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路 作者:天狼01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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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yan-2000 2008-1-23 07:11: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164698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36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一節:刺殺

  大廳中的眾人,除了幾個正人君子以外,大多露出了一種豬哥的表情,不過還好程玉以前是看國A片見過世面的人,才沒有太大的丟了臉面。不過對於這樣的場面,對於程玉這樣的適齡青年,難免面紅耳熱舉止失態。

  等這些衣著暴露的女子都伏身於地上,大家才發現竟然他們都不是這場戲的主角。等其他人都漸漸低下身子的時候,中間的一個人影漸漸的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個女子的衣著卻不如面前的眾女子一樣暴露,一身寬袍大袖的打扮,隱隱約約之間透露出風姿錯約,反而比身邊的眾位女子更加誘惑。

  等這個女子慢慢的抬起頭來,眾人的眼前都是一亮,只見這個女子明目皓齒,臉色如三月桃花,白裡透粉,一頭青絲如水,在燭光中如水般撒下,朱紅的櫻桃小口,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任君採擷的誘惑,唯一露在衣衫之外的皮膚,如同雪一般的潔白,隱隱發出晶瑩的光芒。

  眾人對這個女子的感覺還只是對美女的震撼,但對程玉的感覺卻又有不同,這個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竟然給程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熟悉中帶著點點滴滴的回憶,這個女子竟然和他的初戀情人十分的神似。也許大家都有這種感覺,在所有交往過的異性之中,最讓人難忘的,就是自己的初戀,而今,這個人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讓人癡迷?

  這個人見到程玉臉上的表情,嘴角竟然隱隱的出現了一絲笑容,不過這絲笑容非常淺,又一閃即逝,在座的人竟然都沒有發現。這個女子任在座的眾人如癡如狂,只是隨著兩旁的樂聲淺唱輕舞,連在座僅有的幾個正人君子都漸漸的將目光駐留在她的身上,程玉更使隨著她移動的目光將自己的心神漸漸沉浸到對以往歲月的沉浸中。

  突然,一絲不安出現在程玉的心中,隨著舞女越旋越近,也許是由於出生入死多年的直覺,程玉的心中竟然隱隱感到了一分不妥,但他還沒有想通不妥究竟又何處產生,突襲已經在電光火石之間產生。

  剎那之間,越旋越快的舞女已經接近程玉的身旁,於眾人不覺之中,竟然從袖口探出一把匕首,騰身向程玉飛來,精光閃閃的匕首,直奔程玉的心窩。此時的眾人大多被此人的舞姿所吸引,竟然沒有人在第一時間發覺,等到大家發現她的目標是自己的主公之時,竟然連喝阻或者提醒都來不及。

  「呲」的一聲,匕首劃破了程玉的衣衫,卻沒有重傷程玉的身體,只是劃破了程玉的手臂,讓鮮血順著手臂沾濕了衣服。原來在千鈞一髮之間,程玉竟然有如神助,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雖然來不及拔劍反擊,但在間不容髮中,避過了對方對自己致命之處的襲擊。

  這個刺客顯然沒有料想到自己的致命一擊,竟然會被對方躲過去,一刀刺出,一個翻身在程玉身後的影壁上略微一點,然後又落到大廳的中間,落地之後她稍稍一愣,自己的刺殺還沒有失手過,今天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全身而退。但時間可是不容她多想,剎那間的事情衛士們反應不過來,但現在可都反映過來了,馬上有衛兵進來,守衛在每個重要人物的身邊,然後又分出一隊向中央的舞伎群過來。

  其他的舞女顯然沒有料到這一手,都被夥伴今天突如其來的刺殺嚇呆了,就想四散奔逃,可這是在大廳裡,哪裡跑的掉,都被外面包圍進來的士兵趕了回來,見士兵越來越靠近,這些美女們一個個瑟瑟嗦嗦的抖成一團,這些兵爺雖然此時不會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但還好平時受到的訓練和軍紀不錯,沒有濫開殺戒,只是將他們趕到一起,嚴密的控制起來,至於處置,他們可就一點權利也沒有了。

  此時的刺客,再想靠近程玉已經太難了,機會不過是一閃而逝,作為一個刺客的本能,一擊不中,則需遠 千里,轉身在眾衛士沒有聚攏之前,就已經覷準了最薄弱的環節,飛身向其中一個衛士,手中的匕首連同自己的身軀一起向他撞去,這個士兵也連擋都沒有擋,就將手中的刀以同歸於盡之勢向對方刺去,身邊的幾個士兵則各舉手中的刀劍,要為戰友擋住敵人的進攻,這就是徐州兵馬的戰陣要絕,每個人都可以奮不顧身的殺敵,而每個人又都會隨時幫助有危險的戰友。

  眼看刺客就要血濺當場,最少也會被攔下,但不知道這個刺客是怎樣做到的,竟然在空中就是一個轉折,身體劃了一個曼妙的弧線,竟然從不可思議的方向穿出了包圍。

  在眾護衛的重重包圍下,竟然眼睜睜看著對方竄上了屋頂,等再追出屋子的時候,對方已經跑到了很遠的屋頂上,終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37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二節:冤情

  等外面的士兵都垂頭喪氣回來的時候,眾人都已經知道刺客恐怕是逃掉了,這時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被幾個程玉親衛挾持的糜芳,此時的糜芳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身體更是抖的厲害,見眾人都將目光投向自己,「撲通」的一聲就跪倒於地說:「主公,我是無辜的,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其實如果他不說話,程玉根本都不會注意到他,這句話才將程玉的目光也吸引過來,這一轉頭之下,程玉才發現眾人都對糜芳虎視眈眈,有幾個表現出一種既欲將糜芳撕成碎片的感覺。

  這下程玉才注意到這個今天的罪魁禍首,但他的心中是不相信對方會是今天的主謀的,這樣的事情可是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但他還是想問問這些人是怎麼混近來的,於是問道:「糜將軍,這些舞女是怎麼回事?」

  糜芳更是磕頭如搗米一般:「主公,這些事情真的和我沒有什麼關係。這些刺客已經來徐州有一段時間了,在民間都傳說她們一個個美艷絕倫,又擅長舞蹈,我今天叫她們來只是為了博主公的歡心,卻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是刺客。」

  一邊的糜竺也已經跪倒在地上:「主公,我二弟荒唐是有一點,但他對主公是忠心耿耿,決不會有行刺主公之心,今天的事情絕對是有人陷害,請主公明鑒。」

  徐庶也勸告程玉:「主公,我也不認為糜將軍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糜將軍一身的榮華富貴都是主公賜予的,實在沒有什麼理由他會有謀害主公之心,恐怕今天的事情有所誤會,還請主公先徹查真相,不要為此而傷了眾將之心。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主公大可審問這些同黨,大約一問便知。」

  雖然程玉對此一點也不抱有希望,但還是心懷僥倖的叫士卒從這些女子中押了一個出來。等到一審問,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這些人都是來自冀州,半個月以前才在老闆的帶領下來到徐州,而這個刺客,也剛剛進入這裡不過兩個多月,不知什麼原因,剛一進入團內就被安排成主角。

  連續提審了幾個舞女,大家的回答大多如此,看來此次行刺的恐怕這個老闆也算是一個總要的角色,忙派手下的偏將帶領士卒去將這個人帶回來問話。等士卒回來報告,這個老闆在手下的人來這裡之後就已經不見了,看來他恐怕是這次刺殺行動的主要人物之一。再仔細審問之下,知道這只舞團在冀州的時候很受到達官貴人的追捧,特別是和袁尚過從甚密,看來恐怕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受到袁尚主使的。

  程玉一早就不相信,這件事情會和糜芳有關係,既然這件事情的矛頭指向的是袁尚,對糜芳自然是安慰一番,命令身邊的衛士將他放開,並又安排他坐下,才讓糜芳安定下忐忐忑忑的心情。

  身邊的糜竺又說:「主公,恐怕這件事情會和曹操有關係,想來曹操一直嫉恨主公收取青州的事情,說不定他會因此而謀劃這次刺殺。」

  「恐怕不會。」在這個晚上幾乎都要被忘記的龐統突然插言,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只聽他繼續說:「如今的情況之下,徐州的穩定,對曹操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如果主公遇刺而青徐動亂的話,所有周邊的勢力都會得利,而曹操卻失去了唯一的一個盟友,這樣一個損害自己利益而卻幫助了敵人的事情,曹操手下的智謀之士一定會能看的清楚,必不會讓他犯這樣的錯誤。」

  眾人聽了這樣的說法都點了點頭,看來這個主公看好的人果然沒有走眼。不過另一邊的徐庶還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雖然曹操的嫌疑比較小,但也不是一點嫌疑也沒有,恐怕週遭其他的勢力也大多有嫌疑,我們不能輕易的下定結論,這段時間,主要的任務是抓住逃走的刺客,從她的嘴裡得到真相,在此之前還是多多的加強主公的安全為好。」

  雖然程玉覺得如此謹慎似乎有點小題大做,但在眾將的堅持下,也就同意對徐州城內進行一次徹底的清查,不過一再囑咐不可騷擾百姓,不可無故的抓人,另外也同意加強自己的保衛工作。

  說來也好笑,在程玉和糜家人的刻意壓制下,竟然太史慈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四處清查的時候,特別的略過了太史慈所住的院子,又格外的加強了他新房周圍的警戒。所以太史慈竟然安安穩穩的度過了自己的新婚之夜,等到第二天太史慈得到昨夜程玉遇刺的消息,慌亂的去看望程玉,卻被他借此取笑了一番,不過見到程玉沒有事情,他也就紅著臉接受了這個主公兼兄弟的取笑。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37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三節:血詔

  連續幾天的清查,都沒有再找到這個刺客的蛛絲馬跡,在無奈之中,對這件事情的調查,也不得不放鬆,不過對於程玉的保護變的更謹慎了,還真的讓他有了一種重要人物的感覺。

  當然這段時間,外面的世界還是要運轉的,從兗州傳來消息,雖然曹操向東擴張失敗,但藉著劉表軍被牽制在汝南的時候,也加強了對宛城張繡的壓力,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最後張繡接受了手下軍師賈詡的建議,舉城投降了曹操,受到厚封。一時間,本來一直和曹操對峙的三輔勢力如同接到信號一樣,紛紛的歸降曹操,曹操的聲勢也因此大振,連涼州的馬騰都親身入朝。

  不過這樣一來,曹操的野心也膨脹起來,漸漸的將獻帝不放在眼裡,自封為丞相。程玉聽到這樣的消息,心知恐怕馬上這一相一帝就要起矛盾了,令自己手下的人隨時留意京城的消息。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突然有一天,有家人稟報說有京城的客人來訪,程玉不知來的是誰,但心想一定是和京城的權力之爭有關係。

  等到來人進到客廳,程玉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來人,見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人物,不過看起來聰明伶俐,應該是個親信家人之流。對方一見到程玉忙跪倒行禮,說:「小人見過將軍。」

  程玉問道:「不知客人從那裡來啊?」

  「小人來自洛陽,乃是國丈伏大人的家人。」

  程玉一聽,心裡已經明白,如果是伏完的家人,那麼恐怕應該是獻帝軍心要和曹操決裂了,於是笑著說:「伏大人派你來不會只是為了遊山玩水吧,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卻不知道國丈大人對我有何吩咐?」

  來人對程玉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笑著對程玉說:「吩咐有何敢當,國丈不過是一時顯貴,今日享樂卻不知明日生死,怎如大人一樣是一方諸侯,無論如何改朝換代也不失富貴。」

  程玉知道這不過是試探,但為了把戲配合下去,裝出了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說:「怎能說如此話,漢家天下四海歸心,如何便有改朝換代之事,身為貴戚家人,再說如此的話我也不會客氣,退下吧!」

  來人聽到程玉這樣的話,心中十分滿意,但如果就這麼輕易被程玉趕出去了,再滿意也沒有用啊,於是忙說:「大人不在朝中,怎知道朝廷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向左右看了一眼說:「還請大人秉退左右,小人有話對大人說。」

  程玉見左右的侍衛都不動,知他們怕自己有危險,正好借此解決來人的不信任,於是說:「怕什麼,就算曹操再派人來刺殺我,我也不在乎,為國捐軀,乃是為人臣子的榮幸。」對下面的侍衛一擺手。

  侍衛得到主公的命令,只得退出門外等待程玉的呼喚。來人聽說程玉說刺殺的事情,也是一愣,問道:「難道有人想對大人不利嗎?」

  「哈哈,剛剛有人刺殺本官,手下人說是曹大人派來的,但曹操是朝廷的命官,怎會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人之言差矣,這逆賊曹操早有不臣之心,想剪除異己又有何奇怪。」

  「咄,這是什麼話,曹大人是我主任命的大臣,難道還會有什麼問題嗎?你一個家人如何敢恣意誹謗大臣?」程玉假裝生氣。

  那人一見無法取得程玉的信任,只得拿出最後的一招:「如果大人不信小人,這裡有天子的密詔,將軍一看便知。」從懷中貼肉的地方,取出一個油紙包,雙膝跪倒在地上,取出其中的一張黃絹後,雙手舉過頭頂,等程玉觀看。

  程玉將這張紙接過一看,只見這是一塊衣服的一角,上面用血水寫到: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為先;尊卑之殊,君臣為重。近日操賊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常思四方之士,能念高帝創業之艱難,不背人臣之義,集四方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復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灑血,書詔天下,再四慎之,勿負朕意!建安三年秋十月詔。原來是玉帶詔送到了自己的門上,看起來和演義中的玉帶詔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是送的對象變成了自己。

  程玉忙跪倒於地,想裝哭,但自己不是什麼專業的表演人員,只能盡量表現出悲傷的表情說:「想不到曹賊專橫至此,竟讓天子苦痛如斯,下官如不能為國除患,又留在世上何用,請您回去在聖上面前表示我的心意,只要聖上同意,我願馬上西進救主。」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38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四節:北顧

  使者一聽,忙說:「程大人不需如此急迫,現在曹賊的勢大,急切間怕會威脅主公的安全,程大人盡可與他虛與委蛇,得到曹賊的信任,等到他鬆懈之時,再與其他各路人馬一起舉義師勤王,那時安定天下名彪史冊,方為正道。」

  程玉心說,你要我馬上和曹操翻臉,我還不同意呢,不過有玉帶詔在這裡,以後自己在和曹操翻臉的時候就師出有名了,至於漢獻帝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不過嘴上還是要說些別的:「謹尊聖命,定不付天子厚望。」

  那個使者見程玉肯接這道旨意,也是非常高興,對程玉說:「涼州刺使馬騰也願奉旨討賊,以後你們有機會可以多多親近,我一定會回去向國丈表明將軍的忠義之心,由他轉告皇上的。」

  既然程玉肯奉旨,來人也沒有理由再呆下去,盤桓了幾天就回京城去了。

  又過了月餘,曹操那裡還沒有出現什麼鬆懈,北面先出了變化。這天趙雲派使者來給程玉送信,說袁紹又加緊了對北平的攻擊,請程玉馬上派兵支援,程玉算了算大約現在已經是公孫瓚該死的時間,現在出兵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召集了手下的兵馬北上青州。

  才到了陳宮防守的區域,卻遇到趙雲帶領兵馬由北方下來,一見到,程玉,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對程玉說:「程將軍,請您為我的主公報仇啊。」

  看來公孫瓚到底是死了,程玉故做悲傷的問:「子龍賢弟,為什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告訴我。」

  趙雲雖然不笨,但他對這些權謀的東西一點也不懂,以為程玉是真的關心公孫瓚,於是哭著將經過說了一番。在程玉撤兵南方以後,袁紹一直沒有對公孫瓚發動什麼大的攻勢,只是派兵征剿趙雲的游騎,每當有什麼危險的時候,趙雲可以就撤過黃河,因此拉鋸般打來打去。可沒有想到幾個月前,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袁紹突然對北平發動了攻擊,等趙雲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一邊向程玉求救,一邊對著河北發動了牽制性的攻擊,但沒有想到袁紹在南面特意留下了他的老對手張郃和高覽,趙雲連番進攻之下都不過是失利,而北方的公孫瓚在袁紹強大的攻擊下,沒有支撐多久就崩潰了,公孫瓚也在亂軍之中自盡身亡。

  趙雲也在情急之下,又一次吃了張郃的虧,雖然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失,但已經又立兵不住,只能退回黃河的南方,想和程玉合兵一處再報仇。程玉看到既然公孫瓚已經死了,現在再和袁紹開戰,已經沒有了什麼顧忌,自然是一口應承。

  可答應是好答應,真要北渡黃河,卻沒有那麼容易,此時黃河一線都是由張郃防守,程玉的軍隊試探著攻擊了幾次,卻發現整個黃河沿岸都基本上無懈可擊,幾次的進攻都無功而返,一時間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的報急文書已經如雪片一般飛向了袁紹尚在北方的軍營,張郃和程玉的徐州軍交過手,知道對方的厲害,自然不敢輕視。袁紹看到張郃送來的告急文書,本來打敗公孫瓚的一點好心情蕩然無存,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這個程小賊實在無禮,前日被他僥倖偷襲得逞,得了一點甜頭,竟然貪得無厭,又犯我疆界。」

  一邊的淳於瓊聽到這話,嗷嗷怪叫:「主公,前日因我沒有去,被他勝了一陣,末將願領兵前去將程玉小兒擒來見主公。」

  田豐聽了這話,連忙阻攔:「主公不可輕敵,這程玉自從起兵以來,一直鮮有敗績,手下文武,皆有過人之能。現在只宜命張郃小心防守,主公親自帶領大軍前去支援,方才萬無一失。」

  「元皓先生太過高看程玉,想他不過是青州一小吏,不過機緣巧合,才坐擁四州之地,雖兵馬不少,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手下文武,無非都是些流寇逃犯之流。怎如我家主公,世代公卿,帳下猛將如雲,皆是能爭慣戰之士,眾位輔臣,各為一方名士,強弱之勢立判。」卻原來是許攸,這一下子,袁紹手下的眾人立刻分成了兩派,以前和徐州兵交過手的都主張要小心謹慎,而沒有和程玉正面敵對過的人卻都抱著不信的心情認為可以很輕易的打敗趁程玉的人馬。

  一時間在廳堂之上,兩派的人馬紛紛的吵成一團,袁紹一開始還能耐心的聽一會兒,但看兩面吵的越來越不像樣子,漸漸的將個人恩怨都帶到了裡面,終於喊了一聲:「都住嘴。」眾人見袁紹生了氣,都不再說話,整個廳堂之中一片異樣的安靜。

  袁紹等肅靜下來之後對眾人說:「不用再吵了,我意以絕,由淳於瓊帶領人馬作為前鋒馬上帶領人馬前往平原支援張郃,我帶領眾將安定下幽州的形勢以後就會前去。」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39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五節:驕兵

  一邊的田豐又上前說:「主公,不可啊,淳於將軍為人本無心機,程玉素有『鬼狐』之名以詭詐著稱,怕會吃虧啊。」

  袁紹聽了,臉上顯出不快的神色說:「既然田軍師對程玉如此懼怕,那你就好好的守在冀州靜待我們得勝的消息吧。」

  田豐還要爭辯,袁紹早以不耐煩,喊道:「左右,田軍師累了,把他帶下去休息吧。」一邊的衛士不由分說,將田豐架起來拖出了大廳,原來主張要消息謹慎的眾人見袁紹連田豐的面子都不給,誰都不敢再說什麼,整個大廳之中只剩下一片對袁紹的贊同之聲。

  卻說淳於瓊早就對程玉不以為然,今天田豐又認為他不是程玉的對手,自是十分不服氣,回到自己的營寨之後就招齊了自己的人馬,連一夜都沒有休息,就奔前線而去。

  等到了平原聽說此時張郃高覽正在高唐與沿河下寨的程玉軍對峙,又是一夜也沒有停留,就起兵趕網前線。

  淳於瓊無論官位或是與袁紹的親近程度都要遠遠的強於張郃高覽,兩個人雖然聽說是這個草包帶兵來支援都有點不屑,但無奈之下還是要帶領手下的親信出營迎接。

  等進了張郃的軍營,淳於瓊連客氣一下都沒有,就一屁股坐在了張郃的帥位上,張郃手下的眾親信雖然不滿意,但見到主帥都沒有什麼表示,只能忍下這口氣。卻聽見淳於瓊趾高氣揚的問:「各位將軍最近情況如何啊?」儼然他是這裡的統帥。

  雖然他的職務比張郃要高,但袁紹的命令上並沒有說要他接管這裡的指揮權,高覽看他的樣子不順眼,就想起身說話,在他身邊的張郃暗中拉住了他,自己起身對淳於瓊恭敬的說:「回稟將軍,這幾天敵軍一直在對高唐一線發動進攻,因程玉詭計多端,這幾日我告戒手下的軍士不可輕舉妄動,只等主公派人來援助,今天主公派將軍來這裡,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下來了。」

  沒有想到淳於瓊哈哈一笑說:「看來張將軍是被程玉嚇破了膽吧?你為他所獲不過是因為受了傷,就算他有點小聰明也不過可以騙騙那些自以為是的蠢人,今天主公人強馬壯,就算他有詭計又能耐我何?」

  張郃見對方完全不把程玉放在心上,只能提醒他:「將軍,不可小看程玉這個人啊,三公子就是因為輕視了他才吃了大虧的。」

  「什麼話,這樣一個只靠運氣和詭計的人有什麼可怕,既然張將軍懼怕,只要在後面看就可以了,待我大破敵軍之後,一定會帶上你的一份功勞。」

  張郃再想去勸,淳於瓊變了臉色:「你當我和你一樣沒有用嗎?不過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太史慈,就讓你身受重傷,輕易的被敵人所擒,我要是你,早就自殺以殉主公了,還有和面目在我面前指指點點。」

  張郃手下的人,都氣得面目改色,幾乎要拉兵器和淳於瓊火並,張郃的心中雖然也不滿意,但為了軍營的和睦,只得忍氣吞聲。淳於瓊一點也不管這裡眾將的不滿,帶領自己的親信徑直回後面的營帳去了。

  高覽等他們都出去以後,氣憤的問張郃:「張大哥,這個淳於瓊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把這裡的事情向主公稟報,請他來做個評斷。」

  張郃歎了一口氣:「高賢弟,雖然我的心中也覺得淳於將軍這樣做有點過分,但為了主公的大業,此時我們只有全力協助淳於將軍取得勝利。」

  「張大哥!」

  「不要說了,賢弟,我都知道,一切事情還是等打敗了程玉之後再說吧。」

  高覽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淳於瓊沒有通知張郃等人就自己帶領兵馬出戰,等張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生怕淳於瓊出什麼問題,忙帶領手下的人馬出營助戰,等到了營外,只見淳於瓊已經和一員敵將打成一團,對面的一員武將眼生的很,武藝也比較一般,不過是二十個回合左右,就抵擋不住敗回本陣,由徐州陣內有另一員武將接替下來,不過武藝也是平平,只是抵擋了十來個回合就跑了回去。這兩個人本是宋憲魏續,張郃以前沒有見過。

  卻聽到對面的陣營裡又是一聲大吼,張郃一看嚇了一跳,這個人正是自己的老相識老朋友太史慈,心中不由的替淳於瓊捏了一把冷汗。但幾十個回合下來,淳於瓊卻漸漸佔了上風,難道是太史慈想詐敗誘敵嗎?張郃仔細的觀察一番,感覺太史慈的左臂似乎不太受力,一失以前的勇猛,難道是他的臂傷又發作了嗎?此時的張郃竟然為敵人擔心起來。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39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六節:破敵

  他這裡的胡思亂想絲毫影響不了前面的戰況,最後的太史慈似乎是體力不足,也敗回了本陣,淳於瓊見自己戰敗了程玉手下號稱第一猛將的太史慈,自然有點飄飄然,也不在等待,一揮手,自己麾下的兵馬就對敵陣發起了衝擊。

  雖然武將交戰不利,但徐州兵馬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守護陣型的兵士以強弓硬弩射住了陣腳,淳於瓊衝擊了幾次見沒有什麼效果,只能帶領兵馬回到營寨。

  這次打敗了太史慈的淳於瓊更是得意洋洋,一見到張郃哈哈一笑說:「這個太史慈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嗎,也不是輕易的就敗在我手。」

  張郃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還是提醒淳於瓊說:「淳於將軍自然武藝高強,但敵人詭計多端,還是多加注意為上。」

  「哈哈哈哈,哪裡需要什麼注意,我今天晚上就帶領人馬去劫營,殺他個人仰馬翻。」

  「不可啊。」一聽到又是這樣的話,張郃忙進行阻攔:「三公子就是輕易劫營而身陷險地的,淳於將軍不可再重蹈覆轍啊。程玉擅用詭計,今天的敗陣,很有可能是他安排出來的。」

  淳於瓊可不高興了:「難道你們打敗仗,就連我都不可以打勝了嗎?真是無理之極,今晚我要帶領本部人馬去劫營,你不肯去就算了,好好守衛大營吧,免得又被敵人抓去。」說完一甩袖子走了。

  當天晚上,淳於瓊果然還是沒有聽從張郃的勸告,帶領自己手下的人馬奔程玉的營寨去了,張郃沒有辦法,只能加強營寨的防守,上一次已經吃過這種虧,不要這次又把大營丟了。

  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光景,就聽到遠處人喊馬嘶如潮水一樣下來,張郃忙親自上了瞭望臺,一見,卻是打著淳於的旗號,不過一個個已經是衣甲不全,臉上也都被煙火熏的漆黑,為首一員偏將衝到營下喊:「張大人,快開營門啊,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奮力撕殺才衝了出來,淳於將軍正在後面斷後,你趕快開營門放我們進去啊。」

  張郃一聽,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將營門打開,對面的兵馬一擁而上,都擠在了營門邊,一邊的高覽卻總感覺什麼地方似乎不對勁,突然想了起來,對張郃說:「張大哥,這些不是淳於瓊的人馬,他的性格不會在後面斷後的。」

  張郃恍然大悟,想要制止軍兵,卻已經晚了,衝進營齋的人馬突然各操手中的兵器,砍殺起守衛軍營的人馬來,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張大哥別來無恙?」

  頓時讓張郃的腦袋嗡的一聲,這個聲音正是太史慈。雖然守營的兵丁早就作好了迎戰的準備,但他們預防的敵人是從外面來的,沒有想到敵人竟然混進了自己的營寨,猝不及防之下,又是一戰崩潰。

  見到形勢又變的無可挽回,張郃就要上去拚命,但高覽怎麼能同意,硬是拉著張郃一起退了下去。沒有跑多遠,身後又有一隻人馬追了上來,手下的兵丁混戰了一陣,方才知道是真淳於瓊的人馬,但收手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少的損失。

  兩面都是殘敗而歸,不過還好總算淳於瓊還是囫圇個的回來,沒有再像上次那樣損失慘重。淳於瓊一看到張郃,心下大感彆扭,自己沒有聽張郃的勸告才導致了這次的大敗,不過卻惡人先告狀:「張郃,你為何如此不謹慎,被敵人偷襲了營寨,使我軍進退無據。」

  雖然今日慘敗是由淳於瓊一意孤行造成的,但畢竟自己被敵人偷襲了軍營,也臉上無光,只能唯唯諾諾的虛心接受。

  淳於瓊開始還只是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說來說去竟然真的當成今天的慘敗是張郃的錯,不過兵荒馬亂的沒有機會去和張郃算帳,只等安定下來再收拾他。

  等軍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一仔細查點,損失也是不小,足足有三成的人馬在昨夜的混戰中失蹤,連軍營輜重都被弄丟了,按照情形是如何不適合再進行什麼戰鬥。張郃對淳於瓊說:「將軍,現在我們剛剛丟失了營寨,此處平曠,短時間之內難以建立起有效的陣地,不如馬上趕回平原,盡量阻擋敵人的步伐,靜待主公大駕。」

  淳於瓊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張郃,我還沒有治你丟失營寨的罪,你卻又說出這樣擾亂軍心的話,我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要麼你帶領人馬去將大營奪回來,要麼現在就按軍法處置。」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40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七節:低落

  聽了淳於瓊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高覽就要拔劍拚命,他這幾日一直對淳於瓊不滿,只是大哥有壓著自己,只能強忍著他,但見到他越做越過分,這火氣漸有壓不住之勢,張郃雖然也氣憤萬分,但總算還能控制的了自己的情緒,緊緊的拉住高覽,不讓他鬧出事情來。然後面對淳於瓊說:「末將願戴罪立功,想辦法將大營奪回來。」

  隨張郃走了幾步,高覽也不管身後能不能聽的到,忍不住高聲對張郃說:「大哥,這個淳於瓊明明是找茬,這次慘敗都是由他一意孤行而惹起的。而今又讓大哥去做這樣沒有希望的事情,分明是有心陷害大哥,我看我們乾脆不要管他說什麼,先帶領人馬退回平原,或者乾脆幹掉他然後再向主公請罪,也比這樣被他不明不白的陷害要強的多。」

  張郃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但他還對袁紹懷有一腔忠心,明知希望渺茫,但還是想去最後拼一下,高覽聽他的話,心下雖有不滿,但對大哥的崇敬當然更高了很多。

  兩人帶領人馬再回到高唐軍營的時候,整個軍營都已經換上了程玉的旗號。張郃看到這裡的景象,歎了一口氣,命令手下的軍士前去叫陣。

  此時的程玉正在軍帳內議事,聽說敵人這麼快就來叫陣也是十分奇怪,等大家到瞭望臺上一看,竟然是一直不與他們正面作戰的張郃,問身邊的眾將:「敵人剛剛慘敗,如何這麼快就又回來叫陣?這裡面恐怕有什麼蹊蹺吧。」

  轉身一看,身邊的徐庶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於是問道:「元直先生莫非看出了什麼?」

  「哈哈。」徐庶一笑,然後對程玉行了一禮說:「主公,您有所不知,昨天夜裡您命我審理俘虜,得到了一個消息,淳於瓊和張郃兩人不和,昨日張郃已經看破了我們的誘敵之計,而淳於瓊一意孤行才兵敗而歸,但今日張郃又來挑戰,想是他和淳於瓊之間又有了什麼矛盾,淳於瓊才會派他來做這種明知無功的事情。」

  程玉恍然大悟,對眾將說:「我說以張郃這樣的名將不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嗎。」

  身邊的趙雲搶上一步說:「主公,這樣的敵人不堪一擊,末將請命下去將他們衝散。」原來趙雲找到程玉以後,又無處可去,就帶領手下的人馬投靠了程玉,雖然他帶的是敗兵,但一個個都彪悍驍勇,連程玉都不得不感慨白馬鐵騎的強大,雖然現在白馬將軍已經敗亡,但他留下來的戰法將在自己手中被發揚光大,這也就算是對公孫瓚的補償。

  程玉對趙雲說的話深信不疑,但對張郃的遭遇有些不忍:「可惜張郃這樣的大將卻所遇非人,真是屈枉了這個人材。」

  「主公莫非是憐惜這個人才嗎?」程玉一聽,說話的是身邊的主簿龐統,回答說:「正是如此,賢弟有何高見?」

  「主公,我有一策可以收服張郃。」對於這樣的話,程玉可是最感興趣了,連忙追問。龐統將自己的計策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身邊的眾謀士都覺得大為可行,程玉也覺得龐統的計謀果然和諸葛亮不相上下,連想出的主意都驚人的相似,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將這個計策付諸實行。

  張郃在外面討戰了一天,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幾次想靠近營寨,卻被寨內的弓箭射退,手下兵馬的戰鬥慾望又不高,只得垂頭喪氣的回到臨時的軍營。

  等看到軍營的時候,發現淳於瓊手下的人馬這一天還真沒有閒著,已經靠砍樹和在周圍民戶搜刮東西搭建起了一座簡陋的軍營,見到這座軍營的時候,張郃覺得對淳於瓊的憤恨似乎少了一點,沒有想到,守衛軍營的士兵卻不讓這些人進去:「淳於將軍有令,張將軍如果沒有奪回丟失的營寨,就不得踏進營寨一步。張將軍,我們不過是小兵,對這樣的命令也只能接受。」

  高覽氣的臉色煞白:「大哥,你還在等什麼,對著淳於瓊這樣的人,乾脆拼了算了,我們殺了他去投靠程玉。」

  張郃還在掙扎:「我們再試一試,今天我們挑燈夜戰一定要將被敵人佔了營寨奪回來。」手下的人已經沒有以前張郃一呼,回應雷動的景象,張郃見大家的表情,只能裝做沒有注意,帶著兵馬又逶迤向敵營進發。

  等到了徐州軍的營盤,卻發現敵人早就在嚴陣以待,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準備,張郃又先衝到了前面叫陣。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40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八節:倒戈

  沒有想到這次卻有人出來迎戰,正是老朋友太史慈,他一馬當先衝到張郃面前,叫道:「俊乂,既然在袁紹那裡多多掣肘,何不歸順我家主公,和我一起建功立業。」
  張郃伸手將馬上掛著的槍摘了下來:「子義,何必多言,你我朋友一場,但今日各為其主,說不得要在馬上分個勝負了。」說完提馬就衝了上來。

  太史慈對這一切早有準備,見張郃這麼說,也就微微一笑,取下自己的槍戰在一處,前兩天他和淳於瓊打的不分勝負的時候,不過是程玉命他誘敵而已,雖然和張郃交手,他也沒有用盡全力,也只是為了和張郃糾纏,兩個人打了半個時辰,卻是不分勝負,太史慈雖然有所保留,但張郃也很難建功。

  又打了一陣,太史慈撥馬跳出圈外,對張郃說:「俊乂,打了這麼久你也應該累了,且休息一會兒再打。」 張郃也確實累的夠戧,雖然知道對方是讓自己,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只能回到本隊休息了一陣又縱馬向前。就這個樣子,兩個人打打停停,一直打到半夜,太史慈估計一下時間也差不了很多,於是又回到營門口,回頭對張郃說:「俊乂,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這麼打下去也沒有一個盡頭,不如就此罷兵,我今天說的事情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啊。」

  張郃想再打下去,但沒有敵人的戰鬥又能如何進行呢,只好撤回臨時的軍營,哪怕在野外宿營也要比在敵人門口休息安全的多,可沒有想到這回回來他竟然受到了空前的歡迎,還沒有到營門前,守衛的士兵就已經將弓箭射了過來。張郃大喊:「是我啊,你們怎麼對我放箭。」

  守衛的士兵回答道:「反賊張郃,你剛剛指揮軍馬攻打營寨,現在又回來想詐營嗎?」 張郃聽到這樣的話,十分不理解,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啊。

  正在這個時候,營門一開,淳於瓊由裡面殺了出來:「反賊張郃,還敢回來。」

  「淳於將軍,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膽狗賊,你以為剛才躲在暗處我就看不到你了嗎?滿營的士兵都能認出剛才正是你帶領手下這些殘兵混在徐州兵群中,見硬攻不成,竟然想出這麼拙劣的手段來詐營。」

  張郃連忙辯解:「淳於將軍,我一直在敵營門前與敵軍撕殺,剛剛回到這裡,這一定是敵人的計謀。」

  「哈哈哈哈!」淳於瓊一陣狂笑:「現在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你竟然還在裝模做樣,你回頭看一眼,你的那些伏兵已經忍耐不住殺出來了。」

  張郃聞言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沒有發現一個敵人的蹤影,卻聽到腦後一聲風響,淳於瓊的狂笑又想起,張郃情知不好,雙眼一閉,只等這一刀,卻聽見「?R」的一聲,高覽的聲音響起:「狗賊,竟敢害人。」原來是他擋住了淳於瓊的偷襲一刀。

  高覽對這個傢伙可就沒有大哥那麼好的心情了,見到淳於瓊一點也不客氣,招招都奔著淳於瓊的要害,淳於瓊本是有名的酒囊飯袋,何況此時的高覽早就氣紅了眼睛,不過一時之間高覽倒還是沒有那麼容易解決對方。

  兩邊的兵馬也已經撕殺在一起,張郃想去阻止,但又實在沒有什麼力量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真的從他的後面響起:「俊乂,我來助你。」正是太史慈的聲音,張郃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隻冷箭已經向淳於瓊飛去,他來不及躲閃就被這一箭釘在了肩膀之上,吃痛之下,將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被高覽一刀砍成兩截。

  淳於瓊手下的兵馬見主帥被殺,哪裡還能有什麼戰鬥力,立刻四散逃去,從後面殺過來的徐州兵見到不是張郃旗號的人就殺,嚇的不少淳於瓊的兵馬丟掉手中的旗號跪地請降,張郃的人馬也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他們可不想被誤傷。

  高覽將淳於瓊的人頭一刀砍下,栓在馬鞍之邊,提馬來到張郃身邊:「大哥,如今我已經殺了淳於瓊,我看程將軍對您有不殺之恩,平時又廣為流傳他的愛將之名,如今您走投無路,不如我們一起去投靠他算了。」

  張郃想想天下之大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無奈之下只得隨高覽一起至太史慈馬前請降,太史慈一直和張郃交好,見到他來投降自是大喜,並馬回到營寨,然後拉著他的手一起一起來到大帳。

  程玉一見到張郃高覽從帳外進來,忙起身下了帥位,走到兩個人的近前,一拉張郃的手臂說:「俊乂,你來遲了。」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41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九節:詐城

  張郃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在下愚頑,有負大人之望。」

  「哈哈哈哈,只要你肯來,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可惜袁紹有你們二位這樣的干國棟樑,卻不知去用,真是有眼無珠。」

  張郃聽了這樣的話,心下多少有點不自然,高覽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對程玉說:「以後要靠主公多多栽培,我們願為主公效鞍馬之勞。」

  「哈哈。」程玉一笑,然後又是照例的大宴群臣,程玉已經習慣於用這樣的方式來聯絡和新人的感情,而且也可以將新人和自己手下的舊臣的關係拉近。

  酒席之上,程玉對這兩員大將誇讚了一番,太史慈和張郃是朋友,管亥從不懷疑程玉的話,而趙雲又曾經敗在了張郃的手中,自然都是對此沒有什麼意見。但高覽卻覺得沒有立下一點功勞卻受到這樣的稱讚,有點不好意思,於是主動對程玉說:「主公,我和大哥兩人未立尺寸之功,卻受主公如此高看,讓我二人寢食難安,我們願為主公取下青州之地。」

  程玉才發覺原來誇獎人也有這麼多的好處,但不知道到底高覽說出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主意,問道:「不知兩位有什麼良策?」

  高覽回答說:「主公,現在河北的人馬大多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歸順了主公,我們兩個可以帶領一隻人馬分略南皮等地,主公帶領人馬在袁軍沒有到達之前先拿下平原,扼守住青州的門戶,則在袁紹南下之前可定青州。」

  程玉用眼神咨詢了一下眾人的意見,在座的幾大謀士都覺得這樣做有十分大的可行性,大多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對高覽一笑說:「此計甚好,只是有勞兩位了,等收復青州以後,定然重重表彰兩位的功勞。」

  張郃見說,也只能答應:「主公何須客氣,這本是我們分內的事情,不敢稱勞。」當下議定了分兵的細節,事不宜遲,第二天就各自本自己的目標而去。

  此時的袁紹尚在北平處理善後,突然聽說有平原來的報急軍士,忙令將來人帶上來。經過仔細一詢問,才知道淳於瓊一到前線,就損兵折將並且逼反了張郃高覽,最後兵敗身死,氣的他大罵淳於瓊是個飯桶,全然忘記了是自己力排眾議派淳於瓊作為主帥的,既而又轉到罵張郃高覽忘恩負義。手下的眾人不敢勸,也不知道勸些什麼,只能靜待袁紹消氣。

  袁紹的氣哪有那麼容易消的,罵夠了之後,就要招齊手下的人馬,殺向青州去報仇。所有人馬還沒有聚集完畢,卻又有消息傳來,原來張郃高覽帶領兵馬席捲了還在袁紹手中的全部青州,而平原也在程玉的攻擊之下一日都沒有守住就陷落了。

  袁紹的火被挑的越來越大,馬上下令將袁譚袁熙叫來,並從并州調高干帶并州兵馬到冀州會齊,除了袁尚和田豐留守北方外,手下的文武眾臣都和自己一同起兵南下,號稱五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就奔青州下來。之所以留下田豐不帶,乃是因為他前日頂撞自己,袁紹這個人特別小心眼,有一點嫌隙就記在心裡不放,至於袁尚,因為他曾敗在程玉之手,怕帶著他擾亂軍心。

  一聽到這個消息,程玉手下的眾人也大多吃了一驚,想不到袁紹竟然舉傾國之兵大舉南下,竟然將防衛曹操的并州兵馬都帶出來。不過眾人大多也就是個驚而已,雖然袁紹兵馬不少,但程玉多次大破敵軍,在眾將心中已經形成一種戰無不勝的自信心,何況手下的幾個謀士都可以清晰的分析出袁紹軍的弊端,手下文武嫌隙重重,派系林立,袁紹又剛愎自用不聽忠言,這樣的軍隊再多也不過是散沙一盤。

  當下程玉將軍馬都集結在平原附近,而袁紹兵馬集結在德州一帶,正在修養軍力,兩邊的形勢一觸即發,隨時都會有一場大戰。

  這樣對峙了一段時間,袁紹終於忍耐不住,帶領手下的兵馬到達了平原城下,立下方圓數里的連營,手下的幾員大將輪流討戰,而程玉卻又嚴令手下的兵將不得出戰。這樣下去幾天,太史慈又先忍受不住了,找程玉說:「主公,敵人都已經在城下叫了幾天的陣了,讓我出去殺他一陣,挫挫他的銳氣,請主公傳令。」

  程玉知道太史慈的脾氣好動不好靜,一看身邊正好有龐統在,就對他說:「士元賢弟,能否替我為二哥解說一下啊?」他一直都喜歡叫太史慈二哥,這樣既可以給人一種感覺把手下的每個人都看成是心腹,更何況他認為即使是在人前,估計也只能增加自己不忘本的形象,還是談不到有失身份的。

  龐統知主公這樣問也是有考教的意思,於是不慌不忙的回答說:「太史將軍,袁紹以經多日修養,又加以挾數十萬大軍而來,其士氣正盛,士卒將校均欲與我一戰。今日主公堅守不出,一則可以消磨敵人的銳氣,二來又可待其內隙,到時候再一鼓作氣,怕是袁紹可擒。」
bryan-2000 發表於 2008-1-25 00:41
第十一章 全取青州 第十節:叛亂

  世事總是如此難料,雙方對峙了兩個月,還沒有等到袁軍有可乘之機,程玉這裡先出了問題,這天,被派駐守臨淄的孫干發來緊急公文,程玉一看臉色大變,然後鐵青著臉將公文遞給了身邊的眾將,大家看過之後,臉色也都比較難看。原來孫干公文上說:泰山降將昌稀,心懷異志,趁程玉帶領青徐之兵北征袁紹之際,挾持了宗室劉琰,由昌邑起兵佔領了下密一帶地區,自稱「泰山王」正在攻打北海,圖謀青州。
  程玉手下的武將不多,泰山以東的地區又是自己的後方,也就沒有留什麼大將駐守,不過都是一些文臣和一些偏將,昌稀就是這個原因被留在昌邑的。沒有想到現在一旦出了狀況卻不能就地解決。

  這種情況下,一般發言的都是作為首要軍師的徐庶,他出列對程玉說:「主公,如今我們被拖在平原,青州之地再無可用之將,而南方眾將又遠水不解近渴,況如果調他們來的話,怕南方諸郡又有危機。為今之計,只能先想辦法和袁紹罷兵,待平定青州之亂後再另想辦法。」

  程玉對這個道理早就知道,但自己佔領了袁紹幾座城池,又殺了他的心腹淳於瓊收降了張郃高覽,這個仇已經結的很大了,能那麼容易就讓袁紹同意講和嗎?他將這份顧慮說了出來,眾人一聽也大有道理。

  一邊的陳宮突然出列獻計,他雖然智謀過人,但為人不喜爭權奪利,在有徐庶在的情況下很少說話,今天見大家都還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才主動出來說話:「主公,如果要袁紹撤兵也不難,只是需要一些時日。」

  徐庶本來也不是什麼疾賢妒能的人,一聽到陳宮如此說,忙插言:「陳軍師,想昌稀不過是烏合之眾,雖然勢大,但短期之內也恐難有大作為,只要您有什麼計策就好,免的主公心焦。」

  「主公,徐軍師,我一直守在北方,對袁紹的底細刺探的更多一些,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兩個人為大敵,一是幽州公孫瓚,一是許都的曹操,雖然公孫瓚以敗,可曹操仍在。」

  程玉聽了這話,有點失望,自己和曹操的關係不過是貌和神離,要說讓曹操出兵攻打袁紹的後路恐怕還是有點困難,雖然曹操不希望袁紹坐大,但他卻想讓自己和袁紹拚個兩敗俱傷。不過想想,以陳宮的智慧不會只想出這麼膚淺的方法來,於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陳宮,等待他的下文。

  陳宮自然也看到了程玉臉上的表情變換,嘴角略微動了一動繼續說:「雖然曹操未必肯出兵,但如果我們修書前去,怕他為了作勢還是會虛派兵馬以為疑兵的,這是第一條。」

  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陳宮的退兵之計分為幾條,都望著他等待他的下一條。陳宮也沒有買關子,繼續說了下去:「另外,我們可以派細作到北方各地散播烏丸將借為公孫瓚報仇的名義大舉南下的消息,從南皮那裡混過去想必不難。再派人厚賄袁紹手下的謀士許攸,此人貪而忘義,如果可以打動他,一定能讓他幫助散播這條消息的,這是第二條。」

  然後又停都沒有停,直接把第三條說了出來:「聽說徐州有名士鄭玄,與袁家有通家之誼,袁紹待之甚恭,可以由糜先生出面,請他幫忙寫一封信,就說我們此次出兵,並無他圖,只是為了收回由太史將軍管轄的青州,並非想與袁紹為敵,想和他講和,在袁紹收到前面兩個情報的時候,必然欣然應允。--不過……」

  陳宮又加了一句:「一定要盡可能的把昌稀叛亂的消息封鎖住,如果被袁紹得到恐怕就不那麼妙了。」

  眾人一聽,果然是一條好計策,環環相扣,如果袁紹把前面的任何一條當成真的,到時候以他的性格,必然亂了手腳,再有鄭玄的信,一定會即日講和退兵的。於是程玉馬上安排手下的人去做,曹操那裡還是命令汝南的陳登去說,他和曹操打過幾次交道,應該和曹操比較熟悉;去北方散佈消息的事情由趙雲手下從幽州帶來的人去做,順便想辦法聯絡公孫瓚的舊部,以後是作為情報網,還是留做內應都比較方便一點;徐州鄭玄的書信就交給糜竺去要,按照他們糜家和鄭家的交情應該不難。

  不過最後有一個最棘手的問題是,派誰去見許攸,這個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第一,不能以前在兩軍陣前露過面,第二,必須能言擅辯又才思敏捷。突然一個聲音從程玉的身邊響起:「主公,不才願往做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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