[奇幻修真] 天龍引 作者:回首朱門外(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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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16-3-29 20:11

正文摘要:

相關書籍的封面圖片 【作者概要】:回首朱門外,縱橫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奇幻修真 【內容簡介】:吐氣成雲三萬里,潛身隱跡入深淵。 一朝奮起搖清浪,攪動風雷上九天。 【其他作品】:《妖仙夢》 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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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3
第799章 餘天河

    唐真自然是沒有想到,自家放展過神通護住杜子平,因此被杜子平認出了她。要知道,若非親自交手,一個修士幾乎不可能從另一個修士施展過的神通便可以辨認出相應的氣息與法力。

    而杜子平卻是個例外,他修煉了冥王訣,對氣息極為敏感,因此便認了出來。只是他雖然認出君劍興與唐真的身份,但仍然無法破開這周天星斗大陣。這周天星斗大陣是上古奇陣。這種上古奇陣基本就是仙界的陣法,在此界中沒有任何破陣的線索留下來。

    杜子平正自一籌莫展之際,卻突然想到一個法子。這周天星斗大陣沒有破陣之法傳下來,同樣也沒有運轉陣法的法子傳下來,但凡能運轉這種陣法的,都是通過本身的陣法造詣,根據自家的陣法知識與經驗來運作,運氣好的,或許發現了其中奧妙,就可以運轉了,運氣稍差一些,只能運轉部份陣法,要是運氣奇差,或者陣法造詣太低,那是運轉都運轉不起來。

    既然如此,這周天星斗大陣是唐真傳授給君劍興的運轉之法,那也一定是雲海門的法門。杜子平得了玉真子的真傳,對雲海門陣法之學早已經登堂入奧,那唐真陣法雖然了得,較當年玉真子仍差得太遠。

    只是杜子平一時之間,也來不及推算那唐真用什麼法門驅使這周天星斗大陣。雲海門以陣法起家,驅使陣法的法門數以萬計,縱然這周天星斗大陣繁瑣複雜無比,但有可能驅使其陣法的法門也有數百種,杜子平又如何在短時間內知道對方驅使此陣?

    無奈之下,他一捏法訣,將本命法陣,四象陰陽無極陣祭出。只見紅白兩道光芒一閃而過,空中出現一個陰陽兩極的圖像,而太陣圖的每一半又有分為兩個陰陽兩極圖像,以此類推,瞬間化為無數個陰陽兩極圖像。

    那星辰真火落了下來,正落入那四象陰陽無極陣中,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間無影。杜子平見了大喜,萬沒有料到這四象陰陽無極陣便克制了對方運轉陣法之術。

    君劍興則是大吃一驚,一連打了數道法訣,那周天星斗大陣卻是巍然不動。急得君劍興忙向唐真瞧去。

    唐真也知道是杜子平的四象陰陽無極陣破了她的陣法運作之術,但她急切之間也無法可想,就如適才杜子平無瑕推算她的運轉周天星斗大陣之法一樣。若要中止這四象陰陽無極陣的運轉,她一樣也得在數百乃至數種方法中慢慢推算。

    君劍興一見唐真的模樣,便知道她也無計可施。就在此刻,只見金光一閃,杜子平便從這周天星斗大陣中脫身而出。

    適才那星辰真火被破,杜子平立時推算出此陣變化之際的弱點,趁對方來不及運轉法陣之時,便飛了出來。

    他知道君劍興了得,不但是諸神宮中除諸神宮宮主之外的唯一一名步虛期修士,而且上次與群妖殿鬥法之際,還留了手,單憑適才那五道劍光,能逼得杜子平連斬龍劍陣都無法布下,便知道此人實力之強,計算之精,當世罕見。

    杜子平一捏法訣,九柄斬龍飛劍在空中化為九條真龍,身上龍鱗飛起,化為無數道劍光,劍光在空中東削西刺,瞬間便布下一張大網,將君劍興困在當中。那九條真龍卻在網外,似是防備君劍興逃走。

    這是斬龍劍陣最強的神通之一,杜子平也只有進階步虛中期之後,加上真龍法身可達到步虛後期,這才能施展。

    那君劍興見了,大喝一聲,五道劍光在身前一晃,居然也布下一個劍陣,是五行劍陣。這五行劍陣威力雖不及斬龍劍陣,但卻將他周身護個嚴嚴實實。饒是杜子平已經大佔上風,卻一時之間無法破陣。

    杜子平卻是大為驚異,要知道這斬龍劍陣是一切劍陣的剋星,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斬龍劍陣只能壓制,卻不能克制的情形。

    又過片刻,杜子平卻瞧出些不對來,對方的五行劍陣與他所知的頗有一些差異,可以算作五行劍陣的一種奇變。但這種奇變,杜子平卻從來不知,這也就罷了,更為詭異的是,這種奇變不但沒有增加五行劍陣的威力,反而有些下降。但威力的下降,對上斬龍劍陣,反而起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

    杜子平暗自尋思:「難不成這是有人見識過了斬龍劍陣,存心想出來的應對之法?否則怎會如此?」

    那君劍興見一時之間,杜子平無法攻破這五行劍陣,暗暗鬆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這五行劍陣再奇妙,杜子平破此陣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叫道:「杜小兄弟,聽我一言。」杜子平哪裡肯聽,那斬龍劍陣的運轉反而更強了幾分。君劍興知道杜子平已經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猛然之間,張口噴出一股鮮血,但身上的氣息卻又更強了幾分,五行劍陣展開,居然硬生生地從斬龍劍陣當中闖了出去。

    但斬龍劍陣豈是好相與的,脅下仍中了一劍,只是這君劍興似乎絲毫不覺。杜子平見了,也是暗暗詫異。這斬龍劍陣的劍氣之中都蘊含著真龍之氣,一旦傷了對方,便要不停地耗費對方的法力,正常情況下,無論是誰,也不可能安然無事。

    這君劍興連唐真也顧不上了,身體一晃,化為無數道黑光,便要向那黑霧區域飛去。可就在此刻,只見一道光芒閃過,立時將一道黑光攔下,一聲巨響,那君劍興身影便露了出來。對面這人面上籠罩著一層霧氣,讓人無法分清面目,正是那諸神宮宮主。

    君劍興一見到諸神宮宮主,便道:「果然是你。」

    那諸神宮宮主道:「當然是我,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能攔得下你?又有誰分得清你這手分光幻影神通?對吧,餘天河。」

    餘天河這三個字一出,杜子平卻是大吃一驚,這君劍興是餘天河,那檀木塔中的屍體又是誰?

    那君劍興被叫出了身份,卻也毫不在意,他適才施展的分光幻影神通,就將他的身份暴露出來,雖然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明白,這絕對瞞不過諸神宮宮主。

    他道:「若不是這次出了一個杜子平,你也是攔不住我,也不可能認出來我的。」

    那諸神宮宮主道:「不錯,你雖然奪舍了君劍興,但君劍興的魂燈居然沒滅,誰也不會懷疑他會出事。只是你居然能活到現在,還真是一件奇事。」

    君劍興似乎也不打算隱瞞,說道:「當年我雖然坐化,但一縷魂魄沒有進入冥界,在這裡遊蕩,卻無意喚醒了之前的記憶,這才找你們來報仇雪恨。」

    他接著又對杜子平道:「若不是你要取這紫玄樹,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以我的實力,現在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只要給了我時間,定然會超過他,但這紫玄樹一出,將他的根基補滿,我便再無機會。」

    君劍興口中的他便是那諸神宮宮主。那餘天河奪舍君劍興,當時的實力雖不及諸神宮宮主,但他之前的經驗尚存,超過對方,的確不是虛言。

    杜子平在檀木塔中見過君劍興的留言,知道餘天河與諸神宮之間的恩怨,暗暗嘆了一口氣。他之前與君劍興相處不錯,君劍興此言未必是假話。

    那諸神宮宮主道:「如今你沒有地利之便,你們就算一下這麼多年的舊賬吧。」

    君劍興冷笑一聲,說道:「好不要臉,我現在已經身受劍傷,你要來撿便宜也就罷了,還說什麼地利之便?」哪知他話音一落,身體化為一團黑霧,便四散開來,準備飛入這黑霧區域當中。

    諸神宮宮主道:「鬼影遁!」這是厲鬼特有的神通,諸神宮宮主也不懂得,更不用提破解了。

    正當這君劍興以為逃過此劫,卻見空中落下一朵血雲,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將這些黑霧團團圍住。

    杜子平這手天罡地煞血獸神通,恰好是鬼道神通的剋星。那君劍興所化的黑霧,東一下,西一下,不但沒有逃脫,反而被吞噬掉幾處來。

    杜子平雖然知道君劍興與諸神宮宮主結怨已深,但這次對方來暗算自己,又受了傷,只怕對自己也是恨之入骨。他可不想留下這麼一個仇家。

    那君劍興現了身影,卻與之前的模樣大不相同,果然與那餘天河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他一臉惶急之色,卻沒有開口求杜子平。他也明白,就算杜子平有意饒他,在諸神宮宮主面前也不會放他一馬。

    片刻之後,這君劍興便魂消魄散,卻留下一個法寶囊。杜子平老實不客氣地收了下來,根本無意與諸神宮宮主平分。

    一來,諸神宮宮主是何等身份,怎能做這等事?二來,這諸神宮宮明顯是在一旁隱身已久,只怕是目的是等杜子平性命攸關之際再出手解救,這樣還可以賣杜子平一個人情。

    那諸神宮宮主一眼瞧見唐真,說道:「你怎會會與他勾結在一起的?」說完,他手一伸,便將唐真攝了過來,施展了搜魂之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2
第798章 再遇敵襲

    杜子平斬殺這三具殭屍之後,又用天罡地煞血獸變將這些厲鬼吞噬,之後迅速飛走。不多時,他便飛出黑霧區域。

    他剛剛鬆了一口氣,陡然間一隻大從空降落,便欲將其住。杜子平一驚之下,把手一張,數道劍光飛出,斬在大之。那張大隻是微微一頓,接著落了下來。

    杜子平雖然微吃一驚,但他發出這數道劍光,本意也只是阻擋一二,隨即便把手指一點,兩柄飛劍飛出,再次斬在那張大之,只聽得吱吱聲響,那大居然斬之不破。

    在此時,一道紫色光芒向杜子平背後刺去。杜子平左手食指一點,又是兩柄飛劍飛出,叮的一聲,便與這道紫色光芒撞在一起。那道紫色光芒借勢一絞,便與杜子平的兩柄飛劍糾纏起來。

    還未等杜子平緩出手來,又見一道青色劍光飛出,再次向杜子平項斬去。杜子平又祭出兩柄飛劍,與這道青色劍光鬥個難解難分。

    哪知,空又飛出一金一紅兩道劍光,杜子平無奈,只能將餘下三柄飛劍祭出。他心暗罵,這次是你們佔了先,等我緩出手來,讓你們瞧一瞧這斬龍劍陣的威力。那張大與後面數道劍光,明顯不是出一人之手,一強一弱,杜子平一交手,便試了出來。

    這時,又有一道藍色劍光飛出,杜子平只得身體向一飛,欲避開這一劍,哪知空射出一道白光,正定在杜子平的身。

    杜子平只覺得身一緊,居然動彈不得,眼見這道藍色劍光便要斬在杜子平的身。杜子平大喝一聲,噴出一粒圓珠,正是那枚五行霹靂珠。這顆五行霹靂珠射出一道雷光,抵住那道藍色劍光。

    杜子平知道來人厲害,一捏法訣,身便覆蓋了一層龍鱗,頭生出雙角,背生雙翅,修為也一下子躍升至步虛後期。

    他雙臂一振,從這道白光掙脫,哪知空一道七彩霞光落下,杜子平只覺眼前景色一變,滿天星斗,居然是黑夜。無論是諸神宮,還是這黑霧區域,到處都沒有什麼星星月亮,如今看到滿天星斗,令他陡然一驚。

    他隨即醒悟,叫道:「周天星斗大陣!」這周天星斗大陣是古陣,極難破開,更何況外面還有敵人,杜子平不由得暗暗叫苦。

    這時,他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快把紫玄樹交出來,可饒你不死。」

    杜子平只覺得這個聲音略有些耳熟,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他說道:「紫玄樹我沒有得到,這裡危險之極,我能活著出來,已經是難得之極了。」

    那個聲音道:「你不用裝模作樣,你神通了得,那裡的殭屍與厲鬼都被你瞞住,別人進入這裡雖然一不小心便會隕落,但是你卻來去自如。」

    杜子平心一動,說道:「我知道了,剛才是你讓那三具殭屍攻擊於我。」

    半晌之後,那個聲音道:「你到是挺聰明的,居然一下子便猜了出來。」

    接著,這聲音又道:「你這下知道了吧,這種謊言休想瞞過我。」

    杜子平心頭急轉,暗道:「此人既然知道紫玄樹,定是諸神宮的修士。如果僅意在紫玄樹,其實等我回去之後,煉製靈丹,也不會少他一份,如今他卻要這株紫玄樹,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正常分配,他所得太少,並不夠用,另一個可能是,不想讓諸神宮其他人得到。」

    他正自盤算當,那人似有些著急,叫道:「你同不同意?如果你不肯交出這株紫玄樹,我運轉大陣,也會將你化為灰燼,到時再找也不遲。」

    杜子平聽到這裡,突然哈哈一笑,說道:「險些被你騙了過去,你要是能完全運轉的周天星斗大陣,還會與廢話這麼久?要麼你根本運轉不了這周天星斗大陣,要麼這根本不是這周天星斗大陣。」

    那個聲音冷笑一聲,卻再也不說話了。但見空星光大盛,落下一道道白光,杜子平只覺得一股股火熱力傳來。

    星辰真火!杜子平暗叫道。他心尋思,難道自己算錯了不成?這星辰真火正是周天星斗大陣的變化之一。他見不是路,急忙將碧靈血焰放出,化為九條火龍,將星辰真火擋在身外。

    這時,他心一動,這星辰真火的威力並非像傳聞那般凌厲。這星辰真火傳說是仙界的靈焰,在此界根本不能掌握,即便是周天星斗大陣,也只能勾引些許而已。但這些許星辰真火在傳聞,已經是焚天煮海,無物不焚。若是真正的星辰真火,杜子平的九龍神火雖然不錯,卻也抵擋不住。因為這星辰真火已經蘊藏一絲法則之力。而法則之力則是仙界之人才能掌握的神通。

    杜子平心稍定,知道自己猜測得不錯,這周天星斗大陣要麼還不完善,要麼對方還不能掌控。他故意皺起眉頭,流露出擔心恐懼之意。

    那人見了,暗也舒了一口氣。這周天星斗大陣確實是杜子平所猜測的那樣,只是一張殘圖,威力大降,而且此人操縱這周天星斗大陣,卻不能進入陣,否則他會與杜子平一樣被困在陣。

    而且這殘破的周天星斗大陣耗費的法力也是極為驚人,那人見杜子平施展出真龍法身,知道無法抵禦,這才將周天星斗大陣放出。

    其實,按照此人最初的計畫,並不是埋伏在這裡偷襲,而是光明正大的與杜子平相見,他有把握確認杜子平信任他,然後再來偷襲,這樣更加地十拿九穩。

    只是他的同夥卻是堅決不肯,他也知道他的同夥現在對他極不信任,防範之心極強,所以才採用這種偷襲的手段。

    他叫道:「還不快些把紫玄樹交出來?算星辰真火你能抵擋一時,也難逃一死。」

    杜子平卻不說話,一方面仍皺著眉頭,一方面卻暗思索破陣之法。他陣法造詣本極深,但最近這幾次,所遇到的大陣卻都是古陣,委實難破。

    又過片刻,那人似已經察覺到杜子平的用意,立即加大法力,星辰真火的威力又盛三分。杜子平見了,更是篤定這周天星斗大陣有問題。

    這周天星斗大陣有九九八十一種正變,另加八九七十二種變,而且各種變化任意組合,變化無窮,威力也是無窮,哪裡會像此人這般只動用這星辰真火一門神通。只是對方這周天星斗大陣雖然只有這星辰真火這一門神通,杜子平卻也無法破陣。

    他睜開日月魔眼,射出兩道白光,哪知還未等探明陣法,這兩道白光便被星辰真火煉化,也是杜子平見機得快,收了這日月魔眼神通,否則輕則日月魔眼被廢,重則雙目失明,甚至會將烈火焚身而亡。

    這星辰真火威力加大,杜子平立即覺察到法力流失加快,不由得暗暗心驚,暗道:「且莫要我沒有找到這破陣之法,便被這星辰真火燒死。」

    他這裡一籌莫展,對面那人也是暗暗焦急。這周天星斗大陣本是殘陣,而他又不懂陣法,只能施展這一門神通不說,還大為耗費法力。杜了平擔心自家法力消耗過快,那人何嘗沒有這個擔心?

    又過片刻,杜子平叫道:「你若再不住手,我便將這紫玄樹取出,讓星辰真火煉一煉它,也許會煉成紫玄星辰火樹呢。」

    那人冷冷一笑,絲毫不理。杜子平一咬牙,從法寶囊取出一隻玉匣,說道:「這裡便是紫玄樹,倘若你不住手,此樹定然毀於一旦,你我誰也得不到。」說完,他將玉匣的禁制撕下,露出那株紫玄樹來。

    那人冷笑道:「這紫玄樹對我來說,只是錦添花,便是把他毀了,也不過如此。」

    杜子平全身一震,叫道:「你是君劍興!」原來這人這次回答,一時忘記遮掩語音,讓杜子平認了出來。

    半晌之後,那君劍興道:「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糊塗,如果你沒有叫出我的名字,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但如今嘛,只能怪你運氣太差。」

    杜子平思來想去,卻實在想不明白這君劍興為何要害他。猛然間,他又想起一事來,說道:「另外一個是唐真吧,想不到你居然把雲海門的陣法運轉之術傳給了這君劍興。」

    另一個聲音響起,「你是如何認出我的?我這件靈寶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你是不可能從這件靈寶尋出什麼線索來的。」

    杜子平道:「我當然知道。」他適才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並不確定,如今想了一想,才明白為何猜到是唐真。

    首先,這張狀靈寶,杜子平雖然是第一次,但對方法力運轉還稍有熟悉之感;

    其次,對方顯然不懂得這周天星斗大陣,但居然可以運作一二,顯然是有陣法名家指點。

    在諸神宮,除了雲海門的修士,哪個敢稱自家是陣法名家?在這裡,雲海門的修士,杜子平還覺得有些熟悉的,除了慕容林,便是唐真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2
第797章 三具殭屍

    他將這餘天河的屍體埋葬之後,又立了一塊石碑,卻沒有寫任何字。dt對餘天河而言,既無後人,也無弟子,寫什麼都沒有什麼用了。

    如今紫玄樹到手,他也該回去了。只是他向回返之時,卻碰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有天罡地煞血獸變護身,在這黑色區域往返數次,都沒有被厲鬼與殭屍發現,因此,他這次也沒有太在意。

    當他飛了一個多時辰後,前面卻出現三隻殭屍。這三隻殭屍都是步虛期的修為。當一個是人形,想必生前是人類修士,只見渾身綠毛,兩隻獠牙從嘴旁伸出,連兩隻眼睛都是綠色的,背後卻生有兩翅。

    它左面那隻卻是一頭二十丈多長的虎類妖獸,高達十餘丈,渾身灰白,額頭的王字卻是漆黑如墨,兩隻眼睛血紅,每一根腳趾的趾甲都一尺有餘,閃閃發光,宛如利刃,修為也是步虛期。

    右面那隻卻是渾身烏青,也二十多丈長,那頭妖虎還要高出一頭來,頭有兩隻褐色的犄角,生前是一頭牛類妖獸,修為也是步虛期。

    杜子平身體一側,便從這三具殭屍的身旁掠過。這三具殭屍本來也不在意。突然之間,這渾身綠毛殭屍身子一停,叫道:「哪裡走?」同時,這三具殭屍同時低吼一聲,向杜子平撲來。

    杜子平雖然事先疏於防範,但以他現在的實力,這三具殭屍便是突然襲擊,也奈何不了他。他施展風遁術,便從這三具殭屍的空當處飛出。哪知這三具殭屍居然還頗有智慧,那頭牛類妖獸殭屍卻提前一步,攔在杜子平的身前。

    這到不是它遁速還快過杜子平,而是它起初那次攻擊,只是虛張聲勢。杜子平見了,大喝一聲,一柄飛劍便向這頭牛類妖獸殭屍斬去。

    那牛類妖獸殭屍眼似是出現一股懼意,頭兩隻犄角飛出,在空微微一晃,發出一圈圈的紫色光環。

    只聽得轟隆隆一陣巨響,這柄飛劍勢如破竹一般接連斬破十餘道紫色光環。但每斬一道紫色光環,飛劍的光芒便是一暗,終於到了接近那犄角數丈之內,便停滯下來。

    杜子平一怔,他這斬龍九劍犀利無,雖然只是一劍,但這牛類妖獸殭屍居然能擋下來,其實力也是當真不錯了。

    他把口一張,又是一柄飛劍飛出,瞬間便追第一柄飛劍,兩柄飛劍融為一體,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立即便將那幾道紫色光環斬破,擊在那犄角之。

    與此同時,那個綠毛人形殭屍的攻擊也到了杜子平的身前。它這道攻擊卻是一道暗紅色的火焰,離杜子平尚遠,便讓他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深處的冷意。

    杜子平一眼瞧去,只見這道火焰當,隱約似有魂魄浮現,微吃一驚,低聲叫道:「九幽陰火煞!」

    這九幽陰火煞是殭屍將體內的屍焰與九幽之氣融合,煉化了無數冤魂,是鬼道一等一的神通。單說這屍焰,若是殭屍沒有到步虛期,休想與九幽之氣融合,而殭屍到了步虛期,沒有什麼特別功法,或修士祭煉,至少也要萬年。

    與九幽之氣融合也是一個極難的過程,沒有一兩千年,是休想有什麼成果,看這九幽陰火煞的樣子,至少也花了五千年,才能融合到這個地步,再加煉化冤魂,這具殭屍修煉這九幽陰火煞神通,至少要花兩萬年。

    杜子平不敢小瞧,立即放出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來,同時施展風遁術,從這道九幽陰火煞飛出。

    在此刻,那頭虎類妖獸殭屍卻大吼一聲,額頭那個王字飛出,化為一柄黑色巨刃,向杜子平狠狠斬去。

    杜子平二指一伸,立時飛出兩柄飛劍,噹的一聲巨吼,宛如驚雷一般,巨刃斬在那兩柄飛劍之,杜子平身體微微一晃,心暗道:「這三具殭屍,各個都有了不起的手段,看來要速戰速絕,否則時間一長,定然還有其它殭屍前來參戰。」

    這時,杜子平將斬向牛類妖獸殭屍的飛劍也收了回來,卻見那兩隻犄角面有一道極深的劍痕。

    他肩頭一晃,身又飛出五柄飛劍來,與這四柄飛劍匯聚在一起。正當他要施展斬龍劍陣之時,卻見那虎類妖獸殭屍一聲大吼,頸部又出生出一顆虎頭來。這頭虎類妖獸殭屍把口一張,兩道金色屍焰飛出。

    殭屍的屍焰都是灰白色的,這種金色屍焰杜子平到是第一次看到。與此同時,那綠毛人形殭屍的九幽陰火煞也飛出,與這兩道金色屍焰合在一起。它雙翅一展,倏地來到杜子平的身前,兩隻利爪向杜子平抓來。

    杜子平哼了一聲,雙拳揮出,同時一朵血紅色的火焰飛出,迎那九幽陰火煞與金色屍焰,正是那碧靈血焰。

    那綠毛人形殭屍見杜子平居然敢用雙手來迎,心暗道:「這真是不知死活,想必此人在煉體方面頗有造詣,才敢以雙手硬接,這次讓你嘗個厲害。」

    轟的一聲巨響,那綠毛人形殭屍大吼一聲,身體在空翻了兩個觔斗,一隻手爪軟軟地垂了下來,竟然被杜子平一拳擊斷。反觀杜子平,身體在空只是退了數丈,面毫無表情,似是不以為意。

    這綠毛人形殭屍雖然吃了一個虧,但它根本沒有痛感,自是毫不在意。但杜子平卻覺得手臂一陣陣劇痛,暗道:「這殭屍的肉身果然非同小可。」

    杜子平化龍訣到了這個地步,肉身已經開始向真龍之軀轉化。他自忖,便是頂級妖獸也是遠不及他,因此才敢用雙手硬接。

    再看那碧靈血焰,杜子平一出手後,便施展了這碧靈血焰的最強神通九龍神火,只見九條火龍盤旋飛舞,將那九幽陰火煞與金色屍焰圍在當。

    這九幽陰火煞與金色屍焰也是不凡,居然與九龍神火相抗衡,一時之間,也沒有落到下風。

    那牛類妖獸殭屍卻是雙目一瞪,射出兩道綠光,杜子平一眼瞧見,雖不認得,卻也發現這綠光的威力絕不在那金色屍焰之下。

    他身體一拔,便避了開來。這時,這三頭殭屍齊齊大吼一聲,周圍立即飛來十幾隻厲鬼,將杜子平團團圍住。

    杜子平大怒,暗捏法訣,身血雲立即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將這十幾隻厲鬼團團圍住。同時,他手指一點,那斬龍九劍微微一顫,一道光圈飛出,化為一道極細的光線,向四周逼了過去。

    那三具殭屍見了這道光線,都曉得厲害,急忙飛出避開。哪知,趁此機會,這九柄飛劍凌空一繞,一化九,九化八十一,瞬間便有數萬道劍光,形成一個巨大的劍光漩渦!將這三具殭屍困在漩渦當。

    到了這個地步,這三具殭屍知道生死已在一線,盡數全力施展。那綠毛人形殭屍身升起一道綠芒,與九幽陰火煞合在一起。

    那九幽陰火煞威力立即大盛,反觀這只殭屍,身體卻一下子小了近丈,身的氣息也衰落了幾分。

    那虎類妖獸殭屍兩顆虎頭齊齊把口一張,兩道金色光紋飛出。從氣息看,這兩道金色光紋威力較那金色屍焰高出近一倍來,但這具殭屍的神色也是委頓下來,看來它與那綠毛人形殭屍都施展的禁用神通。

    那牛類妖獸殭屍卻是四蹄一頓,發出四朵黑雲來。它這也是禁用神通,四朵黑雲一出,身出現幾道裂痕,隱隱滲出黑血來。

    這三具殭屍在這三種神通的護持下,合力向外衝去。只聽得一陣金鐵交集之聲,這三具殭屍的身體從劍光漩渦飛出。

    只是這三具殭屍雖然鑽出,但身卻是無數道劍痕,顯然受創極重。

    杜子平微微一怔,暗道:「這三具殭屍還真是了得,連斬龍劍陣,居然都沒有斬殺它們。」

    這三具殭屍知道這次碰了硬手,正欲逃走,卻又是微微一頓,停了下來,目光再次瞧向杜子平,準備再來一次石破天驚的一擊。

    杜子平這時終於瞧出不對來。這三具殭屍似是被人控制,否則剛才它們定然逃走。他又想起初見這三具殭屍的情景。

    當時,他要從三具殭屍旁邊掠過,這三具殭屍初時也沒有什麼反應,但隨即便向他展開攻擊。那時,他以為讓這三具殭屍看破了行蹤,如今看來,應是受到有人的暗指點。

    他心暗凜,知道藏身在暗處的那人,或者是厲鬼殭屍之類,才是真正的大敵。

    只是他可不能再等這三具殭屍主動進攻,手指一點,斬龍九劍在空一繞,化出無數道游絲般的劍光來,向這三具殭屍斬去。

    這三具殭屍雖然修為不弱,但適才受了重創,如今又哪裡抵擋得住這斬龍劍陣的第二擊,片刻之間,便被削成一灘爛肉,墜落在地。

    這時,那九條火龍齊齊張口一吸,便將那九幽陰火煞與金色屍焰吞入,片刻之間,這九條火龍氣息便增加少許,看來這九幽陰火煞與金色屍焰,對碧靈血焰也算是大補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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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諸神宮之變 下

    杜子平這才明白過來,那幾條蛟龍為何象腦子壞掉一般,要與他同歸於盡,心中暗想:「這人也算是工於心計了。難怪那諸神宮宮主不敢前來。」

    他欲得紫玄果,便仍接著向下看去。「如果有人來到這裡,定然不是諸神宮宮主的心腹,那麼要麼是從天龍大陸接引上來的步虛期修士,要麼就是群眾殿的妖修。群妖殿雖然也是諸神宮一脈,但只有極少數妖修才知道,因此對此也是不了知解。老夫在這裡就給你們一件寶物,即紫玄樹。」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散人餘天河絕筆。

    杜子平嘆了口氣,他來此處,就是為了此樹,如今終於有了眉目,但這餘天河卻不肯透露這紫玄樹在何處,還得要他自行尋找。

    他將日月魔眼睜開,在這大殿裡每一寸都細細找到,卻是絲毫沒有發現。他又瞧了瞧這餘天河的身體,暗道:「這紫玄樹總不會是在他的身體當中吧。」

    他雖然覺得這異想天開,但轉念又一想,「不管他身上有無紫玄樹,找上一找,總無大錯。只是此人坐化已久,別壞了他的肉身,畢竟人死之後,應入土為安。」

    他先捏了一道法訣,一道霞光落在這餘天河的身上,擬將其肉身固定好。哪知道這霞光方一落下,餘天河的身上便升起一道霞光,在空中形成一個光門來。

    杜子平又驚又喜,暗道:「這紫玄樹難道是在這裡?」他又將在餘天河身上翻了一遍,發現居然連法寶囊也沒有,全身當真是一無所有,不禁暗暗稱奇,難道當日一場大戰,他的本命靈寶以及玉晶等寶物居然一件也沒有留下來嗎?

    轉念又一想,只怕還真是如此,否則,他大可將這些留言刻制在玉簡當中,無須在地面上留字。由此可見,當日鏖戰都到了什麼地步。

    他向那道光門望了一眼,身體一飄,便飛入其中。只見眼前光芒閃過,他又來到一片藥園當中。

    這藥園裡到是有千百株靈藥,中間還有一株紫色小樹,正是他此行的目的紫玄樹。在藥園的入處立著一塊石碑,上面也刻著幾行字:「你良心甚好,不肯壞了我的肉身,我便讓你來到這檀木塔第七層。此外,我再告訴你一件秘密,如果你是從天龍大陸接引上來的步虛期修士,對你也是有大用的。」

    「諸神宮在天龍大陸也布下了一處暗手,就是天機閣,想必你也知道這天機閣。如果你曾經進入天機閣,身上定然有諸神宮布下的禁制,平時毫無反應,但只要用他們的秘法激發,你便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杜子平見了這塊石碑,這才明白,原來方才一直在檀木塔第六層。倘若剛才若不是想安置好這餘天河的肉身,這第七層是休想進入。

    他看到後面,心中卻又是大驚,當年在天龍大陸,他也曾進入過天機閣,當時玄法大師就說提醒過自己,但他事後,也曾檢查過多次,卻一無發現,早就將此事忘了,但又被餘天河提起,心中如何不驚?

    更何況,據餘天河所說,諸神宮要搞血祭,還差身具極濃厚真龍血脈的頂級妖獸,他雖然是人身,但修煉了化龍決,自然也是在諸神宮宮主考慮之,而且當年的天龍逸士就險些遭遇此劫,如今諸神宮宮已將禁制下在自家身上,豈不是糟糕之極?

    那石碑下面還有數百字小字,上面便是列著驅動這禁制,以及如何破除的法門。杜子平卻先暗照驅動這禁制的法門試了一下。

    他暗捏法訣,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險些裂了開來,身上也升起一層綠芒,周身法力被禁錮,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他到是也不急,那餘天河所言,只需半個時辰,這禁制的時效便過。若是與諸神宮宮主鬥法,在這半個時辰裡,便是有一萬個腦袋也都被砍掉了。但如今也無別人,自是無妨。

    過了半個時辰,杜子平法力終於可以運轉,恢復了正常,心中對諸神宮卻是暗恨不已。任誰被人暗算,都不會好過。只是要解除這禁制,卻是要煉製一種名為去塵丹的丹藥。據餘天河所說,天機閣暗算對方,要麼是在茶水當中,要麼是在桌椅之上,是採納百毒,用秘法煉製的一種毒素,這去尖丹所需的靈藥到不是多麼罕見,但年份卻是頗高,都在萬年以上,也不易尋找。

    他先在這片藥園裡尋找一番,果然發現了所需部份靈藥,剩餘的靈藥,恰好他身上也有,到是居然湊齊了。

    他這才仔細看了一下這片藥園,這裡的靈藥年份最少也是萬年,不由得微微一怔,這餘天河坐化也就數千年,加上他修行時間,也難以湊齊萬年,想必這些靈藥是平日裡移過來的,不然哪裡會有這般年份。

    他又看了一眼紫玄樹,上面果然有十八顆果子。他想也不想,先摘下十顆,放入自家的法寶囊中。若沒有諸神宮在他身上種下禁制之事,他就算偷偷昧下幾顆,也不敢拿走這麼多,如今卻是絲毫不以為意。

    隨後,他到沒有將這紫玄樹移出,卻先將煉製去塵丹的靈藥挑了出來,居然便在這裡煉起丹來。

    他煉丹術只是中等水平,遠不及煉器,他的靈藥也不多,只有一份,所以他一時之間到也不敢輕易下手。他躊躇片刻,終於定下心來,將煉丹爐取出,開爐煉丹。

    也是他運氣不錯,只半個多時辰,丹爐裡便似一股生機瀰漫開來,這正是一個極好的開端,這去塵丹的各種靈藥都是萬年以上,自是非同小可。又過片刻,他漸爐火漸旺,丹爐之中傳來陣陣龍吟虎嘯之聲。

    他不敢放鬆,足足過了七日七夜,丹爐中的火焰已經純青,丹爐中也冒出一股白霧。杜子平知道這是要丹成了,他暗喝一聲,打了一連串法訣,只見龍吟虎嘯之聲大盛,從丹爐之中飛出十粒丹藥來。

    杜子平將手一招,這十粒丹藥便飛落他的掌心當中。他正自心喜,想不到這次煉丹竟盡全功。哪知隨即便有七粒丹藥碎裂開來,化為一團雲氣,消散在空中。

    他暗暗苦笑,自忖道:「這三成的成丹率未免有些低啊,幸好去除這禁制只需要三枚,倘若再差一點,便不夠了。」

    他靈識與法力均極深厚,這七日七夜到也算不了什麼,不過,他為人謹慎,還是先打坐了小半個時辰,將法力補滿,這才拿起一粒丹藥,放入口中。

    這丹藥入口即化,不多時,肚內便升起一股辛辣之意,隨即變得火熱,燒得他身體發紅。之後,他又服下一粒丹藥。頓時,他只覺得轟的一下,彷彿火上澆油一般,全身猶如火燒一般,隨即身上升起一道綠光,發出吱吱之聲,片刻之後,便消失不見。

    杜子平知道那道綠光便是禁制,心中大喜,唯恐還有餘毒未肅清,又將第三粒丹藥服了下去,這第三粒丹藥服用之後,杜子平身上又泛出些許綠色光點,又一一化為烏有。

    禁制雖然去除,但這去塵丹藥力極強,足足又過了七日七夜,這才退卻,杜子平只覺得身體軟軟的,竟有些氣力不足,對這禁制與去塵丹都暗暗吃驚。

    其實,這餘天河雖然知道這去塵丹可以去除禁制,但卻不知道還需要有其它靈丹輔助,以中和藥性,幸虧杜子平肉身堅韌,加上修為深厚,否則雖然去除這禁制,怎麼也要損失幾十年的法力。

    體息一日之後,他將紫玄樹挖出,封禁起來,化為三寸大小,放入一隻玉匣當中。他用這種秘法,可以保證這紫玄樹百日之內生機無損,但超過這時日,紫玄樹自然就受些影響,然後又將所有的靈藥挖走。

    這時,他想起一事來,在這檀木塔中如何離去?方才那道光門早就消失不見。就在此刻,他只覺腳下一陣晃動,便覺得不妙,只聽見轟的一聲,這靈藥園便四分五裂,他便落到了這第六層的檀木塔中。

    這檀木塔要崩潰了!杜子平又是駭異,又是歡喜。駭異的是,這檀木塔即將崩潰,自家在這裡也有隕落的危險,歡喜的是終於可以離去了。

    他一眼瞧到餘天河的屍體,便將其收了過來,暗道:「不管如何,餘天河對我可算是有恩,我得把他的屍體安葬好。」

    他放出真龍法身,在空中翱翔,這檀木塔當時也是受了重傷,如今又被杜子平連續闖過,終於支持不住,徹底崩潰。

    杜子平雙翅一展,便飛了出來,只聽得後面天崩地裂的巨震。他回頭一望,只見這檀木塔嘩啦啦從上至下碎裂,不多時,便化為一片廢墟。

    杜子平暗嘆,這檀木塔當年也是一件靈寶,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當真可惜。他在附近找到一塊空地,斬龍九劍飛出,在地面上挖了一個大坑,便將餘天河的屍體放入其中。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1
第795章 諸神宮之變 上

    不過,這張陣圖絕非山河社稷圖是可以斷定的,杜子平便有希望脫身。這山河社稷圖所幻化諸景,與幻術不同,乃是所困住之人心中所想。杜子平困在此處,心想何事,何事即來,便是用日月魔眼也是絲毫無用。此圖非山河社稷圖,但在這一點上,卻與山河社稷圖一般無二。

    杜子平苦苦思索,也不得破解之法,反到因為自家亂想,反而還招來幾次禍患,辛虧他靈台總保清明,這才一一化解。

    杜子平暗道:「此陣全在於人心變化無端,若能堪破這一點,破陣易於反掌,只是困在此陣當中,自是要尋找破陣之心,人心又如何能做到古井無波?除非我是不想離開此處了。」

    他思來想去,只想出來一個笨法子來,便是將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血獸盡數放出,自家卻進入赤血攝魂幡的空間之中,將六識盡閉,一概不管。

    這樣一來,他本身暫時脫離陣法掌控,而這一百零八頭血獸,又沒有靈智,渾渾噩噩,陣法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但這陣法倘若還有什麼他所不清楚,趁機攻擊,他只怕就危險了。

    杜子平見也無法找到更好法子,而且這赤血攝魂幡也有防禦之效,加上他肉身強橫,這陣法便是有了變化,攻擊於他,一時之間,應也無礙。

    他將心一橫,暗道:「且死馬當做活馬醫。」他一捏法訣,身上飛出一朵血雲,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下令它們四處攻擊,然後又將赤血攝魂幡展開,自家投入此幡的空間當中,然後閉了六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收了法力,將靈識放出,查覺到外面果然換了天地,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莫非是進入這第七層了?」

    他收了赤血攝魂幡,卻發現自家在一座大殿當中,周圍那一百零八隻血獸,仍在到處攻擊,只是這裡顯然有防禦禁制,到處都是霞光四射,只是血獸眾多,若不是無人指揮,只怕這禁制還難以抵擋。

    杜子平低喝一聲,這些血獸又聚集在一起,化血一團血雲,飛入他的體內。他這才將這間大殿仔細打量一翻。

    這大殿裡空蕩蕩的,卻見不遠處的石床上坐著一個老者。這老者渾身黝黑,生機斷絕,想必已是坐化多年。杜子平走上前去,卻發現這老者手指在地下寫著幾行字。杜子平仔細瞧去,一字一字地讀了出來。

    「老夫自幼生長在諸神宮裡,拜見諸神宮宮主門下,苦心學道……」

    杜子平看到這裡,心中一震,這人是諸神宮的修士,而且不是像他這種從天龍大陸接引上來的,是在諸神宮土生土長的修士,只是他為什麼在這裡坐化?他接著讀下去。

    「諸神宮宮主見老夫資質不錯,將道統傳授於我,同時,在他飛昇之前,將諸神宮宮主之位傳於老夫,卻沒有傳給我的師兄,也就是他的親生兒子。」寫到這裡,那灰塵甚重,將下面的字跡都掩蓋了。

    這老者面前也有禁制保護,不然,剛才那一百零八頭血獸攻擊,早就將這具屍體擊個粉碎。但現在杜子平的靈識也無法進入,自是不知道下面寫的是什麼。

    杜子平暗道:「難道是這個原因,讓他與上代諸神宮宮主不合,後來上代諸神宮宮主奪位,才導致師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如此看來,此人死了只怕也有數千年了,呀,此人實力當真了得。」

    修士坐化之後,屍體數年、數十年,乃至數百年不朽,那是常有之事,但能數千年不朽,可見其生前修為,只怕較飛昇也只有一步之遙。

    杜子平向四下望去,搖了頭。他來到這裡,一沒有見到紫玄樹,二不知道此人是誰,現在木塔只怕也到了最頂一層,若沒有一個結果,怎能甘心?

    他並不死心,將真龍法身放出,修為攀升至步虛後期,一拳擊出,卻聽見轟隆一聲,那老者身前的禁制立時便破。

    杜子平這一拳連龍神拳的神通都沒有用上,萬沒有料到這般輕鬆便破了禁制。他一呆之下,便醒悟過來,這禁制也不知有幾千年了,靈力流失之下,威力大降,之前那一百零八頭血獸又大肆攻擊,將又削弱了幾分,正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自然便被他輕易破掉。

    杜子平大袖一揮,一股微風掃過,便將灰塵捲走,露出全面字跡來。他接著讀下去,「我感師恩之深,便讓師兄擔任副宮主,並許諾下一任宮主定是他的兒子。那諸神宮是一件極了得的空間靈寶,我為了讓師兄安心,並沒有煉化,只是暫時掌握。但我師兄卻什麼也不肯,一定要我來掌管,可我怎肯佔了他們家傳之寶?這諸神宮宮主歷來由他們家族血脈繼承。不過,也是因為我沒有掌握這諸神宮,便起了煉製一件空間靈寶的念頭。」

    杜子平暗道:「難道這座木塔就是這麼來的?」

    「於是我煉製這件檀木塔,算我運氣好,居然將它煉成了靈寶,而且還成為諸神宮之下威力最大的靈寶。怎知,我對師兄雖好,但他卻懷有異心。而且我師父當年將宮主之位傳我,也是沒安好心。」

    杜子平瞧到這裡,不禁又搖了搖頭,這種師徒反目之事,他見得可多了,別的不說,天龍逸士為了兒子,幾乎害了門下所有弟子,三絕真人也與血天道人反目,這又是一個為了兒子,暗害徒弟的例子。

    果然,他讀了下去,只見上面寫道:「因為我那師兄飛昇可能性不高,我師父所以才把諸神宮宮主之位傳給我,卻在諸神宮裡偷偷下了禁制,只要我一煉化諸神宮,便會被我師兄所克制,他甚至可以奪了我的修為法力,飛昇的可能性便大大提高。我當時不肯煉化,反而是躲過一劫。」

    「只是我師兄他們父子早就包藏禍心,哪裡肯放過我?我師兄一計不成,又是二計,他在暗裡,我在明處,終於沒有逃過他的暗算。我重創之下,跑到這裡,他又追殺過來,只是在這檀木塔裡,就容不得他了,終於把他擊個重創,但我卻傷上加傷,檀木塔也受到重創。他逃走之後,我又佈置了一下,讓他或者下任諸神宮宮主再來此地時,必死無疑。」

    杜子平暗道:「這仇怨結得夠深的。只是他這些佈置,怎麼就能讓諸神宮宮主必死疑?」

    他接著向地面上字跡看去,「我在擔任諸神宮宮主那幾年,無意間知道一個秘密。那就是諸神宮的來歷。」

    「那諸神宮第一任宮主來自於天龍大陸,他實力驚人,為了讓他的子孫代代都有飛昇者,便將天龍大陸的天地元靈力蒐集在一起,並以莫大神通,煉製了諸神宮,獨自佔有這樣一個空間。但即便如此,他發覺也無法讓每一代子半壁都可以飛昇,即使資質並不差,也是如此。」

    「原來這天地元靈力也是不斷損耗的,儘管每一次飛昇,都暫時打通了與仙界的通道,增加了許多天地元靈力,但仍是入不敷出。因此他找到兩個法子,一個是擴大步虛期修士的人數,以增加飛昇人數,這個便是諸神宮從天龍大陸裡接引步虛期修士來此的原因,另一個法子,叫做血祭。」

    「所謂血祭就是找到九九八十一種步虛後期頂階妖獸的精血與魂魄,祭煉到一件名為軒轅台的靈寶上,這樣便可以更輕鬆打通與仙界的通道,讓天地元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入。但這九九八十一種步虛後期頂階妖獸極其難得,比如雷鵬已經是天龍大陸上身具金翅大鵬鳥血脈最濃厚的妖獸,但它的血脈濃度還不夠,必須得仔細培育。為此,這裡便多了群妖殿。」

    杜子平吃了一驚,暗道:「這麼說來,這群妖殿原來要聽命於諸神宮的。」他接著瞧下去,只見地面上寫著,「經過無數次的實驗,歷經十餘萬年,終於找齊了八十種,卻少一種,便是含有極濃厚真龍血脈的妖獸。」

    杜子平看到這裡,隱隱覺得不妙,續讀下去,「後來出來一個人族修士,喚做天龍逸士的,身上的真龍血脈極為濃厚,諸神宮便想拿他試上一試,但此人機警得很,不但沒有暗算到他,反而讓他逃了,還帶走許多天地元靈力,後來此人飛昇,諸神宮只得作罷。」

    「我當時看到這些,大為驚駭,一直也沒有對別人說,我那師兄也不知道我看到過個秘密。因此我逃離這裡時,帶走數條真龍血脈極濃厚的蛟龍。歷代諸神宮宮主要是想完成血祭,都會想到我這幾條蛟龍的,因此他們要是來到這裡,定然不會傷害這些蛟龍,反而會要活擒。」

    「我便依此,在這些蛟龍身上佈下禁制,若來人太過強大,便自爆,這樣一來,以有心算無心,只要是歷任諸神宮宮主來此,定會受重創,而且十有八九還會隕落於此。」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1
第794章 陣圖

    元嬰期的修士想要到這裡,不是不可以,但難度極大,除了那些原本就是諸神宮的人外,如杜子平這種卻不能算做諸神宮原本的修士,來到這裡的人,哪一個都會花費極大的代價。

    當年唐靂因雲海門中唐家的勢力大弱,與慕容林、唐真等人也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最終還是讓雲海門被滅門,因此慕容林等人對杜子平恨之入骨,固然有雲海門被滅的因素,但他們四人所耗費的代價太高,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杜子平雖然在諸神宮中平日裡只是修煉,但對這些事情到也是瞭解得甚多。只見瓊娘遠遠地望著杜子平,大聲說道:「子平,我與瓊娘在門中修煉,後來去秘境尋寶,來到一處洞府中,便被帶到這裡,已經十餘年了。這十幾年來,我們日日夜夜受苦,你快來救我們啊!」

    那冰夢也道:「公子,瓊娘姐姐所說句句是實情,你想,她一向極為堅強,若不是這次受得苦太大,怎能會向你呼救。」

    杜子平卻遲疑了一下,兩隻眼珠凸起,化為日月之形,正是他的日月魔眼。他之所以不肯上前,原因就是這裡的情形太過詭異。瓊娘與冰夢出現在這裡,有極大的可能是幻術,但如果她們兩人所說是真,他又怎能棄之不顧。

    他雙目之中射出兩道白光,落在瓊娘與冰夢身上,卻見二女身上光芒閃爍,卻沒有什麼變化。雖然如此,杜子平仍不敢輕舉妄動,他的日月魔眼神通,尚有攻擊之能。他唯恐傷到二女,並未將這項神通全力施展,這樣一來,如果對方幻術過於精妙,仍有可能瞞得過去。

    就在此刻,只見二女腳下升起一團黑霧,向她們身上湧去。片刻之間,這團黑霧便升到二女的腰間,瓊娘與冰夢臉色慘白,冷汗涔涔,顯然受到了極大的苦楚。

    二女瞧著杜子平,口中卻一言不發,但眼光中的無助,更是令人心碎。杜子平瞧在眼中,心如刀割,不由得張口說道:「你們中了什麼禁制?」

    瓊娘道:「我們也不知道,只是全身法力被制,什麼神通法術也不能施展。」

    杜子平走上前去,兩隻手抓到瓊娘與冰夢的手腕,一股法力輸入,卻發覺二女體內各有十三處竅穴有法力禁制存在,這禁制極為古怪,他竟然從未聽過。

    他不敢將二女拖了過來,唯恐令禁制發作。他思索片刻,輸入一股法力,哪知這股法力一遇到禁制,二女立時癱軟下來。

    杜子平吃了一驚,便伸手去扶。哪知二女眼中一縷光芒閃過,兩雙春蔥般的玉手,便向杜子平擊來。

    眼見杜子平就要傷在二女手中,只見他身上閃過一縷佛光,那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立時發出。二女的四隻手掌全擊在杜子平的身上,轟的一聲,杜子平身體倒飛出去,卻見光芒一閃,二女的身影消失,化為兩隻惡鬼。這兩隻惡鬼青面獠牙,看上去極為凶惡,修為居然都是步虛中期。

    杜子平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落到地上,居然也沒有受傷。他暗呼僥倖,其實他一直也沒有放鬆警惕,不然這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也不會這麼快就激發出來。只是這兩隻惡鬼的神通威力之大,仍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但幸運的是,他的大須彌如意無相神光罩乃是佛門神通,對惡鬼頗有克制之力,否則他定然受傷非淺。

    他一落到地上,赤血攝魂幡便飛了出來,射出一道血光,將這兩隻惡鬼攝入其中。杜子平身形一晃,也飛了進去,但在原地,卻留下兩具分身,這正是先天一氣化三清神通。

    這兩隻惡鬼被攝入赤血攝魂幡的空間裡,與外界頓時失去了聯繫,身上的氣息迅速回落,瞬間跌到元嬰期,仍未止住,一直到金丹期,這才勉強穩住。

    杜子平見了,暗暗稱奇,這兩頭惡鬼顯然是因為木塔提升了修為,這才達到步虛期的,一個空間靈器能達到這般水準,煉製此靈器的人不但修為極深,煉器的水準也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兩個金丹期的惡鬼哪裡會是杜子平的對手,他連出手都沒有,這兩頭惡鬼便被赤血攝魂幡化為烏有。

    杜子平收了赤血攝魂幡,又出現在木塔的第五層,卻發現這裡景色又是一變,面前出現一座石門,顯然便是那第六層的入口。杜子平這時卻沒有絲毫顧忌,日月魔眼全力施展,兩道白光射在石門之上。

    轟的一聲,那石門卻只是一顫,就此打開,一道七彩光芒射出,落在杜子平身上,只是一卷,便將杜子平扯入石門當中。

    杜子平只聽見耳旁呼呼作響,瞬間便來到另一處空間。只見一條大河洶湧澎湃,從群山中流過,杜子平卻站在一處山峰之上。

    杜子平卻又是暗暗叫苦,那紫玄樹若是在這裡,卻又到何處來尋?那第五層是幻術,第六層想必換了禁制,八成不會再是幻術。他不死心,又用日月魔眼,四處打量了一番,果然這裡是實景,並非幻術所幻化。

    他知道不能用蠻力搜尋,便飛到空中,仔細觀察,卻哪裡瞧出什麼破綻來?杜子平也是知道能將上一代諸神宮宮主擊殺之人,實力非同小可,絕非他現在所能匹敵,只是時隔已久,那人不是坐化,便是飛昇,因此到也不足畏懼。

    只是此人留下的禁制實在了得,杜子平暗自猜想,這座木塔這般殘破,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若是沒有殘破,只怕無人能將其損傷,估計這木塔是被上一代諸神宮宮主攻擊之後,這受到這般損傷,否則上一代諸神宮宮主也不會逃回諸神宮的。

    他瞧了良久,不由得有些焦急,暗道:「這紫玄樹能到哪裡去找?」可就在這時,他一眼瞧到身旁百丈之處,有一株紫氣繚繞的小樹,不由得心中一喜,急忙飛了過去。

    這株小樹靈氣盎然,上面還結了十八個紫色果子,與諸神宮宮主所言,並無差異,想來定是紫玄樹了。

    杜子平道了聲,「當真是好運氣!」

    他隨即取出斬龍九劍,將這株紫玄樹挖出,放入玉匣當中封好,又置入法寶囊中。他收了這株紫玄樹,心情大好,卻又想道:「這紫玄樹在這裡多年,也不知是否還生出第二株來。」他雖然這是痴心妄想,卻不由得四下望了一望。

    一眼望去,卻發現離此不遠處又有一株紫色小樹,只是略矮幾分,靈氣也稀薄一些。杜子平又驚又喜,暗道:「估計是剛才那株紫玄樹所生成的紫羅天基果成熟後墜地,不知怎的,跑到那裡,又長了一株。」

    他歡喜之極,便將這株紫玄樹挖起。這株紫玄樹也有十八枚紫羅天基果。杜子平暗道:「我只把這株紫玄樹交上去,哪個又知道我手中還有一株?只是這裡不會還有一株吧?」

    說來也怪,杜子平發現不遠處果然又有一株紫玄樹,上面仍有十八枚紫羅天基果,只是又矮了些,靈氣少了些。杜子平走上前去,暗道:「這紫羅天基果也是世上極罕見的靈果,就這般服用下去也不知會有什麼效果,我且先嘗一嘗。」

    他正待上前摘果,心中卻猛然想起一事來。他暗道:「怪了,如果這兩株紫玄樹生長不及第一株,為什麼這些果子卻沒有什麼差別?」

    他又想道:「我挖了兩株紫玄樹,但這第七層的入口在何處?」他這個念頭一起,只聽得一聲霹靂,空中顯露出一道空間之門,顯然是第七層的入口。

    他這時見了,心中大駭,忙將法寶囊中的兩株紫玄樹取出,見這兩株紫玄樹仍沒有半分變化,心道:「這若是假的,應該對我不利。」

    剛想到此處,這兩株紫玄樹紫光大盛,竟讓他眼晴一痛,急忙將這兩株紫玄樹遠遠拋出。饒是如此,也過了好半天,他又目這才恢復過來。

    他望著眼前的群山大河,想道:「這裡應該有妖獸,只怕數量還不少。」果然,那河水的浪花更大,湧出無數魚蝦蟹蚌等妖獸,山上也出現無數的狼蟲虎豹等精怪。

    看到這裡,杜子平叫道:「這些都是假的,給我消失!」聲音剛落,眼前的魚蝦蟹蚌與狼蟲虎豹果然消失不見。

    杜子平終於知道這裡是什麼了。這第六層是一張陣圖,看上去的變化竟然似傳說中的山河社稷圖。

    這山河社稷圖非是此界之物,乃是仙界的陣圖之一。人若是進入此圖當中,那便是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端的是神妙異常。

    適才杜子平若是將那紫玄果吞下,或從這空間之門通過,定然遭到不測,幸好千鈞一髮之際,他覺察出不對,這才醒悟過來。

    杜子平知道這陣圖雖然與山河社稷圖有幾分相似,但絕不會是此圖。若是此圖,他只怕早就化為飛灰。

    他盯著那空間之門,又瞧了瞧遠處那株紫玄樹,後背一道冷汗直流下來,實是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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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章 幻術連連

    更令杜子平詫異的是,這十幾隻飛蟻被斬殺之後,卻化為一股火靈力,杜子平眼尖手快,一把攝了過來,便將其煉化,到是覺得法力略有長進,這到真是精純無比的火靈力。

    杜子平暗道:「難道這裡的妖獸都是靈力所化?如果是這樣,這座木塔的來歷可就不一般了,絕非普通的空間靈器可比。」

    他猛的又一想,「為何這第三層的蛟龍與妖獸都不是靈力所化?反而是真實的妖獸?」他正思索間,卻險些被那群犀牛撞上,急忙避開,認真對敵。

    他不欲苦戰,抽了個空子,便飛遁出來,只是他在這裡飛了數個時辰,也沒有找到第五層的入口,這第四層儘是火海,紫玄樹也是不可能生長在這裡。

    這裡除了火鴉、犀牛、火蟻外,還有六種妖獸,分別是獨角火馬、昊陽鐵甲獸、炎烈赤焰狼、赤火鳥、六陽毒火蟒與如意火狐。

    杜子平與這九種妖獸纏鬥良久,突然明白過來。這第四層的妖獸很可能就是天魔九幻神通。這天魔九幻乃是魔道一門極厲害的神通,可以用法力幻化出九種不同的妖獸,據說練到高深處,便可將神通留在某處,自行幻化。

    杜子平認出這門神通,不但不見輕鬆,反而臉上更露出凝重之色。這時居然有人!杜子平可不相信是數千年前的那人所留下的神通。固然這天魔九幻可以留在這裡,自行幻化,但幾千年過後,法力早就應該散了,現在這些妖獸居然能達到步虛期,可想而知此人的實力是何等之強,倘若是數千年留下來的,此人早已飛昇,萬不會留在這裡。

    只是這人藏身何處,杜子平卻絲毫不知,對這人不免又高看一眼。

    他一捏法訣,身後飛出一團血霧,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來,向這些妖獸撲去。他心中暗道:「且看一看是你的天魔九幻厲害,還是我的天罡地煞血獸變犀利。」

    這些血獸撲了過去,杜子平卻將斬龍九劍護住全身,以防那人暗中偷襲。此人練有天魔九幻神通,隱匿神通了得,到真是一個大敵,不可不防。

    這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化的一百零八頭血獸本來只是吸攝對方精血與魂魄,並無它法,對上天魔九紀所化的妖獸,雖然佔上上風,卻也不能徹底滅殺。不過,杜子平修為到了步虛中期後,這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化的血獸,又有了進一步的變化,雖然沒有達到這九變,卻讓這些血獸可以動用本身的神通。

    而且除了五爪金龍外,這些血獸都隨著杜子平的修為增強,而不斷增強血脈,向真靈靠攏,神通較生前不但更加犀利,而且還多了幾種之前不曾領悟到的。

    這一下,對面那九種妖獸立即不支,片刻之間,那犀牛率先被擊散,這樣一來,更加不是敵手,只是一些金丹,甚至是胎動期的妖獸,瞬間便被擊成一團團火靈力。犀牛落敗,其餘八種妖獸也是不敵這些血獸,不多時,便被全部擊殺,化為火靈力。杜子平不肯浪費,用赤血攝魂幡收了。

    只是這時,只聽得地下轟轟然傳來了悶雷一般的聲音!聲音愈來愈響,地下的震動也感覺到了,就在這剎那間,各個火山洞窟裡突然衝出一股濃煙,杜子平只覺眼睛一亮,隨著濃煙噴出來一道道炙熱的火焰,隨即又化為火鴉、犀牛、火蟻、獨角火馬、昊陽鐵甲獸、炎烈赤焰狼、赤火鳥、六陽毒火蟒與如意火狐九種妖獸。

    杜子平暗道:「這人當真古怪,這天魔九幻擺明了不是我的對手,怎麼還一而再,再而三朝我用這門神通?難道是要耗費我的法力?」

    若論法力深厚,在同階之中,杜子平自認第二,那是無人敢認第一,即便是修為高過了他的,能與他持平的,也是寥寥無幾。而且他身上補充法力的靈藥甚多,要論消耗法力,他可是絲毫不懼。

    果然過不多時,這些妖獸又被擊殺,化為團團火靈力。那地下又是一陣震動,火山噴發起來,再次出現火鴉、犀牛、火蟻、獨角火馬、昊陽鐵甲獸、炎烈赤焰狼、赤火鳥、六陽毒火蟒與如意火狐九種妖獸。

    杜子平一連擊殺九次,這次火山噴出的火焰卻發生了變化,在空中形成一道火焰之門,正是那第五層的入口。杜子平見了,收了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心中卻是不解。難道這天魔九幻神通真的是數千年前留下來的?那上一代諸神宮宮主所遇之敵,也實在太過了得。

    杜子平自是不信這天魔九幻神通可以存留數千看之久,因此只有一個法子,便是此人精通陣法,布下了這樣一座火焰大陣,對這天魔九幻神通提供了無窮無盡的法力支持。他略微尋思片刻,便不再考慮這事,身形一動,從那火焰之門穿過,來到第五層。

    第五層卻是崇山峻嶺,杜子平立在空中,只見滿眼所見,都是一望無際的山谷,他腳下還是無邊無際、五顏六色的雲霧,正是山谷中的瘴氣。

    杜子平暗道:「這山谷當中雖然有瘴氣,但紫玄樹卻是有可能在這裡的。」這一下,他便犯了難,這山谷中樹木無窮無盡,如何分辨得出?

    他雖然靈識驚人,但這紫玄樹混入這些樹中,尋找實在費力,而且下面的瘴氣定然含有劇毒。以他的修為,本來是不必害怕的,只是這木塔當中詭異之極,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又得靠他的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了。這些血獸都不懼劇毒,而且有些血獸生前便是毒獸,這裡的劇毒對它們而言,不但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而且還會增加一些法力。只見一百零八隻血獸在山谷中飛行,仔細尋找,看看是否有紫玄樹。

    過了十幾日,杜子平仍舊一無所獲。這時,杜子平反而疑惑起來。第三層有妖獸攻擊,第四層雖然沒有妖獸,但卻有火靈力所幻化的妖獸,這第五層,難道只有瘴氣嗎?想來是不太可能。

    不過,這木塔頗有損傷,此事也不是不可能,第一層與第二層便沒有危險。只是這裡若是沒有紫玄樹,第六層的入口又在何處?

    這日裡,他猛然間醒悟,睜開日月魔眼,只見兩隻眼珠凸起,化為日月之形,射出兩道白光,向下方的山谷射去。

    這兩道白光長達十餘丈,四下伸縮不已,時長時短,時上又下,破嶺穿石,暢行無阻。忽然,隨著這線白光穿射之處,轟然大響了一聲,冒起了大片火光,便倏地倒捲而回,火光也只是一閃而熄,卻聽得四周密雷般地響起了一串響聲!緊接著山搖地動般地響了一聲霹靂,眼前的景色大變。

    本來是無邊無際的山谷,現在卻是一片草原,遠處偶爾出現幾座山峰,也不甚高大,山上的樹木也是不多。杜子平暗自嘆道:「這幻術也未免太強大了。」他靈識極強,本身也精通幻術神通,但適才若非福至心靈,仍然沒有想到這是幻術,若不用這日月魔眼,休想破開這幻境。

    杜子平放眼望去,同時也將靈識散開,尋找紫玄樹,或第六層的入口。這片草原,樹木罕見,是否有紫玄樹到是極容易判斷。同時,那一百零八隻血獸又四處飛去。

    不多時,這次便有了發現,一頭血獸居然發現一座洞府,杜子平知道後,便召集眾血獸迅速飛去。他來到一處峰谷之間,即見長谷盡頭,有一道疾流奔放的瀑布,斜掛壁頭,那裡長藤糾葛,藤間紫花遍生,初映人眼,有如群星點綴,真個美不勝收,偶爾起風,夾雜著陣陣花香,景色到是極美。

    杜子平穿過長谷,就勢再下,蝴蝶穿花似地進入到一片綠茵斜坡的向陽高地,此時地勢益緩,他便緩緩地停了下來。

    他按照那頭血獸傳遞過來的信息,走過數條曲徑,來到一片古藤前面,只見一百零八隻血獸都在那裡等候。他向著壁間一指,有如旋風一陣,頓時即將壁上藤蔓吹開一片。至此,只聽得一陣卡卡聲響,那扇石壁,竟自無風自開,啟開了三四尺高下的一處入口。

    這洞府當中,景色更是別緻。只見流水,怪石,奇花,異草,宛如一個世外桃源,數隻白羽天鵝,悠閒自在地在水中游著。岸上還有幾隻梅花鹿,見到杜子平也絲毫不知道害怕。

    杜子平這時雙目圓睜,兩隻眼珠再次凸起,化為日月之形,居然他再一次施展了日月魔眼。果然這兩目白光射出之後,眼前的景色再變。

    這裡的美景剎那之間,盡數消失,卻是一間普通之極的石室,裡面出了簡單的桌椅之外,居然還有兩個極美的女子。

    杜子平一眼瞧見這兩個女子,大吃一驚,叫道:「瓊娘、冰夢,怎麼是你們兩個?你們是如何到這裡來的?」

    原來這兩個女子居然是瓊娘與冰夢,杜子平掃了一眼,發現這兩人的修為都是元嬰後期頂峰,更是驚訝不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0
第792章 蛟龍與火蟻

    與第一層相比,這第二層倒是多了些靈氣,只是這裡偶爾出了幾隻妖獸,什麼冰蛇、雪贏、寒鹿等,最高的不過是胎動期的修為,杜子平自是不會放在眼中。

    他見這一層妖獸修為低下,料到這裡也不可能有紫玄樹,靈氣這等微弱,有紫玄樹早就枯死了。他在第二層飛了一柱香時分,找到第三層的入口,便飛了進去。

    這第三層卻是一片湛藍色的湖泊,湖面平靜之極,偶爾會有魚兒躍出水面,竟然平靜祥和之極。杜子平站在湖岸的沙灘上,卻瞧出不對來。

    這第三層的靈氣遠勝於前兩層,雖不及諸神宮,卻已經不在雲海門之下。這種情況下,若沒有什麼厲害的妖獸,那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如果有妖獸的話,這裡絕不可能這般平靜。

    不過,杜子平也知道這紫玄樹絕對不會在這第三層,這沙灘一覽無遺,根本就沒有一株樹,而紫玄樹也不可以生長在水中。於是,他便飛到空中,尋找第四層的入口。

    他正在空中飛行之時,平靜的湖面突然水波分開,飛出三四十條怪魚來。這些怪魚脅生雙翅,渾身佈滿黑鱗,口中還嘰裡咕嚕的,彷彿人言一般,只是杜子平聽不懂罷了。

    從氣息上看,這些怪魚的修為不過為胎動二三層的貨色,實在不足一提。但杜子平卻頗感興趣,他右手一伸,一隻赤紅色的小幡飛了出來,化為丈二大小,就勢一卷,便將這些飛魚捲入其中,將精血盡數吸納,卻放過兩條飛魚。

    杜子平左手一抓,便將這兩條飛魚抓到手中,卻不由得咦了一聲,這飛魚身上卻是鋒銳無比,較飛劍也是絲毫不差。若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如果大意之下,抓住一條飛魚,或許還會被割傷呢。

    他一股法力輸入進去,卻是施展了搜魂之術。哪知手中這兩條怪魚只知道殺戮、掠奪與吞食,其它的居然一無所知,竟然連靈智都沒有開,杜子平從這條怪魚身上卻是一無所知。

    杜子平對這湖泊到是生了些興趣,但他也不肯親身冒險,縱然這湖泊裡八成沒有什麼步虛期的妖獸。

    杜子平親身雖然不下去,但他卻是有分身。那先天一氣化三清煉製了兩具分身,但這兩具分身杜子平也舍不得拿去冒險。幸好天罡地煞血獸變到了這個地步,可以分化出一百零八具分身,在這裡,恰好用得到。

    他一捏法訣,背後生出一團血霧,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他也沒有將這些血獸化為分身,便直接鑽入湖泊當中。

    這些血獸進入湖泊之後,便向四處游去。杜子平則立在空中,從這些血獸身上獲得湖內的情報。

    這湖泊下面妖獸還真是不少,但修為都弱得很,那裡是這些血獸的對手。不多時,湖內就少了數百隻妖獸,只是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期,而且一共才四頭。

    就在這些血獸屠戮這湖中的妖獸之時,卻聽見湖泊的深處響起了牛鳴般的嘶吼,宛如炸雷相似。杜子平也睜開日月魔眼,向湖泊下望去。只見一股水浪宛如通天神柱咕嘟嘟地從下面冒了出來。

    這股水柱噴出水面,直向杜子平擊來。杜子平哪裡會把這種手段放在心上,他右手一按,這水柱便是一歪,又落到湖面之上。

    這時,那湖面上飛出一條蛟龍來。這條蛟龍似乎也有智慧,它不去找那些血獸的麻煩,反而直接向杜子平襲來,似乎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只是這條蛟龍雖有智慧,但也是不高。杜子平見它的修為不過是真丹五層左右,居然見了這麼多的步虛期血獸,還不快跑。

    以杜子平的實力,哪裡會反這條小小的蛟龍放在心上,只是一拳擊出,正擊在這條蛟龍的頭上,立時打它了個腦漿迸裂。

    這條蛟的龍魂魄正要逃走,杜子平卻又施展冥王訣的搜魂之術。片刻之後,他眉頭暗皺,原來從這條蛟龍的記憶當中,杜子平發現這湖泊中有一條步虛期的蛟龍,整個湖泊裡的妖獸全伏它管轄。這條蛟龍就是被那條步虛期蛟龍攆上來,襲擊杜子平的。只是杜子平也覺得奇怪,那條步虛期的蛟龍明知道這條元嬰期的蛟龍不是自己的對手,卻為何讓它前來送死?

    杜子平將這件事放下,又從這條蛟龍的魂魄中得知這第四層的入口就在這湖泊底下,便知道自家是不得不下水了。

    可就在此刻,杜子平卻發現,那條步虛期的蛟龍夥同二三十個真丹期的妖獸,向那條五爪金龍血獸圍攻過去。

    這也就是這湖泊中只有一隻步虛期的妖獸,否則看這架式,那條步虛期的蛟龍,定然會聯手襲擊那五爪金龍血獸。

    只是令杜子平奇怪的是,五爪金龍畢竟是真龍,而那條步虛期的蛟龍還只是含有真龍血脈的蛟龍。按理說,這條蛟龍躲避都來不及,怎麼會主動攻擊?而且還絲毫沒有畏懼,也沒有任何血脈壓制。

    按理說這條蛟龍雖然沒被五爪金龍的血脈壓制,但也不會是五爪金龍的對手,那些真丹期的妖獸在這種場合下,根本沒有摻和的能力與餘地,只是令杜子平奇怪的是,這些真丹期妖獸居然布下一個法陣,這樣一來,就能與這條五爪金龍血獸對抗一二。

    杜子平瞧見,肚裡暗暗稱奇,這些真丹期妖獸懂陣法並不出奇,出奇的是這些妖獸種類不同,怎麼會同一種陣法?而且這陣法威力還真不能小瞧,瞧這些妖獸進退攻擊,杜子平便知道這些妖獸哪一個對法陣也是浸淫已久的了。

    那五爪金龍血獸何等了得,雖然以寡敵眾,卻也絲毫不落下風。杜子平則急忙趕了過去。那條步虛期的蛟龍見了杜子平,也不知做了一個什麼手勢,那些真丹期的妖獸便圍了過來。

    杜子平有意想見識一下這些真丹期妖獸所布下陣法的威力,到也不阻攔。這些妖獸見將杜子平圍在當中,均一捏法訣,身上就暴漲起來。

    杜子平一見,便吃了一驚,這正是自爆前的反應。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這些真丹期妖獸盡數炸裂,一團濃如實質般的血雲便將杜子平團團圍住。

    過了片刻,那杜子平的身體再次顯露出來,那條步虛期的蛟龍見了,面上露驚異之極的神色,卻是掉頭就跑。杜子平心中一動,便將所有的血獸召集過來,追擊這條步虛期的蛟龍。

    不過,適才杜子平見識到了這些妖獸的蠻橫,也不威過近逼迫。

    適才那些妖獸一擊,當真了得,但杜子平卻是毫髮無傷,原因是他施展了修羅聖體中的浴火重生神通,否則他至少也是一個重傷垂死。

    他心中又是後怕,又是奇怪。後怕的是這些妖獸自爆威力如此之大,奇怪的是,為何這些妖獸如此肯不顧性命,而且便是如此,這些妖獸自爆的威力也未免太大,似乎有一種秘術將它們臨死前這一擊威力放大了許多。

    他追擊這條蛟龍其目的就是要找到那第四層的入口。果然這條步虛期的蛟龍,游了沒有多久,便來到了這第四層入口。

    杜子平哪裡肯放過它,一捏法訣,斬龍九劍飛出,化為一座斬龍劍陣,便將這條蛟龍阻在第四層入口的外面。

    隨後,那一百零八隻血獸蜂擁而至,將這條蛟龍吞噬個乾乾淨淨。杜子平又四下望去,見再沒有什麼厲害之極的妖獸,便進入這第四層的入口。杜子平一進入這四層,便覺得一股炎熱之力撲面而來。

    杜子平定睛一看,這第四層靈氣更進一步,只是全部都是火靈力,而杜子平也身處於火海當中。

    這第四層居然是一片火海,杜子平用日月魔眼望去,發現他周圍還有十幾座火山,不停噴射出火焰來。

    杜子平正觀望著,突然聽到一陣呱呱之聲,仔細一看,空中飛來一群火鴉。這些火鴉聯成陣勢,徑直向杜子平飛來。

    這火鴉的陣勢一成,實力便不下於一頭步虛中期的妖獸,杜子平正欲動手,卻見眼前火光一分,湧出數百頭火犀牛來。這些火犀牛也聚集成陣勢,威力居然不下於空中那些火鴉。

    杜子平暗道:「倘若這麼下來,再出現幾群妖獸,豈不是就多了幾隻步虛期的妖獸,這可不妙。」

    他一捏法訣,便將真龍法身放出,只見他背生翅,頭上長角,身上覆蓋著一層龍鱗,在空中幾個躲閃,便將火鴉與火犀牛避開。

    他剛剛避開這兩群妖獸,卻見前面飛來一群火蟻。杜子平見了,吃了一驚,這些火蟻數量之極,已經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足有數十萬之多。

    杜子平不等對方結陣,一抖手,便飛出一道劍氣,嗤的一聲,便斬殺了十餘隻火蟻。他心下更是驚駭,這火蟻的防禦力實在太強,以他現在的修為,雖然普通的劍氣,便是剛入步虛期的修士也不敢小瞧,但這飛蛟卻只斬殺了十幾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0
第791章 木塔

    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杜子平不同意,他只得道:「全憑宮主安排。」

    那諸神宮宮主道:「你隨我來,其餘人都下去吧。」

    眾人見杜子平與諸神宮宮主離去產,便也都各自回到洞府。

    再說那唐真回到洞府當中,心中暗恨,其實杜子平挑了雲海門,對她來說,雖然是不共戴天之仇,但她這般耿耿於懷,卻是不妥。修士最忌心魔,像她這般,這樣一件事,心中惦記,已經慚失修道人的道心。

    她也知道此事,只是杜子平一日不除,她便心中一日不得安寧,喃喃自語道:「早知如此,當日就該放慕容師兄一馬。」

    「怎麼?你後悔了?」突然之間,唐真的洞府中出現一人。那唐真卻也不以為異,似乎知道此人能夠隨意進出自家洞府。

    她嘆道:「當日,你說能讓我進階步虛中期,我這才同意,但也無意置慕容師兄於死地,結果他雖然隕落,但我進階步虛中期仍遙遙無期。」

    來人道:「怎麼,你是怪我沒幫你進階步虛中期了?這可不是我毀約,而是你道心慚失,我就算有千般手段也無能無為。」

    唐真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是我若不是害了慕容師兄,心下愧疚,非要斬殺杜子平不可,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來人道:「你不必如此,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就看你敢不敢下手了。」

    唐真道:「怎麼?難道現在要殺杜子平?」

    來人道:「不錯。這次杜子平要去取紫玄樹,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

    唐真道:「只是宮主會在那裡吧,咱們一動手,就先被斬殺了。」

    來人道:「宮主只會在大殿裡等候,等杜子平一出來,咱們將其斬殺,奪了紫玄樹。」

    唐真猛地想起一事來,不解地問道:「之前,你不允許傷杜子平,為什麼這次卻要非殺他不可?」

    來人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多問了,反正此事對你也有好處,你做不做?」

    唐真猶豫了一下,說道:「做,我當然做,斬殺杜子平之後,我便去了心魔,修為才能再進一步。」

    來人道:「那就好,只是杜子平實力了得,即便是我,正面對上,也不能說是穩勝不敗,所以屆時,你要先行出手,待他一個疏神,我出手便有九成把握。」

    卻說杜子平隨諸神宮宮主來到一間密室,那諸神宮宮主道:「子平,這紫玄樹不但對諸神宮內各修士都有用處,對我而言,更是必得之物。當年我修煉之時,根基稍有受損,因此飛昇的機率不過一成有餘,因此我修為距飛飛仍有一步之遙,並非不能,而是不敢。」

    杜子平一怔,萬沒有料到在這一界裡幾乎可以說上第一人的諸神宮宮主也有根基受損的時候。只是他一個念頭,又浮現出來。「倘若如此,這紫玄樹所結紫羅天基果,是他必得之物,怎麼不見他前去取果?縱然危險之極,以他的實力也不見得是必死無疑。」

    那諸神宮宮主接著說道:「我苦苦尋找能彌補根基之寶,但卻始終沒有考慮這紫羅天基果,你道為何?」

    杜子平道:「還請宮主賜教。」

    那諸神宮宮主道:「那第十三代宮主正是家師,他回來之後,留下這張地圖,便叮囑我,萬萬不可親自前去取樹,說那裡有克制本宮傳承之物,但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就隕落了。我對這番話牢記在心,所以一直也沒有打這株紫玄樹的主意。」

    杜子平暗道:「你這番話等於沒有說一樣。」只是他雖然覺得諸神宮宮主此言不盡不實,卻也不能說些什麼。

    那諸神宮宮主右手食指伸出,在空中一劃,便出來一幅地圖。杜子平仔細一看,到真是與那黑霧區域頗為相似,只是偶爾之處,似有些不同。杜子平也不在意,一來此圖是諸神宮第十三代宮主所畫,當時他已是臨終,有些差池也是正常,二來,那黑霧區域甚大,他自己也沒有逛遍。

    那諸神宮宮主道:「我雖然不知道那是到底有什麼,平日裡,也打探過,知道那裡甚是奇異,連殭屍厲鬼都不大靠近,你此次前去可要小心。」

    杜子平應了下來,便告辭前往。

    他來到那黑霧區域,不由得暗暗苦笑,「我剛剛從那裡回來,如今卻又要進入,還離不開這裡了。」

    他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並不因為自家進入此地多次,便不再在意,沒有直接按照諸神宮宮主所畫的地圖前行,反而去找那玄法大師。

    這玄法大師正在修煉,見了杜子平,訝道:「杜道友,你怎麼又來了?你的隱匿神通雖強,但這裡可不是善地,沒事不要來此。」

    杜子平笑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玄法大師道:「我便是知道你有事才來找我,也罷,快些說吧。」

    杜子平道:「這個地方,你認得不?」說完,他學著諸神宮宮主的樣子,右手食指在空中繪了一張地圖。

    那玄法大師只瞧了數眼,臉色大變,說道:「你要到這裡去?」

    杜子平道:「不錯。」接著,他便把諸神宮宮主之事,一一告訴對方。說來也是奇怪,這玄法大師當年也是一個狠辣之人,但杜子平與他相知多年,居然還是頗為信任;而那諸神宮宮主對他一向極好,他反而有幾分猜忌之意。

    那玄法大師道:「這個地方,我去過一次,我現在肉身還是殭屍,一靠近此前十里,便有一股道家浩然之氣傳來,對殭屍厲鬼頗有相剋之力。我因此也沒有再近前。只是這股道家浩然之氣,卻有些駁雜不純,少了些純陽正氣,卻多了幾分詭異霸道,我是頗有幾分懼意,便是我肉身徹底轉化,也不敢輕易靠近。那諸神宮宮主所言,多有不實之處,但是他不敢前去,我估計應該是真的。」

    他說了半天,其實就是要打消杜子平此行。他雖然不在回諸神宮,但這裡也只有杜子平這一個朋友,倘若杜子平再隕落了,他在飛昇之前,只能完完全全與殭屍、厲鬼為伴,而且飛昇之事過於渺茫,他也是沒有多少把握。

    杜子平卻是另一番打算。他身兼天龍逸士、三絕真人與玉真子三家之長,縱然諸神宮宮主修為震古爍今,真要動起手來,也未必能留得下他。因此,那地方縱然凶險萬分,他也要前去探上一探。

    他對玄法大師一拱手,說道:「多謝大師指點。我這就前去看看,如果實在凶險,便退回來吧。」玄法大師見杜子平不聽勸告,只得搖了搖頭,任杜子平前去。

    杜子平按照地圖所示,飛了沒有多久,便來到那處所在。那處所在是一個破敗的木塔。這黑霧區域裡,莫說是木塔,便是普通的房屋也沒有一間,殭屍與厲鬼本來就不需要什麼房屋,因此,杜子平遠遠望去,有說不出的詭異。

    杜子平兩隻眼珠凸出,化為日月之形,緊緊地盯著這座木塔。他雖然不懼怕此地,但卻是一個謹慎的人,那諸神宮宮主都不敢前來之地,定然是凶險萬分。

    他雖然沒有與諸神宮宮主交過手,但自忖自家雖然不懼怕那君劍興,但卻不是這諸神宮宮主與群妖殿殿主的對手,即便他現在修為已經達到了步虛六層。

    他只瞧了一眼,心中就是一震,這座破敗的木塔絕非凡物,居然是一件空間靈器,只不過受損極大,瀕臨徹底毀壞罷了。

    杜子平暗道:「怎麼會這樣,居然會有一件空間靈器?雖然不知這件空間靈器未曾損傷前有什麼威力,但現在看來,估計當初最算不及龍淵壺,也差不了多少。」

    那龍淵壺是天龍逸士所煉製之物,由物推人,煉製這座木塔的人,只怕較當年天龍逸士也差不了多少,絕非唐真、慕容林之輩所能比擬的。

    杜子平又想道:「如果是煉製這座木塔之人擊傷了上一代諸神宮宮主,那此人就太可怕了,真不是我現在的實力能招惹得起的。」

    不過,上一代諸神宮宮主隕已有數千年,此人要麼已經飛昇,要麼早已經坐化,到是不足為慮。但此間是否還有其它凶險,就不得而知了。

    杜子平在這座木塔周圍打量了三日,見也沒有什麼異處,雖然有些道家的浩然之氣,他也渾不在意。

    這一日,他便走入這木塔之中。這木塔共有七層。這第一層裡面,儘是荒草,卻連一株上年的靈藥也沒有。

    這一層面積到也不小,囊括了周圍數百里之地,但在外面,卻看不到這麼一大片地方。單憑這一點,杜子平便知道這座木塔還有些空間靈器的威能,不過,靈氣也是喪失大半,否則,這裡數千年無人來此,怎麼也會生有一些天地靈藥的。

    他在空中飛了片刻,便找到了上第二層的入口。這第二層,卻是冰天雪地,奇冷無比,第一層還見了些荒草,這是到是一片冰雪,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6-4 21:10
第790章 紫玄樹
  
    只是無論杜子平如何猜測,也無從知道諸神宮宮主心中所思。那天龍逸士也是如此,由此可見,倘若杜子平與天龍逸士所料為真,這諸神宮宮主何等可怕,論思慮之周密,行事之謹慎,只怕是杜子平生平僅見。

    這道白光緩緩散去之後,杜子平也向前繼續行走。不多時,只見眼前一亮,他便走出了這片紅竹林,再次來到樹妖森林當中。

    杜子平四下望去,卻聽見那柳懷冰的聲音響起:「杜道友,看來你這次大功告成啊。」

    杜子平心頭一凜,暗道:「這老兒莫要反悔,在這樹妖森林當中,我只怕還不是對手。」

    他卻哈哈一笑,說道:「柳前輩,你這是履行承諾的嗎?你還真是一個信人。」

    那柳懷冰道:「杜道友神通廣大,莫說從那條真龍身上揭下幾片龍鱗,便是龍筋龍骨只怕都拿到好幾根了吧?」

    杜子平嘿的一笑,說道:「柳前輩可真會開玩笑,那真龍可是仙界真靈,不死不滅,莫說是我,便是把諸神宮宮主與群妖殿殿主一起叫來,也休想揭下一片龍鱗。柳前輩不會是要反悔了吧?」

    那柳懷冰哈哈笑道:「開個小小的玩笑,杜道友莫要介意。」話音一落,只聽嗤嗤之聲響起,遠處伸出幾根籐條來,籐條上面纏著一隻玉匣。那柳懷冰道:「這是我承諾的那片龍鱗,你先收好。」

    杜子平悄悄鬆了口氣,一招手,將那隻玉匣攝來。他打開一看,果然是一片龍鱗。雖然這片龍鱗遠不及,他手中的本命鱗片,但這也是此界中難得一見的寶物,杜子平自然會笑納其中。

    那柳懷冰道:「杜道友,你儘管向後飛去,不多時,便離開了這樹妖森林,只是不要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我只能保證你在樹妖森林中不受侵擾,出了這片森林,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杜子平道:「有勞柳前輩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若是不能躲避那些殭屍與厲鬼,那便是我命裡當絕,願不得柳前輩。」說完,他駕起遁光,倏地向後飛去。

    那柳懷冰既然如此說,他自然不必擔心在這樹妖森林中受到攻擊。如果柳懷冰若要害他,根本不必將龍鱗交出。

    不多時,他飛出這片樹妖森林,卻立時看到一群殭屍與厲鬼向他撲來。杜子平施展神雷九閃,避了開去,又捏了法訣,身上升起一層血霧,隨即消失不見。

    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可以遮掩杜子平身上的氣息,因此杜子平到是不擔心無法離開此地。

    當杜子平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那樹妖森林當中,一隻樹妖對柳懷冰道:「為何要放過他?」

    柳懷冰道:「當年天龍逸士不也放他一馬了嗎?等下次那條真龍魂魄再凝聚,最合適的人選仍然是天龍逸士傳下來的這一脈,如果把他殺了,只怕再沒有人修煉他們這派功法,以後豈不是件麻煩事?」

    那隻樹妖道:「你不是說,即使沒有人能擊散這真龍魂魄,你還有其它法子嗎?」

    柳懷冰道:「我是有其它法子,只是這法子代價太大,能不用,最好不用。」

    卻說杜子平離開樹妖森林,仗著天罡地煞血獸變,到是一路無阻,沒過多久,便回到諸神宮的區域。

    他剛一回到諸神宮,卻遇到一人,正是那諸神宮裡除了諸神宮宮主之外的唯一個步虛後期的修士,君劍興。

    這老兒一見杜子平,立即訝道:「杜老弟,這大半年你到什麼地方去了?大家都很惦記你,連宮主都念叨過好幾次呢。」

    還不等杜子平回話,他老眼圓睜,說道:「怎麼,你修為又高了一層?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快就達到了步虛中期的頂峰?」

    杜子平道:「前些日子,我困在那黑霧區域,雖然九死一生,但也得到了些好處,便是這修為又高了一層。」

    君劍興道:「你到那黑霧裡了?乖乖,那裡你也敢去?不要命了?真想不到,你的實力居然高到這個地步,那裡便是宮主都不敢涉足的。」

    杜子平道:「君老哥,回頭我再也你聊一聊,我先到宮主那裡解釋一下。」

    君劍興道:「宮主那裡到是不急,他正在閉關,修煉一門神通,應該還有七天才能出來。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咱們哥倆可以先聊一聊。」

    杜子平無奈,只得與君劍興談起那黑霧區域中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把一切和盤托出,只是大略講了一遍。饒是如此,也足足講了一個時辰,這君劍興才告辭而歸。

    杜子平回來之事,第二天便傳得沸沸揚揚,尤其他又前往黑霧區域,居然還待了這麼久,而且修為大進。與杜子平有些交情的,如西門剛等人也前來拜會,杜子平雖然有些不奈其煩,但也不好發作,客客氣氣一一會面。

    只是西門剛等人也暗暗透露,杜子平此次行情,有些違反諸神宮的規定,只怕有人會在諸神宮宮主那裡告狀。畢竟這麼長的時間離開,事先也不打個招呼,有些說不過去。杜子平也一一謝過。

    七日光景,轉眼就到。杜子平便來到諸神宮宮主的大殿上,諸神宮宮主一見杜子平,眼睛便是一亮,說道:「子平,你回來了,咦,修為也大大長進了,很好。」

    眾人一聽,均想:「宮主對杜子平還真是偏愛,便是希望他早飛昇,以便從仙界引入更多的仙靈力,也未免有些過分。」

    這時,那唐真卻站起來,說道:「宮主,杜子平此次無恙回來,據說是困在黑霧區域裡,他不聽咱們的勸告,事先又沒有打招呼,私自離開,該如何處理?」

    杜子平本來料到,唐真等人可能會來告狀,但沒有想到會這麼直接。由此可見,只怕這諸神宮裡的規矩甚嚴,以至於連唐真都可以這般講話。

    那諸神宮宮主聞言卻道:「子平,你講一下,這段時間,你卻哪裡了?」杜子平只得把之前講過多次的經歷再次向諸神宮宮主講述了一遍。

    唐真聞言,更是開心,只等著諸神宮宮主發話。

    那諸神宮宮主尋思片刻,卻道:「杜子平這次私自離開,確實應該懲處,我便罰他做一件事。」那唐真一怔,口裡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面上卻大有不豫之色。

    諸神宮宮主道:「不是我要壞了規矩,而是此事非杜子平不可。此事對在座諸位都有好處。」

    這一來,眾人都有了興趣,不知道諸神宮宮主要杜子平做什麼事情。

    諸神宮宮主道:「我要杜子平再去一次黑霧區域,幫咱們取一株紫玄樹來。」

    君劍興聞言,訝然道:「紫玄樹?那裡居然有這樣的寶物?」

    杜子平卻暗暗嘆了口氣,剛剛離開那黑霧區域,現在卻又要前去,看來自己與那些殭屍厲鬼打交道的次數是少不了的了。只是這紫玄樹有什麼功效,他卻絲毫不知,但見君劍興這副樣子,此樹自是非同小可。

    果然,那西門剛率先問道:「請問宮主與君老,這紫玄樹是什麼?」杜子平暗道:「居然連西門剛都不知道此物,看來這紫玄樹還真是罕見之極。」

    諸神宮宮主道:「君老,你給他們講一講。」

    那君劍興道:「這紫玄樹大家可能不清楚,但它結的果子應該沒有人不知道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紫羅天基果,這下大家知道了吧。」

    杜子平心中一動,覺得此果甚是熟悉,一時有些想不起來。那西門剛卻道:「是煉製天羅丹的主藥紫羅天基果嗎?」

    君劍興道:「不錯。此果實在難求,所以此果的人雖多,但知道紫玄樹的人卻極少。」

    杜子平這下子立時想起來這紫羅天基果是什麼了。修煉界自古相傳,無論一個修士資多高,功法有多玄妙,修煉過程中又服用了什麼樣的天才地寶,修為又有多高,他的根基終歸還是有些缺陷的,即便此人飛昇到仙界,也是如此。

    這天羅丹便是可以補足修士根基的靈丹,當然此丹並不能將所有修士根基盡數修補完善,但終歸可以夯實根基,進而提高修士的潛力,修為有望更一步。比如說一個修士,他修煉到元嬰初期,發現無論如何修煉,也是寸步難進,那便是潛力已盡。但如果他壽元足夠,服下這天羅丹,便可以修煉到元嬰中期,甚至元嬰後期。而紫羅天基果是煉製天羅丹的主藥。

    君劍興此言一出,眾人誰也不再言語了。那唐真也無法說諸神宮宮主偏袒。她也知道,不能開口反對,否則定成了眾人之矢。杜子平也是意動,他雖然還有潛力,但是根基越雄厚就越好,他自然也不例外。

    諸神宮宮主道:「杜子平,你可願意?」

    杜子平道:「在下自是願意,只是宮主,那紫玄樹過了這麼久,會不會還在那裡?」

    諸神宮宮主道:「這是本宮第十三代宮主發現的,他當時無暇取出,只是回來繪下一部地圖,倘若此樹已毀,那只是怪咱們沒有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