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本純良 作者:正月初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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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 2012-6-30 15:29: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22 1454856
bogy8210 發表於 2013-2-18 12:35

  第七百二十三章:惡搞的戰息

  看戲的時候,最適合悄悄的聊天了,太昊演他們和軒轅光一小群的用傳音聊了起來。金飛瑤則著在旁邊正肉痛著,對於他們在聊什麼不太關心。而華宛絲和胖子也落在了她的背上,也同樣等著看這兩人最後誰贏誰輸。

  如果是布遙輸了,那王夜肯定會把他們也殺了。如果是王夜輸了,那大家就可以開心的過日子了。

  刑天死的時候,他的干戚竟然跟著一起化成了星塵,自己明明沒有燒那東西。還想著這干戚用起來威力大,很適合自己呢,卻沒想到和刑天一起陪葬了。要不要這麼通人性啊,神器就是愛自做主張。這讓小金覺得好可惜,有種白殺了刑天的感覺。

  女媧火的火勢太大,王夜加大了靈力的注入,女媧石脫離火焰飛了出來,直沖天空而去。飛到五彩繽紛破裂的空中,瞬間連個影子也沒有了。

  「不打了?」金飛瑤莫名其妙的講道。

  就在這時,布遙手一揮,燃燒著的女媧火騰空而起,直奔王夜燒去。王夜周身結出金色光罩,擋住了女媧火後便抬頭看向了天空。

  金飛瑤也隨著他抬頭看上去,隱隱感覺到一股熱量,但是四周這麼多的女媧火,她便以為這是女媧火發出來的熱量。而就在幾息之後,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她眼睛瞪的老大,死死的盯住了空中落下的東西。

  那是塊巨大的岩石,身後閃動著氣流和煙火般的星光,岩石大得超過了幾百里,而且岩石上竟然還帶著神術威壓,這要是砸下來還得了。她想跑,但是卻覺得全身動不了,被神術的威壓震住了,而大乘期的修士已經在逃了。

  就在這時,瀧大人的冥火突然劈頭蓋臉的燒了過來,那些正被震住的修士全被他燒得直跳。猛的來這一下,神識都讓他給燒得痛死,但是人瞬間就清醒過來。大家一窩蜂的就往後面飛去。

  神族軍的人也看到了這裡,同樣轉身飛快的往後逃,整個戰場上只剩下了布遙和王夜兩人,他們神情自若的站在那,不是想尋死就是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

  瀧大人站在金飛瑤的頭上,旁邊還有胖子和華宛絲,他們在冥火之中被使出冥火遁的金飛瑤拖著飛快的逃開。也不知是不是習慣,她逃的方向正好是建天城,其它常住的修士也是往這個方向飛。

  「布遙的那火實在太厲害了,瀧大人,看現在的情況,你根本打不過他啊。」金飛瑤邊逃邊講道,主要她是被這樣的神器給驚到,那白色的火可比他們的冥火要強多了。

  瀧大人輕描淡寫的說:「你眼瞎看不出來,那東西只能用一次嗎?」

  「這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只能用一次的神器?這得殘到什麼地步了,那布遙這麼淡定的站在那,難道說王夜的那石頭也是只能用一次。

  想想也是,布遙還有這麼多的老婆孩子,怎麼可能會輕易的站在那尋死。看來只要逃出這塊石頭的攻擊範圍,就不會有事了。

  修士逃得快,女媧石掉落的也不慢,幾乎所有人都在女媧石砸下來的瞬間,逃出被直接砸死的命運。可就算沒被砸死,女媧石砸下來的的衝擊也不小,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渡天界一片顫抖,本來就破裂開來的地面直接就全塌了。

  地下的森林被壓毀,無數的魔獸們被埋到了厚重的泥土之中,金飛瑤根本沒有辦法穩住身形,直接被衝了出去。眼中一片白茫茫,心中只閃過一個念頭,我的建天城!念溪她們還在建天城裡面,還有息壤!還有我補過的天啊!

  帶著滿腹的哀怨,所有人都被衝飛,一個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就連遠離戰場,散落在四處的神族地盤上,都引起了強烈的地震。地面塌陷,女媧石砸下來的力量都衝到了他們這裡,樹木被毀,人獸被衝得找不到北。

  女媧石把地面砸出一個上千里的巨坑,王夜和布遙都消失不見,就當時站的位置,兩人都不可能活下來。半刻鐘之後,在被灰燼迷漫起來的女媧石中間,突然開始軟化發亮,最後有白色的火焰從裡面竄了出來。布遙和王夜從裡面飛了出來,停在了女媧石的上方。

  「你輸了。」布遙滿頭是血的講道。

  而王夜卻只是冷哼一聲,抬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當年,她說只要毀掉現在的世界,那便可以看到她。我上次想讓神族重回神位,卻被你給破壞了,這次我想把所有人都殺掉,讓世界恢復到最初的樣子,你卻也要來破壞我。我只是想見她一面罷了,你幹嘛總要阻止我。」

  「你不要亂說,她什麼時候說過要你把整個世界毀掉了,明明說的是讓渡天界恢復!」布遙擦了一下流到臉上的血,沒好氣的說道。

  「毀滅便是重生,想要見我,就來毀滅吧!這是她當時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王夜突然對著布遙就吼了起來。

  布遙靜靜的看著她,「她說這話肯定是有含義的,那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能會讓你毀滅渡天界。你對這話的理解太片面了,所以你在這兩件神器之中,選擇了女媧石,因為上面寫著毀滅兩字!」

  「難道像你這樣在各族之中生小孩,就是毀滅和重生了嗎?哼。」王夜輕蔑的講道。

  「把種族打亂,全部混血之後,大家不分你我,就可以一同補天,不會再為了種族之事有爭紛!沒有了爭紛,自然可以把渡天界弄回原來的樣子,只是遲早的事。」布遙抬著頭,目光堅定的講道。

  王夜笑了起來,「師兄,你不要給自己找藉口好不好。你只是打著這個藉口,在四處玩女人罷了,當我們倆還不是師兄弟,只是朋友的時候,你已經是這樣的一個人了。」

  「那又如何,現在你要死了,而我活了下來。就表示我是正確的,而你是錯的。」布遙催動女媧火,火焰越來越大,女媧石溶化處也變大。

  「咳!」王夜咳出一口血,抬頭看著天,「我想見你就這麼難嗎?」

  布遙沒說話,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狡黠又凶殘、不時又溫柔的女人,他也想見到……

  王夜身形晃了晃,身體越來越虛弱,靈力已經不能支持他繼續飛在空中,最後便向溶化的女媧石中掉了下去。布遙沒去拉他,因為女媧火焰早已燒空了王夜的內臟,他現在只是神識在支持著身體,怎麼也得死了。

  王夜掉在了女媧石上,緩緩的就陷進了溶化的石液之中。布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想把女媧火熄滅。當時選擇的時候已經知道,女媧石和女媧火只能使用一次,現在王夜已經死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讓女媧火燃燒著。

  但是他卻發現,女媧火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而且還越來越旺。女媧石被溶化,布遙覺得不對勁,難道是王夜還沒有死!

  突然,女媧石發出光芒,王夜從裡面飄了出來,在他的周圍飄著的光芒匯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女人。看著眼前這高達百丈的女人,布遙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得喃喃道:「師傅……」

  「你們倆個混蛋!我只是讓你們補一下天罷了,石頭和火都給了你們,卻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靜!氣死我了,兩個沒用的笨蛋,你這個做師兄的也太廢物了!」那下身為蛇的女人,單掌舉著王夜,劈頭蓋臉的對著布遙就罵了過來。

  布遙趕快解釋道:「可你當時不是說,毀滅便是重生,想叫見我,就來毀滅吧!根本沒有說要讓我們補天,如果要補天你就直接說啊,我們還折騰了幾千年!」

  女媧歪歪頭,很無恥的講道:「我只是想說得玄機一點,誰知道你們倆個笨蛋竟然完全聽不懂。」

  布遙一口血沒吐出來,果然她還是老樣子。也就是因為她整天這樣,所以自己才會理解成那樣,而王夜也會想到如此極端去。

  他緩緩的問道:「那毀滅和重生……」

  「現在不就是毀滅,重生的話你之後便會看到。王夜我帶走了,正好差個幹活的人,內臟都讓你給燒光,還得重新捏一捏。」女媧輕描淡寫的講道,光影的手指輕輕一抬,把王夜扔在了女媧石的溶液之滾了一圈。然後重新撈出來,抬在手中兩人瞬息之間化為了星塵點點,消失在了空中。

  布遙皺著眉看著飄過臉龐的星塵,完全搞不清楚剛才看到的人是神魂還是什麼東西。而且為什麼王夜也一同化成星塵,師傅到底搞的是什麼事啊!

  就在這時,女媧石中間已經被全部溶化,布遙只看到有光從裡面炸了出來,人便被這衝擊波給吹得飛了出去,瞬間沒了影子。

  女媧石爆炸了,不止是地裂,連天空都發出了顫抖,放出來的光芒刺得所有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十幾天,如果有修士能活下來,不一直閉著眼睛擋住光的話,恐怕以後也會變成了瞎子。

  渡天界在這三人的惡整之下,被折騰得體無完膚,還不知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bogy8210 發表於 2013-2-18 12:35

  第七百二十四章:傳說中的肉渣

  「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女媧,她就是個笨蛋,一個惡趣味的婆娘。」金飛瑤站在小浮島邊,隔著光罩看著遠處的風景罵道。

  華宛絲不解的說:「現在不是很好嗎?天也補起來了,整個渡天界半條雷也沒有,想去任何地方都沒有問題。而且只要不主動去招惹神族,也沒有人會來對付三族。」

  「這我當然知道,我不爽的是我補天這麼久,最後竟然讓女媧一塊石頭就弄好了。你說我辛苦了這千年是為了什麼,怪不得別人都不管這事,純粹就是白做工!」金飛瑤心中非常的不爽,任誰遇到這種事,也不會覺得開心起來。

  那日布遙和王夜之戰,一火一石折騰了之後,女媧石炸到了空中,花了三十幾天就把整個渡天界的天空修補好了。那些刺眼的光芒退去後,金飛瑤看到天空全部給補好,心情非常的不爽。

  她被打出去上千里,和所有的人都失散了,閉著眼在光芒之中用神識邊飛邊尋找華宛絲她們。但是完全找不到人在何處,最後只得回到了建天城所在的地方。

  還以為建天城八成都變成了渣,念溪她們怕是都打成灰,連魂魄都尋不回來。卻沒想到天湖竟然保存了下來,房子什麼的都沒了,息壤住的那個湖卻還在。原來她本來就是天地之物,這場爆炸雖然非常的猛烈,但是卻在她這裡被小範圍的化解掉。

  保不住別的東西,只能保住了這湖,而念溪和華夫人,外加小宛三人,連同一些修士都藏在了湖中。光芒退去之後,他們就從湖中出來,半點事也沒有。

  雖然找不到其它人去什麼地方了,能有這三人陪著也是好事。只是因為爆炸太過厲害,灰塵煙霧久久不能散去,連補過的天空也被擋了起來,得飛出迷漫得鋪天蓋地的灰塵,才能看到剛補出來漂亮嶄新的天空。

  金飛瑤拿出小浮島在天湖邊住了下來,那些藏在天湖之中的三族修士,因為同樣不清楚周圍的環境,加上灰塵厚重影響視線,也在天湖邊住了下來。有些扔出玲瓏樓,也有人直接用芥子境域,只是擺個小禁制弄個出口,也形成了個小小的鎮子。

  反正也沒地方去,大家就種種靈草,收拾一下療療傷等著認識的人過來。

  這場煙霧和灰塵花了三年時間,才慢慢的退去,期間也有不少的三族修士回到建天城這裡。房子沒了,可湖還在,人越來越多形成了規模。神族軍的事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大家還是老實的待在一起,人數多殺起來也不會輕易成為目標。

  金飛瑤等了很久,胖子和華宛絲終於前後腳回來了。華宛絲回來的早一些,而胖子不知去什麼地方玩了一圈,足足走了三年的時間。

  一家人團聚就是好事,然後就只能等著看看大乘期那些主事的人會不會回來,神族軍的事到底要怎麼解決。

  太昊演沒有回建天城,神農族的人也沒有來,但是最後還是等到了消息。他們已經和神族軍談好了,因為神族軍損失嚴重,沒有什麼可以再折騰的,軒轅族代替那些神族出來講和。大家都是神族,也不能太過為難,還是保持實力和三族相互牽制為好。

  所以,神族組成了三神會,由神農,伏羲和軒轅三族主事,主要就是保證神族的穩定和發展。

  本來打三族的目的就是為了補天,現在天空被女媧石補好,天雷都沒有,大家也不用爭什麼。而且息壤看到這片大地恢復了,馬上就跑掉,所過之處就是綠草叢生,樹木生長,連地下水都冒了出來。

  渡天界一片生機勃勃,神族自然不鬧了,連瘋子般的共工族都找到一片湖,安心的住了下來。

  當初四族混在一起談的條件,金飛瑤後來也知道了,便是刮分地盤。為了保持和平,就得分清楚什麼地方是誰的。只要你踏入我這裡,那我不高興就可以幹掉你,但是種族之間不能以這個名義再發動什麼戰爭。

  魔族一大塊,人族也是好大一塊,妖族同樣撈到了不少,而建天城就留在了中間。保留下了百里左右的地盤,誰也沒分走,給了金飛瑤。

  金飛瑤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笑還是哭?房子一幢都沒有了,集市還是修士自發組織起來,擺的地攤組成的。她甚至懶得再去造什麼房子收租金,愛來就來,不來就算,建天城名為城,卻成了個修士隨便來去的野游之地。

  這樣甩手不幹後,她發現日子好過多了,反正有三族說好,不準在建天城的地盤裡面打鬥,算是給金飛瑤辛苦補天一個面子。

  隨時日子一天天過去,熟人也出現的越來越多,建天城的露天交易市場,成了三族最大的交易地點,偶爾也會有神族過來買賣東西。不少的修士都在建天城周邊住下,飛個幾個時辰或是一二天就可以過來,方便又自在。

  瀧大人住在魔族的地盤中,離建天城卻只有二個時辰的路程。布遙他們也回來了,這個傢伙一出現,就被金飛瑤罵得狗血淋頭。如果不是他們會錯了意,自己幹嘛還要幹出補天這種傻事,純粹就是欠罵。

  布遙被金飛瑤一頓咒罵,就滿臉委屈的哭著跑掉了。也不知是去找瀧大人,還是去找夢雲,或是去尋老相好。

  竹虛無帶著混沌選在了建天城邊上住下,繼續和童夢真人糾纏著師徒關係。這一和平,有些人就閑了起來,布自游在建天城最熱鬧的地方修了個房子,真的開起了世道經。暫時是接受大家的委託,那些重要的情報,他還等著下界世道經裡面能空出人手,來幾個兄弟後再做打算。

  任軒之的家族走哪都不忘做雙修的生意,女修士本來就不多,所以抓緊時間從別人手上搶道侶才是件最重要的事。

  金飛瑤在小浮島中發完了牢騷,就被華宛絲勸出去走走,讓她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什麼便宜貨買。

  雖然沒靈石收,但是視察自己的地盤還是件讓人比較得意的事。集市就在天湖邊上,大家三三兩兩的席地而坐,根本沒有任何的規矩。

  突然,金飛瑤看到遠離眾人的湖邊,瀧大人正坐在那,出人意料的削平了塊石頭,上面竟然擺了酒在獨飲。於是她一腳閑,就走了過去。

  「瀧大人,你幹嘛呢?一個人在吃獨食啊。」金飛瑤往石塊上看了看,除了酒連個下酒菜都沒有,這也太寒酸了。

  「我約了布遙,他剛走。」瀧大人瞅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喝著杯中的酒。

  「真是的,百味樓毀成了灰,你們竟然就只能光喝酒了。來,我貢獻點東西給你吧。」金飛瑤咂咂嘴,在乾坤袋裡面摸了半天,翻出來小浮島中種的水果,還有自己曬的魔獸肉乾。折了幾片湖邊生長的大葉子當盤子,她大大方方的把東西擺在了石頭上。

  然後二話不說,坐下自己摸過杯子就開始吃起來。

  看著她在大吃特吃,瀧大人放下了酒杯,似乎被倒了胃口。金飛瑤才不管這麼多,這前面是湖後面是集市,在鬧中有靜裡吃個東西喝個酒,還是很不錯的。更不要提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愛怎麼吃就怎麼吃,誰也管不著。

  「我很快就要飛升了,給你一點飛升的建議。」瀧大人突然開口說道。

  金飛瑤一聽來了精神,飛升的建議那可是好東西啊,這種東西一般修士都捨不得拿出來告訴別人。看來這些吃的沒有白貢獻出來,雖然都是自己吃的,不過也不用計較這麼多。

  看到她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瀧大人正色說道:「飛升時如果失敗,差的就是元神寂滅,最好的下場也只能是逃脫一絲神魂,連奪舍都不容易,非常的危險。」

  「嗯,這種人我見過,確實非常危險。」金飛瑤想起了雲老,那老頭還是自己用醒神花露弄死的。

  見她聽懂了,不用解釋太多,瀧大人繼續講道:「所以要用一切辦法來提高飛升的機會,而你現在就有一件很影響飛升的事。」

  「啊?不會吧,我可是連心魔都沒有。」金飛瑤一驚,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瀧大人冷眼掃了她一眼,金飛瑤趕快閉上嘴,認真的聽著。這可是關係到飛升,要是出了差錯可就沒第二次了。

  「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修士不分男女,都有一個共同點。」瀧大人緩緩講道。

  金飛瑤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集市,沒發現他們有什麼共同的地方,真要說起來,也就是都是修士吧。瞧了半天沒瞧出來,她就搖了搖頭,一臉誠懇的看著瀧大人說:「瀧大人,我沒看出來,請你指點一二。」

  「他們都沒有元陰和元陽。」瀧大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金飛瑤無語的看著他,半晌之後才不解的問,「這和飛升有什麼關係嗎?」

  瀧大人拿起酒杯輕飲一口,擺夠了譜後,才淡淡的講道:「有元陽和元陰,在飛升的時候容易被天雷劈,失敗的機會高了別人五成。」

  「……」金飛瑤十分懷疑的瞅著他,很不相信的說:「你騙人的吧,還有這種事?」

  瀧大人高深莫測抬起眼睛,坦然的看著她,「我有必要騙你?不會用自己的眼睛看看,整個渡天界的三族修士,有誰是有元陰元陽的。」

  「童夢真人有元陰。」金飛瑤還真記得有個人一樣有元陰,就隨口答道。

  瀧大人輕哼一聲,「所以她很著急。」那個小孩一樣的傢伙他自然是見過,整個渡天界的三族修士,也就是她和金飛瑤有元陰,只要一提就算不知道名字也知道說的是她。

  「好像確實整天看到她很不爽,難道是因為胖子同樣是小孩身子,卻沒有元陽。所以童夢真人就看他不順眼,一直對他非常的凶?」金飛瑤摸著下巴,疑惑的講道。

  就在這時,瀧大人突然站起來,轉身要離去。金飛瑤趕快喊住他,「瀧大人,你要去哪?」

  「酒已喝完,自然是回去。」瀧大人沒有回頭,淡聲應了一句。

  金飛瑤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哦,那你慢走。多謝你的指點,我回去好好的想想,這事聽起來好玄啊。」

  「好自為之。」瀧大人扔下這句,便飛身離去了。

  金飛瑤一個人坐在石頭邊上,對著湖面開始自吃自喝起來,似乎完全沒有被剛才的事給影響到。

  三日之後,她出現在了瀧大人的住地。

  瀧大人沒有使用玲瓏樓,而是圈出了一百來畝地,把蘑菇山芥子境域的入口處放在中間,四周種上了靈草。

  沒有半點阻擋,金飛瑤直接走進了這個禁制,順著藥田來到蘑菇山的入口處,歪著頭看了看就走了進去。

  真是好懷念啊,看著眼前的熟悉的景色,金飛瑤很是感嘆,這裡果然什麼都沒有變。不過,仔細一看才發現,蘑菇山上的房子少了許多。只在第二層的地方多了一幢雄偉寬敞的宮殿,其它的地方只是有些亭子之類觀景的地方。

  笑了笑,她就慢悠悠的往蘑菇山走去。

  瀧大人正在修煉室中待著,身後是那堆了一地的靠枕。這時,修煉室的門被推開了條小縫,金飛瑤腦袋從門後探了出來,看著他眨了眨眼問道:「瀧大人,你現在很閑嗎?」

  「何事?」瀧大人眯起眼看著她。

  金飛瑤笑眯眯的說:「瀧大人,你要是閒著沒事,我們來雙個修吧。」

  「……我好像不太閒。」瀧大人淡淡的講道。

  「不要這樣嘛,幫我個忙,要是我以後飛升的時候被天雷劈下來怎麼辦?你就助人為樂,犧牲一下,幫幫我。」金飛瑤笑容可掬的看著他,很真誠的講道。

  瀧大人思量了一下,眯著眼說:「看在我們相熟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這個忙好了。」

  「瀧大人,真是太謝謝你了。」金飛瑤呵呵呵的笑著,就從門後面鑽出來,走進了修煉室中,隨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然後她站在修煉室裡面,東張西望的看了看,一臉好奇的問道:「就在這裡嗎?」

  「嗯。」瀧大人手指輕輕的在靠枕上敲著,淡然的看著她。

  「好吧,那就在這裡好了。」金飛瑤笑了笑,翻手拿出一張水月草紙出來,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嘴中還念念有詞,「先脫衣服,動作要媚一點,然後幫對方也脫掉。」

  在瀧大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手中的水月草紙時候,金飛瑤一點也不扭捏,麻利的就把衣服全脫了。然後又瞅了瞅手中的紙,她衝著瀧大人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跪坐下來。

  用嘴叼著那張紙,她伸出雙手開始幫瀧大人脫衣服。瀧大人眉頭有點微微的皺著,半眯著眼看著她,任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折騰。片刻之後瀧大人被金飛瑤脫了個精光,兩人就這樣什麼也沒穿面對面的坐著。

  「我看看,脫了衣服之後要做什麼。」金飛瑤又把那張紙取了下來,舔舔嘴脣自語道。

  瀧大人面無表情的半靠在靠枕上看著她,反正也不冷,就慢慢等著好了。

  「這樣啊……要先這樣,然後這樣。嗯,知道了。」金飛瑤認真的點點頭,把那張紙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然後回過頭衝著瀧大人就笑起來。

  她慢慢靠近瀧大人,趴坐在他的面前,先笑眯眯的說道:「我舌頭的腐蝕收起來了,你放心好了。」說完之後,她一低頭就舔在了瀧大人的脖子上,然後舔到了胸口,又滑到了耳邊。

  金飛瑤的舌頭柔軟又帶著濕潤,在瀧大人的身上舔啊舔,突然咂了咂嘴小聲嘟噥道:「表面沒什麼味道呢,要是能咬一口就好了。」

  瞬間,瀧大人的手捏了起來,牙根有些癢癢。

  就在這時,金飛瑤一抬頭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摟著他的頭小聲的說:「讓我親一親吧。」說完她就湊了上去,親上了瀧大人的嘴脣,她溫柔的舔著瀧大人,讓他有些咬牙不爽的牙根放鬆開。

  兩舌交纏在一起,瀧大人剛剛眯起眼睛,突然又猛的睜開。只見金飛瑤有些驚慌的把頭移開,然後卻又舔舔嘴脣上的血,很欣賞的講道:「瀧大人,你真好吃。」

  瀧大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嘴中鹹鹹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吃的。第二次了,這是她第二次咬人了。

  而金飛瑤這時卻一轉身,重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紙條,歪著頭又看起來。

  「哦,接下來輪到親這裡,哇,這也太大膽了吧……」她邊說邊側過頭,眼神很曖昧的看向瀧大人,目光向下落在了他丹田下面,臉上露出了有些狡黠的笑容。

  突然,瀧大人猛的坐了起來,一把搶過她手上的紙條,往上面掃了一眼後頓時臉色鐵青。魔氣涌上手,幾下就把水月草紙給撕成了碎片。他相當的憤怒,連平時用點法術也燒不爛的水月草紙,都給當場撕爛了。

  看著紙屑落滿一地,金飛瑤把手指放在嘴邊咬著,不捨的嘟噥起來,「怎麼就給撕掉了……」

  「你耍我是不是!」瀧大人突然起身一把把她按翻在靠枕上,語氣不爽的問道。

  「沒有啊……我是真的來找你雙修的,我只是想好好的伺候你嘛。」金飛瑤一臉坦誠的看著瀧大人,很真誠的向他解釋道:「我還特意找宛絲問了問,全抄在了上面,我都是照著做的。她說這樣男人會非常的高興,我可是全為了瀧大人著想,總不能讓你幫忙還要出力。」

  「你早見過多少次了,還想騙我!」瀧大人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死死的按住她。

  金飛瑤把眼睛看向它處,小聲的說:「沒……沒騙。」

  「再說一次!」

  「切,這麼快就不讓玩了。」金飛瑤看著近在咫尺的瀧大人,挑挑眉就有些猖狂的講道:「想要和我雙修就明說,還要說什麼有元陰的人飛升會被雷劈,讓你騙我。」

  瀧大人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看來你很喜歡玩。」

  「你可從來沒有客氣過。」金飛瑤笑了起來,突然就使用起溶術,力量大增猛的坐起一下把瀧大人推倒。她坐在瀧大人的身上,死死的壓著他,尾巴在他的胸前掃來掃去,得意的笑道:「我說了我是來伺候你的,所以我在上面,你就不用客氣好好享受吧。」

  「找死!」瀧大人目光一凜,身後猛的伸出那像鱷魚鱗甲的尾巴,纏住金飛瑤腰直接就給扔了出去。

  金飛瑤啪的砸在了墻上,屁股上瞬間就被他的尾巴狠狠的抽了一下,她一咧嘴摸了摸屁股。然後目露凶光,飛身躍起就撲了上去,一爪就抓了上去。瀧大的胸口頓時出現幾條血印子,她舔舔爪子上的血,獰笑道:「今天我一定要在上面,你騎我這麼多次,這次也應該換我了。」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我連法術都不用。」瀧大人抬起頭,不屑的看著她。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金飛瑤瞬間衝起,對著瀧大人就撲了上去,卻被他一拳就揍飛出去。

  捂著肚子蹲在地上,金飛瑤嘴角抽了抽,開始腹誹起來:宛絲是不是在騙我,她不是說想在上面很容易的,男人最喜歡這個了。可為什麼我被打成這樣了,也沒有機會在上面,而且瀧大人根本不高興啊!

  管他高興不高興,搶上面才是最重要的!金飛瑤已經忘了自己來是想幹什麼的,腦中只想把瀧大人給拿下,騎到他的身上再說。

  修煉室中被他倆打得一片狼藉,瀧大人那些靠枕被毀了無數,裡面各式各樣的材料撒落一地。兩人什麼也沒穿的打得半個來時辰,金飛瑤終於敵不過瀧大人,被按翻在了一地柔軟的材料上。

  她使勁掙扎了一會,這回是徹底輸了,她喘著氣不服的說道:「你修為比我高,贏了沒什麼了不起的,下次就是你輸的時候了!」

  「下次?」瀧大人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金飛瑤把頭一歪,看著滿地的材料不爽的說道:「哼,不敢了吧,大不了下次我去找別人。」

  「膽子不小。」瀧大人按住她就開始動起手來。

  金飛瑤愣了一下,有些慌的嚷道:「你幹什麼,不要摸那裡。」

  「等等,你要做什麼!宛絲給的紙條上沒有這樣寫過!」

  「癢死人了,哈哈哈哈。」

  「閉嘴!」

  「……」
bogy8210 發表於 2013-2-18 12:36
  第七百二十五章:時光

  五百年後……

  金飛瑤站在野外,看著天空落下的光芒形成了花朵、飛鳥和沒見過的靈獸、還有那些通往天空的花梯。她忍不住嘮叨起來,「飛升竟然是這樣的,好像很威風,上面的日子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去看看。」

  「反正你已經大乘期了,少懶散一些,多努力修煉不就可以早點去上面看看是什麼樣了。」華宛絲站在一旁,瞅著她講道。

  「還早呢。」金飛瑤摸摸頭髮,漫不經心的講道:「吃多了才趕快進階呢,上去不是又要遇到瀧大人,我還是待在渡天界再玩個百把千年的再說。」

  胖子和華宛絲很鄙視的瞅著她,「不知道是誰,昨天以前在瀧大人那待了一個來月,也不怕玩得連飛升都沒力氣。現在人家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馬上不想見人,提褲子就翻臉不認人也太快了吧。」

  「我這不是有事嘛……」金飛瑤白了這兩人一眼,幹嘛總盯著自己做什麼,也太閒了吧。

  「有什麼事,你不是破了元陽那日就大乘期了,佔了這麼大的便宜。瀧大人好可憐啊,白白把你弄得進階到了大乘期,現在被你玩弄了五百年就拋棄了。」胖子捂著嘴講道,一臉的奸詐。

  金飛瑤哼了一聲笑道:「隨便你講什麼,反正他又聽不到。胖子,你是不是應該快點去修煉,從合體後期到大乘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等我飛升的時候你要是不能飛升,就得化獸形跟我走哦。」

  「這個我才無所謂呢,我早說了,飛上去重新變成英俊瀟灑的男子才是正事。」胖子無所謂的攤攤手,根本不怕她的威脅,為了這個目標他連修煉都不想。

  「隨你的便,我想在飛升之前去下界一趟,你們就留在這裡修煉。我去轉一圈就回來,最多三四年的時間。」金飛瑤突然講道。

  華宛絲和胖子都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怎麼突然想到去下界看一眼了。

  「看什麼看,我念舊想在飛升之前走一回,去重土靈界把那的上供拿走不行嗎?」金飛瑤挑挑眉不爽的講道。

  「去吧,你去下界那是橫著走,誰也奈何不了你,我們也就不陪你去了。」華宛絲覺得想去就去吧,反正她要是飛升了以後,想去下界可沒這麼容易了。

  「我從飛天台上下去,現在就走。」金飛瑤其實早就想好了,所以都沒有打算回去收拾,就直接想從建天城中的飛天台到下界去。

  因為渡天界的天空補好,所以通往下界那些可以偷渡的空間裂縫全部沒有了,留下來的只是被修士們固定出來的入口。芥子境域本來以為不能用了,當時就是借空間裂縫搶出來的地方,但是這次補天的是女媧石,那東西和普通的補天石不一樣。

  已經存在的芥子境域沒有受到影響,但是新的卻不能再煉出來。當然,像小浮島這樣的還是可以煉出來,畢竟這不是借的渡天界空間,而那種沒有實體只有入口芥子境域就不行了。

  建天城現在又有不少的店鋪,全都是各族的修士開的,只要交點靈石就行了,金飛瑤連管理都沒管,隨便他們想開在什麼地方。

  因為這裡來的修士很多,外加去下界和下界合體期的修士要靠這個飛天台到渡天界,來到這裡後大部份人也會住在這周圍,所以幾乎每個大乘修士都會在這裡開了家店。

  飛天台就在建天城的中間,前面是天湖,而後面則立著一個高大的雕像。雕的是一個長髮飛舞,相貌堂堂又威風凜凜的男子,他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揮舞靈斧,似乎正在戰場廝殺。每次看到這個刑天的雕像,金飛瑤都會感嘆,這傢伙真心長得不錯,那日在神農族那籠子裡面看到的那個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到底是腦袋被虐待過久,所以變了形,還是刑天給自己的樣子,是他幻想出來的,其實壓根沒有如此的英俊。不過真的要雕,金飛瑤自認為自己是不會把那醜頭放在這裡的,擺著就倒胃口。還是按照刑天提供的樣子雕,不然他要真的從什麼地方跑出來,要找自己尋仇就麻煩了。

  她信步來到了飛天台上,神識在飛天台上掃了掃,沒發現下界有人想上來,就把靈力注到了飛天台上。只見飛天台從上到下一層層的亮起來,最後猛的一閃動,金飛瑤整個人就出飛天台上消失了。

  東玉皇派後山竹聽峰,是東玉皇派煉虛後期大圓滿師尊白簡竹的住地,一片片翠綠的竹林長滿了整個山峰,有個二十來歲元嬰初期的弟子,正跪在一個洞府外面。

  「清風,你跪在此處已經一月,到底在請何罪。」洞府的禁制散去,白簡竹背著手緩緩走到了門口,看著外面這個剛收為親傳弟子百年的青年。他是這五百年來東玉皇派中資質最好的弟子,只用了百年的時間就順利的進階到了元嬰期,只要心智堅定,以後必要成為東玉皇派的頂梁柱。

  但是這次他從外面遊歷回來後,就直接跪在竹聽峰上整整一個月,只跪著請罪卻不肯說出原因。白簡竹一直等他跪滿了三十天,才走出來,想聽聽他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

  清風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又咬咬牙低下頭請罪道:「師傅,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做了一件錯事。」

  「知錯,那便去改。已知錯你還有何不解,心中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跪在這裡要如何?」白簡竹面色嚴謹的講道。

  看著一向嚴厲的師傅,清風狠狠心決定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師傅,我這次在外面遊歷,認識了一名女修士。我……我對她心生了愛慕之情。」

  白簡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不由得有些微怒,「你跪在外面一個月,就是因為你對一女子產生了愛慕之情!」

  見師傅生氣了,清風有些吞吞吐吐的應道:「師傅,她是名邪修。」

  「邪修……」白簡竹眉頭皺了起來。

  而清風則低著頭,十分痛苦的說:「師傅,她是名為人不恥的邪修,我親眼看到她殺人取魂而無力阻止。我東玉皇派一向清正,和邪修勢不兩立。我應該殺了她,可我最後下不了手,只能看著她逃走,我沒想到我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求師傅責罰!」

  白簡竹沒說話,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子,久久之後開口說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啊?」清風抬起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師傅,彷彿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白簡竹又再問了一句,他回過神來,趕快講道:「我打傷她之後,她流淚而走。師傅,求你把我關禁閉吧,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她,以後肯定會出心魔的。」

  「找她去吧。」白簡竹留下這句話,轉身就向洞府走去。

  清風嚇壞了,跪行了幾步,「師傅,你要把弟子逐出師門嗎!」

  白簡竹停下腳步,淡淡講道:「你如果不能面對自己的感情,又如何能在修仙大道上走得遠。不管她是什麼人,你既然如此的喜歡她,那就去尋找她。不用為了所為的正道之路,迷惑了你的雙眼。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才是做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不要逃避。」

  「師傅……」清風愣愣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去吧,只要你保持本心,喜歡的人是不是邪修又有何懼。」白簡竹淡聲講道,就走入了洞府之中,禁制也隨之閉下。

  清風茫然的跪在外面,半天才明白過來。他低頭開始思考師傅說的話,整整一夜之後才起身飛快的馭寶出派而去。

  白簡竹站在洞府之中,看著那飄浮在空中的四象煩憂鏡,他跨了進去。一進入鏡中,便有人調笑道:「你這也叫為人師表,竟然讓自己的弟子去和妖女在一起。要是傳出去,你這個師尊不被人非議才怪。」

  「我只是讓他尊從本心,何來教唆他之意。」白簡竹在一塊岩石前坐下,上面還有副未下完的棋,他拿起一粒棋子,思索著要下在何處。

  嘩啦一聲,一隻裸足就踏在了棋盤之上,上面的棋子隨之落地。然後一個女孩坐在了棋盤上,從他的手上取起了那粒棋子。如果金飛瑤要是看到此人,肯定要大吃一驚,這女孩和金飛瑤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相比她的低調和狡詐,這個女孩多了一份狂妄和淺淺的媚色。

  「飛兒,不要鬧了。」白簡竹欲撿起掉落的棋子,卻被她一把拉住,隨即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問道:「那你的本心是什麼?」

  「你早已不是我的心魔,沒必要整天好似想引誘我走火入魔般說這些話。」白簡竹還是從地上把棋子撿了回來,憑著記憶要把之前的棋局擺回去。

  但是飛兒卻笑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心魔,你為什麼從來擋不住我的誘惑,從結丹時候開始,就從來沒有成功擺脫過。」

  白簡竹眉頭微皺的看著她,「你不要鬧了好不好,雙修大典都擺過了,整天還要裝成幻象幹什麼。」

  「討厭,一點也不好玩。」飛兒把腳放在了他的腿上,歪著頭不滿的說:「整個修仙界,會和幻象結為雙修道侶的也就是你了。」

  把她的腳移開,白簡竹說道:「你已經是器靈了,不要再說自己是幻象。還有,你現在的身體是實體,麻煩你把衣服穿好,不要以為隨便披點布就行了。要是讓弟子看到師母竟然是這樣,你讓我還怎麼管教他們。」

  「誰進得來啊!」飛兒掏掏耳朵滿不在乎的講道:「煩死了,天天講這些事,還是這麼的死心眼。」

  「我不和你爭,這是給你煉的衣服。」白簡竹只覺得頭痛,把煉好的衣服放在桌上,想去看看種在外面的靈草如何了。

  回頭卻發現她把披在身上的布都扯掉了,坐在棋盤上抱膝看著他只笑,「就不穿,不服氣你咬我呀!」

  「胡鬧!」

  金飛瑤來到靈級界,就聽說了一件事,在無數的靈界之中,有一處靈界全是福地洞天。那裡靈氣充沛,比其它的靈界都好了幾倍,不少的元嬰修士都去那開鑿洞府,成為了靈級界最搶手的地方。

  而那地方叫黃泉靈界,名字雖然聽起來不吉利,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元嬰修士在那搶佔山頭。

  她專門到黃泉靈界看了一眼,果然是個好地方,雖然比不上神級界的一些神界,更無法和渡天界最爛的地方相比。但是在靈級界,已經是頂級修煉的存在。

  想到來之前,自己還在建天城裡面看到殷月,看來他是不打算回來了,目標轉成了天級界。

  有個地方叫重土靈界,是靈級界中最知名的煉造地,千年之來這裡出了無數的極品法寶。只要是你想要的法寶,在這裡都可以淘到手。為了保證材料供應足,地族的城市都修在了地下,上面全部留給了妖獸們生活。修士瘋涌聚集在這裡,各種收購買賣不斷,三步一溶爐,五步一築器店,熱鬧非凡。

  在遠離地下城市的深處,地族的老王上,帶著四名元嬰期的地族走在一條密道之中。每年,他們都會把收入的一部份拿出來,材料法寶靈石都有,全部送到這個密道後面一個禁地之中。為什麼要這樣做連老王上也不太清楚,只記得自己父王對他說過,那是給一位地族恩人的供奉,總有一天她會來取走這些東西。

  如果不交上這些東西,重土靈界將會毀滅,所以一定要按時上交。上千年來,地族從來沒有間斷過,主要是流傳下來的話中,被毀滅後的地族非常的慘,連肚子都填不飽,聽著就讓人覺得不安心。

  「王上,裡面有人!」突然,身後的元嬰地族傳音提醒道。

  「竟然敢闖我族禁地,幹掉來人!」老王上眉頭一皺,這裡密道可沒有別人知道,這人是從什麼地方跑進來。

  兩名元嬰期的人保護住王上,其它的兩人開路衝出了密道,來到了上交供奉的禁地。就見一名女子撐著把傘站在禁地的前面,聽到身後的動靜,正好轉過頭來看著他們。

  見到是地族的人,她露出牙齒笑了一下,瞬間從頭而降一道半丈寬的紫雷,穿透了岩層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嚇得他們趕快把王上護著退到了通道內,等紫雷消失之後,他們才小心翼翼的往禁地這裡看過來。

  「真是的,少打一二次又不會死!」金飛瑤沒好氣的罵了一聲,看到地族在那探頭探腦的,就對著他們笑道:「怕什麼,只要站遠點就行了,劈不到你們的。」

  「你是誰!」看著這被那麼粗天雷劈了之後,還完好無損的女人,地族王上的心突然莫名的跳了起來,難道是傳說中的那人?

  等金飛瑤離開後,地族王上莫名其妙的舉行了全界的宴會,所有的人都可以免費吃喝玩樂三天。以後再也不用上交東西了,而且那位大能只拿走了上品靈石,把中品和下品都留給了他們。甚至連禁地的那個法陣也被她折掉,重土靈界再也不會有毀滅的擔心了。

  這樣的喜事,就算是慶祝三天也只是毛毛雨,完全壓不住喜氣啊。

  重土靈界在莫名其妙的慶祝著不能說出來的喜事,而金飛瑤已經回到了北辰靈界。這裡可是她出生成長的地方,沒有去尋找那不知還存不存在的金氏修仙家族,她來到了烏雲山脈。

  金飛瑤走在山林的青石小路上,看著這迷漫著薄霧的山間,她慢慢的走著。當年大妞就是在這裡離開的,而天地門早在八百年前就沒有了,原因是被吃垮的。他們養了很多叫太子獸的妖獸,吃得非常的多,趕出去也沒有用。烏雲山脈幾百年前幾乎全被那些太子獸給包圍,最後不知出了什麼事,數量越來越少,最後都消失不見。

  而這片山林之中,聽說有很多盤雲蛙,隨手往草叢裡面一抓,就能逮到一頭。

  但是金飛瑤在山間走了半天了,也沒有看到什麼地方出現盤雲蛙。突然,路邊的草叢有東西跳了出來,在身後呱的叫了一聲。她回頭一看,青石上路上坐著一隻小小的盤雲蛙,正用大眼睛好好的看著她。

  金飛瑤一笑,蹲下身看著它,上下打量了半天後說道:「和你爺爺還是什麼老祖長得還真像,活脫脫就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盤雲蛙。你這樣可不行,想要被人帶走要變得更可愛才行。」說完之後,她往草叢裡面摘了朵野花出來,放在了這隻盤雲蛙的嘴裡面。

  那隻盤雲蛙早被金飛瑤放出來的威壓嚇成了石雕,任憑著她把花放在自己的嘴裡面。弄好之後,金飛瑤站起身來,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現在有五分像了,就是表情不夠好,果然胖子這樣的東西根本就是異物啊。」

  威壓退去,那隻盤雲蛙飛快的跳進草叢中,瞬間就跑得沒影子了。

  「膽子太小了,怎麼能這樣就給嚇跑,你這樣找不到大方的主人!」金飛瑤恨其不爭的講道,只覺得周圍藏在草叢中的小妖獸們全逃了個沒影。

  北辰靈界除了東玉皇派長立不倒之外,還有個同樣和他齊名的門派,叫金坤門。

  這幾日金坤門中是喜氣洋洋,一直住在神級界的創門師尊回來了,除了核心弟子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美貌無比的師尊外,其它的弟子只能遠遠的看到他的一個身影。

  師尊回來,後山雙戀湖邊就成了禁地,任何弟子也不得進入。

  熊天坤站在金飛瑤的雕像前,抬頭看著這雕像,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他的旁邊有一抹紅色身影,紅抱著手看著他,正想開口說點什麼,突然兩人就感覺到一股氣息從雕像頭上傳過來。

  抬頭一尋找,熊天坤便在雕像頭頂上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身影撐著一把白傘,好好的站在上方。突然,從天而降落下一陣天雷,直接向那身影打了上去,只聽得轟隆一聲,隨著雷電閃動之中夾著股黑煙騰起,整個雕像突然倒塌被擊成了一堆廢石。

  熊天坤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全是茫然。而這時碎石中一陣響動,金飛瑤從裡面鑽了出來,對著熊天坤吐了吐舌頭,「熊哥,不好意思,這天雷半個時辰就會打下來一回,竟然把雕像給打毀了!」

  「飛瑤……」熊天坤沒想到金飛瑤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那熟悉的身影,千年不見也沒有任何變化的相貌和動作。還有那把她手中雪白的傘,那上面一個龍飛鳳舞的瀧字,有些刺痛了在場兩個男人的眼睛。

  金飛瑤一隻手從背後拿了出來,手中提著個酒罐,笑眯眯的說道:「聽說你們倆喜歡喝酒,我特意帶了渡天界的酒過來,要不要來醉飲一場啊?」

  毀得徹底的雕像就堆在一旁,石頭整整齊的疊在那,雖然驚動了金坤門的人,卻讓熊天坤給趕走了。雙戀湖上有隻畫舫,他們三人就坐在船上,二三十隻酒罐橫七豎八的扔在船上各處,這些酒全是用渡天界的靈草釀製的,早把三人都給喝醉了。

  除了金飛瑤每過半個時辰就要跑到旁邊去撐著傘接一次雷,飲酒得氣氛非常的好。

  紅醉眼迷濛的盯著金飛瑤放在船上的雷傘,目光一直落在那個寫得非常漂亮的瀧字上,酒上了頭,他指著那字便憤憤憤不平的說:「那是瀧大人的字!」

  「那又怎麼樣。」金飛瑤哼了聲,猛灌了幾口酒,擦擦嘴講道:「他願意寫在傘上,我願意撐著天天讓雷劈,你管得著嗎!」

  「你這樣的人配不上瀧大人,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討厭你,現在更討厭!」紅明顯是喝多了,渡天界的酒煉虛期的人可逼不出酒力,也不管金飛瑤現在的修為是什麼樣,他扯著嗓子就罵起來。

  金飛瑤很鄙視的看著他,「你一個老爺們,能不能不要搞得這麼噁心,難不成你喜歡瀧大人?」

  「呸!我只是不想你這樣的人糟蹋了他!」紅狠狠的呸了一聲,就好像自家的女兒被什麼流氓給佔掉了清白似的。

  「可惜,他已經被糟蹋了。」金飛瑤呵呵呵的笑起來。

  紅氣得抱起一罐酒飲了下去,然後便醉到在了船上,金飛瑤笑眯眯的看著他,「其實這傢伙長得不錯的,就是太欠抽了,他真心和你做朋友,這也是件好事。」

  「為什麼要毀了它,連這個你也不想留給我?」紅醉倒了,熊天坤卻越喝眼睛越清明,他看著金飛瑤,想要從她這裡得個答案。

  「熊哥,我殺了你娘,這就註定我們不可能的。」金飛瑤眯起眼睛,看著熊天坤講道。

  熊天坤眼中的清明暗了幾分,似乎開始為自己辯解,「我不怪你……」

  「少說胡話了,不管當時我是因為什麼要殺掉她,你娘確實是我殺的。理由如果你想聽我可以告訴你,可不管什麼樣的理由,你真的覺得你能接受我嗎?」金飛瑤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講道。

  「和自己的殺母仇人相親相愛嗎?你是個有野心的人,想擁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當年我們在洛仙城分手,你要去尋找門派中的殘留弟子時,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為了女人放棄自己人生的人。」金飛瑤笑了笑,繼續說講道。

  熊天坤靜靜的看著她,這回沒有再想解釋什麼,也沒有繼續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

  金飛瑤笑得很開心,「我做事只憑心情,我確實幫了你幾次,但是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我覺得幫了你我會開心,我便會不考慮後果的去做。如果我覺得殺人能讓我痛快,我也不會考慮她是不是我朋友或是熟人的人。我就是這樣自私的人,一切只為了自己開心,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

  「你把雕像藉著天雷毀掉,是想和我斷絕關係?」熊天坤垂下眼睛,盯著面前的那罐酒,金色的酒在月色下閃動著銀光。

  「不,我們依舊是朋友。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把這個放在心中,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我是你的第一個朋友,所以你覺得應該和我在一起,但是你其實完全不了解我。有些人必要共處一生,有些人能結伴為友,有些則可以煮酒一壺。所以熊哥,我們便煮酒一壺,把那些煩事全部拋開,只要有酒有友痛快暢飲不就行了。」金飛瑤提起手中的酒罐,衝著熊天坤笑道。

  熊天坤久久的看著金飛瑤,終於也提起了手中的酒罐,「不醉不歸去。」

  「好!」金飛瑤朗聲應道,突然天空之中雷聲響動,她趕快放下酒罐抓起雷傘就跌跌碰碰衝了出去。然後就見天空之中又落下一道天雷,重重的劈在了傘上。

  看著她剛才那有些狼狽的樣子,熊天坤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天雷過去,金飛瑤想起剛才自己一個大乘修士竟然差點踏翻了,也隨著他開懷大笑起來。

  這一夜三人喝掉了百壇酒,最後熊天坤也醉倒在了畫舫上,金飛瑤卻撐著傘站在船頭,看了看他便飛身離去。

  告別的話,還是不說的好。

  在靈級界和神級界轉了一圈,金飛瑤從神級界的飛天台回了渡天界,總共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回到了渡天界,她帶著胖子和華宛絲,專心的就去閉關想早日飛升天級界。

  布自游在渡天界混得是如魚得水,東家偷看西家偷聽的,而布遙依舊到處去拐騙少女,有一次還帶了個小孩回來想讓布自游養,嚇得布自游跑出去整整十年沒回來。最後只得布遙自己背著那個小孩,實在受了不之後去了神級界,又把小孩扔在世道經中。

  金飛瑤那次吸收了刑天的神魂,五百年前在蘑菇峰那日便進階到了大乘期。就如夢雲所說,這樣用神魂對雙方都有利,當八百年後,她便帶著胖子和華宛絲飛升天級界,而小宛她們三人也一起被帶走。

  那天同樣從空中下來了漂亮的天象,胖子一直偷懶,就是想重回獸形以後好化成美男。他如願以償的回到了太子獸,重新舉起了牌子裝可愛,心中打算記下所有長得好看的男人,然後挑出最好的五官化形出來。

  天級界很美很好……

  天級界沒有地面,只有到處滿布的雲海,往裡面飛個幾十年也沒有個頭,無數的奇山異石從雲海之中探出來。巨大的真靈樹是從雲海之中鑽出來的,鋪天蓋地的開放著驚艷的花朵,無數的種子化為長著翅膀的女孩,圍著真靈樹飛來飛去。

  一個胖乎乎的胖子什麼也沒穿的坐在一座峰頂的平台上,傻乎乎的看著天空飛過的人。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停下來問道:「饕餮老兄,你怎麼光著屁股坐在這裡,身上的衣服呢?」

  饕餮露出憨厚的笑容,對著此人說道:「上次不是好不容易來了個小饕餮嗎?她說這裡雲海霧氣大,濕氣太重了想弄件衣服驅寒,說饕餮的長毛用來煉衣服最好。所以,我就把身上的毛都剃給她了,你也知道我平時的衣服就是毛變的,所以現在自然是什麼也沒有了。」

  看著他那純厚的笑容,此人一陣無語,「那她沒給你點什麼東西擋擋?你這樣光著很難看啊。」

  饕餮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他連頭髮都剃掉了,然後繼續笑著,「她說什麼也不穿濕氣會結成水順著身體滑落,不會讓我中濕寒,很體貼吧。」

  「是很體貼,那你繼續坐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此人扶額說不出話來,只得擺擺手想要開溜。

  但是饕餮卻站了起來,甩著一身的肥肉純良的笑道:「既然來了,那就去吃一頓吧。我家現在沒有東西,不如去你家吃,我來洗碗。」

  「不用了,你那根本不是洗碗,是舔的。」中計了!此人大驚失色,腳下彩雲一動便想逃走,卻被饕餮飛快的湊了上來,拉著他的衣服就不放手。嘴中還熱情憨厚的說道:「不用客氣了,只是一餐飯,你不用謝我了。」

  然後他拍拍肚子講道:「那小饕餮說的對呢,只要我什麼也不穿的坐在這裡,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請我去吃飯。」

  「坑死人了!」

  金飛瑤把老饕餮的毛全騙光,給自己煉了一塊毯子,鋪在了住的地方。來到這裡已經有幾十年了,饕餮一直要吃飯,害得她一步都離不開。現在她終於把饕餮給解決去山頂等著人搭話請吃飯,總算是閑了下來。

  抱著靈界游境鏡,她就打算去找鏡兄。之前她已經打聽過了,鏡兄就住在飄逸蓮峰上,怎麼也得去把靈界游境鏡還給他,最重要的是想瞧瞧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了兩天的時間,她來到了飄逸蓮峰上,這裡除了靈花靈草,什麼房子也沒有。金飛瑤有些疑惑,就用神識往四周探起來。

  突然,空中傳來了鏡兄的聲音,「你竟然真的來了。」

  金飛瑤抬起頭,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天空之中走下來,每走一步,他的腳下就會在空中開出一朵藍色的蓮花。隨著他一步步的走下來,那些蓮花就如同樓梯般排下來,在空中久久不消失。

  藍色的長袍,並不想她想像中的那樣隨意的掛在身上,最少是穿得整整齊齊的。金飛瑤抬頭往他的臉上看去,卻發現他的頭後虛空處有個閃閃發亮的法符,法符放出來的光芒照得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在法符的光芒下她看不清楚鏡兄的五官,只能看到他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牙齒又白又整齊。

  「拿來吧,這麼久才送過來給我。」瀟寶伸出手笑道,金飛瑤覺得自己快被那笑容給吸了進去,不由得拿著靈界游境鏡向他走去。

  當手中的游境鏡剛要落在瀟寶手中時,她的衣領猛的被人拉住了,一隻手搶過靈界游境鏡直接就扔給了瀟寶,二話不說的拖著金飛瑤就離去。

  「咦?」金飛瑤回過神來,趕快側頭想看看是誰把自己扯回來,就見那頭黑髮和雙角,不由得說道:「瀧大人?」

  而瀟寶則拿著靈界游境鏡笑道:「瀧,你也太小氣了。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你竟然就直接搶人。和我賭一把吧,你輸了把人留下,我輸了你把人帶走。」

  「不用了,你在我手上從來沒有贏過。」瀧大人頭也不回的拖著金飛瑤便離去。

  之後金飛瑤才知道,瀟寶修為已經接近天成,面貌已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窺視。而且就算是不用看到臉,只要看著他的笑容,像她這樣剛剛到天級界的人,魂魄都會被他給吸走。

  金飛瑤眨眨眼睛,看著剛才路過的那個山峰,那裡有一群甲晶蟻,正在無聊的拉著極品靈石。而一頭龍正不滿的把山頂上的極品靈石給掃到雲海中去,還能聽到他憤憤不平的罵道:「要拉給我滾到其它地方去,我這裡不是放垃圾的地方,通通給我滾!」

  「這個世界……很荒誕!」她看了半晌,緩緩的講道。

  瀧大人也接著她的話應道:「是的。」



-- 全文 完 --
本帖最後由 bogy8210 於 2013-3-2 03:1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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