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借問莊子何處上
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只要在有電腦的地方，我都會儘可能地登入msn，
就連小貴子的課也不例外。
通常主任他會出幾個作業，讓我們在上課練習，但是會去
練習的人很少，大部份都在做自己的私事，我也是其中之一。
更誇張的是，就算主任切換到教學廣播，底下還是會有很多點滑鼠跟
敲鍵盤的聲音，這就是資工系的上課實況....
〈同學，不要一直玩遊戲，我出的題目做完了沒？〉
只有少數幾人抬起頭看主任一眼，然後又繼續他們的戰局...
這個時候，msn上面出現有人加好友的訊息，應該是喬依吧？
終於讓我等到了...
先按同意再說，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問一下他是誰。
「你是誰？」
〈好，那我們來看看同學們做的怎樣，這個是某位同學的螢幕畫面。〉
靠北！小貴子還真會挑，我的螢幕瞬間變成大家的螢幕...
〈不是禁止上課時間使用即時通嗎？這位同學很不聽話喔！〉
底下開始有陣陣的聲音傳來「是誰的？」「那是誰？」
《小故，恭喜你中大獎。》
「.............」
讓人知道是我的畫面還不打緊，我只希望主任快把螢幕還給我，
還有喬依現在不要傳訊息過來...
『莊子在那裡上課？』
〈還在聊天，真的是........〉
主任你訓話歸訓話，螢幕可以先還給我吧。
底下又是一陣聲音「是男的還是女的？」「誰有修莊子？」
『不說就算了。』
我不是不說，而是有口難言阿....
這時底下突然傳出一陣陣的驚嘆聲「靠，是正妹！」「她是誰阿？」
在我還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阿堂指著螢幕要我看。
她原本沒有顯示的大頭貼，現在變成那張近乎完美的照片......
〈下次再讓我看到，先扣20分再說，畫面還給你，趕快去做練習。〉
畫面終於還給我了，但是她已經離線....
「怎麼辦？她一定生氣了。」
《這都要怪小貴子，走，我們翹課抗議。》
「...............」
【下次她上線再解釋清楚吧！】
「嗯...」
這個時候，手機微微的振動，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喂？」
『莊子在那裡上課？』
「妳是游喬依嗎？」
真的是她嗎？聲音聽起來很像。
『嗯。』
「妳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慧伶他有資工的朋友，問一下就知道了。』
「是喔，莊子在D351上課。」
『謝謝。』
她說完就掛斷電話，但是號碼還留在我手機裡，真讓人不敢相信。
《誰打的？》
「喬依，她問莊子的教室在那裡？」
《她怎麼會有你的號碼？》
【應該是有資工的朋友吧？】
「嗯，她朋友認識資工的。」
《因禍得福喔！》
「嗯...」
【她朋友？是長得像阿堂他學妹那個嗎？】
「嗯，她們兩個的感情好像很好。」
《她認識資工的，但是也不會認識我吧...》
阿堂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阿堂，你在說什麼？」
《沒...沒有啦...》
【你們練習都弄好了嗎？】
《對厚，要應付一下小貴子。》
我也該應付一下這必修的三學分...
〈各位同學，上次我說過缺一個工讀生，已經決定是高碩彥。他的能
力很強，應該可以勝任，你們課業上有問題也可以去問他。】
《高哥，你什麼時候決定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主任說有缺人，我就決定去做了。】
「高哥你缺錢嗎？還是想累積實力？」
【這個...兩個都有..詳細原因以後你們就會明白。】
《別賣關子了，現在跟我們說就好啦。》
【不，等我以後想說再說吧。】
《好吧。》
高哥向來是有問必答，像現在這樣賣關子，還是頭一次，他一定有
什麼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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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美麗智慧皆有之
學分的營養多寡取決於老師的容忍程度，像莊子，平常的出席率不
到五成，老師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看起來是十分營養，但是誰能
保證他不會在期末送成積的時候，給你一記致命的回馬槍.....
如果老師真的是笑面虎，那喬依中槍的機率極高，到現在都已經
快期中考了，還沒有看過她在課堂上出現...
不來上課的學生大都是被先入為主的觀念所誤導，認為歸類在中國
經典的莊子課，一定是老師照課本唸，然後學生在下面睡...
但是在我聽這麼多節課的經驗看來，讀哲學出身的謝老師，
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當然你要先有想聽的意願，不然還是很難抵擋
周公的邀約，而且他的聲音不大......
他說話常常有隱藏的笑點，也許是隱藏的太深，會露出會心一笑的人
還是少數，但是他還蠻了解現今大學生的生活常態，這件事從他說
過的幾句話可以得到證實:
其一.〝不都是夜行性動物，看到太陽公公出來，跟他說聲晚安，就去睡覺
睡到下午，然後又是一天的開始。〞
其二.〝為什麼會一直被發好人卡？就是因為你太宅嘛！〞
我記得他在說出其二那句話的時候，很多男同學為"微之一震"，身體
都微微地震動一下，這說明他的想法跟時代契合，而且常常是一針見
血...
〝同學翻開158頁，今天要講人間世的第二篇......〞
老師坐在桌子上，腳放在椅子上，這是他一貫的上課姿勢。
《小故，她會不會來上課？》
「你說喬依嗎？」
《對阿，她不是問你在那裡上課？》
「是這樣沒錯，但是會不會來我也不知道。」
喬依問我在那間教室上課，這應該是要來上課才會問的問題，不過
她會不會只是問問而已？我也不知道....
〝這兩位小姐，看起來很面生，是第一次來上課吧？〞
說人人到，喬依跟慧伶從前門走進來。
〈老師，我們之前不知道教室在那裡，所以才沒來上課。〉
慧伶果然是很會哈啦的那種女孩子...
『嗯。』
〝那位同學，妳認為這種理由說得過去嗎？〞
老師指著喬依，我看見他臉上露出一副「看妳怎麼回答？」的表情，
或許讀哲學的人，偶爾會有想跟人辯論的衝動，就像讀資工的人看到
電腦雜誌總想要翻開來看，這就是職業病...
我承認自己對喬依還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猜測她會陪老師唇槍舌
戰一番，喬依，不要輕敵了....
《靠北！一進門就被老師噹！》
「嗯...」
【小故，她會跟老師對答吧？】
高哥也看出一些開戰前的跡象。
「我也是這麼想...」
《哇靠！看不出來！》
我也看不出來，只是從幾次的對話中，發現她跟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樣...
『我認為怎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能夠接受。』
〝那妳認為我會接受嗎？〞
『我又不是豬，怎麼知道豬喜不喜歡洗澡？』
底下的同學，有人驚嘆，有人會心一笑，而老師的表情很妙，
先是微微的一笑，然後又扳起臉孔。
〝那妳是什麼？〞
『過著正常生活的普通女生。』
〝那請你正常的找個座位坐下，然後聽我上課。〞
『好。』
喬依跟慧伶在前面的位置坐下。
《她贏了嗎？》
【不算，應該是老師知道她的實力，所以休戰了。】
怎樣都好，她不要被老師盯上就好。
〝所以誰說美麗跟智慧不能兼具呢？〞
喬依好像沒多大反應，這是老師對她的評價。
〝好，那我們繼續回到......〞
就這樣，安然地渡過兩節，喬依沒有跟我打聲招呼，下課就跟慧伶
離開教室，這樣也對啦，我又不是她的誰，唉....
倒是阿堂今天還蠻專心在聽課的，本來以為他會一直偷看慧伶，
但是他卻很少把視線飄往那個方向，他想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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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們已經變熟了
「喂？」
睡夢中被吵醒...
『楊故嗎？』
我還是不確定...
「嗯...你是誰？」
『你還在睡阿？都已經中午了，跟我去吃飯吧！』
「妳是游喬依！」
我瞬間驚醒，睡意全消，緊接著是一陣的心跳...
『嗯，十二點半在"阿曼達"等你，OK吧？』
「好阿，我馬上過去。」
『你確定？』
「對，馬上就過去。」
『那就先這樣，掰掰。』
「掰掰。」
這不是夢吧？剛才是喬依打電話來找我吃飯吧？
現在幾點？靠北！十二點二十分！如果扣掉我準備的時間，
再用距離除以時間去求出速率....要時速90.....
可以的，晚上沒人的時候隨便騎都破百...
我踏出宿舍的大門，準備出發時，才發現外頭的陽光好大.....
這個時候想起高哥說過的話「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我會盡力。」
現在的我也只能盡力飆了...
我到的時候，阿曼達外頭的停車場，喬依的kiwi已經停在那裡。
『你的"馬上"是遲到五分鐘的意思嗎？』
我想她不是那種檢察掃地區域的時候，還會用手指在窗台上劃過一
遍，看手指頭有沒有灰塵的人。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不原諒你的話，那我這個朋友是不是太沒有度量了。』
當她說出"朋友"的時候，心裡頭真的是非常感動，這讓我想到一部叫
「蒼天之拳(9)」的動畫，裡面的人物說"朋友"的時候，也常常感動到
痛哭流涕...
「謝謝。」
『是不是資工系的男性都笨笨的？』
這個...見人見智...我應該是屬於笨的...
「不一定，不過...我應該算笨的。」
『我不是指腦袋笨的意思，我指的是不太會說話。』
這個...高哥很會說話，阿堂在女生面前會變白癡，所以也是見人見智...
「嗯...我對熟的朋友會很有話聊...」
『所以我們還不夠熟囉？』
「嗯...應該是這樣...」
〈不好意思，兩位要點餐了嗎？〉
是上次那位年輕的小姐，我現在才發覺喬依約我在上次那家
貴得嚇人的餐廳...
『那我要....』
喬依還是一樣很快就把菜點好，我還是一樣點了最低消費。
「妳常來這裡嗎？」
『還蠻常來的，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啦...」
『我不喜歡別人有話不說。』
「我想說的是..妳不覺得這裡的菜都很貴嗎？」
『對阿，正因為如此我才喜歡來這裡。』
「為什麼？」
『會來這裡的通常都是情侶，或是出社會的人，所以不會像在其他
地方一樣，常常被無聊的男生搭訕。』
「上次有一個男生跟妳告白，妳覺得她無聊嗎？」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問她？是想多了解她吧...
『那是他年少輕狂不懂事，找錯人了，其實他長得蠻帥的阿。』
「喔...」
『你不問我覺得你長得怎樣阿？』
「這個我有自知之明。」
『有自信喔，那你覺得自己好不好看阿？』
「還可以啦。」
『我也這麼覺得。』
得到這種評價，我應該高興嗎？
〈不好意思，你們點的菜來了。〉
這次是另外一個服務生，他幫我們把菜擺到桌上。
〈那麼兩位請慢用。〉
他好像對喬依的容貌頗為傾心，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
『但是這種的還是避不掉。』
「嗯...」
我們開始吃著各自的菜，偶爾有幾句簡短的對話...
『我們什麼時候才算熟？為什麼你都這麼少話？』
「這個...我應該是...緊張吧...」
『為什麼？』
「因為..妳很漂亮...漂亮到我怕說錯話...妳會生氣走掉..」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錯話，她愣住了好幾秒，然後又低著頭吃著盤
子裡的菜餚...
「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聽過「金鳥與銀鳥」(10)的故事嗎？』
這是在轉移話題？還是.....
「沒有。」
『那我說給你聽。』
「嗯..」
『從前，有一個很窮的人，在路上看到一隻銀鳥，他現牠受傷了，
於是把牠帶回家療傷。久而久之，它跟銀鳥之間產生一種相依偎
的情感。後來，一個朋友告訴他說:「這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銀鳥，
而是金鳥，可是一個人不能擁有兩隻鳥，唯有放棄銀鳥。他決定
尋找生命中的金鳥，於是放走銀鳥，銀鳥很難過...
那天黃昏，銀鳥飛走了，當夕陽照在牠身上的時候，他發現牠身上
的顏色是金色的。』
這故事有什麼涵意嗎？我沒有什麼特別感受。
「這個故事有什麼特別的涵意嗎？」
『你果然是讀資工的。』
「？」
『沒有啦，繼續吃吧。』
「喔...」
場面又回到之前的寧靜，我想打破這種氣氛最好的方法就是說笑話，
就說上禮拜上課發生的趣事吧！
「那個...我上星期上課的時候，發生一件很好笑的事。」
『說來聽聽阿。』
「就是老師說「路由器的預設閘道不要設。」，然後有一位學長很緊張
的舉手說...說...」
『說什麼？』
我沒有把握她能明白話裡的笑點，但是也只能賭看看自己的運氣...
「他說「老師，我設了，怎麼辦？」。」
我連舉手的動作都做出來...
她先是沒有表情地看著我，然後突然趴倒在桌上，身體還微微的顫抖，
她在笑嗎？
『哈哈，這個好笑，那個學長真妙，當時有很多人在笑嗎？』
她真的在笑，笑得很開心...
「當時大家都在忙著弄電腦裡的模擬實驗，好像只有我感覺到這個笑
點。」
『如果我也在現場，一定會大聲笑出來，呵呵。』
她的笑容，很豪邁，也很好看。
『那我也說一個趣事，就是上星期慧伶她......』
就因為這個笑話，我們好像變"熟"了，學長，有機會一定要謝謝你...
後來我們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然後在門口說再見，我還是沒有勇
氣對她說「我送妳回去。」之類的話，或許是餐廳裡的美好氣氛，
讓我不自覺地保持著普通朋友的距離...
我們真的很合得來，就跟高哥說的一樣，什麼話題都很好延續，
但是，只能到這個位置嗎？能不能...不只是朋友...
註:
(9)蒼天之拳:一部動畫。
(10)金鳥與銀鳥:「晴空亂流」裡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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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高哥成天想結婚
那次吃飯之後，我們偶爾會在msn上面聊天，在校園裡碰面時也會打
招呼，順便聊個幾句，當然是在慧伶不在的時候，才能聊上幾句。
我們就像喬依說的一樣，只是「普通朋友」，但是這跟我的初衷
有所抵觸...
星期四晚上，阿堂找我跟高哥去嘉義買東西，好像是他的電腦要
多插一條1G的記憶體。
高哥知道一家價格便宜的電腦專賣店，於是他帶頭走著...
【這件蠻漂亮的。】
高哥停下腳步，站在婚紗店的櫥窗面前。
《不錯阿，白色的還沒有肩帶，胸部大的人穿起來應該很好看。》
「那個是叫肩帶嗎？」
《如果是內衣的話，一定叫肩帶，婚紗也一樣吧？》
「是這樣嗎？」
我對女性的衣服沒什麼研究，但是這種款式不是叫"無肩帶"吧？
《等等！高哥！該不會你要結婚了吧？》
結婚？真的假的？
「高哥？真的假的阿？」
【沒有啦，還沒有對象，不過我每天都在為結婚而努力。】
《高哥，你那麼想結婚阿？》
【嗯...應該是很想結婚沒錯，所以我每天都在努力，想要讓我的家庭
有更好的生活，想要讓將來的新娘過得很幸福。】
「可是...應該是先找到對象比較重要吧？」
《對阿，沒對象的話，什麼都不用說。》
【我的想法跟你們不一樣，我覺得對象這項因素不是靠努力就會有的，
所以要先從可以努力的地方努力，等到那天有了合適的對象，也不用
擔心能不能養活她？】
《高哥，你真是走實際路線的好男人。》
「所以你去當主任的工讀生，也是為了結婚在努力？」
【對阿，多累積一下實在力，將來出社會才容易找工作。】
高哥的想法已經這麼成熟，相較之下，我的想法還只是個年輕人，而
不是個成人...
《高哥，你真的好有魅力喔，我要嫁給你。》
阿堂假裝害羞地把頭靠在高哥的肩膀上...
【阿堂，可以了吧....】
《喔..》
阿堂又把頭收回來。
「高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阿。】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小故，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吧？這樣問有點不太禮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知道高哥會這樣想，是不是因為什麼事？」
【小故，你猜對了，我以前也是覺得要先交到女朋友，然後才
會有力量去努力，來讓她幸福。】
《對阿，我也是這樣想，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努力....》
「你說得還真理所當然。」
《還好啦，不用這麼誇獎我。》
「高哥，不要管他，繼續說下去。」
【嗯，但是有一次我在老家的7-11，遇到一位女工讀生，看起來二十幾歲，
但是感覺上已經沒有在唸書，我真的很心動。】
「然後呢？」
【我想就這樣把她娶回家，反正自己也二十歲了。】
《哇靠，高哥，你真的這麼想阿？》
【我覺得她是我的百分百女孩(11)，錯過以後就不會再遇到。但是，我想
到自己的狀況，還只是個學生，所以就沒去約她...】
《什麼百分百女孩？》
「村上春樹的小說，應該吧。」
《是喔，沒印象。》
「那後來呢？」
【過了幾個禮拜，我又回老家的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
我問那家分店的店長，他說她已經辭職。】
「那你還會想找她嗎？」
【不會，我怕現在對她的感覺已經變了。】
〈先生，可以進來裡面看阿。〉
婚紗店的小姐，看到我們在櫥窗外頭停留許久，出來招呼我們。
【不用了，我們只是看看而已，謝謝。】
〈不會。〉
【我們走吧！】
「嗯。」
高哥又繼續帶頭，朝那家電腦專賣店前進。
一路上，阿堂出奇的安靜，大概在想著高哥剛剛說的話吧？
我也正思考著...
高哥也沒有主動提起什麼新的話題，也許他不想打擾我們。
高哥的想法很實際，也很有成年人的擔當，從他平常的生活
作息不難看出這點。
有一天，我也會娶老婆，那會是我的百分百女孩嗎？
是喬依？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現在腦子裡也只有她一個
，不管是從無意識到有意識，或是在深層的潛意識裡頭，她好
像已經變成我意識的一部份...............
註:
(11)百分百女孩:村上春樹的作品，全名為「遇見百分百女孩」。
.........................................................................................................................
20.答案一定要打開
《小故，你幹脆把那張照片當作桌面，不然每看一次都要打開一次，
你不覺得麻煩嗎？》
「其實...我每次要開之前都會猶豫一下...」
《是嗎？我看你都開的很快阿！》
「那是因為我很喜歡她...所以...」
【小故，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我每次都會克制自己不去看她...但是又真的很想看她...」
《那就看阿？為什麼要克制自己不去看她？》
「她說過，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所以呢？》
「所以...我怕太喜歡她的話，以後沒辦法用朋友的態度去面對她。」
【那就跟她說你的心情，說你很喜歡她。】
《對阿，高哥跟我想的一樣。》
「可是...我上次親眼看到她拒絕一個男生，她拒絕得很乾脆，
就像罵髒話這麼簡單...」
罵髒話很容易吧？我只想到拿這個來當作比喻...
《所以你怕了？怕被發好人卡？》
「不...我是怕失敗以後...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這個倒是需要考慮的重點，畢竟她跟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樣。】
「高哥，你也是這樣覺得嗎？」
【嗯，感覺上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是嗎？她不就是對別人冷淡了一點？》
「不...其實她人很好...也很開朗...只是在不熟的人面前...
不會展現出這一面。」
【這麼說，你跟她已經很熟囉？】
「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很熟。」
《應該吧？至少她對你跟別人不一樣。》
【那告白吧！】
「真的可以嗎？」
【她對你跟別人不一樣，表示他已經把你跟別人區分開來，就算
告白失敗，她也不會想要失去你這個朋友吧？】
「可是...怎麼告白？」
《用我們之前在路上看到那招阿！》
【阿堂，你是指在宿舍前面放煙火？】
《嗯，聽說很多人用這招都告白成功。》
「還是不要好了...萬一失敗...她可能從此以後都不理我。」
《愛真的需要勇氣 ~ ~ 去把煙火放下去 ~ ~》
【嗯..小故...不試的話永遠都不知道，她對你是什麼感覺，這樣應
該比當不成朋友還難受吧？】
「是嗎...」
《不是有個樂透的廣告(12)嗎？你不刮開怎麼知道裡面是什麼？小故，
你不把話說明白？怎麼會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阿堂，這句話說得很好喔，小故，就大膽跟她告白吧！】
「嗯....」
《好，就這麼決定吧！》
「好吧...」
【這樣你打算那天跟她告白？】
「這個..我對她的行蹤還不是很清楚...」
《她還真是個實至名歸的"脫俗"美人，不食人間煙火阿！》
「也沒那麼誇張啦！」
【那約她出來，這樣感覺比較正式。】
「可是...我還沒約過她...」
《第一次總是比較不習慣嘛，所以號稱第一次的片子才會那麼有市場。》
「..............」
【小故，就找一天晚上約她出來！】
《等等...為什麼要晚上阿？》
【這樣放煙火才比較有感覺。】
《對厚，小故，那當天的煙火就交給我跟高哥，你只要比個手勢，
信號兵馬上會放出象徵勝利的狼煙。》
【阿堂，一般來說狼煙都是求救用的吧？】
《都差不多啦。》
「嗯...」
【還有一點很重要。】
「那一點？」
《表情？》
【不是。】
《這麼說沒有道理喔，表情不好怎麼能夠刺激買氣？》
「阿堂....夠了吧...」
《喔...抱歉...》
【那就是你的心態。】
「心態？」
【對，你是用什麼心態去對她告白？】
「這個...喜歡吧...」
【那可能還不夠喔？】
《不然呢？還要什麼？》
【最好能達到愛的境界。】
《這個太深了，我無法參透。》
「愛？我真的很喜歡她..但是...愛...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這幾天先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以後就大膽去告白吧！】
「嗯...」
《祝你早日脫團！》
「嗯..謝謝...」
愛嗎？應該是喜歡到了極限，然後達到另一種層次吧？
我是真的很喜歡她，或許我早就應該把心裡的這種感覺解讀成"愛"，
只是我不太敢承認，所以一直用喜歡來代替....
為什麼不敢承認？這跟不敢告白的道理差不多，我對現在跟她
的這種關係感到滿足，萬一承認以後，心裡面一定會想要更多，
這就是愛情黑暗的一面....也許只是我的個性如此...
但是我好想緊緊的抱住她，因為我感覺她很孤單，不是
外表上看得出來的孤單，那只能算是一種猜測，由長久以來的相處
感覺出來的猜測，她好像封閉著自己，這也許是她跟別的女孩不太
一樣的原因。我想要她好，要她很好，要她更好.........
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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