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巨蟲屍巫 作者:竹上豬豬 (已完結)

   
mk2258 2013-5-5 21:12:5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1 1187419
ufo5453 發表於 2015-2-24 22:54

七百六十章 追兵

  像是木偶一樣的慢慢轉過身,望著身後那個比記憶中成熟、美麗了幾分,仔細觀察,目光流轉中還平添了許多威嚴氣息的熟悉身影,巫黎神祗並沒有預想中那種心情沸騰的激動吶喊,而是沉默良久,大步向前,直接將愛人抱入了懷中。

  之後幾乎從未從張黎生眼眶中留下的淚珠,一連串止不住的流淌下來,滾過他的面頰,打濕了蒂娜的後背。

  在巫黎神祗的懷抱中,感覺著他似乎想要把自己揉碎一樣的臂彎,和脖頸上滾滾的熱淚,紅鐵女神也再想不起早已準備好的,累積幾年的怨恨所化成的冰冷言語,只覺的心臟難過的像是馬上就要碎裂一般,語無倫次的咒罵道:“你這個混蛋,壞蛋、白癡、花花公子…”

  “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任由愛人發泄著憤怒的心情,等到蒂娜嘶吼到無法出聲,張黎生才毫不辯駁的喃喃說道:“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只這一次,我再也不會了,真的,再也不會了…”

  “只要這一次,”聽到這句話,蒂娜突然用盡全力掙脫出巫黎神祗的懷抱,美艷至極的臉上尤帶淚珠的死死盯著愛人的眼眸,冷笑著說道:“你是一次嗎,麥蒂。翠西恐怕還有其他人,哈,我想起來了,你在‘斯坦福’的那個漂亮的華國學姐。

  在和我交往的時候,在我愛你愛到,愛到全身心的付出,把你當成生命中的唯一的時候。你卻跟,卻跟那麼多的女人偷情,你,你,你…”

  “我知道現在無論我怎麼解釋,都不可能讓你滿意,但請你一定相信,我最愛的是你,始終是你,永遠是你。”張黎生回望著蒂娜。滿臉痛苦之色的說道:“已經發生的事情我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能挽回,可我能以我的神名起誓,這樣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再發生。”

  雖然古神不受誓言約束,但一個強悍神靈這樣莊重起誓。還是令已同為神祗的蒂娜心中一顫。低下頭深呼吸了幾口。她抬頭面無表情的問道:“以前不會發生,那以前發生的那些‘事’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沉默良久。張黎生苦笑著語無倫次的實話實說道:“這件事我想過成千上萬遍,可總是找不到確定的答案。

  麥蒂被你抓走,假如沒被殺死,現在應該已經是你的信徒了,不過我想她不會真心的信奉你,所以如果她願意和我們一起回‘諾亞世界’的話,我可以把ls集團的股權送給她一半,這樣她應該就滿足了。

  至於采穎學姐,她在華國已經有了非常高的政治地位,不可能常常和我見面,而翠西,翠西因為對你的自責,現在根本就不願跟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蒂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保證,你如果肯給我個機會,原諒我的話,我絕不會再做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巫黎神祗正在苦苦哀求愛人的原諒時,突然間遠處大道上,一隊甲胄齊整、兵刃精銳的騎兵在一位頭戴銀冠,身披描繪著繁雜神紋的長袍的黑衣祭祀帶領下,疾奔到了‘黑翎鵝商隊’歇腳的湖邊。

  在他們身後還跟隨著一群氣質高貴,穿著輕便皮甲的年輕男女,看到碧綠的湖水,其中有個滿臉倦意的女孩馬上勒緊韁繩,停住坐騎,叫嚷道:“瞧,多麼清澈的湖水啊,薩克歐思祭司,已經趕了半天路了,我們可以歇歇嗎?”

  聽她這樣講,周圍幾名早已厭倦了這漫長的‘狩獵游戲’,卻因為自身的面子和家族的榮光,無法一無所得的冒然結束的同伴們也紛紛說道:“薩克歐思祭司,那個狡猾的匪徒不知道躲在了哪裡,瑟瑟發抖,我們早晚能抓到他,也不急於這一刻…”;

  “薩克歐思祭司,菲莉茜雅、賽莉娜、黛妮…幾位小姐,雖然都受過騎士、法師的訓練,但畢竟是女士,我們又不是在戰爭中,總要體現出紳士們的風度不是嗎…”;

  “人能憑著毅力堅持不眠不休的追捕,但騎獸卻不可以,薩克歐思祭司,我也覺得還是休整一下的好…”

  對於身後這些將追獵擅殺宗教武士的褻瀆者當成一場有趣游戲的貴胄子弟,連日裡表現出的賴憊樣子,身為侍奉紅鐵女神的虔誠祭祀,薩克歐思內心早已厭煩到了極點,但攝於這些年輕人父輩那高貴的身份和顯赫的權勢,他也只能揮手示意騎兵隊在湖邊緩緩停下。

  跟隨頭戴銀冠的黑袍祭祀多年,僅僅落後其半個騎獸身位的騎兵隊長,看到祭祀咬緊的牙關,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即將達到極限,急忙勸慰道:“薩克歐思大人,其實歇歇腳也好,這裡還有支商隊,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

  “那商隊看旗幟應該屬於‘黑翎鵝商團’,八成是運鐵錠去魔巖軍營,優尼科伯爵在王國以謹慎、貪婪著稱,他的車隊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收留一個行腳的異鄉人。”黑衣祭司並非不通世故,望了望不遠處的車隊,面色陰沉的厲聲駁斥道。

  “是,是。”騎兵隊長聽到這話,只能低頭應道,看到他尷尬的樣子,薩克歐思嘆息一聲,有些後悔把對貴族子弟的憤怒發泄到忠心耿耿的屬下身上,想了想說道:“不過謹慎一些總沒有錯處。

  阿森納斯騎兵長,就照你說的去問問商隊主事這一路上有沒有發現孤身旅者的影子,記得語氣客氣些,優尼科家族雖然沒有領地只是宮廷貴族,但畢竟和那些低賤的商人不同。”

  “是,大人。”騎兵長臉色一緩的點點頭,示意身後兩名騎兵跟隨,驅使著騎獸漫步走到了商人的車隊中。

  本來被灰袍人和突然出現的絕色美女戲劇般的叫嚷聲所吸引,不時偷瞧的商隊諸人,發覺有一隊由祭司帶領的武裝騎士停在了湖泊,早已把注意力換了目標。

  這時見騎兵長接近,作為車隊主事的愛絲馬上迎上前去,交叉雙腳,微微屈膝道:“我是優尼科家族的嫡女,愛絲.優尼科,在此僅向侍奉神靈的強大武士致敬。”

  “尊貴的愛絲女爵,荊棘花城‘女鐵女士’廟宇的騎兵長阿森納斯.丘克向您致敬。”牢牢記得黑衣祭司告誡的騎兵長急忙翻身跳下騎獸,態度恭謹的行禮說道:“我為追捕一位兇徒而來。

  五天前,一個自稱來自萬里之外不知名島嶼‘紅葉之島’,名叫黎生的苦修武者在野鹿鎮殘忍的殺死了阿凡納任命的執法官,並殺害了兩名侍奉‘紅鐵女士’的虔誠武士…”

  “名叫黎生的苦修武者…”愛絲臉上露出一絲錯愕的表情脫口而出道。

  “是啊,”見商隊主事面露異色,本來根本沒報任何希望的阿森納斯臉色一變,鄭重的問道:“難道您聽過這個名字?”

  “是的,阿森納斯騎兵長,”在陌生旅人和紅鐵女神教會孰輕孰重之間,本能的選擇了後者的愛絲指著身影恰好被幾輛火車遮住一半的巫黎神祗說道:“我們商隊在五天前的深夜趕路時,遇到了個孤身旅者,也是自稱名叫黎生,是個萬里行走,磨練意志的武者。

  他就在那,不知道是不是您口中的褻瀆者。”

  “灰袍、黑髮,一定就是他了,終於追到了。”騎兵長順著愛絲手指的方向望去,雖然只看清半個背影,但精神已是一震,握緊雙拳低吼一聲,跳上騎獸,急速沖回上司身邊,語速極快的稟明了情況。

  得知已經追蹤到目標,紅鐵女神祭司、武士和那些出身高貴的顯爵子弟們臉孔上的疲倦登時一掃而空,表情振奮的催動騎獸上前,將巫黎神祗緊緊圍了起來。

  之後,性格最為魯莽的阿凡納子爵領繼承人首先撩起本來懸掛在坐騎身側的戰錘,大聲叱問道:“武者,你是曾在野鹿村殺死了阿凡納家族任命的執法官,並踐踏了偉大的‘紅鐵女士’的尊嚴嗎?”

  久別的愛人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張黎生一心只想求得原諒,怎麼可能有心思去理會螻蟻的咆哮,不過聽來人指責自己踐踏了蒂娜的尊嚴,他又不得不解釋一句,“不要胡言亂語,我對‘紅鐵女士’只有無比敬慕、愛戀的感情,怎麼可能去踐踏她的尊嚴…”

  巫黎神祗的話站在紅鐵女神戀人的立場上毫無錯誤,但以凡人面對神靈的角度來看,確是真真正正的褻瀆,因此馬上就被一旁臉色突變的黑衣祭司打斷,“住口褻瀆者,你,你竟敢在偉大的‘紅鐵女士’牧者面前,說出這些褻瀆神靈的話,真是罪該萬死!

  阿森納斯,拔劍殺死這個異端!”,握住手中的權杖,猛然一揮,頓時就見一縷縷淺白色的聖潔光華從杖柄散發出來,纏繞住了四周宗教武者們的身體,滲透進了他們的鎧甲,鑽入了皮膚之中。
ufo5453 發表於 2015-2-24 22:54

終章 無法阻攔的腳步

  得到祭司的神術加持,紅鐵女神的宗教武士們終於展現出了他們比較世俗‘戰職者’的優越之處,周身連同坐騎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燦爛光焰,手中揮動的兵刃之上也流淌著一種攝人的鋒利光芒。

  “看那些騎兵武器‘魔化’的程度,薩克歐思祭司施展的神術至少也是三級的‘神聖備戰’。”在一側望著那些即將衝鋒的宗教武士,露易斯突然臉色凝重的低聲說道:“一個黑袍祭司竟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施展三級神術。

  看來那位偉大的女士,雖然高舉神座不過短短幾年,信仰卻已經非常穩固了。”

  ‘琺隆世界’是神靈真實存在的文明,比較起教廷的力量,凡俗領主的權利自然相形見絀,但因為整個世界神系繁多,神祗數量更是成百上千,因此利用神祗間的明裡暗中的相互博弈,貴族們倒是不是在教會面前,尤其是那些弱小神靈的教會面前,必須卑躬屈膝到底。

  在這種情況下,衡量一個神靈的力量強弱,對於‘琺隆世界’的領主貴族與他們的繼承人來說,便成為了最重要的必修課和一種本能。

  聽到好友的話,義哲法點點頭正要開口,突然就見不遠處數十名揮動兵刃開始衝鋒的宗教武士疾馳幾步,腳下的湖畔草原便突然變成了一片泥澤,將他們胯下的騎獸緩緩吞沒。

  與此同時,無數條粗大的。濕泥編織成的繩索從地上急速攀爬而出,將所有急急躍起的武士緊緊綁住,拉入了泥漿之中。

  沒有炫目的光華、雷霆般的響動,一個看似簡單至極的法術便將一整支受到三級神術加持的宗教騎兵中隊悄無聲息的完全吞沒。

  感覺到了敵人的強大,本來抱著游戲心情前來‘狩獵’的貴族男女一個個臉色突變,‘黑翎鵝商隊’的護衛們也一個個後背寒毛豎起,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兵器。

  只有在張黎生懇求下很久未發一言的蒂娜突然面無表情的大聲質問道:“你就是靠屠殺侍奉我的宗教武士,表面對我的愛慕嗎?”

  巫黎神祗一愣,猛然間爆發起來,語無倫次的聲嘶力竭怒吼道:“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有多麼難受。我。我已經在拼命、拼命的忍耐,可是,可是已經沒用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我。我現在根本就顧不得其他事了。任何打攪我和你談話的人都要死。我能尊重其他任何人的選擇,媽媽始終只想做個能幫助孩子們度過美好童年的教育家,我就讓她當個教育家。

  翠西不願意像攀附大樹的藤蔓一樣經營我送給她的事業。我可以任由她離開。

  喬治一心要做個好士兵,尋求自己的光榮,我能只留給他一個擁抱、一句祝福眼睜睜看著他去戰場上九死一生的冒險。

  蒂娜,我尊重別人的選擇,我從不擺弄那些和我親近的人的人生,我能理解他們也有尊嚴、夢想和堅持,可我,可我絕不能任由你從我的生命中離去,哪怕違背自己的原則,哪怕被你永遠怨恨,哪怕把你藏身的這個‘世界’毀滅也不可以…”

  張黎生的咆哮聲響徹天地,身體中不再壓抑的神力爆發出來,攪動的方圓萬里的土地、水源隨著他激蕩的心情附合震顫。

  “是神靈,是神靈,”距離巫黎神祗最近的神職者薩克歐思最為清晰的感受到那充斥在虛空中的力量何其強大,不覺心膽俱裂的沙啞嘶吼道:“根本沒有施展威能,僅僅是自然‘流露’出來的神力便如此浩蕩。

  竟然,竟然有這麼強大的神靈,就算是‘強大神力’,不,就算是傳說中的‘琺隆世界’之主,造物者奧丁隆斯也,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偉力…”,話未講完竟因為心神失守,過於激動,搖晃著從騎獸上無端墜落了下來,生生駭死。

  而黑袍祭司周遭的其他人,雖然不像他那樣對神靈力量如此敏感,但也本能的知道不遠處的灰袍人根本乃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存在,滅殺自己只怕就像是碾碎蟲蟻般的簡單。

  頓時湖畔響起一片顫抖的祈禱聲,“偉大的‘財富女神’荻思夢娜朦朧禰下,請您護佑您的虔誠信徒不被眼前這強大神靈的怒火所吞噬…”;

  “我那居於阿曼阿斯神山之上的信仰啊,我願貢獻一萬金幣給您的神廟,只求您舒展羽翼將我守護,讓我得以逃脫今日的劫難…”;

  “所有騎士、武者的守護者,我心中的虔誠信仰批斯特索庫禰下,我在此向你祈禱,只求您讓我能死在戰場之上,而不是這樣被無法抗衡的力量無辜粉碎…”,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面無血色的向信奉的神靈不斷祈禱,只求能躲過厄運。

  而蒂娜見張黎生如此瘋狂,本來生硬、冷酷的臉孔上卻平添了一絲暖意,望著愛人扭曲的面龐突然幽幽問道:“我對你就那麼特殊,那麼重要嗎,比你媽媽,比你那些情人,比任何人都重要嗎?”

  “是。”腦袋已經發懵,被一股莫名憤怒、不甘的心情所左右的張黎生毫不猶豫的吼道。

  “那你為什麼不會拒絕別的女人,你知道我這幾年有多煎熬,多想你嗎,”聽到他這聲回答,蒂娜也突然間像是發瘋一樣的用力捶打著巫黎神祗的胸膛,大聲哭嚎著咬牙切齒的咒罵道:“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找我,你這個混蛋,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找我,為什麼,為什麼…”

  有能力征服二十一個‘世界’,卻沒能力了解女人或者說女神內心的張黎生一下愣住,感覺到事情有了轉機,強行壓抑住激動無比的心情。再一次摟住愛人說道:“你,你願意原諒我,留在我身邊嗎,蒂娜,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是你把我從一個孤僻、古怪的山村少年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所有成就的根基都是你幫我創造的,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只是以前不太會表達。也不太懂得你對我如此重要…”

  “閉嘴吧,黎生。我比你愛我更愛你一百倍。”在巫黎神祗的懷抱裡聽著他的情話,蒂娜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一動不動的沉默了良久,最後竟突然捧起了張黎生的面頰。踮起腳尖。一邊呢喃的說著;

  一邊主動吻了上去。

  本來的悲情戲碼莫名其妙的換成了喜劇結局。張黎生先是身體一僵,緊接著便驚喜無比的回應去來,許久過後。兩人終於唇分,他摸了摸溫熱的嘴唇,喃喃說道:“簡直像是在做夢,你真的願意跟我回‘諾亞’了嗎,蒂娜?”

  “當然了,從今天開始你去哪,我就要跟著到哪,別想再把我拋開去做那些神神秘秘的事,”蒂娜甜蜜而輕鬆的一笑,隨後臉色又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我沒有你那種相隔不同的‘世界’還能吸納信仰,恩賜神術的威能…”

  “這種小事絲毫都不用擔心,”巫黎神祗一笑,打斷了戀人的話,從衣兜裡摸出一個獸皮袋遞了過去,“不過就是個只有百萬‘羔羊’的牧原而已,丟掉了又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呢。

  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足夠的信仰之力繼續在神靈之路上前進,這是大約需要十億虔誠信徒奉獻一年時光才能收獲的‘信仰寶石’,你先收好。

  以後你每年生日我都會給你一袋這樣的寶石當作禮物之一,如果還不夠的話,隨時告訴我就可以了。”

  對於有著接近五百億‘羔羊’的巫黎神祗來說,這一袋信仰之石不過只是自己‘牧原’不到十天的收獲而已,可對於信徒不過以百萬計算的蒂娜來說,十億信徒奉獻整年的信仰力量卻需要她收割數百年的時間。

  純凈的信仰之石,對於神靈的誘惑好比毒品對癮君子般無法抵抗。

  蒂娜驚訝的打開獸皮袋,取出一顆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菱形寶石,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海量信仰力量,強忍著心中的渴望,手中的皮袋重新繫好,遞還給了愛人道:“寶貝,只需要這一顆信仰寶石就足夠我使用許多年了。”

  “你以為現在我信仰籠罩之地還是只有一個‘海蝦二號世界’嗎?”面對戀人的貼心舉動張黎生啞然失笑道。

  “我們才分開不到五年,難道你竟然又征服了另一個‘世界’?”蒂娜驚訝的反問道,身為神祗,此時的她比之前更加清楚征服一個異界文明的艱難之處。

  “不是一個,而是...”巫黎神祗正想炫耀一句,突然眉毛一挑,想了想說道:“算了,這種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們回諾亞世界再談好嗎?”

  蒂娜一愣,最後遙望了一眼自己守護的王國都城,艱難的點了點頭。

  看到戀人留戀不捨的樣子,張黎生輕聲說了一句,“我保證以後你一定會有屬於自己的‘世界’作為收獲信仰的‘牧原’。”,雙手猛然平伸,做出一個撕裂的動作,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旁的蒂娜感覺到愛人身體中神力湧動,本能的感覺到了異狀,臉色一變,關心的柔聲問道:“怎麼了,寶貝?”

  “沒什麼,蒂娜,”張黎生微微一笑,幽默的低聲答道:“只不過可能你有些‘同事’不願意你就這樣丟下一切辭職吧。

  可惜就憑他們可擋不住我的腳步。”,說著巫黎神祗閉上眼睛,感應著億萬里外,遠隔諸多‘世界’的信仰籠罩之地,將‘牧原’之上儲存的所有信仰力量全部調集。

  頃刻間,巫黎、羅曼、綠火…等二十一個‘世界’千萬神像、圖騰柱上燃起炫目的三色光焰,飄散匯集於雲端之上,與此同時,張黎生身後數百米外之上蒼穹的虛空盡皆扭曲、變形,緩緩轉動龜裂,最終浮現出二十一道首尾足有千米開外,環形排列的漆黑裂痕。

  “寶貝,你。你竟然已經征服了二十一個‘世界’!”遙望著將半個天幕遮擋的虛空裂縫,感受著其中流溢而出的海量信仰之力,憑著神祗的本能蒂娜感受到了其中的意義,目瞪口呆的說道。

  “是的,蒂娜,我的信仰籠罩之地已經多達二十一個世界,”張黎生環顧四周目光中流露出兇殘、猙獰之意說道:“就連亞特蘭蒂斯人如今也不敢輕斂我的鋒芒。

  如果有人再敢阻擋我們回家的道路,那麼我會當成是想要進行‘文明戰爭’的挑釁,而戰爭可以由任何人挑起,卻只有強者才能結束!”

  說完之後巫黎神祗再次平伸雙手做出一個撕裂的動作。這次一道直通地球的裂痕隨著‘嗤’的輕響。應聲而出。

  “一個明智的選擇。”張黎生冷冷一笑,攬著戀人的腰肢邁步走進了虛空裂痕之中。

  隨著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湖畔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風雲變色,幾顆巨大無朋的頭顱虛像在雲端隱隱出現。面容憤怒的召喚出漫天雷電、冰雹。將‘黑翎鵝商隊’數百人連同十幾位出身顯爵世家的青年男女盡數埋葬在了湖岸邊上…

  時光荏苒。轉眼已是深秋時節,這天清晨,已經花言巧語說服母親。從拉文家搬了出來,獨自一人居住在‘海皇酒店’皇室套房的張黎生睡眼朦朧的從水床上爬起來,赤身的拉開僅靠床邊的落地大窗,沐浴著初升的朝陽,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之後他正打算去泡個熱水澡,穿上衣服,突然就聽床頭櫃上的電話‘啾啾啾…’的響了起來。

  隨手拿起電話看了看屏幕,張黎生接通后笑著說道:“嗨,蒂娜早上好,我剛剛起床正要去洗澡換衣服,放心吧,我記得今天要陪你去去美術館為那些能把蘋果畫成香蕉的,印象派新銳藝術家畫展揭幕。”

  “抱歉,寶貝,”電話里傳出一個充滿歉意的聲音,“我昨天晚餐時不漏了嘴,結果爸爸一定要作為我的男伴,陪我去開幕式,怎麼辦呢?”

  “哦,杜比第先生要去嗎,”張黎生一愣,稱呼十分正式的結巴著說道:“當然,如果他想去的話,當然應該他陪你去,嗯,反正今天我也有其他事…”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晚上我去找你吃飯,然後我們好好‘輕鬆’一下,一定原諒我這次好嗎,下次再有什麼私人活動,我一定不會讓爸爸知道。”電話裡隱約傳來一陣‘叮叮叮…’的門鈴響聲之後,愛人匆匆打斷了巫黎神祗的話,“應該是爸爸在催我了。

  還記得‘鵝塘’餐廳嗎,現在竟然搬到新華盛頓城了,據說才開業不久,今天我就要先陪爸爸去那吃早餐,然後再去美術館。

  那裡口味不變的話,改天我們也去試試,哦,我該走了,寶貝,晚上見,記得我愛你。”

  “我也愛…”張黎生笑著說道,但話沒講完,電話已經變成了忙音。

  “以前怎麼沒發現蒂娜竟然還是個急性子…”微微一愣,巫黎神祗聳聳肩,喃喃自語著,正要把手機隨手丟在床上,突然就聽電話再次‘啾啾啾啾…’的響了起來。

  看看屏幕見識酒店前檯的電話,張黎生一邊走向浴室,一邊接通後好奇的問道:“早上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黎生博士嗎,”電話裡傳出一個熟悉的女聲,“還記得三個月前某位和你聯繫過的亞特蘭蒂斯女士嗎,我是她的信使,受她的指令來見你。”

  “翠西…”張黎生一愣,失聲喊道:“你在海皇酒店前檯嗎?”

  “哦,你可真無趣黎生,本來我想要給你個驚喜的。”電話裡的女聲笑著說道。

  “我如果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出就是個白癡了,”張黎生撇撇嘴說道:“你在前檯的話把電話給服務生,我讓她帶你到我房間來,等下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好好聊聊。”

  “好啊,我們的確有很多事要好好聊聊了。”電話裡的女聲語氣古怪的最後說了一句,之後聽筒裡的聲音已經變成了海皇酒店前檯的女服務生。

  張黎生若有所思的隨口吩咐了服務生幾句,掛斷了電話,邁步走進浴室。

  泡進蒸汽彌漫的熱水中,他沉思的喃喃自語道:“翠西也回來了,這下子該怎麼辦呢,哦,再過幾天采穎學姐帶領的華國外交使團也要來‘諾亞’,這簡直是,是…

  難道要躲出去嗎,趁機去華國把‘道門’連根拔起,報答它們上次設陷阱絞殺我的‘恩情’,可露露陰差陽錯的成了道門弟子,上次九死一生的險境應該就是她救了我,為我她都已經不惜背叛宗門了,我又怎麼好放開手腳去把她的同門盡數殺絕。

  何況露露她,露露她以前就幫我甚多,阿爹死時只有她來安慰過我,她,她…”

  越想心中越是煩悶無解,張黎生最後只能嘆息一聲把頭埋進了水中,幾分鐘後他憑著遠超常人的耳力聽到皇室套房的門被人輕輕打開,馬上從水中鑽了出來。

  露出水面的一剎那,視野由幽暗的水波變成了明媚的秋光,張黎生猛然間覺得心頭豁然開朗起來。

  “最波折、驚險的情況都已經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最後自言自語道:“生活總要繼續,張黎生,你只要打起精神,邁步向前就好,一切都會如意的…”,披上浴袍漫步走出了浴室,開始了自己新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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