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五十一章 前塵往事
想到姐姐那擔心受怕的神情,凌風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走到老道前,愉快地打聲招呼道:「老道,今天有什麼事嗎?」這只是一個習慣的問候,因為剛剛通過入門考驗,凌風也算是華山真正的一員了。
只是沒想到,這次老道真的有事找凌風。「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老道把凌風招到自己的身前,對凌風說道:「徒兒,其實你的情況我有點擔心,你能把入門考驗的情況全都跟我說一遍嗎?」
老道的問題讓凌風臉上一僵,其實在凌風的腦海中,只記得飄飛的夢再次殺了獨孤,對於後來的殺戮,自己記的很少,只記得當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血色的海洋中了。
凌風沒有隱瞞老道,把在考驗空間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訴了老道,當聽到凌風因為悲傷憤怒而肆意亂殺無辜的時候,老道皺了皺眉。
待凌風說完,老道沉吟了很久,然後抬起頭,很認真地問道:「小子,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學了我的內功?」
老道的話把凌風嚇了一跳,偷學本是大忌,雖然是自己師傅的內功,但是凌風還是忍不住有點羞赧,唯唯諾諾地說道:「其實也不是偷學啦,你不是跟我說過一次嗎?當時我就記下了,隨後就按照你說的去修練了。」
老道聽後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很真是大膽啊,你可知道你因心魔作祟差點就走火入魔了,要不是最後系統提示音響起,你可能就要永遠地墮入殺道了。」
聽了老道的話,凌風心下一驚,在基本內功裡也有介紹所謂的走火入魔,也就是行功出了茬子,引得真氣亂行,進而引發了真氣暴走而混壞肉體,重則暴體而亡,輕則經脈寸斷。
凌風因為沒有得到老道的指引而強行修練,本就是犯了大忌,所謂的內功都是有其存在的目的,有的是強身健體,有的是為了使招式威力增大,但是不管是哪種內功,它總有一種規律存在,有的是陰陽互濟,有的是五行互補,更有的是由陽轉陰或單陰滋陽。
凌風雖然有基本內功的幫助,簡單地明白了一些道理,但是其五行陰陽的變化豈是只憑簡單瞭解就能胡亂搭配的,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凌風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苗頭了。
也虧著凌風命大,在他快入魔的時候,系統地提示音就傳了下來,系統地提示音不像平時的談笑,不是經由耳道,而是直接作用在大腦皮層,猶如一道警鐘,直接敲打在凌風的靈魂深處,直接把凌風給驚醒了過來,還真有佛家所說的醍醐灌頂的感覺。
老道的一通解釋,凌風聽得是冷汗直冒,忙追問老道是否有解決之法。
老道搖頭,說道:「解決的辦法我是幫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幫到自己。」說著,老道拿出兩本書遞給凌風,說道:「這是陰陽五行變化的詳注,只要你熟透了這本書,再加上你對經脈的認識,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也就是要自己把自己的內功給完善,這個老道也真不厚道,好歹自己也是他弟子。凌風無奈地接過那兩本書,對老道問道:「師傅,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昨天明明就對破爛雄三人有了興趣,可為什麼卻不收他們為徒呢?」
「哎!這話說來就長了!」老道歎著氣道,「其實華山也並不是那麼安寧的,這其中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競爭,其榮譽與實力就是一種,就拿上次的徐志剛來說吧,因為年紀輕,所以一直認為是華山的下一任人選,在華山廣收門徒,甚至在玩家還沒有正式入門的時候就教授高級劍法,只因對方是一個志大才疏之輩,所以其他人也由著他去,也不怕他翻天,但是,我的情況卻不同。」
說到這裡,老道停了一下,然後才又對凌風說道:「當年掌門更遞,我與聞師弟同是最大的熱門人選,我是大師兄,武功自是沒話說,但因我太為木訥,不得掌門之喜,所以最後沒能當上掌門,我雖然不當一回事,但是別人卻不是這麼想,聞師弟當上掌門之後就把我分派到了這裡,為的就是怕我跟他爭權。我一直隱忍,一直沒有找徒弟,怕的就是受到對方的攻訐,可是,三年前遇上了你,這之後就發生了變化,我原本就把屬性的要求報的很高,為的就是難住你,可誰知道你竟然通過了,我也就順勢收了你為徒。」
說到這裡,老道笑著看了看凌風,說道:「我本來也是不想去教你什麼,但是看到你屬性那麼優秀,就這麼放棄了就可惜了。而且,你後來竟然在礦洞裡呆了五個月才出來,我很生氣,所以本是為了教訓你一頓的考察卻讓我發現了你的資質,當時我真的是欣喜若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下定決心去栽培你,雖然他們懷疑我,但是我卻不能為了私仇而放棄華山的希望。而且,你後來也沒讓我失望,把我所教的全都學了過去,還舉一反三,從我幾句話中學會了我的內功,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啊。」
「但是,幾天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們都很眼紅你,恨不得把你搶過去,而且還因為你的緣故,聞師弟又對我有了防範,而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再收了他們三個為徒,你說他會怎麼想?到時恐怕不只我有事,連你也有可能不能倖免。」老道歎著氣說道。
聽到這裡,凌風也算是明白了,原本以為這些所謂的爭權奪利只有現實中才有,沒想到自認為平靜的遊戲中也會有,再一想,遊戲也是由人設計出來的,也是由人來玩的,有現實中的一切在遊戲中再現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凌風聽完後,也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只要有人,就逃不掉所謂的爭鬥,有為名,有為利,而有的卻是無可奈何,這讓凌風想到了平平淡淡,他最後說自己是答應了別人,看他最後走的不捨,凌風也猜到對方可能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