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鴻門盛宴 第四六七章：戰鬥之音
「能夠這樣飛行，也算是一種非常難得的機會了，小雨小姐您是不是需要欣賞一下周圍的美景呢？」鬼手善解人意道：「不如我帶您去看幾個老朋友吧。」
很快，小雨就知道那所謂的老朋友到底是什麼了。
現在飛行器的速度大概已經降下來了，小雨可以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個看起來好像長了翅膀的方匣子一樣的東西，在慢慢地飛行。
小雨的整個面孔幾乎都貼在了窗戶玻璃上，好奇地看著那東西，道：「這個……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小雨覺得這個東西，似乎有點眼熟，但是……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是嫦娥……」非常體貼地讓飛行器繞著那奇怪的飛行器繞了一圈，鬼手道：「她現在還在去月球的路上。」
小雨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道：「嫦娥……難道說……」
（純粹惡搞……）
她神色古怪地看著那方頭方腦的飛行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如果被下面的人接收到了，會怎麼樣……
想到這個，小雨的童心大起，忍不住對那飛行器做了幾個鬼臉，鬼手在一旁微笑看著，也不阻止，過了半晌，小雨似乎也覺得無聊了，鬼手才道：「小雨小姐，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了。」
小雨依依不捨地點了點頭，然後鬼手道：「請坐穩！」
微弱的加速感傳來，這是小雨第一次在這飛行器上感受到加速感，而這加速的實際效果。卻讓小雨驚訝道說不出話來，在她看來，自己似乎是一個被拴在彈簧上的鐵球，而這彈簧似乎是被拉伸到了極限。然後被一個繩子綁住，而現在，有人拿小刀輕輕砍下去，由極靜到極動，只是一瞬間，而嫦娥也僅僅是在她地眼中閃現了大概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直接消失了。
「唉……」輕輕歎息了一聲，小雨突然想，如果可以把嫦娥綁在這飛行器的後面就好了……小雨有些明白為什麼嫦娥一定要吃仙丹了，如果不吃了仙丹再飛昇。恐怕在飛昇的路上，就已經餓死了。
從地球到月球……多麼遙遠地距離啊，而現在的自己。似乎只需要兩個小時……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技術？
自己現在真的是離開了自己所有可以依靠的人，自己去打拼了。
而自己當時作出這樣的決定，真的好嗎？
其實，如果小雨不打算離開的話，就算是鬼手。也沒有可能強迫她離開。
如果鬼手他們真的打算「邀請」她的話，就不會對她太過無禮。而如果不是誠心邀請她地話，恐怕起初就不會對劉威手下留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接受他們的「邀請」。而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只是，當時她有一種莫名其妙地衝動，她覺得自己已經拖累了小悠了，如果自己不尋求突破的話，恐怕自己就永遠也追不上小悠的腳步。
她不希望自己做一個只能拖累別人的人。
而當時的她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真地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的話，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差。
說不定，有什麼機會呢。
更不要說，她已經沒有了其他更好地選擇。
她當時想。就算是遇到再危險的事情，她的能力都可以保證她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而她至少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逃出來。
吱吱的液化能力，在自己的轉化下，可以把任何的物體轉化成液態的，而在這樣地液態狀態下，只要小雨願意，她就可以任意穿行。
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帶離地球，來到外太空，現在，就算是讓她跑，她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好地活著，她開始努力地回憶當初小悠曾經告訴她的事情，然後她想起了一個任潛悠曾經提起過的名字。
顓姬。
似乎就是這個名字，居住在月亮上的長生者，依然生活在這個空間的長生者之一，對擁有無盡的生命的長生者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他們擁有這樣的科技，也一點不奇怪。
當時任潛悠就曾經乘坐過超出現在的科技很多的潛艇進入海水之下的水晶宮，而現在她不過是乘坐了一艘更加先進的飛船，來到了月宮而已……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小雨這樣告訴自己，當時的任潛悠，同樣也沒有地方可逃，他也無法抵抗強大的海水的壓力。
現在不過是把海水變成宇宙而已，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而我，其實……不過是在追尋他的腳步而已，不是嗎？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儘管如此，小雨還是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呆呆地看向了窗外。
地球已經越來越遠，小雨覺得自己可以輕易地感覺到地球在變小，現在的小雨，還依稀能夠看到自己所居住的城市所在的地點，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地球在慢慢地轉動，自己居住的城市正在慢慢向黑暗的那一半逼近，似乎就要被黑暗所吞沒。
然後，終於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雨小姐可是覺得無聊？」雖然窗外的景色非常地美麗，但是看久了也會膩的，而且現在的小雨，心中惴惴不安，完全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鬼手非常敏感地感覺到了，於是道，「要不要聽點音樂？」
「隨便好了……小雨道，於是鬼手擺弄了一下什麼，潮水一般突然湧出的音樂把小雨包裹了起來。
那是一種不知名的樂器——空曠蒼涼，但是卻又包含著無盡的生機，難以置信的節奏感和怪異絕倫的變調似乎擁有著無法言喻的規律，更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小雨竟然覺得有點熟悉……
起先是幾聲風聲，似乎什麼東西劃過了空氣，然後在這風聲中，音樂漸漸響起來，起初細若絲線，而飛行器自載的那種比任何的現有的任何系統都更加強悍的音響系統讓這根細絲一樣的東西，在整個車中四處飛行。高低徘徊之間，轉換沒有絲毫的斷層，似乎上一顆還在山頂，下一刻已經俯衝到了海底。
聽著這種音樂，小雨幾乎失去了意識。
「這是什麼？」小雨驚訝道，她從來不曾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聽的聲音，無法言喻，無法表達，甚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是戰鬥音樂。」鬼手解釋道：「我想小雨小姐一定會覺得很喜歡，因為這個是潛悠少爺的戰鬥音樂。」
「潛悠的戰鬥音樂？」小雨驚訝道：「為什麼是潛悠的？到底什麼是戰鬥音樂？」
「戰鬥音樂是我們的稱呼……您或許不知道，我們家主人非常喜歡音樂，這也是她邀請您的原因之一了。」
「可是……我對音樂一竅不通……」小雨道，她並不是貴族小姐，在國內，普通人的音樂素養也不過是聽聽流行音樂罷了，而小雨從小就生活困苦，自然不可能把精力放在音樂上。
「或許您對音樂一竅不通，但這並不是問題，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學習的，而且小姐您的能力，卻是一劑萬用藥方啊。」鬼手道。
「什麼？」小雨愣神，鬼手搖搖頭，道：「這個我們家主人會親自給您解釋的。我來幫小姐您解釋一下，什麼是戰鬥音樂吧。」
「我們家主人酷愛音樂，所以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和音樂扯上關係，所謂的戰鬥音樂，就是監控戰鬥的全過程，然後把戰鬥中的所有細節，利用音效來還原，所謂細節，是指運動的軌跡，速度，以及方向變化等等，比如剛剛你聽到的那劃破空氣的聲音，就是紙帶劃破空氣的聲音，而後面的顫音，則表示任潛悠少爺正在使用振刀訣。」
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和鬼手找到共同語言，但是小雨確實很是好奇，她問道：「那麼現在這種聲音，又是什麼？」
此時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充滿了異樣的爆發力，在含而不發的瞬間積蓄力量，然後突然之間暴發出來。
更奇妙的是，這種蓄力——爆發——蓄力——爆發的過程週而復始，卻又高低不同，很難用語言表達，小雨總覺得，這每一下似乎都打在了自己的心上，本身頻率並不低，但卻有著極端的重低音效果。
「長槍碧焰……名不虛傳啊。」鬼手道，「就連我家主人都稱讚呢。」
「碧焰……」小雨當然知道，那是小悠的新武器的名字，仔細聽，小雨發現自己甚至可以聽出來到底是碧焰哪一端。
一端柔韌而狠辣，一端力大而渾厚，長槍抖、挑、刺之間，轉困完美無瑕，沒有絲毫的破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