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話--未命名(上)
周善緩緩的張開他的眼廉,進入眼中的是公園路燈的燈光。
他的頭還是暈暈的,使他的思維很是凌亂。
「爸爸你還好嗎?」子豪在旁親切的問道。
「子豪‧‧‧‧」周善搖了一下頭,令腦中那暈眩感消退了不少。
「沒事就好了。」子豪見到周善沒事,安心的道。
周善這才看清楚自己身處的地方,是離自己的家不遠的一個公園。
自己正和子豪一同坐在公園的長椅子上。
周善用手按額,努力的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妻子出了事故。
「子豪!你媽媽她怎麼了?我接到電話說她出了意外。」
平常十分冷靜的周善立時失了方寸慌張的向子豪問道。
「媽媽她除了哭的有點死去活來外,沒什麼別的。」
子豪看到爸爸這個樣子,不禁微笑道。
「沒有出意外?」周善嚴肅的問道。
「我想‧‧‧那是大哥幹的‧‧他想‧‧‧」
子豪失落的低聲說道。
「是那樣嗎?沒事就好。」周善鬆了口氣道。
「對不起,爸爸。」子豪低著頭道歉。
「這和你沒關係不是嗎?為什麼要道歉?」
周善閉眼道。
「爸爸,我不太懂說話‧‧但‧‧你和媽媽‧‧‧」
子豪口齒不靈的道。
「子豪,你曾經說過為了保護小燕,你會變為魔鬼的是吧?」
周善打斷了子豪的話。
「嗯。」子豪堅定的應道。
「那麼‧‧‧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和小燕的事我就不管了。」
周善看到子豪那堅定的表情,不禁微笑的頓了一下後道。
「不論是什麼事,我都會完成的。」
子豪聽到父親的話,知道父親的態度已經軟化了,機不可失的馬上答應。
就連在旁的小雲都來不及阻止,如果周善是要子豪和小雲分手的那怎麼辦?
但小雲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心中生氣,子豪怎麼還是那樣蠢耶!
「也不用這麼堅張,我並不是要你作什麼困難的事。」
周善嘆著氣道。
「不論是什麼事都可以,只要能得到爸爸的准許。」
子豪斬釘截鐵的道,沒留意在旁鐵青著臉的小雲。
「真是的,居然想都不想就‧‧‧真是一個蠢材‧‧‧」
周善用手軟抬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無奈的搖頭道。
「爸爸‧‧‧」子豪有點不解。
「我要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周善表情嚴肅的道。
「呃?」子豪整個人嚇呆了‧‧‧‧‧
「不要想的太複雜了,我只是要把你和小燕的關係弄的正常一點罷了。」
周善看到子豪那呆樣子心中有氣,不禁給了他一個爆栗解釋道。
小雲這時才能放下那緊張的心情,她知道剛才周善真的想提出要子豪和自己分手的要求。
但是子豪那白痴一般的回答卻改變了周善的想法,因為他知道要子豪有負於人只會令他終生抱憾。
子豪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但周善還是不忍心要子豪受一生痛苦來給小燕幸福。
小燕都不介意的話,那作為父親的也就只好‧‧‧‧‧‧
「正常一點?」子豪回過神來,但還是不懂。
『也就是你再也不姓周了,和小燕也不是兄妹,只不過是青梅竹馬的男女。』
小雲帶著愉快的語氣向子豪解釋。
「但‧‧我‧‧‧」子豪總覺的有問題,但是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梁子豪這個名字聽起來也不錯,不是嗎?」
周善微笑道。
「梁‧‧子豪?」子豪思維還是有點跟不上情況。
「還有‧‧叫你媽媽快點回家,聽不到她的聲音總是混身不自然的。」
周善別過臉不好意思道。
子豪這才回過神來,聽到父親的話不禁想笑。
但最後還是礙於父親的面子運氣把笑意吞下。
就在這個時候,數部黑色嬌車在公園外停下。
一個子豪最不想看見的人,天賜從車上出來。
子豪馬上站起來,擋在周善的身前。
天賜一臉嚴肅的走到子豪面前,兩人毫不相讓的互相對望起來。
而在天賜身後更是站著數十個身材魁梧的保鑣。
「你想怎樣?」子豪毫不客氣的問道。
天賜看了一下在一旁的周善,之後微笑的道:
「我只是有點話想你幫我轉達給疑月小姐。」
「我不是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子豪有點不解。
天賜用手打了一個響指,他身後的其中一個保鑣就拿出鮮艷的玫瑰花給天賜。
子豪看到那些玫瑰花,不禁向後迅速退了三大步!鐵青著臉看著天賜!
「我愛的是疑月小姐的內在,並不是她的外表,如果她不能離開你我也不強求。
只我要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天賜邊說邊走迎子豪。
而子豪則不停的後退,形成了一個你進我退的狀況。
最後子豪終於受不了,把在一旁還是莫名其妙的周善抱起作出了炮彈式跳躍逃走。
「我不會放棄的,我的弟弟。」天賜看著子豪離開的背影微笑道。
周善被子豪當作貨物似的附在肩上,本想開口大罵。
但當子豪跳起來時他就鐵青著臉嚇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是聽說自己的兒子是那什麼流派的掌門武功了得什麼的‧‧‧
但是這種遠超物質性質的跳躍能力也太過‧‧‧‧
沒有讓周善繼續思考的時間,他們開始住下掉下去。
那種可怕的離心力感覺就連跳樓機也遠遠不及。
掉到地上的那一刻,周善終於受不了眼前一黑。
子豪在著地後緊張的打量四周,發現天賜不在時心才微微的定下來。
「子豪你果然魅力沒無擋。」小雲飄浮在子豪的身旁笑道。
「怎麼會這樣的?我明明和他說的很清楚不是嗎?」
子豪顯的有點慌張的疑問道。
「那個‧‧有一個獨有的名詞稱呼你大哥這樣的人,這就是『同性戀』。
有些沒學識的人就會叫他們這種人才『基佬』。」
小雲禁不住心中那吐糟的欲望道。
「那‧‧‧那‧‧‧但我沒有那個方面的‧‧‧」
「這個並不是說你沒有這嗜好就會不吸引他們這類人的。」
小雲的樣子像是很受樂的樣子打斷子豪的話。
「那‧‧我‧‧他‧‧怎‧‧‧」
「現在就先不要說這個了,還是看一下父親吧,他已經開始在吐白沬了。」
小雲再一次打斷子豪道。
「爸爸!」子豪這才發現周善真的已經雙眼反白,口吐白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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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他在那?你們的副院長在那?」
小敏慌張之極的向醫院服務處的護士問道。
「那個‧‧副院長他在306號病房,他‧‧‧」
在護士話還沒說完,小敏就已經跑了。
小敏從剛才接到子豪的電話說丈夫進了醫院她就瘋了起來。
也不停小燕和別人,一個勁的就跑到醫院來。
小敏很快的就到來306號病房前,看到子豪一臉難看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小敏的心一下就沈了下去,子豪這個的樣子不會是丈夫他‧‧‧
當一推開房門,看到睡在病床上的人被人用被子蓋頭。
小敏嚇的只能呆站在原地,臉上出現了兩道淚痕。
小敏無力的走到病床旁邊,雙腳無力的就跪在地上。
腦子中有如走馬燈一般的映照出她和丈夫之間的回憶。
最後小敏終於忍無可忍的把臉躺在丈夫那冰冷的身上痛哭起來。
「哇‧‧‧老公‧‧為什麼?為什麼要離我而去?哇‧‧你要我以後怎樣過耶?
鳴‧‧你是不是氣我太任性?我會改的‧‧所以不要死‧‧我‧‧不能‧‧
鳴‧‧我不能沒有你的‧‧‧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妻子!
這麼多年都沒親自作過一餐飯給你吃‧‧‧‧‧‧‧」
「鳴‧‧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了!」小敏痛哭道。
「那如果說要妳和子豪學作菜呢?」不知從那來的聲音問道。
「嗚‧‧我學就是了!只要你回來。」
「妳會對我溫柔一點嗎?」
「呃?」
小敏這才發現有問題,她把耳朵貼近丈夫的胸口,聽到他的心臟還在跳著。
而且周善的身子還微微的抖動起來,明顯是在偷笑。
小敏立時臉上一緊,用手把臉上的眼淚擦乾。
把放在一旁的掃把拿起,站在病床旁高高舉起。
「哇‧‧親愛的老公‧‧只要你說的,我都會改的‧‧只要你回來我的身邊‧‧」
小敏故事的裝著痛哭的道。
「有時和同事去宵夜很正常的,不要那麼的小心眼說我出去找女人。
還有每個月的零用真的太少了,最好能調高百分之三‧‧不‧‧六十好了。
另外就是‧‧‧‧」小敏這時能確定這聲音是來自病床上的周善。
「混帳周善!」
小敏怒不可遏的吼叫道,不單房間內,就連同層房間內的玻璃都被震碎。
同時小敏高舉的掃把也毫不留情的打在周善身上,周善馬上的在病床上跳起來。
「老‧‧老婆‧‧冷靜一點‧‧妳‧‧妳聽我解釋‧‧」
周善用手按著發痛的耳朵慌張的向小敏說道。
「好‧‧‧我一定聽你解釋的,而且還會讓你去宵夜,加你零用錢。」
小敏溫柔的微笑道,只是同時她把病房的門鎖上了。
「老婆‧‧小敏‧‧‧聽我說‧‧妳也知道我要黑暗的環境才能睡著的,所以我就用被子蓋著頭‧‧
而蓋過頭後妳就進來了‧‧所以‧‧‧‧‧」周善拿起床上的枕頭當作盾牌擋在身前解釋。
「所以你就將錯就錯,利用我傷心的時候來和我『談條件』了是吧?」
小敏說的一字比一字來的有威嚇性。
「那‧‧是‧‧不可抗力‧‧‧‧」周善驚慌的道。
小敏臉上露出可怕的微笑,慢慢的走近周善。
其後周善的哀號傳到醫院中每一個地方,良久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