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的師父是隻鬼 作者:半墮落的惡魔(連載中)

maylovelin 2009-7-23 14:53: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 99791
cat8016 發表於 2009-10-5 22:09
第三十七章

  大人,觸到驚門了。」

  「是啊,不過,有個門暴露出來,總好過抓瞎。」

  葉槐仔細的觀察著,腳下根據推算小心的移動著腳步,陣中的情景隨著他的腳步不停地變化,有山有水,有生物有死物,偶爾伴隨著幾聲詭異驚嚇的鳴叫。葉槐穩定心神,不搭理各種詭異的鳴叫聲,只專心的走自己的步子,仔細的推算。

  灰黑的天空,日月星辰皆隱沒不見,地上開裂的口子,能容下一個人,枯樹枯草,白骨纍纍,一副破敗景象。葉槐慢條斯理的拿出長刀,淡淡道:「就是這裡了。」

  葉風看了一會兒,道:「這裡說是生門,卻又蘊含著死,說是死門卻又有著幾分生機。」

  葉槐笑道:「你能看出這些來,奇門遁甲之術已進步不少,不過,這個陣法沒有那麼簡單。聽過一句話沒?諸葛一生唯謹慎。人的性格還真是很難改變的東西。」

  小二叔佈陣,總是喜歡走全面風格,極盡繁複之能事,處處機關,於無聲處聽驚雷,每次走他的陣法,總有種耗盡精力的感受。特別小二叔的陣法都是自己推算建立的,只能全部靠推算,根本沒有什麼前人的經驗可以借鑒,勞心又勞力。所以說,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點可怕。葉槐抱著刀盤膝坐下,閉上眼睛,歎息道:「安心坐下推算吧,不知要被小二叔困幾天。」

  ……

  「娘的,終於出來了!」

  再次看到鬼門關熟悉的景物時,瞅瞅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葉槐滿腹的欣慰,小二叔這次太狠了,居然整整困了他十天,再看看小二叔他們,更加的過分,居然聚在一起喝酒吃東西,搞得像度假,哪裡還記得葉槐在陣法內的生死。

  「啊……小槐出來了,想不到這麼快就出來了,還以為你要被困個把月呢。」

  估計是葉槐怨念地目光驚動了他們。牛叔首先發現他。打著哈哈說道。

  葉槐丟過去一個鄙視地眼神。向小二叔行禮。小二叔撫鬚笑道:「比預計地時間出來地早。確實有進步。合格。」

  葉槐笑道:「小二叔你熟悉我。我也熟悉你。太過瞭解也不是好事兒。小侄上了好幾個當。衣服報銷了好幾身了。如若是敵人。只怕投胎都好幾次了。幸好後來謹慎了不少。不然只怕會更慘。」

  小二叔笑道:「你明白就好。」

  過了小二叔這一關。葉槐剛想問接下來是誰地時候。大二叔抹把嘴。拎著長刀走了出來:「小槐。咱們叔侄倆走幾招。」

  葉槐點點頭。平心靜氣。調整著情緒。積蓄鬥志。大二叔就那麼穩穩地站著。示意葉槐先攻。葉槐二話不說。抽出環首雙刀。使招攻去。大二叔穩穩地接住。一邊化解他地招式一邊道:「這一招想像力不錯。左手刀上挑是個好想法。不過。火候不足。還需要練習。」

  「……這一招似乎尚未成型,猶嫌稚嫩,於進攻無法起到作用的招式,稱不得好招。」

  大二叔一邊打,一邊點評葉槐的招式,葉槐沒有留手,放開的打。大二叔一直就用關王十八道這一套刀法,信手拈來翻來覆去的用,總能恰到毫顛的解開葉槐的招式並給他製造麻煩,迫得他不得不自救。

  這就是高手與否的區別,這是經驗的積累,葉槐還做不到這樣的境界,只能靠自己平日的積累和偶爾的靈光一閃應對大二叔毫無規律可循的招式。

  「可以了!」

  只打了十招,大二叔便叫停,凝眉看著葉槐,訓斥道:「練武一途,無任何機巧,只能靠刻苦勤修,如今你也大了,練武已不像幼時那般專心,雖有進境卻也是應該,增加的不過是經驗,於境界一途卻無提升,對刀的理解猶在原地踏步,這大半年來,你做了什麼?這一項,不合格!」

  葉槐乖乖聽訓,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這大半年,他的進步都是靠打鬥經驗積累起來的,練武確實不像以前那般勤快了。大二叔道:「身為男子,理當堅忍不拔,不為外物所擾,只見過有恆心有毅力的成功者,從未見過三心二意的人成大器。」

  「侄兒知錯,謝大二叔教誨。」

  低頭認錯,又被大二叔說了幾句,基本說的都是對打途中暴露出來的問題,葉槐虛心接受,認真的聽著。

  牛叔走過來拍拍他肩膀,笑道:「小槐,快振作起來,一時的失利不算什麼,將來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呢。」

  難得牛叔安慰他,葉槐有些感動,還沒感動完呢,左伯已經涼涼的接話:「正是,趕緊振作起來才好迎接下一波的打擊,許久未活動筋骨了,小槐啊,好侄兒,希望你能撐久一點,讓左伯過過鬥法的癮。」

  ……就

  們沒這麼好心。葉槐白了左伯一眼,反唇相譏道:「不是之前才被打傷嗎?左伯傷好了就忘了嗎?」

  左伯:「……」

  牛頭非常不給面子的哈哈笑了起來,攬住葉槐笑道:「說得好,看在你說的這麼好的份上,呆會兒動手的時候,牛叔我會輕一些,小力一些的。老左,趕緊振作起來,咱們還要一塊兒打擊小槐呢。」

  ……一群老流氓!葉槐瞪著牛叔,無聲的抗議著。說笑幾句,估計因為剛才葉槐看到他們大吃大喝,不給葉槐吃顯得有些不厚道,右伯非常厚道的讓葉槐也吃了點兒東西之後才讓第三場考校開始。

  馬叔衝著葉槐非常的一笑,笑得葉槐全身毛髮倒立,這次一揮手,熟悉的鬼門關變成了春光燦爛的花園,園內種植著各色花卉,紅艷艷的玟瑰是大多數,在玫瑰花叢中,有這三把座椅,牛頭馬面、左伯三人分別坐在上面,馬叔的表情非常陶醉,牛頭和左伯兩人卻滿臉的嫌惡,牛叔非常無奈的道:「唉,認識這麼多年了,老馬的品味還是這麼的讓人難形容。」

  左伯附和道:「就是,就是,小槐,趕緊的,鬥完法咱們趕緊出去吧,這環境太考驗人了。」

  葉槐大樂,所謂的幸運就是倒霉的時候,還有人陪著一塊兒倒霉。現在看來,今天應該是個好日子。

  「動手!」左伯一聲令下,牛叔和馬叔都動了起來,牛叔一跺腳,平地飛起無數石塊,落地組合成石人;左伯一個響指,刮起一陣狂風,捲起地上的的花花草草,吹入雲中化作蒼鷹;馬叔輕歎一聲,略帶責備的看左伯一眼,掏出一支短笛,優雅的吹了起來,笛聲響起,院中的花花草草瘋狂的長著。

  葉槐看得瞠目結舌,這三個太欺負人了,都成神多少年的人物了,考校他這麼一個小菜鳥,居然搞這麼大陣仗,還真是看得起他。不過,他們仨的法術也太有個人風範了,可怕。

  心中吐著槽,手裡卻不敢慢半分,護身法寶祭起來,丟出幾張符紙,落地化成數只水人,手中握著一把石錘,迎向石人。

  至於天空飛的和地上瘋長的,葉槐咬咬牙,決定來個短平快,很乾脆的拿出離火珠,運功祭起,逼出漫天的南明離火。飛著的蒼鷹一觸到南明離火立即化為飛灰。

  解決了天上飛的蒼鷹,逼著南明離火燒向地面,石人也好,瘋長的植物也好,遇火即化。

  「鳳凰的離火珠!小槐什麼時候得了這樣的好寶貝?」左伯沒有繼續攻擊,而是驚訝的說道。左伯罷手,牛頭馬面也跟著停下,牛頭道:「那只倒霉鬼帶他去找到的。這陣就算他過關吧,如何?」

  「行。」

  「同意。」

  左伯和馬面都沒意見,但葉槐那邊卻沒有收起離火珠,牛頭喊道:「小槐,你過關了,把離火珠收起來吧,不要壞了鬼門關的陰氣。」

  葉槐吃力的道:「牛叔,不……不是我不想收,是我真元不足了,快來幫忙啊,我快控制不住了!」

  「……堅持住!」

  左伯喊了一聲,飛快的過來,手掌抵在葉槐背上。左伯的神力入體,葉槐即將枯竭的真元又再次充沛起來,趕緊念動口訣把離火珠收起,待收起離火珠,轉頭沖左伯一笑,頭一歪,人已暈了過去。

  「嘿,這傻小子,今天被逼出全力了,力竭暈倒了。」

  左伯扶住他,順手摸了他腕脈一下,牛頭馬面笑開來,馬面揮手撤去法術,左伯拎小雞似的拎著葉槐出去。

  「……你們不會又下狠手吧?」

  「沒,是他自己出力過頭累暈的,與我們無關。」左伯很是無辜的說著,把剛才鬥法的情形說了說。

  「南明離火珠?!」小二叔和右伯同時一皺眉頭,右伯沒有說話,只是板著張臉,小二叔掐算著,算了一會兒,和右伯對望一眼,長歎一聲搖搖頭。

  牛頭道:「你們倆也不用算了,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小槐遇上了那個敖逐月,看對眼了,兩人正談戀愛呢。」

  「唉,緣分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即便我等身為神靈,也無法說清。」馬面歎息著,滿面複雜。

  左伯點點頭,道:「罷了,隨他去吧,反正有我們護持著,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小事多經歷一些反而有好處。」

  眾人點頭,唯有牛頭心中暗自腹誹——關鍵是葉槐身邊不止一個敖逐月,還有一個叫黃照熙的女人呢。頭疼,罷了,當做不知道吧。
cat8016 發表於 2009-10-7 00:26
第五卷 百鬼夜行 第一章 向日葵

  「喪盡天良啊!」

  葉槐醒來。瞅著黑漆漆的天空。仰面吹著的陰風不時滑過臉頰。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邊還有一群無良的老流氓在吃吃喝喝。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床上。

  「醒了就趕緊回去。打擾我們難得的假期。」左伯趕蒼蠅似的趕著他。葉槐癟癟嘴。然被他猜中了。所謂的考校根本就是這群老流氓混假期的借口。可憐的他。

  偷偷朝左伯豎了下中指。葉槐很乾脆的叫出小山。跳上他肩膀回家。他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不想看到別人歡樂的樣子。那太晦氣。考慮如果讓老媽看到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指不定怎麼心疼呢。不想讓她擔心。乾脆讓小山把他帶別墅去。

  到了別墅。渾身軟綿的癱倒沙發上就不想動彈。隱隱作痛的經脈。讓葉槐苦笑不已。左伯是堂堂的神。即使只是分出萬分之一的神力給他。也不是他現在的軀體可以承受的。現在就是承受神力的後遺症。試著運轉真元。經脈疼他滿頭汗。

  「大人!」

  三隻小鬼關切的喚了葉槐一聲。葉槐苦笑著擺擺手。道:「沒事。就是耗力過度的後遺症。全身經脈疼。著現在運轉真元。對功力提高有好處的。堅持下就沒了。不用擔心。」

  隨著接觸的越來越多。越來越覺的自己的功力不足。起步就已經比別人晚。如果再不努力練功。只怕會被甩出好幾光年那麼遠。自幼的不怎麼愉快的經歷。使的葉槐比任何人都懂的自強的意義。別人看不起你不要緊如果還因此自暴自棄。不懂力上進。那還真是活該被人唾棄鄙視。

  咬著牙努力堅持。以無上毅力強忍著疼痛。緩緩運轉真元。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就停下歇一歇擦擦汗。等疼痛緩過來再繼續。如此自虐般死去活來的修煉。試了一上。經脈中終於能容忍一股小溪水似的真元緩緩運轉疼痛也不再像剛才般劇烈。然還有些難受。但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有了細弱的真元在體內運轉。軟綿綿的身體也有了幾分力氣。只要不做什麼激烈運動。已能活動如常。葉槐心滿意足的睜開眼。跑去浴室洗浴。打坐的位置全身的衣服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兒。觸手還有些陰濕。流的汗水。如果是平常的凡人。只怕早就脫水而亡。

  愜意的在按摩浴缸裡好好的泡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迎早起的朝陽輕微的活動肢體。卻見山鬼葉山很慇勤的擺弄著他的花花草草。擦灰澆水曬太陽,細心得就像照顧一群孩子。葉風和葉淼。甚至那只很低眉順眼的女鬼趙惜語也在一旁幫忙,葉風指點著葉山把花花草草按照陣法來擺弄。葉淼在葉山的指點下。給花花草草沖洗葉子澆水。趙惜語被指揮著做細緻的松土作。拿著吧小鏟子。很是認真小心的做著。

  「大家早上好啊。」葉槐笑著打呼。三隻小鬼抬頭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臉:「大人早上好。」

  趙惜語抬頭瞥了葉槐一眼。沒有話。葉槐走過去看葉山把珠田里的花花草草移植出來心中好奇。問道:「小山,珠田里不好嗎?為什麼要把它們移出來'」

  葉山憨厚的笑道:「大人。它們告訴我。它們喜歡生活在太陽下。」

  想不到山鬼還能聽懂植物的言語。不過。想到他的本體。葉槐也就釋然了。乾脆捲起袖子。加入幫忙的隊伍。不過他現在和常人無異。也就只能幫著擦擦葉子之類的。就是只幫這樣的小忙。還因為效率比不上水鬼葉淼。還被葉山嫌棄了。狠狠打擊了他的自尊心。乾脆甩手在一旁看。

  看了一陣。雖然看的津津有味。但別人忙碌的時候。就他一人清閒。的葉槐挺不自在。乾脆決定出去走走。搬進這別墅許久。卻從未好好熟悉環境。除了自家的一畝三分的。基本沒出去走過。葉槐決定沿著海邊走走。

  幾隻鬼對望幾眼。趙惜語很自覺的起身。讓葉淼給她沖了沖手。道:「大人。我的工作已經完成。我著你去吧。」

  葉槐點點頭。於是。一人一鬼就這麼沿著海岸線緩緩朝前走。今天天氣不錯。海面還算平靜。葉槐和趙惜語赤著腳。在沙灘上。迎著朝陽。滿心的愜意。葉槐心情不錯。滿臉的笑容。

  趙惜語默默的跟在葉槐身後。走了一段。突然抱著肚子笑了起來。笑都彎了。似乎是實在憋不住了才哈哈大笑出來。葉槐被笑的一臉莫名:「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嗎?」

  趙惜語纖細的手指著葉槐。笑:「抱歉。實在忍不住了。大人你鼻青臉腫的樣子。偏要一臉陶醉的神情。實在很好笑。哈哈哈……」

  說著。又是一陣笑,葉槐摸摸臉。不小心碰到青紫的眼角。疼他抽了一聲。這才想起昨天被收拾的很慘。因為經脈的疼痛太過劇烈。鼻青臉腫這樣的皮肉傷已經被他記了。現在被趙惜語一提醒。葉槐才想起來。不由有些赧然。

  趙惜語笑了一陣。見葉槐不說話。也跟著沉默下來。眼睛朝別處看。免不小心看到葉愧又忍不住笑。葉槐被笑得有些鬱悶。乾脆打道回府。趙惜語忍笑太辛苦。還是早點兒放過她吧。

  回到別墅。老遠見山鬼高大的身影。蹲在沙灘上。埋著頭不知道正在做什麼。待走到近前。才發現山鬼旁邊還蹲了一個小娃娃。破舊的衣服。旁邊放著一把超過他身高的大劍。手裡拿著個小鏟子。和山鬼一起。正在挖一棵綠色的樹苗。小苗剛剛冒出個芽兒。面還帶著的殼兒。仔細辨認一番。是向日葵苗。

  葉槐看小娃娃有些眼熟。仔細看了幾眼才發現是那日在黃照熙處遇到的名叫程遺的小男孩兒。山鬼葉山正甕聲甕氣的向程遺說著:「……想不到海邊向日葵也能發芽。真的好厲害啊。我把它移走。這樣它就能順利的長大了。」

  程遺沒有說話。而小心的用小鏟子剷起苗兒。遞給葉山。葉山小心的接過。翻出一個大花盆移植進去。笑道:「先這樣種著。等下我把它種在花園裡。發芽以後向日葵就會整日向太陽很漂亮的。」

  小程遺酷酷的點點頭。看著葉山把向日葵移走。小臉的上緊繃的表情。明顯鬆了一些。把向日葵移栽好後。葉山端著花轉向光照充足的方向。雙手捧著花盆。迎著陽光。呵呵傻笑。

  程遺也跟著轉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向日葵花苗。看了一會兒。開口道:「它沒轉。」

  聲音有些沙啞。吐字不是很清楚。葉山道:「現在當然看不到。向日葵寅時把葉子轉向東方。落日的時候收回葉子現在它的葉子早就好了。」

  程遺沒說話。眼睛著向日葵。葉山道:「我以前沒歸順的府的時候。自己住在一座山裡山下有個小村莊。每年春天村民就在向陽的山坡上種滿向日葵。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人類會。每日修煉之餘就四處玩耍。偶爾發現向日葵轉向的時間。躲在樹蔭裡。觀看了整整一個月。原來世間還那般勇敢的花兒。明明脆弱的我一腳就能踩死,但卻能每日追隨著我不敢接觸的陽光,甚至為了隨陽光。半夜就開始準備很勤勞的花。我喜歡向日葵。」

  程遺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山鬼。山鬼憨厚的笑著。撓著頭道:「因為太喜歡。又不懂太多關於植物的知識。來年村民再次栽種向日的時候。我偷偷挖了一顆種在自己的腦袋上。希望用自己身上的靈氣去滋養這種勇敢的植物。每天太陽落山之後。去採山泉水灌溉它。下雨的時候。就躲到闊葉樹下。不讓它受到風吹雨打。」

  「向日喜歡照射陽光。」程遺說著。葉山點點頭。滿臉忠厚的愧疚。傻乎乎的道:「是。我當時不知道。太陽光是光。月亮光也是光。我能從月光中吸收靈氣。我以為向日葵也可以,每天睡醒就帶著它去曬月亮。結果反而害死了它。勇敢的向日葵。不是我這樣的陰物可以碰的。它喜歡陽光。不過。我還是喜歡向日葵。」

  程遺小臉上掠過一絲陰霾。伸出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以他的高度僅能碰到的胳膊。葉山忠厚的笑著。說道:「我希望有一也能同向日葵一般。能向著太陽仰起臉。這是我的願望。」

  「嗯。」程遺應了一聲。目光投向葉山捧著的花盆。點點頭。一大一小。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花盆。臉上的笑容純稚無邪。美麗無比。

  葉槐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情景。只憑想像就能想出傻大個葉山頭頂向日葵花苗。傻乎乎又緊張兮兮的曬月亮的情景。輕輕拉了拉趙惜語。兩人悄悄的遁走。

  回到家。葉槐對葉風和葉淼道:「等我們有錢了。就去買一個大大的房子。帶小花園那種。然後在花園裡種滿向日葵吧。突然覺得。向日葵花也挺好看的。」

  「是。大人。」葉風和葉淼雖然疑惑。不過看葉槐心情很好的樣子。便毫不猶豫的贊同。

  葉槐看著葉風和葉淼。想起葉山望著朝陽的表情。問道:「小風。小淼。你們有什麼願望?」

  「願望?!」

  「嗯。願望!比如說。喜歡什麼。將來想做什麼之類的。」葉槐如此說著。葉風還是保持著一貫冷靜神情。道:「有的。我的願望就是學更多的知識。努力修煉。提高自己的修為。好好的保護和幫助大人。做一個對大人有用的小鬼。」

  葉槐愣了一下。心中很感動。伸手拍了拍葉風冰冷的肩膀。笑道:「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不過。我的意思是關於你自己的。你自己喜歡的。而不是關於我的。」

  「可是我目前就只想做到這個。」葉風疑惑的說著。葉槐笑著搖搖頭。道:「小風。你不應該為我而活著。而是應該為你自己。我不想你將來回憶過往的時候只有我。」

  葉風凝眉想了一陣。道:「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葉槐撓撓頭。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會說。比如我吧。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和媽媽平靜福的生活。娶逐月做妻子。然後生一群可愛的孩子。不是為了某某某。而是自己心底最深刻的追求。讓自己幸福的追求吧。」

  葉風凝眉想了一陣。頭道:「大人。我還是不明白。」

  葉槐愣了愣。道:「關係。日還長著呢。現在找不到沒關係。以後一定會有的。」

  葉風點點頭沒再說話。葉槐轉向葉淼。葉淼表情有些扭捏。小聲的道:「大人。無論什麼想都可以嗎?」

  葉槐正色點頭道:「當然。夢想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只要是自己的。自己喜歡的。都可以。」

  「嗯。我想開個洗衣店。」葉淼小聲的說著。眼角偷偷覷葉槐和葉風一眼。葉風面無表情。葉槐微微有些錯愕:「洗衣店?!」

  「嗯。大人。是不是很奇怪?」葉淼忐忑的問著。如果水鬼是人。葉槐懷疑他的臉色可能處於暴紅狀態中。葉槐:「也不是很奇怪。就是有些驚訝。呵呵。每個人追求夢想的理由都不一樣。你的夢想。起碼能很好的利用你的特長。如果小淼你去開洗衣店。肯定是最健康乾淨的洗衣店。咱們努力修煉。爭取早一天修煉到鬼仙。到時候你就可以幻化人形。到時候我就給你投資一家洗衣店。幫你實現夢想。」

  「真的?謝謝大人。」葉淼激動感謝著。樂的手舞足蹈。葉槐也跟著呵呵傻樂。樂完。好奇的問道:「小淼。能告訴我們。為什麼你想開洗衣店嗎?」

  話剛問出。手舞足蹈的葉淼就像中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僵住。動作還保持著手舞足蹈的造型。像個雕塑般站在那裡。渾身僵硬。葉風道:「大人。你問錯問題了。」

  葉槐咳嗽一聲。道:「沒錯。看來是問錯了。」

  那誰。趙惜語啊。咱們也來聊聊你的夢想好了。呃……你有什麼夢想嗎?」
cat8016 發表於 2009-10-7 00:42
第五卷 百鬼夜行 第二章 母子(上)

  一旁很認真研究電視遙控器的趙惜語聞言小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嗎?我也能夢想嗎?」

  葉槐一本正經的道:「當然。你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當然可以有你自己的追求。我只是限制你的自由,不是限制你的思想。等你把債還清我就放了你。到時候你就可以去追求你自己想要東西。」

  趙惜語點點頭。很是感激的看葉槐一眼,小手敲著下巴。想了一陣。非常認真的道:「如果要說夢想的話。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盡快弄懂現代社會的一切。不再把電視當成裝著小人的鐵盒子。」

  這話聽葉槐和兩隻小鬼相對無。話說。趙惜語同學是只古代鬼。一直在地府。沒見過世面。這次因為動亂尋了機會逃出來,剛逃出來就被黑暗聖宮的人收了去。因為修為低下。一直是被無視的鬼選。直到某日才被放了出來。還沒弄明白情況就被葉槐放火嚇了個半死。等弄了小明白的時候。又為了自身安危綁架林建新和薇薇。結果被收拾了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後來才明白已經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時代。這才明智的選擇妥協。低調鬼。努力熟現代社會的一切。

  「孤狗。改天讓小風教你用電腦吧。」

  葉槐表情古怪的說道。正說著。聽到一陣女人的斥罵聲。夾雜著葉山哼哼哧哧的聲音。不會是小山被人欺負了吧?!

  葉槐朝葉風和葉淼施了個眼色。葉風默契的隱去身形。葉淼的身影消失於空中。溶於水裡。三飛快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去。

  海邊沙灘上。程歡操著因憤怒而有些變調的聲音氣的渾身發抖。怒罵著:「……誰准你來這裡的?不好好練功不說。敢結交歪門邪道地朋友。我是怎麼教你的?你就是這麼聽我的話嗎?」

  「夫……夫人……」葉山哼哧著剛想解釋,已被程歡搶去話頭:「你叫誰夫人?你什麼眼神?你從哪裡看出我是夫人著?」

  「呃……程遺不是您的兒子嗎?我家大人說。這樣的女士要稱夫人。」

  「你……你個王八蛋!」程歡氣的臉孔發紫。美麗的臉龐都有些變形了。不過從她的罵人詞彙可以看平時肯定不擅長罵人。倒是葉山傻乎乎的很老實的糾正道:「夫人。我是山精。不是王八蛋。我是天生地養的,不是王八養地你該說我是山精鬼!」

  這老實的話語讓葉槐聽噗嗤一笑。覺葉山真是天才。原來老實人才是最不好欺負的。

  程歡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眼角掃到一旁默默站著的程遺。怒的高高舉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向程遺。葉看的眉頭一皺。運起全部功力。飛快地過去。一把抓向程歡地手腕。

  程歡察覺有人過來。腕輕巧一避開葉槐抓地手。葉槐動作著。一邊攔著程歡。一邊伸手想再抓。卻因經脈泛起的疼痛而不由動作一頓。這一頓。恰巧臉孔面對著程歡。眼睜睜看著一手掌揮來。「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葉槐本就青青紫紫的像調色盤的臉上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嘴角嘗到了一絲鹹腥,臉都給打木了。

  「靠!」

  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葉槐捂著臉蹲下身子。三隻小鬼驚呼一聲「大人」。圍了過來。葉風匕首拿在掌中。冷森森看滿臉驚訝的程歡一眼。身形速閃。匕首向程歡刺去。葉捂著臉。連忙阻止他:「小風。住手。這是誤傷。快回來。」

  「可是。大人。她打了你!」葉風滿臉的不甘心。葉槐舌頭舔了下嘴角伸手接過葉淼出的冰塊。貼在臉上。說道:「我知道。先回來別忙著動手。她是我照熙姐的朋友。」

  葉風地看了程一眼。慢慢飄回葉槐身邊。翻出藥膏。給葉槐的臉上擦藥。葉槐讓葉風給擦著藥。著程歡道:「女士。不知道你還記我不?我叫葉愧。黃照熙是我的姐姐。我家小山不是什麼歪門邪道。而是個憨厚老實的山精。如果有什麼誤會的地方。大家說清楚就好。別傷了和氣讓照熙姐為難你呢?」

  程歡鐵青著臉。望葉山一眼。才盯著程遺看。眼神複雜的板著臉冷道:「主人來了就好。希望你管好你家的小鬼不要再與程遺來往。也不要說什麼是程遺的朋友。程遺不需要朋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走。」

  最後一句卻是對程遺說的。程遺默默地走過去。眼神卻忍不住偷偷地看向山鬼。眼中閃過著莫名的光芒。那光芒看得葉愧一陣心酸。忍不住道:「程女士。程遺真是你地孩子嗎?」

  程歡怒道:「我寧願他與我沒有半分關係。」

  程遺聽的眼神一黯。手緊緊握著他的大劍。金褐色的眼睛一瞬不順的望著程歡。程歡臉色一變。手中了一隻鞭子。抬手抽向程遺。怒道:「不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說過多少次還是不聽。該死的!」

  葉槐連忙看了水裡一眼。海裡卷一道水柱飛快的遮擋在程遺身前就聽「噼啪」一聲。鞭子抽到水牆上。濺起高高的水花。可見力道之大。程歡怒道:「葉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教程遺。與你何干?」

  葉槐道:「且不說程遺是你的兒子。但凡有點兒良心的人就不會如此對待一個孩子。」

  程歡冷笑著。滿臉諷刺和痛恨的道:「孩子?!有這樣的孩子嗎?程遺。還不把你的本事顯給葉槐看看。讓他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把衣服脫了!」

  程遺握緊大劍。低下頭。不言不語也不動作。程歡又是一鞭子打過去。再次被葉淼擋住,怒道:「怎麼?連我的都不聽了?行啊。還真是翅膀硬了。志氣了。」

  程遺臉孔灰敗。抬看著程歡。程歡被看一陣暴怒。渾身顫抖著。語調暴躁的道:「我說過了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媽媽……」程遺了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歡截斷:「不准叫我媽媽!脫衣服!」

  斬釘鐵的道:「脫!不脫就給我滾。我就當不知道!」

  程遺雙手抓緊大劍。看看程歡。又看看葉槐。眼中一片絕望。小臉兒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扭臉看了葉山手裡的向日花苗。又看看程歡。程歡從鼻孔中哼出一聲冷哼。程遺小臉緊繃。眼中閃過一絲堅決。把大劍扔到一旁。伸手扯向頭髮。黑色的頭髮落下。原來是頂假髮。假髮被脫掉後。灰色的光滑髮絲暴露於空氣中。頭髮不長。普通小男孩兒的短髮。頭頂長著一雪白的狼耳朵。
cat8016 發表於 2009-10-11 22:09
第五卷 第二章 母子(下).

  脫掉了假髮,程遺繼續動作,開始解衣服,動作小心翼翼將脫下的破衣頂在頭上,完了緩緩地脫去褲腿明顯短了一截的褲子,只穿了小褲褲,就這麼站在涼風裡,眼睛一瞬不順的望著程歡。

  瘦小的身體,肌肉一塊塊的,與普通小孩子圓圓的身子不同,程遺小小年紀身材就已經像模像樣,只是,在同樣破舊的小褲褲包裹的小屁股後面,長著一條與耳朵同樣顏色的尾巴,一條狼尾巴。程遺弱弱的喊了一聲:「媽媽。」

  程歡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也沒有說話。程遺低下頭,緊緊握著雙拳。葉槐歎息一聲,看似自言自語的道:「這樣就開心嗎?」

  言罷,沒再說什麼,脫了自己外套,走過去披在程遺身上,叫上三隻小鬼回家。葉山跟在葉槐身後,正準備走,看看手裡捧著的向日葵花苗,扭頭朝程遺憨厚的笑著點點頭。

  程歡在身後尖聲說著:「以後不准和莫名其妙的人來往,聽到沒?說話,程遺!」

  「聽到了,媽媽。」

  「不准叫我媽媽。」

  ……

  慢慢的走遠,程歡責罵程遺的聲音漸漸聽不到,葉槐回頭看了一眼,人影已經看不見,只能看到平靜寬廣的大海,心裡突然有些想念他那專心幹事業的母親大人,扭頭讓水鬼凝出一面水鏡照了照,臉上的淤青還是那麼明顯,顯然目前無法去見他家母親大人。搔了搔頭,葉槐道:「趁著天晴日朗,去游泳吧!」

  把趙惜語也叫上,一行人繞到自家的後院,這裡有片私人海灘,各種設備齊全,葉槐目前不能動用法術,規規矩矩的去房間換了泳褲,三隻小鬼直接一個小法術身上的裝扮就換成了適合的,剛換好,旁邊就爆發出一聲尖叫,四人無辜的望向背對著他們,雙手捂著臉,大罵四人「不害臊」的趙惜語,葉風提醒著:「大人,趙姑娘是古人。」

  呃……一不小心忘了古人保守。

  葉槐道:「我們過去那邊好了。趙姑娘你自己在這邊玩好了。對了。這個雜誌上有女孩子地裝扮。你自己搗鼓吧。小風。我們過去玩。」

  扔給趙惜語一本能讓她看得臉紅心跳地雜誌。上面有泳裝模特地照片。也不管她是否能搞明白。葉槐帶著三隻小鬼玩自己地去了。

  「薇薇?你怎麼來了?」

  「哥哥!」

  第二天。打坐調息療傷地葉槐被叫醒。看到地就是薇薇委屈地小臉蛋兒。撅著小嘴。抱著她地狗熊玩偶。背著狗狗背包。撲到葉槐懷裡。腦袋蹭啊蹭地。委屈地說著:「哥哥是壞蛋。不帶薇薇。姐姐是壞蛋。不陪薇薇玩。媽媽也是壞蛋……」

  一聲聲念下來。基本家裡地人都被她加了個壞蛋地封號。葉槐呵呵笑著。估計這幾天大家都忙。沒人陪她玩。他們家地小破孩寂寞了。葉槐道:「留下陪哥哥吧。咱們在這裡住幾天。」

  把薇薇留下,他回來的消息就藏不住了,是回去自首還是繼續做鴕鳥呢?猶豫一陣,乾脆打了個電話向母親大人匯報,借口被幾位叔伯嫌棄功力低,要留在海邊別墅閉關練功的藉口,讓娘親大人專心做她的女強人,讓他帶著薇薇在海邊別墅住幾天。老媽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因為太忙忽略了薇薇有些抱歉,讓葉槐好好補償她。

  掛了電話,坐在他膝上的薇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得葉槐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薇薇說道:「哥哥,你竹眼睛好像熊貓哦!」

  「……薇薇,向後轉,乖,在哥哥的眼睛淤青沒散之前,要抱抱只能這個姿勢,不准面對我。」葉槐面無表情的說著,無視一旁偷笑的趙惜語和三隻小鬼。薇薇扁著嘴:「人家不要了!哥哥欺負薇薇,我要向媽媽告狀!明明薇薇說的是實話啊!」

  葉槐:「……」

  就這樣,加入薇薇後,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在海邊別墅住了下來,葉槐練功的時候,薇薇也跟著練功,等練完功,葉槐帶著她在海邊到處瘋玩,家裡多了一堆玻璃魚缸,盛滿了海水,裝滿各種各樣的漂亮的海魚,讓最近狂補現代知識的趙惜語評價了一句,說是附近的生態平衡的被破壞,絕對有葉槐兄妹倆的一份功勞。

  被一個古人批評了不愛護環境的葉槐和薇薇,決定把抓來的海魚放回去,然後潛水去抓好吃的海鮮,每天潛水的時候,看到海邊悠閒自在的龍蝦之類的東西,實在讓人流口水。

  「哥哥,好了嗎?」

  「還沒,再等一下。」

  沙灘上,架著熊熊的篝火,葉槐不停地轉動著手上的劍,薇薇蹲著,雙手托著小下巴,眼巴巴的望著劍上穿著的龍蝦。是的,這兩人潛水抓了一筐海鮮上來,正在弄燒烤。

  忙碌了一通,烤了一隻龍蝦,一串魷魚,先遞給薇薇享用,葉槐接著烤,感覺胳膊被拉了一下,轉頭望著薇薇,滿臉的疑問。薇薇小手指向右後方道:「哥哥,剛剛那裡有個小正太。」

  葉槐滿腦門的黑線:「誰教你的正太這個詞?」

  薇薇天真得道:「琳姐姐啊,她說薇薇是蘿莉,和薇薇一般大的男孩子就叫正太。」

  葉琳那個笨蛋!葉槐心裡咒罵著亂教小孩子的表姐,頭疼的揉著眉心,他早就察覺到那裡有人,就是那個怪怪的程遺,拍了薇薇一下,道:「好好吃你的東西,不用管。」

  「哦」薇薇乖巧的點頭,手裡笨拙的使著刀叉,擺弄著她的燒烤,吃的小臉油乎乎的。

  趙惜語和薇薇負責吃,三隻小鬼和葉槐負責烤,弄了一大堆食物,圍成一圈熱熱鬧鬧的吃著,右後方,程遺在那裡探頭探腦,老遠就能聽到他嚥口水的聲音。葉槐道:「那邊的程遺小朋友,來還我衣服的麼?是的話就過來。」

  話剛落,程遺背著大劍慢慢走了過來,手裡拎著一個袋子,很禮貌的遞過來:「謝謝你的衣服。」

  葉槐笑著接過,笑道:「不客氣,你已經洗過了,疊得很整齊,謝謝。」

  「應該的。」程遺很小大人的應著,眼睛卻盯著烤好的魷魚。葉槐道:「正好我們在開燒烤晚會,一起玩吧,來,吃東西。」

  程遺看了遞過來的龍蝦一眼,略一猶豫,還是搖搖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葉槐歎息一聲,薇薇眨著眼睛看著程遺離開,完了拉拉葉槐的衣袖,問:「哥哥,為什麼他要離開?明明想留下的說。」

  葉槐道:「因為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啊,並不是想留下就能留下的。」

  薇薇滿臉的不懂,葉槐笑著把她抱入懷裡,道:「等你長大就明白了,來,咱們繼續吃東西。」
cat8016 發表於 2009-10-11 22:12
第五卷 第三章 平凡的一天

  每天按部就班的練功,練完了再用慢慢積累出來的微弱臉上的淤青,活血化瘀,總抬著一張鼻青臉腫的面孔出去,搞得小區的保安看到他就去摸警棍,弄得葉槐每次撞見保安的時候,都黑著臉裝滿臉橫肉的流氓,實在有損形象,影響小區和諧。

  鑒於自己目前功力太弱,葉槐不止自己按摩,順帶還把葉風和葉淼叫上一塊兒按,甚至連薇薇也來湊熱鬧,至於葉山……體型變小了,巴掌也和蒲扇似的,一巴掌就把葉槐的臉給捂完了,細緻活兒還是讓細緻的人做吧。

  如此按摩了三天,淤青終於淡至幾近看不見,葉槐可以回家了。這三天,閒暇的時候,葉槐依舊帶著大大小小們在自家後院的沙灘上曬太陽、玩耍,葉山每天專心的擺弄他的花花草草,別墅的院子裡一副春光燦爛的景象,甚至,葉山還在院子的空地上建了一座玻璃暖房,專門用來種他的花花草草,搞得葉槐只能跟著調整陣法,乾脆趁機把別墅的陣法重新佈置了一遍,威力加強了許多。玩耍的時候,程遺偶爾還是會偷看,看著葉槐一行人玩耍悠閒,滿眼的羨慕,但每次葉槐叫他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程遺的後腦殼。

  「明天一早就回家,今晚休息一晚。」

  宣佈了這麼一個偷懶的決定,葉槐把薇薇扔上肩頭,頂著不湊近看已經很正常的面孔出去晃了一圈,特意去保安面前晃了晃,很好,這次看見他已經不拔警棍了,而是直接閃人了,也算有進步。

  抹把臉,吹著很流氓的口哨,脖子上架著薇薇往回走,薇薇一手抱著葉槐的額頭,一手胡亂的玩著葉槐短短地頭髮,柔嫩的小手在上面爬梳,感覺扎手的癢酥,時不時歡快的笑幾聲。

  「臭小孩,別玩我頭髮,又不是刷子!」葉槐翻著白眼教育著,伸手意思意思地在薇薇小屁屁上拍了一下,逗得小破孩兒一陣笑,小手爬梳得更勤了

  兄妹倆打打鬧鬧往回走,走到自己家房子所在的那一排的路上時,老遠看到程遺背著大劍迎面走過來,程遺也看到了他們,站在路邊,渾身的汗水,眼睛看著被葉槐架在脖子上的薇薇,掩飾不住的羨慕。

  「程遺,你好。」

  薇薇一直立志做個懂文明講禮貌的小朋友,見到還算認識地程遺,很熱情的主動打招呼。

  程遺默默看著兩人。僵硬地點點頭。算是回禮。完了飛快地轉身奔跑起來。只一會兒就再也看不到他地身影。

  「哥哥。程遺不講禮貌。不是乖小孩兒!」

  薇薇控訴著。為自己地熱情沒有得到回應。葉槐笑著道:「沒事。每個人性格都不一樣嘛。咱們不要求別人。只要求自己。」

  「嗯!」薇薇乖巧地應著。

  晃了一圈帶著薇薇回家。準備帶著薇薇打坐練功。進自己房間。薇薇突然道:「哥哥。有人!」

  葉槐打開燈一看。敖逐月瘦小地身體正坐在他地床上。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滿眼地深情。

  「小媳婦兒!」葉槐驚喜的叫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道:「怎麼來了?」

  敖逐月反握著他的手,眼睛望著葉槐懷裡的薇薇,道:「想你就過來看看,原來你已經回來了,何時回來的?」

  葉槐看她一眼,模糊的道:「剛回來,正準備明天回去你就過來了,來,快過來給我抱抱。」

  敖逐月「嗯」了一聲,眼睛依舊看著薇薇,薇薇也看著她,小手抱緊葉槐脖子,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的懷抱。葉槐,一時忘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大的是個醋罈子,小的是個粘人精,沒一個好相與地。撓撓頭,乾脆一手抱著薇薇,一手把敖逐月攬入懷裡,笑道:「行了,這樣就不用爭了,都抱著了。」

  敖逐月臉孔紅了紅,嘴硬道:「誰稀罕讓你抱!」

  葉槐笑道:「我小媳婦兒稀罕,要不怎麼緊抓著不鬆手呢?」

  薇薇在一旁道:「薇薇也稀罕,薇薇最喜歡讓哥哥抱了。」

  葉槐被逗得哈哈大笑,敖逐月低著頭,小耳朵都羞得粉紅粉紅的,不過手卻緊緊抱著葉槐的腰,說什麼也不放開。

  有薇薇在,敖逐月也不好說什麼,就這麼靠著葉槐,閉著眼睛依偎著他,小手緊緊抓著葉槐的手,依戀之情清晰可感。葉槐微微一笑,伸臂攬著她的身子,輕輕拍著她地背,薇薇見狀,也嚷嚷著要,一點都沒有做了小電燈泡的自覺。

  葉槐笑著一視同仁,一隻手摟著一個,乾脆躺床上,大家一塊兒休息。敖逐月或許真地是太累了,也或許是靠著葉槐心中安定,居然睡著了,細細的呼吸吐在葉槐耳旁,身子緊貼著葉槐。

  葉槐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有半絲困意,不覺得疲倦,只覺懶洋洋地,心中無比的溫暖和滿足,求不多,只希望媽媽快樂平安,希望可以用自己地臂膀撐起一片可以讓人依靠的天空,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過簡單平凡的日子。如果以前對親密愛人有過想像的話,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只需要一個能安心的倚著他入睡的女子,全心的信任著他。

  一直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與常人不同,但並沒有被媽媽嫌棄,反而被媽媽深深地愛著;除了一身技藝,還是學生,沒有建立任何的事業,功未成,名未就,卻被已經功成名就的敖逐月愛著。人生如此,如果不加倍努力,豈不是對不起這些愛著他的人嗎?

  暗自傻乎乎的笑笑,扭臉看著敖逐月的睡顏,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長髮,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讓她更貼近自己些,敖逐月的體溫比葉槐的低,天熱的時候抱著很舒服,天冷了卻擔心她睡不暖和,葉槐很自覺的充當暖爐。

  懷裡抱著一大一小,葉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薇薇已經不再,床上只有他和敖逐月,敖逐月還在睡,枕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抬起手腕看了看,已近中午,他家小媳婦兒還真能睡。輕輕拍拍她的小屁股,喚醒她:「醒醒,該起床了。」

  「幾點了?」敖逐月閉著眼睛問著,抱著葉槐,腦袋往他懷裡蹭了蹭,同薇薇撒嬌時候的樣子有些像。

  「已經中午了,快起床,我看你以後乾脆叫小豬吧,這麼能睡!」葉槐笑著調侃她,疼愛的摸了摸她的臉,敖逐月慵懶的睜開眼,伸手勾下他的頭吻了一下,問道:「運功看看內傷好些了嗎?」

  葉槐有些驚訝:「你看出來了?我還以為隱瞞得很好呢。」

  敖逐月皺皺小鼻子,道:「別想瞞住我。」

  葉槐呵呵笑著:「是,咱家領導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說笑著,運功查探一番,以前只要一運功就發疼的經脈,居然不疼了,雖然真元感覺還是有些微弱,起碼經脈的疼痛已經好了,只要再苦修一段時間,真元不僅能恢復到以前的水準,還能更上一層樓。葉槐歡喜的親了敖逐月一下,問道:「你怎麼做到的?沒感覺你運功啊?」

  敖逐月甜蜜一笑,小臉兒紅得十分可疑,小聲道:「不要問,問了也不說,以後才告訴你。」

  說完,扔下葉槐跑洗手間洗漱去了,留下葉槐滿臉的,話說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她不肯說,不問就是。葉槐樂呵呵的跟著去洗漱。

  「起床了?」

  打打鬧鬧的洗漱完畢,兩人手拉手的下樓去,剛走到樓梯口,敖逐月就停住腳步,表情一沉,冷冷的盯著沙發坐著的人。葉槐則一愣:「照熙姐,你怎麼過來了?」

  來人正是黃照熙,微笑著放下手裡的茶杯,道:「阿姨說你受傷了,讓我過來看看是否嚴重,如今看來,一切已經好了吧?」

  語氣十分篤定,葉槐赧然笑著道:「嗯,好了,外傷早就沒事了,內傷逐月幫我治好了,謝謝姐,麻煩你白跑了一趟。」

  黃照熙微笑著搖搖頭,眼睛細緻的打量了葉槐一遍,道:「臉上的淤青雖然淡了,卻仍未散盡,讓敖委員幫你運功再按摩活血一番,弄好了再回去,別讓阿姨擔心。」

  葉槐點點頭,老媽同志還是一貫的英明神武,果然沒有瞞住她。黃照熙又細心的交代了幾句,交代完了,從儲物戒指中拎出幾個餐盒,還有一個保溫桶,一一打開,香氣四溢。黃照熙笑道:「我過來的時候順路給你們帶了些吃的,還是熱的,快過來吃吧。」

  「勞煩黃委員費心了。」

  葉槐還沒說話,敖逐月已當先說道,舉步向黃照熙走去,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來。葉槐心中一暖,雖然不明白逐月為何不喜歡黃照熙,為什麼堅定地認為黃照熙就是對他有企圖,但是,為了不讓他為難,她還是強忍著自己的想法,接受黃照熙的好意。這小媳婦兒總是先想到他,然後才是她自己。

  葉槐走過去,感謝了黃照熙一聲,喊來三隻小鬼和薇薇,拿起筷子正待開吃,那邊敖逐月說道:「等等,吃我這碗,你不喜歡吃的東西都撿出來了,吃吧。」

  「哦。」葉槐接過吃將起來,爽快的吃相,看得敖逐月滿臉甜蜜的笑,自己端著碗也沒吃幾口,偶爾葉槐把飯什麼的吃到臉上時,還拿紙巾給他擦,簡直把他當小孩子似的照顧著,薇薇看得朝葉槐刮臉,取笑他這麼大個人還要讓人照顧,搞得葉槐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尷尬。
cat8016 發表於 2009-10-12 22:04
第四章 人生啊人生

    人的一生,是由一個個瞬間和意外事件組成的,當所有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稱之為生活。瞬間和事件之間是否有什麼因果聯繫,古往今來,無數前人先哲探討過,研究過,苦惱過,至今未曾得到一個明確的說法,

    既然前人先哲都弄不明白的問題,葉槐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也就不用執著苦惱於為什麼敖逐月會過來別墅這邊,更不用去想黃照熙為何也會恰巧遇上,用句比較直白的詞句,這就是緣分。

    吃了東西,黃照熙遞過來一塊墨符,有些眼熟。接過一看,正是那天那個叫懷石子的道人送來的所謂的戰書,葉槐拍了下腦門,道:「我忘了,忙著準備考校,耽誤了時間,已經錯過了。」

    黃照熙道:「阿姨就是擔心這個,你又受傷,便讓我過來看看。」

    葉槐道:「謝謝姐,不過我這裡也沒什麼事情發生,倒是勞煩你跑了一趟,我這裡收拾一下,今天就準備回去了。」

    關心了一下葉槐的近況,黃姐姐道:「這個叫懷石子的道士,我也查不到他是什麼身份,自己小心些,來,拿著。」

    說著,遞過來一個儲物戒指,葉槐滿臉疑問的接過,還沒問話,黃照熙已笑著道:「知道你喜歡吃又懶得做,閒暇時做了不少的菜和點心,放在儲物戒指裡不會壞,留著慢慢吃吧。」

    「哦,謝謝姐。」葉槐感激的朝黃照熙笑笑,訥訥不成言。黃照熙抿唇笑笑,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公事要做。」

    說完就告辭走了,敖逐月安靜地坐在一旁,葉槐瞅瞅儲物戒指又瞅瞅她,敖逐月道:「看我作甚?人家給你的,你留著就是,浪費了別人的心意多不好,是吧?」

    一副「我沒吃醋」的語氣,臉上卻寫著「我很吃醋」,逗得葉槐一笑,沒說什麼,一把攬過來,讓薇薇坐到肩頭上:「回家吧。」

    「我待會兒要去上駕駛課。好幾天沒見到媽媽了。也不知沒我給她做飯她怎麼過地。正好照熙姐給了不少吃地。拿去賄賂老媽應該效果不錯。」

    坐在車上。葉槐看似隨意地說著。笑瞇瞇地看著敖逐月地側臉。果然。這話剛說出來。表情就好看了不少。口是心非地女人吶。

    把葉槐送到後敖逐月還有工作便先離開了。葉槐從後門進去店裡。直接去老媽同志地辦公室。剛進去就被老媽一把抱住。勒令他蹲下身子。讓老媽揉腦袋稀罕一下。葉蘇蘇抱著葉槐地腦袋毫不吝惜地在他額頭上印滿唇印。揉亂他地頭髮。「心肝」、「寶貝」地一通亂叫。叫地葉槐心裡一陣溫暖。臉上一陣苦笑:「媽。我還想出去見人呢。」

    「知道了。這麼大人還這麼害羞。沒前途。也不怕你小女朋友嫌棄你。」

    「她喜歡我喜歡地不得了。才不會嫌棄。」

    「OKK,過來,讓為娘的看看,有沒有哪裡被打壞了!」

    拉著葉槐過去沙發上坐下,也不看他的臉,直接動手就去撩葉槐的T恤,葉槐被嚇了一跳——他只處理了臉上的傷,身上地沒有處理過,還有不少出淤青的地方。

    「都是些皮外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不疼的。」

    葉槐小心翼翼的說著,娘親大人翻眼睛瞪了他一眼,運起真元緩緩地替他揉著,道:「別動,這是照熙教給我的方法,據說對去除淤青很有效,你這臭小子,從來不讓人省心。」

    葉槐呵呵傻笑著:「我是男孩子嘛,摔打一下也沒什麼,媽媽說過的,男人就要比女人堅強些,我還想做媽媽你的靠山呢。」

    葉蘇蘇伸手打了葉槐腦袋一下,嗔道:「屁的男人,在為娘的眼裡,你也就是個小屁孩兒。」

    總是這樣,老媽會罵他,會打他,但確實是最疼他的人。他們家有著最齊全地跌打損傷用品,外傷的急救用品什麼的,都是老媽準備的,每次嘴上都會說他兩句,但每次著急、擔心的也是她。葉槐傻乎乎地笑著,抱了老媽一下,道:「媽媽你真好。」

    「啪」一聲腦袋被打了一下,葉蘇蘇道:「身為你的娘親,辛辛苦苦才生下你,總是我身上掉下去地肉,你自己不珍惜,為娘的總得珍惜一些吧?當初要是生個女兒就好了,總比你這個皮小子省心些,坐開些,別在這裡礙為娘地眼,該幹嘛幹嘛去,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黏糊人。」

    如此說了幾句,葉槐趕緊把黃姐姐給的食物分了一半給老媽大人,然後就被老媽給推出門外,說是人也見到了,沒少胳膊沒少腿地,稀罕也稀罕過了,讓葉槐可以走了。搞得葉槐滿臉的字。

    日子就這麼吵吵鬧鬧的

    也不見地府有什麼工作發下來,葉槐乾脆專心的學車理論考試已經過了,接下來就是他期盼的上路。要上路不能帶著薇薇去了,便把小丫頭放在林建新那裡,值得一提的是薇薇的那只寵物魍狐。

    葉槐去考校的那幾天,這只臭狐狸也不知跑去了哪裡,待回來的時候,馱著一個體積比它大了好幾十倍的大包袱,堆得家裡的客廳滿滿當當,無非就是些怪異的石頭、樹枝之類的,葉槐甚至在裡面發現了不知道是什麼肉做的肉脯,想幫它把無用的東西扔了,還被一陣齜牙咧嘴的哼哼威脅,還是個喜新不厭舊的狐狸。

    葉槐很無語,乾脆貢獻了一個儲物戒指出來,特意找敖逐月問了方法,教給小狐狸使用,這才把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裝完。

    如今的葉家,從以前零落的兩口單親之家變成熱鬧非凡的大家庭,三隻小鬼、林建新、薇薇,現在還要加上一隻霸道的小狐狸。是的,霸道,臭狐狸一來就宣佈薇薇的臥室是它和薇薇共有的,林建新被趕到了隔壁。

    一切似乎都欣欣向榮的發展著,葉蘇蘇有時候暗地裡琢磨,現在葉家也算像模像樣了,要熱鬧有熱鬧,要人口有人口,也算是個大家庭了,就差讓寶貝兒子把他的小女朋友帶回來讓她過目了,有空得問問兒子,他那女朋友什麼時候才能做好心理準備來見她。

    如此想著,門被推開,葉槐黑著臉走進來,滿臉的鬱悶,很像撲克牌,搞得葉蘇蘇挺懷念,話說她這兒子雖然沉默寡言的有些小悶騷,但很少有這種黑臉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笑瞇瞇的。記得上一次他有這種表情是因為她公司的老闆批評她的時候,說了幾句粗俗的話,當時還小小的葉槐,居然一本正經的拉著已經年過四旬的老闆說五講四美,很嚴肅的告訴人家說髒話是不對的,真是可愛死了。

    葉蘇蘇有些懷念,很有母愛的過去葉槐身邊坐下,柔聲問道:「小寶貝,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葉槐很是鬱悶的揉著鼻子道:「媽,我的駕照,估計這輩子都很難考出來了。」

    「怎麼了?不會是你開著教練車帶著你們一車的人撞車了吧?」葉蘇蘇猜測著。葉槐面無表情的點頭,葉蘇蘇訝然道:「還真讓我猜中了,撞到哪裡了?有人受傷沒?」

    「沒有傷到人。」

    「那就是傷到車了!」葉蘇蘇下結論,葉槐滿臉的鬱悶,閉著眼睛道:「今天我們跑城郊,剛好路過龍山公墓,然後……」

    「然後?」

    「我為了避讓一隻過馬路的鬼,撞上了從公墓路口出來的車。」

    「沒什麼,你是新手嘛,應該能調解吧。」葉蘇蘇看葉槐沮喪的樣子,很有慈母樣的安慰著他。葉槐看了老媽一眼,對她的溫柔安慰很感激,不過……

    「可我撞上的是警車,還是交警隊大隊長的警車。」

    「這也沒事吧?新手是可以諒解的。」

    「可是,撞上的時候,我還探出頭罵了一句,大白天不在墳裡睡覺,來大公路上晃蕩啥!」

    「噗嗤……咳咳,不笑了,這真是太不幸了。」

    葉蘇蘇努力的忍著笑,努力做出同情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拍著葉槐的肩膀。葉槐哭喪著臉,道:「剛開始學車緊張,我又不是罵他,我是罵那只不遵守交通規則的鬼,娘哇,兒子我好無辜啊!」

    「乖,乖!」

    葉蘇蘇哈哈笑著安慰著葉槐,為他的霉運驚歎,陰陽眼還真是個麻煩的問題。葉蘇蘇試著誠懇的建議:「兒子啊,要不,咱們就一直騎自行車吧,自行車多好,既可以鍛煉身體,又不污染環境,還能……哎,兒子你別走啊,為娘的這不是給你提建議嘛。」

    葉槐頭也不回的走出老媽的辦公室,太過分了,沮喪的時候,老媽不同情就算了,居然還笑他,一定要拿出駕駛證,不能讓老媽看了笑話。掏出手機給黃照熙打電話:「姐啊,你在交警隊有人嗎……」

    一個星期後,在黃照熙的幫助下,葉槐的駕駛證下來了,嶄新的黑色皮本本,興沖沖的打開一看,瞬間有種大冬天淋冰水的感覺,真是從頭髮絲到腳趾甲都是哇涼哇涼的——在葉槐那張笑得燦爛的照片旁邊准駕車型那一欄,打印著兩個字母:F。

    還沒等葉槐從震驚中回神,老媽一把搶了過去:「F證啊,能開發動機排量小於50mll的摩托車,照熙真會辦事,給你辦了個最合適的。」

    葉槐:「……」
alice_cat 發表於 2009-10-15 10:46
我的師父是隻鬼 第五卷 第五章 站 住

  F  證'F證!

    看著老媽買來的小羊。葉槐使勁的瞪大眼。還沒從沉重的打擊中恢——他香車美人夢想啊!話說。只有跑車或是重型機車載上個美女才叫香車美人吧?小綿羊載個美女……只是想像就覺的是悲劇。還拉風個屁。

    葉蘇蘇笑的燦爛。很是溫柔的抱過葉槐的腦袋。使勁的揉著。笑道:「兒子。今天媽媽不開車。你送媽媽去上班吧。」

    葉槐臭著臉。臉孔板冷冰冰的。眉毛擰的快打結了。連看也不看老媽一眼。實在是心裡有氣。煩著呢。老媽也沒心情搭理。

    「……臭小子。蹬子上臉了!」娘親大人一個火大。伸手腦袋上「啪」就是兩巴掌。打的葉槐滿臉的委屈。難道做兒子就不興心情不好麼?

    被老媽生啦硬拽的給拖下樓去。跨上小綿羊。載著老媽往店裡去。迎著涼嗖嗖的風。身後老媽絮絮叨叨的嘮叨著小綿羊的好處。老媽總是這樣。欺負起來的時候從不留手。疼起來的時候巴不的把他捧在手掌心裡。

    被老媽叨著。不想起程遺。同樣是不同與普通人類的孩子。他的媽媽對他猶若仇人。而葉槐的老媽卻愛他若命。雖然這樣的對比不太厚道。但卻讓他更加的懂媽媽的珍和難的。罷了。小綿羊就小綿羊吧。誰讓他天生一對陰陽眼。

    把老媽送到辦公室。被老媽以許久未曾陪過她的理由留住。被老媽拉著進了辦公室坐著。等她做完工作。閒著無聊。葉槐隨手翻了翻辦公室的報紙。佔據顯要位置的除了時政新聞。其他的都是什麼自然災害車禍之類的報道。看人一陣眼暈這種時候的政府應該是最繁忙的時候。難怪考校完了這麼多天都沒找他。

    草草瀏覽一下報紙。老媽手頭的事情還沒做完。葉槐乾脆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無意間調到聞台的時候連篇累的事報道。慘絕人寰的事故畫面。看著實在讓人難過。干關了電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翻出視訊符找牛叔:「叔。有空麼?說幾句。」

    牛頭滿面嚴肅的出現:「長話短說。兩分鐘。」

    葉槐趕緊道:「我看電視報紙上說最近發生很多災禍。需要幫手麼?我最近挺閒。」

    「難的你小子主動要求加班。總算對的起我們的府開給你的工資。    」

    牛頭習慣性的調侃葉槐幾句說完滿臉嚴肅的:「這件事有蹊日游神夜遊神夫已經還在調查。你隨時注意我們這邊的訊息。聯絡人間修真各派。只怕要有事情發生了。」

    「怎麼說?」

    「生死簿上。這些難者陽壽未盡就算是枉死。也不可能一下子死這麼多。另外。這些死難者的魂魄並沒有歸到的府。也沒有歸到西方的獄。」

    「……牛叔你的意思是這些魂魄蹤了?!」

    葉槐訝然問著。牛頭滿臉凝重的點頭。葉槐略一沉吟。道:「我試著從陽間這邊調查看看。」

    「也好分兩頭行說不定會有收穫呢。」

    「需要和修真監督委員會打個招呼麼?」

    「不急等調查結果出來。再以公文的形式告知。」

    說了幾句後牛繼續忙他的事情去。葉槐凝眉沉思。考慮著這件事要如何下手調查。正想著。門被推開來。薇薇像顆小炮彈似的衝了進來。懷裡抱著她那只黑色的小狐狸寵物。見葉槐也在。直接跳了過來坐到他懷裡。小臉兒挨擦著葉槐的:「哥哥!」

    葉槐笑著親了親薇薇的額頭。眼神瞥向薇薇懷裡的小狐狸。果然。紅色的狐狸眼全是鄙視和敵意。小身子很努力的擠著。意圖把薇薇和葉槐隔開。

    這只破狐狸!葉槐嘴角抽了一下。努力的抱緊薇薇。說什麼也不讓臭狐的意圖的得逞。順便關心一下薇薇:「剛去哪裡玩了?」

    「幫姐姐買東西。」薇薇很意說著。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拉葉槐的衣袖說道:「哥哥。剛剛有個怪叔叔要抓薇薇!」

    「怪……怪叔叔……」這下不止是嘴角抽抽了。臉上都抽抽起來。根本不用問。肯定是葉琳那個傢伙教的。以後要讓薇薇見到她的時候隱形。以免好好的孩子被她給帶壞了。不過。現在首的不是這個。而是……

    「什麼樣的怪叔叔?」葉槐詢問著。薇薇道:「穿著警察衣服的怪叔叔。他……」

    「小朋友。請稱呼警察叔叔。不要加個怪字。還有。我是好人。」

    兄妹倆正說著。一個好聽的男中音響起。緊接著敲門聲響起。葉槐起身開門。門口站了個穿著警察制服。面容黝黑的青年男人。見葉槐開門。就是一個禮。朗聲道:「你好。對不起。打擾了。這是我的證件。我們警方有事需要您的協助。請依法行公民義。」

    說著。目光灼灼的著葉槐。葉槐滿臉古怪的表情。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請問你是代凡世陽間還是代表妖族?妖族有警察部門了嗎?」

    警察同志道:「當然是凡間。你聽說過妖族有警察嗎?」

    葉槐古怪的笑了。道:「既然是凡間。那麼。警察叔叔。請注意你的態度問題。」

    警察同志咧咧嘴。道:「我還是只年輕的妖怪。請叫我警察大哥就好。還有。剛才那只嬰鬼呢?麻煩叫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問她。」

    葉槐收起笑容。道:「根據修真的規矩。要找我家薇薇問話。只有修真監督委員會才有資格。她是-法居民;根據世的法律。薇薇是未成年的孩子。監護人是我媽媽。」

    葉槐看警察一眼。沒搭理他。一手拽住探出腦袋薇薇。抱到懷裡。問道:「這傢伙就是剛才追你的?」

    薇薇道:「就是他一直喊著站住。好可怕哦!哥哥。薇薇是好寶寶!」

    警察同志有些委屈:「我就是想問問她有沒有見到什麼異常的情況。誰知道她見我就跑。」

    葉槐滿臉古怪。略帶尷尬的朝警察笑笑。手輕輕拍了薇薇的小屁屁一下:「破小孩兒。叫你少看電視你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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