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赤鬼王 第八十一章 絕地救援 「暈了也好省得礙事兒。「【犬神】說道。 說罷,便用晴明的血就地畫了一個【八卦辟魔圈】。和晴明二人呆在圈內,等待救兵。周圍的鬼怪嗅到了晴明的血都不敢輕易靠近,只得圍在四周。 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八卦辟魔圈】週遭突然燃起了,紅色的火焰。那火焰來勢洶洶,不但將週遭的怪物殺得一個不留,反而將【八卦辟魔圈】團團圍住。 「不好。「【犬神】看到這情況,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了一句。 在大火的強烈攻勢下,【八卦辟魔圈】顯得越來越暗淡,【犬神】只能坐在圈內,默默地念起了咒語,妄圖以自己綿薄的加持,撐到無常先生他們到來。 「把他交出來,否則誰都別想離開這裡。」紅色的火焰瞬間就幻化成了一個人形的紅色火焰人說道。 「妖孽你是不會得逞的。」【犬神】對著火人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終於等到了,解開封印的人。此乃天意,不可為也。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了,我將完成我,未完成的大業。哈哈哈哈!。」紅色火焰人大笑的說道。 「400年前我們能封印你,400年後你仍然不會成功。」【犬神】說道。 「我感覺到了,我軀體的氣息,我們分別的實在太久了,是時候合二為一了。」紅色火焰人緩緩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這狹小的空間內又多了兩個人,準確的來說,其中有一個並不是人,而是【第六天魔王】。 「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和這老妖怪打著打著,眼看就要把他打敗了,突然,不知為什麼,它就往這邊跑了過來。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兩個在這裡,其他人呢!」弗蘭基米爾對著【犬神】和晴明問道。 「一切說來話長,這小子不小心觸碰了封印,把織田信長的另一半魂魄放了出來,你現在必須阻止【第六天魔王】和另一半的魂魄合二為一,他倆一旦結合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犬神】急切地說道。 「什麼?你是說這愣頭愣腦的楞頭青,釋放了織田信長的另一半魂魄,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能耐了,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弗蘭基米爾看著【犬神】說道。 「他現在暈過去了,有什麼問題的話,你等他醒了再問吧!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阻止他倆的合體,其他的稍後再做解釋。」【犬神】說道。 「那你還不快從那個地方出來,不要跟我說,這麼大的事情,又是我一個人去完成?」弗蘭基米爾不甘的說道。 「你沒看到我身受重傷嗎?無常先生他們一會兒就到,到時候我們就不用怕這兩個怪物了。」【犬神】說道。 「爺爺我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只是你們這些人實在太不厚道了,即便我阻止了他們合體又怎樣?那對我還不是帶不來辦一星半點的好處。」弗蘭基米爾說道。 「這織田信長是戰國時期出了名的暴君,如果讓他的靈魂合二為一,那麼他的復活之路也不會太遠。接下來,這裡的人民將會陷入無窮無盡的災難之中。作為天啟騎士之一,你難道就真的忍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犬神】說道。 「不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需要怎麼做你說便是。」弗蘭基米爾說道。 「織田信長的靈魂要合二為一,就必須簽得到晴明,只有用這小子的血作為獻祭,他才能辦得到。」【犬神】說道。 「原來如此,你放心保護你們倆我還是有這點自信的,就把這兩個怪物交給我吧!」弗蘭基米爾信心滿滿的說道。 說罷,弗蘭基米爾推動了【古斯塔夫之心】,按著自己的模樣,依葫蘆,畫瓢地製造出了一個水銀人。 「你們有兩個,而我只有一個,這樣才公平嘛。」弗蘭基米爾看來對自己的傑作表示非常的滿意。 就這樣古斯塔夫之心變換的水銀人對陣【第六天魔王】,弗蘭基米爾本人則對陣著紅彤彤的火焰人。 話不多說,既然已經擺好了陣勢,很快便兩兩相對的扭打做一團。 只見【第六天魔王】拿著大錘朝著水銀人砸去,誰能因為是液態金屬水銀做的,這大錘對他除了造成形體上的損傷以外,其他沒有任何的傷害。只見被【第六天魔王】砸壞的水銀人肩膀,很快又長了出來,而且平滑如初看不出一絲半點的傷痕。 再來看看弗蘭基米爾和火焰人,火焰人叫囂著對弗蘭基米爾噴射出巨大的火焰柱,但是穿戴著【潘多拉魔盒】所幻化【金甲】的弗蘭基米爾,完全就是刀槍不入,所以這樣的火焰對於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火焰人一看,既然傷不了弗蘭基米爾,他乾脆捨棄了弗蘭基米爾,轉身折返回去,和【第六天魔王】一起對付由【古斯塔夫之心】變幻出來的水銀人。 這下可大事不妙了,水銀屬於液態金屬本來就怕火,被火一燒,原本和弗蘭基米爾一樣高大的水銀人,現在赫然然的就被燒得只剩下的2/3。平白地蒸發掉了1/3的液態水銀,【古斯塔夫之心】受損,弗蘭基米爾作為它的主人,無可避免地也受到了損傷。 不行,看來他們已經發現了水銀人的弱點。為了避免水銀人再次受到傷害,也為了避免自己無辜受到牽連,弗蘭基米爾果斷的收回了古斯塔夫之心的水銀人。 就這樣,弗蘭基米爾又回到了,一個對兩個的局面。原本弗蘭基米爾和【第六天魔王】就勢均力敵,誰也傷不了誰。可是現在憑空多出了一個,織田信長的另一半魂魄火焰人,局面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尤其是那個火焰人所能傳輸的火焰,感覺跟一般的火焰不同,經過幾次的接觸,弗蘭基米爾既然發現慢慢的居然感覺到了火焰的灼燒之痛。的確這不是什麼普通的火焰,這是織田信長凝聚了無數冤魂的【地獄之焰】。 此火焰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可以灼燒人的靈魂,除非你是一個心無旁騖的孩子,否則極有可能被這火焰灼傷靈魂。 所以說弗蘭基米爾感受到的灼痛感,並不是來自於【潘多拉魔盒】金甲被灼傷,而是來自於【地獄之火】逐漸滲透進弗蘭基米爾的靈魂,所帶來的灼痛感。 若非弗蘭基米爾現在身穿,【潘多拉魔盒】的【金甲】,金甲密不透風,把他包裹的圓圓實實,否則他早就感受到這種靈魂灼燒的痛苦了。 漸漸的這種痛苦越演越烈,由於弗蘭基米爾靈魂與精神的受損,導致了他現在對潘多拉魔盒的控制越來越弱,漸漸的金甲居然開始變得越來越薄,最後居然隨同潘多拉魔盒一起又回到了弗蘭基米爾的背上。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現在的弗蘭基米爾完全就是*裸的暴露在了【第六天魔王】和織田信長的另一半魂魄火焰人的攻擊之下。 本來,一個打兩個就打的弗蘭基米爾很是吃力。現在居然連【潘多拉魔盒】都不聽使喚了,可想而知,弗蘭基米爾的境況好不了多少? 這不沒多大會兒,弗蘭基米爾的右臂之上就被【第六天魔王】長長的指甲刮了一下,頓時鮮血就湧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第六天魔王】碰到弗蘭基米爾鮮血的那隻骷髏手臂居然緩緩的開始生長出了血肉,沒一會就長出了一隻完整的人的手,不過這隻手長出來以後,所有的血肉就停止了生長,於是乎可怕的一幕就發生了,【第六天魔王】原本有6只,乾枯的死人手臂。現在居然其中的一隻骷髏手臂上伸生長出了一支全新的說不定等他們,死,人類的手,這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第六天魔王】和火焰人驚奇的看著那隻新長出來的手,彷彿發現什麼新大陸一般。他們兩個怪物,心領神會的一同朝著弗蘭基米爾衝過去,想要獲取弗蘭基米爾更多的血液。 織田信長素來曉勇善站,而他的常勝秘訣,實在令人恐怖萬分。 織田信長8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為了鍛鍊他的意志力,讓他拿起刀殺死了他養育了5年的小狗。自從那天開始織田信長漸漸的就變得冷血無情,喜歡殺戮。 有一天年輕武士來到他們家,當時這位武士背著太刀穿著華麗的武士服,隻身一人說是外出打獵經過這裡覺得口渴想來借杯水喝。織田信長不僅給他水喝,並且還說服他在府上小住。可是讓織田信長不明白的是,這位年輕的武士始終不願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但是卻願意教授織田信長刀法和兵法,最後經過三年的學習,劍客說他要走了,但是在走之前他還得教織田信長最後一招,那就讓織田信長殺死自己,並喝下自己的鮮血。織田信長嚇壞了,他不知道師長為何會有這樣的要求,可是師長最後告訴他只有殺了自己他才鞥成為日本第一的武士,否則就將被自己殺掉。 信長沒有辦法,只能提刀殺了自己的師父,他師父說完:「死亡不過是通完永生的道路。」就死了。可是師傅的鮮血他實在是嘗了一口就實在是喝不下去了。 直到後來有一天,織田信長和家僕練劍,一時失手就殺死了家僕,家僕的血濺在了織田信長的臉上,那一刻他感受到的不再是恐懼和不安,而是無窮無盡的力量與活力。 就這樣織田信長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人也變得越來越聰明,就連領地也開始不斷的擴大。從此織田信長迷戀上了這迷人的血腥味,並且為了讓自己能得到永生,他開始不斷的飲用有名武士和年輕男子的鮮血。 後來這一習慣越演越烈,為了滿足自己對鮮血的渴望,織田信長不斷的殺戮,並建立了一個巨大的血池,並經常在血池中沐浴,以求使自己保持全勝狀態。 「不要讓他別碰到你,剩下的交給我們。」無常先生大聲對著弗蘭基米爾叫喊道。 說話的瞬間,康斯坦丁已經以極快的速度上前帶走了弗蘭基米爾。 原來是無常先生和秋山直人帶著大傢伙趕到了。 「你還好吧?」秋山直人看著傷橫纍纍的【犬神】問道。 「沒事,死不了。」【犬神】大無畏的說了一句。 「那就好,里奧你幫著照看一下晴明。」秋山直人看著暈倒在地的晴明對著里奧說道。 「我們一收到你發給我的信號就趕來了,現在就讓我們來幫你們解決這個難題吧。」無常先生說道。 「原來你們都是計畫好的,那怎麼不來早點,差點就害死我們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秋山,快擺出【三靈驅魔陣】,別讓這個禍害跑了。」無常先生對著秋山直人叫喚道。 說完只見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犬神】三人各佔一個角落,擺出了【三靈驅魔陣】的陣式,然後每個人口中都唸唸有詞,不一會就形成了以三人為頂點的一顆巨大的三角形。這顆巨大的三角形將【第六天魔王】和織田信長另一半魂魄幻化的火焰人,團團圍住。 三人不停的念叨著咒語,眼看三角形越來越小,最後小的只夠容納【第六天魔王】和火焰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無常先生大喊一聲:「收。」 【第六天魔王】的六隻手臂全部齊刷刷的一同落地,可是即便是受到如此重挫,【第六天魔王】也並未放棄,只見他使盡了全身力氣捨棄了,六隻手臂後成功的帶著火焰人逃跑了。 「哎可惜了,還是讓他給跑了,不過他受傷很重,我們只要順著血跡去追很快就可以追到的。」無常先生說道。 「糟糕。」秋山直人突然大聲說道。 「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呼小叫的?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弗蘭基米爾問道。 「剛才一個勁的只顧著消滅它們,沒顧得上晴明。晴明消失不見了。」秋山直人指著暈過去的里奧說道。 【犬神】趕忙上前嗅了嗅,一股熟悉的味道讓他的眉頭緊鎖著。 「我知道他在哪了。」犬神說道。 |
第二卷 赤鬼王 第八十章 否極泰來 弗蘭基米爾一看里奧倒地,還未來得及上前扶起,就只見【第六天魔王】提著六個大錘行至眼前。 沒辦法,弗蘭基米爾只能硬著頭皮,仗著潘多拉魔盒在身,硬生生的抗下了攻擊。 【第六天魔王】一看弗蘭基米爾被自己大錘打的連渣都不剩,不由得沾沾自喜。提著大錘就打算上前去將剩下的一干人等也一同解決了。 就在這時候,何故【第六天魔王】的左腳突然陷到了地裡,[第六天魔王]想把腳從坑洞裡面拔出來,可是任憑他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不能再往前挪動一步。【第六天魔王】納悶的轉過頭,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小鬼,膽敢阻礙自己的好事。 可是【第六天魔王】除了自己陷進去的左腳,什麼都沒有看到。【第六天魔王】惱怒的大聲叫嚷著,想要掙脫那個惱人的坑洞,可是無論怎樣都真脫不開,相反的左腳越陷越深,越陷越緊。不一會【第六天魔王】的右腳也陷了下去,就這樣【第六天魔王】逐漸的整個人都陷了下去,沒有多大功夫,就從地面上消失了。 馬伊和阿爾法看到這奇異的一幕都忍不住張大了嘴,現在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弗蘭基米爾和【第六天魔王】的影子,地上唯一僅僅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阿爾法在洞穴外,忍不住往裡面張望著,除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你在下面嗎?」里奧趴在洞穴口對裡面大聲叫喚道,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回應,傳來的只有一聲聲巨大的回音。 「怎麼辦?他是不是死了?」里奧看著身後對眾人詢問道。 「他沒死,不但他沒死就連【第六天魔王】也沒死。估計他倆現在都在這坑洞的端頭呢!」無常先生說道。 「那怎麼辦,我們一同下去救他吧!」里奧說道。 「不用,人多了反而不是好事兒,畢竟這坑洞的端頭通向什麼地方誰都不知道。我讓【犬神】帶著晴明下去就行了,我們留在這兒靜觀其變,就算出了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不是?」秋山直人緩緩地說道。 「什麼,為什麼是我啊?我既沒有神器,又沒有多大本事,這樣下去豈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我不去。」晴明反駁道。在晴明看來這主意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這裡比他有能耐的人多了,憑什麼救人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就偏偏選了他去呢! 「不是還有【犬神】陪著你嗎?【犬神】他嗅覺最為靈敏,他同你一塊去,你如同在黑暗中多了一雙辨識位置的眼睛。再加上你陰陽師的身份,沒有人比你再適合了。」秋山直人說道。 「我不干,不論你們怎麼說我就是不干,這種送死的事情,你們讓別人去做吧!」晴明說道。 「這次輪不到你選,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秋山直人對著【犬神】使了一個眼色說道。 只見【犬神】朝著晴明就飛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晴明往坑洞裡,就是一個縱身跳躍,就這樣這二人雙雙落入了這深不見底的坑洞。站在洞口旁的人們,就只聽晴明巨大的尖叫聲響徹洞穴。 「不然我也跟著下去吧!我實在是有點不放心。」里奧焦急地說道。 「別著急,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秋山直人說道。 「有什麼能比救人性命更重要的事情嗎?」里奧問道。 「等待,沒有什麼比等待更重要的事情了。」秋山直人說道。 當晴明和【犬神】往下五、六公尺深處,突然就止住了下跌,明顯的他們已經到底了。 晴明掏出火機,黑兮兮的地洞立馬就亮了起來,原本以為這樣就算完成任務了,可是晴明定睛一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嘆惜,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三個大洞,而且從外面看上去這三個大洞全都一模一樣。 「他們真是太可惡了,居然讓我們來這該死的鬼地方。現在我們該怎麼走?」晴明看著【犬神】問道。 【犬神】走到三個洞口處嗅了嗅,又搖了搖頭,選了中間的那個洞穴,走了進去。 「唉,你等等我,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晴明說道。 晴明雖然經常標版自己是全島國最厲害的陰陽師,可是他的膽量其實是最小的。說實話,他其實只是對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但是真的要他捉鬼,他還真沒多大能耐。 都怪自己平日裡沒事喜歡呈口舌之快,這一次也只能自己認栽了。不過晴明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運氣好,每次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得絕地逢生。 晴明立刻追上了【犬神】,至少和【犬神】在一起他還稍微有些安全感。晴明用火機往洞裡一照,除了火機的光亮,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候,晴明的火機突然被一陣涼風吹滅了,晴明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差點連火機都掉到了地上。. 「呀,有妖怪。你感覺到了嗎【犬神】?妖怪把我的火機吹滅了。」晴明焦急地像【犬神】尋求幫助說道。 「那火是我吹滅的。」【犬神】說道。 「什麼,你幹嘛什麼要那樣做?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晴明生氣的說道。 「我們是下來找人的,你拿那麼大個火機,點那麼亮的光,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兒嗎?」【犬神】責備道。 「可是沒有光亮,我們怎麼去找人呢?」晴明反駁道。 「不是還有我的嗎?我的嗅覺可比你那伙計可靠多了。」【犬神】說道。 「那能一樣嗎?你能聞得到可是我聞不到啊!」晴明說道。 「你跟緊我不就行了嗎?」【犬神】說道。 話音未落,【犬神】只覺得有一隻手放在了了自己腰間,搞得他癢的不行。 「你幹嘛呢?」【犬神】責問道。 「不是你讓我離你近點嗎?」晴明不解的問道。 「可是我也沒讓你摟著我的腰啊?」【犬神】無奈的說道。 「是你吹了我的話火,我又看不見,我怎麼知道哪是你的腰那是你的哪呢?」晴明說道。 「行了,你牽著我吧?」【犬神】說完遞了一隻手給晴明。 晴明二話不說就拉了上去,雖說兩個大男人手牽手有些不像話,反正這裡黑漆漆的也沒人能看到,不牽白牽。 只是【犬神】的手,實在是毛髮太過於旺盛了,使得晴明非常不舒服。 「你幹嘛呢?幹嘛又摸我的腰?」走了沒多久,【犬神】突然對著晴明大聲責備道。 「你說什麼呢?我除了拉著你的手,別的什麼也沒做。」晴明說道。 【犬神】無可奈何的繼續往前走,不一會【犬神】的腰上又被摸了一下。 「我告訴你,臭小子。你再這樣做,老子滅了你。」【犬神】生氣的說道。 「幹嘛呢?我不是好好的牽著你的大毛手嗎?」晴明說道。 「什麼,你說你牽著的是什麼手?」【犬神】追問道。 「不是你那毛多的數不清,的【犬神】手嗎?」晴明說道。 「快到洞口了,你現在聽我說,你往前走三步,然後聽我的指令行事。」【犬神】說道。 「一,二,三……然後呢?」晴明問道。 晴明只覺得背後有人使勁提了自己一腳,不由自主的就鬆開了手,衝了出去。 「我們著了道了,快跑。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回頭。」【犬神】突然對著晴明大聲叫道。 「那你呢?」晴明一邊卯足了勁往前衝一邊大聲問道。 「只要你安全了,我自然能夠找到你。」【犬神】大聲說道。 晴明身後,傳來了【犬神】的大叫聲,中間還混雜著許多扯拉,撕咬的聲音,聽得晴明心驚膽顫,忍不住一個勁的打哆嗦。 還在沒跑多久,總算是出了那該死的漆黑地洞。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地下室。 那是一間鋪著榻榻米的房間,約有兩塊榻榻米那麼大,四面是白色的牆壁,只不過已殘破毀損了。 晴明走下去一看,四面牆壁都塗著灰泥。上方則是木板做成的天花板。最讓人不可思議的,這是一間沒有門也沒有窗戶的房間。不知道從多久以前,就一直存在於這個詭異的地底。 「這是什麼地方?」晴明忍不住自問道,看來他對此毫無頭緒. 看房屋的構造與破舊程度,想必是很以前就有了,至少已超百年。 這間奇怪的房間一直默默存在於黑暗的地下,沒有任何人發現它。究竟是何人、何時、為了什麼目的,又是如何建造了這間房間? 既然如此為這房間塗上灰泥的人,究竟是如何從密室中脫身的? 或許找到答案也就找到了出口,晴明可不想就被困死在這。 晴明在想,或許是涂完牆壁之後,從上方爬出房間,重為密室蓋上天花板之後,再覆上泥土,不過如果是這樣,那得需要很大的工程量,一般人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再者這間密室又是預備何時使用呢?這裡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在空蕩蕩的房間西側牆壁上,居然有一個直徑約三十公分的火焰圖案,這個圖案晴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有說不出究竟在哪裡見到過。 或許這是唯一透露這房間存在意義的線索。 晴明想或許牆上的紅色火焰,是這間地下密室與外界,或與某個空間連接的窗口。 晴明忍不住上前去摸了摸。 「別碰。」【犬神】站在晴明身後大聲叫道。 可惜還不待【犬神】說完,晴明的手指已經碰觸到了牆上的紅色火焰圖案。 晴明轉過身,看著全身是傷的【犬神】,看來剛才一定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 晴明只覺得手指突然像被針扎一樣,忍不住疼,抽回了手指一看,上面留有一道小小的口子,外面還有著未乾的血跡。 就在這時候,整個房間都開始顫動起來。 「怎麼了?是地震嗎?」晴明不安的問道。 「快往回走,這裡的怨靈將被釋放。」【犬神】說道。 「你在說什麼?」晴明驚奇的看著【犬神】問道。 「你的血,是解開封印的最後一把鑰匙。」【犬神】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奇異的盤香點燃了它。然後快速的往後退去。 「對了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晴明邊攙扶著【犬神】邊問道。 「這還不是怪你,招惹到了不乾不淨的東西,還好我跑得快,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犬神】回答道。 「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清明不解道。 「就是你拉著的那隻毛茸茸的怪物。」【犬神】說道。 「難懂我拉著的不是你的手?」晴明大驚失色的說道。 「你好好看看,這才是我的手。」【犬神】將自己受傷的手抬起來給晴明看了看。 果然光滑如女子,哪有什麼茂密的毛髮。一想到這裡,晴明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原來自己一路都在牽著一個怪物。 「你不是說你嗅覺靈敏嗎?怎麼到最後才發現,差點沒被你害死。」晴明心有餘悸的說道。 「人有失足,狗有失覺。很正常。」【犬神】說道。 「對了,那我們現在要去哪?」晴明繼而問道。 「這裡是曾經封印織田信長靈魂的地方,我們先前見到的【第六天魔王】只有織田信長一般的靈魂,另一半就封印在剛才那個紅色的火焰之中。那符文是你的先祖留下的,所以只有你們族人的血液,才能讓他得到釋放,從而達到二魂和一得以重生。」【犬神】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晴明焦急地問道。 「我已經給無常先生他們發出了信號,很快他們就會趕來,我們只要撐到大隊伍趕到就會安然無恙。」【犬神】神情凝重的說道。 「可是現在你受了重傷,我又打不過他們,我們該怎麼辦?」晴明說道。 「先生給了我幾道符咒,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如若不然,我們還有最後的絕招,只是先生囑咐此招不得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犬神】說道。 「拿你快些先把符咒掏出來,我覺得我們四周好像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陰風陣陣的,吹的我直打哆嗦。」晴明說道。 「有你在這,只怕招來的不乾不淨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符咒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掉落了,找不到了。」【犬神】說道。 「呢可怎麼辦?我剛才覺得有東西摸了我屁股一把,他們那些東西已經來了怎麼辦?」晴明怕的緊緊抱住了【犬神】。 「沒事,我有辦法撐到他們來救我們。只是你得受點皮肉之苦。」【犬神】說著,拿出匕首對著晴明的手掌就是一刀,晴明立馬鮮血直流,疼的暈了過去 |
第二卷 赤鬼王 第七十九章 天啟騎士 儘管秋山直人以及無常先生,都認出了【第六天魔王】的裝備,可是正真身處戰鬥之中的弗蘭基米爾,並不知曉【第六天魔王】的幽冥鬼甲有何來歷。因此也就根本沒有把這全身黑色又帶有火焰的鎧甲,放在心上。在弗蘭基米爾現在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比打敗【第六天魔王】來的緊要了。 秋山直人剛想開口提醒弗蘭基米爾讓他小心,卻被無常先生使了個眼色攔了下來。 弗蘭基米爾仗著自己有【潘多拉魔盒】在身,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不要說懼怕什麼木棍了。 弗蘭基米爾赤手空拳的揮著拳頭朝著【第六天魔王】疾馳而去,【第六天魔王】慢慢的提起六根木棍,不慌不忙的擋住了弗蘭基米爾又急又猛的攻勢。 這下輪到弗蘭基米爾驚訝了,要知道【潘多拉魔盒】的這套【黃金戰甲可】是無堅不摧的。要照往常,弗蘭基米爾這一拳下就算打不死他,也必定讓他吃虧受損。可眼下【第六天魔王】居然只用區區幾根木棍就攔下了弗蘭基米爾的攻勢,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只是弗蘭基米爾又哪裡知曉,這哪是什麼普通木棍。那六根看似稀鬆平常的木棍,乃是採用千年鐵樺木製成的。此木質地堅硬無比,更甚於金屬,遇水就沉,實為木中之極品也。據聞就連子彈打在此木之上也不能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蘇聯衛國戰爭時期,甚至採用此木製過滾輪軸承。一般來說鐵樺木最多也就500年的壽命,可現在【第六天魔王】舞著的乃是千年鐵樺木,純屬極品中的極品。 也正是因為此乃至上極品,方可抵擋潘多拉魔盒的進攻。不過潘多拉金甲還是在棍棒上留下了些許拳印。 【第六天魔王】接下了弗蘭基米爾的鐵拳,繼而將六條木棍舞的飛快的轉了起來,漸漸的六根木棍化成了一團黑影,猛點弗蘭基米爾後心「強間」、「風府」、「大椎」、「靈台」、「懸樞」各大要穴。 這些穴道均處背脊中心,只要被棍端點中,非死即傷。棍棒有如長江大河,綿綿而至,決不容敵人有絲毫喘息時機,一擊不中,二擊續至,連環鉤盤,雖只一個「擊」字,中間卻蘊藏著千變萬化。 弗蘭基米爾一看不對,這老妖怪下手如此這般的狠辣,心中逐漸開始有些對他刮目相看。只見弗蘭基米爾並未一位躲避,而是藉著潘多拉魔盒的堅不可摧,用自己的拳頭迎了上去。 弗蘭基米爾天生氣力驚人,一看一擊不成,星星點點的重拳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打了好一會了,依舊沒能傷得【第六天魔王】分毫。可是弗蘭基米爾已經有了些許疲憊之態,在如此的車輪戰下去,這個不知痛癢的老傢伙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待弗蘭基米爾力氣耗盡,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的贏得最終勝利。 弗蘭基米爾正在尋思著該怎樣速戰速決的時候,馬伊與里奧他們趕到了。 里奧一看弗蘭基米爾居然和這麼個大怪物打的密不可分,頓時提了【雷神之錘】就往上衝,邊沖嘴裡還便嚷嚷道:「趁我不在,居然敢欺負我兄弟。爺爺我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弗蘭基米爾正在拿這【第六天魔王】頭疼不已,一看里奧的【雷神之錘】已經來到跟前,心中免不得一陣大喜。 「好,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有情義。」弗蘭基米爾無比興奮的說道。 說實話里奧這一錘雖沒打到【第六天魔王】,不過卻打在了弗蘭基米爾的心上。瞬間弗蘭基米爾的感激之情由然而生,巴不得上前去對著里奧小矮子又抱又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娘妹了。這裡交給我,你退到一邊去,讓爺爺我好好砸他幾錘。」里奧衝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好兄弟,你小心。」弗蘭基米爾叮嚀了幾句就快速退到無常先生他們身旁。 【第六天魔王】一看弗蘭基米爾想走,不樂意了,拋出一根被打的扁平的木棍朝著弗蘭基米爾砸去,可惜還是被弗蘭基米爾躲了過去。 【第六天魔王】一看砸空了,接著就把手中剩下的幾根木棍也一同咋了出去。可是弗蘭基米爾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無常先生身旁。 緊接著【第六天魔王】又變幻出了六把長矛,打算對弗蘭基米爾窮追不捨。卻不想被里奧的【雷神之錘】迎面過來,【第六天魔王】一看【雷神之錘】已經行至自己面前,只得心有不甘的佔時放過追逐弗蘭基米爾。 弗蘭基米爾就這樣成功的把【第六天魔王】這個大怪物,老妖精丟給了里奧。 只見弗蘭基米爾瞅了幾眼康斯坦丁和秋山直人,哼唧了幾聲。看來心中依舊還在對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就這點肚量?」秋山直人微笑著說道。 「我就這點肚量怎麼了?」弗蘭基米爾沒好生氣的回答道。 「呦,你還真生氣了。至於嘛,多大點事啊?好兄弟。」秋山直人笑著上前打了打弗蘭基米爾的肩說道。 「少給我來這套,什麼叫兄弟?看到了沒那傢伙才叫兄弟,你們都是些叛徒,叛徒知道嗎?」弗蘭基米爾指了指里奧說道。 「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可是天啟騎士,斬妖除魔那是你必須履行的義務。」秋山直人笑眯眯的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弗蘭基米爾並不想理會秋山直人,誰讓他們剛才不願出手對付【第六天魔王】。這種人就不該搭理他,至少在弗蘭基米爾看來他們這群人的做法和見死不救沒什麼兩樣。 「作為天啟騎士,你是時候履行你的義務了。」秋山直人和顏悅色的對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剛才差點就滅了那老怪物了?你不幫忙就別在一旁說風涼話。沒看見我兄弟和他正戰的難捨難分嗎?」弗蘭基米爾沒好聲氣的衝著秋山直人說道。 「我以為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你能正視你的身份,接受你原本應有的職責。天啟騎士那可是無上的榮耀,不要以為誰都可以成為天啟騎士,你應該覺得這是一種傲嬌的資本。」秋山直人笑笑的說道。 「你這個瘋子,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大敵當前,你居然還有時間和我說這些。」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你不明白我說什麼,是因為作為天啟騎士的你,力量善未完全覺醒。只有當你打心底裡願意接受這一切,你才能成為真真正正的天啟騎士。而我們就是來幫助你覺醒的。」秋山直人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說道。 「你們每個人都口口聲聲都是來幫助我的,可是除了給我帶來越來越多的麻煩,我實在不知道你們究竟幫我做了什麼。黑鷹毀了我的家,拐走了我父親,你渾身是迷,深不可測,我甚至都在懷疑這裡發生的一切是否是你一手策劃的。」弗蘭基米爾憤憤的說道。 「或許你覺得,自己經歷了很多的背叛與挫折,不過這也是因為你天啟騎士的身份。畢竟那種毀天滅地的力量,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而得到你也就意味著能夠得到這一力量。」秋山直人說道。 「我就普通人一個罷了,至於什麼騎士不騎士的你若喜歡,讓給你便是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在聖經中曾記載了一個神創造了世界,創造了人類。這個神統管天空、人間和地獄,主宰過去、現在和未來。此人既然能夠創世必然也能夠滅世。在此之前人類已經歷過很多次的毀滅,每一次舊文明的消亡將意味著新文明的誕生。」秋山直人緩緩的說道。 「別和我說這些,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一個勇敢的蘇維埃戰士。」弗蘭基米爾說道。 「自【啟示錄】之後,世間就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則神域:在世界終結之時,將有迷途羔羊解開書卷的七個封印,喚來分別騎著白、紅、黑、綠四匹馬的騎士,將戰爭、饑荒、瘟疫和死亡帶給接受最終審判的人類,屆時天地萬象失調,日月為之變色,隨後便是世界的毀滅。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個天啟騎士。」秋山直人繼續說道,並未理會弗蘭基米爾的說詞。 「什麼亂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弗蘭基米爾問道。 「當你找到綠顏色的馬,或許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秋山直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綠顏色的馬,難道是什麼變異的生化獸嗎?」弗蘭基米爾不屑地說道。 「算了算了,我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等你想要知道的時候再來找我吧,真不知道怎麼會選了你這麼個傻小子。」秋山直人說道。 「難得你這只煩人的蒼蠅能不說話。」弗蘭基米爾打趣的對著秋山直人說道。 「原本我還想告訴你,你那朋友不是【第六天魔王】的對手,既然比不想聽那就算了。」秋山直人微笑的說道。 「什麼你說里奧不是那老怪物的對手?你一定知道怎麼打敗那傢伙對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嗯哼。」秋山直人表示了肯定的回答道。 「然後呢?別只會哼哼啊,說重點。」弗蘭基米爾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你不是說我向一隻蒼蠅嗎?」秋山直人回答道。 「哪裡有?你肯定是聽錯了,我是說剛才我打死的那隻蒼蠅。」弗蘭基米爾說道。 「難道是我耳背?」秋山直人說道。 「絕對是你耳背,你在我心中那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大偵探。」弗蘭基米爾獻媚的說道。 「【第六天魔王】乃是織田信長的鬼魂著你知道吧?」秋山直人問道 「我知道了你還說,說些不知道的。」弗蘭基米爾急切地說道。 「你看【第六天魔王】總共有六組武器,每一組都要比前一組厲害的多。你朋友雖有神器在手,可是你看他現在才打到第四組武器,已經顯現出了頹敗之勢。所以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幫幫他吧。」秋山直人說道。 「確實那老妖怪現在已經換到第四套武器了,你一定也知道怎樣才能降服他。你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嗎?」弗蘭基米爾看著秋山直人問道。 「唉,您都發話了,我還能見死不救嗎?不過說實話,能救他的也只有你了。」秋山直人嘆息道。 「好,你說怎麼個救法?」弗蘭基米爾問道。 「那麼我們依舊還得回到剛才的故事中去,【啟示錄】裡有你想要的答案。」秋山直人笑著說道。 「什麼嘛,這種時候你還耍我,你是故意的。這完全就是**裸的打擊報復。」弗蘭基米爾生氣的說道。 「愛聽不聽,反正你那朋友最多抵擋到第六輪武器,怎麼也會敗下陣來。我們不如就靜觀其變好了。」秋山直人擺出了衣服無所謂的姿態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了看里奧,的確可以看出里奧現在已經有些疲憊了,這樣的感覺他剛才自己親身經歷過,他也知道一旦里奧體力耗盡,那麼必然會敗。里奧是為了自己才弄成現在這樣的,弗蘭基米爾無論如何一定的要想辦法救他才行。 「行了,別繞彎子了,說實話,你究竟想要我幫你做什麼?」弗蘭基米爾看著秋山直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呦,怎麼,這麼快就開竅了。要我幫你救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得聽我把故事講完。」秋山直人說道。 「好好說話,到底幫不幫?」弗蘭基米爾說道。 「行了,不開玩笑了。你看到了【第六天魔王】的那套鎧甲,就是全身漆黑帶紅色火焰的,那就是我想要的。」秋山直人眯起小眼睛笑笑的說道。 「沒問題,等我了節了老妖怪,取來與你便是。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破解之法了吧。」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把耳朵靠過來,我告訴你。」秋山直人說道。 正當弗蘭基米爾打算把耳朵靠過去,聽聽秋山直人究竟想要說些什麼,突然一個肉團飛了過來。 肉團落地,大夥定睛一看,原來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矮子里奧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八章 巔峰之戰 【第六天魔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弗蘭基米爾等人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方都在尋找著對方的死穴,準備一擊斃命。 週遭實在太安靜了,弗蘭基米爾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周圍的人也好像定住了,弗蘭基米爾甚至沒有聽見他們的呼吸。 這時不知從哪兒飛來只蒼蠅,嗡嗡吵得弗蘭基米爾心煩意亂,弗蘭基米爾伸手啪的一掌。趕緊收回手,好像所有人都盯住了他,認為弗蘭基米爾打破了這安靜,弗蘭基米爾一怔,感覺心跳都慢下來了。不好意思的衝著眾人癟了癟嘴眨了眨眼,似乎在說「是那隻蒼蠅不長眼,主動找死。」。 每次只要出現這種莫名的寂靜,弗蘭基米爾覺得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或許這正應了高爾基的那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 弗蘭基米爾非常討厭這種安靜,這讓他覺得很不自在,渾身都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受。就在這時候,黑暗中一隻手臂掉了下來,打破了這入地獄般的死寂。那隻手臂孱弱枯萎,像是死人的手臂。 沒有人叫,也沒有人哭,除了搖曳的火光,周圍什麼也沒有,甚至沒有人發問,為何手臂這樣突然掉了下來。 而大夥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再次轉向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看到大夥都這樣看著自己,急忙攤開兩隻手表示無辜的解釋道:「這一次不關我的事。」 儘管弗蘭基米爾這樣說了,可是眾人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目光依舊停留在在他身上左右搜尋。 沒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每個人都覺察到了不安,臉上的表情由愉悅變得嚴肅,只因為這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直至銀製火槍落地發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時,在場的每一個人終於知道了那是誰的手臂,毋庸置疑那是吸血鬼鬼康斯坦丁的手臂。 「看到了吧?我就說與我無關。」弗蘭基米爾幸災樂禍的說道。 很快眾人就將如拒的目光,從弗蘭基米爾那轉移到了康斯坦丁身上。反觀吸血鬼康斯坦丁,慘白的臉上冷漠的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對於死亡他是冷漠的,對於傷痛他同樣是冷漠的。讓人覺著那隻手臂與他毫無關係,是別人的手臂似的。 是啊,做為一個靠鮮血,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來說,在他成為吸血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早已經死去,失去了人類最為寶貴的生命。 逝去的心跳聲,宣告著康斯坦丁已經永遠的失去了鮮活的生命。只是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或是未被理解的科學,使得他依舊可以如同活人一樣,能夠說話能夠行走,不過為此他也必須付出代價,那就是永恆的失去光明與溫暖。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住了,每個人臉上都顯現出詫異的表情,可是卻沒有任何一人發出聲響,就連弗蘭基米爾都對康斯坦丁的熟若無睹表示出了驚奇。 天守閣裡的一切,全都靜止了下來,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聲氣。眾人都不由自主看著康斯坦丁,眼裡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盼望著康斯坦丁能說點或做點什麼,畢竟那隻手是從康斯坦丁身上落下的。 再看康斯坦丁,似乎並未被他人驚異的目光打攪到,依舊鎮定自若拿出另一隻手,一邊擦拭著眼鏡,一邊無奈的搖頭。對於失去一條手臂,康斯坦丁除了感到些許的遺憾,似乎並沒任何惋惜與悲痛的心情。 「這怪物死了都不讓人安生,真是無聊至極,難道不知道我隨時都能擁有,與生俱來的手臂數量。」康斯坦丁話音剛落,只見他的左肩開始長出幽幽白骨,漸漸的白骨之上血肉經脈漸漸長出,不一會待經脈長成,一層蒼白色的皮膚服帖帖的長了出來。就這麼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只見他的左肩上重又長出一隻手臂。 那是一隻全新的慘白手臂,可是不幸的是,他黑色緊身風衣的殘袖,沒有如同他的斷臂一般,隨之生長出來的,這就讓黑色的風衣同慘白的手臂,形成了更加鮮明的對比。 康斯坦丁用手指了指前方,告訴眾人不要只把注意,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們此刻真正需要關注的,該是大夥眼前的那個龐然大物。 三丈多高的【第六天魔王】,那怪物不知何時已擁有了六隻手臂,每隻手裡都緊攥著一把太刀,剛剛好是六把太刀。難怪叫做【第六天魔王】也未冕太過於直白隨意了。 這東西的來歷說起來,可不是如同他的名字這般來的簡單明了。這還要從織田信長說起,或許織田信長,有生之年從未想到,在他死後多年,終於有機會讓他,足以駕馭身上所有的武器,就連被【犬神】掉地上的那把太刀,也不是何時讓【第六天魔王】撿了回來。 「這是一場遊戲嗎?同死去多年的信長對陣,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玩。」晴明看著眼前的怪物有些無奈的說道。 在他看來,他們雖然人多,但很難成為【第六天魔王】的對手,彼此勢力懸殊,真要動手可是很不明智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祖先是陰陽師,你也是陰陽師,你們都會降妖捉鬼,現在正是你露一手的好機會,你快去捕捉織田信長的鬼魂,可不要錯失這千載難逢的良機,能不能成為超越安培晴明的存在,就全靠這一次了。」弗蘭基米爾不停催促著晴明,把他往前推去。 「我晴明乃是全島國最厲害的陰陽師,我要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你別說這事除了我,你們還誰都辦不了。這可是【第六天魔王】,日本頭一號的大魔頭,唉只可惜在先前得戰鬥中有傷在身,元氣未復。這一次就放過他吧,把這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留給了諸位了。」晴明搖頭晃腦的說道,說完趕忙退到了康斯坦丁身後,不再露面。 他可不是個傻瓜,這樣的出頭機會,有還不如沒有,他可不想自尋死路,只有得了失心瘋病人,才會想在這時候出風頭。 「哎!還真是遺憾,我本想看看,陰陽師究竟有多厲害,沒想到所謂陰陽師,其實也就是縮頭烏龜罷了,還真是聞名不要見面,見面更是稀鬆。」弗蘭基米爾滿臉遺憾的說道。 晴明雖然是個愛湊熱鬧的娃娃,卻不是個不知道深淺的愣頭青,更何況這事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無論弗蘭基米爾說什麼,他始終保持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眼鏡男,怎麼著。我看你是想出手幫助幫助這愣頭青?你放心,這一次我很贊同,絕對贊成你出手幫他,畢竟大夥都是一條筍上的螞蚱。」弗蘭基米爾看著康斯坦丁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幫他?」康斯坦丁反問道。 「那你幹嘛把那小子護在身後?我說你就不用謙虛了,反正你的手手腳腳掉了都會再長出來的。我們可比不了你有這等能耐。」弗蘭基米爾酸溜溜的說道。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到我身後的,可是我沒有一星半點打算幫他的意思。我是擁有復生的能力,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從這點上來說,我和這個死去的織田信長差不多屬於同類,只不過信長長的實在是太噁心了,你看他把我那麼帥氣的衣服砍段一隻袖子。要是和他打鬥那豈不是會把我這身名貴的服飾搞得支離破碎。不行,我可是一名紳士,時刻都得保持我優雅的姿態。」康斯坦丁說完拾起了地上的手槍。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實在是比【第六天魔王】還要讓人噁心。」弗蘭基米爾鄙棄的看著康斯坦丁說道。 「謝謝,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我是帥氣的具有紳士風度的吸血鬼王子。」康斯坦丁沒好生氣的回答道。 「他們都不願意上,現在就剩下你了。老朋友你一定知道怎麼料理這傢伙對吧?在我心中你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得神探啊。」弗蘭基米爾不得不把目光撞向了秋山直人。 「親愛的朋友,這一次我也幫不了你。很明顯【第六天魔王】只有你能解決。」秋山直人笑眯眯的對著弗蘭基米爾微笑的說道。 弗蘭基米爾看了看週遭,每個人都對秋山直人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思想那麼的一致了。之前不是一直吵吵鬧鬧嗎?感情這一次,遇到了這個大發的,全都約好了,打算把我推出去。你們這些傢伙都還是人不是?有危險我上,建功立業你們去,都是膽小鬼,我怎麼居然會和你們這群敗類在一起。」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衝著眾人嚷嚷道。 沒人理會他的咆哮與憤怒,大夥都已經決定了,這一次這個事非他弗蘭基米爾不可。 「不啃聲,不出手,不想死的,全給大爺我我站到一邊去。省得在老子面前礙手礙腳。」弗蘭基米爾看著面無表情的眾人生氣的叫嚷道。 看來弗蘭基米爾的激將法並未起到作用,所有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晴明和康斯坦丁無論如何都不肯出手,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站在一旁笑眯眯的不做聲。 可是另外一邊,卻不意味著【第六天魔王】,也和他們一樣不打算出手。 【第六天魔王】可不是什麼善茬,就在他們在商量著讓誰前去送死的時候,只見【第六天魔王】揮動手中太刀,朝著眾人急速而來。太刀刀鋒所過之處,掠起一陣涼風,涼風越來越疾,捲起天守閣塵沙,將眾人緊緊環繞,猶如烏雲蓋頂,壓得眾人透不過氣來,讓本就陰森恐怖的天守閣,更增添了幾分煞氣與凶險。 【第六天魔王】看到他們在那裡爭執不休,尋準時機,囂張的提著六把太刀朝著眾人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弗蘭基米爾氣急敗壞的急速運轉『古斯塔夫之心』,使得六把太刀在瞬間全部纏繞在了一起。讓【第六天魔王】的六把太刀成了一個鐵球。 【第六天魔王】生氣的拿著已經全部攪在一起的太刀圓球,是勁的拉扯著六個留在外面的刀柄。 「哈哈哈,看到沒有,即使沒有你們這些人,我同樣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他。」弗蘭基米爾得意的大笑著轉身對著晴明他們說道。 結果看到的一幕,讓弗蘭基米爾差點沒把肺都氣得炸開了花。這些人早就躲到了離自己30米開外的地方,原來在他為了大夥拚命戰鬥的時刻,他所謂的夥伴們早已離開了有效攻擊範圍。這對於弗蘭基米爾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弗蘭基米爾這氣一上來,沒地方發洩,衝著【第六天魔王】就衝了過去。【第六天魔王】也正一肚子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六把太刀就這樣變成一個鐵球,還無論任他怎樣拉扯都還是一個鐵球。 【第六天魔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六隻手舉起鐵球對著衝過去的弗蘭基米爾狠狠的砸了過去。可惜弗蘭基米爾一個左躲右閃,安然無恙的避開了。 弗蘭基米爾往後退了幾步,拾起打球朝著【第六天魔王】也依葫蘆畫瓢的砸了過去,很遺憾也沒有命中【第六天魔王】。二人就這樣一來二去的玩起了砸球遊戲,這一幕簡直就驚呆了在場的眾人,這生死戰鬥瞬間都快變成了小孩子玩拋球,弗蘭基米爾和【第六天魔王】誰都沒佔到一絲半點的好處。 「夠了,我警告你,不論你是人是鬼,你再拿球砸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弗蘭基米爾很快便厭倦了這可笑的遊戲。 【第六天魔王】一聽,心裡不樂意了,丟下他心愛的大鐵球。 瞬間變換出了六根有柱子粗的大木棍,六隻手揮著木棍就朝弗蘭基米爾衝了過來。 「好久沒松松脛骨了,讓大爺我今天陪你好好玩玩。潘多拉現身。」弗蘭基米爾說著便啟動了背上的潘多拉魔盒。 瞬間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甲戰士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第六天魔王】也不傻,看到弗蘭基米爾穿上了鎧甲,自己也變換出了一身鎧甲。 「【幽冥鬼甲】……」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露出無比驚奇的表情說道。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七章 波瀾不驚 「我一直都在考慮,被困在此處這麼多年,他都是怎麼熬過來的,現在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他絕對不是吃素的。」秋山直人自嘲似的說道。 「省點口水吧!還想多想想,該怎麼對付這傢伙。」【犬神】搖頭說道,她對於秋山直人,感到很是無奈。 「最好的辦法就是投降,這裡最強的武器都試過了,你認為我的撲克牌,能夠擊倒這大塊頭嗎?」秋山直人很不屑的搖頭說道。 對於秋山直人所言,弗蘭基米爾勉強同意,他也不得不承認,骷髏武士可不好對付。 【古斯塔夫之心】是他們此時,唯一能夠進行遠程攻擊的神器,而晴明所發射的飛彈,也是他們目前為例最強的武器。 如果這都不足以擊倒骷髏武士,那麼無常先生的羽扇,秋山直人的撲克,康斯坦丁的火槍,以及【犬神】的飛錐,顯然更不可能,對骷髏武士造成傷害。 他不僅體型高的出奇,身上的甲冑更異常華麗,何況還有六柄太刀作為武器。 如果他們此時,能有火力更猛的殺傷性武器,那可就是真是謝天謝地了。 畢竟少說也有三米高的骷髏武士,不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蒼蠅。 在高大的骷髏武士的面前,他們反而更像是無頭蒼蠅,彼此實力的差距,似乎已經一目瞭然。 「這才是【第六天魔王】風範,我開始喜歡這傢伙了。」秋山直人頗為賞識的說道。 「你不如乾脆去了他吧!」【犬神】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叫英雄相惜,織田信長好歹也是一世梟雄。不過你別忘了,他可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只有美利堅的達爾文黨徒,才會淪為遺忘性別的低等動物。」秋山直人撇著嘴說道。 「我看你也差不多了!」【犬神】瞪視著秋山直人道。 「不可能,有背人倫之事,只會出現在生化主義陣營的國家,我懷疑他們的腦子全都有問題,好比說接受了美利堅徹底改造的日本。」秋山直人手舞足蹈的說道。 「你的意思……其中也包括我嗎?」【犬神】眉頭緊鎖的問道。 「我只是那麼一說,無非是個比方而已,可千萬不要對號入座,如果一個女人覺得,她似乎更喜歡女人,那絕對與我無關,是她自己的問題。」秋山直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你……」【犬神】竟一時有些失語。 「好啦,好啦!擺脫,擺脫!秋山,就不要拿【犬神】說笑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就不能多讓著點她,何必弄得像仇人似的。」無常先生勸解道。 他要是不勸,事情或許還好點,他這麼一勸解,【犬神】更加來氣,滿面怒容的憤然道:「我要還是個孩子,那這小子豈不是嬰兒!」 【犬神】說完瞄了一眼晴明,這回晴明可不干了,憤憤然說道:「年輕有什麼不好,只有半老徐娘,才會妒忌青春,所欲不遂得心情,很容易讓美女變成怨婦。」 「臭小子,你說什麼!」【犬神】怒眼圓睜的呵斥道。 看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無常先生只好默不作聲,靜靜凝視著秋山直人。 秋山直人從無常先生眼中,看出了無常先生想要表達的意思,於是一咬牙大聲說道:「你們都別吵,不要忘了我們的處境,置【第六天魔王】於何地,也太不給他老人家面子。你們相不相信,我雖然不能用撲克牌擊倒他,當我卻可以輕易斬斷他一根中指,我們完全可以慢慢對付他,何必去追求一擊斃命的完勝呢?」 「你要是能切下他的中指,我就能擰下他的脖子。」【犬神】針鋒相對的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秋山直人揚了揚眉。 「我從來不妄語。」【犬神】撇了撇嘴。 「好!我這就切下他的中指,讓後你過去擰下他的脖子。」秋山直人說著,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張銀色撲克。 秋山直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隨即輕輕晃動自己的手臂,亮閃閃的銀色撲克牌,疾馳朝呆若木雞的骷髏武士飛去。 秋山直人速度很快,還沒等眾人看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攻擊的,骷髏武士的左手中指,就已經被銀色撲克牌削斷。 綠油油的奇怪液體,不斷從傷口噴湧而出,就像是活人的傷口流血一樣,只是骷髏武士不是活人,從傷口上流出的也不是鮮血。 「精彩!你是怎麼做到的,就連我都沒能看清,你剛才攻擊的動作。」康斯坦丁情不自禁的說道。 他非常佩服秋山直人這一擊,這一擊的速度甚至超過了吸血鬼,可人類的速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越吸血鬼,否則吸血鬼就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 何況秋山直人,不過是個普通常人,他既非弗蘭基米爾那樣的【天啟騎士】,也非【犬神】那樣的天賦異能者,他沒有任何的超能力,卻擁有出人意料的攻擊速度,讓康斯坦丁驚訝不已。 「沒什麼彫蟲小技罷了!」秋山直人勉強擠出個笑容,被吸血鬼大為讚譽,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算你運氣好,得以僥倖成功。」【犬神】滿臉不屑的說道。 「好吧,那麼輪到我們高貴的女士了!」秋山直人也不爭辯,只是做作的擺了擺手。 【犬神】白了一眼秋山直人,神情嚴肅的看著骷髏武士,她知道這傢伙可不好對付,卻又不願在秋山直人面前示弱。 昏暗中一道寒光閃過,【犬神】擲出了掀起拾起的太刀,以此來分散骷髏武士注意力,好讓自己能夠靠近骷髏武士,想擰斷這傢伙的脖子,首先就必須先接近他。 看到骷髏武士的注意力,全都被擲出的太刀所吸引,【犬神】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猛然飛身躍起,極速朝骷髏武士撲去,【犬神】的跳躍能力,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出現在【犬神】的身後,牢牢抓住她的右腳。 【犬神】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從半空跌落下來,這時候突然又有什麼東西,牢牢扣住她的雙肩,讓她沒有直接摔倒地上。 就在【犬神】尚未明白,究竟發審了什麼時。一個人影從他眼前閃過,她看得十分清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秋山直人。 只見秋山直人,接連不斷的,從手中擲出撲克牌,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直到【犬神】被放回地面,他仰面朝天的視線,才終於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原來剛才抓住她腳的,居然是弗蘭基米爾,而接住她雙肩的,原來是康斯坦丁,最讓她不可思議的,是此時的秋山直人,竟在同一些奇怪的粘稠物體戰鬥。 只見秋山直人將其攔腰斬斷,很快又會重新生長出來,而且數量變得越來越多,這些噁心粘稠的怪東西,並沒有固定的外形特徵,而且呈現出半透明狀,讓人看了很是覺得不自在。 剛才【犬神】的注意力,全都擊中在骷髏武士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奇怪的東西,因此全然不知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秋山直人的攻擊無可挑剔,卻無法壓制粘稠物體,前仆後繼的囂張氣勢,致使弗蘭基米爾和康斯坦丁,也不得不立刻加入到戰鬥中去,沒有時間去向【犬神】解釋。 【犬神】很善於觀察,他的洞察力比一般人強,只是由於心中氣氛,再加上一心對付骷髏武士,才忽略了周圍事物的變化。 這些噁心粘稠液體,還得歸咎於骷髏武士,正是從他斷指流出的。綠悠悠的奇怪液體,滋生出了這些沒形體的怪物。 看樣子要想對付這些東西,可一點不比對付骷髏武士容易。 只是骷髏武士至今尚未發起像樣的攻擊,而噁心的粘稠怪物卻氣勢洶洶,大有準備將他們所有人全都吞噬的囂張氣焰。 「為什麼不試試,用火來對付這些怪物?」無常先生輕搖羽扇說道。 「想法很好,可是我沒有火,你們有沒有?」秋山直人問道。 「抱歉,我也沒有,我想你應該有吧?」弗蘭基米爾朝康斯坦丁問道。 「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吸血鬼不用那玩意兒。」康斯坦丁答道。 「你不是有火槍嗎?怎麼可能沒火?」弗蘭基米爾目不轉睛的,盯著康斯坦丁的銀紙火槍。 「誰告訴歸你!有火槍就一定有火的?只不過是名字裡,帶了一個火字而已。」康斯坦丁辯解道,弗蘭基米爾的問題,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難道你們這些那男人,就沒一個身上有打火機嗎?你們平日裡,全都不抽菸嗎?」【犬神】瞪著眼睛問道。 「不抽!」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答道。 「你們還真是有志青年!」【犬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難道說不抽菸,還成了她們的錯。 【犬神】無奈的腰間,摸出一個錫製的打火機,三寸大小的方形火機,一看便知是蘇維埃製造,因為在錫製打灰機的兩側,均有蘇維埃國旗的浮雕圖案。 「噢!你可真實貨,這是革命紀念版,我總都想弄一個,可始終沒有機會!」弗蘭基米爾看著【犬神】的打火機說道。 「你怎會隨身攜帶打灰機,難道說你還會抽菸不成?哇嗷!還真是女中豪傑。」秋山直人眼睛瞪得鼓鼓的問道。 「沒有什麼大不了,是你少見多對怪,現代女性基本都會這個。」【犬神】以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她並不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好啦,好啦!還是辦正是要緊,你們就能正常點嗎?現在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別搞得一個個像看電影似的。你們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像完全和你們無關。」晴明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有了打火機的火源,弗蘭基米爾在無常先生指示下,立刻退了下來不在同粘稠怪物就趁,讓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暫時先勉強抵擋一段時間。 弗蘭基米爾和晴明,立刻找來引火之物,雜亂的天守閣內,這樣東西到時隨處可見。 他們迅速製作出大量簡易火炬,準備用這些火炬來對付那些粘稠的怪物。 【犬神】逐一點燃火炬,火光瞬間照亮天守閣,也是的天守閣看上去更加凌亂。天守閣內,到處是木質的樑柱和麻質的屏風,這些全都是易燃物品。 若是弄巧成拙,說不定會點燃整座天守閣,那樣的話就連他們自己,恐怕也插翅難逃,只能陪著【第六天魔王】,就這樣再死一次。 「閃開!讓我們來,我要燒死這些軟綿綿的混蛋!」弗蘭基米爾高舉著手中的火炬喊道。 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問聲而退,他們早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由於他們的攻擊全都是徒勞,這使得他的體力消耗很大,看到弗蘭基米爾他們,已經完全準備妥當,都同時鬆了一口氣,朝有火炬點燃的方向蹦去。 粘稠的無形怪物,似乎不想讓他們逃走,緊隨其後窮追不捨,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讓他們得以溜之大吉。 秋山直人苦笑道:「你們在等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難不成想要這些怪物,把我們都給滅了,你們才打算出手不成?」 弗蘭基米爾沒有搭茬,只是雙手個舉起一支火炬,朝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身後刺去。 火炬越過秋山直人和康斯坦丁,刺入了他們生後求追不捨得粘稠怪物,粘稠的液體在碰觸到火焰的瞬間,迅速收縮蒸發化作一縷青煙,頓時遏制住了囂張氣焰,沒想到無常先生這一招還真奏效。 眾人見粘稠怪物怕火,紛紛取來火炬,用於抵抗粘稠怪物,這一些粘稠怪物,被他們給燒的節節敗退,轉眼的功夫就支離破碎,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氣勢,相比在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將粘稠怪物徹底消滅。 可就在眾人春風得意之時,卻沒人注意到他們晃動的火光,早已驚動了一個可怕的人物,那邊是呆立在他們面前的【第六天魔王】。 現在,他似乎不打算,在繼續袖手旁觀了,先前所受的傷,正在緩慢的癒合,與此同時從骷髏武士的肩膀上,漸漸地又生長出四隻額外的手臂。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六章 不死亡靈 當蜂須賀小六正勝率眾,同織田信忠決戰於二條御所之際,織田信長孤身一人逃回了安土城。 織田信長為了掩人耳目,使人無法獲悉他的行蹤,他將計就計繼續冒充明智光秀,使得安土城內的織田家將,都以為是明智光秀去而復返,於是在安土城內謠言四起,流言蜚語更是接踵而至。 獲悉真相的德川家康,被嚇得手足無措,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依照羽柴秀吉的計策,此刻的德川家康,本該率部攻佔安土城。蜂須賀小六正勝,若是能殺死信長最好,就算無法殺死信長,當他返回安土城時,發現安土成已經被攻佔,信長也是能淪為無家可歸的孤主。 織田信長的六大軍團,第一軍團瀧川一益,遠在上野廄橋城,不可能及時回援安土城。第二軍團柴田勝家,已經答應步伐一兵一卒,任由安土成自生自滅。第三軍團丹羽長秀,忙於對抗迅速崛起的長宗我部氏,無暇分兵到安土成助戰。第四軍團羽柴秀吉,是這次叛亂的主謀。第五軍團明智光秀,羽柴秀吉表示由他來牽制,而最後的第六軍團,正是本該攻佔安土的德川家康。 以德川家康如今的實力,原本能夠輕易攻克,沒有信長的安土城。可惜德川家康為人謹慎,任何時候都不敢貿然犯險,以至不敢對安土城用兵,只派人速將此事告知羽柴秀吉。 羽柴秀吉獲悉織田信長回到安土城,心中大為疑惑不知是真是假。蜂須賀小六正勝的消息,說織田信長已經死在本能寺,又怎麼可能回到安土城中。 依照蜂須賀小六正勝所說,織田信長被燒死在本能寺內,信長的屍首已被軍足找到,逃回安土城的是趕來增援的明智光秀。 蜂須賀小六正勝是羽柴秀記得心腹,他不可能對羽柴秀吉謊報消息。 相比起德川家康,羽柴秀吉更信任蜂須賀小六正勝。 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不弄個明白,必然後患無窮,若織田信長真的沒死,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羽柴秀吉絕沒有好下場。 為了盡快弄清楚真相,羽柴秀吉急忙聯繫京都朝廷,要他們速派使節前往安土城,速速查明織田信長,是否真如德川家康所說,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得,悄悄回到了安土城。 朝廷對織田信長,可謂是恨之入骨,這件事情自然不敢怠慢,連夜派出使節趕往安土城。 果不其然,織田信長的確沒死,他已經平安回到了安土城。 羽柴秀吉迅速調集大軍,要成織田信長立足未穩,徹底將織田信長擊敗,絕不留給他任何喘息之機。 羽柴秀吉邀約德川家康共同起事,豈料得知信長回到安土城的家康,早已成驚弓之鳥倉惶逃回駿河。 羽柴秀吉聞訊勃然大怒,沒想到德川家康是如此反覆的小人,可他沒有時間去考慮德川家康的事情,他必須對回到安土城的信長作出決定。 最終羽柴秀吉以明智光秀為由,出兵討伐佔據安土城的明智光秀,這才有著名的【中國大返還】,若不是羽柴秀吉早有準備,他不可能來的如此之快。 羽柴秀吉很快擊敗了所謂的明智光秀,也就是他過去的主子織田信長,為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羽柴秀吉一把大火燒了安土城,並聲稱那是明智光秀在逃走時,故意縱火好有利於他的逃跑。 得知真相的織田信雄,急忙率部回到安土城,可是安土城已成一片廢墟,信雄誓言必殺羽柴秀吉,只可惜他能力拙劣,實在難堪重任,甚至在此後的【清州會議】上,甚至沒有人考慮該由他來繼承織田氏。 此後織田氏極速消亡,羽柴秀吉則迅速崛起,成為功臣名就的【平民太閣】,日後的【天下人】豐臣秀吉。 這就是另一種本能寺之變得說辭,豐城秀吉才是殺害信長的罪魁禍首。 儘管這種說法,始終沒能得到證實,自從江戶時代以來,又皆以光秀對信長的怨恨,作為本能寺之變得合理解釋,出現在所有官方史料之中,至於事件的真相究竟是什麼,隨著時代的變遷,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關心了。 無常先生和秋山直人,對日本文化均有深厚瞭解,當然聽說過這個民間傳說。反倒是出生在日本,自幼在日本長大的【犬神】,從來都未曾聽說過,這樣極具顛覆性的傳說。 創說將【第六天魔王】,同安土城聯繫到一起,讓他們得以理解,為什麼織田信長的屍體,會端坐在這安土城天守閣中。 顯然織田信長沒有死在本能寺,而是死在了安土城的【天主台】內。 這有從另一個側面證實,民間傳說或許才是事實。 羽柴秀吉處心積濾的獲得了整個日本,明智光秀卻無緣無故的成了替罪羔羊。 當【犬神】從秋山直人嘴裡,聽說這一切傳言之時,她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眼前的骷髏武士,就是曾經的織田信長。 「還有一個問題我不明白,就算真如你們所說,骷髏武士就是織田信長,可他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為什麼還會如此陰魂不散,我可不相信世上有什麼鬼魂。」【犬神】將信將疑的問道。 「或許我能給你提供條線索,大約在半年以前我就知道,日本的軍國主義份子,曾今得到過傳說中的【妖刀村正】。」弗蘭基米爾義正言辭的對【犬神】說道。 他想用自己的表情和語氣,來告訴【犬神】他沒有說話,在這種情況下他沒必要說話。 「什麼?你說【妖刀村正】!要到村正怎會落到他們手裡,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可就遭了。」【犬神】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沒騙你,現在【妖刀村正】,已經被克格勃得到,但此前的所有者,是軍國主義領袖土肥原賢二。我們在天堂島殺了他,並奪去了【妖刀村正】。」弗蘭基米爾解釋道。 「什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說古老的傳說是真的,【妖刀村正】真的可以控制亡靈?」【犬神】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真的,但我可以肯定,當時同我們戰鬥的,並不是活生生的土肥原賢二,而是土肥原賢二陰魂不散的惡靈。」弗蘭基米爾語氣肯定的說道。 「土肥原賢二陰魂不散的惡靈!難道關於【妖刀村正】的傳說都是真的!據說【妖刀村正】能夠吸附惡靈,從而是自身變得更加強大,同時也能使惡靈不滅。千百年來,化作厲鬼的惡靈,為了不讓自己消亡,不予餘力的尋找【妖刀村正】,而【妖刀村正】也在等待戾氣極沈的惡靈,只有足夠強大的惡靈,才能夠駕馭【妖刀村正】。據說當年織田信長的惡靈,就曾經與【妖刀村正】合為一體,致使【幕府將軍】德川家康坐立不安,每夜都從夢中驚醒,被折磨的狼狽不堪。在德川家康一生之中,最懼怕的便是【妖刀村正】。他曾昭告天下,誰能毀掉【妖刀村正】,便可世襲十萬石的封國,只可惜沒有人知道,【妖刀村正】的下落。在絕大多數看來,所謂【妖刀村正】,不過德川家康晚年,因此生殺戮太多,害怕遭受報應,所產生的幻覺罷了。」【犬神】不知是否應該相信,【妖刀村正】是真實的存在。 「我可以保證,我的確見到過,只不過這地方,是否同【妖刀村正】有關,我就完全不得而知了。」弗蘭基米爾說道。 「你們還是省省吧!我看眼前這傢伙,似乎不太好對付。」康斯坦丁冷冷說道。 面無表情的康斯坦丁,說完還不忘用手指了指,正好同他面面相覷的骷髏武士。 眾人回頭望向骷髏武士,臉上全都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不知何時骷髏武士的身體,已經足足增長了一倍,那瘦骨嶙峋的枯骨,長出淡藍色的暗沉肌肉,在暗無天日的天守閣內,更顯得詭異非常,讓人不寒而慄。 「天哪!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如果你們想告訴我,這傢伙其實也是生化獸,我想只有鬼才會相信那種話。」晴明瞠目結舌的問道。 看到眼前的骷髏武士,瞬間就完全變了模樣,眾人無不驚駭萬分,不知道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難道說地獄真就這麼降臨札幌了。 「噢!看看,現在好像,我們才是弱不禁風的。」秋山直人撓頭笑道。 「這可一點也不好笑,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天曉得這地方是不是陰曹地府。」【犬神】面露瘟色的說道。 「若是不把這傢伙擊敗,我們就算先走也走不了。」弗蘭基米爾說著,立刻揮動古斯塔夫之心,先發制人接連射出三枚水銀彈。 笨拙的骷髏武士,沒有進行任何多上,三枚水銀彈全都命中目標。 被水銀彈擊中的淺藍色肌肉,不僅停止了膨脹,而且迅速開始收縮,原本暗沉的淺藍色,也變成了黝黑的青紫色。 看到水銀彈的攻擊效果顯著,弗蘭基米爾難免有些喜形於色,他笑容滿面的大聲說道:「看來還不賴,無論死人是鬼,都同樣奈何不了水銀彈的攻擊。」 弗蘭基米爾說完,又再度發起一輪攻擊,這一次他發射出九枚水銀彈,無一例外的集中了目標。 骷髏武士的肌肉很壯碩,但似乎有些不堪一擊,水銀彈輕易便刺入肌肉,發出的聲音微乎其微,就像水銀掉落在了水裡,完全覺察不出這是一次致命攻擊。 骷髏武士依舊很遲鈍,對於水銀彈的攻擊,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就像是麻風病人,感覺不到疼痛那樣,是人不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死了。 他當然已經死了,這一點毫無疑問,不論他是否是【第六天魔王】,是織田信長,還是明智光秀,他都是從死亡國度歸來的惡靈。 無論人類的科技有發達,都沒有科學家能讓人類,在僅剩下一副枯骨時,還依然能夠保有生命跡象,這無疑是天方夜譚,甚至就算是天方夜譚,也沒有這種可能。 所有出現在神話或傳說中的骷髏,全都是死去已久幽靈或怨鬼,從來沒有任何神話或傳說,告訴過人們一個活人是骷髏,或者一個骷髏是活人。 所以骷髏只能是死人,不論他是誰都是死人,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那就是他本來就不是個人,例如是武裝機甲什麼的,就像弗蘭基米爾,在雙子城鳳來儀,所見到的機械骷髏。 眼前的骷髏武士,顯然不可能是機械骷髏,不過是人類的枯骨而已,現在又生長出詭異的淺藍色肌肉。 雖然這怎麼看,都沒有科學依據,更不符合思維邏輯,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樣的骷髏武士,一眼就足以看出,完全不同於拉達的機械骷髏,他的骨骼與人類無意,並非使用金屬構建而成的,也完全沒有金屬的光澤,顯然不可能是工業時代的產物,所以只能是陰魂不散的亡靈。 弗蘭基米爾的攻擊很奏效,可是骷髏武士卻完全沒有反應。 不知道是該說,水銀彈不過是花把勢,還是該說骷髏武士太過於遲鈍。 「你就這兩下子?」秋山直人問道。 「難道這還不夠嗎?看看那些噁心的肌肉,我讓他堅持不了多久。」弗蘭基米爾點著頭說道。 「好啦!還是讓我來給他最後一擊,看來他想要大份量的傢伙。」晴明說著立刻收齊十字弓的弓弦,從而讓十字弓看上去就像是一挺狙擊步槍。 調試好十字弓,晴明同時扣下雙扳機,十字弓發出一聲巨響,猶如小心火箭彈般的飛彈,從十字弓新構成的槍口射出,頓時嚇了在場眾人一跳。 「天哪!這到底是槍還是炮,我明明記得是弩箭!」弗蘭基米爾不可思議的看著晴明。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弩箭偶爾也能當炮使,沒什麼好奇怪的。」晴明春風得意的笑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風頭。 「娃娃,看來你的攻擊,還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康斯坦丁冷冷說道,說完又伸手指了指骷髏武士。 晴明抬頭朝骷髏武士望去,只見高大的骷髏武士,仍舊呆呆立在哪裡,胸口多了個冒煙的黑洞,行動的依舊遲緩的像是睡著了。 看來晴明的飛彈,同樣無法擊倒骷髏武士,要想對付【第六天魔王】亡靈,開來他們還得另想他法,至少現在的法子已經證明行不通,即便這位【第六天魔王】,尚未展開任何攻擊。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五章 幕後黑手 擁有六大軍團的織田信長,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第六天魔王】的威武遍及日本,整個日本都聯合起來,組成了【反信長包圍網】,見織田信長視為天下公敵,要剷除荼毒這個時代的惡人。 說來容易做來難,一股又一股的勢力,一個有一個的大名,先後在信長面前倒下,而那些能夠阻止信長的人,卻又在同信長對陣時,總是天不遂人願,以至後人總愛說【天祐信長】。 【越後之龍】上杉謙信,【甲斐之虎】武田信玄,都曾讓織田信長潰不成軍,嘗到了平生從未有過的失敗。可是他們不是病就是死,讓窮途末路的織田信長,僥倖獲得喘息之機,才沒有被徹底擊敗,【第六天魔王】的神話,也因此越穿越懸乎。 當時甚至有人說,這是上天要讓織田信長,成為日本新的天皇,開啟大一統的,天下布武時代。 然而,歷史總是喜歡同英雄開玩笑,就在天下唾手可得之際,織田信長居然死在了本能寺,而他的死因竟然是源自心腹家臣的背叛。 天正十年,六月二日。公元1582年6月21日,凌晨,織田信長的家臣明智光秀,在京都本能寺發起兵變謀反,織田信長正是死於這次兵變。 從此一統近畿二十餘國,開創了日本安土桃山時代,近乎結束戰國亂世的織田信長殞命,日本歷史也由此被改寫。 公元1582年3月,織田信長擊敗甲斐武田氏,統一天下指日可待。當時恰逢織田與德川結盟二十週年,德川家康受織田信長邀請來到安土城。 織田信長讓明智光秀接待德川家康,由於明智光秀一時疏忽,怠慢了信長的貴客德川家康,因此受到織田信長痛斥。 此時攻打毛利氏的羽柴秀吉,向織田信長請求援兵,織田信長命明智光秀,返回阪本城備戰。自己則僅帶了不到百人,以及身邊的親信隨從,從安土城出發,來到京都本能寺。 豈料當夜,明智光秀髮動兵變,織田信長寡不敵眾,被明智光秀殺害,一代霸主在烈火中灰飛煙滅,整個日本也因此被徹底改變。 日本沒有人不知道本能寺之變,也沒有人不知道【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 關於織田信長的故事和創說,在日本長大的【犬神】自然也都知道。 聽秋山直人和無常先生,異口同聲的說骷髏武士,就是當年的【第六天魔王】,一代梟雄織田信長,【犬神】豈會相信這麼荒唐的事情。 「這不可能,你們在騙小孩子嗎?你們說這傢伙是織田信長,這座天守閣是安土城的【天主台】,這也未免太過於荒謬了吧!誰都知道織田信長死在本能寺,他的屍體葬於臨濟宗大德寺總見院,這是全日本誰度知道的事情。」【犬神】反駁道,他可不認為,眼前的骷髏武士,會是織田信長的亡靈。 「誰說織田信長,是死在本能寺的?死在本能寺的是明智光秀,而並非是織田信長本人,別忘了是信長自己在本能寺防火,而在本能寺中發現的所有屍體,也全都被燒得面目全非,根本無法辨認出準確身份,誰能保證埋在大德寺總見院的,就已經是織田信長本人的屍體。」秋山直人不為所動的說道。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不是明智光秀殺了織田信長,而是織田信長殺了明智光秀。可是如果真是這樣,此後的織田信長,又到哪裡去了?他從此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這一點是無可非議的事實。」【犬神】辯駁道。 「明智光秀沒有殺織田信長,織田信長也沒有殺明智光秀,傷害她們的是羽柴秀吉和德川家康,這本來就是個瞞天過海的大陰謀。」秋山直人說道。 「哈,哈!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到想要聽聽,你打算怎麼自圓其說?」【犬神】不屑的瞥了一眼秋山直人。 「這是德川家康和羽柴秀吉的陰謀,當然京都的朝廷,還有家臣柴田勝家,也在其中助紂為虐。」秋山直人說道。 在日本民間,關於本能寺之變,始終流傳這一種,完全不同於正史記載的創說,而且相信這種創說的人,據說遠超過相信正史的人,因為正史上的記載,都曾被日後的【天下人】豐城秀吉,以及【幕府將軍】德川家康,按照自己的意願,肆無忌憚的進行過編造和虛構。 總之他們是那個時代,最有權勢的大人物,歷史自然也由他們來撰寫,成王敗寇的道理,天下誰都清楚明白,到頭來又會有幾個人,真的相信他們自編的歷史。 在民間的傳說中,明智光秀是織田信長的忠實家將,他從頭至尾都沒想過要背叛織田信長。 在織田信長消滅武田氏後,德川家康受到信長邀請,要他到安土城覲見信長,以慶賀彼此同盟二十週年。 德川家看本是生性多疑之人,昔年為討好信長,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惜殺害自己長子。 德川家康認為,信長同自己結盟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強大的今川氏和武田氏,讓他在攻伐各路大名時,不會腹背受敵首尾難顧。 如今進川氏和武田氏已滅,德川氏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不僅不再是織田信長需要的盟友,更有可能成為信長天下布武的阻礙。 德川家康十分擔心,自己此行兇多吉少。 為了事先弄清楚,織田信長是否有,想在安土城殺害自己,德川家康不惜重金,賄賂織田信長的愛將,其中就包括羽柴秀吉和柴田勝家。 羽柴秀吉是織田信長面前的紅人,也是一個像織田信長一樣野心十足的人。他出生平寒,卻憑藉自己的聰敏材質,平步青雲成為織田氏重臣。 然而羽柴秀吉想要的遠不止於此,他想要的就連織田信長也無法給他,這就讓羽柴秀吉逐漸有了不臣之心。再加上他的心腹黑田如水齋孝高,蜂須賀小六正勝等人,又都不滿肆意妄為的信長已久,他們藉機拉松德川家康,勸說德川家康共同起事,推翻織田信長的統治,從此不在受制於這可怕的惡魔。 豈料織田信長另一位重臣,柴田勝家的意見也是如此,柴田勝家本就不是織田信長的家臣,他曾幫助織田信長的兄弟,方對過織田信長,如今想要推翻織田信長,也並非完全出乎意料。 織田信長擊敗武田氏後,整個人變得不可一世,他甚至不願居於天皇之下,想要將天皇也一併取而代之,開創屬於自己的王朝,屬於自己的時代。 如此野心,不僅讓其他大名無法容忍,就連織田氏的多數家臣,也都對此極為反感。 如後成為【天下人】的豐臣秀吉,即便痴心妄想的攻伐明朝,也不敢染指天皇的寶座,開創二百年德川時代的【幕府將軍】德川家康,同樣從來不敢去打京都天皇的主意。 然而標新立異的織田信長,卻絲毫沒把天皇放在眼裡,這就是他逐漸淪為世人的公敵,即便是忠心耿耿的家臣,對他的恐懼和害怕,也都多過對他的忠心。 千夫所指,無病自亡。信長不知不覺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屈身守分的羽柴秀吉,忠於看到了徹底改變命運的機會,儘管這次同他聯手之人,實際上也都各懷鬼胎,但他們此刻有共同的敵人要對付。 羽柴秀吉一方面秘密聯繫京都朝廷,另一方面暗中積極同毛利軍議和,為他改變時代的驚天陰謀做準備。 在得知柴田勝家答應,絕不會派出一兵一卒,前往安土城助戰的承諾,羽柴秀吉終於開始了他秘密計畫。 秀吉讓德川家康,放心前往安土城,他自有辦法讓信長離開安土城,沒有工夫去對付留在安土城德川家康,同時還要讓德川家康在信長離開安土城後,設法控制安土城讓信長有去無回。 得知家康啟程前往安土城,羽柴秀吉以需要增援為由,派人向織田信長請求救兵。 織田信長知道,羽柴秀吉在與毛利軍的對陣中,已經取得了顯著優勢,毛利軍根本不敢貿然出戰,以羽柴秀吉的能力,完全可以一擊即潰毛利軍,可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求援,羽柴秀吉還真是個有心人。 由於織田信長,多次破格提拔羽柴秀吉,引起了眾多家臣的不滿。羽柴秀吉是個聰明人,最善於察言觀色,他甚至眾怒不可犯,若是惹怒了織田家所有家臣,就算再怎麼受到織田信長的賞識,只怕也會在織田家舉步為艱。 因此,羽柴秀吉深知韜光養晦的道理,這事情織田信長心知肚明,只是從來沒有將其道破而已。 如今羽柴秀吉來求援兵,不過是要給自己找個台階,毛利氏的名望和勢力,絲毫不亞於甲斐的武田氏,若是他一擊即潰毛利氏,難免有會有人責難他爭功,所以才會在此時請求援軍。 若是織田信長親率大軍前往,那時候羽柴秀吉再擊敗毛利軍,就可以說這是織田信長的功勞,而非他羽柴秀吉德功勞。 想到羽柴秀吉如此用心良苦,織田信長決定親自前往增援,甚至不惜丟下他邀請來的德川家康。 可惜這一次織田信長全都猜錯了,在羽柴秀吉請求救兵的背後,還有更可怕的陰謀等待著織田信長。 織田信讓心腹明智光秀,立即率部出陣早作準備,自己則同貼身侍從近百人,從安土城出發前往姬路城。 出發時他們誰都不知道,羽柴秀吉早把心腹蜂須賀小六正勝,派往近畿地區埋伏,準備扮作浪人武士,半路伏擊織田信長,這樣一來無論是否得手,都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近畿地區有伏兵的事情,意外的被明智光秀,所派出的斥候獲悉,他不敢繼續貿然前行,唯恐信長受到伏擊,便立刻派人調查信長所在。 當時天色已晚,信長在京都本能寺下榻,得知這一消息的蜂須賀小六正勝,迅速率部趕往本能寺,企圖在那裡殺信長,讓他再也走不出本能寺。 與此同時,明智光秀也得知信長所在,即刻領兵趕往本能寺保衛信長,由於蜂須賀小六正勝在暗,而明智光秀在明,因此世人只知道明智光秀出兵本能寺,而不是到蜂須賀小六正勝,也同樣率部趕往本能寺。 當明智光秀趕到本能寺時,蜂須賀小六正勝的人馬,已經同信長的侍從展開了戰鬥。 明知光秀立刻加入戰鬥,並迅速進入本能寺內,找到主公織田信長。 明智光秀同織田信長互換了甲冑,蜂須賀小六正勝的手下基本上均未見過信長,再加上夜色使人無法辨認清楚相貌,只能通過身上的甲冑進行區分,而織田信長佩戴六柄太刀的裝束又幾位顯然,因此換上了信長甲冑的明知光秀,也就被蜂須賀小六正勝的部隊,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織田信長本人。 光秀始終沒有離開本能寺半步,在寺內與蜂須賀小六正勝的部隊周旋,這就讓叛軍認為信長沒有離開本能寺,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於本能寺內。 就在叛軍猛攻本能寺之際,真正的織田信長本人,早已扮成明智光秀,馬不停蹄的疾奔回安土城。 由於事發突然,無論織田信長,還是明智光秀,全都沒有任何準備。 而在近畿守株待兔的蜂須賀小六正勝,卻是率領重兵有備而來,早已經等候織田信長多時,因此縱然有明智光秀援軍到來,蜂須賀小六正勝依舊勝券在握。 偽裝成織田信長的明智光秀,自知不敵蜂須賀小六正勝的叛軍,為了不讓自己的偽裝敗露,讓逃走的織田信長再度陷入危險,明智光秀唯有放火*,最終被燒死在本能寺內。 發現明智光秀屍體的叛軍,以為那就是織田信長,便志得意滿的認為,他們不負眾望的完成了任務。 蜂須賀小六正勝知道,就在距離本能寺不遠的京都,還有織田信長的長子織田信忠,駐守在京都二條御所。 以其等織田信忠發現真相,何不妨一不做二不休,打著明智光秀的旗號,將二條御的織田信忠也滅了,讓世人把這一切全都歸罪於明智光秀。 於是這才有了一場,明智光秀與織田信忠,決戰於二條御所之戰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四章 第六天魔王 秋山直人的及時出手,讓【犬神】得以躲過一劫。 在骷髏武士揮刀砍下【犬神】手臂前,秋山直人率先用他的撲克牌,切斷了骷髏武士緊握太刀個胳膊。 失去了手臂的骷髏武士,眨眼睛居然又長出了一隻手臂,眾人無不驚訝的目瞪口呆。 【犬神】可不想重蹈覆轍,她立刻弓下身子,從地上拾起骷髏武士掉落的太刀,與此同時骷髏武士亦拔出了另一把太刀。 兩把刀猛烈的撞擊到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骷髏武士看上去弱不禁風,孱弱的肢體隨時有散架之險,然而這一刀的卻是及其有力。 只把【犬神】振得手臂發麻,虎口處也裂開一道雪恨。 【犬神】自知在力量上敵不過骷髏武士,便立刻抽身後撤不敢繼續以硬碰硬。 【幻神省】的十二神將,都是擁有超能力的特殊人才,絕非普通常人所能比,【犬神】自認也不例外,若是單打獨鬥,她的實力只在秋山直人之上,不在秋山直人之下。 如今面對眼前的骷髏武士,【犬神】的力量顯然不足以,同骷髏武士相抗衡,由此可將骷髏武士力量不俗。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犬神】一邊後退一邊自言自語道。 「他看上去似乎有六柄佩刀?」無常先生遠遠問道。 「是這樣的,我搶了一柄,他手裡一柄,還無四柄尚未出鞘。」【犬神】很肯定的答道,此時他距離骷髏武士最近,沒有人比他看的更清楚。 「什麼他有六把刀?」秋山直人好奇的問道。 「沒錯,這一點我很肯定。」【犬神】又一次確認道。 「難道說他是……」秋山直人依舊不大相信。 「是誰?你認為是誰?」【犬神】擠滿問道,她也很想知道這傢伙是誰。 「不,或許是我想多了,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秋山直人搖頭說道。 「但說無妨,或許我們想到一塊去了。」無常先生笑盈盈的看著秋山直人。 「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那個人嗎?」秋山直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骷髏武士。 「是誰?你們再說誰?能不能別賣關子!」【犬神】很不耐煩的問道,她在詢問答案的同時,還不得不顧忌骷髏武士,他的道法還真是不懶。 「據我所知,在日本戰國時代,攜帶六柄太刀的武士,全日本似乎就只有一個。」無常先生說道。 「沒錯,在那個技術落後的時代,太刀可是昂貴的奢侈品,更何況同時攜帶六柄太刀,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的價值。這麼多的太刀只會成為戰鬥的累贅,對任何使用者來說都必然弊大於利,這樣的裝扮顯然更注重裝飾效果,把這麼多的太刀待在身上,的確擁有很強的震懾效果,讓人望而生畏不管貿然靠近。」秋山直人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你們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告訴我他是誰!」【犬神】憤然道。 「別急,難道你還沒想到嗎?我以為你會比我們,更快的想到這個人,畢竟你才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秋山直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別給我賣關子,快說到底是誰!」【犬神】已經怒不可遏,再這樣下去她會發瘋的。 「除了第六天魔王,你認為還能夠有誰!」秋山直人煞有介事地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你夢是這骷髏,是第六天魔王!」【犬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沒錯,我也認為是第六天魔王,只有他會這樣的打扮。那時候他手握重兵,共有六路大軍任其驅使,是當時日本最具權勢的人,大有統一日本改朝換代的勢頭。他身上佩戴的六柄太刀,正是這六路大軍的象徵,故此才將自己稱為【第六天魔王】。」無常先生表示贊同。 所謂【第六天魔王】,又稱波旬、摩羅、六梵天主。 梵文名叫【婆羅維摩婆奢跋提】,佛教欲界天魔之首,喜歡阻撓佛教中人修道。 在古老的佛教傳說中,世界分為欲界、****、無色界三界。 而在欲界中,又包含六慾天。 而所謂的欲,則是指人間五欲,即聲、色、味、香、形。 欲界是六道所居,欲界天有六層,亦稱【六慾天】。 欲界的【六慾天】,從最底層起分別為,四天王天、忉利天、夜摩天、兜率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 第六天魔王,即欲界最高的他化自在天,此神就是不須自己行樂,而愛下天化作,以他人之樂事而自在遊戲,故曰【他化自在天】。 摩羅總是以誘惑、脅迫等方法企圖阻礙行者修道。 在佛經故事中,釋迦牟尼佛修行過程中,就曾多次拒絕摩羅之誘惑。 日本戰國時期,大名織田信長,就曾經自稱為【第六天魔王】。 據說關於【第六天魔王】稱號的來歷,最初源自織田信長火燒【一向宗】寺廟,劫後餘生的僧侶由於害怕他,而將他稱之為【第六天魔王】。 織田信長信奉佛家法華宗,本也知道【第六天魔王】的來歷。 他在佛經中讀到過,關於瑜伽經,對六慾天的記載。 【四天王天】,是四大天王居住餓地翻,四大天王分別是北方多聞天,東方持國天,西方廣目天,和南方增長天。 【忉利天】,也叫三十三天,在須彌山頂,中央是帝釋天之居城,四方各有八天,合稱三十三天。 【夜摩天】,此天依空而居,蓮華開合而分晝夜。 【兜率天】,據說為彌勒居所。 【化樂天】,此天之人可任意變化世間形物。 【他化自在天】,此天為欲界之主,以破壞他人歡樂幸福為樂。第六天亦是四魔中的第四魔,也是眾魔之本,妨害神佛成道,故稱第六天魔王,簡稱天魔,又稱波旬、摩羅。 佛進上說,昔日天魔害怕悉達多太子真知自悟,想阻撓他圓成佛果,於是派遣三名魔女誘惑太子,這便是特利悉那、羅蒂和羅伽。 她們盛裝嚴飾,凌波微步來到悉達多太子前慇勤獻媚。但太子深心寂定,對魔女****的挑逗視而不見,毫不動心,猶如蓮花出污泥而不染。 魔女竭盡種種妖嬈之態淫媟之狀,太子訓誡她們道:「你們形態雖好,心不端正,好比精美的琉璃瓶滿盛糞穢,不自知恥,還敢來誑惑人嗎?」使魔女得見自身惡態,只見骷髏骨節,皮包筋纏,膿囊涕唾。 天魔見魔女引誘沒有成功,十分震怒,他自恃神通,帶領眾魔毒蟲怪獸,帶上毒雷毒箭,來到悉達多太子座前。 天魔威脅說:「如果太子不立即回到皇宮去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就讓太子粉身碎骨死在樹下。」悉達多太子專心修行思考,對天魔的威脅如同沒有聽見。 天魔命眾魔刀箭齊發,太子身發淨光,眾魔盡皆跌撲,刀箭都不能挨近太子的身體。 這時天空一聲巨響,護法天神來幫助太子,將魔鬼全部驅散。 而悉達多太子,正是日後的釋迦摩尼佛。 織田信長非常熟悉佛經,用【妙法蓮華經】做軍旗,還皈依了禪門臨濟宗。 日本戰國時期,佛教勢力興旺,出現眾多武裝僧兵,成為同公家何和武家抗衡的強大強勢力。一些宗門的領袖,實際上本身就是大名,更有甚者,有志圖王,想要一匡天下,成為天下人。 早年皈依大德寺的織田信長,由於不斷同佛教各宗派交惡,開始逐項傾向於基督教。 那時候更隨南蠻商人而來的基督教,由於伴隨著各類新奇事物,而受到人們的廣泛關注和接納。 這也使得織田信長,走向佛教的對立面,在得知他被稱為【第六天魔王】後,他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從此以此自居。 不僅如此,據說織田信長所建的安土城,便是依照【六慾天】的格局來建的。 安土城始建於1576年,如今只剩下一片廢墟。 據說昔日安土城的【天守閣】,從外面看上去是五層,而天守閣內卻有六層,被稱為【安土城天主信長之館】。 安土城,因織田信長往返京都和本城歧阜的時候,需寄宿安土漁村的安養寺,因此在信忠繼任家督後,信長便命重臣丹羽長秀在安土修築新城。 修築安土城,動用了一萬名民工,還請京都等地優秀建築師獻計。安土城位於海拔一百多米的山頂上,可說是當時日本最高的建築,城下有大道貫穿,沿路興建民居、寺廟和武將居所。 安土有【平安樂土】之意,構造極其雄偉。城與丘陵東西相連,西北有安土山;城郭建於突出琵琶湖面的小半島上,三面圍以湖水,因奧島、伊崎島而與琵琶湖分開,成為方圓二里許的內湖。城內分本丸、二丸,均建於中央丘陵之上,後面則為長方形的天守閣——信長改變了天守閣的舊名,而呼之為【天主台】。 這與其說他是親近天主教,不如說他是自命為日本的【天主】,將以此城君臨天下。 【天主台】第一層是石牆,作為倉庫放置糧秣。 石牆之上建第二層,牆壁貼金,柱數二百零四根,繪百鳥及儒者。 第三層,柱數一百四十六根,繪花鳥及賢人像。 第四層,柱數九十三根,繪松、竹等。 第五層,無繪,為三角形。 第六層,八角形,經信長親自設計,外面的柱漆紅,裡面的柱則包金箔,周圍有雕欄,刻龜和飛龍;外壁繪畫惡鬼,內畫釋迦牟尼與十大弟子說法圖。 第七層,室內外皆涂金箔,四柱雕龍 天守閣完工以後,信長命南化和尚作《江州安土山記》,以極力頌揚安土城的宏偉壯觀,文後附詩云:六十扶桑第一山,老松積翠白雲間。宮高大似阿房殿,城險困於函谷關。若不唐虞治天下,必應梵釋出人間。蓬萊三萬里仙境,留與寬仁永保顏。 1576年,信長將本城遷至安土,原因包括安土城北臨琵琶湖,向西直達京都。 而安土城靠近羽柴秀吉之長濱城、明智光秀之阪本城,聯絡兩人也較方便。 在本能寺之變,織田信長被暗殺後,安土城被燒掉,現在只剩下石垣。城外各層塗有朱紅色、淺藍色或白色,最上層是金色。城內有狩野永德描畫的水墨畫的房間,還有用濃厚的金色和青碧色裝飾的房間,集成了當時日本最傑出的藝術。安土城是日本最早的天守建築,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名城。 如果說眼前的骷髏武士真是【第六天魔王】,那麼這座天守閣就算是【安土城】也不奇怪。 元龜三年,公元1572年,當時大名【甲斐之老】武田信玄,上洛時寫信給信長,署名【天台座主沙門信玄】,自稱佛教僧侶與護法者。 而信長對此粲然一笑,回信時簽名【第六天魔王信長】,以消遣武田信玄,並表示自己對傳統與信仰的不羈。 由此織田信長正式以【第六天魔王】自居,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像是【第六天魔王】,他不僅在安土城的建設上做文章,在自己的軍隊上也大做文章。 織田信長將他的軍隊,劃分為六個軍團,以此來攻伐四方,掃除各路大名,以及反抗自己的勢力殘餘。 第一軍團是東山道軍團,由瀧川一益擔任總大將。攻滅武田氏後,一益進駐上野廄橋城,繼任關東管領,著手與北條氏爭奪關東地區的統治權。 第二軍團是北陸道軍團,主將柴田勝家,他統率前田利家、佐佐成政、不破光治等將進入越中,與上杉氏爭雄。此時,他正在圍攻上杉氏屬下的越中魚津城。 第三軍團是南海道軍團,主將為信長第三子神戶信孝,以丹羽長秀作為輔佐官,負總的責任。軍團的目標是正快速崛起,即將統一四國地區的長宗我部氏。 第四軍團是山陽道軍團,總大將是羽柴秀吉,備中國,包圍了毛利名將清水宗治守備的高松城。面對洶湧而來的毛利援軍,秀吉掘開附近足守川水,以隔絕高松與外界的聯繫。後世遂有「餓殺三木,渴殺鳥取,不用太刀,水淹高松」的民謠流傳。 第五軍團是山****軍團,總大將是明智光秀,他在平定丹波和丹後以後,又從羽柴秀吉手中接管了但馬、因幡、伯耆三國的軍事。其實他和秀吉所要面對的敵人是一致的,都是安藝本能寺信長公廟的毛利家,因為毛利大軍救援高松,秀吉寫信向信長求援,於是信長臨時終結了光秀的接待任務,命令他盡快集結軍隊,西向增援。 第六軍團是德川家康,儘管德川家康不是織田信長的部下,但德川家康與織田信長是堅固的同盟關係,他協助織田家抵禦東邊的敵人,此時家康已領有三河、遠江、駿河三國,勢力比當年的今川義元還要龐大,他將策應甲斐的河尻秀隆和上野的瀧川一益,對抗割據關東的北條氏。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三章 萬象天守 走出詭異的幻境,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寂寥的讓人不寒而慄,札幌彷彿是一座空城。 陰暗的天空煙塵瀰漫,使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眾人不知該何去何從,矗立在他們眼前的,僅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天守閣。 天守閣,白磚黑瓦,共有五層,金色的銅鈴隨風搖曳,銀色的窗櫺閃閃發光。 天守閣莊重威嚴的氣勢中,透著一股沁人肺腑的寒意。 這彷彿是地獄之門,這彷彿是天堂之路。沒人知道里面有什麼,或許是歡歌笑語的天堂,或許是萬劫不復的地獄。 「接下來又當如何?你們想好了沒有?」晴明左顧右盼的問道。 「我們至少要先找到兩個人。」弗蘭基米爾沉著臉說道。 「你要找什麼人?說不定我可以幫忙!」里奧好奇的問道。 「拉麗莎和石川希子。」弗蘭基米爾回答。 「什麼!你是說你的妻子拉麗莎!怪怪,你腦子沒毛病吧?她已經死啦,她的屍體還是我,從殯儀館送去醫院的,她生前就說過想要捐贈遺體,我能為她做的就只有那麼多了,還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他,但你必須接受事實,這就是生活我的兄弟。」里奧滿臉哀愁的看著弗蘭基米爾說道。 「她沒死,我的父親救了他,剛才她還和我們在一起。」弗蘭基米爾說道。 「天那,我的好兄弟,你應該去醫院,否則你就只能去精神病院了。」里奧目瞪口呆的看著弗蘭基米爾,他不知道弗蘭基米爾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的沒錯,我們剛才的確同拉麗莎在一起,這一點我和康斯坦丁都可以作證。」晴明多廣閒事的插嘴說道。 「別把我扯進去,誰知道他們說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康斯坦丁冷冷說道。 這讓里奧不好在說什麼,他突然覺得怎麼這些人,似乎都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弗蘭基米爾要是和這些呆久了,只怕也會變得很不對勁,所以自己最好理他們遠點。 沉默再一次降臨,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秋山直人率先打破沉默,向弗蘭基米爾問道:「你見過石川希子?難道剛才你們也在一起?」 「我的確見過她,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我們曾一起去追那些,把你從酒吧帶走的人,後來意外發生了車禍,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真不知道她現在處境如何。」弗蘭基米爾點頭說道。 「真夠大膽的,她還只是個孩子,不過這就是她的性格,還真是誰都攔不住她。」秋山直人嘆氣說道。 「他是個很有個性的女孩,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弗蘭基米爾說道。 「在我們的眼前,只怕又有了一個答案。」無常先生突然說道。 「怎麼,您有什麼好主意嗎?」弗蘭基米爾問道。 「看看這座詭異的天守閣,札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或許根源就在天守閣內。為什麼我們不進去瞧瞧,你們說的拉麗莎和石川希子,說不定同樣也在天守閣內。」無常先生輕搖羽扇說道。 「這東西實在奇怪,忽隱忽現的漂浮不定。」弗蘭基米爾抬頭眼望著天守閣說道。 「恐怕不大好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還是六個札幌政府,去解決這些可怕的事情才好。」里奧拚命的搖著頭。 幾天來醜陋的【裂口女】,已經足夠讓他受的了,他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我們距離真相,或許僅僅只有一步之遙,為什麼不抓住機會,抽絲剝繭,撥雲見日,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呢?」秋山直人問道。 「噢!我可不想當英雄,我只想發財而已,可別發了大財沒命享,那才叫真正的得不償失。」里奧遺憾的聳了聳肩。 「你覺得弗蘭基米爾?」無常先生問道。 「嘿!兄弟,你不會和他們一樣犯傻吧?」里奧問道。 「我也很想知道答案,關於拉麗莎,關於赤鬼王,關於札幌成。」弗蘭基米爾同樣遺憾的聳了聳肩。 「噢!我就知道會這樣,你腦子一定出了問題,這可一點也不像你。拉麗莎已經死了,赤鬼王光你屁事,札幌更是和你毫不相干。醒醒吧我的好兄弟,我們應該去做點兒正事情。」里奧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你看這樣如何,我和他們到天守閣去看看,如果遇上有什麼危險,我們就會立刻退出來,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你無需同我們一道前往,先去安排好的你的【矮人軍團】,然後再去找阿爾法他們,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到這裡來皆因我們,何嘗不是萬全之策?」弗蘭基米爾說道。 里奧沉思了片刻,反正對自己沒什麼壞處,弗蘭基米爾又是個驢脾氣,不如先索性答應弗蘭基米爾,至於此後的事情隨機應變就是。 「好吧,我看也就只能這樣了。你們自己要去找死,我還能夠說什麼呢?祝你夢好運,希望你們有命活著出來。還有你們三,也打算去嗎?別告訴我,你們也瘋了。」里奧眯縫這小眼睛,盯著【犬神】、晴明和康斯坦丁。 三個人都只是聳了聳肩,並沒有誰開口說一句話,他們的表情已經給出答案。 里奧無奈的搖搖頭,他的苦口婆心,看來沒人領情,只好帶著他的【矮人軍團】,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去尋找阿爾法去了。 「走吧,讓我們抓緊時間,還是你們已經後悔了?」秋山直人邊走向天守閣邊無所顧忌的說道。 「希望我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晴明嚥了口唾沫。 康斯坦丁則冷冷跟在眾人的最後面,他臉上依舊平靜的像是死了一樣。 「還真是高門大戶!」 無常先生抬頭仰望著天守閣的朱漆大門,這扇瘦長的大門大約有三米寬五十米高,足夠讓大中型武裝機甲順利通過。 「讓我來!」 弗蘭基米爾走上前來,雙手放在朱漆大門上,用力推開了天守閣,高不可及的朱漆大門。 伴隨著大門的開啟,濃郁的花香從天守閣內飄散而出,彷彿裡面是一個巨大的花園,又像是貯藏花系香的庫房,又或是擠滿女人的脂粉屋。 天守閣內和札幌的大街同樣昏暗,甚至比札幌的大街還要昏暗,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似乎只有康斯坦丁一個人,不會受到黑暗的影響。 這時候不知秋山直人,從哪裡弄來一個火摺子,點亮的火摺子,迅速照亮了天守閣,雖然火光顯得異常的贏弱無力。 「哪裡來的?」弗蘭基米爾問道。 「剛好就在身上。」秋山直人沒有去看弗蘭基米爾,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天守閣移開過。 透過僅夠兩個人並排出入的門縫,以及火摺子微不足道的火光,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天守閣內部環境,不僅顯得陳舊破敗,而起感覺凌亂不堪。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被洗劫過一番似的,此後整座天守閣便被廢棄。 他們腳下的地板,通往二層的樓道,用於隔斷的屏風,以及東倒西歪的物品,全都腐爛不堪,鏽蝕非常嚴重,少說也有數百年的歷史了。 這似乎是日本戰國時期,就被攻破而廢棄的天守,可這孤老破敗的天守閣,為何會出現在札幌市區的大街上。 「那是什麼?好像是個人?」康斯坦丁突然問道。 眾人朝康斯坦丁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不遠處的軍議桌另一端,似乎真的坐著一個人,一個全副武裝身披甲冑的武士。 「噢!我們剛才幻境中走出來,現在又開始播放恐怖了,這是我們運氣太還,還是我們運氣太差,為什麼就不能遇上點好事,比如美麗的舞女歌姬什麼的,我跟喜歡欣賞美麗的事物。」晴明心情聚散的說道。 「不要那麼沮喪,事情總有好的一面,在這古老久遠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寶藏。」秋山直人風趣的安慰道,可他的眼睛卻在謹慎地審視四周。 「我過去看看,你們自己小心。」【犬神】說完快步朝武士走去。 看到【犬神】絲毫沒有任何懼色,眾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女人。面對未知的恐懼,就連男人也無法如此從容,可在【犬神】眼裡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全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 看到【犬神】有恃無恐的樣子,秋山直人立刻提醒道:「千萬小心,不可大意!」 「料也無妨!」【犬神】回過頭擺了擺手。 來到軍議桌前,【犬神】這才看清楚,那是什麼武士,根本就是一具骷髏。 顯然坐姿安詳的鎧甲武士,早已經死了很久很久,就連屍體都腐爛的只剩下枯骨,或許還真是戰國時代的武士。 【犬神】加入【幻神省】多年,加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可從未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座古老的天守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市中心,而天守閣裡端坐著,死去已久的戰國武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是地獄浮上了人間,未免太有些天方夜譚了吧! 「怎麼樣?什麼情況?」見【犬神】沒有任何反應,秋山直人大聲問道。 「放心,只是一具屍體,死的很透。」【犬神】很不耐煩的答道,她沒想到秋山直人原來這麼囉嗦。 「不要大意,小心為妙。你認為有人煞費苦心,把一座高聳入雲的天守閣,給弄到札幌的市中心來,僅僅只是為了那骷髏來下人,難道他們真是神經病不成?」秋山直人解釋道。 「或許你說的沒錯,可是他們要做什麼呢?」【犬神】說著,朝武士骷髏繼續靠近。 「離他遠一點,擔心有屍毒什麼的。」秋山直人說道。 「你可真是健忘,我的異能正是百毒不侵,否者【蛇神】也不可能那麼恨我。」【犬神】搖頭說道,她開始越來越覺得秋山直人讓人心煩。 【犬神】仔細端詳這眼前的骷髏武士,彷彿想要從這具屍體身上,看出些什麼蹊蹺和端倪。 【犬神】雖讓覺得秋山直人很煩,可秋山直人所說並非全無道理,眼前所以出現的這些怪象,絕非毫無任何目的和意義,在這些表面現象的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險惡陰謀。 骷髏武士的鎧甲非常精美,普通的武家足輕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鎧甲,甚至是一些偏遠貧瘠之地的大名,也沒有足夠的財產來置辦這樣一身華麗的行頭。 看來此人身前,是個身份顯赫的大人物,若不是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那樣的大大名,是不可能擁有如此華麗的甲冑的。 那麼此人生前究竟是何人,他又為什麼會身負甲冑的,獨自死在天守閣內? 他是怎麼死的,是被人暗殺的,還是被人毒死的,又或是自己自殺的? 好奇心讓【犬神】更加靠近骷髏武士,在骷髏武士深邃空洞的眼窩中,【犬神】似乎看到有火光在熊熊燃燒,那是充滿了怨念的憤怒之火,彷彿在人體和靈魂全都**後,只有無盡的怨念沒有消失。 【犬神】不禁想要問問,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才會凝聚出如此頑固不化的怨念,使命是短暫的仇恨卻是永恆的。 這讓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何會有如此大的怨念,【犬神】在自己的腦海中,搜索了所有他知道的戰國名人,卻始終想不出此人能夠是誰。 就在【犬神】胡思亂想之際,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居然奇蹟般的發生了。 骷髏騎士像是擁有了生命,猛然從軍議桌前站起身來,牢牢抓住【犬神】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自己腰間的太刀,朝【犬神】的手臂砍了下來。 骷髏武士的動作極快,手中的太刀極其鋒利,若是碰到【犬神】手臂,只要一秒鐘就能把她的手斬斷。 此時此刻,【犬神】真有些後悔,為何沒聽秋山直人的勸告,如今真是悔不當初,可是後悔又能有什麼用。 一道寒光劃過手臂,被斬下的卻是骷髏武士的手臂,【犬神】有驚無險,卻又不敢相形自己的眼睛。 鋒利的太刀明明砍了去,可為何斷的卻是骷髏的手臂? |
第二卷赤鬼王 第七十二章 源頭所在 險象環生,晴明後怕不已,現在他才知道,【裂口女】真不簡單,想要對付她們,並沒有想得那麼容易。 「準備攻擊,左邊的打右邊,右邊的打左邊,儘量拉開距離,不要傷到自己人,讓我們把【裂口女】,全都砸成一灘肉泥。」 里奧一絲不苟的,指揮著他的【矮人軍團】,對【裂口女】發起攻擊。 現在他除了要砸扁【裂口女】,還要注意不能誤傷自己的夥伴。 進過幾天來的多次交鋒,里奧的【矮人軍團】已積累了大量經驗,自製出許多用來對付【裂口女】的武器,曾多次成功的將【裂口女】給擊退。 【矮人軍團】槍零彈雨得攻擊,再配合上勢不可擋的【雷神托爾之錘】,有來一幫救兵讓她們信心倍增,多種因素產生的化作反應,讓里奧和他的【矮人軍團】,展現出令人歎為觀止的攻擊力,他們沒有任何精良裝備,卻絕不比任何一支正規軍差,相仿對於那些只懂得仰仗精良裝備的軍隊來說,【矮人軍團】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集中火力,攻擊三點鐘方向!把所有石頭都用上,我要來個地毯式的轟炸,就想轟炸柏林那樣,然這些醜陋的傢伙,也悄悄我們的厲害!」 密集的亂石攻擊,給弗朗基米爾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同時也非常有力的,牽制住【裂口女】的行動。 她們的動作非常敏捷,這是她們除了血盆大口外,讓人最難對付的優勢所在,晴明無法面對這樣的速度,例無虛發的秋山直人,也有因此失手的時候,犬神和康斯坦丁,同樣顯得力不從心,就連弗蘭基米爾,也感到首尾難顧,只有無常先生,還是怡然自得的站在原地。 令人眼花繚亂的亂石攻擊,讓【裂口女】不敢貿然行動,她們必須事先準確判斷,否則隨時都可能比亂石擊斃,這讓她們的速度優勢大打折扣。 很快戰鬥形式趨於明朗,里奧和他的【矮人軍團】,再度壓制住【裂口女】囂張的勢頭。 【裂口女】淒厲的吼叫聲,讓里奧又一次看到,勝利的希望。 遺憾的是【裂口女】,也同樣吸取了教訓,她們不會每一次,都老老實實的挨打,她們的智商雖不及人類,卻也並不必人類差多少。 更多的【裂口女】破土而出,她們並非要通過單純的增加數量,來試圖扭轉眼前不利的戰局,而是出現在【矮人軍團】的身後,準備前後夾擊【矮人軍團】。 這樣的攻擊方式,還真就抓住了【矮人軍團】的弱點。他們自制的粗陋武器,不僅攻擊力不強,體型巨大且笨重,機動性能和方向性也很差,無法同時面對來自不同方向的敵人,這就讓【矮人軍團】吃了大虧。 戰局又一次發生了變化,【矮人軍團】被迫由攻轉守,他們的武器受到破壞,不少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裂口女】除了鋒利的牙齒,以及不可思議的驚人速度,她們的手指甲也充滿劇毒,若是被她們給抓傷,傷口立刻就化膿潰爛,嚴重者單場便會暴斃而亡。 【矮人軍團】的失利,讓受到束縛的【裂口女】,重新得以任意行動,而無需當心被亂石所傷,弗蘭基米爾等人所面對的局勢,又再度變得嚴峻起來,讓他們不得不加倍的謹慎和小心。 【古斯塔夫之心】是生化獸的剋星,用來對付【裂口女】效果也是一樣,這些醜陋噁心的傢伙,本就是人類變得的生化獸,自然無法抵禦水銀彈的攻擊。 【古斯塔夫之心】效果明顯,可【裂口女】的敏捷速度,讓弗蘭基米爾沒有時間去瞄準,只能隨心所欲的胡亂發射,如此的攻擊效率先生不會太高。 秋山直人的情況也差不都,由於【裂口女】速度太快,他的撲克牌消耗同樣很大。 變換多端的犬神,甚至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晴明與康斯坦丁,也都罕見的打起了配合。 雙方都有人在不斷倒下,這是一場旗鼓相當的對決,誰都又能取得勝利,誰都有可能最終落敗。 然而,【裂口女】的數量在不斷增加,他們卻不可能有任何增援。 獻血四處飛濺,各種各樣的液體流滿一地,刀光劍影更是此起彼伏。 隨著時間的推移,里奧和他的【矮人軍團】,逐漸適應了全新的戰鬥方式,儘管他們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裂口女】亦並非什麼武林高手,她的攻擊方式簡單而粗暴,很快眾人就摸清了她們的攻擊套路,對付起她們來也逐漸開始得心印手。 經過數小時的艱苦激戰,【裂口女】的數量在逐漸減少,這是個令人興奮的信息,說明他們很可能勝利在望。 眼看【裂口女】越來越少,顯然已經潰不成軍,勝利對他們來說只有咫尺之遙。 可就在這個時候,大地瘋狂的顫動起來,比之前的每一次顫動都更加劇烈,一個龐然大物破土而出,那是幾百個乃至幾千個【裂口女】,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 這是個龐然大物,一隻無比醜陋的巨獸,粉色的肌肉裸露自外,長長的碩大粗壯尾巴,比神廟任何一個石柱都長。 巨獸少說也有五六十米高,由於巨獸完全沒皮膚,因此自然無法變出,這是到底是個什麼怪獸。 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生化巨獸,卻從來沒有一種巨獸,是完全沒有皮膚的,這甚至讓人不禁懷疑,眼前沒有皮膚的巨獸,到底能夠活多長時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有機甲讓他們駕馭,他們不會懼怕這醜陋的怪物,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完全只能靠他們自己,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沒有人能夠赤手空拳,擊敗過五六十米的巨獸,就像不能有任何人,以**凡胎擊毀坦克一樣。 幸運的是他們人數眾多,而醜陋的巨獸只有一頭。 不幸的是他們與巨獸,實力懸殊真的很大。 「我們還有必要打下去嗎?」晴明瞠目結舌的問道。 「你以為呢?」康斯坦丁問道。 「我們的就來了,這是我們離開的唯一機會。」無常先生說道。 「弟兄們,找機會偷襲巨獸的眼睛!要麼他死,要麼我們死,沒有別的選擇!」里奧呼喊道。 面對空前高達的巨獸,弗蘭基米爾不敢掉以輕心,他立刻以【潘多拉魔盒】武裝自己,讓自己成為堅不可摧的黃金戰士。 【犬神】再度施展出她的神威,變幻成一隻同巨獸不相上下的神犬,這大大鼓舞了眾人的事情,讓人有了一種旗鼓相當的感覺,只是神犬給人以溫順之感,而巨獸的猙獰與醜陋讓人恐懼不已。 在【裂口女】堆積成山的屍體上,一場新的戰鬥就此拉開帷幕。 神犬與巨獸的廝殺,是那樣的容易殃及池魚,彼此的角逐很快分出優劣,神犬似乎不是巨獸的敵手。 在巨獸的瘋狂攻擊下,【犬神】所化的神犬遍體凌傷,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秋山直人大聲叫嚷這,像是在對【犬神】說什麼,可是因戰鬥而不斷坍塌的神廟,接連發出巨石落地的轟鳴聲,使人聽不清楚秋山直人在說些什麼。 為了協助犬神,眾人紛紛展開進攻,希望能夠牽制住巨獸。 秋山直人萬般無奈,只好奮不顧身的,爬上了巨獸的身體。他沿著巨獸的尾巴和背脊,一路向上攀爬奔跑,直到來到巨獸頭頂。 秋山之人釋放出他的【荷魯斯之眼】,弗蘭基米爾曾領教過著隻眼睛的厲害,看來他是準備用這支眼睛對付巨獸。 巨獸也覺察到了自己頭上似乎有東西,拚命的晃動腦袋想將其給甩下來。 若是從五六十米的高空跌落,秋山直人在厲害也將必死無疑,他鋒利抓住巨獸的肌腱,極力不讓巨獸將自己被甩下來。 若是這樣糾纏下去,秋山直人遲早會因體力耗盡,而從巨獸頭上掉落下來,弗蘭基米爾意識到自己必須幫秋山直人一把。 不待弗蘭基米爾出手,一束金光一閃而過,里奧的【雷神托爾之錘】,已經砸掉了巨獸兩個鋒利的牙齒。 「嘿!你爬那麼高做什麼?」里奧扯著嗓子問道。 「站的高看的遠,我只是想讓它睡幾分鐘。」秋山直人笑容不改的答道。 「到此為止吧,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弗蘭基米爾說這,憤然朝巨獸衝去。 你死我活的戰鬥,誰都不敢有絲毫大意,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換來一線生機,在眾人的圍攻下,巨獸顯得手足無措。 秋山直人的【荷魯斯之眼】,讓巨獸昏昏欲睡,那樣集中精力發起攻擊,誰都不願錯過這絕佳的機會,紛紛展開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雷神托爾之錘】擊穿了巨獸的頭顱,【古斯塔夫之心】的水銀擴散到巨獸的全身。 終於在大家齊心合力之下,巨獸徹底倒下了,再也沒能爬起來。 無常先生說過,擊敗這頭巨獸,大家就能平安離開。 眾人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誰都想第一時間知道,究竟該任何從這裡離開,他們一秒鐘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無常先生對眾人說道:「先想辦法把怪獸挪開,我們要找的東西勢必就在祭壇上。」 怪獸的體型實在太大,要將其從祭壇上挪開,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眾人將怪獸大七八塊,很快把祭壇給清理出來,滿是鮮血的祭壇上,除了一個巨大的如同船舵般的輪軸,空曠如野什麼東西也沒有。 「現在就只有一種可能,祭壇上這個巨大的輪軸,就是關閉幻境的所在。里奧他們之所以也會深陷其中,只因為他們身在幻境的源頭。看來被幻境所困直人,不僅僅只有我們,也不僅僅能只有里奧他們,定然還有更多的人,不知所措的被困於幻境之中。弗蘭基米爾到祭壇上來,轉動那個巨大的輪軸,我們都將從這裡離開。」無常先生說道。 弗拉基米爾依照無常先生所說,使出全身力氣轉動祭壇上的輪軸,這裡除了他絕沒有第二個擁有如此神力。 隨著齒輪轉動聲和金屬摩擦聲的響起,神廟周圍的沙漠開始漸漸消失,札幌的城市街道逐漸呈現出來,而最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五層天守閣。 看到即將從此地離開,眾人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笑容。雖然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就想在童話中做夢一樣,只不過童話是最黑暗的童話,夢也是最可怕的噩夢,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每個人都希望否極泰來,好運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他們相信總有一天好運會回來的。 「快幫傷員包紮好傷口,準備隨時從這鬼地方離開。」里奧對他的手下人呵斥道。 「好啦,讓我們和神廟說再見吧!這或許是我們此生,最後一眼看到這座神廟。」無常先生頗為風趣的說道。 「我想我不會有所留戀的,我更喜歡呆在我的雜貨鋪。」里奧搖搖頭說道,對他來說這裡只有噩夢。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一直在兜圈子!」晴明忍不住嘆道。 「人生本來就是兜圈子。」秋山直人說道。 「我們似乎見過這座天守閣?」晴明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說人,我們剛來札幌的時候嗎?還有那個不知從來冒出來的老頭兒。」康斯坦丁表示了同意。 真是一場遊戲一場夢,誰能知道變幻莫測的世界,究竟孰真孰假,誰是誰非,這一秒的正確決定,或許在下一秒,就是徹底錯誤的。 弗蘭基米爾沉默良久,始終沒說一句話。看他的樣子,似乎在凝神考慮什麼。 「原來一切就這麼簡單!」晴明嘆道。 「我們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康斯坦丁說道。 「走吧,讓我們離開這裡,我們浪費了許多時間。」無常先生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得!」秋山直人點了點頭。 所有的倖存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直到現在還讓人無法理解。 「我們終於能夠離開這鬼地方了!」里奧激動不已的說道。 「希望這一次,不會再遇上危險,老師說我是個膽小的人。」弗蘭基米爾不知是沮喪還是興奮的說道。 「哈,哈,哈!」秋山直人突然大笑起來,眾人看了看弗蘭基米爾,有看了看秋山直人,臉上全都浮現出一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