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冰器 第八卷 死神的咆哮 第三百零八章 當場對質
11冷淡的目光在對面七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這七個人中他就認識四個，他的老師神劍，胖佛還有金剛。最令11意外的是，已經脫離了黑暗十字，他曾經的戰友冷夜，他居然也在其中。冷夜難道也加入了龍魂。可是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符合加入龍魂的標準啊。或者是另有目的？
雖然11認識這四個人，其中更有他的老師和曾經的戰友，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目光一視同仁，在七人臉上快速掃過後就回收了。整個過程中心跳沒加速，甚至連瞳孔也沒放大，彷彿他根本就不認識對面這七人一樣。
一直注意著11的烈火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冰，跟我說說你這段時間的去向和經歷。」
「哦。」11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理會對面的陸揚和冷夜投來的異樣眼光，淡聲說道：「那晚我去了千渡鎮，遇上了九尾狐。就打了一架。我跟它都受了傷，它跑了我就去追。」
11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眾人等了片刻，酒鬼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後來就追它了。」
眾人暴汗，這就算述說完整個過程了？
酒鬼抹了抹額頭問道：「你的手錶和衣服怎麼都丟了？」
11淡淡的說道：「我在給你們指路。」
酒鬼愣道：「什麼意思？」遊牧之神手打。
「追了一段路我發現身上的血已經凝固了。你們不可能順著血跡找過來。就脫衣服和手錶扔地上，告訴你們九尾狐逃走的方向。」
烈火和酒鬼對望了一眼，他們也想過11可能是給他們指路，但是順著這個方向再找下去卻是一無所獲。
11似無所覺的繼續說道：「後來我又脫了鞋子和褲子丟路上，你們都沒找到嗎？」
「咳！」烈火乾咳了一聲，不願意再在這方面繼續深究。岔開話問道：「之後呢？」
因為武學組的人都在這，繼續說下去的話恐怕他們會認為異能組真的很無能。連丟在路邊的鞋子和褲子都沒發現。事實上他們是真的沒有找到。
「後來我追著九尾狐跑遍大半個京城，追了一個多月，到今天下午才又被它跑了。」
烈火皺眉道：「不對吧，你不是在追九尾狐嗎？為什麼之後九尾狐又在千渡鎮殺了幾家人？」
11聳肩道：「它太狡猾了，追丟了好幾次，每次追丟後我都是回到千渡鎮附近才重新找到它的。」11靠在椅背上，神色淡然的說道：「今天它不是跑到京首大學附近又去殺人了嗎？我也追著它到了那裡，結果遇上了鐵將和玫瑰。跟他們交代了幾句時，九尾狐才又追丟了。」
眾人將目光都投向鐵將和玫瑰。鐵將乾咳了一聲說道：「是，我和玫瑰今天下午接到組長指令去京首大學附近的銀天大廈。在大廈裡面遇上了冰。而且當時大廈的二十六樓確實死了個人，死法跟千渡鎮那些受害者一模一樣。」
烈火點了點頭，其實這件事鐵將一遭就回報給他了，他事後也看過現場照片，那個人確實是九尾狐所殺。沉默了片刻，烈火又問道：「冰。你有沒有聽過黑暗十字？」
11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
烈火看了右手邊的冷夜一眼，在武學組到達時相互介紹後，他才知道冷夜竟然也是曾經轟動一時的黑暗十字的成員致以。不過在介紹冷夜時，武學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冷夜是國家安排在黑暗十字的臥底。
發現烈火望向自己，冷夜也轉頭看向他，並撓了撓鼻子。
烈火的視線重新落回到11的臉上，沉聲說道：「今天下午，共有三處地方發生槍戰。兩處都是在京首大學附近，其中一處是海台大廈的樓頂，對方就是上次暗殺你的張尚樓。他帶著狙擊槍上了海台大廈樓頂，被我們安排過去監視他的人員現身阻止。張尚樓拒捕反擊。被我們的人當場擊斃。第二處就是銀天大廈，據我們事後趕過去的同事所調查，死者名叫鐵製，原本是我們龍國退伍軍人，在退役後加入了大圈。之後就一直呆在太國金三角一帶。」 http:hi.baidu.com/遊牧之神
烈火說話時一直注意著11，可惜在11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他繼續說道：「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這兩個人都是到那邊狙擊你的。而且根據附近目擊者提供的消息，他們確實看到你滿身是血在往銀天大廈方向跑。這就說明你跟鐵製發生過戰鬥，可是為什麼鐵製最後會死在九尾狐手裡？」
11語氣平淡的說道：「我追著九尾狐到了那裡，突然被人狙擊，當然要去狙擊點看看是誰要殺我。不過等我趕到時。他已經死在九尾狐手裡了。」
烈火問道：「九尾狐為什麼要殺他？」
11淡聲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九尾狐。」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這件事有銀天大廈的兩名保安可以作證，他們兩個可是一直追著我到二十六樓的。」
烈火點頭道：「我們調查過那兩名保安。根據他們所給的口供，說你先在銀天大廈外面站了有幾分鐘左右才突然衝進去。」
「對。」11說道：「因為大廈有兩架電梯和一個安全通道，我不知道襲擊我的人會坐電梯出來還是會從樓梯下來，所以在外面等他。」
烈火眯著眼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等下去？怎麼又突然衝進去了？而且是筆直的往二十六樓跑。」
11輕靠著椅背，冷淡的目光看著烈火，淡聲問道：「你懷疑我？」
「我是想把事情弄明白。」
11忽然說道：「這算不算是公報私仇？」
烈火突然面色一沉。頓時露出怒容。11這句話無疑是在諷刺他。因為烈火先前很不滿意11的態度，兩人還發生過爭執，所以11這句話在針對烈火，暗指他處事不公。故意公報私仇。這讓一向處事公正，但脾氣暴躁的烈火頓時怒不可遏。
不止是烈火。所有的人聞言都大吃一驚，沒想到11敢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己的組長。陸揚和冷夜忙朝11猛使眼色，可是11根本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水柔和百變都知道烈火跟11之間的過節。不由擔心的望向烈火。
酒鬼見氣氛不好，忙跳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道：「哎呀。好啦好啦。弄的好像逼供一樣幹嘛，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哎，我說混蛋小子，你就當是給我個面子，說話別那麼衝啊。告訴我，那個……哎，那個什麼來著？哎。老傢伙，你剛才問什麼問題？」
烈火沒好氣的瞪了酒鬼一眼，雖然明知道他是故意打岔緩和氣氛，但也無可奈何。游 牧之神手 打。
11亦看了酒鬼一眼，淡聲說道：「因為我在樓下看到二十六樓走道的窗戶裡灑出一點血。」
其實11根本沒有看到二十六樓的窗戶裡有血灑出來，但是二十六樓走到旁的窗戶當時確實是敞開著的。從鐵製心臟裡擠壓噴射出來的血不僅噴到了上面的天花板，更有少許濺灑出了窗外。事後警方也的確在樓下，也就是銀天大廈一樓門口找到幾滴已經乾涸的血跡，是從二十六樓窗戶裡濺出來的。
烈火冷笑道：「二十六樓灑出來的幾滴血。你都能看的到？」
11瞥了他一眼。淡聲說道：「看到就是看到了。」
烈火強壓著滿胸怒火，點了點頭道：「好，今天下午在北區的宗堂街同時發生槍戰，警方抓獲了一名黑暗十字的成員。」
烈火說這句話時，冷夜苦笑了一下，顯然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卻無能為力。畢竟那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
烈火沒注意到冷夜的神情，繼續問道：「據警方所給的消息，你在從銀天大廈出來後就跟著幾名警察一起去了北區。你不去追九尾狐嗎？怎麼又跑到那邊去了？」
11淡淡的說道：「九尾狐已經跑丟了。去哪兒追？」
「你……」
酒鬼忙拍了拍烈火，指著武學組成員，面朝烈火向他們方向使了個眼色。是在暗示烈火，有外人在沒必要給別人看笑話。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是11的師傅，他總不好當著人家師傅的面罵人家徒弟吧。
烈火深吸了幾口氣。沉聲問道：「你去北區幹什麼？」
「沒線索了，就順便過去看看。」這雖然是個很牽強的理由，可在場每一個人都看的出來11對烈火的態度很不滿意。所以大家都認為11是故意敷衍他，或者是氣氣他，卻沒想到其它。
烈火冷笑道：「就這麼簡單嗎？」
「你以為呢？」
烈火使勁的眯著眼睛，試圖遮住眼中幾欲噴發的怒氣不讓人看出來，沉聲說道：「事後警方在宗堂街附近又發現兩具屍體，據法醫檢查應該是被動物的利爪一掌抓破喉嚨致死。事後我們根據傳來的照片比對，發現這兩名死者的傷口與九尾狐所撕裂的傷口的抓痕相同。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九尾狐也會出現在北區？」
「是嗎？我不知道。」11很輕鬆的語氣說道：「可能是九尾狐反追著我過去了，反正我沒發現到它。」http:hi.baidu.com/遊牧之神
「警方在發現屍體之前你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人看到你離開。能不能告訴我，你去哪兒了？」
「無聊，走了。」
「離開了宗堂街後你又去了哪裡？」
「千渡鎮。」
「去幹什麼？」
「找線索。」不待烈火繼續發問，11朝鐵將抬抬下巴說道：「每次九尾狐跟丟後它都會回千渡鎮去，我回去那裡找它，結果沒找到就打電話給鐵將，先回來了。」
「呃……」見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鐵將只好說道：「我剛才是去千渡鎮接冰的。」
「好。」烈火繼續問道：「你失蹤期間都是在追九尾狐嗎？」
11默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烈火繼續發問道：「可是據我們調查，你在失蹤期間使用工資卡在白河街古風琴行買了一把吉它。你不是追九尾狐嗎？突然買吉它幹什麼？」
「烈火組長……」11的語氣逐漸變冷，不僅是語氣，就連目光也在逐漸的變冷，冷聲說道：「那些是屬於我私人的錢吧？我用自己的錢去買東西也需要你同意？」
「冰！」烈火使勁將眉頭擰起一條線，沉聲喝道：「你要買什麼我管不著，但……」這時。酒鬼悄悄的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烈火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說道：「好，我實話跟你說。就在一個多小時前。警方抓獲的黑暗十字成員，猴子。在第一人民醫院裡被人救走。」
烈火說到猴子被人救走時，冷夜和陸揚同時眼色怪異的偷偷看向11。只在他臉上迅速一瞥後就將視線移走。
「而且……」烈火加重語氣說道：「有五名刑警，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在醫院裡被人以殘忍的手法殺害。」烈火說話時眼見一眨不眨的緊盯著11，那模樣好像認定了11就是凶手。
「哦。」11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烈火冷哼一聲說道：「能夠在如此重重保護下還能將人救走，這個出手的人絕對是個高手。而且，還是近戰高手。」
11淡聲問道：「你懷疑是我救了他？」
烈火凌厲的目光盯緊著11，卻不說話。遊牧 之神 手打。
11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烈火組長，你親眼看見我去救那個叫猴子的人嗎？我跟他非親非故，為什麼要救他？我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還有，你有什麼證據說明一定是我？」
「你……！」烈火使勁的磨了磨牙，卻是無可奈何。他確實沒有證據，從醫院裡八個人的死亡傷口來看，凶器是一把摺疊匕首，但決不是11的天斬造成的。而且醫院的所有監控器被人動過手腳，竟都沒有拍下凶手的影子。得知這一消息時，烈火和酒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狂潮。只有黑暗十字的那幫世界頂級黑客才能在警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對監控器做手腳。既然狂潮和那幫黑客有參與。說明救走猴子的肯定是黑暗十字的人。但據龍國政府所掌握的消息，黑暗十字只有四名戰鬥人員，狙擊手冷夜已經退出黑暗十字，而且他一整天都呆在龍魂異能組基地裡，所以冷夜被排除了。突擊手猴子，在發現時已經重傷昏迷，也不可能是他。掩護手皇后，她雖然厲害但據資料顯示她並不擅長近戰。她所擅長的是中短距離的槍戰。以醫院裡八個人所死亡的痕跡來看，殺他們的人是個近戰非常厲害的高手，所以皇后也被排除了。剩下的最後一個人，也是唯一最具有可能性的，就是近戰手11。他本身就是個非常厲害的近戰手。而且事發時也沒人知道他在哪裡，所以烈火懷疑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漏洞。就是11已經失憶了。就像他所說的，他根本不記得猴子和黑暗十字，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去救一個不記得的人？除非他已經恢復記憶。可是此刻的11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恢復記憶的樣子。
這時11忽然掏出自己的證件和徽章丟到桌上，酒鬼愣道：「小子，你要干嘛？」
「老頭。」11淡聲說道：「當初是你軟磨硬求讓我加入龍魂的。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但不是來受氣。」他冷淡的目光望向烈火。冷聲說道：「你懷疑是我，那就當是我殺了那些人好了。那又怎麼樣？」
酒鬼沉聲喝道：「別亂說話。把東西都收起來。」
11慢慢的站起身說道：「我現在對龍魂沒興趣了。我退出。」
「退出？」烈火冷笑一聲說道：「一入龍魂，死也是龍魂的鬼！」
「是麼？」突然，整間屋裡的空氣驟然一冷，每一個人都露出極度驚訝的表情看著11。因為，他們都感受到在11身上不斷湧出強烈的殺氣。尤其是坐在11身邊的玫瑰和鐵將感受最是真切，那是一種全身如置身冰窖的寒冷，與11貼身而坐的玫瑰更是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她從未感覺到如此濃烈的死亡氣息，死神竟離她如此的相近。
11冷聲說道：「我要走，誰能阻止我。」
「砰！」烈火重重的一掌拍在會議桌上，長長的桌子上所有的茶杯都不禁彈跳了幾下。發出一陣「噼裡叭啦」的聲音。而烈火那一巴掌所拍下的地方，紅漆木桌的桌面上竟多出了一個焦黑的手掌印。
11和烈火四目相對，一怒一冷，殺氣在屋內蔓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