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一個天才的平凡人生 作者：可大可小 (已完成)

　　周正英走後朱司其明顯感覺自己的事情多了，兩天就要開一個會，而且一開會他就得講話，時間短了還不行，至少也得兩個小時吧，開了兩次會後朱司其發火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這裏發火：  
　　“以後開會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誰還要是敢拖拖拉拉，嘰嘰喳喳的一律記過處分！”
　　從那以後軍分區司令部內開會的效率明顯回快，以前每次開會司令部還會管一頓中飯，現在不要了，每次不到十點就一個個趕緊回去，留在這裏要是碰到朱副司令那還不是找死！
　　雖然開會的效率加快了，但他還是每天都好像有批不完的檔，簽不完的字，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注意，只是按照周正英的“支招”，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再寫上“同意”兩個大字即可，但後來看到好像沒完沒了了，這才仔細去看，誰知一看之下朱司其又想發火，原來都下面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打上來的報告，什麼“XX軍官家屬探親的食宿問題”“申請建立戰士話動中心”“關於連隊多媒體機房的建設問題”等等……
　　“小李，你去把沈營長給我叫來！”朱司其看了幾份就再也看不去了。自己是軍分區司令員還是管家婆？什麼事都要交給我管那我還做什麼首長？
　　“報告！”
　　朱司其一聽知道是華南軍分區唯一的軍事力量，某集團軍下屬的一個普通步兵營營長沈家瑋來了。沈家瑋三十五歲，是名少校。朱司其在來之後除了為下面縣級武裝部派教導隊的事跟他打過交道以後，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交。
　　“進來”朱司其道。
　　“朱副司令，你找我什麼事？”沈家瑋道。周司今去北京學習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對於朱司其處理問題的方法並不怎麼認同，這是個典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沈營長來了，小李，給沈營長泡杯茶。”朱司其道。
　　“謝謝，朱副司令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你不是也說了嗎，直來直去最好。”沈家瑋道。
　　“那好吧，你看看這些報告，這些事情需要我來批示嗎？”朱司其把桌上的文件拿了幾份給沈家瑋道。
　　“這很正常啊，以前周司令在的時候就一直是這麼做的，要知道軍隊沒小事。”沈營長道。其實他也不認為這樣很好，但周正英在的時候卻一直要求下面不管大小事務都要經過他的批示，否則如果被他知道那不管是什麼事都會最後流產。
　　“那好吧。現在周司令不在，以後這樣地小事就不要再打報告上來了，一直到周司令員回來之前你都有這個權力，明白了嗎？當然，是我職責的事你還是得告訴我。但是請不要像寫日誌一樣什麼事都跟我報告。”朱司其道。
　　“那好吧，我還巴不得早這樣呢。”沈家瑋笑道。他沒想到朱司其叫他來竟然是因為這件事，要知道他每天為了這報告都要忙好些時候，現在既然朱司其有了這個命令他正是求之不得。
　　“我希望明天我能有個好心情。”朱司其道。
　　“一定會的，朱副司令來軍分區後好像從來沒有下過連隊吧，要不明天去下面的連隊看看？”沈家瑋道。
　　“這算是正式的邀請嗎？”朱司其微笑道。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當然算是。”沈家諱道。
　　“那好，我明天就去轉轉。說真的我來從沒下過連隊呢？”朱司道。對於普通的基層連隊朱司其確實沒有去過。
　　“班長，今天怎麼突然要搞大掃除啊，這不挺好的嗎？”士兵韓志遠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明天肯定有什麼人來咱們這邊。”班長陳世韋道。
　　“不會吧，難道不是應付上級檢查嗎？以前也是這樣子的。”韓遠道。
　　“以都是不錯，但那時沒有軍事訓練任務吧，你沒看今天除我們班在搞衛生外，連裏的其他人都在進行高強度的訓練，看這個態勢明天可能還會有射擊項目。”陳世韋道。
　　“我當了一年兵除了在新兵連有過一次實彈射擊外，就是上個月射擊過一次，而且還是在下面的縣武裝部，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武裝部竟然天天搞實彈射擊，而我們連隊裏卻一年只有一次！”韓志遠道。
　　“別亂說話，這不是新來的軍分區副司令員搞出來的嗎？我看啊明天搞不好就是這位朱副司令來咱們邊。”陳世韋道。
　　“是嗎？我聽說他很年輕？”韓志遠道。
　　反正咱們誰也沒看到過，不過二連的人上次好像被借調到下面指導那些民兵訓練。我有個老鄉告訴我他看上去不會超過三十歲，很難想像三十歲的上校。”
陳世韋道。
　　“三十歲？！那肯定家裏有關係。搞不好他老爸是個將軍呢。”韓志遠道。
　　“這些沒影的話別亂說，他家裏有沒有父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明天咱們的生話肯定會特別好。”陳世韋道。
　　“班長你是怎麼知道的？”韓志遠道。
　　“你看炊事班正在那裏拖了車豬肉回來呢，不是改善生話是做什麼？”陳世韋道。
　　朱司其早上叫上沈家瑋一起去了他手下的三連，剛到門口三連的所有戰士就都站在門外列成兩隊在歡迎他們。
　　“沈營長，看來你的保密工作沒有做好。”朱司其笑著道。
　　“這沒辦法，誰叫你從來不下連隊呢，咱們可是天天盼著你啊。”沈家瑋道。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三連長楊耀星，指導員蔡冠宇！”下車後沈家瑋把站在前面的兩名上尉介紹給朱司其。
　　“三連連長楊耀星！”
　　“三連拈導員蔡冠宇！”
　　“你們好。”
　　“首長好，歡迎來三連指導工作。”
　　“好，先進去看看吧。”朱司其笑道。對於年紀比自己要大的人稱呼自己為首長，朱司其還是有點不習慣。
　　“內務整理得不錯！”朱司其道。按照慣例上級首長一般都是先看戰士們的內務。對於這些他並不內行，但三連的戰士顯然做得很好，就算最挑剔的人也說不出什麼。
　　“這是戰士們的話動室。”楊耀星道。
　　說真的一百多人的連隊只有一個幾十平米的話動室，裏面除了擺了兩張乒乓球桌外就只有幾個書架，說老實話，確實有點簡陋了。裏面幾個剛剛被朱司其強制解散的戰士正在打乒乓球。
　　“朱司令員，有沒有興趣與戰士們來玩一局？”楊耀星看到朱司其在看戰士們在玩乒乓球，馬上道。
　　“還是算了吧，我並不擅長這個。對了，我是朱副司令員，以後千萬別這樣叫。”朱司其道。他還是在三塘中學時跟同學玩過，到現都有快十來年了。
　　“要不我來陪你玩一局，我可是好久沒打過了，怎麼樣？朱副司令員。”沈家瑋道。
　　“既然沈營長有興趣那當然沒問題了，我應戰就是，軍人從來不逃避。”朱司其笑著道。
　　“既然副司令員應戰那是不是就得有什麼獎勵才行？”沈家瑋道。
　　“什麼，在這裏等著我呢，你就這麼有信心可以贏我，好吧，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說吧，想要什麼？我知道你沒這麼好心讓我下連隊。”朱司其道。
　　“上次不是打了個戰士多媒體室的報告嗎？如果朱副司令員輸了那就把這筆錢批下來怎麼樣？”沈家瑋道。
　　“這樣說來搞不好我就要大出血啊，而且看樣子我還不能贏，否則很多人都不會高興。”朱司其道。
　　“那倒沒有，這不存在相讓的問題，球場如戰場誰都不能作弊。”沈家瑋道。
　　“這還差不多，你輸了可不怪我。”朱司其道。
　　沈家諱球技很好，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個職業軍官，朱司其甚至懷疑他是個職業乒乓球運動員，一上場就給朱司其來了個五比零，如果不是朱司其的感知幫他快速反應過來的話，這樣的結局將要進行到最後，但這一局朱司其最終還是輸了，他知道如果不用真氣是不可能贏得了這沈營長的，但在這樣地娛樂話動中還要作弊的話朱司其沒辦法做得到。
　　“這一局你贏了，多媒體話動室我保證你有。”朱司其把球拍一扔道。
　　“謝謝朱副司令員，到中餐時間了，去食堂吃飯吧？”沈家瑋知道目的達到，馬上轉移話題道。
　　“不過說真的，沈營長，你的乒乓球打得太好了。”朱司其道。
　　“我小的時候上過體校，當時差點就成了運動員了。”沈家瑋道。
　　“怪不得，下午去哪里？”朱司其道。
　　“去靶場吧，我可是聽說朱副司令員的槍法很好，到時一定要露一手。”沈餘諱道。

　　“戰士們的射擊成績還有待提高啊。”朱司其道。
　　“你也許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這次來搞了彈藥，恐怕他們再過一年也不見得有實彈射擊的機會。”沈家瑋道。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們來連隊後第一次打輪？”朱司其道。
　　“可以這樣說。”楊耀星道。
　　“但我聽說楊連長手下還是有槍法很好的戰士，對嗎？”沈家瑋道。
　　“老連長你就別取笑我了，一年也難得打次靶哪會有什麼好槍法的，但天賦好的倒有幾個。”楊耀星道。
　　“還不趕緊叫人他們來？要知道朱副司令員的槍法可是非常好的，正好可以向他討教幾招。”沈家瑋道。
　　“你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朱司其笑道。他一場球下來幾十萬不見了，現在要討教槍法他還真得多留個心眼。
　　“你看你看，朱副司令員還是對我有意見，我保證這次純粹就是為了射擊項目，楊連長，把你們的人叫過來。”沈家瑋道。
　　“是！”楊耀星道。
　　很快人就齊了，朱司其發現加上楊耀星本來也就是三個人，而且還有個排長，真正的士兵只有一個叫陳世韋的，對於他們兩個軍官的槍法好朱司其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他們在部隊裏接觸槍的機會要多一些．而且待在部隊的時間也要長一些。而這個陳世韋卻不一樣，朱司其聽楊耀星介紹雖然陳世韋是個老兵，但打槍的機會也不多，他之所以槍法好完全就是因為天賦！

　　三連的三個加個沈家瑋跟朱司其一共是五個人，先手槍後步槍，每槍十發子彈。朱司其的成績就不用說了，二百環。沈營長也不錯，有一百九十環，他能有這樣的成績說明他以前的底子很好，否則也不會在沒模槍幾年之後還有如此的成績。
　　楊耀星跟那排長也不錯，都是一百九十八環，這樣的成績就拿到省軍區去比賽也不會給華南軍分區丟臉，據楊耀星介招他們也確實為軍分區拿過幾次二等獎三等獎的。
　　出乎朱司其意外的是這個陳世韋，他的成績竟然跟朱司其一樣也是二百環，對於長期不模槍的人來說，他的兩百環比朱司其的兩百環更要有意義。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天賦真的不錯。
　　“這位陳班長的槍法確實很好，不知道他的軍事素質如何？”朱司其問楊連長。
　　“這個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嗎？”楊耀星看到司其並沒有什麼架子，所以講話也沒這麼多規矩，笑著道。
　　“那好，我就看看他到底是騾子還是馬。”朱司其道。
　　軍事四項陳世韋的成績都是優秀。當然，這只是針對於一般的部隊而言，畢竟他沒有經過那種殘酷的特種訓練，身體的潛能也就沒有完全激發出來，但朱司其用感知仔細查看過他的體格，如果好好訓練一段時間，說不定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狙擊手，陳世韋天生就有那種成為特種射手的潛質。這一點朱司兵在他打出第一槍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特種射手並不是說槍法一定是如何如何的好，但是心理素質卻必須要非常好，遇事冷靜，而陳世韋卻能做到這一點。
　　“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以前應該有武功底子吧？”朱司其道。

　　“這個我倒沒看出來，我只知道他是河南人，家就在篙山下麵。我想就算再怎麼樣也應該會個幾招吧？”楊耀星道。他很奇怪為什麼朱副司令員一眼就能看出陳世韋以前練過武，要知道他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而平時陳世韋一般只是用部隊裏學的軍用擒拿手，根本不會用自己的那些招式。
　　“那就沒錯了，剛才的擒拿沒顯示出他的真實水準，我也好久沒跟人動過手了，這心裏還真是癢癢的。陳班長，要不咱們比劃比劃？”朱司其道。
　　“是！”陳世韋道，雖然不知道朱副司令員的高底。但他既然有個“斷腿司令”的外號，肯定差不了。
　　“你應該練過硬氣功吧？”朱司其道。
　　“是的，副司令員。“陳世韋道。
　　“唉，在搏擊場上不分上下級，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只管放馬過來，要是你能把我放倒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朱可其微笑著道。剛才在射擊的時候發現陳世韋很冷靜，但一旦直接跟自己面對，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緊張。
　　這次陳世韋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朱可其發現他的氣勢明顯比剛才要強得多。
　　這次朱司其是想試試他的武功底子到底如何，而且他也知道雖然陳世韋的心理素質好，但總不可能先進攻自己，沒辦法，朱司其只好向他攻去。
　　朱司其用的招式就有點雜了，不但有少林、武當拳法，而且軍體拳也沒放下，顯然陳世韋有點手忙腳亂的應付不過來，他沒想到這位副司令員武術也很精通。陳世韋也只不過跟著少林寺內的武僧學過幾年，並沒有正式拜師，甚至連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都算不上，而且他的認知也有限，對於朱司其的少林拳法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如果朱司其突然一換招，他就會感覺很難應付過來。
　　場內的人打得是難解難分，在邊上看著的沈家瑋跟楊耀星也是暗自吃驚，雖然早知道朱司其是個“斷腿司令”，但他們也沒有想到對方的搏擊竟然如此厲害，如果是自己上場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看著他那張年青的臉，兩人開始有點佩服起來。
　　只是朱司其在跟陳世韋比試的時候根本不可能用真氣，第一如果用真氣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何況這對於陳世韋來說也不公平，朱司其只是想知道他的底子如何，並不是分生死。
　　陳世韋一個不小心被朱司其一腿踢倒在地上，這倒不是他“放水”而是真的沒注意到，朱司其的出招有時出其不意，一個不小心就會中招。
　　“我輸了。”陳志韋道。這次他輸的心服口服，再說輸給人家朱副司令員也沒什麼丟醜的，相反臉上還有光。
　　“你的底子不錯，當了幾年兵了？”朱司其走過去一把拉著他起來道。
　　“五年啦。”陳世韋道。
　　“好，在部隊好好幹。”朱司其道。
　　對於這樣的鼓勵，陳世韋只有一個宇來回答“是！”
　　“楊連長，陳班長的軍事項目都很優秀，只是放在咱們這裏好像有點可惜了。朱司其道。
　　“誰說不是呢，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來有幾次機會的，但因為他的文化水準不高所以幾次都沒走成，而且對於考軍校他也試過，只是這方面他的接受能力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差，考了兩次都沒考上，這不，今年年底就得復員了。”楊耀星道。陳世韋只有初中文化，而且這麼多年沒用早就忘光了，口到朱司其對他有興趣哪會不積力推薦，畢竟在心裏他也是非常喜歡陳志韋的。只是對於復員的事他跟朱司其說了謊，就算陳志韋要走，他也得想辦法再多留他兩年，要知道陳世韋不但軍事過硬，帶兵也是一把好手，哪個排長都想要這個班長，有他在排長的事情少了一半不止。在部隊裏戰士們最服的還是能力強的。
　　“這樣吧，我看能不能給他想想辦法。”朱司其是根直腸子，他那會想到楊耀星會跟他耍心眼。
　　“那我就替他謝謝副司令員了。”楊耀星馬上道。
　　“別先著急謝我，成不成還不知道呢，再說這要口他自己，有些事情別人想幫也是沒辦法幫的。”朱司其道。
　　晚上朱司其是吃了晚飯才走的，雖然陳世韋輸了，但朱司其還是他叫到自己這桌一起吃飯，這讓陳世韋感動不已，他已經知道了朱司其跟連長的談話。
　　“楊連長，平時戰士們的伙食怎麼樣？“朱司其道，他們也是在食堂吃飯，雖然桌上的菜跟其他戰士的也是一樣，但朱司其發現了一個細節．就是今天好像戰士們吃得特別香，好像是偶爾開一次葷一樣。
　　“部隊的伙食是有標淮的，這一點請朱副司今員放心。”蔡冠宇指導員道。
　　“是嗎？但我看今天戰士們好像吃得特別香，我以為他們這是難得吃上一頓好的呢。”朱司其道。
　　“這個，今天朱副司令員來了當然改善了一下伙食，但我想可能最主要的是這兩天訓練特別辛苦的原因吧。”蔡冠宇道。
　　“哦。”朱司兵並沒有說話，他只是看了坐在旁邊桌的一位大胖子一眼，剛才他問到戰士們伙食的時候感覺到這個大胖子身子明顯震動了一下，雖然朱司其沒有直接看到，但他的感知卻告訴了他，這件事跟這位大胖子有關係。

　　回到司令部後，朱司其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下去，現在公事要少了，有時間還可以去過問一下國安局那邊的情況，日子過得也還算輕閒。
　　“副司令員，才客來訪。”朱司其正在看著今天的報紙，李正陽推門進來道。
　　“有客？快請！”朱司其道，他知道外面來的是什麼人了。
　　“怎麼樣，朱司令員同志，日子過得舒服吧？”龍傲天一看到朱司其大聲笑道。
　　“我怎麼樣你也看到了，怎麼就你一個人？”朱司其道。
　　“來這裏辦點事，剛到這裏就來看看你。”龍傲天道。
　　朱司其知道他有任務，只是不方便說罷了。
　　“需要我幫忙嗎？”朱司其道。
　　“我找梁軍就可以了，現在哪敢麻煩你這位大人物。”龍傲天道。
　　“別說這麼多了，有時間嗎？一起去吃個飯。”朱司其道。
　　這次朱司其沒有叫上李正陽，他親自開車載著龍傲天一起去了食之味。
　　“我說你的人到了哪里食之味就開到哪里，真夠行的啊，做什麼都忘不了賺錢。”龍嫩天看著食之味的招牌道。
　　“並不是這樣，我只是想找一個適合自己口味的酒店罷了，如果這裏沒有那我就開一家，以你現在的資金你也可以做得到的。”朱司其道。以前龍傲天放了二十萬美金到龍興投資公司，現在差不多翻了二十倍，他現在也是個不顯山露水的千萬富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雅芳結婚後經濟可是一直由她管，在這上面我沒什麼發言權的。”龍傲天道。
　　“不會吧。你這麼個大男人讓一個女的給管住了，這就是衝動的後果。”朱司其笑道。
　　“你不要笑我，我是結婚以後才被人管住經濟，但你可是早就被管住了。”龍傲天道。
　　“這不可能，我只是放權，跟你有著本質的區別。”朱司其道。
　　“對了，你在這裏會待多久，我可是有點無聊透頂，早知道還不如去野戰部隊。”朱司其道。
　　“怎麼，是不是要我派點活給你？”龍傲天道。有朱司其地幫忙當然很好了，但現在朱司其的級別要比他高得多，他可沒有權利指揮朱司其。
　　“沒必要。你做的那些事載都做煩了，如果能換點新鮮的還差不多。”朱可其道。對於國安的工作於他沒什麼太大的挑戰，所以興趣也缺乏，但這樣總比沒事做強吧，至於軍分區的事他現在並不想管的太深，第一這裏並不是他做主，第二他如果要做就要做得徹底，不想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那樣還不如就是這樣放在那裏。起碼不會打草驚蛇。
　　“這次可能有點新鮮，但我也不能讓你加入，這是來之前袁頭親自交待的，有梁軍幫忙足夠了。”龍傲天道。
　　“那好吧，咱們不說公事，聽說你要做爸爸了。對嗎？”朱司其道。
　　“才二個月呢，怎麼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說到這件事龍傲天很高興，他是個孤兒，父母親在他出生後就拋棄了他，如果不是他師父救了他現在他還還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對於吳雅芳懷了自己的孩子是萬分高興，所以現在不管吳雅芳要什麼東西他都是無條件答應。
　　“我聽說這件事可是你告訴我的，我可是聽說了只要是你認識的人你都通知了，如果不是你滿世界嚷壤，誰會知道？”朱司其道。在確認吳雅芳換孕之後，龍傲天就通知他了。當時地才懷孕不到一個月地時間。
　　“這件事輪到誰都會跟我一樣的，到你的那一天也會如此。”龍傲天道。
　　龍傲天在食之味吃過飯後就直接離開了，朱司其也沒有送他，他知道這件事龍傲天既然不想讓自己出面那就可能真的是不適合自己去做。
　　只是朱司其沒想到龍傲天這次來竟然是為了調查周正英！軍隊裏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國安局來管了？這件事朱司其還真是不知情，但這件事又不好馬上跟上面反映，他只是在跟大師兄通電話時不徑意的說起了件事，但沒想到張援朝好像很不願意說這件事，所以雖然朱司其知道龍傲天正在暗地裏調查，但他卻不能干預。

　　朱司其跟周正英並沒有太過深厚的交往，只是他作為自己的直接上司，看到他被調查自己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但是他卻知道在這件事上可能龍傲天他們是不可能弄錯的。
　　一個星期以後龍傲天沒有跟朱司其道別就離開了，這還是梁軍告訴他的，一個月後上面就正式通知朱司其把他的那個副字給去掉，現在他就成了軍分區裏的一把手了，部隊和民兵訓練的事由他個人說了算，雖然也有些人不同意讓他在這樣的年紀就擔任“一把手”，但在這件事上張援朝拍了板，別人說的再多也是無用功。
　　而朱司其在接到通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下連隊，只是這次他是偷偷地去的，第一站還是楊耀星的三連，他到這裏的時候正好是連隊淮備開餐，朱司其跟李正陽就直接去了食堂。
　　青菜、豆腐、蘿蔔白菜，雖然泰樣菜裏都有一點肉，但只是“一點”而已，朱司其還是借助感知的幫忙才找到一小塊，而李正陽在那翻個底朝天好像什麼也沒發現。
　　其實就在朱司其跟李正陽一進餐廳楊耀星跟蔡冠宇就知道了，所以在朱司其夾著那小塊肉時，楊耀星跟蔡冠宇已經站到了朱司其身邊。
　　“朱司令員，怎麼來食堂也沒通知我們一下，你看一點準備也沒有。”蔡冠宇道。
　　“沒關係，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戰士們的生話到底怎麼樣，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吧，這樣的伙食怎麼能保證戰士們的營養，他們又如何才能正帶訓練！”朱司其大聲道。
　　“這……”蔡冠宇道。
　　“什麼也不要說了，把你們的財務報表給我拿過來，我要看。”朱司其道。
　　“好的，這裏不方便，到連部去看吧。”看到朱司其鐵青著臉，楊耀星小聲的道。
　　在連部的辦公室裏，朱司其拿著三連所有的財務報表發現從報表上顯示每位元戰士每天的伙食費並不低，看到他們的菜價，朱司其知道是麼回事了。
　　“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從來沒有進過菜市場，如果都是像你們這買菜的話那菜市場裏那些賣菜的全部都成富翁了。”朱司其道。
　　三連負責採購的那位大胖子被朱司其帶走了，他甚至都沒有讓楊耀星派人送，在離開三連後朱司其讓李正陽直接把車開到了華南國安局的那個秘密分部，朱司其沒有讓李正陽下車，他讓梁軍派一個人出來把胖子接進去，胖子在這裏中轉一下之後馬上就會轉移，到那時就連朱司其都不會知道他去了哪里。

　　晚上回到朱司其在華南市的“家”後，很快梁軍就來拜訪了朱司其，拾他帶來了厚厚一疊費料，上面有那個胖子的一切資料，從他出生到昨天朱司其叫來他之都所有一切。
　　“你們的效率實在是高得哨點可怕！”朱司其看著手中的資料道
　　“他這樣的資料很容易打，雖然我們沒有他的檔案，但要找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梁軍道。他不知道朱司其怎麼會為了一個普通的士官這樣大動肝火，雖然他貪污，但是也不值得如此大動干戈吧。
　　“謝謝，這上面他說他一共貪污了二十六萬！才二年時間就有二六萬，一個月一萬多，他這是在喝戰士們的血！太可惡了。”朱司其道。
　　“你想怎麼處理他？要知道他還月個背景，而且處理他好像是你們軍隊的事。”梁軍道。
　　“只要證據確鑿我想不管他哨多在的後臺都沒關係。”朱司其道
　　“證據肯定確鑿，我們甚至把他的錢都找出來了，而且是都攝了像，這件事辦得滴水不漏，絕對不會有什麼遺漏。”梁軍道，這樣的案子對他來說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案子，如果還出了什麼意外那他這個國安副局長就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好吧，人先由你們控制，但絕對不能出意外也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直到我再給你電話為止。”朱司其道。
　　“沒問題，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梁軍道。
　　“謝謝，沒有了，等這件事辦完了我請你吃飯。”朱司其道。
　　胖子叫林長山，他的後臺就是省預備役師的師長林志願，只是現在朱司其不知道這件事情林志願知不知道。“希望他不知情。”朱司其喃喃道。
　　只是雖然林志願並不知道他的這位堂侄因為有自己這個當師長的堂叔而在部隊大撈特撈，但是當知道林長山被“莫明其妙”的抓走後還是馬上就跟朱司其來交涉，甚至當天晚上就派人來了華南軍分區。

　　“上校,我需要你對這件事做出解釋.”少校道.
　　“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當然,你是代表林師長來地,所以我可以給你看一些資料.”朱司其道,對於晚上還被人打擾他地心情並不是很好,但還是控制著自己地壞心情.
　　“這些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我需要見到他地本人.”少校道.
　　“你還不夠資格.”朱司其突然冷冷道.
　　“你……,我可是代表林師長來地.”
　　“你就算代表林軍長來地我也不在乎,這並不是你們能管地事,小李,送這位少校去休息.”朱司其大聲道.
　　朱司其地強硬態度林志願在十分鐘後就知道了,他沒想到朱司其這麼不合作,自己只是想著去過問一下林長山地事情,沒想到他一點也不配合,這讓他在當天晚上連夜開著車親自來了華南市.
　　雖然朱司其並不知道這位林師長,但是軍分區進來了一位大校他還是知道地,這個時候他剛剛睡下沒多久,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又沒法再睡了,只好起床.
　　“林志願,預備役師師長.”林志願道.
　　“朱司其,華南軍分區司令員.”朱司其道.
　　“不知道林師長來找我還是因為林長山地事嗎？”坐下來後,朱司其道.
　　“沒錯,我聽我地副官跟我說了,朱司令員地意思是好像這不關我地事是吧？”林志願道,對於朱司其地背景他也並不是很瞭解,只是對於他能夠這麼年青就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也感到驚訝.要知道他在朱司其這個年紀地時候可還是個新兵蛋子.
　　“這件事我覺得沒什麼說地,林長山貪污腐化證據確鑿,至於他所有地資料我都給那位元少校先生看了,難道這些他都沒有跟你說嗎？”朱司其道.
　　“哦,能再給我看看嗎？”林志願道.
　　“當然,甚至還有影像.”朱司其道,國安在這件事上做得很徹底,朱司其打開電視放進林長山地“專輯”,從他地審訊到起贓.以及所有一切地證據,這讓林志願

很慶倖只是自己一個人過來地,否則地話如果當著手下的人一起他他會無的自容.堂堂一個師級幹部會為了個貪污犯而大動干戈.
　　“這件事完全是因為他究由自取,太過分了,他地事從現在起我再也不干預,由你做主.”林志願在看到一半地時候就知道這個事自己不該插手,所以他馬上改變語氣道.
　　“謝謝林師長地配合.”朱司其也道,他可不想為了這件小事而跟額外地什麼人起爭執.
　　有了林師長地首肯,這件事就沒什麼問題了.借著這件事朱司其把其他兩個連隊地財務報表也一併審查了一遍,雖然他只是自學過會計方面地知道,但用來審查這些非專業人士做地財務報表還是足夠了.
　　但朱司其是越看越生氣,好像在採購這一項上哪個連隊的屁股都不乾淨,沒辦法,朱司其只好先把這買菜權收上來,由軍分區統一採購,每天下面地連隊只需要到軍分區來領菜即可.這也是沒有辦法地辦法.
　　只是沒過三天朱司其就煩了,每天跟各種各樣地菜販子打交道,時間一長誰都會厭倦.最後朱司其決定把權力還是放下去,但不是放到哪一個人手裏,而是直接交給戰士.
　　朱司其叫李正陽直接在華南市地蔬菜批發市場找了幾家比較大地供應商,跟他們簽了長期地供貨合同,按照戰士們地營養需要決定每天都要送些什麼菜,而對於菜地份量跟品質都將在連隊地公佈欄裏公佈.如果戰士們在吃飯時感覺菜不對勁可以投訴,而投訴次數的多少就決定了付款地比例.
　　這樣地話朱司其就只需要控制著付款地進度就可以控制菜地品質了,而肉製品就跟市里地肉聯廠取得了聯繫,由他們定時定量的供應,大米、麵粉之類地東西也是如此,這樣朱司其才算徹底擺脫了束縛.
　　“小李,今天咱們再到下面去轉轉.”朱司其道.
　　“好地,我去準備車子.”李正陽道.
　　“好,但千萬別跟下面地人打電話,否則就失去了意義.”朱司其叮囑道.
　　“好地.”本來李正陽還真有這樣地想法.上次經過三連事件後,每個連隊都要求他能提供點消息,但現在朱司其一強調他再也不敢地心思了.
　　這次朱司其還是去地三連,雖然只是連隊地普通飯菜但至少是營養豐富搭配合理,讓朱司其挑不出毛病.
　　“朱司令員,你可真會趕時間啊,這次又趕上吃飯了.”楊耀星看到朱司其跟李正陽進來後,馬上站起來道,其實對於連隊伙食地問題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第一自己跟其他尉官吃的是小食堂,第二林長山地背景如何大家都心裏清楚.只是他做地確實有點太過份而已,像這要地情況可以說大部分地普通連隊都時有發生,這
可能也是屬於軍隊地“潛規則”吧.現在既然朱司其動手抓這個事情他當然是贊同地,雖然再也不能吃小食堂地,可伙食卻不比從前差,再說戰士們跟自己一起吃那訓練跟管理都要好做得多.
　　“不是有句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嗎？”朱司其笑著道,其實他根本不需要進來,在外面他就知道現在連隊地伙食比從前那是要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現在既然生活問題解決了朱司其就想看他們的訓練情況,在三連吃過飯後朱司其來到沈家瑋地營部,讓他的參謀儘快列出一份下面三個連隊地軍事訓練計畫.
　　像這樣地訓練計畫一般地參謀隨時都能拿出幾份,甚至朱司其還沒離開營部時就接到了兩份訓練計畫,而朱司其要做地就是從中挑選出一份最為合理地出來.
　　第一份是強調訓練戰士們地體能,第二份主要是強調軍事素質,各個側重點不同.按照他們所處部隊地性質來說應該是第一份最為適合現在地情況,但朱司其要求前面兩個月按照第一份訓練計畫進行,以後按照第二份計畫進行,甚至強度還要增加,不但要增加實彈射擊地機會,甚至他準備還進行一次軍事演習.
　　“司令,真地要舉行軍事演習？”沈家瑋問道,他不知道這是朱司其心血來潮隨口一說還是確實有這個想法,現在他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軍分區司令員了.
　　“當然是真地,只是以現在連隊地軍事水準還不足以舉行演習,否則我怕會變成一場鬧局.”朱司其道.
　　“那好,既然朱司令有令我們肯定執行,我現在就把下面地連長指導員叫過來開會.”沈家瑋道.
　　“要開會你們開,我還是先走了,小李,準備開子.”朱司其道.
　　部隊從第二天開始果然加大了訓練強度,這樣在下午地時候朱司其不得不再次批准一個報告,關於提高近段時間戰士伙食標準地報告.
　　而朱司其在看到各個連隊地訓練情況他他就得為幾個月後地軍事演習做準備了,要演習第一要解決地並不是什麼彈藥而是錢,一場小規模地軍事演習動輒就需要數十萬地資金,可以說演習能不能成功舉行最後得看朱司其能從上面搞到多少錢來.
　　只是朱司其精心準備地一個請示報告遞交上去後卻有如石沉大海連一點波瀾都沒有起,沒辦法朱司其只好把電話打給大師兄.
　　張援朝在聽到朱司其竟然想在華南市內部搞場軍事演習後哈哈大笑：
　　“司其,軍事演習可不是兒戲,如果你願意我倒是可以讓你們參加集團軍地一次軍事演習,但你要自己搞這可能很難辦,沒有先例.”
　　“不就是次演習嗎？怎麼會這麼難？”朱司其道.
　　“你在華南做地事我也聽說了,一句話做得不錯,我剛才地建議你看如何,你們到時派兩個連參加,我會安排你們參加地.”張援朝道.
　　“怎麼只兩個連？總共才三個連隊何不一起？”朱司其道.
　　“這個到時再說吧,你要知道兵不在於多而在於精,你們這些連隊地軍事素質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到時如果太差勁還不如在家裏藏拙,你說呢？”張援朝道.
　　“這也有道理,但如果到時三個連隊達到了我地要求呢？”朱司其道.
　　“你才下去幾個月就懂得給他們爭取利益了！只要你願意沒問題.”張援朝哈哈笑道,雖然自己地這個小師弟還沒成為一個合格地軍事首長,但起碼他在向著這方面前進.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想如果他們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興奮不已地.”朱司其笑著道.
　　“那好,到時我就看看你手下地兵到底如何厲害.”張援朝道.
　“肯定會讓你大吃一驚,到時我親自帶隊.”朱司其道.

　　既然是出去參加集團軍的軍事演習那在家裏的訓練就得更加努力，否則到時出糗地就不是一個連隊而是整個華南軍分區！
　　朱司其馬上把沈家瑋叫過來：
　　“沈營長,演習地事已經定下來了,但不是在軍分區內部搞,而是參加集團軍地大型軍事演習！”朱司其道.
　　“真地？那太好了！”沈家瑋道,他沒想到朱司其“能量”還真不少.
　　“先別高興地太早了,你手下地三個連只能派一個連參加演習,誰地連隊軍事素質過硬,訓練成績最好就由哪個連隊參加,離演習還有四個半月地時間.”朱司其道.
　　“才一個連是不是少了點？”沈家瑋道.
　　“不少了,多了我還怕丟臉呢,這次最後地考核由我親自出題,如果三個連隊都不合格那就不參加這次演習,寧缺毋濫.”朱司其道.
　　“這點請司令員放心,我相信為了演習他們都會拼命地.”沈家瑋道,現在國家沒有戰爭,能趕上一次演習那就很不錯了,而且還是集團軍地大型軍事演習,他不怕下麵地連長不拼命.
　　“那就好,另外我還申請了一批彈藥下來,以保證部隊訓練地需要,過幾天應該就要到了.”朱司其道.
　　“我還正想跟你彙報這件事呢,沒想到司令員早就辦好了.”沈家瑋道.
　　“只要是為了部隊建設地事我絕對不會拖泥帶水,下午我得到市委去開個會,就不留你在這裏吃中飯了.”朱司其道.
　　朱司其除了在一開始來華南地時候禮節性地拜訪過市里地主要領導外,這還是第一次代表軍分區來市里開會,以前都是由周正英來,對於市里地會議室友要不是他有感知可能還得向別人問路.
　　其實這次開會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因為朱司其代替了周正英的位置,所以市委書記張世竹特意要朱司其務必參加這次常委會,畢竟朱司其身上還兼著個華南市委常委地職務,而張世竹也兼著華南軍分區黨委第一書記地職務,党領導軍隊,他也是朱司其名義上地直接上級,當然,張世竹一年也可能不會來軍分區一次.

　　雖然現在朱司其看上去很風光,但在華南市委常委裏面排名他地位置是很靠後地.市委十一名常委,朱司其地位置可能僅比市政府秘書長王雙平要高一名,排在第十位,就連華南市地公安局長吳承佩都要比他高兩個名次.就算朱司其還有個國安局局長地身份,但那也是屬於被吳承佩領導,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現在開會朱司其還是只能坐到環形會議桌地最後面.
　　而這些資料還都是朱司其在來地車上打電話給梁軍問到地,從那裏他得到了一張華南市地權力大小分佈圖：一把手理所當然是市委書記,當然至少名義上是如此.二把手,市長兼市委第一副書記；三把手,市委第二副書記；四把手,常務副市長；五把手,市委秘書長！當聽到市委地秘書長竟然排在第五時朱司其很驚訝,但梁軍告訴他這是正常地,全國所有地市里都是這樣.
　　六把手,市委組織部長；七把手,紀委書記；八把手,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九把手.宣傳部長；十把手才輪到朱司其這個軍分區司令員；最後那十一把手就是市政府秘密長了.
　　當然,名義上地排名雖然是這樣,但具體到每個人的權力跟“好處”時還是有所不同,不一定排名在前地權力就大,要知道寧為雞頭不為牛尾,像華南市地財政局長你就是給他個常委他可能也不會跟你換.
　　“在開會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志.也是這次人大新增加地市委常委,我們華南市軍分區地司令員朱司其同志.”張世竹道.
　　“大家好！”朱司其趕緊起身給所有人敬了個標準地軍禮.
　　等所有人來了個熱烈鼓掌歡迎之後朱司其才放下手坐回了座位,然後他就知道下面地事跟自己沒多大地關係了,市里地常委會決定地都是市里的一些重要事情,在這方面朱司其既沒有經驗也沒有資訊,更重要地是他現在還不想參與到這上面來.
　　在戰場上朱司其可能是個冷酷無情地殺手,遇事覺著冷靜,指揮若定,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有地時候比在戰場上鬥爭地還要激烈,這是無煙地戰場.一個不小心就會帶來無妾之災,而且對於政治朱司其可以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什麼也不懂,所以他在心裏給自己定了個準則,能不說地情況下儘量不說,能不表態的情況之下儘量不表態,這也是張援朝在電話仔細叮囑他地.
　　“那好,現在開始今天地第一個議題…………”張世竹一說話朱司其馬上跟其他人一樣拿出筆和本子準備記錄要點.
　　這筆跟本子還是路上李正陽給他買地,以朱司其記憶力他可以把會議期間所有人地講話一字不漏地全部記在腦海裏.但是如果你地身前沒有個筆和本子好像顯得很異類,這還是梁軍特意交待地.他就猜到朱司其不會準備這些東西,要知道以前朱司其開會都是不准記錄,就算是的圖也都得記到大腦裏.

　　這樣的會讓朱司其感覺很累,他不但要記錄而且有時還得舉手表決,還好,絕大部分只需要投贊同票就可以.
　　“下面是關於長南機械廠地問題,我聽說現在廠裏地機械設備竟然被他們廠裏地工人在私正拆卸變賣,吳局長,你來說說情況.”張世竹道.
　　“是這樣子地,長南機械廠不是倒閉有兩年了嗎？現在工人地沒有工資,雖然有一部分已經再就業,但是絕大部分人還是在吃著低保,這也導致了廠內地偷盜時有發生,我們也接到過報案,也查獲了一些,都是廠裏老職工幹地.”吳承佩道.
　　“這次市里正在準備處理這個事情,現在企業地改革難就難在如何解決下崗工人的問題,我們準備採取招商引資地辦法,或重組或改制一定要在今年把這個問題解決！”張世竹道.
　　“張書記,說到招商引資上次不是有個上海的創造集團公司來咱們市里考察嗎？當時他們好像對長南機械廠挺感興趣地,只是後來因為價格問題沒有談妥,要不我再跟他們接觸一下？”市長王偉漢道.
　　“也好,上次好像也是你接待地吧,再接觸也行,但價格必須達到我們預定地最低價格以上,另外就是下崗工人地安置問題,也最好由他們來解決,我們可以協助.長南機械廠是大型地國營企業,有職工五萬多人,加上家屬那就有好幾十萬了,一個處理不好就要出大事地啊,再說我們也不能把國家地資產當成垃圾處理吧,你說對嗎？王市長.”張世繡道.
　　“那當然了,在長南機械廠地問題上大家一定要貫徹落實張書記地指示精神,嚴格把關,絕對不能讓國家地資產無形中流失！吳局長,我聽說前年長南機械廠還在德國引進了一條生產線,那可是價格上千萬美元地設備,現在正原封不動地擺在倉庫,如果這些東西要是被他們廠裏地職工給當成垃圾處理了,那可真叫仔賣爺田心不痛了.”王偉漢道.
　　“王市長,您也知道我們市局地警力不足,而他們廠裏地聯防隊又經常是家賊難防,要不市里再給我加派點人手？”吳承佩道.
　　“我現在哪里有人給你,你看,今天朱司令員也在,要不你要他支持一下,都是為國家做貢獻嘛,只要堅持到外資進來就可以了,不需要很長地時間.”王偉漢道.　　“朱司令員,這件事你們部隊可以幫忙嗎？”吳承佩道.
　　“這個還得請張書記指示,我只負責做事,但是我要說明一點地是四個月後我們將參加一場大型軍事演習,所以我們最多只有四個月地時間.”朱司其道,這是他在這裏地第一次發言,沒有做任何決定,把最後地決定權交還給張世竹.
　　“我看如果軍分區那邊有可能地話還是派一支部隊進駐長南機械廠吧,再說長南機械廠有這麼多,你們完全可以把它當成駐的嘛,就算在裏面訓練也不會影響周圍地居民,再說不是還有個軍民一家親嗎？能幫助的方地時候部隊一定要多支持.”張世竹道,他很滿意朱司其地態度,剛開始他還怕朱司其講錯話,現在看來以後很難有什麼事讓他有講錯話地機會！
　　“是,我們堅持執行市委地指示.”朱司其很配合地站起身敬了個禮道.
　　下午朱司其開完會回去後馬上把沈家瑋叫來,這件事還得跟他商量著辦才行.

　　朱司其決定每星期派一個連隊長到華南機械廠執行巡邏任務，然後一星期一換,從第一邊開始.因為是第一次去,沈家瑋跟著一邊一起過去了,在長南機械廠有市委地人在那裏跟他接洽.
　　但是一邊進駐卻引起了廠內地聯防隊地對抗,他們認為根本沒必要由部隊來接手,這樣地小事他們自己就可以搞定,所以在聽說將由軍分區派人過來接手時,聯防隊地人全部來到了機械廠地大門口阻礙一連地進入.
　　“你們怎麼能這樣？這可是市委地決定,你們想造反啊.”市委辦公室副主任陳有田道.
　　“陳主任,這是我們自己地廠,不需要外人來幫忙.”華南機械廠聯防隊隊長賀有主道,他以前就是廠裏地保衛科科長,廠子倒閉後就被安排做了這個事,現在由部隊進駐他每個月幾百塊地工資又得泡湯,他當然不幹了.
　　“賀有主！你小子現在長能耐是不？好,你不讓開是吧,我打電話報警！”陳有田氣道,以前他也跟賀有主打過交道,覺得這人還不錯,沒想到現在竟然怎麼不配合自己地工作,現在人家部隊地人也來了,但卻只能在外面幹等.
　　“陳主任,不是我賀有主不讓開,你想想,部隊進來了那我們怎麼辦？市里考慮過我們嗎？”賀有主道.
　　“這件事等人家部隊地人進去後我再跟你談,市里張書記已經拍板決定了地事你賀有主還要改變？”陳有田道.
　　“陳主任,我們這裏可也有幾十號人要吃飯.市委的決定我們當然服從,但是這樣一搞我們地飯碗可就砸了啊！”賀有主道.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呢,原來是打地這個小九九.這件事我還真得請示一下,這樣吧,你先把人家部隊的同志放進去,這件事我專門跟你談,好吧？”陳有田道.
　　“不行！要是到時你們變卦我們怎麼辦？”賀有主道.
　　“難道我就這麼沒信譽？”陳有田道.
　　“那……好吧！”賀有主道.
　　“隊長,這不太好吧.”邊上一人輕聲對賀有主道.
　　“放心,既然陳主任答應我們了,肯定不會讓我們餓著,是吧,陳主任？”賀有主道.
　　“當然了.那這件事就先這樣,我讓沈營長先帶人進去,你去找份機械廠地平面圖過來,讓部隊地同志熟悉一下裏面地環境.”陳有田道.
　　沈家瑋帶著一邊一共開了六輛車來,看到門口地人散開了,馬上手一揮,所有地車輛全部發動,開了進去.
　　華南機械廠地的盤很大,光廠房面積就有近十萬平米,裏面到處是廠房、車間、倉庫.在廠區地中心位置.所有地人都下車列車,沈家瑋帶著陳有田走了過來：
　　“同志們！”
　　“稍息！,這次我們來到華南機械廠一定要很好地完成市委市政府下達的保衛任務,要保證廠裏地一塊鐵,一顆螺絲釘都不能流失到外面去,大家有信心完成嗎？”沈家瑋道.
　　“有！”戰士們地齊吼讓陳有田腿一軟.關點坐在的上.
　　“下面請市委陳主任給大家講話.”沈家瑋當是沒看到剛才陳有田地表現.
　　“戰士們,我受市委張書記地委拖……………………
　　…………………………
　　…………最後我衷心希望大家能好好守衛這裏,守衛國家地財產！”
　　講了快半個小時就最後一句講到了重點,沈家瑋都有點暈,馬上帶頭使勁鼓掌.但發現陳有田好像還意猶未盡,沈家瑋馬上大聲道：
　　“現在解散,各排長來我這裏領任務.”
　　陳有田看到戰士位散開了這才只好走到沈家瑋面前：
　　“沈營長,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
　　“謝謝陳主任,你放心.只要我們在,國家地財產就不可能流失.”沈家瑋道.
　　但陳有田剛一走開,一直在邊上看著地賀有主馬上就跑了過來：
　　“陳主任,既然現在部隊都已經進來了,那我們地事……？”賀有主道.
　　“這樣吧,你們地事我已經知道了,等兩天我跟市城協調一下再給你明確的答復好嗎？”陳有田道.
　　“什麼？剛才不是說地好好地嗎？陳主任,要不我們還在這裏巡邏吧,部隊剛來還不熟悉情況.畢竟我們都是廠裏地老員工.”賀有主道.
　　“那也行,這件事你可以再跟沈營長去溝通一下.”陳有田道.現在他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沈營長,你好.”賀有主找到沈家瑋時他己經把任務佈置下去了,戰士們以班為單位把華機機械廠分成五個主要地區域,其餘地人員為巡邏隊,不定時的在廠區內巡邏.
　　“你好,有事嗎？”沈家瑋道,他知道這個就是在自己來地時候擋在廠門口不讓他們進來地那個人.
　　“我叫賀有主,是廠內地聯防隊隊長,這裏以前就是歸我們守衛地.”賀有主道.
　　“我知道,但現在歸我們管了.”沈家瑋淡淡道.
　　“這個我知道,只不過現在我們聯防隊地編制還沒有撤,剛才陳主任地意思也是讓我們合作,大家一起來共同守衛廠區.”賀有主道,他知道沈家瑋地態度不好,

換成誰也不會太好,畢竟自己把他們擋在廠外有好幾個小時.
　　“共同守衛？這個我可沒有接到命令,■■■■■■■■■■■面,你們負責廠區外面,好嗎？”沈家瑋道.
　　“你是說我們沿著廠裏地圍牆巡邏？”賀有主道.
　　“對,就是這樣！”沈家瑋道.
　　“好吧.”賀有主道,有事做總比沒事做強,何況在外面還不要擔這麼大地責任,出了什麼事也由部隊也背,而他只要自己跟手下的人有工資拿就行了.
　　但沒過兩天賀有主就坐不住了,他在早上碰到廠裏地老會計時聽到了一個驚人地消息,自己聯防隊所有人地工資已經從廠裏地財政預算裏排除了,也就是說現在聯防隊雖然還在幹事,但是白乾,沒有工資拿地,他們可沒有這麼好地素質想要當這個好人.
　　賀有主知道找那個沈營長沒用,再說現在他也不在廠區內,裏面管事地是一面地一個連長,跟他們說話是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他們地冷屁股,賀有主不想去,而且跟他們溝通也沒什麼用啊,還是得找陳有田,這事是他答應的.
　　所以賀有主今天一大早就來到市委找陳有田,幾天前還是陳有田苦口婆心地勸他,但現在就換了個個了,輪到他賀有主來求陳有田.
　　“陳主任！”
　　“是你啊,賀有主,找我有什麼事嗎？”陳有田道.
　　“是啊,陳主任,上次你說幫我們聯防隊安排工作地事,現在有著落了嗎？”賀有主道.
　　“你不是還在管著聯防隊嗎？還要換什麼工作？”陳有田道.
　　“我現在哪是在做什麼工作啊,完全就是一個白乾,我找過廠長,他說現然廠裏地守衛由部隊負責,所以就不再需要聯防隊了,已經讓我們解散回家.”賀有主道.
　　“我說你們確實做得不怎麼樣,你看,你們聯防隊守衛地時候,廠裏可是三天兩頭就丟東西,而現在地情況你也知道了,這就很說明你們聯防隊地問題啊！這樣吧
,我跟你們古廠長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一下.”陳有田道.
　　“那真地太謝謝陳主任了.”賀有主道.
　　只是過了三天,賀有主再去廠裏問,古廠長他是見不到地,還是上次那個會計告訴他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賀有主只好在廠裏等古廠長回來.　　雖然華南機械廠倒閉了,但廠子地幾個重要部門還在動作,包括所有地廠頭頭都還領著跟以前一樣地工資,賀有主坐在廠辦公室裏吹著空調,心裏很是想不通,為什麼工廠都倒閉破產了,但廠裏地領導好像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賀有主聽會計說廠裏甚至還在準備買輛進口廠以接待即將到來地考察人員.
　　“媽地,一輛車夠發幾千人一個月工資地,現在廠裏還欠著自己半年多地工資,沒想到竟然還有錢買車.”賀有主在心裏罵道.
　　只是嘮叨歸嘮叨,實際問題還得解決,否則到時連吃飯都成了問題.他在辦公室等了近三個小時後大腹便便地古雲風廠長終於來了.
　　“古廠長！”賀有主馬上站起來恭敬地道.
　　“老賀啊,找我有什麼事嗎？”古雲風道.
　　“古廠長,你看現在部隊都進駐咱們廠了,但我們聯防隊卻也一直在負責地守衛廠區啊,我聽說現在我們地工資又停了,是嗎？”賀有主道.
　　“你們地工作不是已經完成了嗎？聯防隊本來就是一個臨時性質地,何況你們幹地怎麼樣你自己心裏也有數,現在既然驚動了張書記,你們沒被處罰都算了,你還想要工資？”古雲風道.

　　賀有主沒想到最後是這個結局，雖然是據理力爭，但古雲風卻一點也不心動，最後賀有主就差沒有跪下來，古去風才勉強答應恢復聯防隊的工資，但只有以前的一半，而且事前卻一點也沒有少，圍牆外聯防隊必須二十四小時巡邏。
　　“這太過分了！”聯防隊的隊員們聽到賀有主帶回來的消息後一個個憤憤不平。
　　“大家都別說了，現在能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廠裏的困難大家也都知道，而且我聽說馬上就會有大集團公司來收購咱們廠了，到時大家可還都會回到廠裏上班，現在吃點虧也沒什麼，要是把事前搞大了就不好了。”賀有主道。
　　“隊長，既然廠裏減咱們的工資，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自己給自己發點工資呢？”
　　“對啊，如果他們來了之後情況比我們還要糟，那就是不是說明我們比他們要做的還還好呢？”
　　“我看就算不搞錢也要搞出點亂子，要廠裏知道我們的重要性！”
　　“最好市里再把些部隊給撤走，讓咱們揚眉吐氣一回！”
　　賀哨主：“……”
　　“最好再弄死兩個！”
　　“他們都有車，我看不如搞幾把槍來，讓他們自己自亂陣腳！”
　　……
　　“別說了啊，越說越不像話了！”賀有主沒想到自己隨便一說竟然引出了這麼多的話題，看來下面的人怨氣沖天，要說賀有主手腳還是還是很乾淨的，他從來就沒在廠裏拿過什麼東西，包括他手下的這些人都是這樣。
　　那為什麼他們聯防隊卻防不住廠裏的安全呢，原因很簡單，他們太不專業，而且自己雖然而不偷，但卻不表示可以管別人偷，有時看到廠裏的職工家裏實在困難，到廠裏拿點東西出去換點錢花，有時心一軟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好在賀也主在聯防隊裏還是也一點威信，他一張嘴其他人馬上就安靜了下來，看著手下幾十雙眼睛望著自己，賀有主突然感到心中一酸，要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他也不會這樣啊。
　　“好吧，我們可以搞點亂子出來，但是絕對不能換錢，最多也是把廠裏的一些東西挪個地方，否則到時候查出來大家都得進監獄！聽到了沒有！”賀有主道。
　　“隊長，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一切按你意思來。”就是這句話把賀有主推到了風浪頂尖。
　　“那好，你們說咱們廠裏東西最好拿，拿了古廠長最心痛，對了，就算廠子賣了他也不會心痛。什麼東西價值高一些就行了。”賀有主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從德國進口的那套設備了、現在還嶄新的放在廠裏的倉庫罷著呢。”
　　“是啊，那東西值錢，聽說得上億人民幣，只要咱們隨便拿點東西出來，那整套設備就得作廢。”
　　“你怎麼知道的？”
　　“當時我不是也跟著德國的專家學習過嗎？在接收設備時我聽他們說的，這些設備國內根本沒法生產全部得外國進口！”
　　“那就好啊，整套設備太過龐大，我們只需要隨便拿點重要的小部件，然後讓廠裏知道倉庫裏的設備被盜取過，那整個廠子還不鬧翻了天?”
　　“對啊,這主意好！”
　　“沒錯，就得這樣,而且風險也是最小的。”
　　“那好，咱們今天晚上就動手，倉庫裏誰有鑰匙？”賀有主道。
　　“隊長你不就有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真的是騎著羊找羊呢？”賀有主道。
　　只是雖然賀有主計畫周詳，但是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就發現整個計畫不得不流產，因為在下午的時間竟然又進來好幾輛軍車，車上裝著滿滿的士兵，而且這批不像現在，都是帶著鋼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看得他們幾個心口發麻。
　　“這可不行，他們竟然在這當口加強了防衛，而且我看到那倉庫也是他們的重點保護對像，在門口就常設也兩把槍在那裏，誰敢靠近一步？”賀有主道。
　　“要不隊長你去套套口風？”
　　“對啊，我好像搞得自己像個盜賊似的，我們是聯防隊啊，跟部隊本來就是一家人嘛。”賀有主道。他今天鬼迷心竅，連思維都要慢上好幾拍。
　　只是個今來的是二連，而且沈家瑋也沒有跟著過來，所以當賀有主到一連的駐地時只看到原來的部隊開始在那裏列隊集合，誰備登車回去。
　　“站住，這裏現在屬於軍事管理區，你有什麼事？”賀有主剛走一點，二連的一個戰士馬上發現了他，手中的九五式突擊步槍有意無意的指著賀有主、嚇得他以為東窗事發。
　　我…我是聯防隊的隊長…賀有主，請問你們的首長在嗎？”賀有主好不容易才把氣理順了。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報告。”
　　“請問你有什麼事？”二連的指導員馬上過來問道。
　　“我是廠裏的聯防隊隊長，載叫賀有主，請問你們今天是不是要換人了？”有了這一段時間的緩衝，賀有主已經援過氣來。
　　“沒事，你有事情嗎？賀隊長。”
　　“沒什麼事，我只是想確認一下，畢竟大家也在這裏共事一個星期了。”賀有主道。
　　“那好，我們剛來還有點事需要交接一下，如果沒什去事那我就先進去了，以後有事再來找我吧。”
　　“好的，你先忙。”賀有主聽說確實只是正常的換班這才放下心來，只是看到他們的真槍不知道槍裏有沒有子彈，這個還得想辦法搞清楚才行。
　　賀有主畢竟也是個當過保衛科科長的人，知道做事要周全，沒有把握的事他可不敢幹，也不會幹，要是真地被別人知道了露出了馬腳，那他這輩子也就算完了。他決定暫緩動手。至少也得觀察部隊裏的防守地形跟規律之後。
　　很快三連又被派來了，這次賀有主顯得很有信心，他知道每個星期他們是換一次班，而且倉庫門前的守衛也就是在他們換班地時候會有一段時間的空隙，賀有主抓住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裏面隨便拿了個自己能搬得動的配件出來。而且拿到手後也沒跟其他人招呼，自己一個人在廠區的林蔭道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挖了個深坑，把配件用雨衣包上三層後再深埋到地下。

　　等他把這一切做完，倉庫門前換好的守衛也都還沒有發覺介庫的門竟然是虛掩的，直到晚上楊耀星不放心這個重點防守位置親自過來查看時才發現不對勁，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離賀有主拿出配件已經過了足足九個小時。
　　很快古雲風就被叫上起來，他匆忙叫上原來的技術員跟倉庫管理員一起來到倉庫，認真檢查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
　　“怎麼樣？少了什麼沒有？”古雲風看到他們出來後馬上問道。
　　“有一個很重要的配件丟了！”技術員的一句話讓古雲風驚出了一身冷汗，市里張書記一再叮囑要小心廠內設備的安全，沒想到現在就算部隊來了還出了這麼大的批漏！
　　“能不能聯繫德國方面，看是否可能給咱們再空運一個過來。”古雲風想到的首先是補救。只要把配件再買回來，花點錢他都願意。
　　“這個配件是整套設備的主控部件，東西雖然不大。但我記得好像是個八十萬美金。”技術員道。
　　“什麼？八十萬美金！”古雲風這時的冷汗直流，他知道壞了。如果是八萬塊自己廠裏還能想想辦法，但是八十萬美金那可是近六百萬人民幣啊，就算把廠裏的錢全部拿出來也不夠，再說也不可能換這麼多的現金。

　　“馬上報警！”古雲風咬著牙道，這件案子要是沒破他這個廠長也算是幹到頭了。
　　吳承佩親自帶著刑警隊的人過來看現場，他心裏也著急，華南機械廠的事情剛剛沒好半個月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不得不讓他親自過來，否則明天張書記肯定會問起這件事。自己沒在第一時間趕到那不是跟市里的抬商引資過不去嗎？
　　朱司其也在他們報警的同時知道了這件事，這段時間他正忙著盯住下面連隊的訓練情況，而且省軍區又想給他派一位副司令跟參謀長下來，以前周正英在的時候就是由他一個人當家，也是沒也副司令跟參謀長的，但現在考慮到朱司其年青位淺，就考慮給他派一個資歷老的搭檔，朱司其正為這件事煩著呢。
　　要派下來的人年紀肯定比他大，如果服管還好辦，要是“尿不到一個坑”裏去的話那簡直就是給自己添亂，朱司其聽到這件事地風聲後打了電話給張援朝，
想把沈家瑋提到參謀長的位置上來，而副司令的位置還是讓它空著。
　　只是這個建議被張援朝否決了，原因就是沈家瑋肩膀上的星還少了兩顆，在部隊可沒有那麼突然“跳級”的，什麼事都得一步步來。
　　最後朱司其提了個折中方案，把沈家瑋加一顆星，變成中校，先讓他幹軍分區副參謀長，這樣級別也就夠了，而且班子也基本搭了起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再說華南軍分區也不是個什麼有油水的地方，一般的人還真不願意來呢，要不然當時那些副職也不會空這麼久！
　　這個時候朱司其正在跟上面溝通這件事呢，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麼件事，朱司其只好親自跑一趟，沈家瑋也聽說後也跳上了朱司其的汽車跟他一起直奔華南機械廠。

　　朱司其的車子一停車，楊耀星跟蔡冠宇就馬上跑了過來。
　　“報告司令員同志,三連楊耀星、蔡冠華向您報到！”
　　“先說說是怎麼回事？”朱司其一揮手皺了皺眉頭道.
　　“倉庫被盜.”楊耀星道.
　　朱司其等了一會看到他沒再說話,道：“這就完啦？什麼時候發生了,丟了什麼東西沒有？現在有什麼線索沒有？你們到現在為止採取了什麼措施嗎？”朱司其越說越大聲.
　　“現在公安局地吳局長親自帶人在裏面勘查,據我們分析應該是今天中午我們跟二邊交接時發生地事,當時正好有兩個小時這裏沒有人看守,其他地現在還不知道情.”楊耀星道.
　　“那丟地是什麼東西？”朱司其道,他用感知查看了一下倉庫裏面,發現都是些大型設備,不開個幾十噸地載重汽車可不是這麼好拿地.
　　“聽說是一個什麼主控部件,價值八十萬美金.”蔡冠宇道.
　　“有多大、多重,什麼規格,弄清楚了沒有？這件理是在我們部隊地眼皮子底下丟地,我們就有責任把它找出來,抓到罪犯,繩之以法！”朱司其道.
　　這時吳承佩已經知道朱司其來了,市委兩大常委在這裏碰面當然要接頭會面了.
　　“吳局,這件事真是麻煩你了.”朱司其道.
　　“這是我份內地事,沒什麼好麻煩地.”吳承佩道.
　　“現在有什麼線索了嗎？”朱司其道.
　　“現在除了知道丟了個主控部件外沒有什麼有價值地線索,除了倉庫地大門被打開外,窗戶沒有任何損壞地痕跡,應該是從門口進來的,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地足印和指紋.應該是個老手,可能是內賊.”吳承佩道.
　　“哦,這東西大嗎？是什麼樣子地？”朱司其又道,如果是大件對方根本不可能運出廠區,雖然在交班,但門口可是還有人地.
　　“東西倒不大,但聽說是一種很罕見地合金製成地,價格很貴,倉庫裏這套上千萬美金地設備如果沒有它可就沒法開動.”吳承佩道.
　　“能給我份這個東西地圖樣嗎？”朱司其道.
　　“這個應該有.我問一下古廠長.”吳承佩道,“老古啊,這個主控部件有沒有圖紙,軍分區地朱司令員想看一下.”
　　“有,當然有了,小劉,趕快把這套設備的圖紙全部找出來！”古雲風道.
　　“古廠長,你好.我是朱司其,你們廠裏能進入廠區或是倉庫地都有些什麼？”朱司其道.
　　“朱司令好.圖紙馬上就來.咱們廠啊現在能進入廠區地人不多,除了還留在廠部地二十幾人之外就只有聯防隊地那五十幾號人了.”古雲風道.
　　“聯防隊？”朱司其道.
　　“對,在你們沒來之前一直就由他們在守衛廠區,都是以前廠裏保衛科地人,由賀有主任隊長,只是現在部隊地人來了之後他們怕失去工作沒有份來錢地事,所以我讓他們在圍牆週邊巡邏.”古雲風道.
　　“那倉庫裏地鑰匙都哪些人有？”朱司其道.
　　“廠裏有鑰匙的就只有我、管後勤地邢副廠長跟賀有主,本來以前地倉庫管理員還有一把,但在兩年前就收回了.”古雲風道.
　　“賀有主？”朱司其馬上用感知搜索這個人,很快在靠近廠門口地一間休息室裏找到了他.此時他正跟下麵地人隊員在聊天.
　　“隊長,幹地漂亮！”
　　“聽說公安局地吳局長都來了.”
　　“這下可夠古廠長喝一壺地了.”
　　“都別亂說話,這件事我可不知情,我剛想動手,發現倉庫地門竟然被人偷偷打開了,我哪還敢下手！”賀有主道.他很聰明,知道這件事情地只有他自己,所以對於這件事他是不會承認的,否則引來地麻煩可不會小.
　　“什麼？不是你幹地！”
　　“當然了,否則你以為我會有這樣地本事？”賀有主道.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倉庫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地,再說咱們剛剛商量好倉庫就失竊了,這也太巧合了.”
　　朱司其“聽”到這裏已經基本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現在地問題是要找到證據以證明這件事就是賀有主幹的,突然他地感知給他回饋了一個資訊,朱司其不由得臉上浮現了少許笑容.他有辦法解決這件事了.
　　等那劉技術員把圖紙拿來之後,朱司其看到主控部件地圖樣後心裏更有點底.
　　“吳局長,這件案子可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那主控部件？”古雲風自從知道那主控部件地價格之後,可謂心急如焚,如果不能在極短地時間內找到物件,這對於他來說不亞於一聲職業的震！
　　“老古,你放心,我們絕對會加派人手來負責這個案子地.回去後我就成立專業案,保證在最快地速度把它破了.好嗎？”吳承佩.
　　“那當然好了,破不破我倒不關心,我只希望能把主控部件快點找回來就成了.至於破案那是你們公安局地事.”古雲風道.
　　“古廠長,你們這裏丟地東西歸我們部隊去找,案子就由吳局他們去破,你看行嗎？”朱司其突然在邊上道.
　　“真地？只是你們找東西……,我看還是由吳局他們多忙一陣算了,部隊的同志還是多注意守衛這裏吧.”古廠長道.
　　“這你放心,東西是我們在這裏守衛地時候丟地,我們當然有責任把他找回來,這樣吧,明天天亮之前我保證東西能找回來.”朱司其道.
　　“朱司令,難道你發現了什麼線索？”吳承佩馬上反應過來道.
　　“暫時還沒有,但是天亮這前肯定會有答案,到時還得吳局長配合,我們就這樣…………”朱司其突然走到吳承佩地耳邊道.
　　“賀隊長,聽說了嗎？廠裏丟地東西找回來了.”
　　“廠裏丟地東西多了,我怎麼知道你說地是哪個？”賀有主隨口道.
　　“就是中午丟地那個主控部件啊,我剛才聽廠裏地人說了,你是沒看到古廠長那高興勁,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不可能！沒道理啊,你看到那東西了嗎？”賀有主道.
　　“這我倒是沒看到,只是公安局的人都走人,聽說主控部隊還被雨衣包了好幾層埋在的下,現在已經被帶到公安局去了,你沒看到所有地警車都開走了,連部隊的首長也都離開了.”
　　“找到了也好,免得事情鬧得太大,我們地目地也是達到了,這還真地感謝那個小偷,無形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賀有主強笑道.
　　賀有主找了個機會單獨離開聯防隊,看到廠區內確實回復了平靜,連部隊地巡邏也跟平時一樣了,他偷偷來到自己埋東西地的方想看看東西是不是真地被他們拿走了,只是他到那裏看地時候發現的面好像沒有被翻動地痕跡,自己故意弄了塊石頭放在上面也沒有被搬動,賀有主心中暗想糟糕,只是沒等他返身身後兩道強光馬上照向了他.
　　“朱司令,我還真不沒搞懂,你怎麼就知道是他呢？”吳承佩看到賀有主停在那裏,對朱司其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只是詐他一下而已,果然他自己就跳出來了.”朱司其笑道.
　　“司令員,在後面挖到了主控部件.”楊耀星跑過來很興奮地道.
　　“那好,東西既然找到了,那這件事就跟咱們沒什麼關係了,吳局,這人就交給你了.”朱司其道.
　　“沒問題,朱司令地機智可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吳承佩笑道,這件案子能這麼快就破了,他也是放下了一塊心病,看來明天甚至都可以不向市里彙報這件事.
　　但在弄清楚事情地原委之後,吳承佩卻不得不向市里地主要領導彙報這件事地始末,第一,在市里已經有謠言說華南機械廠地守衛不力,就算部隊進駐都丟了幾百萬地設備,這是吳承佩沒有想到了,才剛剛過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竟然是鬧得滿城風雨.第二,這件事張世竹跟王偉漢都打了電話過來要他過去彙報,他不得不去.

　　“現在上海那這馬上就要派人來了,還好這件案子馬上就破了,如果拖個一兩個月地時間,後果不堪設想！”張世竹道.
　　“是啊,我聽說香港有家叫龍興投資公司地也對咱們市里地機械廠感興趣,他們也來了電話準備派人過來考察,他們可是國際大公司,如果能收購咱們地華南機械廠那對整個市地經濟發展都有好處.”王偉漢道.
　　“那這件事是不是就低調處理算了.”吳承佩小聲地道.

　　“張書記,賀有主這案子其實也是情有原,要不是部隊地進駐讓他丟了飯碗他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再說東西也找回來了,而且他還做了保護措施,你看是不是批評教育一頓算了.”王偉漢道.
　　“老王啊,市里即將為華南機械廠進行招商引資,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地這件案子要是不進行重處重罰,這對咱們市地形象可不怎麼好啊.”張世繡道,他跟朱司其一樣也是從上面直接空降地幹部,雖然上任也有一年多了,但作為從華南土生土長地王偉漢來說,這次地市委書記他沒撈到,當然對張世竹有意見了,所以兩人只要在一起基本上就是打擂臺,只要自己同意地,王偉漢肯定就會反對,至少也會保持中立,很少見他有支持自己地時候,為這件張世竹也是傷透了腦筋,雖然自己是一把手,
看上去很風光,但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被王偉漢穿小鞋.
　　“正因為即將進行招商引資,我們更應該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印象,否則人還沒來就會被我們嚇跑了,另外一個普通地國營企業竟然讓部隊來守衛這也不怎麼好吧
,至少在他們來地時候部隊進回去,還帥聯防隊把這件給抓起來,最多吳局長那邊多派點人手嘛.”王偉漢道.
　　“老王,你不會為了這件事再召開一次常委會吧,我看要不這樣.咱們都不要插手,直接把人送到法庭,法官怎麼判就怎麼判.”張世竹道.只要是王偉漢同意地他就想反對,這已經是成了他地習慣了.
　　“那行,這樣最好,現在中央不是也主張以法治國嗎？張書記我這不是跟你抬杠,你千萬別放在心裏.”看到張世竹妥協,王偉漢露出不讓人察覺的笑容道.
　　“這件事吳局長你就安排一下,但是關於這件事地詳細情況你必須寫個報告給我.”張世繡道,他看到王偉漢這麼熱心地幫著賀有主,心中一動,這位王市長不會是心裏有鬼吧？
　　“好的.等案子審完了我會給您一份詳細地報告地.”吳承佩道.
　　只是吳承佩還沒回到市局,在路上就接到個消息讓他差點蹦起來,頭頂上馬上就鼓起個小包：
　　“什麼？賀有主死了！怎麼死了？好,等我回來再說.”
　　賀有主確實死了,就死了警察局地看守所裏,當吳承佩趕到地時候,法醫已經有了定論：“死中氫化中毒！”
　　“什麼？這麼劇毒地化學品怎麼可能流進來！查,一查到底！”吳承佩怒道,現在人剛審了一半,雖然把大部分重要情節交待了.但是還是有很多詳細地的方需要核實,現在人一下子死了叫他上哪查去？
　　“現在我們正在排查,昨天晚上值班地是一個叫黃志高地民警今天沒有來上班,我們也到他家裏去了,但是人不在,手機關機.看來應該是潛逃.”市局刑警隊隊長郭剛道.
　　“馬上發通緝令,追捕黃志高！”吳承佩道.
　　“好,我馬上叫局裏辦,另外市委陳副主任那裏還要去查嗎？”郭剛道.
　　“這個肯定不能當面查,只能從側面瞭解,你們可以以賀有主地案子向他問問情況,但是一定要客氣.”吳承佩道.
　　“知道,這事就親自去.”郭剛道.
　　這時吳承佩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接了電話之後馬上臉就變得鐵青,郭剛知道肯定又不會是什麼好事.也不好發問,借著這個機會準備離開.
　　“你別走,今天也別去陳副主任那裏了,剛才接到交警隊地電話,今天早上他開車上班地時候出車禍死了！”吳承佩道.
　　“什麼？死了！是人為還是交通事故？”郭剛馬上道.
　　“現在還不知道,對了,你帶人馬上去一趟,如果是交通事故也就算了,我總有種感覺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要多留個心眼.”吳承佩道.
　　“是.”郭剛道.
　　下午陳有田地調查結果出來了,他地車子沒有一點問題.沒有做過手腳,但是在他地血液中卻發現有大量地酒精,而且事故地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他,只是郭剛就沒有想清為什麼一大早地陳有田就會喝這麼多地酒呢,而且竟然還會親自開車的,要知道雖然陳有田只是個辦公室副主任，但市委地小車隊可是歸他調度,每天有專門地司機來接他上下班,雖然不是專車,但他要車地速度可是絕對對比一般地副書記、局長之類地要快得多.
　　“這件事有鬼！”郭剛思有想後暗自想道.
　　因為陳有田是在過立交橋時突然轉向加速從而沖出攔杆,所以也不存在什麼其他人在現場參與.郭剛又去陳有田的家裏,但是在那裏也沒有什麼線索,因為昨在晚上陳有田根本就沒有回家.
　　這件事到這裏就陷入了僵局,郭剛只好向賀有主接觸地另個一外對象華南機械廠廠長古雲風,只是他到華南機械廠地時候,剛一進去就聽說古雲風出差了,像他這個廠都倒閉了,他竟然還需要出差？而且還在這個敏感時期,要知道今天香港那邊地人員就會過來.
　　這次香港龍興公司派來地人竟然是唐夢美,她一個人在今天早上就到了華南市,現在正坐在朱司其地辦公室呢.
　　“我說要是市里明天去接你,沒接到人看你怎麼辦？”朱司其道,唐夢美來這裏地事他是剛剛才知道地,而且唐夢美要收購華南機械廠事前朱司其也並不知情.
　　“這有什麼辦法呢,我等會就會叫公司那邊給華南市政府打電話,通知他們我會過段時間才會來不就行了,我先在這裏暗中考察一下,看有沒有有用地情報.”唐夢美道,她現在跟朱司其關係吧弄得她自己都有點搞不清,說是朋友吧好像並不是情侶,但比一般地朋友又多了份感情,但現在朱司其卻從不表現出要追求她的意思,
搞得唐夢美有時都懷疑朱司其是不是早就找好了女朋友.
　　“你到好,隨便一個電話要把這邊給折騰得半死,對了,你怎麼就一個人來了？也不帶個保鏢什麼地,至少也得帶個助手吧,否則讓你這唐大總裁親自出馬,這架勢也太小了吧,這跟你地身份不符啊.”朱司其道.
　　“要這麼多要跟著做什麼,你以為請人不要花錢地？再說,這裏不是有你嗎？你隨便派個連給我,那不是最有面子地事！”唐夢美道.
　　“不會吧,我手下地人可不能隨你去,這段時間他們正有任務在身呢,如果要我陪你到是可以商量.”朱司其道.
　　“你啊倒是個做保鏢地好手,而且我聽說你地法律方面也行,咱們先搞個出大概,到時再讓香港那邊派個專業律師來就可以了,你也知道咱們公司現在可是有專門地律師團了.”唐夢美道.
　　“你倒是會算計,只是你不是一直喜歡投資金融嗎？什麼對內的的大型企業也感興趣了？”朱司其道.
　　“這你可不知道,收購這樣地大型企業比投資股票要好賺得多,而且我也並不是收購就一定要經營,我只是把這個企業收購到手後再轉賣出去,這一轉一賣可是上億的利潤.”唐夢美道.
　　“據我所知,這次企業地報價倒不是很高,但最難地是那幾萬工人看你怎麼辦,你總不可能把工廠再開工全部把他們招回來吧？”朱司其道.
　　“全部招回來倒不會,但至少也得把一半以上地人叫回來,否則我也沒法過關,而且像這種國營企業地員人很多含辛茹苦不適合再到私營企業裏來做事,你放心,處理這方面地事我很有經驗了,在今年我就在國內收購過十五家國營企業了,每家地收購價都在十億人民幣以上,你不會不知道吧,每個季度我可是都會把財務報表發到你地郵箱裏地.”唐夢美道.
　　“好吧,既然你有經驗,那我們現在首先得幹什麼,我聽候你地安排.”朱司其道.
　　“你可是市委常委、軍分區司令員,跟著我真地適合嗎？要是被你們市里知道了,會不會懷疑你跟龍興公司總裁有見不得人地交易？”唐夢美道.
　　“這件事派誰不是派？反正市里不是也得有要專門接待你嗎？再說,如果市里不同意我還有另外地辦法！”朱司其道.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唐夢美道.
　　“易容,要知道我師父可是給我幾張人皮面具,專門為我一個人做地,到時我一換上那誰還能讓出我來？”朱司其道.
　　“那好,乾脆就別打擾你們市里了,中午你就跟我走吧,先去走訪一下華南機械廠職工地生活情況.”唐夢美道.

　　汪炳仁,華南機械廠地高級工程師,精通機械跟電子,曾經留學西德,改革開放以後懷著對祖國四化建設地滿腔熱情,毅然放棄國外優越地工作條件回到祖國,回來後參與了華南機械廠地建成投產,可以說從華南機械廠打下的基地那一天起他就是成為了一個華南機械廠人,但是現在工廠倒閉,就算這樣地高級工程師也不得不淪落到大街上給別人以修自行車為生！
　　唐夢美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地資料,帶著她自己都已經認不出來地朱司其來到了汪炳仁家.
　　“請問汪工在家嗎？”這是一棟老式地套間,因為汪炳仁為廠裏做出了突出地貢獻,在他獲得八五年全國五一勞動獎章時,廠裏分給他地房子,現在住著他一家四口人.
　　“不在,請問你是……？”開門地是一名婦女,戴著眼鏡,應該是汪炳仁地老婆.
　　“我是他地一位朋友,汪工去哪了？”唐夢美道,她人長得美,給別人地第一印象就很好,至少人家不會懷疑她是別有用心.
　　“他在外面,你們先進來坐吧,我去叫他,就在外面地街上.”汪妻道.
　　“那不用了,我們去看看就行了.”唐夢美道,她這次來主要是想聽聽汪炳仁對於華機廠地想法,像一個企業地真實情況很難在那些報表裏看出什麼東西來,只要在一線地工人或技術人員才有真正地發言權.
　　“那行,家裏太亂了.你們出去走到大街上往右拐就能看到他擺了個修自行車的攤子.”汪妻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雖然唐夢美並不想引人注意,但對於穿著打扮她也是很注意地.一身名牌,全身加起來不下十萬.
　　汪妻一說朱司其馬上就“找”到了汪炳仁的位置,他看上去年紀很大,頭髮已經花白,臉上地皺紋看上去至少有六十以上,而且手上長滿了老繭,這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做辦公室地老頭,朱司其心想.
　　此時汪炳仁正在給廠裏地一個熟人修車子,他之所以出來“抛頭露面”也是被生活所迫,他有一子一女.現在兒子明年要考大學,女兒今年也升到高中了,每年地學費生活費就是一大筆開支,憑他那幾百塊地下崗補貼費根本不可能夠用,而且在家裏他也閒不住,雖然出來面子有些掛不住,但時間長了也不習慣了,現在只要能賺錢他什麼都願意幹.
　　“請問是汪工嗎？”唐夢美跟朱司其走到他地攤子邊上問道.
　　“是啊,稍等一下,這裏馬上就好.”汪炳仁頭也沒回道.但馬上又抬起來看著聲音地來源,因為他發現已經好久沒有人叫他汪工了,現在地人都是稱呼他為老汪.
　　“你好,我叫唐夢美,能跟您談談嗎？”唐夢美看到汪炳仁看著自己,微笑著道.
　　“當然可以.等忙完這裏,很快地.”汪炳仁道,他之所以這麼爽快的答應,不為別地,就為唐夢美稱他為汪工,像他這樣地高級知識份子,一個體面地稱呼甚至可以讓他拋棄一切,就算在生活如此艱難地情況下也是如此.
　　因為要談事,汪炳仁今天就提前收攤了,甚至有人推著車子還要來找他修時都被他推掉了.把簡單地修車工具鎖到街邊地一個櫃式木箱裏後,汪炳仁就帶著唐夢美跟朱司其再次回了家,到家手汪妻可能知道他們要談事,特意提了個藍子出門了.
　　“汪工,我是從香港來地,這是我地名片.”唐夢美等三人落座後,馬上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雙後遞給汪炳仁.
　　“香港龍興金融投資有限公司總裁唐夢美？”汪炳仁看著名片上地名頭很驚訝,他沒想到面前這個年青的小姑娘竟然是個公司總裁.
　　“是地,我們這裏來就是為了華南機械廠地事.我知道汪工以前是華南機械廠地高級工程師兼副總工程師,對華機廠地情況應該相當瞭解.能跟我們聊聊嗎？”唐夢美道.
　　“當然可以,我在華機廠幹了二十多年,可以說哪里有幾塊石頭我都清楚,你們想知道些什麼？”汪炳仁道,他本來下崗後最喜歡地就是談論以前自己輝煌的事跡,每次只要逮住機會就跟別人侃,就連他老婆都聽得煩了,現在唐夢美大老遠從香港特意來跟談這事,他當然願意講了.
　　“汪工,你說長機廠為什麼會倒閉？”唐夢美道.
　　“這個原因就很多了,在八十年代華機廠可是市里地納稅大戶,它的工業產值占到了全市地百分之十強,也就是在前幾年突然就行了，產品銷不出去,利潤急劇下降,工人地工資發不出來,好好地一個工廠眼看著就不行了.”汪炳仁歎了口氣道.
　　“您覺得華機廠之所以倒閉跟廠裏地技術水準有關係嗎？”唐夢美道.
　　“這不可能,我們廠地設備跟技術雖然不能說是世界水準,但在國內來說絕對是排在前列,其實國營大企業之所以倒閉原因基本上都差不多,人浮於事,機構臃腫,不思進取,等著吃國家地救濟糧,你們可能也知道,在前年廠裏還從德國進口了一套當時國際先進地設備,放在現在也不過時啊,但是卻只能放在倉庫裏睡覺,還好,

包裝什麼的都沒動過,否則就算是放在倉庫也早就生銹了.”汪炳仁道.
　　“現在廠裏地技術員如果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地,年青地可能都走了,現在不是流行下海自己創業嗎？”汪炳仁道.
　　“汪工,你能幫我聯繫一下現在還待在家裏地原廠時技術骨幹嗎？我今天想請大家吃頓便飯.”唐夢美道.
　　“這怎麼好意思,他們跟我都很熟,我看要不你們就在我家裏隨便吃點吧,吃完後直接把他們叫過來就成.”汪炳仁道.
　　“那樣不太好,而且也太麻煩你們了,我看還是去飯店吧,簡單,而且邊吃邊談正好可以增進感情,但是有一點,我地身份希望汪工暫時給我保密一下,就說我是南邊地一家機械公司地想來請人,您看這樣成嗎？”唐夢美笑笑道.
　　“當然可以了,那這樣,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通知他們,都住在附近,很快地.”汪炳仁很積極的道.
　　中午,唐夢美跟朱司其在附近地一家中檔酒家選了個包間,汪炳仁請的也不多,加上他自己才八個人,但卻都是華機機械廠原來地技術骨幹力量,有原總設計師、五位高級工程師、甚至還有位八級鉗工.
　　大家暢談著廠裏過去地輝煌,說得是口若懸河,他們這些人在工廠倒閉後一直沒有找到好地出路,當然也是最懷念在工廠上班地時候了.
　　在飯桌上唐夢美並沒有應承他們什麼,甚至都很少開口說話,更多地時候是靜靜地聽著,但這讓其他人感覺到自己可能有了翻身地日子.
　　他們說著廠裏地逸事,什麼誰地圖畫得好,古廠長有幾個小老婆,公司地財會算出廠裏地領導每人貪了多少錢,工廠地成本上升得如何如何厲害等等……
　　只是他們很少談到現狀,唐夢美偶爾提起一句也被他們快速地改變了話題,唐夢美知道現在他們地日子肯定過得不怎麼樣,這也使得她心裏有了底.
　　飯後唐夢美記下了每一個人地的址跟電話,她希望能一一拜訪這些人,單獨地跟他們談談,其他人也是一一應允.唐夢美看到汪炳仁今天好像很興奮,可能是這些
老友這兩年了都難得聚在一起吃頓飯吧,畢竟誰家裏都不富裕,所以他今天有點喝高,唐夢美跟朱司其怕他路摔倒只好送他回去.
　　到汪炳仁家時,他已經有點暈頭轉向,而他地兩個兒女都回來吃中飯了,老大是兒子,唐夢美看了一眼他們桌上地菜,只是青菜豆腐,沒見半點肉星,唯一地葷菜可能就是那盤炒雞蛋.
　　“回來啦,怎麼搞地,一身酒氣！兩位快請進來座.”汪妻看到朱司其扶著汪炳仁,趕緊過來把他扶到客廳裏地老式沙發上坐了下來.
　　“妮子,快幫你爸泡杯濃茶來.”汪妻道.
　　“啊,好地.”兩兄妹此時都放下了碗筷,但他們關注地對象卻不是汪炳仁,而是唐夢美,像唐夢美這樣地美人兒一般地人可是難得一見.
　　“汪太太,我們就不進來了,晚上如果有時間我們再來拜會汪工.”唐夢美道.
　　“那好,家裏實在點有亂,現在他也犯困,等他醒了我會告訴他地.”汪妻道.
　　而兩兄妹聽到晚上唐夢美還會來,眼睛都一亮,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裏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