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後續情節 (本來想完本的,可是還是到這裡吧,一是工作的原因,二是家庭的原因,三是成績的原因,反正實在是寫不下去了,在此對那些不斷支持我,幫助我的朋友們,說聲抱歉了。下一步或許會有新的作品出現,或許到此為止,暫時還無法確定,以後再說吧。下面是後續的故事情節,送上來算是對此作品的完結,只能如此了。) 高峰到朝廷報到,趙佶聽說他來了,心中高興,便在第二日大朝時接見了他。 不少官員雖久慕高峰的大名,卻從未見過,此時看他年輕,且身居高位,都有心刁難他。高峰在朝堂上小心應對,舌戰群儒,終使眾臣無功而返。 趙佶帶眾人遊覽萬歲山,那奇異的景致很快吸引了大家。有人倡議吟詩誦詞,立馬得到響應。 大家不遺餘力的賣弄文彩,一時間各類華麗的詞藻湧出,迎合拍頌的更勝,趙佶聽得心花弄放。 別人都詠誦完畢,唯獨高峰沒有詠誦,直到有人提醒,趙佶才想起來。有了趙佶點名,高峰不得不上前。 當高峰指著一處渠塘詠出「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時,眾人不由得對那種並無多少華麗詞藻,卻有著深遠而優美意境的詩句驚呆了,特別是趙佶,更是喜愛,加上高峰之前的點點滴滴,他恨不得立馬給高峰加官進爵。 可在這種時刻,他還是保持了理智,只賞了高峰一處宅子,同時讓人把高峰的詩句進行了收錄。 在正式慶典前,高峰在京城結識了一些官員,這些人即將成為歷史舞台的重要人物,不容錯過。其中就包括蔡京,蔡京馬上要最後一次復出了,關鍵時刻必能起到作用。 慶典正式開始了,規模搞得很宏大,也很熱鬧。除了本國官員,還有不少外國來使和貴賓,其中就有金國的一位要員。 慶典結束後,金國人開始犯難,提出要與各國進行一些比試,有文比和武比。迫於壓力,各國無奈同意比試。 比試中,高峰無奈出手,通過史上絕對、半球實驗、魔方、數獨等內容一一措敗了過手,從而贏得了比試。 趙佶接見高峰,首先談了與金國結盟的事情,表示了自己的無奈。高峰卻高調支持他,說無論與金國結不結盟,金滅遼已成大勢,還不如趁機討點便宜,同時委婉提醒趙佶要預防金兵。趙佶不以為意。 第二個話題談起了風小默,原來風小默和風小懶都是趙佶的私生子,而他們的母親也因趙佶而死,趙佶為之悔恨。高峰勸說趙佶向風家姐弟認錯並恢復他們的身份,趙佶卻以時機不當為由拒絕,於是相談不歡而散。 回去後,高峰把談話內容說給風小默聽,風小默意外的很冷靜,只說了一句,他不會有好報的。 高峰開始在東京全力發展,在東西南北城分別開了四個大超市,一時間成了東京的熱點,其生意也極為紅火。 童貫征遼失敗,消息傳來,舉國震驚,更震驚的是金人只派了三千人就讓南遼獻城投降,南遼滅亡的同時,金人佔領了燕雲之地,宋朝收復失地的盤算落空。 無奈宋朝只得與金人談判,使臣派康王趙構前去,最後答應年供百萬方取得燕京之地。 高峰預感到危機日近,向濟州島發出指令,命吳玠、宋江各帶一軍,以偽李朝皇子勤王的名義,乘船從中部和南部分別進攻高麗,此舉一為練兵,二為對恃金兵做好準備。 高麗重兵陳守在北方一線,國內空虛,濟州軍很快攻下都城,佔領了高麗,並以新皇的名義令各地歸順,高麗的大權逐步被高峰掌握。 高峰在高麗開始佈局,清除異已,穩固政權,並趁金國還未穩定,把高麗國境推到鴨綠江一線,同時以裝備了蒸汽機和新式武器的戰船為依托作好防禦,以防金兵反撲。 高麗新政權穩定,高峰大力實施新政,百姓得到實惠,民心得到保證。 鎮守燕京的黃藥師叛變,金人再次得到燕京,大宋的局面更加危機。金兵終於撕毀條約,開始南侵。 趙佶天下太平的美夢終於破碎,他開始準備逃亡。在主政的李剛要求下,決定把皇位傳給趙恆。 眾臣一力反對,而這時,高峰卻站出來支持,同時提出,可令風小懶為守城主帥,以抗擊金兵。 亂套了的趙佶和新皇無奈,只得匆匆交接政權,恢復風小懶的王子身份改名趙小懶,封平王,並令他為守城主帥。眾臣這才知道,原來風小懶是位王子。 在高峰的運疇下,抗擊金兵成效顯著,開封保衛戰取得成功。金兵退去,趙佶還朝,只是政權仍在新皇手中。 經過這一役,趙小懶和高峰的名聲大起,不過,在趙佶回朝後,他們卻交回大權,風小懶只要求去應天府任職,而高峰繼續回青州。 新皇趙恆自然同意,二人成行。 趙恆開始清理前朝舊臣,童貫、王黼被殺,蔡京被罷,蔡攸賜死…… 不久李剛也被貶黜……大權一時間掌握在趙恆手中。 金兵再次南下,消息瞞住,趙佶沒有出逃。趙恆此時慌神,急忙封趙小懶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在外招集人馬勤王。 開封城破,兩皇被擒,一眾皇親和朝臣也被俘虜。趙小懶在應天府建立新朝廷。 金兵帶領俘虜北歸,剛過黃河便遇到高峰安排的救兵。一接觸發現這支部隊戰鬥力極強,其中領兵的軍將岳飛、吳玠、楊再興等,不但勇猛無敵,更是謀略超人,再加上其裝備和戰馬的戰鬥能力都遠超金兵,金兵很快被打散。 救回了兩皇和一眾朝臣。攝於壓力,他們只得承認新皇趙小懶。 新皇採取各種手段穩定了政權,同時採取各種措施增強國力,新的大宋很快強盛起來。 金國不斷挑釁,雖然都被打敗,卻危害極大。大宋終於找一借口出兵北進。 大宋軍兵分四路,一路從太行西北進,攻大同,一路從太行東北進攻燕京,一路從高麗出發,攻金國後方,一路則由水路出發,攻金國腹地。 四路大軍,令金兵首尾難顧,再加上大宋的火器使用,金兵節節敗退,很快退縮回京城附近。 大宋軍乘勝追擊,加上金國內亂,金兵終於瓦解,無奈只得開城投降。 滅了金國,第二年再滅西夏,隨後大理、交趾等國也不戰而降。大宋朝空前強盛。 這一切自然都是高峰的功勞。 高峰又大刀闊斧的進行政治和各項體治改革,建立新的政府機構,設立議院和政府首腦,實施選舉制度,而皇家則作為傳承,永世不變。 建立新的工商業機制,鼓勵人們從事工商業活動。 同時進行技術革新,成立科學機構,大力推廣科學技術,引領新文化革命。 …… 經過一系列措施,國內再次蓬勃發展,而高峰的名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鑒於他所做的貢獻,上下一致要求,尊他為皇,與趙家宋皇享受同等傳承待遇。於是國內出現了兩個皇家,只不過一個代表國家,一個僅為名義。 高峰對此並不在意,他想的是他穿越而來的原因。 終於尋到德空大師,一番暢談後,德空幫他解夢,卻告訴他要想知道真情,還得到夢裡去。 巧的是,高峰晚上再次夢到了那個場景,而且見到了之前一直無法見到的那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位慈祥的長者,其仙風道骨,瀟灑出塵。 那人不再強勢,在長者面前如只小貓。 長者告訴高峰。他與那人本有宿願,他們原是天上的兩靈物,那人是一塊頑石,高峰是頑石下的一粒草種。大家各自修行,互不影響。在此過程中頑石眼看要得道,只是這時草種發芽,長出草苗把頑石頂翻,由此令頑石道法大減,因而對高峰懷恨在心。 高峰需下凡經歷,頑石趁機發難,這才有了高峰穿越之事。 高峰瞭解了真相,便詢問老者如何自處。老者告訴他,不要以為一時間改變了歷史是好事,其實不然,歷史都是有必然規律的,不合時宜的改變,現在看來是好事,但將來或許是更大的災難,還不如回歸正軌合適。 高峰不服,老者一揮手,面前顯示一處畫面,卻是數百年後的寫照,那種欺壓剝削,奴凌辱更甚之前的歷史,高峰無奈認可。 老者卻道,世間一行,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也該回歸了。大手揮動之下,高峰只覺眼前一黑…… (本書完) |
第522章 東京汴梁 後世有人這樣寫道:「一千多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中國的城市燈火輝煌、光明燦爛。一千多年前的夜晚,全世界的城市都是一片安靜,只有中國的城市人流擁動、歡歌笑語。」 那時,歐洲最大的城市英國的倫敦、法國的巴黎、意大利的威尼斯、佛羅倫薩等城市的規模都不過萬人,而作為中國的都城,大宋朝的東京,人口已達一百五十萬。 這是大宋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其繁華與富庶遠遠超越了同時代地球上的任何地域。 這是大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擁有著人類最燦爛的文明以及世界上最偉大的工匠和最先進的工藝。 它就是大宋的都城——東京汴梁。 東京、汴梁,簡稱汴,為大宋的都城,建開封府,作宋都160多年,歷經九代帝王。 東京城周闊30餘公里,由外城、內城、皇城三座城池組成,是一座氣勢雄偉,規模宏大,富麗輝煌的都城,其人口過百萬,富華甲天下。 大畫家張擇端在巨幅畫卷《清明上河圖》中就以現實為背景形象地描繪了東京開封城的繁華景象,令後人嘖嘆。 無論是《清明上河圖》的描繪,還是後世的追溯,種種都表明東京汴梁在大宋,乃至全世界的核心地位無可動搖。 這就是帝都的強大之處,也是它無可披敵的地方,就算高峰在京東兩路搞發展,其綜合實力也無法對其超越,畢竟它幾乎把國家多半的財富都集結在那裡,想不富都不行。 換句話說,高峰發展京東兩路之所以有信心,主要也緣於京東兩路距東京較近。東京有最大的消費群體,是發展的力量支撐,對京東兩路的發展極為有利。 有人做過這麼一種比喻,說在東京大街上隨便尋一個人,若其本人非富即貴,往上數三代肯定是非富即貴了。 這句話不一定全對,但也在某種程度上也表明了東京是權貴云集的地方。生活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定的家勢或權勢根本是無法立足的。 一人富貴不算富貴,若大半個東京都是如此,那實力就相當恐怖了,背靠如此一座大山,好處自然不小。 東京富貴人多,對發展有好處,但同樣也存在著巨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幫人因底蘊強大,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出現一些強買強賣,或者因勢欺人的現象並不奇怪。因而,要想在東京站穩腳根,自身必然要擁有別人無法動搖的力量才行。 自然,這層擔憂對高峰來說並不存在。他早就安排李普進駐了開封府,不但店面開的紅紅火火,就是人際關係也打得牢靠,若再加上他這個封疆大吏的頭銜,根本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當然,這個「無人敢惹」是指對一般人物來說的,對那些「巨頭」來說,高峰還是差了一個數量級,若是存心的話,也不是萬分的保險。 雖是如此說,高峰也不是毫無手段,若真逼急了他,誰勝誰負還是兩可,只不過他不願多生事罷了。 所以,高峰還是表現的很低調,特別是他在之前的店舖的發展上如此。他的店舖雖然生意不錯,但從不壟斷,也不擴張,更不打壓其它店舖,所以能安然存在於諸多同行之中。 當然,這只是之前的店舖,也是之前的高峰的發展策略,親身來到東京,他的心意已有了改變,他決定不再那麼謹小慎微的處世,而要採用最瘋狂而鮮明的方式去經營。 沒錯,就是瘋狂而鮮明,這是高峰主動出擊的方式,也是他放手一搏的方式,因為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在最有限的時間裡獲取更多的力量,而金錢和物資則是其力量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不過,這只是後話,也是高峰的一個決定,對初到京城的他來說,還得要把情況摸準、摸透,只有熟悉了情況,才能打有把握之仗。 …… 一行數人臨近汴梁城,李普早就得到消息帶人在那裡等候。 高峰雖是朝廷官員,因未來過京城,朝廷還沒有賜給府第,所以他的住所只能自行籌備。 當然,城內有自家店舖存在,城外也有一些莊園,這些都是高峰的產業,他自然不乏住處。 李普到此迎接,一番寒暄過後,便問起高峰的意思,是先在城外視察一番,還是直接進城? 高峰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進城。他的莊園大都在城南,他從城北而來,到城南要繞不少的路程,還不如直接進城更便利。 李普領令,帶領一行人朝城內行去,在城門口作好登記,很快便進了城。 城外看,東京城氣勢宏偉不凡,來到城內才知道什麼叫繁榮昌盛,就算見識過後世大城市的高峰也不禁嘖舌,這才是一個都京應有的樣子。 只見那一字長街伸向遠方,好似看不到盡頭。長街寬闊而平坦,清潔而整齊。在街兩旁排列無數的商舖,他們鱗次櫛比,繁忙有序,顯得生意紅火熱鬧。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有恭迎的,有歡送的,有閒逛的,有趕路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卻互不干擾。 高峰一路看過去,他看出人們忙碌而安逸,悠閒而自在,這是一種生活在帝都的超凡心態,沒有誰會擔心下一刻或許會有不同的命運。他們想的只有生活而非生存,他們做的是為長安而非小計,因為誰也不會擔心帝王腳下會發生意外。 這是一派昌平盛世的景象,是朝廷希望看到,也是人們最願意享受的景象,能夠生活在這裡,人們很滿足,也很樂意,卻很少有人想的太多、太遠。 這就是長期安逸生活的使然,它帶來的是居安的習以為常,拋棄的是思危的信念,至於是不是有危機來臨,來臨了要如何處置,自有朝廷在那裡,作為小民,還是少操那份閒心。 |
第521章 一路景緻 這麼著急讓宋二蛋安排人研製蒸汽機,是因為高峰已確定了前往東京開封的行程。這個時間可能不會短,他不得不預先籌劃。 除了這個,高峰還把京東兩路和青州的發展之事也做了安排,特別是即將到來的賑災不是小事,馬虎不得,必須由宗澤、張叔夜等一批老將親自帶動才行。 還有,濟州島的發展也是重中之重,那裡是高峰的根基,要源源不斷地給他提供力量,不能置之不管,就算高峰一直在遙控,但那份掌控力度也非比尋常,這是他重視的結果。與之並重的還有軍隊,特別是濟州島上的軍隊,此時更是不能掉以輕心,而高峰已向他們做出要求,讓他們隨時做好行動準備。 至於高家作坊,高峰反倒最不擔心,這裡一切都按部就般,只要他不腦洞大開,再搞出一些另類的稀奇事來,作坊總會順順利利的進行,並不需要他特別地關注。 最重要的安排自然是赴京的準備,那裡就是龍潭虎穴,面對的是整個大宋的核心機構和精英人物,既有著無限的機遇,也包含著巨大的挑戰,他不敢掉以點點的輕心。 就算京城早已有了根基,甚至還有不少人事關系,而且高峰此番只是為了完成慶典任務,他還是費盡心思地進行準備,他怕到時手忙腳亂,甚至出現大的錯誤。那就被動了。 因此他把所有可能遇到的問題都考慮進去,並為之著手準備了多項對策,這也是未雨綢繆吧。 如此,大大小小的各項事物都交待準備完畢,大半個月也過去了,到了動身的日子,高峰帶上兩位娘子和一批手下上路了。 兩位娘子自然都要去,既為緩解旅途的寂寞,也為她們各自持有的理由,高峰當然要大開綠燈。 谷芷欣的家本來就在京城,谷正貶官下放後,她一直跟著在外漂泊,直至嫁給了高峰。此時有機會回到家中看看,也是內心情感的一番追溯。 風小默的事情高峰更清楚,也知道她此次前去要了結一場夙願,所以她一提及便同意了,只是叮囑她,到時不要衝動,一切見機行事,畢竟此時的機會並不是太好。 …… 一行眾人上路,時間充足,倒也沒趕得太急。就這樣一路行,一路領略大好河山。 雖然主導兩路的發展,但因高峰的任職時間不長,他的足跡還不曾走遍京東兩路,對很多地方還不是很熟悉,所以這一路行來大感新奇。 山水如畫,風景美不勝收,再加上莊稼茁壯成長,田裡的人們勤勞耕作,一派安居樂業的氣象。這都是高峰欣慰的地方。 「雖然大災即至,但經過一些預防手段,還是令情況有所緩解。只是,局勢越來越糟,真不知道如此美景再過兩年會是什麼樣子……」高峰心中念叨著,面上已有些淒淒之色。「或許是餓殍遍野,荒民無數;或許是戰火四起,民不聊生;或許是山河破碎,生靈塗炭……,反正這一派詳和要被打破。」 明知道可能是這樣的結果,高峰依然沉重。歷史的車輪輾壓過來,憑他的身軀只能借勢,而不能阻擋,這也是一份無奈。他能做的或許只能把損失和傷害減小到最低,至於避免,根本無能為力。 「看來我還是不夠強。」高峰再次暗嘆一句。他早已把增強實力的小馬達開足到最大,可還是因條件的限制而處處掣肘,這種情況並不是心急能解決的。 「算了,悲天憫人並不是好的選擇,還是按預定計劃實施吧。」 高峰終於下定決心,把心思轉了回來。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擔負這樣的責任,他能讓自己和身邊的人苟活已經不錯了,還想著天下為已任,救萬民於水火,無異於不自量力。 高峰清楚,他的那個肩膀還不夠寬,擔不起這樣重的擔子。他能做的只有盡力,但前提是能夠自保,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拋開這些沉重的想法,高峰心情舒緩了很多,一路也和風小默幾人有說有笑起來。 只是這個笑聲也只在京東兩路,一旦出了這裡,再往西行,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而且越皺越緊。 京東兩路實施發展之策,已進行了一段時間,而且取得了不錯的進展,再加上高峰預測的天災將至也在這裡進行了預防,因此,這裡的人們雖然辛勞,但不慌亂,這裡的田地雖然有所減量,但不荒涼。 只是過了京東地界,一切都變啦。 荒地逐漸增多,飢民不時出現,雖然還達不到民不聊生的程度,但與繁榮昌盛有所脫節,至於與京東兩地的差距就更明顯了。 高峰的行程並未沿廣濟渠而行。廣濟渠多年失修,泥沙堆積較多,已造成河道堵塞,正常船隻很難行進。雖然高峰有想法把它疏通,但因這項工程浩大,加上他上任時間不長,實施起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小。 高峰走的路線是從兩路西行博州至大名府,再南下開德府,經滑州而入開封府,這一圈繞下來卻要多上近半個月的路程。 如此周轉雖然道路遠了些,可高峰也是有用意的。 這一帶屬河北東路,既是開封府的前沿,又是京東兩路的屏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高峰到此就是要看看此間的情況,以便為下一步籌劃做到心中有數。 只是本來還抱有一線希望,可眼前的景緻卻令他擔憂不少。明顯,朝廷或當地官員並未意識到危機的臨近,他們還醉生夢死著,不但不想法解決問題,還殘酷地盤剝著當地百姓,這無異於引火燒身,自尋死路。 此間的事高峰無能為力,也不會插手,更不會上疏朝廷多管一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京東兩路的警戒等級再提高一層,以保自身安全。 就這樣,且行且近,數日後,一座大城暮然出現在眼前,高峰不由得精神一陣。大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全世界最繁華、最富有的地方,大宋的都城——汴京,終於到了。 |
第520章 神器出世 作為封疆大吏,而且被趙佶認定為福星,就算高峰再忙,再分不開身,大宋如此重要的時刻也少不了他,因而,慶典名單中赫然有高峰的大名。 實際上,趙佶早就想見見這位神奇的手下了,只是各種陰差陽錯使他無法如願,再加上高峰一直以各種藉口推脫,這才一拖再拖,直到現在才總算有了高峰無法迴避的理由。 高峰以各種藉口推脫當然不是因為怕見這位「無所不能」的皇帝,而是不想與他過早的謀面。他怕與趙佶過早接觸會使兩人的互相影響而大幅度地改變歷史。 一位帝王的影響力再差也比下面的人強上數倍,他的每一個決策甚至能把歷史推向新節點。也許這不一定是壞事,但對高峰來說卻大大增加了不可預見性,因而它在一定程度上也可能是災難性的,畢竟在無法預見的情況下,就是高峰也無法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正確有抉擇,所以,高峰並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 當然了,對於這位「神奇」的皇帝高峰從內心裡也是不想見的,僅從他史上的名聲和自己為官多年來的見聞便知道,此人還是處於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狀態,高峰不知道自己面對他時,他是清醒著還是糊塗著?他就是怕見到對方時,對方依舊不知東西南北,那就猶如亂拳打死師傅,誰死都是未知數了。 正如這個慶典本身就令高峰哭笑不得,它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不說因它先前造成了方臘起義,民不聊生等等事項,就憑現在北方戰事吃緊這一條就不應該舉辦,可那位糊塗君王卻力排眾議,極力而為,這種糊塗事也就他能做得出來。 不過,就算十分不願意見到趙佶,高峰對他也沒有太多報怨。他穿越而來,一路可謂順風順水,直至成為封疆大吏,甚至還瞞天過海有了不俗的實力,此種情況若說沒有趙佶的因素,誰都不會相信,也就是說,無論趙佶在其它事情上怎麼樣,在高峰身上他是有利的。 這或許是趙佶的一種信任,雖然至今高峰還不清楚這份信任來自哪裡,但他總感覺其中透露著詭異。 「也許是想多了吧。」高峰只能如此寬慰自己。 不過,無論想不想多,在這種緊要關頭,趙佶依然頻出昏招,這種找死的做法也讓高峰意識到,危機越來越近,留給他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是時候把一些手段拿出來啦。」高峰嘀咕了一聲,便讓人把宋二蛋請來。 自從收服了宋江,宋二蛋(也就是宋清)更加得到高峰的器重,高峰把最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來安排。 「大人,您叫我。」宋二蛋急切的趕了過來迎著高峰招呼道。 高峰對他點了點頭,伸手取出一個小包交給他道:「這是一份極為重要的設計圖紙,你來安排相關事項。」 看高峰鄭重其事的樣子,宋二蛋心知事關重大,雙手接過圖紙保證道:「大人放心,此事定然做好。」 高峰卻仍不放心地叮囑道:「這件事不同以往,萬不可掉以輕心,必須由你親自主持,相關人手也要一一把關。」 宋二蛋聽後心中大驚,他還不知道什麼事物能讓高峰如此看重,想來定是不凡之物,既然如此,更不能馬虎啦,於是宋二蛋再次信誓旦旦地進行了保證。 送宋二蛋離去,高峰也是內心激動的暗道了一聲:「這是劃時代的大神器,它終於要出世啦!」 沒錯,高峰這次要製作的確實是一件大神器,而且是跨越時代的大神器,它就是蒸汽機。 蒸汽機可謂是動力機器的鼻祖,也是邁向工業革命的第一步,有了它,各種動力機器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這時人們突然發現,一切都變得那麼簡單,生產輕鬆、生活便捷;世界開始有了不同,天下變小了,力量變大了,時間變慢了,速度變快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人們的目標更遠大了。 這就是機器的魅力,也是人類真正走向另一種文明的開始,而所有這一切的起點便在於蒸汽機的出現。 當然,對高峰來說,此時還不是探討蒸汽機偉大社會意義的時候,他要的只是利用蒸汽機的性能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因而,他只想讓它在小範圍內存在,而不會把它推廣到眾人面前。 無論多麼小的存在範圍,蒸汽機對高峰來說都到了必要的時候,他必須讓它出現。辦作坊、搞新產品、創新技術、開僻海外基地等等,高峰搞這些都是建立在時下生產力水平的基礎上的,也就是說,這些還都是密集型的人力生產方式,生產力水平之低下,生產效率之不高,與後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就是不與後世相比,與高峰目前的需求也有較大差距,高峰要想提高效率和效益,沒有機器是不行的。 經歷過後世的高峰自然知道機器的種類多種多樣,只是在現實條件下,沒有汽、柴油,也沒有電力,他只能考慮用簡單易實現的蒸汽技術了,蒸汽機自然要優先出來。 說起來,其實高峰早就想做蒸汽機了,只是他一直不得不擱置計劃,直到現在才開始著手。 要說蒸汽機的原理,對高峰來說並不存在問題,甚至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他停滯的原因就是因為加工工藝、技術和材料上一直不過關,所以才遲遲無法推動。 這次研製蒸汽機自然是因為關鍵的幾項技術過關的原因,特別是自行車的出現,給了高峰很大的信心。 別看自行車小,上面的技術含量卻不小,其中就包含著蒸汽機最需要的軸承等物件,有了這些技術,蒸汽機實現起來就容易多了。 實現容易高峰自然高興,他已經有了規劃,一旦蒸汽機試驗成功,他立馬就要投入使用,而其最主要的使用的部位就是生產作坊內,以及那些船隻上,而打造機器動力船正是高峰極為迫切的想法。 |
第519章 艮岳初成 趙佶確實沒有精力管這些。此時,他不是為北方的戰事所牽累,也不是為憂國憂民而忙碌,其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那個大園子上。 沒錯,就是艮岳,這個用時五年,拼盡了大半個宋朝的家底,弄得人心惶惶、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引起了方臘造反的大園子,就是趙佶作為一屆帝王最大的功勛,也是凝結了他心血的最得意之作。 艮岳,又叫萬歲山,或「壽山」、「壽岳」,它的存在可以說是震古爍今。它不但開僻了園林建設之最,其規模之宏大,建設之美妙,在史上也是鮮有可比的。因此它可以稱得上是園林掇山方面的集大成者,後人謂之為「括天下之美,藏古今之勝」並不為過。 艮岳興工於政和七年,落成於宣和四年,歷時五年。它位於汴京宮城的東北隅,在景龍門內以東,封丘門內以西,東華門內以北,景龍江以南,周長約6里,面積約750畝。 由於汴梁附近平皋千里,無崇山峻嶺,少洪流巨浸,而趙佶認為帝王或神靈皆非形勝不居,所以對艮岳的景觀設置極為重視,使得苑中疊石、掇山的技巧,以及對於山石的審美趣味都有提高。 因而,在建設艮岳時,它以南北兩山為主體,兩山向東西伸展,並折而相向環拱,構成了眾山環列,中間平蕪的形勢。其中,北山稍稍偏東,名為萬歲山,山周5 公里有餘,最高一峰達90 步。峰巔立介亭以界分東西二嶺。據亭南望則山下諸景歷歷在目,南山列嶂如屏。北望則景龍江長波遠岸,瀰漫十餘里。 介亭兩側另有數亭,東為極目、蕭森;西為麓云,半山。東嶺圓混如長鯨,腰徑百尺,其東高峰峙立,豎巨石曰飛來峰,峰棱如削,飄然有云鶴之姿,高出於城墉之上。嶺下栽梅萬株,山根結構萼綠華堂,梅花盛開之時自有「綠普承跌,芬芳馥郁」的境界。 可以說,整個艮岳園岡連阜屬,東西相望,前後相續,左山而右水,後溪而旁壟,連綿而彌滿,吞山而懷谷。園內植奇花美木,養珍禽異獸,構飛樓傑觀,極盡奢華。 如此艮岳突破秦漢以來宮苑「一池三山」的規範,大體上成「左山右水」的格局。它把詩情畫意移入園林,以典型、概括的山水創作為主題,在中國園林史上是一大轉折。其中取天下瑰奇特異之靈石,移南方豔美珍奇之花木,設雕闌曲檻,葺亭台樓閣,日積月累,前前後後差不多歷時十數年才使艮岳構成了有史以來最為優美的游娛苑囿。 之所以說艮岳差不多歷時十數年,是因為宣和四年艮岳只算是初成,此後還有興造,一直延續到靖康年間,加上正式興工前的鋪墊,十數年並無虛假。 十多年建造這麼大一個園子,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甚至引起了方臘的造反也不停止,可見趙佶對這個園子有多麼的看重。因此,在艮岳落成後,那份美妙就被後人評為了「真天造地設,神謀鬼化,非人力所能為者。」 有人讚,自然有人貶。「萬歲山來窮九州,汴堤猶有萬人愁。中原自古多亡國,亡宋誰知是石頭?」這話就把北宋的滅亡歸結在這所園子上了。 無論贊或貶,功或過,對趙佶來說都是後話,也不重要,艮岳既然落成,他此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落成慶典上。 花費了這麼大精力設計和建造的一個大園子,而且這個大園子還蘊含著深刻的道家思想,作為帝王和道君兩重身份的趙佶自然不能在慶典上敷衍,他要讓舉世都知道,他做了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事情。 第一道旨意發了下去,令李質、曹組為艮岳作賦,編纂《艮岳百詠》,同時令宮廷畫院的畫師們從各角度繪製艮岳圖。 實際上在建造艮岳的時候,趙佶就已讓這批宮廷畫師們組成一個強大的設計繪圖班子,而他本人作為總設計師親自指點,早就完成了計設圖的繪製,也就是說,艮岳是按照設計圖來建造的。至於已完工的艮岳,趙佶自然不再要求那種簡單的坐標圖了,而是一幅幅美侖美奐的山水圖。 有詠詩作賦,有繪圖繪畫,這是趙佶讓艮岳流芳百世的用意,他要讓世人永遠銘記,只有他才能完成世上最一流的園藝作品。 當然,僅憑這兩點還不夠力度,趙佶更主要的是把自己突出出來,毫不猶豫地提筆,他親筆揮毫作了一篇《艮岳記》,把艮岳的美妙好好闡述了一番。 有了這篇御製《艮岳記》,再加上那些前提,艮岳的慶典便有了一個好的開端,後面的活動便水到渠成了。 慶典、慶典,慶祝典禮才是大頭,而且是以大宋一國之力操辦,自然要高大上許多。大宋皇帝就是要在此時彰顯大宋的國威,皇家的權勢,帝王的恩寵。 無懼一些大臣的反對,趙佶決定把慶典搞得隆重而浩大,因而旨意再次發了下去。 從皇親貴族到文武大臣,從京都要員到州府大吏,從大宋官員到各國使節,甚至還有一些名人雅士、貴胄親眷等等,全都受邀參加慶典活動。 一時間,從皇城到各地,從大宋到各國都因趙佶的決定而動了起來。有頌揚的,有反對的,有準備慶典禮物的,有派人參加的,甚至還有遞交國書、詩篇、頌詞、文稿等事物的,如此等等,慶典活動還未開辦,事態倒很熱鬧。 無論怎麼說,傳到趙佶耳中的總是最好的消息,也就是說,一切污雜都被他的那幫「親信」剔除了。 趙佶耳根清靜,素來好大喜功的他因此而沾沾自喜,當然,與其說他沾沾自喜,倒不如說他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此時的趙佶完全忘記了北方即起的戰事和複雜的鄰國關係,也沒有關注國內水深火熱中的人民生活,他只有一門心思,那就是讓艮岳完美收官。 |
第518章 再出產品 高峰的話無疑令三人都吃驚不小。人禍令兩路至今還心有餘悸,戰亂又將開始,若再加上個天災,可想兩路會緊迫到何種程度,看來他們到兩路來不是坐享其成,而是要面臨巨大的考驗。 「如今該怎麼辦?」張叔夜終於開口詢問。雖然大家對高峰預見的事情還有所質疑,但作為一名優秀的官員又豈能在事情已露出端倪時不作出籌劃呢? 要說籌劃,實際上高峰早就在進行,否則也不會有京東兩路的今天,只是他力單勢薄,這麼大一個攤子想完全按自己的心意發展無異於千難萬難,這才有了把張叔夜等人招攬過來的做法。 張叔夜幾人都是能人,而且是心繫於民的好官,有了他們高峰身上的壓力自然會大大減小,他才能騰出手來幹更多的事情。 當然,這種壓力無疑轉移到張叔夜他們身上,在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他們還是有些無所釋從的。 高峰自然有思路,也願意與他們分享,因而聽到張叔夜詢問便講了起來。 「當前我們該做的還是好好發展兩路,只有兩路走穩了,才能兼顧其它。」 「第二手就是做好應對可能發生的事情,既要全力應對災情和難民的流入,又要做好可能來臨的外敵入侵,只有把這些全部做好,才能用兩路之地保大宋一時平安……」 隨即高峰把自己早已籌劃好的幾項措施和盤托出,包括宣傳動員的策略、抗災救助的方案、加強防禦措施的內容、訓練軍兵的方式等都說了出來,同時他還告誡大家,要時時關注由上述事件可能引起的一系列不良反應,如暴民造反、瘟疫流行等。 聽高峰事無鉅細的把想法說出,張叔夜三人不由得頻頻點頭。若如此處理確是最佳的方式,也是把損失減小到最低的方式。 看到三人都認可了自己的方案,最後高峰又十分誠懇地加了一句:「與道和我一般年紀,多出點力影響不大,但是宗老和張老這般年紀卻要多多保重,要知道你們可是我們的主心骨,萬不可因工作而不顧身體,此事萬分重要,切記,切記。」 高峰雖然年青,做事卻穩重而有謀略,更加上他的誠摯,張叔夜三人聽來深感溫心,一掃之前那番沉重,紛紛表示盡力做好一切。 …… 送走三人,高峰長出了一口氣。危機離發生越來越近,他一直以來都在做準備,是快要到見真章的時候了,如今他也有了不小的資本,能否活得更好,只看下面一搏了。 當然,他不可能把希望都寄託在哪幾個人身上,他知道就算那幾人能力再強大,也不可能一力回天,他要的是全面提升實力,因而他還得要繼續努力,以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人才的事情要繼續收籠,發展的事情要繼續保持,就是技術的發展他也準備再進一步。 恰在這時,喜訊傳來,高峰一直推動的自行車製作終於實現了。 別看僅僅是個自行車的製作,它卻克服了兩大難題,一是加工工藝的問題,包括鏈條和軸承都是難點,不過,這個在高家作坊不斷提升工藝技術的時候就被攻克了。 另一個是合成橡膠,這一項是高峰重點攻克的難題,雖然幾經波折,用時幾年也終於攻克了。 橡膠的出現可是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並不僅僅是用來製作自行車那般簡單,其更多的功能和用途將很快被開發出來。 當然,無論是橡膠還是自行車本身,其產品都還遠達不到高峰的滿意,畢竟是太粗糙了,也只是具備相應的功能,要想完美一時間還達不到,還需不斷完善。 不過,高峰還是決定把自行車推出來。這是一項重要舉措,可以大大減緩人們出行和載物的壓力,因而十分必要。 自行車節省體力,利於出行,對道路要求也不高,更不用象馬匹那樣要飼養,其速度介於馬匹和步行之間,相信它推出後定能大受歡迎。 當然,真正的推廣使用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說人們一時間習不習慣這種工具,也不說人們學會騎車難度有多大,僅它的製作成本和產量都是其推廣使用的巨大限制,也就是說,它的售價將會很高,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夠用得起的,目前,它頂多只能算是上層人士彰顯身份的一個玩物。 不過,這個過程必須走,這也是完善和推廣自行車的必然過程,在技術沒有達到完美和成本降低下來之前,高峰可不會為了普及而做虧本生意。 他的想法是用三到五年完善技術,五到十年在一定範圍內普及,以後則朝全民性發展,至於能發展到什麼程度,那就視情而定吧。 當然,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的普及,對高峰來說它都是一項賺錢的利器,在他用錢缺口仍然很大的時候,推出它來正是時候。 高峰的攤子鋪得越來越大,還要救萬民於水火,更想在戰爭中保持活力,沒有幾個重要的支柱型產業是不行的,所以他才決定把自行車推出來,這也是他準備挑戰權威的一個舉動。 一個自行車上面的技術含量不少,不說早已公諸於世的鋼管,就是軸承就是夠吸引人眼球的了。 軸承可以作為車軸和任何輪式結構的組成,有了它,那些馬車、拖車等都會得到極大的改進,就是一些可旋轉的器具也能大大增加效率,因而用途十分廣泛。 鏈條同樣不光用在自行車上,所有需要傳動的機構都可以借鑑來使用,它傳遞力量穩定可靠,加上持久耐用,肯定也能在眾多行業受到歡迎。 若再加上橡膠等,要是沒有人對它感興趣才是奇了怪。 當然,就是再感興趣,此時也沒有人敢對高家作坊巧取豪奪,因此高峰對此並不害怕,他唯一擔心就是有人在趙佶面前進諂言。 只是他知道,趙佶也快要沒精力管這些閒事了,北方戰事一起,他頭疼的事情多著呢,哪有餘力考慮這些雜事。 |
第517章 提前籌劃 「子川,你既然知曉個中道理,為何不上奏朝廷制止此事呢?」頓了半晌,宗澤開口問道。 他這話倒沒有責問高峰的意思,畢竟他還搞不清高峰真正的意圖,如此問也只是想瞭解高峰的想法。 高峰苦笑一聲道:「此次大軍北征勢在必行,就算是輸也不能輸在朝堂上,因而,你說誰能制止此事?再者說,這只是我一家之言,事情或許並沒嚴重到那種程度,萬一大軍凱旋而歸呢?」 這話倒是不虛,無論面臨什麼樣的結果,在如此境外況下都不敢出兵,大宋也沒有存在下去的理由了,因而此仗必須要打。至於輸贏就是高峰也無法得出確切的結論,相對來說,贏面還是佔多數,大家還是應該樂觀的看待此事。 三人不再多說,卻也都抱有僥倖的心理,正如所有大宋君臣那般,都寄望大軍獲勝歸來。是呀,一旦大軍勝了,那結果可不單單是一場勝利,收穫得將是近兩百年來漢人想要的屏障,其意義更加非凡。 高峰自然知曉他的說辭只是一個藉口,實際上他知道這次結果是必敗,但他不想在這種不太影響大局的情況下改變歷史,因而才只是點出一些情況,卻不給出真正的結論。 無論給不給出結論,他都要為下一步的發展做出應對,否則將來勢必落入不可逆轉的境地。 高峰打破平靜,問道:「不知三位大人誰與劉韐劉大人相熟?」 他的話音剛落,宗澤便問道:「你說的可是劉韐劉仲偃?」 高峰答道:「正是。」 「他現任河北、河東宣撫參謀官,有些日子沒與他聯絡了,不知子川尋他何事?」宗澤問道。 看來宗澤與劉韐相熟了,高峰毫不隱瞞地說道:「我想向他要一個人,不知老宗可否有面子?」 「你要什麼人?如果太……」宗澤不解地問了起來,卻也不敢把話說滿。 只是不等他說完,高峰便打斷道:「這是一個無名小卒,名叫岳飛。」 「岳飛?」宗澤疑問地看了高峰一眼,他確實沒聽說過此人,只是不知道高峰為何對此人感興趣的,當然,他此時也不便詢問,應道:「那我給仲偃寫封信,如果此人真不是重要人物,相信他會給我這個面子。」 「那就多謝老宗了。」高峰驚喜地起身感謝。 他確實很驚喜。他手中將才不少,但帥才只有吳玠、宋江幾人,若能得到岳飛,其大計又將更進一步,對宗澤自然要多一份感激。 當然,此事說來也是陰差陽錯。岳飛就是在童貫兵敗、劉韐招募「敢戰士」時投得軍,那時他只是一名分隊長,可沒過多久,因其父親岳和病逝,他又趕回家守孝,至宣和六年才又投軍,輾轉來到宗澤手下,這才有了後來的輝煌,也就是說,他與宗澤的一段軍旅情緣因高峰可能要提前結下了。 高峰的算盤打得很精,此時岳飛正要投軍,可謂是無名小卒,自然沒有人會關注他,高峰就是要利用這個契機把岳飛收入麾下,或許有一日這個大殺器一出就會令世人皆驚。 高峰這些盤算宗澤幾人自然不會知曉,他們雖然不知道高峰為何對一個無名小卒感興趣,卻也懶得多管,能幫上這個忙也算填補一下對高峰的虧欠,自然樂得去做。 高峰坐定後接著又道:「北方戰事一起,對距離較近的京東兩路的影響定然不小,今天趁三位在此,大家一起做一下籌劃。」 這話一引開,張叔夜立馬贊同:「是呀,北方打仗,作為緊靠邊境、又較為富庶的京東兩路無論是錢糧還是人力都是調集的主要地區,此事確應早做準備,否則壓力不小。」 王師心緊接著也插上一言:「北方戰亂,那些難民也會逃入此間,同樣也會給兩路增加壓力。」 這些都是可以看到的事情,並不值得大驚小怪,高峰給他們一個認可的眼神後卻道:「若事情僅僅如此還則罷了,實則可能還會更糟。」 「還會更糟?又能糟到哪裡去?」宗澤不解地問道。雖然他剛至此地,卻也知道京東兩路在高峰的多種手段之下早已今非夕比,若大家再稍加努力,承受這兩點壓力還是沒問題的,只是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還有更多的問題存在。 張叔夜和王師心同樣有此疑問,不由得望向高峰,想聽聽他的說法。 高峰憂心的說道:「北征軍勝了咱先不說,就說敗了吧,你們可否想過會出現什麼結果?」 「無非是班師回朝,還能怎麼樣?」王師心答道。 「不對。」宗澤好似想起了什麼,立馬反駁道:「那就給了金兵攻打燕京的機會,萬一金兵打下燕京……」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住了嘴,根本不敢往下說下去了。不僅是他,就是張叔夜和王師心也聽出了玄外之音,他們也一時愣住了。 「沒錯。」高峰點了點頭,說出了大家最不願意聽的話:「金人不比遼人,他們以牧獵為生,居無定所,生活物資也是以搶掠為計,因而十分貪婪。若他們佔據了燕京,再看到我漢人的繁華,定起不軌之心,那時也許就是南襲之時。」 「……」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張叔夜三人都低著頭,沉默下去,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子川的意思是讓我們早做防範?」張叔夜終於開口問道。 「防患於未然。」高峰認同的說了一句。 「也只能如此了。」張叔夜無奈而憂心地應道。他實際上更希望北征軍不會讓人失望,早日奪取燕京,凱旋歸來。只是這種事能賭嗎?萬一出現了偏差,可是至萬民於水火之中的大事,他不得不憂心。 哪想到,就在此時高峰又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令他如墜冰窖。 「這還不算,大家都知道,這一帶已有半月未曾下雨,我請人觀看天象,可能這一年裡都是大旱,也就是說,我們要準備抗災了。」 |
第516章 三個不利 高峰通曉歷史,自然知道結果,只是他並沒有馬上發表自己的觀點,他想聽聽那三位的意見。 「童大人攜精兵十五萬,而北遼只有區區的萬人,而且他們已成驚弓之鳥,兩相對比之下,此行必然大勝。」王師心率先開口,卻也說出了雙方的力量對比。 張叔夜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宗澤。 宗澤也沒有猶豫,聲如洪鐘地說道:「此行還有老種在,豈有不勝之理?」 宗澤說的老種就是西北種家軍的統領种師道,此時已七十有餘,比宗澤還要大上近十歲,因其功勞卓著,被人尊稱為「老種」。 張叔夜聽了同樣點了點頭,說道:「是呀,天時、地利、人和全佔,若說不勝確實說不過去。」 說完之後,他與宗澤和王師心三人都把眼光瞄向了高峰,當然,他們並不認為高峰能給出一個不同的觀點來,向他看去也只是出於一種尊重。 高峰出手就把宋江剿滅,可見其能不僅僅在地方的發展上,在軍事上應該也有自己的見解,他們就是要聽聽這番見解。 高峰淡淡的舉杯喝了一口,笑笑說道:「看來各位都是認同此行順利了?」 三人點頭,高峰卻道:「我卻有不同的觀點。」 聽到這裡,三人大吃一驚,張叔夜不由得問道:「難道子川認為大軍此行不順?」 豈止是不順,簡直是敗得一塌糊塗,當然,這種話高峰是不會說出來的,他依然淡淡地說道:「大軍順不順我不知道,但有些事情羅列出來或許會有不同的結論。」 「難道還有不可預測的情況存在?還請子川明言。」張叔夜再次問道。 高峰巡視了三人一眼,明白他們對北方情況的掌握也僅僅限於朝廷的邸報,哪有自己既知曉歷史,又早就派人秘密偵察情況來的細緻。 高峰毫不猶豫地講道:「大軍此行有三不利。」 「三不利?」三人齊齊驚呼出聲,似乎對高峰的說話不可置信。 「有哪三不利?」宗澤急切地問道。 高峰並不隱瞞,應道:「其一,大軍聲勢浩大,且認定吃定了遼軍,因而有怠慢之心,此為輕敵矣。」 「此話有理!」聽到這裡,張叔夜三人立馬點頭認可,連大宋朝臣都認為此行必勝,大軍又豈能沒有如此想法?他們輕敵自不在話下。 「那其二呢?」一貫穩重的張叔夜也忍不住急切地問起來,高峰一張嘴就說到點子上,看來事情遠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高峰接著應道:「其二在遼方。」 「在遼方?」不等高峰說完,宗澤便打斷道,「難道遼方還有保留不成?」 遼軍的主要兵力讓金兵消滅的差不多了,守衛燕京的不過萬人,這還是天錫帝召募了一些飢民組成的「怨軍」,然後又改成為「常勝軍」的全部,其戰鬥力可想而知,可高峰說的在遼方又是什麼意思? 高峰接著解釋道:「自從兒皇帝石敬瑭獻出燕云十六州以來,此處一直在契丹手中,至今快有兩百年了,當地是有不少漢人百姓,可他們長期生活在那裡,如今更是有了歸屬感,大宋軍過去,要想得到他們的支持卻是千難萬難,這是利遼而不利宋的重要原因;再者說,遼人即將覆國,上下必然同心,他們雖然內外交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底蘊還是在的,若想戰勝他們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話更是有理,直說得張叔夜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應。是呀,若真如高峰所說,這次大軍北征確實危險了。 過了片刻,宗澤終於又問道:「那其三呢?」 前兩條已經駭人聽聞,真不知道第三條會有多嚇人。 「其三就出在北征軍內部,而且在統帥身上,更是和種老將軍脫離不了干係,你們說是不是有問題?」高峰語不驚人死不休,再次拋出一磅重型炸彈,直炸三人又不知所謂。 「怎麼?老種他還敢不識時務?」宗澤似乎和种師道關係不錯,聽到這裡自然有一些憤憤之意。 「據我所知,老種和童樞密使是有些宿怨,而且倆人經常鬧出分歧,使得他們並不和睦。只是種家軍忠心為國,老種更是明曉事理,這種重要時機相信不會亂來的。」張叔夜對情況似乎瞭解一些,因而說話還算中肯,只是從他的話意中還是向著种師道的。 看倆人對自己誤解了,高峰只得再次解釋道:「我並沒有說種老將軍不識時務,相反若沒有他,大軍或許還要吃更大的虧。」 「那你什麼意思?」聽到种師道不會出現大問題,宗澤放下了心,只是他還是有太多不解,更是對高峰的說法不滿,這才大聲喝問。 高峰對他的態度並不以為意,繼續講道:「你們也說了,種老將軍明曉事理,可你們知道他最討厭什麼嗎?」 這句話一下子問住了三人,他們哪知道种師道最討厭什麼。 「他最討厭背信棄義的小人。」高峰自行答道。 「背信棄義的小人人人都討厭,何獨獨他一人?」宗澤不由得說道。他明顯聽出來高峰想把事情安置在這上面,因而有些不服氣。 高峰依然不在意他的置氣,繼續講道:「守信是處世之道,人與人交往如此,國與國交住亦如此,難道還有區別嗎?」 聽到這裡,不用高峰繼續往下說,三人立馬聽出來了,原來是這樣的,他們不由得點頭稱是。 「是呀!」張叔夜感嘆道,「一個西夏背離大宋數十年,正所謂是小人行徑,所以種家軍在西北與他們多年作戰。女真亦為遼之部落,如今養成氣勢便欲取而代之,想來老種已心頭不快。更加大宋背棄澶源之盟,與金共同伐遼,可見師出無名,此時老種被逼上陣,就算他以大局為重,也是心中有一個疙瘩,帶著這個疙瘩豈能打好仗?」 話已至此,就算高峰不再總結,有了這三條,三人也知道此次大軍北征將難以取勝。 |
第515章 北方局勢 三人落座,又簡單的寒暄一番,便上酒上菜,邊吃邊聊了起來。 當然,他們聊的話題離不開兩路的發展,這也是三人受高峰相邀立馬前來的主要原因。兩路之地是按高峰的思路發展的,能否跟上這個節奏,不聽聽高峰的意見自然是不行的。 王師心為官時短,資歷嘗淺,其意就是來請教的,因而他願意當小學生。宗澤和張叔夜卻是在各地為官多年,不說資歷多老,僅經驗就非同一般,雖說他們年歲已高,但同樣也像個小學生一般傾聽他的意見。 許是他們不同於一般迂腐的文人樣吧,高峰這樣想著,卻也沒有藏私,把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和盤托出,直聽得三人情緒高昂,驚嘆連連。 主要事情扯完,幾人又數杯泥池酒下肚,帶著淡淡酒意,又扯起了閒篇。 說是閒篇倒也不全是,只是事情不關乎他們的本質工作,只當是憂國憂民的壯舉。 張叔夜首先開了個引子:「朝廷邸報傳來,童樞密使引兵征遼,諸位可否判知此舉勝負若何」 這說的是北方戰事,此事高峰早已知之,因而並不意外。 確實,要說當前大宋最大的事情,就是北方戰事了。 宣和二年,宋金兩國簽署海上之盟,盟中約定,兩國各自兵出兵共同伐遼,戰後,大宋收取失地,而金國攻取代遼國上京和中京大定府,同時,宋還答應滅遼後,將原來於澶淵之盟輸給遼的歲幣轉輸給金國。 若說真要達成這種協議,對大宋來說並無不妥,畢竟交給金國的只有區區的三十萬緡銀絹,而它能得到北方最重要的門戶燕云十六州。 可是問題恰恰出在屢出昏招的趙佶身上。當時兩國聯合還是機密,因此並沒有使用國書,趙佶是通過寫親筆信的方式與金人聯絡,其御筆裡寫道:「據燕京並所管州城,原是漢地,若許復舊,將自來與契丹銀絹轉交,可往計議,雖無國信,諒不妄言。」 其本意是說收回燕云十六州故地的,可在信中卻只提燕京所管州城,算是自縛手腳,因而儘管大宋使臣多方努力,欲擴大燕京的轄區,可金人不是傻子,他們明言其餘並非燕京管轄而斷然拒絕,因而這份盟約簽得十分窩囊。 當然,無論窩不窩囊,既然簽定了盟約就應該執行,可是就在兩國約定出兵之時,方臘起義發生了,大宋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鎮壓方臘上。 雖然方臘很快平定,甚至連小打小鬧的宋江也招降了,大宋國內算是一片太平,只是這兩個起義所造成的後果遠遠卻不止如此,他們把幾個重要的產糧區給予重大破壞,使得大宋根本無力出兵,這才一拖再拖。 這時,金國看到大宋出兵的誠意不足,只得點起本朝兵馬攻破遼國的中京,使得天祚帝逃亡。 大宋這才如夢方醒,原認為金人不過是一蠻夷小國,用不了多久必被遼國打趴下,現在看來金國是有實力攻遼的。 從驚訝到羨慕,大宋國內議論紛紛,最終還是拿定主意出兵遼國,再不出兵估計連一杯羹都喝不到了。 此時大宋上下,除了認定金人並非弱小外,也看出來遼國的紙老虎本性。 也是,遼國天祚帝整日沉湎酒色、荒於遊獵、任用奸佞、迫害忠良,使得眾叛親離,國內可謂是烏煙瘴氣,要說它還有戰力已沒人相信。 不但如此,被打跑了的天祚帝如趙佶一樣還在頻頻出昏招,這種作死的做法就是不想死也不行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殺死晉王。原來這次金國進軍遼國用的先鋒官竟是投靠了金國的遼宗族降將耶律余睹,而耶律余睹的外甥就是晉王,天祚帝身邊的崇臣蕭奉先與晉王有仇,便想借此除掉晉王,於是在天祚帝面前說耶律余睹之所以猛追猛打,就是想立晉王為帝,只有除死了晉王才能罷了耶律余睹的心思,使他不戰而退。 於是天祚帝便將晉王處死了,只是晉王素有威望,百官將士們聞知他冤死的消息,十分悲傷,從此遼軍人心更加離散。 晉王之死不但沒有阻住金兵的步伐,反而令其更加瘋狂的追擊,天祚帝無奈之下只得在蕭奉先的建議下敗走夾山。只是這樣仍然停止不了金兵的追擊,天祚帝此時才明白上了蕭奉先的當了,只得把他處死,可惜一切都晚了。 天祚帝逃走,只留下南府宰相張琳、參知政事李處溫與秦晉國王耶律淳留守燕京,當他失去聯繫後,李處溫等人便擁立耶律淳做了皇帝,後人稱其為天錫帝,也就是所謂的北遼。 北遼實際上佔地並不大,主要有燕、云之地和平、上京、遼西,也就是說這些地皮大部分都是大宋想得到的。 只是就算這樣也很難保全,金兵很快攻打過來,不久便攻陷了遼西京大同,西京失守,天祚帝繼續朝西北逃竄,天錫帝無奈,只得向大宋求援。 大宋君臣卻認為如果再不出兵,燕京必將為金所得。於是,不准北遼使臣入境,以拒絕耶律淳求和,並派兵攻遼。 此次領兵的就是童貫,他以太師領樞密院事充陝西、河東、河北路宣撫使,另有蔡攸為副使,种師道為統制官,率十五萬大軍以巡視邊界、響應金軍、招諭幽燕地區的名義攻遼燕京。 此次攻遼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大宋上下對之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是呀,遼國已經潰不成軍,只留一口氣在,只要以絕對的優勢兵力攻伐,他們定然不戰而敗,甚至直接投降也不一定。而張叔夜所說的事情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發生的。 表面上看,事情當然完全有利於大宋,因而持樂觀態度的在大宋君臣中不是全部也佔九成多,就是張叔夜、宗澤、王師心三人也是傾向於大宋勝。 不勝不行呀,別人都苟延殘喘了你都不能勝,那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 當然,其中就有一個奇葩人不這麼認為,這個人就是高峰。 |
第514章 三位名人 事實上,不僅趙念,就是其它的一些世家大族也對與高家合作充滿了期望。 高家作坊越做越大,雖然表面上都是些普通的百姓常用之物,可架不住它量大和壟斷,那份利潤光想想都人,誰不想在這種穩賺不賠的生意上插上一腳。 只是高峰比較謹慎,對這幫人除了正常的生意往來外,一般不願意深入合作,除非那人能拿出令他心動的價碼。 其實高峰感興趣的東西不少,大量的稀有礦物資源、廣泛的糧食來路,更有甚者能提供大量馬匹和耕牛的也在考慮之內,可是因朝廷制度的限制,能做到這些的人少之又少,他不得不對那些上門者委婉推拒,因此事倒也惹起不少人眼紅,要不是高峰身居高位,以及高家的大多數合作都有官府參與,也許早就是有人動心思了。 當然,高峰對此並不介意,他的羽翼已經豐滿,誰敢惹他定會讓其吃不了兜著走。 高峰自然不會傻到沒事樹敵的程度,做事基本還是有板有眼的,這也是不想落人口舌的做法。正如這次食品生產方案一般,他就分別安排高家作坊與幾個州進行合作,其目的既存在集中大家的力量辦事,又想多迴避一些矛盾。 矛盾能不能迴避並不主要,在安排好生產後,高峰恰好抽出時間迎接三位官員的到來,具體的說應是兩位老者,一位年青人 兩位老者就是宗澤和張叔夜,而那位年青人就是王師心。他們都是應高峰之薦來到京東兩路的。 現時宗澤六十四,張叔夜小他五歲,五十九,這個年紀在這個年代算是花甲老人了。可是他們既有抱負,又是有為的官員,還是出色的將領,只是因權臣當道,他們這把年紀也只能在邊緣位置上度日,一直都壯志難躊。 當然,史上張叔夜也是在這個時候出名的,他在海州擒住了宋江,從而進入了朝廷的目光,可惜因高峰的到來他注定要無功而在了。 無論有沒有功,高峰對他還是知之的,這才討要他來到濟南府。 宗澤的命運要坎坷一些,但同樣因高峰而來到了京東兩路,任青州通判,這也是他有望提前實現抱負的機會。 按高峰的想法,下一步就令宗澤任青州知州兼安撫使,這樣就算將來國家大難,京東兩路也可保無虞。 王師心與高峰年歲相當,也是文武全才的厲害人物。他是重和元年的進士,隨即任沭陽縣尉。 史上宋江起義軍進至沭陽時,他率官軍鎮壓,令宋江損失慘重,也是宋江起義以來第一次慘遭如此敗績,從此走了下坡路。後來王師心逐步陞遷,而他在朝廷中的發言權也越來越大,直到南宋時期都一直身居高位,為此令眾多百姓免於苦難。 這三人都是高峰敬重的人,他們都將在京東兩路任職,在上任之前,高峰便邀請他們共赴青州相聚,此舉既是為了了卻那份敬仰的心願,也是為了拉籠他們的一種手段。 …… 「見過高大人。」三人一見到高峰,便上前施禮。 如今兩路可是大宋的香餑餑,能來此任職官員們可是掙破了頭的,無它,只因這裡有個青州知州高峰,他們三人到此任職,而且是要職,不得不說羨煞了很多人。 再者說,他們是高峰一力舉薦的,就算心高氣傲,也無法在此表現,畢竟高峰在一定程度上還管著他們。 看到三位歷史名人,高峰心潮澎湃。這三人都是進士出身,不說文高八斗,卻也是才華非凡,更加上他們還能帶兵打仗,在此歷史時刻更顯珍貴,不想他們仕途多舛,沒有一個順利的,這也印證了「好事多磨」那句話。 當然,是金子總會發光,只要給他機會,他就會給你一份燦爛的光茫出來,而他們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才最終名揚天下。 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且在他們面前高峰出不敢託大,忙還禮道:「三位大人文治武功,都是大宋的良臣,下一步更是京東兩路發展的重要支柱,今日相聚,高某也是慕名相邀,彼此也就不要客氣了。」 說到這兒,他還用心打量著三人。 王師心年輕有為,朝氣蓬勃,卻也不失穩重,往那一站帶著一份堅定,確實是成大事的人才。 張叔夜兩鬢已白,卻是臉現紅潤,氣色看上去不錯,看來他心中倒是坦蕩,並沒有為自己的前程憂心。 唯有宗澤一頭花白頭髮,神色也顯憔悴,好似過得並不怎麼好。也難怪,他從登州通判告老還鄉後,本想結廬山谷間,擬著書自適以度晚年,卻被人誣告蔑視道教,從而發配鎮江「編管」,而在這時其夫人陳氏又病逝,作為一名的抱負的人物豈能平靜可想而知他的心理受到了多大的打擊。只是他一臉剛毅,說話聲如雷鳴,顯然並沒有被擊垮。 「哈哈,這話說的好,我老人家可是最討厭那些俗禮怪節,別看你是我的上憲,在年齡上你可是我的後輩,我老宗也就不客了啦。嵇仲,噢,還有與道,你們也別拘束了,現在不是正式場合,大家與子川雖是第一次見面,慕名還是久的,他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你說是吧,子川。」 宗澤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高峰只給了他半個梯子,便爬了上來。惹得高峰直嘀咕,怪不得他在殿試時敢萬言上術,力陳時弊,批評朝廷聽信讒言,這才有了「末科」的壯舉,原來是個直性子。 直性子更好,高峰最喜歡這種人,他實在懶得揣摩人心。 對於宗澤的投脾氣,高峰心頭大快,爽朗地笑道:「宗前輩說的是,來到此間就不要客氣。」 「還說我們客氣,你自己倒是客氣得不行,喊什麼前輩,直接喊老宗好了。」宗澤粗聲粗氣地說道。 這樣也行,高峰又犯了一聲嘀咕,便毫不客氣地喊道:「老宗此話有理,看來是我矯情了,來,三位屋裡請。」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7-8-22 00:43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