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船是開往印尼的,禹言心中頓時嘀咕起來。他們三人的身份,無論是自己的,雅妮的,還是許念欣的,都是暫時還不能公開的。
如果進入印尼,沒有身份證明會很麻煩。
不過相比起在小島上的遭遇來說,這些困難都算不了什麼了。好在此時離到雅加達還有三天時間,還有機會碰到中國的遠洋貨輪,只要看到鮮豔的紅旗飄揚,他們就算是回家了。
禹言想著想著,心裡便已經熱血沸騰了,兩年了,兩年沒回家,沒有看到那些癡心的女孩,沒有看到戰友,這種牽掛直讓人撕心裂肺。
活潑的阿德里亞諾和靦腆的卡卡已經和雅妮念欣兩個女孩子攀談了起來,漂亮的女孩走到哪裡都受歡迎。
關雅妮和許念欣,也是兩年沒有和陌生人說話了,心裡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就連以前一向待人冷冰冰的雅妮,今天的話也多了起來。自從與禹言在一起之後,堅冰早已經融化了。
阿德和卡卡與兩個女孩攀談了幾句,眼光轉向禹言的時候已經很是敬佩了:“禹,聽說這兩位女士都是你的女朋友?”
巴西人生性浪漫開放,聽說這兩個女孩都是禹言的女朋友。除了羨慕之外,倒也沒有多少驚訝。
禹言微笑著搖頭道:“不,她們不是我女朋友。”
見兩個小夥子和女孩們疑問的眼神,禹言深情的望著二女道:“她們是我地妻子。WIFE,你們懂嗎?”
兩個女孩臉上一陣羞澀,心中卻湧過滾滾暖流,妻子兩個字,寫出來容易。但是要從禹言嘴裡說出來,這中間歷經的艱辛,也只有幾個當事人自己知道而已。
兩個巴西小夥子吃驚的合不攏嘴,有兩個女朋友也只能說的上是風流,有兩個妻子才叫人吃驚。兩個小夥子一起豎起大拇指道:“禹,你們中國人,厲害。”
禹言哈哈大笑,看了卡卡懷裡抱著的足球,認真的道:“我愛我的妻子,就像你們熱愛足球一樣。相信我。只要你們努力。你們一定會成為真正的足球明星地。”
卡卡驚奇的道:“禹,你怎麼知道我們會成為足球明星?你知道嗎,我和阿德。我們才剛剛進入青年隊,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禹言笑著點點頭道:“是的,我相信你們,你們一定會成為明星的,而且是巴西國家隊的明星。”兩個小夥子眉開眼笑,感謝著禹言的祝福。
船長走過來道:“禹先生,請問一下,你們是要到哪裡呢?”
對於這個風雨中走來的船長,又搭救了自己夫妻三人的生命,禹言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只有敬佩。
“貝貝托船長。首先謝謝你救了我們地生命。我們中國人有句老話,叫做大恩不言謝,以後您和您地水手有什麼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禹言一定幫你們辦到。”
貝貝托點點頭,笑著道:“禹,你太客氣了,我喜歡你們這些聰明睿智的中國人。”
禹言微笑了一下又道:“貝貝托船長,我和我地夥伴們原來是準備回到我的祖國去。只不過路上很不幸的遭遇了風暴,但是我們前進的方向沒有變,我們要回我們的祖國。”
貝貝托道:“禹,你的意思是,你不和我們去雅加達,是嗎?”
禹言微笑道:“如果有機會,我當然願意和船上這麼多優秀的水手兄弟多待上幾天了。但是我沒有身份證明,自然進不了雅加達。船長,我們現在在公海上,應該會遇到中國的貨船,碰到他們,希望你能給他們一串電碼,我相信他們會把我們接回去的。”
貝貝托想了一下道:“禹,這個沒問題。我們都是在海上討生活的人,誰還能不遇到點急事呢。等我們遇到中國商船,我會電碼通譯地,你們儘管放心好了。這幾天,我的聖安蒂斯號就是你們的家了。”
兩個人熱烈的擁抱了一下,熱情的巴西小夥子們在甲板上圍成了一團,跳起了桑巴舞,歡迎新加入的水手。
巴西人的熱情不分老幼,就連滿面胡腮的老船長也加入了進去,一起扭著熱情的桑只。
禹言拉著兩個女孩地手,也進入了他們的行列。得救了的真實感覺,讓他們心裡無比的興奮,卻又帶著點點的心酸。
這一天“聖安蒂斯”號便洋溢在熱烈的氣氛當中,經歷了兩年的等待,兩個女孩終於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興奮自然是難以言表的。
她們拉著禹言,歡快的在甲板上跑來跑去,從船頭到船尾,呼喊著,歡笑著,美目中蘊藏著淚水,仿佛要化身成那自由的海鷗般歡叫著飛翔。
水手們友好的照顧著這三個新的夥伴,他們能夠理解這三個人劫後餘生的心情,就算他們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禹言將兩個女孩摟在懷裡,三個人緊緊的靠在船頭,望著遠處的海天一色,夫妻三人一起長長的籲了口氣。
“雅妮,念欣,是我連累了你們。”禹言無比真摯的說道,對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來說,在一個荒島上,度過了兩年的青春,這是多麼大的浪費。寂寞,冷清,孤獨,她們卻無怨無悔的陪伴著他度過了這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又經歷了這許多的同生共死,三個人早已經密不可分。也正是這樣,才讓禹言心裡更加的內疚。
關雅妮哼了一聲,皺了皺小鼻子道:“你現在還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又看中了什麼新人,不想要我們了啊?有的話,你就儘管直說。”
禹言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緊緊的抱住雅妮,雙手環在她細嫩柔膩的小腹上一陣輕輕的摩梭道:“傻丫頭,除了你們,我還能看上誰。我們早就說過的,一輩子,十輩子,一百輩子,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
關雅妮心中一陣情動,將後背緊緊貼在禹言胸膛,仰頭靠在他脖子上道:“老公,以後不許你再說什麼連累的話,你知道的,沒有你,我們根本就不願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許念欣從後面抱住禹言的背,也輕輕說道:“老公,要說連累,其實是我連累了你們。要不是我當初自私,將衛星電話弄丟了的話,你和雅妮早已經回去了。是我連累了你們。”
許念欣肩頭抖動,哭泣了起來,淚水眨眼之間便濕透了禹言的衣衫。
在荒島時,雅妮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但她沒有責怪許念欣,她知道,要是自己處在當時許念欣和禹言那種敵對位置,沒準她也會和許念欣一樣作出那樣的傻事。
禹言急忙將許念欣抱緊了貼在自己懷裡道:“傻丫頭,你這是愛我嘛,老公高興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怪你呢。咱們三個人在那個島上,恩恩愛愛,也挺好的。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馬上就要回去了,你說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雅妮也抱緊許念欣的肩頭道:“是啊,念欣,你這也是太在意阿言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要是處在你當時的位置,我也會和你一樣做的。”
雅妮現在和許念欣完全是一條戰線了,她們一起脫光了衣服,迎接老公的寵愛,一起被老公擺成各種各樣的淫蕩姿勢,還在老公的注視下,有過同性之間的愛撫,關係已經不能簡單的用親密兩個字來形容了。
許念欣斷斷續續的停止了哭泣,看了禹言一眼道:“那老公,你以後不能藉這個理由討厭我,也不准超過三天不進我房間,我脫光了衣服你不准不看,我洗澡的時候你不准不陪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說著說著卻已經笑了出來。
關雅妮樂道:“你這鬼丫頭,原來是打的這主意,想要老公疼你,你就直說嘛,大不了,我把自己的時間擠出來給你好了。”
許念欣做了個鬼臉道:“你捨得嗎?不如徹底便宜老公算了,反正咱們在島上都是天天三個人在一起的,以後也這樣好了。”
這個提議好,禹言是雙手雙腳的贊成,關雅妮臉上紅的像炭火,她嗔了禹言一眼,小聲道:“可美死你了。”
三個人打鬧了一番,心情平靜了許多,靜靜的依偎在一起,聽海鷗翱翔歡聲歌唱,看明月星辰熒光淡放,心情就像這微波起伏的海水,平淡中有一種激情在盪漾。
第二天,“聖安蒂斯”號又繼續行駛,由於是在公用線路上,來來往往的商船倒是不少,可就是沒有見過中國商船,禹言心裡略微有些失望,卻也更加的期待。
第三天,禹言正在船艙裡和兩個女孩說著話,卻見阿德里亞諾氣喘吁吁的跑進來道:“禹,禹,有中國商船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