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II 作者:六道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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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7-11-24 23:23: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61 1063286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9-21 18:00
第十二卷 黑暗侵襲 第441章

   蕭方被謝文東的掃堂腿踢個正著,站立不住,歲著撲通一聲悶響,仰面摔倒在地,沒等他從地上爬起,謝文東的刀業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唉!蕭方心中暗嘆,慢慢抬起頭來,對上謝文東的目光,面無表情地幽幽說道:“我,最終還是贏不了你……”

    謝文東點點頭,腦海中突然浮現初見蕭方的情景,那時候的蕭方意氣勃發,風采絕倫,而現在,人業已消瘦成皮包骨,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與當年判若兩人。

    他緩聲說道:“蕭兄,該盡的力你已經都盡了。你太累了,是到該好好休息的時候了!”說話之間,他手中刀由蕭方的脖頸側移,手臂用力,猛然刺了下去。

    噗嗤!

    隨著血光崩射,蕭方兩眼翻白,感覺身體裡的力氣一下子被抽乾了似的,軟綿綿的癱軟在地,鮮血好似水暈,在他的身下慢慢擴散開來。

    謝文東毫不客氣地將刀從蕭方身體裡拔出,向前一指,震聲喝道:“殺!”

    “吼——”

    謝文東刺‘死’蕭方,令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的士氣更是大振,上下一心,齊聲吶喊,衝著對面那二百來號敵人全力衝殺過去。雙放的人數相差懸殊,整體實力更是天差地別,這使得爭鬥變的毫無懸念,成了一邊倒是殺戮。

    留下來斷後的南洪門和青幫人員雖然明知不敵,卻無一人臨陣脫逃,也沒人向後退卻一步,直到最後一個人不支倒下,已整整拖延了半個多鐘頭的時間。

    見大局已定,指揮作戰的三眼退回到謝文東身旁,他低頭瞧了瞧血流滿地的蕭方,眉頭擰成個疙瘩,低聲疑問道:“東哥,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謝文東剛才刺的那一刀,看似刺在蕭方的胸口,而實際上卻避開了要害,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瞞不過經驗豐富的三眼。“次人不除,終究是大患!”三眼不放心地提醒謝文東,他心裡也不清楚為什麼東哥會對蕭方心慈手軟。

    謝文東將手中刀交給三眼,接著雙手插(百度和諧)進口袋裡,聳聳肩,說道:“蕭方若是死了,就真的再沒有輓回的餘地了。”

    三眼聽的迷茫,沒明白他的意思,:“輓回的餘地?什麼意思?”

    “那麼大的南洪門,怎會我們是想吞下就能吞下的,那麼多的幫眾,怎會是我們想殺光就能殺光的。如果向問天真橫下心裡與我們死戰到底,對我們並沒有好處,最好的辦法是逼迫向問天舉幫投降,接受我們的吞併,而蕭芳若是被我們殺了,那這個可能性就基本沒有了。”謝文東解釋的很詳細,象是在說服三眼,其實更是在說服他自己。他做事向來乾脆果斷,不給敵人留有餘地,但是這一次,他卻奇跡般的心軟了,竟然不忍對蕭方這個心腹大患下毒手。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感覺很好笑。也許能令自己頭疼的敵人越來越少,自己的樂趣也就漸漸消失了吧!

    三眼的心情遠沒有謝文東那麼複雜,在他眼裡,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他把兩者劃分的很明確。謝文東的解釋並不能令他心服,不過他也沒有提出異議,一直以來,謝文東做出的決定,他都當成自己做出的決定來看待。

    “就聽東哥的,先留下他的狗命”三眼冷笑一聲。

    謝文東遙望廣州的方向,喃喃說道:“按向問天和韓非的速度,現在已到S市了吧?”

    三眼在心裡默默算了算,點頭應道:“即使沒到,也差不多了。東哥,我們現在追擊嗎?”

    謝文東輕輕晃晃手臂,淡然而笑,道:“不要急,讓兄弟們先休整一下,另外,把這裡的殘局順便清理乾淨,受傷的兄弟全部送到醫院。”

    “明白!”三眼應了一聲,說道:“我這就去處理。”說完話,大步走開了。

    謝文東環視周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狼藉,散落的片刀,滿地的獻血,還有冒著青煙著火的車輛……

    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辦事的效率極高,時間不長,公路上的殘局便被打掃的差不多了,只有地面上的片片血跡還在證明者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你死我活的惡鬥。

    謝文東拖著疲憊的身軀坐回到車上,留在車內始終沒有出去的孟旬輕笑出聲,謝文東扭頭看向他,後者笑道:“不管形勢有多不利,我們前期吃了多大的虧,結果我們還是贏了。”

    “是啊!”謝文東身子向後一靠,心裡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是慘勝!他們現在的優勢完全是靠著兄弟們的血汗硬生生換回來的。”東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青幫不能留,必須徹底消滅,而南洪門……若是能完整合併下來就再好不過了。”與反覆無常的青幫比起來,他更能信賴南洪門。

    孟旬頷首而笑,悠然說道:“對一邊是堅決消滅,對另一邊是懷柔合併,這無疑會讓處於絕境中的青幫和南洪門相互猜忌,產生矛盾和分裂。

    謝文東眼中精光一閃而逝,笑看著孟旬,半開玩笑道:“小旬,我心裡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孟旬心中一震,臉上雖然還掛著笑,但已聰明的不在多言。謝文東能洞察人心,但不代表他喜歡被別人洞察到他的心思。孟旬是個極為聰明又敏感的人,即使謝文東沒有直接說明,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但孟旬已開始加了小心。

    南洪門和青幫可謂是兵敗如山倒,半路上毫不停歇,一口氣直接敗退回廣州境內,確認謝文東沒有率眾追殺上來,眾人在心裡才長長出了口氣,此戰是雙方硬碰硬的對抗,沒有大的贏家,南洪門和青幫人員折損嚴重,而北洪門和文東會的損失也小不到哪去,直到這時,向問天和韓非扔有信心能扭轉困局。可是,很快他們的信心就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們剛退回到廣州,時間不長,前方的眼線便傳回消息,負責殿後的蕭方一眾已全軍覆滅,而蕭方自己在與謝文東的單挑中力戰而亡。

    這個消息,就像是在向問天的頭頂上狠狠敲了一悶棍,雖然早就做好心裡準備,但是親耳聽到蕭方被殺的消息,向問天再忍不住,坐在車內,抱頭痛哭。他和蕭方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關係,更是交情莫逆的知己,眼睜睜看著親如手足的兄弟死於敵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對向問天而言,這種痛苦是他難以承受的。這個時候,他喀什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對是錯,為了社團,讓身邊的兄弟一個個離自己而去,究竟值不值得?

    只是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向問天還未從蕭方被殺的噩耗中恢復過來,前面先撤回總部的人員又折了回來,同時還帶回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肖雅嚴閉總部大樓,拒絕他們入內。

    心情本已糟糕到極點的韓非一聽完這話,怒火攻心,暴跳如雷,當即給肖雅打去電話,質問她是什麼回事。

    接到韓非的電話,肖雅絲毫不緊張,用著一貫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韓先生,現在我方大勢已去,肖雅並不想與韓先生同歸於盡,只能自私的先為自己找條後路了。”

    韓非氣的身子直哆嗦,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先生這麼聰明,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肖雅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已經投靠謝文東謝先生了,換句話說,我現在已經是謝先生的人了。”

    “啊——”

    韓非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差點沒上來,險些背過氣去。

    “你……你你……”韓非臉色鐵青,你了半天才說出下文:“肖雅,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到大陸的,又是誰讓你一步登天坐上青幫的副幫主的寶座,現在你竟然敢背叛社團,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肖雅悠然而笑,淡淡說道:“韓先生,不要把自己說成是我的恩人,你青幫有今天的成就,我出力多少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欠你什麼,當然,我也沒奢求你會覺得欠我什麼。投靠謝文東,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希望,韓先生不要再浪費時間打我的電話。”

    知道這是,韓非才算體會到什麼叫女人心,海底針。他想不明白,肖雅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投靠謝文東了呢?而且什麼時候投靠不好,偏偏趕到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

    見肖雅有掛斷電話的意思,韓非吞口吐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下來,他聲音顫抖又低沉地說道:“小雅,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提出來,但不要拿著社團的生死開玩笑。”

    肖雅樂了,心中卻滿是苦澀,在她印象中,韓非似乎還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與自己說過話。

    心中輕嘆一聲,嚴格來說,韓非是個十分厲害的人,也是個令人敬佩的好大哥,只可惜他生不逢時,或者說他崛起的太晚了,如果他崛起在謝文東之前,那現在可能完全是另外一個格局。時事如此,肖雅也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為了生存,她只能拋棄一些東西,包括良知。

    “對不起,韓大哥,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韓大哥,既然我已作出選擇,你我就只能在戰場上見了!”說完話,肖雅再不猶豫,乾脆地講電話掛斷。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1 22:44
(442)

“肖雅?肖……”韓非還想說話,但肖雅沒再給他機會。

“該死的女人!”如果肖雅現在就在韓非面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掐死,韓非猛的將手機甩到車窗上,深吸了兩口氣,轉頭對向問天說道:“向兄,我的人背叛我是我的過錯,這件事由我處理!”說完之後,不等向問天應言,他對司機喝道:“停車!”

此時韓非臉色陰沉的嚇人,目光幾乎能凍死一頭大象,司機的心都揪成一團,一句話沒敢多問,當即將車停到路邊。

韓非推車就要出去,向問天伸手拉住他,疑問道:“韓兄打算怎麼做?”

“向兄不用多問了,我自有辦法!”肖雅背叛等於是在韓非的臉上狠狠打了一記耳光,令他在向問天面前顏面盡失,他嘴上說有辦法,其實也沒有什麼良策,不過他已打定了主意,就算拼光手下的所有兄弟,也要把南洪門的總部奪回來,將肖雅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韓非下了車後,立刻坐上青幫的車輛,帶領青幫一眾全速向南洪門總部趕去,路上無話,當他帶人抵達南洪門總部之後舉目一瞧,正如剛才返回的兄弟所說,總部已被肖雅所控制,大門緊閉,裡面都是肖雅的手下人員,一各個橫眉冷目,手中皆提著傢伙。

韓非沒有停頓,汽車剛停就竄了出來,邊向大門方向邊大聲喊道:“我是韓非,我命令你們給我立刻開門!”

肖雅的手下還穿著青幫的衣服,只是他們已不再聽韓非這個老大的命令了,

“哈哈哈……”隨著一聲長笑,門內人群中站出一人,振聲喝道:“韓先生,對不起,兄弟恕難從命!”

韓非攏目觀瞧,說話的這位不是旁人,正是肖雅的親信之一,王龍堂。不看到他韓非還好點,一見到此人,韓非往上撞,他和肖雅之間會出現種種矛盾,此人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眼中殺機頓顯,咬牙說道:“王龍堂,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王龍堂早就受夠了青幫對自己的指手畫腳,現在撕破臉,他再無顧慮,仰面大笑,說道:“那你就過來試試吧!”

韓非又氣又恨,牙根都癢癢,頭腦發熱,不顧一切地就準備衝過去,旁邊的孫開河心中一顫,連忙將他拉住,低聲提醒道:“韓大哥小心,提防有詐!”

韓非並不笨,經孫開河這麼一說,立刻收住腳步,目光掃視左右,最後又看向王龍堂,沉聲說道:“王龍堂,讓肖雅出來見我。”

王龍堂本打算激韓非靠近過來,他好突然下殺手,不過卻被孫開河破壞了,他心中暗怒,臉上可沒有表露出來,傲慢地大笑道:“韓先生,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見我們幫主嗎?別白日做夢了,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最先考慮的是如何逃命。”

氣死我了韓非腦袋嗡嗡直響,險些被過氣來,孫開河見韓非似要失控,忙到:“韓大哥,別和這個小人多囉嗦,我們一口氣打進去,將這些叛徒統統殺光”

韓非頓了好一會才把心緒平緩下來,默默考慮己方眼前的形式,現在總部被肖雅所控,後面還有謝文東的追兵,一但等追兵趕到,那己方將會面臨腹背受敵的困境。

必須得在謝文東的追兵趕到之前把總部重新奪回來,想著,他真聲喝道:“無論用什麼手段,無亂付出多大代價,半個鐘頭之內,我要看到肖雅的腦袋!”

“是韓大哥!”左右的青幫頭目聞言,齊聲應是,隨後,紛紛吶喊一聲,帶領各自的兄弟對南洪門總部展開了猛攻。

非常時刻,青幫的進攻也異常的凶猛,上來就使出了全力,只不過想打進南洪門的總部卻並不容易。

肖雅一眾的人力並不少,而且皆為原五湖幫成員,並非烏合之眾,無論戰鬥力還是戰鬥經驗,都很令人頭痛,再者青幫那邊剛剛與北洪門和文東會展開過一場大火拼,損兵折將,人員疲憊,士氣低落,而肖雅這邊處於手勢,以逸待勞,雖然人數上比不過青幫,但場面上並不落下風。

很快,雙方由短兵相接演變成全面混戰,兩邊人員不僅在大門處殺的你死我活,總部周邊地帶也都成了戰場。

孫開河雖然心胸狹窄,但打起仗確實是好手,驍勇善戰,敢創敢衝,頗有不要命的勁頭,他帶領的那部分青幫人員憂總部的正門衝擊,給肖雅這邊帶來極大的壓力。

王龍堂最恨的就是此人,以前沒有機會與其動手,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哪能放過,他敖的怪叫一聲,迎著孫開喝殺去。

他二人碰上,正應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句話,誰都沒有多說一句,立刻惡戰到一起。

總部的外面打得昏天暗地,而總部北部卻格外的平靜。

五湖幫的人力基本都頂出去戰鬥了,留在總部內的 寥寥無幾。

肖雅站在一樓大堂的中央,面無表情,默默注視著外面的戰鬥,在她身邊只有幾名貼身的護衛,田啟則站在大堂靠裡的位置,離戰場遠遠的,由於謝文東不在,目前肖雅主事,他覺得這場爭鬥自己沒必要去表現什麼。

他不想表現可不待變他不緊張,如果肖雅一眾失敗,他的下場絕對要比肖雅悲慘的多。

越是觀望,他的心就越往上提,就他觀察的形式來看,青幫簡直已到了半瘋狂的狀態,其幫眾不顧生死拼命的往前衝,不少人員拼殺的渾身是血,可仍在戰鬥,其狀如同厲鬼一般,直看的田啟心驚膽跳,冷汗直流。

他艱難地咽口吐沫,好不容易將目光從戰場上抽出來,慢慢蹭到肖雅身邊,乾笑著低聲說道:“肖小姐,我看正門那裡的形式不太妙啊,是不是多向那裡抽調些兄弟?”

肖雅背著手,看都沒看田啟一眼,她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卻如同明鏡一般,按時間推算,謝文東的追兵早已到了,但現在卻遲遲不見蹤影,很明顯,謝文東是在故意拖延,想消耗自己與青幫的實力。

只是她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想抽身而退也已來不及了,僅僅是青幫來攻,己方就已難以招架,等會南洪門再殺上來,自己如何能抵擋得住?!謝文東如果不是成新想害死自己,那就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恨屋及屋,聽了田啟的建議,肖雅心中冷笑一聲,悠悠說道:“我已無人可調,倒是田先生,現在情況危機,你是不是也應該盡點微薄之力呢?”

“啊?”田啟一愣。

肖雅看著正門的戰場,說道:“正門的情況確實不樂觀,隨時都有失守的可能,田先生與其站在這裡觀望,不如親自上陣,帶領兄弟們戰鬥。

”這。。。。。。“田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暗罵自己不該多嘴。

正在他琢磨該如何回絕肖雅的時候,戰場上發生了變化,青幫久攻不下,本不打算插手的向問天終於等不及了,下令南洪門幫眾參戰,協助青幫作戰,隨著南洪門的加入,戰場立刻變成一邊倒形勢,五湖幫人員再抵擋不住,被逼得連連後退,原本完整的防線被打的千瘡百孔。

肖雅看的很清楚,但是仍紋絲不動,靜靜地站在大堂之內,臉上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旁邊的田啟可傻眼了,冷汗順著鼻凹鬢角不停的滾落,嘴角也已咧到耳朵下面,他偷眼瞧瞧身邊的肖雅,心中感嘆,這個女人簡直像塊石頭,難道不知道己方大難臨頭了嗎?

“咳!”他幹咳一聲,顫聲道:“肖小姐……”

沒等他說完,肖雅打斷他,側頭平視,平平淡淡地說道:“田先生不應該再多說廢話,而是應該馬上給謝文東打電話,讓謝先生加快速度,如果來得及,或許還能保全你我的屍體完整。”

撲!田啟險些吐血,這叫什麼狗屁話,她想死,他還沒活夠呢,不用肖雅多言,田啟慌慌張張地跑到大堂裡端,掏出手機,給謝文東打電話,壓低聲音說道:“東哥,肖雅這邊已經頂不住了。東哥趕快來救援吧!”

田啟當然也知道謝文東有意拿肖雅一眾消耗南洪門和青幫,可問題是現在已變成一邊倒的狀況,根本抵禦不住對方。

肖雅這邊的形勢如何,謝文東雖然不在場,可掌握的卻清清楚楚,接到田啟的告急電話,他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慌什麼?肖雅還能頂得住。”

聽謝文東的話,仍沒有立刻救援的意思,田啟臉上的汗珠更多,他急聲說道:“已經不行……”

謝文東打斷道:“僅僅是外圍失控嘛,還可以撤回到樓內繼續死守,小啟,不用急,要沉得住氣,我想,現在肖雅肯定比你還沉穩得多”

“這……”田啟回頭瞧瞧肖雅,是啊,肖雅確實比他沉穩,站在那裡,簡直像塊風化石頭,田啟苦笑,他並不是認為肖雅的表現是沉穩,更覺得這女人是被眼前戰局嚇傻了。

不等田啟再多話,謝文東又道:“你需要記住,我不會把兄弟仍在險境而不顧的,關鍵時候,我會讓老森協助你們,就這樣吧”說完話,將電話掛斷。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1 22:45
(443)

謝文東的援軍未到,而肖雅這邊又確實無力抵擋,無奈之下,肖雅終於下令讓己方人員全部退回到樓內防禦。

放棄了外圍,防守的地方大大縮小,這為肖雅一眾爭取了難得的機會,只是戰鬥依然慘烈艱苦,不想腹背受敵的南洪門和青幫人員殺紅了眼,拼命向樓內衝擊,其人員倒下匹馬上陣又填補一批,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勢。現在,即使那麼沉穩的肖雅業已把心提到嗓子眼,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完完全全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除了破釜沉舟一戰,再無他策。

緊張歸緊張,但肖雅表現卻異常沉穩,指揮手下兄弟也有條不亂,可以說將五湖幫有限的人力發揮到了極致,也直到這個時候,田啟才算是真正見識到肖雅不平凡的一面。

兩方都橫下一條心,一方死守,一方猛攻,此時就連不輕易出手的向問天和韓非都親自上了戰場,帶領手下兄弟戰鬥。

總部本來就是南洪門的,向問天對這裡的環境再熟悉不過,他沒有選擇在地面進攻,而是帶領一部分南洪門幫眾去了地下的停車場,由那裡通往一樓的樓梯甬道展開衝擊。

五湖幫將防禦的重心都放在正門和後門,向問天突然從樓梯甬道進攻,打得五湖幫措手不及,加上謝文東親自參戰,南洪門人員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極為強悍,很快,防禦樓梯甬道的五湖幫人員便抵擋不住,扔下十餘名受傷的兄弟,倉皇而退。

聽手下傳報樓梯甬道失手,向問天正帶領南洪門幫眾衝殺上來,肖雅腦袋翁了一聲,暗叫糟糕,五湖幫的頭目們都感覺大難臨頭,己方再無力招架之力,有些人甚至已絕望的放下手中的武器。

肖雅沒有多做停頓,當機立斷,放棄一樓的防守,下令全體兄弟向二樓撤退。他沉著有力的命令有效抑制住手下人員的悲觀情緒,人們心裡又生出一絲希望,跟隨肖雅紛紛向二樓撤退。

五湖幫放棄一樓,看起來讓南洪門和青幫順利殺進總部大樓,可是接下來的戰鬥卻更難打了。由於肖雅應變太快,撤退的也乾脆,手下人員的損失並不大,主力還在,撤回到二樓,防守的區域再次縮小,使人力更加集中,抵抗的也越加頑強。

韓非一直都知道肖雅的能力很強,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難對付,而且她這個‘難對付’沒有用在敵人謝文東身上,反倒是用在自己身上了。眼睜睜看著肖雅指揮五湖幫那點人力抵禦己方猛攻這麼長時間,不停的消磨己方的戰鬥力,他急得快要抓狂,可是又拿對方毫無辦法。

南洪門和青幫已經忘記他們在樓梯間內對二樓發動過多少次衝鋒了,只知道衝上去一批,便被對方打下來一批,僅僅被送往醫院急救的兄弟就整整有三車之多,這樣耗下去,肖雅一眾會完蛋,可他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面對眼前的局勢,向問天和韓非一籌莫展,最後還是南洪門的頭目出個主意,建議內外齊攻,一邊在樓內的樓梯間繼續進攻,一邊分出一部分兄弟到外面爬樓進攻。爬樓進攻雖然會出現極大的上網,但五湖幫人力少,無法全面顧及到,戰鬥中肯定能抓住破敵的機會。

向問天和韓非未做過多的考慮,立刻採納,分出一批精銳人員到樓外,展開雙管齊下的共識。

如此打發,還真出乎肖雅的意料,五湖幫準備不足,很快便有幾個窗口被攻破,南洪門和青幫人員順勢衝殺進來,在走廊裡與五湖幫展開混戰。

一旦失去地勢的優勢,就等於是對人力缺少的五湖幫宣判死刑。肖雅自然不會真傻到拿自己的兄弟去與對方硬碰硬,再次果斷的下令向三樓撤退。

這時候,五湖幫的人力也僅僅剩下六七成左右,而且大多數的人員都掛了彩,一個個早已拼殺的筋疲力竭,到了強攻之末的邊緣,肖雅估計,以對方這樣凶狠不要命的進攻,己方恐怕最多還能堅持十分鐘。

她無法再等下去,帶人撤到三樓後,終於給謝文東打去電話。

“謝先生真準備看著我被南洪門和青幫一步步逼死嗎?”此時,肖雅的語氣已不再平穩,強硬又尖銳。

肖雅能堅持這麼久才給自己打來電話,謝文東還真是有些意外,同時也忍不住暗暗佩服肖雅的能力。在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黑道中,能令謝文東感到佩服的沒有幾個了,尤其是女人,肖雅算是第一個。

“小雅,再堅持半個鐘頭,我的人就能抵達!”謝文東的稱呼不知不覺由肖小姐變成了小雅。

“半個鐘頭?”開什麼玩笑,自己能再頂住十分鐘就謝天謝地了!肖雅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手機的機身都被她攥的咯咯直響,如果她的力氣再大點,手機恐怕都得被她捏碎。她心中怒極,嘴上卻撲哧一聲笑了,悠然說道:“好啊!再過半個鐘頭,謝先生如果幸運的話或許能見到我的斷手斷腳或者斷頭!”說完話,她沒有掛斷電話,直接將手機摔在墻壁上,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手機支離破碎。

謝文東一眾其實也已進入廣州,只是前進的速度十分緩慢,沒有直接衝向南洪門總部,而是在廣州市內兜圈子,繞著彎子走。

話筒裡隨著一聲巨響,接著只剩下嘟嘟的茫音,謝文東知道肖雅已氣的摔了手機,他不怒反笑,慢慢收起電話,喃喃說道:“這女人估計是要氣瘋了!”

車內的三眼等人面面相覷,心中都頗感茫然。他們耽擱的事件已經太久了,就算有意消耗對方,現在也差不多了,不明白東哥為何不趕快救援,仍是不緊不慢的。

李爽最為好戰,南洪門總部那邊戰鬥激烈,而己方卻在觀望,他急得把抓腸揉,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東哥,我們是不是該出手了?”

“不著急!讓肖雅再頂一頂!”謝文東實實在在的說道.

“還頂!我看在等會這個女人就要死翹翹了”李爽不滿地說道。不管肖雅為人如何,既然投靠己方,那就是己方的人,讓一個女人在前面作戰,而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在後面坐享其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謝文東對肖雅的感覺與別人不同,雖然只是個女人,但能感覺得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卻有著不凡的實力,至於肖雅的能力到底有多強,他暫時看不出來,這次正好是個考驗,順便也考慮下日後自己該不該花心思收攏和重用肖雅這個人。

“沒事,老森帶人已潛伏在南洪門總部附近,一旦情況危急,老森可以抵擋一陣”謝文東笑眯眯的說道。

“哦!”有江森在,李爽多說放心一些,點點頭,不再多問。

南洪門總部內的爭鬥還在繼續,得不到謝文東的增援,肖雅只能帶領手下孤軍奮戰,眼看著敵人在樓梯甬道內源源不斷的蜂擁而上,己方逐漸難以招架,肖雅反映極快,馬上令人去各辦公室手機那種有實木打造的辦公桌,合力向下砸。

實木辦公桌分量極重,由上而下的拋下來,力道何止千斤,給南洪門和青幫人員帶來極大的傷害,往往前面一排被砸到,後面跟著看下一大片,可是他們人多,倒下一批,立刻填充上一批,並利用扔下來的桌子做擋箭牌,高舉著繼續往上衝。

只見場上南洪門和青幫人員抬著桌子的一端,全力向上頂,而肖雅這邊擠住桌子的另一端,全力下壓,雙方由火拼一下子演變成力量對抗,可是肖雅這邊雖然居高臨下,但畢竟人少,拼力氣吃了大虧,很快,五湖幫人員便被對方頂的節節後退。

肖雅暗暗苦笑,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以為利用桌子能阻擋對方疑惑,結果反而給了對方可乘之機,肖雅應變能力也強,不等事態繼續惡化,又果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五湖幫人員再肖雅的帶領下又撤退到四樓,他們的傷亡並不大,但人們的鬥志卻越打越低,南洪門總部就那麼多樓層,無法支持他們無限制的撤退,現在可以說他們沒退一步,就離絕境近了一步。

這個道理肖雅自然也明白,只是現場戰局容不得她多想,除了撤退再無別的辦法。

到了四樓之後,肖雅故技重施,繼續令人搬來沉重的會議桌,只是這回她又多加了一條,在會議桌上撒滿汽油,點燃之後推下去這招立刻起了效果。樓梯甬道本就不寬,一張熊熊燃燒的會議桌堵中間,再多人也衝不上來。可南洪門的反應也不慢,見對方用火,他們這邊馬上收集滅火器。

打到這個時候,雙方已不再單純的比拼武力,而演變成了鬥智鬥勇。

正在雙方打的不可開交之時,忽聽樓下一陣大亂,指揮作戰的向問天和韓非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想叫人下樓去查看,一名南洪門小弟從樓下慌慌張張地跑了上來,見到向問天之後,急聲說道:“向大哥,不好了,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已經到了總部的門外!”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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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追上來了!向問天和韓非的心裡同是大驚,他倆明白,謝文東是早晚會追上來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或者說肖雅會抵抗他們這麼久,如果總部裡沒有內亂,他們橫下一條心合力禦敵,防住謝文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現在總部裡有肖雅這個叛徒未能解決,他們得一邊攻擊肖雅又得一邊防禦謝文東,兩邊作戰,分心分力,基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韓非暗暗撓頭,實在不甘心就此放棄,他沉吟片刻,對向問天說道:“向兄,你馬上帶南洪門的兄弟下去,抵禦謝文東,我留在這裡繼續剿滅肖雅這個叛徒....”

沒等他把話說完,向問天搖頭苦笑,疑問道:“以我們目前所剩的人力,合力抵禦謝文東都成問題,現在兩線作戰,韓兄以為還能防得住嗎?”

韓非心中暗暗嘆息,難道,只剩下撤退這一條路?他沒有把話說出口,反問道:“那依向兄的意思是.....”

“撤退吧!”向問天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只知道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對方剛到,還沒來得及將總部包圍,這時候撤退出去應該不算難。”

“呵呵!”韓非突然笑了,只是笑的比哭還難看,他混跡黑道多年,經歷過的爭鬥也不計其數,但何時被逼的如此之慘過?只有與謝文東交戰時才會落得這樣的窘境,第一次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韓非痛苦的敲敲額頭,喃喃說道:“就依向兄之見吧!”

隨著謝文東的到來,向問天和韓非放棄進攻肖雅,帶領各自的手下人員匆匆撤退。

當他們退到一樓大堂的時候,向外一瞧,只見總部的大門外黑壓壓的一片,車挨著車,人擠著人,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幫眾,對方還未展開進攻,單單是列開的陣勢就已經壓過他們一大截。

向問天和韓非一陣心寒,不敢走大門,當即下令,全體人員由後門撤離。

正如向問天所說那樣,北洪門和文東會幫眾剛剛抵達,還未展開包圍,後門外一片平靜,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向,韓二人稍微松了口氣,混在己方的人群中,急步向外走去。

南洪門和青幫雖然損員嚴重,但所剩的人力還是極多,這麼多人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離南洪門總部又怎麼可能,很快,他們撤離行動便被潛伏在暗中的北洪門眼線所發現,緊接著,大批的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開始衝殺過來。

此時的向問天和韓非早已無心戀戰,只分出一小部分兄弟前去阻擋對方,其餘人等則全速撤離。

由於沒有車子,他們只能步行,正在他們向前急跑的時候,只見前方路面的兩側突然竄出無數條黑影,看不清楚對方的具體模樣,但是能看到對方手裡提著清一色的鋼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射出幽幽的藍光。

“啊?”向問天和韓非同是一愣。

“前面有敵人,向大哥,我們衝過去嗎?”一名南洪門頭目顫聲問道。

向問天來不及細想,甩頭喝道:“衝過去!”

隨著他一聲令下,南洪門人員開始加速,直向前方的黑衣人衝去,他們快,對方的速度更快,迎著他們也衝殺上來,之眨眼工夫,雙方的先頭人員便接觸到一起,隨著一陣叮叮噹當的鐵器撞擊聲,接著慘叫聲四起,場上血光飛濺,南洪門最前面那一整排的幫眾幾乎同時中刀倒地,傷者滾在地上慘叫哀號,砍到他們後,前面的黑衣人連看都不看,直接從他們身上跨過,迎向後面的敵人,而隨後跟上來的黑衣人則反手持刀,將受傷倒地的南洪門人員一一刺殺,手法乾淨利落,也殘忍冷酷到了極點,這些人好像沒有感情,只是一台台活動的殺人機器。

在黑衣人近乎瘋狂的進攻面前,以熬戰一整夜,身心疲憊到極點的南洪門人員終於崩潰了,在向問天的眼皮子底下崩潰,大批的幫眾尖叫著,不管不顧的向後敗逃。

向問天倒吸口涼氣,正想喝止逃命的手下人員,突然間黑衣人中有人高聲喝道:“向問天,你的死期到了!”隨著話音,數條黑影仿佛離弦之箭,穿過南洪門人員,直奔向問天衝來。

向問天舉目一瞧,對方帶頭的那位他認識,正是血殺的老大,姜森,哎呀!向問天暗叫不好,姜森在這裡,不用問,這些黑衣人肯定是血殺的主力,此時己方士氣低落,人員疲憊,碰上誰不好,怎麼偏偏碰上了血殺?!

其實以南洪門和青幫現在的人力是可以與血殺一戰的,只是後面有謝文東的追兵,一旦被血殺拖住,等謝文東的大隊人馬趕到,向問天和韓非恐怕誰都跑不了,來不及細想,向問天一拉韓非,急道:“撤!”

不願與戰鬥力強悍的血殺交戰,向問天和韓非無奈之下只能帶領手下向側方的岔路敗逃。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這一逃,南洪門和青幫一口氣跑出三條街,到了一條路相對狹窄的街道,這時候後方的喊殺聲漸弱,顯然血殺沒有追上來,向問天和韓非這才收住腳步,長長的吐出口濁氣。

他倆累的都上氣不接下氣,手下的兄弟更是凄慘,整夜的激戰已把他們消耗的精疲力盡,再加上這一路的狂奔,南洪門和青幫人員一各個臉色煞白,衣服被汗水濕透,累的身子都直突突,不少人停住腳步後直接躺在地上,再不想爬起。

向問天和韓非對視一眼,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以手下兄弟這樣的狀態,別說與敵人交戰,僅僅是逃命都成問題,韓非深吸了口氣,語氣異常凝重的問道:“向兄,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韓非現在是徹底沒轍了,南洪門的總部已丟,廣州對於他們來說也已不安全,他實在不知道該向哪撤為好。

該怎麼辦?向問天也想找人問問,他苦笑著搖頭不語,歇了片刻,他抬起頭向四周望望,突然感覺這條街區的環境很熟悉,仔細再瞧,向問天忍不住笑了,是苦笑。

這條街名叫海心街,就在一個月左右之前,也就是在這裡,向問天和韓非合謀將謝文東的主力引到海心街,以南洪門和青幫的兩大幫派之力,困住謝文東的主力,圍而殲之,當時是大敗謝文東,將北洪門和文東會的精銳主力消滅殆盡,逼的謝文東如喪家之犬倉皇逃竄,可是誰能想到,僅僅相隔一個月的時間,向問天和韓非再次來到這裡,但形勢卻已完全逆轉,他倆反而被謝文東逼的如同喪家之犬。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向問天笑的苦澀,久久說不出話來。

嘎吱!

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在街頭的道路中央停下。

“啊——”南洪門和青幫眾人驚叫出聲,剛剛放下的武器又重新拿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向著麵包車看去,現在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稍微的風吹草動都能引得他們如臨大敵。

嘩啦啦!麵包車的車門拉開,從車內緩緩走出一名青年人。

這青年中等消瘦的身材,身穿筆挺合體的中山裝,往臉上看,相貌清秀,一雙狹長的眼睛笑的彎彎,只是流轉之間閃出精光令人不敢正視。

“謝文東!”

向問天和韓非下意識的同時脫口驚呼,他倆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與謝文東碰上,一下子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呵!”謝文東輕笑出聲,他雙手插(和諧)進口袋中,側身而立,悠悠說道:“向兄,韓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吧!”

唰!向問天和韓非的臉色同時又白變紅,此時謝文東的客套話對於向問天和韓非來說就是最大的諷刺。

韓非緊緊握著拳頭,猛的向前跨出一步,怒聲喝道:“謝文東你在得意什麼?你以為自己真的贏了嗎?”

謝文東笑眯眯的看著韓非,同時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韓非能問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含笑說道:“韓兄,當年我可以放你一次,現在如果你求我,我還可以再放你一次,你知道為什麼嗎?像你這樣的對手,即使放你一百次,對我也構不成威脅!”他說的是反話,像韓非這樣的人,他是絕不可能再給他機會的。

韓非氣的血氣上涌,腦袋嗡嗡直響,一張紅臉已憋成醬紫色,他怒吼一聲,叫道:“老子劈了你!”說話間就要衝上去與謝文東拼命。

向問天可比韓非冷靜的多,正確來說他現在是心死大半,他一把將韓非的手腕扣住,低聲說道:“韓兄冷靜,不要中了謝文東額詭計!”

“詭計?什麼詭計?”韓非用力的將向問天的手甩開,怒視謝文東,說道:“現在他只是一個人,這時候不除掉他還等待何時?”

向問天嘆息,喃喃說道:“韓兄,如果謝文東只是一個人在這,他敢露頭嗎?”

沒等韓非接話,謝文東撫掌而笑,說道:“看來還是向兄比較了解我!”說話之間,他連拍三下手掌。

啪啪啪!清脆的手掌聲在寂靜的街區顯得格外響亮。

隨著掌音,街頭和結尾同時響起混亂不堪的腳步聲。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1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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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洪門和青幫眾人聽聞轟轟的腳步聲驚的前後張望,只見街頭和街尾的兩側緩緩走出無數黑衣人,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手中清一色的片刀與他們穿著的黑色的衣裝形成鮮明的對比。

哎呀,中計了!這時候,向問天和韓非的心裡同時驚叫不好,可是此時再想撤退,已然來不及了,不計其數的黑衣人將街道的兩頭圍堵的嚴實和縫,別說是人,就算只蒼蠅都別想出去。

好半晌,向問天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慢慢將目光落在正前面謝文東的臉上,苦笑著說道:“被褚博刺殺,只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沒想到向問天會突然問這和,謝文東含笑點頭,應道:”是!“

向問天搖頭說道:”為了讓這齣戲逼真,竟然犧牲身邊的一名貼身助手,謝兄弟的做法實在令人心寒。“陷入絕境,力敵難以取勝,向問天選擇攻心戰術,”這次謝兄弟為了取勝,犧牲了褚博,那麼下一次不知道謝兄弟又要犧牲誰呢?“說話之間,他目光四掃,巡視北洪門和文東會每一個人的臉。

攻敵為下,攻心為上,向問天也是深識此道!謝文東哪能看不穿他的心思,忍不住仰面大笑,悠悠說道1:”向兄多慮了,褚博是我的兄弟,我又怎能讓兄弟白白喪命呢?“說話之間,他背後的人群向左右一分,讓出一條道路,從裡面漫步走出一名彪形大漢,手裡還推著一張輪椅,在輪椅之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打得鼻青臉腫,身負重傷的褚博。

褚博傷勢很種,謝文東本不打算讓他前來,但是這次是與南洪門和青幫的最後一戰,褚博堅決要參與,即使不能親身參戰,也要坐看南洪門和青幫完蛋,謝文東拗不他,最後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讓他來了,

側頭看眼褚博,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明月光也開始變的犀利,如同兩把刀子,在南洪門和青幫眾人的身子掃來掃去,說道:“我的原則向來都是兄弟的傷不會白受,血不會白流,要從敵人身上加倍索取回來,現在,就是各位壞債的時候了”

向問天和韓非臉色同是一變,不是因為謝文東的話,而是因為楮博的出現,根據他們的情報,楮博當時就變成肉泥了,怎麼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看來只是受了些傷呢?情報人員的失誤啊~向問天忍不住暗暗咬牙

“拉攏肖雅,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韓非也想把話說明

“是”謝文東頷首應道:“沒有肖雅這個內應,又怎麼讓你們輕易放棄總部呢”

見韓非臉色難看的嚇人,握拳的雙手直哆嗦,謝文東又道:“其實肖雅的背叛,韓兄脫不開干係,雖然你給了她顯赫的地位,但是從心裡來講你沒有信任她,也沒有重用她,放任手下兄弟與她矛盾加深,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恰恰是你對他的態度才給我可乘之機”

謝文東的話字字如刀,刺在韓非的心中,他明白,謝文東的話有道理,只是他難以接受,再者說現在他想後悔也來不及了。韓非怒極咆哮,厲聲喝道:“謝文東,我還輪不到讓你來說教”

“呵呵”謝文東在輕笑,聳肩說道:“在你眼中那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在我看來是一塊無價之寶呢”他這話即是對韓非的刺激,也是說給混在人群中肖雅的人聽呢

謝文東感到南洪門總部,向問天和韓非領人撤退,肖雅被困之危機自然化解,只是對謝文東姍姍來遲的怨恨並未消失,見面之後一句話感謝客套的話都沒有,謝文東打算讓她與自己同車前來,肖雅也很不給面子的當場拒絕了,他知道肖雅對他有意見,說出此話,也有討好之意

果然,躲在人群中未現身的肖雅,原本冷冰冰的心理仿佛有一股暖流流過心灰意冷,失望之至的情緒也平緩了許多。透過人群的縫隙,在看謝文東,好像也沒有剛才那麼討人厭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肖雅這樣的女人,當然會合謝先生的胃口了!”韓非語氣陰森的說道。

“哈哈……”謝文東大笑。對韓非的諷刺欣然接受。

韓非在耍嘴皮子,而向問天則在旁嘆息,現在他又一次深深體會到,魚謝文東交手,絕不能出現任何哪怕是一丁點的疏漏,韓非與肖雅之間的矛盾並不明顯,連他都未放在心上,但卻偏偏被謝文東抓住機會得以利用,使己方陷入絕境。

他再次向街道的前後望望,感覺街頭和街尾的敵人聚集的更多了,以己方這些正處於強攻之末狀態的兄弟,想突圍出去難如登天。他看看謝文東問道:“你是故意放我們到這裡的吧?”雖然謝文東沒有說,但是向問天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謝文東眼睛一亮,對上向問天的目光,讚賞地點下頭,說道:“在哪裡跌倒,我就要在哪裡爬起來。上次,向兄和韓兄把我引到這裡,害我險些喪命,兄弟折損無數,今天我也想讓你們嘗試一下我當時的滋味。”

向問天撲哧一聲笑了,被謝文東這番類似孩子氣的話氣笑了,他幽幽說道:“謝兄弟還是那麼記仇,不過,這到也符合你的個性。”

謝文東咧了咧嘴,露出兩排小白牙,無聲而笑,只是笑的很得意。

他和向問天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從社團上說,兩人是不共戴天的死敵,從私下的角度上說,兩人又是彼此了解我朋友,戰場上,兩人使出渾身的解數都要置對方於死地,而見面之後,種種的仇恨 又仿佛一下子被衝淡了許多。

“上次謝兄弟被困,雖然傷勢慘重,但隨後還是跑掉了。”向問天另有所指的提醒道。

謝文東先是一愣,馬上明白了向問天話中的意思,他笑眯眯的說道:“可這點我可以保證,向兄和韓兄今天無論如何也是泡不到的。”

向問天笑問道:“謝兄弟就這麼有把握?”

謝文東表情未變,眼中卻閃過一絲茫然。他對向問天太了解了,後者是不是在虛張聲勢,他自信一眼便能看出來,只是現在的向問天信心十足,不像是故弄玄虛,難道他還留有後手不成?可是不應該啊,南洪門和青幫所剩不多的人力都聚集在這裡了,不可能還有援軍解救,那他憑什麼還能如此自信?謝文東倒是真有些迷茫不解了。

別說是他,就是與向問天同站在一條戰線上的韓非也沒弄明白向問天的信心是從哪冒出來的。

以為向問天只是在詐謝文東,韓非並未多想,他衝著謝文東大聲喝道:“謝文東,這次我承認敗了,是輸在頭腦不如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再和我比比身手,讓我敗得心服口服。”目前形勢,與謝文東單挑是制服謝文東的唯一機會,也是他們退困的唯一機會。

狗急跳墻之計!謝文東在心裡默默嘟囔一聲,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是和韓非或者向問天打,即使南洪門和青幫隨便挑出一個普通的幫眾都夠讓他頭疼的。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想單挑,當然可以,我手下的兄弟有很多,他們願意奉陪韓兄。”

韓非恨得牙根癢癢,故意問道“怎麼?謝文東謝先生你不敢出來與我一戰嗎?

“哈哈!”謝文東傲然而笑,慢悠悠地挖苦道:“你有什麼資格向我單挑,手下敗將而已,讓我的兄弟奉陪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了.”

韓非何時受過如此的羞辱,一聽完謝文東的話,老臉漲紅,暴跳如雷,後手從身邊兄弟那裡搶過一把片刀,作勢就要衝上去與謝文東拼命。

向問天眼疾手快,急忙將他拉住,低聲說道:“不要衝動,一會跟我跑”

跑?韓非所剩無幾的理智將心中的衝動壓了下去,疑問道:“往哪跑?”

向問天沒有答話,反而看向謝文東,笑呵呵說道:“謝兄弟和我賭一次?”

“賭什麼?”

“賭我能逃掉!”

謝文東挑起眉毛,直勾勾地看著向問天,笑道:“如果這次真能逃掉,我可以放棄追殺,並保證你平安離開中國,不過向兄若是逃不掉呢”

向問天想也沒想,直接到:“哪我的命就是你的,另外我會把洪天集團的股份全部過戶給謝兄弟的名下!”

洪天集團的股份?謝文東心中一動,洪天集團是成立已久的大集團,旗下產業龐雜,資產眾多,向問天所掌握的股份價值可是天文數字,想著,他悠悠笑道:“這個賭,倒是有點意思,好吧,我就和向兄賭一局,現在可以跑了!”

謝文東眼巴巴地看著向問天,他其實也很想知道,向問天究竟要怎麼跑,又為什麼如此有把握。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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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在凝視向問天,後者也在注視著他,兩人誰都沒有動,下面人也是默默成立,整個場面顯得異常安靜,安靜的詭異

頓了片刻,謝文東微微側頭,向身後的劉波使個眼色,劉波會意,快步上前,低聲問道:“東哥,什麼事”

“附近有敵人?”謝文東問道

“沒有”劉波乾脆的回答,說道:“周圍已經嚴密監控了,絕對沒有敵人”

怪了,謝文東撇嘴笑了笑,向問天這麼信心十足,難道他還能飛天入地不成?

很快,事實證明向問天沒有飛天,而是真的入地了

只見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的向問天猛的抽出一把鋼刀,拉著韓非急速向路邊跑去,到了人行通道處,片刻都未停留,彎下腰身,將手中的片刀狠狠向地面一插,接著臂膀用力,嘿的爆喝一聲,隨著咔咔的脆響,地皮竟然被片刀翹翻好大一塊,緊接著向問天拉著韓非直接跳了下去

太快了,快到謝文東以及手下的人員全部都看傻眼了,即使南洪門和青幫人員也久久未反應

“啊...”“向問天和韓非跑了”不知道誰率先喊了一嗓子,隨後場面亂成一團,南洪門和青幫的人爭先恐後向地洞裡跳,而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全速向前衝鋒,追殺和阻攔敵人幫眾

這一場四大社團的最後決鬥還未開始就隨著向問天和韓非的逃脫提前結束了,只顧著逃命放棄抵抗的南洪門和青幫人員除了一部分跳進地洞以為,大多數都被衝散,有不少人見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已經殺到,乾脆放棄抵抗,繳械投降本以為是一場艱苦的戰鬥,卻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宣告終止,街道上,除了被抓獲的俘虜,再找不到一名南洪門和青幫幫眾。直到這個時候,謝文東才在眾幹部的保護下來到街道中央,查看那個被向問天挖出來的地洞。

到了近前,謝文東低頭一瞧,笑了,是氣笑的,這根本不是什麼地洞,而是一條下水道的入口,剛才向問天撬開的是下水道的井蓋。井蓋明顯被修飾過,表面得顏色和周圍路面的眼色一模一樣,中間還畫有方磚縫隙的條紋,如果不了解內情,即使仔細查看,也很難分辨出這是路面還是井蓋。

難怪向問天那麼有信心,原來他早就知道這裡隱藏這一條下水道的入口。看罷,謝文東慢慢挺直腰身,轉頭看向身旁的劉波。不用他說任何話,劉波的冷汗已先留了出來,為了困住向問天和韓非,確保萬無一失,劉波在海心街可是花了大工夫,將所有可能逃脫的通道都堵死了,並派出專人看守,可是千算萬算,偏偏把這條下水道給漏掉了,這件事他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東哥,這……這是我的疏忽!”劉波垂下頭,臉色異常難看。

謝文東看著劉波,又低頭瞧瞧井蓋,眉頭皺起。向問天不可能事先知道自己要把他引到海心街,也就是說他不可能事先來這裡做手腳,那這個井蓋為何會刻意弄的如此隱蔽?總不能是為了防賊吧!轉念,謝文東靈光一閃,突然想明白了,這個井蓋肯定是南洪門做過手腳沒錯,只不過那不是為向問天留退路設計的,而是為針對自己吃弄的。上次己方被困海心街,南洪門為了不讓自己逃脫,特意在這條下水道的入口處做了手腳,讓己方眾人看不出來。想著,謝文東忍不住又笑了,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本想給向問天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結果反而幫了向問天的大忙。

原來他的信心是來自這個。好一個向問天!

謝文東心裡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既有被愚弄的氣憤也有後悔莫及的自嘲感。唉,心裡暗暗嘆息一聲,他向左右看了看,弩嘴說道;"各位兄弟,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去追啊!”

“是!”

他話音剛落,只聽撲通撲通數聲,好幾名北洪門漢子跳進了水道裡。

誰也沒有想到,向問天和韓非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成功逃脫掉。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入下水道後,追出不遠便無路可走,只有一條向上的通道,可是爬上去後,蓋口已被封死,根本打不開,當地面人員追不過去時,哪裡還有向問天和韓非的影子?沒有追上這兩人,北洪門和文東會自然不會甘心,劉波和靈敏派出全部眼線,全城收捕向,韓二人。

謝文東和向問天打了賭,只要後者能成功逃脫他便放棄追殺,但那不代表謝文東能容忍向問天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何況,韓非未除,這也讓謝文東坐立難安。在追查向問天和韓非下落的同時,謝文東將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也分派出去,在全廣州掃蕩南洪門和青幫的殘餘勢力,不給對方留下卷土重來的機會,另外,他又令人放出風聲,但凡南洪門人員,只要主動投降,己方全部接受,一律視為同門兄弟,面對青幫,則是全面絞殺,不接受投降,一打到底。
   
這也是謝文東當初設計好的分化策略。

事實證明,這種策略為極為有效,即使在向問天成功逃脫的情況下,仍有大批的南洪門人員主動找上門來向北洪門投降,如此以來,使搖搖欲墜的南洪門勢力更加削弱。

也知道這個時候,南洪門之爭的態勢終於開始明朗化,北洪門一方占有了壓倒性的勝勢,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南洪門也已名存實亡,社團到了土崩瓦解的邊緣。

現在北洪門和文東會那裡的士氣高到了極點,而逃脫的向問天和韓非只能用落魄不堪來形容。

世事就是如此,得到時,人人都捧著你,用著你,可一旦失利,只有落井下石者,而無雪中送碳人。

向問天做主廣州市時,與警方的關係極佳,但現在,就連警方都開始通緝他,南北紅門在廣州打得不可開交,導致治安混亂不堪,現在爭鬥結束,警方自然要找個頂罪之人,謝文東他們得罪不起,落敗的向問天就成了他們首選目標。

與向問天和韓非一同逃脫的還有兩人的心腹,他們躲藏到南部洛溪的一間破舊的小倉庫裡,那裡位置隱蔽,不顯山不漏水,極難查找。

“向大哥,喝點東西吧!”

一名南洪門幹部提著兩兜子礦泉水都外面閃了進來,遞交到向問天近前。

向問天沒有接,目光凝視地面,輕聲說道:“外面的風聲怎麼樣?”他躲藏在這裡已經兩天兩夜,雖然沒有出去,但也知道外面的情況肯定很糟糕。

那名南洪門頭目慢慢低下頭,小聲說道:“很不好”

向問天笑了,抬頭問道:“不好到什麼程度?”

南洪門頭目咬了咬嘴脣,恨聲說道:“有一批兔崽子受不了誘惑,已經投靠了謝文東,聽說還有不少兄弟意志也不堅定,隨時都可能被判,他們也不想想謝文東什麼人,說的好聽,真去投靠,哪有好果子吃……”

不等他把話說完,向問天擺手打斷,出現這樣的狀況,早在他預料之中,樹倒猢猻散,黑道講的是意氣,可是利益當頭,真正能做到眾人眾議的又有幾個?

“降就降吧,嚴格來說,他們不算叛徒,洪門本就一家”向問天喃喃說道

那頭目吃驚的看著向問天,他這說法到和北洪門放出的風聲很像,這兩天北洪門一直在宣揚南北一家的說法,稱南洪門的兄弟投靠北洪門不算叛變,倒是他們對青幫的言辭很犀利,稱青幫非洪門幫派,參與內鬥,居心叵測,不能容忍,要全力消滅

愣了一會,他又說道:“更可惡的是警方,現在我們走了霉運,連警方也落井下石,通緝向大哥和眾多兄弟”

向問天挑起眉毛,冷笑一聲,說道:“那是他們嫌棄命太長了”說著,他轉頭問另一名手下,說道:“我們手裡應該還有警方官員的錄音吧”

“是的,雖然遺失了一部分,但是還有不少”

“恩”向問天點點頭,沉思未語

“向大哥,我們把這些東西舉報上去麼”

“不”向問天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交上去,意義不大,弄不好還會被壓下來,不如給謝文東,讓謝文東去折磨他們”

“啊”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了,這不等於是在幫謝文東麼?韓非眉毛擰了個嘎達,問道:“向兄這是什麼意思”

向問天沒有回答,微微閉上眼睛,長嘆一聲,繼續問手下人道:“家。。。家裡怎樣”

“家裡沒事,謝文東非但麼有動大嫂,奇怪的是還派出專人做了保護”對於這一點,南洪門的頭目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禍不及家人並不是謝文東做事的原則

“哦.”向問天應了一聲,他心中也很奇怪,當然,他不會想到謝文東對蕭方的承諾。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1 23:15
(447)

向問天和韓非躲藏起來不敢露頭,謝文東對南洪門和青幫殘餘勢力的圍攻異常順利,如同風卷殘雲,很快,廣州大半的地區已經被北洪門和文東會控制。

廣州一戰大獲全勝,等於直接挖空了南洪門的根基,使南洪門這座搖搖欲墜的大廈終於承受不住,開始土崩瓦解,南北洪門你死我活數十年之久的爭鬥也宣告終結。

常年累月壓在身上的包袱一瞬間被拿掉,北洪門和文東會上下自然群情激奮,興奮異常,在刀口上生活的日子過了那麼久,直到現在人們才算真正過上安穩的日子的曙光。

有人歡喜有人憂,北洪門和文東會處於一片歡喜之中,但肖雅不屬於其中。這兩天她的心情一直很憂鬱,五湖幫雖然脫離了青幫投靠謝文東,也立下大功,但畢竟不是嫡系,說好聽點是棄暗投明,說難聽點,是見風使舵的叛徒,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大多數人並不把五湖幫當成朋友,更別說視為自家兄弟了,在肖雅感覺,謝文東除掉南洪門和青幫之後,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會不會掉轉槍口,對自己下毒手。

亞洲大飯店。為了慶祝勝利,北洪門和文東會在酒店裡包下五間大型餐廳,所有幫眾皆匯集在此,把酒言歡,至於以謝文東為首的北洪門和文東會高級幹部則在頂樓包下一大座會場,邊吃邊聊。

這段時間應該是謝文東近期最輕鬆的日子,沒有威脅,沒有壓力,連續睡了幾宿 的好覺,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神采奕奕,榮光煥發,一對洞察人心的丹鳳眼更加明亮。

會場很大,但這麼多的幹部雲集於此,仍顯得狹窄,會場內的氣氛十分熱鬧,人們皆是有說有笑,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順便看向劉波,輕聲問道:“老劉,還沒有查出向問天和韓非的下落?”

劉波面色一正,忙說道:“正在著手去做。”

南洪門雄霸廣州的時間太久了,勢力根深蒂固,分堂口、大據點、小據點、不計其數,想從中挖出向問天來,即使對暗組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謝文東理解劉波的難處,沒有過多追問,只微微點下頭,說道:“此事不能久拖,得抓緊。”

“我明白,東哥。”劉波點頭應是。

怕劉波尷尬,孟旬插開話題,在旁笑問道:“現在南洪門和青幫已經名存實亡,東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這一點謝文東還真沒想過,一下子擊垮兩個最大的敵人,中國之內已再沒有能和他抗衡的勢力,此時謝文東在興奮的同時又有些茫然。“我還沒有具體去想。”

孟旬沉吟片刻,說道:“為了應付南洪門和青幫,社團一直在不斷地招收新人,現在南洪門和青幫的威脅已經解除,我們再要那麼多的人力就顯得多餘了。”

這倒是個問題。謝文東贊同的點點頭,說道:“沒錯。”說著話,他看了看三眼和傷勢未痊的東心雷,說道:“張哥、老雷,我們招收新人的行動可以結束了。”

“是!”三眼和東心雷沒有意見。

不過孟旬仍然在搖頭。謝文東見狀,好奇地挑起眉毛,疑問道:“小旬,這麼做不妥嗎?”

“不是不妥,而是還不夠。”孟旬正色說道:“有敵對勢力存在時,我們的人力是不足,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再保留這麼多的人力就不妥當了。這麼多兄弟,要吃要喝要用錢,每月的花銷都是天文數字,所以,東哥應該考慮大批的減員了。”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同是一愣,談笑聲也隨之漸漸小了下去,最後灰常內變得鴉雀無聲。

減員,這是另眾人無法接受的提議,有爭鬥時,靠著兄弟們在前拼殺,流血流汗,而現在打垮了敵人,取得了勝利,就想把那些為社團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兄弟們一腳踢開,在感情上實在說不過去。

“這叫什麼狗屁話?!”李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扯著大嗓門怒聲喝道:“現在這批兄弟可都是為社團立下過大功的,你說減員就減員,你以為你是啊?”

三眼站在自家兄弟這邊,不動聲色,冷言冷語的說道:“這叫卸磨殺驢,不講道義。”

見三眼傾向自己,李爽底氣更足,搖頭晃腦地說道:“沒錯!有句話怎麼說來的,什麼盡,鳥弓藏……”

當他旁邊的高強臉上肌肉抽搐兩下,差點笑出聲來,明知道自己美那麼大的學問,還拽什麼,他清了清喉嚨,低聲提醒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啊,對!”李爽大點其頭,大聲嚷嚷道:“飛鳥盡,良弓藏。這是十足小人的做法,是害東哥不仁不義。今天孟旬提議減員下面的兄弟,是不是明天又要提議把我們這些人也減
員了?”

孟旬按皺眉頭,李爽這麼說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以東心雷為首的北洪門幹部們和孟旬的關係比較親近,雖然也不認同他的說法,可也沒人願意站出來反駁,只是把目光都投向謝文東。

謝文東沉吟不語,在理智上,他是贊同孟旬的,可是在感情上講,他又不得不認為李爽的話也有道理,現在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力確實過多,日後將大批閒置,養這麼多的閒人,消耗巨大,而要把這些兄弟大批遣散,別說社團裡的幹部難以接受,就連自己也於心不忍,這確實是個難以處理的問題!謝文東看看孟旬,又瞧瞧李爽,心裡輕輕嘆氣,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定下來的,他還得再仔細斟酌考量,他搔了搔頭髮,不置可否地笑呵呵說道:“我知道了."

"東哥知道什麼了?”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謝文東沒有回答,而是舉目四望,露出好奇地表情,說道:“我怎麼覺得這裡好像缺個人啊!”

一句話,立刻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了,“缺誰?”在座眾人相互觀望,己方的幹部們都到齊了,連受傷的東心雷,任長風,格桑等兄弟都到了,還缺誰?

謝文東似乎恍然想起什麼,拍拍額頭,問道:“缺肖雅,小雅怎麼沒有來?”

肖雅?沒想到謝文東說缺的人是指肖雅,眾人臉上皆露出不解之色。

田啟眼珠轉了轉,說道:“肖雅來幹什麼?她只不過是個青幫的叛徒,哪有資格坐在這裡?”田啟是個心胸狹窄之人,見不得別人的能力比他強,而他又偏偏見識過肖雅過人的能力,所以明裡、暗裡極力打壓。

謝文東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不過也不在意,畢竟人無完人,田啟心眼雖小,但他的忠誠還是毋庸置疑的,他笑道:“小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青幫的那段時間裡,小雅對你照顧有加啊。”

那是她給自己留退路,這是田啟的心裡話,只是沒敢說出口,他善於察言觀色,知道謝文東這麼說是讓他知恩圖報,不要落盡下石,當眾做小人。他心中一動,急忙改口說道:“ 東哥,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並非是對肖雅存有什麼偏見。”

“哦!”謝文東含笑點頭,田啟是聰明人,自己只是開個頭,他便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再多說什麼,側頭問道:“小雅現在在哪?”

“應該在樓下的餐廳裡。”三眼答道,頓了一下,又問道:“東哥,我找人叫她上來嗎?”

“不用了。”謝文東擺擺手,站起身形,淡然說道:“我去‘請’她’。”他特意加重請字。

謝文東要親自去請肖雅,這是多大的面子,眾人面面相覷,皆大吃一驚,對肖雅也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視之意,當然,這也是謝文東最想要的效果。

此時肖雅在三樓的餐廳,周圍幾桌都是五湖幫人員,他們在這裡可以算是整個餐廳最安靜的角落。餐廳內人來人往,相互敬酒,談天說地,惟獨五湖幫這裡寂靜異常,沒有人來敬酒,更沒人過來聊天扯皮,五湖幫上下包括肖雅在內都覺得自己是餐廳裡最多餘的那個人。

五湖幫眾人如坐針氈,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肖雅仍是一臉的淡漠,毫無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做她旁邊的王龍堂倒是大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

“早知道北洪門和文東會如此對待我們,當初真不應該投靠他們!”王龍堂咬牙說道,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此時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肖雅淡然說道:“不要說話,吃你的飯,喝你的酒。”

“哼——”王龍堂悶哼一聲,一仰頭,又把杯中酒喝個精光。

正在這時,餐廳內嘈雜聲突然消失,一下子安靜下來。

剛開始王龍堂還沒感覺到什麼,可無意中發現餐廳裡的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的目光都在向自己這邊看,一晚上的鬱悶與不滿仿佛瞬間被點燃,爆發,他啪的一聲拍案而起,轉回聲,怒喝道:“你們看什麼。。。。。。”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7 22:53
(448)謝文東身材不高 ,也不壯,削削瘦瘦,在龐大腰圓的黑道大漢中不顯山不漏水,可是只要他一出現就無人能忽視它的存在,

看到謝文東,王龍堂也十分驚訝,下意識地站 起身形,結巴道:“謝 ……謝先生……”

“王兄不用客氣,”謝文東面帶微笑,走到桌面,笑道:“以後我們都是自家兄弟,王先生的叫著,聽起來太刺耳了。”

“啊!”王龍堂還是一愣,隨後立刻改口道:“是的,東哥!”

謝文東衝著他點點頭,然後目光一轉,看向旁邊的肖雅,含笑說道: “肖雅,你遲到了。”

肖雅沒明白他的意思, 坐在椅子上沒動,只是莫名其妙的看著謝文東 。

謝文東說道:“兄弟們都在樓上等你,我們上去吧,”

樓上?肖雅暗暗吃驚,他知道樓上包房裡聚集著都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核心幹部,所談及的也都是社團的核心問題 ,她這個剛剛投靠過來的“外人”哪有資格參與,再者說也沒有人來邀請過她。他淡漠地笑 了笑,反問道:“我恐怕美歐資格坐在那裡吧 ?”

謝文東正色說道:“這次之所以能這麼快打垮南洪門和青幫的勢力,小雅居功至偉,你若沒有資格,那恐怕就沒人又資格了。”

他這番話,引來場內一片吸氣聲,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幫眾本來都沒看到肖雅及其五湖幫,不過謝文東的意思,倒是對肖雅非常重視。

肖雅表情沒多少變化,心裡卻很是受用,她語氣依然平淡,緩緩說道:“如果我真有資格,為何沒人邀請我上去?”

聽出肖雅的埋怨之意,謝文東笑了笑,歉然說道:“那是我的疏忽,小雅不要見怪。現在我親自來邀請,不知‘肖小姐’肯不肯賞臉呢?”

他語氣輕快,說的也俏皮,肖雅忍不住噗嗤一聲被都笑了,很難想象,身為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雙料大哥,對手眼中的冷血惡魔,此事卻平易近人的如同鄰家男孩。謝文東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走吧,‘謝先生’!”肖雅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站起身形,與謝文東並肩而行。

等謝文東和肖雅離開了好一會,餐廳內轟的一聲又炸了鍋。謝文東親自來邀請肖雅,那是何等的殊榮,又是何等的重視,現在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再不敢不把五湖幫放在眼裡,紛紛起身,各自拿著酒杯,前來五湖幫這邊敬酒,也直到這時,餐廳的整體氣氛也算徹底融為一體。

謝文東與肖雅乘電梯直接到了酒店頂樓,他們有馬上進入包房,二十先走進頂樓的旋轉餐廳。餐廳呈環形,沒有墻壁,四周都是晶亮又巨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一攬廣州的優美夜景。餐廳早已被北洪門包下,巨大的空間裡空無一人。

他漫步走到窗前,目光凝視窗外,肖雅則在他旁邊站定,好奇地看著謝文東,不明白他領自己到這裡是什麼意思。負責護衛謝文東的五行兄弟等人沒有進來,自動自覺的守在餐廳門口。

餐廳內燈光昏暗,恍恍惚惚。肖雅發覺他有些愣神,氣氛沉悶,想打破沉默,可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默默地看著他。

這算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仔細觀察他,謝文東的相貌絕對稱不上英俊,但是清秀的外表下卻隱藏的難以想象的能量,深邃的眼睛漆黑如墨,不時閃現出來光彩似乎有著能將人魂魄吸引進去的魔力。

真是難以想象,北洪門和文東會的成就是由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手做成,肖雅心中暗暗感嘆。

“我臉上長花了嗎?”正在肖雅盯著謝文東觀瞧的時候,他突然轉過頭,衝著肖雅咧嘴而笑,昏暗中,他的牙齒更顯得森白,節亮的虎牙像是要折射出寒光。

肖雅心漏跳了一拍,玉面緋紅,下意識地脫口說道:“是啊!還長出好大一朵呢!”說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不管謝文東現在再怎麼平易近人,他畢竟是老大,而且還是能決定五湖幫生死的那個人,她忙又說道:“對不起,謝……東哥,我的意思是……”

謝文東笑了,擺擺手,打斷她下面的話,他感覺有趣地看著肖雅,想不到那麼冷靜淡漠的肖雅也會有孩子氣的時候。

他笑道:“不要把自己時時刻刻都包裝起來,該輕鬆的時候就要放鬆一下嘛。”

肖雅明白他的意思,嘴角挑了挑,露出一絲微笑。

“你看看下面。”謝文東指指酒店下面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街道。

肖雅低頭俯視,看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你看到了什麼?”謝文東笑問。

肖雅聳聳肩,說道:“除了人,還是人,在沒什麼了。”

謝文東挑起目光,正視肖雅,慢悠悠地說道:“在我眼中,那些並不是人,而是獵物,我們不需要什麼朋友,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使我們的獵物,一旦付出感情,到時就不容易下手了。”

肖雅心中猛地一震,嚴重流露出驚駭之色,怔怔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繼續說道:“青幫要除根,不僅僅是青幫在大陸的實力,還要包括青幫的根基,台灣。消滅了青幫,我們要在台灣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以前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我一直都未曾考慮過,但是現在有了你,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了。”

肖雅低聲問道:“東哥的意思是……”

謝文東說道:“以後不會再有五湖幫,你將是我洪門的一員,等你回到台灣後,我會全力支持你,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而我只要你做到一點,讓洪門成為台灣第一大社團,稱雄台灣黑道。”

肖雅大吃一驚,她曾為自己想過無數個結果,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謝文東會把她安排回台灣,而且還要全力支持她在台灣組建最大最強的社團,成為洪門分支勢力之一。一時間過於驚訝,她也說不出來這個結果是好還是壞,沉默許久,她壓下氣血騰涌的心情,疑問道:“東哥認為我有這個能力嗎?”

謝文東仰面輕笑,說道:“我看人向來沒有看錯過,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肖雅道:“那我現在的那些兄弟們……”

謝文東知道他要問什麼,說道:“五湖幫的兄弟依然隨你調遣,只是名號變成洪門而已,另外你還需要多少兄弟,需要哪些幹部協助你,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然後統統報給我,能批的我會盡量批給你。”

聽完這話,肖雅的心情由混亂變為了平靜,接著又由平靜變得沸騰,謝文東非但沒有分割瓦解她麾下勢力的意思,而且還把他手下的兄弟、幹部就交由自己來指揮調派,這是多麼大的信任才能做出的決定?

“東哥……”肖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謝文東淡然一笑,補著痕跡地叮囑道:“回到台灣之後,處於種種的因素和考慮,可以與當地的一些社團交好,倒是你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他們僅僅是我們的獵物,而永遠不會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很簡單也很直接,就是吞併與擴張。”

說完,他轉過身,正對著肖雅,底氣十足地說道:“不用顧慮什麼,放手去做,天塌了,由我去頂著,地陷了,也由我去抗著!”

有這樣一個老大,肖雅沒什麼好說的了,心中除了暖意還是暖意,投靠謝文東,她曾經確實猶豫過,甚至還一度後悔過,但是現在,她知道自己當初作出的選擇是正確的,論能力韓非或許不輸謝文東,但是他身上卻沒有謝文東這種如法言表的魅力,這種能令人心甘情願為他流血流汗甚至奉獻生命的魅力。

“東哥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東哥所望”肖雅一字一頓地說道,這番話也更像是她對謝文東的宣誓。

謝文東眯起眼睛,笑意由雙目慢慢擴散到整張臉上,燦爛、真誠又富有感染力,

他習慣地伸出手來想拍肖雅的肩膀,可是手在半空中又頓住了,肖雅畢竟是個女人,而且兩人還不是很熟,他可不想讓肖雅誤會他‘性騷擾’。他把手縮了回去,順勢看著手錶,笑道:“時間不早了,兄弟們也差不多等著急了,我們回去吧。”

“是!東哥。”肖雅低頭應了一聲。剛才謝文東的舉動她自然也看到了。對他的尊敬又增加了一分。她確實不喜歡與人過於親密的接觸,尤其對象是謝文東,那會讓人覺得她是靠美色換得謝文東的重用,而非自身的能力。

謝文東與肖雅進入包房,沒等旁人說話,謝文東率先說到:“從現在開始,小雅就是我們中的一員。小雅剛剛加入,對我們的一切還不是很熟悉,希望各位弟兄能多加照顧。”

他發話,旁人哪敢不聽,眾人先是相互看看,接著紛紛站起形,一各個對肖雅笑面而視。

靈敏開玩笑道:“歡迎歡迎,這裡可是陽盛陰衰,現在終於有姐妹和我作伴了。”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7 22:54
(449)旁邊的任長風另有所指地笑道:“陽盛陰衰?我看是‘狼多肉少’嘛!”說話之間,還特意向靈敏眨眨眼睛。

靈敏玉面微紅,哧笑一聲,沒說什麼,對面的李爽沒明白任長風的意思,疑問道:“長風,什麼狼,什麼肉?”

任長風笑道:“你我是狼,至於肉嘛。。。。。。”說著,他向靈敏努努嘴。

李爽想了一會才弄清楚他在說什麼,小眼睛一轉,然後上下打量打量靈敏,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我對小敏可沒有那個意思。這女人太強悍,我沒興趣。”他這是實話,如果真和靈敏吵起嘴來甚至動手,他還真未必能贏呢。

“哈哈哈哈-----”聞言,任長風絲毫不留情面的放聲大笑,周圍眾人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靈敏的臉色由微紅變成漲紅,粉腮鼓起,怒視對面的李爽,齜牙咧嘴道:“胖子,你有必要說的這麼直接嗎?”說完話,見身邊的任長風笑的直不起腰,笑聲刺耳,靈敏沒好氣的有胳膊肘使勁拐下他的軟肋,氣呼呼道:“你可以笑的再大聲點!”

任長風身子一震,痛苦地彎下腰,眉頭皺的快擰成個疙瘩,整個腦袋都貼在桌子上,靈敏見狀這才恍然想起他還有傷在身,剛才拐那一下很可能撞到傷口上了,靈敏急忙攙扶住任長風,關切道:“長風,你沒事吧?”

“沒事才怪,你這狠毒的女人……”任擦汗給你風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那我先扶你去休息。”說著話,她舉目看向謝文東。後者沒有意見,含笑點下頭,看著靈敏小心翼翼扶著任長風往外走,他又刻意叮囑道:“小敏,長風的傷很重,你可得好好他。”他語氣關切,眼睛卻笑的彎彎,自家兄弟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他哪能看不出來。

可惜靈敏只關注‘傷勢復發’的任長風,沒看謝文東笑的詭異,臨出門前,任長風不留痕跡的扭頭,衝著在場眾人咧嘴嬉笑,順便還做個勝利的手勢,沒有半點傷痛的意思。

肖雅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那麼飛揚跋扈,目空四海的任長風竟然會是這副痞子樣。

謝文東拉著仍在愣神的肖雅落座,沒等後者從震驚中恢復,但眼探著腦袋湊過來,含笑問道:“肖小姐,請問你今年貴庚啊?在台灣有沒有男朋友?”

“哦……這……”肖雅還沒大話,李爽已不滿地嘟囔道:“三眼哥已經有女朋友了,要劈腿也不用劈到自己人身上嘛!”

“呵呵!”三眼臉上仍在笑,只是笑的又尷尬又難看,他悄悄提起腿來,毫無預兆,猛的一踢李爽屁股下的椅子,隨著啊的一聲尖叫,椅子飛出,李爽如同皮球滾地,三眼低聲呵斥道:“用你多嘴!”

“哈哈哈哈……”會場內又是響起一陣報銷聲。

眼前這些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青年人,讓肖雅實在無法將他們與三眼、李爽等等這些如雷貫耳的名字聯繫到一起。

謝文東無奈地搖搖頭,對嘴巴微張,滿面呆滯的肖雅笑道:“不好意思,小雅,他們在一起大鬧慣了,沒有嚇到你吧。”

沒有才怪呢?!肖雅心中幽嘆,嘴上卻又不的不言不由衷地說道:“沒有,當然沒有了,呵呵。”她笑的勉強。

北洪門和文東會這種氣氛,是青幫、南洪門、五湖幫,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個社團都找不到的,給肖雅的感覺就好像大家都是一家人,關係親密、熱情又真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更喜歡這樣的氣氛。

肖雅再廣州為多做逗留,會餐的第二天便按照謝文東的意思急匆匆返回台灣,與她通行的除了五湖幫一系外,還多了、三眼、高強、李爽等人,論能力,文東會的幹部都是出類拔萃的,而且北洪門忙於與南洪門整合,接受南洪門的地盤,幹部不容易抽調,謝文東決定暫時派文東會的兄弟先助肖雅一臂之力,至於下面的幫眾由於人數太多,短時間內無法一下子辦好籤證,只能分批派往。

謝文東這邊在對南洪門和青幫勢力有計劃有步驟的鯨吞蠶食,而另一邊向問天和韓非對眼前的困境卻束手無策,一籌莫展。

聽說肖雅已返回台灣,得到謝文東的全力援助,正一邊大肆招兵買馬,一邊對青幫勢力實行打壓,韓非終於坐不住了,向向問天提出想返回台灣,並邀向問天隨他一起回去,除掉肖雅,圖謀東山再起。

對韓非的提議,向問天已提不起半點興趣,他婉言拒絕道:“韓兄,這次我不想再逃了,該面對的問題終究是要去面對的。”頓了一下,他看著韓非,真誠地說道:“另外,我奉勸韓兄,如果你真打算東山再起,就不要回台灣,以青幫目前的實力,即使韓兄回到台灣恐怕也無法力輓狂瀾。”

他的話讓韓非不舒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向問天說的是事實,韓非從台灣到大陸,把青幫的的主要力量都帶出來了,一戰失敗,主力全失,現在留在他身邊的兄弟已寥寥無幾,只帶這點人回台灣,別說無法與士氣正盛的肖雅抗衡,即使是個普通的社團都難以招架,回台灣的下場很可能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取其辱。

韓非臉色又白變紅,有紅轉青,可謂是瞬息萬變,最後,他長嘆一聲,說道:“那依向兄之見,我當如何?難道要向謝文東去負荊請罪不成?”若真是如此,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

向問天微微一笑,說道:“韓兄能力過人,現在缺少的只是時間與空間。只要韓兄能放得下,肯臥薪嘗膽,不出幾年,足可以組建起一隻實力強大的勢力。”

韓非垂下頭,默默思慮,沒有馬上接話。

向問天繼續說道:“此戰青幫損失雖大,但核心幹部們還都在,也就是說青幫的骨架並無損傷,而且韓兄手裡掌握的資金也不少,有人又有錢,去世界上任何一處地方都能快速發展起來。”

韓非喃喃說道:“向兄是要我放棄台灣?”

“是的!”向問天正色說道:“去一個謝文東勢力還沒有涉足到得地方去發展,也只有這樣才有機會。”


韓非苦笑,搖頭幽幽說道:“洪門勢力,遍布全世界,想找一處謝文東沒有涉及的地方,談何容易。”此時,韓非真有“天上地下無自己容身之所”的感覺。

向問天笑了,說道:“在我印象中,韓兄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見韓非不滿地挑起眉毛,他又繼續說道:“無論面對多大的困境,總能找到自身的生存之道,並且還能在最短的時間裡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迅速崛起,難道,只一次失敗就令韓兄對自己的信心都喪失掉了嗎?”

這番話,令韓非原本冰冷的血又重新沸騰起來。他直勾勾地看著向問天,凝聲問道:“向兄可願意幫我,你我一起去打天下,在與謝文東一爭長短?”

向問天搖搖頭,嘆道:“我累了,不想再鬥了。”說著話,他仰面望天,腦海中浮現出蕭方、陸寇、周挺等兄弟一張張鮮活的臉孔……


看著心灰意冷的向問天,韓非苦笑,說道:“向兄勸我不要失去信心,而你自己呢?”

好像沒聽到他的話,過了良久向問天才低下頭,黯然說道:“我已經讓兄弟們安排好退路,先去鹽田,然後再偷渡到香港。明早凌晨三點出發,韓兄提早準備一下。”

韓非點點頭,問道:“我們到了香港之後再去哪?”

向問天一笑,說道:“不是我們,而是你。到了香港,韓兄隨便轉機去哪都可以。”

韓非大吃一驚,問道:“向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

向問天說道:“我已經說了,我累了,不想再鬥了,我不會走,只想留在廣州。”

“那只有死路一條!”韓非急道:“以謝文東的為人,是絕不會放過向兄你的!”

向問天聳聳肩,說道:“我已經不在乎了。”他轉頭笑看韓非,又道:“如果能和兄弟們在九泉相見,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向兄,你……”韓非真傻眼了,他雖然看出向問天以心灰意冷,但絕沒想到他現在以絕望到連姓命都不顧的地步。

見他還想勸阻自己,向問天擺手說道:“我意已決,韓兄不用再勸我了。”說著,他伸出手來,笑道:“與韓兄並肩作戰這短時間裡,我很痛快,也很榮幸,只是可惜,你我之間的合作太晚了,呵呵……”

“向兄……過獎了……”韓非無力地握了握向問天的手,也笑了,只是笑得滿是苦澀。是啊,是太晚了,如果青幫能一開始就與南洪門合作,而不是與南、北洪門雙線交戰,哪會落得今天這種走投無路的窘境。
kiss999999 發表於 2009-10-7 22:55
(450)韓非最終還是走了,由向問天安排的路線,帶著青幫的一干殘兵敗將偷渡去了香港,連帶著,青幫在台灣的勢力也宣告土崩瓦解,其幹部們在一夜之間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麾下的資產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悉數變賣。

   鼎盛一時的青幫,曾經雄霸台灣黑道的第一大社團就此消失,這是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包括謝文東在內。不過他了解韓非的個性,只要韓非還未死,那麼肯定會有卷土重來的一天,青幫的消失並不代表爭鬥的結束,而僅僅是另一場新爭端的開始。可以說消失的青幫比負隅頑抗的青幫更讓人頭痛,也更讓人心裡沒底。謝文東第一時間令劉波和靈敏全力搜查韓非及其青幫骨乾的下落,令人失望的是,連續幾天下來毫無收穫,沒查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韓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這令謝文東又氣憤又感覺好笑。這天,劉波和靈敏一同前來匯報搜查的進度,謝文東心不在焉的停了一會,隨即打斷道:“世界這麼大,韓非若是故意躲藏起來,想找到他無疑如大海撈針,既然找不到,就隨他去吧,我們也不用再花費心思刻意去找他,以韓非的個性不可能一直都不露頭,總是會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謝文東說的沒錯,韓非確實會有浮出水面的那天,只是那個時候,青幫已不再是青幫。

   劉波和靈敏相互看看,低聲說道:“東哥,韓非早已不在中國了,不然的話他絕不會撤銷青幫在台灣的勢力。他現在是在化整為零,隱藏起來積攢實力,打算另氣爐灶,再和我們一爭長短。”

   見劉波和靈敏臉色同是一變,他悠然而笑,擺手說道:“這沒什麼可怕的,韓非能力雖強,但大局觀太差,我既然能打敗他兩次,就有把握打敗他第三次,第四次···只要他膽敢向我們挑釁的話。再者說,如果沒有個對手存在,我們的日子豈不是太枯燥了?呵呵!”

   劉波和靈敏聞言也笑了,後者問道:“既然東哥這麼說,那我們就不用再追查韓非的下落了?”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查還是要查的,只是不用再花那麼大的力氣了,讓下面的兄弟們留意一下即可。”

   “明白了,東哥!”劉,靈二人齊齊點頭。

   謝文東頓了片刻,又問道:“小雅那邊的情況如何?”

   靈敏面帶難色地說道:“沒什麼大的動作,不過最近又向老雷追要了一筆資金,東哥,你看肖雅這是……”對肖雅提供資金援助是謝文東的承諾,只是肖雅請款的次數太頻繁,而且數額也巨大,加上他回台灣之後又無大的作為,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用心。

   謝文東哈哈一笑,說道:“小敏不用擔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都相信小雅,你又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正因為謝文東太自負,這才讓靈敏倍感不安。

   不過謝文東的自負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他確實信得過肖雅的為人,像他那麼聰明的人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輕易不會對自己生出二心,另外三眼等文東會的兄弟都在小雅身邊,別說他不敢生變,即使有中飽私囊之意,恐怕也瞞不過三眼等人的眼睛。

   劉波接著話題繼續說道:“我們這邊的兄弟也以調派過去許多,估計用不上五天,剩下那批兄弟的簽證也能辦的差不多了。”

   “很好!”謝文東點頭贊道:“人手多點才能辦大事嘛!”

   他們正談論著,門外傳來敲門聲,謝文東仰頭說道:“請進。”

   房門打開,東心雷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略微流露出慌亂之色,東心雷目前是是洪門的二把手,他若是慌亂,肯定是出了大事,劉波和靈敏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東心雷快步走到謝文東近前,壓低聲音,說道:“東哥,向。。。向問天求見!”

   撲!聽聞這話,劉波和靈敏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咽到,向問天來了,己方千方百計的搜查的向問天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謝文東也是一愣,本能反應的問道:他帶了多少人?

   東心雷咽口吐沫,小心翼翼的說道:“身邊除了兩名保鏢模樣的人之外,在沒有其他的手下了。”

   “哦?”謝文東挑起眉頭,眼珠快速的轉了轉,猜測向問天主動上門的意圖,想了一會也沒想吃個所以然,乾脆不去琢磨,起身說道:“來者是客,既然人家已經上了門,我們如果不出去表示表示就顯得太沒有風度了!”

   “東哥小心其中有。。。”東心雷想勸阻,謝文東悠悠輕笑,說道:“向問天實力鼎盛的時候我都不怕他,現在他變成光桿司令,我反倒要怕他不成?”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東哥還是謹慎點好。”東心雷正色說道。

   “沒事。”謝文東滿不在乎的拍拍東心雷的胳膊,率先向外走去,到了門口,他恍然又想起什麼,叫來劉波,在她耳邊低聲叮囑幾句,後者連連應是,領令而去。

   正如東心雷所說,向問天來了,此時就站在大門口外,身邊除了兩名隨行而來的大漢,再找不到其他人,反倒是北洪門這邊,人員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一個個板著臉,提著傢伙,精神緊張,如臨大敵。

   謝文東舉目打量向問天,按理說這段時間他東躲西藏的日子應該不好過,人也應顯得頹廢才是,可令謝文東意外的是,向問天非但沒有半點頹廢的意思,反而面色紅潤,人似乎比以前還微微胖了點。

   這個傢伙!謝文東在心裡嘟囔一聲,緩緩眯起眼睛,面帶微笑,從容地分開已方人群,直向向問天而去。

   生怕對方突下殺手,五行兄弟、袁天仲以及北洪門眾人緊隨其後,將謝文東連同向問天齊齊圍了起來。

   對周圍如狼似虎的北洪門幫眾視而不見,向問天直勾勾地注視著謝文東,過了好一會,他嘴角上挑,笑道:“謝兄弟,多日不見了。”

   “哈哈!”不知道向問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謝文東也不動聲色,仰面大笑,道:“不知向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向兄多見諒。”

   “謝兄弟客氣。”

   “向兄今日前來,應該有事吧?”

   “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些小事情。”

   “既然是小事情,讓小兄弟們辦就行了,何勞向兄大假。”

   見面之後,兩人相互寒暄,如果讓不知內情的人聽到,肯定會認為他倆交情莫逆,而實際上場內卻是暗流滾滾,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客套話說完,謝文東微微側了側身形,對向問天含笑說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向兄若有事,就請裡面談。”由於向問天來的突然,謝文東也搞不懂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只要把他讓進己方的據點裡,那麼就算向問天背生雙翅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了。

   向問天當然能看出謝文東的心思,其實他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逃,哈哈一笑,毫無顧慮,大步流星的走進北洪門的臨時據點。

   看著他從自己面前大搖大擺的走過,謝文東笑眯眯的雙眼突的閃過一道精光,心中暗道:你還真有膽子進來!

   向問天如此表現,謝文東也不再做作,快走兩步,與向問天並肩而行。

   兩人直接進入謝文東的辦公室,北洪門的幹部們也紛紛跟了進來,一是保護謝文東的安全,二也是想看看向問天究竟要幹什麼。

   “向兄對廣州果真是了如指掌,你可以躲起來,我就算動用全部的兄弟還是查不出向兄的下落。”謝文東抽搐香煙,點燃吸了一口,故作無奈地說道。

   向問天哪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挖苦之意,他也不在意,輕聲嘆道:“謝兄弟在我最熟悉的地方把我打敗,不恰恰證明謝兄弟的能力要遠遠高於我嗎?!”

   “呵呵!”謝文東苦笑,目光異樣地打量向問天,好半晌,他搖搖頭,說道:“說起來向兄真是出人意料,在海心街竟然是以那樣的方式逃脫。”

   向問天說道:“我熟悉廣州的每一個角落,這不足為奇。”

   謝文東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說吧,向兄今天來找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向問天含笑反問道:“謝兄弟不是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嗎?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來了。”

   “就這麼簡單?”

   “是的,就這麼簡單。”

   謝文東皺起眉頭,凝視向問天,近乎挑釁地問道:“如此說來,向兄是認輸了?”

   沒想到向問天想也沒想,一字一頓地承認道:“是的,我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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