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連載】我在金門的日子

除夕夜連上加菜,每人還發了兩瓶可樂,連長說了一些應景話就敞開來吃了
我說過我們連上人員很少,從參一的資料來看滿編不過40人,我在金門的兩
年,前後任連長都是專科班的,輔導長也是,副連長到是來過四個,不過呆在連
上的時間都很短,兩三個月就調走,似乎都只是佔缺而已,最後一位副連長,甚
至來了兩星期就調回台灣受訓,直到我八個月後退伍,他都還沒回來,也因為
如此我們單位的主官管,包括營部軍官,都不會很雞歪,相對的生活上也比較隨
意,沒有一般部隊那種嚴肅,所以當我們在有中連跟無多連的同梯去銜接教育
的時候,我們也都不用去,這也是一些學長看我們不爽的原因

夜裡站11~1衛兵時,憨編來接12~02,他才說起白天發生的事,原來...........
"早上跑步的成績你們幾個很欠操,因為等一下要大掃除,所以廁所跟中山室就交你們,要用水沖
跟刷子刷過,我會檢查,不通過就重洗一遍"
看過少林和尚練功嗎?兩手吊著水桶提水樣子?雖然不用吊著水桶,但卻必須兩手提著水桶
我介紹過我們連上的廁所(請看上篇),盧班規定他們必須用水桶將蓄糞池的黃金撈起,倒在
約50公尺遠的壕溝裡,不能單手提要兩手,直到蓄糞池清光了要見到乾的土才行

當他們將蓄糞池弄乾了後,開始清洗廁所,洗廁所的水又流進蓄糞池,又要用水桶撈乾,他們在撈的
時候一些學長又進去上廁所,廁所又要重新洗一次,如此週而復始,並且還要用洗衣粉刷洗一遍,弄
的大家想自殺的念頭都有,中山室是提水沖一次,洗衣粉刷一次,再提水沖乾淨,然後用乾布將地板
全部擦乾,直到後來輔導長看不下去了,才叫盧班停止讓他們休息,這不只是體能的消耗,更是精神
的折磨,況且金門的冬天是會冷到只剩兩三度,這中間還得站衛兵,你說能不哭嗎?

我不知道大家相不相信鬼神之說,至少在金門你就必須虔誠以待之,不管你信或不信
三月初目鏡師父退伍,就在上船的前一天,帶著我來到我們寢室附近的一座小廟,不注
意看,還以為是一般鄉下的小土地公廟,到了廟前掛了一塊橫幅,紅底黑字寫著"軍力速
聖公",目鏡師父擺上拆開的兩包軍菸及一瓶金門高梁酒,點上三根香菸,祭拜後將香菸
插在香爐上

"mider這座廟不是一般的廟,裡面供俸是軍魂,如果你用的槍老是打靶打不好,帶來這裡
拜一拜,再做一次歸零射擊,那麼下次你的成績就會很好,我們寢室就在附近,每天都會
經過,它也會保佑你平安,以後也許你會碰到一些奇怪的事,但你不用去理它,它不會害
你,只是你要記住,拜拜要用香菸及高粱酒,不要點香"

說一下軍力速聖公的事

原本現在軍力速聖公的位置,是五十八師通信連的掩體,民國四十七年八二三炮戰時,通
信連十一人及一個民眾躲進掩體,恰巧一個砲彈正中掩體砲彈鑽入洞內爆炸,十二人全死
,砲戰後因挖掘不易所以就地掩埋,但因他們屢次在近鄰的百姓周圍顯靈,不斷的捉弄豬圈
中的豬仔,但從不傷害人,於是附近百姓就在原洞口立碑祭祀,再慢慢的發展成一個小廟,92
年我回去看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個稍具規模的廟了

拜完隔天我師父就退伍上船回台灣了,也開始了我跟阿勝學長快三個月的大小摩擦,如果不
是江班護著,我想大概所有的菜鳥教育我都會碰上,其中還差一點進了禁閉室,這以後再說明

就在一個月後的晚上剛站完22~24的衛哨下哨,以前在金門當兵的大大應該清楚,金門的冬天
不僅冷,而且很暗尤其是起霧的時候,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因此我們除了上衛兵及夜行軍需打
信號外,從不用軍用手電筒,而改用一種需用110伏充電的手電筒,我們叫"宇宙燈",燈光極強,在
起霧的晚上也能照很遠,那晚下哨後沿著戰備道回寢室,那晚不知為何,總想快一點回去,就走的
有些快,快到軍力速聖公廟的叉路時,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非常小聲但是很清楚"走慢
一點",心理突然頓了一下,因為我的左邊是豬寮,右邊則是一排燒毀的民房,據說曾經燒死過一個
女孩(事後問人才知道),不敢回頭看,就加緊腳步走更快一點,剛走沒幾步耳朶邊又出現了"走慢一
點",聲音更大聲一些也更清楚,此時我已經確定不是幻覺,於是拔腳想要用跑的,剛跑沒幾步突然
不知被什麼絆一下,整個人就往前趴下,剛站起來耳朶邊又出現了"叫你走慢一點"還有一點撒嬌的
味道,此時我已經不管了,跑的比飛的還快衝回寢室,喘口氣脫下衣服時發覺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
已經不見了,這時候也不敢回去找,想說天亮後再說吧

早上各組按表操課解散後,我到昨晚跌倒地方要找回平安符,卻都找不到,詭異的是那一段路是黃土
地,根本就沒有足以讓我跌倒的石頭,不過想想沒事就好,也許它也是好心提醒我吧??況且這條路是
我每天都要走的,在這之後我就再沒聽過這種聲音,不過這條路在我一年十個月裡,碰到過其他的狀
況,如果各位大大有興趣我再繼續PO

日子來到77年一月初,一個讓我傷痛的月份

送假單到參一,終於要放假回家了,來到金門快一年了,同梯的幾乎都放過回台假了
只有我還在撐著,上星期寄信給Eli告訴她,我要放假回去了,看著她的回信,一字一句
都顯著喜悅的心情,連帶著金門的冬天都不覺得冷了

一月十三日早上滿心期待著電話紀錄,想著明天就可以上船回家的美夢,連站12~14的
衛兵都不覺得苦,下午四點多金門特有的濃霧慢慢的籠罩著,突然看見營長從營部衝上
小吉普向著師部而去,六點多電話紀錄終於來了,但是來的不是我的返台休假紀錄,而是
全營管制休假命令及緊急召回命令,77年1月13日下午四點蔣經國去逝,金門提升為二級
戰備,全員全副武裝24小時戰備待命,霧更濃了,而我的心卻是無比的苦澀,我沒辦法寫信
告訴Eli我沒辦法回去了,因為戰備管制,寫了也寄不出去,也因為戰備管制,我也沒辦法發電
報回去,而且我不知道要管制多久,夜裡十一點鐘,很久沒聽到的對岸心戰喊話也響起了,是
的....今夜我真的無眠

隔了兩天
"mider  POA找你"文子對著我說
收拾好東西向著連部走去,經過安全士官處時,李班要我把身上所有的裝備卸下
"POA找我為什麼要卸裝備?"我奇怪的問到..
"不知道 POA交代的"李班聳聳肩也表示不清楚
輕輕的敲敲門
"報告輔導長 一兵  mider請示進入"
"進來"
"POA轉過身來拉過一張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後,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過來給我,那是一封電報,打開一看只有幾個字
"Eli車禍 病危 速回"
沒有激動沒有傷心,因為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望著紙呆呆的坐著
"mider"POA叫醒了我,我望著他
"我跟營POA討論過這件事,我們很抱歉幫不上忙,我們知道她是你女朋友,但是現在情況
特殊,而且她不是你的直旁系的親屬,因此讓你立刻回台是很困難的,不過我們可以請營
長帶你去金城電信局先發一封電報回去,休假管制結束後立即讓你第一批回去,這兩天的
衛哨勤務你就不必排了"
冷靜下來後,終歸必須接受現實,從小家裡的苦環境已經把我磨練的凡事必須面對而不是
逃避
"POA現在連上衛哨勤務很吃緊,連伙房都必須下來站,不用擔心我,我還可以的"我抬起頭
對著POA說
POA考慮很久才說
"如果心裡有什麼話一定要跟我說,不要放著,半夜來都可以"
"謝謝POA"
我發了一封電報回去,只有短短的七個字"一定要等我回來"

妳曾告訴我,最喜歡與我在細雨紛飛的季節裡,與我一起撐傘踽踽行在相思林道上,幸福的感
覺圍繞在這方寸之間
妳也告訴我,最喜歡跟我一起共同吃著綿細的紅豆冰,一口口的清涼化成一道道的甜蜜,流轉
在我們胸口間
只是如今妳的生命潮水退盡,卻是我相思浪花的潮起,但是上蒼並沒有告訴我,何時我的心湖
才能風平浪靜,只要微風一起漣漪就會湧上心頭

富德公墓上,難得的冬日陽光,並沒有照暖我哀傷的心,兩星期的管制休假結束後,透過姑丈的
關係,從金門尚義機場搭上了727軍用客機直飛台北,除了原本的七天假,營長還叫營參一用有
功人員的名義多給了七天,只是終究沒等到我回來,留給我的只有一塚新墳

再次的站在墓前,燃起一束清香,眼中泛起酸澀的淚珠,我才知道一年的軍旅生活
並沒有把我磨練的更堅強,有人說老天爺是最不公平的,因為想得到的它都不給,
也有人說老天爺是公平的,因為每個人都有不公平的時候,公平也好不公平也好,
我只想知道老天爺的標準是什麼?

回首望向暮靄蒼茫的台北市,寒風吹過,揚起一陣紙灰在腳邊盤旋著,明天我將再
回到金門,卻要孤獨的留下妳在這裡,凝視著墓碑的照片,輕輕的說著
"讓我現在再好好的陪著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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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跟Eli的事就交代到這裡,事隔近二十年再次翻起,心中仍隱隱作痛,退伍後工作,考上
夜二專,白天工作晚上上課,藉著忙碌將痛埋在心底,每年的忌日去上香,訴說著我對她的思
念直到七年後另一個女孩不知不覺得再次走進我心裡,我坦白的對她說起Eli的一切,她只說
了一句"如果讓要你忘記那是不可能,但是如果能讓你不再痛,我願意試試"
再二年我們結婚了........
"媽媽!!那照片上的人是誰?"
"那是媽媽的乾姐姐,她現在在天上當菩薩,保佑妳快快長大"
點香的手不禁的抖了一下,眼框不爭氣的又紅了起來,但是我卻笑了,因為我知道
我的幸福不再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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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一段傷痛是很困難的,感謝各位大大的祝福,我們在金門當兵的那個年代,
沒有大哥大,沒有直播台灣的電話,沒有現在便捷的民航客機或軍包機,跟家人
的聯絡都靠書信往來,因此最怕的就是接到電報,因為接到電報是兩個極端,不
是極好的消息,便是極壞的消息,而且電報不會直接到你手上,而是經過輔導長
再給你,不像現在有那麼方便的電話可用,三個月返台一次,還有軍包機可搭,在
那時規定,到金八個月第一次返台,然後再六個月第二次返台,也就是說正常情
況下在金門一年十個月你大概只能回台兩次,而且一次只有七天,這還包括搭船
時間,我想這應該是現在在金門當兵的大大很難想像的吧?
其實誰都不願這種事情發生,畢竟會傷了很多人的心,我想不管在哪裡當兵,是很操
的也好,很爽的也好,平安都是最重要的,謹以此祝福所有的當過兵的,正在當兵的,準
備當兵的,一切平安...............

吸一口氣,轉換一下情緒,傷感還是留給自己吧
乘著還能連線的時候說一下最香豔刺激的公差吧......

76年七月在金門已經是盛夏,每天高達三十幾度高溫,連狗都趴在地上不想動
七月初突然接到電話紀錄,要我跟文子支援勤務,還規定我們著S腰帶,水壺,短
筒膠鞋,軍便帽,睡袋及兩台EE-8及拐拐兩台跟電話線一軸隔天洞九洞洞金門體
育館報到為期10天,我們兩個根本摸不著頭腦,其他還可以理解,穿短筒膠鞋??
難道要我們背著這些裝備跑步嗎?帶著這些裝備在往金城的路上,我們一面幹譙
著訓練官一面唉聲嘆氣,X媽的我們兩個有夠黑的聲中來到報到地點

相信很多人對金門的自衛隊一定很有印象(什麼!!沒印象,看過國慶閱兵典禮嗎?
身穿草綠服,肩槍走木蘭步的女兵就是)是的!!!我們這次支援的就是金門自衛隊
的集訓,而且還是女子自衛隊的通信助教,各位大大你們想像一下,兩個血氣方剛
的大男生夾在111個女生之中(100個隊員,10位政戰學校支援的教官跟一位隊長)
,同行,同吃....當然不同住,而且年齡都是二十幾歲,那種滋味真的很奇怪,我們兩個
的任務就是打靶的時候,支援靶溝勤務的報靶工作,村防衛戰演練的命令通信下達,
所以只要到目的地器材架好就沒我們的事,不時的聽到女兵們打靶時的驚聲尖叫(
她們訓練時視同軍人,所以還是穿草綠服,還是稱呼為女兵好了)

打過靶的晚上通常是我跟文子最難挨的時候,因為金門的夏天很熱,晚上我們都集體
睡在金門體育館裡所以有點悶,她們女兵都會只穿著草綠汗衫(不要懷疑,就是我們穿
的那種,左胸還有大大的陸軍兩個字),坐在地上清槍及保養槍枝,一眼望去從一馬平川
到叢山峻嶺都有,讓我們差點去輸血(鼻血流太多了)

"助教!這個我解不開,好難哦!"這個只要將插銷往後撥,就可以分解了
"助教!幫我看一下通乾淨了沒"拿起槍管對著燈光喵一下,還不夠乾淨再擦一下
"助教!不夠長啦"好!!好!!換個長一點的通槍條給妳
"助教!用太多進去了,怎麼辦?"我汗!!!!!!!!
妳應該把清槍油倒一點在清槍布上,然後用通槍條清一遍,不是倒進槍管裡.......
很曖昧的語言吧,是的我跟文子就是這樣度過了鶯聲燕語的十天,離開時隊長
還集合的全隊給我們掌聲謝謝,這也是我最特殊的公差經驗,當然第二年,我們
英明神武的訓練官還是派我們去,不過那一年又是后話了...........

話說第一天報到的時候,走進體育館就看見一大群女生在集合,我跟文子
兩個就傻那裡,"啊!是瞎米代幾"怎麼都是女生,我們兩個互相望了一眼
"我們會不會走錯地方?"
"不會吧!電話紀錄是說金門體育館啊"
"你有沒有看錯?是體育場還是體育館"
"應該是體育館"我沒自信的小聲說
"要不要打回五么五問一下?"
"那!!!我去體育場管理室借電話好了"
正要回頭出去時,迎面走來一位女軍官
"你們是來支援的嗎?"
趕快立正站好舉手敬禮
"報...報...報告長官...是"
一顆花的女長官耶,開玩笑.....
"你們到舞台旁邊把裝備卸下,然後休息一下,需要的時候會叫你們"
"報告長官....是"
"mider什麼叫需要的時候會叫你們?"文子問我
"我哪知????"有一種狼入羊群的感覺

各位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報告班長之女兵報到"嗎?現實中並沒有那麼誇張,
但也是夠好笑的,因為是第一天,所以只是一些基本教練,而且這一批是新訓
的,就如同我們新訓中心的"學員",所以女士官班長就會展現一些威嚴,以下
開始發揮各位的大大的想像力.......(注意!!請用女聲覆述)

"現在開始1到10報數"
"1..2..3..4..5..6..(突然出現很嗲的聲音)7....."
"妳不要裝這種聲音"
"班長我就是這樣啊"(還是很嗲的聲音)
"妳不會把喉嚨放開點嗎????"班長快暴走了......
"人家就是這樣嘛!!""(還是很嗲的聲音,外帶撒嬌的樣子)
我跟文子兩個躲在舞台的布幕後面狂笑到不行,這樣還沒完
中午的伙食是由師部連送來的,用鋁製的便當盒裝,吃完也不用洗,放回原來
的籃子,師部連的公差就會帶回去洗,還外帶一大桶的冰綠豆湯跟一片西瓜,
因為是縣政府出的伙食費,相對的菜色也就很豐富,就有以下的對話.......
"為什麼不吃完???"
"班長!!!這排骨很太肥了我不敢吃"
我跟文子差點把飯噴出來.......(有很肥的排骨嗎???)
"妳青菜為什麼挑出來不吃???"
"班長!!這種菜我不愛吃"班長臉上頓時出現三條線......
畢竟不是正規的部隊,所以所有的基本教練都在室內進行,不像我
們要出去曬太陽,我跟文子就無所事事的坐在旁邊看
"站要有站樣"
"五指併攏,抬頭挺胸,縮小腹"
"縮小腹,妳的胸哪裡去了???挺一點" (又是兩個在狂笑)
又經過一下午的基本教練,晚餐過後,我跟文子沒想到問題來了....
以前的金門體育館不像現在新的體育館那麼先進,就跟一般的禮堂
沒什摩兩樣,只是多擺了兩組籃球架,還有一座舞台,舞台後面有休息室,還有
化妝室及衛浴設備,因為只有我們兩個男的,所以我們就很自動的在舞台的布
幕後面打地舖,休息室就讓給隊長用,所有的隊員就在舞台下面打地舖,這樣應
該沒問題了吧?????錯!!!!!錯!!!!,洗澡間就在我們的側面,也就是說她們洗澡就
必須經過我們睡的地方,況且我們也要洗澡啊!!........

繼續............

政治教育課程結束後,就是自由時間,只要不出去就行了,洗澡時間是有
限制的,一次一個班時間十分鐘,於是十一個女生,無視於我們的存在,帶
著盥洗用具從我們面前走過,再出來的時候全部換成草綠汗衫跟藍短運
動褲(不要流口水,裡面該穿的還是有穿啦!)再次無視於我們的存在,從我
們面前走回去,就這樣輪流....那個煎熬啊!!!!!!!!!!!!!!!!
"文子!我們要不要回連上,明天早上再來"
"現在九點多了,已經陣地關閉晚點名了,我們又沒有假條,被憲兵逮到是
十四天禁閉,不要啦!"
"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我們搬到樓上的控音室去睡好不好?"
"只好這樣了!!!"
哪知道這一搬,更尷尬的事出現了....

十一點多,一片漆黑的浴室,兩個人影悄悄的接近,左右觀望,然後以迅如脫兔的動作
衝進浴室內,浴室內突然亮起一盞昏黃的燈光
"緊洗一洗"
"好啦!!"
五分鐘後燈光再次熄滅,兩個人影各抱著一團東西,再次衝出浴室,消失在往二樓的黑
暗中............

回到控音室打開燈,正準備鋪軍毯睡覺
"mider你看樓下"
"有什麼好看的,烏漆麻黑的"
"你看一下啦!"
"什麼東西啦,不要告訴我有白色的東西在飄"還是轉過頭,透過玻璃往下看
"快把燈關掉!!!"衝到開關,啪的一聲,關掉所有的燈
天吶!!!!一百多號玉體橫陳,居高臨下一覽無遺,原先在樓下的布幕後面看不到
可是...可是....現在如果被誤會,跳進金烈水道也洗不清...嗚....嗚...當兵會當
不完啦!!!!!!

"明天打電話回營部給訓練官,叫他換別人來(嘿...嘿..下電話記錄請求ARMADISE兄支援)"
"趕快睡就好了"問題是我們根本睡不著
早上兩個帶著熊貓眼,要到樓下盥洗吃早餐,推開門讓我們更傻眼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洗澡總要換衣服,換了衣服總要洗,洗了還要晾,沒錯!!二樓的觀眾席一片花花綠綠...
嗚...我不管吶,我要回去啦!!我寧願每天跑5000

"長春!!請接五么洞..."
"五么洞您好"
"報告長官,營部連一兵mider有事請示訓練官"....

"mider我是訓練官"
"訓練官,可以換人來支援嗎?"
"為什麼???很累嗎??"
"哦!! 不會"(坐在旁邊看當然不會)
"你身體不舒服??"
"哦!沒有"(只是眼睛有點紅)
"伙食不好??"
"沒有"(大魚大肉好的很)
"長官不好??"
"沒有"(根本沒人理)
"那你總要告訴我一個理由吧!!"
"哦!!!"(總不會要我告訴你太刺激了吧)
"mider!軍人就是要服從,長官的命令不管多困難都要完成"
"可是..."話還沒說完
"哪來那麼多可是"
"我很忙,就這樣了,反正只有十天而已"啪的一聲,電話掛了
嗚!!!!!為什麼今天比昨天還要熱..........

兩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回體育館
"恁娘勒!!這是什麼爛公差"文子一邊走一邊抱怨
"算了啦!!眼睛閉著過就好了"
早上還是一樣的基本教練,體育館內雖然不用曬太陽但是很悶熱,大家都是滿身
大汗,草綠汗衫雖然不透明,但是因為流汗濕了就會貼在身上,每個人都曲線畢露
,我們兩個坐在旁邊也是熱的要死(火氣上升)..........

下午又是一個苦難的日子開始..........
中午午休後,又來了幾個女士官,是從花崗石醫院派來的,主要是教她們急救,傷患
包紮及生理衛生常識,!!!等等!!!!生理衛生常識???那我們在這幹嘛?正準備閃入後
台,突然聽到一個女士官的聲音
"那兩位助教請過來一下,充當一下病人"
"她是在叫我們嗎?"
"好像是?"

挖那ㄟ佳拍命,!!嗚!!躺在地上的擔架上,充當傷患乙,文子充當傷患甲,一個斷手
一個斷腳
剛躺好教學開始,當一群女兵隨著教官走到我旁邊,半蹲著做包紮教學時我的鼻血
又要流出來了,我一定會失血過多後送回台啦!!!
我們是躺著,所以她們要做手部包紮時,就必須半蹲然後上半身稍微向前,汗衫的領
口本來就大所以春光無限,我怎麼覺得越來越熱,我需要冰塊,冰塊趕快給我.........

"這個太長了,剪掉!!"(紗布啦)
"不夠硬,再把它弄硬一點"(固定夾板,不要想太多)
"把頭包好,包成那個樣子又不是印度阿三"(是上面那個頭ㄡ)
全身被包的像木乃伊,眼睛又不敢亂瞄
訓練官.....我恨你

學長，這種公差我也要出啦。
我寧願被包的像木乃伊
好公差:heart:

射擊八大要領是
托、抵、握、貼、瞄、停、扣、報
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些女兵手裡,通通都變的不太一樣,也許身材上的限制
所以都以臥射練習為主,我沒看過她們用跪射或立射,而且用的還是65k2步
槍,這比起五七步槍是輕多了.........
"把槍托高!!!"我手短托不了那麼高嘛!!!!!!
"槍托要抵緊肩窩"班長!!!人家那裡會痛啦...:smile:
"手掌要握緊槍身"那裡那麼大,人家手小握不住嘛!!!
"臉要貼住槍托處"班長!!!會不會打到我的臉呀!!!!!!
"眼睛看前方,準星瞄準靶紙上的黑點下緣"報告班長我看不到
"笨蛋!!!鋼盔遮住你的眼睛你當然看不到":smile:
"瞄準好,扣板機前,停止呼吸"報告班長!!要停止多久???
妳!!!妳!!!妳(班長手指著菜女兵),真的氣死我了......
"扣板機"班長我的槍沒有"喀"的一聲(沒有裝子彈)耶!!
"妳沒有開保險" 保險在哪裡? (又一個班長昏倒)

突然隊長對著我們兩個說
"你們兩個幫忙去校正她們的姿勢"
不會吧???這兩天冰淇淋吃多了,要讓我們改吃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