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終結 “吱!” 好大的一尾鯽魚! 魚市上常用手指寬度來計算魚的大小,野生鯽魚常見是二至三指,養殖鯽魚多為三指半,但是此刻在陸豐引流過來的小溪水潭活動的黝黑大鯽魚,絕對超過四指,黝黑肥厚的背脊堪比陸豐身體的寬度。 如果不是最後一個溪水匯聚的地方是岩石天然生成的凹槽,光憑陸豐用拳頭大小石頭和枯枝爛泥搭建起來的水壩,絕對承受不了這條大鯽魚劇烈的活動! “吱!” 陸豐,怎麼了? 看到水潭中飛濺的水花,姚樂歡也將爪中的狗尾草丟掉,快步跑到陸豐的的身邊,自然也看到水潭中不斷游動的大鯽魚。 “吱!” 好大的鯽魚! 這麼會出現在這個小小的水塘里的? “吱!” 從哪里來的? 自然是從小溪里游過來的! 和姚樂歡交流著,陸豐扭頭看向水潭的上游,作為一條剛剛開始潺潺流淌的溪水,陸豐導引出來的小溪並沒有多少水量,僅僅能夠將泥土浸透,再加上少許的液體而已,如果不是陸豐沿途修建了六處水壩,想來這條鯽魚是到不了這里的。 “吱!” 這條鯽魚好可憐! 要不我們把它送回小溪中吧! 和陸豐重逢,讓姚樂歡重新恢復了快樂,看到在小小水塘中游動的大鯽魚,姚樂歡不由起了惻隱之心,不想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 “吱!” 好吧! 沉吟了一會,陸豐決定听從姚樂歡的建議,雖然這條大鯽魚一看就很肥美,還是野生的,但是老婆的話還是要听的,而且剛剛匯聚起來的水潭也很小,小到大鯽魚在其中游動都要側著身子,還在水面上露出一溜滑膩的背鰭,或許在溫度尚可的現在,大鯽魚還可以生存下來,但到冬季來臨之時,它絕對會被凍結成一條冰魚! “撲通!” “嘩啦嘩啦~!“ 縱身一躍,陸豐躍進水潭中,立時水花飛濺,浪潮洶涌。雖然魚類在地面上只能垂死掙扎,但是在水中卻是力大無窮,最終,經過一番搏斗後,陸豐終于將大鯽魚牢牢控制在懷中,然後趟過浸潤胸口的溪水爬上地面。 “吱!” 顧不得擦拭身上的溪水,陸豐發出一聲鳴叫,呼喚過姚樂歡,然後兩只松鼠抱著一條大魚,向著陸豐領地的西面邊緣走去。 它們沿著陸豐引流的溪水前進,每到達一處水壩,陸豐都會讓那個大鯽魚在水壩中浸潤一番,恢復少許活力之後才再次上路,直到下一個水壩。 而在它們的身後,每過一個水壩,便會有幾只松鼠從不知名的地點竄出,跟隨在陸豐和姚樂歡身後。 這些松鼠有的肥胖,有的強壯,有的修長,有的嬌小,有的皮毛帶紋,甚至有的毛皮上帶著熊熊火焰或者璀璨結晶。 它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沉默的跟隨,數量不斷增加。 而在經過最後一個水壩時,一直背上頂著一枚翠綠橡子以及一只巨大緬因貓的龐大鱷龜也加入隊伍,在隊伍的最後緩緩爬行。 “吱!” 到了! 你,自由了! 和姚樂歡相視一眼,終于來到小溪邊的陸豐彎下身子,將黝黑的大鯽魚緩緩放進溪水中,然後他緩緩松開了二只前爪,于是長尾甩動水浪花打出一個 哨,大鯽魚快速擺動魚鰭,很快就消失在清澈的溪水深處。 然後,陸豐扭頭看向身後,松鼠臉上展露的是開懷的笑容,烏亮的大眼也眯縫成了一彎月亮,而隨著他的笑容,身後的松鼠和其他也都露出了同樣的笑容,相視開懷………… ………… “丁鈴鈴鈴~!” 陰暗的房間中是一台簡陋老舊的機器,大量的電線,軸承和管路裸露在外,銹蝕不堪,轉動間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在這台機器機器上唯一舒適一些的是一個破舊的真皮沙發,一個四肢肌肉萎縮得如同竹竿的青年閉著眼楮坐在沙發上,他的腦袋低垂著,只有微弱的呼吸,而從他的後腦勺上,一根細長的金屬線路連同一根**白色的導管延伸而出,連接在簡陋老舊的機器上。 “叮鈴鈴鈴~” “距離使用者到達成年還有三十二秒!” “三十一秒!” “三十秒!” “預備切斷能源!” 一束光亮從陰暗房間擁有的唯一一個碗口大的窗戶中透入,顯露出外面的世界。 灰蒙蒙的天空中沒有太陽,只有無數人造的大燈閃爍昏黃的光,在地面上交錯縱橫的道路上,無數帶著防毒面具的人們踏在軌道電梯上,被載著在無數高聳連接天地的大樓間快速移動。 “切斷能源與營養液倒計時!” “二十九秒!” “二十八秒!” “二十七秒!” 公園二二九二年,國家消失,石油能源耗盡,環境極度污染,地球人口突破五百億,統領所有人類的人類委員會作出殘酷決定︰對全人類進行人為的優勝劣汰! 當然,人類文明早已經進化到不會殘忍殺死同類的狀態,但是任何一名測試不達標的人類,都會被送進某種特制機器中強制睡眠。 而這樣的全面測試從出生開始計算,大約要經歷三次。 “營養液切斷!” “能源切斷倒計時!” “十秒!” “九秒!” “八秒!” 或許和作為正常人生活在外面的人類相比,能夠沉睡在夢鄉中經歷不同的世界,乃至心想事成都顯得更加幸福,但是,這種幸福是有時間的。 因為全球資源枯竭,每個被強制入眠的人類只有十年時間可以沉睡,一旦時間耗盡,那麼機器將會自動切斷能源和營養液,讓被強制沉睡的人類在睡夢中死去。隨後,房間會被清理,再次送入需要強制睡眠的人類。 “七秒!” “六秒!” “五秒!” “四秒!” 機械的電子音調中,隨著營養液被切斷的微微刺痛,陸豐緩緩睜開了透明如紙的眼皮,讓十年沒有睜開過的眼楮再次接收到光線。 沒有親人,沒有愛人,一切都是虛擬。 父母早在他沉睡的十年間已經去世,愛人姚樂歡則是陸豐從小暗戀的同班同學,因為沒有通過成年時候的測試,陸豐被送到這里強制進行深眠。 “三秒!” “兩秒!” “一秒!” 艱難地用頸脖部萎縮的肌肉抬起腦袋,陸豐仰望了最後一眼牆壁上碗口大小窗口中透**來的光線,十年沒有彈跳的聲帶努力蹦了兩下,最終發出一聲沙啞到極點的嘆息。 而隨著這嘆息一起響起的,還有最後一聲單調的電子聲! “一秒!” “能源切斷!” 隨著一聲如同氣閥打開的聲響,金屬線路連同**白色導管突然從陸豐的腦後脫落,然後一股淡紅的血液從導管脫落處緩緩滲出,然後陸豐的身體如同一灘泥水從沙發上緩緩滑下,縴細的脖子無法支撐腦袋,斜斜地歪倒一邊。 “嘎吱!” 生銹門軸轉動的聲音,二名帶著防毒面具的正常人類迅速從門口進入,將陸豐的身體隨意地丟棄在一起推進房間的小推車上,然後又有二名正常人類抬著一名青年進入到房間里。 他們熟練地將青年放在血跡未干的沙發上,拿起能源管線和營養液導管輕快地插入到青年腦後早就準備好的接口上,同時用固定架將青年的四肢固定在沙發上,然後在青年身後的機器上按動了一個隱秘的紅色按鈕。 “滴!” “美夢成真重啟完成,時間設定為三千六百五十天六小時二十四秒!” “現在開始倒計時!” “…………” 在破舊的沙發上,青年發出輕微的鼾聲,微微挪動了一下身軀,陷入到沉睡中………… |
第二百四十五章 同居時代 很高興認識你,姚樂歡! 強忍著內心的眩暈,陸豐附身用石子在樹皮上刻下自己當時回應的那一句話,然後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沖動,狠狠地向前一沖,將姚樂歡抱在懷里,而姚樂歡也回抱著陸豐,兩只松鼠就這樣在大松樹的枝杈上牢牢地抱在一起,抱了很久,很久…… ………… “吱!” 我去采集榛子去了! 在家里等著我! “吱!” 恩,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帶著姚樂歡愛心準備的午餐榛子,陸豐從樹中別墅中鑽出來,在刻畫上記錄日子的時間並著姚樂歡告別之後,陸豐立刻向著草海旁邊的榛子林出發。 在那一日相認之後,姚樂歡就和陸豐住在了一起,而為了順暢的交流,陸豐還用板栗殼從大松樹下篩選出一把細膩的沙子鋪在白板前挖掉了一段樹皮的大松樹枝杈上,做成一個簡易的沙盤,還準備了二根細長的小木棍,作為寫字的工具。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陸豐和姚樂歡都沒有外出覓食,而是借助這個小東西將雙方重生成松鼠的經歷都告訴了對方,不過,姚樂歡的重生記憶似乎要比陸豐更加模糊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原因重生的,只知道重生之後便一直為了生存忙碌,然後就是觀察當時明顯有智力反應的陸豐,並最終在陸豐的那一束狗尾草下,促成了二人的相認。 “吱!” “磕磕磕磕~” 有了姚樂歡的陪伴,陸豐的干勁十足,就連在山間飛奔的速度都提升不少,只是少許時間,陸豐便翻閱自己的大半領地,出現在頁岩帶後面的榛子林中,然後有花了小半日的時間,陸豐將榛子林中最後一批掉落下來的飽滿榛子收集到一起,開始著手開始搬運。 不過在這之前,陸豐先停歇了一會,將頰囊中姚樂歡準備的愛心榛子啃食下肚,這才用力將今日收集的榛子一個個塞進頰囊中。 一趟,兩趟,三趟…… 在同居的後面幾天,陸豐和姚樂歡曾經一起返回了疤臉的巢穴,將其中的糧食儲備都一起搬遷到樹中別墅中,不過和陸豐的儲備相比,姚樂歡窩巢中的堅果數量極為稀少,顯然是遇到了陸豐一開始重生時遇到的相同問題。 也幸好疤臉同樣是一個愛收集糧食的好姑娘,這才讓姚樂歡重生後有充足的食物可以進食,沒有挨餓。 “吱!” 終于完成了! 連續十趟,陸豐終于將這一次找到的榛子全部運回了樹中別墅,而被姚樂歡再次整理一遍的儲藏室也無法容納這麼多的糧食,多余部分便堆積在樹中別墅第一層的客廳部分。 然後在夜幕降臨之前,在大松樹的枝杈上,兩只松鼠依偎在一起,一遍啃食著美味的松子,一遍為對方整理著毛發。 ………… “吱!” 懶蟲,起床了! 今天該去打掃農田了! 清脆的鳴叫在耳邊響起,陸豐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重新將腦袋埋進尾巴中,想要再在黑暗的樹中別墅中睡個回籠覺,可惜一只前爪已經狠狠地將陸豐的耳朵抓住提起,立刻一絲絲的痛處從陸豐的耳朵根上傳來,雖然不是很痛,但卻足以嚇跑瞌睡蟲。 “吱!” 知道了! 有些無奈地團身蹲起,陸豐搖晃著渾身的關節,發出一連竄的輕響,而當他蹲坐到第三層臥室外面的進食平台上,接過姚樂歡遞過來的松子時,姚樂柔軟的松鼠鼻子輕輕地觸踫了一下陸豐的鼻頭,然後羞澀地扭過腦袋。 “吱吱吱!” 這個看來就是松鼠的早安吻了! 被吻過的陸豐立刻精神百倍,三下五除二啃食掉早餐,陸豐立刻從大松樹上爬下,向著大松樹和老柿子樹之間的狗尾草地前進,在他的身後,則跟隨著姚樂歡。 因為距離大松樹不是很遠,所以陸豐也放心的讓姚樂歡跟隨在後,一起為未來糧食的產地努力。 “嘿吱!嘿吱!” 從上次去除狗尾草的行動之後,這片田地上的狗尾草已經少了大半,只有四周邊緣地帶還有三分之一殘余的狗尾草。 陸豐和姚樂歡今天的任務就是將這些狗尾草去除。 不過,姚樂歡的力氣顯然不能和陸豐相比,雖然同樣是人類重生過來的,但是陸豐繼承了人類身體的力量,而姚樂歡卻還是只有普通松鼠的力氣,連一根狗尾草都拔不起來。 所以,清除狗尾草的工作全部落在陸豐的肩膀上,姚樂歡則跟隨在後面,幫助陸豐去除一些掉落的狗尾草睫稈,同時注意警戒危險。 一早上的忙碌之後,陸豐利用爪子上的利爪已經將目標土地上的狗尾草全部清除,土地上有可能危害農作物的小蟲,也全數被從老愛柿子樹上飛下來的麻雀吃掉了。 不過,這樣辛勤的勞動,也讓陸豐感覺到身體上的酸痛,他蹲坐起來,向著身後的姚樂歡發出一連竄的鳴叫,然後向著引流過來的溪水匯聚的水潭走去。 “吱!” 丫頭,自己注意安全,我先去喝口水,洗個澡! “吱!” 知道了! 抬頭回應了陸豐一下,姚樂歡將土地上還沒有去除的草睫都撿拾起來,丟到一邊,因為陸豐告訴過她,狗尾草具有極其強大的生命力,只要有一根根睫落在土壤上,再有一點點的露水,這根根睫便會立刻復活,重生生長成一根完整的狗尾草。 這顯然是姚樂歡,以及陸豐都不想看到的。 “吱!” 那我先洗了! 听到姚樂歡的回答,陸豐快步跑到水潭邊, 而第二日陸豐立刻就將姚樂歡的糧食儲備也一起搬遷到了樹中別墅中。 不過和陸豐的儲備相比,姚樂歡收集起來的來看角色就分可敬的淡淡的淡淡的的方式發順豐飛說輔導費實得分所說的奮斗忿忿地說*師分手費沒有人知道這是為,是盧鳳鳳i皮膚松的上的分手費實得分雙方實得分實得分說輔導費實得分實得分實得分爽膚水 |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狗尾草的花語 歪著腦袋,疤臉的眼楮久久地沒有從狗尾草束上挪開,而隨著夜晚的降臨,疤臉最終將這束狗尾草收進了窩巢中。 .m不過疤臉沒有將狗尾草束拆開鋪墊在窩巢中,而是特地在窩巢中找了個位置將狗尾草放置起來。 “吱!” 這好像是我收到的第一束花! 會是他嗎? 在窩巢中團成一團,疤臉在窩巢中進入夢鄉,而每次從夢中甦醒,它都不忘對著狗尾草眼。 ………… “磕磕磕磕~” 疤臉已經把狗尾草鋪在窩巢里了吧? 造成從窩巢中爬出來,6豐在上方啄木鳥的伴奏中啃食著早餐,他的心里還有些記掛著昨日里惡作劇造成的後果,雖然已經道過謙了,但是6豐的內心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畢竟疤臉是他在山林中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他不想就這樣失去疤臉。 “吱!” 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傳下,6豐停下自己蠕動的門牙抬頭立刻臉從大松樹的旁邊的大樹上縱身一躍,輕巧地落在大松樹的枝杈上,然後順著枝杈,飛快地跑到了6豐的面前。 “吱!” 今天天氣真好,你氣色也不錯! 將爪子捧著的半個榛子塞進頰囊里,6豐雙爪垂在胸前,鳴叫著打著哈哈。不過疤臉沒有理會6豐的語氣,它盯著6豐的眼楮一會兒,然後爬到6豐每天都要刻畫的白板前,伸出爪子,狠狠地在大松樹白嫩的木質部上劃出一道傷痕。 “吱!!!” 臉的動作,6豐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到了最大,就連頰囊中的半顆榛子從中滑落都毫無察覺,他的腦海中在這一刻陷入了無比的混亂。 “難道疤臉一是重生的?” “不,不太可能!或許是疤臉了很多次,學會了而已!” “科學家曾經檢測過松鼠的智力,並不比貓狗的智力差,應該能學會吧!” “…………” 在心中找了一條又一條理由,6豐將疤臉的行為歸結成動物學習的本能,好不容易將波瀾的內心收拾平靜,疤臉卻從白板前重新回到了6豐的面前,然後微微側身,已經站在6豐的身側。 然後,疤臉的二只前爪已經抓上了6豐的毛,開始撥動起來。 “吱!” 一束狗尾草有效,疤臉已經接受了我的道歉了! 真舒服! 心中如此想著,6豐感受著身上的酥癢,在本能的控制下,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子,趴伏在樹干上,任由疤臉在他的身體上施為。這樣的按摩在前段時間6豐也享受過,而為6豐梳理毛的同樣是疤臉。 “吱!” 這次的手法好像和上次完全不同,而且一直在重復? 閉著眼楮,6豐享受著疤臉的按摩,然後現到疤臉的動作有些奇怪,似乎一直在重復著幾個動作,而當他將疤臉的動作在腦海中連成一片的時候,似乎有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將6豐電成了僵硬的焦炭! 你是誰? 依據疤臉的動作,6豐腦海中緩緩浮現這幾個大字,然後無數的回聲回蕩在6豐的腦海中,一直到恆久的遠方…… “吱!” 顯然是感受到了6豐身體的僵硬,疤臉停止了前爪的按壓,它後腿幾步,重新來到白板前,然後用明亮靈動的大眼楮靜靜的豐,直到6豐猛然間一個哆嗦,驟然騰空翻滾而起! “吱!” 你是誰? 急促的叫聲顯示著6豐的渴望,重生成松鼠之後,6豐再也沒有遇到過一個有智慧的生靈,他不斷地為自己找事情做,正式為了祛除恐懼和空虛,他害怕,害怕只要一停頓下來,便會被腦海中的胡思亂想逼瘋! “吱!” 我忘了松鼠的叫聲不是語言,不具有太大的溝通能力! 又出一聲急促的叫聲,6豐突然醒悟到光用叫聲顯然是不能夠表達如此復雜的意思的,他焦急地撓著頭頂的短毛,急得團團轉。雖然可以仿照疤臉的行為,不過6豐不確定是不是會嚇到疤臉,若果因為小小的不良舉動讓疤臉離開,6豐絕對後後悔到自殺。 最後,6豐的視線掃過大松樹枝杈下方的空地,立時他眼楮一亮,竟然直接從樹杈上張開四肢跳了下去! 而不過半分鐘,6豐已經重新爬回到疤臉的面前,然後從右側前爪的咯吱窩下扒拉出一塊尖銳的石子。 “吱!” 你是誰? 用前爪握著這枚尖銳的小石子,6豐在疤臉的面前找了塊略微平整和整潔的松樹樹皮,用小石子的尖端在樹皮上一筆一劃的重新寫下了整潔的疑問! “吱!” 顯然和6豐相比,經過多日觀察後的疤臉要鎮定許多,仿照著6豐的行為,疤臉也從大樹上爬下,在樹下的地面上找了塊尖銳的小石頭,隨後在6豐刻畫的問題後面寫上了答案。 我是人! 我也是! 你原來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原來是女人! 哦!我原來是男人! ………… 一筆一劃,大量的文字很快遍布了二只松鼠腳下大枝杈樹皮的平整處,而隨著交流的深入,二只松鼠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對彼此的了解也越來越深。 我的名字叫6豐! 而到最後,6豐用手中的小石子刻畫下一句話之後,對面的疤臉突然停頓了下來,它明亮的大眼中突然浮上了一層迷霧,然後從眼角緩緩流出。不過疤臉並沒有用前爪去擦拭淚水,反而重新握緊小石子,在6豐的話語下寫上了一句話。 你好,6豐! 我是姚樂歡,很高興認識你! 6豐的大腦中一陣轟鳴,任誰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連續受到刺激,也會如同6豐一樣眩暈,臉,哦不,是姚樂歡在樹皮上寫下的那一行字,6豐立刻回想起來兩人第一次相遇時候的對話,也正是如此! 然後,6豐又回想起來,二人正式確定關系的時候,6豐送上的花朵,正是一束精心采集,用緞帶包扎的狗尾草! 象征堅忍,艱難,不被人了解的暗戀的狗尾草!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束狗尾草 “ 嚓! 嚓! 嚓!” 整整一整天,陸豐都在和狗尾草的搏斗中度過。 這是一種極為堅韌的小草,在農村的莊稼地里生長最多,初生時候是極小極細的一兩片嫩葉,遠遠看去幾乎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只要有一場微微的小雨,便足以讓它蓬勃起來。 狗尾草的根須很淺,幾乎是浮在泥土之上,但是只要有一段枝葉還在根須相連,只需要幾滴露水,它就會長出新芽和新根,重生成一株健康強壯的狗尾草。 而到了結實的季節,狗尾草便會拔節抽出一根細長的穗子,上滿結滿了細小的籽粒,毛茸茸地在風中搖晃,的如同調皮小狗的尾巴。而在成熟之後,這些細小的籽粒便會隨風飄散,在遠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吱!” 累死了! 陸豐伸直了尾巴,如同一塊被太陽曬化了的棉花糖,躺倒在剛剛拔下來的一堆狗尾草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狗尾草的須根很強壯,哪怕陸豐的力量遠遠超過普通的松鼠,還有著銳利的爪子充當工具,但是一整天的辛苦勞作也讓陸豐感覺到異常的疲勞,就連二只前爪都酸軟無比。 不過,陸豐的辛勞也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大松樹和老柿子樹之間這塊有些下凹的土地上的狗尾草被陸豐清理了大半,顯露出下面黑色的肥沃土壤,而照舊的,一群小麻雀正在這篇剛剛清理出來的土地上歡呼雀躍,同時啄食著還來不及重新找藏身之處的小蟲們。 “吱!” 一聲清脆的松鼠叫聲在距離陸豐不遠處的狗尾草叢中響起,這聲音很熟悉,陸豐不用抬頭去看,光憑借耳朵就能夠分辨出是疤臉。 從上次被枯葉堆中竄出來的赤練蛇嚇了一跳之後,疤臉有好幾天沒有出現在陸豐的面前。不過在前幾天,疤臉似乎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又開始為陸豐放哨,同時繼續偷偷的觀察著陸豐。 然後,疤臉和陸豐的距離也在不斷的縮短,從相距數十米的大樹樹冠,到現在相距不過數米的狗尾草叢,這對于現在的疤臉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吱!” 謝謝關心,我沒事! 從疤臉的叫聲中,陸豐可以听出關心,于是陸豐也回了一聲鳴叫,帶著感謝的語氣,不過他沒有從草堆上爬起來,甚至緩緩閉上了眼楮。 “吱!” 清脆的鳴叫繼續靠近,在距離陸豐不到兩米的範圍內出現,顯然疤臉在緩緩靠近。而陸豐在這一刻突然起了一點惡作劇之心。 “呼呼呼呼!” 似乎是太過疲勞了,仰躺在狗尾草堆上的陸豐並沒有回應疤臉發出的叫聲,而是發出一連竄深沉的鼾聲,似乎進入到甜美的夢想。 而听到陸豐的鼾聲,疤臉開始緩緩向著陸豐靠近,一點點,一點點,隨著疤臉的移動,兩只松鼠之間的距離從三米,到兩米,再到一米,零點五米,零點三米 直到最後,疤臉就這樣站在了陸豐的面前。 深沉的鼾聲還在繼續,有著少女般靈動眼眸的疤臉小心地環繞著把陸豐移動,同時仔細的觀察著陸豐的面容。 “吱!” 輕輕的鳴叫從疤臉的口中發出,看著面前松鼠的摸樣,疤臉有些好奇,它緩緩伸出前爪,想要抓住陸豐隨著鼾聲不斷顫動的胡須,就像是想要抓住風中的蝴蝶。 “吱!” 而就在疤臉將要抓住陸豐胡須的瞬間,陸豐突然睜開了明亮的大眼楮,然後一個翻身已經站在疤臉的面前。 受到驚嚇的疤臉立時想要逃離,但是它的兩只前爪已經被陸豐的前爪牢牢的抓住,而陸豐明亮的大眼楮已經和它清澈靈動的雙眸對在了一起。 “吱!” 好亮的眼楮! 我記得疤臉的眼楮沒有這麼靈動啊? 一瞬間的對視讓陸豐差點沉浸在疤臉的大眼中,那是一種有些莫名熟悉,卻有有些陌生的靈動,讓陸豐腦海深處的記憶想要上浮,卻如同撞上冰山的泰坦尼克,再次回到深淵。 “啪!” 陸豐的發呆並不代表疤臉也在發呆,一瞬間的對視之後,疤臉猛然一個後空翻,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就直接橫掃在陸豐的腦袋上,打得陸豐不由前爪一松,立時得到機會的疤臉掙脫了陸豐的爪子,幾步之間便竄進狗尾草叢中,然後如同一條游魚游過狗尾草叢,直接竄上最近的一顆大樹,蹦跳間消失在山林中。 “吱!” 看來是嚇到它了! 不過,疤臉以前沒有這麼敏感啊,當年它還和我打過架的啊! 撓著被尾巴掃到的腦袋,陸豐感覺有些不解。他還記得當年和疤臉的那一次大戰,雖然疤臉敗了,但是在陸豐巨大的力量下,疤臉依然站立起來,顯示出頑強的斗志,而現在的疤臉,卻變得如此的膽小了。 “吱!” 算了! 去道個歉吧! 停下撓著腦門的前爪,陸豐改成撓胸口。 疤臉現在變得這樣敏感,那麼為了修復一下雙方之間剛才的誤會,陸豐決定大方一點,自己先行區道歉。 至于道歉的禮品,陸豐低頭想了下,突然想到現在已經是深秋,疤臉前段時間受傷之後,雖然奪回了自己的領地和巢穴,不過想來沒有時間去尋找足夠多的溫暖材料,或許自己可以提供一些。 而對于山林中的小動物而言,縴細柔軟的狗尾草穗子顯然也是不錯的御寒材料。 “吱!” 就選你了,狗尾草! 選擇好道歉用的禮品之後,陸豐立刻忙碌起來,他從身旁的狗尾草堆里挑選出很多根縴細柔軟的狗尾草穗子,又找了一根堅韌的草睫將這些穗子整齊捆扎成穗子向上的一束,粗略看去就像是一束花朵一樣,然後陸豐將這捆狗尾草穗子抱起來,向著疤臉離開的方向前進。 “吱!” 疤臉的位置陸豐很清楚,在山林間的大樹上騰躍了一段時間之後,陸豐便來到了疤臉的巢穴旁。 將這捆狗尾草穗子放在了巢穴入口,,然後陸豐發出一聲帶著歉意的鳴叫,隨後扭頭向著原來的道路返回。 而在陸豐遠離的同時,疤臉的腦袋從巢穴中鑽出,明亮的眼楮看著眼前如同花束般的狗尾草,不由閃過一絲詫異。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分流完成 “嘯!” 銳利的鷹嘯劃破長空,一道灰色的身影從空中凌厲落下,帶起一股猛烈的颶風。 在空中盤旋了整整十三圈之後,灰羽終于忍耐不住地面上那條黑紅棍狀物散發的誘惑,從空中落下,用利爪按住軟趴趴的毒蛇便用鉤狀的尖喙撕扯起來。 “吱!” 終于來了! 這條毒蛇正是偷襲陸豐不成,反被陸豐甩脫了全身脊椎關節的毒蛇,而根據渾身黑紅環節相間的形狀,這顯然是一條赤練蛇。 不過,陸豐並沒有將這條赤練蛇剝皮去髒做成蛇肉羹,而是丟在了山林和草海的交接處那一片長滿青苔的頁岩帶上,同時搬來一塊足夠分量的石塊將赤練蛇的腦袋壓住,隨後陸豐隱藏在山林一側大松樹的樹冠上,靜靜地等候。 沒過多久,隨著一聲銳利的鷹嘯,灰羽登場。 “撕拉——!撕拉——!” 被陸豐甩脫全身關節,壓住腦袋的赤練蛇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由灰羽的尖喙在身上肆虐,撕開蛇皮,鉗斷骨肉,雖然距離有些遙遠,但是陸豐依稀可以听到灰羽進食時發出的撕扯聲。 “吱!” 和上一次戰斗的時候瘦了好多! 隱藏在樹冠深處,陸豐只露出一個腦袋,仔細觀察著灰羽。 顯然隨著冬季的臨近,灰羽能夠捕獵到的食物越來越少,身形也隨著食物攝入量的減少而越發消瘦,和上一次鷹鼠大戰時相比,灰羽整整瘦了一大圈,就連翅膀上棕黑的飛羽都失去了光澤。 或許,該打聲招呼? 如此想著,陸豐從大松樹的樹冠上蹲坐起來,發出一聲帶著友善氣息的鳴叫。 “吱!” “嘯!” 顯然陸豐的突然出聲嚇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灰羽,它警覺的抬起腦袋,看向從大松樹茂密松針中蹲坐起來,顯露出上半身的陸豐,嘴角還掛著一絲潔白的蛇肉。 而看到發出鳴叫的是陸豐,灰羽烏溜溜的眼楮中閃過一絲懼意,然後它猛烈拍打翅膀,同時雙爪牢牢抓住還沒有吃完的半截赤練蛇,想要帶著赤練蛇飛回巢**再吃。 顯然灰羽並沒有忘記鷹鼠大戰,同時被一只松鼠擊敗的恐懼依然盤恆在它的心中! 不過,赤練蛇的頭部被陸豐搬過來的岩石牢牢壓住,任憑灰羽不斷拍打翅膀,卻不動分毫。 “吱!” 別害怕!慢慢吃! 繼續發出輕柔的鳴叫,安撫著面前有些驚慌的空中猛獸,而陸豐的叫聲中似乎帶著一絲讓人不由听從的魔力,緩緩地,灰羽劇烈閃動的翅膀改成了滑翔,然後重新落在頁岩帶上。 然後,這只筆架山上的空中王者歪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看了陸豐一會兒,確認陸豐不會突然從大松樹上竄下來發動襲擊,于是不再關注陸豐的動作,轉身重新開始向爪下的赤練蛇發動凶猛的進攻。 “吱!” 這才對嘛! 看到灰羽的狀態,陸豐滿意地點著腦袋。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原本陸豐將赤練蛇丟在頁岩帶上只是想要吸引自己領地中的肉食動物,他想要看看在自己的領地中還有那些凶猛的家伙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卻不料吸引來了灰羽。 于是一個小小的念頭在陸豐的小腦袋中誕生,變成不可抑制的野望。 “吱!” 第一步完成! 又觀察了一會兒灰羽的進食狀態,陸豐再次發出一聲鳴叫,激起灰羽的注意力,然後對著灰羽揮舞前爪告別,這才借助大松樹的枝杈騰躍而起,返回位于山峰頂上最高大的那顆大松樹。 ………… 持續一周的辛苦勞作之後,陸豐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引水計劃。 以溫泉為發源地的溪水在流出泉水濕地不久之後便被陸豐的水壩攔截,然後分流成二道支流,一道沿著千百年沖刷出來的原始水道繼續向前,沿途匯聚周邊的水分,逐漸變得湍急,最終在流過草海時變成一道數米寬的巨大溪流。 而另外一道分支則向著陸豐期望的方向前進,在側向移動了數百米之後,終于在陸豐指定的位置匯聚成一灘清澈的水潭,然後繼續向著東方前進,最終從山峰最東面的峭壁上沖出,變成一道懸掛上百米高空,每日迎接朝陽的瀑布。 而為了實現自己引水的目標,陸豐在這一周中整整建造了六道水壩,硬生生將溪水的方向改變了六次,才達成目標,並為筆架山創造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吱!” 終于完成了! “嘩啦!” 從水潭中冒出頭,陸豐仰頭噴出一道細長的水鏈,然後撐著水壩最上方的石塊,將濕透的身體從冰涼的溪水中提起。 這是最後一座水壩,也是最靠近陸豐預定種植點的水壩。 成功讓溪水分流到預定地點之後,為了讓水壩能夠維持更長時間,陸豐回頭將這些水壩的堅固度和水密性重新修繕了一遍。 堅固度還好,陸豐再次在山林中找了許多岩石加固了水壩,而水密性則要求陸豐潛水進入,將原本用枯葉倉促填充的縫隙再次用泥土和枯葉的混合物重新充填。 就這一項工程,便花掉了陸豐整整二天的時間。 不過效果也是相當明顯了,水流的動力明顯增加,能夠流淌到陸豐指定地點的溪水也充沛了不少,甚至連沖出懸崖的小瀑布的水流也再次增加,在艷陽的照射下化成一道彩虹。 “吱!” 接下去該開墾田地了! 種植需要的田間不外乎三種,土壤,水源,種子。 水源,陸豐已經將溪水導流到了預定地點︰土壤,陸豐已經實地考察過了,確認相當優質;而最後的種子已經被陸豐收集在樹中別墅中,只能來年開春就可以種植。 所以,現在還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開墾土地了,畢竟考察土壤時候清理挖掘的十公分左右直徑的一小段是根本滿足不了陸豐種植的需求的,而且只要一開春,如果陸豐不維護,這些土地一瞬間就會被狗尾草重新佔領。 所以,陸豐的目標是開墾出一片人類稱之為一壟,不會被狗尾草重新覆蓋的土地。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同的疤臉 “吱!” 對于陸豐的回應,疤臉也發出一聲怯生生的鳴叫表示回答,然後便將腦袋縮回了茂密的松針後面,重新隱藏起來。 “吱!” 搞什麼? 怎麼像個娘們? 這聲音完全不像疤臉啊! 抬頭看了一下疤臉藏身的樹冠,陸豐一邊用樹枝去除著水道上的枯葉和泥土,一邊納悶。 在陸豐心目中,疤臉是一只強壯的松鼠,強壯到這片山林中除了自己之外,便沒有其他松鼠可以與之抗衡。 “吱!” 哦!我差點忘了,疤臉本來就是只母松鼠! 不過陸豐又轉念一想,疤臉本來就是個娘們,偶爾有這樣的表現也屬于正常,于是便又專心干活起來。 “啊~啊~啊~啊~” 夕陽西下,倦鳥鳴叫著從天空中橘紅太陽前劃過,落向山林中屬于自己的窩巢,白晝活動的動物們回歸到自己認為安全的環境中,而夜晚的生靈開始逐漸活躍。 陸豐從沉浸的工作中醒轉,一整個下午,除了搭建水壩的一段時間,陸豐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清理水道上的枯葉,即便是這樣,陸豐一整天也只清楚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水道。 而且隨著清理水道的進程,陸豐發現他需要建設第二個水壩了。 因為如果不建設水壩的話,陸豐辛辛苦苦分流出來的溪水就會沿著山峰的走勢,直接向著陸豐領地的南面奔騰而下,沖進草海中,而這絕對是不符合陸豐的計劃的。 “吱!” 天快黑了,先回去了。 將手中的Y形樹枝擺放在原本疤臉所在的大松樹下,陸豐輕快地爬上大松樹,然後沿著林間鼠道向著山頂上自己的樹中別墅進發,在太陽完全消散前,鑽進了自己的巢**中。 然後,陸豐用一片橢圓形的石片將樹洞遮擋起來,接著又飽餐了一頓自己儲藏的堅果之後,才爬上最上層的臥室,在柔軟的羊絨和兔絨中團成一團,進入到香甜的夢想中。 …………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一夜無夢,在清晨啄木鳥敲擊樹干的聲響中,陸豐伸著懶腰挪開了擋住樹洞的石塊,然後叼著自己的早餐從樹洞中爬出來。 和往常一樣,先來到樹枝側面的白板上刻畫下今天的日子,然後蹲坐在粗壯的樹杈上,開始進食自己的早餐。 今天的計劃還是前往修築引水的水道和水壩,這是陸豐發展種植業的關鍵。在陸豐的思想中,這項工程最好是在冬季來臨前完成,因為冬季一旦來臨,大雪紛飛中在居然無法工作,而春季一旦到來,便是陸豐開始種植的時候,到那時再來修建水道和水壩便來不及了。 “吱!” 出發! 吃完早餐,陸豐又往自己的頰囊中塞了幾個堅果作為自己的晚餐,這才向著昨日工程中斷的方向前進,開始昨日未完的事業。 “嘿吱!嘿吱!” 努力拼搏,奮發向上! 和昨天的水壩相比,陸豐今天搭建的水壩要更加容易一些,畢竟沒有那麼湍急的水流需要攔截,但是也有困難的地方,那就是陸豐在附近找不到那麼多的石塊,只好返回小溪邊尋找,再帶回到目標地點使用。 這樣一來一回讓陸豐的效率大幅度下降。不過,在一中午來臨之前,陸豐還是完成了這一道水壩,讓流淌的溪水再次向著自己的既定目標前進。 至于疤臉,陸豐可以感受到頭頂樹冠上窺探的目光,充滿好奇,帶著一點點恐懼和希翼。 不過,每當陸豐抬頭看向上方的時候,疤臉都會收回目光,將自己重新隱藏在樹冠中,同時就算陸豐發出呼喚的鳴叫,疤臉也不再出現在陸豐面前,這讓陸豐感覺到有一些郁悶。 “吱!” 好累啊! “磕磕磕磕~!” 啃食著從頰囊中擠出來的堅果,陸豐向著繼續用樹枝撥弄著地上形潮濕水線上的枯葉,這一次溪水前進得很流暢,近乎流淌了三百余米才在一個天然形成的凹槽中停頓下來,然後緩緩匯聚成一個小水塘,而在這個凹槽中因為山風的關系,積累著大量的枯葉,于是陸豐伸出了自己的小拐棍。 凹槽中枯葉的厚度很深,陸豐的小拐棍足足伸進去三分之一才到底,而不知怎麼回事,陸豐的小拐棍在底部接觸到的不是堅硬的岩石,而是一種帶著彈性的柔軟。 這柔軟不同于土壤的柔軟,處于好奇,陸豐又稍微多搓了幾下! “嘶!” 枯葉翻飛,黑影攢動! 如同閃電一般,一條細長的黑紅色條狀物從枯葉下猛然彈跳起來,三角形的前段突然分裂成二半,一對閃著潔白光芒的鉤牙帶著濕潤的氣息就要插進陸豐的頭部,而一旦被咬實,便意味著一只嚙齒生物生命的終結。 “吱!” 一聲驚恐的鳴叫從樹冠上傳下,那時疤臉看到從枯葉中竄出一條毒蛇的正常反應,作為松鼠的天敵之一,疤臉有理由如此恐懼。 但是陸豐並不是普通的松鼠。 “踫!” 拐棍突然彈出,狠狠地抽打在毒蛇的腦袋上, 或許,這樣的突然襲擊能夠對一般的松鼠凹槽中枯葉的厚度很深,陸豐的小拐棍足足伸進去三分之一才到底,而不知怎麼回事,陸豐的小拐棍在底部接觸到的不是堅硬的岩石,而是一種帶著彈性的柔軟。 這柔軟不同于土壤的柔軟,處于好奇,陸豐又稍微多搓了幾下! “嘶!” 枯葉翻飛,黑影攢動! 如同閃電一般,一條細長的黑紅色條狀物從枯葉下猛然彈跳起來,三角形的前段突然分裂成二半,一對閃著潔白光芒的鉤牙帶著濕潤的氣息就要插進陸豐的頭部,而一旦被咬實,便意味著一只嚙齒生物生命的終結。 “吱!” 一聲驚恐的鳴叫從樹冠上傳下,那時疤臉看到從枯葉中竄出一條毒蛇的正常反應,作為松鼠的天敵之一,疤臉有理由如此恐懼。 但是陸豐並不是普通的松鼠。 “踫!” 拐棍突然彈出,狠狠地抽打在毒蛇的腦袋上 |
第二百四十章 再遇疤臉 雖然繁重,但是對于陸豐而言,這同樣是一份相當有趣的工作。 陸豐是重生成松鼠了,但是如果重生成松鼠後只能遵循本能,做一只只會啃食堅果,悠閑度日的小松鼠,那麼也是太過無趣了。 “吱!” 開工! 將手邊的榛子啃食干淨,陸豐借助大松樹枝杈的彈性飛躍而出,在山林樹冠層的鼠道上向著小溪的方向行動起來。 一早上,陸豐考察了大松樹與老柿子樹中間地帶的土壤結構組成,然後又沿著小溪尋找合適的種植地點,而現在,在啃食完自己的午餐並休息了一會兒後,陸豐精神抖擻,準備開始按照腦海中的計劃挖掘水道,將小溪中的一部分水流分流到大松樹附近,為陸豐在來年春天開展種植業打下堅實基礎。 不過,想要將小溪的溪水分流到大松樹附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陸豐的領地像是一個四邊不規則的長方形,南北長,東西窄,從最西邊的溪水和最東邊的懸崖大約有一千米左右的距離,而其中的最高點便是大松樹生長的地方,相比小溪的發源地溫泉還要高上十幾米。 而陸豐早上考察的那一片狗尾草地,位于大松樹和老柿子樹中間,是一片天然的低窪地,雖然比小溪發源地還要低上一些,卻也低得不多,堪堪可以讓溪水形成流動性。 所以陸豐此刻要做的便是挑選一條合適的道路,將水流引導到他選定的位置上,不過在這之前,陸豐還需要做一件事情。 搭建水壩! “吱嘿!吱嘿!” 從山林的樹冠層上爬下,陸豐沿著小溪兩岸搜尋著足夠大而不會被溪水沖走的石頭,然後用前爪抱著丟到溪水中。 一塊,兩塊,三塊…… 從溫泉發源出來的小溪沿著原始路徑已經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長年的流水沖刷將原本溪流下方的泥土都沖刷走了,就連下方的岩石也在水流的沖刷下仿若被刀子刮過一樣,比旁邊的地面要凹陷不少。 同時,在溪流的底部,還有堆積著許多溪水無法沖刷粉碎的鵝卵石,圓圓滾滾的,像是一個個小蛋餅,為溪水里的小生物提供著棲身的地方。 很快,附近足夠大的石頭都被陸豐撿拾過來丟進了溪水中,並且是沿著溪水的橫截面分布,立時小小的溪水因為有了阻攔物的存在變得越發湍急起來,不過還是沒有積蓄起來的樣子。 但這不是問題。 拳頭大小的石塊已經壘好了框架,接下去就是利用其它材料將框架上的漏洞填補起來。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石頭框架上的漏洞,陸豐從湍急的溪水中上岸,直接從小溪旁的樹下抱起一大把尚未腐爛的枯黃樹葉,然後小心地下水,用前爪將這些枯黃樹葉塞進了一個石頭框架的漏洞中。 “吱!” 堵住了! 顯然陸豐的方法是有效的,石塊與石塊之間的漏洞立刻被填補了大半,只有一絲絲的水流緩緩滲出,只不過,原本從這個漏洞中流出的水流立刻分流到其他的漏洞中,讓其他漏洞中涌出的溪水又湍急了幾分。 “吱!” 就是這樣! 不知疲倦的,陸豐一次又一次的上岸下水,一次又一次的抱起枯黃樹葉將漏洞填補,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用拳頭大小的石塊壘起來的水壩逐漸成型,而水壩內側的水位也逐漸高漲起來,原本大約能夠浸沒陸豐的後腿的水面,在水壩完成之後,已經可以將陸豐大半個身軀浸沒,只剩下一個毛茸茸的松鼠腦袋還露在水面上。 而水壩的作用也開始體現,溪水現在的水位已經高于小溪千百年來沖刷出來的固定水道,因為陸豐將水壩造得中間部位要比旁邊部位高上一些,所以溪水只能從水壩兩側流出。 于是,從水壩左側流出的溪水重新回到原始水道上,而從右側流淌出來的溪水便只能越過原始水道,在被枯葉覆蓋的土地上重新開始了挖掘工作。 “吱!” 一些順利! 從水壩中爬出來,陸豐急速扭動身軀,將毛發上的水珠全數甩掉,然後微微整理了一下胸前的毛發和腦門上的短毛,便從滿是枯黃落葉的原始山林地面上撿拾起一根堅硬的枯枝,隨爪掰掉枯枝上不必要的枝杈,陸豐將最終留下一個y字形的樹杈握在爪中,沿著右側溪水奔流的方向,為它撥開多余的枯枝敗葉。 不過,這一條以溫泉為起源的小溪水量還是比較充沛的,哪怕只有其中的一半,水流的速度也不是陸豐能夠追趕的。 只看到山林間的枯黃樹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濕潤,然後一條由潮濕樹葉組成的水線便扭曲如蛇地穿過山林直達遠方,而接下去陸豐的工作便是將這條濕潤水線上所有的枯枝敗葉去除,整理出一條干淨的水道來。 當然,為小溪另闢一條水道不會如此簡單,從小溪的原始水道引流到陸豐想要溪水到達的地方最起碼還要建設好幾個水壩,至于具體數量,就要看溪水流經的地形變化了。 “吱!” 一聲帶著疑惑的鳴叫聲從被繁茂松針覆蓋的樹冠上傳下,然後一個帶著一道狹長傷疤的松鼠腦袋從松針中冒出來,疤臉圓滾滾的大眼楮帶著好奇與謹慎,看向松樹下方用枝杈撥弄著樹葉的陸豐,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以小溪為界,疤臉和陸豐的領地各自佔據兩側,然後在草海與山林交接的地方重疊,而在重疊的地方,則生長著一顆繁茂的大松樹,能夠生產出肥美的松子。 “吱!” 疤臉,你好啊! 听到這一聲鳴叫,陸豐抬起頭回了一聲。 從陸豐重生時的敵對關系,到後期的收養關系,到現在友好的睦鄰關系,陸豐和疤臉的關系幾經轉換,已經牢牢捆綁在了一起。 有時候陸豐在地面上做事,疤臉便會在樹冠上為陸豐放哨,而陸豐也會將多余的食物和疤臉分享。 |
第二百三十九章 種植園 “喳喳喳喳!” 漫天飛舞的小蟲立時吸引了柿子樹上的麻雀們,相比較于甜膩的柿子,顯然悚然可口,富含蛋白質的小蟲們才是麻雀們的最愛。 “嘩啦啦啦~!” 一連竄翅膀甩動的聲音,一陣烏雲遮蔽了陸豐所在的區域,而當陸豐因為失去陽光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旁的狗尾草桿上停滿了虎視眈眈的麻雀,而在他的身後,十幾只檢搶到小蟲的麻雀正津津有味的開合著尖喙,努力將口中美味的食物咽下嗉囊。陸豐甚至看到有兩只麻雀如同拔河一般叼著一條蚯蚓進行著拉鋸戰,跳躍著,拍打著翅膀,誰也不先松口。 “吱!” 原來是被小蟲引來的啊! 發現麻雀們停留在身邊的原因,陸豐再次低下腦袋,繼續挖掘。 于是泥土開始繼續紛飛,接連不斷的小蟲再次在空中飛舞,而麻雀們立刻進入到戰斗模式,不斷拍打著翅膀在陸豐的上空爭搶,你給我一嘴,我給你一爪子,都只為了一口爽脆的小蟲。 “嘯——!” 不過,麻雀們的爭搶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當一聲悠長的鷹嘯聲從空中劃過,這群機靈的小家伙立刻紛飛起來,再次組成一片烏雲,消失在山林間。 “吱!” 原來是灰羽! 好久不見了! 听著鷹嘯,陸豐從挖掘了一半的土坑中抬頭,看著空中那一抹飄逸的影子,用沾滿泥土的前爪撓了撓胸毛,他並不害怕灰羽從空中落下,將他當做獵物。 因為在前段時間,陸豐已經和灰羽做過一場,雖然灰羽長著尖銳的利爪和堅硬的嘴巴,但是在靈活性上完全落在陸豐的身後,然後被陸豐狠狠教訓了一頓。 而老鷹的記憶力顯然不是金魚,這樣一次落敗雖然難以接受,不過也讓灰羽記住了這只松鼠的特征,並列入危險生物的行列。 “吱!” 我為什麼要說好久不見? 奇怪! 看著空中的灰羽消失在山頭外的山林上方,陸豐感覺現在的自己有些奇怪,甩了甩腦袋,陸豐將思緒清空,然後彎腰繼續挖掘。 “吱!” 恩!足夠厚了! 想來種點花生和綠豆不成問題! 土層很厚,陸豐足足挖下去有十幾公分還沒有看到底部,于是他滿意地從土坑中爬出來。 雖然是鄉村平原中已經被完全使用了的熟地,但是這樣的土壤厚度已經足夠陸豐使用,並且常年生長狗尾草的土壤充滿了腐殖質,能夠給農作物提供足夠的養分而不需要另外施肥。 “吱!” 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回憶著重生前記憶中老農們的種田模式,陸豐發現自己還缺少不少的裝備。 鋤頭,鐮刀,水桶,這是田中老農的基本三項。 不過,對于現在的陸豐而言,無論是鐮刀,還是鋤頭,都可以用鋒利的爪子代替,唯一麻煩的就是水桶。 “吱!” 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猛然用前爪拍打腦袋,陸豐發現自己遺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水源。 想要種植農作物,除了肥沃的土壤外,還需要充沛的水源。 雖然狗尾草叢下的土壤已經足夠肥沃,但卻沒有水源通到這里,日常的降雨也就足夠生長狗尾草這樣的野草,想要讓花生和綠豆生長出飽滿的種子,卻是不夠的。 “吱!” 唉! 又做了一次白工! 不過那里有水源呢? 坑洞中爬出來,陸豐劇烈甩動著身上的毛發,將身上的黑色泥土統統甩掉,然後向著大松樹的另外一個方向前進。 在陸豐的領地中,是有著一條從溫泉中衍生出來的小溪,這條小溪一直通行到草海邊緣,為筆架山側峰的植物繁茂提供了天然的水源。 在山林中的大樹上奔騰跳躍了一會兒,陸豐很快就來到這條小溪邊緣。 從溫泉中衍生出來的小溪還冒著騰騰的熱氣,不過一會之後便冷卻下來,不過小溪的兩旁都長滿了茂盛的大樹,將小西上空遮擋得嚴嚴實實,根本不適合開墾成田地。 而不知不覺間,沿著小溪尋找適宜開墾成田地的陸豐,竟然來到了草海上。 “嘩~!” 山風呼嘯,草海中枯黃的長草隨之搖晃,幾點棕黃色的身影在草海中若影若現,那些是野兔,而在草海中那些纏繞草睫的藤蔓和草葉下卵形的枯黃小葉,便是陸豐此次想要種植的農作物,花生和小綠豆。 “吱!” 怎麼又回到這里了? 蹲坐在一顆松樹的枝干上,陸豐撓著胸毛,長尾巴帥甩啊甩。 他原本考慮在大松樹下開墾田地就是為了縮短采集食物的時間,如果在草海中開墾田地的話,收集食物的時間根本不會縮短,同時還要擔心花生和綠豆被兔子,麻雀等等小動物糟蹋。而且在草海中有一片區域長滿了小綠豆和花生,根本不需要種植,陸豐就能夠獲得足夠的食物。 “吱!” 看來還是要向想辦法在大松樹下種植! 抬頭看了下天色,陸豐再次開始在山林間跳躍,很快就返回到了大松樹下,然後他來到大松樹東面的懸崖上,在整個平整的灰白岩石上再次抱著石頭寫寫畫畫起來。 而隨著石頭和石頭之間的摩擦,一幅只有線條的抽象畫出現在灰白岩石上。 “吱!” 這里是田地,這里是小溪,想要在大松樹下種植農作物,只需要這樣,這樣,再這樣! 逐漸地,計劃在陸豐的腦海中緩緩成型,然後然後陸豐扔掉石頭,返回到大松樹上,抱出逐漸的午餐,開始啃食起來。 如果按照陸豐此刻腦海中的計劃,那麼陸豐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便又有了一個相當持久的工作,小溪位于陸豐領地的西面,而大松樹位于陸豐領地的中間,想要在大松樹下種植農作物,陸豐需要將小溪的溪水引導到大松樹下,而這將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一個哪怕對于人類單獨個體而言,都屬于龐大的工程!對于陸豐而言,更是一個龐大至極的工程!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回到從前 唐磊這一斷後,便是整整一天。 作為老牌特種戰士中的強者,唐磊的戰斗力不是那些從培養罐子里批量生產,然後被怪物控制的復制人類可以比擬,而他融合的螞蟻靈獸又賦予了他無比的耐力,可以說,只要進入唐磊的攻擊範圍,便沒有敵人可以完整地留下尸體! 不過,這一切和陸豐沒有太大關系,他暫時還出于生命序列所在的空間里。 顯然是太長時間沒有看到人影,生命序列幻化出來的人形相當的健談,一直拉著陸豐和諾達希爾不停交談,了解著現實世界中發生的趣事,陸豐自然是從善如流,在諾達希爾的暗示下,將生命串行化身的美少女逗得花枝亂顫。 而生命序列也不是一個吝嗇的主,最終陸豐獲得的報酬遠遠大過他的付出。 “很高興和你們交談。” “為了感謝你陪伴我這麼長的時間,你可以提出一個在我能力範圍里面的願望。” 作為所有生命都需要將位階銘刻其上的偉大存在,生命序列的能力自然是陸豐無法想象的,生命長生不老,擁有無比財富,對于生命序列而言,都只是舉手之勞。 而在良久考慮之後,陸豐最終提出了一個願望。 “吱!” 我希望我的父母和妻子能夠重新活過來! “你是認真的嗎?” “吱” 是的,我是認真的。 陸豐的條件,顯然讓生命序列感覺到有些詫異,從古至今的無數歲月中,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某個驚采絕艷的生物能夠穿過黃泉來到這片虛空中見到自己。而他們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譬如讓自己更加強大,超越神靈,擁有整個世界等等願望,從來沒有一個生物像陸豐這樣,想要復活自己的家人。 “你決定了嗎?” “我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 “但是,我不保證你們的世界不會發生改變。” “吱!” 我決定了! 面對生命序列的追問,陸豐堅定地點著腦袋,對于陸豐這樣看重家人勝過整個世界的人來說,只要家人都還存活,世界被改變又怎樣! “那麼請閉上眼楮!” “等你再次甦醒,你的父母就會復活了!” 在生命序列溫柔的聲線中,陸豐緩緩閉上了眼楮,然後陸豐感覺到一道五彩的光從穿透自己的眼皮直**腦海中,隨即無數的畫面開始回放倒放,從和鯊魚嘴的戰斗,到父母的死亡,接著退回到自己找到諾達希爾的橡樹果實,最終退化到自己剛剛將樹中別墅建造完成的樣子。 最後,在一陣黑暗中,陸豐緩緩睡去,同時所有一切關于生命序列和翡翠夢境的事宜都從陸豐的腦海中,以及陸豐的世界中消退! 而這,也便是生命序列對于陸豐所說的影響,世界在這一刻不同了! 沒有超能力,沒世家,也沒有從天而降的帝流漿,所有的一切都在陸豐的願望中改變,世界純淨了! ………… “吱!” 睡得好舒服啊! 秋日的陽光溫暖而舒適,陸豐從書中別墅的甬道中探出腦袋,一邊用前爪梳理著身上的毛發,一邊觀察著四周。 斑斕的樹蔭將陽光裁切成破碎的虛影,在山間呼嘯的山風中不斷閃爍,在大松樹的西南方向,一顆樹皮斑駁的老柿子樹怪滿燈籠般的吊紅,在山風中搖晃,規模上百的麻雀群中夾雜著幾只黃鸝和白頭翁,不斷在老柿子樹上跳躍啄食,開心得不得了。 “磕磕磕磕!” 梳理完身上的毛發,陸豐從樹中別墅的客廳中抱出一枚大榛子,蹲坐在樹洞旁的粗大樹杈上,愉悅的啃食起來。 按照計劃,在經過漫長時間的努力,樹中別墅終于完工,在大松樹內部構築出一處三層的空間,第一層是陸豐的臥室,里面鋪滿了羊絨和兔絨,足以保證陸豐能夠在即將來臨的冬季里過得相當舒坦。第二層是儲藏室,經過陸豐的勤勞努力,已經裝滿了松子,榛子,花生和板栗,足以供應陸豐在冬季的飲食需求。 至于第三層,陸豐暫時是將其當做客廳使用,必要時候可以根據需求改變用途。 “吱” 今天該干些什麼呢? 對了,該為未來的糧食問題未雨綢繆! 前幾天從草海中已經挖掘了足夠的小綠豆和花生回來,陸豐品嘗過了,味道相當的不錯,所以當時陸豐已經在考慮在大松樹下種植綠豆和花生的可能性。 今天的天氣相當不錯,而經過漫長時間的休息,陸豐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充沛的體力,足以應付高強度的勞動。 所以,陸豐打算今天在大松樹附近尋找一塊土地,嘗試著開墾一下。 “吱!” 先挑選一塊地來看看! 打定主義後,陸豐順著大松樹如同鱗甲般的樹皮爬到樹下的土壤上,然後在修長干枯的狗尾草叢中穿行起來。 雖然在前段時間編織草繩用掉了一部分,不過那僅僅是大松樹下生長的狗尾草,距離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依然有著茂密的狗尾草叢,而在狗尾草的遮蓋下,陸豐用前爪巴拉著狗尾草的根部,將如同小竹子一般的草睫切斷拖開,顯露出下面黑黝黝的土壤。 “吱!” 土質不錯呦! 大松樹生長在筆架山的側峰上,雖然山石嶙峋,但是無數年植物的生長還是積累下來許多的腐殖質,只需要看土壤的顏,陸豐便可以肯定這里的土壤差不到哪里去。 不過,雖然土壤的顏不錯,但是想要種植作物,還需要看土壤的厚度。否則,哪怕是肥沃得可以用手捏出油來的土壤,也養不活需要大量養分的農作物。 “刷刷刷刷” 穿行到一片狗尾草的中間,大約是大松樹和大柿子樹的中間,陸豐彈出鋒利的前爪,將大約十公分左右的狗尾草睫統統截斷,拖到一旁放下,然後開始揮舞爪子在黝黑的泥土中挖掘起來。 草根,丟! 蚯蚓,丟! 西瓜蟲,丟! 黝黑的土壤中潛藏著許多的小動物,陸豐的挖掘立刻引起了騷動,但是它們的動作沒有陸豐敏捷,下場自然是只能隨著被陸豐挖掘出來的泥土飛舞在空中...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培養方陣 人類胚胎 顯然唐磊強壯的手掌給眼鏡男施加了不小的壓力,他乖乖就範,然後被唐磊帶到了電梯中,一連竄的詢問過後,唐磊發現西北基地似乎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就連這名眼鏡男也是西北基地中一名正式的研究人員。 至于西北基地與國家失去聯系的事情,眼鏡男根本不知道。 因為西北基地屬于國家特級科研單位,進入西北基地之後,大部分是時間研究人員是不能夠和家里聯系的,基本上處于半年一次的頻率,所以普通研究人員不知道是正常的。 但是西北基地和國家的聯系有著三重保障,根本不可能三重保障同時斷絕,那麼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西北基地高層叛變! “魏世華教授在哪里?” “在蒼穹洞穴的指揮中心……” “踫!” 一記輕柔的手刀砍下,眼鏡男立刻癱軟倒地,而唐磊的目光和其他特種戰士互相對視了一下,立刻沿著電梯前方的甬道向前奔行。 顯然基地中處于正常的運行狀態,穿過甬道之後,巨大的蒼穹洞穴便顯露在第三特種小隊面前,它們曾經站立在面前的上千個培養罐中充滿了營養液,小小的胚胎懸浮在營養液中間,顯然正在快速生長。 而西北基地的最高負責人,魏世華教授正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金絲細框眼鏡,在培養罐的行列間巡視,從上次和靈獸融合之後,他變得年輕了許多,同時精力也充沛了許多,根本不需要助手陪伴在身邊。 而除了魏世華教授,培養罐方陣中的工作人員少得可憐,只有幾人記錄著數據。 “……” 輕巧地晃動手掌,唐磊伸出二根手指,立時他身後的特種部隊成員壓低了身形,在培養罐中快速穿行起來,悄然向著魏世華教授靠近,而唐磊也同時行動著。 而當靠近到足夠近的距離的時候,唐磊一馬當先,猛然加快動作,從魏世華教授身後竄出,轉瞬間,有力的手臂已經將魏世華教授的頸項鎖緊,同時手指按壓住聲帶的區域,讓這位西北基地的最高負責人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然後,唐磊在魏世華教授的耳邊悄然開口。 “你好,魏世華教授。” “我是華國特種部隊的唐磊。” “國家想知道為什麼西北基地會突然和國家失去了聯系。” 而在說完之後,唐磊按壓聲帶的手指微微松開,讓懷中突然停止了掙扎的魏世華教授能夠發出輕微的聲音。 “快!” “快走!” “這個基地已經被攻陷了!” “攻陷基地的是……嘿嘿嘿,你們走得了嗎?” 在培養罐的遮擋下,其他特種戰士正在小心地警戒著,唐磊放心地將耳朵倚靠在魏世華教授的口邊,方便自己听清楚魏世華教授的聲音,至于魏世華教授會不會反抗的問題,唐磊還是對自己的控制能力有信心的。 顯然,魏世華教授還是忠誠于國家的,一听控制自己的人是國家派來的特種戰士,立刻便安靜下來,同時用輕微的聲音警告著唐磊。 但是,當魏世華即將說出真相的時候,唐磊只感覺到一股沛然巨力從自己的懷中爆發,將他強壯的手臂震開,然後魏世華教授竟然比一般的特種戰士還要敏捷,腳下微微一點,便跳上了培養罐的頂端。 “抓住他們!” 一只純白色的松鼠狀態生物在魏世華教授的肩膀上緩緩凝聚成實體,然後魏世華教授的眼中突然閃射出純白的光芒,從眼角射出寸許由余,而他的口中吐出的話語也和原本有了完全不同的節奏,充滿了鏗鏘的機械感。 而在魏世華教授的呼喊中,蒼穹洞穴的地面猛然震蕩,數十頭比唐磊擊殺過的最大的環節巨蟲還要巨大一半的頭顱從培養方陣的四周緩緩抬起,綻放成五片花瓣的巨大食人花,而在這些食人花的頂端,各有一名肩膀上帶著松鼠狀生物,眼楮閃爍光芒的人形操控著。 “轟!” 顯然魏世華教授正是此間最高的負責人,听從他的命令,數十頭環節巨蟲身上的人形飛快躍下,向著唐磊等人急速殺到,和特種戰士們交戰在一起。 立刻拳肉交接的聲響不斷響起,同時伴隨著特種戰士們的悶哼。和特種戰士們從前遇到過的對手完全不同,這些人形生物有著和足以和特種戰士對抗的戰斗力,同時他們更加能夠忍耐痛處,因為他們被擊中的次數比特種戰士要多得多,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轟!” 激烈的戰斗還在繼續,重拳交接間,一名特種戰士一拳將一名神秘人形生物轟飛,撞擊在後方的培養罐上,立刻培養罐足以承受手槍近距離槍擊的鋼化玻璃破碎開來,營養液散逸滿地,而當中已經接近成熟的胚胎在逐漸干固的地面上微微蠕動,顯露出讓所有特種戰士乃至所有人類眼熟的外形。 …… “老爸!” “這些培養罐里的都是人!” 不需要回頭,唐磊知道這個發出聲音的是誰,正是他的兒子,唐糖。原本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和自己一樣的道路,但是唐糖最終還是倔強地選擇了相同的方向,並最終成為了特種戰士中的一員。 此前,唐糖和其他特種戰士一樣稱呼唐磊為隊長,但此刻,面前的恐懼,讓唐糖不有自主的呼喊出自己最能夠信任的稱呼。 “知道了,兒子。” “所有人撤退!” “我想我們有大麻煩了!” 唐磊的目光掃過整個培養罐方陣,確實如同唐糖說的,所有的培養罐中的胚胎都是人類胚胎,而不是之前以為的松鼠胚胎,而唐磊的目光掃視過其中發育即將完成的幾枚胚胎,立刻發現和此刻正和特種戰士交戰的人形有幾分類似。 顯然,無論是環節巨蟲,還是此刻的胚胎人形都是魏世華教授口中的怪物制造出來的,而這些怪物還能夠操控人類,魏世華教授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走!” “我斷後,將情報帶回總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