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同人]江湖有魚 作者:茶葉麵包(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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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2007-9-20 10:57:5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7 555193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05
第一百七十一章 玉鳳郡主

        楊景天無奈的搖搖頭,道:“我說,你年紀不小了,竟然還哭鼻子……”

        玉鳳郡主跺著小腳,氣道:“哭怎麼了?我就哭!”

        楊景天道:“你可是郡主!”

        玉鳳郡主更加有禮的道:“郡主怎麼了?郡主也是人,難道郡主就不可以哭了嗎?”

        楊景天擺擺手,道:“你哭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帶你回平南府的。”

        玉鳳郡主突然一抹淚水,得意的道:“天下之大,已無你安身之所。送我回去,或許你還能有一條生路。”

        楊景天一愣,心想這女人變得可真快,女人心,海底針,這是一點也沒有錯。當即微微的道:“你知道我是誰?”

        玉鳳郡主得意的道:“你以為我真的昏迷了嗎?你們的話我全聽見了,你不就是那個到皇宮闖禍的楊景天嗎。”說到“楊景天”三個字,她顯得格外的大聲。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楊景天,還要我送你回去?”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你楊景天難道能把我給吃了。”

        楊景天沉聲的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綁架了?”

        玉鳳郡主格格的笑道:“會嗎?”說著,神密的一笑,道:“你不會是擔心我把你獻給皇上吧?”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想把我獻給皇上?”

        玉鳳郡主歎口氣,淡淡的道:“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楊景天冷笑的道:“看來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那我就不奉陪了。”說著,他就要縱身離開。

        “站住!”玉鳳郡主嬌聲喝道:“你可以離開這裏,可以不送我回平南府。你就不想重新過上以前的生活嗎?”

        楊景天立住腳步,冷冷的道:“我想又如何?你能?u服得了我嗎?”

        玉鳳郡主道:“我不行,可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行。”

        楊景天怔道:“誰?”

        玉鳳郡主嬌聲的道:“我父親平南王。”

        楊景天一陣哈哈大笑,道:“平南王,難道他可以讓六千禁軍復活不成。”

        玉鳳郡主見楊景天一點不相信自己的話,當即生氣的道:“我父親雖然不能讓死者復活,可是他卻有辦法讓你不用償命。”

        楊景天沉寂了,因為他真的很想回到過去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特別是跟愛妻們一起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感覺幸福了。

        玉鳳郡主的話對他還是很有誘惑力。

        或許玉鳳郡主的話有點過,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人越是在困境的時候,越會如此。

        楊景天抱著一絲希望,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玉鳳郡主笑了,格格的笑,道:“因為我同樣希望你能幫我。”

        楊景天笑了,感覺眼前這個郡主真是有點可愛,道:“就這麼簡單?!”

        玉鳳郡主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如果我把另外一個理由說出來,只怕你更加的不敢相信。”

        楊景天看著玉鳳嬌俏的臉龐,心裏一陣感慨,道:“不說也罷。”他似乎知道玉鳳郡主要說什麼的一樣。

        玉鳳郡主卻絲毫不在意的繼續問道:“你跟我走,還是留?”

        楊景天淡淡的道:“好像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餘地。”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你似乎不是很心甘情願?”

        楊景天道:“如果這也能讓我心甘情願,那生活也實在無趣。”

        “你真的是楊景天嗎?”玉鳳郡主突然微微的一問。

        楊景天笑,似乎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一般,道:“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對冒充楊景天感興趣,那個人一定是瘋子。”

        玉鳳郡主點點頭,道:“你不是瘋子。因為瘋子沒你這麼帥……”

        “誰規定瘋子就不能長得帥?”

        玉鳳郡主驕傲的道:“我規定的。”

        楊景天笑了,道:“你比皇上還霸氣。”

        “有時候,的確如此!”玉鳳郡主不無驕傲的道。

        楊景天看了玉鳳郡主一眼,微微的道:“我們走吧!”

        玉鳳郡主點點頭,二人一起踏上了平南府的路程。

        一座院落,在幽靜的林間。

        穿越花林,所經之處,人影都沒能見一個,從花開茂密之處,忽見一座小院矗立。

        小院不太,卻很別致,甚至可以用精緻典雅來形容。

        楊景天跟在玉鳳郡主的後面,淡淡的道:“玉鳳郡主,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平南府吧?”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我真正的名字叫朱冰芯。”

        楊景天道:“玉鳳郡主朱冰芯。”

        玉鳳郡主道:“你可以叫我冰芯。”

        楊景天道:“這是哪里?”

        玉鳳郡主道:“這裏當然不是平南府,這座小院還沒有平南府百分之一大。這只是我平日單獨居住的地方。”

        楊景天一愣,道:“獨居的處所?”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我不喜歡太多的人干擾我的生活,所以讓父親給我建了這些居所。”

        楊景天道:“言外之意,你在其他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房子?”

        玉鳳郡主得意的道:“當然。”

        進了院落,只見就有不少的美婢迎上來,玉鳳郡主吩咐下去,讓她們準備一些糕點。

        把楊景天帶進大廳,玉鳳郡主道:“天快亮了,你去洗把臉,一會我們吃點東西。”

        楊景天道:“你不是要急著回平南府嗎?”

        玉鳳郡主微笑的道:“難道趕了一天的路,你不覺得累嗎?”

        很快,那些婢女就把滿滿一桌的美味佳餚擺了上來。

        楊景天看著滿桌的飯菜,道:“就我們兩個人吃一桌嗎?”

        玉鳳郡主微微一怔,道:“你喜歡人多?”

        楊景天道:“那倒不是。”

        玉鳳郡主道:“難道你還有同伴?”

        楊景天感歎的道:“現在沒有了。我只是覺得兩個人吃這麼多的東西,是不是太浪費了。”

        玉鳳郡主笑了,道:“放心吧,我們吃不完的,下人會拿回廚房分完吃的。”

        楊景天淡淡的道:“這樣還好。”

        玉鳳郡主盯著楊景天英俊的臉龐,看了又看,道“你的風流天下傳說,你到底有多少情人?”

        楊景天慘澹的一笑,道:“沒有。”

        玉鳳郡主道:“你撒謊,單四大世家的美女,你都娶了三個,還說沒有……”

        楊景天淡淡的道:“那是以前。現在的確是一個都沒有。”

        玉鳳郡主一愣,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以前有多少情人。”

        楊景天道:“我沒有印象了,郡主,你的郡馬在朝為官吧?”

        玉鳳郡主有點臉色下沉的道:“我像是嫁過人的樣子嗎?”

        楊景天道:“可是傳言郡主你幾年前就訂婚了?”

        玉鳳郡主道:“我十五歲的時候,父王為了定了親,對方是鎮國大將軍之子,可是我十七歲的時候,他就死了……”

        楊景天驚訝的道:“是戰死沙場?”

        玉鳳郡主道:“得病死的。”

        楊景天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

        玉鳳郡主道:“沒有什麼,那時候我還從未見過他,所以也沒有傷心。現在想起來這樣更好,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我的身子還是自己的,而且在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的。”


        楊景天沉默了良久。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薄情寡義?”

        楊景天看著年過二十的玉鳳郡主,心裏一陣感慨。在男人的眼中,她是很有吸引力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極具魅力和誘惑力。

        但是楊景天不是一般的男人,特別是在欣賞美女的時候。

        微笑。

        楊景天微微一笑,道:“我覺得能活出自己,真是不容易。”

        玉鳳郡主微笑的道:“是嗎?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自由自在真好,你不知道,以前在王府裏,我就是摔一跤,都有無數的人要接受懲罰,我還要被那些太醫折騰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因為你是郡主。”

        玉鳳郡主道:“郡主也是人。”

        楊景天道:“平南王真的可以讓我平安?”

        玉鳳郡主道:“你也害怕死嗎?”

        楊景天道:“你是不是覺得怕死的男人都是懦夫?”

        玉鳳郡主微笑的道:“我不覺得。怕死的人,才能懂得活著的珍貴,生活的美好。難道你不覺得活著是一種奢侈嗎?”

        楊景天一愣,道:“活著是一種奢侈?”

        玉鳳郡主點點頭。

        楊景天道:“其實我只是想自由自在的活著,至於生老病死,這些都不用去管。可是我不能容忍,為什麼會有人一句話,就可以讓另外一個死去。這是對生命最大的不尊重。”


        玉鳳郡主點點頭,道:“我贊同你的說法,可是我們處在的社會卻只能如此。”

        楊景天道:“我們什麼時候去平南府?”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吃飽了,休息一下好嗎?”

        楊景天面對玉鳳郡主的滿臉微笑,只有一臉的無奈。

        他的生活,不知覺的進入另一個人的主宰之中。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08
第一百七十二章 皇城之花

        看著玉鳳郡主滿臉的微笑,楊景天倒是覺得自己有點不自在,至於原因,他也說不出來。

        或許是身體內產生的一種空虛和失落,緊接著又被另外一種莫明其妙的關懷所籠罩。

        楊景天深呼吸一下,道:“郡主可否知道抓你的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

        玉鳳郡主道:“不知道,應該是江湖中的人。”

        楊景天道:“郡主一向在高堂之上,為什麼會惹上江湖中人?”

        玉鳳郡主道:“那你說和氏璧惹上誰了,還不是一樣遭江湖中人奪走,還誣陷了你。”

        楊景天道:“郡主說平南王有辦法讓在下免於死罪,不知道是何辦法?”

        玉鳳郡主微微的道:“只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安全無事。”

        楊景天當下肯定的道:“我要的不是安全無事,而是自由。”

        玉鳳郡主淡淡的道:“皇上聖旨已下,金口一開,永不悔改。除非是改朝換代,否則誰還可以免除你的死罪?”

        楊景天氣憤的道:“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玉鳳郡主道:“我沒有騙你,天下之大,只有平南府才可以讓你容身……”

        楊景天不屑的道:“笑話,我楊景天要找地方隱居,還怕沒有地方?用得著居人籬下當小狗嗎?”

        “我又沒說讓你做小狗!”玉鳳郡主也急道。

        楊景天淡淡的道:“多謝郡主厚愛,我楊景天無福享受,告辭!”說著,轉身要走。

        “楊景天,你給我站住!”玉鳳郡主氣極敗壞的道。

        楊景天道:“郡主還嫌在下的話說得不夠明白嗎?”

        玉鳳郡主道:“平南府有什麼地方配不起你,讓你留下來避避風頭,就這麼委屈你了嗎?”

        楊景天道:“平南府沒有什麼地方配不起我,相反是我楊景天出生卑賤,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玉鳳郡主道:“我好心留你,是不希望你出去遭受別人的追殺……”

        楊景天邁步而出,道:“謝了。”

        “楊景天,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玉鳳郡主急得眼淚都嘩嘩而出,失聲的喊叫道。

        楊景天一怔,微微的道:“郡主,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玉鳳郡主沖出來,道:“屁!什麼兩個世界的人,都是推脫之詞,平南府留不下你。我朱冰芯喜歡你也有錯嗎?”

        楊景天道:“我有老婆。”

        玉鳳郡主道:“有老婆又怎麼樣?再說了,你在津門碼頭不是休妻了嗎?”

        楊景天長歎的道:“可是,那只是出於無奈……”

        玉鳳郡主道:“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只是知道,我喜歡你,這就足夠了。”

        楊景天長歎道:“你簡直比我還霸道,以前這些話都是我說。”

        玉鳳郡主噗哧一笑,道:“你知道就好。這就證明了我們是同一類的人。”

        楊景天道:“可是我是皇帝下令追拿的欽犯。”

        玉鳳郡主道:“我還是當今的郡主呢,欽犯怎麼了。欽犯也是人,只要我喜歡,我才不管他皇不皇帝的!”

        楊景天驚訝不已的道:“這是什麼話?”

        玉鳳郡主道:“人話,當今郡主的真心話。”她說到這裏,又望著楊景天一會,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臉皮厚或者是不可理喻,還是不知羞恥?”

        楊景天哈哈笑道:“可能一般的凡夫俗子會這麼看,我楊景天從來不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事情。說真的,我現在倒欣賞你這樣潑辣的美麗郡主哩。”

        玉鳳郡主俏臉居然一紅,啐道:“你胡說什麼?”她罵著,但帶神秘的笑意又道:“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的,居然不老實。”

        楊景天為之氣結,道:“我年輕,你很老嗎?”

        玉鳳郡主得意的道:“至少比你大。”

        楊景天道:“那又能證明什麼?”

        玉鳳郡主一本正經的道:“那你就少在我面前耍滑頭。”

        楊景天啞笑道:“如果我楊景天老實,那母豬都要上樹了。”

        玉鳳郡主聽了,一陣捧腹大笑,格格的道:“那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楊景天道:“這又有什麼,事實就是如此,我那些老婆,哪個不是我用不老實的花言巧語騙來的。”

        玉鳳郡主愣道:“她們不後悔嗎?”

        楊景天得意的道:“凡是受過我楊景天滋潤的女人,就不會有後悔的。”

        玉鳳郡主感覺大羞,道:“沒正經的。”

        楊景天卻一臉正經的道:“錯。我說的這些,都是最正經不過的事情。”

        玉鳳郡主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坦白?”

        楊景天傲然的道:“想說就說。”

        玉鳳郡主道:“那你決定留下來了嗎?”

        楊景天道:“不。”

        玉鳳郡主急道:“為什麼?難道我不夠好,不夠美嗎?”

        楊景天微微的道:“不是我要打擊你,說到性格溫柔體貼,或者美麗大方,比起我那些妻子來,還真有段距離……”

        “楊景天!你可知道我是堂堂的玉鳳郡主,皇城之花。你說我不夠漂亮!!簡直豈有其理。”玉鳳郡主顯然不能容忍楊景天說她不夠漂亮的事實。

        楊景天絲毫沒有恭維玉鳳郡主的意思,道:“如果按天下十美的標準來衡量,郡主的排名會在二十名之後。皇城之花固然是豔冠一方,但並不代表就是天下之冠。如果郡主是天下絕色之首,恐怕一早被人稱之為天下之花了!”


        玉鳳郡主簡直為之氣結,道:“你不是很會說謊話哄人開心、討人歡心的嗎?你為什麼要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這樣的傷我自尊。”

        楊景天道:“如果天下二十美,也算侮辱了郡主的美色,那在下真是不知道什麼樣肉麻的話才能令郡主開心……”

        玉鳳郡主簡直就是氣得全身發抖,哭笑不得,道:“你簡直就是令人討厭。”

        一個女人在說這個男人討厭的時候,往往也是喜歡、深愛這個男人的表現。

        楊景天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兒女私情。

        玉鳳郡主瞟了他一眼,見他不答腔,問道:“我真的這樣不值得你去珍惜?”

        楊景天感歎的道:“就此算了吧,或許對你我都有好處。”

        玉鳳郡主輕輕的道:“既然如此,你再陪我喝上幾杯是否可以?”

        楊景天忽然看到她楚楚動人的另一面,不禁輕聲道:“這重要嗎?”

        玉鳳郡主賭氣的道:“這樣我的心會舒服一點。”

        楊景天淡淡的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插手來幫楚非的忙。”

        玉鳳郡主聞言,輕聲道:“楊景天,你這人我真無法形容,別人都說你色狼無賴,放浪風流,可是現在你簡直就是一個君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楊景天淡淡的道:“孔子曰,食色性也!這是與生俱來的,所謂柳下惠坐懷不亂,那是胡說八道,只怕坐在柳下惠懷中的是個醜八怪才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還是嫌我不夠漂亮了!?”玉鳳郡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楊景天道:“不是漂亮的問題,我也有很多老婆沒有你漂亮的,可是我依舊愛她們。這種事情,需要彼此的感覺。”

        玉鳳郡主道:“我對你有感覺啊!”

        楊景天氣道:“可問題在於現在我沒有感覺啊!”

        玉鳳郡主跺著小腳,道:“我不管,你一定要陪我喝酒,明天才能走。否則我就……就告你強姦我!”

        楊景天啞然失笑,自己都被全國通緝了,還怕多加一條強暴郡主的死罪?當下覺得這個郡主實在是可愛,於是微微無奈的道:“我陪你喝還不行嗎?”

        玉鳳郡主顯得異常興奮的道:“太好了,來!我們乾杯。”

        楊景天舉起酒杯,輕輕的碰了玉鳳郡主的酒杯,緊接著,二人都是一乾而盡。

        兩人喝了多久,不知道。

        反正是醉了,在日光下,只見玉鳳郡主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麗極了,尤其身段凹凸分明,曲線玲瓏,惹的楊景天欲火高升,那種欲望由體內升騰,根本不受他思想的控制。


        “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玉鳳郡主醉醺醺的對著楊景天道。

        楊景天也是醉眼惺忪,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道:“漂亮,只可惜了不能當飯吃。”

        “格格,我就讓你吃……”玉鳳郡主醉醺醺的撲向楊景天的懷抱。

        玉鳳郡主一臉的醉意朦朧,撲在楊景天的懷裏,擺出一副嫵媚動人的撩人姿態。雙手還死纏在楊景天的脖子上。

        美人在抱,加上酒精的作用,楊景天看在眼裏,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情不自禁地摟住她在她香唇上狂吻著。

        玉鳳郡主沒有拒絕,更沒有推開,相反一把抱緊楊景天,緊緊的把自己的肉身貼上。

        “嗯……喔……唔……噯……”只見玉鳳郡主嬌哼著心裏那股春潮蕩漾,就是九十頭牛,也拽不回來,擋也擋不住。

        “好不好吃……”玉鳳郡趁著喘氣之機,得意的媚笑著。

        “好吃!”楊景天說著,狂吻著她,同時右手伸入衣內,便往雙峰探去,只可惱被肚兜擋住,只有乾瞪眼,於是改變一下戰法,往下移動,伸入大腿根處,掀起褻褲,便欲揉扣了。


        楊景天一邊盡情的挑逗,摸,撚,揉著她的敏感部位,一邊狂吻著她的香唇!只見玉鳳郡主春心蕩漾,氣息短促地倒在楊景天的懷中,滿臉通紅,一雙美目癡視著他,那眼神深含著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雙峰一高一低的顫動者。


        楊景天一見更是深情激動的倒在她身上,給她一個甜蜜的長吻。

        玉鳳郡主哪里受楊景天挑逗,現今熱情如火,雙手抱著楊景天的脖子,伸出舌頭來,她的火熱舌頭,乾燥欲裂,一碰到楊景天的舌頭,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無比。倆人就這樣擁抱,一面熱吻,一面互相摸撫起來。


        “嗯……好熱……”玉鳳郡主一邊幌動身子,一邊嬌媚的說道。

        欲望,激發。

        狂潮一般湧動起來!

        楊景天被欲火沖昏了頭,迅速替她脫下衣裙,肚兜,褻褲,赤裸裸的玉體,?h時便橫陳在楊景天眼前,潔白而透紅,細膩的皮膚,無一點瑕疵可尋,結實而玲瓏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線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長渾圓的大腿,更是上天的傑作。


        令人遐想的桃源深處,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跡,清幽的寧靜,偶爾見玉洞,忽張忽開,煞是好看,且還正潺潺流水,亮晶晶的,一閃一閃,更是奇景。看得楊景天眼睛噴火,欲火大熾。


        楊景天脫掉自己衣衫,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把摟住她那曲線玲瓏的嬌軀。伸手便撥開她的雙腿,全力一挺!

        “啊!!!”玉鳳郡主感到一陣撕裂的疼痛,從此告別的少女純真的時代。

        玉鳳郡主這一下,痛得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張口便要叫了出夾。

        楊景天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讓她哭叫不得,同時快樂的挺進著。

        二人借著酒醉,不斷的翻騰細浪,滾起陣陣浪花飛濺!

        良久,那場春色之光變得更加的瘋狂。

        玉鳳郡主苦盡甘來,春情如潮,媚態嬌豔,似朵海棠。楊景天看著更加欲火上升,緊抱嬌軀,聳動著屁股,如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語,狠得比流氓還狠,重的比千斤錘還重,深的比井還深,就這樣瘋狂的抽送,只插得玉鳳郡主嬌喘連連,媚眼如絲,浪叫連綿不絕。


        只見玉鳳郡主一面浪叫,一面雙手緊抱著楊景天,雙腿蹺上勾住楊景天的腰,臀部極力迎湊。怪不得人家說,女人最美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就是在性交即將高潮時,春情洋溢,滿臉通紅,吐氣如絲,星眼微張,那種美。是不能輕易看得見。這時的玉鳳郡主正是處於那種狀態,那種美,更令楊景天瘋狂,令楊景天不顧一切猛衝。


        “啊……喔……”

        只見玉鳳郡主嬌哼著,同時雙手緊抱著楊景天,形成一幅純真、天然、原音響的四聲道交響樂曲。

        良久,玉鳳郡主體內一陣急速收縮。一股火熱熱的處女陰精,直射而出。楊景天為著讓她享受魚水之樂,狠猛幾下,一陣火熱的陽精亦噴射而出,直澆得她身心俱顫,口中直呼美妙,不願放鬆楊景天。兩股精水,混成一支巨流,濕透了她和楊景天的毛髮,下體,也濕透了床鋪,濕透了地上。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10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玉鳳顛狂

        春宵之後,醒來後的楊景天還是堅持要走,玉鳳郡主卻用嬌嫩的玉體死死的纏住了他。強勢如挺,楊景天傲氣,也霸氣,他的強悍是一般人不能承受的。

        玉鳳郡主完全迷失在楊景天醉人的衝擊下。

        不能自拔。

        楊景天要走,玉鳳郡主終於金口開啟:“我帶你去見我父親,讓他為你求情。”

        “這有用嗎?”楊景天已然穿衣走到了門外,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玉鳳郡主幽幽的道:“如果連平南王都做不到的事情,那麼世上就沒有誰可以救你了。”

        楊景天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吸,道:“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玉鳳郡主站起來,靠近楊景天的背上,微微的在他耳根吹氣如蘭的道:“如果連自己的女婿都救不了,那平南王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嗎?”

        楊景天好伸手抱住玉鳳郡主的纖腰,笑道,“你這麼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平南王才是當今聖上呢?”

        玉鳳郡主嬌軀顫了一顫,楊景天強健的臂膀讓這位心潮湧動的郡主俏臉微燒,嬌笑道:“景天,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楊景天緊抱玉鳳郡主細軟的腰肢,甚至可以聞到她檀口裏發出的如蘭脂香氣了。“你太累了,我給你治治!”說著,楊景天一隻手掌按在了她的後心,傳進去一股內力,玉鳳郡主讓楊景天這股灼熱的真氣沖的忍不住輕聲嬌吟了起來,那動人的嬌喚讓本來就心猿意馬的楊景天下體不由自主的直立起來。


        偏偏玉鳳郡主的胴體移了過來,綿軟的小手正好碰到了楊景天的大傢伙,玉鳳郡主的嬌軀忍不住又是一顫,豐滿高聳的酥胸完全壓在了楊景天的胸膛上。

        楊景天感覺到了玉鳳郡主酥胸的飽滿彈跳,呼吸有點急促起來。

        “寶貝,你哪兒不舒服?”楊景天忍不住把玉鳳郡主豐滿綿軟的胴體摟在了懷裏,玉鳳郡主知道自己的情況,俏臉上的紅暈壓也壓不住,她已經感覺到楊景天對自己的欲念,因為扶在自己柳腰上的大手在輕微的向上移動。


        楊景天大手輕輕移到了她的酥胸下,手指順著玉鳳郡主完美的乳形劃動,玉鳳郡主小手伸過來握住了楊景天的手指,迷濛的美眸瞟了上來,兩人目光交會,都見到了對方眼睛深處的情欲。


        “你這個壞蛋………”玉鳳郡主嬌笑著,那芳香柔膩的身子撲進了楊景天的懷裏。

        玉鳳郡主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是楊景天從未經歷和感受過的,她的直爽中又有激情,奔放裏又有分寸,動如狂濤,柔如溪水,那正是男人所夢寐以求的女人。

        楊景天一把抱住了玉鳳郡主的纖腰,玉鳳郡主吃楊景天這麼用力的一摟,登時骨頭也酥了,豐滿彈性的胸脯貼了上來,因情欲而沙啞的嬌吟,“景天……唔……”

        楊景天抱緊了玉鳳郡主柔軟的細腰低頭已經吻住了她那櫻桃小嘴,兩人唇舌交纏了老半天,玉鳳郡主才嬌喘著移開櫻唇,粉腮上暈紅的宛若染了兩團胭脂。

        楊景天抱著玉鳳郡主的細腰,胸脯頂著她那飽滿而富有彈性的酥胸,隔著薄薄地紗衣能夠確切地感覺到她胸前兩隻大奶子的形狀與彈力,他滿意的張嘴又吮著玉鳳郡主圓潤如玉的小耳珠,玉鳳郡主藏於心裏的情火在已經被點燃了。


        她嬌吟了一聲,芳心大蕩,何況楊景天堅實的胸膛正壓著自己高聳的酥胸上不住使壞得揉動。

        “嗯……壞蛋呀……”

        這樣的呻吟使得楊景天更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大手在玉鳳郡主豐潤柔軟的大屁股上捏了一把,把心裏赤裸裸的欲望表現了出來。玉鳳郡主感受到了楊景天對自己的強烈欲望,這股子欲火燒得她不由得玉腿發軟,藕臂勾住了楊景天的脖頸,整個滑膩豐潤的身子貼在了楊景天的身上,媚眼如絲,“這次你不要走了吧?”


        “走或留,是我的自由!”楊景天沉聲的道,他幾乎是完全抱起了這位嫵媚迷人的美人,她的身材成熟之極,玲瓏肉感的曲線散發出迫人的熱情,經過一天的瘋狂,楊景天徹底的喜歡上這個誘人的美女,他低頭又吮著了她誘人的櫻唇。


        “啊!”玉鳳郡主一聲慘叫,只見楊景天突然猛的把玉鳳郡主抱起來壓在內室的門上,伸手扯開她薄薄的胸衣,裏面是雪白豐滿的光滑肉體。玉鳳郡主瑤鼻裏發出纏綿的嬌哼,細潤的櫻唇張開,將自己的小香舌兒完全吐進了楊景天的嘴裏。


        長裙已經被撩起,楊景天的大手在她光滑圓潤的雪白大腿上游走者,玉鳳郡主的欲火在不斷地上升,自動扯開了自己的胸圍子,半睜著迷濛的媚眼看著楊景天的大手撫上來,抓住了自己胸脯上這一雙飽滿渾圓的雪白乳房,在用力地揉捏著。


        “啊,啊……”

        女人銷魂的呻吟著,欲火已將神智燒模糊了,只是熱情地回應著。楊景天鬆開了摟抱,快速地脫去了自己的衣裳。玉鳳郡主此時已是羅衫盡解,滿眸春意,感覺楊景天突然停下來,心癢難耐,火熱的櫻唇自動找上了楊景天的雙唇。


        “郡主,你可真是誘人!”

        楊景天一陣自豪,摟起玉鳳郡主柔軟芬芳的身子壓在了床上,玉鳳郡主嬌嫩的玉體彷彿沒有了骨頭似地,又軟又香,癱在了床上嬌吟如絲,“唔……嗯,唔……”

        玉鳳郡主躺在床上美眸緊閉,任由楊景天分開自己修長的美腿,小嘴裏發出了銷魂急促的嬌喘聲。

        楊景天跪坐在玉鳳郡主的兩條白嫩大腿間,亢奮的粗喘著握住了自己下體那根已經漲得有點發痛的寶貝,抵在了玉鳳郡主的小腹下,那幽叢裏已是濕滑一片了……

        玉鳳郡主嬌羞的半啟美眸,水汪汪的眼波瞟了過來,楊景天在玉鳳郡主的注視下用力一挺,頂進了膩滑幽深的世界裏,那柔膩的花瓣向兩邊擠開,伴隨著女人嬌柔的哼叫聲,楊景天漲得更厲害了。


        玉鳳郡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比昨天更加兇猛的被侵入了,那種充實的感覺令她不由的叫出聲來,隨即她便想到自己真的如此放蕩不知羞恥。那銷魂的快感洶湧而來,兩條雪白如羊脂美玉的光滑大腿抬了起來,纏在楊景天的腰上。


        “景天,嗯……天呀……好大……”

        她也無法為自己的放蕩後悔了,鮮紅的櫻唇已讓楊景天封住,將她的丁香小舌兒吮入口中。楊景天趴在玉鳳郡主兩條白嫩修長的大腿間,聳動著大屁股,全力奮進。


        玉鳳郡主無法抑制的嬌呼著,一股異樣的強烈興奮與刺激如巨浪般從小腹下裏傳上來,她情不自禁的扭動著那雪白粉潤的大屁股向上迎湊,粉嫩的肉體火燙灼熱,整個豐滿滑膩的玉體隨著身上楊景天的動作而在劇烈地顫抖著。


        良久。

        “我要融化了……”玉鳳郡主呻吟的道。

        楊景天興奮的道:“郡主,我要讓你變成我的永恆!”

        “不行……我不行了!”玉鳳郡主只覺得腦海中一片迷亂,眼前綻開了無數燦爛的光芒,這樣使人欲仙欲死的高潮,讓她無法自拔。玉鳳郡主亢奮的嬌呼嘶叫著,修長的雪白四肢纏緊了身上的楊景天。


        楊景天意猶未盡,道:“寶貝,你別急啊!”

        玉鳳郡主卻已經到了氣吞河嶽之勢,“我實在忍不住了,再堅持,我只能用龍女經了!”

        “龍女經?!”楊景天驚訝的問道。

        “是啊!有點像玉女經的雙修大法,我是從皇宮的寶典中找到的,偷偷學了,一直不敢用!啊!!!啊……”

        楊景天興奮的道:“快用,我要打敗你!”

        “有龍女經,我是不會敗的!!”玉鳳郡主興奮的道。

        “那我們比比看!!”楊景天更加興奮的衝擊,整個床鋪的被子流濕了一大片。

        良久,很久很久。

        他們都沒有分開,好像永遠都不會結束一般,最後就是睡覺的樣子,都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就像八爪魚似的緊纏在一起……

        兩人快活地顫抖著,喘著粗氣,半晌後玉鳳郡主的魂魄才從天上回來,她細細嬌喘著癱軟在楊景天的懷裏,紅透了粉腮,纖纖玉指理了理自己零亂的秀髮,水汪汪的美眸斜瞟了楊景天一眼。“你真厲害,今日連我的龍女經都打敗了!”


        “我還有更厲害的時候。”楊景天倚在床上,得意的微笑,一隻大手不時的撫摸著懷裏美人滑膩雪白的肉體,見到玉鳳郡主又喜又嗔的嬌蕩樣兒,雙手忍不住狠狠的在那兩隻飽滿高聳又顫巍巍的大奶子上抓了一把,肌膚光滑又富有彈性。


        “寶貝,你看看那被子……”楊景天微微的道。

        “管他!”玉鳳郡主微笑的道:“你終於射了!”

        楊景天大笑的道:“你比我泄得更多……”

        “死相!人家今天才破瓜嘛!”玉鳳郡主微微嬌羞的道,“景天,我什麼都給了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心……”

        楊景天抱著玉鳳郡主,微微的道:“我只是希望,的其他妻子也能像你現在這樣依偎在我的懷裏……”

        楊景天說著,心思又飄向了遙遠的地方……

        哪里有藍藍的天,白白的雲!

        青青的河水,綠綠的草地……

        仿佛——

        風起。

        風落。

        雲聚。

        雲散。

        天地間來去匆匆自飄零。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13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地不容

        平南王府。

        燈火輝煌,守衛森嚴。

        楊景天跟著玉鳳郡主走進這平南府之時,就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力。

        明月照耀,月朗星稀。

        深秋的夜讓人感覺到絲絲的寒意。

        平南王還沒有休息,在書房裏閱讀。他有一個很好的習慣,總是喜歡在睡覺前閱讀古書典籍。

        他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可是依舊很喜歡學習。這對於一個擁有著享之不盡富貴的王爺而言,是及其難得的。

        平南王卻樂此不疲,甚至有一夜不讀,徹夜難眠之感。

        喜歡看書,喜歡清雅,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勤儉節約的人,相反,平南王還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一個比皇帝還能享受的人。

        每天起床時,會由當今世上最好的裁縫統領的一組十六個人婢女,為他準備好當天要穿的衣裳。平南王喜歡喝烏龍茶,那全部是最上等的福建武夷山烏龍茶。他用的瓷器,全部是景德鎮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他的廚房裏有全國最好從菜系廚師,他們做出的也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佳餚……


        財富是用來享受的,平南王明白這一點。

        他經常告訴自己身邊的人:“財富如果不能讓擁有它的人快樂,那就是人最大的錯誤。”

        多年來優裕的生活和精美的飲食,雖然已使他的腹部逐漸凸起,但是在精心剪裁的衣著掩飾下,使他看起來還是要比他的實際歲數年輕得多。

        儘管已經多年不征戰沙場,可是他威風依舊不減當年。

        平南王的書房是最私人的地方,書房建成以來,只有三個人進來過。一個人平南王自己,一個是玉鳳郡主,另外一個就是又聾又啞的清潔夫。

        沒有人知道平南王為什麼這樣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闖進書房的後果。

        楊景天不是闖進來的,準確的說是走進來的。

        跟在玉鳳郡主身後走進來。

        平南王看見自己女兒的時候,心中本是歡喜的,可是看見楊景天之後,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這是一間無比精雅華美的書房,壁上懸掛著吳道子的畫和王羲之的字,架上擺著純白無瑕的玉鼎,裏面藏書之多,恐怕就是皇宮書庫也無法匹及。

        “爹,我回來了!”玉鳳郡主小鳥入林一般投入平南王的懷中,嘴裏還微微的笑著。

        平南王微微的道:“可是你還多帶了一個人,而且還是外人。你知道爹一直是不給外人進這個書房的。”

        就在平南王說話的時候,楊景天感到了殺氣。

        平南王逼人的殺氣。對他而言,所有闖進這個書房的人,都要死。

        玉鳳郡主卻是一臉天真無邪拉起楊景天的手,無限溫柔的道:“景天不是外人,他是你的女婿……”

        平南王微微一怔,不由的打量著楊景天,淡淡略微生氣的道:“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何時嫁的人?”

        玉鳳郡主頓時羞紅著臉,低聲的道:“可是我跟景天有夫妻之實。”

        “你?!”平南王頓時為之氣結,強忍心中的怒氣,對這楊景天問道:“你到底是誰?”

        楊景天一臉無懼的道:“楊景天。”

        楊、景、天。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平南王忽地從坐上站起來,手中的書倒然掉地,道:“你就是聖上下令追殺的楊景天。”

        楊景天道:“正是。”

        平南王恨聲的道:“哪你憑什麼娶冰芯?給她要的幸福?”

        楊景天緩緩的道:“我以為你可以改變皇上的聖旨……”

        平南王冷笑的道:“六千御林軍的生命,還八千殘廢,你以為我可以說得服皇上嗎?”

        玉鳳郡主急道:“爹,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平南王道:“玉鳳,你以為爹可以翻轉世上的一切嗎,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

        玉鳳郡主焦慮的道:“我不是任性,我是真心喜歡景天……”

        “夠了!”平南王厲聲的喝道。

        “你們不要吵了!”楊景天淡淡的道:“我錯了,這裏我根本就不應該來,告辭。”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玉鳳郡主一把拉住他,道:“景天,我不許你走。”

        楊景天輕輕掙脫玉鳳郡主,道:“我楊景天要走,沒有人可以阻止。”

        平南王怒道:“楊景天,你可知道自己是天下追捕的要犯。”

        楊景天冷笑的道:“王爺是不是還要為自己多加一頂皇冠?”

        平南王不屑的道:“你以為呢?”

        玉鳳郡主急道:“爹,女兒已經是景天的人,請為景天謀一條生路……”

        楊景天微微的道:“我楊景天又不是沒有生路,何須求人。”

        平南王道:“平南府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

        楊景天冷冷的道:“只要我喜歡,天下就沒有困得住我楊景天的地方!”

        聲音冷峻,卻無比堅毅、果斷!

        充滿了王者的霸氣。

        平南王是見慣無數風雨的人物,可是當楊景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也不得不為之動容。

        他的確有驕傲的本錢。

        年輕,無懼。

        勇猛,無敵。

        平南王長歎的道:“不管如何?我都想一試。”

        “不要!”玉鳳郡主淚水頓時譁然而出,她知道自己父親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樣的結果。

        楊景天對著窗外明月,長歎而道:“你的侍衛呢?”

        平南王微微的道:“這一次,我想親自試試。”話未完,殺氣至。

        殺氣。

        楊景天背負著雙手,仰首明月,平南王就在他的身後。

        銀光暴漲。

        如水銀泄地。

        距離平南王最近的玉鳳郡主根本無法看出自己父親是如何出劍,甚至劍從何處而來都無法知道。

        一個王爺,一個享盡榮華富貴的王爺,竟然是不世的劍手。

        玉鳳郡主看見滿室的劍光,心裏已經發涼。

        楊景天卻滿臉不屑。

        不動。

        紋絲不動。

        平南王劍光至,劈落。

        滿地銀光。

        劍落。

        人空。

        平南王無比迅雷的一劍,居然打空了。

        劍懸半空,以手臂持平,楊景天如果矗立原地,那麼長劍所至,就是人頭落地。

        楊景天沒有人頭落地,他依舊傲然挺立。

        就在距離劍尖不到三寸的地方。

        沒有人看見楊景天移動,至少玉鳳郡主沒有看見。

        平南王無比犀利的一劍,不可能落空,可是事實卻是……

        落空。

        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平南王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在他劍光籠罩至楊景天身體不到三寸的時候,他平步漂移了一下。

        準確的說,就是三寸的距離。

        長劍滑落至他身體只有三寸的距離,可是他居然可以平移了三寸。

        速度太快了,以致于常人根本無法看到他的移動。

        一向自傲為文武不凡的平南王自然不服,三寸的距離,他還想一試。

        平推。

        穿透楊景天的胸膛。

        疾劍飛舞。

        根本不需要去形容,這麼短的距離,就是再隨便的一刺,都足以致命千百次。

        無影。

        淩蹤無影。

        快至無影。

        人至快,所以無影。

        風吹過。

        帶來夜的涼意。

        吹得玉鳳郡主全身顫抖。

        平南王的心更冷,墜至冰穀。

        楊景天的身影,簡直就像鬼魅一般。

        消失了。

        就在劍尖刺向的?h那,就在平南王注視的眼皮底下……

        楊景天消失。

        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裏,消失在皎潔的月光下……

        一縷青煙,無所適從。

        玉鳳郡主哭泣的道:“景天,你為什麼要走?”

        平南王緩緩的道:“他是一個好人。”

        玉鳳郡主道:“可是爹你卻要殺他?”

        平南王幽幽的道:“不殺他,天下為此犧牲的人只能更多!”

        玉鳳郡主道:“我不管,我只要他……”說著,想跟著楊景天的身影離開。想邁腳,卻發現腳根本不動。

        意識已然指揮手腳,可是手腳卻僵硬了一般不動。

        點穴。

        平南王微微的道:“他已經錯了,我不能讓你也跟著錯下去……”

        玉鳳郡主想爭論,可是卻發現啞穴同樣被點住。

        平南王長歎的道:“玉鳳,讓爹好好想想,你也好好的想想……”

        同樣明月照耀,每個人卻有著不一樣的思想。

        楊景天現在哪里?玉鳳郡主淚落滿襟。因為她覺得,如果連自己父親都不幫忙,那楊景天真的就是天地不容。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25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影隨形

        奔跑。

        像流星一樣的劃過。

        從皇宮狂奔而出,楊景天殺了六千御林軍。從平南王府逃出,楊景天卻沒有殺一個人。

        這並不能說明平南王府的守衛比紫禁城差,而更說明了王府的紀律嚴明。

        平南王一聲號令,平南王府的人頓時閃開了一條路來,任由楊景天狂奔而出。

        可是楊景天剛剛離開平南王府,平南王立即將楊景天的行蹤詔告天下。頓時天下群雄湧動,京師四處都是追捕楊景天的人影。

        全民皆兵,比起之前的通緝令更甚的是,現在的通緝令還配上了楊景天的畫像,讓本想大隱于市的楊景天無處可逃。

        楊景天只有往沒有人煙的地方去跑、去躲藏。他想起了楚非,或許這個盜聖會告訴自己一些隱藏和逃逸的辦法,可是現在他在哪里?

        楊景天累了,本以為自己找到了希望,誰曾想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對不起玉鳳郡主,是他心裏最大的痛,儘管玉鳳郡主是自送懷抱。

        自己還能去哪里?

        楊景天完全迷失了自己。

        心碎至極,也不能有淚水。

        楊景天走在孤獨的路上,就像茫茫沙漠裏孤獨的人影,活著,就是唯一的希望。

        就算楊景天已迷失了自己,至少還沒有迷失方向。

        現在夜已深,山中霧正濃。人跑累了,總是希望能找點水喝。

        有山有林的地方,總是會有水。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

        楊景天渴了,他希望能找到清泉食水。

        可是這一次他又錯了。

        這裏有山,也有莽莽密密的原始叢林。

        可是,這裏並沒有水。

        饑餓本是人類最大痛苦之一,可是和乾渴比起來,饑餓就變成了一種比較容易忍受的事。

        難道自己已經到了塞外?

        楊景天心想著,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吃野草了。

        逃亡本身就是種痛苦。

        饑渴、疲倦、恐懼、憂慮……就像無數根鞭子,在不停的抽打著他。

        這已足夠使他的身心崩潰,何況他的心早就受盡了折磨。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黑暗中究竟潛伏著多少危險?楊景天連想都沒有去想,若是多想想,他很可能就已崩潰,甚至會發瘋。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和氏璧,楊景天心裏憤恨的想著。

        他一走入了這片黑暗的叢林,就等於野獸已落人陷阱,已完全身不由主。

        還是沒有水,沒有食物。

        後退,就會遇上前來追捕的人群,繼續前行,可能前面就是死亡的沼澤和泥潭,就是你擁有通天之能,也無法逃逸。

        一片茂盛的森林,總有那麼一兩棵參天大樹。

        楊景天找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樹。背靠著停了下來,喘息著,他太需要停靠了。

        連續三天,他已經逃脫了上千武林高手的圍堵,其中不乏那些超一流的武林高手。

        在所有追捕的人群中,龍平竟然也在其中。

        但是追殺楊景天最緊密的人,是有著“天下第一捕”號稱的蘇寧。

        蘇寧當差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第一刀”,據說他刀快的時候,被他砍落的人頭還可以看見自己血湧而出的情景。更甚者,一刀滑落,死者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心跳。


        前有龍平,後有蘇寧。

        楊景天奔跑得很累,走進這個樹林的時候,蘇甯就在林子外。

        他一定會追進來。

        楊景天心裏想著,其實他不是害怕蘇寧那把刀,“武林第一刀”又如何,比得上萬箭穿心?既然連萬箭穿心都不害怕,還擔心一把刀,他而是不想再殺更多的人。

        暗中幾乎完全沒有聲音,可是這絕對的靜寂,也正是種最可怕的聲音。

        楊景天的呼吸仿佛也已停頓,突然閃電般出手,用手一揮,如刀鋒掠過。

        “砰!”

        儘管楊景天什麼都沒有看見,但他還可以清晰的聽見。

        人若是到了真正危險的時候,就會變得像野獸一樣,也有了像野獸般的本能和第六感。

        手出,劈落的是條蛇。

        蛇斷成兩截,楊景天掏出火石,點亮後燃起火堆,烤蛇的香味隨之在林子飄香起來。

        就像天下最美的食物一般,楊景天吃得津津有味。

        吃著烤蛇,楊景天頓時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

        只要能讓他活下去,無論什麼事他都接受!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如果他現在就死了,他也要化成冤魂厲鬼,重回人間,來洗清他的屈辱。

        黑夜很漫長,漫長的時候,讓人感到像舉目無親那種死寂一般。

        深秋了,樹葉變得枯黃。

        一陣秋風吹過,一片枯黃的樹葉頓時從天而降。

        就在這時,楊景天聽到了聲音,也聞到了人的氣息。

        此時此地,怎麼會有人?要有,也是追殺自己的人。

        可是從對方的氣息聽來,對方更像是奄奄一息的死人。

        楊景天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誰還會這樣的走投無路。

        若不是已被逼得無路可走,又有誰會走入這片叢林?走上這條死路!微弱的呻吟喘息聲,斷斷續續傳過來,聲音中充滿了痛苦。

        一種充滿了恐懼的痛苦,一種幾乎已接近絕望的痛苦。

        這種痛苦絕不能偽裝的,那個人所忍受的痛苦也絕不會比楊景天少。

        楊景天又站了起來,循著聲音,向那個人走去。

        一個人倒在落葉濕泥中,全身都已因痛苦而扭曲。

        三十來歲,本來英俊的臉變得有點扭曲,甚至是讓人覺得他充滿了憔悴、疲倦、悲傷和恐懼。

        他看見了楊景天,仿佛想掙扎著跳起來,卻只不過換來了一陣痛苦的痙攣。

        “楚雲飛!!!”楊景天驚訝的叫道,接著一陣爽朗的大笑。

        這個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是無情公子楚雲飛。

        楚雲飛顯然沒有楊景天這麼好的心情,喘著氣道:“你覺得這好笑嗎?”

        楊景天道:“我跑了這麼久,總算遇上一個比我更像喪家犬的人了。”

        楚雲飛倔強的道:“那是你自己認為罷了。”說著,他也笑了。笑得淒涼而苦澀,一笑起來,就開始不停的咳嗽。

        楊景天發現他受了傷,傷口在胸膛上。其實那只是皮外的傷口,可是在這沼澤的原始森林內,就是一點小傷口,都是致命的,因為這裏暗無天日,更沒有療傷的藥可言。


        “你這樣子,好像活不了多久?”楊景天淡淡的道。

        楚雲飛道:“你錯了,我會長命百歲,因為害人一般都會活得很長。”

        楊景天道:“你的樣子,跟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完全是天壤之別啊!”

        楚雲飛不屑的道:“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楊景天道:“我犯的是死罪?你犯了什麼?”

        楚雲飛懶洋洋的道:“像我這樣的人,能犯什麼?”

        楊景天道:“偷香竊玉?”

        楚雲飛不作聲,長歎了一聲,道:“我不後悔。”

        楊景天一愣,問道:“是那個女人讓你這樣心甘情願的把死都置之度外?”

        楚雲飛微微的道:“白淑貞。”

        白淑貞十年前可是江湖有名的絕色天驕,豔名遠播,有著京師第一美人之稱。其後嫁給關中大俠張天成,結婚生子,姿容體態益發成熟豐美,豔名反倒較出道時更為響亮。


        黑道淫賊覬覦其美色者不計其數;但白淑貞武功高強,而他老公張天成是出了名的劍客,夫妻二人形影不離,因此雖有不少淫道高手欲嘗其味,但卻盡皆失風,未能得逞。


        越是不能得到的,就越顯得珍貴和稀罕,淫賊搔擾頻繁,喪命在張天成夫妻之手的更是不計其數。但正因如此,黑道淫賊反視白淑貞為第一銷魂尤物,必欲得之而後快。


        楊景天沒有想到楚雲飛所竊之玉竟然是武林有名的俠女,當下臉色一沉,道:“你死在這裏,我是不會替你收屍的。”

        楚雲飛不屑的道:“白淑貞怎麼了?我的行為固然天下不恥,可是你楊景天又能好到哪里去?雙手沾滿了鮮血,你簡直就是混世魔王,天下人得而誅之……”

        “我是被迫的……”楊景天雙眼充滿血絲,大聲的吼道。

        楚雲飛不為所動,滿臉成就的道:“白淑貞在我胯下承歡的時候,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快樂。我讓她享受了作為女人的最大快樂,可是她丈夫卻要將我碎屍萬段。你知道,是白淑貞攔住了她的丈夫,我才有的活命。你說我是對還是錯?”


        楊景天不說話了,搖搖頭的道:“你真不是個東西。”

        楚雲飛樂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楊景天這般走運,遇上的美人都是絕色,想要的女人都可以手到擒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你羡慕我?!”

        楚雲飛淡淡的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逃,以你的本事,天下誰可阻攔得了你?”

        楊景天淡淡的道:“我能殺盡天下人嗎?”

        楚雲飛冷笑的道:“你應該說,就是殺盡了天下人又如何?”

        楊景天笑了,沒有想到這個采花淫賊還挺瞭解自己,於是淡淡的道:“我只想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問題,我不喜歡殺人。”

        楚雲飛搖搖頭的道:“可是要殺你的人,卻都很喜歡殺人。”他的話剛落完,楊景天就感覺到身後一陣涼意。

        殺氣。

        迎著秋風吹過。

        帶著無比的寒意,穿透過楊景天的心臟。

        如影隨形一般。

        又是殺手至。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28
第一百七十六章 生死之間

         楊景天敏感的感受到身後有人,而且帶著逼人的殺氣。

        一把劍,一個人。

        他的衣服很乾淨,全身上下都顯露著逼人的殺氣。

        “為什麼殺手都穿的這麼漂亮?”楊景天不解的問了一句。

        “我不是殺手。”來人冷冷的道。

        楊景天道:“可是你卻要殺人。”

        楚雲飛微微的笑道:“他是來殺我的。”

        楊景天一驚道:“張天成?!”

        來人冷冷的盯著楚雲飛道:“誰也休想阻止我殺了這個淫賊。”他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在乎楊景天的存在。

        “我沒有要做什麼!”楊景天來懶洋洋的道:“何況我不是好管閒事的人,你們愛做什麼,請便。”

        張天成冷冷的道:“楚雲飛,你還有什麼話說?”

        楚雲飛笑了,冷笑。“你還要我說什麼,說我跟你老婆在花下的那些風花雪月還是在床上的抵死纏綿……”

        “住嘴!”張天成恨聲的爆發道。

        劍在顫抖,人的憤怒逐漸到了頂點。

        楚雲飛還是不緊不慢的道:“你殺不了我。”

        張天成反而變得冷靜的道:“你在癡人說夢!”

        楚雲飛道:“他不會讓你殺了我。”說著,雙眼望向一旁的楊景天。

        楊景天驚愕的道:“說我嗎?你們的事情,與我何干……”

        楚雲飛點點頭的道:“只有我,才可能讓你逃得開這無窮的追殺,找回屬於你的天空。”

        楊景天道:“除非我自尋死路,否則天下誰可攔我!”

        “你們說夠了沒有?”一旁的張天成顯得不耐煩的道。

        楚雲飛微微的道:“如果你不耐煩,就動手……”

        “鏗!”

        楚雲飛的話沒有說完,張天成的劍已經刺向他的胸膛。

        銳利,如尖峰一般的嘯過。

        十年一劍,飽含了憤恨和恥辱,張天成的劍不發而已,否則就是濺血五步,魂歸西天。

        他的出手輕靈狠毒辛辣,這一劍已是他劍法中的精粹。

        這也是致命的一劍,一劍必中,不留後著。

        劍無情,楚雲飛卻含笑面對。

        “當!”的一聲脆響,張天成的長劍被楊景天揮手擋落。

        “你是誰?”張天成簡直不敢置信的看著楊景天。

        楊景天淡淡的道:“楊景天。”

        “楊景天?!”張天成睜大著眼睛,驚訝的道:“你就是楊景天?!”

        楚雲飛微笑的對著楊景天道:“你說過不救我的?”

        楊景天微微的道:“一個人走累了,總想休息一下。”

        張天成冷笑的道:“你們誰也逃不了。”

        “砰!”楊景天揮拳劈向張天成,重重的砸向他的穴位。

        張天成想躲,可是遠沒有楊景天的出手快,順勢便倒下了。

        楚雲飛冷笑的道:“你出手還真不含糊。”

        楊景天淡淡的道:“你最好能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否則,我會很沒有耐心。”

        楚雲飛搖搖頭,道:“你比張天成還像催命鬼。”

        楊景天道:“因為我不想成為等死鬼。”

        楚雲飛道:“你相信我的話?”

        楊景天道:“像你這樣的人,總不會讓自己走上絕路的。”

        楚雲飛微微的道:“我當然有活路。”

        楊景天道:“哪還等什麼?”

        楚雲飛道:“殺了他。”

        楊景天看著地上的張天成,淡淡的道:“是不是殺了他,你就不用逃命了?”

        楚雲飛道:“只是少一個追殺我的人而已。”

        楊景天道:“那何必一定要殺了他?”

        楚雲飛道:“不是我要殺他,而是你!”

        楊景天道:“我不殺又如何?”

        楚雲飛微微的道:“那我們就此分手,各走各的陽關道。”

        楊景天道:“你是說我要殺了張天成,你才能帶上我走。”

        楚雲飛道:“這是你進入山莊的唯一憑證!”

        楊景天道:“山莊?!什麼山莊?”

        楚雲飛道:“一個可以讓你活命,讓你洗刷恥辱的山莊聖地……”

        “不殺就去不得?”楊景天問道。

        楚雲飛點頭的道:“不錯!不殺就去不得。”

        楊景天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張天成手中的劍。

        楚雲飛道:“慢著!”

        楊景天轉過頭看著楚雲飛,只聽楚雲飛輕輕的道:“把他的衣服換上。”

        楊景天不解,可是他照做了,剛換完衣服。只聽楚雲飛冷冷的道:“割下他的人頭!”

        割下他的人頭?!

        楊景天氣憤了,冷冷的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楚雲飛坦然的道:“不服?!你可以殺了我。”

        楊景天怒道:“你在威脅我?”

        楚雲飛道:“我是在救你。”

        楊景天道:“我殺了他又有何用?”

        楚雲飛道:“殺了他,楊景天就死了。”

        “嗤!”

        劍鳴聲,在寂靜的夜中響起。

        一顆人頭落地,楊景天第一次感覺到殺人竟然是如此的無奈。

        夜深,空山寂寂,那“哢嚓”的斷頭之聲顯得格外的清晰,甚至讓人驚魂。

        楊景天不是第一次殺人,可是沒有任何一次比現在難受。

        張天成死了,楊景天活了。

        在楚雲飛的帶領下,楊景天穿越了樹林,接著在一座破廟中,打開了一個暗道的入口,隨即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穿越沼澤,穿越雲霧,穿越無數的小橋流水。

        走了三天三夜,楊景天和楚雲飛才到了一座雄偉的莊園。

        “真龍別苑”

        這是山莊的名字。

        “我們到了。”楚雲飛興奮的道。

        楊景天沒有任何的興奮,道:“我不需要隱世。”

        楚雲飛道:“你以為我是來隱世的嗎?”

        “不是嗎?”楊景天淡淡的道。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楚雲飛高興的道。

        楊景天道:“什麼目標?”

        楚雲飛道:“讓死了的人,重新活過來。”

        楊景天道:“我沒那麼無聊,而且我也沒有死。”

        楚雲飛道:“不,你已經死了。三天前,你被張天成殺死在京城郊外三百里的樹林裏。”

        楊景天道:“我死了?那我又是誰?”

        楚雲飛微笑的道:“張天成。”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那你又是誰?”

        楚雲飛道:“秦勤。”

        楊景天一愣,道:“關中快劍秦勤?!”

        楚雲飛點點頭,道:“不錯。”

        楊景天道:“那楚雲飛呢?”

        楚雲飛道:“已經被秦勤殺死在京城郊外的盧溝橋。”

        楊景天點點頭的道:“看來我們的確是死了!”

        楚雲飛道:“我們活著,死的是楊景天和楚雲飛。”

        楊景天一愣,緊接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相公,你回來了!”只見莊園大門打開,一個嬌脆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楊景天一愣,望著楚雲飛道:“你的老婆?”

        楚雲飛哈哈一陣大笑,道:“不,是你的老婆。”

        楊景天大吃一驚,道:“我的老婆?!”

        楚雲飛道:“不錯。她就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

        “白淑貞?!”楊景天不可思議的叫道。

        “相公,你怎麼直呼妾身的名字呢?”

        莊園門開,一個美麗的身影走出。

        一個成熟風韻的女人,身材高挑長得十分動人,柳眉鳳眼,鼻若懸膽,嫩紅的櫻唇透著誘人的香淳,微笑中流露出誘惑,野性的美。或許是因為她身材高挑的原因,玉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屁股寬大,渾圓,柔軟,充滿著肉感的彈性。一身緊衣,把她魔鬼般誘人瑕想的曲線表現的淋漓盡致,嬌美的粉面上蕩漾著撩人的甜笑,眸中儘是歡喜淫蕩般的光芒,豐挺的胸部飽滿高聳,脹的衣服快要裂開一般,柳腰纖纖,滾圓翹聳的臀隨著輕盈的步伐有節奏的跳動扭擺。舉手投足,儘是魅力女人的風韻。


        這是一個絕對肉香的女人,是那種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女人。

        她就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那個被楚雲飛強暴的女人?!

        楊景天從那點來看,也看不出她何處像被人強暴過的樣子。何況楚雲飛就在這裏站著,更讓楊景天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叫他楊景天做相公?!

        楊景天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雲飛,他的眼睛突然變得更大起來。

        眼前的楚雲飛竟然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一個他從未認識的人!

        楚雲飛似乎明白楊景天所想,居然還從懷中掏出一塊鏡子遞給他。

        楊景天滿臉狐疑的接過鏡子,對著鏡子一照,他的嘴巴張大得幾乎合不攏,就是看見妖怪也沒有他這麼驚奇。

        鏡子裏的這樣面容,已經不屬於楊景天,而是一個陌生的臉龐。

        雖是陌生,卻也見過。

        張天成?!

        楊景天的臉龐,竟然變成了張天成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易的容,甚至可以說連臉都沒有洗過,那自己怎麼會變成了張天成?!

        一切就像夢中一般。

        楚雲飛看著楊景天,微微的點頭,似乎還是重複著他剛才的話。

        楊景天死了,楚雲飛也死了。

        活著的是張天成,是秦勤。

        楊景天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白淑貞,感覺自己就像跟做夢一樣。

        真的就像是一場夢。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34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龍組織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

        一首詞,楊景天反復念了很多遍。

        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女人,但卻沒有人能說得出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

        在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的女人並不多。

        仔細的看,她的瓜子臉秀挺的下巴,是其他美女不具備的天生條件;櫻桃的小嘴,卻有著滋潤的殷紅,唇也很厚,據說嘴唇厚的人,下陰唇也特別的厚,性欲望也會特別的強。看得出,她應該是那樣平日溫柔賢慧,房內放蕩淫浪的女人。


        白淑貞,張天成的老婆,楊景天現在就是張天成。她仿佛總是帶著一種又溫柔又嫵媚的笑意,又讓人很想去親近她。

        白淑貞的眼睛非常非常亮,充滿了成熟的智慧,讓人覺得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在她面前說出來,因為她一定能瞭解。

        她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十年前她就是名震一方的美人,即使現在看來,她依舊可以風靡見過她的男人。她真的很美,那種讓男人看了就容易衝動的美。

        楊景天一看見她就看得呆了,連楚雲飛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

        而且他的心在跳,比平常跳得快多了。

        這種情況很久沒有經歷了,楊景天感覺特別的溫馨,能遇上自己心動的女人,是一件令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對別的事楊景天一向不在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在乎。

        別人對他的看法想法做法,他更不在乎。

        自亡命天涯以來,他第一次對女人顯得有點在乎了。

        他絕不能讓眼前這個女人把自己看成個呆頭呆腦的花癡色狼,所以他故意歎了口氣。

        這一刻,楊景天竟然忘記了自己是白淑貞的相公。

        “相公,你怎麼了?”白淑貞微微的問道。

        楊景天一愣,恍然醒悟的道:“這是我們的家嗎?在記憶中,我的家並不是這樣的。”

        “這當然不是我們的家,我千里迢迢來這裏,就是為了見你!”白淑貞的聲音低沉而柔美,就好像一位老樂師在懷念往日的情時,在琴弦上奏出來的。

        楊景天咳嗽了兩聲,“多日不見,你變得更加漂亮了。”他裝得很像,儘管他不知道張天成平日會跟自己老婆說什麼,但是讚美的話,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聽的。

        白淑貞笑了笑,笑的時候嘴角上揚,在溫柔嫵媚歡愉中仿佛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感傷,卻又不是要讓人覺得同情憐憫的那種感傷。

        “你嘴巴變得甜了。”白淑貞微微的說,“以前你可沒有這麼會說話的。”

        楊景天感歎的道:“因為你老公我變得乖了。”

        白淑貞帶著微笑問楊景天:“你是不是被楚雲飛氣瘋了,其實我跟他沒有什麼,都是那些人胡說。

        楊景天立刻搖頭,表示不在乎那些閒言碎語,道:“誰告訴你我會在這裏?”

        白淑貞不服氣的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楊景天道:“有嗎?我只是好奇,我歷經千辛萬苦才到達這裏,你卻是如此的輕易。”

        白淑貞微笑的道:“那是因為你一直都不喜歡用腦子。”說著,她莞然而笑。

        楊景天歎了口氣,苦笑搖頭。這裏的一切太過神奇,以致于楊景天都不知道如何作響,於是索性不想了,道:“我餓了,這裏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白淑貞笑了笑,道:“你不知道你老婆我做的飯菜一直都是最可口美味的嗎?”

        楊景天又開心起來,道:“當然,當初我就是看上了你這一點才娶了你。”

        白淑貞又是一陣嬌笑。

        精美豐富的酒菜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每一樣都很合楊景天的味口。

        他已經餓得連桌子都可以吃得下去,可是卻連筷子都沒有動過。

        他也沒有用手去抓來吃。

        他就坐在那裏硬撐著,偷偷地咽口水。

        白淑貞做完菜之後,悄悄的回了房間,女人總是很愛漂亮,下廚後難免滿身油煙的味道,所以她要回房洗澡換衣。看見楊景天沒有動筷子,她忍不住問他:“菜已經涼了,你為什麼不吃?”


        楊景天大聲道,“我不習慣一個人吃,那樣會讓我覺得有負罪感。”

        白淑貞微笑的道:“你不吃就涼了,涼了就不好吃。”

        楊景天說得很堅決,“我不吃,你不來,就算餓死了也不吃。”雖然他真的很餓,無論是誰在原始的森林折騰幾天,都會很餓。他甚至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嗓子卻不壞,說話的聲音讓人很難聽不見。就像他的獅子吼一樣,每每關鍵時刻,總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所以他很快就看到白淑貞走進來,她臉上帶著一抹紅暈,好像是剛剛洗過熱水澡的樣子,烏黑的長髮隨隨使便挽了個髻,赤著腳,穿一件柔軟的絲袍,有時能蓋住腳,有時又會把腳露出來。


        她的腳纖巧柔美而圓潤,就好像是用一塊完美無暇的羊脂白玉精心雕刻出來的。

        楊景天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又在跳。

        “我來陪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吃得下了?”白淑貞嬌笑的問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當然。”

        白淑貞微微的道:“可是我什麼都吃不下,只能陪你喝一點酒。”

        楊景天又笑了,道:“一點酒是多少酒?”

        白淑貞看著楊景天,又忍不住了,一笑起來就好像又變得年輕些。笑笑的道:“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楊景天樂了,有點驚奇的道:“真的?”

        白淑貞微微的道:“老公,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楊景天歎道:“我真的是有點不瞭解你。”

        白淑貞嫣然道:“你看我的眼神,好像說我是壞女人。”

        楊景天搖頭,一本正經他說:“你不是壞女人,可是我卻不是好男人,更不是好老公。”

        張天成死了,楊景天親手殺死的。白淑貞是張天成的女人,可是她現在卻把殺夫仇人看作是自己的老公。

        楊景天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大大的壞人。他不想做壞人,可是他不得不隱瞞下去。

        白淑貞為她自己和楊景天斟了一杯酒。

        她一口就把這杯酒喝乾了。

        她喝的姿態又乾脆、又優美,就好像她這個人一樣。

        “你是不是要拋棄我,如果是,請坦白的說,我還可以接受。”白淑貞淡淡的說道。

        楊景天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裏是真龍別苑,二十多年前,由莊主臻龍創立,這個組織在江湖中極其秘密。”白淑貞說:“創立這個組織,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收留那些被官府和正派武林人士冤枉的好人,同時為他們洗白冤屈,追捕漏網的江洋大盜,不追到絕不放手。”

        “這個組織倒不壞。”楊景天說,“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白淑貞一愣,道:“相公你不知道真龍組織?那你為何會進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別人帶我進來的。”

        “秦勤?!”白淑貞微微的道。

        “就是他。”

        白淑貞道:“相公,這個人以後還是少點接觸的好。”

        楊景天一愣,道:“為何?”

        白淑貞道:“他不像好人。”

        楊景天道:“可是剛才你還說每一個進這裏的人都有冤情。”

        白淑貞道:“有冤情,不代表他就是好人。”

        的確,好人可以受冤枉,壞人一樣可以。楊景天現在都說不清楚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

        殺御林軍,殺張天成,自己手上沾滿了血腥,還配得上是好人嗎?

        楊景天又喝了一杯酒,苦悶的酒,喪志的喝。

        白淑貞也同樣一口就喝下去,然後才問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你殺了楚雲飛?!”酒已經喝了不少,白淑貞的雙頰上已起了一抹胭脂般淡淡的紅暈,眼睛卻更亮了。

        楊景天道:“你希望我殺了他,還是他殺了我?”

        白淑貞一愣,將手中的杯酒一飲而盡,感歎的道:“誰都沒有殺了誰,這是最好的結局。”

        楊景天道:“你還是喜歡他?”

        白淑貞道:“可是我更愛你,因為你是我的相公。”

        這就是答案,看來張天成的確帶了帽子,綠色那頂。

        張天成死了,可是楊景天還活著,而且是以張天成的身份活著,這簡直就是一場夢一般。

        楊景天笑了,是悲慘的嘲笑。

        如果自己真的就是張天成,白淑貞就是自己的老婆,那自己應該怎麼做?

        楊景天不知道。

        因為他從未想過要去做張天成。

        如果白淑貞知道自己殺了張天成,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楊景天不敢想,唯有不斷的喝酒。

        白淑貞微微的道:“相公,不如妾身給你唱一曲助興,如何?”

        楊景天點點頭,道:“好啊。”

        白淑貞櫻唇開啟,微微的吟唱: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多少淚,沾袖複橫頤。心事莫將和淚滴,鳳笙休向月明吹。腸斷更無疑。

        閑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綠,滿城飛絮混輕塵。愁殺看花人。

        閑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暮,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一首李煜的《憶江南》,白淑貞唱得婉轉,唱得催人淚下,讓楊景天感慨萬千。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39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要上床

        曲終,人未散。

        楊景天仍在癡癡的沉醉在婉轉的歌曲中,久久未能抽身而出。

        白淑貞輕輕地歎息著,道:“老公,你看起來更加年輕了!”

        楊景天的一雙大眼睛忽然眯了起來,忽然變得好像很有心機的樣子道:“年輕了才能有力氣。”

        白淑貞笑了,用一雙春水般的笑眼看著楊景天,又敬了他一杯酒。

        楊景天也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她說:“你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其實我不是你老公張天成。”楊景天一本正經他說,“我是冒充的,只不過我裝得比較像罷了!”

        白淑貞又笑了,笑得彎下了腰,道:“我剛想說的話,怎麼都讓你說去了?”

        楊景天一愣,道:“你知道我不是張天成。”

        白淑貞微笑的道:“我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

        楊景天一驚,微笑的道:“想不到你比我還會開玩笑。”

        白淑貞微微的道:“這個並不好笑,不管你是張天成也好,不是也罷。在真龍別苑裏,我就是你的老婆。”

        楊景天道:“你不是白淑貞?”

        白淑貞微笑的道:“你不是張天成!”

        楊景天豪氣的道:“我是張天成。”

        白淑貞更加快樂的道:“那我就是白淑貞。”

        說著,二人一陣哈哈大笑。

        “你看什麼?”

        “看你。”

        “是不是你老婆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白淑貞被他看得有點心裏發毛,不自信的道。

        楊景天故意歎了口氣,“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不看老太婆看誰?”

        白淑貞本來不想笑的,卻偏偏忍不笑出來。

        她忽然發現楊景天實在很可愛。

        或許以前的張天成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可愛,更不要說風趣。一個年近三十歲的女人,還有多少個三十歲?

        不管楊景天是不是張天成,白淑貞是不是白淑貞,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如果忽然覺得一個男人很可愛,不管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老公,都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女人瘋狂起來,有時候比男人更可怕,更讓人害怕。

        幸好。

        楊景天比她更一步的瘋狂了,讓她有機會保持最後的一點矜持。

        楊景天突然說了一句,白淑貞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吃驚地看著楊景天。

        她的眼睛本來就不小,現在好像比平時又大了兩倍,她的嘴本來雖然不大,現在卻好像一口就可吞下一個大肉包。

        楊景天說的那句話,真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就當沒說好了!”白淑貞有點驚惶失措的微微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我明明說了。”

        “可是我真的沒聽見。”

        “你聽見了。”

        “我沒有聽見。”

        “你明明聽見了。”

        “我明明沒有聽見。”白淑貞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的說。

        楊景天盯著她,忽然用一個快淹死的人在叫救命時那種聲音把剛才那句話又說了一遍。

        “老婆,現在我們就去洗鴛鴦澡順便上床。”

        白淑貞又嚇了一跳,簡直被楊景天嚇得連魂都沒有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好像是在呻吟。

        “這次你聽見沒有,”楊景天問,“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你怎麼可以在大白天說出這樣的話?!”白淑貞羞澀驚顫的道。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是老公,你是老婆。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剛才你說的那句話,連真龍別苑三裏之外的聾子都一定聽得很清楚。”

        “那有什麼不好?”楊景天瞪著眼,“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怕被別人聽見。”

        “你不怕,我怕。”

        “怕什麼?”楊景天用力拍了拍胸脯,“有老公在這裏,你有什麼好怕的?”

        白淑貞又呻吟了一聲,看起來就好像馬上就要暈倒到桌子下面去。

        “你不害羞,我還覺得羞……”白淑貞罵道。

        楊景天不依不饒的道:“原來這樣,關起門,不就什麼都好了嗎?”

        “不要!”白淑貞馬上用兩隻手掩住耳朵。

        楊景天得意的道:“看來剛才你聽得不是很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給你聽。”

        他居然真的又用比剛才更大一倍的聲音說:“老婆,我要你……”

        這句話這次他只說出了一半,因為白淑貞已經撲過去,用剛才掩住她自己耳朵的那雙手掩住了他的嘴。

        她的手溫暖而柔軟。

        她的人也軟了。

        因為她一撲過去,楊景天就乘機抱住了她,她想推開,卻推不開。

        “你這死鬼,你真不是好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我是人。”楊景天說,“是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

        “什麼狗屁大男人,老娘我不稀罕。”

        “不稀罕又怎麼了?遲早你都要上床的,除非你不是我老婆!”楊景天說得振振有詞。

        “你喝醉了。”白淑貞微微的道。

        “我沒有。”

        “你明明喝醉了。”

        “我沒有,我沒有……”

        楊景天真的醉了,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醉得最舒服的一次。

        夕陽西下的彩霞帶著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剛好讓白淑貞能夠看清楊景天的臉。

        楊景天已經醉了,就在他第五十九說“我沒有醉”的時候已睡著,睡得就像是個孩子。

        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十七歲的年齡,在女人的眼裏,都只能是一個小孩,只不過比平常的少年聰明了一點,也色狼了一點。

        如果楊景天沒有醉沒有睡,會發生什麼事?

        白淑貞連想都不敢想。

        雖然已經深秋十月,天氣卻好像還是很熱,熱得讓人難受。

        白淑貞一直在出汗,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停。

        她突然想著到外邊去透透氣,她悄悄地拾起散落在床下的一雙金縷鞋,悄悄地推開門,又悄悄地走回來,悄悄地為楊景天蓋上一張薄被,才悄悄地走出去。

        夕陽很快下山,朦朦朧朧的院子裏空氣清冷而潮濕,乳白色的晨霧將散未散。白淑貞剛剛走出房間,一個人坐在對面長廊下的石階下,手托著腮幫子,用一雙大眼睛瞪著她。


        “彩霞!”白淑貞驚訝的道。

        彩霞是真龍別苑小姐的貼身丫鬟,真龍別苑莊主一生最疼他的女兒,所以彩霞在山莊也是頗有權勢的人物,誰得罪了她,也就是得罪了小姐,那也休想再在真龍別苑呆下去。


        彩霞對白淑貞根本就是不屑,一雙大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倒提在手裏的金縷鞋。

        她忽然明白她心裏在想什麼了。

        彩霞已經十六歲,十六歲的女孩子已經懂得懷春,也懂得胡思亂想,越不該想的事,越喜歡去想,而且總是會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白淑貞似乎知道彩霞一定又想到那些地方去了,可惜她偏偏沒法子辯白。因為剛才楊景天的話叫得實在大聲,屋外的彩霞不可能沒聽見。

        一個女人和一個自稱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屋子裏耽了一天,到晚上才蓬頭散髮的提著自己的鞋子走出來,還帶著三分酒意。

        她能讓別人怎麼想?她能說什麼?

        白淑貞不想多說什麼,只有避開她的目光,儘量用最平靜的聲音說道:“已經夜了,彩霞你不會去伺候小姐嗎?”

        “是嗎?我忘記告訴你,是小姐叫我過來的。”彩霞盯著她道。

        白淑貞又說不出話來。

        彩霞冷笑:“我勸你還是趕快穿上鞋子的好,赤著腳走路,會著涼的。還有,穿上了鞋子,才能跟我去見小姐。”

        白淑貞地站在冰冷的石地上,從腳底一直冷到心底,道:“小姐要見我?!”

        彩霞冷冷的道:“小姐說,一個女人在大白天幹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辱真龍別苑的聲譽,所以讓我請你過去!”說完這句活,她就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好像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秋寒料峭。

        月初升,曉霧彌散。

        她從心底歎了口氣,或許她最不願意碰上的事情,發生了。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9-30 16:40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愛你老公

        白淑貞並不是擔心做錯什麼,她只擔心自己的相公張天成被趕出真龍別苑。她來這裏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見過這裏的小姐臻靈靈,可是對她的大名,早有耳聞。


        一個驕橫蠻不講理,卻又可以左右山莊大權的千金小姐。

        走進小姐的臥室,彩霞就自動退下了。

        白淑貞穿過薄薄的紗簾,依稀看見一個美麗的背影。

        “屬下見過小姐!”白淑貞微微的做禮道。

        臻靈靈突然冷冷的道:“你就是白淑貞?”

        白淑貞低頭的道:“屬下正是。”

        臻靈靈道:“張天成是你老公?”

        白淑貞一愣,想不懂對方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爽直的答道:“是。”

        臻靈靈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現在這個相公有所不同嗎?”

        白淑貞道:“屬下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相公跟以前有何不同。”

        臻靈靈道:“你騙人,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在耳裏。”

        白淑貞笑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愛好,淡淡的道:“屬下跟相公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在吵架呢,其實我們是在調情,增加愛情的甜蜜……”


        “夠了!”臻靈靈突然變得生氣的道:“叫你來不是讓你說廢話的。”

        白淑貞絲毫不畏懼的道:“可是屬下說的都是實話。”

        臻靈靈道:“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山莊?”

        白淑貞突然變得強硬的道:“要走,我也跟老公一起。”

        臻靈靈一陣嬌笑,道:“這個,只怕由不得你。”

        白淑貞道:“我知道,大小姐是看上我相公了。”

        臻靈靈冷笑道:“看來你為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不會懼怕的。”

        白淑貞冷冷的道:“我看你為了男人,就是再無恥的事情也會做得出來。”

        臻靈靈道:“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永遠離開你老公,否則……”

        白淑貞氣道:“否則就是我永遠離開這個塵世,對嗎?”

        臻靈靈冷笑道:“你很聰明!那你有答案了嗎?”

        白淑貞態度自若的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任何人都休想從我身邊把我老公搶走。”說著,竟然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臻靈靈的房間。

        “不知天高地厚的淫婦!”臻靈靈望著白淑貞高傲遠去的背影,不由恨聲的道。

        白淑貞趕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楊景天已然不見。她遍尋整個房間,卻始終沒有找到楊景天的下落。

        她坐在冷漠的板凳下,心裏一陣發涼,她知道楊景天一定是被臻靈靈的人帶走的。

        該怎麼辦?去跟臻靈靈要人,只怕這是癡人說夢。

        臻靈靈不會放人,而自己也沒有實力去去跟臻靈靈要人。

        白淑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突然,她想到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到自己。那個跟楊景天一起來的人。

        秦勤,也就是楚雲飛。

        白淑貞如果知道秦勤就是楚雲飛,她打死也不會上門求他。白淑貞去了,因為她並不知道秦勤的真實身份。

        楚雲飛見到白淑貞來的時候,眼睛色迷迷的,他本來就是色迷迷的狼,這麼久沒有見到美女了,自然會變得色迷迷。

        “我道是誰?原來是張夫人來了,裏面請。”楚雲飛表現得比任何人都要積極和熱情。

        白淑貞傲挺的乳房,豐滿的臀部,高挑的身材,玲瓏凹凸的曲線,這都是楚雲飛極力獻殷勤的動力。

        白淑貞淡淡的道:“秦大俠,我深夜前來,有一事相求?”

        楚雲飛嘻笑的道:“是不是要我助你救出張大俠?”

        白淑貞驚訝的道:“你是如何得知?”

        楚雲飛樂了,道:“你以為這個山莊能有多大?再說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白淑貞道:“直說了吧,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楚雲飛奸笑的道:“這抓走張大俠的人,我不說,你不說,大家都清楚是誰?在這山莊之內,如果要跟這個人討東西,那可是冒著人頭落地的危險……”

        白淑貞氣道:“什麼東西不東西的?那是我老公!”

        楚雲飛的道:“這個忙,不好幫啊!萬一弄不好……”

        白淑貞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答應幫我救出相公?”

        楚雲飛一樂,道:“夫人既然開口了,我跟張大俠又是朋友一場,豈能不幫。當是我年紀輕輕,又尚未娶親,甚至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

        楚雲飛說起謊話來的時候,就跟沒說一樣,那淫蕩色迷迷的表情,完全的在告訴別人,他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淫棍。

        白淑貞登時顫聲的道:“你想做什麼?”

        楚雲飛冷笑的道:“夫人肌膚白皙,嬌豔動人,而且又……”

        白淑貞氣得全身發抖,道:“不要說了!”

        楚雲飛道:“那夫人是答應了?”

        白淑貞緊閉雙目,全身發抖,對她而言,楊景天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時候楊景天已經醒了。

        他本來睡得就好像是塊石頭一樣,就算被人打兩巴掌踢一腳再踢到陰溝裏去也不會醒。

        但是他卻忽然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看見滿屋的燈光,恍如白天一樣。

        楊景天呻吟了一聲,趕緊用被子蒙住了頭。如果慢一點,他的眼睛就好像要被這要命的燈光刺瞎了,他的腦袋也好像要裂成兩半。

        第一次喝醉酒的人醒來時忽然看見滿屋子陽光,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

        楊景天不是第一次喝醉,卻是第一喝醉醒後遇上這麼強的燈光。

        可是還沒有多久,楊景天居然又慢慢地把腦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

        因為他的眼睛還沒有被蓋住的時候,他好像看見屋子裏有一個人。

        一個絕不是白淑貞的人。

        他沒有看錯。

        儘管她不是白淑貞,可是她的美色一點不比白淑貞差,甚至比白淑貞更加的年輕,也更漂亮。

        一個比白淑貞更漂亮的女人,楊景天當然會多看幾眼。

        “我是不是很好看?”那個女人嬌笑的問道。

        楊景天笑了,道:“的確很好看。”

        那個女人又笑了,道:“比起天下十美如何?”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應該在天下二十美之內。”

        那女人道:“你好像見過很多天下絕色一般。”

        楊景天道:“我只想知道自己如何來這裏的?”

        那美女微笑的道:“你喝醉了,然後睡著了。”

        楊景天一愣,道:“就這麼簡單?”

        那美女道:“這是我的家,我要誰睡哪里,他就的睡哪里。”

        楊景天一愣道:“你的家?那你又是誰?”

        那美女道:“真龍別苑的主人是臻龍,而我就是他的女兒,臻靈靈。”

        “臻靈靈?!”楊景天一愣,道:“我不認識你,為何請我來這裏?”

        臻靈靈微笑的道:“不為什麼,因為我喜歡你!”

        楊景天更是吃驚,道:“你我素未謀面,你從何喜歡我?”

        “我……”臻靈靈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言而欲止,轉而淡淡的道:“喜歡沒有理由。”

        楊景天道:“那也要認識才行啊!”

        臻靈靈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認識?你可以是張天成,為何就不允許我是臻靈靈?”

        楊景天一驚,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尤其她的性格,她的話。

        臻靈靈似乎看穿楊景天的心思一樣,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楊景天長歎道:“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臻靈靈道:“但是你一定會知道。”

        楊景天道:“我的老婆呢?”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臻靈靈冷笑的道。

        楊景天冷然的道:“我不允許你侮辱她。”

        臻靈靈笑道:“如果你知道她現在做什麼,你一定會收回剛才所說的一切。”

        楊景天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

        臻靈靈笑道:“你老婆正在你好朋友秦勤的房間裏。秦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楊景天一聽,當即跳起來氣道:“絕不可能。”

        臻靈靈道:“要不要其親自帶你過去。”

        楊景天道:“不用你帶,我自己有腳。”說著,就沖出房間,直奔楚雲飛的房間而去。

        風吹過,就像自由的空氣在永恆的飄蕩。

   「第十卷天下圍攻」終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0-2 16:14
第十一卷  自由之風

第一百八十章 不是規矩的規矩

        她美得足以令人窒息,足以把人殺死。

        尤其是當她給逐件祛去衣服的時候:那麼柔、那麼媚、那麼美……

        ——怎麼她連貼身的衣飾也穿得那麼講究、別有心思,莫非她已準備讓人看見她裏面所著?

        當楚雲飛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褻衣時,為這燈光暈黃掩映的美態,綻亮出情難自禁的激情來。

        ——假如白淑貞是可以吃的,他真迫不及待地要一口吞食了她!

        “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能做到?”白淑貞冷冷的問道。

        楚雲飛奸笑的道:“如果連我你都不相信,請問現在你還能相信誰?”

        楚雲飛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白淑貞那粉光致致的胴體,一面反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除去,他便露出精悍得像猛虎一般的軀體。

        如果說他是虎,那麼。此際的他,一定是頭欲望之虎。

        他的軀體已一支獨秀,額角崢嶸,雄據一方,面目猙狩。

        自由的風在吹,吹落了外邊樹枝上的葉子,吹得窗戶縫縫做想。可是楚雲飛管不了這麼多了,也沒有心思去聽,他要解決的是自己的性欲!

        他走近白淑貞。

        伸手。

        纖腰盈一握。

        玉乳如鴿一般顫抖。

        嫩巧如凝脂一般滑膩。

        楚雲飛只覺喉頭咕嚕一聲,心血澎騰,幾乎要噴出血來。

        但他知道這不是迸血的時候。

        而是射精的時際。

        他要的不是血戰。

        而是肉搏。

        他現在不要交手,只要交配。

        他騰身而上。

        他尋找眼前這個女人的溫香,他要鑽入她那暖軟的盆地,他以臉埋人那微澎的秀峰間,感受這個魅力女人的獨特氣息,並以他雄性的盛怒和所有情欲的微妙,都貫注於蓄勢以侍的下身間那獨角獸的尖端上,他要像把敵人扭殺於懷中一般的,挺身而上、挺而走險、挺槍直入、長驅而入……


        只有享受。

        不懂憐惜。

        那溫暖而微狹的縫隙,使他不惜肝腦塗地、一泄如注,也要抵死埋身、殺人重圍。

        溫柔無奈的白淑貞,唉了一聲,在這兵臨城下,貞節難保之際,也有些許感覺、些微感覺吧。

        ——那是痛楚?屈辱?還是感受呢。

        楚雲飛只覺欲仙欲死、星飛風舞,便在此際。

        一切只有等待那猛虎身下獨角獸的進入……

        只等待瞬間的插入。

        “轟!”

        巨響。

        火樹銀花,一齊狂舞,開始是一道金光,緊接著門窗一起炸飛,後來連在屋頂啪的裂瓦也穿落下來。

        金光燦爛。

        星火四耀。

        門不會自己炸開,瓦片也不會自己墜落。

        楚雲飛霍然而起。

        他赤裸。

        他還沒來得及去進入那個讓他醉生夢死的世界,就被來人所驚醒。

        面對來人。

        楊景天。

        楚雲飛最懼怕的人。他頓時變得臉色煞白,眼神無光。

        楊景天的眼中充滿了火焰,憤怒的火焰,殺人的火焰。

        白淑貞也看見了,更加驚醒起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除非自己中了迷藥。此刻,她覺得自己更加愧對的人是楊景天。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楊景天,急忙中扯過一旁的衣服,掩蓋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狂風起,暴雨急,山雨驟來風滿樓!

        楊景天恨聲的道:“拿出你的武器。”

        “不!相公,別輕舉妄動……”白淑貞驚慌的叫道。

        楊景天沒有想到白淑貞會為楚雲飛說話,恨聲的道:“你住嘴!”

        白淑貞卻奮不顧身走上前,道:“如果你要殺他和我,也要我把話說完。”

        楊景天恨聲的道:“好一對姦夫淫婦!”

        白淑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來找他完全是為了你!”

        “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楊景天說著,帶著不屑的表情轉身而去。

        白淑貞急忙追出,可是哪里還見楊景天的蹤影。

        楚雲飛站在原地,長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條小命總算保住了。

        楊景天穿越前庭,正想到臻靈靈房間去,只見彩霞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麼夜了,張大俠趕這麼急,要去哪里啊?”彩霞瞟了楊景天一眼,冷冷的問道。

        “讓開。”楊景天淡淡的道。

        彩霞不屑的道:“我家小姐特意讓我來告訴你,真龍別苑不同別處,希望張大俠你懂得規矩的好!”

        楊景天道:“什麼規矩?”

        彩霞道:“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只要進了真龍別苑,命就不是自己的。”

        楊景天道:“那是誰的?”

        彩霞冷冷的道:“是莊主的。莊主就是這裏的天,所有人的主宰,他的命令就是聖旨。”

        楊景天不屑的道:“他是皇上?”

        彩霞道:“不錯,這裏就是他的王國。”

        楊景天道:“沒有自由的地方,我不想呆下去。”

        彩霞道:“除了聽命於莊主之外,莊內所有人的一切行為,都不會被干涉,完全的自由。”

        楊景天恨聲的道:“殺人也可以嗎?”

        彩霞道:“如果你有本事,可以。”

        楊景天道:“強姦呢?”

        彩霞冷冷的看了楊景天一眼,道:“只要對方不反抗,也可以。”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對方不反抗,那還算強姦嗎?”

        彩霞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和任務,如果不是有人特別用心,大家都會和平相處,我們來這裏,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

        楊景天道:“共同理想?!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彩霞道:“因為你是半路被人帶進來的,自然不知道。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不會告訴我是替天行道,斬奸除惡吧!”

        彩霞充滿憧憬的道:“不可以嗎?我們就是要建立一個自由的世界,讓人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隨心所欲的世界。”

        楊景天道:“那我的職責是什麼?”

        彩霞道:“這就是我前來找你的原因。”

        楊景天道:“洗耳恭聽。”

        彩霞道:“你目前唯一的職責就是隨時聽候小姐的差遣。”

        楊景天道:“這是你小姐說的。”

        彩霞道:“我家小姐說的話,也就是莊主的話。”

        楊景天不屑的道:“你彩霞的話,也就是小姐的話。”

        彩霞淡淡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景天道:“沒有別的,有一說一罷了。”

        彩霞道:“如果聽到鐘聲,不管手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要立即趕到真龍別苑的大廳去。這是莊裏的規矩,規矩是人人都要尊守,否則後果自負。”

        楊景天道:“在這裏我沒見有幾個人。”

        彩霞道:“你最好跟其他人一樣,沒事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房裏。”

        楊景天道:“這是監獄?”

        彩霞道:“不是。”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不是,我為什麼要呆在房裏。”

        彩霞道:“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再去砸別人的房間。”

        楊景天道:“幸好我的職責不是聽命於你。所以你不願意看到的,我還可以很痛快的去做。”

        彩霞道:“你就不怕人家掉頭來砸你的房間。”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彩霞道:“你好自為之。”

        楊景天道:“不送。”

        彩霞哼的一聲,轉身而去。她剛走,楊景天就仿佛聽到了一陣迷離的歌聲。

        “寶髻匆匆梳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紫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楊景天滿臉的熱血與豪氣,忽然間就已化成了無定的遊絲。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看見了一個人。

        黑暗中人影,就像是夢中蝴蝶的幽靈,以輕紗蒙面,穿一身羽蟬般的輕紗舞衣。

        舞衣飄起。

        “相見不如不見,有情恰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

        庭院月斜人靜。”

        舞衣飄飄如蝴蝶,舞者也如蝴蝶。

        楊景天知道來人不是蝶舞,可是她的舞卻又把他帶入了蝴蝶一般的夢境。

        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究竟是真是幻?

        其實是真又如何?是幻又如何?

        如此短暫的生命,又何必太認真?

        楊景天看見這只蝶舞的時候,感覺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還活著。

        只要活著,他就可以繼續未完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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