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幻] 魔法刺客 作者：遊魂 (連載中)

６１　混亂之城　中
６１

　　地下城還是一樣的混亂。
　　不過平常雖然亂，還不至於亂到在大街上公然搶劫。
　　要知道地下城雖然亂，搶案雖然多，可是地下城是個靠光觀賺大錢的城市多少要顧及城市顏面。在小巷搶案發生就發生，但連大街都讓人不得安心，整座地下城南區再無安全地區，這樣怎麼能讓人們再踏入南區。
　　小混混敲破窗門，有如暴民般的進行搶劫。不過不是所有的商店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商店能在地下城長久營業不是人頭熟層面廣，不然就是有龐大的勢力在背後當靠山。
　　於是張世映就看到幾名街混混趁亂打劫，拿槍射壞門鎖進入商店搬貨，結果卻被當成垃圾丟出店外。那家店的老闆、員工早就離開店鋪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去避難兼渡假。不過店裡的半永遠性保全系統關不掉，有人搶劫、行竊、破壞店面守護石像就會活起來，教訓歹徒。
　　一具高約二百五的石像把生死不明的小混混丟出店外，又回到店內乖乖坐下又變成單純的裝飾品，然後就有同行過去進行資源回收，將小混混身上的財物收走。
　　在街上不混是外來者還是當地的混混都三五成群，亮槍亮刀亮魔法，比國慶、軍事演習的武器展示會還精彩，要是在背後插上寫上「我不好惹」的大旗就更完美了。
　　
　　拿武器上街不奇怪，沒拿武器，沒帶保鏢的人才扎眼。
　　張世映進入市街不到五分鐘就瞧見十三件搶案、五件凶殺，張世映單獨出現沒被遭壞人打劫算是特例，不過在他背後已經有好幾股人馬盯上他。
　　沒遭搶劫全因盯住他們的人太多了。幾股比較有組織的勢力正在「橋」。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所有人都想當黃雀，沒人要當螳螂。
　　有幾位流動的小混混本來要出動打劫，結果卻被在地的老勢力攔下，當場由加害者變成受害者。
　　這一切都沒逃過張世映雙眼。
　　他忍的很辛苦。這是他頭一次發現，感覺太靈敏、聽力太好也是種折磨。雖然可以不去聽，可是事關己事又怎能不關心。
　　張世映對這一切感到啼笑皆非。搶匪居然當起保鏢，而且做得比警察更有效率。當然張世映才不需要這些街頭幫派的保護。
　　他恨不得有當地的混混出面搶劫，結果幫派的惡棍們不是在商量由誰動手，怎麼分贓不然就是被大幫派幹掉。這一切都要怪張世映的穿著打扮太過強眼，上好的布料外加貴重的寶石飾品，一看就像有錢又沒警覺性的肥羊。
　　其實張世映是故意的。他想找個人問問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找掌握第一手情報的街頭混混問話最方便了。
　　他的計劃是吸引街頭混混，進行反搶劫，然後把嚇壞的混混抓來問話。可是他裝肥羊裝的太成功反而打亂自己的計劃。因為太肥大家要搶食反而沒人動手，地下城的亂，已經亂出秩序來了。
　　
　　張世映故意轉入巷子。
　　這個巷子是他精挑細選的地方，街頭的監視器已經損壞。兩邊有大樓，大樓加蓋整個小巷都覆蓋在影子裡頭。
　　選好地方張世映停下腳步：「好啦，都出來吧。」
　　三家幫派的人走出來。街頭小幫派的人出現巷口。還有零散的人馬直接出現在大樓外的防火巷，至少有上百人冒出來。
　　「我居然這麼受歡迎？」
　　
　　一名壯碩男子站出來：「毒蛇那傢身上的東西我要三成。」
　　毒蛇瞧了瞧居然退後三步：「老虎，這次我們毒蛇幫退出。」
　　老虎問：「毒蛇幫怕了？」
　　毒蛇：「是啊……怕了。總之這次我們退出。」
　　老虎大笑：「那好。毒蛇幫退出，那麼這人就由我獨食了。」
　　「老虎！你別太囂張，這傢伙是我們黃包車最先發現的！」
　　老虎嘴角微揚，槍指向提出異議之人直接開槍，黃包車的成員遭爆頭直接身亡。
　　老虎問：「好了，現在還有誰有意見？」
　　「哼！了不起！」
　　「老虎幫，威風不了多久啦！」
　　「給我記住！」
　　叫罵中過半的混混退開。這些人都只是會叫狗，會叫，會罵，最會見風轉舵。現在老虎幫勢強，最多就是叫叫罵罵。
　　留下來的只剩老虎幫，還有看戲的人。
　　張世映瞧了瞧老虎搖搖頭：「太遜了。你們比槍痕差多了。還是乖乖收手，我可以放過你們。」
　　「哈哈哈！老大他說要放過我們耶！」
　　老虎：「兄弟們上，把他宰了，把值錢的東西全扒光。」
　　
　　老虎幫的混混靠近，連槍都沒準備打算用勒的把人勒死，省得血流太多等會還要清洗財物，想不到人沒碰到就飛了出去！
　　「可憐。我實在不想這麼做……」張世映露出同情神色，大口吸氣中氣十足地吶喊：「這是搶劫，把身上所有的東西交出來！」
　　老虎：「小鬼，別以為你力氣大了一點點就，哈……」
　　張世映拿出神聖匕首，惹得老虎大笑：「別以為你拿出那隻小玩具我就會怕，呃……」
　　張世映又拿出利未三式，老虎依然強硬地說：「別以為你拿出槍枝我們就會怕，咦！」
　　張世映手上的匕首注入魔力後，聖光化為光刃冒出，凝聚成一把像是太陽碎片打造而成的長劍！
　　老虎怕了。毒蛇退出不是沒原因，他們認出張世映，所以才乖乖退出。
　　「別、別以為你會一點點小技倆我們老虎幫就會怕你！」
　　「切！」張世映揮劍，扣板機，外加聖光彈連射。一下子就取走數條人命。就連老虎也被神聖匕首切過心臟當場死亡。
　　一下子殺掉老虎幫的幾個大頭目，老虎幫實質上已經瓦解。
　　「好了。」張世映拍拍手，笑道：「快幫把幫我把東西收集起來。不介意你們將便宜的東西留下來，不過敢私吞貴重物品就會這樣……」
　　張世映故意使用符文伊悠明與符文寇特，將自己的影子變成發光的模樣。然後幾名死者的屍體就在光芒中漸漸下沉（送入影世界），消失不見。
　　張世映裝出非常邪惡的樣子說：「我會把人練成黑暗亡靈，一輩子無法解脫。」
　　說完屍體的影子經由活影的技巧從消失的地方浮現。這一連串的動作就像把人煉製成可怕的黑暗亡靈。
　　老虎幫的人嚇得不輕，馬上乖乖聽話。不但將在場所有人的財物搜出來，也把自己身上的錢財全部上繳。
　　張世映瞧了，非常滿意悄悄地對活化的立體影子說：「可以長期使用的新影子幫你弄到手了。害我的影世界成為停屍間，你最好能派上用場。」

６２　混亂之城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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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世映當足了壞人癮，耍弄完老虎幫的混混開始辦正事。
　　他隨手抓了位看起來有點年紀頗為精靈的中年男子。那人嚇得不輕，還以為張世映這個超邪惡的死靈法師打算抓來練製亡靈，沒等張世映開口他就跪下來用力磕頭求饒。
　　演戲演得太逼真，把人嚇壞了。
　　見他這樣根本沒辦法交談，張世映哭笑不得地把人踢開，想再找別人來問話，卻是凶名之下嚇退眾人，眼睛瞄到那，在那兒的人就飛開逃跑，比摩西的權杖還厲害。
　　無奈之際正想離開小巷到大街上另外抓個當地人打聽消息，毒蛇幫的人居然圍過來了。
　　張世映笑道：「打跑老虎，換毒蛇上場嗎？」
　　「請別誤會。」毒蛇自我介紹：「在下毒蛇幫第三任毒蛇，在此向代表毒蛇幫向您問好。」
　　張世映問：「不是來打劫的？」
　　看到張世映好像有點失望的樣子，毒蛇頭上冒出冷汗暗忖：「這廝該不會搶劫搶上癮？巴不得有正當理由可以殺人越貨？」
　　毒蛇抹去汗水：「您開玩笑了。老虎幫的前車之鑑尤在眼前，我等豈敢造次。」
　　「那麼為何擋路？」
　　「我想我們有合作的空間。閣下是黑暗之刃的殺手，實力自然不在話下。雖有黑暗之刃的情報系統可用，可是街頭巷尾的第一手資料、小道消息不會有人比地頭蛇更靈通。我想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
　　張世映：「也許可以。那我問你，為什麼才短短幾天這附近就亂成這樣？」
　　毒蛇驚訝地問：「閣下居然不知道動亂的原因？」
　　張世映不理會毒蛇刻意的誇張表情，直接說道：「我有事離開，想不到耽誤了幾天再回來這帶就變成我不認識的地下城。」
　　毒蛇迅速為張世映說明這幾日來發生的重大事件。
　　原本鑫客拍賣會的大型拍賣會進行到最後幾天這一帶就很容易變成無政府的混亂狀況。東西被買走的仇，東西被搶走仇，想要搶奪目標物品，東西被搶走的恨，你搶我，我殺你，仇恨與殺戮在拍賣會後在名為金錢的溫床下迅速生長，總會有人趁火打劫。
　　原本這樣的混亂不會太嚴重，街頭幫派也很少湊進去。畢竟旅客買完東西殺完人拍拍屁股，便返回家鄉，將麻煩留給地下城。
　　隨著有錢的競標者離去，街道也會漸漸恢復平靜。當然零星的衝突還是會有，不過大規模的動亂不會繼續。但今年比較不同，發生了幾件事導致混亂不停息。
　　首先是買下戰鬥羅盤的迅雷家居然又遭攻擊。這次東西沒被搶走，可是匿名懸賞戰鬥羅盤的金額一天三變，至今已經飆到五十公斤的碎魔晶。因為這分懸賞迅雷家也弄出反懸賞，只要能殺死懸賞戰鬥羅盤的人，就送出五顆六階的水魔晶。
　　迅雷家在這當口發佈使人為之瘋狂的懸賞就算了，吸血鬼們不知發了什麼瘋居然四處抓人。本來吸血鬼跟地下城的居民早有默契，不會無緣無顧亂吸人血，平常可以到醫院、血庫買血來喝，不喜歡吃微波加熱的晚餐沒關係，可以去找旅客吸血，只要不吸出人命都無所謂。就算出人命，其實也沒多大的關係，反正地下城那個地方不死人。
　　可是這幾天吸血鬼們不知道發什麼瘋，不但搶了血庫、打劫醫院，甚至還全力抓人。不管是觀光客、當地人，不分強者、弱者，反正只要看到人就抓走。
　　吸血鬼的行動搞得人心惶惶，竟然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宗教團體出來宣稱這是世界末日來臨的前兆，趁機吸收信徒。那些邪教沒招收到多少信徒，倒是有不少混帳以此為由四處殺人放火。
　　不過這都不是最嚴重的問題，最麻煩的是地下城竟然冒出一隻強大的惡魔，他居然「廣開善門」願意賜予任何人強大的武器或能力。
　　要他的武器可以拿魔晶、魔法材料去換，就算什麼都沒有還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換。當然拿命去換不是當場死亡，而是變老少則三年五年，多則三、五十年。對沒有能力的老受人欺壓的小人物來說，只要能獲得強大力量取得鹹魚翻身的機會，就算失去十年、二十的青春也值得。
　　自稱為古賢哈艮地的惡魔給地下城帶來極大的麻煩，小人物拿到強大的武器，小角色獲得可怕的力量，這些人輕易地取得力量就如同把槍枝交給小學生一樣危險。他們破壞地下城原本的秩序，是製造動亂的根源。

　　這些事件聽起來像是毫無相關的獨立事件，只是湊巧擠在鑫客拍賣會的大拍賣期間發生，但目睹哈艮地獲得自由的張世映明白這一切都跟哈艮地有關。
　　雷家買的東西八成跟惡魔有關，所以哈艮地才會請人去搶。
　　吸血鬼搜集血液九成九是為了血心果。可以讓吸血鬼進化的果實要用什麼東西來培養？當然是血。不知道黑夜伯爵在急什麼，居然大動作地搜集鮮血。就算他們能進化，成為地下城的公敵進化後就能敵得過地下城的眾多強者？
　　哈艮地倒是聰明，公開做生意，強化自己的存在。現在跟他有過交易的人恐怕多到當權場想殺都殺不光的地步。
　　不過當權者真的不管嗎？
　　張世映問：「對於惡魔的出現，當權者做了什麼處置？」
　　毒蛇頗為不滿地說：「這次當權者居然直接派出談判專家！似乎已經默認惡魔存在，打算找出雙方都能認同的規範。」
　　張世映點點頭暗忖：「果然，政客最重視面子了。管理地下城的當權也一樣。老早就派出的執法部隊想必已經全滅，為了面子才沒發佈出來。不過哈艮地也不是簡單貨色，他居然沒張揚滅掉執法部隊的偉大戰績。應該是為了顧全當權者的面子，才有談判空間。」
　　「對了，瑪依小姐一行人離開地下城了嗎？」
　　毒蛇早就知道張世映會這麼問題，早就準備好情報。他從部下手中接過兩張紙：「瑪依小姐等人還困在有家旅館。因為動亂的關係不少旅客被迫滯留。只有部分實力不凡的貴賓在拍賣會結束後就離開。原本瑪依家也可以離開，不過碰上意外害他們滯留。這個意外似乎跟迅雷家有關，瑪依家的傳送陣在迅雷家搜捕搶犯時遭到破壞，雖然迅雷家已經派人全搶修，至少要再花上三、五天才能修好。」
　　毒蛇瞧了瞧張世映的表情，小心地問：「你就這樣殺掉老虎幫的幫主恐怕不大好。」
　　張世映輕鬆地回答：「殺都殺了，他們還能怎樣？」
　　毒蛇勸道：「別小看老虎幫。他們的幫主、幫眾雖不怎麼樣，可是幫中的長老、供奉實力超凡。就算先生實力非凡，他們若是聯手合作，只怕你也無法討好。況且老虎幫那群沒品的混帳最喜歡波及無辜。先生不不怕，可是您如果有親朋好友或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就要小心。」
　　張世映放低身段的問：「毒蛇幫主可有良策。」
　　毒蛇說：「本幫與老虎幫為鄰，他們有什麼動作難逃我等法眼。不過……」
　　張世映：「有什麼條件直說無妨，我還要回有家旅館瞧瞧東家的狀況。」
　　毒蛇笑道：「只是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成為本幫的供奉。我們給您情報與茶水費，只希望你偶爾能為本幫排解糾紛。」
　　張世映遞出名片：「上頭我在黑暗之刃的信箱。有需求請多多關照，以後毒蛇幫的事我會打八折，外加優先處理。」

６３　從今天開始叫鍊金　上

６３

　　毒蛇幫派給張世映一名年青機靈又喜歡八卦的小伙子，一路上與他聊天提供情報。
　　有青蛇幫的小伙子帶路，張世映避開麻煩的大街危險的小巷，走過只有街頭混混才知道的路徑，有時穿越民宅，有時走過商家，這些道路是毒蛇幫長期經營才出現的幫派特許密道。
　　到了「有家旅館」外小伙子很機靈地告退，同時送上一只幻象戒指，這只戒指可以在書本、牆壁、報紙、衣服上顯現毒蛇的圖案，只要秀出毒蛇，毒蛇幫的人就會過來接洽。
　　交談中張世映才發現自己小瞧了毒蛇幫。毒蛇幫的勢力不僅控制鑫客拍賣會附近的兩條街，在地下城還有許多分部，多半都只控制一、兩條街，少數勢力大點控制了四、五條街。每個支部勢力不大，可是數十個支部加起來勢力就很可觀。
　　這叫連鎖經營。因為全集在一起勢力龐大會引來當權者的注意，所以就將幫派拆開，分散到地下城各處。這麼一來每個支部都只是小幫派，情報共享形成地下城重要的情報網。
　　
　　來到「有家旅館」張世映差點認不出這家族館。旅館主體受到動亂波及，被炸黑了幾個地方，裝潢工人在重新油漆，進行緊急處理。
　　這不是讓張世映認不出旅館的原因。旅館最大的改變在於格調。
　　要知道「有家旅館」最大的賣點在於有家的感覺，走的是五星級的高級路線，讓所有的住戶都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如果「有家旅館」的主要顧戶群是難民，那麼「有家旅館」成功了，他們重現難民營的景致，就在旅館周圍與大廳。
　　走入旅館大廳張世映很快就白明這是怎麼回事。
　　服務生的臉臭得像是旅館欠薪十八個月的樣子。服務生很想趕人，可是趕不走。他們只能把難民送出旅館，卻沒辦將人趕離旅館。而且才把一個難民丟出旅館大廳，就會有難民趁機溜入。最後旅館官方只好棄守一樓大廳，將人員派到樓梯口、電梯口，嚴防難民上樓打擾付錢的客人。
　　旅館很為難。因為難民不見得真的是難民，他們只是因故滯留在地下城，旅費耗盡住不起旅館，在大廳有不少人是旅館曾經的住戶，也可能是未來的住戶。如果趕人明年度旅館的業績至少要掉五十個百分比。可是也不是所有難民都是潛在客戶，但如果旅館出手解決問題會給同為落難的旅客留下深刻的印象，「殺人黑店」、「殘忍無情」的評價絕對跑不掉。
　　「有家旅館」能聚集眾多的難民證明旅館的實力，同時也代表地下城旅館業競爭激烈，為了打擊同業什麼陰險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張世映：「請問瑪依小姐還是住在七樓的房間嗎？」
　　服務生問：「先生您是？」
　　張世映先送上小費，然後才回答：「我是他們顧用的保鏢。在動亂中失散了。我想確定顧主的狀況。你也知道錢不好賺，瑪依家有錢當他們的保鏢很賺的，工資如此優異的臨時工不好找。」
　　服務生相當盡責的說：「很抱歉。請您稍待。請容在下向瑪依家查詢。」
　　服務生沒被小費收買，不過還是很好心地幫他通報賽巴斯．將：「瑪依家的管家要與你對話，先生要接聽嗎？」
　　「當然。」
　　立體視訊馬上接通。
　　賽巴斯．將身處混亂之中依然不改其色，頭髮保持標準的管家頭，每一根髮絲都服服貼貼，新的執事服也保持清潔整齊，幾條線以熨斗燙得像是拿量尺畫出來的與原來的舊衣上的線絲毫不改。
　　賽巴斯．將沒有用表情責備張世映，像是不相關的人在唸資料似地說：「你無故曠職，我應該直接把你開除，同時上報黑暗之刃任務失敗才對。」
　　「曠職並非我所願。只能說我的運氣比較差，先碰上動亂的製造者。」張世映解釋：「也許你會想知道混亂的根源是什麼？」
　　賽巴斯．將問：「這是交換條件？」
　　張世映回答：「不是。是對『前』顧主的售後服務。」
　　「你說吧。」
　　張世映：「吸血鬼的所做所為是為了培養血心果，至於樹果是由古賢哈艮地所贈。血心果可以讓吸血鬼晉階，吸血鬼如此大動作恐怕是遭遇麻煩，必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提升實力。」
　　賽巴斯．將頗為意外的問：「就是那位大方交易，不挑客戶的古賢？獲得如此貴重物品吸血鬼付出的代價恐怕不小。」
　　張世映笑道：「也不算大，就是合力搶走迅雷三公子買下的東西將惡魔放出來罷了。我想迅雷三公子接著又買下的戰鬥羅盤恐怕跟惡魔脫離不了關係。好啦，我要走了。希望你們能安然撤離。」
　　「等等！」
　　「怎麼了？我不是被開除了？你沒權力命令我這個自由人吧？」
　　賽巴斯．將正經八百的說：「你的契約是保護小姐直到她離開地下城。小姐現在還待在有家旅館，難道有家旅館不在地下城？」
　　「有獎金嗎？」
　　賽巴斯．將的撲克臉露出唯三的第二號表情，責備下屬的表情（附帶一提，最常用的一號表情是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三號表情是只對瑪依小姐使用的撲克牌笑臉）。
　　張世映追加解釋：「先說了。我不是為了錢才要獎金的。動亂肯定死了不少ＳＰ跟保鏢。我想造幾件特殊的盾牌提高任務的成功率，只是沒錢買材料。」
　　賽巴斯．將用那張標準管家的撲克臉頗為不屑地說：「瑪依家是製造魔法物品的專家。」
　　張世映轉化九陽真氣，迅速湊足製作符文的魔力，弄出符文舞光，以此符文隨心所欲地製造簡單的立體幻象：「瑞弗勒斯之盾，可以反射魔法、能量攻擊。只要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可以製造出十張簡易版的瑞弗勒斯之盾。」
　　「看不出來，你還會打造裝備。」
　　張世映笑答：「我不可能在履歷上標注全部的能力。在地下城生活，這是很不智的做法。」
　　賽巴斯．將似乎認同他的說法，雙眼盯在張世映弄出來的瑞弗勒斯之盾：「簡易版的盾牌功用如何。」
　　肯問，就是有興趣了。張世映笑答：「可以完全反射二階魔法，三階的五成，四階的三成，五階以上約略一成。重點不在於反射而是在於防護。躲在這盾牌後頭，只要不是四階的魔法來再多都能安然無恙。」
　　「把材料報上來。」
　　張世映報上材料，很客氣地只超報三倍。
　　賽巴斯．將擔任專門製造魔法物品的瑪依家管家就算不清楚瑞弗勒斯之盾的精確用料，但也憑經驗也能判斷七七八八。張世映在材料上大灌水，他豈能不知，但賽巴斯．將依然平平淡淡的說：「我給你加倍的材料。兩天後給我二十張盾牌。」
　　「沒問題。」張世映頗為高興地暗道：「這個撲克臉管家很上道嘛。知道私扣材料是鍊金術師賺錢的重要來源。」

６４　從今天開始叫鍊金　中
６４

　　「好小子！」虎王瞧見張世映歸來高興地大拍肩旁：「這麼多天不見，大家都以為你掛了。昨兒回黑暗之刃要情報時，你的小秘書還為你哭了好一會呢！」
　　「還有這回事？」張世映覺得蠻不可思議的，在地下城待久了，良心會在不知道中當掉賣錢。想不到尤莉那小丫頭居然會為了相處沒幾天的掉眼淚。
　　不過虎王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好像準備看愛情肥皂劇的不良中年大叔。
　　虎王賊賊地笑道：「你有幾分留言呢！我回黑暗之刃時有人托我轉交，不過有家旅館提供免費上網服務，你還是自己瞧瞧。」
　　說完虎王送上一台小筆電。虎王這個粗魯的大漢居然用粉領族喜愛的桃紅色迷你小筆電，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連虎王都買筆電來用，張世映覺得自己也該買台隨身的小電腦，要查資料接任務都方便。
　　插入毒刃的ＵＳＢ碟，登入魔網。
　　有三封信。全是美女寄來的，難怪虎王會誤會。
　　頭一封是殺手訓練營的美麗接待兼助教。沒什麼要緊事，只是關心一下，順便邀請他參加下下個月的海灘party。
　　第二封則是精明的美女莉莉安寄來的，不過是用她的部下的名義寄來的。她沒有毒刃的身分，所以請擁有毒刃身分的部下代為轉寄。附帶一提那位部下也是美女，看起來三十有餘，是名成熟有風韻的少婦。
　　莉莉安寄來的也是邀請函，這位有能力有野心的美女來信內容相當簡單，她的邀請函就是發出約會的請求，沒有時間、地點限制的一張邀請函。說粗魯些就是姑娘我對你有興趣，咱們來約會。不過這位連惡魔都可以列入長期合作對象的美女不大好惹，可以的話還是敬鬼神而遠之。
　　第三封就怪了。
　　居然是由「歌舞紅樓」發出的邀請，該組織將在下個月假「大食客」為「孤兒院」進行義演，希望張世映能夠參與盛會。
　　張世映疑道：「這個歌舞紅樓是什麼？」
　　答話的是超畢卡索，他相當嚮往的回答：「歌舞紅樓是家表演館，也是家餐館。位於地下城東區。那棟大樓有音樂廳、歌劇院、駐唱餐廳、熱舞pub，提供飲食與歌舞。據說地下城的歌星過半都是從歌舞紅樓挖掘出來，說是明星培育中心並不為過。真好，在大食客的義演……可惜是在下個月……」
　　超畢卡索的藝術之魂在燃燒，可惜一切順利瑪依小姐等人無需一週就會離開地下城。超畢卡索雖然想看歌舞紅樓的表演，但他更捨不得瑪依小姐。
　　張世映問：「演藝公司要進行公義表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邀請我，不過就算我想參加也要知道大食客在那，還有孤兒院是幹什麼的？」
　　虎王吐槽：「你連孤兒院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就是收容孤兒的機構。大食客想也知道，除了是餐廳外還能是什麼。」
　　張世映問：「我當然知道正常的孤兒院是什麼，可是這裡是地下城。你怎麼能確定孤兒是真的孤兒院？」　　
　　虎王信心十足地說：「我當然知道。在地下城以孤兒院為名的機構只有一間。就是名為孤兒院的孤兒院。」
　　張世映譏諷：「就像名為葬儀社的葬儀社。」
　　「不！」超畢卡索當起虎王的保證人：「虎王說的沒錯，孤兒院真的是慈善機構的孤兒院，至少官方還有訪客看到的都是這樣。至於私底下有沒有什麼問題我就不知道了。」
　　張世映頗為意外地看著虎王：「地下城竟然真的有孤兒院，還有你那時候變成消息靈通的人士？」
　　虎王操作筆電：「這還不簡單，上魔網只要你肯花錢什麼都資料都找得到。」
　　歌舞紅樓、大食客合作為孤兒院募款，難得地下城會有慈善事業，不過這跟張世映有什麼關係？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況且是虎王與超畢卡索。
　　但是虎王跟超畢卡索都很好奇，要知道歌舞紅樓是個美女如雲的機構，而且表演水準極高，在東區是所有遊客必去的景點。就算預算不夠進去消費也會帶旅客到外頭拍照留念。
　　虎王吃味地說：「為什麼這傢伙會收到邀請函？」
　　超畢卡索也不甘願地說：「像這種高檔的藝術表演竟然找你去，沒天理啊！你是這傢伙又不是什麼藝術家，更不是名流、富翁，你有什麼資格參與加那種慈善義演！」
　　超畢卡索的抗議挑起虎王的記憶：「難說。混小子的來歷頗有爭議。同樣是黑暗之刃殺手訓練營出來的人，他在受訓時就特別受優待，我本來以為他是那個超有錢人的孩子。可是你瞧他這窮酸樣，連幫朋友做個魔法物品都要收高額的工本費。有這樣的富家子弟嗎？」
　　超畢卡索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為小氣才能富有。懂得精打細算，賺取合理利潤的人才能成為有錢人。俗云三代敗家，他八成只是第二代，小時候還跟奮鬥中的老爹辛苦過，所以還知道賺錢的重要。」
　　張世映笑罵：「我是資質好，被黑暗之刃的高層看重，那裡是什麼有錢人。」
　　「靠！」虎王抓著超畢卡索大叫：「瞧瞧，居然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笑罵之中虎王點醒張世映還有黑暗七刃的身分。
　　再用心瞧去，果然在信件的隱秘處出現黑暗七刃的標誌。歌舞紅樓的主人雲娘署名中有黑暗七刃的標章，大食客、孤兒院也有。
　　這個邀請函是黑暗七刃其中的某人或某些人寄來的。來自黑暗七刃的邀請，如果現有五把七刃中僅有一名女子，那麼雲娘很可能就是陳姿琳的三個身分。有時是當紅的演技派女星，有時是用劍的女遊俠，有時又是藝能界的女掌櫃，陳姿琳的能力該不會是千面女郎？
　　張世映想了想給艾美回信，然後又寫了封信向尤莉報平安，至於莉莉安與歌舞紅樓那兩封就當沒看過。

６５　從今天開始叫鍊金　下
６５

　　瑪依家是製造魔法物品的世界，雖然愛夢柔．瑪依是服飾設計師，不過家學也沒放下，衣服也可以是魔法物品。瑪依小姐沒將服飾當魔法物品在設計，不過忠心、專業又稱職的館家賽巴斯．將很盡責地為小姐準備魔法材料，隨時隨地供給瑪依小姐使用。
　　因為有這好盡責的管家，瑞弗勒斯之盾所需的魔法材料馬上就送來，反而是一般性材料的高級鋼材要花點時間收購。
　　不過這無所謂。反正製作瑞弗勒斯之盾需要不少前置工作，這些工作可以先行處理。
　　鍊金術是門廣而博的學問。光是瑞弗勒斯之盾就要用到三種不同的魔法，很不幸這些魔法都是擁有魔法陣體形的魔法。鍊金術師不見得要會施展這些魔法，但是要會刻畫那些魔法陣，並且用鍊金術的技倆讓魔法陣發揮作用。
　　為此張世映上魔綱買下七種魔法體系的入門魔法書。他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拿雪芙兒彎刀換到想要的魔法書。
　　然後開始拿材料的影子製造特殊的鍊金塗料。張世映比孫先生強，只失敗九次就調製成功。影子調製成功不代表拿實物也會成功，不過張世映的影世界根本就是超強的外掛程式。影殺的特殊運用，將實物變成影子的狀態。影世界的能力讓材料變成影子的當前狀態，這比一般的影殺耗力多了。不過張世映現在耗得起，瞬間輸出九陽真氣他有三枚金丹同時運作，長期輸出有兩枚金丹不停補充。
　　處理好二十五張盾牌的材料後鋼材也送過來。
　　一樣先收入影世界再以活影術拿出鋼材的影子，他很快就把影子裁切成盾牌的樣子，再用影殺將實物裁切。
　　接下來則是幫亞格納．迦德製造身軀。
　　亞格納．迦德畫出設計圖，這些設計圖是許許多多配件，每個配件都要刻上複雜的魔法陣，張世映先用活影試作，請亞格納．迦德驗收通過後才讓實物成形。
　　亞格納．迦德設計的鍊金人偶屬於最高級鍊金術師才有辦法製造的「藝捷偶」這種鍊金人偶可以進行精密的動作，也只有這種等級的鍊金人偶才有辦法從事鍊金術這種精密的工作。藝捷偶的製作非常成功，不過動力來源卻有問題。
　　張世映已經買不起魔晶。如果他又拋售高級的暗魔晶或是迅雷家的雪芙兒彎刀、托爾之雷，恐怕會引來有心人士的調查，甚至成為懸賞的對象。
　　對此張世映只好拿低階的光魔晶製作符文波特辛，以此為動力暫且用著。不過亞格納．迦德不適應光之力，所以又要多弄個魔力轉換陣，將光屬性的魔力換成火屬性的魔力。為此魔力又因轉換白白消耗三成。
　　完成後的藝捷偶只能做些輕鬆的工作，上頭的魔法陣有百分之八十只是刻上紋槽，還沒塗上特殊的鍊金材料，藝捷偶的功能發揮不足一成。
　　動力不夠，配件不足，等於是一棟房子只有四面牆。沒椅、沒門、沒窗、沒接水、沒接電的全沒空屋。但亞格納．迦德依然是高興又激動，差點沒跪下來道謝。
　　有具藝捷偶亞格納．迦德就不必再四處換身體。況且藝捷偶只是暫時不完善，以亞格納．迦德的鍊金術水平，只要弄到材料就能迅速升級，將藝捷偶的功能全部發揮出來。
　　張世映不擔心亞格納．迦德棲身的藝捷偶太強大。只要他有二心，收回活影亞格納．迦德就要拋棄藝捷偶，另尋活人的身軀。張世映甚至有厲害的絕招，他可以把自己的真氣送入自己製造的活影。九陽真氣正是消滅鬼怪的利器，只要張世映有意，隨時可以煉化來自異界的鬼魂。
　　
　　別的鍊金術師總要戰戰兢兢地進行每一次調配，張世映卻不用這麼辛苦。每次的失敗都代表大筆金錢的消耗，所以鍊金術師不是很窮就是很有錢。成功率低的鍊金術師窮，成功率高的鍊金術師富；勇於挑戰製作更新更強的鍊金術師窮，保守只製作有把握物品的鍊金術師富。
　　張世映可以不浪費半分材料，完成物品的製作，想窮都難。
　　不過材料依然貴。
　　張世映雖然無意賺大錢，不過多項技藝旁身有其必要。當下有最好老師亞格納．迦德與跟最佳的教材鍊金造物指南「札克爾魔法書」以及最好的練習模疑器影世界，不好好利用這些優勢提升自己的力量那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這具藝捷偶還要什麼材料？全報上來我來想辦法。」
　　亞格納．迦德呆呆地看著張世映，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謝意。他本以為張世映只想從他身上獲利，只給他最小限度的能力。
　　張世映接下來的話更讓亞格納．迦德死心塌地地效忠：「晚些我再幫你做幾具藝捷偶。你還有許多同胞困在毀滅的世界吧？我能力有限，不過再救三、五個還不成問題。」
　　這下亞格納．迦德真的要跪下來了。
　　張世映真氣放出硬將他托起：「我不興這一套。你們好好幫我練藥，製作武器防具，以後我這個未來的超級殺手的後勤工作就由你包了。」
　　亞格納．迦德用力保證：「沒問題！」
　　
　　亞格納．迦德升級藝捷偶所要的材料很好搞。從札克爾魔法書尋找需要相同材料的物品，然後上魔網登入黑暗之刃發佈售物單，賣東西不收錢收三倍的材料。在保證製作成功的情況下，等於是請人拿材來讓他練手。
　　不過發佈任務時不用毒刃光明手的名義，而是以黑暗七刃的權限弄出馬甲，以鐵刃「魔金」之名接訂單。
　　張世映不怕沒人下單，倒怕太多人下單。
　　要不是他在製作瑞弗勒斯之盾有在注意下單狀況，緊急停單，下單之多，恐怕要忙上好幾年才能做得完。及時撤單還是有非常大量的工作，張世映馬上改單，代工的交易變成限量供應，才免去工作量太多的麻煩。
　　至於超量的訂單也很簡單。不是有鍊金術大師亞格納．迦德在嗎？
　　張世映笑笑地說：「我也幫你把未來討生活的工作訂下了。放心，以後你就是黑暗之刃的鍊金術師魔金的助手魔銀。身分證明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弄出來。只要你們好好幹，你跟你的族人都會有好日子過地。」

街頭幫派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張世映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整整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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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出門拿訂購的材料外連虎王撞門都不理會。
　　不過送材料的人讓人頗為意外，所有的材料居然是由火速車隊送來。在混亂的南區火速車隊還能完成任務蜒蜮蜷蜞，潎漾漸漂可見火速車隊擁有的不光是害乘客暈車嘔吐的速度。
　　第三天早上張世映把二十一張盾牌交給賽巴斯．將。多的一張是枚較為巧小的盾牌，張世映在上頭畫了紅得莫名奇妙的無嘴貓。
　　第二十一張盾牌是張自動盾牌駇駃骱骰，嫖嫭嫜嫫和平時間可以平飛當隨身的置物托盤，碰上攻擊就會自動阻擋。
　　賽巴斯．將沒說什麼將盾牌送發下去後只用撲克臉說：「瑪依小姐預定在兩天後啟程。通知外圍保鏢們做好準備。出發前我會匯給每位保鏢五百克碎魔晶漉滭澈漚，覞覡覝覟等到小姐安然回家，我會再匯一千克碎魔晶。」
　　準備出發前賽巴斯．將給新聘的保鏢分四批放半天假漁潎漾漸，寢寥察寨讓他們去處理私事。就安全的角度來看這是個愚決定，可是不讓保鏢「處理後事」問題恐怕會更多。
　　張世映排在第二批下午就離開「有家旅館」褐裶褌裫，蒴菿萉菧到黑暗之刃走一趟。他利用黑暗七刃的權限給自己跟亞格納．迦德各辦假身分魔金、魔銀，拿到魔法ＵＳＢ碟後就在黑暗之刃的大樓中弄個房間給亞格納．迦德住。接著他又把魔金的銀行帳戶授權給魔銀館理煻熏熆熒，蒛蒡菃蒿讓亞格納．迦德可以領錢、存錢。
　　將存款轉一半到魔金的帳戶做為亞格納．迦德發展鍊金事業啟動資金，張世映隨即交待他重點工作：「先做一批恢復魔力的藥劑瘊瘍瘖瘕，箐箛箍箌記住是光屬性的，我要在瑪依小姐出發前收到。雖然你不喜歡撂摝摛敲，踃踂踊踇不過有鍊金人偶跟活影的保護光魔力還不致於弄傷你。其次是魔法武器，我不要光屬性的銆銌銊銨，瑱瑭瑤瑵最好是能掩飾我的身分的套件，這方面不必急。若有餘力我不介意你再做幾具藝捷偶。」
　　交待完畢張世映又把火速車隊的叫車電話留給亞格納．迦德。這家車隊不適合乘坐漶漯漧漢，漎漕漒潳不過送貨的效率確實是一級棒。
　　黑暗之刃完全不受南區混亂的影響。事實上在混亂初起時曾經有過不長眼的白癡將主意打到黑暗之刃頭上，不過當黑暗之刃在門前立起幾個木椿蒻菣萒蓑，駁駇駃骱把搶匪釘在椿上就沒人敢再進入黑暗之刃鬧事。
　　木椿帶來強烈的震撼力，黑暗之刃附近不要說有動亂匱匰厬厭，嫛嫟嫡嫘就連行人也沒兩、三個。
　　張世映走在空曠的街道發現有人躲在巷子口，大樓中偷瞧。進出黑暗之刃的人都是值得在意的對像漜滌滶滴，綺緊綧綹不論是殺手還是委託者的情報都很值錢。
　　不管是殺手還是出錢買命者都不喜歡自己曝光，難怪黑暗之刃提供魔網下單的服務蒴菿萉菧，稨穊稱稦大廳的記念品販賣處最暢銷的產品是全罩式披風跟記念面具。

　　如果只是看看那就算了，居然有人盯在後頭。
　　明知道是跟黑暗之刃有關的人還這麼做飹馜馝馻，嫥嫖嫭嫜絕對不是想打劫、玩玩第三隻手那麼簡單。
　　張世映使用影世界，開始偵察。
　　打從跟將影子藏入黑夜伯爵的影子後翞翣翠翢，幛幗幙幣他又學到擴大影世界偵察範圍的小技巧。影世界可以透過影子獲得情報，但是目標本身或是目標的影子必需與張世映本人或是他的影子接觸才能偷走影子進行分析。雖然可以透過影影相連槊槔榶槐，蜱蜥蜜蜾延長偵察範圍，可是有時候影子與影子之間不見得會相連。這時張世映可以利用活影把自己的影子分出去躲入別的影子提高偵察效能。
　　張世映一下子分出十道影子慲慔慣憀，蜻蜠蜰蜚只是偵察每道影子都只是百分之一就夠了。
　　影子分出潛入盯哨者、跟蹤者的影子中。
　　那些盯哨者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他們已經從跟監者變成被跟監視者。魔法通訊球的回報讓更多監視者曝光滼漜滌滶，憀慁愬慇一個又一個的監視者接連被張世映找出來。
　　張世映搞不懂為什麼有人要監視自己。
　　黑暗之刃的殺手那時候變得這麼重要？
　　當他看到其中一名監視者身上有老虎的刺青，監視者的身分已經很清楚了。
　　等著老虎幫的餘孽動手？
　　被動等待挨打不是張世映的作風。
　　他很快地轉入小巷爾牄牓犖，蒹菮蓉菬就這麼轉身不到半秒的時間監視者的目標消失了。

　　「大老虎，這裡是小虎九號緁綸綢緆，萒蓑蒜菞兔子轉入巷子。我失去兔子。Over。」
　　「大老虎，這裡是小虎六號寡寣實寧，銗銖銪銋兔子沒出現！Over。」
　　負責從動的大老虎立即下令：「機動虎二號，過去瞧瞧！」
　　「大老虎槔榶槐榿，踉輔輐輒機動虎二號收到。」
　　大老虎猜測「兔子」很可能是躲在小巷中的掩體中，也有可能是暗門誣誤誚誌，聚聝肇膉如果是暗門就麻煩了。
　　大老虎暗罵：「不就是個小殺手，還要我出動。今天的超級霹靂火正是演到最精彩的地方，家裡的那台爛錄影機最好乖乖工作，不然就把它送到廢鐵場融掉！」
　　「大老虎，這裡是小老虎三號。未見兔子蹤跡。Over。」
　　「嗯。」
　　「大老虎，這裡是小老虎七號。未見兔子蹤跡。Over。」
　　「嗯。」
　　「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五號。未見兔子蹤跡。Over。」　
　　「嗯。」
　　「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二號。未見兔子蹤跡。Over。」
　　「什麼？」大老虎罵道：「這裡正大老虎！全把眼睛給我張大！機動虎二號仔細找找，機動虎一、四號過去幫忙！」
　　五分鐘過去，三隻機動虎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小老虎三號？你已經三分鐘沒回報了？睡著啦！」
　　大老虎罵完後小老虎三號還是沒回應，他又下令：「小老虎十號瞧瞧三號在搞什麼！」
　　很不幸小老虎十號也沒反應。
　　不祥地預感爬上心頭。
　　「還在的人出聲！」
　　「小老虎四號回報」「小老虎唔……」「機動虎五號回報。」沒了，就只有三個人有回應。
　　大老虎冒出冷汗：「英雄……咳，英雄你在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的小人物。請您別為難我們。」
　　沒反應。
　　大老虎左看看，右瞧瞧，又拿出生物偵測器。偵測範圍方圓一百公尺，週遭十五公尺內沒人。
　　多心了？
　　偵測器每零點五刷新乙次，單色螢幕上的小綠點突然出現。不是由螢幕邊緣快速接近，而是直接出現。
　　穿越空間的能力？對方是強大魔法師！
　　超快速移動？對方是超強的武者！
　　不管是支配空間的超強魔法師，還是移動百米不到半秒的高手都是老虎幫惹不起的強者。
　　大老虎從來沒這麼希望手中的電子儀器是故障的不良品，其實螢幕上的小綠點是螢幕故障的亮點。
　　但他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正盯住自己的後腦杓，還有那微弱綿長呼吸聲。
　　大老虎問：「英雄……你不會找小人物的麻煩吧？」
　　三分戲謔，三分無情外加四分嘲弄的語氣送上不友善的答案：「我不是英雄。從黑暗之刃出來的人不是殺手就是花錢命的凶人。你猜猜我是花錢的還是賺錢的？」


　　大老虎那張臉都糾成一團了。
　　「大哥……你這麼厲害就別玩我們了。」
　　張世映笑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大老虎：「您這麼厲害當然是一流的殺手。」
　　張世映：「跟監殺手，想必已經做好被殺手幹掉的覺悟！」
　　「咳！」大老虎苦著臉：「不至於吧……大家好聚好散的……對了！殺手總是動手不動口，大哥您是花錢買凶殺人的顧主。」
　　張世映：「你知道有錢人最討厭什麼嗎？」
　　「什麼？」
　　「被賊盯著。」
　　大老虎大聲喊冤：「我們不是賊！」
　　張世映：「是集團化的綁架犯？」
　　「我敢發誓，絕對不是！」
　　張世映笑笑地看著大老虎。
　　回答殺手要殺人，回答顧主要滅口，兩個答案都是死路，這不是在玩人。張世映就是在玩人。地下城裡不玩人，就等著被人玩。
　　像大老虎這種人平常沒少害過人。跟監就是為了找機會下手。沒找好時間、地點，暗殺會成功嗎？幫凶依然是凶。罪不會比動手的人小。人家動手的人還要冒著各種危險，跟監的風險低多了。
　　大老虎現在已經知道人家在玩他。可是他完全沒辦法。腰間有槍。不過開槍只會馬上死。談談，看看對方要什麼還有一線生機。
　　「大哥，您要什麼？小的一定全力配合。你可能不知道，小的是老虎幫的。老虎幫不是大幫派，可是零零散散共佔領了十二條街，總有點實力。」
　　張世映回答：「我知道。我還解決了其中一隻老虎。想搶我，我就一槍爆了他。現在老虎幫應該是佔領十一條街才對。」
　　大老虎當然知道張世映殺掉一隻老虎，不然幹麼來跟蹤他。
　　就是要探探對方的實力，弱的話就直接殺了。強的話就探探他的態度，想辦法暗殺或合解。現在第一項工作已經達成，這隻「兔子」不是小白兔，是隻危險的食人兔！

　　玩夠了，壓力解放不少。張世映秀出銷售人員職業級的笑容，送上「光明手」的名片：「我是做殺人生意的。沒收錢就殺人就是做白工。做白工雖然討厭，可是如果做幾筆沒收入的生意可以杜絕更多做白工的可能，我樂意。而且偶爾要做點示範，弄幾個樣品，顧主才會知道我的價值。回去告訴老虎們，我希望下次見面時是談生意，而不是工作中。」
　　「食人兔」走了。留下一張拉生意的名片。
　　大老虎呆立三分鐘才確認自己真的活下來，馬上為自己打氣：「說得多厲害，還不是怕老虎幫的報復。想立威？再去練十年！」
　　大老虎發訊：「這裡是大老虎！任務取消，所有人收攏歸隊……等等，先去把睡覺的人叫醒。」
　　兩分鐘後傳回一件回報：「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五號。機動虎一號已經叫不醒了。Over。」
　　接著又是一連串使人心裡發毛的的回報。
　　「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五號。機動虎二號…噁…已經變成碎肉。Over。」
　　「大老虎，這裡是小老虎四號。小老虎一號心藏被挖走了。Over。」
　　「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五號。機動虎四號不見蹤跡，但地上有人形的焦痕。Over。」
　　「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五號。小老虎七號變成左右兩塊。Over。」　
　　「大老虎，這裡是……」
　　死了。全死了。
　　這就是「光明手」所說的：「做點示範，弄幾個樣品。」
　　十八人，只有兩個還存在。其於的不是慘死就是消失。
　　短短幾分內，殺掉十六名分處不同地方的探子。這未免太可怕了。
　　大老虎摸摸自己的脖。還好，腦袋還連在頭上。
　　「大老虎，這裡是機動虎五號。接下來要怎麼辦？Over。」
　　大老虎還在冒冷汗：「去喝酒。」
　　「大老虎，這裡是小老虎四號。要去喝酒？Over。」
　　大老虎：「成天碰上凶神了。不去喝酒壓驚，老子會瘋掉的！馬的，下回要在偵探職業公會提出建議，把那隻食人兔列入不得跟監的危險人物！」
　　機動虎四號問：「大老虎，那幫主那邊要怎麼交待？」
　　大老虎：「死掉又不是我兄弟！為了那隻白癡老虎我們掛掉十多人，你覺得自己沒陪著下地獄沒義氣的話盡管繼續幹活。誰叫再我跟蹤他，老子就跟誰翻臉！」

　　地下城南區已經漸漸恢復秩序。
　　當權者派出幾名說服者遊說該地的幫派主腦，要求他們約束底下人別再製造暴動。
　　感覺上說服者的出動是多餘的。因為動亂之中只有個體戶的小混混趁火打劫，各個組織除了趁機搶地盤外沒有任何好處。旅客不來南區，就沒有消費。沒有消費，商店關門幫派就收不到保護費，賺不到旅客的錢。旅客不來就連小偷、騙子都要失業。
　　說服者的出動其實是宣示意味重於實質用處。
　　不過說服者的說服手法相當不簡單。
　　小混混搶東西，被瞧見，說服者馬上拿出左輪手槍直接終止惡行。
　　再也沒有比拿死亡當服說籌碼更有效率。
　　一開始還有小混混搞不清狀況，想拉同伴去報仇，結果看到殺人者是當權者的走狗，人數馬上少掉一半。剩下一半又被左輪手槍解決。
　　張世映看完說服者殺死二十來人，心中唯一的疑問是：「他的左輪手槍不知道有什麼機關，開了二十三槍居然不用重新裝填子彈。」
　　張世映在打量那位殺人立威的說服者，該名說服者也注意到張世映。
　　「不妙！」
　　兩人眼神交給，說服者果然走過來。
　　這時要躲那就太假了。
　　張世映這時後悔自己居然也當起看熱鬧的鄉民，也不想想前幾天才跟當權者的殺人專家執法部隊大戰三百回合。見到當權者的人居然還留下來看熱鬧！
　　逃好像來不及了，偷襲，直接把人解決掉呢？
　　不成，雖然地下城的人很冷漠，可是街上這麼多人絕對不乏抓耙子。
　　再也沒有比公然挑戰當權者更能激怒當權者的行為。當權的最重視「權力」，挑戰當權者的權力就是個當權者宣戰，就算是家大業大的黑暗之刃也不敢「公然挑釁」當權者（至於私底下的動做不列入討論）。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掉說服者，將引來當權者最大力道的追殺。


　　「朋友，請問你知道老虎幫、毒蛇幫還有拳頭幫的總部在那嗎？」
　　說服者竟然很有禮貌地向張世映問路，後者眨眨眼，像是在看珍奇動物般地看著問路的人。說服者居然被張世映瞧得臉紅了。拿槍當街射殺想要搶劫的混混的人居然臉紅了，這世道到底怎麼了？
　　「朋友……」說服者害羞地說：「我、我雖然是當權者顧用的說服者，其實我也只是一般人……請不要把我當成珍奇異獸。我、我不小心弄丟了資料，才放下背包放正想向人問路，轉個身背包就不見了。唉。我以為南區的治安很差只是傳言，想不到這裡竟然是盜賊橫行，無法無天的地區。」
　　張世映驚訝地看著這位說服者。
　　這傢伙太……太有趣了！
　　如果小偷偷東西就算無法無天，那麼他當街行凶殺人又算什麼？
　　瞧他的樣子並非做假。說服者中居然有如此活寶，足以列入地下城百大驚奇事物。他根本就像是溫室中的小少爺，只不過這位小少爺接受過非常良好的「殺人教育」。
　　張世映問：「你沒有筆電或是PDA？」
　　說服者：「我放在背包中。被偷了，還好皮夾跟槍枝還在。我的同事再三交待錢跟槍絕對不能離身。」
　　張世映點點頭：「沒錯。錢跟槍絕不能離身。你真的要找幫派頭目？他們都很危險的。」
　　說服者認真地說：「我知道！不過我相信只要拿出誠意就能跟對方溝通。」
　　好奇地與他聊天後，張世映在答應幫他找到毒蛇幫。
　　這名說服者叫南方賞心，是南方家的公子。說起南方家在地下城北區是很有勢力的一個家族集團，據說南方家的主人是當權者之一。南方家打出當權者這塊招牌比什麼都好用，在北區最賺錢的行業都看得到南方家的影子。
　　南方賞心是為了學習才擔任說服者的工作。他是位有理想、有抱負，希望地下城能變得更美好的少爺。空有理想與家世在地下城根本幹不了什麼大事業。也許人明著，會看在南方家讓他三分，但是暗著要幹什麼那就很難說了，私下花錢請殺手把礙事的貴公子清理掉都有可能。所以實力是為當權者工作的充要條件，人情、家世有加分作用，但是實力不夠一切都沒得談。
　　南方賞心槍法好，槍也很好。
　　那把槍叫滅輪之槍。一次可以裝填六百發子彈，只能裝正常的子彈。不過槍帶有詛咒，只要被射中，就會迅速流失生命力。傷口會用百倍的速度愈合，但要消耗千倍的養分。如此一來被射中，體力就會全耗在傷口的復原上。沒被槍射死，也要體力耗盡，瘦子甚至會活活餓死。
　　張世映告誡：「你不應該把武器的秘密告訴我。在這邊行走，你要維持神秘感，讓人覺得你還有沒曝光的危險能力。底牌全讓人知道太危險了。」
　　南方賞心感激地說：「你人真好。不過沒關係，相信你不會害我。」
　　張世映：「我是不是害你啦……但是你在這說的話已經被某些人聽見了。」
　　南方賞心靦腆地笑著：「沒、沒關係。我還有別的武器。」
　　張世映好奇地問：「是什麼？」
　　南方賞心：「有槍還有……呵，光明手先生您在考驗我呢！要保密對不對。」
　　「對。」張世映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但還是讚許地說：「你學得真快。」
　　張世映現在對南方賞心更有興趣了。像他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像地下城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善良、純真的人。就算有勢力龐大的靠山，有位當權者的老爹也不行。
　　沒多久毒蛇幫的人就出現了。
　　頭一次實驗毒蛇幫給的信物，等了十分鐘，不算快。
　　過來接應的是名機靈的幫員，在小臂上有青蛇的刺青。在街頭，刺青不能亂刺。比方毒蛇幫的人絕不能刺老虎，老虎幫的人也不能刺蛇。
　　刺下青蛇等於是這輩子都是毒蛇幫的成員。如果有人刺青用上蛇的圖案冒充毒蛇幫的人，不但會被毒蛇幫追殺，其他幫派的人也會幫忙清理冒充者。這是街頭幫派的規矩。
　　這名小青蛇瞧見南方賞心先是愣了一下，才問：「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嗎？」
　　張世映：「我想見見幫主。可以帶我過去嗎？」
　　「當然……」小青蛇為難地看著南方賞心：「先生要見幫主當然沒問題。」言下之意是：「你要見幫主沒問題，但是他就有大問題。」
　　張世映覺得奇怪，毒蛇幫有可能不知道南方賞心是當權者派來的說服者嗎？要知道自從說服者穿上「吉士米牌」的西裝後，這家服飾店再也找不到別的客戶，逼得他們要放棄經營十年之久的品牌，讓吉士米西裝變成說服者專用的品牌。
　　這情況就跟街頭的混混的刺青差不多。人們畏懼當權者的爪牙，遠遠地看著吉士米西裝就會認為說服者來了。當人們提心吊膽地準備迎接說服者，結果來的卻是不相干的路人甲。依照地下城無法無天的習慣，害大家嚇一大跳的路人甲被毒打一頓都算便宜的。
　　日子久了，再也沒人敢跟說服者撞杉，於是吉士米西裝就變成說服者的身分証。
　　張世映覺得有必要提醒：「他是說服者，想要跟幫主談談。應該沒問題吧？」
　　小青蛇苦笑：「當然……請跟我來。」

　　不到五分鐘就將人帶到毒蛇幫的幫主面前。
　　張世映覺得自己做了好事，心情頗為愉快：「南方兄弟，你找的其他幾位可以請毒蛇幫你約。」
　　南方賞心：「我明白，找到一個，等於找到全部。謝謝你的幫忙。」
　　「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小青蛇很熱心地送張世映離開。不過他的樣子比較像是在逃命。
　　張世映忍不要住問：「你在怕什麼？不就是個說服者。」
　　小青蛇為難地說：「您是強者自然不怕。」
　　張世映：「你們毒蛇幫早晚也要跟當權者的代表談談。早要談，晚要談，何不盡早解決？」
　　小青蛇嘆了口氣：「您有所不知。那位南方賞心在北區很有名。我們北區的毒蛇差點因他覆滅！」
　　「我看他人很好。也蠻善良的，怎麼可能會害死一個街頭幫派。」
　　小青蛇：「您有所不知！他的外號叫好心的毀滅者！他做事的出發點是好心，也會好心幫忙，可是他的好心往往會讓人萬劫不復。曾有不少人想殺掉他，但全死在他手裡。他雖然是個好心人，可是他還是個雙重人格者。只要他看到的犯罪超過容忍度隱藏人格就會出現，無情消滅罪惡，以殺止惡，連闖紅燈都要判死刑的可怕人格將帶來無盡的死亡。」
　　太有趣！張世映暗道可惜。要不是有工作，真該跟這位稀奇人物多多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