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整理裝備時我們就開始被各專長的老鳥 “認養”,而我被師部有多連的老鳥看上編入通信組(有無線各兩人),上山初期的任務就是架線,就是一手DR-8小線盤,另一手拿著野戰口糧。不過,我的初期任務就粉艱難,我們的對外電話線是透過 “林務局松雪樓” 轉接的,而最近的路線就是由營區右側的山壁攀爬到 “合歡山至埔里” 的公路上,再延著公路拉到松雪樓,聽起來很簡單吧! 其實是這樣的 ~
當我站在營舍後方時都傻眼了,映入眼簾的是高約十層樓而且覆蓋著大雪的山壁,其傾斜約30度,為了減輕重量,我們只穿小夾克、手載麻布工作手套,積雪下的大地其實是危機四伏阿,我把DR-8勾在手軸上,一手抓住樹枝,另一手則是將前方的雪塊撥落,適機尋找任何可以抓的東西,通常是大樹枝,就在我爬了約莫過半時,誤抓了枯枝,整個人頭下腳下的往下滑落,那個衝力既大又快,我則是雙手開始亂抓,只為了可以保住小命,就在我幾乎絕望之際,左手抓到了一條粗大的電纜線,那是我之前不曾見過的,在回過神來後才發現,我至少滑落了十幾公尺,再試拉了幾次之後我拉著這條大電纜一步步的往上爬,當我發現學長的身影時,則是被他痛罵了一頓,對於我的遭遇他可是一點都不同情,當時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當晚洗澡時才赫然發現我的十個腳趾已經凍到失去知覺,彷彿不再是我的一部份,這種恐怖的感覺持續了近半年,一直到下山後一陣子才逐漸好轉。
第二天的工作就簡單多了,只是單純的把線從總機拉到哨所,就在我暗自慶幸時,一腳踩進一個雪深過胸的洞中,自知叫救命是沒用的,只有自力救濟囉! 現在想想,當時也很幸運,因為跳不出去,乾脆試著挖開前方的雪,挖掘了兩三下後發現這個洞竟然就在哨所旁邊,而且學長就帶著另一個同梯在拉線,WOW,真是天助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