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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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290
pass999540 發表於 2009-5-19 12:42
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二章

    現在要去找廖常青,謝文東沒有意見,不過有一點,廖常青住在南洪門的地頭上,過去的話也是有不小的風險,萬一南洪門幫眾埋伏在廖常青家的附近,那情況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其實,我們手里有了這盤錄象帶,根本不用主動去找廖常青,可以讓他來找我們嘛,我相信,他不敢不來!”說著話,他又看向劉波和靈敏二人,說道︰“老劉,小敏,這次你倆做的漂亮,要記一大功!”

    劉波聞言,急忙說道︰“東哥,這回多虧有老森幫忙,不然的話,事情也不會辦的這麼順利!”

    謝問東仰面大笑,道:“三人都記功!”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制度都很嚴謹,記功不是光用嘴說說就完事的,社團人員的普升和獎金很大程度上是靠各自的功勞得來的.象姜森,劉波,靈敏這些的核心干部雖然無法再繼續升職,但記功所能領取的獎金卻是異常豐厚.

    謝文東看了看錄象帶,又說道:“老劉,等會你去把錄象帶多復制幾份,然後給廖常青送去一盤!”

    劉波明白謝文東的意思,連連點頭,說道︰“好的,東哥,我明白該怎麼做!”

    “恩!”謝文東對劉波做事很放心,他笑咪咪的抽出香煙.點燃,想著廖常青看到錄象帶時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這兩天廖常青的心情不錯,在謝文東面前他出了一次風頭,不僅收到了南洪門的好處,而謝文東那邊也毫無動靜,看起來真相是被自己震嚇住了,廖常青的心里免不了陣陣得意,暗嘆謝文東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去離健健俱樂部的第二天,早上,剛剛坐到辦公室里,屁股還沒熱,收發室的一名保安就敲門而入,必恭必敬地說道:"廖局長,這里有您的包裹!"

    “哦?”廖常青甚是奇怪,這段時間沒人要送自己東西啊,哪來的包裹?他好奇的將其接了過來,包裹不大,分量也不沉,上面並沒有注明送包人的姓名,只簡單寫著廖常青親啟的字樣.廖常青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他舉目問保安道:“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保安如實答道.

    “那他人呢?”

    “已經走了.”

    “哦!”廖常青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心里卻很茫然,搞得如此神秘,想必這包裹里的東西也不簡單!他點點頭,仰頭說道︰“謝謝你把包裹送上來,你可以回去了!”

    “廖局長客氣!”保安沒敢多耽擱,急忙轉身走出局長辦公室.

    等他離開之後,廖常青這才將郵包慢慢拆開,令他驚訝的是里面裝著一盤錄象帶,在上面還有一封書信.廖常青將書信拿起,展開觀瞧,上面一句話都沒有,只有一串電話號碼.

    看罷,廖常青心中更是驚異,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拿起錄象帶,前後翻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過了片刻,他聳聳肩,隨手仍到了一旁.在他看來,他可能是有人和自己搞的惡作劇,他也沒放在心上.

    等到接近中午的時候,廖常青正想出去吃飯,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廖常青接起,沒等他說話,話筒里傳來陰森森的男人聲音:“廖局長,我送給你的東西想必已經看過了吧?!”

    廖常青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的反問道:“東西?什麼東西?”

    “那盤錄象帶!”

    “啊!”听聞這話,廖常青恍然大悟,他低頭看看被自己扔到一邊的錄象帶,說道︰“原來是你送來的!你是誰?為什麼要送這個給我……”

    對方撲哧一聲笑了,慢悠悠地說道︰“廖局長不用管我是誰,錄象帶里的內容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另外,我的聯系方式已經夾在里面了,廖局長應該知道怎麼和我聯系,好了,就說到這里!”

    廖常青听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見對方要掛電話,他急忙說道︰“等一下!你到底是誰?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話問完,對方也已將電話掛斷.廖常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怒沖沖地將話筒重重拍在話機上,同時咬牙說道︰“你祈禱最好別讓我知道你誰!”他心中雖氣,不過還是忍不住將那盤錄象帶拿起來,現在他也開始好奇,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

    警局有專門的錄象設備,播放錄象帶很方便,廖常青雖然不的帶子里是什麼內容,不過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將周圍的工作人員支走,然後將錄象帶放進機子里.本來他還沒將這盤呆子當回事,可是錄象一播放出來,廖常青的眼楮馬上直了,探著腦袋,雙目瞪得溜圓,眨也不眨的盯著電視屏幕,整個人驚若木雞.

    電視畫面上是他在南洪門俱樂部里的種種丑態,是最見不得光的那些東西,廖常青萬萬沒有想到,他在俱樂部里的一舉一動,甚至在房間里做的那些事情都被人家秘密拍攝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廖常青反應過來,他紅潤的面頰已變得蒼白,疾步上前,手指顫抖著連續按動數下錄象機的開關.只是一瞬間,他的冷汗流淌出來,這盤錄象若是流傳出去,足可以搞得他身敗名裂.

    他蹲下身子,緩了好一會,慌慌張張地又將錄象機打開,把帶子退出來,然後條件反射似的向四周張望,看有沒有偶其他人在場.

    那麼沉著冷靜、老奸巨滑的廖常青此時也已徹底慌了手腳,六神無主,他拿著錄象帶,是怎麼回的辦公室都不知道,繞過辦公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傻了.

    不用問,這盤錄象帶肯定是南洪門錄制的,真沒想到,與自己關系那麼交好的南洪門竟然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廖常青又怕又氣,一張大圓臉,時紅時青,足足過了五分鐘,他才漸漸冷靜下來,思考對方給自己送來這盤錄象帶是什麼目的,要挾?或是恐嚇?

    廖常青搞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圖,這時候,他恍然想起那封信上的電話號碼,他急忙探身,從垃圾桶里將信翻了出來,按照上面的電話號碼,他撥出電話.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對方似乎早知道他會打來電話,話筒里傳來冷笑聲︰“呵呵,廖局長,我等你的電話好久了!”

    “你……你是誰?這盤錄象是怎麼回事?”

    “我是誰並不重要,至于錄象是怎麼回事,廖局長因該最清楚不過了,不用我多說被?!今天下午兩點,廖局長來一趟福臨酒吧,如果到時我看不到廖局長,那麼這盤錄象帶可就不一定會落到誰的手里了!”

    福臨酒吧?!听名字,廖常青覺得有些耳熟,他沉思片刻恍然記起,這家福臨酒吧是南洪門在城北的據點之一,不過現在早已被文東會搶佔,要自己去那里,難道,對方是文東會的人?想到這里,他機靈靈打個冷戰,驚駭地問道︰“你……你是文東會的人?”

    “呵呵!廖局長很聰明嘛!”

    廖常青這下糊涂了,能錄制錄象的一定是南洪門,可是錄象帶怎麼跑到文東會的手上了,難道是南洪門和文東會聯手來謀算自己?可這又不可能啊,南洪門與文東會是死敵,而自己又是站在南洪門那邊的,他們怎麼可能會與文東會一起來算計自己呢?廖常青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他問道︰“這……盤錄象是怎麼落到你手里的?”

    對方沒有解答他的疑問,只是重復說道︰“廖局長記清楚了,今天下午兩點,福臨酒吧,希望到時廖局長不要遲到!不見不散,下午再見!”說完話,對方不給廖常青出言發問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

    廖常青身子僵硬,麻木的緩緩放下電話,整個人象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氣力似的,癱軟在椅子上,豆大的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向下直淌。

    楞了許久,他回過神來,立刻又拿起電話,打給向問天,想問清楚其中的原由。

    電話是打過去了,但是卻一直無人接听,廖常青連續打了三遍皆是如此,他不甘心地又給蕭方打去電話,結果還是這樣,手機明明是開著的,但就是不接听,這下,廖常青是真害怕了。看得出來,南洪門是已經把廖常青放棄了,不想再和他有半點的瓜葛。

    廖常青在辦公室里急的團團轉,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午一點。他算算時間,感覺不能再耽擱下去,必須得立刻出發去福臨酒吧,萬一對方真把錄象帶散播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就算不散播,謝文東只上交政治部,那自己也完蛋了。
pass999540 發表於 2009-5-22 14:29
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三章

   廖長青硬著頭皮前去福臨酒吧,一路上他的心理七上八下,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

    他剛到酒吧門口,一名站在那里的青年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他一番,表情冷漠的問道︰“廖局長嗎?”

    廖長青沒見過這名青年,他皺著眉頭,說道︰“我是廖長青,你是誰?”

    青年沒有答話,身形一轉,說道︰“廖局長請跟我來!”

    廖長青又端起局長的架子,冷聲喝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青年回頭瞥了他一眼,說道︰“如果廖局長想拿回錄像的話,最好不要@”

    呀!原來是謝文東的人!廖長青暗暗吃驚,臉上的怒氣一掃而光,再不多話,低垂著頭,跟著青年走進酒吧,在最里端的一間包房門前停下,隨後,他輕輕敲了敲房門,然後推門而入。

    時間不長,他從包房里走了出來,對站在外面愣神的廖長青說道︰“廖局長,里面請!”

    唉!廖長青嘆口氣,咬了咬牙,走進包房之內,包房不小,可里面的人並不多,只有兩位,一坐一站,站著的那位不到三十的樣子,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無奇,一臉的憨厚樣,而坐的那位二十多歲的年紀,白面黑衣,清秀的五官,狹長的雙目,一身筆挺合身的中山裝,他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

    見廖長青瞅著自己愣神干瞪眼,謝文東笑了,擺擺手,輕松地說道︰“廖局長,請坐吧!”

    廖長青回過神來,他在沙發上緩緩坐下,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謝……謝先生,我們直接點好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文東笑眯眯的看著廖長青,聳肩說道︰“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廖局長你想怎麼樣?!我剛到廣州,初來乍到,相信並未與廖局長結下仇怨,而你卻主動來找我的麻煩,這讓我實在很難辦!”

    廖長青陣陣頭痛,他忍不住拂拂額頭,苦笑著說道︰“謝先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謝文東點點頭,也不再轉彎抹角,他直接了當的說道︰“我要廖局長以後站在我這邊,幫我對付南洪門!”

    “這‧‧‧‧”廖長青身子一震,久久無語,他收受南洪門的好處太多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嘴短,現在要他調轉槍口去對付南洪門,廖長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謝文東善于察言觀色,見他表情陰晴不定,他嗤笑一聲,說道︰“廖局長完全不用感到為難,其實南洪門對你一直都懷有戒心。”說著話,謝文東回手從身後拿出一盤錄像帶,放在茶幾上,向廖長青面前一推,說道︰“想必廖局長很奇怪這東西怎麼會落到我的手里吧?”

    廖長青聞言瞪大眼楮,看著謝文東等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謝文東笑道︰“實話可以告訴你,這盤錄像帶,就是從南洪門手里得到的,也就是說你的把柄一直都牢牢掌握在南洪門那里,只要哪一天他們看你不順眼,將這東西拿出來,廖局長可就萬劫不復了!”

    廖長青邊听邊擦冷汗,他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在****上如魚得水,既能財源廣進又能保有名聲,而實際上最笨的就是自己,自己的把柄竟然早已落在南洪門的手上,也就是說自己是生是死都在南洪門一句話,現在事情敗露,以向問天為首的南洪門對自己不管不顧,甚至連電話都不接,這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啊!廖長青越想越氣,額頭的請進都蹦了起來。

    謝文東見狀心中暗笑,他露出同情的樣子,說道︰“只要廖局長肯站在我這邊,錄像帶的事就算到此為止,我會把我手里的東西統統銷毀,以後絕不再提,另外,幫我除掉南洪門,也算廖局長報了這一劍之仇,何樂而不為呢?”

    廖長青慢慢垂下頭來,考慮著謝文東的話。

    謝文東淡然一笑,伸手入懷,從中拿出一張支票,遞到廖長青近前,說道︰“當然,我也不會讓廖局長白白出力幫忙,這里是一百萬,等南洪門一完蛋,我會再追加一百萬給廖局長,甚至更多!”謝文東做事,向來喜歡一步到位,該大方的時候絕不會吝嗇。

    廖長青驚訝的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支票。他心里明白,南洪門固然可恨,可謝文東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與他合作,等于與虎為謀,可是若不答應謝文東,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謝文東的難耐,利用這盤錄像帶足可以讓自己身敗名裂,死上幾個來回的。

    他心中矛盾,左右為難,最後,經過反復思量,將心一橫,牙關一咬,身手結果謝文東遞來的支票,看都未看,直接揣進口袋里,正色說道︰“謝先生有什麼吩咐,盡管直說!”

    聞言,謝文東仰面而笑,幽幽說道︰“廖局長果然是聰明人,你我合作,對大家都有好處‧‧‧‧”

    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廖長青最終選擇了向謝文東妥協。

    當他離開酒吧的時候,感覺頭重腳輕,腦袋一陣陣的昏沉,這一天,可算是他這輩子最漫長的一天了。在回警局的路上,他心煩意亂,考慮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謝文東的錢他已經收下來,謝文東提出的要求他接受了,可是幫謝文東對付南洪門,後者會放過自己嗎?誰敢保證後者的手里就沒有其他的錄像帶了,一旦拿出來,自己同樣完蛋。就算真幫謝文東搞垮南洪門,謝文東真會像他說的那樣給自己一百萬,對錄像帶的事只字不提?廖長青心里沒底,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命運已經不是在自己手里,而是被別人掌控,這種被動、無力、無奈的感覺快要讓他崩潰。

    路程過半,廖長青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回警局,直接回家。

    現在,他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無論站在南北洪門哪一邊,他覺得自己的下場都不回好,干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自己多年來的積蓄已經不少,足可以再國外舒舒服服過完下半輩子的。

    一想到逃離中國,廖長青的心情反而輕松下來,從此以後,南北洪門的爭斗再與自己無瓜葛,那些錄像帶隨便他們去暴光,反正那時自己早已逃出國了。

    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回到家後,廖長青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只將幾件衣服以及必需品裝進行李包中,其余的統統不要了,整理好後,提著皮包,快步的向外走去,出了家門,他剛要把房門鎖上,忽听頭上有人說道︰“廖局長,你這是要去哪里啊?”

    這一句話,令廖長青的腦袋嗡的一聲,渾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他急忙轉頭尋聲看去,之間台階通道上佔有一人,身穿西裝,相貌英俊,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爭直勾勾的看著他、

    看清楚這人的樣子,廖長青的臉色頓變,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南洪門八大天王之一的蕭方。廖長青做夢也想不到。蕭方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他艱難的掩口吐沫,沒笑硬擠出笑容,客氣的說道︰“原‧‧‧‧‧原來是蕭先生,既然來了,怎麼不到家里坐坐,站在外面干什麼?”

    蕭方背著手,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說道“廖局長還沒有說你要去哪呢!”

    廖長青啊了一聲,眼珠轉了轉,忙道︰“是這樣的,我要出公差,得離開一兩天。”

    “哦!”蕭方下了台階,在廖長青面前站定,把手一伸,將後者手中的皮包接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我看廖局長還是不要走了,就留在家里吧!”

    廖長青沒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看著蕭方,疑問道︰“蕭先生‧‧‧‧”

    他話音未落,只見蕭方抬起手來,略微揮了揮,同時說道︰“上!”隨著他的話音,樓梯甬道里傳出一震腳步聲,從樓上和樓下分別竄過來四名大漢,到了近前,四人不由分說,直接將廖長青推回到家中,蕭方也隨之走了進來,然後回手將房門關嚴,鎖死。

    廖長青驚恐的看著死死按住自己的四名大漢,隨後抬頭看著蕭方,驚訝的問道︰“蕭‧‧‧‧蕭先生,你這是要做什麼?”

    蕭方嘆口氣,說道︰“廖局長,你我的交情本不錯,但是一馬歸一馬,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必須得有個了斷,我也不得不這麼做!”說著話,他向四名大漢使了個眼色。

    四名大漢中的一位走到廖長青面前,回手從後腰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B首,向前一遞,刀鋒直逼廖長青的脖子。

    這時候,廖長青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了,直嚇得渾身哆嗦,兩腿發軟,他驚恐的說道︰“你‧‧‧‧你們要殺我‧‧‧‧”

    蕭方點點頭,說道“是!”

    廖長青身子震動,他又悲又氣,說道︰“我廖長青對你們南洪門不薄啊,而你們是怎麼對我的?竟然拍我的錄像!現在東西流落到謝文東的手里,你們反過來要殺我?你們還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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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四章

    蕭方嘆口氣,說道︰“听說謝文東找上你了!”

    廖長青心中一顫,暗道南洪門好靈通的消息啊!自己剛剛被謝文東找去他們就听到了風聲。他深吸口氣,也不隱瞞,略帶諷刺的說道︰“沒錯!謝文東是找上了我,他打算用你們的錄像帶比我就範!”

    蕭方老臉一紅,表面上還是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疑聲問道︰“你答應了謝文東提出的條件!”

    廖長青苦笑出聲,點頭說道︰“沒錯!以當時的情況我沒辦法不答應,但是我絕不會幫謝文東做事!”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廖長青也顧不上臉面,他坦然的說道︰“剛才我說出差那是騙人的,我不打算留在國內了,要去國外定居,所以我以後不會再幫你們,更不會去幫謝文東,蕭先生,我這樣做你應該滿意了吧?!”

    蕭方看著廖長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錄像帶落到謝文東的手里,你我雙方都脫不開干系,如果直砍錄像帶,此事還牽連不到我們,但是,一旦廖局長說出實情,那我們的情況可就不妙了!”

    廖長青急道;“我要去國外定居了,對于此事以後絕不會再提,怎麼可能會牽連到你們?”

    蕭方目光有神,露出濃濃的殺機,他緩緩說道︰“事實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會緊閉!”

    廖長青臉色大變,看得出來,蕭方不是在開玩笑或者嚇唬自己,而是動了殺念。他大聲的說道“蕭……蕭先生,你不能這麼做,我對你們的貢獻可不小啊,就算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你們也不能對我下毒手……”

    不等他把話說完,蕭方已轉過身去,同時抬起手來,打了個指響。手持B首的那名大漢再不客氣,也不給廖長青多言的機會,他雙眼猛地一瞪,手中的B首狠狠切了下去。

    撲哧!他一刀,將廖長青的脖子橫著切開一條三寸多長的大口子,猩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廖長青好像泄了氣的皮球,身子當即軟了下去。另外三名大漢紛紛松手,將廖長青放躺在地,後者四肢抽搐,兩眼死死盯著蕭方的背影,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其實,蕭方並不想殺廖長青,但是他又不得不這樣做。廖長青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被抓,很可能將南洪門與他之間的種種勾當全部找人出來,到時他完蛋,南洪門也跟著完蛋,為了避免麻煩,蕭方只能出此下策,讓廖長青永遠閉嘴。再者說,廖長青與謝文東為敵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殺掉他,正好可以嫁禍給謝文東,可謂是一舉兩得。

    確認廖長青已經徹底死了,蕭方這才整了整衣襟,向手下那四名兄弟甩下頭,打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

    謝文東本以為抓到了廖長青的把柄,能將這個局長逼到自己這邊來,結果錢給出去了,人卻死了。

    听聞劉波傳回廖長青在家中遇害的消息,謝文東的眉頭理科擰成個疙瘩,久久無語。

    在一旁的張一見狀,低聲說道︰“東哥,我想此事一定是南洪門干的!”

    “除了他麼你,還又誰會這麼做?!”謝文東點點頭,輕輕嘆口氣,傻子也能看出來,南洪門這是在殺人滅口。他幽幽說道“雖然是南洪門所謂,但外界一定都會以為是我們做的,在表面上,廖長青是站在南洪門那邊與我們為敵,現在他被殺,我們的嫌疑自然最大!”

    張一吸了口氣,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沉思了一會,方說道︰“如果真有人找上我們,我們就把錄像帶拿出來,它可以說明一切了!”

    謝文東擺擺手,看了張一一樣,苦笑著說道︰“那沒用!錄像帶是死的,不會說話,僅僅靠這個無法證明力健健身俱樂部與南洪門有什麼關系,自然也無法將廖常青被害的死推到南洪門身上!”

    “好個陰險毒辣的南洪門!”張一雙眉緊鎖,說道︰“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和我們玩出這一手。如此干脆利落的殺掉一直幫他們的廖常青,這似乎也不太像南洪門的作風。”

    謝文東深吸口氣,笑道︰“俗話說狗急跳牆,南洪門現在已被逼到絕路,什麼事情都可能干得出來,所以,我們再做事的時候一定要加倍小心,別著了南洪門的道!”

    “明白!”張一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還真被謝文東料對了,外界果然都認為廖常青被殺的事是謝文東所為,事隔僅僅一天,便有人找上了謝文東,省公安廳的調查員,廖常青是市局局長,而且一直以來口碑極佳,一個堂堂的市長在家中遇害,可不是一件小事,引起省公安廳的高度重視,並直接下派調查員,要徹底將此事查清楚,廣州的z府官員與南洪門或多或少都有些瓜葛,自然向著南洪門的說話,當調查員進行調查的時候,矛頭都指向謝文東。

    當調查員找上門的時候,謝文東正在和三眼,東心雷等人開會,廖常青死了,不管怎麼說暫時是沒了警方那邊的阻力,眾人正商議下一步大的進攻步驟,听手下兄弟來報省公安廳的人找謝文東,眾人同是一皺眉,目光齊刷刷的向謝文東看去。

    謝文東暗道一聲麻煩,他向眾人聳肩一笑,邊站起身形邊說道︰“我去去就回!”

    見狀,眾人齊齊起身,異口同聲的說道︰“東哥,我跟你去!”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去這麼多人干什麼?是不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們是黑社會?”

    他一句話,把眾人都說沒詞了,一個個面面相覷,最後全都坐下了,謝文東只帶了張一一人,下了樓,去見省廳的調查員。

    來的調查員並不多,只有三人,兩男一女,為首的是位不到四十,面帶眼鏡的斯文中年人,另外兩位是對青年男女,二十多歲的樣子,見面之後,謝文東漫步走上前來,含笑說道︰“我是謝文東,三位找我有什麼事?”

    三名調查員身在省廳,對地方的事物並不直接參與,但是對謝文東這個人可算是聞名已久,現在看到他本人,三人同是一怔,謝文東比他們想象中要年輕很多,清秀的五官使他的年歲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下一些,一身藏藍色的中山裝,略長的劉海,其摸樣更像個學生,在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黑社會氣質。

    平凡的摸樣並不能掩蓋它顯赫的身份,為首的中年人不敢怠慢,他笑道︰“謝先生,你好,你好,久仰大名!”說著話,他主動伸出手來。

    謝文東與他握了握手,疑道︰“請問,你是”

    “我是省公安廳刑事調查科的科長,國興!”中年人說著話,他回頭指指身後的兩名青年男女,又道︰“這兩位是我的助手!”

    “哦!原來是國科長,你好!”謝文東笑眯眯的與其互相問好,隨後故作糊涂,茫然的問道︰“國科長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國興面露難色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謝先生听沒听說廖常青廖局長被害的事?”

    謝文東眨眨眼楮,驚訝道︰“啊?廖局長被害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像廖局長這麼‘正直’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仇家呢?誰下的殺手?”

    “正因為廖局長太正直,所以仇家才多,比如謝先生你啊!”沒等中年人說話,他身後那名男青年陰沉著臉冷聲說話,同時兩只眼楮眨也不眨的瞪著謝文東。

    謝文東先是一愣,隨後咧嘴笑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雙目上挑,對上青年的目光,那一瞬間,他狹長的眼中射出兩道刺人魂魄的精光,別人或許感受不到,但青年卻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沒有由的,他底氣不足的低下頭,下意識的去躲避謝文東的眼神。

    頓了片刻,謝文東收回目光,笑眯眯的半開玩笑道︰“東西可以亂吃,那是你自己的事,但話不能亂說,雖然你是省公安廳的人,但我也同樣會告你誹謗啊!

    青年老臉一紅,正要說話,名叫國興的中年人回頭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言,然後他回頭過頭,看著謝文東笑道︰“年輕人不會說話,還望謝先生不要見怪!”

    謝文東仰面而笑,擺手說道︰“怎麼會呢!”他表面談笑風生,實際上心思也在急轉,這個國興看起來笑呵呵的一副和事老的摸樣,可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只經驗豐富的老狐狸。

    國興說道︰“我們過來,也僅僅是想找謝先生了解一下情況。”說著,他話鋒一轉,問道︰“听說,謝先生與廖局長有些過節?”

    謝文東滿臉的迷茫,疑道︰“過節?我想國科長一定弄錯額,我和廖局長並無瓜葛!”

    “哦?是嗎?不過根據我的調查可不是這樣子的!”說著,國興看了看左右,笑道︰“不知我能不能和謝先生進一步說話?”

    謝文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側身擺手道︰“國科長,里面請!”

    “謝先生請!”
pass999540 發表於 2009-5-25 10:34
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五章

    謝文東將國興等三名省廳下來的調查員讓進小會客廳里,分賓主落座之後,國興直入主題,說道︰“听說,廖局長在生前曾找過謝先生,而且鬧得不太愉快!”

    “呵呵!”謝文東眼珠轉了轉,悠然而笑,說道︰“廖局長是公安局長,我想他和很多人都會鬧的很不愉快,如果按照這樣的線索查下去,國科長恐怕永遠都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國興心中一動,疑問道︰“難道謝先生有什麼線索不成?”

    謝文東笑而未語,轉過頭,沖著張一使個眼色。後者會意,從隨身的小皮包里取出錄像帶,放到謝文東和國興二人之間的茶幾上。國興莫名其妙的看著錄像帶,又瞧瞧謝文東,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謝文東說道︰“里面的內容很精彩,等國科長看完之後,一定會對廖局長的為人大大的改觀!”說著,他將錄像帶拿起,交還給張一,輕聲說道︰“放一下!”

    張一答應一聲,拿著錄像帶,走到電視櫃前,將其放進錄像機里,時間不長,廖常青在力健健身俱樂部賭博的場景出現在電視畫面上。國興以及他的兩名助手先是一愣,接著,眼楮眨也不眨地盯著電視屏幕。

    三人越看下去臉色便越難看,等看到後面,三人皆是低下頭去,沉思無語。見狀,謝文東抬手示意張一把錄像帶取出,然後對國興笑道︰“國科長,這樣的廖局長是你沒有見過的吧!”

    廖常青參與巨額賭博,已然令國興很驚訝,而後面與二女的床戲,更是不堪入目,在國興的印象中,廖常青為人正派,雖然妻子過世的早,可並未再娶,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傳聞,可是聞名不如一見,想不到廖常青竟然是如此淫穢之人。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凝聲問道︰“謝文東,不知這盤錄像帶你是如何弄到的?”

    謝文東笑咪咪地說道︰文學“很抱歉,對于搞到這盤錄象帶的渠道,我不能告訴國科長,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說明,錄象里的地方是力健健身俱樂部,而這家俱樂部實際是屬于南洪門旗下產業。”頓了一下,他直視國興,說道︰“現在,國科長對廖局長被殺一事應該有所領悟了吧?!”

    國興對上謝文東的目光,反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凶手是南洪門?”

    謝文東聳聳肩,淡然說道︰“十之!”

    國興垂下頭來,沉吟許久,方開口說道︰“謝先生提供的線索對我們很重要,這盤錄象帶我可不可以帶走?”

    謝文東笑道︰“當然可以!身為政治部的一員,我也有責任協助你們破案!”他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政治的身份提出來,是為了給國興造成一定的為何。

    國興點點頭,將謝文東提到的力健健身俱樂部這個名字牢牢記下,然後臉上又露出笑容,微微欠了欠身形,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謝先生這麼久!”

    “哈哈!”謝文東輕笑一聲,說道︰“國科長不用客氣!”說著話,他向張一點下頭。後者走上前來,同時將錄象帶遞交給國興。國興接過,小心翼翼地放進公安包里,接著,他站起身形,對謝文東客氣地說道︰“謝先生,沒有其他的事了,我先告辭!”

    “國科長慢走!”謝文東起身相送。

    雙方的氣氛倒是很友好,有說有笑,各道珍重。

    謝文東本以為將錄像帶交給國興便能說明一切,可事情並不是象他想像中那麼簡單。國興離開謝文東這里以後,立刻對力健健身俱樂部展開調查,正如謝文東所說,力健健身俱樂部屬洪天集團旗下產業,而洪天集團的幕後大老板正是南洪門,如果錄像帶真是在力健健身俱樂部里錄制的,那麼廖常青的死與南洪門將有直接關系。對于力健健身俱樂部的背景有了足夠的了解後,國興立刻向市局申請調查。有錄像帶這個鐵證,市局的代理局長非常配合,派出警力,對力健健身俱樂部展開細致的調查。

    可是他們來到俱樂部之後,將其從頭到尾的搜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錄像帶里的場景,國興不甘心,親自帶人搜查了理想一番,結果一樣,還是沒有找到錄象里的地方。這時候他心中暗暗奇怪,難道謝文東是在故意欺騙自己,其目的是嫁禍南洪門麼?可是這不應該啊,以謝文東的頭腦,不可能使用這麼低劣的欺詐手段,即使他真想嫁禍南洪門,也會找個場景相似的地方進行拍攝,而不會隨意弄個牛馬不相及的地方。那問題究竟是出在哪呢?

    國興的那名男助手臉色陰沉似水,在國興身邊冷聲說道︰“科長,俱樂部我們已經搜了好幾遍了,該找的地方也都找過了,可是並沒有看到錄象帶里的地方,我覺得謝文東拿出這盤錄像帶是在迷惑我們的視線,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同時還想嫁禍南洪門。”

    “唔……”國興沉吟一聲,沒有表態,只輕聲說道︰“先不要那麼快下結論。”

    離開俱樂部之後,國興坐在車里沉思良久,隨後拿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接通之後,國興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謝先生,我剛剛搜查了力健健身俱樂部!”

    “哦?”謝文東含笑問道︰“結果如何?”

    “可能令謝先生失望了!”國興正色說道︰“我對力健健身俱樂部進行了徹底的詳查,可是並沒有找到錄像帶里的地下賭場,另外,健身部里的客房我也挨間查過來,其擺設和布置與錄像帶里房間沒有一處相同,謝先生說這盤錄像帶是在力健健身俱樂部里拍攝的,可有其他的證據?”

    听了這話,謝文東暗吃一驚,他沉吟片刻,馬上明白了。肯定是錄象帶的丟失讓南洪門預感到大事不妙,在除掉廖常青的同時,南洪門對俱樂部的內部也進行了調整,以南洪門的人力和財力,在短時間內改變俱樂部內部的格局和裝飾並不難。想罷,他冷笑一聲,說道理想文學︰“我並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錄像帶是在力健健身俱樂部里拍攝的,不過事實確是如此,我想肯定是錄像帶的丟失引起了南洪門的警惕,使他們對俱樂部內部的設施進行了改造,如果國科長再仔細搜查一下的話,應該能有所發現!”

    聞言,國興暗暗吸了口氣。事情才過了這麼幾天,南洪門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把如此龐大的俱樂部變個樣子吧?他沉吟了許久,方幽幽說道︰“我知道了,多謝謝先生提醒!”說完話,他掛斷電話,對開車的司機說道︰“調頭,回俱樂部!”

    文學

    那名男助手頗感奇怪,疑問道︰“科長,我們還回去干什麼?”

    “再查一遍!”

    “還查?”男助手覺得不可思議,低聲提醒道︰“科長,該查的我們都查了,肯定不會有遺漏,回去再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了……”

    國興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其實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感覺謝文東並沒有說謊,他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所在的汽車調頭,市局的警車也紛紛返回,等到了俱樂部門口,國興下車之後,代理市局長快步走過來,滿面堆理想文學笑地問道︰“國科長,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們剛才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這位代理局長只是頂個虛名,就算是廖常青在的時候,對省廳的人都得客氣有加,他對國興的態度自然更是謙卑。

    國興呵呵一笑,說道︰“我想再進去查一遍!”

    文學

    “好好好!國科長請!”代理局長連連點頭,心里卻在暗罵國興滾蛋,沒事找事!

    見公安去而復返,俱樂部里的人都很奇怪,其負責人走上前來,疑問道︰“各位還有什麼事嗎?”

    代理局長裝模做樣地冷著臉,沉聲說道︰“我們要再查一遍!”說話間,他暗使顏色,示意俱樂部的負責人不用擔心。

    “啊!”俱樂部負責人笑道︰“好的。沒問題!我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各=位公安同志想怎麼查,想查多少遍都可以!”

    國興皺皺眉頭,瞥了那名負責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邁步向樓上走去。

    他直接來到俱樂部的三樓,這里是高級會員區,不對普通會員開放,地面大理石鋪道,又光又亮,牆壁貼著軟茸茸的牆壁紙,手扶在上面很舒適。國興在走廊里漫步,過了一會,他在一間房門前停下,對俱樂部的負責人說道︰“把這間房門打開!”

    俱樂部負責人撓撓頭發,笑呵呵地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大竄鑰匙,將房門打開。

    剛才,這間房已經查過了,根本沒發現什麼,國興的兩名助手和眾警察都在門口干站著,誰也沒有向里面進。國興明白他們的心思,肯定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他暗嘆口氣,慢慢走進房間內。

    房間和酒店的客房幾乎沒什麼兩樣,只是相對要奢華一些。國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最後,他無奈地搖搖頭,隨意地伸手扶向牆壁。可當他摸到牆壁上的壁紙時,神志猛的一振,正常來說,壁紙應該是很干燥的,可房間內的壁紙卻截然相反,這明顯是近期新貼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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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國興轉過頭來,看著門口的俱樂部負責人,疑問道︰“這房間剛剛裝修過?”

    那名負責人臉色先是微微一變,接著,點頭呵呵笑道︰“是的,俱樂部確實剛剛裝修過,畢竟我們這里是高檔俱樂部,裝飾翻新是經常要做的事,這很正常嘛!”

    果然如此!早不裝修,晚不裝修,偏偏趕到這個時候裝修。國興暗暗點頭,看起來謝文東確實沒騙自己,這家俱樂部還真的有問題。他伸出手來,說道︰“給我一把刀子!”

    “什麼?”俱樂部負責人茫然地看著他,沒明白國興是什麼意思。

    國興沉聲說道︰“我說給我一把刀子!”

    俱樂部負責人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不過還是讓手下的員工取來一把水果刀,交給國興。後者接過,蹲下身來,在牆壁紙上劃條口子,再用刀尖翹起一角,用力的一撕,隨著嘶啦一聲,牆壁紙被他撕開好大一塊,向其下面看,牆壁紙下是黑糊糊的牆壁。

    眾人都被國興的舉動弄愣了,一各個大眼瞪著小眼,茫然的瞅著他。

    國興注視了一會,隨後慢慢站起身形,將水果刀遞還給俱樂部負責人的同時輕輕拍下他的肩膀,另有所指地說道︰“貴方好快的速度啊!不過我相信事實早晚有一天會浮出水面,不能永遠被掩蓋!”說完話,他側身從負責人身邊走過,出了房間,邊向樓下走邊說道︰“剛才弄壞的牆壁紙我會賠償的!”

    現在國興對謝文東的話已經信了八九成。錄象帶里,房間的牆壁紙是暗色,而現在的牆壁紙是則是淡粉色,國興本以為南洪門這邊只是在原牆壁紙上又加了一層,可是撕開一看,原牆壁紙已經被對方全部取下了,也正因為這樣牆壁只是黑糊糊的,這只能說南洪門的動作太快了,做事也太小心謹慎了,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等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俱樂部負責人才回過神來,他快步追上前來,笑呵呵地說道︰“國科長,說賠帳就太見外了,我們以後還得指望國科長多多照顧呢!”

    “遵紀守法就是你們對自己最好的照顧!”國興回頭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沉哼一聲,快步下了樓。

    他離開俱樂部不久,省公安廳高層領導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讓國興在調查廖常青這個案子時不要糾纏洪天集團以其旗下產業,而應該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謝文東身上。國興是聰明人,他一听馬上就明白了,南洪門在廣州的勢力根深蒂固,與省廳的高層也多有往來,這次自己調查力健健身俱樂部引起南洪門的恐慌,直接找到了自己的上司。現在來看,南洪門這是做賊心虛啊!國興心里明鏡似的,不過在電話里還是連聲答應。

    另一邊,謝文東並沒有因為廖常青的死引來省廳調查而停止對南洪門進攻,正相反,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干部們一致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南洪門因為他們搬來省廳調查己方,自己這邊就不敢輕舉妄動,這正好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很快,謝文東和手下的和性安瓿們做出決定,放棄南洪門在廣州其余據點,直接偷襲他們的總部。

    要偷襲南洪門的總部並不容易,在其周圍有好幾處南洪門大據點,一旦進攻的時間過長,便會把南洪門的大隊人馬吸引過來,到時雙方就變成了焦灼戰,偷襲很難成功,所以必須得速戰速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必須得把南洪門的高層全部堵在總部里,一網打盡,也只有這樣才能一擊成功,不給南洪門任何回旋的余地

    當然,這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謝文東等人將進攻的具體計劃商議出來,北洪門主攻南洪門的正面,文東會則主攻後方,雙管齊下,確保里面的人員不會有逃脫的機會。另外為了躲避南洪門的眼線,進攻人員全部化整為零,分散行動,等到南洪門總部附近在開始集結。

    將眾人的任務意義安排妥當,接下來就是打探消息,劉波和靈敏都派出各自的精明強干的手下探子潛伏在你那後面總部周圍,探听南洪門高層的動靜。

    謝文東這邊一等就是三天,這天晚間八點左右,謝文東吃過飯後,正和張一討論進攻上的細節,這時,劉波的電話打了進來,“東哥,南洪門今晚要開會!”

    “哦?”听完,謝文東精神為之一振,疑問道︰“開到什麼時候?”

    劉波說道︰“應該會很晚!不知道南洪門的高層在商討什麼,會意已經開了整整一下午,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兄弟剛剛傳回消息,南洪門已在附近的一家飯店訂了夜宵,看起來這場會意要開刀半夜,東哥,這正是好機會!”

    “恩!”謝文東目光幽深的點點頭,南洪門的高層會議要開刀半夜,這當然是個絕佳的機會,一旦偷襲成功,便可能將南洪門的高層全部殲滅,想著,他又問道︰“向問天也在總部里?”

    劉波肯定的回答道︰“是的!向問天的車還停在停車場,一直沒動過!”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老劉,你等我的消息!”

    “好的,東哥!”劉波干脆的答應了一聲,隨後掛斷電話。

    和劉波通過電話後,謝文東當即把北洪門和文東會兩邊的干部統統找來,說明情況之後,眾人相互看看皆咧嘴笑了,東心雷說道︰“東哥,南洪門高層開會,又是在晚間,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正合適我們下手!”

    這回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干部們意見一致,以三眼為首的文東會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東心雷的話沒錯。

    謝文東沒有馬上表態,而是看向張一和張研江二人,含笑問道︰“阿一,研江,你倆怎麼看?”

    張研江沒有答話,張一輕聲說道︰“這確實是個好機會,既然機會來了,我們沒有理由放過!”

    見一向沉穩謹慎的張一也同意出擊,謝文東笑呵呵的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就按照以前制定好的計劃做!”

    “是!”

    眾人齊聲喝道。這應該算是與南洪門交戰以來最為關鍵的一戰,一旦成功,己方將會大獲全勝,多年來與南洪門的爭斗徹底畫上句號,若是失敗,爭斗還將繼續下去,而且不知還要打多長時間。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的心氣都很足,一各個摩拳擦掌,恨不得一下殺進南洪門的總部里去似的。

    這時,張研江面色凝重的說道︰“東哥,此戰事關重大,我覺得不能把兄弟們一下子都派出去,應該有所保留!”

    謝文東目光幽深,反問道︰“研江,你的意思是”

    “我們應該先派出小部分精銳兄弟先去做個試探,確認南洪門那邊沒有埋伏之後再將主力兄弟派出去。”

    “不妥!”沒等謝文東說話,東心雷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這一戰必須得快,就是要一擊必勝,先派小部分兄弟去做試探,時間拖得太長了,不僅會給南洪門集結人力的機會,而且還容易把警察引來,別忘了,現在的警方對我們盯得很緊,正愁找不到治我們的口實呢!”

    張研江深吸口氣,緩緩點了點頭,東心雷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貿然將己方的主力全都派進南洪門的腹地,他覺得太冒險了,贏了固然是好,可一旦輸了,己方的後果不堪設想。張研江的顧慮,謝文東也想到了,可是現在自己這邊做不到兩全其美,想既不冒險又要在短時間內消滅南洪門,那根本不可能。

    謝文東眼珠滴流亂轉,心里急轉,沉默了一會,他目光一凝,拳頭緊握,語氣堅定的說道︰“就按照原計劃辦!”

    眾人面露喜色,紛紛點頭應是,不再停留,快步離開會場,各去準備。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謝文東站起身形,緩緩將衣服的口子系好,隨後掏出香煙,點燃,走到窗台前幽幽吸了起來。

    對這一戰能否取勝,謝文東心中也沒底,不過憑雙方的勢力,他這邊是戰絕對優勢的,就算南洪門真有埋伏或者後手,他也不怕。

    道理雖然是這樣,可謝文東的心中還是有些感到不安,隱隱約約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以前他打過這麼多場凶險的惡戰,可也沒像現在這樣猶豫不決,心緒難平。想著,他忍不住搖頭笑了,可能是因為自己與南洪門斗的太久了,終于到最後一戰,自己有些不太適應。

    他正琢磨著,張一從他身後走了過來,看眼謝文東,幽幽問道︰“東哥對著一戰感到擔憂?”

    謝文東咧嘴樂了,聳聳肩,故意露出輕松的樣子,笑道“或許我還不太習慣將要沒有南洪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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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七章

    晚間,十一點左右,南洪門的高層回憶還沒有結束,這時候謝文東決定開始動手。

    隨著他一聲令下,北洪門和文東會上下齊動,其精銳的幫眾全部向南洪門的總部聚集過去,如此關鍵的一戰,謝文東自然也不會坐鎮後方,他帶著五行、袁天仲、格桑等人親自前往。

    南洪門是老牌的大社團,其總部的大樓也格外醒目,一動二十多層高的大廈附近一帶顯得鶴立雞群,離好遠就能看得到。謝文東坐在車內,透過車窗,遙望***通明的大廈,目光變得越發幽深。這就是南洪門的標志,自己與南洪門的爭斗能否結束,也就看今天的一戰了!

    想著,他握了握拳頭,拿出手機,給劉波打去電話,問道︰“兄弟們都就為了嗎?”

    暗組的眼線已經全部翻蓋下去,對敵我雙方的情況基本都了如指掌,消息極為靈通。劉波正色說道︰“北洪門那邊的兄弟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我們這邊也快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放下電話,又對開車的金眼說道︰“再向前面走一走!”

    金眼暗暗咋舌,這里距離南洪門的總部已經夠近了,再向前走,就到了南洪門總部的範圍之內了。他低聲說道︰“東哥,再向前會很危險!”

    謝文東雙目彎彎,笑了,說道︰“兄弟們都在前方拼命,難道我要坐在這里看熱鬧?”

    金眼嘆口氣,不再多話,啟動汽車,向南洪門總部開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北洪門和文東會的精銳人員全部到齊。這一戰,謝文東這邊雖然算不上傾巢而出,可也是把最強悍的一波兄弟都掉過來了,後方只留有張一帶領的一部分兄弟坐鎮。

    午夜,格外的寧靜。

    南洪門總部的門前靜悄悄的,別說行人,就連輛過往的汽車都少見,不過空氣卻仿佛要凝固一般,飄蕩著濃濃的肅殺之氣。恐怕就連普通人走到這里都會感覺反常,與喧囂的都市比起來,這里實在太靜了。

    半夜十二點,南洪門總部有了動靜,從其停車場里緩緩開除數量面包車。在大樓的正面,看起來平靜異常,實際上暗中到處都潛伏著北洪門幫眾,他們看的清楚,心頭皆是一驚,不知道南洪門這是做什麼。

    東心雷、任長風等人就埋伏在大樓對面的一條小胡同里,前者蹲在胡同口的陰影下,兩眼瞪得溜圓,眨也不眨的盯著出來的那幾輛面包車。這時,任長風從他身後蹭了過來,到他近前之後,壓低聲音,問道︰“怎麼回事?老雷,南洪門的頭頭們是不是要跑?”

    東心雷不是透視眼,也看不出來面包車里坐的是什麼人,他慢慢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眼看著幾輛面包車開出停車場,越行越遠,任長風有些急了,低聲道︰“對方要跑,再不動手攔截,可就追不上了!”

    出售攔截這幾輛扯就等于是開戰了,而是否開戰得等謝文東下令,東心雷哪敢私自做決定,可是萬一車里真是南洪門的高層人員,一旦讓他們跑了,己方的這次行動就等于失敗了大半。這可如何是好?東心雷感到為難,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東心雷急忙掏出電話,低聲說道︰“喂?”

    “老雷嗎?我是劉波,出來的那幾輛汽車不用管,那是南洪門取夜宵的車!”

    哦!原來如此!東心雷听後長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頓時松緩了下來,他點點頭,說道︰“好的,老劉,我知道了!”劉波是暗組的老大,而暗組的情報一向準確,劉波打來電話這麼說,東心雷深信不疑。

    見東心雷接完電話之後表情舒緩許多,任長風頗感奇怪,疑問道︰“老雷,怎麼回事?”

    東心雷白了任長風一眼,還好剛才沒听他的,草率出手,打草驚蛇,出了問題自己哪能負得起這個責任?!他說道︰“那是南洪門去取夜宵的車!”

    “啊?”任長風狐疑的撓撓頭發,問道︰“誰說的?”

    “劉波!”

    “啊!”任長風應了一聲,不再追問。

    果然,面包車離開二十多分鐘之後,又原路返回,行到大樓的正門前時停了下來,接著從車里跳出來十多名大漢,每人手里都提著兩只大塑料袋,里面裝著滿滿的白色方便飯盒,東心雷和任長風二人看得清楚,這些人果然是去取飯的,暗組的消息確實準確。

    他二人正觀望著,東心雷的電話再次震動起來,他急忙接听,這回電話是謝文東打來的,沒有多余的廢話,只簡單兩個字,“動手!”

    任長風憋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咧嘴一笑,什麼話都沒說,抽身從胡同內走了出去,向樓前的幾輛面包車急行。

    他的速度極快,轉瞬之間便穿過橫道,听到腳步聲,那十幾名搬飯盒的大漢皆是一愣,紛紛轉回頭尋聲看去,當他們看清楚來人事隔黑衣青年時,中大漢們滿面茫然,其中有個人問道︰“小子,你干什麼的?”

    “送你上路!”說話之間,任長風已到了眾大漢近前,背于身後的手也已經伸了出來,在掌中還反手倒提一把又窄又長的唐刀、隨著他的話音,任長風手中的刀猛烈橫掃,直向問話那名大漢的胸前劃去。

    那名大漢毫無準備,而且兩手還提著盒飯,加上任長風折刀又快又突然,直至唐刀從他胸前劃過時,那人還是滿臉的茫然。

    沙!唐刀鋒利,瞬間將大漢的胸前劃出一條進尺長的大口子,鮮血噴車而出,大漢驚訝的呆立兩秒之後,這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手中兩大包盒飯也隨之落地,人倒退數步,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鮮血將它胸前的衣服染成紅色。

    見來人突下殺手,己方一名同伴受了重傷,另外十幾名大漢又驚又駭,紛紛放下手中的塑料的,急著去抽刀,這時候,再看街道上黑壓壓的都是人影,少說也有數百之眾,人們手里清一色的片刀,在月色下散發著慘淡的陰冷的藍光。

    十幾名大漢臉色頓變,一各個驚訝的張大嘴巴,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第二名大漢倒在任長風的刀口下時,大漢們才終于反應過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敵襲!敵人來偷襲了——”

    隨著他們的叫喊,北洪門的進攻徹底拉開序幕,大批的北洪門精銳幫眾手持利刃從暗處沖殺出來,一齊向大廈的正門處涌來,遠遠望去,真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

    面對這麼多的敵人,十幾名南洪門人員連手都沒敢動一下,直嚇的叫喊連連,連滾帶爬的向樓內跑去,他們的速度快,又怎能快過任長風,後者如同紅了眼的凶神惡煞,兜著南洪門眾人的屁股追了上來,唐刀不時揮砍而出,隨之而來的便是血光與慘叫。

    十名大漢在任長風的追殺之下,逃回到大樓里的沒超過五人,正當任長風想直接追進樓內的時候,忽听里面傳出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只听聲音,就知道來人不少,任長風收住腳步,舉目觀瞧,可不是嘛,在樓內的大堂里涌出來上百號身穿白衣的南洪門幫眾,有些人有拿片刀的,還有些拿棍棒和鐵條的,只看其亂七八糟的武器,就知道南洪門那邊裝備不足。

    見狀,任長風忍不住仰面大笑,站在樓門口,用手中唐刀環指南洪門眾人,喝道︰“不怕死的,盡管過來!”

    沒有人被任長風的話嚇到,他話音未落,數名南洪門青年沖到任長風近前,手中的家伙齊齊向他頭頂落下。

    任長風哪將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手中的向上一橫,大喝道︰“滾開,叫你們老大出來!”

    別看任長風身材清瘦修長,但臂力卻大得驚人,數把片刀、棍棒竟然被他單手持刀硬擋住,對方眾人面露驚色,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任長風傲然冷笑,刀未收回,下面出腿如電,連續提出兩腳。

    “啊——啊——”

    隨著兩聲驚叫,兩名任長風正前的大漢肚子被踢中,應聲而倒,躺在地上,身子都蜷成一團,疼得直哆嗦。

    “這家伙厲害,大家一起上啊!”

    南洪門陣營里有人高喝一聲,隨後上百號幫眾呼啦一聲向任長風壓過來。任長風再厲害,想單挑上百號人也不可能,這時,北洪門的幫眾也趕了上來,不用任長風發話,眾人各搶家伙,與南洪門人員在大樓的門口處展開激戰。

    北洪門這邊動了手,文東會那邊自然也不會閑著,三眼、李爽、高強等人全部下了戰場,對大樓後門的進攻更是一浪接著一浪。

    這場最終的決戰徹底展開,南洪門總部大樓瞬間陷入一片喊殺中。
s57894 發表於 2009-6-1 14:13
第十二卷 第368章

    謝文東率眾突然發動偷襲,南洪門顯得準備不足,倉促應戰,這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確實毫不防備。

    向問天和韓非雖然一直在算計如何把謝文東的主力吸引到南洪門的腹地,再威而殲滅,但他倆畢竟不是神仙,算不出來謝文東會什麼時候發動進攻、進攻目標又是哪里,所以當北洪門和文東會對南洪門總部發動偷襲時,後者十分慌亂。

    南洪門總部大樓的頂樓。

    此時不僅南洪門的高層在,以韓非為首的青幫高層也在,雙方正對合作的細節進行商議,突然听說有敵人偷襲總部,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向問天皺著眉頭,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報信的小弟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人數應該不少!”

    韓非眼珠轉了轉,喃喃說道︰“現在警方那邊的風聲正緊,在這個時候謝文東突然襲擊貴方的總部,有些太草率了,不會是假意的騷擾吧!何況,我們這邊沒有听到任何風聲啊!”

    向問天點點頭,覺得韓非說的有道理。如果對方真要打自己總部,派過來的人員肯定不少,如此大規模的行動,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正暗暗琢磨著,突然間,一名渾身是血的南洪門小弟從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來,三步並稱兩步,搶到向問天近前,身子搖晃,站都站不穩,顫聲說道︰“向大哥,不不好了,一樓的兄弟快頂不住了”

    “什麼?”向問天臉色頓變,下意識地站起身形,凝神問道︰“對方究竟有多少人?”

    “至少有數百人不、不止,現在總部的周圍都是敵人,正、後門斗受到猛攻”

    呀!向問天到吸口涼氣,原來如此,謝文東不是佯攻,而是來真的了。想著,他扭頭看向韓非。此時,韓非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頓了片刻,他咧嘴笑了,說道︰“謝文東派出主力打來也好,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這次,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說著話,韓非向身邊一名副手說道︰“調集兄弟們,從外圍將文東會和北洪門的人給我統統圍起來!”

    謝文東領人包圍了南洪門的總部,而韓非要手下人包圍謝文東一眾,他這不是說大話,而是真有這樣的實力。韓非自到廣州一來,青幫人員一直在源源不斷的進入大陸,現在起總人數已有數千之眾,從外圍包圍謝文東一眾絕對能做得到。

    听到韓非的命令,那名副手立刻答應一聲,拿出電話,就要召集下面的兄弟。這時,蕭方突然伸出手來,將那名副手攔住,說道︰“不妥,暫時先不要調人!”

    韓非疑惑地看著蕭方。

    蕭方解釋道︰“我們的目標是謝文東還有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全部主力,現在對方是派出大隊人馬來攻,但至于謝文東有沒有來、對方還留沒留有後手我們都還不清楚,我認為應先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韓非想了想,贊同地點點頭,說道︰“蕭兄弟的話很有道理,只是,不知貴方能否頂住那麼長時間”韓非雖然與南洪門合作,成為了盟友,但對南洪門的實力實在無信任,他以前與南洪門交過手,覺得南洪門的戰斗力與謝文東的勢力比起來,相差許多。

    蕭方明白韓非的意思,暗中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想在短時間拿下我們的總部,那也不現實,這點就不需要韓老大多操心了!”

    韓非愣了愣,然後豪爽的仰面哈哈而笑,說道︰“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南洪門一邊將眼線派下去收集情報,一遍組織人力阻擋北洪門合文東會的聯手進攻。

    這回南洪門徹底把老底亮了出來,其精銳幫眾全部上陣,除了向問天和蕭方之外,其余的干部也都頂了出去,可以說是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戰。另外,南洪門人員心中也都很清楚,總部不僅是社團的核心,也是最後一塊地盤,他們皆無路可退,除了拼死一戰,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時候,南洪門被逼到絕路上,所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和頑強是平時遠遠無相比的。

    總部正門。

    北洪門和南洪門雙方混戰成一團,部分北洪門人員在任長風的帶領下業已突破正門,殺進大堂里。成突破正門,讓任長風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他斗志昂揚,將手中的唐刀揮舞著虎虎生風,不時有南洪門幫眾倒于他的刀口下。

    可是南洪門的幫眾太多了,倒下一批馬上又補上一批,任長風東撞西突,始終沒打開缺口,反而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

    在外面的東心雷見任長風突地太深,漸漸有被對方隔斷在里面的可能,擔心他的安危,急聲叫道︰“長風,快出來,不要再向里面突了!”

    好不容易殺進南洪門的總部,現在讓任長風退出來他那里甘心?!任長風也不說話,咬著牙繼續在大堂里拼殺,漸漸的,任長風都拼的麻木了,不記得自己砍倒多少人,直覺的周圍到處都是敵人,殺之不絕,砍之不盡。

    這時,一名大漢大吼一聲從南洪門的人群里竄了出來,直接縱身到任長風的身側,揮刀就劈。

    任長風想也沒想,反手掄出一刀,隨著當啷一聲脆響,兩把刀踫撞在一起,迸射出一竄火星子。那名大漢力氣也大,並未被任長風的一刀震退,身子只是略微晃了晃,隨後大吼一聲,雙手持刀,連出數招。

    見對方勇猛,任長風也不敢大意,收回唐刀,小心應對,將對方砍來的數刀一一招架住,趁著對方歷盡喘息之極,任長風喝喊一聲,運足臂力,對這大漢的腦袋力劈華山就是一記重劈

    這一刀氣勢驚人,掛著刺耳的風聲,刀未到,楓先至,刺人魂魄

    大漢臉色微變,急忙雙手持刀,用盡全力向上招架,只听當,嚓兩聲脆響,在看任長風手中唐刀應聲而段,並非大漢手中鋼刀刀口太好,而是任長風連續的拼殺中唐刀的風刃已經布滿缺口,傷痕累累,再承受不住重創,隨著他全力一劈,懶腰斷裂任長風沒想到唐刀會折,而對方同樣沒有想到,兩人在同時一間愣住,不過任長風的反應可比大漢快了許多,他只是羅維停頓一下,馬上反應對來,聲也為坑一下,以手中半截唐刀蒙刺大漢的喉嚨那大漢顯然準備不足

    看著半截唐刀電一般的刺來,他倉促閃躲,可惜還是慢了半步,隨著補的一聲,唐刀的端口正刺在大漢脖頸左側,雖然未傷到動脈氣管,可也將起脖頸刺出個大口子大漢疼的嗷的一聲清叫,回手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踉蹌而退,唐刀毀在對方手中,任長風很生氣,哪肯放他活著離開。

    他厲喝一聲,提著半截唐刀追了出去,眨眼夫,又到了大漢近前,唐刀在上面虛晃一找,下面踢腿重踢、大漢勉強將上面的一到躲過,但對任長風下面的一腳再也躲閃不及,隨著 的一聲悶響,大漢一米八掛零的龐大身軀竟然被踢飛出去,連帶著撞到後面兩名南洪門的人,滾成一團,他趴在地上覺得胸口發悶,嗓子眼發甜,蒙的長開嘴巴,哇的一聲吐出一道血箭,整個人失去了戰斗力。

    任長風殺機已起,不依不饒,提到還想追上去,這時大批的南洪門幫眾業已圍上前來,一邊將大漢死死護住,一邊將任長風攔堵住。

    環視眼前的南洪門幫眾,任長風嘴角高挑,雖然手中刀只剩下半截,而他臉上的傲氣卻更盛了。任長風回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接著用刀環指周圍南洪門眾人,傲然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是誰,但是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我是任長風,你們別過來白白送死,叫你們老大出來與我一戰!”

    “任長風,你猖狂什麼?!我來戰你!”

    隨著一聲爆吼,從南洪門陣營里又沖出一名彪形大漢,這人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生的虎背熊腰,手臂伸出來比小孩的大腿還粗,加上皮膚又黑又亮,站在那里真如同狗熊成了精似的。

    任長風不認識此人,雖然對方模樣長得嚇人,他絲毫沒有放在眼里,腦袋向上一揚,用眼角余光瞥著來人,冷笑說道︰“來著通名!”

    “段海峰!”那彪形大漢沉聲喝道。

    任長風的個頭已然不算矮,但和大漢比起來,還是差了半頭,加上一個清瘦,一個雄壯,站在一起行成了強烈的反差。

    “段海峰?”任長風將對方的名字念叨一遍,嗤笑一聲,搖頭說道︰“沒听說過,無名小輩!”

    彪形大漢以勇猛見長,進入南洪門不就就嶄露頭角,頗受重用,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他兩眼噴火,怒視著任長風怪叫一聲,粗壯的身軀如同一座一冬的小山,直向任長風壓去。

    大漢身形龐大,使得刀也比其他人用的大上一號、兩號,揮舞起來,僅僅的聲勢就懾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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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任長風為人高傲,但也確實有狂傲的本錢,別看身形魁梧的段海峰比任長風高半頭、壯一倍,任長風絲毫不落下風。他二人的打斗激烈異常,圍在四周的雙方小弟們難以接近,紛紛後退。

    段海峰的身手不錯,力氣也大,若是打平常人,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但對陣刀法過人、經驗老道的任長風,還是差了一大截,任長風刀法刁鑽過人、又陰又快,正好克制剛猛有余靈巧不足的段海峰,打斗時間不長,後者以被逼的手忙腳亂,難以應付。

    看對方露出敗跡,任長風搶攻更猛,半把唐刀在手,一招快過一招。

    段海波不敵任長風,南洪門陣營里又竄出一名中層頭目,與段海波雙戰任長風。南洪門想以多欺少,北洪門眾人不干了,紛紛上前準備助陣,任長風嗤笑一聲,大聲喝道︰“都不要上!”他將手下眾人喝退,單挑對方二人。

    以一敵二,任長風身手是好,但想短時間內解決掉對方兩人也不容易,正在他暗暗琢磨如何能速戰速決時,段海波和同伴的兩把大刀齊齊砍來,分劈任長風的脖頸和腰身,後者反應極快,想也沒想,身子向下一低,順勢向後滾去。

    他身後便是南洪門陣營,這一滾,直接滾進南洪門的陣營里。想不到任長風會咕嚕到自己這邊眾人的腳下,南洪門幫眾準備不足,本能的紛紛後退。這時,任長風像是一根彈簧,瞬間從地上竄了起來,隨手抓住一名南洪門幫眾,與此同時,眼角余光撇到段海峰二人再次搶攻過來,他嘴角挑起,冷然將手里抓著的那名南洪門人員向段海波二人推去。

    他這一手打出段海峰二人的預料,而其兩人的刀已經掄了出來,再想收回,來不及了,耳輪中只听 嚓兩聲脆響,再看那名南洪門人員,身中兩記重刀,血濺三尺,當場斃命。

    “哎呀!”失手錯殺自己人,段海峰和那名頭目同是大驚失色,兩人不約而同地愣了愣神。就在他倆愣神的瞬間,任長風提著半截唐刀反殺回來,他身如陀螺,提溜一轉,閃到段海峰的身側,唐刀由下向上,猛刺段海峰的軟肋。

    當段海峰意識到不好,回過神來再想躲避業已來不及了,他龐大又笨重的身軀全力後退,可惜還是完了半步。撲!在悶響聲中,唐刀的斷口足足刺入他的軟肋四寸多深,直將段海峰疼得在原地蹦起多高,肋下鮮血噴射,踉踉蹌蹌敗回到己方陣營。

    雖然一刀未將對方刺死,但段海峰已暫時失去戰斗力,任長風並不追殺,身形晃動,又向另名南洪門頭目沖去。段海峰受傷而退,只剩這名頭目伊人如何能抵擋得住任長風,二人只打了個三個照面,任長風一招海底撈月,唐刀正挑在那頭目的下陰。

    命根子受到重創,正常人哪能受得了,那名頭目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身子搖搖欲墜,趁對方失去戰斗力,任長風一點沒客氣,臂膀運足力氣,手起刀落,隨著一道刺人眼目的寒光,唐刀正中那頭目的脖子。

    太快了,任長風重傷一位,刀斃一位,整個過程只是石火電閃般的事。他傲然而戰,目光鄙夷的環視南洪門眾人,邊甩了甩刀上的血跡,邊冷笑說道︰“還有哪個不怕死的盡管上來!”

    嘩——南洪門陣營一片嘩然,任長風的目中無人確實叫人氣惱,可是他那出類拔萃又狠毒無比的身手更令人心寒,南洪門眾人的氣勢徹底被他壓了下去,無人敢跨前一步,反而臉色蒼白的紛紛後退,像躲避凶神似的。

    一樓大廳的戰況很快轉到總部的頂樓,听說己方兩名中層頭目在任長風手里一死一傷,兄弟們士氣低落,不敢迎戰,南洪門和青幫眾人的心頭同是一震,韓非皺著眉頭低聲幽幽說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如果南洪門頂不住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進攻,那不僅向問天以及南洪門完蛋,自己還有手下兄弟們也都得受牽連,死在南洪門總部里,韓非有些坐不住了,又想將青幫幫眾調集過來。

    看出他的心思,蕭方騰地站起身形,說道︰“向大哥,我下去頂住任長風!”

    “小方...”向問天哪能放心讓蕭方出戰,現在他身邊的老牌兄弟只剩下蕭方一人,如果他再有個三長兩短,那不用謝文東來打,他自己就得崩潰。

    蕭方苦笑著看口氣,說道︰“現在謝文東還沒有出現,北洪門和文東會也沒有出動全部主力,我們必須得把他們引出來,由我去比較合適!”

    向問天沉思片刻,皺著眉頭說道︰“小方,小心一點!”

    “知道!”蕭方答應一聲,笑了笑,隨後快步向外走去。

    蕭方的到來可以說正是時候。

    此時一樓大廳內,南洪門人員雖多,但卻被任長風的氣勢所壓倒,心生懼意,發揮不出全力,被北洪門一眾打的節節敗退,眼看著南洪門要不行了,任長風更是卯足力氣沖殺,冷然間,南洪門陣營的後方突然傳出斷喝︰“任長風,你的死期到了!”隨著話音,南洪門眾人下意識的紛紛向左右閃躲,放出一條通道,緊接著,從人群中甬道中快步沖出一人,年歲與任長風相仿,相貌堂堂,白面無須,一臉的英氣。

    看到此人,南洪門陣營的騷亂立刻穩定下來,上下無不長出口氣,一各個臉上皆露出笑容,任長風舉目觀瞧,原來來著不是旁人,正是老冤家對頭,蕭方!

    任長風毫無懼色,反而哈哈大笑,說道︰“原來你也在這里!好好好,不用問,向問天一定在樓上了,我先取你的腦袋,然後再去取向問天的向上人頭!”

    “哼!”蕭方從人群中走到任長風的近前,冷笑說道︰“誰要誰的腦袋還不一定呢!”

    “哈哈!”任長風仰面大笑,傲氣十足的說道︰“周挺也經常說這句話,不過現在他在哪里?!”

    听任長風提到周挺,蕭方身體里的血立刻起來,血向上撞,怒由心生,毫無預兆,他猛然一吼,掄刀直取任長風,蕭方是難得一見的文武全才,不僅頭腦精明過人,身手也是出類拔萃,

    稱得上是個中高手,只是由他親自出手的機會不多罷了。

    南,北洪門是死敵,而蕭方與任長風算是死敵中的死敵,讓二人有太多的兄弟死在對方手里,日積月累的仇恨早已深的不能再深,現在所有的積怨終于有了爆發出來的機會,其兩人打斗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兩人一交手便各使殺手 ,拼了命的強攻,只是任長風在體力方面吃了大虧,畢竟他與南洪門已激戰許久,加上武器破損,發揮的威力大減,而蕭方則是全盛狀態,交戰時間不長,蕭方已穩穩佔據上風,打起來也十分輕松,反觀任長風,氣喘連連,汗珠子順著鼻凹鬢角直向下淌。

    見狀,南洪門低落的士氣馬上變得高漲起來,上下幫眾齊聲吶喊,為蕭方加油助威。

    人借聲威,蕭方越戰越勇,見任長風漸漸不支,他將牙關咬緊,猛的高喝一聲,唰唰唰連出數計重刀。

    任長風以半截唐刀勉強招架住,哪知蕭方的刀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下面,蕭方右腿掄圓了,直向任長風的腳踝掃去,蕭方是練家子,出手的力道極大,任長風若真被他著腳掃中腳踝,踝骨都得被踢碎。

    他暗中大驚,來不及細想,盡量抽身而退,只听沙的一聲,蕭方這腳沒掃中他的腳踝,倒是掃中了他的腳面,即便如此,任長風還是覺得腳面上火辣辣的疼痛,如同被無數只鋼針扎了似的。

    任長風連退數步,身子不由自主的連連打晃,周圍的北洪門人員嚇的急忙搶步上前,將任長風攙扶住,關切的問道︰“任大哥,你沒事吧?”“任大哥,你怎麼樣?”

    一招佔了便宜蕭方得理不饒人,掄刀又沖上前來,看蕭方勇猛異常,任長風不是對手,數名北洪門人員迎上蕭方,想把他逼退,可是他們哪里是蕭方的對手,剛一照面,就有兩名北洪門人員中刀倒地。

    南洪門幫眾趁機一擁而上,喊殺聲彼此起伏,“別讓北洪門兔崽子們跑了,殺啊!”“殺——”

    這回,雙方的形勢來個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南洪門那邊變得士氣如宏,而北洪門這邊則是陣腳大亂,人們紛紛後撤。

    北洪門的一名頭目見敵人士氣提了起來,而己方的老大任長風又是蕭方的對手,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他高聲叫喊道︰“撤!全部撤出去!”

    可是這時候再想撤出南洪門總部,已然來不及了,任長風一眾被人山人海的南洪門人員圍困在總部大堂之內,打不能打,退不能退,其形勢危急到了極。
s57894 發表於 2009-6-1 14:17
第十二卷 第370章

    蕭方突然出現,使任長風被困南洪門總部的大堂,外面的東心雷見情勢不對,暗叫一聲不好,立刻指揮身邊北洪門兄弟全力向里面沖殺,營救任長風。

    不過任長風進去很容易,此時東心雷等人再想進入可太難了。只見對方總部的大門內都是南洪門的人,人擠人,人推人,密密麻麻的一大團,連條縫隙都沒有,別說人進不去,就算只蒼蠅也飛不過去。東心雷帶領手下兄弟連續沖了數次,結果都無功而返。

    北洪門在南洪門總部正門作戰不利,不遠處的謝文東看得清清楚楚,這時候他也坐不下了,推開車門走了出去。謝文東一下車,另外幾輛車內的五行、袁天仲、格桑等人也紛紛下了車,疾步上前,目光中帶著詢問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深吸口氣,幽幽說道︰“我去去正門看看!”說完話,不等眾人答言,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眾人舉目向南洪門總部的正門瞧了瞧,那里可謂是人喊馬嘶,混亂不堪,生怕謝文東有閃失,五行等人急忙跟上前去,護在謝文東的左右。

    見謝文東來了,正指揮兄弟作戰的東心雷稍微松口氣,他急忙跑到謝文東近前,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急聲說道︰“東哥,長風被困在對方的大堂里了,我帶兄弟們沖殺數次都沒能沖進去,你看……”話到一半,東心雷頓住,為難地看著謝文東。

    “哦!”謝文東輕輕應了一聲,臉上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波動,不過心卻已提到了嗓子眼。任長風可是謝文東最看重的心腹之一,此時他陷入重圍,謝文東哪能不擔心。他抬頭觀望南洪門總部的大門,別的沒看見,就看到人山人海的南洪門幫眾了,擁擠在大堂之內,將正門堵的嚴實合縫。謝文東看罷沉思了片刻,接著轉頭對身邊的格桑說道︰“格桑,你上,務必將長風帶出來!”

    “是!東哥!”格桑悶聲悶氣地答應一聲,甩開兩條大長腿,直向南洪門總部正門跑去。

    此時,總部正門的門里門外都是人,里面的南洪門的人,外面則是北洪門的人,雙方人員擁擠在一起,相互推搡,同時不停的將刀片向前方敵人猛刺,許多人已經身中數刀,渾身是血,但應在咬牙堅持作戰。

    格桑跑出不遠邊走不了了,前面皆是北洪門的人,他深吸口氣,雙手猛的向人群中一插,接著又向兩邊用力一分,只听嘩啦啦一陣亂響,在他前面的數名北洪門人員站立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兩旁踉蹌,

    激戰之時,誰的脾氣都不會好,被推倒一旁的北洪門大漢無不氣的回頭叫罵,︰誰啊?推什麼推?可當他們看清楚身後的來人是格桑之後,罵道嘴邊的話又都咽回到肚子里,一個個低下頭,自動自覺地向旁邊退避。

    無論是北洪門還是文東會的人,對格桑可算是又敬又畏,其一他是謝文東的心腹,屬謝文東身邊的人,沒人敢輕易得罪,再者,格桑自身的實力超群,作戰凶狠,驍勇善戰,雖然他為人忠厚老實,頭腦看起來也不太靈光,但沒有敢輕視他。

    格桑以自身的蠻力,在北洪門的人群中硬是擠出一條通道,他剛到南洪門總部門前,迎面連砍帶刺數把片刀,格桑嘿嘿一笑,雙臂揮舞,向襲來的片刀撞去,人的胳膊畢竟是骨肉之軀,如何能與鋼鐵相抗?見他以手臂擋刀,對面的南洪門幫眾心中暗笑,這個大塊頭摸樣挺嚇人,原來是個傻子。可是還沒等他們高興太久,只听一陣叮叮鐺鐺的脆響聲,數名出刀的南洪門人員虎破裂,掌中刀素質彈到半空中。

    “啊?”南洪門眾人一片嘩然,無數道驚恐的目光落在格桑身上,尤其是出刀的那幾個人,感覺自己剛才不像是砍在人身上,倒像是砍在石頭上,不等他們回神,格桑跨前一步,接著全拳齊出,分擊正前方兩名大漢的胸口。

    由于南洪門陣營太擁擠,那兩名大漢根本沒有躲閃的空間,而且格桑的出拳也太快了,兩名大漢只發出一聲驚叫,拳頭便已到了近前。這兩拳打的結結實實,在沉悶的聲響中還夾雜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再看那兩名大漢,胸前凹進去好大一塊,白森森的肋骨刺破衣服支了出來,兩人的眼楮駭然地睜得滾圓,口噴鮮血,人業已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格桑一身蠻力,被他的重拳打到,即便是修武多年的高手也未必能承受的住,何況普通人。隨著兩名大漢倒地,格桑再次近前一步,兩只胳膊輪開,使出毫無章法的“王八拳”。在這種到處都是人的混戰中,任何的招法皆發揮不出威力,倒是格桑的胡打亂打破壞力驚人,被他的拳頭粘上,不死也重傷,所以說格桑比袁天仲更適合這種混亂的火拼。

    在一片慘叫聲中,格桑如同推土機一般,硬是沖破南洪門的防線,殺進總部的大堂里,在其後面的北洪門人員基本沒費太多的力氣也跟著沖殺進來,這時,雙方展開更加混亂和血腥的亂戰。

    大堂里端,蕭方站在高處,看得十分清楚,他暗暗咬牙,心中暗道︰又是格桑!此人不除,對己方的威脅太大了!對于格桑會加入進來,蕭方早有預料,也做了準備,他略微抬了抬手,立刻有幾名青年跑到他近前,這幾人身材不高,一米六零左右的樣子,又矮小又消瘦,但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一看便知道是頭腦精明靈活之人,蕭方沒有說話,只是向幾人點點頭,又向一群中的格桑弩弩嘴,幾名青年會意,紛紛低喝一聲,分散開來,如同泥鰍一般,擠進人群中。

    正在蕭方金錠戰場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接起一听,是南洪門的眼線打來的。“蕭大哥,謝文東來了!”

    听聞這話,蕭方身子一震,雙目射出兩道精光,急聲問道︰︰“確定嗎?”

    “肯定錯不了!謝文東現在就在總部的大門外督戰!”

    “我知道了!”蕭方應了一聲,掛斷電話,謝文東終于現身了,干掉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再多,也頂不上謝文東一個,現在只要再把北洪門和文東會剩下的主力都吸引過來,就可以讓青幫的人動手了,想著,他咬了咬牙,手指被困在大堂中央的任長風一眾,大聲喝道︰“殺~給我殺了任長風”

    蕭芳清楚任長風的重要性,只要他一死,北洪門的人會瘋,謝文東也會瘋,到時悲憤交加的謝文東肯定會把全部的人力都調派過來,與己方決一死戰。

    隨著蕭芳的下令,那洪門對任長風一眾的圍攻變得更加瘋狂,雪堆中層干部都親自上陣,頂到最前方,瞪著血紅的眼楮,一心想致任長風與死地。

    任長風帶進大堂的人本就不多,那洪門的進攻突然加劇,形式變得更加危機,任長風甩手將半節唐刀扔掉,從地上撿起一把片刀,砍殺搶攻到近前的南洪門的人員。只是南洪門的人太多了,砍倒一批,馬上又填補一批,仿佛永無止境,殺也殺不完。

    人高馬大、鶴立雞群的格桑看到處境艱難的任長風,他提高嗓門,大叫道︰“長風,別急,我來救你!”

    在深陷危機之時突然听到格桑的喊聲,任長風心中頓時一陣,他急出數刀,將沖到近前的南洪門幫眾逼退,趁著短暫的空隙,他回頭尋聲望去。別的沒看到,任長風在人群里倒是看到格桑高人一頭的大腦袋,估計他舉例自己也就七八米的樣子,任長風原本快絕望的心情立刻又燃起一絲希望,他哈哈長笑一聲,高喊道︰“格桑,我在這里!”

    “看到了!”格桑應了一聲,憋足力氣向任長風的方向沖殺。

    對身材告狀又力大無窮的格式,南洪門的幫眾確實找不到太好的應對之策,一批有一批的南洪門人員沖到格桑的金錢,可是倒下的速度更快,根本阻擋不住他。

    很快,格桑舉例任長風已不足五米,只要他再來幾個權力沖鋒,便可以突破面前的南洪門幫眾,與任長風匯合一處。這時,南洪門似乎也看出情況不妙,周圍的南洪門人員不要命似的向格桑沖殺、圍堵。

    格桑哪將這些普通幫眾放在眼里,大拳頭用力一輪,有兩名大漢躲閃不及,唄硬生生地砸倒在地。格桑咧嘴大笑,大喊道︰“長風,我來了!”說著話,他跨步前沖。不過,他只邁出一步,突然腳下一軟,龐大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倒。

    噗通!

    格桑倒地,如同倒了一座小山似的,直把面前的南洪門人員嚇得紛紛退讓。沒到倒地的格桑從地上爬起,在其左右的南洪門陣營里突然紛紛竄出兩名時身材精瘦的青年,在其手里還拿有一根鋼絲,兩人各持一頭,剛才絆倒格桑的正是這跟鋼絲。

    兩名青年動作麻利,好似靈猴一般,趁格桑倒地的瞬間,他倆抓著鋼絲快速的兌換幾下位置,瞬間,便用鋼絲將格桑的雙腿牢牢捆住。
s57894 發表於 2009-6-1 14:19
第十二卷 第371章(手打版)

    想不到對方會對自己來這招,格桑大吃一驚,她掙扎著想坐起身,想將鋼絲解開,可這時南洪門的陣營里又串出兩名瘦小的青年,箭步來到格桑近前,同時兩道寒光分襲格桑的前、後心。

    格桑雙腿受制,無躲閃,危機之中,他本能的揮動手臂將前面的B首擋開,但對身後刺來的B首卻無能為力了。只听撲哧一聲,那只B首深深刺進格桑的後心側方,這還多虧他反應夠快,在千鈞一發之際將身資金量測了測,避開了要害。

    刀鋒入體的冰冷與巨疼令格桑那麼堅強的漢子都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叫,渾身上下直打哆嗦,他後面的那名瘦小青年見未刺中格桑的要害,回收箱把B首抽出繼續下殺招,不過格桑也不給他這個機會。

    格桑看都未看,反手就是一記重拳。這拳是由左至右的橫掃,碗口大的拳頭掛著風聲正中那瘦小青年的左太陽上,隨著啪的一聲響,那青年連叫都未叫一聲,身子橫著劃了出去,撞進人群中才算停下來,再看青年,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兩眼瞪得溜圓,鼻孔和嘴角節流出血絲,出氣多入氣少,眼看是不行了。格桑奮力一擊的重拳力道何其凶狠,一拳下去幾乎將青年的頭骨擊裂。

    “殺——”

    這時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紛紛驚醒過來,間隔桑雙腿被纏著,背後還插著一只B首,人已經受重傷,對他的畏懼頓時減輕了許多,十數名大漢蜂擁上前,亂刀起落,對著格桑劈頭蓋臉的猛砍猛劈。

    若是平時,格桑很輕送就能閃躲開,可是現在,他腿腳無活動,背後的B首更是要命,無從閃避,只能揮動雙臂以銅制的護腕格擋刀片。

    叮叮當當!刀片踫撞護腕,發出連續的清脆聲響。格桑將大半的刀擋下了,可是還有部分的刀片看在他的身上,鮮血順著劃開的口子流出,瞬間將她的衣服然的片片猩紅,格桑哇哇怪叫,但卻有力使不出,此時此刻,真是應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那句話。

    周圍的南洪門人員不會因為格桑德壽傷而心存手軟,正相反,看到格桑又受了幾處刀傷,南洪門幫眾像是被打了興奮似的的,更是不要命的搶攻,無數的刀片象雪花一般直往格桑周身的要害落。

    這時,隨格桑一起沖進大堂的北洪門人員起了作用,數十名大喊嚎叫著用上前來,護在格桑的左右,將四周劈砍過來的刀片一一招架住,其中有人尖聲叫道︰“保護格桑大哥,撤!”

    他們想要撤,可是纏在格桑腿上的鋼絲還在,而抓住鋼絲兩端的那兩名瘦小青年也已躲藏在南洪門的人群中,根本抓不到。絲雖然不粗,但異常堅韌,扯,扯不斷,砍又砍不折,最後被洪門中人沒有辦,只能硬拉著格桑向外退。

    格桑本身的體重已然不輕,加上鋼絲的阻力,實在很難拉扯的動。剛開始是幾名北洪門人員扯拽,見拽不到格桑,又上來熟人,十多名大漢又拽格桑的衣服又拉他的胳膊,將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如此一來,那兩名手小青年不敢再抓住鋼絲不放,不然他們要麼被鋼絲去,要麼手指就得被剛絲割斷。兩人無奈,雙雙松手,隨著他二人的放手,北洪門那邊的阻力頓減,十多名大漢使出渾身的力氣總算是將格桑硬拖出南洪門總部的大門。

    此時再看格桑,渾身上下都是刀口子,被鋼絲纏到的雙腿在拉扯過程中幾乎被磨掉一層皮,兩只褲腿血淋淋的,血水順著褲腳流淌一地。

    看著格桑被抬出來,謝文東等人急忙上前查看,看清楚格桑的傷勢之後,謝文東又是心疼又是吃驚,連一向驍勇善戰的格桑在進入南洪門總被里面都被傷成這個樣子,對方究竟有多少人?有潛伏著多少高手?長風現在的處境又如何了?

    格桑身上的傷處雖多,但沒有致命傷,人還是清醒的,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快快救長風南洪門的人狡猾他也要頂不住了”

    一听這話,謝文東更是心急,他握了握格桑的大手,對抬著後者的那幾名北洪門兄弟說道︰“快送格桑去醫院!”

    “是!東哥!”那幾名北洪門大漢哪敢耽擱,抬著格桑就像一方的汽車跑去。

    目送格桑被抬走,謝文東轉回頭,望著南洪門總部的大門,他舔了舔嘴唇,身手對身邊的東心雷說道︰“老雷,給我一把刀!”

    東心雷明白謝文東的意思,這是要親自上陣了,他暗暗咧嘴,低聲說道︰“東哥,太……太危險了吧!”

    謝文東目光幽深,語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會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拼命而見死不救。如果你被困在里面,我同樣也會去救你!給我刀!”

    東心雷吸氣,他不再多言,將手中的開山刀遞到謝文東面前,隨後他又從手下小弟手中搶下一把刀,正色說道︰“東哥,我陪你!”

    “不用!”謝文東彼岸向前走邊說道︰“你留在外面指揮大局,另外,馬上給阿一打電話,讓他把我們的兄弟統統都帶過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和南洪門決個高下!”

    “東哥……”

    東心雷還想說話,謝文東猛地轉回頭,兩眼精光四射的看著他。東心雷劇的後脖根發涼,下面的話也都嚇回到肚子里。

    謝文東親自上陣非比尋常,北洪門人員自動自覺的圍在他的周圍,將謝文東護的風雨不透,五行兄弟以及袁天仲更是不敢離開他半步。

    隨著謝文東越來越接近戰場的中心,北洪門幫眾的斗志也越來越,能和老大並肩作戰,對于北洪門眾人來說就算馬上戰死也值了。謝文東本身的身手並不十分強,但他給身邊人帶來斗志以及提升起來的戰斗力卻是無估量的。

    這時候,北洪門人員可以說是把全部的戰斗力否發揮出來,一個個如同餓極了的下山虎,對面如林的片刀視而不見,瘋了似的硬沖硬撞。

    一人拼命,十人莫敵。北洪門數百號人拼命,其聲勢也夠駭人的。堵在大門處的南洪門人員被突然發力的北洪門打個措手不及,陣營顯得有些混亂,前方人員受不住沖擊,紛紛後退。

    見狀,蕭方不明白怎麼回事,他翹首觀望一陣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正想派人去查看個究竟,這時前方一名南洪門人員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臉色蒼白,顫聲說道︰“蕭……蕭大哥,不好了,謝……謝文東親自上陣了!”

    “啊?”

    听了這話,蕭方非但沒有恐怕,反而異常興奮,謝文東終于坐不住了,只要他下了戰場,不愁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不來!想到這里,他嘴角高挑,面帶冷笑,揮手喝道︰“傳我命令,讓前方的兄弟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擋住謝文東,還有,盡快殺掉任長風!”

    “是……是!”那名南洪門小弟答應了一聲,咧著嘴跑了回去。

    蕭方想讓手下人擋住謝文東,可是如何能擋得住?此時,謝文東業已投入到戰斗中,雖然不是頂在最前面,但將周圍北洪門人員的士氣帶到了頂點,人們似乎忘記了生死,兩眼冒著嗜血的火光,用一切能用得上的武器廝打著前方的敵人。

    正當謝文東等人向前推進的時候,一名南洪門大漢竟然將北洪門的陣營撞開,反沖出來,提著刀直取謝文東。

    謝文東一愣,接著笑了,抬到剛要迎敵,他身後突然閃出一道黑影,躍過謝文東,將沖殺過來的大漢攔住,沒見他如何出招,眾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再看這名大漢,脖頸被撕開一條兩寸多長的大口子,高舉的刀片再無力砍下,身子左右搖了搖,隨後一頭栽倒在地。

    奇快無比又要命的一劍。這條黑影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

    袁天仲為人好大喜,尤其是有謝文東在場的時候,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他並不適合混戰,而他自己也不喜歡打混戰,此時卻頂到謝文東的前面,對前方作戰的北洪門眾人喝道︰“你們都讓開,我來開道!”

    北洪門眾人紛紛向兩側躲閃,給袁天仲讓出一條通道,後者山前,與南洪門幫眾戰在一起。

    袁天仲的劍又快又狠,令人防不勝防,他一上來就連出數劍,只眨眼的夫,有三名南洪門大漢中劍倒地,周圍的南洪門人員見對方又來了高手,相互招呼一聲,齊齊向袁天仲壓來,後者暗暗皺眉頭,可是也毫不退讓,與之混戰在一處。

    袁天仲吸引了南洪門大量的人力,給後面的謝文東等人創造出機會,見有機可趁,謝文東哪肯放過,一馬當先撲了上去。

    南洪門的人幾乎沒有誰是不想置謝文東于死地的,當他在人群中的時候,南洪門眾人靠不上前,現在他主動殺出來,南洪門人員眼楮都紅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不約而同的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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