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大結局 說實話,我暫時也沒想到什麼辦法。 但,她既然已經問了出來,我自然不能不回答,就支吾了一句:“我們可以報警。” “報警?”她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死死地盯著我,“組長,你覺得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好吧,我也覺得這話有些突兀了,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報警,我實在是沒任何辦法,總不能真把師兄找出來吧! 先不說師兄是否已經治好魏德珍,單憑這夏雨的態度,一旦把師兄找出來,十之八九會被她給那啥了。 等等,報警。 指不定真有用,一方面是現在科技比較發達,另一方面是那Linda離開時,指不定會被監控拍到。 更為重要的是,Linda懂點玄學,而她看待我們的眼光,也是把我們歸納在玄學類,估摸著,她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報警。 當下,我也沒客氣,連忙把剛才的想法對夏雨說了出來。 她一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好似在權衡著什麼。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她好似同意我的想法了,就說:“行,不過,洛東川,有個事,我得提前告訴你,如果這個辦法不行,別怪我。”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 不過,我心裡則在權衡,倘若師兄真跟夏雨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我或許會第一時間站在師兄身邊。 雖說現在本事平平,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打定這個主意,我緊了緊拳頭,掏出手機,打了一個報警電話,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僅僅是告訴警察們,我朋友被人綁架了。 要說警察辦事的效率當真是快,不到三分鐘時間,警察已經出現在樓下,由於二十三層有些特殊,那些警察也上不來,我則領著夏雨直接下了樓。 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們把這一情況悉數告訴警察時,那些警察也不曉得咋回事,居然信心滿滿的告訴我們,說是三個小時內,絕對會把夏雪給找回來。 這讓我跟夏雨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一絲震驚。 他們哪來的信心? 我本來想問幾句,但那夏雪好似想到什麼,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組長,我感覺這可能是Linda的意思。” 嗯? 我有些不明白。 那夏雨又說:“Linda的真正用意或許並不是綁架我妹妹,而是向你證明,她有這個能力,換而言之,只要你沒能找到你師兄,她下一個或許會綁架你。 ”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那Linda應該是在展現她的能力,再者,她曾碰過我,以她的本事,應該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師兄在哪。 這讓我頭痛不已,這Linda到底想搞什麼鬼。 一時之間,我壓根想不明白她的用意。 但,事已至此,我也懶得再想下去了,倒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隨後,我們倆人跟警察大致上說了幾句,而那些警察則讓我們回去等消息就行。 我們倆也沒猶豫,徑直回了家。 在漫長的等待中過了接近兩小時的樣子,房外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當時的我跟夏雨正坐在沙發上,一聽這聲音,那夏雨立馬起身,一個箭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打開門。 入眼不是別人,正是夏雪。 一看到夏雪,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就覺得她所遭遇的這一切,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 當下,我緩緩起身,朝夏雪走了過去。 不待我開口,那夏雪立擦了擦眼淚,一把抱住我,輕聲道:“東川哥哥,你什麼也別說,我不怪你。” 嗯? 這丫頭不是一直無腦的很麼。 這次,怎麼會這麼懂事。 “我保證,絕不讓你再經歷第二次。”我緊了緊拳頭,徐徐開口道。 “東川哥哥,謝謝你。”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三天后,我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她跟夏雨居然離開了。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即便時至今日,我依舊想不明白,她們倆為什麼會離開。 不過,世間上很多事情就這樣,根本沒任何緣由。 對於她們倆的離開,我悲傷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生活總得繼續。 在接下來的十幾年時間裡,我一直住在這二十三層樓,從未捨得離開過,到最後,我更是將這整個二十三層買了下來。 在這十幾年時間裡,我去過不少地方,也經歷了不少奇聞異事,但由於很多事情涉及到一些敏感話題,並不能一一寫出來。 值得慶祝的是2005年時,師兄王青山回來了,在師兄的幫助下,我回了一趟衡陽,也是在師兄的幫助下,我從小卓警察手裡救出父母、二叔以及四師傅等人。 再利用楊昱教我的辦法,治好二叔。 ;至今還記得二叔站起身的那一瞬間,他神色激動,緊緊地抱著我,哭了足足三個小時。 我也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領悟到親人的重要性。 但,也不知為何,父親卻一直不怎麼待見我。 這成了我心中永恆的痛,直至我遇見一個人,才解開心中的謎團,這個人是白九。 同年的十月十號,師兄王青山跟魏德珍在老家舉辦了一場婚禮,至於師兄所犯的孤星木命是怎麼解決的。 我曾問過師兄。 他給我的解釋是,日行一善,萬惡不沾身。 大概是2014年時,我歷經了揚州的螺絲結頂、雲南的迷人湖,廣州的倒映塘、廣西的鬼山等地方,終於找齊三十六枚鬼匠亟文。 令我失望的是,饒是我怎麼領悟,最終只能領悟其中二十七枚鬼匠亟文,剩下的九枚鬼匠亟文,即便有魯班眼的輔助,最終只能領悟三十三枚鬼匠亟文。 至於剩下的三枚鬼匠亟文,無論我怎麼鑽研,始終研究不出其中的精華。 倒是工師哩語,也不曉得是我天賦好,還是咋回事,修成了大圓滿。 同年的九月,我以鬼匠的身份,在廣東河源大肆邀請天下名匠,建了一個鬼匠服務中心,由我出任服務中心的執行董事,也算是給這份職業謀一個傳承。 次年的三月,我跟莫千雪在鬼匠服務中心舉辦了一場婚禮。 婚後的生活頗為平淡,卻又讓我在平淡中體會到生活的不易。 但這份平淡的生活並沒有維持多久,我被一個電話給震撼到了。 打電話的人是陳九,他所說的內容很簡單,僅僅只說了一句話,“你五師傅在燕京找你。” 說實話,我在鬼匠這一行拼了十幾年,一直知道自己有個五師傅,但卻從未見過其真容。 掛斷電話,我收拾一下行李,連夜奔赴燕京。 在燕京的機場,我見到一個熟人,是陳九,他一身黑色西裝,整個人看上去俊朗非凡,也不曉得是巧合,還是怎麼回事,我當時的穿扮跟他如出一轍。 相視一笑,我們倆誰也沒說話,直奔五師傅所在的地方。 當我們趕到五師傅所在的地方後,令我詫異的是,在門口的位置,居然站著一個人,那青年身材消瘦,眉清目秀,但卻給人一種病怏怏的即視感。 一見我們,那青年微微一笑,極有禮貌地朝我喊了一聲,“師兄好。” 說話間,他朝陳九看了過去,他好似跟陳九頗為熟悉,跟陳九來了一個熊抱。 “白九,不對,應該叫你白哲。”陳九微微一笑,與那青年擁抱了一下。 看著他們倆,我眉頭一皺,聽剛才這青年的話,他也是師傅的徒弟? 就在我準備開口的一瞬間,那青年開口了,他說:“兩位師兄,師傅這次叫你們過來,是覺得時機到了,我們三人可以去干那件事了。” “師兄,請。”那青年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又朝陳九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整了整衣服,抬步朝門口朝走了過去,陳九則跟在我身後,那青年走在最後。 我們一行三人,剛走到門口的位置,不待我敲門,房門徐徐打開,露出一道偉岸的背影。 也不曉得是我的錯覺,還是咋回事,我只覺得那道背影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們來了。” 這聲音像是從那身影的方位說出來,又像是從這房間四周發出來的,令人摸不著準確的方向。 “我們來了。”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道。 慢慢地,慢慢地,那身影緩緩轉過身。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我尖叫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人。 是他。 竟然是他。 我五師傅竟然會是他。 與此同時,陳九跟我反應差不多,死死地盯著那人,顫音道:“是你!” 令我詫異的是,那名叫白九的青年,好似早已知道一般,微微一笑,衝那身影走了過去,緩緩跪了下去。 見此,我也沒敢猶豫,立馬跟了上去,跪了下去。 陳九也沒落人後,跟了上來,在我邊上跪了下去。 我們三人相視一笑,朝那身影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師傅。” 瞬間,師傅二字在整個房間迴盪著,迴盪著。 《全書終》 PS:看似結局,實則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故此倉促結局了,不便之處,盡請海涵。 另外,這本書沒填上的坑,將會在第三本書上補上,暫定書名《九指神相》於4月21正式連載。 有了前兩本書的文字功底,小九相信第三本書一定會給大家講述一個精彩的完整的故事,也算是完成小九心中匠門三部曲的夢想。 新書群號:736524066 2018年3月29日留字。 |
第478章 綁架 一想到這個,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特麼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麼。 本來鄭月蓉的事,就弄的我心煩意亂,現在倒好,夏雨居然告訴我,那Linda想害我。 瑪德。 我暗罵一句,朝夏雨看了過去,問她:“除此之外,還有啥沒?” 她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有。 不過,就在她話音落地的一瞬間,她又立馬補充了一句,“對了,組長,我先前跟鄭月蓉說話時,好像感覺到她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死氣,我懷疑她可能動了自殺的念頭。” 嗯? 鄭月蓉要自殺? 不能吧,她千方百計的想破除自身的孤星木命。 如今孤星木命已經破了,她沒理由自殺啊! 不對,不對,肯定是夏雨想錯了。 等等,還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鄭月蓉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她女兒。 畢竟,她的孤星木命會刑克親人,而她現在僅活的親人就是王晴了。 甚至可以說,她所做的一切,僅僅是想讓王晴活下去。 閃過這念頭,沒半點猶豫,我一把抓住夏雨的手臂,猛地朝玄天大廈那邊跑了過去。 待我們回到二十三層時,還沒進門口,就听到裡邊傳來一道歇斯底的哭喊聲,是王晴的聲音。 一聽這哭聲,我跟夏雨對視一眼,猛地推開門。 入眼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躺在地面,屍體的雙手緊緊地拽著王晴的手臂,臉龐之上閃爍著一抹微笑,是解脫的微笑,更是欣慰的微笑。 “真的自殺了。” 我嘀咕了一句,腳下快步移了過去。 待走到屍體邊上,我蹲了下去,探了探她脈搏跟鼻息,全無。 死了。 真的死了。 而從她死相來看,十足的自殺。 一想到這個,我雙腿一軟,整個人坐在地面,腦子閃過無數個念頭。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我還在責怪她心狠手辣,還在責怪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可,真相居然是如此殘酷。 她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我甚至產生一個錯覺,那楊昱之所以會死也是為了她的孩子。 “Linda!”我怒吼一聲。 這一切的一切,十之八九是Linda在搞鬼。 至於她為什麼要弄死鄭月蓉以及楊昱,我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她或許在布一個局。 等等,Linda呢? 回過神來,我打量了這房間一眼,就發現這房間除了王晴跟鄭月蓉的屍體,再無任何人。 不好,夏雪不見了。 我暗罵一句,也顧不上那麼多,立馬起身朝房間內衝了進去。 令我失望的是,三個房間找了一個遍,壓根沒看到夏雪的身影。 那夏雨好似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她面沉如水,死死地盯著我,聲音有股說不出來的怒意,“組長,是不是Linda把夏雪給綁走了?” 我沒敢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不敢承認這一說法,甚至可以說,我內心還在不停地祈禱,夏雪只是出去玩了。 “組長!”那夏雨又喊了一聲。 我還是沒說話,連忙翻出手機,撥了一下夏雪的電話。 不到片刻時間,夏雪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循著聲源看了過去,就發現夏雪的手機放在廚房的砧板上,手機下邊壓著一張紙條。 與此同時,那夏雨好似也看到那紙條了,腳下猛地朝廚房那邊移了過去。 不得不說,夏雨腳下步伐挺快,僅僅是花了不到三秒鐘時間,她已經將紙條拿在手裡,我湊了過去,低頭一看。 這上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想救夏雪,讓你師兄來見我。' 我懵了,徹底懵了,若說別的事,或許好說,但讓我把師兄找出來,這無疑是海底撈針,一方面是我壓根不知道師兄在哪,另一方面師兄即便找到師兄,師兄會不會見Linda,我壓根沒任何信心。 “你師兄在哪?”這是夏雨看完紙條後的第一句話。 她的聲音宛如寒冷的刀子,直刺我心臟。 我微微抬頭,瞥了她一眼,下意識說了一句,“不知道。” 她臉色一凝,冷冰冰地說:“組長,她是我妹,親妹。” 這幾個字,她是咬著字說出來的。 我一聽,哪能不明白她意思,她這是以為我為了護師兄,故意不說出師兄的地址。 於是乎,我連忙解釋了幾句,大致上是把師兄的去向告訴她。 她聽完我的話,微微沉思了一會兒,就問我:“你師兄叫什麼名字。” 我想也沒想,就說:“王青山。” “好,我今天之內,一定把他找出來,只是,組長,我把醜話說在前頭,無論Linda對你師兄有什麼要求,我的第一想法都是保全我妹妹,哪怕是粉身碎骨,我妹妹絕對不能出任何事。” 瞬間,我立馬明白她意思,她這是告訴我,哪怕Linda要殺了我師兄,她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對我師兄動手。 說白了,她現在滿腦子只有她妹妹的安全。 憑心而言,我也想救夏雪,但,如果讓我出賣師兄去救她,我做不到。 當下,我臉色也凝了下去,就說:“夏雨,你這是要跟我……。” 不待我說完,她絕美的臉龐瞥了我一眼,冷聲道:“組長,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殺念,但我不保證不動你師兄,別忘了,我是第八辦的人,而你師兄,即便加上你,也僅僅是兩人罷了,雙拳難敵四手,我給你的意見是,最好別摻合這事。” 聽著這話,我徹底明白了,她這是打算出動第八辦的勢力了。 不待我開口,她又說話了,“組長,為了我妹妹的安全,只能讓你受委屈了。” 說話間,她擺開一副進攻的架勢,看那架勢是打算先制服我,然後尋找師兄。 我做夢也沒想到,夏雨翻臉會如此之快。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夏雨緊張自己的妹妹,會有如此過激的行為,倒也在情理之中。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輕聲道:“夏雨,除此之外,我們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她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 |
第477章 小心 那夏雨見我臉色不對,連忙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放輕鬆點。 看著她的眼神,雖說我心裡有些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她,盡量讓自己情緒變得平緩一點。 就在這時,那夏雨的道指猛地朝我眉心點了過來。 我一怔,下意識想避開,但那夏雨顯然算準了我會避開,另一隻手一把抓住我肩膀,沖我搖了搖頭。 見此,我強忍心中的疑惑,任由她道指墊在我眉心。 說來也怪,就在她道指點在我眉心的一瞬間,我整個人的精神氣有股說不出來的舒服感,緊接著,那夏雨收回道指,輕聲道:“組長,現在可以說話了。” 嗯? 我完全不懂她意思,什麼叫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就問他:“到底怎麼了?” 她說:“組長,你可能不知道,你身上被人動手腳了。” 我面色一變,忙問:“是誰?” 她想也沒想,就說:“要是沒猜錯,應該是Linda,也有可能是楊昱,不過,具體我也不知道了。” 好吧,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順著她的話茬,問她:“你讓我出來,是不是想說鄭月蓉的事?” 她嗯了一聲,低聲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出了電梯再說。” 很快,電梯到了一樓,那夏雨領著我朝玄天大廈左邊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的樣子,我們倆人來到一顆大樹旁邊,這大樹四周黑漆漆的,只能大致上看到人影。 “組長!”那夏雨忽然開口道。 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那夏雨也沒客氣,就告訴我,說是我跟楊昱離開後,那Linda找到她跟夏雪,然後又叫把那鄭月蓉叫了出來。 用夏雨的話來說,在看到鄭月蓉,她差點以為見鬼了,甚至準備使用道術了,哪裡曉得那Linda告訴她,說是鄭月蓉是人。 聽著這話,我皺眉頭道:“那Linda還跟你說了什麼。” 她深呼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她倒是沒說什麼,全是鄭月蓉在說話,說是那楊昱在她十六歲時,便開始瘋狂追求她。” 嗯? 這個倒是聽說一些,立馬問夏雨,“那鄭月蓉對楊昱有意思麼?” 她深嘆一口氣,淡聲道:“沒半點意思,甚至特別反感他,但考慮楊昱的本事,這些年她一直在忽悠楊昱,直到Linda找到她時,倆人一商量,就打算利用感情弄死楊昱,否則,留著楊昱遲早是禍害。” 我有些聽不懂她的話了,如果她們僅僅是打算弄死楊昱,那鄭月蓉一家人死亡是怎麼回事? 對此,那夏雨給我的回答是,“聽Linda說,好像是什麼孤星木命的後果,並不是楊昱害的,若真要算的話,楊昱僅僅是把他們死亡的時間提前了大概一個月的樣子,還有就是,這次的整件事,其實就是鄭月蓉在搗鬼,她…想要破除自身的孤星木命,假裝愛上楊昱,而楊昱傻傻的以為真的找到真愛了,在鄭月蓉身上動了不少手腳,誰曾想到,楊昱一直深愛的女人,居然一直想置他於死地。” 聽著這話,我抓住兩個重點,一個是鄭月蓉的家人不是楊昱弄死的,而是孤星木命的原因,另一個是鄭月蓉想破除自身的孤星木命。 對於第一個重點,我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那楊昱已經死了,沒必要去追求一個死者的對與錯,即便鄭月蓉的家人真是他害死的,但現在楊昱已死,多說無益。 倒是第二個重點,我迫切想知道,畢竟,我師兄跟這鄭月蓉一樣,也是孤星木命。 若說鄭月蓉破除了自身的孤星木命,那麼,師兄身上的孤星木命自然也能破除。 當下,我緊緊地盯著夏雨,忙問:“破除了嗎?” 她點點頭,“破除了,只是這代價實在太大了,還有就是組長,我叫你下來,一方面是想告訴關於鄭月蓉的事,另一個方面,鄭月蓉曾找到我,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轉達給你。” 嗯? 這下,我立馬疑惑了,那鄭月蓉既然有話對我說,直接找我就行了,沒必要讓夏雨轉達啊!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那夏雨深嘆一口氣,淡聲道:“組長,你可能不知道,那鄭月蓉是考慮到你知道真相後,不願意聽她說話,這才由我轉達給你聽。” 我一想,這倒是真的,一旦讓我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居然是鄭月蓉想破除自身的孤星木命以及殺死楊昱,我肯定不想見到鄭月蓉。 畢竟,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特別不爽。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情平緩下來,就問她:“說吧,她想告訴我什麼。” 那夏雨皺了皺眉頭,好似有些為難,直到我又催了一句,她才緩緩開口道:“組長,那鄭月蓉說,你…你…小心一點Linda,她可能會對你不利。” 聽著這話,我有點懵了。 這什麼情況,那Linda讓我小心夏雨、夏雪兩姐妹,而現在鄭月蓉又讓我小心Linda,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確定這是鄭月蓉的原話?”我緊緊地盯著夏雨。 說實話,我有些不相信這是鄭月蓉的話,反倒有點懷疑是夏雨的話。 而那夏雨一見我眼神,忙說:“組長,我以太上老君的名義發誓,這絕對是鄭月蓉的話,絕無半點虛假,若有虛假,我甘願承受五雷轟頂。” 我一聽不可思議地盯著夏雨,她一個學道之人,居然拿太上老君的名義發誓,應該不是假話。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鄭月蓉不是跟Linda一起密謀怎樣害死楊昱麼,為什麼她會反過來告訴我,Linda要害我。 我忙問:“她還說什麼了沒有?” 夏雨搖了搖頭,“沒有了。對了,組長,她還說,你應該知道Linda為什麼會害你。” 我應該知道? 難道是師兄的原因?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她曾跟我師兄有過一段感情,而師兄最終卻在我們鎮上開了一家棺材鋪,最後更是跟魏德珍在一起了。 至於Linda跟師兄之間的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但從結果來看,Linda應該會責怪我師兄。 她在找不到師兄的情況,很有可能會把怒氣撒在我身上。 |
第476章 鄭月蓉 那Linda一聽我的話,笑了笑,也沒說話,倒是夏雨朝我走了過來,拉了我一下,低聲道:“組長,我見過那鄭月蓉了,她並沒有死。” 我徹底懵圈了,那鄭月蓉居然沒死? 如果她沒死,這一切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不就是為了鄭月蓉報仇麼? 現在,這Linda居然告訴我,鄭月蓉沒死。 這完全顛覆了我的人生觀。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沒死。 她絕對死了,我肯定是聽錯了。 夏雨好似看出我情緒不對,死死地拽住我手臂,壓低聲音說:“組長,你先冷靜一下。” 聽著她的話,我情緒稍微好轉了一些,立馬朝Linda看了過去。 那Linda見我望了過去,笑道:“洛東川,還記得我們的賭約麼,當時我們的賭約是,讓你找到殺王晴家人的兇手並弄死他,我從未說過替鄭月蓉報仇,再者,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曾告訴過你,只要弄清這個事,便能知道破孤星木命的方法,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知道方法嗎?” 聽著她的一席話,我宛如醍醐灌頂。 沒錯。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從未說過鄭月蓉死了,一直是我說鄭月蓉死了。 等等,她剛才提到孤星木命。 難道說,想要破了所謂的孤星木命,就是殺人? 又或者是殺了她的摯愛? 又或者是殺了摯愛她的人。 剛冒出這想法,我只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就感覺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罷了,而我在這局中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這讓我滿眼怒火地盯著Linda。 她應該是看出我的憤怒,淡淡一笑,說:“洛東川,你覺得什麼叫好人,什麼壞人?” 我一怔,這個不好定義,也沒說話。 她繼續道:“所謂的好人就是做好事嗎?所謂的壞人就是做壞事嗎?假如一個好人做了一輩子好事,卻殺了一個人,你覺得那人還是好人嗎?假如一個壞人做了一輩子壞事,卻又做了一件大好事,你覺得那人還是壞人嗎?” 說話間,她神色有些激動,繼續道:“我來告訴你,好人就應該犧牲壞人活著,好人就應該存在這個世間,好人就該長命百歲,那楊昱仗著一身本領,總是把自認為是對的事,強加在別人身上,要知道這世間並不是他以為的,他以為的,就會變成他以為的,萬事都是有因就有果,誰敢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外人身上,那便該死。” 說完這話,那Linda雙眼通紅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這個世間沒有正義,所謂的正義,就是好好活著,唯有活著才能有資本談正義,倘若人死了,拿什麼去談正義,就如鄭月蓉,倘若她死了,誰來照顧 女兒,誰來殺了楊昱,而那楊昱的本事,你也領教過,想要讓他死,唯有讓他陷入愛情,也唯有這樣,才能徹底殺了他,否則,誰也沒那個信心殺了他。” 嗯? 我冷笑一聲,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想殺了楊昱。 先不說楊昱生前做過什麼,畢竟,我跟他不熟。但,他臨死之前,那番話,足以證明他很愛鄭月蓉,也是真心的疼愛王晴。 一個如此,深愛鄭月蓉的男人,那鄭月蓉居然忍心把他殺了,足見那鄭月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我居然被這麼一個女人給騙的團團轉,甚至還天真的想替她報仇,這無疑不是天大分諷刺。 當下,我緊緊地盯著Linda,冷聲道:“你剛才說,把自認為對的事強加在別人身上便是壞人,我且問你,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她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問,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徐徐開口道:“我是一個能保住晴兒母親的壞人,我是一個能替別人收屍的壞人,更是一個…。” 不待她說完,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道聲音,“Linda,你別說了,這一切都是源於我,怪不得別人。” 我一聽這聲音,連忙扭頭朝門口看了過去,來人是一名婦人,嚴格來說,是一名我熟悉的婦人,她不是別人,正是我在火車上曾見到過的婦人,鄭月蓉。 此時的鄭月蓉臉色有些蒼白,髮鬢之間有少許白髮。 即便如此,但,她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有種風韻猶存的感覺,這足以看得出,她年輕時,定是一個美人。 也難怪那楊昱會如此痴迷於她。 “東川,謝謝你。”那鄭月蓉走了過來,先是朝我鞠了一個躬,後是誠懇道。 對於這鄭雨蓉的道謝,說實話,我壓根沒怎麼放在心上,主要是我心裡已經認定了這婦人就是心腸歹毒之人。 那鄭雨蓉好似看出我的意思,沖我尷尬的笑了笑,款步姍姍朝躺在地面的楊昱走了過去。 我厭惡的看了一眼那鄭雨蓉,也沒說話,倒是那夏雨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先出去。 我懂她意思,她讓我出去,應該是想跟我說什麼。 也沒多想,我腳下朝房門外邊走了過去。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我不想看到那鄭月蓉,甚至想把她趕出去。 出了房門,我掏出煙,點燃,還沒來得及吸一口,那夏雨走了出來,她朝我努了努嘴,意思是讓我去電梯那邊。 我點點頭,腳下朝那邊移了過去,夏雨則跟在我身後。 來到電梯口,那夏雨摁了一下電梯鍵,壓低聲音說:“組長,有些話我必須告訴你。” 我正欲開口,她朝我搖了搖頭,再次壓低聲音說,“你別開口說話,只要你開口說話,就會暴露。” 嗯? 這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一開口,就會暴露? 等等,不對啊,這裡只有我跟夏雨兩個人,就算我說話,也不會暴露什麼啊! 可,夏雨既然這樣說了,我很自然地選擇相信她,哪怕那Linda說夏雨這人不靠譜。但,此時我還是選擇相信她,不為別的,只為她那一句組長。 不到片刻時間,電梯到了,夏雨率先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 進入電梯,那夏雨先是摁了一下一樓,後是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緊接著,她右手結成道指,嘴裡碎碎地念叨著什麼,看那架勢好似要在我身上施展什麼道術。 這讓我變得警惕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她。 |
第475章 活著 這突兀的一幕,著實嚇到我了,哪裡顧得上那麼多,連忙走了過去,一把扶住楊昱,忙問:“這是怎麼了啊!” 他雙眼緊閉,四肢不停地抽搐,嘴角有一絲白色的東西,慢慢溢了出來。 嗯? 這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那王晴也湊了過來,她死死地拽住楊昱手臂,不停地抽泣。 “楊昱!”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他好似沒半點反應,四肢比先前抽搐的更厲害。 我徹底懵了,完全搞不懂這楊昱是什麼情況,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之間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中邪了? 不對啊,這楊昱本身就是玄學高手,他怎麼可能會中邪。 可,如果不是中邪,那他現在的情況是? 一時之間,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覺得這事太邪乎了。 足足過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那楊昱四肢漸漸停了下來。 可,邪門的是,他四肢剛停止抽搐,他面部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衰老下去了。 瑪德,怎麼回事? 一個人蒼老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洛東川!”那楊昱緩緩睜開眼,他雙眼再無先前那般深邃,有的只是渾濁不堪,且灌滿了血絲。 咋回事? 我連忙問了一句。 他抬眼看了看我,也不曉得他是看不到我,還是咋回事,就發現他眼神並沒有直視我,而是看著我的耳朵,虛榮道:“我不行了,你…你…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女兒。” “為什麼啊,你剛才不是好好的麼!”我問了一句,滿腹疑惑。 他伸出朝我邊上摸了過去,要是沒猜錯,他應該是瞎了,而他伸手,應該是想摸到他女兒。 我連忙拉起王晴的手臂,朝楊昱手掌塞了進去。 那楊昱一抓住王晴的手臂,整個人好似有了些精氣神,忙說:“晴兒,以後…好好跟在洛東川身邊,父親這輩子利用言語殺人過多,如今遭了反噬,肯怕沒辦法照顧你了。” 那王晴也不說話,一個勁地抽泣。 而我聽著這話,立馬明白過來,這楊昱應該是先前連續用語言殺了兩個人,如今遭了反噬。 也對,像楊昱這種用言語便能殺人的本事,要說沒啥反噬,絕對不可能,否則,就超越了萬物平衡論了。 心念至此,我心情頗為複雜,壓根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更弄不清楚他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楊昱另一隻手朝我抓了過來,然後將我的王晴的手放在我手裡,虛弱道:“東川,我女兒徹底交給你了,請你…一定不要辜負我,我會在地獄一直盯著你看。” 最後一句話,他咬字特別重。 我聽出他意思了,就說:“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會辦到。” 他衰老的臉龐擠出一絲滿足的微笑,斷斷續續道:“好…好,我沒看錯你。” 說罷,他緩緩鬆開我跟王晴的手臂,扭頭朝另一邊看了過去,嘴裡開始胡言亂語。 他先是說,他看到了好多人過來,後是說他看到了鄭月蓉站在那。 聽著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這是頻臨死亡的前奏,連忙起身,打算給他和王晴一點相處的時間。畢竟,人之將死,肯定是想跟親人多相處一會兒。 對於楊昱,我真心不知道怎樣評價他的一生。 真要評價的話,我只能說,他一生或許是為情所困吧! 當下,我緩緩起身,朝外邊走了過去。 就在我腳下走了不到三步,那楊昱輕輕地呢喃了一句,令我整個人愣在原地,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不可能,不可能! 真相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不對,不對,肯定不對。 可,這楊昱已經頻臨死亡了,不可能說假話。 這讓我下意識瞥了一眼楊昱,就發現此時的他,雙眼一直盯著左邊,嘴裡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深呼一口氣,我腳下不由快了幾分。 出了房門,我依靠在牆壁上,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滿腦子全是楊昱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剛才說:“蓉兒,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將你老公一家,全部害死了,為什麼你還不願意回到我身邊。” 從這話可以看出,鄭月蓉一家的慘死,很有可能是鄭月蓉的主意,至於鄭月蓉為什麼要害死自己老公,為什麼要害死他老公所有親人,或許只有鄭月蓉自己知道吧! 又或許是那什麼孤星木命在作祟,至於真相為幾何,我也沒興趣知道了,畢竟,楊昱即將死亡,而鄭月蓉更是化作了古人,再糾結這些東西,也沒是無用之功。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卻沒半點歡喜。 要說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這個結局過於悲傷了吧! 我在房外待了接近三個小時,直到王晴從房內跑出來,我才回過神來。 考慮到王晴神誌有些渾渾噩噩的,我也沒怎麼問她,徑直朝房內走了進去,就發現那楊昱已經斷氣了,整個人走的格外安詳,臉上更是洋溢著微笑。 我走了過去,扯過一張白布蓋在他臉上,又給夏雨打了一個電話,大致上是告訴她,讓Linda等人過來,又告訴她楊昱已經死了。 掛斷電話,我坐在沙發上,滿腹疑惑地抽著煙,那王晴則依靠在門框邊上,不停地抽泣著。 就這樣的過了半小時的樣子,夏雨領著Linda等人過來,令我詫異的是,那Linda走過來時,並沒有說任何話,直接讓殯儀館的人把楊昱的屍體拉走。 待拉走楊昱的屍體後,時間已經臨近旁晚,那Linda也不曉得怎麼回事,並沒有跟殯儀館那些人走,而是選擇留了下來,坐在我邊上。 “組長,我感覺這Linda或許找你有事。”夏雨壓低聲音朝我說了一句。 我微微點頭,也沒說話,而那Linda則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盯得我有些發毛。 “洛東川,謝謝你!”那Linda先是沖我一笑,後是淡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有些不懂她意思,正欲開口,那Linda卻扭頭朝依靠在門邊的王晴看了過去,笑道:“晴兒,去把你媽叫過來吧!” 瞬間,我只覺得渾身一怔,死死地盯著Linda,顫音道:“什麼意思,鄭月蓉還活著?” |
第474章 心願 我一聽,瞬間來了興趣,就問他:“什麼叫壁立千仞?” 他緊緊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洛東川,,只要你堅守本心,不忘初衷,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在林繁之下。” 我白了他一眼,這什麼鬼,我問他的是什麼叫壁立千仞,他倒好,直接給我來了這麼一句話。 再說,一個人成就的高低,並不是某個人能說的準,而是看個人的經歷。 當下,我也沒什麼興趣知道將來會怎樣,相反,我甚至覺得一旦讓某些人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自己的命運,已然不在自己手裡了。 於是乎,我又問了一句,“什麼叫壁立千仞。”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笑,解釋道:“這個啊,是一種學名,我只能大致上告訴你,你之所以能來到這個世界,得多虧了那個一指匠,否則,你恐怕來不了這個世界。” 聽著這話,我稍微想了想,難怪當初二師傅不太待見我,原來我的出生真的是踩著大師傅的性命出生的。 這讓我心裡苦澀的很,也沒再說話。 那楊昱見我沒說話,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東川啊,人,終歸有一死,至於怎麼死,卻不是由老天爺決定,而是把握在自己手裡,你大師傅既然選擇犧牲自己,換取你的出生,你就應該更加珍惜生命,繼承他的意志,將鬼匠這個行業傳承下去。” 我懂這話的意思,但想到自己還沒出生,便活生生的害死一條生命,總覺得喉嚨處好似卡了一根魚刺一般。 “行了,別說這個了,聽了你剛才的話,我覺得你二叔或許有治,而且辦法還挺簡單的。”他端起茶杯,淡聲道。 我內心一緊,忙問:“什麼辦法?” 他笑了笑,就說:“其實吧,人的內心真的很複雜,正因為這個複雜,去讓人的思想變得雜亂無章,就如你二叔,他只需要把你九個哥哥的屍體從茅房的石板下面拿出來,再找口棺材,將他們屍體的骨灰放入棺材內,辦上一場喪事,他的病自然好了。” “就這麼簡單?”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說:“對,就這麼簡單,這些年,你之所以沒能找到辦法,是因為你忽略了問題的本質,只想著治好你二叔,卻從未想過你二叔為什麼會變成這般。” 他的一番話,簡直是醍醐灌頂,就如他說的那般,這些年,我一直想著怎樣去救二叔,從沒有為什麼二叔會變成這樣。 等等,不對啊! 我在第八辦時,曾在那書本上面發現一個類似的病例,用那上面的話來說,我二叔的情況是傷六合,需要合六合,才能治好我二叔。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他聽後,哈哈大笑,反問我:“東川,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會著書留下來。”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應該是大能之士吧!” 他點點頭,繼續道:“不錯,現今留下來的書籍,都是一些大能之士所寫,可,你想過沒,大能之士,為什麼會著書,而他著書後,是給誰看的?”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不是老百姓?” 他微微點頭,“肯定不是老百姓,古時候,那些老百姓連肚子都填不飽,哪裡有錢看什麼書籍,而那些書籍都是給達官貴人看的,試問一句,這樣的書本,你覺得上邊的內容,真能信?” 我搖了搖頭,說:“不能!” 他又說:“那些書,只能作參考之用,真正有用的書,一般都是民間的手抄本,也唯有那些書,才有整本書的精華,就如市場上的一些玄學書,多數都是去其精華的複印本,你覺得這些書能學到東西。” 說著,他緩緩起身,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按照我的方法,去治你二叔,如若沒治好,我愧對楊昱這兩個字。” 聽他這一說,我心裡有了一些底。 可,考慮到我現在不能回老家,心裡別提多鬱悶了,更為重要的是,我二叔等人已經被小卓警察給帶走了,壓根不知道去向。 這讓我生出一股絕望感,這些年一直執著治二叔,沒想到如今方法有了,二叔卻被人帶走了。 我緊了緊拳頭,低喝一聲,“小卓警察,別讓我找到你,一定將你戳骨揚灰。” 等等,我猛地想起一個事。 當初我想找到殺害王晴一家人的仇人時,那Linda僅僅是拽著我手臂,就知道了那人叫楊昱,而事實證明,Linda當初的說法是真的。 這讓我生出一股希望,只要找到Linda,讓她幫忙或許能找到我二叔等人也說不定。 心念至此,我稍微松出一口氣,暫時壓下心中的念頭,朝楊昱看了過去,輕聲道:“謝謝。” 他一笑,“謝謝倒談不上,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過是一筆交易罷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家晴兒,就算讓我做牛做馬也是可以的。”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好問他:“我要怎樣才能治好王晴。” 他深嘆一口氣,淡聲道:“你覺得我有辦法的話,還會求你嗎?” 我為之語塞,不過,他說的對,他要是知道救王晴的辦法,估摸著是真的不會來找我了,就說:“好吧,那你想怎麼做?” 他緊緊地盯著我,輕聲道:“很簡單,無論你做什麼,必須帶著王晴,直到治好她為止,另外,我還有個小請求,如果你治好她後,我希望你能給她找個安靜的環境,讓她過一些平常生活,別讓她再碰任何有關玄學的事。” “為什麼啊!”我驚呼一聲,這王晴的預感特別強,只要稍加訓練,她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 他笑了笑,沉聲道:“作為父親,我並不希望我的子女有多高的成就,我要的是她開心,她幸福,她健康,只要有了這三點,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我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那個時候還年輕,理解的並不是很透徹。 但,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對他說:“好,我答應你了。” 就在我話音落地的一瞬間,那楊昱也不知道咋回事,先是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緊接著,他整個人猛地朝後邊倒了下去,四肢不停地抽搐。 我懵了,這什麼情況? |
第473章 壁立千仞 那楊昱一怔,在我身上盯了一會兒,又朝王晴看了過去,也沒跟我說話,反倒是問王晴,“晴兒,你確定要跟他一起?” 這次,那王晴神奇般地點點頭。 隨著她這麼一點頭,那楊昱整個人好似輕鬆了不少,精氣神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沒那麼銳利了。 一見這情況,我立馬明白過來,他應該是想通了什麼。 當下,我神色也緩和下來了,坐到沙發上也沒再說話,那楊昱則盯著我一會兒,也坐了下去。 有了先前的插曲,我們倆人有些尷尬,誰也沒說話。 足足靜了接近十分鐘的樣子,那楊昱緩緩開口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救王晴。” 我想也沒想,就說:“三個要求。” “你說。 ” “第一,必須告訴我王晴的家人是怎麼回事,因為我答應過她母親,必須弄清楚,甚至替她報仇,哪怕在火車上是你弄出來的幻覺,但於我來說,這是心結,必須要解開,也算是對自己的良心有個交待。” “第二,我二叔患了一個怪病,以你的本事應該知道怎樣救他,所以,你必須要告訴我方法。” “第三,我要知道你口裡所說的林繁,到底有什麼本領,還有就是你說的白九又是什麼來頭。” 我一口氣說完這三個要求,然後死死地盯著楊昱。 說實話,我心裡不敢確定那楊昱會答應,畢竟,我第二個要求是讓他必須告訴我救治我二叔的方法,這與他求我的事差不多,我擔心他會以此要挾我。 所以,我心裡頗為忐忑。 令我鬆口氣的是,那楊昱好似並沒有拒絕的意思,而是淡聲道:“第一要求,我可以答應你,但卻不能告訴你實情,就當是我的一個小秘密了,第三個要求也可以答應你,至於第二個要求,倘若我有辦法,定悉數相告。” 聽著他的話,我陷入沉思當中,主要是他這回答,令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特別是第一個要求,什麼叫可以答應我,卻不告訴我實情。 要知道我第一個要求是要替王晴母親報仇,而報仇的結果就是弄死楊昱。 他為什麼會答應? 難道…。 閃過這念頭,我心裡也沒個準數。 不過,此時的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就準備把我二叔的情況告訴他。 那楊昱好似知道我要說什麼一般,罷了罷手,淡聲道:“先說第三個要求吧,那林繁在整個玄學圈,極具名氣,被譽為近百年來,整個中國玄學造詣最高,她一手神算,可以說是算無遺漏,只要她願意,她甚至能卜算到一個人一生所發生的任何事。注意是任何事,就連人甚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她能把時間精確到分鐘,聽道上的人說,她最近打算提升自己的實力,想要把這種卜算精確到秒,你可以想像一下,一個人剛出生,她便能卜算到一個人的一生,這是何等恐怖,這需要何等玄學造詣才能達到的境界。”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臉的羨慕,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挺羨慕林繁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任任何人聽著林繁的本領,都會羨慕,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可,令我疑惑的是,我卻是沒能看出林繁有啥出奇的地方,或許就如古人所說的一句話,返璞歸真。 她或許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 不過,令我更好奇的是楊昱嘴裡的那個白九,用楊昱的話來說,整個中國,在天賦上唯一能與林繁媲美的就是白九了。 當下,我連忙問了出來,“你嘴裡說的白九是什麼情況?” 說到白九,他嘴角滑過一抹微笑,淡聲道:“這麼跟你說吧,我應該算是白九的熟人了,我曾親眼見過他的本領,只能告訴你一句話,他一怒,整個玄學界都得抖上三下,饒是林繁見到白九,都得禮讓三分,可惜啊,那小子遭遇過一次挫折,已經發誓這輩子不再使用自身的本事了。” “挫折?”我忙問。 他嗯了一聲,“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想必應該是跟他的心結或者父母有關吧,只希望那小子早一天走出困境。” 說著,他深深地瞥了我一眼,繼續道:“說實話,如若不是白九遇到挫折,不再使用自身的本事,我絕對不會來找你,他肯定能幫我治好晴兒。” 好吧,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一種說法。 我深呼一口氣,就覺得同樣是人,差別當真不是一般的大。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世界如此之大,奇人異士太多了,自己能活好就好了。 於是乎,我也沒在這個話題糾纏了,就問他:“現在可以說我二叔的情況了?” 他笑了笑,淡聲道:“洛東川,假如我有辦法救你二叔,你是不是肯定會治好晴兒。” 我重重地點點頭,“我師兄曾教過我,受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只要你有辦法治我二叔,即便是豁出性命,我也會治好晴兒。”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算徹底放心了。” 說話間,他朝王晴望了過去,雙眼之中盡是說不出的柔情。 他在王晴身上足足盯了一分鐘之久,這才對我開口道:“說說你二叔的情況。” 當下,我連忙一五一十的把我二叔的情況說了出來,就連我出生的事也說了出來。 大概說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他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意思是你二叔是因為你出生而變成那樣的?” 我嗯了一聲,解釋道:“可以這樣說吧,對了,還有就是二師傅,我剛拜師時,他並不待見我,認為我是踩著我大師傅的生命出生了,而我大師傅在我出生前就上吊自殺了。” 他一聽,死死地盯著我,也不說話。 我問他怎麼了,他還是不說話。 足足過了接近三分鐘的樣子,他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猛然起身,一把抓住我手臂,朝我右手的食指看了過去 大概看了差不多三十來秒,他臉色愈來愈凝重,緩緩吐出四個字,“壁立千仞。” |
第472章 蘿蔔燉狗肉 隨著他這話一出,我只覺得身體好似四周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著。 緊接著,我心臟一緊,就好似有什麼東西穿過我的身體,朝我心臟抓了過去。 細心一感受,是手。 是手。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隻手的五指輪廓,緊緊地抓住我的心臟。 僅僅是過了一秒的樣子,我呼吸變得繼續急促起來,心臟處傳來的一陣陣緊迫感。 與此同時,那楊昱冷笑一聲,低聲道:“洛東川,別以為我有求於你,別不敢殺你,惹惱了我,殺你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 我沒心情聽他的話,就覺得死亡離我是如此之近,近到觸手可及。 我想說話,可心臟處傳來的壓迫感,令我壓根無法開口。 咋辦,咋辦。 難道真的就這樣死了。 我不甘心啊,我還沒治好二叔啊,我怎麼能死啊!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我死勁晃了晃腦袋,嘴裡開始吟工師哩語。 那楊昱一聽我吟工師哩語,冷笑一聲,說:“行有類別,你我不同行,你的工師哩語沒用,不過是延長你的壽命罷了,也僅僅只能延長幾分鐘而已。” 我艱難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主要是心臟處傳來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說實話,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奇怪的技能,為什麼僅僅是動動嘴皮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完全已經超脫了人類的認知範圍啊。 倘若讓普通人擁有這種技能,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打個特別簡單的比方,就如你玩王者榮耀,遇到坑貨隊友,你罵一句,你隊友就掛了,這…這…。 就在這時,那楊昱再次開口了,他說:“洛東川,只要你服個軟,我只能立馬救下你。” “人在做,天在看。”我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 他笑了笑,也沒再理我,而是朝王晴看了過去,淡聲道:“晴兒,我們走,再去找下一個鬼匠,我就不信普天之下,除了洛東川,沒有鬼匠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王晴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朝我看了過來。 足足看了接近十秒鐘的樣子,那楊昱拉了她一下,“晴兒,他與我們不同路,沒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那王晴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看。 這讓甚是疑惑,王晴不是很討厭我嗎? 按說,她此時應該起身離開才對啊,為什麼會盯著我看? 莫不成她想救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罵我會死來著。 然而,事實卻令我大跌眼鏡,她竟然死死地盯著我,徐徐開口道:“蘿蔔燉狗肉。” 蘿蔔燉狗肉? 什麼鬼? 可,令我詫異的是,就在她話音落地的一瞬間,我心臟處那種緊迫感,陡然輕鬆了幾分,緊接著,又聽到她說:“蘿蔔燉狗肉。” 隨著她的話一出,那種緊迫感再次輕鬆了幾分。 待她說了三句' 蘿蔔燉狗肉'後,那種緊迫感已經消失殆盡了。 擦,這什麼情況。 那楊昱動動嘴皮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而這王晴卻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我恢復如此。 這父女倆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們的本事為什麼會這般邪性。 這…這…這太奇怪了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楊昱皺著眉頭朝王晴看了過去,問:“晴兒,你…為什麼要救他?” 那王晴緩緩扭過頭,瞥了楊昱一眼,也沒說話。 看到這裡,我深呼一口氣,盡量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死死地盯著楊昱,怒吼道:“楊昱,你信不信我也能弄死你。” 他好似沒想到我會發飆。 想想也對,於他來說,他剛才給的教訓足夠深刻了,一般人這個時候,肯定會變得老實巴交。 而我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發飆,這倒不是說我沒腦子,而是我感覺他的本事,好像能破。 “小子,你找死。”那楊昱臉色陰沉之極。 我冷笑一聲,厲聲道:“來啊,我就是找死,來啊,弄死我,沒弄死我,我一定會弄死你。” “找死!”他怒罵一句,死死地盯著我,再次舉起右手,緩緩開口道:“三秒後,你會死。” 就在他話音落地的一瞬間,我立馬說:“蘿蔔燉狗肉。” 我這樣說,是因為我感覺這句話或許就是他的破綻。原因在於,我記得二師傅曾跟我說過。他說,大千世界,各色各樣的人都有,而這些的人本事更是窮出不窮,用五花八門來形容也不足為奇。 可,越厲害的人,他們的弱點也是越明顯。畢竟,萬物相生相剋,是開天闢地以來就存在的規矩。 就如我們鬼匠擁有非凡的本領,但我們的身世卻沒一個好出身的,就連後福也不是很好,當然,這僅僅是我知道的一些罷了,我不知道的一些壞處,還不知道有多少。 人嘛,就這樣,活在這個世上,擁有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說白了,大千世界就是一個等價交換的平台。 那楊昱既然動動嘴皮子能殺人,想要破他的法門,自然也是動動嘴皮,再加上王晴先前對我說過'蘿蔔燉狗肉',我有90%的信心,我的話有用。 不得不說,我運氣挺好的,我剛說完'蘿蔔燉狗肉'這句話,我心臟處並沒有傳來那種緊迫感。 有用! 果然有用! 我面色一喜,死死地盯著楊昱。 那楊昱也死死地盯在著我,他滿眼盡是不可思議,顫音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冷哼一聲,就說:“萬物相生相剋的道理,我比你懂。” 說完,我打算給這楊昱一點教訓,雖說他的本事令人匪夷所思,但只要抓住其破門,他…並不可怕,甚至可以說,他擁有這般本事,他的身子骨絕對不如常人,就連壽命也長不了。 沒任何猶豫,我伸手朝他抓了過去。 那楊昱顯然沒想到我會忽然動手,站在原地也沒動,就在我快要抓到他的一瞬間,那王晴將身子攔在前邊。 一看到王晴,我一怔,連忙收回手,冷聲道:“楊昱,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
第471章 三秒後,你會死 一聽他的話,我面色一喜,忙問:“我想知道你跟王晴母親的事。” 這話一出,那楊昱面色一凝,自行提起茶壺,斟了一些茶水,然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也不說話。 我有些急了,忙問:“你剛才不是說,什麼都告訴我麼?” 他苦笑一聲,“東川,你問的是個人隱私,我只能告訴你,我殺晴兒父親有我自己的理由,就連殺先前那胖瘦兩名保安,也有理由。” 聽著這話,我的暴脾氣一下子冒了出來,這不是扯淡麼,明顯是濫殺無辜,非得給自己找個理由。 不過,人就這樣,無論做什麼,都會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以此告慰自己的良心。 那楊昱顯然知道我不相信,淡聲道:“那胖保安身上背負一條人命案,你若不信,等警察來了,你可以去派出所打聽一下,至於那瘦保安,他家中年邁的父母正在外邊乞討,他則在這廣州吃喝嫖賭抽,從未考慮過家中的父母,就這麼一號人,你覺得他有活著的必要么?” 這…這…這太那啥了吧! 先不說那胖保安的事,就拿這瘦保安來說,他絕對罪不至死,只要耐心教導一番,還能回心轉意也說不定。 畢竟,老祖宗都說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正準備說話,那楊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又說:“還有那殯儀館王小強的死,你知道他對我女人做了什麼嗎,那畜生居然要* ****我年僅十三歲的女兒,好在被我發現了,你覺得這種人活在這社會,除了影響社會和諧,還能有什麼作用。” “啊!”我驚呼一聲,下意識朝王晴看了過去。 她好似沒事人一般,坐在那一動不動,就好似楊昱說的事,與她毫無關係一般。 也對,她精神好似有點對。 “那王晴養父一家人怎麼得罪你了,我可是打聽了,她養父一家人極其和善,鮮少…。” 不待我說完,他打斷了我的話,冷笑道:“你覺得壞人臉上會寫著壞字嗎?就如我,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一怔,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眼,就說:“看面相是壞人。” 我這樣說,倒不是因為氣話,而是這楊昱的面相,天生一副凶相。 他一笑,淡聲道:“那我告訴你,我在殯儀館所賺的錢,除了一部分留作給晴兒以後當嫁妝,剩下的錢,悉數拿出去捐助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人,那你現在覺得我還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聽著這話,我一臉的不相信,就他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還會這麼好心? 那楊昱應該是知道我不會相信,笑了笑,淡聲道:“這社會就這樣,好與壞,壞與好,並不是看表面,更多的是看人心,人心若壞了,自然是徹頭徹尾的壞人,以我的眼光來看,我是一個人好人,真正的好人。” 我差點沒被他氣的跳起來,這特麼也太不要了臉。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僅僅是一閃即逝,緊接著,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一絲無助跟無奈。 我深呼一口氣,也沒心情跟他扯什麼好人跟壞人,就把話題再次拉到王晴身上,問他:“就如你所說,王晴的養父是壞人,但也不至於讓他家死光啊!” 他面色一沉,死死地盯著我,冷聲道:“洛東川,別拿你那可憐的善良來質問我,你,不是當事人,自然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出脈,我只問你一句,誰看見我親手殺了他一家人?誰看見我殺那胖瘦保安了,誰又看到我殺王小。” 我為之語塞,就如他說的那般,的確沒人看到他親手殺人,就如他先前在我面前殺了胖瘦兩名保安,雖說我是親眼看到的,但,想要去派出所報案,肯定是不成立的。 畢竟,他僅僅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而王晴養父一家人的死,都是各種離奇死亡,真要調查,絕對不能定他的罪。 再說,總不能定他一個罵人罪吧? 我死死地盯著他,“楊昱,你就不怕遭到天譴麼?” “天譴?”他一笑,“如果真有天譴,倒是如了我的心願。” 說著,他好似想到什麼,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洛東川,我只告訴你一句話,晴兒養父一家人該死,我絕對沒有做錯,至於真相是什麼,我不能說,因為這關乎到月蓉的聲譽,即便是死,我也不會說出來。” 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問他:“行,就算他們家人該死,那我問你,鄭月蓉為什麼會死,還有就是我在火車上所遇到…。” 我話還說完,他打斷了我的話,淡聲道:“你在火車上所遇到的事,是我動了手腳,嚴格來說,我找了一個人,將你弄到廣州了,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你治好我的女兒。” 找人? 難道是莫千雪?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我來廣州是莫千雪的主意。 等等,不對。 送我來廣州那女人不是莫千雪。 雖說那女人跟莫千雪長的一模一樣,但倆人性格跟神態完全是兩個人。 瞬間,我有種掉入圈套的感覺,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是你把我引過來的?” 他點點頭,笑道:“不然呢?” “就為了救你女兒?”我再次問了一句。 他笑了笑,淡聲道:“對,為了治好我女兒,別說把你引到廣州來,就算殺盡天下人,我依舊不會有絲毫猶豫,我這輩子只為四個人活,一個人是我母親,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月蓉,還有就是晴兒,為了他們四個,即便是萬死,在所不辭。” 說完,他朝王晴看了過去,那王晴應該是感受到楊昱的目光,也不曉得咋回事,淚水在她眼裡打著圈兒。 “呵呵!” 看著這一切,我冷笑一聲,“你口口聲聲說愛鄭月蓉,結果卻是破壞她的婚姻,最後更是導致她身死?” 那楊昱好似急了,刷的一下站了起身,撈起檯面的茶杯,摔在地面,死死地盯著我。 只聽到啪的一聲響,那茶杯立馬分成了好幾瓣。 “洛東川,我可以忍受你的質問,但我不代表我允許你侮辱我對月蓉的愛,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說完這話,他雙眼通紅地盯著我,嘴唇則緩緩張開,“三秒後,你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