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耕天 作者︰廣學 (連載中)

第三卷 潛龍騰淵 第一百三十六集 再見初戀



    如果說圓夢醫藥集團藥品事件以及後來的ML醫藥集團兼併圓夢醫藥集團，承擔圓夢醫藥集團一切遺留責任等兩件事件對於絕大多數的中國民眾來說，只是 多了一些茶餘飯後談笑的話料。懷著好奇和看熱鬧的心態觀看電視和網路上煞有其事瘋狂更新的新聞報導，但是，緊接著就慢慢的淡出了和他們無關的，絕大多數人 的視線。

    但是，這一天清晨，一個足可以比擬原子彈爆炸效應的新聞，雷霆震撼了中國大地。神農集團、風起集團、吉龍集團這三個幾乎壟斷了中國所有農業產業的 經濟實體，與孟氏集團一起影響著中國商業格局的陽光集團四個總裁，集體通過媒體發表聲明。四個企業被孟氏集團兼併，成為孟氏企業的下屬企業，完全歸屬孟氏 企業直接領導。這個雷曆果斷的聲明沒有任何的解釋，四個總裁在接受報紙、電視、網路等媒體記者採訪時。如同約定好了一樣，異口同聲的回答：“只有孟氏集團 的總裁才有權對此做出解釋和聲明，他們無權回答！”。緊接著總部依然坐落在原來孟氏企業總部，重組後的孟氏企業總裁孟赫宇在國際上宣佈，為了使圓夢醫藥集 團重由中國人把控，造福於中國民眾。他們已經與ML醫藥集團達成協商，由孟氏企業接手剛剛被ML醫藥集團兼併的圓夢醫藥集團，並承擔其遺留的一切善後事 宜。與之呼應的是ML醫藥集團及其身後昭然若揭的ML私人武裝組織發表聲明，不僅承認了此事，而且聲稱孟氏企業是他們永久的，最親密的夥伴，孟氏企業所有 的活動都將得到ML組織的全力支援。

    晴天霹靂，雷震神州。隨著神農、風起、吉龍三個農業經濟體的發展，中國大地上的大部分農民乃至於很多其他各界人都分屬的依靠著這三個企業生活致 富。但是，一夜之間，昨天還對隸屬於其他兩家集團的農民和相關產業存在著競爭，甚至是敵視。可今天卻變成了一家人，成為了一個共同體。這個與他們息息相關 的瞬息巨變，讓欣喜，憧憬和震撼瞬間遍及了整個神州大地。奔相走告，翹首以待，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媒體資訊的傳遞，等待著孟氏集團的舉措。

    商界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宣告而摒住了呼吸，毫無預兆的合併，讓原本分別和陽光、孟氏集團合作者們，茫然不知所措，陷入了觀望。

    國家高層震驚了，農商兩界如此規模的整合，竟然隱秘得直到對民眾宣告時才被他們所知。全面調查如此大規模，改變經濟佈局行為的內情，緊急約見孟赫宇，一時間孟氏集團成為了國家的頭等大事。

    國際上也陷入了一陣恐慌，ML組織的聲明讓孟氏企業蒙上了一層神迷恐怖的面紗。這份聲明意味著，在國際市場上還有幾人敢阻止孟氏企業涵蓋了農、 商、醫等領域的侵佔。雖然孟氏企業還沒有出手，但是，那強勢壟斷的腳步聲已經在國際商界巨頭和一些經濟體以及一些國家當權者的心中隆隆而至。

    在這個萬眾矚目一天的晚上，孟氏企業的總裁孟鶴宇在被國家約見之後召開了新聞會。面對著蜂擁而至的國內外媒體記者，孟鶴宇精神矍鑠的面孔，飽含情 感的聲音通過電視，網路等媒體同步的傳遍了中國大地，打破國家界限，把龍之聲音傳向了國際。“愛國是孟氏企業存在之根本，富民強國是孟氏企業的發展目標。 在這裡，我全權代表孟氏企業向全國人民承諾，孟氏企業在保證原有各企業利益群體的利益穩步增長的基礎上，將向全國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和致富幫助。同時，我 宣告一件事。我將把我孟氏企業51%的股份無償轉讓給國家，由國家對孟氏企業控股。而孟氏企業則在完全遵從國家計畫和政策的前提下獨立管理和經營。國內的 孟氏企業只是我們回報國家和人民的一個平臺，我孟氏企業的長遠規劃是馳騁在國土之外。所以，我們孟氏企業將在一定期限內，逐步的把一個高效，現代化管理模 式的孟氏企業交給國家！…”。

    民眾歡欣了，國家安心了，但是國外媒體傳遞出去的資訊卻讓恐慌中的國際社會真實的感受到了昭示愛國之心的孟氏家族的野心。暗流奔湧，國際上有可能與孟氏企業和ML組織發生關係的經濟體和國家聞風而動。

    檢查完各項工作有條不紊的精密運作後，孟朗離開了少年時自己常常纏著父親嬉鬧的總裁辦公室。一身便裝，帶著墨鏡的孟朗因為總部大門外聚有不少蹲在 這裡希望能獲得孟鶴宇聲明以外，重組後的孟氏企業領導構成等更有價值新聞線索的記者。順應著自己年少時的記憶，孟朗緩緩地從集團總部一個比較隱秘的側門走 出。

    剛走出側門，深深呼吸新鮮空氣的孟朗就聽見聲音脆生生的說道：“先生，能打擾您一下嗎？”。順著這個短短一句話，就令自己埋葬在靈魂深處的一個聲音與之共鳴的話音，孟郎轉向了剛才神識已經進行安全排查的人影。

    “趙雅！”，路燈下這個人的面容一映入孟朗的視線，孟朗幾乎窒息。站在自己對面手中拿著話筒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初戀情人趙雅。

    強自控制住心情激蕩的流露，孟朗掃了一眼扛著攝像機緊跟在趙雅身後的攝製人員淡淡的說道：“小姐，您有事嗎？”。

    路燈下看到孟朗的面容，趙雅驚豔。夜空裡聽到孟朗的聲音，趙雅剛才驚豔的眼神卻瞬間凝換成了震撼的呆滯，手中的話筒僵停在空中，神情複雜，無語的看著孟朗。

    “小姐，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從趙雅此時的神情，孟朗知道這個自己初戀的女孩已經感知道了他，心情酸楚中孟朗怕趙雅當面認出他，轉身就走。

    “先生，你是孟氏企業的員工嗎？”，短暫的呆滯後，趙雅急急的問著舉步離開的孟朗。

    “不，我不是”，孟朗並沒有停下腳步。

    “是，你不是員工！，你知道為什麼這個側門只有我一個人等待採訪嗎？，因為我在等待一個感覺！，等待著我等待了八年的感覺”，停在那裡，看著孟朗離去的背影趙雅語音顫抖的幽幽說道。

第三卷 潛龍騰淵 第一百三十七集 你出賣我


    趙雅的話勾起了孟朗年少時的記憶，那個情竇初開，柔情飛舞的時段，孟朗經常帶著趙雅跑到他父親的辦公室來玩，而這個側門則經常出現他們兩個親昵攜手出入的身影。

    內心酸楚中，孟朗步履不變，仿佛沒有聽見趙雅的話的繼續朝前走。

    “你站住！”，趙雅把手中的話筒丟給了身後的攝製人員，飛快地跑到孟朗面前，張開雙臂擋住了孟朗離去的道路。淚水浸滿了眼圈，眼神幽怨的看著孟 朗，“你還要逃避嗎？逃避了四年，又逃避了八年，你還要逃避嗎？。憑你現在的能力，你逃避等候了四年，又煎熬了八年的我，是不是你當初就沒有愛過我！”， 淚水滾落，美女悲問。

    “小姐，對不起”，一臉茫然的孟朗，聲音詫異的說道：“你剛才說的話我聽不明白，您好像認錯人了！”，說完舉步又要離去。

    雙臂堅實的停留在空中，傲挺的胸部堅定的擋住了孟朗的前行。“你聽不明白！，我認錯了人！”，疑問中趙雅的聲音轉為無力虛弱的說道：“初戀，人活 一世，不管你會經歷多少段情感，但是初戀永遠是刻骨銘心，難以忘懷，並能清晰的躍現於生活的記憶中。我們一起開墾了彼此心靈那塊最柔軟的土地，我說的話你 能聽不明白嗎？。懵懂中把對方最純潔無瑕的靈魂種植入自己的靈魂中，四年堅信你會回來的苦守歲月裡，每天品味你偷走了我的心而留下的靈魂。又八年進退兩難 的煎熬中，我是反復咀嚼著你留在我心裡的每一縷氣息，黑暗中讓自己堅強的挺立等你。你說我會認錯人嗎！。沒去孟伯伯的新聞會，沒去前門挖掘更有價值的新聞 線索，我獨獨在這裡等待，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等待，因為冥冥中有一個堅定的感覺，我會在這裡挖掘到我心靈的線索！”。

    “對不起，美麗的小姐，看來您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希望我能是您所說的那位初戀情人。但是，福薄的我真不是您認為的人！”，孟朗不是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他不能承認。此刻趙雅身上流露出來的熾熱的情感，讓他無法面對，無法面對趙菲、趙雅姐妹。

    苦澀封心，面色不改，孟朗舉步繞著趙雅張開的雙臂，緩緩前行。

    “今天有一個攝影記者拍到了神農、風起、吉龍、陽光四個集團董事長聚在一起的一張相片，這張取景四個集團董事長進入孟氏集團總部大門的相片，存在 著一絲怪異。那就是風起、吉龍、陽光三個顯赫一時的董事長，對於走在他們前面，汪洋和焦笑歌中間的一個神情冷峻的少年人，態度恭敬，不敢逾越。這個細節一 般人很難注意到，也猜測不出來這其中的奧妙。但是，它卻引起了我的震撼。因為這個少年我認識，他就是當年和小夢陽在同一個幼稚園的孟淩天。孟氏企業掌門人 孟鶴宇的孫子，孟氏家族僅存的繼承人孟朗的兒子，這一代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者。看到這張像片，看到孟淩天儼然一個主人的姿態，我就知道你回來了。因 為，如此神秘，如此震撼的行為不是孟伯伯穩健內斂的作風，而是十幾年前我的初戀投放在我心中行為模式的放大！”，就在孟朗和趙雅擦肩而過的時候，趙雅轉向 孟朗喃喃的說道。

    微微放緩的腳步，擦肩後並沒有停下，孟朗的身形踏碎了路燈的昏暗，慢慢前行。

    “是你遺忘了你的初戀，還是你難以抉擇！”，這一次趙雅沒有再一次的追過去阻攔孟朗，而是對著孟朗的背影聲音堅定的說道：“十二年前，你沒有一個 解釋，就讓我的初戀束之高閣。八年前，你的不解釋，又讓我的情感墜入冰川。十二年的癡心等待，十二年的冰封保鮮，十二年的兩難煎熬，十二年的獨守思索。孟 朗，由你開啟的心房，只能盛裝下你一個人。不管怎樣，我不會放棄，因為你開始，就由你來給我畫一個圓滿的巨號！。十二年的沉澱和思索，我的心中只有對你的 情和愛，我們深愛過，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什麼名分，也不在乎你給予我什麼，只要你冰封了十二年初戀情感的融化和流淌。十二年的枯守，等待你回 來了，我不會再讓自己的情感荒蕪。你現在不敢承認和面對，那我將不再矜持，我會讓你初戀的情感重新躍現！”。

    艱難的舉步，每一步都留下了粘稠的情感和愧疚，幾乎讓如同灌了鉛的雙腳停止，轉身。但是孟朗的腳步不敢停留，苦苦的，澀澀的出神行走。雖然趙雅沒 有再一次的阻攔挽留和進一步詢問證實揭開孟朗的身份，可那毫不質疑的肯定，情真意切，堅定不可動搖的宣言。卻如一把把鑿子，一股股熱流，鑿破融化了孟朗殘 忍對己的冰封了十幾年，自己最難以忘懷，每當想起都會心痛的初戀。同時也在快速的融化著孟朗表面的偽裝。初戀的重溫中，人的定力是最脆弱的。痛苦的強抑著 轉回頭承認自己身份的誘惑和衝動，孟朗極力的保持著步伐離開。

    “朗弟，到我曾經居住的四合院來，有人要見你！”，苦澀，愧疚，甚至有一絲甜蜜的行走間，孟朗突然接到了趙菲的神識傳音。

    黑暗處孟朗身形消失後，直接出現在了趙菲的四合院中。神識流轉間，孟朗發現除了四合院外暗處潛伏警戒的十個軍中高手外，在客廳中還有兩個人。從這兩個人的氣息中，孟朗明悟了來者的身份。

    緩緩的走進客廳，正在陪一個威嚴沉穩，一看就是長期浸淫權勢的中年男子，和一個毫不起眼，但氣息內斂的老者談話的趙菲。一看見孟朗進來，連忙目光 閃爍，不敢直視孟朗的站起來，語音微微顫抖的指著兩個人介紹道：“朗弟，這兩位是…”。沒等趙菲說完，冰冷著面孔的孟朗抬手制止了趙菲的話語。當著這兩個 人的面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昭示著趙菲已經向自己猜出身份的對方揭開了自己的身份。一種被背叛的不悅瞬間侵襲了孟朗的情緒，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的話音冷冷的 飄出，“你以前的同事，你的上司，或者可能是部門的負責人，你為了邀功出賣了我，是嗎？！”。

第三卷 潛龍騰淵 第一百三十八集 精神享受

    聽到孟朗毫不掩飾的，對自己的憤怒和斥責。先前一直忐忑的趙菲雖然已經預料到孟朗會不高興。但是她沒有想到最在意忠誠度的孟朗會如此盛怒，驚恐中低著頭，怯怯的呆立在那裡，不敢說話。

    “孟朗先生，我應該怎樣稱呼您？。是神農集團的總裁程風破？，還是“廉頗”組織的新一代首領“死神鐮刀”？，抑或是當前重整後孟氏企業的真正當家人孟朗呢？”，聽到孟朗無視於他們的存在，怒聲呵斥趙菲，中年人站了起來，緊緊盯著孟朗緩緩的說道，“孟朗先生，同時我更正一下。您剛才的語言中有些偏差，趙菲本身就是維護國家安全的一名安全人員。雖然，這一段時間由於某種原因，她一直處於休息狀態。但是她的特殊身份沒有改變，她忠於國家的信仰沒有改變。孟朗先生，您作為以忠於國家為存在前提的“廉頗”組織首領，您對國家的忠誠也同樣勿容質疑。同樣忠於國家的大原則下，趙菲沒有對您所謂個人的背叛，所以您錯怪她了！”。

    孟朗並沒有理會中年人的話，只是眼神狠狠的凝盯著趙菲，忠於國家之下，竟然出賣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孟朗開始衡量國家和自己在趙菲心中的位置。“這些都是你告訴他們的？”，看都沒看那個威嚴的中年人，孟朗冷傲的問道。

    “孟朗，無數個英烈用鮮血鑄造的“廉頗”組織是一個以維護國家安全為使命，絕對忠於國家的民間武裝組織。雖然它游離在國家軍方的管轄之外，但它也受國家轄制。別到了你的手上，改變了它的性質，使他成為滿足了你私欲的個人武裝！”，站在中年人身後的老者因為孟朗的高傲，怒聲質問著孟朗。

    “你是段升思那個連隊出來的吧！”，從這個老者身上感覺到和段升思爺爺相似氣息的孟朗冷冷的問道。看到這個老者默認的眼神，孟朗接著說道：“有兩件事你應該明白。第一件事，我接手“廉頗”組織，只是接手了它的精神、使命和原則。並沒有接手一槍一卒。所以，對於實質是一個空殼的“廉頗”組織來說，你認為有什麼讓我把它變成了我的私人武裝力量，無稽之談！。第二件事，在你的情報中，你有過關於我不忠於國家，危害國家的行為記載嗎？，誣衊之言！”。

    這個老者張了張嘴，卻無法找到語言來辯駁。

    “孟朗，關於對你的瞭解我解釋一下，也省得你誤會趙菲。幾年前我們解密了當年與你有過接觸，殉國的，執行東寧勳山要塞任務負責人電腦中一份隱藏起來，沒有及時向國家報告的檔。通過對這份檔的解密，和我們的進一步調查。我們發現當年出現在東寧掀起血雨腥風，幫助國家維護國家利益，不同於你現在面孔的那個人。就是廉頗組織的新一代領導者，東甯事件中殺名遠揚的“死神廉刀”，就是神農集團的董事長程風破！。我們曾尋著這條線索無數次的詢問過段老英雄關於程風破在這之前的真實身份，但是，段老都避而不答。

    認定這個程風破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是外界所說的由段升思收養的一個患病棄兒，病癒長大後下山創業的我們，對此展開了全面的調查。調取當年程風破在醫院治療時留下的血樣，全國範圍內進行比對和篩查。同時，根據當年負責人的對參加那次任務的趙菲異常的表現，推測趙菲有可能與那個死神鐮刀是舊識的線索，以及執行任務回來後，趙菲的前後巨變，我們對趙菲及她身邊的人進行了秘密的調查。當趙菲離奇懷孕，並產下像極了孟朗兒時的孟淩天時，我們的目標縮小鎖定到了孟朗。通過DNA驗證。我們確定了這個死神鐮刀就是家逢巨變後，神秘失蹤的孟氏家族的繼承人，您孟朗孟二公子！。本來您的再次銷聲匿跡讓我們對您的調查陷於了中斷。但是，這次震驚國內的孟氏企業兼併您原來主掌的神農集團和其他三家企業的重組行為，讓我們再次的嗅到了您的氣息。當我們找到趙菲，趙菲全新復活的氣息，讓我們確認您回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忠於個人情感的趙菲並不向我們吐露有關您的情況。但當我們逐步的擺出證據證明您就是死神鐮刀，並以國家使命和對國家的忠誠開導她，趙菲才說出您的情況，並把您約來”。

    慢慢的轉向凝視這個中年人，孟朗緩緩的說道：“我不得不佩服你們的偵察能力和你們對手下人忠誠度的灌輸。說吧，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我想你們不是專程來向我擺出你們的證據，演示你們的邏輯證明我的身份的吧？”。

    面對孟朗的冷漠，中年人怔了一下，低沉的說道：“孟朗先生，您重組孟氏企業，壟斷農商醫三界的行為。我們深信你不會對國家不利，相反會推動國家經濟的快速增長。但是，這事關國家穩定的大事，我們不得不慎重。雖然，我們已經得到您的父親，孟老的承諾，並答應進入國家經濟機構擔任官職。可是我們沒有得到您這位孟氏企業真正掌控者的態度，我們心中還是難以安穩。所以，我們這次冒昧的前來拜訪您就是想正面的詢問一下您的態度和您的孟氏企業下一步的走向？”。

    進入這個四合院猜到對方身份的同時，也猜到了對方來意的孟朗穩步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後，淡淡的說道：“不錯，你們判斷得很正確，現在孟氏企業的真正主宰者是我。但是，我父親承諾的一切就是我們的態度！”，接過神情拘謹的趙菲遞過來的茶水，輕輕的喝了一口，孟朗一臉正容的說道：“既然，今天您這位大人物親自登門詢問，那我可以更具體的告訴您。我們孟家並不缺錢，我們如此作為完全是想憑著一片赤誠的愛國之心，希望通過我們構築的這個平臺，讓全國人民加速的富裕起來，從而富民強國。您問到，我們企業下一步的走向，我可以這樣告訴您。五年，五年後我們會把國家佔有51%控股的一個高效致富，最先進運行管理模式的國內孟氏企業全部交給國家，這樣您放心了吧？”。

    聽到孟朗如此說，臉上流露出驚容的中年人，不敢相信的問道：“孟朗先生，您說您將在五年後把您們苦心經營的孟氏企業交給國家，那民心所系的您們怎麼辦？，徒作嫁衣之後，您們能得到什麼？”。

    淡然一笑，孟朗輕聲說道：“您都已經替我們考慮到了，到那時，經濟實力強大，民心所系，您說我們不會成為當權者的最大隱患嗎？。被國家所疑，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孟氏企業必將盛極轉衰！。所以，為了孟氏家族的長遠發展，五年後，我們孟氏家族將把這一切都交給國家，全部遷往國外。國外有廣闊的空間任我們征服，不是炎黃子孫，我們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這些你們可以拭目以待，事實會驗證這些！。至於您疑問的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告訴你，是為了我爺爺和我哥哥為國盡忠，我孟氏家族對國家的忠誠。不缺少金錢的我們只是在追求一種精神的享受！”。

    孟朗的話讓這個中年人的臉上漸漸流露出崇敬和感動，“孟朗先生，孟氏家族為國家的付出讓我們感動，對國家的忠誠讓我們無比尊敬。說實話，我們也清楚整合後的孟氏企業對國家經濟快速發展的強大助力。但是出於對國家安全的考慮，請您理解我們多此一舉的謹慎對待”。說完，眼睛盯著孟朗，猶豫了一下，緩緩的問道：“孟朗先生，ML組織對孟氏企業的支持，讓我們很意外，很震驚也很疑惑。能允許我大膽的推測一下，在您從東寧失蹤的兩年期間內崛起的，由當年在東寧和您有過交手，後來也神奇的從中國消失的雅克－伊夫擔任副手的ML私人武裝組織是不是由您一手組建的？，那個令人聞名喪膽，行蹤神秘，手法和八年前在南戴河海邊我們發現的幾具骷髏遭受的虐殺如出一轍的外科專家是不是就是您？”。一直密切注視孟朗神情變化的中年人看到孟朗已經流露出了怒意，進一步說道：“孟朗先生，請您原諒我這大膽的推測。因為，當年在南戴河海邊發現的那幾具被淩殺的骷髏，經過我們特殊機構人員的勘測，從沙灘找到的和海中打撈上來的物品上判斷，這幾個人正是當年劫掠您和趙菲的兒子小夢陽的人。還有，這些年來，國內發生的隱約和您有關的幾起奇異事件中，都有戰鬥力驚人的國外軍人的身影出現…”。

    “夠了！”，孟朗抬手制止了中年人，“您所說的這些，我不清楚，也無可奉告。我只能這樣告訴你和你身後的人，國土之外的事情和你們無關，與愛不愛國無關。如果你們想得到什麼答案，那你們可以這樣理解，他們的存在只對國家有利而無害。我想達到目的的您可以告辭了！”，說完孟朗舉起了茶杯。

第三卷 潛龍騰淵 第一百三十九集 愛國之後無愛


    孟朗端杯送客的無禮行為，令中年人身後的老者羞辱得上前一步，張口就要質問孟朗的狂妄。但是，他看到的卻是孟朗白玉雕刻的臉上，那雙如海深邃難測的眼眸裡，閃過的一道殘冷，輕蔑的血光。從戰火屍山中存活下來的這個老者立時被這不屑的凶光震在了那裡，同時他也讀懂了這瞬間冰凍他心臟的目光。那是殺人無數，漠視生命，藐視弱小的目光。就如同一頭猛虎看著一隻小綿羊一樣，對方的生死盡在一念之間，腹飽假寐中，不屑獵殺的目光。

    “孟朗先生，感謝您的坦誠相見，也感謝您對國家的忠誠”，感受到氣氛的異常，中年人尷尬的說道：“希望您能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同時，一如從前的擔負起維護國家安全的重任。即使，五年後，您們孟氏家族離開國內，也肯請您能為了國家利益伸出援手，您永遠是國家倚以為重的“廉頗”組織的首領。打擾之處敬請諒解，我們就告辭了！”，說完，向著呆立的老者使了一個眼色，告辭離開。

    當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相送的孟朗淡淡的說道：“我將不再擔任“廉頗”組織的首領，因為領域太小，束縛了我！。但是，“廉頗”的精神和使命我會一直承接下來。無論什麼時候，國家需要我，我都會鼎力而為。五年內我會繼續履行我的職責，五年後，我會把一支當今世界上最精悍，絕對忠於國家的武裝力量交給國家。當年，我對你們那位殉國的負責人要求，讓我風過無痕！。現在乃至於未來我要做的是人過留名，也就是凶名留駐，讓外敵不敢冒犯中華神威！”。

    走到門口的兩個人緩緩轉過身，“啪”，齊刷刷的標準軍禮，中年人眼中流淌著濃濃的敬意鄭重說道：“謝謝您，我們深信您有這個能力，謝謝！”，說完，轉身離去。

    客人離去後的客廳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悶，忐忑中，無數次的鼓足勇氣的趙菲膽怯的給孟朗的茶杯中續上水，小心翼翼的捧著茶杯端給鐵青著臉的孟朗，低低的說道“朗弟，我錯了！”。

    “你沒錯！”，沒有接過茶杯的孟朗冷冷的說道，“愛國之後無私愛，忠誠于國家高於忠於個人，你有什麼錯？！”。

    捧著茶杯僵在那裡的趙菲淚水奔湧，把茶杯放在孟朗身邊的茶几上，垂手站在孟朗面前，泣聲說道：“朗弟，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辯解，你懲罰我吧！”。

    “啪”的一聲，孟朗把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掃落到地上，摔成碎片。霍的站起身，臉幾乎貼在趙菲的臉上，孟朗咆哮的問道：“懲罰你！，史晶因為受人蠱惑，貪戀權勢背叛我，被我逼死。可是你卻因為忠於國家而背叛我，那是大義呀，我怎麼懲罰你？。背叛我之後，你再讓我陷入不仁不義？！”。

    抬起掛滿淚水的面孔，趙菲迎視著孟朗憤怒的眼神，顫聲說道：“朗弟，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只要你對我的情感不變！”。

    “那我問你，國家和我在你心中那一個更重要？”

    “同樣重要！”，微微遲疑了一下，趙菲回答道。

    “假如有一天，我做出了危害國家的行為，你將如何對待？！”

    “我相信你對國家的忠誠，你不會那樣做！”

    “我是說假如，回答我！，回答我你真實的想法”，沒有得到趙菲說出忠於自己的回答，孟朗聲音更冷的咆哮著。

    沉默，淚水凝留在臉上，趙菲陷入了煎熬的沉默。

    “回答我！”，孟朗一聲暴喊。

    “你瞭解你哥哥，他會怎樣做，我就會怎樣做！”

    “我要你親口說出你自己的想法！”，心漸漸冰冷的孟朗嘶喊著追問。

    “看你的行為尺度，危害國家的程度！”

    “憑你對我的瞭解，我出手之下會無關痛癢嗎？，如果我想做，那一定會讓你心中的天平傾斜。告訴我，那時，你要怎樣做？”

    “忠於國家，維護國家利益！”，渾身顫抖的趙菲，沉默了一下，堅決的說道。

    “可是，朗弟，我忠於你，在我的心中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你的位置！…”，趙菲情真意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朗擺手制止了，“可是現在不是任何人，而是國家！”，剛才憤怒咆哮的力氣瞬間被抽離了，孟朗無力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趙菲之間的距離。

    “朗弟，不要，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看著孟朗向後退，趙菲刹那間感覺到這一步的距離，在心中卻如天涯般遙遠，心碎的就要上步跟進。

    但是，擋在她面前的是孟朗輕輕搖動的手掌，“不，你沒錯，忠於國家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怎麼能和國家相比。我也忠於國家，所以我不能要求和私欲的希望在你的心中我的位置高於國家，讓你放棄對國家的忠誠，而忠於我個人。我明白什麼是大義，什麼是私欲。你是對的，錯的是我。但是，菲姐，在個人情感上我很心痛。你知道，我最在意別人對我的忠誠，除了我以外，我不希望別人對其它事物有著信仰和忠誠。可是你在我之外忠誠于國家，高於忠於我個人的忠於國家，我…不怪你，也談不上懲罰”！，低沉的說完這些，孟朗緩緩的轉身，虛弱的向門口走去。

    “朗弟…！”，知道孟朗這一轉身離去的寓意，那是從自己心中的離開，悲哭著的趙菲，嘶喊著去追孟朗。多少年的生死等待，好不容易得到孟朗的接受，投入了那溫暖的懷抱，冰融了自己尷尬的身份，可是現在他卻因為對自己不忠的怨恨而離自己而去，自己決不能放手，哪怕是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趙菲追起的身形卻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柔軟的彈了回來，“空間分割！”，瞬間意識到，孟朗已經把自己和她隔離在兩個空間裡，趙菲心無底下沉中哭嚎著，“朗弟，不要離開我，放我出去！”。

    “菲姐，兩個空間，兩個世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融合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時空錯亂，導致了我們錯誤的結合。正如你剛才所說的，我哥哥你們才是彼此真正瞭解，有著相同志向的最佳夫妻。而我，只是一個不該出現的出現。我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償還我欠你的，我會去思索，會去努力，甚至不惜我的生命。但是，我們的世界不再融合！”，頭都沒回的說完，孟朗緩緩的向門口走去…。

    “不…，朗弟…，你不能拋棄我，我錯了！，我生是你孟家的人，死是你孟朗的妻子，你不要拋棄我，不要讓陽兒傷心…”，看著孟朗決絕的走遠，沖不出空間屏障的趙菲哭喊著，哀求著。

    “出來吧！”，走到門口的孟朗冷冷的說道，被困在空間內的趙菲心中一喜，以為孟朗回心轉意，是要放自己出來。可是，當她透過淚水迷蒙的視線看到的是從孟朗面前的門口一側慢慢的走出來一個婀娜，高挑的身影。“趙雅！”，看到趙雅的出現，趙菲愣住了。

    “你現在承認你的身份了？”，怯生生的站在門口，擋住孟朗去路的趙雅問道。

    “你剛才不是躲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了嗎？，還用我回答嗎？”，孟朗淡淡的說道。

    “你要怎樣對待我姐姐，你的事實妻子，孟陽的母親？，放開她好嗎？”，趙雅擋住了孟朗要離去的身形。

    “兩個獨立的世界，不會相融”，說完，孟朗天地元力暗湧，阻隔趙菲的空間屏障消失，轉身冷冷的對奔跑過來的趙菲說道：“有形的世界消失了，但是在我心中無形的空間產生了”，聽到這話，就要撲進孟朗懷中的趙菲停住了自己的身形。

    “從此形同陌路嗎？”，趙雅凝視著孟朗問道。

    “在我心裡只是不能再存放一個我不能完全信任，有芥蒂的人。但是在行動上，我會不惜一切的照顧好我愧疚的人！”，孟朗遙望著客廳外的天空平靜的說道。

    “朗弟，別拋棄我好嗎，我可以放棄一切來融化你我之間的芥蒂的”，就站在孟朗身後，可是卻感覺咫尺天涯的趙菲虛弱的哀求著。

    “你能放棄你對國家的忠誠嗎？，不放棄，我心傷痛。放棄了，我心更傷痛！”，話語中透露出自己內心的煎熬和掙扎，孟朗淡淡的說道。

    孟朗的話讓趙菲緩緩的癱軟在地上。

    “那你讓她以後如何生活？，沒有你的愛，你認為她還有活下去的生趣嗎？，你還想讓她回到以前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中嗎？。你說你可以不惜一切的照顧好你心中有愧的她，你就這樣照顧她嗎？。就這樣為了你心中的那一點自私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嗎？。孟朗，我姐姐這一生活得如此的淒苦，你就不能重新敞開心扉容納她嗎？”，心疼姐姐的趙雅眼中也流出了同情的熱淚，近似哀求的問著孟朗。

    沉默，趙雅的話讓孟朗陷入了沉默。良久，孟朗慢慢的轉身，輕輕攙起了趙菲，但卻柔柔的制止了趙菲向他懷中的倚靠，低沉的說道：“我可以繼續容納你繼續作我的妻子，但是，請你諒解我心底那道傷痕的存在！”。

    趙菲剛要說話，卻被趙雅的眼神制止了，“好，現在你們夫妻兩個人的事情處理完了，該輪到我了！”。

    “你…！”，臉上猶掛著淚水的趙菲詫異的問道：“你有什麼事？”。

    “有事！”，走到孟朗和趙菲中間，趙雅問道：“姐姐，你說我和孟朗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不解妹妹如此問話，但是心中隱隱有所感覺的趙菲說道：“他是你的姐夫呀？”。

    “不錯，他是我的姐夫！”，目光慢慢的轉向凝視著孟朗，趙雅一字一句的說道：“但他也是我的男朋友，我一生中唯一的男朋友！。十四年前我們開始了我們純情的初戀，不管他神秘失蹤了多久，他一直沒有向我提出過分手，所以，我一直都是他的女朋友！”。

第三卷 潛龍騰淵 第一百四十集 真愛無敵


    趙菲雖然對妹妹趙雅先前問到他和孟朗的關係時有所感覺，但是她絕沒想到一向守身如玉，對眾多財勢出眾的追逐者不屑一顧，孤芳自賞的妹妹，會說出這樣的話。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深愛著自己初戀情人的妹妹心中只有孟朗，可是後己陰錯陽差的遭遇，成了孟朗的女人，而且還有孟陽的出生。因此對於妹妹趙雅的感情，趙菲一直是回避的，內疚傷心中不敢過問。但是這些年趙雅空白的情感生活和落寞寡歡都一直深深刺痛著趙菲的心。“小雅，你…可他現在是你的姐夫了！”，心碎疼痛的趙菲不敢看著妹妹低聲的說道。

    沒有回應姐姐的話，凝盯著孟朗的趙雅執著的問道：“孟朗，我們是不是彼此開啟對方初戀的情人？”。

    孟朗無語的點了點頭。

    “那對於我們的初戀，你是不是像我一樣留下了美好的，刻骨銘心的記憶？，我是不是第一個走進你心中的女人？”。回答趙雅的依然是孟朗無語的點頭。

    “那朗哥，我再問你，處於熱戀之中的我們，從你當年離開家到現在，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當面向我說過我們的戀情結束了，向我提出分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這麼多年我們的戀情一直在繼續…”。看到孟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趙雅並沒有等待孟朗艱難的給出答案，又問道：“朗哥，這麼多年你一定身不由己的經歷了很多，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身心沒有忠於我們的純潔初戀，你無顏面對我們聖潔的初戀，清純的我。從而你把我們這份初戀深深的封存在了心底，心痛愧疚的不敢去觸摸，是不是？”。

    趙雅看到孟朗白玉雕刻般的俊臉，微微顫抖著低下了頭。又進一步問道：“但是你時常會想起，即使自認為卑微骯髒了，你也會在心痛中回憶那份甜美，是嗎？”。

    “是！”，談笑間可以決定數以萬計人生死的孟朗，聲音怯弱的說道。

    一絲欣慰的淡笑掛在了雨潤海棠的臉上，趙雅緩緩的走近孟朗，輕輕的問道：“朗哥，沒有拋棄過我，那我現在是不是還是你的戀人？”。

    臉輕輕的抽搐了一下，孟朗想說，但卻喉嚨哽咽的沒有說出。

    “朗哥，殺伐果決的你回答這個問題很難嗎？。是不是因為我姐姐是你的女人，孟陽是我的外甥，這份倫理橫隔了你的決定。深愛著你的我不在乎這些，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擁有我姐姐之外，你不是還擁有史晶嗎？。我想不受常規制約的你，這些俗理不應該束縛你接續你的初戀，我不在乎名分！。還是你無法面對你當年純情的戀人我，那你就不要放棄，跨越時光，把一直深深愛著你，苦苦等待著你的初戀情人重新擁入懷中”，走近孟朗身前的趙雅，微閉的雙目中淚水緩緩流淌著慢慢倚向孟朗的懷抱。

    “小雅，你不能那樣做！”，趙菲呵止著。

    “姐姐，我們都非常人，姐妹同伺一夫又有何不可，你難道忍心看著妹妹痛苦嗎？，這些年你看到我不也會心痛嗎？，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歸宿嗎？”，幽幽的說話中，趙雅閉著雙眼向孟朗的懷中緩緩傾倒。

    仿佛舉著一座連綿萬里的山脈，孟朗雙手遲疑艱難的緩緩抬起。珍存越久越醇，愧得越深愛得越濃。越是封壓不敢面對，越是刻骨銘心的難以忘記。本以為這將永遠的成為墮落於純潔的傷痛，徹底的供奉於自己心底被隔絕的最美好的回憶中的這段初戀，只會成為偶爾心痛回憶的殘夢。但是，當他看到趙雅時的心情激蕩，聽到趙雅那忠貞的深愛，癡心的等待和包容一切的表白。被孟朗殘忍冰封的情感破冰而出，不受意念控制的雙臂穿越十二年的歲月，習慣的緩緩抬起。

    雙臂慢慢抬起，抬起的不僅僅是雙臂，而是沉重逾山的愧疚，浩瀚如海的情愛。但是緩緩抬起的雙臂在環抱住趙雅的一瞬間，卻向回收了一下，從兩側扶住了失去平衡，任由自己傾倒的趙雅的雙肩，“雅兒，對不起，我無顏做到！”。

    注視這趙雅依然緊閉，但是淚水奔湧的雙眸，孟朗無力的說道：“雅兒，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心裡的女人，可…可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許…也許也不是最後一個女人。這對純情聖潔的你是殘酷和不公平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純情乾淨的我了。所以，我不能褻瀆你的聖潔。原諒我，找一個適合你的如意郎君，快樂幸福的生活，將來無論你有什麼需求，我都會盡力的滿足你”。

    “不！”，哭喊中，忠貞執著的趙雅突然用力掙脫孟朗雙手的扶持，撲進孟朗的懷中，緊緊的抱住孟朗，“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就要你。等待的歲月中，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你所說的那些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對我的愛。求求你了，讓我的靈魂重新融入你靈魂的懷抱，好嗎？，別再折磨自己，折磨我了！”。

    雙手舉在空中，孟朗一動不動的僵立在那裡。趙菲慢慢的走到孟朗的面前，眼神複雜的看著孟朗。

    “不錯，我是有能力阻止！”，迎合著趙菲的視線，孟朗低弱的說道：“但是趙菲，你也應該明白雅兒如此做的另一番苦心。她想通過她的幫助癒合我對你的情愛！”。

    怔了一下的趙菲緩緩的說道：“可是，你的情感背叛了你的理智，你內心深處也想如此，想我們姐妹二人同伺一夫！”。

    “你不也想如此嗎？”，孟朗反問道。

    “是，我是想如此，我自己的親妹妹我不會嫉妒，可…”，趙菲欲言又止。

    “倫理？！”，孟朗低頭看了一眼緊緊抱著自己的趙雅，說道：“我們本就已經打破了倫理！。憑你對雅兒的瞭解，你不認為正如雅兒所說的那樣，這是最好的歸宿嗎？。只是這樣太委屈雅兒了…！”。

    回答孟朗的是趙菲接受這一現實，無語轉向孟朗懷中趙雅的愛憐柔和的目光，和趙雅更緊的擁抱。

    雙手緩緩的回落，柔柔的摟住趙雅的嬌軀，一如十二年前那樣柔柔的撫摸著趙雅的秀髮。孟朗柔聲的問道：“雅兒，你怎麼具有這麼一身高深的修為的？”。在孟氏企業總部側門遇到趙雅的時候，孟朗就難以置信的發現，趙雅身上居然也如同史晶、趙菲和卡捷琳娜一樣，具有了一種未知的勢，一種切切，濃濃，磅礴，讓人肅然起敬的勢。

    就在剛才趙雅掙脫自己雙手的扶阻，突擁入自己懷抱的一瞬間，孟朗更驚奇的發現，趙雅這種吸納濃積的勢突然有一種凝聚一點，狂野爆發的態勢。

    “我也不知道”，確信自己已經重回戀人懷抱的趙雅，輕輕的抬起頭，毫不顧忌姐姐趙菲在身邊，向上挪了挪身子，把頭枕在孟朗的肩膀上，柔聲地說道：“自從十二年前你離開後，我就每天想你，想著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瞬間，每一個細節，在心中堆積對你濃濃的愛和切切的期待。八年前，你為了小夢陽的傷勢，沒有給我一個傾訴思念的機會，你就再次的離開了。我怕我自己因你對我不眷戀的怨恨腐蝕了我對你的愛，我就拼命的想你。想你對我的每一次擁抱，想你對我的每一次親吻，想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套服飾…。太陽升起的時候，我想作是你對我的微笑，柔暖的流進我的身體。風起的時候，我想作是你對我的問候，我珍藏在心中。黑夜降臨，濃濃的夜霧我想成是你對我濃濃的思念，我用全身心去感受。飄雨的時候，我想成是你對我的關懷，我淋著雨享受著你的滋潤。歲月的流逝中，我對你的愛累積濃深。乃至於，當初在我心中的神，你淡淡的影子，漸漸的變得更加的清晰，就像是你一直在我心中與我相伴。我把我情感的信仰，慢慢的由思念變成了有形的存在！。

    後來，我怕等待中的我在等待中容顏衰老了，你回來後不喜歡我。於是我就把感受萬物彙集成的對你濃深的愛，有意識的想成是你對我的愛撫，愛撫我的每一寸皮膚，內腹和心臟。我讓對你的愛在我的身體裡緩緩流淌。後來慢慢的成為了一種習慣，在感受萬物，吸納積累你的愛的過程中，我無時無刻的都讓這種愛在我的體內運轉。到後來漸漸的成為了一種自主的運轉。隨著這種運轉，我發現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有你的愛滋潤我，我的皮膚更光滑細嫩，更年輕，更有活力。而我對你的愛更精純，你在我心中的身影毫毛畢現，仿佛活了一樣的與我相伴。我喜歡這種感覺，就一直追求著這種感覺到現在！”。

    深深震撼和感動趙雅對自己用情如此之深的孟朗，聲音哽咽的問道：“雅兒，那你剛才有什麼感覺？”。

    “看到你，我感覺我濃積的愛洶湧澎湃，尤其是剛才我擁入你懷中的一瞬間，我感覺它好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不受我的控制，要爆發，要與你融合！”，趙雅柔情彌漫的說道。

    “引萬物之勢修煉真愛，納融後爆發，修至圓滿真愛無敵！，雅兒，你無意中修煉的這種勢，過程讓我感動，威力讓我震撼！”，臉龐輕輕的磨揉著趙雅的秀髮，孟朗由衷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