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凶星(破軍傳奇) 作者:rox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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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rtt574 2007-10-31 00:03: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3 393406
huro 發表於 2008-8-19 05:49
第三十四卷 第十二章 異變突臨


  奧羅斯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他用來占卜的小木條可方都有的普通樹木,這些木條產自至少萬年的降龍木木心,每一個都堅若金石,就連那些金屬精華都不一定比它們更堅固,可是現在這些木條卻碎了。

  他根本就沒有心疼自己寶貝的心思,這次占卜是為破軍而設,而會出現這種結果,不是他即將遇到無法化解的危難,就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艾奧羅斯根本無法預測的地步。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人馬聖戰士此刻不願意看見的。

  破軍和妖靈一族的關係匪淺,如果不是他,妖靈一族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搬入星極位面當中。於公於私艾奧羅斯都不希望他遇到什麼危險,而現在星極位面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衝著他來,艾奧羅斯擔心破軍的修為越高,在這個泥潭當中就會陷得越深。

  按照破軍現在的修為,能讓他也覺得困難的事情,即使傾盡妖靈一族所有的成員,也不可能有什麼幫助。這一點是艾奧羅斯現在最鬱悶的事情了,妖靈一族的成員一向恩怨分明,讓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恩人遇到困難,卻什麼忙都幫不上,這件事讓所有妖靈都很傷自尊。

  辰天依舊平靜的呆在紫微星當中,那道閃電剛出現在星極位面他就已經察覺了,之所以到現在還沒什麼行動,就是因為他想要看看這道閃電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毫無疑問,這道閃電自然和規則有莫大的關係。

  星極位面一向是規則地禁地。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它是絕對不會涉足這裡。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只是因為這裡是守護神獸停駐的位面。不管它規則有多張狂,到底是人類將其創造出來的。它和守護神獸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辰天臉上露出淡淡地諷意,他身為守護神獸。卻遵守人類創造出地規則,這算不算是造物主開的一個玩笑?就像當初他只是將破軍當成人生無聊時地一個遊戲。誰能想到他不僅成為自己的妹夫,還治好了自己身體當中地沉疴?

  雖然破軍已經和源融合,可是辰天也不是沒有辦法將源提煉出來。只是看到這個絕對不向命運屈服的青年,他心中似乎有根弦被觸動。身為一個脆弱的人類尚且想要和天相爭,而他是守護神獸,卻只能默默的守護在這裡,等待姆媽從沉眠當中醒來。

  基於這種想法,辰天才沒有從開始就除去破軍。現在他想要殺死這個對自己產生威脅的人,卻再也沒有當初那種成竹在胸的把握。況且霧隱現在情況未定,他可不想到時候被自己的妹妹千里追殺。

  在星極位面最深處,有一個名為樓蘭的古老星域。這個星域從星極位面產生之後就一直存在,星域當中地恆星也從未發生什麼改變。如果不是這其中的恆星仍舊按照宇宙定律運動,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裡保持著時間靜止的狀態。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從未改變過的星域,突然多出一顆紅色的行星。這顆行星的體積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可是從中散發出的凶煞氣息,卻令整個星域都多了一種緊迫的氣氛。發現這一點的人是白羊命宮地幾位長老。他們不敢聲張。生怕原本就不平靜的星極位面再次陷入一片腥風血雨當中。

  冥王星平靜如昔,只是這顆星球已經散發出全然不同的光彩。星球上洋溢的生機,任誰也看不出來幾年之前這裡還是著名的荒星。而坐落在星球上的暗魔城,不但為這顆星球增添了幾許文化底蘊,更為它帶來了更多的生氣。

  聽聽,光是從城中傳出的那不絕於耳的慘叫,就足以令人心中產生戒慎的心理。這聲音的主人除了沙加,自然沒有其他人。被關照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他仍舊能夠活下來,如此強的承受力令所有的鐵軍都非常佩服。

  鐵軍對這個曾經在暗魔城當中呆了五年的傢伙鄙棄不已,沙加在暗魔城的五年當中,總是不著痕跡探聽著一些東西,因此他們對黃道十二宮的人總是抱持戒慎的心理。只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叛徒的身份,鐵軍心中充滿了被欺騙的憤怒,下起手來也就格外的不留情。

  也難為這些鐵軍了,他們不但要想出各種折磨人的方法,還要維持這個身體脆弱的不像聖戰士的沙加一直活著,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說,這都絕對是一種技術活。

  破軍從非星域回來之後,眾人就發現了他的改變。這改變不是說性格上的改變,而是一種感覺。如果說他原本給人的感覺像是深淵,即使眼睛看不見,心中卻明白深淵始終是有底兒的,可是現在的他卻像是黑洞,讓人根本無法捉摸。

  優芽對這種改變感覺最深刻,除了貪狼和霧隱之外,她是和破軍聯繫最緊密的一個。雖然她完全感覺不到丹青馱都的氣息,但是他們之間在心靈上的聯繫卻並沒有消失。破軍這次從非星域回來之後,整個人像是脫韁的野馬,再也沒有那種拘束的感覺了。

  會有這種表現,說明他已經完全放開,不準備給自己的敵人留下任何餘地。優芽心中明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一定和他們錯開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關。不過她非常樂見這種改變,不管怎麼說,至少他們不會再被別人牽制,這一點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當破軍回到暗魔城之後,沙加的慘叫聲便停了下來。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沙加的懲罰已經停止了,相反,真正的懲罰到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大搜魂術是一個精細活,儘管破軍可以暴力搜索到別人的記憶,不過他的精神力對其他人來說過於龐大。搜索的過程當中總會損壞一小部分記憶。原來是因為他沒有耐性,所以才會如此粗暴的完成這項工作。不過現在對沙加來說,他寧可得到粗暴一些的待遇,也不希望自己的精神一再遭遇非人地折磨。

  股龐大的精神力讓沙加頭疼欲裂。可是卻掌控地非次都在他承受的極限當中。那一寸寸如同針扎般地搜索,讓沙加所有的隱私都暴露在人前。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

  只是在這種時刻,即使是死亡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種奢求。長時間的虐待生活不禁沒有讓他的身體變得虛弱,反而令他的抗擊打能力成倍增加。而源源不斷的靈藥不但令他的傷口快速痊癒,更令他的修為出現跳躍性的增長。

  最諷刺的是,明明是令沙加痛不欲生的精神搜索,竟然讓他領悟了對精神力的使用。這種種的跡象,令沙加心中悄然升起出逃的念頭。從一開始,他就一直想要尋找逃離的機會,不過和鐵軍五年間的相處。讓他再瞭解不過暗魔城地固若金湯。這些鐵軍的防守,遠遠要比逆星之魂當中的佈置高明的多。

  想當初他不過是隨便逛逛而已,結果卻被城中遍佈的陷阱弄得狼狽不堪。這些陷阱看起來佈置的非常隨意,卻總是令人防不勝防。如果不是因為破軍當初那句不想損失任何人,相信這些陷阱就不會只是讓他受點重傷那麼簡單了。

  這些生活在暗魔城當中的鐵軍沒有別的嗜好,一心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這些陷阱也不過是他們用來提醒自己和同僚不論在什麼時候都保持警惕,這樣才能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偷襲。這些陷阱幾乎都是他們在巡邏的時候自己做的,這些鐵軍甚至自己都忘記暗魔城中到底又多少隱藏的陷阱。

  黃道十二宮當中也只有馬斯克和沙加知道這件事,只是這兩人卻下意識的什麼都沒有說。和鐵軍相處了五年,如果說他們沒有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是不可能的。沙加確實將這些鐵軍當成自己的偶像。只是偶像和首領相比,自然是首領比較重要。

  而當他聽到鐵軍相互之間打的賭之後,心中的敬意便升到最高點。他們竟然打賭看到底是誰的陷阱比較陰險,誰的陷阱最下流最不容易讓人發現。而評判這些的標準更是令人匪夷所思,那就是破軍到底會不會發現這些陷阱。

  沙加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從屬關係,這些鐵軍對自己主公的尊敬,即使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可是他們竟然敢用自己的主公打賭,而且還妄想陷害自己的主公。最離奇的就是,破軍對此不但不以為忤,反而採取鼓勵的態度。

  面對這種情形,沙加心中產生的,只有無盡的嫉妒。他在家族當中,從來都是被當成可有可無的棄子,即使是自己的父母,見到他也不過是冷淡的面孔。如果不是得到了首領的賞識,聖戰士的職位根本就不可能落在他頭上。

  奧羅斯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家族當中不可見人的事情很多。每一個支派支持的人也不同,首領是族長最尊敬的人,能得到這樣的人的提拔,沙加的心中除了感激之外,更多的還是野心。正是這份野心,才讓他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叛黃道十二宮,殺死靈魂人物雙子聖戰士。

  而因為他擅自做主,使得家族隱藏的冥加古獸暴露,所以奧羅斯家族早在感覺到冥加古獸的氣息消失之後,便宣佈和沙加斷絕關係。如果不是仍舊對首領抱著一絲希望,沙加是絕對不可能硬挺這麼長時間的。

  現在他是徹底死心了,沙加明白他高估了自己對組織的重要性,現在他已經徹底的孤立無援了。沙加對首領的身份並不十分清楚,他只知這個人是逆星之魂當中主事者身邊的人。他早就將這點訊息說出,可是隨之而來的折磨並沒有因此減少半分。

  沙加心中明白,破軍每天施展大搜魂術並不是為了找到什麼擁有的信息,純粹是想要折磨他而已。他只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太快結束,否則生命就將徹底走到盡頭。他不想死了之後。連靈魂都要受到永世的折磨。

  破軍每天都要和沙加進行幾次精神交流,所以他非常明白沙加地心理。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恐懼的事不是折磨和死亡,而是不知道這折磨到底什麼時候停止,以及死亡到底什麼時候來臨。破軍相信。沙加現在一定無時不刻的想著逃走。他要製造的,就是沙加逃走地機會。

  鐵軍照常開始每日必備地課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沙加的錯覺,他總感覺今天鐵軍地力道好像沒有往常那樣重了。不過他仍舊裝作無力承受的模樣。一邊在心中竊喜,沙加猜測自己的修為大概又提高了,所以才會覺得這些拳腳沒有以前那麼難以承受了。如果不是清楚鐵軍的實力,他會直接跳起來將折磨自己近三個月的傢伙一腳踹翻。

  當那甘甜的靈藥舒緩身上的傷痛之後,沙加悄悄的凝聚力量,準備在破軍過來之前逃脫。他心中明白,等到暗魔城的主人來了之後,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徹底消失了。破軍下手極有分寸。每次使用完搜魂術之後,剛好讓沙加完全失去任何反抗能力。因此關押沙加地地方,根本沒有任何人守衛。

  破軍這麼做,明顯是對暗魔城防禦的信任,也是對一眾鐵軍的信任。沙加掙扎著站起來,青紫交加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今天他就要從這裡逃出去,看看這個星源之神的臉上,到底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情。

  暗魔城的街道上非常安靜,這裡除了鐵軍和一些妖靈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居民。因此鐵軍也不是每條街道都巡邏。至少這條街道上就沒有什麼人。沙加按照當初受虐時偶然聽到了一些訊息,小心的避開隨處可見地陷阱。如果觸動了這些機關,他就會重新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無論如何,沙加也不會在這時候充大頭。

  此時已經快要到夜晚了,暗魔城當中的光線也變得異常柔和。在這種柔和的光線下,空氣的流動都帶著一絲舒緩,然而沙加身上勉強能夠蔽體的

  卻已經被汗水浸透。不過他沒空注意這些,只是小城門挪動。

  暗魔城當中的防禦很堅固,唯一能夠進出的就只有城門。即使沙加想要逃走,也只能想辦法通過這個大門,而不是妄想爬牆或者利用其他方式。就在他靠近城門的那一刻,看見了兩個鐵衛說笑著向城門走來。

  看到這一幕之後,沙加的心頓時變得冰涼。他僵立在原地,連思考的能力都消失了。迎面而來的兩個鐵軍也有些僵硬,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看到不該看的人。其中一個鐵軍乾笑著說道:「小三子,我眼花了,竟然看見沙加那小子出現在這裡了。」

  被稱為小三子的鐵軍同樣訕訕的說道:「嘿嘿,小五,沒錯,肯定是眼花,那小子都被打的爬不起來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小五僵硬的開口道:「難道是中邪了?走,回去找老袁看看去,別整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小三子和小五有志一同的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街道上。

  沙加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裡,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等到他回過神來,便一躍而起,迅速衝出了那閃爍著光華的城門。直到他確定自己徹底遠離冥王星,仍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從那個地獄般的星球逃脫。直到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後,才猛然發出神經質的笑聲。

  破軍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他站在窗前自言自語道:「不容易啊,希望那傢伙不會因為這樣高興瘋了,那鐵軍這場戲就白演了!」貪狼安靜的躺在他身後,那偶然露出的肌膚上,帶著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著頓時令人血脈噴張。她聽到破軍說的話之後,臉上頓時露出玩味的笑容。

  而小三子和小五心驚膽戰的坐在角落當中,口中不斷低呼好險。如果不是小五機靈,這次的事情還真沒那麼容易解決。當然,如果沙加的精神沒有受到這種驚嚇,定然能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之處。

  他的逃離原本就是眾人計劃好的,破軍怎麼可能會好心留下沙加的性命,這次放他離開,也是因為想要在沙加死前,引出那個所謂的首領。誠如之前所說,沙加知道的事情不多,他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已。

  而破軍要找的,是這件事的主謀,無論如何,他都要給雙子星一個交代,也給自己一個交代。雖然不明白歐陽寵兒的靈魂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位面當中,他相信在這次調查的過程當中,一定能夠找到這件事情的真相。

  他使用大搜魂術在沙加那裡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所以才會想出引蛇出洞這種方法。看到以為死定了的下屬重新出現,那個所謂的首領勢必會和這個人聯繫,而他要等得,無非就是兩人見面的那一刻。

  沙加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如果他的家族不想遭受牽連,勢必會派人與其聯繫。無論如何,他都算是知道一部分內幕的人。那個首領應該也會聯繫沙加,因為他想要知道和冥加古獸有關的訊息。

  破軍從非星域回來之後,便命令鐵軍將這個消息放了出去。很多人不知道冥加古獸到底是什麼,不過有心人士聽到這個消息,就會不斷的打探這個消息。從傳回的反響,以及冥王星最近受到的侵擾來看,破軍敢肯定,那個所謂的首領不知道奧羅斯家族蓄養冥加古獸的事情,否則他絕對不會放任沙加被困在暗魔城中。破軍所做的不過是鋪開一條路,一條令沙加和那個首領見面的路。

  長線和魚餌已經放出去了,就看魚兒到底上不上鉤了,或者說,要看上鉤的到底是什麼魚。破軍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相信這個自己的計謀一定會奏效,因為從人性的貪婪上看,沒人會眼睜睜看著已經快要撿到的錢被別人搶走。

  破軍才不管自己的舉動會給星極位面造成多大的影響,以前就是因為想得太多,所以才會步步落了下乘。現在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腳步,哪怕是讓整個星極位面都陷入混亂當中也在所不惜。

  辰天的臉色有些憂慮,冉紅裳安靜的坐在他身邊,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去開導他。只要仔細去看就能發現,這個雙魚天女的神色憔悴了很多,她的氣色甚至比當初見到破軍之前還要差上三分。然而辰天只顧擔心最近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有些焦躁的開口道:「不知道破軍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搞出這麼大動靜,他把沙加放出來,難道是想要引起戰爭嗎?」

  冉紅裳輕咳幾聲,勉強打起精神說道:「不用擔心,我相信他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早就說過長痛不如短痛,短時間的動亂換來長時間的和平,這種生意很划算。你這個人總是優柔寡斷,如果我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雙魚天女輕聲歎息,這種不尋常的語氣終於引起了辰天的注意。他擔憂的問道:「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說起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冉紅裳無奈的搖搖頭,眼神飄向遙遠的天際,彷彿要穿過這個位面,看到自己的家鄉一般。

  與此同時,沙加狼狽的躲避著。他出逃的訊息很快傳遍星極位面,黃道十二宮派出暗衛四處追殺他,就連奧羅斯家族的族長,也派出人準備將其人道毀滅。面對這種情況,沙加心中除了怨恨之外,就只剩下瘋狂的報復。

  現在他正在一顆初始狀態的星球上躲避,還好這顆星球上有很多動物,一時之間他並不擔心自己會餓死。就在他狼狽的撕扯一塊生肉的時候,一股久違的能量波動出現在他身邊。沙加眼睛一熱,啞聲喊道:「首領……」
huro 發表於 2008-9-5 11:17
第三十五卷 第一章 神秘首領


  暗的月光掩蓋不住來人高大的身形,那英挺的面容上正氣,讓人一看便忍不住心生好感。唯一能夠令人看出些端倪的,就是他眼角閃動的古怪符文。這符文和火之規則產生的符文不同,閃爍出一種陰冷邪惡的氣息。

  這種符文和破軍眼角那種自然形成的符文不同,它是採用處女落紅時的第一滴鮮血,彙集星極位面極陰之星的星沙研磨成的燃料紋刺而成。它不僅能夠起到掩蓋氣息的作用,更是控制心神的絕佳幫手。

  在那個組織當中,只有達到一定級別之後,才有資格紋刺這種符文。這個首領的職位顯然不低,所以才能將符文刺到如此顯眼的地方。因為他本身的外表和偽善的性格,組織當中的人都稱呼他為獨狼,至於他的真名字,反而沒有幾個人記得。

  獨狼看見沙加狼狽的模樣後,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隨即臉上便掛上了關心的神情。他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和樹葉,快走到沙加面前,痛惜的開口道:「抱歉,沙加,你受苦了。我代表組織,向你表達崇高的敬意。」

  首領這種沒有任何辯解的行為,令沙加忍不住熱淚盈眶,心中一片溫暖。他有些哽咽的說道:「不辛苦,不辛苦,為了組織的繁榮發展,做出什麼樣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獨狼點點頭開口道:「好兄弟,你能這樣想是正確的。跟我回去吧,你的家族已經拋棄你。總有一天我會幫你奪回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沙加激動的看著他,臉上露出神往的表情。獨狼見狀,笑著向前走了一步,沙加還來不及開口。便看見這個神一般地人物掉入自己挖地陷阱當中。他連忙跑過去將這個在自己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拉起。臉上充滿了歉疚之情。

  在鐵軍地大力指導之下,沙加佈置陷阱的功力自然不可小覷。他每到一顆星球駐足之後。總會在自己停留地地點留下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陷阱。就是這些陷阱,令那些心高氣傲的暗衛吃足了苦頭。

  獨狼哈哈一笑。神情爽朗之極,根本就看不出有半點不悅的地方。沙加的陷阱讓他狼狽之極,此時,他恨不得立刻將沙加碎屍萬段。然而為了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他絕對不能露出任何不悅的神情,免得到手的獵物再次逃離。

  想到這裡,獨狼露出一絲笑容故作爽朗地開口道:「好小子,幾天不見。竟然學會這一手,難怪能在那些暗衛的搜查下躲藏這麼久。」

  沙加靦腆的笑了笑,絲毫看不出之前那狼狽求饒的猥瑣形象。獨狼看了看遠方的星空,轉頭說道:「我現在就帶你回組織,到時候如果你表現得好,一定能得到那些長老的賞識,那樣你離飛黃騰達的日子就不遠了。」

  在沙加逃離暗魔城後的日子裡,破軍生活的很舒服,此刻他正悠閒的享用著凱璐精心準備地美食,臉上還帶著愜意的笑容。他看起來根本就不擔心已經逃出暗魔城的沙加再興起什麼風浪。又或許正是因為想要沙加在星極位面當中興風作浪,他才會如此好心的把這個白眼狼放走。

  在閒暇的時間裡,破軍偶爾想起那個凝結魂晶的方式,原本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可是在見到那塊石碑之後,似乎再也沒有事情能夠令他感到驚訝了。破軍向來鄙視所謂的神靈,這次卻被那些自稱為神的傢伙擺了一道,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回這個場子。

  而傳說中令魂晶復合的凝魂水,就是掌握在這些神靈手中。他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將那些隱藏在背後的雜魚全部都引出來,然後再逼問凝魂水的下落。破軍做事只看結果,那中間的過程再邪惡,也不會讓他產生半點內疚感。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因為他不夠強,所以那些傢伙才能任意擺佈他的人生。如果想要擺脫這種困境,就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悍。總有一天,他要踐踏所有的規則,令那創造規則的人在他腳下稱臣。

  一道流光從冥王星附近閃過,整個星極位面當中都籠罩在一種朦朧的紅光當中。就算破軍對天象沒有研究,也明白那紅光是災難前兆的血光。星極位面陷入動亂已成定居,不管是誰都無法扭轉這個局面,既然這樣,那麼就讓這動亂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優芽的心情很好,他們這一陣的生活非常平靜,不管是聖戰士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時間過來騷擾他們,光是星極位面那種混亂的狀態,就已經讓他們手忙腳亂。而徹底擺脫精靈女王的身份之後,她便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愛人身上。

  凱璐依舊非常溫柔,她細心張羅著暗魔城當中所有的事物,將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條。她對修煉沒什麼興趣,卻知道自己必須要跟上愛人的腳步。她不想成為愛人的累贅,最近發生的事情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幫上什麼忙,心中總覺得有些難過。

  和她生活在同一個身體當中的穆婉兒依舊沒心沒肺,只要能看到自己的破軍哥哥,這個血族的小女孩心中就非常滿足。對她來說,破軍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個男人都會讓她生活在一片安全的天空下。

  穆婉兒的身材成熟之極,並不代表她的心智也成熟到一定程度。畢竟她在血族當中,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會出現這種心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貪狼等女表現的非常平靜,不過她們已經做好在星極位面大幹一場的準備。

  就在沙加和獨狼會晤的時刻,破軍臉上終於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等待地大魚已經上鉤,現在快到收線的時候了。他根本不擔心沙加回到那個組織之後能有什麼作為。早在他使用大搜魂術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這個白眼狼腦中種下暗示。只要沙加看到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自爆,那種場面想必一定非常壯觀。

  優芽變成小巧地形狀。歡快地在破軍身邊飛舞。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愛人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卻仍舊為此感到快樂。破軍寵溺地摸了摸袖珍型優芽那小巧的胸部,滿意地看到這個小精靈滿臉通紅的逃開。

  暗魔城仍舊閃爍著烏金色的光芒。當初莫及北和宇無極在逆星之魂的事情結束之後就已經離開。他們和破軍的關係是兄弟,而不僅僅是所謂的朋友。兄弟之間的情誼,即使沒有說出口,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破

  們這種雪中送炭的行為非常感激,而也是因為他們就離開,讓他心中總覺得缺了些什麼。他已經決定好了,等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便踏上茫茫的星際之旅,尋找這些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最重要的是。他感到這個星極位面當中忽然多出一股自己非常熟悉的氣息,那是一種凶煞無比,卻讓他倍感親切的氣息。他總覺得發生的事情和這股氣息有一種莫大的關係,因此心中便升起找到這股氣息的擁有者地念頭。

  這件事一直盤亙在他心裡,如果不是他要找出幕後指使者,估計現在就已經忍耐不住心頭的躁動,到處流浪著尋找這股如同母親一般的氣息。

  自從那塊石碑上的文字進入破軍身體之後,他對事物的感應就變強了許多。而他的修為則按照一種古怪的螺旋形式增長著,剛開始只是極小的一點,到了最後卻有可能囊括整個世界。破軍猜測這應該是那些號稱神靈的傢伙修煉的方式。雖然不屑,但是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令自己變強的機會。

  而每當那股親切的氣息和他體內的能量交匯,他體內的七星神識空間就會發生一陣顫動,彷彿要令整個神識空間徹底坍塌一般。這種感覺令破軍心中非常疑惑,但是卻下意識的不想去反抗,他覺得這股氣息絕對沒有惡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對自己有利。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胳膊上的火焰圖騰變得越來越鮮艷,看起來就像真的要燃燒起來。而刑天寶鑒當中傳出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弱,彷彿即將要消失。破軍心中明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他的成長帶動了霧隱的成長。

  不管是他還是霧隱,都不可能單獨困住。他雖然不過是一個分神,卻是一個強大無比的分神。在現階段,破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然,也只是現階段而已。如果不是他和霧隱合起來的力量足足比原先強了十倍,即使加上刑天寶鑒,他們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將暫時封印。

  話說回來,破軍雖然和霧隱簽訂心靈契約,可是卻並不知道這個已經變成自己愛人的守護神獸到底擁有什麼樣的本領。他僅僅知道霧隱是火系守護神獸,也知道她能夠控制南明離火,可是堂堂守護神獸,會的應該不只是這些東西吧?

  破軍其實想岔了,守護神獸會的東西的確是不少,不過在和他簽訂契約之後,霧隱有很多技能都無法用處,這是簽訂契約必須付出的代。當然,這並不是說這些技能以後都無法使用了,霧隱現在就像是成長型的神獸,只有破軍的修為加深了,她才能慢慢恢復原本的水平,而且有可能超越原本的自己。

  只是這種幾率非常低,低到守護神獸基本上都不願意和人簽訂契約。即使有可能產生突破,可由於成長需要花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他們不想等也不敢等。雖然守護神獸是秉承天地之間的祥瑞之氣產生的,可是卻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消失。在修行的過程中,有太多未知的危險,他們原本就站在世界的頂端,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當中。

  不過他們卻不會因此放棄契約,守護神獸的修為很高,他們想要自由,就必須壓低自己的實力。這個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不過和人類簽訂契約卻不會有這麼多麻煩。很多守護神獸簽訂了平等契約,使得和他們簽訂契約的人類修為大漲,與此同時,他們也獲得了更多了自由,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當然,這些被選定的人一定是守護神獸看著比較順眼的人類。

  這麼多年,和人類簽訂心靈契約的,大概也只有一個霧隱。她並不是為了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突破,而是因為實在是寂寞太久了。破軍的到來讓她那古井不波的心靈產生一絲縫隙,因此這個帶點小女孩任性脾氣的守護神獸才會如此乾脆的簽訂心靈契約。

  當初她這樣做有一定的深意,其中甚至帶著一點示弱的意味。簽訂契約之後,霧隱的實力退步到連一般的神獸都不如,自然也就失去和其他守護神獸媲美的資格。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樣一來,那些因為刑天寶鑒而心存不滿的守護神獸,自然就將她忘到後腦勺了。

  只是霧隱對人性或者是守護神獸的性格太不瞭解了,如果真像她想的那麼容易,也不會發生後來一系列的事情了。那些守護神獸既然擁有遊走各界的能力,心性自然也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被人類潛移默化,貪婪和自私,已經深深種入他們原本潔白無瑕的心靈當中。

  破軍想到霧隱的遭遇,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他不是猜不出辰天對他的忌憚,如果不是霧隱,破軍是絕對不會理會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的,哪怕他是守護神獸也是一樣。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偏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味的裝深沉。

  裝吧,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等到冉紅裳因為他耽誤生機,香消玉殞在他面前,估計辰天才會真正的下狠心了。想到這裡,破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而此時黃道十二宮當中一片蕭瑟,卡諾的行為已經激怒了那些大家族。黃道十二宮雖然歷史悠久,可到底還是不能和那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相比。雙子星隕落給黃道十二宮帶來巨大的影響沒錯,不過卡諾此舉卻並非沒有借題發揮的意思。

  那些大家族壓在黃道十二宮頭上太久,如果不是他們,逆星之魂也不可能猖獗這麼久的時間。黃道十二宮的命運自然是要由聖戰士來掌握,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置喙的餘地。卡諾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為,在消滅逆星之魂之後,他的行為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有恃無恐。

  從追殺沙加的事情上就能夠看出來,此時的卡諾有些鋒芒畢露。大概這個寶瓶聖戰士已經壓抑的太久,正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釋放一把。可是他不明白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那些大家族的反擊,有可能讓黃道十二宮都變成歷史。

  艾歐裡亞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暗自歎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勸阻不了卡諾。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友情,這個熱愛自由的獅子聖戰士早就帶著老婆去逍遙了,根本不會在這裡不停的傷腦筋。
huro 發表於 2008-9-5 11:19
第三十五卷 第二章 暗之隱現


  手遷移宮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蹚渾水,光是妖靈一族的讓艾奧羅斯分身乏術了,再加上黃道十二宮的事情,估計這個聖戰士沒兩天就躺倒,成為無數為事業獻身的人當中的一員。

  白羊命宮始終沒什麼表現,他們原本就非常低調,沒有表現也純屬正常。不過出乎艾奧羅斯意料的是,他原本以為穆珞巴會成為新的白羊聖戰士,可是這些命宮的老傢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定下聖戰士的人選。

  命宮的長老們現在心情非常複雜,他們知道這種時刻已經不能保持沉默了。可是命宮群龍無首,唯一讓他們看得上眼的那個小女娃又不願意當聖戰士,這讓他們非常頭疼。要知道成為命宮聖戰士也是需要機緣的,而這機緣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

  在聖戰士沒有完全就位的情況下,黃道十二宮在那些大家族的掌權人眼中根本就構不成威脅。卡諾雖然叫囂著要抵制這些家族,可是卻不敢真的將他們逼急,畢竟黃道十二宮有很多時候還需要倚仗他們。

  他們這次如此賣力的追殺沙加,奧羅斯家族卻連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這個家族的族長梅恩‧奧羅斯已經打定主意將沙加當成棄子了。這樣一來,不但黃道十二宮的人沒有借口為難奧羅斯家族,就連想要攻奧羅斯家族的其他家族也沒有什麼借口。

  這種棄子的把戲各個家族都曾經玩過,而那時黃道十二宮迫於各個家族潛在地威脅。一直都沒有花費力氣追殺這些棄子。現在不同,卡諾的態度無疑是對各個家族攤牌的表現。不過,這些根深蒂固的勢力根本不把這種毛頭小子地挑釁放在心上,如果實在是看不順眼這個寶瓶聖戰士。直接將他替換掉就是。

  在這些人眼中。卡諾這種乳臭未乾地小子對他們根本構不成威脅。也正是這種輕視,讓卡諾心中暗喜。他完全可以趁這些人不在意的時候鯨吞蠶食逆星之魂留下地勢力,等到這些家族大佬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

  卡諾理想當中地黃道十二宮,是沒有外人插足,能讓聖戰士自由發揮的黃道十二宮。只是不知道他這個夢想到底有沒有實現的一天,如果這一次的行動失敗,那麼他們將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暗衛追殺起沙加來,才會如此不遺餘力。他們要將自己那堅定的態度表現給眾人知道,只有這樣。才會讓眾人逐漸對黃道十二宮重新產生信心。

  他們辛辛苦苦的搜尋著沙加留下的蛛絲馬跡,而這個前任處女聖戰士卻如同人間蒸發般,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奧羅斯家族地人有些心慌,雖然沙加並不是家族的核心人員,卻意外得知了冥加古獸的秘密,如果將這個秘密洩露出去,一定會引起眾人的詰難。

  如果有可能,梅恩‧奧羅斯甚至都想要自己出手殺死這個家族的背叛者。他根本不知道沙加是什麼時候知悉了家族的秘密,並且膽大包天的在那種敏感的時刻召喚了冥加古獸,梅恩‧奧羅斯敢肯定辰天已經知道冥加古獸的事情。他不知道辰天到底什麼時候發難,整天生活在惶惶不安當中。

  所有人都關注著沙加的去處,誰也不知道他和獨狼已經接頭,並且已經被秘密安排到那個組織地一處產業當中。獨狼既然有資格將那符文刺在臉上,自然明白組織此舉到底有何用意。說到底,上頭也不過是想要獲得那個不知所謂的冥加古獸的訊息。

  獨狼有些不明白,那個冥加古獸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引起上面的重視。他在組織當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上司如此戒慎的臉色。獨狼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不過卻知道自己一定要好好拉攏沙加,即使現在他連殺了那個笨蛋的心都有了。

  沙加被追殺了這麼久,心中的不安定感根本就無法消失。雖然他早就已經投效首領,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效命的到底是什麼組織,也不知道首領的名諱到底是什麼。而在外面奔波了這麼久,這個原本不諳世事的聖戰士也懂了不少人情世故。

  沙加知道首領忽然找到他是因為冥加古獸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擔心這個消息洩漏後會對家族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只想知道這個消息能為自己換來多少利益。獨狼的態度令他明白自己現階段的價值,這令沙加堅定了那種打死也不說的信念。

  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什麼都說出來,說不定下一刻,組織的領導者就翻臉了。冥加古獸的秘密是他最後一張保命符,也是他以後獲得最大收益的保證。當初他無意間走到密室當中,就注定不會如此平凡到老。

  沙加明白,這個組織絕對有能力庇護他,只要爬到一定高度,他就能重新在星極位面當中任意縱橫了。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查清楚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麼組織,而是要查清楚組織的資本到底有多雄厚。

  獨狼暗中觀察沙加的表現,他心中明白,以這個處女聖戰士的實力,是絕對沒可能就這麼從暗魔城當中逃出的。他曾經花過一段時間調查這個所謂的星源之神,自然明白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如果沙加已經被暗魔城的主人收服,反過來做奸細,組織勢必要暴露在陽光下。現階段來說,他們還不適合出現在眾人面前。只有徹底將黃

  宮打垮之後,他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星極位面

  獨狼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夠大搖大擺地佔據那些聖戰士耀武揚威的地方。而這個組織當中。有很多和他擁有同樣夢想的人。他們的組織非常隱秘,就連辰天對他們也不甚瞭解。逆星之魂不過是用來吸引眾人眼光地擺設,裡面除了一個,根本就沒有能夠拿得出手地人物。而他們不同。他們是締造暗宮的接引使。是遠遠高於聖戰士地存在。

  獨狼不明白對暗宮到底有多重要,不過卻非常清楚組織此番的舉動。最終還是為了將這個逆星之魂地首領救出來。否則上面絕對不可能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硬是將沙加接到組織外圍產業當中。

  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刻。獨狼絕對不允許任何不穩定因素產生,因此對沙加的監視絕對非常必要。通過每天的觀察,他最終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沙加一定是被折磨過度,在日常的生活當中也表現的非常神經質。

  每天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像是兔子一樣跳起來,隨即抱著自己的頭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看到眼前出現這種情景,獨狼非常吃驚。他不知道沙加到底在暗魔城當中遭遇了什麼,不過看他這幅模樣,也知道那一段日子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獨狼心中漸漸有了計較,他知道沙加以後即使恢復。也肯定是一個廢人了,絕對不會對自己和暗宮造成威脅。

  不過這個前任處女聖戰士還是有很多優點地,最少他的陷阱工藝就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獨狼想起那個讓自己也吃了不小虧的陷阱,臉上露出一絲慍惱的神色,不過這神色很快便被他收斂起來,任誰也看不出他心中真實的想法。

  他哪裡知道,沙加的陷阱工藝完全來自鐵軍,而且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如果獨狼當時踩到的是鐵軍布下的陷阱,就不僅僅是狼狽這麼簡單了。當然他是絕對不會知道這一點的,因為他永遠也無法領略暗魔城當中地風采。

  破軍知道沙加已經進入那個組織外圍的產業當中,但是他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像這種外圍的產業根本就查不出什麼,而那個和沙加接頭的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值得注意的角色。能被沙加那種初級陷阱坑了的人,在他眼中根本不足為懼。

  在這種時刻,誰能沉得住氣,誰就是最後的贏家。破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往往是最冷靜的一個。皇煌自從吸收了那巨多的怨氣之後,就一直處於消化不良的狀態。

  身為異獸朱厭,會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令人太驚訝了。想來這種情況也算是正常,皇煌畢竟不是冷蕭,那種胡吃海塞還能若無其事的,也只有饕餮一族的成員了。它現在的狀態就像是一個齋戒了十年的和尚,猛然破戒以後連吃十斤肥油的感受,總之就是,痛苦。

  攝魂珠倒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當初攝魂珠所得的大部分能量都便宜了破軍和他體內的元神,珠子本身雖然也得到了大量的補充,卻不會產生像皇煌一樣的能量過剩的問題。只是那些怨氣進入珠子之後,令那攝魂珠再次變得鬼氣森森,如果不是元神強力鎮壓,估計辟魔刀和誅光劍又要進行新一輪的討伐了。

  破軍想到誅光劍最近的異動,心中開始翻騰不休。誅光劍已經快要產生器魂了,可是卻總是差了這麼臨門一腳。原本他是非常討厭天劫的,現在卻忍不住想要大呼——讓天劫來的更猛烈些吧!

  只有吸收了天劫,誅光劍才能繼續成長。可是星極位面實在是太平靜了,破軍倒是想挨劈,但那也要有機會才行。現在他就像是難為無米之炊的巧婦,鬱悶的想要朝天大吼。如果不是太荒謬了,他真想讓辰天施展神通,釋放出如同天劫一般的能量。

  想到這裡,破軍就不由想到。他曾經在刑天寶鑒當中看到一些事情。由於的實力實在是很高,刑天寶鑒能展現出的他的生平實在是少的可憐,不過那道接近透明的霹靂是他偷偷釋放的倒是毫無疑問。

  如果再沒有突破,破軍也許會冒著天大的危險將放出。然後偷偷享受那種被雷劈地滋味。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想法而已,他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為了囚禁,霧隱到現在還沒有從沉睡當中醒來。如果就這麼把那傢伙放出來。光是自己這關他就過不了。

  暗魔城當中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就完結,在憋悶了這麼久之後。貪狼終於站出來,提起了出去歷練的請求。眾女根本不想和愛人分開。可是她們心中非常清楚,只有將所有地問題都解決了,他們才有可能真正地守在一起。

  一眾鐵軍也抱持同樣的心理,以他們的合擊能力絕對可以在星極位面當中橫行,可是單兵作戰能力還是差了一些,最起碼和那些聖戰士是比不了了。這些從社會底層爬上來的人心中明白,想要活得更好,就只有讓自己不斷地變強。他們和自己的主公一樣,在成為強者的道路上永不停息。

  他們在貪狼提出歷練的要求之後,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公。即使在這種時候,破軍在他們心中也是重於一切的。如果他不允許鐵軍離開暗魔城,那麼他們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崗位一步。

  袁天罡想了想。站出來開口說道:「主公,鐵軍地合擊之術在這裡也算是頂尖的,但是如果論起單兵作戰,他們還是差了一點。當然。這些都是屬下的疏忽,如果主公同意,屬下願同他們共進退。」

  破軍自然不會阻止眾人,暗魔城原本就固若金湯,即使沒有人防守,只要將這其中的自動防禦系統開啟就萬事大吉。只是那些小妖靈到底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把它們還給龜長老吧?破軍想起龜長老跳腳直罵的樣子。乾脆的放棄這個想法。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破軍收了龜長老地靈藥,還把妖靈本源也拿了回來,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出這種不地道的事情。更何況,莫及北是他大哥,即使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去這麼做。

  現下,妖靈本源在他這裡,但是這些小妖靈總要吃飯不是,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呢?就在破軍苦惱的時候,優芽笑著說道:「破軍,你就別發愁了,不是還有皇煌在嗎?反正那些小妖靈很喜歡它,不如讓皇煌照顧他們啊。」

  皇煌剛要反對,就看見破軍似笑非笑地神情。它身上豎起的毛瞬間垂落,灰溜溜的躲在角落,用委屈的樣子面對其他人。凱璐見狀輕笑不已,她看著冷蕭懶洋洋的坐在一邊,頓時眼睛一亮。

  其他幾女看到凱璐的眼神,臉上也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情。貪狼果決地說道:「行了,光是皇煌一個人太寂寞了,冷蕭也留下好了。火靈和紫參也在,這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破軍看了看冷蕭,卻見他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反正他也不需要像別人一樣那麼辛苦的修煉,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在那裡修煉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而且在皇煌身邊能學到的東西很多,留在暗魔城也好。

  當然,也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皇煌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這麼多小妖靈,雖然火靈和紫參都在,不過他們本身都還是個孩子,怎麼可能照顧好另外一群孩子。就這樣,冷蕭義不容辭的成為那些小妖靈的御用奶爸。

  出乎所有人意料,貪狼等人雖然率先提出歷練的要求,可最先離開暗魔城的卻是破軍。那些小妖靈還需要妖靈本源氣息的滋潤,所以他從小世界當中分出一點能量存放在暗魔城中。那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的妖靈本源因為破軍的這種舉動,竟然分出一部分能量進入他的小世界當中,緩緩潤澤那些光華有些暗淡的星球,彷彿在感謝他那下意識的舉動一般。

  破軍不知道,正是這種下意識的舉動,使得他身體當中那潛在的危機徹底消除。當初那些古怪的符號進入他的身體之後,雖然鞏固了源能量,但是卻令小宇宙當中其他幾顆星球大傷元氣,如果這次妖靈本源沒有滋潤那些星球,估計他的小宇宙最終仍逃脫不了崩潰的下場。

  妖靈本源原本就有潤澤萬物的功效,如今不過是滋潤幾顆仍在發展當中的小星球而已,實在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破軍敏銳的發現,經過這次的潤澤之後,小宇宙當中那些星球轉動的速度似乎變快了不少,那些古怪的符號運動的速度反而像是受到了牽制漸漸變得緩慢。

  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原因,不過卻並沒有放在心中。那些符文運動的緩慢,頂多是讓源增長的慢一些,這樣一來,那些星球才會慢慢跟上源的增長,達到一種相互牽制的作用。破軍早就明白源的增長對自己有很大的影響,不過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影響。

  他不願意想這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一切自有定論。破軍身在局中,有些事情根本就看不清,看不到。就像是那句話說的,萬物天象,唯心而已,他只需要跟著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了。

  剛一離開暗魔城,破軍就使用擬形術改變自己的外形,並且將自己身上的氣息也改變了。相信現在即使是優芽等女站在他面前,也很難相信眼前這個邪氣凜然,一臉色相的人就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愛人。

  憑心而論,他現在的樣子走在什麼地方也會引起一片女人的尖叫,而破軍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相信那些有心人士一定會注意自己這個莫名出現的人物,尤其這個人物沒有什麼背景,修為卻高的令人乍舌。

  如果他能成為那些人拉攏的對象最好,實在不行最後也只能硬找上沙加所在的組織,看看那裡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看著不遠處那忽明忽暗的羅陽星,破軍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鬧市當中。

  羅陽星地處歐非星域,這個星域在星極位面的地理位置非常平凡,環境也算的上是中庸,既有險地,也有仙境。而這裡離黃道十二宮和紫微星域都比較遙遠,一般人沒事不會輕易涉足這裡。因此歐非星域勉強算的上是保存自己原本特色的地域之一,雖然它的特色只有混亂而已。從羅陽星上存在著上百個政權這點上就能看出,這裡其實非常落後。

  不過正是因為羅陽星上每個領導者都有統一政權的慾望,才使得這裡最終變成這幅模樣。可以說,這裡是野心家的天堂,也是最佳的隱匿地點。而破軍降落的地點,正是羅陽星上所謂的發達國家焚星帝國的首都——秣陵城。
huro 發表於 2008-9-6 11:45
第三十五卷 第三章 秣陵遭遇


  星帝國是羅陽星上的老牌帝國了,它向來信奉著弱肉理,這一點比較符合破軍的心意,因為他也是這個道理的信奉者。不過令人鬱悶的是,因為政權不同的緣故,這裡的貨幣流通和星極位面其他星域完全不同。

  破軍倒不在乎有沒有吃的東西,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使一年不吃東西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住宿的問題總得要解決了,畢竟他堂堂暗魔城主,總不能在大街上露宿。這裡雖然能自由兌換貨幣,不過他卻懶得尋找那些專門兌換貨幣的地方。

  羅陽星的時間和別的地方不同,這裡的一天相當於其他星球的三天。而令人驚訝的是,這裡的黑夜遠比白天要長得多。破軍剛來到這裡不到兩個小時,就看到那碩大的太陽從眼前墜落的景象。

  沒錯,的確是墜落。那顆像臉盆一樣的太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眾人面前掉下去,根本不存在什麼黃昏的美景和落日的餘暉。破軍驚歎的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興趣十足的笑容。

  當然,他會露出這種笑容並不是因為那奇特的落日,而是因為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肥羊。那火辣辣的貪婪目光落在他身上,彷彿要將他身上的衣物全部剝光。破軍心中暗自得意,結果等到他順著那目光看去,卻險些吐了出來。

  一個足以和莊芙蓉媲美的女人正看著他流口水,那猥瑣的樣子比起那些騷擾小女孩地中年怪叔叔有過之而無不及。最令破軍鬱悶的是。這樣的女人不在少數,其中大多是衣著華麗之輩。她們身邊都有幾個看起來「嬌弱」無比的男子,看得他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確定沙加就在這個城市當中,估計破軍早就掉頭離開。在這種情況下。他收起臉上那令女人神魂顛倒地倜儻笑容。整個人散發出逼人地寒氣。破軍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不表示他喜歡被人用那種眼光看著。尤其還是一群醜陋地老女人。

  那些女人感受到那冰冷的氣勢有些膽怯,但卻始終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而在這其中。有很多目光包含著不懷好意的味道,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破軍的衣著實在是太華麗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真正的肥羊。

  說到底還是因為破軍剛來到焚星帝國,不瞭解這裡的國情。在這個地方,女人才是強者,是主宰男人命運的存在。就連焚星帝國的建國國主羅淺雪,也是一個以強悍著稱的女人。原本她的名字是潛血,但是國士認為這個名字煞氣太重,所以才會用淺雪這個溫柔的名字。

  這個由女人當家作主的地方不愧是女兒國,這裡由女人執政。在這個國家,生孩子的是女人,地位崇高的是女人,在朝為官的女人,下地耕田的也是女人。男人的用處大概就是暖床,帶孩子,還有拿出來炫耀。

  而即使是女人也是分等級的。在朝為官的是一等,經商賺錢地是二等,下地耕田的是三等。不同等級的人穿著的衣物也不同,一等的定製衣物是綾羅,二等的是綢緞,三等的則是布衣。男人沒有等級,他們根據女人的身份穿著不同的衣物,以此斷定自己的級別。

  破軍身上的衣物華貴不凡,而且還是用他們從未見過的面料製成,這一點令所有女人都明白他的身份不凡,自然也就不敢再將目光放到他身上。不過身份不凡不代表沒人敢招惹,最少那些混跡街頭的人就不在乎這一點。

  這些在街頭上討生活的人眼睛向來很毒,他們一眼就看出破軍不是這裡的人。焚星帝國的男人,是不可能擁有這種驕傲的神色的。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是一種令人忍不住臣服的氣勢,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雌伏在女人腳下。

  焚星帝國非常封閉,很少有其他國家的人會在這裡停駐。看這個人出現的方式,就明白他絕對不可能是羅陽星的人。這樣一來,即使他有雄厚的背景,在這樣陌生的地方尋找幾個小偷,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這些盯著破軍的人是秣陵地下皇朝的人,這次出任務的是一個名叫裡德的小頭目,他看人向來很準,因此地下皇朝的人便將秣陵的生意交給他。裡德雖然震懾於這個外地人的氣勢,卻並沒有因此決定罷手。

  焚星帝國不允許大規模的黑幫存在,因此在這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而地下皇朝是在他們的默許之下建立的組織,焚星帝國的某些高層總能在其中獲得巨大的收益。不管怎麼說,護短的帝國是絕對不允許外人欺到本地人頭上的,哪怕錯的是自己也是一樣。

  裡德看著那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身邊的人看到這種光芒,頓時明白頭目已經決定自己出手了。他們興奮的瞪大眼睛,等待著這種難得一見的情景,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很好的觀摩機會。

  破軍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露出有趣的笑容。他緩緩的跟著人流前進。一個長年隨意從他身邊穿過,如果沒有感覺到那一股鋒銳的刀氣,誰都不會注意到這麼平常的人。

  破軍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始動作,竟然就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向來都喜歡從別人身上掏出些東西,被人當成肥羊這還是第一次,一時間竟然產生了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他故作不經意的移動身體,躲過那個青年的動作,轉眼間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忽然出現在手中。他輕輕一劃,手指靈活轉動間,那個青年今天一天的勞動成果便都被他收入手鐲當中。

  這整個過程迅捷無比,就連當事人都沒有察覺出異樣。更別說那些躲在暗處學習的菜鳥們了。裡德一招走空,不由稍稍怔愣了一下。他用眼角地餘光掃了一眼破軍,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清這個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裡德心中一凜,迅速跟著人潮消失。當他走到暗處之後。接應的芋頭迅速趕到,看到裡德沉重的搖搖頭。芋頭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而當他看到裡德身上破損地衣物。更是不由發出一聲驚呼。裡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地財物全部消失,他的心頓時沉到谷底。

  出道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走麥城,這樣也就罷了,畢竟誰都有失手地時候。可是裡德竟然被人偷走了身上的東西,這是一種赤裸裸地挑釁,是對整個地下皇朝的挑釁。他們都是靠技術吃飯的人,如今被人砸了招牌自然要找回場子。

  裡德想到當初和自己距離比較近的人。臉上帶著淡淡的惱怒和不甘。最後,他將目標定在破軍身上。當時只有那個肥羊離他最近,他想要動手實在是太容易了。想到那人平靜的臉色,裡德不由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原本以為是個肥羊,沒想到竟然是同行,竟然扮豬吃老虎,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向芋頭使了個眼色,隨即轉身向來路走去。芋頭迅速回去聯絡弟兄,他知道頭目已經決定大幹一場了。丟了身上的財物是小事兒。可是這件事如果捅出去,地下皇朝當中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他們賴以為生的技巧也會被全部廢除。

  想到這裡,芋頭那土豆色的臉上頓時陰沉起來,眼中也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巷道當中,在華燈當中,隱約閃現出一抹淒厲的色彩。

  破軍用神識查看剛才的收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原本就沒打算在這裡呆很久,那個竊賊身上的東西雖然不多,卻已經足夠他在焚星帝國的開銷了。他原本就是金手指行業地翹楚,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功力還是沒有退化。

  那個裡德的技術還算不錯,和他比起來卻是天差地別,偷同行代表了挑釁,不過如果裡德真的是個人物就會吃下這個暗虧,否則他在這個城市裡根本就混不下去。破軍拿出一枚焚星帝國的錢幣,靈巧的在指尖來回轉動。

  那帶起的光影炫花了有心人的雙眼,他們只看見朦朧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到錢幣的本體。裡德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眼前這個人的程度是他們永遠無法企及的。幾乎每個金手指都能靈活的轉動錢幣,這是基本功之一。令他感到沮喪的是,就算再過三十年,他們也不可能達到那種速度。

  裡德知道這個場子根本就找不回來,從破軍無聲無息的從他身上把錢摸走之後,他心中就明白這一點。可是不找回場子,就代表著他在地下皇朝當中永無出頭之地,跟在他手下的兄弟們全都得餓死。他現在根本就已經騎虎難下,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破軍看到裡德的身影,眼中閃過一道失望的光芒。原本他覺得這個金手指的技術雖然不太熟練,不過倒不失為一個人才,沒想到他竟然在走空之後重新回來,這完全是他們這行的大忌,不但令個人的名聲受損,出了事之後就連組織也不會出面幫忙的。

  破軍下意識的將焚星帝國和摩星聯繫在一起,金手指這行潛在的規則,到了焚星帝國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地下皇朝可是除了王庭之外最高的存在,只是偷幾個人的東西而已,只要不是焚星帝國的高層,他們就絕對罩得住。

  裡德感覺到那失望的目光,臉上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熱氣。地下皇朝雖然霸道,不過他向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技術人。現在可好,為了兄弟們,他只能拋棄自己的原則,畢竟原則和生命比起來,到底還是生命比較重要。

  只要戰勝了眼前這個人,他就能重新揚名,說不定還能升職,管轄的地域多了,收益自然也就多了,這樣兄弟們的生活也會好很多。裡德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眼中也閃爍出鬥志昂揚的光芒。

  他向前一步擋在破軍身前,戒慎的開口道:「兄弟,從什麼地方來。在這裡討生活總要拜一下碼頭吧!」

  破軍嘴角撇

  不屑的弧度,拜碼頭,恐怕他敢拜,人家也不敢受。口道:「本來以為你是個人才。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你應該記得是你先下的手。被同行掏干了身上的財物只能說明你的技術還不到家,竟然還有閒心找場子。真是可笑。」

  這一通話說地裡德面紅耳赤,他怒視著破軍。脖子上地青筋已然暴起。好半晌他才壓抑了自己的衝動,冷冷地說道:「不管可笑不可笑,既然你也是這一行的,應該明白規矩,我們比一場,贏了我們今天所得地財物就全部歸你,輸了就離開焚星帝國。」

  破軍懶洋洋的靠在牆上,他搖頭笑著說道:「我對這場比試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比性。差不多就算了,不要死纏爛打,我趕時間,閃開。」殺死這些嘍囉非常簡單,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有心人士的注意。他來這裡是探查那個組織情況的,行蹤自然是越隱蔽越好了。

  裡德感覺到破軍身上那股攝人的氣勢,心中頓時一驚。他腦筋一轉,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想法。解決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比試的,如果能將這個人引進組織。想必一定會得到上面的嘉獎。想到這裡,裡德地心情恢復平靜,還沒等他開口,一陣駁雜的腳步聲就傳進這條暗巷當中。

  芋頭氣喘吁吁的帶著人衝了進來,那土豆色的臉色顯露出病態的蒼白。他看著和裡德對峙的破軍,眼中閃過凶狠的光芒。裡德皺起眉頭,一把拉住想要衝上前的芋頭,沉聲問道:「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想打劫嗎?也不嫌丟人現眼!」

  無論到了什麼時代,靠技術吃飯的永遠都看不起那些靠蠻力吃飯的人。同理,他們這些金手指向來看不起道上打劫地,認為那是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芋頭等人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裡德的底線,所以他才會在外人面前如此嚴厲的呵斥自己的弟兄。

  破軍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看著一群原本殺氣騰騰的人在裡德的呵斥下變成乖巧的羔羊,眼中閃過一道高深莫測的光芒。裡德訓完芋頭等人,轉過身勉強的開口道:「不好意思,兄弟們還小,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芋頭驚訝的抬起頭說道:「頭兒,你幹嘛和他這麼客氣。如果組織知道今天的事情,那大家就全都完了。」

  裡德板著臉說:「閉嘴,你懂什麼!」

  破軍伸了伸懶腰,淡淡的開口道:「你們忙,我先走了。」

  裡德連忙攔阻道:「請等一下,先生。您是第一次來焚星帝國辦事吧,你一個男人在這裡,不依靠女人是沒辦法生存下去的,如果不想成為她們的玩物,就加入我們的組織吧。」

  破軍聽了這匪夷所思的話不由瞪大了眼睛,依靠女人生活?他長的很帥沒錯,可這也不代表有成為小白臉的潛質啊。

  裡德看到他的臉色,更加篤定這個人不知道焚星帝國的政策,他眼中劃過一道喜色,隨即驕傲的開口道:「我們這幫弟兄都是地下皇朝的人,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引薦你進入組織,在那裡無論辦什麼事都會方便很多。」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管怎麼說,本地人的消息總是最靈通的。看裡德的樣子,這個地下皇朝似乎是什麼了不得的組織,如果掌控了地下皇朝,再查找那個組織的消息應該會方便許多。破軍想了想,欣然答應裡德的請求,芋頭等人茫然的看著他們兩人言笑晏晏,不明白為什麼剛才還刀劍相向的兩人轉眼就是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暗巷當中的人很快散開,破軍絕口不提那些被他拿走的財物放在什麼地方,裡德也只好裝作沒有這回事。還好他們需要交到上面的那部分已經另外存放了,不然今天還真是要空手而歸了。

  芋頭等人悄悄散開,夜生活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呆在這裡會損失很多生意。而裡德則是帶著破軍,向著地下皇朝的分理處走去。一路上,他詳盡的講解了焚星帝國的風俗,以及地下皇朝的地位,而破軍卻始終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一時間,他的形象在裡德心中變得更加神秘了。

  一般人聽到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有不驚呼的,這個人別說驚呼了,連眼神都沒有閃一下,顯然是一個見慣大場面的人,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態度。這說明什麼,說明他這次拉攏的人絕對擁有不俗的身份。

  想到自己有可能得到的嘉獎,裡德的骨頭就不由輕了幾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人滿大街都是。這是一個什麼時代,是一個人才短缺的時代,找到這樣的高手加盟,地下皇朝的實力勢必會增強不少,這樣一來,組織應付上面那些吸血鬼自然就不成問題。
huro 發表於 2008-9-6 11:46
第三十五卷 第四章 地下皇朝


  破軍的心思其實非常簡單,不管是誰執政都無所謂,只頭上就行。地下皇朝的勢力越大越好,這樣奪取這個組織的領導權才有挑戰性,也不會失去他來這裡的初衷。這個世界上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就在街頭,地下皇朝的勢力範圍遍佈大街小巷,用他們來搜集消息最合適不過。

  裡德不知道破軍到底存著什麼心思,猶在吹噓組織的實力。他絕對想不到,僅僅是因為他這次的吹噓,便讓偌大的組織易主。若干年後,當裡德成為地下皇朝最高統治者時,第一件事就是頒布禁口令,嚴禁所有人談論組織內部的事情。

  地下皇朝在秣陵有四個分理處,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而它的總部最牛叉,就坐落皇城附近地下三百米處。當然,像裡德這樣身份的人是絕對無法進入總部的,事實上他能進入分理處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榮幸。生活就是這樣諷刺,誰能想到這樣的人未來竟然會成為統一羅陽星地下勢力的大佬。

  破軍的腳程很快,裡德勉強能跟得上他。他們要去的是秣陵城西的分理處,那裡是負責整個城西地區事務的地方。除了每天要到這裡上繳定量的財物之外,裡德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分理處。

  裡德忐忑的走進分理處,身上揣著今天要上繳的財物。破軍不在意的站在他身邊,打量著這個分理處。地下皇朝這個組織的名字很大氣,不過分理處卻顯得有些寒酸。破軍對這種低調地佈置點點頭。心中頗為滿意。

  即使在王庭當中再有人,該低調的時候還是要低調。這個分理處不顯山,不露水,就像是平常的民居一般。完全達到小隱隱於市的目的。看來當初創立這個組織地人還是有些水平的。就是不知道經歷了幾代人之後,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破軍看著負責接待地人員。眼中帶著審視的光芒。忽然,他若有所感地望向對面。沙加那有些猥瑣的身影正向這裡走過來,在他身邊的,赫然正是獨狼。這兩人走進對面的古玩店,消失在厚重的門簾後面。

  沙加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他透過門簾的縫隙向外看去。對面的民居當中有三個人,兩站一坐,其中一個站著的青年長地很好,不過總讓人感覺非常邪惡。而就是這個人讓他心中產生不安的感覺。雖然他的樣貌和破軍完全不同,不過他卻感覺這兩個人非常相像。只是這樣看著,就已經令他不寒而慄。

  他來不及多想什麼就被獨狼拉進去,是以沒有看見破軍露出的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負責分理處事物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名叫海蒂,是地下皇朝的核心人物之一,她平時沒什麼愛好,不過是喜歡收集美男而已。

  此時,看到絕品出現在眼前,她自然是雙眼放光。不過這種一看就非常猴急的女人根本就引不起破軍的興趣。他實在是沒有和公交車打交道地耐心。

  裡德看到海蒂的目光心中一驚,他連忙恭敬的說道:「處長大人,前一陣總部不是放下消息說要吸納人才嗎?這位是我在街上認識的朋友平陽,他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您可以考校一下。」

  平陽是破軍為自己起的化名,星源之神破軍的威名已經傳遍整個星極位面,想要低調,就必須徹底偽裝自己的身份。這裡既然是羅陽星,破軍乾脆就起名為平陽,充滿了張揚的霸氣。有時候,高調就是一種低調的表現。

  裡德心中非常緊張,這位處長大人的好色人盡皆知,被她擄走的男人沒幾個能活下來的,他可不能讓這麼一個人才隕落。破軍看了一眼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的裡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裡德的行為令他心生好感,畢竟不是誰都能做到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說話的。

  海蒂聞言,臉上露出了悻悻的神色。她雖然好色,但是也明白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男人多的是,可是人才就不一樣了。地下皇朝雖然偏向女性,但是裡面的技術人大部分都是男人,他們都是搖錢樹,是地下皇朝的根基,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會自毀根基的。

  破軍看到海蒂的表現,對地下皇朝的評價頓時又高了幾分。看一個組織的強弱不需要看它現在所展現出的實力,而是看領導階層的能力到底如何。很多人都能分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但是真正能做到運籌帷幄的卻很少。

  海蒂聽了裡德的話之後,立刻收起眼中赤裸裸的光芒。她有禮的站起身來,伸出手說道:「能讓裡德稱讚的人很少,相信你的實力一定非常不俗。很高興認識你,平陽。我是海蒂,介意我做個測試嗎?」

  破軍無所謂的點點頭,如果地下皇朝真的這麼容易進來,那他還真就看不上這個組織了。他握著海蒂的手,臉上露出一抹邪氣凜然的笑容。海蒂看到這種笑容,骨頭

  了幾分,她那白皙的臉龐升起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多的色彩。

  海蒂完全沒有注意到,破軍的手輕輕動了一下,那只陪伴了她十幾年的戒指便消失無蹤。良久,當裡德忍不住咳了一聲之後,海蒂才猛然醒悟,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便看到對面那個帥氣的年輕人搖晃著一枚典雅的寶石戒指。

  破軍看著海蒂驚訝的模樣,笑著低聲問道:「怎麼樣,親愛的處長,我想我已經合格了吧!」那曖昧的低語令海蒂的身體忍不住一陣燥熱,她一把搶過自己的戒指,神色略顯慌張的坐在位子上。

  「很好,竟然能無聲無息地從我手上把東西扒走。看來你果然有兩下子。這樣吧,你先不用接活,我推薦你到總部去,如果能過了尊上那一關。飛黃騰達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海蒂佯裝鎮定。只是臉上的紅暈卻徹底將其出賣。

  裡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喜地看著破軍。慶幸著自己的選擇。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本領,不過裡德明白這個平陽絕對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不管怎樣。這種皆大歡喜的局面是他最願意看到地。就算平陽什麼都不做也沒關係,進了地下皇朝就說明兄弟們不用被逐出了,而現在他能夠去總部,就代表著眾人出頭的日子已經到了。

  破軍看到裡德興奮地神情,露出真心的笑容。他明白裡德為什麼興奮,這次如果能夠留下,裡德自然少不了一份功勞。現在他要進入地下皇朝的總部,裡德也將平步青雲。這其中雖然有一些利用的成分,不過他倒是真心喜歡這個剛才為他說話的青年。

  當然,之前順過來的錢他仍舊沒打算歸還,在什麼地方辦事都需要錢,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道理很簡單,但是明白的人不多。裡德拉著他告辭,在破軍離開之前,海蒂投來一個火辣辣地目光,他笑納了。卻沒有回應的打算。

  雖然已經是深夜,街上仍舊是***輝煌的景象。破軍看著那些倚門賣笑的男人,額頭上暴起難以忍受的青筋。他不是沒見過鴨,不過卻沒有見過這麼風騷的鴨,一時間心理承受能力彷彿差了很多,感覺來往的風都是寒嗖嗖的。

  裡德一邊說笑著前進,一邊從身邊經過的人身上掏出一個個錢袋。破軍一身寒氣,卻仍舊擋不住那一個個貼過來佔便宜的女人。華麗地衣著成了他最好的保護層,即使那些富婆丟了錢袋,也絕對想不到是這樣一個風姿俊朗的男人所為。

  裡德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思索的神情。破軍見狀輕輕一笑,將手中的動作放慢了一千倍,即使是這樣,他表現出的速度也仍舊是裡德望塵莫及的。不過現在裡德倒是能看清楚破軍的動作了,這對他實在是太有幫助了。

  裡德心中激動不已,這種神乎其技的技巧不是誰都有福氣學到的。破軍這種毫不藏珍的行為徹底贏得他的友誼,出來混,靠的就是兄弟之間的義氣,大家互相幫助,才能發展的更好。破軍絕對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的舉動,竟然為日後的行動打下堅定的街頭基礎。

  僅僅是一個小時的功夫,破軍和裡德的收穫就比那些小子辛苦一個星期的結果還多。芋頭看到那些閃閃發亮的錢幣,眼中閃過佩服的光芒。大概因為這裡是女性執政,使用的錢幣也都是用一些華美的晶體製成。

  這裡的錢幣有五種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黑,其中以黑色的晶幣最值錢。破軍收穫的錢袋當中以黃色和綠色的晶幣居多,其中甚至還夾雜了不少黑色的晶幣。而裡德的大多是赤色晶幣,其中夾雜橙色和黃色的晶幣。

  這種詭異的差別說明了兩個人的個性,基本上破軍下手都是狠宰肥羊,而裡德則是挑一些不起眼的人下手。在秣陵城當中能帶著黑色晶幣出來遊玩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裡德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動這些人的,破軍就沒這麼多顧忌,除非是有人抓他現行,否則絕對沒人能發現是他做的。

  而經過這一次之後,裡德的想法想必也會出現一些改變。想要出人頭地必須膽大心細,如果他一輩子都盯著那些平民,根本就沒可能在人才濟濟的地下皇朝出人頭地。如果他肯下血本,再加上從破軍那裡學習的技術,相信用不了兩年就能進入管理階層,到時候哪裡還用天天在街頭過活。

  介於今天收穫這麼豐富,破軍決定請所有人撮一頓。他不知道秣陵城當中的情況,所以地點就由裡德來定。象牙海岸是秣陵城著名的海鮮城,到那裡吃飯的人非富即貴,既然破軍都說是他請客了,裡德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個眾人嚮往已久的地點。

  破軍對此倒是沒什麼反應,只要能吃得好。無論多少錢他都不會放在心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象

  ,除了破軍之外,幾乎每個人地神態間都帶著強烈的種奢華的地方只有那些貴族和有錢人才會來,裡德等人也不過是在被人吹噓的時候聽說地而已。現在他們能親自進去長長見識。不興奮才叫奇怪。

  裡德等人地安身之所在城西,而象牙海岸卻在城南。從城西到城南的距離大概兩千公里。這裡路程對破軍來說很近,但是對芋頭等人卻非常遠。鑒於這一點。裡德只好去租一輛大一點地車,那種能夠容納二十人的磁浮中巴。

  芋頭等人坐在車裡,興奮地手舞足蹈。破軍見到他們快樂的樣子,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中巴車裡的人倒是沒覺得什麼,可是從象牙海岸出入的人卻瞪大了眼睛。他們還是第一次在象牙海岸前面看到這種車,心中頓時產生不可思議的感覺。

  破軍神色自若的從車中走下,即使在眾人的目光下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早習慣成為焦點的生活了。而裡德的神情有些尷尬。他侷促的拉了拉自己身上那在象牙海岸前顯得有些寒酸的衣物,心中開始後悔自己的提議。

  芋頭等人也露出了怯怯的神色,顯然是看出了其他人眼中的鄙夷。的確,和其他人的車比起來,那輛中巴顯得有些寒酸。眾人心中已經沒有了原本地喜悅,所有人都低下頭,彷彿在那些衣著光鮮的人面前自慚形穢。

  破軍皺了皺眉頭,沉聲喝道:「都***給我抬起頭來,畏畏縮縮的像什麼樣子,大爺今天是來享受的。不是看你們的苦臉的。」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向象牙海岸走去,那龍行虎步的模樣再次帶動眾人的目光,只是這一次的目光中卻帶著無數的癡迷。裡德心一橫,跟在他身後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芋頭等人見他這幅模樣,也緊忙跟上。他們逐漸放開自己,一走一晃之間,帶著一些狐假虎威的感覺。

  破軍心中暗笑,他看著迎過來的門房,瀟灑的彈過去一枚綠色的晶幣,成功的讓門房擠出諂媚的笑容。即使是那些達官貴人,出手也未必有這麼大方。而且看他身上的衣物如此華麗,應該又是一些喜歡玩行為藝術的公子哥兒了。

  經過這樣的判斷,門房對跟在他身後的裡德等人也不敢小看。如果沒有耳朵擋著,恐怕他的嘴已經咧到後腦勺了。他迅速帶著破軍等人到樓上的雅廳,而且還安排了一個夜景最好的位置,看來那一枚晶幣的作用,實在是不可小覷。

  看到門房那周到的服務,芋頭終於明白那一枚晶幣的作用了。所有人感歎於錢的魅力的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渴望。而這正是破軍答應來這個地方的原因,只有感覺到差距,才會產生野心,有了野心,才有進步。

  裡德默不作聲的低著頭,聽著破軍點菜的聲音。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過權勢和金錢,他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沒錯,可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讓人用不屑的眼光看著。那些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插入他的胸膛,令他的血液也開始變得冰冷。

  破軍一邊喝著餐前的紅酒,一邊感覺著裡德的變化,眼中閃過一道高深莫測的光芒。芋頭無意間抬頭看到這道光芒,心中一抖迅速低下頭去。他沒有發現自己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情景。

  破軍如同王者一般掃視著周圍那些陷入沉默的人,笑著說道:「人生在世,追求的不過是權利和金錢,而想要擁有這兩樣東西,就必須有力量。什麼都沒有,最後也只能落得讓人嘲笑的下場,就像剛才一樣。」

  裡德一口抽乾放在面前的紅酒,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芋頭看著這個朝夕相處的大哥,一時間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覺。

  破軍輕輕搖晃手中的高腳杯,出神般的開口道:「錢和權都是好東西,前提是它們在人類的掌控之下。如果被這兩樣東西掌控,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傀儡而已,明白嗎?裡德。」

  眾人聞言,陷入沉思當中。裡德的神情非常凝重,好半晌他才點點頭,只是半個小時而已,整個人看起來就出現了天差地別的變化。裡德那原本游移的目光變得穩重,整個人舉手投足之間也少了原本跳脫的感覺,讓人覺得非常可靠。

  他定定地看著破軍,鄭重的開口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謝你,平陽,我想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那一道道精緻的菜餚被人呈了上來,整齊的擺放在圓桌上。芋頭看見眼前華麗的菜色,忍不住嚥了嚥口水。而其他人的表現和他沒什麼兩樣,裡德雖然穩重了不少,看到這些菜色仍舊忍不住驚歎一聲。
huro 發表於 2008-9-7 10:18
第三十五卷 第五章 象牙海岸


  破軍僅僅嘗了兩筷就停手了,這些菜色看起來精緻,卻的味道,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倒是芋頭等人吃的臉紅脖子粗,從開席之後就一直都沒有抬過頭。

  他擦了擦嘴,旁邊隨侍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之後,走過來輕聲問道:「先生,菜色不合您的胃口嗎?如果有什麼需要請儘管提,象牙海岸一定會讓您賓至如歸。」

  破軍揚眉開口道:「是嗎?那給我上一份蛋炒飯,如果連這麼基本的東西都做不好,象牙海岸也真是徒有虛名了。」

  服務員暗中鄙視了他一下,隨即恭敬的開口道:「請稍等,蛋炒飯馬上就上來。」他轉身走出雅廳,匆匆向廚房趕去。

  不久,整個象牙海岸都知道二樓的雅廳當中有一個土包子來象牙海岸點蛋炒飯,談笑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夜空。當服務員將蛋炒飯端上來之後,破軍看到那些飯粒上包裹的雞蛋,撇著嘴把那盤蛋炒飯扔到一邊,再也不看一眼。

  一般對廚師的評定都會看他做蛋炒飯的功夫,一般的廚師能做到五粒一包就很不錯了,再好一點的通常能做到三粒一包,或者是一粒一包。而這盤蛋炒飯雞蛋把米飯糊成一團,還帶著一些燒焦的痕跡,明顯是糊弄人的,看著都覺得噁心,更不用說吃了。

  服務員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開始有些懷疑破軍是來故意找麻煩的。可旁邊那些穿著寒酸地人吃的那麼歡快,看起來並不像是鬧事兒的人。這讓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這時,破軍所在地雅廳地門被人一腳踹開,芋頭正巧將一塊魚丸放進口中,被這麼一嚇。魚丸頓時卡進嗓子裡了。他臉色通紅。痛苦的捏著自己的脖子,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呆了。甚至忘記要怎麼做才好。

  「這間雅廳我要了,識相地就趕緊離開。」那個踹門的人大大咧咧的走進來。臉上帶著跋扈的神情。

  破軍連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逕自都到芋頭跟前,手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按壓了幾下,使得他將那塊鵪鶉蛋大小的魚丸吐了出來。裡德原本想要站起身來和那個人對峙,不過卻始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因為他知道自己偷東西很行,如果是打架那就難說了。

  來人好巧不巧正是獨狼,他在這個地方根本就懶得維持那種偽善的面孔,光是沙加一個人都已經讓他一肚子火。他可不想在誰面前都裝孫子。獨狼見在座地人都看著他,而每個人都沒什麼反應,頓時皺起了眉頭。可當他看到破軍的身影時,目光頓時變得有些不穩。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身邪氣,令他莫名感到有些畏懼。

  獨狼很少有這種感覺,而每當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就代表著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心中悄悄升起了一絲警惕,眼神也出現一些游移。破軍看到芋頭無恙了,便站起身來直視獨狼。他的目光如同出鞘鋼刀般凜冽,令人根本不敢有直視的念頭。

  他冷冷的喝道:「沒規矩的傢伙。不是什麼地方都能亂闖的,還不快滾!」破軍在最後一句話中夾雜了一部分精神震撼,這些能量足以令獨狼的行動受製片刻。服務員看著他那威風凜凜的樣子,眼中閃爍著崇拜地光芒。

  獨狼不由自主的按照破軍的命令離開雅廳,等到他走出象牙海岸的時候,猛然醒味過來,他怎麼會聽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的話?想到那小子最後說的話,獨狼頓時明白一切。他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惡毒的掃了一眼象牙海岸,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地方。

  出了這種糗事,獨狼是絕對沒臉走回去的。不過他是徹底將破軍記住了,身為暗宮的接引使,獨狼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他都嚥不下這口氣。

  而破軍含笑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平靜的對著目瞪口呆的裡德等人說道:「快點吃吧,別愣著了。你們認識剛才那個傢伙嗎?他好像是分理處對面那間古玩店的人,我在分理處的時候見過他一面。」

  裡德放下手中的筷子,他現在已經沒心情吃東西了。破軍這次得罪的是和王庭有關的人,即使是組織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芋頭等人顯然也知道獨狼的身份,臉上露出了憂心忡忡的神色,整個雅廳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象牙

  那個服務員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溜了出去,顯然也發現這個雅廳不是久留之地。裡德歎口氣說道:「平陽,你最近恐怕要小心了,那個人叫什麼沒人清楚,不過認識他的都叫他獨狼。獨狼本身擁有什麼實力我不清楚,不過那件古玩店卻是王庭當中的人開設的。」

  破軍瞭然的點點頭,卻沒有將古玩店的主人是誰放在心上。他來羅陽星原本就是為了查出沙加到底為誰工作,現在只要查出獨狼隸屬於哪個組織,一切便能水落石出了。

  芋頭怯怯的開口道:「你不要不放在心上,那個獨狼好

  種神水,能夠凝聚人的魂魄,王庭中的人很重視他,允許自己的貴賓受到這種侮辱。」

  破軍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也沒有詢問芋頭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在街上混的人自有一套探聽消息的方法,他們經常會爆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消息。

  他笑著拍拍芋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謝謝,不過這種消息以後絕對不可以洩漏出去,要留著賣錢,知道嗎?」眾人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賣錢?消息還能賣錢嗎?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破軍沒有詳細說明,他相信憑借裡德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明白他說地是什麼意思。不過芋頭這偶爾得到的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有用了,沒想到凝魂水竟然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哪怕之後獨狼不來找他,他也要親自會一會獨狼了。

  眾人挺著飽脹的肚子離開象牙海岸,那看似豐盛地佳餚不過用了破軍兩個黑色地晶幣。而且還有找零。他再次對焚星帝國的消費水平嗤之以鼻。卻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沒找對地方。

  真正地銷金窟不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裡德等人知道象牙海岸還是因為街頭地傳聞。那裡不過是中等富商聚集的地方,真正的貴族是絕對不屑去那種地方的。破軍直到進入地下皇朝的總部之後。才瞭解自己錯的多離譜。

  裡德等人住的地方非常擁擠,十幾個人睡在一張通鋪上,光是瀰漫在空氣當中的臭腳丫子味都讓人受不了。破軍是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的,他看著那輛中巴消失之後,便瀟灑的向著***最輝煌的地方走去。

  焚星帝國的夜生活多姿多彩,遠比白天要熱鬧的多。唯一的差別就是這裡晚上出來玩的都是女人,在家看孩子的卻是一群男人。正是因為這樣,破軍的出現在格外惹人注目。他旁若無人的走到一間類似酒吧地存在。安靜的坐在角落裡,耳朵卻在四處收集著訊息。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混跡街頭的人之外,就只有酒吧裡的人信息最靈通。這裡雖然是女人執政,但是這些女人似乎仍改變不了自己的性格,一個個不停的交頭接耳,交換著各自的秘密。破軍安靜的坐在角落,那些駁雜的信息便如同潮水一般向他湧來。

  這個酒吧的檔次算是不錯,來的人也多是比較富裕的人。不過這裡的人即使再碎嘴,也不敢討論王庭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既沒有像周圍那些女人一樣嘰嘰喳喳,也沒有和身邊的男子調笑,反而是一臉嚴肅的坐在位子上,彷彿在等待著什麼。她的眉眼並不像其他女子那樣粗獷,反而帶著一種秀雅到極致的沉靜,神情之間也自然透露出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擁有很高的身份。

  破軍是一個上位者,自然明白擁有這種氣質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他坐在位子上,將自己隱藏的更深,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沒多久,酒吧的門被人打開,一個想要將自己裝扮的不引人注目,但是卻偏偏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的女人走了進來。

  來這裡的女人大多是尋歡作樂的,穿的自然是華麗無比。可是這個剛剛走進來的女人卻是一身黑斗篷裝扮,自然惹人注意。破軍在角落看的不由失笑,他一口仰盡杯中金黃的酒液,隨即低頭做出沉思的樣子。

  按道理說在這樣的酒吧當中坐著一個出色的男人是非常惹人注目的事情,然而破軍身邊卻很少有人出現。在這樣熱鬧的地方,他就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老僧,除了侍應生偶爾為他斟酒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而這正是破軍想要的效果,在這個與眾不同的國家當中,如果男人太引人注目了,是會遭到女人調戲的。他雖然喜歡女人,但卻不代表喜歡被女人調戲,尤其還是一群長的和男人一樣的女人,那會讓他做噩夢的。

  那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終於發現自己的裝扮有多錯誤,她將身上的黑色斗篷脫下,那一瞬間,整個酒吧彷彿都亮了起來。破軍讚賞的看著那個身材修長的女人,不管是身材還是臉蛋都堪稱完美,而她眉宇間那一份柔弱,讓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升起一陣保護欲。只可惜,這是一個女人當權的國家,一個女人長成這樣,是會被人恥笑的。

  酒吧中的人很快便從開始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破軍甚至聽見不遠處的幾個女人不屑的低語:「長成那樣也算是女人嗎?跟個男人似的,真是丟人現眼。」

  他不由一陣無語,看來不管過多長時間自己都無法適應這裡女人那種奇怪的思想,她們的審美觀實在是太奇怪了。那兩個人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周圍的閒言碎語,只是嚴肅地說些什麼。破軍凝神傾聽。隨即為自己得到的訊息露出一絲笑容。

  他猜得果然沒錯,那兩個女人的身份果然不平

  們應該是王庭的人,討論地事情竟然和凝魂水有關係斗篷地人身份應該比較高。另一個女人在言語之間顯得非常恭敬。即使有不同意見,也只是婉轉的提出來而已。

  破軍猜得沒錯。這兩個人是王庭地人,其中那個長相秀美的女人是焚星帝國有名地洛顏將軍。而那個穿黑色斗篷的人,是焚星帝國這一任的君王弘菱。她們來這裡是討論應該如何從獨狼那裡得到凝魂水,以及該不該放任獨狼在焚星帝國建立自己勢力的事情。

  看來這個焚星帝國的王庭已經四分五裂了,否則她們也不至於落得在這種酒吧密談的地步。破軍想了想,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那一聲清脆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所有人地耳中,周圍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角落。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移不開自己的目光。她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攝人的男子。那充滿邪氣的笑容頓時令所有女人心中像是貓抓一樣。當想到這是什麼地方之後,她們的眼光迅速改變,一個個如同好色的豬哥。

  而那兩個女人的目光雖然有些驚訝,卻很快便恢復正常。弘菱的目光恰好和破軍對上,頓時窘地滿臉通紅。她心中其實是有些奇怪的,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男人臉紅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臉紅呢?

  而洛顏的神情變得有些冰冷,在她心中,這種時間還出入酒吧的男人,怎麼可能是良家子弟,尤其這個男人又長成那個樣子。實在是太淫蕩了!

  如果破軍知道洛顏心中在想些什麼,一定會覺得哭笑不得。不過此時他卻不管這麼多,在眾人那熱情似火的目光當中,他懶洋洋的走到弘菱身邊,也不招呼一聲就直接坐下。洛顏驚詫的看著他,那眼神如同見到鬼一般。

  周圍那嫉妒的目光瞬間將兩女射穿,甚至有不少女人已經呼喝道:「小相公,找那樣軟綿綿的女人作甚?看看姐姐的胳膊多強壯啊,到姐姐懷裡來吧。」

  破軍只是淡淡的掃了那個說話的女人一眼,她就感覺到遍體生寒,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緊緊跟隨著她,令她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坐在他身邊的兩女清楚的感覺到那股寒意,頓時收起了之前那種輕視的態度。

  本國的男人絕對不會違抗女人的命令,他們也不可能有在朝為官的機會。僅從這兩點來看,洛顏就已經確定這個男人和焚星帝國沒什麼關係。她心中不由稍稍放鬆,如果這樣危險的人來自王庭當中的其他勢力,估計女王陛下又要被彈劾了。如果是那樣,不僅王座岌岌可危,她們之前制定的那些利國利民的方案也都無法再實施了。

  弘菱倒是沒想這麼多,她下意識覺得這個男人非常不凡,別說一個焚星帝國,就是整顆羅陽星恐怕他也不放在眼中。她不等洛顏開口便輕聲問道:「這位先生好氣魄,請問您到我們這裡有什麼事嗎?」

  能被弘菱如此對待的人不多,即使是三朝元老也未必能入她的法眼。從某個方面來說,她和破軍擁有相同的驕傲。洛顏聽到弘菱的稱呼,眼神不由閃了閃,她知道女王陛下一定有什麼想法,於是便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破軍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他看著弘菱淡淡的說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二位是王庭的人吧,想必獨狼太跋扈了,所以才使得兩位想要對付他。」

  洛顏臉色大變,警惕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偷聽我們的談話?」

  她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的人仍舊沒什麼變化,這才鬆了口氣。洛顏並不知道破軍坐下之後便布下一層結界,他們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面的人在說些什麼,而外人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破軍看也不看洛顏,因為他知道真正的主事者是弘菱。只要弘菱答應,事情就好辦多了。他笑了笑伸出手說道:「你好,美女,我是平陽。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這樣吧,我幫你們對付獨狼,但是得到的凝魂水我要分一半。」

  兩女聽到他說要幫忙對付獨狼,頓時顯得有些驚訝。不過當她們聽到凝魂水三個字之後,臉色就變得有些僵硬。弘菱斟酌著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聽來凝魂水的事情,那種東西雖然是寶貝,卻只對魂魄有用,你拿上也沒什麼用處的。」

  「有沒有用不是你說的算,我也不要求全部,到時候分我一半就好。」破軍說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知道自己找對人了。這個女人還不錯,至少沒有用謊言欺騙。他對弘菱的印象瞬間變得很好,因此便不吝嗇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笑容。

  這時別說是弘菱了,就是洛顏也忍不住看的滿臉通紅。弘菱想了想問道:「先生不是焚星帝國的人吧,您來這裡就是為了凝魂水而來嗎?」
huro 發表於 2008-9-7 10:19
第三十五卷 第六章 初見尊上


  破軍沒有回答弘菱的問題,反而抄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不由有些發燙,那個酒杯是她剛剛用過的。破軍的這種行為在焚星帝國和調情沒什麼兩樣,也難怪弘菱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雖然是女王,可是現在還沒有到納彩的年齡,也就是說她還是一個小姑娘,見到這種事情自然會覺得害羞。破軍放下酒杯,看著在座的表情不同的兩人正色說道:「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就到地下皇朝找我。」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弘菱卻出人意料的拉住他。破軍疑惑的轉頭望去,卻看見這個焚星帝國的君王滿臉通紅。洛顏的神情有些古怪,彷彿知道弘菱要做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阻止她的行為。

  弘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她提起頭看著破軍問道:「平陽,你,你能做我的王夫嗎?」這話一說完,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眼神卻變得執著堅定。

  破軍愣在那裡,隨即笑著彎下腰拍了拍弘菱的臉說道:「抱歉,你既然知道我不是焚星帝國的人,就應該知道我不會答應這個要求。我沒有屈居人下的習慣,而且我已經有很多老婆了,不過你長得還算不錯,如果不介意,當我的情人也無所謂。」

  他看著洛顏憤怒的神情,看著弘菱失望的神色,知道她們絕對不可能答應這種事情,於是便笑著離開酒吧。這一夜的收穫真地很大。最起碼比他原先預料的要好很多,有了焚星帝國王庭的幫忙,再加上地下皇朝的勢力,想要查出獨狼身後地組織應該是非常容易地事情。

  破軍的身影很快便隱沒在夜色當中。他沒有看到弘菱失落地眼神。也沒有聽到洛顏勸阻的聲音。這一切原本就和他無關,他只是想要借用焚星帝國王庭地力量打擊獨狼的勢力。至於那個小女王到底會怎麼樣,就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他沒有休息多久天就亮了。不過破軍卻絲毫感覺不到疲憊。雖然不喜歡這裡的風俗習慣,不過焚星帝國當中的靈氣非常濃厚,這一點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修為現在呈螺旋形增長,剛開始增長的很快,越到後面,螺旋轉地就越慢,增長起來自然也是困難無比。

  不過他心中並不是非常在意,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查出獨狼身後的組織更重要。當然。取得凝魂水也是一樣重要,破軍根本就不擔心王庭的人反悔。東西在那個小女王手上,可比在獨狼手上要容易拿的多。

  破軍從手鐲當中拿出一條腰鏈,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這個小東西是他昨夜從那個小女王身上扒下來的,雖然不好拿出去賣,留作紀念也不錯。那個叫做弘菱的女孩身上的皮膚一定柔嫩白皙,配上這金色的腰鏈,要多銷魂就有多銷魂。

  他帶著滿腦子的幻想離開居住地賓館,向著地下皇朝在城西的分理處走去。海蒂很早就來辦公了,以前。這對她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仍感覺有些疲倦,不過一想到那邪氣的俊帥面容,她心中就是一片火熱,疲憊也隨之悄然溜走。

  破軍剛走進分理處,就感覺到兩道火辣辣的視線。他在心中不屑的笑了笑,隨即懶洋洋的走到海蒂面前說道:「處長大人,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海蒂迅速低頭擦了擦快要滴落的口水,是以沒有看到破軍眼中那輕視的光芒,等她整理好之後,笑瞇瞇的說道:「好了,我這就帶你去見尊上,相信你一定會讓她滿意的。」

  海蒂像是改了性子似的,竟然沒有動手動腳。她自己心裡也覺得非常奇怪,每當自己想要佔佔便宜時,心中總會莫名的湧起一種恐懼,似乎自己這麼做將會遭到什麼難以想像的後果一樣,因此一路上她表現的都非常老實。

  到底怎麼回事只有破軍自己心中清楚,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用神識在海蒂腦中下了強制性的命令。海蒂長的雖然不錯,身材也非常火爆,不過他是絕對沒有興趣和這種濫交的女人有什麼深刻的接觸的。

  除了自己的愛人之外,他對別的女人一向缺少幾分耐性,甚至連作假都不屑,於是便只能利用類似催眠的方式控制海蒂了。

  地下皇朝的確如眾人所說的建立在離王庭不遠的地下三百米處,不過卻沒有人知道那裡的入口到底在什麼地方,這也是這個組織在眾人眼中神秘無比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讓人疑惑的事情就是從沒有外人見過這個組織的領導者,也不知道王庭當中到底有什麼人和這個組織牽扯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團無法解開的謎團。

  當破軍看到那個坐落在臭水溝下面的通道時,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高深莫測。海蒂的神情有一些尷尬,似乎也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雅,而且還臭氣沖天。不過好在到最後破軍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海蒂在前面帶

  他在看到那成堆的垃圾之後,就已經開始閉氣,雖然這個臭水溝的味道對他的影響倒是不大。不過這裡的髒亂遠超過他的想像,記得當初黎叔建立的總部絕對比這裡要張揚百倍,不過想到黎叔最後的下場,他心中就釋然了。

  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太過張揚總是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就像是獨狼一樣,仗著自己有凝魂水,卻妄想對焚星帝國的王庭予取予求,結果卻引得她們心生殺機。地下皇朝從開始就非常隱晦,因為,不管它在外怎麼風光,也不過是一個盜賊聚集的團伙,只要王庭一聲令下,剿滅他們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正是因為主事者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會選擇在地下建立組織的總部。就算地下皇朝這個組織再怎麼風光。和正牌地王庭卻是無法相比的。它用自己的舉動向王庭表明心跡,順便勾搭了無數想要分一杯羹的大臣,將皇朝牢牢保護起來。

  破軍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由衷地讚歎地下皇朝地建立者。毫無疑問。那個人絕對擁有雄才大略。因此,她的性別反而不是最重要地了。破軍不會歧視女性。他知道某些時候,女性做事要比男人沉穩的多。當然,也只是某些時候。

  等到兩人進入臭水溝下面地通道之後,破軍發現那表面的臭水溝也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他原本以為地下皇朝的人應該是將韜光養晦進行到底的,然而這個組織的領導者卻又做出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通道當中並沒有想像當中的那種陰暗,反而蕩漾著一股柔和的光芒。破軍玩味地看著在通道兩邊鑲嵌的夜明珠,心中已經開始計算這個地下皇朝到底有多少資產了。夜明珠在他眼中雖然不值什麼錢,不過在這裡應該算是稀世珍寶了,能將其作為照明工具。說明組織的領導者還是有一定魄力的。

  海蒂走在破軍身邊,悄悄觀察他的神態。她沒有看見那熟悉的貪婪目光,卻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思索的意味,眼中頓時閃過一道激賞的光芒。作為金手指,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的心態,如果只是看見寶貝就兩眼放光,那麼終其一生也只能成為街邊地小角色而已。

  這條通道就是創立地下皇朝的首領建造的,目的就是為了考校新進人員的心智,看來這個平陽完全符合規則,即使見到尊上也不會受到苛待。海蒂露出滿意的笑容。安靜的走到前面引路。

  這條通道很長,中間偶爾會有岔路。並不是所有的通道都有夜明珠照明,至少他們現在走的這條就沒有。建造這個地方的人想必是要玩一些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的把戲,而且玩的還算是純熟,按照人們的定向思維,一定會走有夜明珠照明的通道,結果只能是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這就是傳說中的迷路。

  終於到地下皇朝的總部了,破軍看著這個地下建築,眼中閃過一道古怪的光芒。這個地下皇朝的總部沒有通道中的那種珠光寶氣,反而顯得樸實厚重,帶著一種令人喘不過氣的威勢。

  這裡的門並不是傳統的大門,而是一張巨大的虎口。破軍看出其中的寓意,眼中閃過有趣的光芒。海蒂轉頭看著他問道:「你已經考慮好了嗎,要知道進了地下皇朝就像是進入虎口,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破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原本他就打算將地下皇朝收歸己用,怎麼可能會想著反悔的事情。地下皇朝的守衛並不非常嚴密,甚至可以說有些鬆散。破軍看到這種情況,不由皺起了眉頭。

  海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仍舊快步在前面帶路。巡查人員看到之後她恭敬的鞠躬,隨即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海蒂身邊跟著的帥氣男子。甚至有幾個大膽的女性已經開始暗送秋波,生怕那個帥小子看不到自己。

  破軍察覺到這一切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如果地下皇朝真的靠這些人守護,那麼他就要考慮一下它到底有多少收取的價值了。當他走到一間看起來比較雅致的精舍時,便看見海蒂停下了腳步。

  他知道這一定就是那個尊上棲身的地方,不知道這個領導整個組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不會像他想的那樣是個草包,否則一切也太沒有挑戰性了。海蒂上前敲了敲門,隨即一道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便從縫隙中傳了出來。

  「海蒂嗎?看來你已經把人帶來了,進來吧。」

  破軍走進房間,最先看到一襲黑色的衣物,隨即便是一雙精緻到極點的玉足。他幾乎可以確定,那一襲黑衣下包裹的是怎樣的絕色,心中不由產生些許興奮。他抬頭望去,只可惜除了那一雙小腳之外,這個尊上全身都包裹在那一襲黑衣下,就連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從之前的聲音來看,她應該不僅僅是用衣服上地大帽子遮住容顏。在帽子下面應該還

  面具。還不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判斷,海蒂就拉著他的說道:「尊上,這便是我昨夜提起的平陽,請您審核。」

  尊上揮揮手。懶洋洋地說道:「不用審核了。連女王陛下地腰鏈都能偷走,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反正你要和王庭打交道地地方很多。以後就負責接待王庭的事務了。特殊時刻可以便宜行事,不用向我報告。」

  隨著她的動作。一股清淡的幽香傳入破軍鼻中,令他忍不住有些陶醉。只有極品的處女才擁有這樣的香氣,他想到那黑色衣物下有可能包裹的是什麼樣的身軀,一時間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對這個尊上的口氣也不是非常在意了。

  海蒂心中卻是一驚,她沒想到這個平陽如此大膽,竟然敢入宮偷取女王陛下的腰鏈,難道他僅僅是為了進入地下皇朝嗎。那也不用做這麼危險地事情啊。不過,和王庭打交道就意味著尊上已經決意讓平陽進入領導階層了,這可是她們這些老人努力了這麼久也無法得到的美差。尤其尊上還允許他便宜行事,這可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榮耀。

  破軍對這些倒是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這個尊上到底是怎樣得知他拿了女王的腰鏈。昨天晚上在酒吧他分明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而周圍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動作,否則他這個金手指生涯,也算是徹底到頭了。

  難道這個尊上和女王陛下是同一個人嗎?他心中閃過一道懷疑,隨即被自己否定了。一個人即使再怎麼變化,身上的氣息卻不會隨之改變。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和那個小女王身上的氣息完全不同。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

  儘管心中已經開始翻江倒海,破軍地臉上卻看不出絲毫訝異,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海蒂在心中佩服的同時,明白自己應該告退了,接下來就應該是高層之間的對話了,有很多都是她這個級別不能聽的事情。

  她悄無聲息的離開精舍,將空間留給那兩個高層人物。海蒂走出房間的時候,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雖然沒想到平陽竟然能得到這樣的重視,不過海蒂由衷的慶幸自己之前並沒有對他動手動腳,否則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而房間中的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彷彿在等待到底誰先撐不住。破軍在這種時候一向比別人多了幾分耐性,他自得其樂的在精舍當中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從手鐲當中拿出一瓶飲料悠閒的喝著,只是他的目光,卻赤裸裸的落在那只精緻的小腳上。

  破軍明顯感覺到兩道好奇的目光從那件黑衣下射出,目標正是他手中的飲料。他心中暗笑不已,目光變得愈發大膽。終於,那個尊上似乎受不了這種目光的侵襲,悄悄的將腳往衣服裡縮了縮。

  她像是受不了這種沉默一般,終於開口說道:「平陽是你的真名字嗎?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和你的氣質很不相符。以你的技藝足以在任何地方生存,你來這裡一定是有什麼目的吧?」

  破軍並不在意這種程度的刺探,甚至心中還產生些許好玩的情緒,他又從手鐲當中拿出一瓶飲料,輕鬆的拋給尊上之後說道:「沒錯,不過這些和你沒關係,放心,我辦完事就離開,不會在這裡留很久的。」

  尊上聽了他的話頓時又變得沉默,好像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搭茬。破軍忽而曖昧的笑著說道:「女王陛下的腰很細,皮膚又白,如果只帶著那條金鏈,想必一定非常動人,你說是嗎,尊上?」

  「啊?你,你說什麼?」尊上顯然沒有料到他會說這些,言語間竟然有些結巴。

  破軍笑著說道:「沒什麼,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要接待王庭來人的話,想必應該有很多事情準備,告辭了。」他向尊上眨了眨眼,便頭也不回的走出精舍。

  良久,愣在躺椅中的尊上才輕輕舒了口氣。這時她才感覺到自己的臉熱辣辣的,好像要燒起來了一般。真奇怪,按道理說這件事害羞的應該是男人,她怎麼會臉紅?尊上在心中悄悄的唾棄自己一把,只是一顆心,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破軍離開精舍之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看來他低估了地下皇朝的實力,原本他以為這個組織能和王庭當中幾個貪財的大臣掛鉤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這裡竟然是由王庭當中的人建立起的組織,難怪芋頭他們平時會注意一些小道消息,看來也是上面的指示了。

  他再一次拿出那條金色的腰鏈在手中把玩,那精緻的鏈身上點綴的寶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華,映照出一張邪氣凜然的笑臉。破軍收起鏈子,瀟灑的踱著方步向附近的守衛走去。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工作,自然要去詢問一番。
huro 發表於 2008-9-8 11:29
第三十五卷 第七章 亂舞紅綾


  看著面前那簡陋的賬冊,破軍不由露出頭疼的神情。王庭的事務竟然還要清查賬冊,倒不是說他不會看這些東西,而是這裡面的賬務記得實在是太亂了。而擺放在眼前的賬冊少說也有幾百本,想要把這些整理出來,肯定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現在破軍最缺的恰巧就是時間,他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調查獨狼,而不是來清查這些賬冊。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破軍下定決心,隨手一揮便將所有的賬冊都存放在手鐲當中,隨即拍拍屁股就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地點。

  那些守衛看他的目光都帶著驚艷,不過卻沒有人認為他能夠勝任這種工作。在焚星帝國,男人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每個人都用看好戲的目光觀察這個帥氣的年輕人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

  破軍不是沒看出來他們幸災樂禍的心理,只不過懶得理會而已,這些人對他來說就如同螻蟻,一頭大象難道還會在意螻蟻的想法嗎?

  裡德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化名平陽的破軍,心中感覺空落落的。倒不是他產生了什麼不倫的感情,而是惦記著要那小子提拔一下自己。畢竟沒有人願意永遠都這麼不尷不尬的混跡在街頭,如果有機會,誰不想平步青雲?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所以裡德在看到破軍的那一刻,就像是瞧見自己失散多年地親爹。眼睛立刻變得濕潤。他迅速迎上去,激動的說道:「平陽,你終於來了,怎麼樣,成了嗎?」

  破軍點點頭得意的開口道:「那當然,也不想想我是誰。行了,找個隱蔽的地方,找你有事。」

  裡德一聽。連忙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飛快的找到一條暗巷。兩個人站在一處不引人注意的死角當中。裡德緊張兮兮的問道:「什麼事?難道是尊上下達地命令?」

  破軍看到他的樣子。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淡淡地開口說道:「雖然不是尊上下達的命令,不過只要做好這件事,一定能讓你的地位發生改變。」他看著裡德興奮的神情,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手下有會做賬的兄弟嗎?幫我把這些賬冊整理出來,順便告訴我你們從中得到的訊息。」

  「這是對我們的考校嗎?你是高手,應該明白。我們金手指對錢地事情非常敏感,如果僅僅是處理賬務,我一個人就能做好。什麼也別說了,賬本呢?」裡德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賬冊的影子,還不等他詢問,破軍就開口吩咐他多叫幾個信得過的兄弟過來。

  他疑惑的跑出暗巷,很快芋頭等人便聞訊趕來。裡德看到摞在地上的賬冊。頓時閃了下神。他離開不過是兩分鐘的事情。這些賬冊怎麼能就憑空出現了呢?他深知有些事情自己不該知道,所以並沒有出聲詢問。

  破軍看著一眾忙碌的青年,笑著低聲說道:「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是不是值得我花費腦筋將你們拉上位。」

  時間飛速流逝,原本破軍以為裡德等人至少要花費一周的時間才能將那些賬冊整理完。沒想到三天後裡德就到他入住地賓館來,附帶地是五百七十本嶄新的賬冊。破軍什麼也沒說,只是從裡面抽出一本仔細的翻看。

  裡德地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疲憊,還有一些欲言又止的跡象。破軍神情莫測的放下手中的賬冊,淡淡的開口道:「說說吧,告訴我你的收穫。」

  「這是和王庭有關的賬冊。」裡德猶豫了半晌才勉強開口,神情中仍然帶著三分小心翼翼。他看了看破軍的臉色,隨即繼續說道:「雖然我沒有對照實物,但也看的出來,帳裡有很多不實的地方,也就是說,有虧空。」

  破軍點點頭,他站起身將賬本扔在床上,平靜的開口道:「這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沒什麼不敢說的。如果地下皇朝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龐大,怎麼可能沒有蛀蟲。」

  裡德驚訝的睜大眼睛,他不明白為什麼破軍在明白有虧空之後還能這麼平靜。裡德哪裡知道,在破軍心中,地下皇朝虧不虧空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他想做的不過是利用皇朝的勢力追查獨狼的身份,不過現在看來,即使是王庭的人也未必知道獨狼到底屬於哪一個組織。

  從那個小女王的表現上就能看出來,她在王庭當中的處境相當困難,否則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出來在酒吧和下屬討論獨狼的事情。原本破軍並不知道弘菱的身份,如果不是洛顏表現的太明顯,他頂多以為這個腰鏈的主人是王庭中的某個大臣。

  尊上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測,知道女王的窘境之後,破軍並沒有因此放棄自己的計劃。雖然別人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不過他可不想讓獨狼太好過,放任敵人逍遙自在一向不是他的個性。這半個月以

  就在構思到底如何才能讓地下皇朝發展的更好,好到再做個傀儡。

  想到弘菱,他就不由想起自己偷來的腰鏈,隨即便露出曖昧的笑容。裡德看到那個笑容,心中愈發忐忑不安起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興奮和期待的感覺。

  破軍不等他說些什麼,直接開口道:「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徹底理清皇朝和王庭的關係,以後凡是和王庭有關的,我都會直接交給你處理,明白我的意思嗎?」

  裡德離開破軍的房間,飄飄然的走出酒店,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可能接管王庭的事務,雖然現在只是暗中負責,不過掌握了這些資料之後,整個地下皇朝的命脈還不都掌握在他手中?

  與此同時。獨狼仍舊在不屈不撓地詢問著沙加和冥加古獸有關的訊息。前處女聖戰士似乎認定了自己的保命符,無論如何就是不鬆口。即使是偶爾透露出的一些訊息,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而正是這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將獨狼的胃口高高吊起。

  他愈發堅定撬開沙加的嘴地決心,幾乎將所有地時間都耗在這上面,這樣一來,反而忽略了自己在焚星帝國地事業。獨狼雖然是暗宮的接引使,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算是一個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暗宮每十年都會有一個考察期。如果過不了這個考察。他將會從呼風喚雨變成一無所有。

  獨狼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一陣表現的過於跋扈,只是他在沙加那裡受的氣實在太多了,如果不發洩一些簡直就對不起自己。而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王庭現在對他的行為極度反感,即使獻上凝魂水也不足以平息那些王族地怒氣。

  面對這一切,獨狼心中閃過一個惡毒的計謀。據他所知,王庭中的人似乎對這一任的女王有諸多不滿,而凝魂水正是女王陛下所需求的。因此那些王族才格外記恨他,如果他將這一任女王除去,是不是就能換回那些王族的友情?

  想到這裡,獨狼眼中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那個女王陛下雖然長的花容月貌,讓他忍不住有些心動,不過只要大權在握,他想要什麼樣地女人沒有,何苦執著於這一個女人呢?一串得意地笑聲在夜空中響起。這笑聲傳出了很遠。很遠……

  沙加一直保持著原先的狀態,只是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的眼神比以前深沉了許多。長期過著這種驚恐不安地生活。令他整個人形銷骨立,再也沒有之前那瀟灑的風采。那一身雪白的戰衣早就被他拋棄,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簡單的布衣。他在鐵軍那裡明白了什麼叫做韜光養晦,整個人都變得內斂,再也不會表現出從前的風範。

  獨狼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他眼裡,沙加自然明白他如此急切的原因。看著獨狼因為鬱悶將滿腔怒火撒到別人頭上,他在心中暗自偷笑不已。雖然不明白組織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建立據點,不過獨狼的表現顯然已經開始不符合要求,只要能將他擠下去,那麼離自己上位的時間也就不遠了,到那時,看看誰還敢叫囂著要他的性命!

  沙加心中閃過成千上萬的報復家族的方式,卻絲毫沒有動過暗魔城的念頭。鐵軍的行為在他心中烙下深深的陰影,終其一生他都會生活在對暗魔城的畏懼當中。當然,前提是他要能活這麼久才行。

  破軍之前對他設下的精神暗示並沒有解除,他之前並不是以真面目出現,是以沙加並沒有受到暗示的影響。只是被折磨了這麼久,這個前處女聖戰士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即使他沒有以真面目出現,沙加仍舊下意識的感受到一股威脅自己的氣息。

  那是一種長期生活在威脅當中的人自然而然的直覺,類似於動物的第六感。沙加就是憑借這種第六感逃過許多次的追捕,所以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不過那個令他感到恐懼的陌生人只出現過那一次,之後就銷聲匿跡了。這一點讓他的心漸漸平靜,再也沒有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星極位面現在非常熱鬧,黃道十二宮找不到沙加的蹤影,便只能對外宣佈他的死亡。不管怎麼說,沙加的存在對所有聖戰士都是一種褻瀆,這樣最起碼能讓他們的心情變好一些。那些暗衛自然什麼都明白,沒有卡諾的命令,他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與此同時,奧羅斯家族也鬆了口氣。沙加掌握了家族的秘密,他的死亡無疑是最好的保密方式。不過,其他家族並沒有因此放棄尋找沙加的動作,在沒有看到他的屍體以前,這些人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他們好不容易找到攻擊奧羅斯家族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只是他們誰也沒想到沙加竟然會躲在歐非星域,而且還是羅陽星上的焚星帝國當中,雖然

  女子當政,可是她們同樣信奉弱肉強食的道理。而可憐就施捨你些什麼。在上一次地戰鬥之後,沙加遭受到嚴重的創傷,舉止越來越女性化,看起來更像是焚星帝國當中的男人。

  和其他的區相反,在這裡比較柔弱的都是男性,也正因為如此,破軍在這裡才會格外的引人注目,那種自然流露出的氣勢已經讓人心折不已。而他那種上位者的氣勢。那種習慣掌控一切的神情。是焚星帝國當中地男人絕對不可能擁有地。因此弘菱才會很快就判斷出他不是本國人。

  在王庭深處,女王地寢宮當中,弘菱呆坐在梳妝台前,臉上帶著一絲迷人的紅暈。如果這裡有男人,一定會為她現在這種性感的裝扮狂噴鼻血。

  一襲透明的輕紗欲遮還露的披在身上,那粉櫻色的兩點若隱若現,披散的黑髮將她身後那柔婉地曲線遮起。看起來反而更加勾人。而在她那纖細的腰間,赫然縛著一根精緻的銀鏈,其華美程度和破軍偷走的那一條不相上下。

  此時,弘菱失神的撫著腰間的銀鏈,臉上的紅暈加深了一層。破軍不知道,在王庭當中擁有一個習俗,那就是女王必須從小就配飾腰鏈。等到她甄選王夫的時候,會親自摘下腰鏈送給王夫。代表著兩個人恩愛一生。永不分離。

  他這樣冒冒失失地將弘菱地腰鏈偷走,自然讓這個仍然是花樣年華的小女王忍不住一陣胡思亂想。他既然拒絕了自己的求婚,那為什麼要偷走腰鏈呢?弘菱忽然想到破軍並不是本國人。難道他是不想屈居在女人之下,所以才拒絕求婚地?

  那麼偷走腰鏈的行為,竟是在向她表明心跡嗎?想到這一點,弘菱的表情愈發柔美,她那一雙如同秋水的眸子,彷彿快要滴出水一般,閃爍著動人的春意。

  破軍絕對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的舉動,竟然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否則即使弘菱雙手將腰鏈奉上,他也絕對不會收下的。

  兩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在這期間,破軍頻頻和王庭打交道,卻始終沒有見過弘菱。說實話,他心中還真是挺想念這個小女王的。從那些王族口中,他得知了許多和女王有關的事情,從這些人毫不避諱的態度看,弘菱在王庭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一點讓破軍很不高興,不過他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大方的和這些好色的婆娘談笑風生。在這期間,他見過洛顏一次,不過見到這個女人的地點有些詭異,是在尊上的房間當中。

  這兩個人看起來很熟悉,見到他也沒有什麼避諱,這樣一來,他對自己心中的猜測反而有些不確定。不過她們這是不是又是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的把戲還很難說,眼前破軍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在裡德的協助下,他將王庭的事情辦理的風生水起,一時間竟然有些名聲大噪的趨勢。就連獨狼也開始注意這個忽然出現的人物,心中產生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這個人是專門針對他而來的一般。

  不過獨狼很快便將這種感覺拋到腦後,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像整個星極位面也沒多少人知道暗宮一樣。所以他很快便放下心中的疑惑,轉而走向那些王公貴族,進行自己的收買大業。

  女人和男人一樣,有了權就開始好色,尤其是王族。獨狼就是憑借自己的外貌,才在這些人當中混的如魚得水。不過有一段時間沒接觸,他發現這些王族明顯沒有以前熱情了,而且在這些人的言談當中,最常提起的就是一個名叫平陽的男人。

  她們談話的態度異常正經,彷彿生怕這個平陽聽到什麼不好的話之後,再也不和她們打交道一般。這樣的差別讓獨狼心中鬱悶不已,對那個平陽的好奇也升到最高點。不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竟然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這個人,大概生命當中就有這麼多的巧合吧。

  此時,破軍呆在酒店的房間當中,笑瞇瞇的看著手中的信息。他眼中不時閃過的精光讓一旁的裡德緊張的屏住呼吸,如果這一次做的不好,他之前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良久,破軍放下手中的資料,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氤氳的夜色。

  「裡德,你做的很好,看來你已經很習慣接待王庭的事務了。現在,我要你用決策者的目光看著整件事,你覺得我來這裡最終的目的是什麼?」良久,破軍緩緩開口道,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調侃。

  裡德跟在他身後,想了想開口說道:「您來這裡絕對不是為了錢和權這兩樣東西,而是為了獨狼和他身後的組織吧,可惜我們無法得到確切的消息,結果還是讓您失望了。」
huro 發表於 2008-9-8 11:30
第三十五卷 第八章 傳說中的雙重人格


  破軍搖了搖頭說道:「原本就沒打算查出什麼,無所謂失不失望。我最終的目的不過是引獨狼自亂陣腳而已,現在已經達到這個目的了。你做的很好,先回去吧,我會向尊上提及這件事,不用擔心。」

  裡德恭敬的鞠躬,轉身悄然離開。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對,破軍在他心中,已經比尊上還要重要了。如果沒有這個人,估計他仍舊混跡在街頭,靠著那些偷到的錢,和弟兄們饑一頓飽一頓的過活,無論如何,裡德都絕對不會背叛這個賜予他一切的人。

  在裡德離去後不久,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破軍仔細聆聽,發現一個稍顯急促的呼吸。傳入鼻尖的幽香提醒他來者女性的身份,那股熟悉的氣息分明屬於弘菱,只是大半夜的,她來這裡做什麼?

  破軍有些不解,這個酒店還算高級,平時沒有他的允許,是絕對沒有人上來打擾的。看來這個弘菱挺有辦法的,竟然能讓別人破例對待。他非常肯定這個小女王不是用特權,否則此時出現的肯定不會是她一個人了。

  帶著好奇和不解,他上前打開了門。弘菱仍舊包裹在一襲黑袍當中,只是露出一張清純可人的小臉,此時她抬起頭看見破軍,臉上閃現出濃濃的紅暈。她怯怯的開口道:「平陽,能,能讓我進去嗎?」

  破軍可有可無的讓開,弘菱麻利地從他身邊的縫隙穿過。快步走到客廳當中。他分明從黑袍的縫隙當中看到兩條雪白的玉腿,隨即便露出有趣的笑容。

  弘菱心神不定的坐在沙發上,心中不停天人交戰。她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臉上地紅暈忍不住出現加深地跡象。好半晌,她才期期艾艾地對著坐在對面的破軍說道:「你,你閉上眼睛,不許張開啊!」

  破軍聽了這句話,忍不住搖頭失笑。不過當他看到弘菱那快要哭出來的神情。鬼使神差的閉上了雙眼。同時心中重重歎了口氣。他大概猜到這個小女王要做些什麼了。不過無緣無故的弄出這種事情,他真的很難辦。

  雖然不是來者不拒,但他好歹是個男人,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個禁慾了很久地男人。不可否認,他對弘菱是有那麼一點心思,只是想到這個小女王背後那複雜的事情。他就失去了興趣,沒想到這功夫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空氣中的香氣頓時濃郁了很多。隨著那溫熱氣息的靠近,細微的鈴聲傳入破軍的耳朵,他睜開雙眼,頓時露出驚艷的神情。

  弘菱全身上下僅僅穿著一件桃紅色地輕紗,那若隱若現地嬌軀上,纏繞著細緻的金鏈。之前的鈴聲。就是鏈子上掛著地鈴鐺發出的聲音。破軍那灼熱的目光,讓她的身體輕輕顫抖,那些鈴鐺輕輕晃動。又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弘菱強迫自己放下遮掩的手臂,她迎上破軍的目光,害羞的說道:「長老們已經決定要為我選擇王夫,我知道你不願意受到束縛,可是,就只有今天可以嗎,與其和那些陌生人做這些事情,我寧可和你在一起。」

  破軍皺了皺眉頭,顯然並不知道弘菱所說的事情。那些長老在焚星帝國是什麼地位,竟然能決定女王的婚事?而且他今天才和焚星帝國的朝陽王爺見過面,也沒聽她提起過這件事,顯然並不知道內情。

  還不等他多想,懷中便多了一具柔軟的身體。這個時候如果還能忍住,那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破軍毫不猶豫的覆上那具嬌軀,傾身吻住那顫抖的小口。一股香甜的氣息直透天靈,令他身下的昂揚瞬間挺立。

  弘菱感受到那巨大的凶器,頓時輕呼一聲,臉色更加紅潤。她身上的輕紗早在廝磨的時候就已經掉落,現在身上除了那些金鏈之外再無一物。破軍支起身體,著迷的看著那被金鏈束縛的雪白嬌軀,隨即張口吸住那一抹粉嫩的櫻紅。

  一聲顫抖的嬌吟響起,客廳當中的光芒頓時閃耀出粉紅的色澤。弘菱的下身光潔無比,就連最細小的絨毛也看不見,只是在那兩腿之間,露出一抹粉紅。正是這樣的誘惑,更讓男人把持不住,破軍小心的坐起,將弘菱放在自己身上。

  小女王害羞的腳趾都縮了起來,身體上也出現淡淡的紅暈。像這樣面對面坐著,她更能感受到那昂揚的怒龍,弘菱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卻冷不丁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和她在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想到自己後面要做的事情,她的臉色就不由一陣蒼白。

  破軍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些什麼,他低聲笑著,胸膛的震動頓時讓弘菱一陣失神。破軍輕聲道:「別擔心,一切有我,你只需要跟著感覺就好。」

  動人的嬌吟再次響起,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弘菱的身體如同無骨的水蛇一般輕輕扭動。那滑嫩的觸感令他差一點爆炸,感覺到腿上那點點濕意,他心中明白弘菱已經做好準備,遂不再

  一把抱起弘菱,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昂揚上。

  一陣撕裂的疼痛頓時令弘菱清醒,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沒想到一下失去平衡,反而一坐到底。那被穿透的感覺令她半天喘不過氣,等她反應過來之後,身體已經重新變得酥軟。一股股陌生的暖流進入自己的身體,令她情不自禁的扭動腰肢,眼神當中也是一片迷離。

  破軍躺在沙發上,看著身上那纖細的小腰緩緩扭動,那細緻的金鏈在柔和的燈光下,晃動出迷人的弧度,令他忍不住血脈賁張。

  夜色漫長,那迷人的嬌吟在夜空中傳出。直到天色近明才漸漸平息……

  破軍看著身邊睡得正香地弘菱,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女王一夜沒有回到王庭,想必會引起很大的騷亂。原本他只是要追查獨狼的事情,現在連弘菱的事情也一併接管了。破軍的佔有慾很強,他可沒有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的習慣。

  門口傳來急促地腳步聲,他側耳一聽便知道是裡德來了,想必他已經得知了女王失蹤地消息,忙著過來給自己報信呢。想到這裡。破軍飛快起身著裝。隨即溫柔地幫弘菱將被角掖好。轉身走到客廳當中。

  果不其然,不到一分鐘,他房間的門便被人大力擂響。破軍打開門,看到裡德那焦急的神情,感到有些好笑,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裡德看著門內氣定神閒的人剛想說些什麼,隨即又謹慎的看了看四周。最後才低聲說道:「平陽,大事不好了,我們進去再說。」

  破軍沒說話,他率先走進客廳,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中。裡德小心地將門掩起,跟著他走進客廳之後,凝重的開口道:「平陽,王庭有變。女王失蹤了。」

  「嗯。我知道。」破軍沒什麼反應,畢竟失蹤的女王是在他這裡過夜的,他想要有什麼反應也很難。

  「什麼?你知道了?怎麼可能。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裡德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升起了敬服的感覺。這個人總是這樣淡定,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改變臉色,永遠都表現的如此胸有成竹,讓他周圍地人也不自覺地感到安心。

  破軍看到裡德驚訝的神情,忍不住暗怪自己嘴快。正當他想要說些什麼,卻聽見房間內有些微動靜。他知道一定是弘菱已經醒了,於是便露出愉快的笑容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自然會安排,不用擔心。」

  裡德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轉身走出酒店。隨即他便聽到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而那尖叫,似乎是從破軍房中傳出的。裡德是什麼人,他的腦筋不是一般的靈活,聯想到破軍之前的表情,他頓時明白了一切。不過聰明人是不會表現出太多的,裡德匆匆的低頭離開這裡,絲毫不顧及其他人驚詫的目光。

  破軍等裡德離開之後,便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令他有些驚訝的是,昨天晚上還溫柔無比的弘菱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看到他不但沒有露出害羞欣喜的模樣,反而驚恐的尖叫起來,臉上的神情就像是看到螂一樣。

  這一點讓他非常鬱悶,不過為了不驚動其他人,破軍只得飛身上前,一把將她的小嘴摀住。弘菱驚恐的瞪著他,等到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誰之後,才漸漸放鬆下來。只是她眼中仍舊有疑惑,彷彿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一般。

  破軍低聲說道:「別叫,這裡是酒店,如果把其他人引進來就麻煩了,懂嗎?」

  弘菱聞言僵硬的點點頭,破軍見狀鬆口氣放下手。他看著這個古怪的女王陛下顫抖的拉開被子,膽戰心驚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隨即臉上的血色全部消失。破軍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瞇著眼打量眼前的女人,看的她心裡直發毛。

  好半晌,他才瞇著眼淡淡的開口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弘菱的身體裡?」眼前這個人雖然擁有弘菱的外表,可是散發出的氣息卻和小女王完全不同,就連身上那種自然的香氣也變得幽冷。

  「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弘菱啊,呵,呵呵……」弘菱乾笑著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慌張。

  這一切並沒有逃過破軍的眼睛,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神色曖昧的開口道:「是嗎,那你醒來的時候為什麼會這麼慌張,我記得昨天可是女王陛下主動來找我的。」他的視線緩緩掃過弘菱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那上面有他親自留下的痕跡。

  小女王的臉色頓時青紅交加,不知道是因為破軍話中的含義,還是因為他那放肆的目光。還沒等她反駁,便見破軍繼續說道:「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尊上?」

  弘菱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蒼白,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腳忍不住向裡面縮了縮。顯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破軍的臉色猛然變得冷凝,不管是弘菱還是尊上都沒有見過這種表情,一時間竟然產生些許畏懼的情緒。

  「原本我心裡就有些懷疑,沒想到所謂的尊上

  的是焚星帝國的女王。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我可不喜歡別人把我當成傻子的感覺。」他的語氣很淡,不過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地怒氣。

  弘菱為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終於開口說道:「這些事不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能不能出去一下。讓我把衣服穿上。」

  破軍聞言從外面將那桃紅色地輕紗拿過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確定你要穿這種東西和我談話?」

  弘菱看到那件「衣服」,臉色頓時如同調色盤一般,不停的變換著各種顏色。看來她對「自己」的大膽也很是震驚,此時竟然有些無法接受的跡象。破軍見狀不再逗她,逕自從手鐲當中拿出一件男裝。雖然大了一點,不過總比穿著這種薄紗要好得多。

  他難得紳士的走出去,留給弘菱換衣服的空間。獲得了一個感激地凝視。半晌之後,弘菱才害羞的從房間當中走出來,破軍那過大的衣物讓她顯得更加嬌小,裸露的玉足在冰涼的地板上輕輕縮著,上面泛著淡粉的顏色,看起來煞是惹人憐愛。

  弘菱稍稍整理了一下,便開始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她真的和地下皇朝地尊上是一個人,只不過弘菱地性情稍微柔弱一些。而尊上則是冷淡一些。她們從出生的時候就在一起。除了上一代的女王和王夫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秘密。

  而也正是這個秘密,使得弘菱成為接管地下皇朝地不二人選。原本地下皇朝都是焚星帝國的王夫來接管。尊上之前叫破軍接管王庭的事務,也是帶著培養破軍的心思。只是沒想到這個人不但不領情,還把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給別人。

  如果不是看在弘菱的面子上,尊上早就翻臉了。不過,在發現那個叫做裡德的小伙子處理的很好之後,她也就這樣聽之任之了。現在她感受到破軍的氣勢,頓時明白自己之前的隱忍是多麼明智。

  只是,這樣的男人終究不可能屈居人下,等到他辦完自己的事情,應該就會迅速離開焚星帝國。弘菱的神情有些失落,她輕輕低下頭,是以並沒有看見破軍深思的目光。

  房間裡一片靜謐,而外面的世界卻亂成一團。王庭中的長老因為女王的失蹤大發雷霆,直到這一刻,那些平日裡看不起這個丫頭片子的王公大臣頓時明白女王的重要性,心中再也不敢存半點輕視之心。

  在焚星帝國當中,長老絕對是至高的存在,即使是女王陛下也要乖乖聽從長老們的意見,更不用說這些將長老當成神一般存在的貴族們了。在長老的緊急命令下,王庭立刻調遣軍隊,秣陵城立刻進入一級警備當中。

  獨狼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明白絕對不能讓人發現沙加的行蹤。他在焚星帝國也算是小有實力,但是卻無法和整個王庭抗衡,否則也不用看那些貴族的臉色了。而且他現在仍然在考察期當中,如果把事情辦砸了,那麼這個接引使的肥差可就要換人干了。

  為了不讓暗宮的內部繼續腐化,為了不讓其他兄弟受到世俗的誘惑,也為了主上那偉大的事業,這種讓人傷神的事情還是自己來吧!想到這裡,獨狼的臉上露出正氣凜然的神情,看的秣陵城街上的女兵一陣目眩神迷。

  沙加覺得情況很不對勁,他聽到街上的風聲之後,心中就一直沉浸在惶惶不安當中。這種無由來的感覺正是在生死間徘徊練出的感覺,此時,沙加明白焚星帝國已經不適合停留了,或者說,這個羅陽星甚至是整個歐非星域都不適合停留了。

  不過他知道自己仍舊在別人的監視範圍當中,而監視他的人自然是獨狼安置的人手。沙加有信心從這些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可是他卻不能冒著和組織翻臉的危險離開。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下,組織是他唯一能留下的地方。

  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沙加盡可能的不出古玩店的大門。這裡是王庭中的貴族私下開的店舖,當然,這個貴族和組織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否則這裡也不可能成為獨狼駐守的地方了。只要他不離開這裡,就代表著生命安全暫時不會受到威脅。沙加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作響,而在他算計別人的同時,同樣也被人算計著。

  在酒店的房間當中,破軍安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知所措的弘菱,稍一思索之後便開口道:「不用擔心,我會將你安全送回王庭,當然,這麼做是有條件的,作為地下皇朝的尊上,想必你一定對獨狼的身份有一定的瞭解了,是嗎?」

  弘菱不知所措的點點頭,顯然已經明白破軍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只是那個凝魂水對她來說太重要了,誰也不知道獨狼那裡到底有多少存貨,身為一國之主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將凝魂水分一半給別人。
huro 發表於 2008-9-9 15:14
第三十五卷 第九章 迷蹤隱現


  破軍看見她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淡淡的說狼一定不會將凝魂水的使用方法告訴你,不過以他的身份,想知道用法也不可能。你的身體當中有兩個靈魂吧,用凝魂水是想要合二為一嗎?別做夢了,那是不可能的。」

  弘菱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勉強的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不可能的,難道你試過嗎?獨狼是凝魂水的主人,如果連他都不知道凝魂水的用法,難道你就知道嗎?」話雖然這樣說,其實弘菱心中已經相信了這種說辭,不然臉色也不會變得這麼難看。

  破軍不屑的嗤笑著,他這個人一向分的清楚。之前和他上床的是小女王,而現在和他對話的卻是尊上,就算他對自己的女人一向很好,不過此時弘菱的身體當中存在的是另一個靈魂,他自然表現的沒那麼客氣了。

  「凝魂水只對死靈起作用,怎麼,這樣你也想要嘗試一下嗎?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弘菱是我的女人,就算是合,你也不會得到什麼便宜,還是不要妄想的好。」說罷他也不管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臉色蒼白,兀自轉身走出酒店。

  破軍現在是地下皇朝負責王庭事務的主事者,自然認識不少王公大臣。想要弘菱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回到王庭,自然要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引開,這樣一來,沙加就變成引開別人注意力的不二人選。

  歐非星域地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並不屬於黃道十二宮管轄,可是他們對於這個老牌勢力還是帶著幾分忌憚的。焚星帝國和外界的聯繫一向不多,自然不知道黃道十二宮已經散佈出沙加已經死亡的消息,這也是破軍用他當誘餌的主要原因。

  破軍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好人,自然不可能讓沙加舒服的生活。放了沙加可不是為了讓他享受的,從安逸的生活再一次恢復到原本那種逃亡地生活,想必是一件非常困難地事情。

  很快,大街上地警衛包抄的方向改變了。古玩店的主人菲洛親王弘靜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身為當今女王陛下的皇妹。弘靜自然是王庭中的主力人員之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弘靜飛快的吩咐屬下找到獨狼,讓他迅速將沙加從古玩店轉移。這家店是她開地,如果被人發現沙加在古玩店裡,她勢必要受到長老的彈劾,這樣一來,對她日後的大計非常不利,無論如何她也不容許別人破壞自己準備多年的計劃。

  弘靜從小就擁有非凡的野心。她和弘菱同樣生在王庭,又擁有同一個父親,可是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這一切僅僅因為長老們將弘菱定為這一任的女王,而從小受盡委屈的她卻只獲得了一個親王地封號。

  她們的父母從來都只關心弘菱一個人,正是因為這樣,才使得弘菱的個性如此柔弱。而身為國主,本身就不容許有柔弱的個性。弘靜絕對不允許比自己差地姐姐敗壞焚星帝國的國運,她一定要取代姐姐。成為焚星帝國的國主。

  弘靜從一開始就打著這種念頭。因此才會不斷的聚集自己的勢力。如果不是忌憚長老的號召力,她才不會活的如此窩囊。弘靜站在離朝堂不遠的地方,凝神盯了那象徵著權利的王座片刻。然後又抬起頭,看著那彷彿在雲層當中的祭祀神殿,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神情。

  獨狼收到弘靜的消息,頓時驚詫不已。他敢打保票,這裡絕對沒人認識沙加,可是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篤定沙加藏在古玩店中呢?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透露這個消息的人是潛伏在地下皇朝當中的破軍。

  不管怎麼說,在沒有從沙加口中問出什麼之前,他絕對不能讓這個倒霉的前處女聖戰士受到半點傷害。現在首先要做的,還是想想到底應該將沙加藏到什麼地方,才不會讓其他人揪出來送到黃道十二宮。

  獨狼匆匆趕向古玩店,絲毫不理會其他人驚詫的目光。在秣陵城陷入全面警戒的時刻,街上根本就不見幾個行人,更何況還是形色匆匆的路人。人們就連避嫌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露出這樣的神情。

  獨狼卻不理會這麼多,他原本在這裡就是一個橫行霸道的主,那些衛兵鮮有不認識他的,所以他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只是獨狼沒有想到,現在這種時刻絕對不同於往常,不但女王陛下失蹤了,而且黃道十二宮追捕的要犯就在這裡,哪怕他的身份再尊貴,也勢必會被好好盤問一番的。

  此時,幾乎所有的警備力量都投注到尋找女王和抓捕逃犯當中,王城當中的守衛反而減少了許多。破軍原本就不將王庭的守備力量放在心上,這一次用這種計謀不過是不想沙加過的這麼輕鬆,而且也不想過分暴露自己的實力。

  他記得指引者當初對他說的話,人心三

  萬事留一手。弘菱對他心生好感沒錯,可誰知道尊的。他可不想因為一個陌生的靈魂,壞了自己謀劃已久的好事。

  弘菱現在的靈魂是尊上的,不過她那初經人事的身體卻沒有因為靈魂的轉換而完全恢復。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回到王庭,必須要依靠破軍的力量。此時,她正在那強壯的臂彎當中,臉上的蒼白多了些血色,只是血色多的有些過頭,就連脖子上也染上鮮艷的紅色。

  破軍感受到懷中人劇烈的心跳,笑了笑什麼也沒說,轉眼便消失在原地。誰也不知道弘菱心中的震驚,焚星帝國之所以封閉,是因為外人來到這裡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瞬移。即使是焚星帝國的人使用起來也非常艱難,只有王族才天生擁有瞬移地能力。

  這個人分明不是焚星帝國的國民。也不可能是王族的人,為什麼他能如此輕鬆的帶著一個人施展瞬移?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一個個問題如同泡沫一樣從弘菱心中升起,隨即被她自己親手扎爛。和女王的靈魂相比,尊上的靈魂顯然要果決許多。

  破軍按照她的指點,將其放在寢宮當中便準備離開。只是看到弘菱臉上那驚悸的神情,讓他心中到底還是升起一絲不捨。半晌,他長歎一聲說道:「身為帝王,想必最簡單地裝傻難不倒你吧。不管別人怎麼說。一概推說不知就行了。我言盡於此,保重。」

  話一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弘菱一人坐在床上,臉上露出閃爍不定地神情。不多時,負責女王起居的女官進入寢宮,發現了弘菱的蹤跡之後。連忙報告長老。一場差點引起國變的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只剩下到處搜尋沙加的士兵還在忙碌。

  秣陵城的戒備森嚴,獨狼和沙加都不是焚星帝國的人,自然也要受到環境地限制。他們兩個在這裡沒有辦法施展瞬移,自然不可能在重重包圍下離開這裡。好在古玩店當中有一間密室,那些懼怕菲洛親王勢力的官兵根本不可能仔細搜尋這裡,他們一時間還沒有什麼威脅。

  獨狼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心中就非常不平,他摸了摸貼身存放的玉瓶。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沙加背靠著牆壁坐在角落當中。神情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密室當中只點了一根蠟燭,跳動的火光將他們兩人的臉色映照的分外詭譎。

  破軍離開女王寢宮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王庭。他知道沙加所在地古玩店地主人就是王庭當中的貴族,所以沙加才能這麼快得到消息藏了起來。俗話說賊不走空,這一次他來王庭自然不能白走一趟了。

  不多時,親王府當中傳出一聲驚呼,等到士兵匆匆趕來查看之時,卻被親王府的人攔在外面。弘靜臉色鐵青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府邸,緊握的手上暴起猙獰的青筋。好半晌她才狠狠的捶了一下牆壁,恨恨的說道:「很好,竟然敢威脅我,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能把整個親王府都搬空還能來去自如的人,不用說都明白這是一個多大的隱患。無論如何弘靜都不能讓這個消息洩漏出去,否則那些時刻等著她出錯的人就有機會借題發揮了。她有些無奈的看著連桌椅都不剩的客廳,甩著袖子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

  破軍得意洋洋的回到酒店,從空間手鐲當中取出這一次順來的寶貝。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本他只是想要警告一下菲洛親王別這麼囂張的,沒想到親王府中還真是有不少好寶貝,光是那大大小小的各色寶石,就已經讓人有些眼花繚亂了。

  破軍對錢和權並不非常熱衷,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絕對強大的力量。只有強大的力量,才是擁有財富和權利的保障。他看了看落滿一床的寶石,不客氣的將它們掃到地上。這時,一道不尋常的光線從地面上亮起,立刻引起了他的高度關注。

  破軍連忙低頭查看,只見一個火紅色的寶石生輝,那溫暖的紅光頓時將其他寶石的光華悉數掩蓋。他手臂上的火焰圖騰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他心中一動,迅速將那塊紅寶石撿起,隨即脫去自己的上衣,將寶石壓在那火焰圖騰之上。

  在寶石接觸到圖騰的那一剎那,破軍分明感覺到一股股溫暖的能量注入圖騰當中,令那火焰跳動的更加歡快。封印在刑天寶鑒當中的完全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是一動不動的潛伏著,雖然仍舊無法將其煉化,卻已經讓他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霧隱之前消耗的力量過大,以至於沉睡了這麼久的時間。現在這個不知名的紅寶石中顯然擁有一種奇特的能量,能夠讓她恢復力量,從沉睡當中甦醒過來。破軍發現這一點之後,興奮的加大了能量的傳輸。然而在他不經意的時刻,一縷紅色的能量悄悄的鑽入他身體當中潛伏起

  人根本無從發覺。

  那火焰圖騰的顏色愈發鮮艷。彷彿要從他的手臂上飛出來一般。破軍身體當中的丹青馱都忽然顫動起來,那一股股濃稠的黑色能量散發出清透的光芒,看起來竟然讓人產生一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這黑色的能量自然是之前發生變異地規則之力,自從上一次它變成這種黑水晶一般地色澤之後,就再也沒有恢復過來。而霧隱所化地火焰圖騰感覺到規則之力,躍動的頻率反而遲緩了許多,彷彿受到什麼牽制一般。

  這一刻,破軍的身心完全沉浸在極度玄奧的感覺當中。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在那些古文字當中徜徉。每一次。都有一種特別的感受。他雖然發現了火焰圖騰的變化,心中卻沒有半點情緒,彷彿也被這些濃稠地規則之力凝滯了。

  刑天寶鑒那燦爛的光華被一種黑色的光芒籠罩,看起來反而更加耀眼。的身影徹底被這種黑色的光芒掩蓋,他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彷彿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脫了。那一股連刑天寶鑒都無法徹底割斷的聯繫在這一刻消失無蹤,他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破軍分明感受到一股股不知名地能量從刑天寶鑒當中傳入火焰圖騰。以及他的身體當中。他體內的能量變得更加充盈,丹青馱都中的規則之力也因此變得更加凝實。而那抹隱藏在他身體當中地紅色能量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化成淡淡的薄光將那些古怪的符文悉數遮擋起來,似乎是不願意讓那些能量接觸到這些符文一般。

  面對這樣的情況,破軍心中雖然有些不解,卻也知道這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多餘的舉動。他忽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波動,那是源自和霧隱簽訂的心靈契約的波動。

  一股神聖的能量從火焰圖騰當中竄出。瞬間隱沒在心靈契約的印記上。破軍感覺體內的能量頓時不受控制的增長起來。原本穩固無比的七星神識空間也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小宇宙忽然放出沉斂的光華,將那多餘的能量悉數吸收。當源能量散發出的紫光退卻之後,破軍體內維持了許久的七星神識空間也徹底崩潰。

  與此同時。遠方不知名的星域當中,一個氣質華貴的青年臉色猛然一青,隨即漲得通紅,最後在其他人擔心的目光當中猛然噴出鮮血。他的臉色變得灰敗無比,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了不少,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站在他身後隨侍的卡繆爾心中暗驚,他從來不知道主上的身份,也從未見過主上和人交手。當初一個極厲害的人物前來挑戰,主上也只是輕輕斜了一眼,便見那個號稱高手的人吐血身亡。收拾屍體的人曾經悄悄討論,說那個人就像是一條肉蟲,身上的骨頭完全粉碎不說,就連內臟也化成肉,偏偏外表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原本他們也都以為這個人是冒充的高手,儘管這樣也不妨礙他們對主上產生崇敬的心理。後來暗宮的消息逐漸靈通之後,卡繆爾才知道,原來當初主公用眼神殺掉的那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萬鬆散人。

  當然,卡繆爾並不知道萬鬆散人到底是誰,卻聽說過幾件和他有關的事跡。當初這個人和別人打鬥,毀滅了十數顆星球,而且還是有人居住的星球,事後卻絲毫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反而時常將這件事拿出來炫耀。

  不是沒有人看不慣他的行為,卻沒有人敢對他的行為有什麼異議。這一點足以證明了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高強,也從側面增長了他囂張的氣焰。只是主上沒有動手就將這個超級牛叉的人殺死,這不正說明了主上擁有高深的修為嗎?

  而現在這個修為高深莫測的人竟然受傷了,卡繆爾心中充滿了疑問和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讓這麼厲害的主上都吐血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暗宮的領導人更厲害嗎?

  這個吐血的青年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高在上,氣質也顯得尊貴無比。只是他的眉目間依稀和有些相像,顯然和這個逆星之魂的領導者有什麼聯繫。此時他吐了血也不惱,反而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物,整個人頓時變得精神了許多。

  「看來我真是小看那傢伙了,想想也是,霧隱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傳出,大殿當中最終歸於靜寂無聲。

  破軍就這樣安坐在酒店的床上,絲毫不理會滿地的寶石,也不理會裡德焦急的拍門聲。即使再大的動靜也無法令他動搖半分,現在能引起他注意的只有那股如同宇宙破滅產生的蒼涼氣息,那股來自遠古洪荒獨有的神秘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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