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神醫 作者:九天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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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2007-6-8 20:56: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8 270060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2:47
第四章

大衛收回大預言術,顯然以大衛的身體所使用出的『大預言術』與由耶和華使出的『大預言術』威力相去甚遠,而消耗卻差不多。

聽劉嘉豪這麼一說,大衛頓時明白什麼意思,不好意思的說道:「大預言術最大的缺點就是難以掌控威力,想不到現在用大衛的身體,依然無法彌補這個缺陷!」

劉嘉豪朝大衛擺擺手,走向地上被金針刺的像個金黃刺猥的魔族,大衛也跟了上來。

劉嘉豪來到那魔族旁邊,獨特的內力一發,根根金針如有生命般退了出來,收歸到劉嘉豪的掌心,劉嘉豪雙掌翻轉,轉眼間一大把金針就自他掌心消失,匿藏在他身上的某處了。

收回了金針,劉嘉豪這才審視起地上的傢伙。

因為混身被扎的細小窟窿失去了金針的阻塞,倒在地上的魔族的身體開始向外滲透的濃黑的血液。

那個魔族人身上彰顯力量的氣息已經弱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記,但先頭那個震盪的臨危一擊還是讓劉嘉豪心有餘忌,再不敢小看這些黑乎乎的傢伙。

劉嘉豪站在那魔族的身邊,混身的戒備絲毫沒有放鬆,運起麒麟神目仔細的檢視起那魔族的身體。

劉嘉豪驚奇的發現,這個蚩尤魔族身體內的骨骼經骼居然和人類的有九成相似,只不過他們的經脈強度較之人類的來說,要強悍的多,而且魔族的身體在體表和體內的諸如心肺等重要位置處,都包括著一層像是與生俱來的能量膜一樣的東西,這層膜阻絕了劉嘉豪開始的觀察,但現在這個魔族十分虛弱,所以這層怪異的膜也跟著弱了下來,才使得劉嘉豪可以清楚的看清他身體的內裡結構。

劉嘉豪暗自慶幸自己誤打誤撞的用金針制服了這個魔族,還留了個活口,不過觀察完劉嘉豪依然不怎麼放心,手掌一翻,以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速度又射出幾根金針,穿透了那些保護重要位置的膜,封住了那個魔族的幾處重要的穴道,這才放心的說道:「大衛,過來吧,現在我們可以開審了……」

大衛哭笑不得的走到近前,劉嘉豪這時蹲下身子,扯下魔族臉上像是貼在上面的黑色紗布,一張雖不算英俊,但也絕對不算醜陋的臉龐顯露了出來,只是表情有幾分猙獰。

一看這張臉除了那個同樣沒有眼白的眼睛外,其它地方居然也跟人類有著九成九的相似,劉嘉豪又是一愣,隨即問道:「你是蚩尤魔族?」

那個魔族有氣無力的抬頭望了劉嘉豪一眼,並不言語。

劉嘉豪一笑,似乎是並不在乎的站起身子,沖大衛道:「你看,你說什麼蚩尤魔族個個都是什麼什麼樣,我看也不怎麼樣嘛,連認都不敢認!唉……看來是怕我們將他認成蚩尤魔族要了他的命!」

大衛還沒等說話,那個魔族就渾身一陣顫動,像忍不住樣猛的一甩頭,使勁的仰著臉怒視著劉嘉豪道:「「我——扎巴,偉大的蚩尤大帝的部下,卑微的人類,這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只不過你不配和我說話!」

劉嘉豪暗笑,看來大衛說的蚩尤魔族每一個人都詭計多端並不盡然,至少面前這個就是腦袋不大發育的傢伙,稍有城府的人類都能識出的激將法居然對這傢伙一激就管用,劉嘉豪心裡暗道:真是浪費了自己已經想好的二激和三激。

不過總算這傢伙認了他自己的身份,這給下面的誘供打下了一個好的鋪墊。

大衛顯然並不擅長這一套,他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劉嘉豪詢問,並時不時的用一種威嚇的表情配合著,使劉嘉豪不得不在心裡承認,大衛真的是一個頂好的配角。

劉嘉豪繼續道:「噢?蚩尤大帝的部下?這麼說你不是正統的蚩尤族人了,我就說嘛,蚩尤魔族聲名赫赫,哪裡會有像你這樣的角色!」

「閉嘴,我魅影一族雖然並沒能擁有正統的蚩尤族血統,但卻是純正的蚩尤一族的分支,蚩尤一族可殺不可辱,我敗在你手上,你侮辱我可以,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種族!」扎巴因為激動,觸碰到身上的傷口,雖痛的齜牙咧嘴,但卻還是憤慨萬分的道。

「靠!原來是後媽養的,那看來對於蚩尤一族的計劃你也不會知道多少,充其量你也只能是個跑龍套的,問也白問!」說罷,劉嘉豪一負手,背過身去,像是懶的再問些什麼。

「你……」扎巴又是一怒,不過隨即就像明白過來什麼樣,沉下身子道:「不管你怎麼說,我不會告訴你什麼的!等著吧,等到魔界之門大開,你們這些卑賤的人類就統統都得臣服在偉大的蚩尤一族的腳下!」

「嘿嘿,看來你還挺有信心,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肯定不會有那一天!」劉嘉豪最後一句說的一字一頓,像是在對扎巴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扎巴一聲冷笑,道:「你怕了……」

「哈哈哈!」劉嘉豪大笑,「我劉嘉豪的字典裡查不出『怕』這個字,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快說,楊宏天,向南,還有林九宵被你們劫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們搶劫楊家幾百億美金,到底想幹什麼!」

劉嘉豪最後這幾聲問,聲音裡摻雜了獅吼功,聲音不大,卻聲聲入耳,振動心肺。

不過就在劉嘉豪話音一落間,一個空洞的聲音在劉嘉豪和大衛的頭上響起,「劉嘉豪,你真的不知道怕麼?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劉嘉豪和大衛同時一愣,兩人抬頭,卻看到已經無頂的大廳上方出現了一片幻影,而劉嘉豪和大衛仔細一辨認,那幻影的場景正是劉嘉豪和大衛剛離開不久的龍之谷……

無數的黑袍魔族在幻影中出現,似乎包圍了龍之谷,隨後,伍彩雲,雪青鳳,董小靈,英愛,淑珍,還有明若月,莫尼卡·貝蒂甚至還有小天賜的身形一個接一個的在幻影中閃現。

她們被眾多的黑袍魔族圍困起來,似乎沒有什麼還手的力量,其中實力最強的明若月被在場的唯一一個穿著緊身黑衣,面帶黑色羅剎面具的人糾纏住,而且看樣子,明若月明顯處於下風。

幻影如在快進般飛速的行進著,劉嘉豪和大衛大氣不敢出的看著畫面中扣人心弦的戰鬥。

黑袍魔族像是有備而來,針對諸女的各項能力應對有法,而且黑袍魔族人數眾多,沒多一會,眾女就抵擋不住,先後受傷,不過顯然黑袍魔族並不想要了諸女的性命,下手間十分有分寸,在打鬥一會後,諸女雖都或輕或重的受了些傷,但看起來並不性命之礙,其中最慘的要數莫尼卡貝蒂,她始終護著抱著小天賜的伍彩雲,有好幾次,她用自己的身體替伍彩雲擋住了魔族人的攻擊,所以在諸女中她的傷最重。

這樣的形勢持續了一小會,伍彩雲抱著小天賜在諸女的奮力掩護下幾次想突圍出去,終都被蜂擁而上的魔族攔了住,幾番突圍下來,諸女終於撐不下去,隨著雪青鳳一個失手被掀翻在地被擒,其它諸女也都紛紛被黑袍魔族拿了下來,連一直那個帶羅剎面具的魔族鬥個半斤八兩的明若月一見諸女被擒,心神一亂,一失手也被那羅剎面具拿了下。

一連竄各式的禁錮手法施展在諸女的身上,連小天賜也未被放過,劉嘉豪看的心痛頓足,卻毫無辦法,只得嘶聲叫道:「你是誰,你到底想怎麼樣!」

劉嘉豪一開口,頭頂上方的幻影頓時消失,那個空洞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無所畏懼,在這一點上,你們永遠無法和我們偉大的蚩尤一族相比!」那聲音說罷,劉嘉豪就聽身後猛的一聲慘乎,轉過頭來一看,卻是扎巴一掌擊碎了自己的頭顱,腦漿四射,一具軀體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劉嘉豪暗叫一聲上當,但卻毫無辦法,再度回憶剛才那幻影中的景象,劉嘉豪雖心有餘悸,卻也頓時明白幾分,那些只不過是擾亂自己心神的幻象。

想雖如此想,但經此一弄,劉嘉豪還是有些擔心龍之谷的諸女們,雖然這次在楊家又斷了追查蚩尤魔族的線索,但在此一刻,這好像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劉嘉豪的心底慢慢升起一種感覺,那種感覺越漸明顯強烈,此時劉嘉豪方才明白,原來自己也有怕的,而怕的正是那些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愛人們的安危。

蚩尤魔族的線索隨著扎巴擊碎自己的頭顱再次斷掉,那個聲音也在說完剛才那句話後隨即消失,無論劉嘉豪再怎麼叫也不見出來。

劉嘉豪透過大廳頂的空洞仰視著天空,半晌也不說話,大衛默默不語的站在劉嘉豪身邊也是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在大廳中央站了良久,劉嘉豪才回過神來,衝著大衛苦笑一聲,扭頭往回,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在劉嘉豪發呆的這段時間,大衛早已經用意識將整個山體內搜索了一遍,而在剛才那個魔族自拍頭顱而亡後,整個別墅裡除了他自己和劉嘉豪,恐怕就只剩下那位昏死過去的楊夫人了。

楊夫人為了救贖楊宏天而準備的數百億美金顯然已經被蚩尤魔族強搶了去,而看他們這樣的行動,明顯是不準備將楊宏天放回來,由此分析,勒索贖金看來確實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或者那只是綁架楊宏天順便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劉嘉豪和大衛的出現,恐怕魔族輕而易舉就可將楊家宅內的數百億美金取走。

而現在想來,劉嘉豪和大衛也終明白,兩人在山腳下遇到的『暗奴』肯定也不是偶然出現的,他們必然是魔族不知以何種手段召喚出來,在幾個蚩尤魔族搶劫期間擔當楊宅外圍防衛任務的。

一路上有些回過神來的劉嘉豪不禁開始思索,這幫狡猾的蚩尤魔族到底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綁架楊宏天,林九宵,向南這三個人,而且他們還自楊家劫走了這麼一大筆足以買下任何東西的美金,這無疑是在醞釀著一個什麼巨大的陰謀,而自己除了知道他們想要打開魔界之門外居然一無所知……

劉嘉豪晃晃蕩蕩的回到楊宅大廳,剛剛來到楊夫人昏迷的位置,就見大衛神情一肅,混身又戒備起來。

劉嘉豪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是明青宣和水銀組他們!」

劉嘉豪話落,果然沒過一會,明青宣就帶著一干水銀組組員衝進別墅。

明青宣的到來劉嘉豪並沒有什麼吃驚,他們如果不來劉嘉豪才感覺奇怪呢,楊宏天這麼重要的地位,楊家目前的情況,雖然水銀組被楊家人拒之門外,但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們對楊家的監視,而且楊家所處的山頂剛才那樣巨大的爆炸,整個山頂都灰飛煙滅,這麼大動靜,水銀組如果不出動,等到當地政府機構來人,那恐怕明天這件事就會登上電視新聞,而那些好事的記者一路深挖,且不說能否挖到魔族入侵這麼驚擾民心的事,哪怕只要挖出點宏天集團總裁楊宏天被莫名綁架,那宏天集團下屬的無數家公司,還有宏天集團及依附著宏天集的若干公司的上億員工必然就會動盪起來,光這一點也夠要命的。

明青宣識趣的一個人進入了大廳,將她帶來的水銀組組員留在了大廳外。

「嘉豪,到底出什麼事了!」明青宣見劉嘉豪神情有些糜喪,她轉頭看了看旁邊倒地沙發上的楊夫人,問道。

「蚩尤魔族襲擊了楊家,殺了這裡的全部保安人員,劫走了楊夫人準備的數百億美金,就這些事!」劉嘉豪面無表情的說道。

「嘉豪,你沒事吧?」看著劉嘉豪有些不對勁,明青宣擔心的問道,對於這個體內擁有時間之神基因的人,明青宣總能在心底升起一股莫明的關心。

明青宣眼神裡流露出的關切連身在一旁的大衛都看得明白,但劉嘉豪卻像沒看見一樣,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沒什麼……」

雖然見劉嘉豪反常的不喜言語,但礙於還有大衛在場,明青宣沒再說什麼,而是看了看昏迷的楊夫人,換了個語氣道:「嘉豪,既然這樣,那這裡就交給我們吧,對了,正好在這裡遇見你,我還有些最新的情況要告訴你!」

一聽明青宣的語氣,劉嘉豪心頭一震,既然明青宣能如此正色的說一件事情,那這件事情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知為何,劉嘉豪心底對龍之谷諸女的擔心再度提了起來,恨不得馬上飛回去,確定究竟。

「什麼事?」劉嘉豪終於轉過頭,盯著明青宣問道。

這時方才確定劉嘉豪心神確實無礙的明青宣歎了口氣道:「馬太大教堂的古代遺跡遭遇神秘襲擊,守衛在那裡的中國王牌特種軍——鐵血七軍和國安局的部分成員全軍覆沒,鐵血七軍的軍長,也是守衛在那裡的最高長官——號稱「不敗戰將」的石明耀下落不明……」

「什麼?石軍長也失蹤了?」饒是劉嘉豪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一驚,中國王牌特種軍鐵血七軍或者旁人不知,但劉嘉豪卻心裡早已清楚,那支部隊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早已經完全超越了普通軍隊的概念,別說是其它國家的特種兵部隊,就算是世界各國聞名的異能組織也未必能把他們怎麼樣,更何況他們還有號稱「不敗戰將」的石明耀統領。

「情況恐怕不僅僅是這樣,襲擊者在不可思議的時間裡斬殺了所有守衛在那裡的官兵,並且打開了遺跡中我們還未發現的一處暗室,據我們分析,他們可能是在那裡盜走了些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就無從得知了!」明青宣道。

「遺跡?盜走了些東西?」劉嘉豪默念著,同時轉頭望向大衛,卻見大衛也是一臉惘然的思索。

一見大衛這副模樣,劉嘉豪也懶的再想了,連這個上古遺跡億萬年前的主人尚且都不知遺跡中有何值得人家盜走的東西,那麼旁人恐怕是更想不到的。

「還有……」見劉嘉豪轉過頭來,明青宣繼續說道:「這兩日失蹤的還不只第七軍軍長石明耀一人,同時失蹤的還有二十一個各行各業的領尖人物,甚至中國政界的鐵面外交官吳堅石也在其列!」

「噢?」一聽明青宣這麼一說,劉嘉豪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失蹤的人能驚動國安局的水銀組,那麼他的身份就算不比前日裡失蹤的楊宏天三人,恐怕也弱不了多少,而且這次一下失蹤的居然有二十一人之眾,這些魔族到底想幹什麼。

「那麼你們國安局怎麼看這件事?」劉嘉豪問道。

明青宣搖搖頭,「這批人的失蹤和前日楊宏天、向南、還有林九宵的失蹤情形極為相像,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是同一批人所為,除了鐵血軍長石明耀是在戰鬥中失蹤的外,其它人的失蹤開始基本都沒驚動任何人,也沒有任何線索,而唯一看似應該有線索的石軍長因為當時和他一起的部下全部犧牲,所以也找到不任何頭緒。」

「蚩—尤—魔—族!」劉嘉豪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明青宣點了點頭,「國安局也是這樣認為,所以這件事在國家最高層中已經上升到了最高的高度,雖然不想驚動普通民眾,但現在除了維持正常防護工作的部隊外,基本上國家所有的軍事力量都被下了封口令,同時對這件事展開全面調查!」

「人多力量大,這麼大陣仗義,現在應該已經有點收穫了吧!」劉嘉豪雖然有些看不起這些國家機構的運作方式,但是他深知,無論如何,以中國這樣一個國家的力量卻還是不容小視的。

明青宣再次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任何十分有用的線索,但所以的被綁架者已經被調查清楚,他們都符合三個相同的條件!」

劉嘉豪看著明青宣,這時大衛也認真的聽了起來。

明青宣繼續道:「第一,失蹤的所有人都是中國人,就算是歸國人士,也是正宗的華裔血統,目前還沒有任何有國外人士也發生類似的失蹤事件的消息;第二,失蹤人士皆為男性,沒有一例女性失蹤;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失蹤人士的母親皆是明鏡道的弟子……」

說罷第三點,明青宣有點黯然,作為明鏡道的當代宗主,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現在居然還是沒能做出任何一點有用的事,她覺得她對不起明鏡道的弟子們,也對不起將明鏡道交與她的師傅。

劉嘉豪聽罷半晌沉聲不語,其實心裡已在暗自檢討,自己為什麼先時沒有想到,其實被綁架這些人的必然聯繫是在於他們都是明鏡道弟子所生,而他們顯赫的身份,傑出的貢獻皆是因為他們是明鏡道弟子的後人,天生優秀所致,歸其根本,好像他們被綁架還是於明鏡道有關。

可是蚩尤魔族為何要綁架這些明鏡道弟子的後人呢?這其間有什麼聯繫?明鏡道到底和蚩尤魔族有什麼關係?

劉嘉豪想不明白,但卻知道這一切必然和明鏡道脫不了干係。

「那真王前輩呢?有消息了麼?」劉嘉豪想著,卻見到明青宣說完這些後臉色也不大好,於是岔開話題問道。

明青宣搖了搖頭,「這個世上除了『他』,比顏展修為還高的人恐怕已經絕無僅有了,顏展要失蹤,想找到他恐怕並不容易!」

劉嘉豪當然知道明青宣口裡的『他』指的是時間之神王上天,於是也不點破,帶著點擔心的說道:「我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真王前輩必定是去一個極為危險的地方,就算不是,他現在處境也不會那麼安全,畢竟他身上事帶著魔族窺噓的『時間之匙』,而如今的看來,魔族的手段也不是那麼簡單,就算真王前輩實力超絕,也難免可能會著了那幫魔嵬子的道!要趕緊找到他才能放心得下!」

明青宣聽罷點點頭,她卻不知道劉嘉豪和真王的女兒舒小玉已經有了那層關係,自然要更加擔心真王一番。

「那麼嘉豪,你現在打算從哪裡查起?」明青宣問。

劉嘉豪想都沒想的答道:「回龍之谷!」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2:54
第五章一日

將楊宅的一大堆事情連同楊夫人一同交給了明青宣帶來的水銀組,劉嘉豪和大衛果然馬不停蹄的趕回龍之谷。

劉嘉豪一路上莫明的心焦,於是腳底自然使足了勁,好在大衛現在擁有耶和華部分修為,堪堪跟得上,兩人一路奔回龍之谷。

一進龍之谷,見谷口景色安然,不像有人入侵過的樣子,劉嘉豪這才鬆了口氣,但兩人行進谷裡,卻未見一人,連一向足不出戶的淑珍、英愛姐妹倆也不在木樓中,更別說其它諸女了。

劉嘉豪一見木樓裡無人,頓時心焦如焚,強大的感知瞬間遍佈龍之谷內的每一個角落,但依然還是未能發現任何人的蹤影。

諸女失了蹤,劉嘉豪這回真的徹底急了,倒是大衛冷靜的多,在龍之谷內偵測了一番後,他對劉嘉豪道:「嘉豪,事情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糟,諸弟妹的修為暫且不說,光說明仙子的實力,恐怕就算是蚩尤親臨,想毫不費力,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將她擄走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其它諸弟妹個個實力不弱。外面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可能只是諸弟妹有什麼事出谷去了!」

大衛說的雖有幾分道理,但在楊宅被那個幻影驚了一回,本就心悸,回來又不見了諸女難得冷靜的劉嘉豪這時哪還聽得進去。

在木樓門口坐立不安的劉嘉豪想都沒想,就決定使用時間的力量,逆時回過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嘉豪擁有時間的力量,大衛也不便勸阻,只是有些擔心的朝劉嘉豪說道:「嘉豪,你不是說你有種不好的感覺,時間的力量不可以輕易使用嘛?」

「是有種不好的感覺,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劉嘉豪心意以決,雖然一直以來對於時間力量總有股很難形容的預感,但此時劉嘉豪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將然如此,那嘉豪你自己小心,我還是留在這裡,一旦弟妹們回來,也好知會一聲!」大衛說道。

劉嘉豪點點頭,自從心底對時間力量升起那種莫明的感覺,劉嘉豪就決定在沒搞清楚這種感覺的來源前,再不帶任何人穿越時空,就算有危險,也由自己一個人擔當。

心中的焦急令劉嘉豪恨不得馬上回到過去,看看諸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再和大衛多說,雙掌合於腦前,瞬間將時間力量使了出來。

這一回大衛眼前並未出現時間逆流的景象,只看見劉嘉豪的身體在游移的時間中瞬間消失,只是消失前,大衛好像看見劉嘉豪臉上顯出一絲難受的表情。

看著劉嘉豪消失前似是有些難受的表情,大衛心裡升起一股不安,遂自己安慰自己要相信劉嘉豪的實力,想著劉嘉豪擁有時間的力量,應該是可以無所不能的。但他卻未曾想到,如果時間力量出了問題,那麼他的這一想法就從根本上無法成立了。

自我安慰歸自我安慰,大衛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劉嘉豪在消失時,雖然時間沒有發生逆轉,但大衛能明顯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微弱波動,而劉嘉豪就像是受了那股波動的影響,才表情難受的。

大衛正擔心著,這時卻聽木樓的遠處傳來陣陣聲響,仔細一辨認,卻是雪青鳳、明若月、董小靈、舒小玉、伍彩雲、還有莫尼卡·貝蒂、英愛、淑珍以及小天賜的氣息。

英愛稚嫩的聲音先響了起來:「真舒服啊,小靈姐姐果然沒騙人,龍之谷的山泉沐浴真的很舒服。」

「是啊!」淑珍的聲音接口道,「還多虧了若月布下的無人能發現的結界呢,要不嘉豪,還有他那些師傅如果猛一回來,發現我們在那裡洗澡,那該多羞人啊!」

「明仙子,你的結界真的很厲害,我在結界外試過,哪怕是感知也無法感知到你那結界覆蓋的範圍,以後我們洗澡還這樣,省得嘉豪那傢伙偷看!」雪青鳳道。

「是啊,是啊!」已經和諸女打成一片的舒小玉應聲道。

諸女一邊甩著濕轆轆的頭髮,一邊談笑著走回來,看見立在木樓下的大衛,皆是一愣,幾乎不約而同的問道:「嘉豪呢?」

大衛聽過諸女剛才的談笑,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搖頭哭笑不得,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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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嘉豪這次的時間之旅果然不如以前那般感覺,劉嘉豪說不出什麼不同,但時間力量發動時那股怪異的感覺卻是從前從未感覺到的。

在穿越時間時,劉嘉豪能感覺到時間頻率的波動極為不規則,並不像以前那般流暢,也許是那股震盪並不十分強烈,所以並未引起劉嘉豪注意。

劉嘉豪此時全部心神都放在擔心龍之谷諸女的身上,連時間逆行時已經略微脫出了他的掌控都沒發覺。

當劉嘉豪再次從時間的隧道中閃出身來,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並未出現在自己預計的幾天前的龍之谷……

龍之谷卻依然還是那個龍之谷,四周的景貌一點也沒有變化,但劉嘉豪卻清楚的看見原本木樓的位置立著一排數丈高的木樁,劉嘉豪記得,那是自己當初在龍之谷和諸位師傅學藝時用的,而那些木樁在自己出師時就已經被幾位師傅拆掉,那一片位置也改成了後來的木樓。

這一點劉嘉豪確信自己不會記錯,再向四處望去,一連竄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物更讓劉嘉豪確定龍之谷確實是自己曾經學藝時的那個龍之谷,而絕非幾天前的龍之谷。

隨即兩聲清脆的鳥鳴,一隻翠綠色的小鳥從劉嘉豪頭頂撲扇著翅膀飛過,停在不遠處的一段樹杈上,又朝劉嘉豪叫了兩聲,這才震翅向遠方飛去。

在龍之谷內轉了一圈,劉嘉豪沒有發現一個人,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劉嘉豪終於想起,自己在龍之谷學藝時,曾經有一小段時間龍之谷確實空無一人,那時幾位師傅一起帶著自己出了谷,去拜訪自己另外的師傅,在劉嘉豪的印象裡,龍之谷好像只有那段日子是空無一人的,難道自己真的在時間隧道內游移錯位,來到了那個時候。

心裡想著,劉嘉豪穩住心境,也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剛才心焦如焚,心思不在操控時間力量上面,從而使自己的時間穿稜發生了偏移,一想到這,劉嘉豪努力使自己的心靜了下來,再次運起時間的力量,準備糾正自己這趟時間之旅的錯誤,但再度施展時間力量的時候,劉嘉豪卻大吃一驚,本以為明白了時間力量的奧義就可以信手使來的時間力量在這個時候居然使不出來了,劉嘉豪竟然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操控時間的能力……

劉嘉豪連試了幾個來回,依然毫無結果,時間的力量就像徹底從劉嘉豪身上消失一樣,無影無蹤,一點也提不起來,而劉嘉豪在此時心中的那種得到後又失去的失落也隨著這種屢試的希望漸弱而漸強。

山谷中漸漸斜落的太陽召示著一天時間的結束,而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劉嘉豪除了不斷嘗試著重新使用時間力量外,就在地上靜靜的坐著,思考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使自己失去了這種力量。一直到太陽徹底落下,對於時間力量,劉嘉豪還是毫無頭緒。

一天就要過去,但一天對於現在的劉嘉豪來說已經夠久了,也正是這一天的時間,使劉嘉豪想了很多的事情。

太陽慢慢的隱入山谷,劉嘉豪卻毫無倦意,依然靜坐在龍之谷的青青草地上,對於屢試無果的時間力量已經放棄的他腦海裡不斷的浮現著從自己最開始經營異之世界診所到現在,以及其間認識諸女的種種。

這一刻,劉嘉豪倒覺得時間的力量並不是那麼重要了,哪怕是永遠的失去,只要能讓自己回到原來自己的位置,自己也會好好珍惜一切,只要用心的珍惜,用心的經營一切,那麼所有的所有也不會需要運用時間的力量去彌補。

想著想著,劉嘉豪像沉沉的睡過去一般失去了意識,而當太陽再度升起的時候,劉嘉豪再度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而站的位置正是自己在經過時間穿稜後來到這個時間段初一落地的位置,身邊的一切沒有絲毫的改變,就如自己昨天剛到時一樣。

依然先是兩聲清脆的鳥鳴聲響起,隨即劉嘉豪一抬頭,還是那只翠綠色的小鳥自頭頂飛過,停在不遠處的樹杈上,再朝劉嘉豪叫了兩聲,再震翅向遠方飛去。

一切和昨天初到時的早晨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劉嘉豪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覺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皺著眉,一邊想著,一邊信步朝龍之谷外走去。

出了龍之谷,劉嘉豪想都沒想,就朝自己最初經營的九洲診所的那個城市奔去。

一路上,劉嘉豪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人們依然忙忙碌碌,時不時的劉嘉豪還能遇見幾個實力不強的異之世界的非人類。

但不知為什麼,劉嘉豪就是感覺不大對勁。

雖然失去了時間的力量,但劉嘉豪其它的能力並未因此而減弱,速度疾快的劉嘉豪很快就來到那個熟悉的城市。

進了城市,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劉嘉豪不得不恢復了普通人的行進速度。

畢竟在這個城市生活過一段時間,一切都是熟悉的,穿過幾條街區,來到永安大街,一股油然而升的親切感襲上劉嘉豪的心頭,使他想起當初在這裡與雪青鳳合作時的愉快生活。

劉嘉豪走著走著,就來到九州診所的位置——永安街區七號。

不過那裡現在顯然並不是九州診所。

兩層空置的樓房在這繁華的街區中略顯得有些另類,劉嘉豪這才想起,這棟樓房原本應該是歸天鵝族所有,當初是自己治好了天鵝族的羽嫣小姐,才讓天鵝族人忍痛將這棟位處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的樓房割愛給自己。

劉嘉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了龍之谷只想來這裡,但見到這棟樓房,劉嘉豪知道自己真的偏離了預計的時間段。

在舊樓下略一徘徊,就見一輛貨車從馬路的一頭歪歪扭扭的疾駛而來,眼看著就要撞向路邊的護欄,而護欄的旁邊,一個中年的婦女剛剛從停下的私車中走了出來,腋下夾著今天的報紙,走向路邊的一家咖啡廳。

那剛從車上走下的女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危險,就在她朝咖啡廳走時,她口袋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女人立在路邊,從口袋裡掏出電話,還未接聽,她身後絲毫沒有減速的貨車以然撞了過來。

劉嘉豪這時連想都沒想,身子飛快的一閃,就在路邊消失。

而正準備接電話的女人就覺腰間一沉,像是被人攔腰抱起,當她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攬抱著立在路邊,她剛要腦怒,就聽轟的一聲響,一輛貨車直直的撞穿路邊的護欄,撞進她剛才要走進的咖啡廳。

中年女人一愣,貨車輾過的位置正是她剛才站立的位置,她這才反應過來,想向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道謝,而這時,她就覺腰間的力量一鬆,眼前一閃,明明剛才還攔腰抱著自己的男人已經從視線裡消失了。

沒多一會,警笛聲響,前來處理交通事故的警車救護車先後而至,而中年婦女恍若隔世樣愣在那裡……

劉嘉豪救過那個幸運的女人,再次施展速度消失了,此時劉嘉豪可沒有什麼心情和其它什麼事情糾纏,剛才只是順便救了那個幸運的女人,並沒有其它什麼意思,這個熟悉的地方,這個熟悉的世界,在劉嘉豪看來一切都透著一股不對勁,但劉嘉豪卻怎麼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永安大街的繁華並不會因為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而有絲毫的影響,除了少數圍觀的人群外,大多數人還在繼續著各自的忙碌。

劉嘉豪很快又匯入熙嚷的人流,繼續他漫無目地行走。

劉嘉豪已經無心去關心身周的一切,包括現在這是個什麼年份。那種強烈的怪異感令劉嘉豪昏昏沉沉。

就這樣漫無目地的走著,走著……從永安大街日裡的繁華一直走到入夜的寧靜。

夜幕降臨,忙碌一天的人們都躲進了自己的小窩,休戚著的一天的勞碌,而晝伏夜出的生靈們這個時候才開始侵佔這個世界。

在這個城市生活過數年,劉嘉豪幾乎認識這裡生活的異之世界的每一個生物。

街燈在馬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一輛加長的黑色林肯轎車在夜幕下更顯神秘的在劉嘉豪身邊擦身而過。

劉嘉豪不經意間朝那黑色車窗內望了一眼,隨即原本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現出幾分疑惑。

轎車飛快的駛過,劉嘉豪擰眉間,一縱身子,朝轎車直追了過去……

原本以劉嘉豪的速度,就算車開的再快,想追上怕是也是再容易不過,但今天卻奇怪萬分。

劉嘉豪已經覺得自己的速度足夠快了,但偏偏就是追不上那輛疾駛的轎車,轎車始終行駛在劉嘉豪前方的幾百米處,穿街過巷,似乎沒有目地,所以不會停下。

劉嘉豪像一個墜在轎車後的風箏,轎車快,劉嘉豪的速度也顯得快,轎車慢,劉嘉豪雖疾速的身影也顯得慢。

就這樣,一直追在那輛轎車的身後,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駛過一段又一段馬路,隨後一股本不應該在現在出現的困意襲上劉嘉豪的腦袋。

那種昏脹的感覺十分強烈,令人難以抗拒,而這種感覺也是劉嘉豪自從修習了洪荒秘技後從未遇到過的。

劉嘉豪一邊疾追著那輛林肯轎車,一邊拚命的甩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這好像毫無用處,眼中的那輛黑色轎車好像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劉嘉豪感覺腦袋越來越重,一邊追著,他一邊從懷裡拿出一根金針,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身上可以促進清醒的穴位,但那好像也毫無用處。

困意漸漸佔據了劉嘉豪的整個身心,而視線裡的那輛黑色林肯轎車也漸漸模糊遠去,直至不見。

劉嘉豪失去了意識,撲通一聲倒了下來,彷彿真的睡著了一般。

漫長的一夜就在劉嘉豪與那輛轎車的追趕中結束,就在劉嘉豪倒地的瞬間,落日彷彿已經在陰霾裡呆夠,自遠方的地平線上露出一條閃亮的邊,召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然而真的是新的一天嗎?還未醒來的劉嘉豪不知道!

濛濛中醒來,太陽再次斜掛在龍之谷的山脊旁,劉嘉豪一睜眼,依然是兩聲清脆鳥叫聲傳來,抬頭望去,還是那只翠綠的小鳥撲扇著翅膀飛過,連飛行的動作都沒有一絲改變,小鳥依然停在昨天和前天都曾停留的樹杈上,朝劉嘉豪又叫了兩聲,這才飛走。

揉揉眼睛,環視了四週一圈,劉嘉豪竟然發現自己居然又是在龍之谷醒來,而自己站著的位置也和昨天前天醒來時的位置一模一樣。

盯著那隻小鳥,想著一連兩日間的一切,劉嘉豪良久不曾動彈,呆了半晌,劉嘉豪像猛然間明白了什麼似的疾轉身子,朝龍之谷外狂奔而去。

一路上,劉嘉豪一邊疾奔,一邊留意著路邊的景像,居然一切也與昨天前天一樣。

當劉嘉豪奔回永安大街,來到那棟還屬於天鵝族資產的永安街區七號的舊樓下,依然看到了昨日救下的那箇中的女人。

她和昨天一樣的裝束,腋下夾著報紙,和昨天一樣,依然是準備進路邊的那家咖啡店,這時她的電話鈴聲再度響了起來,她在咖啡店旁停了下來,伸手進口袋裡的摸著電話……

劉嘉豪愣在原地,似是想看又不敢看般,想了又想,這才疾竄幾步,來到轉角處,朝交叉的街口一望,劉嘉豪頓時神色一變,一時間愣在原地。

交叉的街口處,正是昨天那輛滿載的貨車,依然是開的搖搖晃晃,看架勢也依然要撞向街邊的護欄。

劉嘉豪愣在原地,被眼前這怪異的一切驚呆,腦海裡不斷的閃現著昨天和今天相同的場景。

劉嘉豪這一愣間,並未再次出手去救那個中年女人,終於一件與昨天不同的事情發生了。

貨車如失去控制般撞向了護欄,而那個中年女人還在摸著電話,因為這回劉嘉豪愣在原地,沒有救她,於是她被貨車撞的血肉模糊,雖然沒有當場斷氣,但明顯生命氣息已經很弱了。

貨車失控的撞進咖啡廳,發出一聲巨響,令已經呆住的劉嘉豪回過神來,沒多一會,警笛聲又起,傷重的中年女人被救護人員抬上急救車。

劉嘉豪望著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中年女人,不禁心裡有些難過,自己昨天明明救了她的,為什麼今天還會發生同樣的事,而既然是同樣的事,為什麼結果不同?

數十個人聚攏過來,圍觀這永安大街上時不時都會發生的交通事故,有人感慨著中年女人悲乎的命運,圍觀人群中還有認識她的人,在訴說著女人的經歷。

她的丈夫早在幾年前就病重不治去世,女人一個人拉扯著她的兩個孩子,如今孩子才剛剛大學畢業,原本以為女人辛苦的日子總算到頭了,沒曾想,愜意的日子沒過幾天,女人就遇到這樣悲慘的遭遇。

劉嘉豪無心聽這些關乎旁人的事情,一直目送著救護車離開永安大街,劉嘉豪又想起了昨天的那輛加長的林肯轎車。

如果一切都和昨天一樣,那麼那輛車也依然會在昨天的地方出現……

一想到這,劉嘉豪轉身便向昨天和林肯轎車擦身而過的街口走去。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3:00
第六章破日

劉嘉豪等了大半天,黑色的林肯轎車依然是在昨天的那個時候,昨天的那個地方和劉嘉豪擦身而過。

劉嘉豪再次追趕著黑色轎車穿街過巷,轎車開的依然看似平穩速度不快,但劉嘉豪也依然始終無法追上。

到了昨天同樣的時候,追到同樣的地方,劉嘉豪再度被沉沉的困意侵擾,這次劉嘉豪往自己身上紮了十幾根可以有助清醒的金針,卻依然是毫無作用。

劉嘉豪再次在追著黑色林肯的時候昏昏的『睡』去,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龍之谷。

鳥兒依然叫了兩聲飛去,劉嘉豪依然出了龍之谷,來到永安大街。

那個中年女人今天同樣出現,當然還有那輛昨天撞了她的歪歪斜斜的貨車。

劉嘉豪在咖啡店門口在貨車就要撞向中年女人時再度救了她,然後就直奔遇到林肯轎車的位置。

一連三天,幾乎是在一模一樣的重複著一天的事情,劉嘉豪心裡的怪異難以形容,不過他有種預感,自己在那輛林肯轎車裡看到的奇怪的人必然能為自己解釋這一切,不過前提是自己要追的上他。

今天劉嘉豪早早的來到遇到林肯轎車的位置,並做好了一切準備。

劉嘉豪知道那輛車不會早來也不會晚到,於是時間未到,他也不著急,倚在路過的一個電線桿上,仔細的思量起自己這三天來所遇到的一切。

按隨後兩天來看,自己自從從時間隧道裡來到這個時間段落中,便開始不斷的在重複著一天的生活。

這一天裡,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重複的,但這卻不包括自己。

就像那個兩次被救,一次卻被撞傷的中年女人,劉嘉豪救她,她便可以安然的度過危險,但如果劉嘉豪不救她,那麼她便會被撞得奄奄一息。

自己有能力改變這一天裡的事情,但卻不知道如何才能到下一天。

這是劉嘉豪對於這三天裡的一切做出的總結。

不過不管怎麼樣,每天醒來,就在相同的位置,相同的時間,看到相同的事情,這實在是太超出劉嘉豪的認知了。

劉嘉豪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掉進了某位高人的意識結界,被這裡的一切幻像控制迷惑著。

但劉嘉豪又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一切並非幻覺,這些真實的感受,真實的想法,真實的一切都不像是假的,而且劉嘉豪也相信,憑著自己現在的修為,恐怕還沒有誰能像這樣就把自己困在一個幻象裡而令自己毫無查覺,毫無辦法。

劉嘉豪想著想著,轉眼間就又到了那輛林肯車要路過這裡的時間,劉嘉豪舒展了一下筋骨,這次做足了準備,誓要在今天一定要追上那輛風馳電掣的林肯,將裡面的那個人拉出來,問問他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林肯轎車如約而至,不過卻與前兩天有所不同。

車在行過劉嘉豪身邊劉嘉豪身形疾閃就要攔住它時,它嘎的一聲停了下來。

身子已如條件反射樣射了出去的劉嘉豪在奔出幾米後才發現那輛林肯車自己停了下來,劉嘉豪轉過身子一愣……

這時車門打開,一個身著一套白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中年男人走下車,站在車門邊,面對著劉嘉豪微笑著,什麼也沒說。

劉嘉豪望著那張臉,對!正是那張臉,兩天前也正是因為透過車窗看見那張臉,劉嘉豪才決定追趕這輛林肯轎車的。

那張臉也許在別人看來,只是略微英俊中帶點滄桑的普通的臉,但在劉嘉豪或是熟悉劉嘉豪的人看來卻不一樣。

那張臉與劉嘉豪居然有著八分的相似,如果那張臉上時間雕刻的痕跡再弱一點,那幾乎就與劉嘉豪一模一樣。

那人望著劉嘉豪微笑,劉嘉豪望著那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在愣了半晌後,劉嘉豪終於開了口,不過吐出的只有三個字……

「王上天?」

劉嘉豪一臉驚疑的吐出這三個字,和自己長的如此相像的,除了這個自己理論上的十分之六基因繼承者外,劉嘉豪再想不出旁人。

白色中山裝男人微笑著點點頭,和劉嘉豪一樣帶著磁性的嗓音回答道:「我是王上天,我也知道你體內有我的一部分基因,你也擁有控制時間的力量,否則你不可能在這時間震盪的異時空間裡可以留存昨日的記憶。」

「異時空間?」劉嘉豪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些不明白,不過確定了對面站著的是異之世界號稱無所不能的『時間之神』王上天,這多少讓劉嘉豪的心放下了幾分。

有了這個號稱可以完全操控時間的人,那麼自己脫離這奇怪的不斷循環的一天恐怕就有希望。不過劉嘉豪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王上天失蹤了那麼長的時間,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他去哪裡去了。

「對!異時空間,呵呵,我知道這個很難解釋,但如果你想脫出這一天的循環,就必須聽我說明白。」王上天面帶微笑,似是從容的說。

劉嘉豪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熟悉的世界,這個奇怪的一天,劉嘉豪有太多東西想知道了。

王上天衝著半開的車門朝劉嘉豪做了個手勢,劉嘉豪順從的鑽進車裡。

不知為何,對於這個素未蒙面的王上天,劉嘉豪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也許這就是基因的關係吧,畢竟在劉嘉豪的體內,有十分之六的基因是來自於王上天的,而且那部分基因中,王上天的意識也先後兩次救過劉嘉豪。

上了寬敞的轎車後座,和王上天對面而坐,劉嘉豪這才認真打量起這個盛名之下的東方異之世界第一人。

王上天雖和劉嘉豪有九成的相似,但他身上流露出的一種看透世事,歷經滄桑的氣質卻是劉嘉豪不具備的。

那股氣質無形中包裹著王上天,令他看起來與眾不同。

「你是劉嘉豪……」王上天微笑著道。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劉嘉豪有些奇怪,按時間上來算,王上天失蹤的時候自己很可能還沒有出生,而且除了自己體內的部分王上天的基因外,自己和王上天本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接觸,按理說王上天不應該認識自己啊。

「呵呵,這有什麼奇怪的,別忘了,我曾經是時間之神,不管過去還是未來,我都來去自由!多知道一點看似不應該知道的東西這並不奇怪,這你應該理解吧!」王上天微笑著答道。

劉嘉豪想想也是,既然時間已經對面前這個人形成不了任何阻礙,那當然不能以對常人的常理來理解他的一切,更何況這一點劉嘉豪自己也深有體會。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一定也知道我是從何而來,而且還有我的一切!」劉嘉豪問。

「你的一切?噢!這個我可說不好,我曾經探究了整個歷史長河,無論是過去亦或未來,在我能涉及到的地方,無論是記載還是傳聞,都只出現過兩個可以穿越時間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既然我們都超越了時間,那麼誰先誰後真無從考究,所以到底是你造就了我,還是我造就了你,這我真的說不好,也許一切都是在冥冥中的循環,有我才有你,有你才有我!」王上天面色認真的說道。

「噢?是這樣嘛?難道不是因為你留給了明青宣一根你的頭髮,所以才有了我,所以我才能擁有時間的力量麼?」劉嘉豪問。

王上天搖了搖頭,笑了笑,「事情的表象確實是這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從何而來?實不瞞你,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和不死魔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同一個村落,我們兩個在同一天遇見了同一個人,一個沒有面孔的人,在遇到那個人之後,我擁有了時間的力量,而不死魔則擁有了不死的力量。也許那個沒有面孔的人就是你,如果,當然只是如果,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你的話,你說到底是你造就了我,還是我造就你?還是可以說是你自己造就了你自己!」王上天飛快的解釋著。

「嗯!超越了時間的限制,這一點還真的不好說!」劉嘉豪應了一聲道,如果真的如王上天所說的那樣的『如果』,那麼究竟是王上天造就了自己,還是自己造就了王上天這還真無從說起,就如那個亙古無法證明的『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一樣。

停了一停,劉嘉豪再開口問道:「究竟是誰造就了誰,這目前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你能告訴我,這裡究竟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為什麼這裡的時間那麼奇怪,是不是每個人都在度過同一天?還有你剛才說的異時空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上天一聽劉嘉豪如是問,苦笑了兩聲,向車窗外望去,劉嘉豪循著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卻看到林肯車不知何時已經開到了自己連續兩天追丟它的地方,而這時也早已經入了夜。

「今天的時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這樣,你明天早些來,在永安大街117號,在那裡應該可以找到我,或者明天我們可以有時間把這些東西解釋清楚!」王上天道。

「可是……」劉嘉豪還想再說些什麼,但那股連續幾日都會定時襲來的濃濃的困意在頃刻間就將劉嘉豪佔領,劉嘉豪話說了一半,便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林肯車還在一直開,一直開,一直開到太陽重新從東方升起,但自劉嘉豪上車後就從未停過的車上此時已經沒有了劉嘉豪的身影,而一身白衣的時間之神在車後座上危襟正坐,喃喃自語道:「破日,等了這麼多個今天,看來終於快可以到明天了!」

劉嘉豪再一次在龍之谷醒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還停留在四天前的早上,但劉嘉豪的記憶卻不相同。

這一切恍若做夢一般,但劉嘉豪卻知道,這不是夢,只是自己落入了一個奇異的時空交錯的時間點,恐怕自己失去時間的力量也和這個『點』有關,而脫出這個時間段點,最關鍵的問題恐怕就在自己在『昨天』的那個『今天』遇到的時間之神王上天的身上。

這次早晨醒來,劉嘉豪已經無心留意那鳴啼的翠鳥,出了龍之谷,來到永安大街,剛好又是那個中年女人將要出車禍的時候,劉嘉豪順手將那中年女人救到護欄裡面,隨即在那女人一愣間,閃開身影,直奔永安大街117號。

來到永安大街117號,本以為這裡會是一棟似模像樣的大廈之類的地方,但未曾想,這裡卻是一個與永安大街的繁華極不相趁的古舊弄堂。

弄堂內的巷子很深,被旁邊的高樓夾起,使得巷子裡昏暗無光。

劉嘉豪確認了這裡是永安大街117號後,再不猶豫,邁開腳步走進巷子。

剛走沒幾步,就看到王上天穿著一身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衣褲從巷子裡向外迎出來。

看今天早晨的王上天,與昨天將近晚上遇到的王上天,雖然身上的氣質未變,但打扮氣派卻真的是判若兩人。

劉嘉豪心中疑問,卻未開口問,王上天見到劉嘉豪,倒是十分高興樣的將劉嘉豪一路迎進巷子內,弄堂盡頭的一間低矮的小房子。

一進屋,劉嘉豪發現屋子裡光線昏幽,四壁空空,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外什麼也沒有。

想到昨天王上天一身白如雪的中山裝,還有他先乘坐的那輛價值不菲的加長林肯轎車,劉嘉豪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之同現在這棟低矮的小屋聯繫起來。

「怎麼?覺得我住在這裡有些奇怪?」王上天倒沒怎麼在意劉嘉豪的反常表情,笑了笑道。

劉嘉豪點了點頭。

王上天拉過一把已經殘破的缺了一隻腳的竹椅,也不和劉嘉豪客氣,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笑了笑的望著劉嘉豪道:「我不知道你到這裡幾天了,但我肯定絕不會是一天,所以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可能是因為我們同樣都擁有時間的力量吧,你每天遇到的事情其實和我一樣,只不過與你不同的是,我已經度過了數以萬計個『今天』,而這裡就是我每天醒來的地方!而我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每天醒來時的樣子!」王上天苦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骯髒的衣服。

「那昨天?」劉嘉豪有點難以相信。

王上天笑了笑,「如果你十年如一日,那麼對於這一天,你必然比其它人知道更多的東西,一天,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挑戰性了,我曾經在這一天裡用正當的手段賺過上億的美金,但一覺睡醒後,我又變成一個窮光蛋,依然睡在這個低矮的小屋,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就需要重新來過。你『昨天』的『今天』,『前天』的『今天』看到的我不過是我無聊了,重新玩幾次已經玩過千萬遍的同樣的遊戲罷了!」

王上天這樣一說,劉嘉豪頓時明白,想想自己這幾天來遇到的情形,無論當日落時自己身處何方,經歷了什麼,只要時間一到,自己必然昏昏睡去,再次醒來必然會是清晨,而醒來的地方也一定是龍之谷,想必王上天也和自己一樣。

劉嘉豪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王上天的說法,隨即又問:「那麼前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究竟為什麼你會來到這裡,我會來到這裡,為什麼我們總是會在同一天循環的生活,其它人呢?」

「呵呵,千萬別叫我前輩,當我們都超越了時間的界限,就根本不再有什麼先後輩份之分,雞先生蛋還是蛋先生雞,這個問題恐怕永遠也解釋不清,你還是叫我上天吧,我叫你嘉豪!」對於時間已經完全異於常人理解的王上天自然對於這類關乎時間的稱呼也和常人有著不同的想法。

劉嘉豪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妥,於是點點頭,王上天這才接著道:「異時空間,你有沒有聽說過?」

劉嘉豪搖頭道:「沒有,除了昨天……噢,不,昨天的今天聽你說過一次,再從未聽說過!」

「嗯……異時空間,怎麼解釋呢,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假設,在我們生活的時間空間線上,其實有著許許多多平行但卻永不相交的時間空間線,這些時間空間線或許和我們生活的那個時間空間線相同,相似,或者也會因為某些改變而有改不同!」

「這個我倒是好像聽說過,異空間理論!」劉嘉豪點了點頭道。

「這樣就好解釋了,所有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沿著這時間空間線順行的發展,延續,這是自然的規則,當你和我掌握了時間的力量時,我們擁有了可以在自己生活的這條時間和空間線上肆意移動的能力,當然這是有前提的,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擁有了這種能力,或者你還不知道,這種能力並非是萬能的,也不是永遠不會出錯的,當這種能力受到一些不可知的因素影響時,這種時間力量就會發生偏差,有時候是在單一的線上發生偏差,於是我們就在把握不準而來到我們本來不是預計到達的時間段點,而還有一種極為少見的偏差卻是縱向的偏差,就是偏差了我們所在的時間軸,與一些與我們所在的時間軸平行,本來永遠不應該相交的時間軸相交,於是我們不停的在一個又一個時間軸上重複著同一個時間段點!」

王上天解釋的雖然簡單明瞭,但劉嘉豪還是花了一小會時間才體會明白。

明白了大意之後,劉嘉豪並未覺得解決了什麼問題,畢竟明白不是劉嘉豪的目地,既然知道了自己偏離了自己本來應該在的時間軸,那麼如何回去才是關鍵。

「那麼你在這些個平時的時間空間線上呆了多久?」劉嘉豪向王上天問道。

王上天搖搖頭,「一萬多個今天吧!」

劉嘉豪算算日子,差不多那時正是時間之神失蹤的時候,「那麼就沒有辦法可以回歸到原來的時間軸?還是你根本不想回去?」劉嘉豪又問。

「我豈能不想回去,且不說那裡是否還有我牽掛的人,我牽掛的事,畢竟那是我本應該存在的時間軸線,我不應該偏離那裡!」王上天有些無奈的說。

「那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回去?」劉嘉豪接口問。

「本來是沒有,但是現在你來了,或者我們一起,還有機會!」王上天雙目突然變的有神,聲音中帶著些許興奮的答道。

「我?我已經失去的時間的力量,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劉嘉豪神情一糜的說道。

王上天笑了笑搖頭,「時間力量要是是說失去就能失去的,那它豈能成為所有異能中最強大的力量!其實你並未失去時間的力量,我也一樣,只不過我們存在於這個交叉的時間段點上,這是一個時間交叉點,而不是一條時間軸,時間的力量就是可以隨意的在時間軸上移動,而我們現在所處的時間軸實在是太短了,短到只有一點,所以在這一點上,無論我們如何移動,也無法變換時間位置,你明白了麼?」

劉嘉豪本就不笨,此時被王上天這樣一說,頓時明白,同時對王上天所說的異時空間的概念也清楚了幾分。

「那麼我們如何才能將自己扳回原來的時間軸上?」劉嘉豪又問。

王上天半晌不語,像是在心裡決定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不是我們,而是我們中的一個,我想了無數的時間,回到原來時間軸的辦法只有一個,而這個辦法只有兩個同樣擁有時間力量的人同時運作,但也只能送回一人回到原來的時間軸線。」

「那麼另一個呢?」劉嘉豪皺著眉問。

「永遠留在這個時間的段點上,繼續過著同一天的日子,直到另一個擁有時間力量的人再次出現在這一天,或者是直到永遠!」王上天神色黯然的一字一句說道。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3:06
第七章

劉嘉豪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一天的時間是如此的短暫,在王上天低矮的小屋裡,當困意再度襲上腦海時,劉嘉豪知道,又一個今天過去了,但自己卻無力阻止。不過好在每一天醒來,都是同樣的一天,但饒是這樣,劉嘉豪對這種數天如一日的日子的感覺還是十分的焦躁,但想想時間之神王上天已經在這時間的段點上度過無數個日夜,好像自己呆這幾天又算不了什麼了。

再次醒來離開龍之谷,再次救下那個永安大街的中年女人,再次來到永安大街的117號,再次遇見同樣也是剛醒來不久的王上天,劉嘉豪終於體會到總生活在一天裡的一樣好處,那就是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一切都盡在掌握,使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未知的樂趣。

在來的路上,看著永安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劉嘉豪開始羨慕這些普通的人,至少他們擁有自己的時間走向,他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時間規律一直從某一起點走向某一終點,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一個完整的過程。

劉嘉豪這時已經知道,除了自己和王上天外,今天所遇的人跟『昨天』的『今天』自己所遇的人,哪怕是同一個人,其實也是不同的,他們不會像自己一樣,擁有昨天的『今天』的記憶,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是昨天的『今天』的那些人,他們只是另一個平行的時間軸上的相同的人。

與劉嘉豪一樣保留著記憶的王上天依然是昨天清晨的那副打扮,依然是等在弄堂口,只不過今天王上天要和劉嘉豪說的話以然已經和昨天不同。

王上天今天神情很是凝重,像是決定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樣,將劉嘉豪讓進了那間低矮的小屋,王上天沉默了半晌才歎了口氣開口道:「也許冥冥中一切真的都已經注定,當我被困到這個時間的段點上,在這裡過了二十幾年同一天的日子,居然等來的還是擁有我自己基因的你……

王上天今天的開場白像是在感慨,但劉嘉豪卻知道他說這些肯定不是為了感慨幾句那麼簡單,但劉嘉豪一時間卻也不明白王上天的意思。

「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使偏離的時間線回歸到原來的時間軸上?」劉嘉豪岔開王上天的感慨,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不是我們,而是我們中的一個,我們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回到原來的時間軸上,而另一個注定要離原來的時間軸更遠。」王上天再次糾正著劉嘉豪的問題。

「為什麼必定是我們中的一個呢?」劉嘉豪問。

「沒有為什麼,因為必須是這樣,而且注定可以回去的那一個必定是你,因為只有我才有能力讓你回到原來的時間軸上,而你卻沒有讓我回到原來時間軸上的能力……」

「可是……」劉嘉豪一時間有點不知說什麼好,雖然劉嘉豪十分想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軸上,但此時王上天的這種極具自我犧牲的選擇卻讓劉嘉豪心裡有點難以接受。

「沒有什麼可是的,注定是這樣,也許我呆在這裡就是等有一天你在運用時間力量的時候像發生像我一樣的意外而來到這裡,況且將你送回原來的時間軸上也並不是白幫,你回去後一定要幫我做些事情才好!」王上天正色說著,語氣堅定,倒好像只能如此一般。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什麼辦法?」劉嘉豪有點不死心的問。

王上天搖了搖頭,「沒有,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不過你也不必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反正我在這呆的也夠久了,都已經習慣了,而且我們面對的選擇就是這樣,要麼我幫助你回去,要麼我們兩個人一同搭個伴永遠困在這一天裡,十多年了,我已經孤單習慣了,不需要什麼伴,更何況你身體內本來就是十分之六是我的,送你回去跟我自己回去其實差別不大。」

劉嘉豪聽罷不再言語,畢竟到現在為止,劉嘉豪還是不知道王上天究竟要用什麼計劃將兩人中的一個送回原來的時間軸上。

見劉嘉豪不再與自己爭辯,王上天開始向劉嘉豪講訴自己的計劃。

「雖然我們身處的異時空間定義是無限小的一處段點上,但即便是無限小的段點也可以將之理解成一小段極短的時間軸,如果我們兩個人在這個無限小的時間軸的兩端同時以時間的力量推動著這條極短的時間軸向著我們期望的方向旋轉,那麼我們中的一人就極有可能在這條極短的時間軸與我們原本屬於的時間軸交叉時順回那條原本屬於我們的時間軸!」

「那以另一個呢?」劉嘉豪問。

「注定要比現在離那個時間軸更遠!」王上天帶著無奈答道。

王上天說的雖然簡單,但行事起來卻未必那麼容易,這需要劉嘉豪和王上天在這極短的一天時間裡,在兩個極端的時間點上,同時發動自己最強的時間力量,如果其中有一絲偏差,那麼極有可能兩人都會再次遺落到其它的時間軸上,如果是那樣,要想再回到原來的時間軸上,恐怕就會變的再不可能。

本來對於時間力量的理解已經大體有幾分透徹的劉嘉豪聽王上天說完就已經大概明白了王上天的意圖,他在心裡暗暗佩服王上天的智慧,像這種極為極端的辦法,尋常的思維恐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的。至少劉嘉豪自己想不出來。

不光是這個辦法,劉嘉豪也想不出其它什麼辦法可以使自己或者是王上天回到原來的時間軸,一時間,劉嘉豪沉默了。

或者是不願這樣繼續提及必將留在這個時間段點一個人這個話題,劉嘉豪沉默半晌開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的世界已經被魔族侵入?」

王上天一愣,「嗯?十多年了,我都快忘記了,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王上天這樣說顯然是知道這些。

劉嘉豪接著道:「自從擁有了時間的力量,我只去過過去的時間軸,從未涉及到現在的未來,所以對於將來的事情我一無所知,那些入侵的魔族很強,也用盡心機想要佔領我們的世界,你知道將來的世界是什麼樣麼?」

王上天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魔族?你說的是蚩尤一族?」

劉嘉豪點了點頭。

王上天如肯定了什麼樣點了點頭,「我知道一定是他們,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是他們永遠不息的夢想,更何況這個世界原本就屬於他們!」

「這個世界原本就屬於他們?」劉嘉豪有些不明白。

王上天笑了笑,像是解釋樣繼續道:「天地初開的時候,最早存於這個世界的就是軒轅一族和蚩尤一族,他們都擁有天地間最至純的力量,各掌日夜,本來相處的十分好,但隨著時代的變遷,掌握著夜的力量的蚩尤一族厭倦了黑暗中的生活,於是和軒轅一族談判,想將與軒轅一族各司日夜換成交替掌控日夜,但被軒轅一族拒絕,於是一直友好相處的軒轅一族和蚩尤一族暴發了戰爭……無論是軒轅一族還是蚩尤一族,那個時候他們擁有的力量都十分的強大,足以破壞當時整個的世界,於是他們就共同商議將戰場移到了遠離家園的河外星系,這一打便打了無數年,而在他們極其漫長而又始終不分上下的戰爭時期裡,世界上又陸續形成了其它的各生命種族,而這些種族不斷繁衍壯大,優勝劣汰,各個時間段的優秀種族成為這個世界新的主宰……」

「原來是這樣……」劉嘉豪聽到這裡,大體已經明白,原來蚩尤一族和軒轅一族都是與天地同生的上古種族。

不過不管怎麼樣,蚩尤一族現在要回到這個世界,也許是本性使然,他們採取的始終是陰暗的想法做法,億萬年過去,一切事件的初始早已經被淡忘了,如果不是有時間之神王上天,那恐怕這些久遠的已經不能再久遠的事情永遠也不會有人提起。

「我不知道蚩尤一族最後是否會重新佔領這個世界,但是我知道,在距今以後的若干年後,我在這個時間軸的很多個時間段裡,在世界的很多個地方都看到過各式各樣頌揚的雕像,本來我還分不清那雕像刻畫的到底是你還是我,不過後來我知道了,那雕像刻畫的肯定是你,不會是我……」

「為什麼?」劉嘉豪問。對於王上天分不清雕像刻的是誰劉嘉豪可以理解,因為王上天的長相本就和劉嘉豪有九成的相似,但此時王上天如何肯定那雕像刻的肯定不是他自己,劉嘉豪就有些想不到了。

「哈哈,因為那些雕像都不是孤立的存在,每個時間段,每尊雕像都是被一大堆美女簇擁著,我王上天是出了名的用情專一,對此我可有信心,既然這樣,那連石刻都被美女簇擁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我!」

王上天的解釋到是十分出乎劉嘉豪的意外,劉嘉豪撓撓頭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解釋什麼。畢竟這好像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見劉嘉豪不好意思的樣子,王上天也不點破,而是板起臉開始了嚴肅的對話。

「我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是否一定可以將你送回原來的時間軸,或者失敗也說不定,不過不管怎樣,在我們的計劃開始後,成功與否你和我都將永遠再無法相見,如果成功,你將回到原來的時間軸上,如果失敗,那麼你和我將永遠呆在各自停留的這個無限小的時間軸的兩個端點上,我們永遠不可能再相遇。所以不管結果怎麼樣怎麼樣,在一切開始之前,有些事我都要向你交待清楚,其中也包括我為何願意傾力幫助你回去的原因!」

王上天說罷,劉嘉豪面色一肅,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就見王上天將右手手背朝上的伸了出來,手腕劃了一個弧度,手心瞬間翻轉過來,這時王上天的掌心像變魔術樣憑空多了一件東西。

王上天將那件東西遞了過來,劉嘉豪接在手裡不明究裡的望了望王上天,王上天沒有說話,而是朝劉嘉豪伸出的手掌呶了呶嘴。

劉嘉豪這才仔細的打量起自王上天手上接過的東西。

那是個乒乓球大小,但不怎麼規則的圓盤,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入手卻極為溫和舒服,圓盤上刻著許多的花紋,雖然雜亂,但劉嘉豪卻能感覺的出那畫紋中似乎隱藏著什麼含義。

劉嘉豪仔細的翻看著那古木色的小圓盤,背面好像並沒有什麼玄機,除了篆刻的『上天』兩個漢字外,還刻著一串莫名其妙的數字,劉嘉豪再次將小圓盤翻轉過來,當目力匯聚,他終於自那雜亂而又美麗的花紋間看出了玄機。

那是個靜止的表盤,時針分針鈔針都是雕刻在那圓盤上的,所以永遠不會移動,劉嘉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會走的表。

劉嘉豪抬頭望向王上天,王上天微微笑了笑,「這是我第一次使用時間的力量時,來到天地初開的世界初始的時間,斬下了一塊古木雕刻的紀念,這麼多年了,無論我去哪裡,我做什麼,這件東西都跟在我身邊,也許你已經注意到了,這是個表盤,與別的表不同的是,這個表盤上的時間永遠是靜止的,相信這其中的含義不用我解釋你也應該明白!」

作為和王上天同樣擁有時間力量的異能者,劉嘉豪當然明白時間靜止的意義何在,所以並不需要王上天再來解釋,不過劉嘉豪只是不明白王上天將這個如此有意義的東西交給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我希望如果你能回到原來的時間軸上,幫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一個人!」王上天背過身去,像是不願意被劉嘉豪看到表情,負著手說道。

「明青宣?」劉嘉豪問道。

王上天點了點頭,卻並不奇怪劉嘉豪為何會一下子就猜出這個名字。

「這只表叫『永恆』,名字還是她取的,我王上天一生一世恐怕唯一對不起的便是她了,如果能回去,幫我把這個交給她!」

「嗯!」劉嘉豪把『永恆』攥在手心裡,點了點頭。

「不光是交給她那麼簡單,你還要幫我照顧她。」王上天接著說,劉嘉豪聽的一愣。

「照顧她?」劉嘉豪問道。

「對!」王上天轉過身來,「我永遠也無法回到那個時間軸上,所以我永遠也無法再與她相見,從某種意義上說,你的身體有十分之六是來自於我,所以由你來照顧她,我也可以放心了……」

「嗯,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的!」劉嘉豪帶著幾分難奈的回答。

「不!我是要你像照顧你其它的女人一樣的照顧她!」王上天語出驚人,一下就把劉嘉豪驚呆了。

王上天沒有理會有點呆住的劉嘉豪,繼續說道:「男人只有照顧自己的女人才是最無微不至的,所以我要你像對待你自己的女人一樣對待她,我瞭解青宣,我也見到了你,你身上有我,所以青宣不會拒絕你,這算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一件事吧,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說任何理由,答應我!」

王上天眼神直直的盯著劉嘉豪,一動不動,劉嘉豪愣了半晌,終拗不過王上天那如同能刺穿人心肺的眼神而惘然的點頭,至於答應下了這件事是否合適,是否同情理相合,這個時候劉嘉豪就真的不知道了。

一見劉嘉豪點頭,王上天擰了半天的眉毛終於舒展了開來,他使勁的拍了拍劉嘉豪的肩膀,表情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斜射進小屋的一縷陽光漸漸偏離,終褪了下去,夜幕再次隆臨,一天的時間很快又要過去……

「時間不早了,如果想在早晨開始,那麼現在我們就有很多的的準備工作要做……」王上天望了望窗外說道。

劉嘉豪也有些無奈,以前從未覺得一天的時間是如此的短暫,但現在,卻總感覺一天裡總是有很多的事情無法做完。

王上天剛才已經將計劃的理論告訴給了劉嘉豪,不過那是為了讓劉嘉豪更簡單的明白,所以說的盡可能的簡單,而事實上,推轉這個無限小的時間軸就算對於同樣擁有時間力量的王上天和劉嘉豪兩個人來說,也是一件難度極大,極其複雜的一件事。

劉嘉豪已經歸心似箭,在決定了明晨便開始計劃,劉嘉豪知道,今晚八成是自己與王上天最後相處的時間。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將要離開,將要永遠見不到王上天,劉嘉豪並沒有什麼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並不是與王上天接觸時間不算長,也不是互相間並無什麼濃厚的情感,只是劉嘉豪沒有那種將要分別的感覺,或者是因為王上天早已經成了劉嘉豪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永遠無法分割的一部分,所以即便是與這個王上天分離,還有另一個王上天始終與劉嘉豪同在吧。

當困意再度襲向王上天和劉嘉豪時,兩人已經將所有的計劃商量妥當,劉嘉豪打起最後一分精神向同樣困頓的王上天道了一聲「再見!」

王上天卻沖劉嘉豪露出了一個會意的微笑。

記憶中帶著王上天最後的那個笑容,劉嘉豪昏昏的睡了去,當他再次醒來時,又回到了龍之谷,當然世界還是那個世界,時間還是那個時間,甚至鳥兒還是那隻鳥兒,叫聲還是那兩聲叫聲,但劉嘉豪知道,今天必定與原來的今天不同,因為今天,他自己將和王上天在『今天』的兩個端點上同時推動著這個無限小的時間軸,使自己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軸線上去。

今天的一切是否能夠成功劉嘉豪不知道,但他卻願意試一試,傾盡全力的試一試。

一秒鐘也沒有耽誤,當劉嘉豪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疾射出龍之谷,來到永安大街177號,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今天王上天並未在這裡,而劉嘉豪這次來到這裡,並不是要見王上天,只是要拿昨天王上天交與他,而他卻無法由昨天帶到今天的那只名字叫做『永恆』的『表』。

劉嘉豪傾盡全力不管不頓的速度當然已經快到不能再快,當劉嘉豪拿到『永恆』返回龍之谷時,正是那只每天鳴叫兩聲的鳥兒離開樹杈震翅高飛的時候……

知道已經到了王上天和自己約定開始的時候,也知道這個時候王上天也在今天的時間的另一個端點上和自己一樣準備好了,劉嘉豪再不猶豫,將『永恆』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或者那只是王上天的習慣動作,但此時劉嘉豪不知為何,也延續了下來。輕吻之後將『永恆』放進懷裡,隨即運極身內本應該在這時間段點上無法使用的時間力量……

這一次劉嘉豪能明顯感覺到,曾經試過無數次無法運用的時間力量終於運作起來,他知道這是他和王上天兩股時間力量同時作用於這個無限小的時間軸上的結果,心中一陣竊喜,劉嘉豪不遺餘力,用盡最大的力量,推動著這一天的時間。

一切或許在別人眼中並不變化,但在此時劉嘉豪和王上天的感知裡卻並非這樣。

原本橫切過若干時間軸的時間軸以然旋轉起來,在已經忽略了時間的時間裡,劉嘉豪猛覺時間力量一陣顫動,他知道,這正是兩道時間軸交叉的反應,猛然間將時間的力量收回,平靜的一切依然平靜……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3:16
第八章『永恆』的故事

依然還是龍之谷,依然還是劉嘉豪一連醒來幾天時的位置,依然還能聽到那再熟悉不過的兩聲鳥鳴,也許在別人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什麼不一樣,但劉嘉豪卻在睜開眼睛看到這裡的那一刻,心中無法表達的萬分慶喜——自己和王上天成功了。

別的或者在劉嘉豪猛眼看來都是一樣的,但那無限小的時間段點上有一樣東西是沒有的,那便是此時劉嘉豪看到的,正立在他自己身邊的大衛。

看著大衛波瀾不驚的表情,劉嘉豪心道:也許自己在大衛眼中,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但是大衛一開口,劉嘉豪頓時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

「嘉豪,你能這麼快回來真是太好了!明仙子,還有雪青鳳,彩雲,小天賜他們都沒事,所有人都沒事……」

大衛一見劉嘉豪就迫不急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與劉嘉豪知道。

「那他們人呢?」一聽大衛如是說,劉嘉豪連忙問道。

「她們剛才去洗澡了,這才過去,回木樓換衣服去了!是她們怕有人偷看她們洗澡,所以才有明仙子設了一道匿跡的結界,結果躲過了我們的感知搜索!」

聽大衛這麼一說,劉嘉豪又把感知放了出去,當清楚的感覺到木樓內那一股股熟悉的氣息,劉嘉豪終放下心來。

劉嘉豪根本不想向大衛解釋在他看來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自己的這一趟時間之旅的不尋常。倒是大衛,似乎看出劉嘉豪有些奇怪。

劉嘉豪猛然間想起王上天交與自己的事,下意識的朝懷裡一摸,把『永恆』摸了出來。

見『永恆』還在,將『永恆』攥在手裡,看著『永恆』上變幻的畫紋,劉嘉豪才算放下心來。

這時大衛也注意到劉嘉豪手裡的『永恆』目光也聚了過來,問道:「這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個朋友囑托交付的一件東西!」劉嘉豪應道。

大衛應了一聲,見劉嘉豪不願多說,也未多問,指著不遠處的木樓道:「她們都在等你呢,我們過去吧!」

將『永恆』收歸懷裡,而大衛盯著『永恆』上花紋的目光直到劉嘉豪將『永恆』放進口袋才收了回來。

劉嘉豪站在原地未動,只是把目光轉向木樓的方向,沉沉的望了一眼,同時感知著木樓內一個個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不!還是不過去了,知道她們都沒事就好!我們還有很多事需要做!其實時間並不是太多!」劉嘉豪也不管大衛是否能聽懂,只是自顧自的說著,但目光卻一直未離開木樓。

「既然回來了,就過去看看嘛,剛才我還和她們說過了……」大衛有些不明白的說道。

劉嘉豪搖搖頭,沒再說什麼,大踏步的走去,只不過不是朝著木樓的方向,而是向龍之谷外走去。

大衛望了望木樓,又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劉嘉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快跑了幾步,朝劉嘉豪追了去。

通過與時間之神王上天的接觸,使劉嘉豪更深刻的明白,愛不僅僅是時時想念,時時相見,關鍵還是要心甘情願的為所愛的人做些什麼。

也許在此之前,劉嘉豪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那麼輕易就答應明青宣幫助解決魔族的事,難道僅僅是因為那個魔界之門是自己兒子打開的,以及國安局的威脅嗎?一定不是!劉嘉豪現在已經有了答案。

劉嘉豪愛著木樓裡的所有人,而木樓裡的所有人正是劉嘉豪努力去做一切的理由,正是為了她們,劉嘉豪才心甘情願的為了這個世界去努力。

一天!確切的來說,只是短短的幾個一天,便更加堅定了劉嘉豪的想法,無論蚩尤魔族是何方神聖,無論他們是如何的強大,無論他們曾經是否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但只要他們要侵佔這個世界,侵佔這個伍彩雲,明若月,董小靈,雪青鳳,還有莫尼卡·貝蒂、舒小玉、英愛、淑珍以及小天賜等等這些劉嘉豪深愛著的人生活的這個世界,那麼劉嘉豪就絕不會同意,不是為了別的,也不是為了別人,僅僅是為了那龍之谷木樓裡的所有人。

走出龍之谷,劉嘉豪的心念已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已經追了上來的大衛。

大衛追到近前,見劉嘉豪直直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頓時一愣,不明白劉嘉豪要幹什麼。

「大衛!不!耶和華,我十分感謝你這些天來對我的幫助,無論是作為大衛還是耶和華,你都是我的朋友兄弟,朋友兄弟間或者不需要說這些,但畢竟有些事情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耶和華,我知道你留在這個世界不肯離去必然有你自己的理由,也必然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是吧?」

劉嘉豪這突然一問,把大衛問的一愣,不過顯然劉嘉豪一語中的的說到了大衛的心裡。

「嘉豪,我……」大衛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才好。

劉嘉豪擺擺手,明大衛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強拉著你幫我解決這本不應該屬於你的麻煩……」

「嘉豪,千萬別這麼說,我喜歡這個世界,我也曾經屬於這個世界,雖然現在不再屬於,但能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尤其是為你做些什麼,這是我再高興不過的!」大衛胸口起伏的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的,但現在你也應該為你自己做些什麼了,畢竟那才是你留在這個世界的真正原因,耶和華,你想要做什麼便做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是吧?」劉嘉豪繼續道。

見劉嘉豪突然間如同變了一個人樣,像大徹般的清醒,大衛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劉嘉豪確實沒有說錯,耶和華將自己的意識留在大衛的身體裡,確實有他的事要做。

見大衛點頭,劉嘉豪倒沒覺得什麼,或者這在他想來是必然的事情。

「無論你要做什麼,需要幫助時記的,我是你的兄弟朋友,還有,當你離開時別忘記告訴我,我送你!」劉嘉豪繼續道。

「不!不需要,正如你所說的意思,每個人都有他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就如你現在所想的一樣,我要做的那些確實是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應該由我來做完!」

雖然是某些不願提及的事情被劉嘉豪硬拿出來說,但這卻絲毫未影響大衛對劉嘉豪的印象。相反,在這一刻,大衛更覺劉嘉豪真的成熟了,徹底成熟了,甚至成熟到比他,比任何人都成熟,因為他已經可以洞熟所有事情的根本,而且並不忽略身邊的人的感受。

大衛說完,劉嘉豪笑了,沒現說什麼,也不需要再說什麼,劉嘉豪轉過頭,大踏步的離開,顯然不只大衛有需要去做的事情,劉嘉豪更有需要他去完成的事情。

在龍之谷口,目送著劉嘉豪一直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大衛在自言自語的說:「難道真的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唉!是應該離開了,也許我已經呆的夠久的了!」

大衛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不過劉嘉豪已經離開,並未能聽到,否則不知道他是否會將其理解為耶和華留在這裡,要做的事便是離開。

劉嘉豪雖然已經走遠,但並不意味著龍之谷口不再有別人,在木樓裡等了半晌既不見劉嘉豪也不見等著劉嘉豪的大衛,諸女終決定出來看看,在出了木樓同樣也找不見大衛時,明若月和雪青鳳兩人追出谷口,正好聽到了大衛的這聲感歎。

「怎麼?大衛,你要離開?去哪?是跟嘉豪一起麼?嘉豪呢?」雪青鳳問道。

大衛搖搖頭,「嘉豪去做他要做的事情去了!至於我,我想我也有需要我做的事情要做,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一直留在大衛身體意識裡的目地,只不過越拖越久!」

「什麼事?」明若月問。

大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沉道:「一直以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是否應該去做,但卻一直想去做,畢竟是我曾經留在這個世上一些東西,無論它們現在發展成什麼樣,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剛才嘉豪點醒了我,是啊!要做的總要去做!」

大衛的話明若月和雪青鳳兩人聽的似是而非,並不明白,但兩人也沒再多問,不過大衛話裡話外說的劉嘉豪回來過又離開了,明若月和雪青鳳兩人卻記住了,兩人都在心裡暗自琢磨,等到再見劉嘉豪,因為這一條應該如何責罰他。

「青鳳,我需要那兩件聖器,就是你在古遺跡裡從那兩個聖教徒手裡得到的兩件聖器。」大衛聲音平和的向雪青鳳說。

「金甲蟲和荊棘頭環?」聽大衛這樣一說,雪青鳳驚疑的問道,倒是明若月知道,那兩件聖器原本就是耶和華的東西,所以並沒覺得大衛這樣說有什麼不妥。

早已經養成對凡事都持幾分懷疑的雪青鳳並不知道明若月知道的一切,她有些戒備的望了望大衛,又看了看明若月,不知如何是好。

明若月這時朝雪青鳳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耶和華要聖器做什麼,但畢竟她和耶和華間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所以她相信耶和華要這兩件聖器必然不做什麼不利於劉嘉豪的事,只要不是不利於劉嘉豪,其它的大衛要做什麼,明若月現在就根本不再關心了。

雪青鳳見明若月點頭,想來想去,覺得以大衛的身份也確實不可能做什麼不利於劉嘉豪的事,終點了點頭道:「聖器被我藏在龍之谷裡,你跟我們進去拿吧!」

大衛應聲答應,三人轉身又回到龍之谷。

取了金甲蟲和荊棘頭環,大衛辭別了龍之谷諸女,踏上了一條誰也不知道是何目地,終點在哪的旅途。

與大衛在龍之谷口分別,劉嘉豪想都沒想就一路來到水銀組的總部。

無論如何,永遠無法再回到這條時間軸上的王上天的囑托都是一件重要的事。

在明青宣的專屬辦公室裡,明青宣顯然並未料到劉嘉豪會突然來訪,突然見到劉嘉豪,明青宣先是一愣。

「嘉豪,你怎麼來了?」明青宣。

劉嘉豪望著明青宣,想起王上天的囑托,心裡卻是感慨萬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嘉豪沒有回答明青宣,而是自懷裡掏出了王上天叮囑的一定要交給明青宣的『永恆』,遞到明青宣面前。

明青宣一見到劉嘉豪掏出那塊古木色的東西就是一愣,神情頓時變化起來,當劉嘉豪將永恆遞到她面前時,明青宣的眼睛開始閃爍起來,滿面不敢相信的樣子,晶瑩的淚水沁出眼睛,順著臉頰就滑了下來。

明青宣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將『永恆』接在手中,輕輕的摩挲著,她輕輕的抽泣,不只是喜還是悲。

這個時候劉嘉豪不知說什麼好,便選擇了沉默,直到明青宣盡力的止住淚流開口說話。

「是他讓你交給我的?」明青宣問。

劉嘉豪點點頭,心裡卻暗自奇怪,明青宣既然如此熟悉『永恆』,知道它是王上天的東西,而且這些年明青宣一直惦念著王上天,那她為何不問自己王上天所在何處。

劉嘉豪正奇怪,卻見明青宣一手托著『永恆』,另只手卻將手指伸進嘴裡,眼見明青宣上下鄂一用力,劉嘉豪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驚叫道:「青宣……」一聲疾呼,叫完劉嘉豪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直接叫了明青宣的名字,而不是叫『明組長』或是別的什麼。

明青宣好像並不在意劉嘉豪這麼叫,她將手指從口中抽出,抬起頭朝劉嘉豪笑了笑,示意並沒什麼,這時明青宣的手指已經滲出了鮮血。

明青宣將滲著鮮血的手指移到『永恆』的上方,鮮血從指尖沁出,滴落在『永恆』的表面,血液在『永恆』的中央慢慢擴散開,沿著那些交錯的花紋,轉眼就佈滿整個表面。

劉嘉豪不解的望著明青宣,明青宣看劉嘉豪這副表情自然明白對於這塊『永恆』他並不是十分瞭解,於是一邊溫情的望著『永恆』一邊解釋道。

「這塊表叫作『永恆』,是上天第一次運用時間力量時,從上古時代的古樹上截下的一塊靈木雕刻成的,古木通靈,雖然表盤是雕刻在表面上的,寓意永恆無法計錄時間,但它卻有另個作用……」

「什麼作用?」劉嘉豪問,王上天除了讓他把『永恆』交與明青宣外可沒告訴他『永恆』還有別的什麼作用。

明青宣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看著掌中就快被血液佈滿表面的『永恆』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這時,劉嘉豪的目光也聚集在那血液漫爬的『永恆』表面,當那一滴鮮血完全充溢滿『永恆』表面的每一條紋絡末端時,『永恆』突然發出光亮來。

劉嘉豪一愣,但看看明青宣卻神色安然,劉嘉豪知道,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塊『永恆』,既然她不怕,那看來這只是『永恆』的一種作用表現。

劉嘉豪剛想放寬心,就見『永恆』表面那柔和的光芒猛的一閃,隨即一道光芒快似閃電般自『永恆』中鑽出,在劉嘉豪和明青宣兩人中盤繞了一圈……

這時明青宣也是一愣,看來這時『永恆』的這種情況是以前明青宣沒有見過的。

光芒飛速的盤繞,在先繞著明青宣頭頂轉過一圈時,不知為何,明青宣就覺二十餘年心底的酸楚思念沒有來由的猛的湧了上來,雖然是當著劉嘉豪的面,想有所顧及的忍下去,但不爭氣的淚水噴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明青宣淚如泉湧,劉嘉豪正在安慰幾句,那芒卻離開明明青宣的頭頂,轉到劉嘉豪的頭頂盤旋起來。

劉嘉豪倒沒有明青宣那麼深厚的感觸,但他卻明顯能覺得出那光芒中帶著王上天身上一樣的氣息,那是王上天獨特的,別人無法學擬的一種氣質氣息,也不是一樣靠表象就能顯露出來的東西。

劉嘉豪正奇怪,突然就見那光芒在盤繞一圈後停到了自己面前。

光芒像是在和劉嘉豪近距離對視一樣上下晃動著,就在劉嘉豪奇怪瞪大了眼睛,想從那光芒中分辨出什麼時,光芒猛的一竄,直撞劉嘉豪的眉心。

饒是劉嘉豪反應夠快,但被這光點以光速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撞向眉心,劉嘉豪還是來不及躲閃,被那光芒撞了個正著。

光芒撞到眉心劉嘉豪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覺眉宇間猛的被一股能量闖入,但那股能量的感覺卻十分的熟悉,明明是自外而來的能量,但那股能量進入的一瞬間,劉嘉豪卻感覺那原本就應該是屬於自己身體的能量一樣,光芒像是一下融進劉嘉豪的眉宇間一樣,在撞進去後,再也不曾出來躍動盤繞了。

摸了摸自己額頭,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不過劉嘉豪還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替王上天交給明青宣一件東西,最後這件東西為什麼還會鑽進自己的腦袋裡。

「到底怎麼回事?」劉嘉豪問。

不過看著明青宣已經停止了哭泣,一臉也是驚疑,劉嘉豪就有點後悔自己這麼問了。

明青宣果然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永恆』上的花紋其實是一個上古的封印,那是上天在上古時代的古木上截下這段木頭時,就存在的一個封印,後來上天終於想辦法將這個封印打開,同時也參悟明白了這個封印的奧義,於是後來上天經常會用這個封印給我傳遞些信息,以前上天總是在這裡面封印些逗我開心的影像、話語之類的,在他離開時,他就以各種方式將它傳遞到我手中,每一次就算他不在,但當拿到『永恆』,打開封印,我就會很開心,而『永恆』也從來沒出現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

「封印?」劉嘉豪問,剛才他是感覺到那光芒像一道極強的能量體猛的從那小小的『永恆』中湧了出來。

「是的,上天說那是上古的封印,他在截下這段古木時將對我的愛意留在了那棵古木上,於是只有我的血液才能發開『永恆』的封印,而『永恆』的封印裡也總是存著些可以讓我開心的東西,每次打開封印,我都從來沒有失望過,可是這次……」明青宣望著劉嘉豪說。

「這次他為你帶來了他自己……」劉嘉豪在愣了一下後,莫名其妙的突然開口說道,說罷劉嘉豪自己也是猛然一驚,不知自己為何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但話出口後,看著明青宣由驚變喜的表情,劉嘉豪猛然明白過來,心裡暗暗罵道:「王上天,你是個大騙子!」

在看著明青宣表情變化的那一刻,劉嘉豪頓時明白,這一次自己居然被王上天瞞了一回。

王上天托自己帶給明青宣的確實是一件他自己說的,值得紀念的東西,但同時那也是一個可以封印一切意識形態的上古封印,王上天必是將自己的部分意識封印在這上古封印中,這樣,雖然他自己留在了那個時間段點上,但自己將『永恆』帶了回來,這無疑是將王上天的意識也帶了回來,在見到明青宣後,明青宣照慣例打開只有她打能打開的封印,於是王上天的部分意識解脫了出來。

王上天的意識最終還是鑽入劉嘉豪的身體,不管怎麼樣,擁有十分之六時間之神基因的劉嘉豪和王上天的部分意識本來就應該是最合適的結合體,看來這必定也是王上天事先都計劃好的。

可能由王上天的意識融入自己的身體這並沒有什麼壞處,但劉嘉豪卻一時無法接受,雖然以前被不死魔和時間之神的部分基因意識習慣過,如何和自己腦袋裡另外的意識相處,但現在劉嘉豪還是覺得十分的彆扭,因為他知道,此時湧入的時間之神的意識和那由自己基因形成的時間之神和不死魔的基因意識本質的區別在於,前者是一個獨立湧入的個體,而後兩者則原本就是個體,而後來從中分裂出來的一部分。

不過不管怎麼樣,不管劉嘉豪如何想,時間之神的意識和他自己的意識融合在一起,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因為此時在劉嘉豪的腦袋裡,赫然是王上天的聲音響了起來……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3:48
第九章心醉明青宣

「劉嘉豪,你放心,雖然這是我的意識和你融合在一起,但我保證,我的意識絕不會佔據你任何的心神,相反,這對於你來說,只有好處,不會有一點壞處!」王上天的聲音在劉嘉豪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我倒是想相信你,但我不知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對於王上天沒有將『永恆』的秘密告訴自己,劉嘉豪心中還是耿耿於懷,有了一次的印象,自然王上天的話在劉嘉豪處的可信度就大打了折扣。

「不不不!我並非有意瞞你,『永恆』可以封印意識這也是我早晨醒來時,想要給青宣留下最後一段話時才發現的,於是我就……」王上天的語氣滿是歉意。

劉嘉豪聽罷,也冷靜了下來,仔細的想了想,當然如果是當時王上天知道可以將自己的意識帶離那個時間段點,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和王上天都可以離開那裡,而當時王上天就算提出這樣的請求,甚至是事先說好,他的意識將要在自己的身體內留存,劉嘉豪想自己也萬不會拒絕的,從這一點看,看來王上天沒有騙自己。

在一旁看著劉嘉豪有些不對勁的明青宣像是試探而又期待的問:「嘉豪,怎麼回事?是上天嗎?」

劉嘉豪一愣,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這時王上天的聲音又在腦袋裡響了起來,「告訴她,是我,我便是你,你就是我!」

劉嘉豪撓頭,王上天這話肯定不能原封不動的說出來,劉嘉豪正猶豫間,明青宣抓住劉嘉豪的胳膊,顯然是有些激動,又問了一遍:「是上天嗎?」

劉嘉豪搖頭,結結巴巴的答道:「是他,不過也不是他,唉!現在他就是我,我也能代表他!」

不知如何回答的劉嘉豪被明青宣搖晃著,終還是說出了王上天讓他說的那句話。

本以為明青宣一下子根本無法理解這話中的含義,可是哪曾想明青宣聽劉嘉豪這麼一說,悲喜交加,一下子就撲到了劉嘉豪的懷裡,兩隻手緊緊的抓著劉嘉豪胸口的衣服,將臉緊緊的埋在劉嘉豪的胸膛裡,失聲泣道:「上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不會拋下我,你會回來……我就知道,無論用什麼辦法,你都會回來的……」

被明青宣這一哭一泣,劉嘉豪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王上天的聲音帶著點心痛悲傷再度傳來,「抱著她,輕輕的抱著她,什麼都不用說……」

劉嘉豪愣了一愣,見明青宣縮在自己的懷裡,肩頭輕輕的聳動,心中也是不忍,於是伸出手臂,如王上天所說的那般,溫柔的抱住明青宣的肩膀……

劉嘉豪這一抱,明青宣突然仰起頭來,用帶著淚水的臉朝劉嘉豪展開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被明青宣這麼一看,劉嘉豪心裡突然堅定起來,微低下頭,看著明青宣說道:「我不是王上天,我是劉嘉豪,只不過王上天的部分意識在我的身體裡!」

明青宣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又把腦袋埋進劉嘉豪的胸膛裡,嘴裡卻喃喃道:「我知道,我不管,不管你是否真的是上天,哪怕你只有他的一部分,我也愛你!你知道嘛?我等了你多少年!」

聽明青宣這麼一說,劉嘉豪突然有種無言的感覺,不知為何,此時的劉嘉豪腦袋裡突然顯現出明若月的影子。

明青宣只等了二十餘年尚且如此,而明若月卻空寂的等了自己百年,那該是如何一種感受啊。

看來這對母女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出奇的相像。

「告訴她,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也都在想她……」王上天的聲音在腦海裡響了起來。

不知為何,劉嘉豪突然覺得這句話不再應該由自己說出。

他在腦海裡歎了一口氣,對王上天道:「你還是自己和他說吧,我將身體暫且借給你,你可以用你的意識控制我的身體,我知道你辦的到!」

劉嘉豪說罷,果然將自己的意識的控制權徹底的放了下來,整個身體在突然間如失去控制一般,連抱著明月宣的雙臂也垂了下來。

王上天沉默了半晌,終於意味深長的道了一聲「謝謝」。

暫時被王上天的部分意識控制的劉嘉豪的身體猛然一震,隨即兩隻胳膊再度抬了起來,卻像用盡全力般將明青宣攬在懷裡。

此時劉嘉豪已經徹底將身體的控制權交與了王上天,那除了感動外,還需要無比的信任,不過這在劉嘉豪看來,對於王上天的信任是天生使然的,必竟自己的體內有十分之六王上天的基因,所以劉嘉豪相信王上天。

此時劉嘉豪的意識完全成為了一個旁觀者,雖然暫時無法對於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的主導權,但他卻能細微的感受到自己身體傳來的每一分感覺,甚至包括那些藏於王上天意識裡的思念與感動。

「青宣,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多年!」王上天深情的攬著明青宣說道。

劉嘉豪語氣間的突然變化令明青宣一下就感覺到了,而且那顰笑語聲間分明是自己這二十餘年朝思暮想,熟悉的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上天,你真的是上天!」明青宣仰望著劉嘉豪那幾乎和王上天一模一樣的臉,激動的說道。

王上天點了點頭。

這時明青宣好似什麼都不顧了,踮起腳尖,櫻桃般的嘴唇一下就映到了劉嘉豪的嘴上,一個隔了二十多年忘情的深吻就這樣開始了。

劉嘉豪雖然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但卻未失去感覺。被明青宣這猛然間一吻,劉嘉豪已經交出身體控制權的意識猛然一震,那溫熱濕潤的嘴唇,那美妙的觸感,還有緊緊擁在懷裡的絕美無比的胴體,都在刺激著劉嘉豪尚存的感官。

此時控制著劉嘉豪身體的王上天忘情的應喝著明青宣的深吻,這一吻,恐怕也傾注了他二十餘年的思念。

兩根舌頭忘情的攪動在一起,使接下來的一切都變的自然而然,而劉嘉豪的意識作為一個可以感受的到王上天一切感覺的旁觀者,在一旁靜靜的感受著明青宣的溫情。

王上天深情的吻著明青宣,似乎已經忘記劉嘉豪意識的存在。

第一次這麼奇妙的感受著別人接吻的感覺,劉嘉豪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就在劉嘉豪無奈間,王上天和明青宣居然將彼此傾訴相思之情的方式又昇華了一層。

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響後,劉嘉豪就覺身上的感覺一涼,隨即一雙溫暖柔滑的手攀上身體已經裸露的脊背。

再接著,裸露在外的前胸也被一團如火般的熱情緊貼著,這時王上天和明青宣要幹什麼,劉嘉豪不問也知道了。

雖然並不十分樂意感受著這種感覺著別人用自己的身體做愛,但劉嘉豪這個時候卻無論如何不忍心打斷已經沉醉其中的王上天,更何況此時除了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外,王上天的一切感覺劉嘉豪都感同身受,甚至更清晰不過。

也許是心裡並不排斥吧,劉嘉豪的意識默默的感受著,陶醉著,直至自己的身體在王上天的控制下和明青宣合為一體……

寬敞的房間裡,兩個人在忘情的聳動著,卻有三個人在享受著,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這滿屋揮散的濃濃春意。

直到明青宣嬌喘連連,王上天低吼一聲,將劉嘉豪身體內生命的種子撒向明青宣體內,一切才稍顯平靜下來。

王上天和明青宣相擁在一起,滿足的喘息著,劉嘉豪繼續默不作聲,卻在繼續回味著這第一次感覺別人做愛的感覺。

良久,操縱著劉嘉豪身體的王上天終於扶起明青宣深埋在劉嘉豪胸口的臉龐開口道:「青宣,我能再和你相聚這一次,已經足矣,這一切都是拜劉嘉豪所賜……」

明青宣像是明白了什麼樣,揚起頭,深情的點了點頭道:「上天,這一生還能再見到你,我也知足了!」

說罷,她又把頭深深的埋進那個寬厚的懷裡,像是不願意離開,王上天輕輕攬住明青宣的頭,良久才開口道:「我被困到一個永遠無法離開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嘉豪,我恐怕永遠也都不會有和你相聚的這次機會,但我不能永遠佔據著嘉豪的身體,不過我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體內,看著你,想著你!」

「你被困在哪裡?無論用什麼辦法,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明青宣像是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般的說。

王上天搖搖頭,「那是個永遠無法離開的地方,不要再問了,沒有辦法的,如果不是嘉豪,可能這一世我們也不可能再相聚了!」

「可是上天,我不能沒有你啊!」明青宣心痛的泣聲道。

王上天不忍的輕拂著明青宣,「我不會再離開,我說了,我會永遠留在劉嘉豪的身體裡,看著你,陪著你,我便是嘉豪,你也可以把嘉豪當成我!」

「真的可以麼?」明青宣仰頭問道。

王上天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在腦海裡對劉嘉豪的意識道:「嘉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體會了這次歡愉,也謝謝你對我的相信……」

劉嘉豪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其實這個時候劉嘉豪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就在劉嘉豪恍惚間,劉嘉豪突然感覺意識波一蕩,身體的控制權又重歸了自己。

明青宣還縮在自己的胸膛裡不肯出來,她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劉嘉豪,像是生怕他離開似的。或者在明青宣的心裡,此時她抱著的還是王上天。

「不用這麼急的!」劉嘉豪在腦海裡對王上天的意識道。

「相聚總有分離,你能給我這麼多時間已經足夠了!幫我照顧他!我封印在『永恆』裡的意識並不可以真的『永恆』的存在下去,所以青宣還要你來照顧了!不管他把你當成我也好,還是把你當成你自己也罷,總之答應我,如我一樣的照顧她!」王上天道。

「嗯……」劉嘉豪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就答應道,隨後問道:「這麼說,你存在於我的腦海裡的意識也會消失?」

「會的,不過暫時不會,但我總要留存些能量為你做點什麼,或者對於蚩尤魔族,你還需要我的幫助,但不是現在,控制哪怕是擁有我的基因十分之六的你的身體,對於我現在意識來說也消耗實在是太大了,我需要休息,這一切就交給你了!」王上天說罷,意識真的沉睡起來。

劉嘉豪望著還在自己懷裡的明青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明青宣縮在劉嘉豪的懷裡,擁著劉嘉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抬起頭來叫道:「上天……」

明青宣話還沒說完,劉嘉豪就搖搖頭道:「不,我不是王上天,我是劉嘉豪……」

明青宣聽罷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就又羞澀的將頭低下,輕聲道:「不管你是上天還是嘉豪,總之你不會再離開我了,你會一直陪著我,是麼?就算你是嘉豪,你也會像上天一樣對我,是麼?」

明青宣這番話說完,倒是輪到劉嘉豪愣了,他愣了半晌,才認真的點點頭,使勁的「嗯」了一聲。

見劉嘉豪點頭答應,也許是作為回報吧,明青宣再次奉上一吻,只不過這一次卻實實在在的吻在了身心合一的劉嘉豪的嘴上。

劉嘉豪以前就對明青宣有著許多許多的非分之想,但他做夢也未曾想到,自己得到明青宣居然會如此的戲劇化,但無論是王上天的囑咐,還是明青宣的情感,都讓劉嘉豪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待明青宣,至少要像對待其它人一樣對待她。

但一想到明青宣是明若月的母親,這其間的關係應該如何處理,還有明若月能接受自己和她的母親如此這般麼?這些問題纏的劉嘉豪有些頭痛,自然而然的在他的表情上就現出幾分。

擁吻著劉嘉豪的明青宣像是能看出劉嘉豪的煩惱一樣,戀戀不捨的將嘴唇離開劉嘉豪的嘴,深情的看著劉嘉豪說道:「不要擔心若月,我知道這讓你很難做,也會讓若月很難接受,但相信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也不需要什麼名份,所以我們之間的事,永遠不讓若月知道,只要永遠不讓她知道,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劉嘉豪聽罷點了點頭,像是為了感激明青宣這麼善解人意一樣,劉嘉豪也回了明青宣一個深深的長吻,不過劉嘉豪心裡卻在暗暗懷疑,這真的能瞞得住嗎?還是真的有什麼秘密可以瞞到永遠。

不過懷疑歸懷疑,劉嘉豪決定了這樣做便不會後悔,況且除了明青宣所說的外,劉嘉豪也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

劉嘉豪取回身體的控制權,再次與明青宣纏綿在一起,滿屋再度春意盎然,直到有人敲響了明青宣辦公室的門……

知道明青宣有訪客,所以輕易應該不會有人敲門打擾的,既然此時來敲門,必然是有極為重要的事需要向明青宣報告。

與劉嘉豪纏綿在一起的明青宣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起身,但還是被劉嘉豪勸服著,和劉嘉豪互相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衣裳,直到看不出一點異樣,這才打開了門。

「明組長,我們可能查到失蹤的向南博士的行蹤了……」

站在門外的水銀組組員顯然沒有看出明青宣和劉嘉豪的異樣,而是十分興奮的報告著。

聽了這個報告,明青宣和劉嘉豪皆是一喜,不論怎樣,畢竟目前對付入侵的蚩尤魔族才是所有大事中最頭等的大事。

「怎麼追查到的?在哪?」明青宣開口問。

水銀組組員回答道:「是向南博士身上的一枚鈕扣追蹤器發出的信號……信號的來源我們已經追查到,是從阿爾卑斯雪山頂發出的……」

「追蹤器發出的信號?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接收到過?」劉嘉豪擰著眉問道。

這時還沒等那個水銀組組員開口,明青宣轉頭解釋道:「是這樣的,向南博士有個習慣,他總喜歡將自己的一些細小而又有用的發明帶在身上,在向南博士失蹤後,我們通過調查知道,向博士身上在失蹤時身上帶有一個他早期發明的自然能量追蹤器,那是一種永遠有效的可以自動匯聚能量發出信號的追蹤器,因為向南博士當初把它做成了一枚鈕扣的形式,於是這枚追蹤器便一直被向南博士帶在身上,在知道這個後,我們一直在搜索這個追蹤器的信號,現在看來,這個追蹤器果然還在發出信號……」

說罷,明青宣向辦公大廳內的一個屏幕指去……

「那就是一直在追蹤向南博士身上的追蹤器信號的機器,現在已經在地圖上鎖定的信號發出的位置!」

劉嘉豪順著明青宣指著的屏幕望去,果然見到一張衛星定位的地圖,屏幕的下方還有信號閃爍的波頻。

劉嘉豪聽罷點了點頭,默默記下了那信號閃爍的波頻數字。

不知為何,劉嘉豪總覺得以蚩尤魔族的手段不應該在綁架向南等人後這麼久,還出現這麼低級的疏忽。但這僅僅是感覺,劉嘉豪並不確定,而且走出明青宣辦公室的門,看到有了向南等人的消息,整個水銀組,包括明青宣在內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劉嘉豪實在不忍心打擊他們連日來被上下的壓力打壓的已經快拾不起的信心,於是沖明青宣問道:「那你們現在準備怎麼辦?」

「集中國安局,特種軍方,以及一些異能組織的所有力量,總之是做足一切準備,然後去阿爾卑斯山!」明青宣理所當然的回答著,不過隨即她便明白了劉嘉豪這麼問的用意,緊接著補充道:「嘉豪,你放心,自從魔界之門打開後,國家對於對付這些魔族也做了很多功夫,向南博士所在的研究所在向博士失蹤後,剩下的所有研究人員連夜趕工,研究了一種新型的專門對付魔族的武器,雖然還未投付使用,但那種新型的武器已經經過了針對異能者的模擬試驗,哪怕是擁有顏展等級實力的異能者在那些武器上,也很難全身而退,所以我覺得有了這種武器做支援,對付魔族,我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噢!」聽明青宣說的信心昂揚,劉嘉豪應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這時明青宣又道:「嘉豪,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

劉嘉豪想了想,搖搖頭道:「不了,我想我還有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一回答完,他就看到了明青宣眼裡閃現出的失望神色。

「嗯!你有事情那你去忙吧……」明青宣應道。

當著水銀組組員的面,劉嘉豪也不好有什麼親熱的表示,只能盯著明青宣的眼睛,沉聲說道:「那你也小心!切記,要小心,不能大意,蚩尤魔族並不好對付!」

「我知道的!」明青宣應聲,隨即便向水銀組員吩咐下去,開始做挺進阿爾卑斯山的準備。

劉嘉豪見狀,也不再說什麼,深深的望了眼明青宣後便告辭離開了水銀組的總部。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3 23:53
第十章

出了水銀組總部,劉嘉豪毫不遲疑,直奔機場,買了一張最快到離阿爾卑斯山最近的地方的機票,登上了飛機。

在水銀組沒有答應明青宣隨他們一道行動,其實劉嘉豪就是想提前先去阿爾卑斯山偵測一番。

不知為什麼,劉嘉豪在聽到有了向南博士消息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劉嘉豪心裡升起些擔心,以致於對於明青宣介紹的對付魔族的最新型的武器,劉嘉豪也沒什麼興趣關心。

在水銀組總部,因為不想打擊水銀組及明青宣的積極性,所以劉嘉豪沒有把心裡的這分擔心說出來,但這並不意味著劉嘉豪對此便會聽之任之,向王上天承諾過照顧明青宣的同時,『責任』兩個字也背在劉嘉豪的肩頭。

對付蚩尤魔族和對付其它勢力不同,劉嘉豪深知這其中的危險,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劉嘉豪現在才坐在通往阿爾卑斯附近的飛機上。

飛機降落在離阿爾卑斯山不遠的一處小鎮上,因為阿爾卑斯山是著名的滑雪聖地,所以這個距離阿爾卑斯山最近的小鎮每年都吸引著大量的滑雪愛好者,使小鎮雖然位處極寒,但看起來卻十分繁華。也許是阿爾卑斯山上連日來的這種反常的惡劣天氣,暴風肆虐的雪山大大增強了滑雪的危險性。再加上日前幾名滑雪者在這種惡劣天氣下在阿爾卑斯山上失蹤,使得絕大多數前來滑雪的人在這段日子都不聚集在小鎮上,等候著適合滑雪的好天氣來臨。

劉嘉豪當然不是來滑雪的,不過阿爾卑斯山反常的惡劣天氣還是引起了劉嘉豪的注意,劉嘉豪幾乎可以斷定那必然是魔族的搗的鬼。

劉嘉豪從機場出來,直接到小鎮的一處電子商店買了一個登山用的微型信號接收器。

如果在水銀組得到的消息確實,向南博士身上的追蹤器的信號確實是在阿爾卑斯山上發出,那麼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這個便攜式的信號接收器肯定能接受到向南博士的信號位置。

劉嘉豪帶著信號接收器來到阿爾卑斯山腳下,然後在信號接收器內輸入了在水銀組記下的向南博士的追蹤器的信號波頻數字,一個微弱的信號頓時顯現在信號接收器的綠色屏幕中……

按信號接收器內鎖定的信號位置來看,信號確實是從阿爾卑斯山頂發出的。

阿爾卑斯山的高度和這種惡劣的天氣使得劉嘉豪在山腳下,感知根本無法啟及到那信號發出的位置,看來在這種惡劣天氣中登山是不可避免的,但好在劉嘉豪並不是普通的登山愛好者,這雪山及惡劣的天氣對他都形成不了什麼阻礙。

劉嘉豪把信號接收器收好,抬起腳便向雪山頂上攀登上去。

雪山上的風暴越往高處肆虐的越凶,甚至以劉嘉豪的身體,都不得不在攀到半山腰時分出些許內力來抵禦強寒,而在半山腰以上呼嘯的風暴似乎還夾雜著某種能量,不禁干擾著視聽,還使劉嘉豪的感知能力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越往上攀,劉嘉豪越有種不好的感覺,心裡越確定自己先明青宣等人來到這裡是個正確的決定,也正是因為這樣,劉嘉豪也越來越小心戒備,畢竟,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獨自一人面對著這盛名之下的雪山,劉嘉豪除了感慨自然力量的偉大,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藏匿人質的好地方。

在臨近阿爾卑斯山頂峰時,劉嘉豪再次將信號接收器拿了出來,風雪雖大,風雪中夾含的能量也怪異,但這好像並未影響信號的發射和接收,信號接收器上,那個追蹤器發射出的信號的位置確實更近一些了。

這個時候,劉嘉豪在心裡幾乎確定這裡必定是蚩尤魔族策劃的一個陰謀,至於這個陰謀究竟是為何目地,劉嘉豪卻想不明白。

不過無論如何,劉嘉豪都要搶在明青宣等人的大隊人馬到來之前探明究竟。

再次確定了信號發出的位置,劉嘉豪也顧不得太多,體內真氣環體護繞,全身戒備,展開速度,在暴風雪中折射著身子,藉著風雪的掩擋,在豎直的雪山壁上飛快的劃著Z字型的折線,直向峰頂射去。

終於踏上阿爾卑斯山頂,上山的這一路竟是有風無險,但一腳踏上峰頂,劉嘉豪便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原本相接的峰頂與峰腰竟然像兩個世界一般,剛才還呼嘯寒冷的山峰在劉嘉豪一腳踏上峰頂後頓時變的溫暖如春,海拔幾千米高的阿爾卑斯山頂居然還生長著青青的綠草,嫣紅的野花,這一切明顯與這裡的位置不相配襯。

然爾這並不是讓劉嘉豪最吃驚的,讓劉嘉豪更吃驚的是,在這阿爾卑斯山頂居然還站著個人,一個西裝革履,身材高大均稱的背影對著剛到峰頂的劉嘉豪,劉嘉豪愣在原地,驚異的打量著那個背影,直到那人轉過身來,像是久候了一樣,微笑著望著劉嘉豪,劉嘉豪才發現,這人自己並不認識。

「劉嘉豪,來的竟然是你!」那人顯然對於劉嘉豪的到來也有些吃驚,不過他隨即又笑了起來,像是挺開心樣的道:「不過你能來,也不枉我安排了這麼久,你比國安局和那些特種軍隊更令我感興趣。」

「你是誰?」劉嘉豪皺著眉頭問,他確定在自己的記憶裡,從來沒過面前這個人的任何印象,而面前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是令劉嘉豪心驚,那種只有擁有絕對的力量才能散發出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光憑這種氣質,劉嘉豪就敢斷定,對面的這傢伙的實力絕對不會比真王舒顏展差到哪去。

「我?噢,忘記了,換回我本來的身體,你可能已經認不出我來了!不過細說起來,我們應該是老朋友了……呵呵,你再想想,如果你真的忘記我,那我會很傷心的!」那人道。當他話音一落,猛然一個身影在劉嘉豪的腦海裡閃現而過……

「甘樂回?不,應該叫你巴洛沃,魔界的三皇子殿下!」劉嘉豪腦海裡甘樂回的身影一閃,他頓時記起這個似曾熟悉的氣息是誰,本來他早就應該憶起這巴洛沃的氣息,但恢復了本體的巴洛沃實在是比甘樂回的實力強了太多,使得劉嘉豪一時之間沒認出來。

「呵呵,劉嘉豪,看來我真的應該榮幸一下……」巴洛沃笑著道。

對於巴洛沃的笑聲,劉嘉豪十分的噁心,不過他不得不在心裡承認,巴洛沃現在的這具身體,也是他的本體實在是十分的漂亮,不光外形英俊,足以迷到萬千少女,而且就劉嘉豪的目力,能看到的巴洛沃身體肌肉,脈絡,甚至是內腹心肺,都較人類的不知要強多少倍,甚至比劉嘉豪和大衛在楊宅遇到的那兩個蚩尤魔族的身體還要強數倍。

「果然不虧是魔界的三皇子,看來這副應該是你本來的面貌了,想必你把國安局和特種軍引到這裡來,必定是早已經計劃好了!怎麼樣?我提前來了影響了你的計劃,你不會不高興吧!」劉嘉豪一邊強運著感知,觀察著一目瞭然的峰頂的情況,一邊朝巴洛沃道,不過一番觀察下來,除了這山峰頂反常的溫度和景象,劉嘉豪倒沒發現別的什麼不妥的地方。

「哈哈,劉嘉豪,你太謙虛了,在我眼裡,你比國安局那幫傢伙重要的多了!」巴洛沃盯著劉嘉豪嘿笑著說道,不過他那眼神打量在劉嘉豪身上可令劉嘉豪十分的不舒服。

「廢話少說,既然今天我來了,不管你有什麼計劃,都得先跟我報告一下!」劉嘉豪暗運真氣,沉聲說。

「跟你報告?呵呵,劉嘉豪,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巴洛沃應道。

「我拿下你,就有這個必要了!」劉嘉豪話音一落,突然發難,瞬間提升的速度使他的身形一下就在巴洛沃的眼中消失。

一見劉嘉豪動了,巴洛沃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表情卻已經凝重起來了。

已經將速度提升至極限的劉嘉豪眨眼間就衝到巴洛沃面前,翻掌間,渾厚的龍之氣勁夾著劉嘉豪暗藏的十二根金針無聲無息的擊出,直取巴洛沃身上的要害。

尋回本體的巴洛沃的實力真的是原來以甘樂回身體出現的昔日巴洛沃無法比擬的,劉嘉豪突然發難,而且出手毫不留手的雷霆一擊被巴洛沃揮手間便破去了先行襲至的龍之氣勁,隨即巴洛沃身形一抖,暗夾在龍之氣勁中的十二支金針也應聲落地。

見一擊便順利破去了劉嘉豪的偷襲,巴洛沃面上露出幾分自得的神色,負手笑看已經退回原處有些吃驚的劉嘉豪。

劉嘉豪像是一擊下便被巴洛沃的實力嚇到,愣在原地,一臉的不願相信。

隨即,劉嘉豪再次發動,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十二支金針……

雖然是相同的攻擊,但巴洛沃還是不敢大意,依然全神戒備,依然先前揮手破去了龍之氣勁,隨即一股罡氣震落十二支金針。

破去劉嘉豪一模一樣式的攻擊,再看劉嘉豪,又回到原地,像是更難以相信一樣,瞪大了眼睛張著嘴。

雖然對於尋回本體後自己的實力有著十分的自信,但劉嘉豪一向的詭計多端巴洛沃也是印象深刻,所以在沒弄明白劉嘉豪為何接連兩次做同樣的攻擊,尤其是第二次,更是毫無意義的攻擊前,他還是不敢大意。

「劉嘉豪,難道你已經被我的實力嚇到了?同樣的攻擊就算攻擊一百次也是沒有效果的,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明白?拿出你的真實實力吧,別讓我失望了,一會你就知道,能在這裡和我交手,對於你來說已經是賺的了!這是我賜予你的,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實話告訴你,如果來的是別人,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有!不過你不要誤會,並不是說他們實力不夠,而是我不給他們和你一樣的機會!」

「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劉嘉豪聽罷巴洛沃的話答道,他可不認為巴洛沃說這幾句話是狂枉自大的表現。

現在看來,向南博士的追蹤器明顯是一個圈套,至於這個圈套裡到底是什麼,劉嘉豪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知。

劉嘉豪話一說完,第三次攻擊頓時襲至,與前兩次一樣,依然是龍之氣勁夾著十二支金針。

這一次卻真的將巴洛沃惹的羞惱了,似乎是劉嘉豪瞧不起他一般,巴洛沃在破去劉嘉豪龍之氣勁的同時也使出自己的反擊之力,一股強大的反擊力量襲向劉嘉豪。

這時就見劉嘉豪面色一變,猛然間暴退,本來看似已經盡全力一擊的劉嘉豪疾退的身形絲毫沒有一點懈怠,反倒像是更快了。

巴洛沃一見劉嘉豪還有餘力閃過自己的反擊,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隨即護身的罡氣一抖,就要如前兩次一次震落劉嘉豪龍之氣勁中夾含的十二支金針。

不過巴洛沃護身的罡氣一震間,他猛的臉色一變,身子就要躲閃,不過這個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應該巴洛沃七成護身罡氣就能震落的金針在巴洛沃感覺到不對時,加到十成的護身罡氣,還是直直的穿透了巴洛沃的護身,直接沒入巴洛沃堅硬的皮膚,雖然未能透過巴洛沃身上保護重要部位的膜,但金針還是刺入很深,痛的巴洛沃齜牙咧嘴。

這時躲過巴洛沃反擊的劉嘉豪一擊得手,絲毫沒有得意的意思,而是立即又能欺身上來,一連串十成十的龍之氣勁和一支支角度刁鑽的金針像暴風驟雨般罩向巴洛沃。

現在的巴洛沃也著實了得,雖然一時大意失手,落得下風,但巴洛沃馬上就認識到自己的優勢所在。

強悍的肉體,還有較之劉嘉豪更強的力量,這兩樣是劉嘉豪一時間無法拿下巴洛沃最主要的因素。

雖然先時劉嘉豪的金針刺破了巴洛沃的厚皮,但因為未傷及要害,所以對於巴洛沃強悍的防禦並未造成什麼危害。

巴洛沃顯然有些怒了,身上唯一有別於人類的眼睛瞪的溜圓,一身強悍的罡氣已經運至極限,看樣子非要和劉嘉豪決出個上下不可。

「三皇子殿下,不要忘記我們的計劃,他們已經就快到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像是從劉嘉豪腳底傳出一樣,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清楚。

劉嘉豪頓時將感知漫延到腳下,卻被腳下的一層無形的結界擋住了感知。

「我知道,他們還有多久才能上來?」巴洛沃喘著氣眼睛直直的盯著劉嘉豪問道。

「回三皇子,大概一分鐘左右!」那個聲音回答道,這次鎖定了聲波來源,劉嘉豪終於可以確定,聲音確實是來自地下,看來這峰頂的下面必然藏著些什麼。

聽過巴洛沃和那聲音的對話,劉嘉豪大概也猜了,他們口中的『他們』應該就是指明青宣率領的國安局,特種軍方,已經及異能組織和聯合部隊,看來巴洛沃雖然開始和自己說的好聽,他們這次陰謀針對的還是那些大部隊。

劉嘉豪想明白這個,不禁有些暗暗擔心,魔界之門打開這才沒多少時間,蚩尤魔界已經把被動的策略改為主動,看來這個種族的頑強性和堅韌性真的和大衛說的一模一樣。

「好!就一分鐘,你開始準備吧,一分鐘後,他們上來,就開始計劃,一分鐘!應該足夠了……」巴洛沃聽了那個聲音的回答,眼神死死的盯著劉嘉豪道。

巴洛沃聲音落了,那個聲音再沒有響起,然而這時,剛才還溫暖如春,綠草叢生的峰頂瞬間變了樣子,鵝毛般的大雪夾在如刀刃般盤旋的狂風中,瞬間將剛才那如春的景像掃了個一乾二淨。

就在劉嘉豪驚異間,巴洛沃像只受傷憤怒的獅子般撲了上來,然而這時,劉嘉豪已經無心和他再戰,在這個時候,對於劉嘉豪來說,一分鐘後蚩尤魔族的那個計劃倒是更顯重要一些。

劉嘉豪飛速的閃過挾著巨大力量直撲過來的巴洛沃,卻將全身的勁力匯於雙掌,翻身倒垂,雙掌間無上的力量直摧腳下已被冰雪蓋住的地面……

「轟」一聲巨響,頓時冰雪翻飛,地面上頓時被劉嘉豪強勁的掌力擊出一個巨大的坑洞,被劉嘉豪閃過的巴洛沃見劉嘉豪如此這般,頓時明白了劉嘉豪的意圖,他像是極為不願意劉嘉豪繼續下去一樣,大叫了一聲,扭轉身形,又撲了回來。

速度上的優勢使劉嘉豪在閃躲上佔了絕對的上風,再次閃過巴洛沃的攻擊,同樣又是一記強大的掌力再次擊到剛才擊出的坑洞底部,頓時,又是一堆岩石冰塊橫飛出來,而坑洞又深了數丈。

巴洛沃一見劉嘉豪又一擊擊坑得手,像是急了一樣,但他的速度卻一時間又奈何不了劉嘉豪,像是一定要阻止劉嘉豪繼續擴深那個坑洞一樣,巴洛沃略一停頓,在劉嘉豪第三記掌力還未攻下前,他一躍而起,跳進了沉坑,仰頭昂視著劉嘉豪。

劉嘉豪此時已經確定,巴洛沃和剛才說話的傢伙口中的計劃的玄機必然在這阿爾卑山峰的底下,此時就算巴洛沃跳進那坑洞中準備阻擋劉嘉豪,劉嘉豪也要硬攻下去。

劉嘉豪運足混身的氣勁,身體一拔,足足躍起數十米高,然後如一枚發射的導彈樣,自半空中砸了下來,同時將全部的力量匯在了兩掌之中。

巴洛沃這時也撐起巨大的雙掌,不過與劉嘉豪不同的是,巴洛沃此時恐怕是把全身的護身罡氣都集中的頭頂的兩掌間,他的頭頂一層淡藍色能量充溢的屏障已經顯現出來。

「轟」一聲巨響,從半空中直砸下來的劉嘉豪全力的一擊已經擊在了挺在坑洞底部的巴洛沃撐起的罡氣屏障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用盡全力的劉嘉豪就覺掌下一沉,突然之間,在下面阻礙著自己下墜的力量像是突然消失一樣,使得劉嘉豪的身體也倒立著砸了下去,那感覺就像透過了剛才砸了一半未曾砸透的坑底,墜入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中……

明青宣率領的國安局、特種軍、還有兩個國安局特招的異能組織全副武裝,已經接近阿爾卑斯山的峰頂。

明青宣正在通過對講機下達著命令:「全員注意,我們馬上就要登到阿爾卑斯山峰頂,向南博士的追蹤器信號來源就在峰頂,那裡可能有魔族的力量存在,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

明青宣正說著,突然一聲巨響自肆虐的暴風雪中清晰傳來,使得原本就神經緊張的眾人皆是心神一震,隨即,整個部隊略一停頓,差不多幾秒鐘時間,明青宣突然覺得腳下一陷,頭頂上方猛的變黑,她臉色一變,頓時衝著對講機大聲喊道:「雪崩!全員注意,雪崩,大家各自自我保護,暫時停止登頂,重複……暫時停止登頂……」

下集介紹:

蚩尤魔族的計劃一個又一個的浮出水面,劉嘉豪將面臨空前艱難的抉擇,真王舒顏展挾帶的魔界之鑰竟然落入了魔族手中,魔界之門會被打開嗎?劉嘉豪將如何化解這空前絕後的劫難。時間的力量終於真正成為劉嘉豪終極的力量,擁有了這無所不能的終極力量,難道就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嗎?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4 23:01
洪荒神醫第十八集(全文完)

第一章 異能暴動

      阿爾卑斯山頂,因為劉嘉豪全力的一擊,引發了巨大的雪崩,暫時阻礙了明青宣帶領的準備登到峰頂的隊伍。

      劉嘉豪傾盡全力一擊,終於壓過了站在坑底全力抵抗的巴洛沃的防禦,雖然未能傷到巴洛沃,卻將劉嘉豪一直懷疑有問題的峰頂砸穿,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洞,而劉嘉豪則和巴洛沃一起掉進了那個巨大無比的空洞中。


      近乎脫力的劉嘉豪因巨大的離心力而飛速下沉著,他身旁,狀態比劉嘉豪強不了多少的巴洛沃也在同樣下落著,被劉嘉豪砸穿的坑洞下的空間裡漆黑一片,看不出有多深,但自和巴洛沃拚力一擊後,劉嘉豪就一直感覺自己在下落,足足過了幾分鐘,在先聽到巴洛沃「砰」一聲落地後,劉嘉豪才猛的覺得時間突然間頓了一下,隨即像是抵消了所有自高處落下時的力量,劉嘉豪這才在離地面一米多高的距離「砰」的一聲落下。


      劉嘉豪扶著地站起身,四週一片漆黑。

      劉嘉豪感覺的到,剛才在自己落地前,時間好像停止了萬分之一秒,也正是那萬分之一秒,使劉嘉豪落地時摔的不像巴洛沃那麼慘……

      「王上天,是你麼?」劉嘉豪確信剛才自己並沒有使用危險幾率雖低但危險程度卻十分巨大的時間力量,於是在腦海裡問道。

      「嗯……時間的力量有時候是會有所失誤,但並不是任何情況下都會出現失誤的!看來有空,我應該和你好好探討一下時間的力量!」王上天的聲音在劉嘉豪的腦海裡響起。


      「是要好好探討一下,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劉嘉豪道,說罷,他運起神目,在黑暗中仔細的打量著自己所處的地方。

      藉著冥冥之眼的神力,劉嘉豪慢慢在黑漆漆的環境裡分辨著四周的一切,因為距離太遠,上方劉嘉豪和巴洛沃掉下的洞口射進的點點光線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巨大的空間一層層在黑暗中被辨認出來,還沒等劉嘉豪適應黑暗,看清楚一切,在離劉嘉豪和巴洛沃跌落不遠的地方,便閃現出一個耀眼的藍色光球。

      藍色光球發出刺目的強光,一時間刺的劉嘉豪眼睛陣陣難受,光球在迅速擴散,光芒四射,瞬間就將整個黑暗掩去,空間裡一片光明……但就在劉嘉豪的目力還未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光時,藍色的光芒又瞬間收斂了起來,重新匯聚於藍色光球的位置,並成一道豎直的光柱透過空洞上方,直穿出去……


      空間裡除了那一道筆直射出的藍光外,其它地方又恢復黑暗,但藉著那束光,空間裡的一切劉嘉豪已經盡收眼底。

      不知是何種材質的各式合金金屬支架遍佈在這個足有四個足球場大的空間的邊緣,在那束沖天的藍光的輝耀下散發著熒熒的光,時不時的,相隔的金屬支架尖端串聯出一道道辟里啪啦的火花,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巨大的空間有如一個規則的圓錐形,而劉嘉豪正處在圓錐底部的中心。

      劉嘉豪正驚詫於這阿爾卑斯山體內藏著的玄機時,和劉嘉豪一同跌落的巴洛沃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種怪異的表情。

      「巴洛沃,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劉嘉豪眼睛緊盯著巴洛沃,一字一句的問道,同時他在心底不得不佩服巴洛沃身體的強悍程度。看著巴洛沃晃了兩晃穩住的身體,劉嘉豪知道,剛才自己奮力一擊加上從上空洞口跌落下來的損傷,巴洛沃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巴洛沃沒有回答,繼續保持著怪異的表情,眼神卻穿過劉嘉豪耳側,緊盯著劉嘉豪斜後的方向。

      劉嘉豪詫異的順著巴洛沃的視線望去,頓時呆住了……

      巴洛沃目光射向的方向擺著近百個合金玻璃制的半圓形透明槽,它們互相間用了數條銀色半透明金屬管連接起來,一個串聯著一個,密密麻麻的排在那裡,乍一看去,像是一個個等待孵化的巨蛋。


      然而這並不是讓劉嘉豪吃驚的,更令劉嘉豪驚詫的是,在前排的幾個玻璃槽內,赫然是失蹤了的向南博士、先知林九宵、富豪楊宏天、外交部長吳堅石、再往後看還有二十餘個玻璃槽內裝著人,想必是失蹤了的其它的各行業的領軍人物,但卻唯獨不見鐵血軍長石明耀!而在這二十幾個玻璃槽的周圍,還有六七十個空著的玻璃槽。


      玻璃槽內的諸人統統全裸著身體,像是睡著了一樣浸泡在無色的液體中,看樣子沒有任何知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數條軟管連接著他們的身體與玻璃槽。

      「你到底要幹什麼?」看清眼前的一切,劉嘉豪轉過身來瞪著巴洛沃問道。

      「我只是想做個實驗……」巴洛沃迎著劉嘉豪的目光冷聲回答。

      巴洛沃心中最終的目地劉嘉豪再清楚不過,望著面前的一切,再回頭望望那束沖天的藍光,劉嘉豪大概也猜出了幾分。

      再次藉著弱光,望了望這片已經被人工構建的徹底侵佔的山體內的空間,劉嘉豪問道:「巴洛沃,難道你想靠這些人,靠這裡這堆破爛打開通往魔界的通道?」

      「劉嘉豪,看來我沒有白欣賞你,一猜就中,不過這個問題難度實在是不大,我剛才已經說過,這只是個實驗,是否能夠成功還是個未知!既然唐千曉可以打開一道通往魔界的通道,那我們也一定可以,所需的只是時間和若干次失敗的實驗而已!」巴洛沃像是很坦誠的說。


      「若干次?那這是第多少次?」聽罷巴洛沃的話,劉嘉豪問道,不過他在心裡卻對另一件事放下心來,因為既然巴洛沃如此做,如此說,那就證明他們對帶走魔界之鑰的真王舒顏展毫無消息。這樣便暫時打消了劉嘉豪對不知所蹤的真王的擔心。


      巴洛沃沒有直接回答劉嘉豪的話,而是仰頭環望了一圈四周的空間,隨之才像很認真的說道:「恐怕在這裡是最後一次了吧,這次我們已經將所有可能的因素都考慮在其中,如果這次實驗還是失敗,那麼這個方向計劃的一切都要重新再來……」


      還未等巴洛沃把話徹底說完,劉嘉豪就冷聲打斷道:「你們沒有機會重新再來的!」

      「是麼?你又想破壞我的計劃?哼哼,不過這一次恐怕你已經晚了!實驗已經開始了,難道你沒發現嘛?」巴洛沃環望了一周,然後斜眼看著劉嘉豪冷笑著說。

      這時,空間中心的那束藍光已經閃耀著開始慢慢變的粗壯,空間四周的金屬建築間相互牽引的冒出辟里啪啦的火花,隨之,整個空間劇烈的震盪起來,彷彿天塌地陷一般,隨之,頭頂上方開始不斷的往下掉落著一些殘碎的冰塊岩石,劉嘉豪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頓時神色一變……


      隨著空間頂端的塌陷,數十個人影出現在劉嘉豪的視線裡,劉嘉豪定睛一看,竟然是明青宣和一干異能組織的人……

      明青宣和一干異能組織、特種軍方人員顯然是倉促間掉落下來,看著明青宣像是失力樣的掉落,劉嘉豪一驚,縱身而起,躍到半空,接住了掉下來的明青宣。

      在半空中攬住明青宣,明青宣一見劉嘉豪出現在這裡,眼神裡透出驚異,還未來得及開口問,就聽下面一陣得意的笑聲傳了上來,隨之,整個空間四周發出一陣軋軋的聲響。


      劉嘉豪來不及注意那些奇怪的聲響來自何處,他在半空中下意識的朝下面剛才巴洛沃的位置望去,巴洛沃還站在那兒,然而身影卻越來越淡,漸漸化成虛無。同一時間地面上升起十八根巨大的金屬柱,劉嘉豪敏感的覺察到在那些金屬柱中,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那股能量,不比當初的九州神鼎的能量要少,甚至要更加猛烈。


      心知有異,劉嘉豪攬著明青宣控制重力飛在空中,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剩下的人掉落下去。明青宣帶來的人,自然都是強者,從那樣的高度摔落下來,就算毫無準備,也不會受傷,然而此時這些人卻一個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如死了一般。


      冥冥之眼下,劉嘉豪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異能者和特種部隊人員,在摔落在地的一瞬間,便在那十八根金屬柱的影響下,昏迷過去。

      沒弄清情況,劉嘉豪也不敢胡亂行動,一邊小心戒備,就在這時令他大吃一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十八根金屬柱各發出一道藍光,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半圓弧狀的光幕,一股妖邪的力量便在光幕之下運作起來,從堅硬的地面中鑽出上百隻古怪的黑色甲蟲,眨眼間便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異能者和特種部隊人員如同螞蟻搬家一般,朝著那些合金玻璃槽運去。


      很快那些空著的玻璃槽便被裝滿,那些黑色甲蟲完成任務,發出滋的一聲怪響又重新鑽回地下。

      劉嘉豪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雖然不知道巴洛沃的實驗是什麼,但顯然這些裝滿人的玻璃槽就是關鍵,萬一真讓巴洛沃計劃成功,後果不堪設想,絕不能讓實驗成功!

      打定主意要破壞實驗,劉嘉豪身形一閃,在洞穴中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明青宣放了下來,但在明青宣擔憂的眼神中又飛射出去。

      十八根金屬柱發出的光幕並不簡單,在冥冥之眼的觀察下,一股不輸給九州神鼎的力量凝在光幕之上,竟能將看透一切本質的冥冥之眼擋住,看不到光幕之下的景物。輕喝一聲,劉嘉豪體內龍之氣功運起,一股至陽至剛的力量澎湃而起,朝著光幕擊去。


      「轟!」

      龍之氣並沒有轟在光幕之上,巴洛沃鬼魅般的出現在光幕之前,陰沉的表情,讓他那原本英俊的臉龐顯出幾分妖異。

      「沒用的,這十八根魔簽不是你們人類能撼動的魔器,劉嘉豪,你還是乖乖的接受你的命運,你現在肯投降的話,我保證當我魔界重歸這個世界後你和你的女人們還可以安然生存,否則,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哈!威脅的話我聽得多了,什麼魔器,要真那麼厲害,你還會出來擋住我?」劉嘉豪一聲大笑,體力龍力運轉,再次朝光幕攻去。

      巴洛沃臉色鐵青,再次硬接下劉嘉豪的這一擊,喝道:「好!敬酒不喝,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蚩尤魔族!」

      兩道烏光從巴洛沃雙掌升起,化成火焰的形狀,眨眼前,整個空間到處都是黑色的火焰,朝劉嘉豪圍攻過去。劉嘉豪冷哼一聲,再運龍力,正想以強硬強,心海中卻響起時間之神王上天的急呼:「不行,那是心魔!千萬不能碰,只要一碰,你就會陷入心魔當中,變成魔頭!」


      劉嘉豪聞言大驚,然而臨時變招已然不及,涅盤之勁迅捷發出,護在身前,化成一個圓狀的氣盾,企圖將黑焰卸開。然而心魔雖然不像百鬼術的鬼頭一般,能夠無視防禦,但也極為難纏,一股不亞於黑洞異能的吸力傳來,鳳凰的涅盤之勁如同中了化功大法一般,江河奔湧般被黑焰化去。


      「洪荒秘技雖然神妙非常,但你也只不過初窺門徑,雜而不精。用來對抗蚩尤皇族還是不夠,我問你,你現在最強大的異能是什麼?」王上天不滿的話語又在腦海中響起。


      劉嘉豪微微一愣,他最強大的異能莫過於不死之身和時間異能,眼下自己卻捨己之長,去和巴洛沃的得意秘技較量,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心中一轉,劉嘉豪立時有了計較。


      身形稍動,擋住心魔黑焰的涅盤之勁飛快撤去,間不容髮,劉嘉豪默念的時間異能悄然發動,時間停頓!

      兩秒鐘,一心二用下,而且在這十八根魔簽怪異的妖力作用下,劉嘉豪最多只能將時間停頓兩秒而已,然而對於高手而言,兩秒鐘,又實在過於漫長。繞過了黑焰,來到巴洛沃背後,楊御天雙手左右開弓,龍之力飛速迸發,時間這時才重新運轉起來。


      巴洛沃只覺精神一個恍惚,劉嘉豪便在眼前失去了蹤跡,同時身後傳來一股劇烈的衝擊,眼前猛然一黑,便被劉嘉豪的龍之力擊飛出去,那些心魔黑焰頓時也化為烏有。劉嘉豪的另一股龍之力卻是對著藍色光幕擊去。


      龍之力擊在藍色光幕之上,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一般,藍光只是微微蕩漾了一陣,便恢復如初。

      劉嘉豪見狀極其訝異,剛才見巴洛沃拚命阻止他用龍之力攻擊光幕,還以為至剛至陽的龍之勁是光幕的剋星,不料會是這樣的反應,龍力一聚,劉嘉豪卻是想再試一次。


      五彩光龍從劉嘉豪雙拳冒出,呼嘯陣陣,衝著光幕迅猛攻去。然而光影一閃,滿嘴鮮血的巴洛沃一臉的陰毒神色,竟再次擋在了光幕之前,憑著重傷之軀硬接下了五彩光龍,巨大的衝擊之下,卻又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休想打亂我的計劃!卑鄙的人類!」

      「卑鄙的是你們!受死吧!」劉嘉豪冷然一笑,正欲再次發動停止時間的異能,將巴洛沃徹底除去。

      然而天不遂人願,一股巨大的壓力陡然從光幕中生出,巨大的壓力,甚至將空氣都壓縮得一陣爆炸般的巨響。劉嘉豪只覺胸前一悶,不僅時間異能無法使用,就連洪荒秘技都無一例外的失去了效果。異能全失,眨眼間,劉嘉豪便摔落在地面,壓力迫來,變得幾乎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的劉嘉豪,就只能蜷縮著身體來抵禦這股壓力。


      「可惡,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好像能封住我的異能?」冥冥之眼,麒麟之耳此時無一能用,涅盤之勁,龍力虎勁,彷彿從來沒有修煉過一般,在體內也沒有絲毫的感應。


      王上天的歎息傳來:「十八魔簽,蚩尤魔族的至寶之一,形成結界之後,號稱能封印一切異力。」

      「封印一切異力?那我們不是死定了?」劉嘉豪一聲驚呼,心中卻沒有放棄,拚命的鼓動著體內的氣勁。

      「什麼死定了,我是說號稱!魔簽唯一的剋星就是至剛至陽的龍之力,所以剛才巴洛沃才拚命的阻攔你去攻擊光幕!你的龍之力一定不會被封印住的!只是你還沒能真正掌握龍之力的奧妙。」


      此時,在這股壓力中,唯一能行動自如的便只有巴洛沃一人。只見他正細心的擦去唇邊的血跡,一雙眼睛卻是狠辣的盯著讓他受傷的劉嘉豪。若非此時實驗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想必他早就衝下來將劉嘉豪千刀萬剮了。


      藍色光幕這時又起了變化,漸漸的變得淡薄起來,露出光幕下的景物出來,只見一塊巨大的血團飄浮在半空之中,金屬柱中原本形成藍色光幕的能量,此時竟有泰半朝著那巨大血團注入,而隨著藍光的源源注入,血團的四周也漸漸出現了一些古怪的符文。


      缺乏足夠的藍光能量支持,藍色光幕變得黯淡,就連那股封印異力的古怪壓力也漸漸微弱下來。

      壓力稍減,劉嘉豪只覺渾身一震,剛才還一點也感覺不到的龍之力,瞬息之間,從全身上下湧現出來,如黃河奔騰一般在體內瘋狂運行起來,若非經脈被一股來自九州神鼎的五彩能量守護著,劉嘉豪早就經脈盡斷成為廢人。


      恢復了龍之力,劉嘉豪卻還是動彈不得,自從悟通「一之道」後,變得統一的洪荒異力,因為受到外力的封印,早就在體內造起反來,六股異力,各自佔據了劉嘉豪身體一處作為地盤,彼此間爭鬥起來。


      巴洛沃終於將嘴角的血跡擦得乾乾淨淨,一雙邪眼冒著詭異的藍芒,狠狠的盯向一動不動的劉嘉豪,咬牙切齒的哼道:「劉嘉豪,我不殺你便枉有蚩尤血統!」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4 23:07
第二章破而後立

      「去死吧!」巴洛沃眼中的藍芒頓時化成兩條電蛇朝劉嘉豪撲去,這兩條電蛇蘊藏著強大的魔力,所經之處,就連飄落的雪花也受到影響,化成石沙飛快墜落。竟和傳說中的美杜莎之蛇一般,擁有石化一切的能力。


      劉嘉豪此時體內除了龍之力不受控制的在經脈內暴動外,五臟六腑都被六股同源不同質的洪荒異力霸佔,六股異力更不像過去一般和平共處,而是處心積慮的想將對方通通趕出劉嘉豪體外,把劉嘉豪的身體當成戰場,互相混戰起來。自己體內的混亂暫且都顧不上來,劉嘉豪哪裡還有力氣閃躲過巴洛沃的殺招?


      烏光閃過,劉嘉豪眨眼間便化成一尊石像,同時化成石頭的還有劉嘉豪附近十米內的冰雪,巴洛沃此招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然而巴洛沃依然不覺解氣,又飛身撲下,一雙閃著烏光的拳頭帶著呼嘯聲就要將石化的劉嘉豪擊成粉末。就算是不死魔本人,被碎成石粉,沒有一年半載也休想復活。


      就在劉嘉豪被石化之時,藍色光幕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漫無邊際的血雲,在翻滾的血雲四周,又有無數淡金色的符文在上下翻飛,彷彿是將血雲困住的鎖鏈一般。當巴洛沃就要一擊得手之時,命運再又一次玩弄了巴洛沃。十八根金屬柱陡然間藍光不再,竟紛紛爆裂粉碎,飛出十二根令箭狀的木簽散落在山洞四處。


      當中便有一根令箭朝著劉嘉豪的方向電射過來,恰在此時巴洛沃飛撲了下來,本想將劉嘉豪石身粉碎的巴洛沃反倒替他擋下了令箭……

      血光飛射,接連受到重創,又強行發動絕招的巴洛沃,即便是蚩尤魔族的三皇子的身體也經受不住,現在又遭魔簽飛射,只覺肩上一陣劇痛,雙拳上的烏光剎時隱去,「砰!砰!」兩拳,如同蚊咬般打在劉嘉豪石化之體上,不僅沒有傷到劉嘉豪的身體,反而讓巴洛沃又辛苦的吐出兩口鮮血。


      原來蚩尤魔族至寶的十八魔簽合一則成結界,分化則可作暗器。作為暗器的魔簽入體即化,溶入人體血液當中,迅速的吞噬著附身人的生命元氣,至死方休。

      巴洛沃的生機迅速敗壞,臉上飛快的長出皺紋,頭髮也開始脫落下來,眨眼間,一個英俊的青年男子,便成了五十歲的半禿老兒,這倒也是巴洛沃自食苦果。這倒是機關算盡,到頭終究害人害己。


      魔簽飛散之後,血雲少了藍色能量的注入,漸漸的停止了增長,在半空中緩緩的蠕動起來,漸漸的形成一個巨大的血門,血門之前,那些淡金色的符文也開始了變化,一個閃著金光的正方體漸漸的在空中顯現出來。若是真王看到那正方體的話,一定會大叫起來,那正方體正是他千辛萬苦想要毀掉的魔界之鑰。


      此時,在山洞中唯一能行動的人就只有明青宣了。劉嘉豪與巴洛活之間的戰鬥她根本就插不上手,之後又被壓力所困,異能全無不能動彈,此時一切彷彿又恢復了正常,急忙從藏身處跳了出來,朝劉嘉豪的石像奔去。


      「嘉豪!你怎麼了?」看到石化的劉嘉豪,明青宣一陣天旋地轉,若非血雲前便來陣陣壓力,只怕馬上就要暈厥過去。本來以為不會來幫自己的劉嘉豪,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先其一步趕到阿爾卑斯山,或許之前還是因為時間之神而要和劉嘉豪在一起的明青宣,此時此刻,心中就只有劉嘉豪一人而已,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明青宣眼眶中滑落,這是一顆最純淨也最混濁,含有人類最美好愛情的幸福甜蜜,以及失去至愛的絕望憤怒的一顆淚水。這顆淚,並沒有因為地心引力而墜落在地面,半空中,發出一道聖潔的白光,浮在空中的淚水一分為二,純淨的那一滴飛向石化的劉嘉豪,而渾濁的那一滴則飛向血雲大門前的金色正方體……


      當淚珠與金色正方體融為一體之時,血雲緩慢的異變,就像是加了催化劑的化學反應一般,飛快的在半空中凝結起來,一道巨大宏偉的紅色大門出現在半空之中,在紅色大門中間,一個正方形的凹陷,正閃爍著詭異的黑芒,在大門的四周雕刻著無數的惡魔形象,彷彿在警告著世人,在門後面埋藏的危險。


      就在這時,一陣汽笛聲傳來,緊接著是無數的人聲,還有幾道熟悉的能量正在朝這邊趕來,然而這一切,明青宣都無所謂了,連接兩次失去愛人的痛楚,已經擊潰了她的精神。


      趕過來的人,卻是那些明青宣帶來的異能高手和特種部隊,還有就是他們這次要營救的目標,二十多個各行業的領袖精英。此時眾人看著明青宣愣愣的爬坐在一具石橡之上,彷彿中了催眠術一般,當下就有一老者走了出來,用著一種奇異的語調說道:「明組長,我是林九宵,我們見過面的,你還記得我麼?記得我的話就點點頭……」


      「砰!」明青宣單手一揮,竟一掌擊在林九宵的下顎,巨大的衝力讓猝不及防的林九宵飛出十米之外,眾人皆是大驚。

      不僅僅是因為明青宣打了林九宵,這林九宵雖然名為哲學家,其實也是個超自然能力者,而且擁有的異能,與十大高手排行榜的第十位金人雷明頓極為相似,被異能界稱為鐵人九宵,更有好事者因為他精通催眠術,說林九宵其實比金人雷明頓更加厲害,只是從來不與別人爭鬥,故而排名才落下後面。


      明青宣的異能根本就不用力量見長,此時無意的一揮掌,竟能將鐵人擊飛十米之遠,就算是猝不及防,也足以讓人大吃一驚。

      還沒等眾人對明青宣的變化驚訝完,另一個奇觀又引起了大家的驚奇。

      「看,那個門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浮在空中?」

      「那個金色的正方形是不是門的鑰匙?你看和門上的凹陷剛好吻合……」

      「喂,不要亂碰!可能很危險。」

      人的好奇心終究會戰勝恐懼,無論別人告訴你那東西有多危險,可是只要沒有親身去嘗試,人們就不會相信那是危險的。

      終於在一個人的鼓動下,一個有著風系異能的超自然異能者飛到了血門之前,將那金色的正方形朝著血門上的凹陷推去……

      紅光閃耀,那個打開門的異能者成為第一個犧牲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率先從血門中揮出,將那個異能者從一米七八,一棒敲得只剩下一米二左右。

      通往魔域的地獄之門,第三次在這個世界上被打開。時刻守候在魔域的蚩尤魔族戰士們,懷揣著「神聖」的使命,悍不畏死的湧出魔界之門。而眼前能阻止他們的異能者們,卻因為恐懼而呆滯的看著一切……


      不久前由天賜一手製造的魔界入侵事件眼見又要重演,數以百記的魔族已經湧進了美好的人間……

      「該死的是誰?」陡然的一聲巨吼,將人們從驚恐中震醒,「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殺!殺光這些魔族!」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明青宣,因為發出巨吼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愛人——劉嘉豪!五道無形劍氣,飛快的從她手中射出,當下便有五隻巨大的魔人撲倒在地,一動不動。


      此時的劉嘉豪與過去的劉嘉豪已經大不一樣,眼神中多了一道清明,彷彿整個世界,整個宇宙在他的眼中,都不存在任務秘密,看到他這雙眼睛的異能者們,都飛快的轉過頭去,卻擁有了比過去更強大的力量,對付著從魔界之門衝出來的魔人。


      劉嘉豪淡淡一笑,剛剛甦醒時看到魔界之門的憤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智珠在握的必勝微笑。

      「青宣,謝謝你救我出來,沒有你的力量,可能我這一輩子也弄不清楚什麼是真正的力量。現在,就讓你看看你讓我領悟到了力量。」

      淡淡的語調,讓劉嘉豪平添了幾分神聖的味道,比起使用大預言術時的耶和華來,卻更有幾分劍仙般的飄逸。

      「大-預-言-術!」

      一聲低沉的話語,自然的能量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山洞中聚積起來,尤其以光明的力量最為強盛。

      比耶和華更為精準的魔控力出現在劉嘉豪的身上,雖然以前從未用過大預言術,但如同澄靈頓透般,大預言術唯一的缺點在劉嘉豪身上根本就不存在,每一道閃電,每一道光明的淨化,每一聲落雷,都精準的打擊在魔人們的身上。漸漸的,衝出魔界之門的魔人們都被消滅殆盡,從魔界之門出來的魔人也越來越高級,然而與風平浪盡的魔界之門另一端,卻看不到魔界之門前的死亡陷阱——劉嘉豪精準的將大預言術擺放在魔界之門前,無論出來的魔人有多麼高級,都是一擊必殺。


      可是什麼時候劉嘉豪學會了大預言之術?其實這都要歸功於正被魔簽吞噬生命元氣,已經變成掉光牙齒頭髮,滿臉皺褶的巴洛沃。

      本來陷入了自身異力衝突的劉嘉豪,極有可能走火入魔永遠的成為植物人,就算是擁有不死魔的基因,就算體內有時間之神王上天的意識,都無法幫助劉嘉豪擺脫危機,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足以致命的外力闖進了劉嘉豪的體內。


      道家有雲,破而後立,可何為破,又何為立。當這股足以毀滅自己所有生機的石化之力闖入體內之時,劉嘉豪突然產生了一種頓悟的感覺。

      道為一,一為二,二為三,何為道?破道而重生,破舊道而成新道,如果說宇宙是神的意識空間,那麼只有破開神立下的道,立下自己的道,才能破碎虛空……

      就在頓悟的一瞬間,劉嘉豪彷彿成了一隻破繭復生的蝴蝶,突破了既有的世界,就要飛向更大,更廣闊的未知。

      飛升,得證大道,破碎虛空,回歸,往生極樂……

      劉嘉豪此時便不再是劉嘉豪。然而,一道牽絆,一道靡靡悲音橫在了自己身前,那是一顆淚珠,清澈而苦澀,淚珠中,明青宣的心靈沉寂,明若月兩百萬年前的冰封,伍彩雲的嬌嗔,莫尼卡的妖媚,舒小玉的嬌情,雪青鳳的癡情……屬於劉嘉豪的記憶又回到了意識海中,創世神的情感之道,再次將劉嘉豪牢牢困住。


      瞬間從人類修真的頂點打落凡間,劉嘉豪的心情卻甘之如飴。

      一聲清笑,卻是雜著光明力量輔助法術加在了各位異能者和特種部隊身上。那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輔助了,而是類似於金英愛的恢復破壞異能的法術。

      大預言術已經維持了半個小時,在自然的力量之前,無以數計的魔族已經在了死亡陷阱之上,是蚩尤魔王出來的時候了。

      黑芒一閃,劉嘉豪眼睛雪亮,此時已經不需刻意運功,冥冥之眼的最高境界一個意念間,便看出是蚩尤魔王,雙手一揮,大預言術所有能運用上的能量全然追擊上去……


      轟然巨響間,幾道墨光沖天而起,蚩尤魔王帝皇般的站在魔界之門前,一臉的寒露,「是你?劉嘉豪?」

      「是我,沒想到你也認識我!」劉嘉豪聽蚩尤一下道了自己的名字,先是一驚,隨即想到蚩尤神識可以穿透結界,認識自己便也不奇怪了。

      「看來,今日我只能退走了,命運啊命運……」

      蚩尤歎道,絲毫不在意先前的犧牲,說走便走,飄然跨進魔界之門當中,隨著他的跨入,血紅色的魔界之門發出一聲轟響,化成一道血紅的輕煙在洞穴中橫衝直撞起來。


      劉嘉豪一個皺眉,然而一股無力感從心神中湧出,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半個小時控制力精準的大預言術,就算一百個耶和華聯手也難以做到。劉嘉豪才剛悟通何為「道」的神識,已經消耗到了極點,若非先前悟通「破」而「立」,劉嘉豪恐怕也沒有那麼力量來支持神識。


      「命運……」一聲長歎,劉嘉豪如蚩尤魔王的感慨。

      命運沒有拋棄劉嘉豪,卻同樣沒有拋棄另外一個人,巴洛沃,蚩尤魔王第三子,已經快被魔簽吞噬成人干之時,竟被那橫衝直撞的血雲輕煙選中,一頭撞進了巴洛沃的額頭。


      眾人大驚中,正欲向他狠下殺手,卻不料一陣血霧翻騰,那血雲輕煙,竟自動的帶著巴洛沃遁離了此地。

      西方——神恩庭。

      大衛,或者說是耶和華,此時坐在原本屬於智慧祭司勞爾的位置之上,一臉的驚容中卻掩飾不住欣喜:「劉嘉豪,你果然與命運之神有關係!這股熟悉的神力,你才應該是這世界上唯一的神啊!」


      美國——華盛頓。

      美國第一英雄華盛頓此時正摟著一名不下於赫拉的美艷少婦,兩人的身體交合在一起,美艷的少婦此時已經即將高潮,正大聲的嬌喘,然而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這個男人的心,已經不在這了……


      「真王,或許在美國,連我的第二排名也要保不住了……」

      中國——崑崙。

      傳說的仙境中,洪荒的長老們和各大門派的宗主們交頭接耳,語句字行間,都滿是驚懼,然而更多的卻是安心。

      「有了這小子……或者可以渡過蚩尤之劫吧……」

      「青宣,我們現在是在哪個國家?」劉嘉豪長長的吐了口熱氣,看著熱氣與冷空氣相交凝結出來的蒸汽,卻又調皮的用神識控制住,幻化成各種形態的動物或是人物,甚至還在按著劉嘉豪安排好的劇本演出。


      明青宣溫柔的躺在劉嘉豪的大腿之上,細心的看著劉嘉豪導演的蒸汽大戲,「應該是瑞士吧,你剛才不是說,三十公里外有不少人在滑雪麼?」

      「想滑雪麼?」

      「不想,我只想知道,你怎麼了?」明青宣隱藏著自己的擔憂,小心的問道。

      「青宣,關心我之前,還是先關心下自己吧。你的力量,好像有些過分的強大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好麼?」

      明青宣驚異的抬頭看了眼劉嘉豪,卻又馬上偏過頭,將頭埋進劉嘉豪的大腿深處。

      「不要逃避我,你體內的生機,看起來極為紊亂,我怎麼也是異之世界的醫生,告訴我吧!」劉嘉豪輕撫著明青宣的頭發問道。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6-14 23:14
第三章

      「嘉豪,可不可以不要問我,這是我們明鏡道的秘密。」被迫得急了,明青宣終於吐露出了一點實情。

      劉嘉豪歎道:「我知道是秘密,我已經從向南博士那兒知道了很多事情。明鏡道其實是軒轅老祖宗傳下來的吧?」

      明青宣卻支吾不語,一隻小手悄悄在劉嘉豪胸前撫弄起來。劉嘉豪全身一僵,身上的某個地方立時充血有了反應。不由呻吟一聲:「青宣!不要逃避,你體內的氣機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僅功力全廢,就連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嘉豪,不要多說了,過來愛我吧。求你了……」

      看著明青宣求歡的嫵媚,強行克制的慾望再也無法用理智遏止,一聲激情的吼叫,劉嘉豪將明青宣攬在懷中,控制重力異能如同本能使出,帶著明青宣遁入高空,一場空中的歡愛帶著嬌喘的呼聲,從山峰沉到山谷,又從山谷飛入雲端。帶來的是一波比一波高漲的高潮襲向兩人……


      激情之後,雲收雨散。明青宣承受不住疲累昏睡過去,劉嘉豪卻絲毫沒有疲態,神念將雲朵聚成一棟空中樓閣,虛浮的雲霧,在神念的影響下變得柔軟結實,竟比傳說中神仙的騰雲駕霧更勝一籌。


      輕輕將明青宣放在雲床之上,劉嘉豪神念電轉,比當初教皇神識強大百倍以上的神念朝著阿爾卑斯山中的眾人傳去。只見向南博士他們已經將山洞中的殘局收拾妥當,正在山峰之上等待救援,而在神念之中,一架運輸直升機在五架武裝直升機的護送下,正朝著他們趕去,大約十分鐘內就能趕到。


      「向南博士,直升機馬上就到,你們不用等我和明青宣,直接回去吧。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神念無所不在,劉嘉豪直接在向南博士的心海中傳言。

      向南博士見多識廣,聽到劉嘉豪的傳音,只是微微一愣,便在心中回道:「劉醫生?沒想到你的神識如此強大,有什麼問題只管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必不敢有所隱瞞。」


      劉嘉豪微微一笑,此時他若想知道別人心中的秘密,只要神念一轉,就能全部知曉。只是他尊敬向南博士的學識,故而才主動問詢。

      「向南博士的母親就是前明鏡道的宗主,憑向南博士的本領,對明鏡道與軒轅黃帝之間的關係必定有所瞭解吧?」

      向南歎氣道:「劉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慈悲心腸的聖級高手,這個秘密告訴你也不無不可。其實在遠古洪荒之前,軒轅黃帝便已經存在,而軒轅黃帝的死敵蚩尤魔王也存在於世,兩人之間的爭鬥跨越了千萬年之久,大傷九州元氣。而最後的結果,其實並不是傳說中的那般,黃帝戰勝了蚩尤成為天下共主。而是黃帝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了蚩尤一族,明鏡道創立之始,其實就是守護封印的黃帝后裔,後來隨著天下元氣漸漸恢復,封印也變得完美無缺,明鏡道便又以復活軒轅黃帝為己任……」


      說到這裡,向南停了下來,又是一聲長歎,「想必劉醫生已經知道了,死人是不可復活的,當時明鏡道所有的軒轅族男人都擁有著和金英愛那個小姑娘類似的恢復異能……結果,復活的卻是個絕世的惡魔,明鏡道經此一難,雖然成功的殺死惡魔,但明鏡道的男人全軍覆沒,只留下女人,密笈也損毀十之八九……」


      這時直升飛機已經趕到,向南就是不往下說去,劉嘉豪也將事情猜測出來,明鏡道的女人之所以能生出最好的後代,是因為明鏡道的功法,是真正源於上古神族的功法,雖然已經殘缺斷章,但也是能改造到下一代的優良基因。


      用神念目送著直升機的離去,劉嘉豪坐回到雲床之上,冥冥之眼與神念結合,將明青宣體內的氣機又探查了一遍。此時明青宣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事,但體內原本生機盎然的元氣,此時如同被堵塞了源頭的溪流一般,泥濘而渾濁。若再不改善,只怕數日之內,明青宣就要枯萎而死。


      劉嘉豪此時卻是一籌莫展,兩人交歡之時,他早已經為明青宣嘗試了不下百種的治療方法,一向無往不利的涅盤之氣,一注入明青宣的體內,便如泥牛入海,沒有蹤影,更別說效果。


      「傳於軒轅神族的功法秘技,在修真異能界卻沒有多少地位。可是在剛才追殺魔人之時,明青宣的能力並不比真王弱上多少,難道是用了類似天魔解體大法的秘技?」

      越想越有可能,天魔解體大法是魔人遇到必死危機時才會使用,與敵俱亡的自毀秘技,一旦施展此招,不僅功力平添十倍以上,肉體更是在短時間內變得更為強橫,若把一般魔人比喻為魔獸,那施展了天魔解體大法的魔人便是魔龍!上古軒轅神族與蚩尤魔族對抗了千萬年之久,有類似的功法也就並不稀奇了。


      「可惡,這個時候了還想瞞著我!」劉嘉豪看著熟睡的青宣,眼眶終於止不住濕潤起來。

      明青宣一醒來,還沒來得及詫異雲樓夢幻般的美感,劉嘉豪心疼的話語就在耳畔響起:「青宣,你修煉的軒轅功法究竟有幾層是真的?」

      明青宣頓時大驚,明鏡道與軒轅神族的關係極為隱秘,除了代代宗主口述相傳,這世上再無一人知曉。

      「你偷看了我的記憶?不,你不會這麼做的,你聽誰說的?」明青宣第一個反應便是懷疑劉嘉豪用神念偷窺她的內心,然而自己卻又立馬否認掉這個想法。

      嘴角輕揚,對明青宣的信任報以微笑,楊御天道:「青宣,若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就和我一起對抗你使用秘技的後遺症吧。反正我都已經知道了,大不了我穿越時間直接去找你的師祖們問去。」


      「不要!」聽到要找自己的師祖,明青宣一陣尷尬,本能的反對。

      「可以,不過你要積極配合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明青宣直愣愣的看著劉嘉豪半天,才無奈的將明鏡道代代相傳的秘密一一道來……

      就在明青宣向劉嘉豪道出明鏡道遠古傳承的秘密時,在西方光明教會……

      戴上了自然之蟲和荊棘頭環的大衛,全身散發出無比聖潔的光芒,赤著的雙足在能量的作用下,懸浮在空中,一身雪白樸素的長袍無風自動,帶動著光明的力量沖天而起。


      教堂之下,數以萬計的教徒、騎士以及平民正靜靜的站立著,上萬人安靜得就像不存在一般,連一絲厚重的呼吸聲也沒有,整個教堂只有大衛長袍裂空的呼呼聲。

      此時的大衛,應該說是耶和華,終於說話了。

      「第一日,要光,便有了光。」

      ……

      隨著耶和華的話語在教堂上響起,自然之蟲和荊棘頭環赫然發出光耀奪目的金色聖光,沖天而起,刺破長空,遁入茫茫宇宙……

      「第一日,要光,便有了光。」

      ……

      不知哪裡是第一處的開始,瞬息之間,整個地球所有的空間中,耶和華白袍懸空的畫面出現在世人面前,只要有人,只要有思想的生命面前,便會有一道光屏出現在他面前,顯現出耶和華的身影。在人們的精神世界中,同時出現了耶和華的聲音……


      「主啊,您無所不在……」誠摯抑或不誠摯的人們,在神跡的面前,淚如雨下,紛紛跪倒,行五體投地之禮的忠實信徒比比皆是,大城市中,交通要道中,所有的人都違反了交通規則,停下了車,右手劃十禱告起來,就連本應該制止的交警也是如此。


      禱告中,斷肢十餘年的老者在聖光的籠罩下,奇異的長出新肢,揮動自如……

      母新驚駭的仰望著自陽台失足掉下的孩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聖光罩下,那剛會蹣跚行路嚶嚶而語的孩童有如神助般平穩的落在本應該摔的血肉模糊的地上,朝母親現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兩拔械鬥的混混一秒鐘前還在揮舞著刀子砍殺對方,一秒鐘後卻因這聖光籠罩而反醒著自己的人生……

      ……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太多不可思議而又無法解釋的事情……

      原本信仰其他宗教的人們,還有一絲疑慮,耶和華平靜而威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上帝並無國界,耶和華是上帝,佛陀亦是上帝,真主亦是,所有真神都是上帝,呼於名稱而異。人由上帝所造,為上帝的子民,亦可成上帝,心中善念便是上帝的區域,故而上帝無所不在。心向上帝,便是心向善念。教堂教會應是教人向善之地,而非以傳教功績為本……」


      隨著耶和華最後對教會的指示或者說是指責,所有電視轉播一樣的光屏消失不見,似乎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常。

      然而隨著耶和華身影的消失,人們心海中耶和華的聲音卻是更加強烈清晰,一股信仰之力從腦海中湧出,每一個人的善念達到了最高的頂峰。就連山林中正捕獲到一隻兔子的餓狼,也放棄了添飽胃袋的想法,飄然遠去,留下受傷的兔子在原地緩緩的跳動,只是不知道在兔子的心中,有沒有上帝的存在……


      這一日,被後來的人們稱作神誕日,意指神跡誕生的日子。而在神跡顯現之後,光明教會水漲船高,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然而與之相反的,卻是光明教會對社會的控制越來越弱,光明教會成為了一個真正導人向善的組織而非利用神權凌駕於人權之上,達到控制世界的私利組織。


      而被耶和華借體顯現神跡的大衛,被信徒們擁為聖子,成為光明教會的精神領袖,在這之後的幾百年間,三任教皇無都是他的弟子。

      唯一令人遺憾的,卻是自然之蟲、荊棘光環兩件聖器,在耶和華意識消散在大衛體內之時,也耗盡了能量,成為了只是好看的裝飾品。

      千米高空的雲房中,劉嘉豪與明青宣愣愣的看著耶和華神跡的消失,都是一陣苦笑:「耶和華會來這麼一手,雖然會因為耗盡意識從此消失。但整個世界的人,只怕超過一半都會信奉他了。」


      「嘉豪,雖然耶和華是個好人,他這也是善舉,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國家要是失去了自己的文化信仰,只去信仰泊來的文化,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明青宣突然憂心忡忡的說道,身為水銀組組長,她已經習慣了以國家利益為第一準則的思考。


      劉嘉豪心中一動,笑道:「青宣要是答應配合我剛才說的治療方法,我就幫你樹立中華民族的信仰!」

      「啊……你能做到耶和華所做到的事情?」

      「當然能,不過……我的條件你答應了才行。」

      「可是你的治療方法太……」明青宣顯然有些心動,卻還是猶豫。

      「只是換血而已,青宣,你難道也這麼在意所謂的黑暗和光明麼?答應我好不好?」

      「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要先顯示神跡才行。」

      中國,京城,萬里無雲的萬米高空。

      超遠距離空間傳送,劉嘉豪以比華盛頓更勝一籌的控制力,帶著明青宣從阿爾卑斯直接回到了中國,萬米高空中,劉嘉豪御起能量防禦著高空的罡風,神念緩緩的帶過整個中國。


      「青宣,我要開始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劉嘉豪神念電轉,一個防禦法陣護住明青宣,自己卻投身於罡風之中,高亢的歌聲從萬里高空響亮而起。

      「破碎虛空,得證大道,道無常法……」在神念的操縱下,這一段段摘自道家經典的歌聲,駕著響雷,在整個神州大地轟然響起。讓剛剛接受了上帝神跡的人們,又震驚起來:「這回,好像是咱們的老祖宗來了?」


      劉嘉豪並沒有聖器相助,只能憑著自己的能量支撐,朝十幾億國人散發神念已是不易,此時只能投機取巧,一口長氣吐出,體內能量急轉,已經因得證大道而徹底融合的洪荒異力,還有那得自九州神鼎的神力一併發出,九隻色彩各異的東方神龍在高空中飛舞起來,此時劉嘉豪神念已經將剛收集來的數萬道對祖宗的祈禱分別印入東方神龍體內。


      本來劉嘉豪只是想讓九隻神龍懷著人們的願望,去實現人們美好的一部分願望,雖然比不上耶和華的面面俱到,但對講求實惠的國人們而言,這更加具有說服力。雖然是投機取巧,但就效果而言,絕對比耶和華更好。


      然而事情卻出乎了劉嘉豪的想像,九隻神龍在吸收了願望之後,竟脫離了劉嘉豪的神念,自主的吸收起人們的願念起來。劉嘉豪頓時大感吃驚,神念一掃,愕然發現,那九隻由他告出來的神龍竟能利用人們的信仰之力壯大自己。


      九龍擺尾,墜入人間,整個神州大地,因為神龍的降世,無論地形是高原丘陵,都陷入了風雷交加之中,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看到了九隻神龍在空中飛舞的場面……

      事情此時已經超出了劉嘉豪的控制,九隻吸收了人們信仰之力的神龍,不斷的遊走在神州大地的每一片角落,對人們美好、善良的願望盡數的予以了滿足。因為耶和華神跡而陷入信仰危機中的神州大地,又因為神龍圖騰的現世而歡呼起來,更強的信仰之力注入了九隻神龍體內……


      整整一個月,九隻神龍完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美好願望之後,化成了九顆碩大的夜明珠,分散在世界各地,之後便有傳聞,只要積齊九顆夜明龍珠,九隻神龍就會重現,再一次完成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美好願望。而從此之後每年的這一個月,便被稱為龍月。而西方稱為神誕的那一天,在中國則被稱為九龍誕辰。


      龍之谷……

      神龍神跡的始作俑者,此時正悠然自得的享受著美女們的照顧。九隻神龍此時已經過去了七天,兩天前他已經帶著明青宣回到龍之谷,並將明青宣血液的一半換成了吸血鬼女王莫妮卡的的血液,徹底改變了明青宣的體質,使其能利用吸血鬼的愈能力抵抗生機的敗壞。只是堂堂明鏡道的宗主,此後要靠血液維持生命,讓她覺得極為尷尬,幸好莫妮卡性格極為大方,這兩日以身作則的開導之下,便也接受了這一事實,反正只要一小杯血液就能維持她一年的生機。


      明若月雖從母親的神態上看出點劉嘉豪和母親間的怪異,但劉嘉豪時間力量的特性卻將一切做的合絲無縫,令明若月疑無可疑,雖然對於劉嘉豪來說,日日用時間力量來隱瞞自己與這兩母女間的關係有些疲累,但劉嘉豪卻也累的樂在其中。


      一夜無言的忙碌,劉嘉豪正欲爬上明青宣的胸脯上大睡之時,金英愛突然在門外叫了起來:「嘉豪哥哥,有個叫唐龍的人叫你去打架……」

      「唐龍?大哥?打架?」飛快的從被窩中站了起來,絲質的被褥瞬間滑落到地上,露出明青宣凹凸有致的雪白嬌軀竟和在同一時間段內的另一個輪迴中,明若月的嬌軀在劉嘉豪意識裡奇異的重疊出現而來……一個成熟嬌媚,一個嫩滑如絲,熟睡的表情因為被褥的滑落,睡夢中露出嬌嗔的表情,令暇想中的劉嘉豪一瞬間竟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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