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票根博得佳人約
【阿堂，感情這種事情，是很容易鑽牛角尖的。】
《嗯..》
【你越去想她，越覺得她長得像，那就會越陷越深，也越來越不容
易想通。】
《嗯...》
【還有，我覺得你必須弄清楚兩件事。】
《那兩件事？》
【第一，她不是當初那個學妹，第二，你還喜歡那個學妹嗎？】
《這個...》
高哥講到重點，阿堂彎著頭，正在思索著什麼...
《我會想辦法把這兩件事弄明白。》
【那就好。】
雖然在這個時候，不適合提出這件事情，但是...
「那個...我想約她出來，你們覺得怎麼樣？」
【誰？你要約誰？】
「就是這張票根的主人。」
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票根。
《這不是游喬依的票根嗎？你要約她？》
「嗯...」
我點點頭。
【那你有想到怎麼約她出來嗎？】
「這個...我打算到她們系上的BBS板，留言說撿到她的東西，
約她出來還給她...」
雖然不是多高明的手法，但是我想得到的，也只有這樣...
《貴重物品？是你手上拿的票根嗎？》
「嗯。」
《靠！這種約女孩子出來的方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還可以啦，只要PO文的時候誠懇一點，她應該會來赴約才對。】
《那現在馬上PO，她是什麼系的？》
一遇到有趣的事情，阿堂馬上又恢復活力，他登入學校的BBS...
「觀光系二年級。」
《找到了，標題要打什麼？》
嗯...阿堂這個問題考倒我了...
【打"失物招領"就可以了。】
「嗯。」
《那內容怎麼寫？》
「這個...高哥，麻煩你了。」
【這個，讓我想想........】
就在阿堂打字，高哥寫稿，我審核的作業流程下，三十分鐘以後，
一篇不失真誠的"失物招領文"在觀光系二年級的BBS板上，發表了....
「這樣就可以了，謝謝你們。」
【不會啦，跟我們客氣什麼。】
《祝你早日脫離單身！》
「阿堂....還早啦...」
我並不否認對她的追求，因為，我對她的感覺，已經有喜歡的
成份在裡面...
《那麼，等回覆的工作就交給我，反正我習慣爆肝。》
阿堂平常都爆肝到凌晨，他的肝臟應該都在暗自啜泣吧...
「不行，這應該要我自己來等。」
《那我們輪班？》
【也把我排進去，我今天不會那麼早睡。】
「好啦，謝謝你們。」
輪班順利如下:
高哥12~2點，阿堂2~5點，我5~7點...
然後在阿堂把守的3點多，傳出捷報，她約我明天下午在辦公大樓
的中廊見面...
隔天下午，我跟阿堂在約定的地方等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
喬依果然出現了，慧伶也陪她一起來...
〈厚！又是你，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果然不出我所料，慧伶看到我就是一陣霹靂啪啦...
「我....」
慧伶的連環砲擊，讓我找不到空隙，跟喬依說上幾句話。
『是你撿到我的東西嗎？』
「嗯，就是這個...」
我從口袋裡拿出票根...
『喔？真的很謝謝你。』
她表情顯的有些驚訝，那是我看過她最有情緒的表情了...
「還給妳。」
『嗯，謝謝。』
她從我手上接過票根。
〈靠！就為了還這個東西？你還有其他企圖對不對？〉
第二波的猛烈砲擊開始，我軍依然找不到撤退的路徑。
「沒有...」
『慧伶，他是來還我東西的，不要這樣講他啦。』
〈喬依，這種人就是這樣，不能對她心軟。〉
『慧伶，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他撿到我的東西，我應該要謝謝他才對。』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
〈等等？喬依你不需要...〉
『星期天在阿曼達(6)，你一個人來，我請你吃飯。』
「不...不用啦...」
『你害怕嗎？別擔心，我也是自己一個人去。』
〈等等..〉
『可以吧？』
「好...」
『還有，不要有任何多餘的想法，我不喜歡男生喔。』
多餘的想法？那指的是....
「喔...」
『那就這樣，掰掰。』
〈等等...〉
她拉著慧伶離開，現場只剩下我跟阿堂，阿堂還是一樣，
從她們出現到離開，視線一直停留在慧伶身上...
註:
(6)阿曼達:真的有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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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戰前分析不可少
喬依約我吃飯，還說只有自己會去，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雖然她叫我不要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但是我現在整個腦子裡，
都是奇怪的想法，有點不知所措。單獨跟女孩子吃飯，這還是
生平第一次，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不知道赴約的時候該跟她聊些
什麼？還有該用什麼心態去面對她？
為什麼到大二還沒交過女朋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從小就
這樣一路讀到大學，沒有女朋友也是一樣在過日子，況且現在班
上有女朋友的人也佔少數，要去推論班上大部份的同學，為什麼都還
沒有交女朋友？那應該是科系的問題...資訊工程...
回想起我高中的時候，數學老師三十多歲了，也還沒有女朋友，
他說這是正常的現象，他讀大學的時候，其他科系每天在聯誼，
說有多爽就有多爽，只有讀理工的每天被實驗追著跑，但是他並
不後悔讀理工，至少現在還有份固定的薪水...
人生嘛，總要有所取捨，所以我說什麼也要把握這次機會...
【她還約你吃飯？這倒是蠻令人意外的。】
「嗯。」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恭喜你脫離單身啦！》
「但是...她叫我不要有其他多餘的想法...」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是多餘的想法，上吧！小故！》
阿堂越說越high，好像要去吃飯的人是他。
【嗯...先在這次約會，讓她對你留下好的印象，這樣要進一步交往
才比較容易。】
「可是...我不知道要跟她聊什麼？」
《這個....我也沒經驗...高哥，你覺得呢？》
【想到什麼就聊什麼吧！如果你們合得來的話，什麼話題都很好延續。】
「希望如此...」
《安啦，她一定對你也有感覺。》
真的嗎？事情不會這麼順利吧...
【等你們比較熟以後，還可以拜託她介紹她朋友給阿堂認識。】
《但是...那並不是她...》
阿堂收起剛才興奮的情緒，臉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憂鬱...
「阿堂，說不定你會喜歡她？」
《這個...再說啦...現在要想看看怎麼讓你約會成功，這個比較重要。》
【阿堂...】
《沒事啦，高哥，你覺得阿堂那天要怎麼應對？》
【我覺得.......】
我們開始假想著當天可能發生的情況，還有應對的方法。
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這種推論我不敢奢望，但是我們
真的討論出幾條應對守則:
1.不能讓對方不知道怎麼接話，或是有打哈欠的動作出現。
2.不得視線緊盯對方，尤其是胸部跟腿部等敏感部位。
3.要懂得察言觀色，隨時注意對方的心情，以防被對方暴力相向。
以上的應對守則都應該要歸功於高哥，阿堂大部份的時間都在搞笑，
還有給一些怪怪的意見，我聽他們聊得起勁，自己心裡卻是一點主
意也沒有，還是有點不知所錯...
討論結束後，阿堂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唉...》
「阿堂，怎麼了？」
《沒有啦，想到一些事情...》
「抱歉，又讓你想到從前的事。」
《這個是我的問題，沒事的。》
「嗯...」
【阿堂，你要儘量想通。】
《嗯...我儘量...》
阿堂又想到他學妹了吧？想不到為了讓我在初次約會，能夠讓喬依留
下好印象的集思廣益，也會是阿堂的觸景傷情...
我覺得有點對不起阿堂，在他心裡頭這麼矛盾的時候，又要討論這些
，但是心裡頭還是會期待....那天的到來...
【對了，小故！】
高哥好像突然想到什麼？
「什麼事？」
【你有沒有想到吃完飯以後，要約她去那裡？】
對厚！我只顧著想吃飯的事，那吃完飯以後要幹嘛？
《當然是直奔洞房囉！》
我真的搞不懂阿堂，剛剛還皺著眉頭，現在又開始興奮起來...
「阿堂，你想太多了。」
【約她去看電影，你覺得怎麼樣？】
看電影？這個提議不錯阿，可是...
「約她去看電影是不錯，可是我覺得她吃完飯就會走人....」
【她會這樣嗎？】
我也不確定，只是直覺告訴我...她會...
《應該不會吧？她不過是表情冷了一點，你約她的話，她應該會去。》
「真的嗎？」
【小故，到時候看情況，你再決定要不要約她，如果她一吃完飯就走，
那我們現在想這麼多也沒有用。】
「說得也是。」
《如果她突然慾火焚身，拉你直奔旅館，記得進去前要先去
公車站一趟。》
「不可能啦！你想太多了，不過為什麼要去公車站？」
《公車站前面不是都會有衛生署核準販賣，一盒20塊的保險套嗎？
你只要騙她說要去幫朋友買車票，請她先在旅館外面等，這樣
就萬無一失啦！》
「.................」
阿堂想太多了，或許這是"A片伴他渡殘生"的後遺症，他腦袋常常會
有A片裡面的情節或畫面出現，也很常把日常生活中的事物聯想到那
方面去。像上次我跟他去買煮火鍋的材料，看到他對著冷凍庫傻笑...
「阿堂，你在看什麼？」
《這個一看就知道是嫩鮑，不過老鮑才有好湯頭阿！》
他手指著冷凍庫裡的冷凍鮑魚.......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這是他一種消遣的方式，因為他
想要忘掉的東西很難忘掉，所以才需要轉移多一點的注意力...
這種行為雖然令人同情，不過我可不希望那天他登上社會新聞
的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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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話不投機半句多
星期天中午，我提早來到喬依說得那間餐廳，剛踏進店裡就有人來
帶位，而且裡面的裝潢高雅又不俗氣，我想接下來應該有好幾天的
要以泡麵維生....
〈先生，坐這裡好嗎？〉
帶位的小姐穿著店裡的制服，看起來大我幾歲，不知道是不是
我的運氣特別好，這位小姐好像是店裡頭最年輕也是最漂亮的。
「好。」
那是一個靠窗的位置，看得見外面行人的一舉一動，跟交通的雜
亂無章...
〈先生，您要開始點餐了嗎？〉
「還沒，我等人。」
〈等待的時間，本餐廳免費附送一杯飲料，請問您要點什麼？〉
「那...咖啡好了...」
〈請問您要那一種咖啡？〉
咖啡不是都一樣嗎？臨時要我說出一種口味，我也想不出來...
〈先生，您可以看菜單上面的咖啡種類。〉
服務的小姐好像看出我的煩惱，把桌上的菜單遞給我，
她淺淺地露出微笑，心裡頭大概覺得我很土吧...
「那來一杯義式濃縮淡咖啡。」
〈先生，我們的義式濃縮咖啡都只有一小杯而已，建議您直接點
義式咖啡。〉
果然，想裝個行家點濃縮咖啡，還是被這位小姐看出我的外行...
「喔...那就義式咖啡。」
〈好的，請您先稍等一下。〉
在等待的同時，我無意間翻著那本菜單，看到義式咖啡的標價新台幣
85元！！！天阿！免費附送的都這麼貴，那店家不在其他菜單上面
撈回來，怎麼夠本？我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主菜的標價...
靠北！一份牛排就要280元！！！這真的是太....太奢侈了.....
我開始擔心等一下要怎麼點菜...
〈先生，您的義式咖啡。〉
小姐把咖啡放到桌上。
〈請慢用。〉
她的微笑讓我覺得笑裡藏刀，她大概跑進廚房裡跟老闆娘說今天來
了頭大肥羊.....
「謝謝...」
〈其實沒有菜單上面那麼貴啦，結帳的時候都會打折。〉
我怎麼能猜測蒙娜莉莎其實是在淫笑？她真的是位好服務生，完全明
白客人心裡的不安...
「喔，謝謝。」
她又露出笑容，然後轉身走向門口待命。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會來，一定......
等等！真的會來嗎？還是她像上次拒絕那個男生一樣，只是想
騙我，要讓我自己在這裡荷包大失血？不會吧！
『你很準時喔。』
在我不斷猜測跟懷疑的時候，她的聲音出現在我面前。
「嗯..」
我抬頭看著聲音的方向...
如果美女可以用程式寫出來，那眼前的她一定沒有Bug，而且足以取代
讓比爾蓋茲成為世界首富的Windows，她真的好漂亮...
『所以我不喜歡男生，每個男生看到我都只會露出你現在的
癡呆表情。』
她拉開椅子，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抱歉...」
『你點過了嗎？』
「還沒。」
『那我們開始點吧！』
她向剛才帶位的小姐招招手。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我這種想法，當她說"我們"的時候，
心裡頭真的很高興。
『不好意思，我要.........』
她一下子就把菜點好，該不會她常來這裡吧？
〈先生，請問你要點那些？〉
「我要........」
還能點什麼？當然是最低消費，我可不能真的讓她請客。
〈好的，那麻煩兩位稍等一下。〉
帶位的小姐走進廚房。
『你只吃這些嗎？』
「嗯...」
我的錢包裡也差不多就是這些...
『算了，我最討厭說謊的男人。』
「我...」
她把頭撇向外面，不再跟我說話，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我把氣氛弄差了，應對守則好像派不上用場，因為我沒有遵守...
今天的喬依除了漂亮以外，感覺上比平常看到還要活潑一些，但是
現在她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外面的行人來來去去...
我想...必須打破沉默，絕不能就這樣持續到吃完飯。
「那個...那個....」
高哥說如果我們合得來的話，什麼話題都很好延續，我覺得現在很不妙...
『你覺得梁祝好看嗎？』
她先開口打破沉默，大概是不說話的氣氛讓她覺得無聊...
「好看。」
『那裡好看？』
「這個...他們死都要在一起的決心...很讓人感動...」
我到底在講什麼....
『喔？』
她露出有點驚訝，又有點疑惑的表情。
「嗯。」
『那你覺得天線寶寶怎麼樣？』
天線寶寶？這種低智商的名詞怎麼會從她口中出現？
「嗯....這個....」
『我覺得牠們很可愛，是幫助小孩子成長的好夥伴。』
這番言論若是 PO在網路上，肯定會遭到一番砲擊，我心裡
不認同她的觀點，但是當面表態也未免太失禮了，怎麼辦？
有了！
「我不敢斷定牠們的好壞，但是我確定牠們影響人類很深，
因為....」
『因為什麼？』
再說下去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是不說完下場絕對很慘...
「因為連超商的店員開口第一句話都是『你好！』....」
『ㄜ..............』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又慢慢地把頭轉向外面...
我不該說的，腦殘寶寶，我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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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普遍朋友難續約
〈不好意思，你們點的菜到了。〉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端菜來的工讀生。
她把菜一盤一盤地放到桌上。
〈那麼兩位請慢用。〉
『謝謝。』
「謝謝...」
她給我們一個回應的笑容，然後又轉身走進廚房。
雖然價格高的嚇人，但是看起來秀色可餐，應該有那個價值。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接著又把視線移向外頭。
現在該說什麼？「我們開動吧！菜冷掉就不好吃了！」
萬一我說完她不理我怎麼辦？那不是讓場面變得更尷尬...
『我們開始吃吧！』
「喔...好...」
還好她先開口說話，不然可能等到店裡打佯，桌上的菜都還沒動過。
『你嚇到了吧？』
「什麼？」
『我一直不說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生氣。』
「嗯...」
『我是故意裝的，你還真是單純。』
「喔..」
我單純？說是遲鈍還比較貼切。
『你還不開動嗎？』
「喔..那我開動了。」
我拿起刀叉開始切割著價值不斐的牛排。
『你那天為什麼要跟在我後面？』
這個...正確答案不是最好的答案，所以選擇其他...
「因為妳回覆我在留言板上的留言。」
『留言板？』
她好像忘記這件事了。
「游泳池門口掛的那個白板，我有在上面留言。」
『喔，那個「為什麼不張開眼睛？」是你留的？』
「對，是我留的。」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張開眼睛的話，水跑進眼睛裡會很不
舒服，而且我喜歡身體跟水融為一體的感覺，張開眼睛的話
會破壞那種感覺。』
「原來是這樣。」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問題？...好像沒有...但是如果不問，話題又要結束了...
「這個....」
『不要問我為什麼請你？因為你撿到我的東西，所以請你吃飯是理所當
然的。』
「那...你那天為什麼把安全帽拿下來？」
『到了那裡以後就很少警察，我喜歡頭髮被風吹起來的感覺。』
那個畫面應該會很美才對...
「嗯，應該很舒服才對。」
接下來我們有繼續交談，雖然算不上是句句投機，但是我覺得那個
感覺還不錯。她說那天會在留言板上留言，是因為那天是個好日子，
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說....
『你吃完了嗎？』
「還剩一點。」
『那我先走囉。』
「等...等一下。」
『還有事嗎？』
「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怎麼感覺說這句話很蠢...
『應該算吧？』
「我以後要怎麼連絡妳？」
『普通朋友還能幹嘛？』
她把椅子放好，轉身走向櫃台，付完錢以後，走出餐廳。
回宿舍以後，我把吃飯的實況告訴阿堂跟高哥。
《所以你真的被她請吃一頓大餐？》
「嗯，而且她吃完就走，也沒辦法約她去那裡...」
【那你們聊的愉快嗎？】
「算不上愉快，但至少氣氛不會很差。」
氣氛算不上差，除了該死的腦殘寶寶。
《小故，你覺得她跟你想像中的有差距嗎？》
差距？沒有吧？
「我沒有把她想像成什麼樣的人，所以不會有差距，但是她是
個好女孩，除了感覺比較冷以外。」
《是嗎...》
【阿堂，怎麼了嗎？】
《看我學妹的網誌這麼久以來，我覺得她的想法跟我想像中的有差距。》
「差很多嗎？」
《我也不是很確定，反正不太一樣就對了。》
【或許這會讓你想通。】
《或許吧。》
【對了，小故，你有留她的聯絡方式嗎？】
「我有問，可是她說普通的朋友要聯絡方式幹嘛？」
《這是不是暗示說，要連絡她除非是男朋友？》
「嗯...我也不知道...」
她有男朋友嗎？
【應該不是，小故，你下次遇到她再跟她說，朋友可以約出來
一起吃飯或是一起去玩。】
「嗯...希望還遇得到...」
《安啦！還有兩年才畢業，不！有可能是三年，怎麼會遇不到？》
「三年......」
我們現在是大二，要三年才畢業，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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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宵夜巧遇那個依
又是一個趕程式的夜晚，503房打算挑燈夜戰，解開小貴子大魔王
所設下的種種難題，高哥當然是扮演NPC的角色，因為小貴子的難
題他早已輕鬆解開。
時間進入關鍵的凌晨兩點，程式的完成度大約是70%，為什麼凌
晨兩點會是關鍵？一般來說這個時候會考慮繼續寫下去，或是放棄
去睡覺，所以是個關鍵的時間。
《今天就寫到完吧，你們要不要吃什麼？我去買戰備糧食。》
【我去好了，你們繼續寫，反正我沒事。】
「高哥，這次跑腿的工作就交給我，再不出去吹吹風，我可能真的會被
這支程式搞瘋。」
《我陪你去。》
「不用了，看你寫的正順，我去就好，你們要買點什麼？」
《我要兩個御飯團跟一罐純喫茶紅茶。》
「高哥，你呢？」
【隨便拿一罐咖啡。】
「不吃什麼嗎？」
【不了，我還不會很餓。】
「那我走囉。」
【路上小心點。】
「嗯。」
這麼晚的時間出來買宵夜，大概只剩下7-11還開著，所以阿堂跟高哥
也都會買7-11裡面的食物。
雖然是夏天，但是凌晨時分還是有點涼意，我開始後悔只穿一件
短袖，於是我想到一個方法，以速度換取受凍的時間，反正這個時間
沒什麼車，我看著速度衝到快破百，然後又在7-11的前一百公尺降下來。
咦？這輛粉紅色的kiwi好像在那裡看過？
7-11裡面沒什麼客人，連店員都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站在雜誌前面的那個女生，看起來很像是喬依，她也是來買宵夜的嗎？
我走近一看，確定那真的是她，她好像在找什麼？沒有發現我在她旁邊...
「那個...嗨...」
『你是？』
不會吧？她已經把我忘了？
「我是楊故，那天真不好意思，讓妳請吃飯。」
『喔，是你，這麼晚來這裡幹嘛？』
「買些吃的，等等還要回去趕程式。」
『資工有這麼拼阿？』
「我們是還好，拼的是一直出作業的教授。」
比方說小貴子，他大概是整個系上最拼的教授吧？難怪能當上系主任...
『喔。』
她又低著頭，好像在找什麼？
「妳在找什麼嗎？」
『沒什麼，這個是....老子說(7)？』
「妳喜歡他的歌？」
『我好像還沒去上過莊子。』
「你是說通識中心開的莊子嗎？」
『對阿，還沒去過。』
現在已經快期中考了，她還沒有去上過課，難怪我這學期才看過她...
「我也有修莊子...」
因為阿堂說很好過，所以才跟他一起去修...
『嗯。』
她說完又繼續看著那排雜誌。
「那個...」
『？』
她直視著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普通朋友...可以一起出來玩...一起去吃飯阿！」
『喔。』
她的反應讓我覺得，說了好像沒說一樣。
『你喜歡聽什麼歌？』
她又直視著我，等我的回答，我不太敢把眼神跟她相對，所以把視線停在
她的嘴巴附近，粉紅色的兩片嘴唇，看起來好柔軟....
「我大部份都聽日本的。」
『為什麼？』
「嗯...我覺得日本歌比較合我的胃口...而且...」
糟了，「而且」代表話還沒說完，但是接下來的話，她聽了一定會覺得，
我有滿腦子的歪理。
『而且？』
「而且...我國中的一個老師說過，日本歌聽起來有戀愛的感覺...」
『是嗎？我也喜歡聽日本歌，但是跟你聽日本歌的原因不一樣。』
「那是為什麼？」
『日本歌聽不懂歌詞的內容，所以不會像聽國語歌一樣，怎麼
聽都跟愛情有關，所以我愛聽日本歌。』
「原來如此..」
『但是就算聽不懂歌詞，也有好聽到讓人想哭的歌，像是淚光閃閃(8)。』
「那個我也有聽過，她的聲音很好聽。」
『嗯，我先走囉。』
「喔...掰掰..」
她轉身走向門口，走到一半好像忘了什麼？又走回來...
「妳忘了什麼嗎？」
『把你的msn帳號給我。』
要我的帳號，那表示以後都可以連絡囉！
「donotaskmewhy。」
『等等，我拿筆抄一下。』
她走向店員，借了一支原子筆。
『再說一次。』
「donotaskmewhy。」
『好，我記得就會加，再見。』
這次她真的離開了...
我把東西買齊以後，騎車回到宿舍...
【阿堂？沒事吧？】
「沒事，怎麼了嗎？」
《你出去一個多小時了，我跟高哥還打算出去找你。》
有人說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比較快，真的是這樣沒錯...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那麼久。」
【沒事就好。】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好事吧？》
阿堂的第六感準得可怕，我遇到喬依，他也能感應到...
「我遇到....」
我把剛才跟喬依的對話，大概地跟阿堂跟高哥說。
《不錯喔！》
【這樣算是有好的開始。】
「嗯...應該吧...」
我也希望這是個好的開始，但是未來要發生什麼事，誰知道呢？
註:
(7)老子說:吳克群的新專輯吧？
(8)淚光閃閃:由夏川里美演唱，電影「淚光閃閃」主題曲，真的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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