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未來特警 作者:謝邪 (已完成)

 關閉
huro 2007-12-28 00:38:4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 323787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4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原來他擅長的是跆拳道

久保隼人的力量很大,陳卓楓的力量卻也不小,只是平時的訓練在抗擊打能力上並沒有投入太多精力,因為葉空一向認為格鬥的目的是將對手擊倒,而不是比誰的身體更壯,更不怕打。更何況在葉空教給陳卓楓的技巧裡,對一些特殊部位的打擊根本不需要太大的力氣,也沒有人能將這些特殊部位訓練的不怕打擊。

可問題的關鍵偏偏就出在這裡,現在兩個人之間不是生死格鬥,而是在規則的限制下,使用全套護具來分出勝負。如此一來,陳卓楓自然要吃虧很多,無論是經驗還是對格鬥技巧的限制上,都明顯佔據劣勢。

好在陳卓楓只是在比賽之前略有些擔心,隨著比賽的進行,他已經漸漸進入了狀態,多少摸清了對方手的底細。眼見久保隼人因為大意竟然讓自己佔了先手,自然果斷地首先發起強攻。

隨著那一聲脆響,好像有人吹響了衝鋒的號角,只見陳卓楓如同瘋了一般,兩隻拳頭猛烈的砸向對方,竟然沒有給久保隼人留下半點喘息的機會。

久保隼人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若不是起初對陳卓楓過於請示,怎麼可能會被對手的連續攻擊搞得手忙腳亂。若對方只是普通的拳手也就罷了,最多拼著讓對手佔點便宜,硬挺著挨幾下,立刻便能奪回主動權。可是剛才那一下已經清楚地表明,對方的力量並不比自己差多少,若是毫無防護的被對手的重拳擊中,估計比賽便可以立即結束。

觀眾席上地日方代表很多已經站了起來。一個個瞪著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拳台,看著久保隼人好像暴風雨中的一葉小舟。在對方如雨地拳頭中掙扎著。

「啊……」忽然一聲怒吼從久保隼人口中發出,被一個無名小卒這樣壓著打,讓他終於忍受不住,乾脆把心一橫,拼著挨上兩拳,猛地發起了反擊,竟然用出了兩敗俱傷的打法。

上屆K-1的亞軍被欺負.:更是表情木然,目光閃爍不定。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久保隼人一聲怒吼之後,拼著兩敗俱傷將陳卓楓逼開,讓兩個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樣子,井上翔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心中不由得則怪久保隼人太不小心。過於輕敵。

甩了甩雙臂,剛才一輪狂風暴雨似的拳頭讓久保隼人的雙臂疼得幾乎完全失去了感覺,雖然看起來只是稍稍有些紅腫。卻已經讓他吃足了苦頭。通常來說,能在K-1大賽上取得一個好成績的,往鬥技術,久保隼人也是如此。他最初練習的是拳擊,後來又聯繫空手道,還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地柔道,技術相對比較全面。不過更傾向於力量,屬於力量型選手。尤其是上肢的力量,甚至可以同重量級的拳擊選手相提並論。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的香港警察竟然同他一樣。也是一個偏重於上肢地力量型選手。不過業餘畢竟是業餘的,雖然剛才的一輪攻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吃了個大虧。卻並沒有真正傷到自己。若是讓自己得到剛才這樣地機會,久保隼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直接KO對方。甚至可以憑借技巧讓對方失去戰鬥力之後依然無法倒下,直到自己打出最後的一拳。

目光凶狠的盯著陳卓楓,久保隼人輕輕的跳了兩下,感覺到雙臂已經恢復了知覺,再次向前緊逼過去。這一次,他發誓絕不會再給對方這樣的機會,而且要將剛才自己受到的羞辱加倍的還給對方。

似乎看出來久保隼人在剛才的議論攻擊下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已經真正的重視起這場比賽,日方代表地席位再次熱鬧起來。剛才還緊張的恨不得衝上拳台的傢伙紛紛坐了下來,口中大聲呼喊著久保隼人地名字,好像這樣就可以獲得比賽的勝利。

陳卓楓卻顯得非常冷靜,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遠處的葉空。剛才的一輪攻擊陳卓楓已經盡了全力,只是對手防禦的非常嚴密,而且帶著拳套的兩隻手面積實在太大,根本攻不進對方看起來漏洞百出的防禦。若是可以扔掉拳套,恐怕陳卓楓的手指早已經插在對方的肋間,甚至咽喉,根本不需要這麼瘋狂的攻擊。

這讓陳卓楓不由得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他畢竟是受過正規的教育,在這樣的比賽裡面暗算對手,心裡難免會有些障礙。方才陳卓楓之所以發動這樣的攻擊,完全是為了久保隼人好,因為只要久保隼人在自己的重拳下暈倒,自然不可能按照葉空的指示,將他弄成殘廢。只是現在看起來對方的經驗確實非常豐富,想要達到這個目的根本就做不到。

看到葉空沉著臉,陳卓楓便知道自己的意圖已經被師父瞭解,卻並沒有收到任何解除剛才那個指令的意思。心思電轉之間,陳卓楓只好無奈的選擇了再拖一下時間,雖然不知道葉空為什麼會給自己這樣的指示,但想必應該是同場下的那位井上翔有關。

一邊不停的移動著腳步,陳卓楓再次開始同久保隼人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拳台上兩條人影一個躲,一個追,好像又回到了比賽剛剛開始的時候。只是這一次,久保隼人再沒有了絲毫急躁,只是一步一步地逼迫著,小心的將陳卓楓的活動區域盡量壓縮,謹慎的尋找著發動攻擊的時機。

就在這時,第二回合結束的鐘聲響起,在裁判的示意下,雙方再次回到各自的角落。久保隼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對面的陳卓楓,任憑自己的助手幫自己擦掉汗水,檢查牙套。陳卓楓依然面無表情的喝著水,目光彷彿很隨意的四下環視,觀察著觀眾席的井上翔和遠處的葉空。直到第三回合開始的鐘聲響起,陳卓楓都沒有等到葉空給出新的指示。

咬了咬牙,陳卓楓終於下定了決心,葉空既是自己的上司,又是教自己格鬥的師父,自然是向著自己。既然他讓自己弄殘對方,就一定有他的理由。看了看正盯著自己的久保隼人,陳卓楓嘴角微微翹了翹,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一邊隨意的抖動著雙臂,一邊起身,向拳台中央走去。

觀眾席忽然沉寂下來,所有人彷彿在這一瞬間忽然產生了一種比賽剛剛開始的感覺,好像前面的兩個回合不過是比賽之前的熱身,根本不值一提。或許只有站在角落裡的葉空和拳台上的久保隼人才知道,直到這一刻,陳卓楓才真正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比賽上。

「最後的掙扎嗎?」久保隼人齜了齜牙,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心中暗自發狠:「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第三回合終於開始。久保隼人非常慎重的向前進了一小步,雙臂將自己嚴密保護住的同時目光緊緊盯在陳卓楓的雙肩,隨時準備著打出自己的重拳。

可惜這一次再次出現了他意料之外的事,陳卓楓好像忽然變了個人,腳下再不像前兩個回合那樣飄忽不定,反而釘子一般牢牢地釘在地上,雙拳只是很隨意的垂在身體兩側,腰桿筆直,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目光中竟然帶著一絲憐憫。

久保隼人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雖然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對手這樣輕視。突然一個滑步,久保隼人終於等到了出手的時機,就在剛才,他注意到對方的左肩動了一下,這是出手的前兆。而左拳,通常是份量較輕的刺拳,雖然速度快,但只要側頭躲過,就可以衝到對方的身前,然後自己的重拳便可以毫無阻擋的擊在對方的前胸,腹部,甚至是頭部。

就在這時,一隻腳突如其來的從久保隼人的雙臂之間穿了上來,就在他的右手重拳即將擊中陳卓楓胸部的時候,這隻腳提前蹬在了他的下頜。

「該死!原來他擅長的是跆拳道……」這是久保隼人身體飛在半空中時的念頭,可惜不等這個念頭轉完,腰部猛然傳來一陣劇痛,頓時失去了知覺。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4
第三百一十四章 巧合還是故意

久保隼人平時訓練的時候重點主要是拳,雖然腿腳功夫也進行訓練,但相對來說要差一些。前兩個回合陳卓楓幾乎沒有用過腳,久保隼人便很自然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腿腳功夫並不擅長,這才吃了個大虧。此外也是因為用腿腳攻擊身體的擺動幅度大,而陳卓楓方才幾乎上身沒有晃動,就算用腳攻擊,力量也不會很大。

事實也正是這樣,陳卓楓那突如其來的穿雲踢若真是用足了力氣,恐怕當時就能要了久保隼人的命。畢竟擊中的部位是下頜,不要說是他腳上的力道,就算是普通人的一拳也沒有幾個能受得了。

不過陳卓楓雖然沒有發力,久保隼人卻正在向前衝,結果前衝的力量全都作用在自己的下頜。就好像是正在奔跑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住了脖子,久保隼人的身體頓時騰空。這樣的好機會陳卓楓自然不會放過,就在對方身體騰空的同時,右腳快速收回,隨即迅速彈出,在久保隼人的腰部蹬了一腳,看起來好像是擔心對方就摔在自己腳下會對自己不利。

只是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實際上卻暗藏殺機,兩個人這時的距離已經很近,根本無法用大腿發力,因此陳卓楓的腳掌雖然蹬在久保隼人的腰部,卻沒有多大的力道,真正的殺招僅僅是腳掌同久保隼人腰部接觸後拇指的一撥。這一撥的位置恰好在腰椎的位置,發力如同寸勁,再加上久保隼人身體的遮擋,自然沒人看到。

久保隼人因為這一撥疼得頓時險些昏死過去。不過痛感來得快,去的也快,還不等他明白過來。下身已經沒有了知覺,自然無法通過身體地擺動來控制身體的平衡,砰的一聲摔在拳台上。

裁判稍等了一下,剛才陳卓楓地這兩腳都沒有什麼力氣,只是久保隼人一時大意,摔倒之後應該會很快爬起來。觀眾席上也是一片歎息和恨鐵不成鋼的呼喊,誰都沒有想到,久保隼人在拳台上躺了一小會兒,身子來回扭動,竟然說什麼都站不起來。

裁判終於發覺到情況有些不對。急忙跑上前開始讀秒。陳卓楓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一旁看著,好像有些搞不懂為什麼對方不站起來繼續打。日方代表中的一些人也大聲催促久保隼人,讓他立刻爬起來,不要給日本警察丟臉。葉空看著觀眾席上的井上翔,直到在他臉上看到了震驚和不敢置信。才微微一笑,轉身向選手席走去。

「我的腿……我的腿呢?」就在這時,拳台上傳來久保隼人有些顫抖的喊聲:「我的腿在哪裡?」

這時裁判也察覺到久保隼人可能是出了問題。顧不得繼續讀秒,簡單問了兩句,立刻大聲呼叫醫生,場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不過是一場友誼賽,選手出了問題,比賽自然無法繼續進行下去。裁判匆忙宣佈陳卓楓獲勝,便跟在趕來的醫生後面幫忙去了。陳卓楓也過去看了一眼,剛才那一撥他非常有把握,久保隼人地腰椎已經錯位,脊髓受到壓迫。下肢自然會失去知覺。不過陳卓楓還是沒能狠下心來,發力的時候還是留了一些餘地,久保隼人的腰椎只要經過一段時間治療。還是可以恢復過來。

「運氣不錯。」看到陳卓楓從拳台上下來,葉空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對手也很幸運。」

「師父……」陳卓楓低著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是比賽,我不想做地太過。」

「你做的對。」葉空笑笑,說道:「剛才井上翔讓你的對手下黑手,我是擔心你吃虧。」

「真地?」陳偉良剛走過來,正巧聽到這句話,自然是一臉的怪笑:「我就知道小日本沒一個好東西……不過日本女人還是不錯的。」

「我猜到了。」陳卓楓沒有理會陳偉良,轉過頭看著葉空,說道:「只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說了,你做的對。」葉空笑著安慰他道:「有時候確實要自己拿主意。」

「對了,阿楓。」陳偉良看了眼台上忙亂的人群,小聲問道:「那個小日本沒事吧?」

「腰椎錯位,估計過段時間就沒事了。」陳卓楓淡淡的說道:「也是我運氣好,他太注意我的拳頭了。」

「嘿嘿……我說呢,怎麼這麼輕鬆就被你搞定了。」陳偉良笑道:「原來是讓你給騙了,怪不得師父說他下盤不好,你卻一直用拳。」

「我確實只是想跟他比拳。」陳卓楓臉上卻沒有什麼笑容,正色道:「他的拳很厲害,難得碰上這樣的高手……」

「我知道……不用解釋了。」陳偉良卻懶得聽陳卓楓解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走,我陪你換衣服去。」

看著兩個人消失在更衣室地門口,葉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轉身向選手席走去,接下來的比賽他也是選手之一。

「葉警官。」剛剛在座位上坐好,井上翔便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下一場地比賽你也要參加嗎?」

「有事嗎?」葉空淡淡的回了一句,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卻也基本上算是默認了。

「沒什麼事,只不過正好我也要參加。」井上翔臉上地笑容更盛,瞇著眼睛說道:「看葉警官的樣子,好像有些緊張啊。」

「比賽還沒開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葉空忽然笑了笑,說道:「你最好去安慰一下剛才那位選手,讓他不用太擔心。」

「葉警官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井上翔心中一凜,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比賽中出意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惜這個意外卻是因為你。」葉空淡淡一笑,將目光轉向旁邊,顯然是不想繼續交談下去。

「哼!」井上翔這個時候早已經心慌意亂,也不敢再同葉空說話,冷哼一聲,轉身向久保隼人那邊走去。

剛才井上翔的頭髮根都幾乎豎了起來,葉空的話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其中的含義井上翔自然是一清二楚。一想到這個香港警察既然知道自己示意久保隼人下黑手,那麼久保隼人現在的情況搞不好也是對方的報復,井上翔不由得感覺到一股寒意。久保隼人的能力他當然清楚,卻被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搞成這樣,除了說明對方的強大,還能說明什麼。

「情況怎麼樣?」越想葉空的話,井上翔的心裡面就越發虛,急忙拉過一名幫忙的日方警員詢問情況。

「好像是摔在拳台的時候腰部受到撞擊,腰椎有些錯位。」見是井上翔,這名警員急忙把自己聽來的情況說了一遍:「醫生說看情況好像問題不大,應該能恢復。」

「很好。」井上翔點點頭:「你繼續去幫忙吧。」

巧合?還是對方有意的?聽了警員的話,井上翔一時間反倒有些搞不清狀況。剛才的比賽他一直在看,並沒有發現對方搞鬼,似乎確實是久保隼人摔在拳台上的時候沒有控制好身體,摔到了腰椎。可是剛才葉空的話也不像作假,難道說久保隼人那一摔是對方做的手腳?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再利害也不可能連摔什麼位置都控制的這麼好。

方才井上翔坐的位置根本看不到陳卓楓腳尖的那一撥,自然搞不清楚實際情況,只好在忐忑不安中向自己的選手席走了過去,一直到比賽開始之前,心裡仍然患得患失,不停的變換著臉色。

經過醫生的緊急處置,久保隼人的下肢逐漸恢復了知覺,讓在場的雙方領導都鬆了口氣。這種友誼賽若真的出現了傷殘,無疑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日方選手看起來沒什麼大問題,自然雨過天晴,方才緊張的氣氛也緩解下來。雖然香港警方格鬥比賽已經獲勝,最後的一場卻還是要比,只不過性質變成了表演賽,過程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精彩。

日方最後上場的選手憋著勁想要獲勝,也好多少挽回一些顏面,香港選手卻在領導的示意下故意放水。如此一來,格鬥比賽變得好像是香港選手在給對方做陪練,被追的滿場狂奔,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招架一番,連一次像樣的反擊都沒有。因此三個回合下來,日方選手雖然大比分獲勝,現場卻沒聽到多少掌聲。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5
第三百一十五章 請您務必多多指教

「師父,好像該你上場了。」陳偉良趁著中間休息笑嘻嘻的湊到葉空身邊:「看小日本的樣子好像準備的很充分啊?沒問題吧?」

「作秀罷了。」葉空淡淡一笑,起身向比賽場地走去。

物證提取和鑒定原本沒有什麼可比性,搞這麼一個科目說是友誼賽倒不如說是一場表演。比賽規則非常簡單,一共兩塊場地,雙方各派三名選手,其中一名給對方佈置場地,另兩人負責物證的提取和鑒定。佈置場地的時候首先要向裁判團和對方選手書面說明案件假定,然後必須在現場放置五件主要證物、五件次要證物以及十件假證物。

提取並正確鑒定每件主要證物得二分,每件次要證物得一分,若提取了假證物不扣分,錯將假證物鑒定為真證物扣一分。比賽時間三十分鐘,得分高者獲勝。若是雙方得分相同,則比較完成時間和主要證物數量。比賽規則看起來似乎比較公平,實際上香港警方卻要處於明顯的劣勢。畢竟日本方面在科技上要超過香港,使用的儀器設備也更先進,如果佈置一些香港方面無法鑒定的證物,自然會穩操勝券。

解說員介紹參賽選手的時候,觀眾席上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尤其是當介紹到葉空和井上翔的時候,更是掌聲雷動。葉空很隨意看了看觀眾席,只是淡淡一笑,井上翔卻一臉嚴肅的深深鞠躬,不過總算沒有做出什麼慷慨激昂的必勝演講。

「請雙方一號選手進入場地。」比賽裁判等到掌聲平息,這才宣佈比賽開始。

葉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同日方選手一起走到裁判席,將寫有證物清單地紙交給裁判。然後分別向對方的場地走去。場地被黑色的幕布圍著,外面地人看不見裡面的情況,自然也沒有辦法判斷對方佈置了什麼證物。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證物都很小,想要在三十分鐘內將九平方米大小的場地內的所有證物都提取並鑒定出來,難度相當大。

佈置場地只用了葉空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回到選手席之後臉色淡然,看起來似乎信心十足。日方選手則用足了規定的十分鐘,在裁判的催促下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場地,一臉的意猶未盡。

或許是沒有想到葉空會去佈置場地,井上翔地臉色很不好看,同己方的兩名選手交頭接耳的商議了半天,這才帶著另一名選手進入場地。這時黑色的幕布已經撤掉。目的自然是讓大家觀看雙方取證地過程。

香港選手採取的是非常傳統的手工取證,兩名警員拿著放大鏡,小心翼翼地在場地內搜索著,時不時對發現的物品討論一下。日方選手卻顯得要專業很多,只見井上翔先是使用一種噴霧劑將整個場地處理了一遍。隨後又取出一副紅外眼睛仔細觀察。另一名日本選手則在一旁為井上翔做助手,給他提供設備,或者是整理提取的證物。

三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隨著井上翔不斷的用子夾起一個個物品,在場的香港警員都是一臉緊張。比較起來,日方代表的觀眾席上卻是一片喜氣,前面的兩場比賽全部慘敗,好不容易看到己方佔有優勢,自然恨不得比賽趕快結束,讓裁判宣佈結果。

在距離比賽還差五分鐘結束的時候,井上翔從地上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塑料袋交給助手。然後摘下了雪白地手套。觀眾席上頓時熱鬧起來,二十五分鐘,提取了所有的真假證物。而且在提取的同時便鑒定完畢,這樣地成績讓日方代表團興奮無比。香港這邊自然也報以熱烈的掌聲。儘管有些不情願,但畢竟是友誼賽,而且日方看起來確實在這方面略勝一籌。

反觀香港地兩名選手,直到比賽結束,也不過提取了十二件證物,而且只鑒定出其中的五件。在一片出於禮貌的掌聲中,香港選手將鑒定出來的證物交給裁判,低著頭回到了選手席。這兩名警員都是馬督查的下屬,或許是感到有些愧疚,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

「不用擔心,我們未必會輸。」葉空微笑著低聲安慰了一句。

「我們沒事,日本人在這方面確實比我們強。」這兩名警員都參加過葉空的宴請,苦笑著搖頭,顯然只是把葉空的話當做安慰。

「在技術上或許是,不過態度決定一切,日本人太自信,很容易犯錯。」葉空卻只是微笑,又安慰了一句,便不再多說,耐心的等著裁判宣佈比賽結果。

在一片不耐煩地催促聲中,裁判長終於站了起來,大聲宣佈比賽獲勝方為香港警方。雙方比分為香港警方七分,日本警方負十分。

場面頓時亂了套,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都不敢相信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負十分,這樣的比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日本選手將所有的真假證物完全顛倒了過來,就算是香港選手什麼都不作,也一樣會獲得勝利。

「這……怎麼可能?」兩名香港選手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呆呆的看著葉空,似乎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狀況。

「我說過,態度決定一切。」葉空淡淡一笑,看了看不遠處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的井上翔。

「我抗議!一定是弄錯了!」或許是被葉空的目光刺激到,井上翔猛然跳了起來,大聲喊道:「這絕不可能,我的判斷沒有錯!」

「要求重新鑒定!」被井上翔的喊聲提醒,頓時有日方代表跟著喊了起來,很快要求重新鑒定的聲音便充斥了整座大廳。

或許是早已經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面,裁判長顯得十分冷靜,先是小聲同雙方的領導交流了幾句,讓他們控制一下各自下屬的情緒。等到現場重新安靜下來,這才拿著麥克風走到比賽場地前。

「根據裁判團的意見,雙方鑒定結果十分清楚,比賽結果沒有任何問題。」裁判長是香港警方的一名警司,年紀差不多五十多歲,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日方選手之所以取得這樣的比賽結果,原因在於對案情假定沒有進行足夠的分析,從而導致誤判。」

翻譯的話音剛落,井上翔一臉不服的站了起來:「請您最好將誤判的原因說明一下,否則我方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

裁判長只是淡淡的看了井上翔一眼,畢竟這樣的話應該日方領隊來說,井上翔作為選手之一,這樣做顯然是一種不尊敬裁判的行為,很不禮貌。

「日本選手場地的案情假定是這樣的。」不過裁判長並沒有說出什麼讓日方難堪的話來,只是大聲地解釋道:「案發地點為一間理化實驗室,死者是一名郵遞員,死因為頭部鈍器傷導致的顱內出血。嫌犯為實驗室的一名資深研究員,頭皮有撕裂傷,但嫌犯聲稱案發當日沒有到過現場。負責實驗室日常清潔工作為外僱人員,每日清晨會對實驗室進行清掃,因此需要在現場尋找可以證明嫌犯身份的遺留物證。」

案情非常簡單,看起來難度也並不大,至於能證明嫌犯身份的物證無非是頭髮、指甲或者皮屑指紋等。因為提取指紋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要想增加提取證物的難度,自然會選擇頭髮或者皮屑這樣不容易發現的東西。從裁判長出示的日方代表提交證物也證明了這一點,一共二十個塑料袋中竟然全部是人的毛髮。

「日方選手一共提交了二十根人的毛髮,其中十根帶有毛囊,十根沒有毛囊。」裁判長不慌不忙地繼續解釋道:「兩種毛髮中各有一半上面帶有陳舊血跡,日方選手認為這些帶有血跡的為嫌犯所留,其中五根帶有毛囊的為主要證物,五根沒有毛囊的為次要證物。」

現場一片寂靜,若是從所給的案情假定來看,帶有血跡的自然應該是嫌犯所留,可是聽裁判長的意思卻顯然不是這樣。也就是說結果應該恰好相反,那些沒有血跡的毛髮才是嫌犯的。其實要想得到準確的結果並不難,DNA檢測是最穩妥然應該有更簡單的方法來證明這一點,否則的話出題者不能答題,結果自然也做不得準。

「對不起,我希望葉警官能夠親自說明並演示正確的鑒定過程!」井上翔直勾勾的盯著葉空,忽然從座位上站起,畢恭畢敬的向他鞠了一躬:「請您務必多多指教!」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5
第三百一十六章 防彈衣

「其實沒有那麼麻煩。」因為井上翔的堅持,葉空只好起身接過裁判長手中的麥克風,有些無奈的說道:「常年在理化實驗室工作的人體內某些微量元素指標會高於常人,所以只要做一個簡單的光譜分析就能得到正確結果。」

葉空說的簡單,在場的警察卻沒有一個人覺得簡單,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往往一個很容易被忽視的小問題卻是破案的重要線索。從給出的假定來看,血跡確實是最重要的線索,雖然在現實中還可以經過DNA檢測等手段來進行驗證,但如果能夠注意到這些微末的細節,不但可以提前搞清案情真相,而且有助於發現案情中的疑點和漏洞。

不得不說,葉空的這個假定確實令人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井上翔張口結舌,好半天不知道應該怎樣反駁,最後只好再次鞠躬,對結果表示了認同。只是他看向葉空的眼神卻更加陰毒,瞳仁中彷彿有一團鬼火在熊熊燃燒。

前三場的比賽日本警方連續慘敗,尤其是井上翔親自出馬的物證提取和鑒定,簡直丟人到家,得到個最低分。看他下場後的樣子,若不是日方領隊苦勸了半天,搞不好要剖腹謝罪。好在第四場的案情推理總算讓日本警方挽回些面子,最終以微弱優勢取得了勝利。只是這個遲來的勝利已經喚不起日本警員的一絲熱情,只有幾名看起來有些遲鈍的傢伙喊了幾聲口號。

友誼賽結束的時候正好到了中午,雙方再次共進午餐,下午香港警方派專人陪同日本代表前往墓地拜祭了爆炸案中犧牲的警員,第一天地交流活動總算全部結束。因為井上翔總是針對自己的原因。葉空下午原本打算休息一下,卻因為日方領隊的執意邀請,不得不繼續陪同。3結果一直到了晚飯地時候。仍然沒有能夠擺脫糾纏。

「葉警官,非常感謝您今天對我的指教,請允許我敬您一杯。」心態經過一下午的調整,井上翔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沮喪,眼神中也沒有了惡毒,端著酒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誠懇。

「不客氣。」葉空端了下水杯,淡淡一笑:「有不懂的隨時可以找我。」

葉空的話很大,顯得有些張揚,只是桌上的眾多雙方警員卻沒有一個露出不滿的樣子。尤其是日方領隊,看葉空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國寶。兩隻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葉警官,關於陳警官指導我們地隊員射擊技巧的事,不知道您有沒有同他溝通?」井上翔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態度十分恭敬的接著說道:「我已經同領隊商議過這件事,我方希望能讓陳警官前往日本。最好能夠做一次三個月以上的培訓,我方願意為此支付陳警官個人一千萬日元地培訓費用。」

「陳警官個人應該沒有意見,不過具體事宜最好你們能夠派代表同他本人詳談。」葉空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我建議培訓對像最好讓陳警官自行挑選,而且人數恐怕不能太多。」

「一切都沒有問題。」井上翔略有些激動的說道:「只要陳警官本人願意就好,其它的一切都可以商議。」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葉空忽然面色一正,嚴肅地說道:「陳警官的工作很忙,所以最好將培訓工作安排在交流活動中進行。」

「這是陳警官的意見嗎?」井上翔有些不安的問道。

「這是我的意見,也是陳警官的意見。」葉空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會同領隊溝通,非常感謝葉警官的大力支持。」井上翔側過身,恭敬的低頭行了個禮,隨即滿臉笑容的開始給桌上地其它香港警員勸酒。

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晚宴才在一片喧鬧中結束。葉空正打算離開,沒等走出酒店大門,井上翔又陰魂不散的追了上來。

「葉警官。請等一下。」井上翔的臉有些紅,眼睛在燈光下爍爍放光。竟似比白天地時候還要精神抖擻。

「什麼事?」葉空很是不悅,皺著眉問道。

「是這樣,我同幾名同事晚上要去酒吧喝酒,不知道葉警官有沒有興趣?」井上翔的語氣似乎有些討好地成分:「昨天晚上我們遇到幾位非常美麗的香港女孩,如果葉警官有興趣的話正好約出來一起開心一下。」

葉空有些厭煩的擺了下手:「對不起,我晚上還有事。」

「這樣,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井上翔滿是惋惜的說道:「我本來打算給葉警官介紹一下,昨天我們談起葉警官的時候,有好幾位非常美麗的小姐都對您十分嚮往呢。」

「沒什麼事的話,告辭了。」葉空實在懶得再說,不等井上翔再說什麼,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這個傢伙……」井上翔看著葉空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的沒有弱點嗎?看來只好先試著從陳的身上找突破點了。」

******

隨著交流活動的繼續進行,日方派來的參加比賽的警員已經返回日本,只有前田美月留了下來。因為需要熟悉辦案環境,日本警方的代表又都很敬業,連著忙了兩天。從交流活動的第四天開始,日本警方才正式參與辦案,不過他們能夠接觸到的大多都是一些簡單的民事案,交流的重點主要在同市民的溝通方式及如何提供更好的服務上。

不得不說日本警員的素質確實比較高,無論是辦案的態度,還是做事的方式都令香港警方獲益不少。尤其是在辦案過程中日本警員非常懂得如何減少當事人的疑慮,處處為對方考慮,雖然因此給自己增添的很多麻煩,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不滿的情緒。

例如日本警員接辦的第二個案子是一件失竊案,報案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手裡拉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青年。女青年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日方警員在前往女青年家中取證件的時候特意換上了便衣,而且沒有乘坐警車。這樣做的原因只是為了避免在女青年家的鄰居中造成不良影響,盡量保護當事人的隱私。

此外參與街頭巡邏的日方警員手中都攜帶了一份詳細地圖,這也是他們平時工作中的常備物品,目的就是為了有人問路時可以解釋的更加詳盡。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香港警方對日方警員均給與了非常高的評價,自然也從中學到了不少經驗。方震更是開心不已,原本只是為了讓葉空去日本辦案方便才搞了這次交流活動,沒想到歪打正著,不僅從中確實收穫不少,而且因為日本警員的表現,讓很多香港警員感到了自身的不足,一時間警隊風氣有了很大的變化,市民對警隊的讚譽開始更加頻繁的出現在各種媒體上。

不用說,這些讚譽自然變成了方震的政績,起初還有人對於此次交流活動使用資金過多很有意見,現在已經全部變成了讚揚。畢竟警隊的面子也就是政府的面子,相對於給政府增的光添的彩,這次交流活動使用的資金自然也就變成了微不足道,甚至有人打算提議再次追加資金。

當然任何事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井上翔便是其中之一。這一次的交流活動雖然他只是一名普通代表,卻實質上是整個代表團的二號人物,主要負責的便是雙方的友誼賽。原本他的想法是此次來香港一是要為日本警方爭光,在比賽中壓香港警方一頭,二是希望能夠親自偵破一兩件大案,為自己今後的發展積累資本。沒有想到的是友誼賽上日本慘敗,雖然領隊並沒有因此抱怨,但誰知道回到日本以後會不會因此被人指責能力不夠。

井上翔也想過補救的辦法,就是聘請陳偉良和陳卓楓幫助培訓日本警員,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勉強功過相抵,畢竟一次比賽的勝負無論如何比不上整體實力的上升,在這一點上高層自然不會那麼短視。因此他雖然心裡面並不承認葉空強過自己,但葉空是陳偉良和陳卓楓的直接上司,只好低聲下氣,以免他阻止這兩名香港警員對日本警員進行槍械和格鬥培訓。

只是井上翔萬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屢試不爽的金彈和美女攻勢不僅在葉空面前碰了壁,就連那兩個看起來不過是毛頭小伙子的陳姓警員也好像穿上了防彈衣,幾天努力下來,竟然毫無用處。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5
第三百一十七章 同女人喝酒的感覺

對於指導日本警員的事,陳偉良和陳卓楓倒也沒有一口回絕,只是推辭說最近正在忙一件案子,等到手頭的案子結了再考慮這件事。井上翔懷疑是葉空從中作梗,旁敲側擊的打探了幾次口風,感覺卻又不像。最讓他無處下手的是這兩位陳姓警員既不收錢,也不肯出去玩,偏偏經常出沒在他的視線之中。

危機處理小組不參與尋常案件,所以陳偉良和陳卓楓手頭自然沒有什麼案子,相反,他們當前的任務恰恰同井上翔有些關係。日本警方的代表團剛到香港的時候,陳卓楓便提議對其進行保護和監視,現在留在香港的日本警員雖然只剩下幾個,卻因為直接參與日常辦案,同外界的接觸更加頻繁,讓陳卓楓更是擔心,自然同陳偉良兩個人盯的更緊。

當然葉空在這件事上也確實有拖延的意思,他的想法是等到去日本交流的時候陳偉良和陳卓楓對日本警員進行指導,這樣一來為了讓他們二人安心,日本方面自然會對自己辦案給與方便。萬一查案不順利,也可以因為這件事拖延一下時間,不至於查到一半因為交流結束返回香港。

「您好。」為了就近監視和保護日本警方代表,陳偉良也住在酒店,這天剛剛吃過晚飯準備回房間,便在門口遇到了一身制服的前田美月。

「你好。」陳偉良兩手插在褲袋裡,一臉酒足飯飽的樣子招呼道:「沒想到你還會說中國話。」

「是的,說的不好,請多多指教。」前田美月臉色有些微紅。看樣子似乎也剛剛喝了點酒:「陳警官,請問您現在有事嗎?」

「什麼事?」陳偉良笑嘻嘻地看著前田美月,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正覺得有些無聊。美月小姐是要請我喝酒嗎?」

「如果您喜歡的話……」前田美月雙手扶膝,有些拘謹地鞠了一躬,說道:「我可以請您去酒吧。」

「酒吧呢……恐怕不行。」陳偉良故意拉長了聲調,看著前田美月,直到對方臉上出現一絲失望這才接著說道:「不過如果在我房間的話,倒是可以考慮,就是不知道美月小姐方不方便。」

「沒問題。」前田美月臉色似乎更紅了一些,低頭說道:「我房間裡有幾瓶從日本帶來的清酒,請您稍等一下,我回房間去取。」

「去吧。我在房間裡等你。」陳偉良笑嘻嘻的倚在門邊,直到前田美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這才開門進了房間。

「師父,剛才那個叫前田美月的小妞跑來找我喝酒。」撥通葉空的電話,陳偉良賊兮兮的說道:「你說是不是想要對我用美人計啊?」

「臭小子。」葉空在電話裡輕笑了一聲。說道:「小心點,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怎麼會呢?」陳偉良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不是想問問您怎麼處理嗎?」

「你說怎麼處理?」葉空的聲音裡似乎隱藏著笑意:「你要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我讓阿楓去替你。」

「不用。不用。」陳偉良不敢再笑,急忙說道:「不就是個美人計嗎,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不管你怎麼處理,小心一些。」葉空地語氣嚴肅起來:「看情況可以適當的給日本人一點甜頭,堅定一下他們的信心,不過不要太多,不然等去了日本拿不出新東西來,恐怕日本人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吧,師父。我辦事你放心。」陳偉良笑嘻嘻的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時間不長。聽到門鈴響,陳偉良先是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這才不慌不忙地過去把門打開。

「陳先生。」前田美月依然是一身女警的裝扮。左手拎著捆在一起地四瓶清酒,右手拿著兩個酒杯:「冒昧打擾。請您原諒。」

「進來吧。」陳偉良好像根本不知道什麼禮貌,大搖大擺的回到沙發上坐好,不要說幫忙把酒接過來,甚至連句客氣話都沒說。

「陳先生,這是我們日本最好的大吟釀,口味非常獨特,不知道合不合您地口味。」前田美月的中文不是很流利,卻軟軟綿棉的聽起來很是舒服:「我剛才跟酒店要了一些佐酒的小菜,一會兒就能送來。」

「美月小姐,這麼晚來找我喝酒,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啊?」陳偉良把身子靠在沙發上,笑瞇瞇的看著前田美月,語調輕浮的說道:「是不是你們日本男人無法讓你滿足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幫你這個忙。」

「陳先生……」前田美月身子明顯一僵,好一會兒才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是仰慕您的槍法,今天來主要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敬意。」

「哦?你怎麼知道我地槍好?」陳偉良臉上戲謔的神色更盛,色迷迷的說道:「難道說你偷窺過?還是你們日本女人在這方面有什麼特殊地法子?」

前田美月被陳偉良戲弄的有些手足無措,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忽然聽到門鈴響,急忙低頭道了個歉,跑去開門。原來是酒店地服務員來送餐,前田美月將食物擺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支付了小費,笑瞇瞇的將服務員送走,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陳偉良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這個日本女人如同家庭主婦一樣忙前忙後,心裡面暗自估量著對方的承受底線。剛才那些話都是用來試探對方的目的,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任何女人聽到陳偉良的這些話都絕不可能還留在這個房間,換句話說,前田美月的承受底線多少可以反映出日本人對目標的堅定程度。

「陳先生,很抱歉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只點了幾種日本的特色食品,有些簡陋,請您不要介意。」前田美月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走到茶几旁,跪在地上,打開一瓶清酒,幫陳偉良倒了一杯,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美月小姐倒酒的樣子很優雅。」陳偉良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笑還是嘲諷:「是不是平時經常這樣練習啊?」

「只是偶爾。」或許是經過方纔的調整,前田美月已經適應了陳偉良的揶揄,微低著頭,小聲說道:「其實我平時很少喝酒。」

前田美月現在的樣子絕對稱得上是楚楚可憐,好像是被擄進強盜窩的少婦,畏懼中帶著一點羞澀,似乎迫於對方的威脅不得不屈服,卻又想要保住貞節似的。尤其是說話的語氣更是略帶著顫音,雖然她的臉蛋稱不上沉魚落雁,卻也別有一番風韻,引人遐思。

「其實我也很少喝酒。」陳偉良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前田美月的樣子,瞇著眼睛說道:「尤其同陌生人一起喝酒,會讓我心裡總有些不安的感覺。」

「真是對不起……」前田美月似乎略有些緊張,想要解釋什麼,卻被陳偉良揮手打斷。

「不過如果是同女人喝酒的話,這種不安的感覺通常會好一些。」陳偉良慢條斯理的說完,稍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尤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明白了……」前田美月好像猶豫了一下,但隨即便裊裊婷婷的站了起來,雙手緩緩伸向上衣鈕扣。

******

「阿楓,日本人情況怎麼樣?」接到陳偉良電話之後,葉空立即通知陳卓楓留意日本人的情況,免得陳偉良被日本人拖住的時候出什麼狀況。

「很安靜。」陳卓楓語氣平淡的說道:「剛才那個日本女人要了些日本料理,我檢查過,沒有問題。」

「沒事就好,日本人可能是想從偉良那裡找機會,我想讓他先給日本人一點甜頭。」葉空的聲音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今天辛苦一些,免得節外生枝。」

「沒事。」陳卓楓淡淡一笑,說道:「只是給日本人站崗覺得有些不舒服罷了。」

「對了,天源孩子那邊怎麼樣?」葉空忽然話題一轉,問道:「明天應該沒什麼事,我想去看看天源的父母。」

「孩子很好,阿鐵那夥人已經完了,而且調查科的兄弟在跟著,應該不會有事。」陳卓楓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說道:「明天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明天讓偉良跟著日本人,你先休息一下,我自己過去。」電話裡沉默了下來,只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好半天葉空才繼續說道:「沒什麼事了,做事小心點。」

「我知道。」陳卓楓嘴角翹了一下,緩緩地合上手機,輕輕吐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5
第三百一十八章 暴虐

陳偉良的家教並不算嚴,也曾經有過一些狐朋狗友,否則也不會養成張揚怠懶的脾性。像他這樣不缺錢花的大少爺自然不可能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甚至於曾經有過一段非常爛的生活。或許是物極必反,當日子爛到讓他感覺到索然無味,只剩下一陣陣空虛的時候喜歡上了射擊時的感覺,這才重新找到生活的樂趣。

因此對於前田美月的勾引,陳偉良完全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在看著,雖然他自身也是其中的一個主要角色,卻始終能夠讓自己的思維置身事外,彷彿就站在一邊冷靜的看著床上交合的這一對男女。甚至陳偉良自己也非常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也許是國王的經歷讓自己變得成熟,或者是作為一個經常將手指放在扳機上的槍手已經將心境鍛煉到了極點。

前田美月早已經忘記了怎麼說中國話,滿口跑得全是日語,但從她的表情和淫蕩的腔調中不難判斷出這些詞彙的大概含義。女警官的雙腿正在無法控制的痙攣,兩隻手抓著枕頭,拚命的撕扯。若不是陳偉良將她強橫的按在下面,這個女人恐怕早已經攣縮成了一團。

陳偉良低吼了幾聲,終於將身體放鬆了下來,渾然不顧身子下面的女人還在抽搐,從床上站了起來。看了看旁邊的電子鐘,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陳偉良這才跳下床,準備去沖洗一下身體上的滑膩液體。

「啊……」身後忽然傳來女人一聲滿足的歎息,隨後便是一陣陣的換氣聲,彷彿溺水地人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似的。

陳偉良地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轉過身看了看癱軟在床上的女人,忽然心中感到一陣煩躁。

「賤貨!」陳偉良猛地啐了一口:「搞的好像是我被玩了!」

「陳先生,您真是太棒了。」前田美月似乎側過頭看見陳偉良一臉的不爽。似乎想要坐起來,努力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成功:「對不起,請讓我稍稍休息一下。」

「休息?」陳偉良忽然嘿嘿一笑,身子一探,一把抓住前田美月的頭髮,將她的頭拉到自己胯下:「給我弄乾淨了!」

「嗯……」一聲膩膩的鼻音在房間裡飄蕩起來,讓陳偉良終於呼出一口濁氣。

「喂,感覺怎麼樣?跟你們日本男人比起來是不是更強一些?」陳偉良忽然感覺不那麼急著去清洗,拍了拍還在胯下不停摩挲的小臉。懷笑著問道。

「您是最棒的。」或許是因為口中含著東西,女警官的聲音有些含混:「不過請您原諒,日本男人也一樣很棒。」

「賤貨!」陳偉良忽然拉住前田美月地頭髮,將她從自己胯下拉開,隨即狠狠在她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請您原諒。」前田美月被打的栽倒在床上。卻立刻又爬了起來,低頭跪在床上,恭順的樣子彷彿訓練有素的奴隸。

陳偉良再次啐了一口。不再理會床上的女警官,轉身進了浴室。前田美月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匆匆地跟進浴室,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剛剛犯了錯誤的學生,正在等候處理。

「請您原諒,讓我來幫您清洗。」伴隨著嘩嘩地水聲,浴室裡隱隱約約傳出女人溫順的討好聲。

******

「美月,事情辦得怎麼樣?」坐在沙發上,井上翔的情緒有些煩躁。

前田美月是他的部下,早在三年前她剛剛穿上警服的時候便已經被他用藥物奪去了貞操。這個女人起初還十分倔強。若不是顧及到臉面不敢聲張,還真不好控制。好在經過三年多的調教,現在已經變得非常馴服。哪怕一個威脅的眼神都能讓她渾身發抖的匍匐在自己腳下。

若不是迫切的想要將功折罪,井上翔還真捨不得用這個恭順的奴隸去引誘那個囂張地傢伙。畢竟在日本雖然找個女人非常容易。但像前田美月這樣親自調教出來的女人卻很難搞到。

「他的脾氣似乎很暴躁。」前田美月低著頭跪在井上翔地腳旁,自從比賽失利的那一刻起她便有了足夠地心理準備。

雖然沒有想到井上翔會讓自己用身體去引誘那個有著可怕槍法的香港警察,但失敗的懲罰一定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方式,但前田美月確信,懲罰一定會非常可怕。

「他對你的身體興趣嗎?」井上翔伸出腳勾起前田美月的下巴,非常嚴肅的道:「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

「應該是的。」前田美月不敢低頭,看著井上翔的眼睛,聲音有些顫抖:「我不能確定。」

「沒用的傢伙!」井上翔忽然一腳蹬在前田美月的頭部,將她弄翻在地,大聲問道:「我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讓那個香港警察迷戀上我的身體,請他教給我射擊技巧。」前田美月忙亂的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在剛才的位置跪好,垂著頭小聲說道。

「為什麼沒有做到?」井上翔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嚴肅,其中隱含的怒氣也越來越盛。

「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前田美月不敢分辨,事實上她確實已經盡力,只是那個香港警察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你讓我非常失望……」井上翔忽然歎了口氣,語氣中似乎有些無奈的成分,聽起來似乎已經打算徹底放棄。

前田美月身子猛地抖了一下,這種語氣對於她來說往往就是惡夢的開始,每當井上翔在查案時遇到了挫折,鞭打、凌辱……便會接踵而來,每一次的手段總是花樣翻新,只有一樣不會改變,那就是每次都能令她感覺到靈魂的戰慄。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迎來想像中的狂風暴雨,前田美月終於忍不住抬頭悄悄看了一眼,發現井上翔依然一臉沮喪的坐在那裡,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井上翔確實在思索,在日本要想活著並不難,政府的救濟非常到位。但想要生存的有質量,想要出人頭地,面對的壓力卻也非常巨大。尤其是在警察系統內,生存壓力更是遠遠超過普通人。

在日本作為一名警察往往必須以武士道的精神來要求自己,不但時刻面臨著上司的苛刻命令,工作中還必須保持對普通民眾保持和善的態度,根本沒有發洩的機會。即便像井上翔這樣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官,因為山口組等黑幫的強勢,很多時候也只能無奈的選擇讓步。甚至有一次因為不明情況,井上翔抓了一位山口組的高層人士,結果不到半個小時,便接到上司的命令,不僅恭敬的將人送了回去,還要跪在地上一邊抽自己的嘴巴,一邊請求對方的諒解。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工作環境才造成了井上翔隱忍卻又暴虐的矛盾性格,工作的時候認真嚴肅,工作之餘卻喜歡通過虐待前田美月來發洩心中的鬱悶。

不過井上翔一向認為在日本警察系統內自己才是最棒的,沒有人能比得上自己,無論是辦案能力,還是其他方面。而他從警的經歷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可以說除了一些沒有辦法的案子,到了他手上的案子很少有無法偵破的。即便是他的下屬,在他的教導下也都能很快成為某一方面的精英,任何一個拿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香港之行幾乎將他的一切都砸成了碎片,曾經的榮譽似乎全部變成了最好的笑料,每當走在其他警員的前面,似乎總能感覺到背後射來的鄙視和嘲笑。原本他還期望著在這次交流活動中遇到一件大案,只要能夠漂亮的解決掉,至少還可以挽回一些面子。結果隨著距離交流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每天接觸到的依然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讓他的心越來越沉。

現在看來,或許只有說服兩名在比賽中讓己方大失顏面的香港警察交出他們強大的秘密才能勉強保住自己的一切,否則的話,回到日本之後即便沒有人追究這次比賽失利的責任,在周圍鄙視的目光中恐怕也沒有辦法繼續從事警察這個職業。

「明天晚上再去找那個香港警察。」或許是還沒有完全從沉思中恢復過來,井上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讓他心甘情願的指導你的射擊技巧,否則的話……」

聲音還在房間內迴盪,井上翔的腳趾已經粗暴的塞進了前田美月的口中。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6
第三百一十九章 趙天源的故事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井上翔一跳,猛地一挺身,下面的東西重重的撞在前田美月的牙齒上,疼得他險些背過氣去。前田美月被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剛才的失誤雖然不怪她,但通常來說懲罰總是會落在她的身上。

這個時間誰會將電話打進前田美月的房間?井上翔剛剛緩過氣,便踢了前田美月一腳,示意她去接電話。

「您好。」前田美月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音,拿著電話的手指有些僵硬。

「請讓井上警官接電話。」話筒裡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是使用了某種變聲手段,聽起來有些怪異。

「請問您是哪位?」井上翔猶豫了一下,從前田美月手裡結果電話,滿腹狐疑的開口問道。

「井上警官不用有什麼顧慮,我跟你是站在一邊的。」電話裡的聲音乾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聽說你非常痛恨那個叫做葉空的香港警察?我也很不喜歡他,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合作。」

「你是誰?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井上翔做了這麼多年警察,自然不會被對方幾句話說服,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對葉警官非常敬佩,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恨。」

「哈哈哈……」電話裡傳出來一陣刺耳的怪笑:「井上警官,既然我現在給你打電話,自然對你們之間的事情非常瞭解,你沒有必要懷疑我。」

「對不起,我不喜歡同莫名其妙的人談話。」井上翔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掛斷電話的意思。

「其實我知道井上警官在擔心什麼。」電話裡的聲音稍稍低了一些:「我可以幫助你解決目前地小小麻煩,只要井上警官願意配合。」

「你想要做什麼?」井上翔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告訴你。我是一名警察,決不會做出任何違背法律的事情!」

「果然不愧是大日本帝國地警界精英,井上警官意志的堅定實在令人欽佩。」電話裡傳出來一陣嘖嘖聲:「我當然不會讓井上警官為難。其實我需要你做的,只是查案而已。當然,是按照我說的去查。」

井上翔的臉色變了幾下,將話筒放在耳邊,遲遲沒有答應下來。對方似乎並不著急,也很有耐心的等著,好像已經認定井上翔不會拒絕他的建議。

「能不能說的詳細一些?」井上翔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沉聲問道:「你需要我查的是什麼案子?希望我怎麼查?」

「不用這麼急,哈哈哈哈……」電話裡傳出來一陣肆無忌憚地笑聲,好半天對方才止住笑。接著說道:「你不是還要三天才回日本?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具體是什麼案子,明天你就會知道了,至於怎麼查麼……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不過前提是負責查這件案子的是你。」

「你的目地是什麼?」井上翔不是剛剛進入社會的毛頭小伙子,早已經知道天上會掉餡餅的道理。自然心中有所警惕。

「我只是想看那位不可一世地葉警官笑話罷了。」對方顯然不想透露真實情況,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如果在查案的過程中井上警官可以讓那位葉警官甘拜下風的話。想必會稍稍挽回一些您失去的榮譽。」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不過如果你有什麼案件的線索,請及時與我聯繫。」可能是對方最後的一句話打動了井上翔,他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默認了對方的安排。

「井上警官能夠接受我的建議,真是太好了。」對方又笑了一陣,接著說道:「不過有件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美月小姐確實很出色,不過她還沒有學會怎樣去征服男人,只會被男人征服。我想井上警官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今天就到這裡,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該死地!」井上翔還沒有來得及繼續發問。便聽到話筒中傳出來單調的蜂音,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通過內部的一些資料。井上翔當然知道前不久地香港爆炸案真正的目標就是那個該死地葉空,也就是說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想要葉空性命的傢伙。可是他為什麼會找上自己?且不說自己身份有些不尷不尬,而且那個葉空顯然很清楚自己對他的敵意,怎麼可能不防備自己?

不過剛才的聲音雖然經過處理,日語的發音卻非常純正,難道說想要殺死葉空的是日本人?不過那個葉空的日語發音也非常準,僅憑這一點倒是不好確定。不過對方顯然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非常瞭解,而且聽起來似乎對前田美月的情況也十分熟悉,這又說明什麼呢?還有,對方顯然已經知道前田美月剛剛去找過那個囂張的小子,是否說明一直有人在監視著他們?當然,問題的關鍵還是對方想要自己做什麼?有沒有風險?對自己有多少好處?井上翔思慮良久,卻始終沒有頭緒。

「還沒有學會怎麼征服男人?」實在想不通問題的關鍵,井上翔只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身邊的女警身上:「這麼說你還沒有學會怎麼做女人?看來我只好辛苦一些,重新調教了……」

******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開門老太太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前額上可以看到幾塊不太明顯的老年斑。

「您好,我叫葉空,是天源的同事,您是他的媽媽?」葉空不想老人心裡難過,卻又不得不提起她的兒子,只好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希望可以借此沖淡一些空氣中的悲傷。

「是我,請進吧。」老太太很客氣,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您現在一個人住在這裡?」葉空走進房間,簡單打量了一下裡面的陳設,有些簡陋,卻顯得整潔乾淨,顯然通過陳卓楓給她的錢老太太根本沒動過。

「不是一個人還能怎麼樣?」老太太給葉空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後緩緩地在旁邊坐下,語氣平淡的說道:「葉警官是吧,我聽天源提到過你,你好像是他的上司?」

「我們是同事,也是朋友。」葉空語氣誠懇地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看您,還有就是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天源有個孩子?」

「哼!」老太太聽葉空提到孩子,不由得面色一冷,怒氣沖沖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早就讓天源把孩子接回來,可那個賤女人就是不給……」

老太太越說越是傷心,忍不住抽泣起來。

葉空急忙放下水杯,小心的安慰道:「您先不要哭,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講一下,或許我可以幫您。」

聽到葉空的話,老太太又抹了兩把淚水,這才收住哭聲。呆呆的看了一會兒不遠處依然蒙著黑紗的遺像,老太太輕聲歎了口氣。

「天源小的時候我們家跟那個女人家是鄰居,那個女人總是粘著天源。」老太太的語氣有些悵然,顯然想起這些陳年舊事讓她很是傷心:「天源的爸爸也是警察,那個女人的爸爸是混黑社會的,不過畢竟是鄰居,孩子又喜歡在一起玩,所以兩家的關係還算不錯。」

葉空心中不由得歎了口氣,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只是現在顯然不適合插話,只好聽老太太繼續講下去。

「混黑社會的能有什麼好下場?那個女人的爸爸有一次殺了人,回來拿錢跑路的時候碰上了我們家老趙。」老太太說到這裡忍不住又落了幾滴眼淚:「其實我們家老趙那時候不過是回來取東西,根本不知道他殺了人,可是他看見我們家老趙穿著警服,就以為是要抓他的,結果……」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葉空想要安慰幾句,卻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沒事,已經習慣了。」老太太勉強笑笑,說道:「老趙死後不久,天源就考進了警校,因為怕我傷心,就搬來這裡。後來那個女人說要嫁給天源,我不同意,可天源這孩子不聽我的,還是跟那個女人睡在了一起。其實聽到那個女人懷孕之後我也想過乾脆讓她嫁過來算了,畢竟事情跟她其實沒有關係。沒想到那個女人的爸爸在外面混得不好,又偷渡回來,正巧趕上天源出海巡邏。那個女人的爸爸可能是心裡有愧,看見抓他的是天源之後就自殺了……」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6
第三百二十章 貓和蛇

老太太後面講了些什麼葉空並沒有認真去聽,大多都是些對命運或者對人生的憎惡和詛咒,至於後來趙天源和阿麗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他已經不想再去瞭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也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葉空不認為自己有權利去強迫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其實阿麗倒也沒什麼對不起我們家的地方,我只是不想看見她……」老太太還在嘮叨,眼神有些渙散,茫然的看著不遠處的照片。

「天源是我的朋友……」葉空幾乎是下意識的說著,心裡面卻一直在想著阿麗和那個沉默的孩子:「如果在什麼地方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會幫您。」

「不用了。」老太太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帶著淡淡的苦澀:「我不缺錢,天源這孩子平時沒什麼應酬,花錢很少的。前些天阿楓也給了我一些錢,其實我根本用不上。我身體還行,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再說就剩我一個人,要那麼多錢幹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葉空提出告辭的時候老太太有些心神恍惚,不過看得出來她很捨不得葉空走,或許是平時沒有人陪她,有些寂寞。葉空很想多陪她一會兒,又擔心老太太說的太多傷心難過,只好面帶微笑的安慰了幾句,希望能讓老太太的心情好一些。

「師父?」剛剛走出單元,卻看見菲菲手裡拎著一些水果迎面走來:「你來看天哥的媽媽?」

葉空點點頭,說道:「等會兒再上去吧,老太太現在心情有些不好。」

「哦……」菲菲答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跟在葉空後面。

「最近這幾天的訓練怎麼樣?」葉空看小姑娘好像有些心事的樣子,停下來問道。

「沒什麼。」菲菲應了一聲,隨即才感覺到好像有些答非所問。急忙補充了一句:「沒遇到什麼問題,就是有點累。」

「那就好,去日本之前我會找時間看一下有沒有進步。」葉空點點頭,接著問道:「你經常來看天源地媽媽?」

「也不是……就來過兩次。」菲菲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每次來老太太都會哭,所以……不敢經常來。」

「我明白……要麼今天不要上去了。」葉空有些無奈,卻沒有什麼好辦法。

「哦……」菲菲偷著看了葉空一眼,答應了一聲。

「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葉空見菲菲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只好開口問道。

「沒什麼……」菲菲有些不太自然的笑笑,說道:「可能是最近訓練太累了。」

「每天四個小時。很累嗎?」葉空反問了一句,只是見菲菲似乎不想說,便話題一轉道:「我地車今天到港,你去幫我取一下,有沒有時間?」

「好的。」菲菲點點頭。不過隨即有些期盼的問道:「我陪你去吧?聽阿楓說你今天好像沒事。」

「本來想去實驗室看看的。」葉空笑道:「不過取車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走吧,送我去取車。」

菲菲嘻嘻一笑。繞過葉空向自己的MINI跑了過去。

******

葉空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也沒有太多的愛好,除了車。布加迪的外形實在張揚了一些,這一點不是太合葉空的脾氣,只是十分喜歡這款車的性能,至少買回來之後暫時不需要做什麼改動就足以享受速度與激情。若不是突然接到陳卓楓地電話,這個時候他一定正在海濱的高速公路上享受駕駛的樂趣。

「昨晚調查科的兄弟睡著了,今天早上聽錄音才發現的。」陳卓楓坐進葉空地車裡,把光盤交給葉空:「這車真不錯,多少錢?」

「喜歡?」葉空將光盤放到托架上。微笑著說道:「我訂了兩輛,另一輛下周能到,本來打算給偉良的。」

「太張揚了。」陳卓楓搖搖頭。笑著說道:「不過偉良應該會喜歡。」

「一直沒見你買車,為什麼?」葉空按了下播放健。看著陳卓楓:「如果是錢的問題,我可以給你解決。」

「不是錢地問題。」陳卓楓笑道:「跟你幹活怎麼可能會缺錢,只是覺得還要伺候車,太麻煩。」

葉空笑笑,搖了搖頭,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個答案。光盤裡是酒店的電話錄音,陳卓楓現在做事確實很細心,這些天一直讓調查科的同時幫忙竊聽日本人的電話。若不是昨天監聽的兄弟睡著了,恐怕昨天晚上就能追查到對方電話的來路。

「大日本帝國……」葉空皺了下眉:「這個詞好像不太常見。」

「應該是日本的右翼分子。」陳卓楓顯然已經做過一些功課:「從錄音可以分析出這樣幾點:第一,打電話的應該是個日本人,而且很可能是個激進的右翼分子;第二,對方的聲音經過了變聲處理,調查科地兄弟還在做聲紋還原,不過難度很大,說明對方至少掌握著某些特殊渠道,因為如果是常用的變聲設備還原起來很簡單;第三,對方能夠清楚地掌握井上翔目前的情況,說明一直在關注著這次交流活動,而且很可能日方代表裡有他們地人,畢竟日本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恐怕不是外人能夠瞭解到地;第四,前田美月當時從偉良的房間裡開不久,而且他們之間的情況只有前田美月和偉良自己清楚,對方卻知道結果,說明要麼前田美月就是對方的人,要麼就是非常瞭解前田美月和偉良的性格,這一點……很讓人擔心。」

「擔心什麼?」葉空看著陳卓楓,若有所思。

「如果對方只是瞭解前田美月的話,倒沒有什麼,可如果對偉良的性格也非常瞭解……我擔心打電話的這個人很可能跟買兇的人有關。」陳卓楓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然的話,一個日本人為什麼會在一個香港警察身上下這麼大的力氣?」

「你覺得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葉空想了想,問道。

「有幾種可能。」陳卓楓顯然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第一,對方可能是某個激進的右翼分子團體,而且是同日本警方有很緊密的關係,認為比賽讓日本丟了面子,想要通過幫助井上翔來挽回。不過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畢竟這次交流活動並沒有在媒體上公佈,雖然日本警方丟了面子,在普通民眾中卻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第二,從電話中的內容分析,對方可能打算這兩天在香港進行一次大的犯罪活動,目的可能是為了錢,也可能有其他的目的。這一點可能性非常大,不過具體目的暫時還不好說,因為電話裡面雖然提到你,卻沒有說要對你不利。第三,對方很可能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擾亂香港的秩序……」

說到這裡,陳卓楓沉默了一下,似乎這個問題還沒有考慮成熟,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案子,看起來好像相互之間沒有什麼關係,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頭,只是暫時說不上來。我的意思是對方的目的很可能是擾亂香港的正常秩序,而且之前發生的一些案子都同打電話的這個人有些關係。不過我想不出破壞香港的正常秩序,會讓對方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你覺得哪些案子之間有關聯?」葉空默默地沉思了一會兒,皺著眉問道。

「最近的是爆炸案和金庫劫案。」陳卓楓一邊想一邊沉吟道:「雖然看起來爆炸案的目標是你,金庫劫案的目標是黃金,可是任何一個案子沒有處理好,結果都會對香港的穩定造成一定的影響。」

「還有嗎?」葉空點點頭,近期的大案頻發,確實有些古怪。

「再向前推的話就是白警官被殺案,我覺得對方的目的恐怕不單純,否則的話不會讓你專程趕去美國。」陳卓楓還在沉思,顯然還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

葉空笑了笑,陳卓楓現在確實成熟了很多,雖然他不知道蘇立山的事,卻已經察覺到一些問題。

「白警官被殺案確實同金庫的案子有關係,爆炸案也確實同前面的案子有聯繫。」葉空微笑著說道:「不過沒什麼好擔心的,雖然對方很狡猾,但除非老鼠一直藏在洞裡,不然總會被被貓抓到的。」

「我也相信這一點。」陳卓楓也搖搖頭,笑了:「不過我更希望變成蛇,這樣就能直接鑽進老鼠洞裡。」

「不是很快就能了?」葉空忽然笑著反問了一句,隨手發動了引擎。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7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低價傾銷

「阿空?」劉正民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葉空,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了?」葉空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給出一個探尋的眼神。

「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劉正民顯得稍有些興奮:「原來你還記得,不知道這次來有沒有帶什麼好消息?」

「好消息……有一個。」葉空原本想打打趣,結果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只好臨時改口。

「真的?太好了,什麼好消息?快點告訴我,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劉正民顯然沒有注意到葉空說話時的猶豫,好像心思全放在了好消息上。

「軟件公司可以正式運作了。」葉空遞過一張光盤,微笑著說道:「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劉正民眉開眼笑的接過光盤,小心的收起來,這才接著問道:「怎麼只有光盤?」

「你還要什麼?」葉空楞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不會說這個什麼操作系統是你自己搞的吧?」劉正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斷地從葉空這裡得到好東西,他已經習慣了,但是連操作系統也能編寫,就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了。

「當然不是我。」葉空淡淡一笑:「有什麼問題嗎?」

「呼……那就好。」劉正民長出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還好,不然的話和超人一起說話,我感到壓力很大。」

「你的心情很好?」葉空頗有些玩味的看著劉正民,問道:「是不是也有什麼好消息打算告訴我?」

「你果然是超人。」劉正民滿臉被挫敗地表情:「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錯,確實有好消息,而且還不只一個。」

「說說看。」葉空好像不再理會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劉正民。自己到旁邊的飲水機中接了杯水,回到沙發上坐下來,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對方。

「你先說說這個辦公室佈置的怎麼樣?」劉正民似乎還想賣關子,指了指周圍的環境,笑著問道。

「還可以。」葉空聳了下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什麼叫還可以?」劉正民有些鬱悶,這間辦公室面積足有三百多平方,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能用上這麼大的辦公室,簡直可以稱得上窮奢極欲。

「還可以的意思是……很一般。」似乎受到劉正民的感染,葉空竟然也開了句玩笑。雖然聽起來並不怎麼好笑。

「拜託,雖然你是老大,可說話不要太過分好不好?」劉正民一臉的義憤填膺,咬著牙說道:「最棒的歐洲設計師,最先進地科技產品。最有資質的承包商,最昂貴的材料,最……奢侈的面積!這些你還不滿意?難道想讓我們這些打工的全都鬱悶死嗎?」

葉空一怔。看著劉正民奇怪地問道:「這裡又不是我的辦公室,我感覺好壞很重要嗎?」

「什麼?」劉正民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傻瓜,兩隻眼睛僅僅盯著葉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裡是你的辦公室,你自己覺得好就行,不用考慮我地感受。」葉空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要是覺得風格不滿意,就找人重新裝修好了。」

「我……沒有聽錯吧?」劉正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這間辦公室是給我的?」

「當然是給你的,我又不在這裡辦公。」葉空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看著劉正民,問道:「我沒有跟你說過?」

「你只是說讓我隨便搞,不用在乎錢……」劉正民好像終於醒悟過來。臉上的震驚慢慢的變成了狂喜。

在香港擁有這樣的一間辦公室,手裡掌控著用億作單位的資金,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大地夢想。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便成為了現實。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他甚至感覺彷彿是在做夢。可惜的是這間辦公室沒有設在某幢大廈地頂層。否則的話,劉正民覺得恐怕這一輩子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去追求地東西了,人生也許會因此而失去激情。

「好了,不過是間辦公室,你又不在這裡住。」葉空覺得劉正民現在的樣子有些失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剛才說好消息,能不能快點說出來?」

「啊?哦!」劉正民總算從失神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說道:「你給我的那款發動機已經賣給日本三菱重工,賣了三億多。」

「港幣?」葉空看著劉正民。

「當然是美元!」劉正民撇了撇嘴:「那款發動機馬力那麼大,怎麼可能會在本土生產,只有美國才是這種大馬力發動機的主要市場。」

「還有其他的好消息嗎?」見劉正民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葉空只好接著問道。

「當然!」劉正民得意的笑道:「意大利的廠子也已經談下來了,現在正根據新產品的需要訂購設備,預計半年之內正式投產。」

「需要這麼長時間?」葉空不僅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個時代的機械加工技術不是很好,卻沒有想到給出那麼詳細的資料竟然還需要這麼長的時間才能投產。

「這已經算是很快了。」劉正民忍不住白了葉空一眼:「又不是搭積木,要不是咱們的資金還算充足,恐怕一年都未必能搞定,要知道很多設備不花大價錢很難搞到。」

「半年就半年吧。」葉空無所謂的笑笑:「還有沒有其他的好消息?」

「還有一個,不過於我無關,或許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劉正民忽然有些神秘的四下看了看,發現這裡不是他們之前見面時的咖啡廳,有些不自然的笑笑,這才接著說道:「你上次讓我查的帳號有消息了。」

「什麼來歷?」葉空皺了下眉,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那些賬戶都是些臨時帳戶。」儘管在這間辦公室內不用擔心被人聽到,劉正民還是放低了音量:「那些賬戶都是在不久前才設立的,市場波動平息後又都被註銷了,要不是這樣,恐怕我朋友還不敢給我消息。」

看了看微皺著眉頭的葉空,劉正民再次放低音量,慢慢的說道:「我朋友說,那些賬戶跟日本人有關,而且很有可能是日本的黑幫。」

「黑幫?」葉空沉吟了一下,問道:「知不知道是哪個黑幫?」

「不好說,我朋友也只是自己推測,詳細的情況他也不太清楚。」劉正民聳了下肩膀,說道:「能告訴我這些,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要是被人知道,上法庭都是輕的,搞不好會被人滅口。」

「幫我謝謝你的朋友。」葉空淡淡一笑,劉正民的意思他當然明白,而且這個消息如果準確的話,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很有用的線索。

「我給了他一千萬。」劉正民笑了笑,說道:「雖然多了一些……」

「不多。」葉空也笑著打斷了劉正民:「這樣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就好。」

劉正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職業經理人,有大筆的資金和最好的項目,有最奢侈的辦公室,最主要的還有一個最信任自己的老闆。這種天地之大任我遨遊的暢快感覺恐怕是所有職業經理人的一生夢想,真正能夠得到這樣機會的卻寥寥無幾。

「對了,軟件已經給你了,軟件公司一定要盡快開始運作,銷售價格可以訂的盡可能低一些,不賺錢也沒有關係。」葉空起初想到弄一套操作系統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太多,不過這幾天忽然冒出個想法,因此稍稍改變了一下初衷。

「不賺錢?」劉正民的臉立刻垮了下來:「老闆!你可是我的老闆!不賺錢的事不要讓我來做好不好?你總這樣會嚴重影響我在圈子裡的聲譽!」

「你的聲譽不代表你的能力。」葉空無所謂的說道:「難道你還會再去幫別人做事嗎?」

「當然不會。」劉正民一臉正色,開玩笑,上哪裡再去找這麼好的老闆:「可是眼看著大把的錢就在面前,你卻不讓我拿,這不是折磨人嗎?」

「這樣好了。」葉空想了想,覺得如果真的一點錢不賺,似乎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說道:「零售的價格可以稍高一些,批量採購的價格盡量低一些。」

「搞不懂你怎麼想的。」劉正民撇了撇嘴:「不過……低價傾銷在前期用來佔領市場似乎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longwang 發表於 2009-6-15 00:57
第三百二十二章 這件事我去辦

司馬玉的操作系統因為對核心部分進行了更換,自然不再有原來的某些特質,尤其是在易用性上變化很大。如此一來,只有在此基礎上進行二次開發,才可以進行銷售。尤其是編寫相關的技術文檔,雖然對司馬玉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工作量卻非常大,十分繁瑣。好在劉正民做事非常有前瞻性,在此之前一直在不停的招聘技術人員,因此在葉空同意司馬玉正式成為軟件公司的開發顧問之後,進度非常快,預計最多三個月便可以正式向市場推出整套操作系統。

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已經是中午,葉空本打算回家吃飯,卻忽然接到方震的電話,讓他立刻回警局開會。葉空無奈,只好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之後,開車直奔警局。

剛剛駛出不遠,忽然看見前方不遠有人打架,看起來似乎是兩個小混混在欺負路人。葉空將車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發現情況不是很嚴重,兩個小混混雖然將被打的路人放倒,卻並沒有下死手,那個路人看樣子一點傷都沒有。這樣的事就算帶到警局最多也就是錄一下口供,葉空自然懶得理會,輕踩油門,車子再次加快了速度。

沒想到的事,車子開出不遠,竟然又看見有人打架,葉空經過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情況同之前類似,只不過這一次打人的小混混一共有三個人。事情有些反常,這是葉空的第一個想法,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一種直覺。尤其是汽車駛進警局的停車場之前。葉空竟然一共遇到了四起類似事件,這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地事情。

警局的情況更加證實了葉空的猜測,不斷有小混混被送進警局。而且這些小混混顯然非常配合警方,甚至很多人臉上笑嘻嘻地,看不到一點沮喪。如果都像之前看到的那樣,事情不大,這些小混混不擔心情有可原,可一個個看起來喜氣洋洋的樣子卻顯然有些問題,沒有人無聊到喜歡被抓進警局。

「人已經到齊了,現在我們開會。」看見葉空推門走進會議室,正有些煩躁的方震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在座的很多人已經知道,今天上午大約十點左右開始。一些小混混不斷引發同路人的糾紛,報警電話接連不斷,現有警力已經被消耗一空。」負責主持會議的是一名高級警司,看起來年紀不小,很有經驗的樣子:「雖然事發突然。但是我們的反應不夠迅速,直到十一點四十分才正式發出預警,雖然已經開始總動員。但是情況至今仍然沒有得到控制,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情況確實有些棘手,雖然每個案子都很小,甚至小到無法定罪,可這麼多案子趕到一起,問題地本質便發生了變化。

「在發出預警的同時,重案組的同事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而且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方震忽然揚了揚手裡的資料夾,開口道:「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鬧事地小混混都是被人僱傭,平均每個人可以得到一千港幣的報酬。數額不大,但是數量不少。我最新得到的數字是三百六十二人……」

葉空仍然坐在角落裡,安靜地聽著。一言不發。不過因為前段時間剛剛出過風頭,又是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室,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把目光投向他,似乎是希望他可以站出來發表一下意見。

「這個僱主非常狡猾,為了今天的事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先是通過網絡同一些小混混取得聯繫,然後通過這些小混混再去僱傭其他的混混。」方震面無表情的翻動著手裡的文件夾,接著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現在不知道這個僱主一共聯繫了多少的混混,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給我們找麻煩?還是希望轉移我們地視線?或者對方的目的就要消耗掉我們地警力,好趁機做其他的事,讓我們沒有足夠地力量應對?」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一名年紀看起來不小的高級警司開口說了一句。

葉空平時很少來警局,不太熟悉這名高級警司,不過看起來在座的好像他的年齡最大,很有威信,很快便有人開始發表意見。不過眾人的意見好像不太統一,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現在的混亂很有可能預示著要有大案子發生,但掌握的資料實在太少,誰也說不准要把重點放在哪裡。

「葉警官說說你的看法。」方震忽然開口道。

目光的焦點頓時集中在葉空的身上,看起來都盼著他能說出點什麼。這讓葉空不覺有些頭疼,僅僅憑著目前掌握的這些東西,他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辦法猜到對方的真正目的,就好像格鬥一樣,對方出的都是虛招,怎麼可能知道對方準備攻擊什麼地方?

「關於對方的目的,我暫時沒有什麼看法。」儘管有些不太情願,但既然處長點名,葉空也只好站起來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控制混亂,如果只是小混混鬧事問題不會很大,只要不在市民中造成太大影響就好。我擔心如果被媒體知道,爆炸案的影響還完全消失,一旦在市民中造成混亂,恐怕會更加麻煩。」

「葉警官的意見我認為很有道理。」方震是葉空鑒定的支持者,聽到葉空的發言點了點頭:「雖然現在警力有些吃緊,但是必須控制住眼下的混亂局面,我希望下午的時候所有警員都能行動起來,加強巡邏,一旦發現有人鬧事,立刻把人帶回來。」

「我有個想法。」忽然一名警司站了起來,看起來年紀應該不到五十歲:「如果只是把人抓回來,就算錄口供的問題能解決,也沒有足夠的地方關人,把人放了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傢伙為了錢還會鬧事。所以我認為不如找人聯繫一下各片的老大,讓他們約束一下手底下的人,或者能起到些作用。」

「劉警司的建議我不同意。」不等劉警司坐下,立刻便有人站起來反對:「我們是警察,怎麼能同黑社會打交道?再說香港那麼多老大,怎麼可能都聯繫到?就算能聯繫到,恐怕這些老大也不見得願意同警察坐在一起。」

「我們的目的只是控制混亂,不是要找他們的麻煩,所以就算見不到這些老大也沒有關係,只要把我們的意思通知到就行。」這個劉警司看起來已經仔細考慮過這個建議,嚴肅地說道:「其實同小混混不一樣,這些老大更怕我們找麻煩,我想只要把我們的意思通知到,這些老大會給我們面子,否則的話,哪個不答應,我們以後就盯死哪個……」

「這樣做的接觸面太廣,萬一被哪個老大捅給媒體,恐怕會說我們向黑社會妥協,會嚴重影響警方聲譽。」不等劉警司說完,一名負責宣傳方面的警司便打斷了他的話。

「葉警官有什麼看法?」眼見這個劉警司的意見似乎很多人都不同意,方震再次點了葉空的名。

「這個建議很好,不過操作方法可以換一下。」劉警司的話葉空很贊成,原本打算等散會單獨同方震說一下自己的看法,不過既然被點了名,只好站起來說道:「其實這些混混鬧事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錢,雖然錢的數量不多,但他們需要做的事也很簡單,所以會有很多人願意做。如果從這方面考慮,可以認為他們為此付出的成本只是一點時間,收益是一千港幣。如果香港的那些老大能夠約束他們,就會增加他們的成本,因為這樣一來鬧事會被認為不聽話,相比起那些老大的懲罰,一千港幣的收益就要小得多了,這些小混混不是傻瓜,他們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那麼葉警官認為應該怎麼操作?」劉警司顯然對葉空的支持非常滿意,面帶微笑的問道。

「我的想法是,香港的老大雖然多,但大多都不成氣候,如果洪興的老大發話,這些所謂的老大恐怕沒有人敢不給面子……」葉空並沒有把話說完,不過在座的顯然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警方的高級警員同洪興老大進行接觸,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辦的事。

看了看會議室裡眾人為難的表情,葉空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如果沒有人願意做,這件事我去辦好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uro

LV:7 大臣

追蹤
  • 101

    主題

  • 30244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