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欲血沸騰 作者:習慣憂傷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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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2-5 18:37: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8 502715
huro 發表於 2008-2-24 06:11
卷四 第1章 血腥鎮壓 中

  黑道,撕殺再所難免,為了解救啊力的妹妹若兒,撕殺是必須的,可是,張大標為什麼放棄用最簡單而又最有效的法子?非要在五個堂口中抽掉出兩千五百人來?欲血軍團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納悶。

  陳家飛確實還沒有走,他在等,等楊風的消息,要證明一個人是不是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人的腦袋割下來看看,所以,在沒有楊風的消息以前,陳家飛不想離開,就算楊風真的死了,自己也最好能把他的腦袋給割下來。

  熱鬧的地方依舊是燈火通明,冷落的地方依舊是陰暗無比,似乎,楊風的消失,並沒有對s市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夜,依舊,風,依然,新年的喜慶沖不掉初春的蕭索和淒涼,天冷風高,大街上,人煙稀少,來來往往的行人步伐匆匆。

  陳家飛帶著手下的生化人,住在一家不知名的小旅館,由於那些生化人不苟言笑,而且臉色蒼白,所以那旅館的老闆很不想做他們的生意,原本早就想催陳家飛等人離開,可他又怕得罪了不要命的主,便天天在壓抑中祈禱,祈禱不要出事。

  世界上本沒有天,何來老天有眼?眾多俗人那無所謂的祈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因為,無論你如何祈禱,該來的,還是會來,正如今天晚上,欲血軍團的兩千多人馬,毫無預兆的將那小旅館圍了個水洩不通。

  「標哥,就這樣衝進去救我妹妹,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將生化人殺了,最少我妹妹會被他們殺了的!」啊力的心中,一直就鬱悶得很,這標哥如此做,不就是明擺著要讓自己的妹妹去死嗎?

  「啊力!你過來!」張大標看了啊力一眼,而後走到了一邊安靜的角落,默默地點了支煙。

  「標哥。」啊力握著長刀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的味道,他抬起頭,用生硬而又叛逆的眼神看著張大標。

  「啊力,我相信你,假如是為了風哥,你是否願意犧牲自己?」張大標抬起頭,眺望著那夜色中落寞的小旅館。

  「沒有風哥,就沒有我啊力的今天,要是風哥要我啊力的腦袋,我啊力絕對不會皺一下眉毛!」

  「若兒,不錯的一個小丫頭,我想,要是我同樣的問你妹妹,你妹妹也會和你一樣回答我吧?」

  「標哥,你什麼意思?啊?」啊力吐了口唾沫,圓瞪著眼睛大聲道:「標哥,我妹妹她是無辜的,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啊力,我相信你!」張大標淒涼的笑了笑,幽幽道:「今天,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妨礙我做事,我之所以一開始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衝動……啊力,若兒今天要真有什麼意外的話,等風哥回來,我會給他一個交代!」

  「張大標,你今天要不把事情說清楚的話,誰要干亂來,我就殺了他全家!」啊力橫甩了下刀,雙眼通紅,掃視了下周邊的弟兄,吼道:「哥幾個,全都給老子聽清楚了,要是老子沒有鬆口,誰敢妄動的話,我殺誰全家,一個不留!」

  「啊力,對不起了!」張大標無力的揮了揮手,幽幽道:「風殺組聽令,無論等下撕殺情況如何,你們不可妄動,你們要做的,就是把啊力給我看好,我張大標必定會盡力救出若兒。」

  「電堂,戒備!」啊力厲聲的命令手下弟兄戒備之後,慢慢的退到了自己的弟兄中間,雙眼仇視的瞪著張大標。

  啊力是電堂的堂主,電堂的五百弟兄在聽了啊力的話後,也全都抽出了身上的刀,只要啊力一句話,殺就是小意思。

  「標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是和弟兄們說清楚的好啊!」徐文海趕忙上前,用企求的眼神看著張大標。

  張大標拉了下徐文海的手,帶到一僻靜角落,沉聲道:「文海,風哥不在,欲血軍團形勢變化很大,很多心懷不軌的人都在暗中拉攏自己的親信,包括原來,可是,我們現在無法對他們下手,否則的話,弟兄們會說我們想將風哥的地位取而代之,為了鎮壓住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我必須用風堂來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莫非,標哥今天晚上是想讓其他堂口的弟兄打頭陣,然後再讓風堂的弟兄出來露露臉?」徐文海也不笨,在聽了張大標的話後,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能不能露臉那還不一定,不過風堂的弟兄絕對不會給我們丟臉,你看吧,在生化人慘烈的屠殺下,其他堂口的弟兄必然會退縮,而風堂的弟兄絕對不會,不管風堂的弟兄是不是能勝利,最少能讓其他堂口的弟兄看清楚自己的斤兩。」

  標哥用心良苦,這也真難為了他!徐文海黯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緊緊的皺起眉毛,焦慮道:「可是若兒……還是啊力,啊力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假如若兒真的出事,啊力說不定會……」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啊力倒戈,就算啊力能把我張大標殺了,等風哥回來的時候,啊力還是會把軍團還給風哥的!」張大標背著雙手,低頭閉上眼睛,良久,繼續道:「我別無選擇!」

  「哎!可現在啊力情緒有些激動,要想和生化人開戰的話,必須先把啊力說服!」

  「這小子,所有的親人就剩下一個妹妹了,我過去和他說!」張大標長歎了口氣,舉步朝啊力迎了過去。

  「張大標,什麼都別和我說,我妹妹的事情,我自己去解決,我啊力的妹妹,我啊力自己來救,你回去吧!」眼下徐文海似乎也站在了張大標一邊,啊力知道,張大標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他很害怕,他怕自己在聽了那理由後,會屈服,所以,他根本就不想給張大標說話的餘地。

  「啊力,你聽我說,假如你妹妹要真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張大標把命……」

  「別說了,假如我妹妹真有什麼意外,你賠得起?張大標,別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們走,走啊!」

  眼下和啊力搭不上話,張大標無奈,他轉過身掃視了下風殺組的弟兄,冷喝道:「倘若若兒真會出什麼事的話,我張大標自己會給啊力和風哥一個交代!風殺組聽令!將啊力給我抓起來,送回天上人間,要有人敢阻攔,殺!」

  「電堂,防禦!」啊力雙眼通紅,雙手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厲聲道:「張大標,這是你逼我的,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我啊力可以去死,但是我妹妹她不應該去死!」
huro 發表於 2008-2-24 06:12
卷四 第1章 血腥鎮壓 下

  要早知道啊力會有如此衝動的話,在天上人間就應該先把這小子給制服,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張大標也知道,無論如何,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退縮,這關係到欲血軍團的前途。

  可是,難道自己真的對啊力動手?自己要真動手了,那軍團裡的弟兄會不會覺得寒心?殺電堂的弟兄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就這樣打道回府那也不可能,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要是風哥在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張大標一臉的憂傷,左右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常無命懶洋洋地走了出來,他沖張大標伸出手掌,傲然的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想叫我對自己的兄弟動手?NO!那絕對不可能!」

  「常無命,好樣的,我啊力從今天開始,把你當真正的兄弟,以後,你常無命的事,就是我啊力的事。」由於張大標和塗文海都想犧牲自己的妹妹,所以這啊力一時間覺得四面楚歌,眼下見常無命竟然會幫自己說話,心裡確乎是激動的厲害。

  「兄弟,今天我常無命一定站在你一邊。」常無命一邊說,一邊朝啊力身邊走了過去,就當啊力朝常無命點頭表示感激的時候,這常無命卻突然一掌朝啊力的脖子切了過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啊力大驚,忙一邊舉刀一邊後退。

  默醫就站在啊力身後,他見啊力後退,便本能的舉起手,擋在自己胸口前。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默醫的肘子剛好頂住了啊力的肩胛穴,這啊力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兩眼一黑,朝一邊的弟兄身上倒了過去。

  此時的常無命,正用那抬起來想劈啊力的手抓頭,他茫然的看著倒下去的啊力,迷惑道:「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暈過去了?」

  沒有人回答,因為除了默醫和常無命和風殺組高手之外,確實是沒有知道啊力到底怎麼了。

  「啊力,你醒醒,你到底是怎麼了?」常無命抱起啊力,煞有介事的大呼小叫。

  這下,電堂的弟兄全傻了眼,這啊力出事了,後面到底應該怎麼辦,還真沒有人知道。

  「標哥,我相信你這麼做有你的理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讓啊力失望,倘若若兒真的出事,弟兄們真的不好交代!」常無命沒有看張大標,抱著啊力頭也不回的離去。

  交代?張大標苦笑著搖了搖頭,大手一揮,冷道:「風雨雷電雲,五大堂口弟兄聽令,雨堂,雷堂,電堂,雲堂四堂弟兄,兩個堂口對這旅館進行包圍,另外兩個弟兄,從個個樓梯口和窗戶口殺進去,你們的任務有兩個,第一,救出電堂堂主的妹妹若兒,第二,殺光所有的生化人,你們全都是欲血軍團的弟兄,我希望你們不要丟了欲血軍團的臉面。」

  殺不死的生化人?年前翠微山那一戰,殺破了多少弟兄的魂魄?大多數人,在熱血沸騰的時候,都能夠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過慣了風平浪靜,肆意屠殺他人生活的人,又如何沸騰得起來?更何況,欲血軍團不下十萬人馬,為什麼今天來拚殺的是自己呢?大多數弟兄,都在猶豫,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真要衝進去了,活著出來的希望那渺小得很!

  好在大多數混混在心底都有那麼一點血腥,在塗文海和啊六等一些頭頭的吆喝下,雲堂和雷堂的弟兄,還是磨蹭著衝了進去。

  小旅館被包圍,陳家飛自然知道,不過他不怕,而且還很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下生化人的實力,倘若是在野外,他欲血軍團殺出個一萬人來,自己還真不是對手,可現在是在S市裡,欲血軍團也無法出動上萬人手,撕殺持續不了多久,必然會驚動條子,只要這條子一來,自己就沒有事了,而在條子到來之前,欲血軍團的人想殺上旅館都有點不太可能。

  陳家飛覺得,今天晚上,不是撕殺,只是單方面的屠殺,一想到很多人將會死在自己的手裡,他就覺得很興奮,普天之下,血腥,最能刺激人的感官和神經。

  陳家飛只動用了十二個人,三個樓梯口,一個樓梯口四個。
 
  雲堂和雷堂的弟兄衝到樓梯口的時候,全都頓住了身,那些生化人蒼白的臉,無疑就代表了死亡的白色,沒有人敢前進,每個人的手心都在發熱,身上都在發冷。

  總有些漢子,是真正的漢子,在每一次的劣勢撕殺前,都是勇氣的催化劑。

  幾分鐘後,殺喊聲,終究還是響起,緊接在殺喊聲後面的,就是沉悶的哀鳴和淒厲的慘叫。

  生化人居高臨下,欲血軍團的弟兄上去一個他就劈死一個,而且,由於他們體力驚人,那一刀下去,一般情況下,都能把一個人的腦袋給劈成為兩半。

  在鮮血的刺激下,很多人剎那間似乎是殺紅了眼睛,可殺紅眼睛的,畢竟是前面的一些人,後面的人見前面的人一個個都死了後,剛剛心中還沸騰著的熱血早已經冰冷。

  要不是陳家飛有命令,這些生化人真要衝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將雷堂和雲堂的弟兄殺得支離破碎,膽顫心寒。

  即使生化人沒有沖,那雷堂和雲堂的弟兄,終究還是退了出去,他們害怕,但他們也不滿,為什麼風堂和雨堂的人就不要來拚殺?就算風堂是軍團的精銳吧,那雨堂呢?雨堂不過是他張大標的罷了。

  雷堂和雲堂敗退,這很正常,因為這不是撕殺,是去送死,張大標幽幽的掃視了下退下來的弟兄,良久,淡淡道:「後退了?就因為敵人比我們強大,你們就怕了?」

  沒有人說話,雖然大家心裡都有點不滿,可張大標說的也是事實,自己是害怕,害怕死!

  「知道欲血軍團是怎麼出來的嗎?一開始,欲血軍團所有的弟兄,只有三人。」張大標頓了頓,加重語氣,道:「風哥,老黑,小浪,至於我張大標,什麼都不是。

  三個人,殺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殺出了你們安身立命的欲血軍團殺出了你們榮耀和混下去的資本,可是現在,風哥不再,小浪和老黑也不在,僅僅是不在而已,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總有一天,風哥,老黑,小浪,他們還是會回來!

  有些弟兄,不安分了?想開山立戶了?男人嘛!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我張大標要告訴你們的是,欲血軍團不是我張大標的,所以,在風哥沒有回來之前,我必須守住欲血軍團。

  想玩花樣的,最好看清楚自己的斤兩,無論是誰想興風作浪,都不能光靠一張嘴巴,得用你手裡的刀來和我張大標說話,和風堂和雨堂的弟兄來說話!」

  張大標的意思很明顯,老黑手下的風堂,和他自己手裡的雨堂,才代表了真正的欲血軍團,雖然他這話說得有些偏激,但非常時刻,他不得不這樣說。  

  就張大標身邊,少說也圍了好幾百人,但現場卻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聲聲入耳,聲聲扣魂。

  是時候了,張大標點了支煙,狠命的深吸了幾口之後,猛地轉頭,看著風堂和雨堂的大小頭頭,吼道:「風堂,雨堂聽令……」

  張大標的聲音有些哽咽,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緩慢而又淒涼的背轉了身。

  良久,張大標終於回轉了身,風堂和雨堂的弟兄,早已不在,各種各樣的上衣鋪滿了整個場地,張大標依稀能夠看見的,只有一條條拉得老長的黃白色的脊背。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6
卷四 第2章 英雄晚歌 上

  出來混,總會有拚命的那一天,拚命,也只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命能好一點,倘若會死,那出來混似乎就失去了先前的意義,每個人出來混,都不希望送命的!可是,風堂和雨堂的弟兄似乎忘記了這點,且不管他們出來混是為什麼,可現在,他們確乎沒有考慮自己的生命。

  活著真好,可有些時候,卻不容你考慮這個現實而又簡單的道理。

  生化人的實力和普通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甚至,就算風殺組的弟兄,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可這些風堂和雨堂的弟兄,依舊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欲血軍團的尊嚴。

  殺聲,震天動地,雖然大家沒有看見風堂和雨堂的弟兄在進行如何慘烈的撕殺,可光聽那沉悶的喘息和淒厲的哀鳴,大家便可以得知撕殺的情況。

  在生化人殘忍的屠殺下,沒有人退縮,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確乎沒有丟欲血軍團的臉,他們用死亡的代價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證明了欲血軍團的所在。

  撕殺,依舊在繼續,除了慘叫和怒吼聲之外,整個現場寂靜得要讓人窒息,大多數欲血軍團的弟兄,確實都在暗中掂量自己的斤兩,小旅館的好些賓客,也早已經嚇得鑽進了被窩,澀瑟的顫抖,好在他們知道,欲血軍團從不亂殺無辜,否則的話,大多數人絕對會崩潰……

  常無命知道張大標那麼做有他的道理,雖然說誰都喜歡看死人,但如果你把將死的那些人當弟兄,就未必願意看了,所以,他獨自帶著啊力,打算先回天上人間。

  將軍,可以殺出一片天下,可將軍卻不懂得守天下,這大概就是將和王的區別吧?張大標確實不錯,但要和風哥比起來,畢竟還差一個檔次,且不管他這次的行動是不是很高明,可犧牲兄弟這畢竟是無奈之舉,要是風哥在的話,這樣的無奈還會出現嗎?常無命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楊風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服了他?雖然說和風哥約定跟他的時間是一個月,可現在一個月已經過去了,自己似乎就離不開了。

  自己原本是一個殺手,不想竟然落到如此庸俗的地步?眼下,撕殺的結果該出來了吧?張大標不可能傻到讓五個堂口的兩千多弟兄全給殺光才收手吧?常無命低頭看了看啊力,而後彎腰將啊力放在地上,準備幫他解了身上的穴道。

  或者,冥冥中一切都似乎有著定數,就在常無命彎腰的剎那,好幾顆子彈全擦著他的脊背呼嘯而過,常無命甚至感覺到脊背被滾燙的子彈刮的火熱。

  憑一個殺手的直覺,他不需要做過多的考慮,瞬間辨清了子彈射過來的方向,抱著啊力就地一滾,找了個花壇躲了起來,並毫不猶豫的拍開了啊力身上的穴道,沉聲道:「日!」

  啊力茫然的睜開眼睛,當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清冷的大街上後,半天摸不著頭腦,他本能的躍起身,抽出身上的刀,警覺的四處打量。

  常無命一把將啊力拉倒在地上,擦了擦嘴角,道:「別起來,有人要殺我們。」

  「我妹妹呢?張大標現在在哪裡?」啊力似乎沒有聽見常無命的話,雙眼仍舊四下打量,不過他不是在找殺他的人,而是在尋找他妹妹和張大標等人的方向。

  「要想知道你妹妹的情況,先把自己的命給留起來再說吧!」

  常無命也在四下打量,只不過,他可是在觀察殺他的人,這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竟然有人敢在S市殺自己?

  對方有槍,而且估計槍還不少,在這光禿禿的大街上,自己不就是給他們當活靶子了嗎?常無命吐了口唾沫,用肩膀撞了下啊力,看著眼前二十來米地方的士多店,輕聲道:「啊力,看見前面的士多店嗎?我們得趕緊衝進去,否則的話,就死定了。」

  在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後,啊力也不再含糊,而且,他也隱隱感覺到,今天來殺自己的人,必然和風哥和小浪的失蹤有著必然的聯繫,他點了點頭,道:「對方來頭不小,身手也必定不錯,怎麼沖?這二十米的距離,足夠別人將我們倆射成一個馬蜂窩。」

  從那槍響過後,對方便一直沒有動靜,顯然,他們都是經驗老到的殺手,感情現在不下十把狙擊槍正瞄準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只要自己一出去,非給他們打死不可!可如果自己現在要不出去的話,最後的結果必然也會給對方圍起來用槍打死,常無命眉頭緊皺,神色憂慮。

  「店裡的,把你店裡的桌子推一個出來,要不老子一槍繃了你。」啊力掏出槍,指著士多店裡的一女服務員,大聲的吆喝:「把桌子推主來,就沒有你們的事了,老子是欲血軍團的啊力,不想亂殺無辜,你給我快點。」

  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常無命大喜,忙拍了下啊力的肩膀,讚許的點了點頭。

  士多店大多通宵營業,裡面的服務員,在聽見了槍聲之後,都嚇得把頭鑽進了櫃檯底下,一個進的哆嗦,眼下聽見了啊力的吆喝後,魂都給嚇飛了,哪裡還敢出去?

  啊力也不和他們囉嗦,舉手就是一槍,將士多店的玻璃門打了個窟窿,狠聲道:「想死啊?」

  乖乖,要再不推的話,就死定了,店裡面的一女的,摸索著站起身,走到一桌子面前,奮力的將那桌子朝外面推,可惜的是,她此時早已經嚇破了膽子,渾身虛脫,哪裡還推得動桌子?雖然她非常的努力了,可那桌子,竟然是紋絲不動,在努力了幾下之後,那娘們竟然兩腿一哆嗦,拉出一泡尿來,她人,也瞬間癱倒在地,雙眼驚慌的看著啊力和常無命。

  「媽的。」啊力怒喝了句,而後將自己的槍伸出了花壇外面。

  在『砰』的一聲槍響之後,啊力的槍已經脫手而飛。

  這,這也太牛逼了吧?啊力和常無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又同時歎了口氣。

  天無絕人之路,那士多店的老闆,在聽到樓下玻璃破碎的聲音之後,忙起床下來看看情況,當他瞧見自家的玻璃門破了,而且店裡的服務員還驚慌的蜷縮在地上,以為是遇見的打劫的,忙警覺的四下掃視了一通,當他發現常無命和啊力正躲在店門口的花壇後面,再回想一下剛剛響起的『砰』聲,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忙轉過身,大踏步朝樓上飛奔而去。

  晚了,當那老闆看見腦門前面的牆壁上突然間插上了一把刀的時候,呆住了。

  「下來,把你店裡的桌子給我推出來,要不下一刀,就是插在你身上的。」說話的是常無命。

  「好漢,別殺我,我推,我推。」男人就是男人,在死亡面前,男人的心靈很可能會比女人還脆弱,但他的力氣,卻絕對不會比一般的女人小。

  那士多店的老闆,矛足了勁,總算把店裡的一張桌子推出了門外,可當他推了還不到十米的時候,殺啊力和常無命的人也不含糊,忙朝那老闆的桌子前面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射在水泥地面上,濺起耀眼的火星,那士多店的老闆渾身一激靈,反應過來後,忙雙手抱著腦袋蹲下了身。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常無命突然朝外面竄了出去,就地一滾便到了桌子旁邊。

  常無命,畢竟不是常人,他早已經算準,當士多店的老闆將桌子推出來的時候,必然會吸引了殺手的注意力,而殺手為了不讓那老闆將桌子推到自己身邊,必然會開槍示警。

  槍響的剎那,每個人的神經都會稍微驚愕,而後再繃緊。

  雖然事有萬一,可現在常無命必須賭,結果他贏了,當槍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常無命已經鑽到了桌子後面,他緩慢的推著桌子,朝啊力走了過去。

  「常無命,你果然不要命,身手不錯啊!」啊力鑽到桌子後面,故意放鬆的調侃了句。

  兩人憑借一張桌子,終於從大街上鑽進了士多店,無論結果如何,最少他們現在擺脫了被亂槍射殺的命運,現在對方要殺他們的話,就必須紅刀子進,白刀子出才行。

  「無命,我感覺這次殺我們的人,和風哥小浪的失蹤有很大的聯繫,我甚至感覺到,風哥和小浪,很可能就是遇見了他們。」啊力拔下了自己的刀,將士多店裡面的電源開關給劈了。

  「現在,我們可以打電話較弟兄了,希望他們不要走才好,到時候抓一個活口問問。」常無命說完,拉著啊力匆匆朝二樓奔去。

  這兩人,剛剛還在死亡的邊緣,現在不過是暫時安全了點,竟然就想抓活口?

  殺常無命和啊力的,是M國人,由於這兩人身份不小,所以,他們很幸運的成為了死亡名單中的一員,眼下這兩人單獨離開,自然是M國人動手的好機會。

  M國人暗殺不成,眼下間啊力和常無命都躲進了士多店裡面,便決定強攻,有些時候,機會一旦錯過,就不一定還會有了,就這兩人吧,等了多少天,才等到他們單獨出來?

  培養一個特工的過程,簡直和培養一個奧運會的金牌運動員差不多,所以,絕對都是精銳,雖然一個對一個他們不見得會是啊力和常無命的對手,但十個對一個的話,那他們就有十足的把握了,你再這麼厲害,總得是一個人吧?是人,再厲害也有限度!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6
卷四 第2章 英雄晚歌 中

  M國特工,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他們是特工,因為他們有傲人的實力和資本。

  特工人數不多,但也不少,整整一百人,五十人對士多店進行了包圍,五十把槍的槍口,全都指在了士多店的門口和窗戶口,另外五十人,則打著手電慢慢地朝士多店湧了過去。

  特工也不笨,他們知道,阿力和小浪,必定會叫救兵,而要一時間彙集能夠和自己抗衡的手下再趕到這裡,就算來了,也於事無補,因為圍在士多店外面的五十個特工,足夠抵擋五百個普通的混混。

  就算欲血軍團厲害,他來個一千人,就那一千人,也未必能夠突破自己這五十個特工的包圍,就算他們突破了吧,那最少也得大半個小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要殺阿力和小浪,那簡直有點太輕鬆了。是的,五十個特工,殺兩個中原人,假如超過了五分鐘的話,那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M國特工的負責人威廉,不屑地冷笑了笑。

  多少年了?不,是一輩子,包括以後,自己也不可能能夠遇見如此刺激的任務,威廉打心底希望,死亡名單上的人,都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因為高難度的遊戲,玩起來才有意義。

  陳纖兒很鬱悶,楊風不在,雖然她表面上裝的很不在乎,可她心裡,確乎是擔心得要命,可更讓她感覺到鬱悶的是,這天上人間的大小頭頭,在一夜之間,竟然像是全都失蹤了。

  「說,張大標他們到底去了哪?」坐在辦公室內,陳纖兒正對著一天上人間的負責人呵斥。

  「對不起,標哥事先交代過,此事不能讓你知道,不過我想標哥馬上就會回來,到時候您還是親自問他吧!」那弟兄顯然不敢得罪陳纖兒,由他痛苦的表情便可見一斑。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現在風哥不在,他張大標在這個欲血軍團就是一手遮天了,至於我這個月堂的堂主,他完全沒有必要放在眼裡。」陳纖兒冷哼了聲,心中確實不滿。

  「標哥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他回來一定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希望月堂主不要為難我們弟兄。」這弟兄叫宋朝陽,是張大標的得力助手,他也知道張大標去殺生化人為什麼不通知陳纖兒,,這陳纖兒是風哥最為疼惜的人之一,標哥可不希望這人會出什麼意外。

  確實,張大標早就明確地交代過月堂的弟兄,不管陳纖兒走到哪裡,月堂的所有弟兄,都必須尾隨其左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們所要做的,就是保證陳纖兒的安全。

  陳纖兒,也是死亡名單中的一員,這丫頭雖然經常外出,但又不怎麼去僻靜之地,再加上身邊一直有兩百個手下看著,所以,她能夠活到現在。

  「我不需要什麼解釋,現在張大標和各大堂主都不在,這天上人間就是老娘說了算,你,現在,馬上告訴我,張大標他們在哪裡,你要不說的話,老娘就請你吃蓮子羹。」陳纖兒摸出把銀白色的手槍,輕輕地放在辦公桌子上。

  「月堂主,請不要為難在下。」那弟兄的臉色有點蒼白,他就不明白了,張大標為什麼交代自己守候在這辦公室,要早知道陳纖兒會來的話,自己死也不能在這呆的。

  「我就是要為難你。」陳纖兒拿起手槍,指著那弟兄的腦門,剛要繼續說話,卻被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她微微皺了下眉,隨手抄起電話,怒道:「找誰?」

  「纖兒,叫宋朝陽接電話,情況危急,我和你說不清楚。」

  「阿力?你現在在哪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馬上過去。」陳纖兒一聽這阿力的聲音不對勁,覺得出事了,該自己出馬了,壓抑的生活,就應該適當的爆發,而陳纖兒,原本就是殺手。

  「別問了,趕緊叫宋朝陽接電話。」阿力自然不希望陳纖兒前來。

  陳纖兒皺了皺眉,眼珠子一轉,按了電話上的免提,而後陰笑著走到宋朝陽身邊,輕聲道:「過去接電話,阿力肯定是出事了,你給老娘利索點!」

  宋朝陽本不想接,因為這樣一接的話,那什麼事兒還不都得給陳纖兒聽見了?可萬一力哥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呢?宋朝陽無奈,只得抓起電話,萬般不情願道:「力哥,什麼事啊?」

  「我現在在故園路中間的士多店,被好些殺手包圍,你即刻安排弟兄,將士多店兩百米方圓全給我包圍起來,此事,叫別的弟兄過來處理,別讓纖兒知道。」

  「是!」情況危急,不容怠慢,宋朝陽掛了電話,轉眼掃視了下辦公室內的幾個弟兄,冷道:「艾斌,速帶領你手下一干雨堂弟兄,十分鐘內必須趕到故園路中間的士多店,力哥現在被困在裡面,要是力哥出了什麼意外,提你的腦袋回來見我!」

  「是!」艾斌乾脆地回答了聲,忙急切地轉身離去。

  「宋朝陽啊宋朝陽,今天老娘就饒了你,以後有什麼事你要再敢瞞老娘的話,老娘非殺了你不可。」並不是陳纖兒想饒了宋朝陽,只是她現在迫切的想去士多店。

  「月堂主,力哥交代過了,此事不能讓你知道,我看你還是不能去啊!」陳纖兒將槍插好,冷笑了笑,道:「就算他阿力不讓我去,可我也必須得去,大家都是堂主,他憑什麼管我了?」

  「月堂主,力哥是為了你好,希望……」

  「老娘現在客客氣氣和你說話,就證明老娘還把你當個人看,莫非你小子也想來管一管老娘的事?感情這張大標一人得道,就雞犬升天,你們都不得了?」

  「不敢!」宋朝陽這實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纖兒離去。

  待陳纖兒離開之後,宋朝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眼看著一手下道:「你,帶兩百弟兄,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不過你得千萬保護好月堂主的安全。」

  其實,宋朝陽是多慮了,欲血軍團一起有六個堂口,風堂、雨堂、雷堂、雲堂、月堂,由於月堂的人手在經過多次的波動之後,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兩百人,所以大家都沒有怎麼把這月堂的人放在心上,可實際上呢,月堂的這兩百人,可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撕殺能力,絕對可以以一擋百,甚至更多。這宋朝陽叫兩百人去保護陳纖兒,實在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多多少少能給宋朝陽的心靈上添加一點安慰。

  敢來動阿力的,來頭他會小嗎?所以,陳纖兒她必須去,於公,阿力和她關係不錯,又都是在風哥手裡混飯吃的人,於私,她現在也確實需要爆發,最少她得用血腥來提醒自己時間的存在,要再這樣過下去的話,自己簡直和行屍走肉差不多。

  陳纖兒在出了辦公室後,馬上命令手下弟兄,全都給老娘把刀擦亮,今天晚上,得去殺人,你要是殺不了人,就給別人殺吧!別丟老娘的臉就行!

  那些M國特工沒有讓常無命和阿力失望,因為他們沒有逃跑,他們已經走進了士多店。

  一開始常無命希望別人不要跑,好抓個活口,可眼下見別人真的沒有跑,他心裡不禁有些發毛,因為他感覺的出來,眼前來的人,個個都不會是吃乾飯的主。

  M國特工在簡單地掃視了下一樓後,便魚貫地朝二樓奔去,他們每到一個或許會有危險的角落,都必須先放他幾槍再說,這樣一來,阿力和常無命,原先的埋伏計劃便落空了。

  一開始阿力和常無命是打算守在二樓,等擋不住了再退上三樓的,可現在,還沒有和別人打一個照面,他們倆就退到了三樓,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卻無可奈何。

  「三樓了。」阿力吞了口唾沫,呼吸有些急促,因為,他們已經沒有路可以退了。

  「沒路了,這些小癟三,有兩下子。」藉著窗外的路燈,常無命可以看得出三樓是一間臥室,而且,那寬大的席夢思床上,還倦縮著一個不住發抖的女人,房間裡面的空氣,還隱隱有些曖昧的腥味,感情那老闆先前正和這女人睡覺呢!

  「怎麼辦?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我呸!那也太悲哀了點!」

  「堵門,堵樓梯,先把他們堵上再說!」常無命一邊說,一邊將一小型的飲水機朝樓梯口丟了下去,當他聽見樓下的槍聲時,也忍不住皺著眉頭漫罵了句。

  常無命和阿力在樓上丟下來的東西,全都給樓下的人給搬開了,威廉見此情景,隱隱有些發笑,這兩人,怎麼就如此怕死?明知道樓上的東西總有丟光的時候,當東西丟光了後,他們還是得死,反正是死,又何必去做這無謂的掙扎呢?

  是的,臥室裡的東西,已經給阿力和常無命丟了個乾淨,他們倆瞧了瞧那張特大的席夢思,相互苦笑了笑,而後走到床前,合力將那席夢思給抬了起來,朝門外的樓梯口丟了出去。

  當威廉瞧見席夢思都給丟下來後,有些得意,又有些失望,他雙眼緊盯著三樓那敞開著門,良久,不見樓上丟下來任何東西,便打了個進攻的手勢。

  特工們,魚貫而上,每三個階梯,便是一個特工,可當最前面的特工走到樓梯半中間的時候,那樓上又丟下來一樣東西。

  特工的身手自然不需要多說,最前面的那特工見狀,忙伸出只手,準備將丟下來的東西接住,然後再扔掉,可惜,丟下來的東西是活的,因為丟下來的不是東西,是常無命。

  見那特工伸出手來接自己,常無命也不含糊,抬手就是一刀,將那特工的胸口捅了個窟窿,就在那特工慘叫朝後面倒下去的時候,常無命單手撐住樓梯,抬起一腳,將那特工手裡的槍給勾進了三樓的臥室裡面。

  剎那間的變化,讓那些M國特工大吃一驚,不過,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他們則全都朝常無命扣動了手上的扳機。

  常無命在將槍送進臥室後,忙一把抓住那就要倒下去的屍體,擋在自己的身前,迅速後退。

  而就在大多特工的注意力都被常無命吸引的時候,阿力也端著槍衝到臥室門口,毫不客氣地朝樓下的特工扣動了手上的扳機。

  只不過,阿力只開了一兩槍,便被逼退,當他後退了幾步的時候,並沒有如願地退進臥室裡面,而是突然感覺到背後冰涼,剎那間,阿力身上的汗毛,便在剎那間豎了起來。

  房間裡那天殺的女人,竟然趁著自己衝出來的時候,將臥室的門給關上了!要早知道如此,剛剛就應該把那女人給丟下來,現在好了,莫非,這是天要亡我阿力不成?

  「阿力,後退,趕緊退到臥室裡面去。」常無命還不知道身後發生的情況,正對阿力大吼。

  要說這門,阿力一腳便能把它踹開,可有他那踹門的功夫,相信身上也會有很多窟窿,無奈之下,阿力只得衝下樓,走到常無命的身後,急切道:「那三八將門給關住了!」

  常無命一聽這話,差點就暈了過去,不能再後退了,他一咬牙,抓住手中的屍體,奮力朝前撲了下去,在撲下去的同時,他沒忘記提醒阿力下樓。

  除了幾個死的,裡面還有二十多個特工站著,當他們見樓上的兩人朝下面撲了過來的時候,忙迅速朝四下散開,用密集的槍口對阿力和常無命進行了包圍。

  特工就是特工,要是他們不散開的話,常無命和阿力,或許還有可能將場面殺亂,可現在,他們掉下去後,場地中間只剩下他們兩個,當然,還有一具屍體,正被他們壓在身下。

  雖然阿力和常無命沒有給威廉造成什麼很大的恐懼感和傷害,可威廉終究還是覺得,這兩人確實不錯,看來,死亡名單上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必然會有趣的很!

  由於上面交代過,在可能的情況下,抓活的,要是不可能,就要屍體。眼下抓活的已經不成問題了,威廉揮手制止了要將常無命和阿力就地解決的手下,用生硬的中文道:「你們兩個,厲害,但是,我喜歡抓活的,你們投降吧!要不就死你們。」

  常無命一聽,感情還有活頭,忙舉起雙手,道:「我投降!」

  要在以前,這對阿力來說,投降時必須的,因為楊風說過,面對比你強大的對手,能保住生命就是勝利,可是現在,若兒和楊風生死不明,情況就不一樣了……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7
卷四 第2章 英雄晚歌 下

  投降,對現在的阿力來說,那是門都沒有的事情,阿力兩眼一瞪,忙抽了下手中的槍。

  乖乖,這小子不想活了,可也別拉我下水啊!常無命大驚,死命地壓住阿力的槍,急切道:「阿力,別亂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不是想見風哥嗎?我相信他們就是導致風哥失蹤的罪魁禍首,我們先跟他們走,等見了風哥再做打算!」

  「要在以前,我還相信你小子的話,可現在你沒有看見嗎?他們都是M國人,他們是來報仇的,要是風哥在他們手上,他們完全可以拿風哥來做誘餌,根本就不需要這樣殺我們。」阿力說話的聲音很大,這小子,確實是激動了,而且,這小子話說的也不錯。

  「哥們,別,別這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風哥就一定沒有事,別忘記了,還有你妹妹呢,你妹妹還在生化人手裡,你不要把命留住去救她嗎?」常無命一邊勸說,一邊暗自祈禱自己的弟兄快點來,到時候,和他們僵持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要現在動手,那死定了。

  「你來這欲血軍團不久,是半路出家,我阿力對不起你了,兄弟!」阿力說完,猛地一口咬在了常無命的胳膊上,就在常無命吃痛縮手的時候,阿力也摸出裡壓在常無命身下的槍。

  『砰』的一聲,槍聲沒有絲毫懸念地想起,子彈毫不留情地射向了阿力的腦袋,要不是常無命身手過人,及時地將地上的屍體拉了起來,阿力已經死了。

  這M國人槍聲一響,阿力也就絲毫不客氣地扣動了自己手裡的扳機。

  「別開槍!我代表我們兩個一起投降。」常無命大聲求饒,順便一掌切在了阿力的脖子上。

  雖然常無命已經將阿力打暈,還是有好幾把槍口噴出通紅的子彈,射在他們身前的屍體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旅館的外面,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槍聲,常無命知道,弟兄們終於來了。

  威廉似乎不怎麼把外面的槍聲放在心上,他慢慢地走到常無命和阿力身邊,沖常無命點了點頭,陰笑道:「你很聰明,你應該享受比這個不知道死活的人更好的待遇,可惜我現在無法給你什麼更好的待遇,那我只能給這不知道死活的人一點教訓了。」

  「別,別,你們不殺我,就是給我最好的待遇,我這兄弟他已經暈過去了,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常無命的手心有點發冷,他很怕,他很怕自己會死,因為,這M國人,看起來要對阿力動手,而當這M國人對阿力動手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

  假如M國人對阿力動手,常無命擔心自己會動手,雖然他有把握將那M國人殺了,可他更有把握,自己在將那M國人殺了之後,自己和阿力兩個人,一定會死的比那M國人慘。

  威廉冷笑了笑,他拍了拍被阿力和常無命從樓上丟下來的席夢思,隨意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將槍口指向了阿力的肩膀,道:「這張床很大,你們辛苦了!」

  媽的,還真想動手?與其等這M國人給阿力一槍自己再動手,還不如現在就動手呢!常無命肩膀一抖,將阿力推開,而後舉起了手裡的刀,朝威廉猛地紮了過去。

  在威廉眼裡,常無命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常無命竟然敢對自己動手,常無命的那一刀,確乎是非常的出乎他的意料。

  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威廉,自然也不會是個吃乾飯的主,要後退的話已經來不及了,他微微側身,並迅速地舉起了手裡的槍,朝那刀架了過去。

  豈知,常無命這一刀本就沒有想要威廉的命,他見威廉側過了身,忙一把將威廉的槍給拉住,想一把將威廉拽到自己身邊,再一刀給他來一個透心涼,可誰想那威廉也是久經撕殺的主,常無命拉住他的槍,他就撤手,將槍給了常無命,自己則遠遠地退到了一邊。

  經過這麼一折騰,這下,再沒有人跟常無命和阿力客氣了,槍聲密集地響起,雖然常無命很努力地將屍體舉了起來,但不過三兩下的功夫,那屍體已經被子彈射穿,後面的子彈,還粘滿了屍體身上的血腥,鑽進了常無命和阿力的身體。

  藉著最後一口氣,常無命艱難地將不遠的席夢思拉到了自己身邊,代價是一隻右手。

  這士多店的老闆,一定非常注重性生活的質量,因為這席夢思,絕對不是一般的席夢思,整個席夢思,幾乎全是用細小的彈簧給串起來的,子彈射在上面,竟然全給彈簧擋住了。

  在一通激烈的掃射以後,M國人也不知道席夢思後面的常無命和阿力是死還是活,正當他們想上去看個究竟的時候,下面的M國人卻上來報告,說守不住了,得趕緊撤退。

  上去看說不定還會死呢!大家找到了不用上去看的理由,就很自然地不想上去看了,包括威廉,他也被常無命那一刀殺出了冷汗,要不是那傢伙是躺在地上的,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只不過,要不殺了阿力和常無命的話,他又不甘心,他皺了下眉頭,略微思索了下,便用手指著一個手下,命令他,過去看看。

  誰叫自己不是帶頭的呢?那哥們無奈,只能舉著槍,小心地朝著那席夢思考了過去。

  阿力還在昏迷當中,常無命也斷了一隻胳膊,而且,身上好像還中了幾槍,到底是幾槍,他也不清楚,只感覺到全身的冰冷和血液的粘性,雖然常無命也已經接近昏迷,可他還沒有忘記要活下去,他的一雙眼睛,正警覺地盯著席夢思的兩邊。

  那上來看情況的哥們,也不管你裡面的人是死是活,還沒有近前,就先開幾槍再說。

  由於這哥們的槍是亂開的,不但沒有射中常無命和阿力,而且還暴露了他自己的方向。

  常無命咬了下舌尖,在疼痛的刺激之下,他終於凝聚了扣動扳機的力氣。

  槍響,那M國特工毫不含糊,一頭栽倒在地,倒下去的時候,他還不忘記慘叫一聲。

  而常無命,在扣動了扳機之後,也終於由於失血過多,虛脫暈了過去。

  常無命和阿力都昏迷了,可那些M國特工並不知道,原本他們是來殺人的,可現在的情況,倒像是他們是來被殺的了!威廉的臉色有點難看,他定定地注視了那席夢思良久,終於緩慢地用英語道:「退,以後,我希望是帶著他們的屍體回去,抓活的有點玩笑。」

  威廉要殺阿力和常無命,原本不會很難,只可能,他們給了常無命逃生的機會,無論在什麼時候,你可以輕視自己的對手,但絕對不能高估自己的實力!

  其實,威廉怕的並不是常無命和阿力,他怕的是外面的人,竟然有人在短短的時間衝破五十個特工的包圍?這欲血軍團的人,到底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將軍厲害,那是因為他是將軍,但幸好將軍絕對是不多的,但如果士兵也厲害,那就是很恐怖的事情了!威廉覺得,要是欲血軍團隨便出動一些人,就能攻破五十個特工的防線,那是什麼概念?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將特工的實力和普通混混的實力聯繫到一起。

  來的人,是月堂的弟兄,月堂弟兄的單兵作戰實力,比風堂的弟兄都不知道要強了多少,要知道,他們,可全部都是以前影子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由於夠不上一流殺手的級別,便被淘汰下來,做了陳纖兒的貼身保鏢。

  月堂的弟兄,自然比雨堂的弟兄要利索的多,他們在陳纖兒的命令之下,先雨堂的弟兄一步來到了這士多店,並和M國的特工接上了頭。

  月堂的弟兄向來就不是吃素的,太久沒有活動,如今有人殺了,誰不喜歡?特別是當他們趕到士多店後,竟然有人對他們開槍,這讓他們實在是憤怒又興奮。

  影子培養出來的殺手,在撕殺的時候,就一個目的,用最簡單而又有效的辦法殺了對方!

  每當一個M國特工開槍打中一月堂弟兄之後,那特工馬上就會被摸上去的月堂弟兄給殺掉,基本上,是月堂的弟兄被打死一人,那些M國特工也得死上一人。

  其實,M國特工的實力,未必比得上這些月堂的弟兄,單挑他們未必是對手,可惜的是,那些M國特工全都埋伏在暗處,每一個月堂弟兄,都是給他們暗中阻擊了的。

  月堂一起才兩百人,他們的關係可想而知,眼見一個個弟兄倒了下去,他們的肺都給氣炸了,可那些M國特工要不開槍的話,月堂的弟兄又不知道他們躲在什麼地方。

  好在M國特工人數畢竟不多,在掛了二十來個人後,他們也不敢再呆下去了,他們心裡很清楚,眼前來的人,一個個都非常厲害,要再待下去,自己的人非全死光不可!

  M國特工想要撤退,可陳纖兒不幹了!陳纖兒命令後面跟上來的雨堂弟兄,把士多店圍起來,絕對不可以讓裡面的一個人跑了,自己今天就是拼光了整個月堂,也得讓來人有來無回!

  情況,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那些M國特工,在月堂弟兄的陰狠劈殺下,竟然無奈地退進了士多店裡面,而裡面剛剛撤出來的威廉等M國特工,也被迫退回了店內。

  見士多店裡又退出來好些M國人,陳纖兒知道阿力大多是完了,自從風哥失蹤以後,這欲血軍團,到底是怎麼了?她有點彷徨無助,但幸好她還知道要殺人!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7
卷四  第3章 官匪勾結 上

  M國特工在退進士多店後,完全失去了一開始來此殺人的立場,他們佔據了士多店的各個角落,準備拖時間等候救援,而即將來此救援他們的,很自然就是警察了。

  M國特工出事,中原方面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在接到了M國方面的求援後,忙命令市局長趕緊前往故園路的士多店,無論如何,務必將那些M國人給救出來。

  S市的市公安局長,當然還是高波了,楊風和小浪失蹤,這讓高波非常的鬱悶,他雖然隱隱感覺到此事情和國家有關係,可就是找不到絲毫的馬跡,再則,那劉雨微也跟著失蹤,那劉富貴則就像瘋狗似的天天對著自己狂吠,總的來說,這些天,高波的日子煩透了。

  眼下高波聽上面叫自己去救M國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眉頭一皺,趕緊帶了大批量的手下,心急火燎的朝故園路的士多店趕去,他趕過去並不是為了救人,而是想要個活口。

  高波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定和欲血軍團有關係,而那些M國人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必定有他們的道理,很可能,楊風和小浪就栽在他們手裡,自己得趕緊點,否則等自己過去,那些M國人恐怕全都死光了。

  高波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M國特工的實力也挺不錯,再加上他們控制了整個士多店,死死的躲在裡面防守,欲血軍團的人,一時間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

  特別是月堂的弟兄,見M國人殺了自己的弟兄,一個個都恨得咬牙切齒,拼了命的朝士多店裡面衝,只不過,還不等他們衝到士多店門口,便做了M國人槍下的英雄。

  高波趕到的時候,地面已經堆滿了好些屍體,披頭散髮的陳纖兒正被幾個月堂的弟兄死死的拉住,這丫頭這回是動真格的了,怒喝的聲音早已經有些沙啞。

  高波命令手下將士多店包圍,而後鳴槍示警,待眾人安靜下來後,他掃視了下當場,發現沒有主事了,便走到陳纖兒身邊,扼腕輕聲道:「哎!楊風沒有教你怎麼殺人嗎?怎麼我感覺你們全都是來送死的?一開始我還擔心這些M國人會讓你們殺光了,看來我想錯了。」

  「高波,你少給我假仁假義的,風哥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告訴你,今天無論如何,我都得把裡面的M國人殺光,你要敢阻擋老娘,老娘連你也殺了。」陳纖兒確乎是暈了頭,竟然當著好些警察的面說要殺了市公安局長,這不是公然造反嗎?

  「楊風的事情,我比你還操心。」高波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陳纖兒的脾氣,當然不會和她一般計較,他賊眼掃視了下左右,見無自己的人旁聽,便壓低聲音,道:「叫你的人走開一點,我有點話,想和你一個人說,我保證你在聽了我的話後,就會知道我高波是不是假仁假義。」

  陳纖兒迷惑的眨了下眼睛,想想這些M國人也別想跑,便道:「大家給我聽清楚了,全都退後二十米,眼睛都給我盯好士多店的門口,聽我的命令辦事。」

  在欲血軍團的弟兄全都後退後,高波幽幽歎了口氣,道:「這些M國人,估計和楊風的事情有莫大的關係,等下我會叫他們出來,再把他們的槍下掉,我帶走的人你們不要動,得留個活口問問楊風的消息,至於其他的人,全給殺光,我不是假仁假義吧?」

  陳纖兒有點不理解,或者說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訝的看著高波,喃喃道:「你?你說什麼?你是不是警察?你到底什麼意思?」

  「第一,楊風是我朋友,第二,楊風是我女婿,第三,對方是M國人,第四,我高波雖然是個局長,但卻是個奸的!不知道這樣的答案,月堂主是否滿意?」高波點了支煙,掃視了下地上的屍體,繼續道:「別傷害我的手下,否則的話對你們不利。」

  「謝謝!」陳纖兒終於回過了神,感激的沖高波報以了一個真心的微笑,今天這事,估計自己又得吃不少的苦頭,高波點了點頭,苦笑著摸了摸自己那光禿禿的前額,舉步朝士多店走去,並高聲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

  外面的情況,威廉也看了個一清二楚,雖然他知道警察是來救他們的,可當他看見高波和對方一帶頭的女人交頭接耳的時候,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甚至,在警察來了以後,他比先前更為恐慌,思量了下,他便朝外面喊道:「你是誰?能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是S市公安局長,高波,你儘管放心,我絕對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按道理來說,這些欲血軍團的人,應該不敢當公安局長的面把自己怎麼樣吧?威廉咬了咬牙,道:「你知道我是誰,叫欲血軍團的人,全都退後,你給我一輛車,我們要自己走。」

  奶奶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他們屁眼插根筷子,他們就當自己有尾巴了?高波掏出手槍,朝天放了下,喝道:「你儘管出來就是,我要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我來這幹嘛?」

  「真的?」威廉看了看左右,發現左右也用疑惑而又緊張的眼神看著他。

  「別和我囉嗦,你們全都給我出來,有什麼事,等回了警察局再慢慢說。」

  由於高波是來救他們的,他們要再不出去的話,那確實有點不像話,威廉在考慮再三後,還是帶著手下慢慢的朝外面走了出去,只不過,他們一個個全都警覺的端著手中的槍。

  「別緊張,放下你們的武器,跟我走。」高波的語氣很平和,他知道,既然欲血軍團的人沒有法子把他們拿下,這足夠證明對方的實力,倘若現在惹毛了他們,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就不要放下武器了,就這樣,我們跟你走,怎麼樣?」威廉見欲血軍團的人一個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當然不想放下手中的槍了。

  「你把我S市看成是什麼地方了?你把我S市的警察看成什麼人了?別給你台階你不下,給你臉你不要臉。」高波確實很生氣了,有這樣事情嗎?抓個犯人還不能解他們的武器?就算對方是自己人,也得回局裡再說嘛!這些M國人,感情真當自己是爺了?

  其實威廉也知道,要不把槍放下,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可是他分明感覺到,只要自己一把槍放下,估計就得死在這,無奈之下,他只好端著槍,站在原地,道:「我要見你們的另外一個人,叫你們國安局的藍局長來見我。」

  媽的,這些M國人,高波很氣,但同時又很無奈,誰叫他們是上面交代了要自己保護的人呢?無奈,高波只好轉過頭,沖陳纖兒道:「你們還不走?等著吃槍子嘛?」

  好在陳纖兒不笨,她在看清楚了情況後,便小手一揮,帶著手下匆匆告退。

  眼下欲血軍團的人全都離開了,威廉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朝自己的手下打了個手勢,並帶頭放下槍,走到高波面前,道:「高局長,謝謝你,我會在藍局長面前替你說好話的!」

  現在說這話,未免太早了吧?高波心裡雖然鬱悶的厲害,可表面上,只是冷冷的撇了威廉一眼,而後示意手下將這些M國人全都抓了起來,帶上了車。

  那陳纖兒不會就這樣真的走了吧?難道自己還能把這些M國人送到天上人間去給他們殺?上了車後,高波一臉期待的看著車窗外。

  這回,陳纖兒沒有讓高波失望,她剛剛帶著手裡頭弟兄也沒有走遠,當一欲血軍團的弟兄告訴陳纖兒,說M國人全都放下了武器,並且都被高波帶上了車的時候,她笑了,笑得有點痛快,又有點殘忍,血債,要用血來償!

  高波等人,剛剛發動汽車,就瞧見大批的人馬,從個個小街小巷裡面衝了出來,殺聲,震天動地,看他們那架勢,似乎要把警察也殺光。

  「他們殺回來了,他們好多人全都殺回來了,高局長,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威廉就坐在高波一起,他見狀大驚,忙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高波詢問。

  「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主,不過你放心,有我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雖然這情況是高波願意看見的,但作為一個局長,做做樣子還是必須的,在回答完了威廉的話後,他趕忙打開車門走下汽車,瞪著衝過來得好些漢子厲聲道:「你們反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其他的警察,也全都衝下了車,一個個端著槍,眼神不住的在高波和欲血軍團的弟兄身上瞄來瞄去,他們可不希望和欲血軍團的人動手,因為,欲血軍團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自己有槍,一個可以殺他們十個,可到最後,自己不還是得死嗎?

  這些警察,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高波事先也不通知防暴警察的弟兄?

  「高波,你聽好了,冤有頭,債有主,你只管看好你的手下,我們要找的不是你們。」陳纖兒的臉色有些猙獰,這些M國人殺了她月堂的弟兄,實在是傷透了她的心。

  「陳纖兒,不要亂來,做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後果。」姜畢竟是老的辣,高波一點都不害怕,可他的聲音確乎是在顫抖,他的臉色,也確乎是異常的蒼白。

  陳纖兒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幽幽道:「我陳纖兒雖然沒有本事,但是我陳纖兒還有點記性!風哥說過,有些事情,做起來是不能考慮後果的,只有等做完了,再來想辦法面對後果!」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8
卷四  第 3 章 官匪勾結 下

  「高局長,你今天必須保護好我們的安全,我們是M國特工。」威廉很害怕,誰都不想死。

  「別激動,大家都不要激動。」高波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亂來,他上前兩步,沖陳纖兒厲聲道:「陳纖兒,別和自己過不去,要想清楚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莫說高波是在演戲,就算高波是動真格的,陳纖兒也不會屈服,她冷哼了聲,沖身邊的手下吼道:「弟兄們,給我把那些M國人全都給我殺了,留下個帶頭的做活口。」

  由於月堂的弟兄掛了不少,大家都是一肚子的火,眼下聽見陳纖兒這麼一說,再也沒有人客氣,一個個月堂的弟兄,全都挺著刀殺了過去。

  M國特工全都被高波解了槍,而他們身上又沒有刀,此刻,他們所能指望的,也只有高波了。可當他們看見高波只是嘴上說說,並無什麼動作的時候,一個個心都碎了。

  心碎了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得活下去,那威廉也隱隱感覺到這事有蹊蹺,他驚恐地盯著高波,道:「你,你和他們是一起的,你們這是官匪勾結,你一開始就打算殺了我們?」

  小癟三,現在才知道?不過已經晚了,高波沖威廉燦爛地笑了笑,而後忙退到自己的弟兄中間,眼睜睜地看著月堂的弟兄對那些M國特工進行瘋狂地屠殺。

  特工很厲害,可月堂的弟兄也不會差,再加上月堂的弟兄還一個個都拿著刀,所以,那些M國特工,很自然地就被殺的哭爹叫娘,死不瞑目。

  威廉見狀,忙從車內的工具箱裡掏出大號扳手,跳下車來想殺出一條血路。

  陳纖兒見狀,制止了幾個想要殺過去的月堂弟兄,空手傲然地朝威廉走了過去,一臉不屑的微笑,道:「想殺出去?你還得先問問老娘同意不同意!」

  雖然陳纖兒是一個女的,可這陳纖兒比較是帶頭的身手自然不會差,威廉後退了幾步,突然想到,中原在黑社會,大多都很講究面子,自己要是能讓這女的和自己單挑,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威廉吞了口唾沫,沉聲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哦?」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那你想怎麼樣?莫非,你想找老娘單挑?」

  「你敢嗎?如果你能殺了我,我死而無怨,如果你殺不了我那就得讓我離開這裡。」威廉看了看自己這邊一個個倒下去的身影,繼續道:「你的手下雖然犧牲了。但我的一一樣犧牲。」

  威廉的意思就是說,陳纖兒的手下死了不少,他自己的的手下也死了不少,兩個人算是扯平了,眼下他和陳纖兒單挑,純粹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和外界因素無關。

  雖然威廉中文不怎麼樣,話也說得不是很清楚,可陳纖兒冰雪聰明,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陳纖兒勾起了嘴角,妖艷地笑了笑,道:「可以,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放你走!」

  得到了陳纖兒這句肯定的答覆後,威廉打心裡感覺到高興和激動,他相信,不管陳纖兒到底有多厲害,憑自己這對過硬的身手,自己那是萬萬不可能落敗的。

  「放下你手裡的扳手。」陳纖兒舉起雙手,證明了下自己沒有任何的武器。

  頓了頓,威廉丟掉了手中的扳手,猛地朝陳纖兒撲了過去,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

  『砰』的一聲,乾淨利落!「啊!」中槍後的威廉,由空中掉到地上,用怨毒的眼神看著陳纖兒,幽幽道:「你,說話不算話?卑鄙,欲血軍團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小人?」

  陳纖兒優雅地吹了吹槍口上的白煙,淡淡道:「你並沒有說不可以用槍,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君子,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而已。」

  「你……」威廉啞然,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他非常後悔,後悔自己會相信女人,要是自己不放下扳手,就算死,也能殺掉他們幾個人。

  陳纖兒看了看旁邊的一手下,指著威廉,淡淡道:「把這傢伙帶走,其他的人都殺光了嗎?」

  「都殺光了!」這殺人,在他們說來,簡直就和兒戲差不多,那弟兄在點了點頭後,快步走到威廉身邊,一把將威廉提了起來,喝道:「少給老子裝死,走!」

  如果說一個特工的頭目能沒有點小九九,那也太不可能了,威廉見一月堂的弟兄過來抓自己,而且,這傢伙看起來還有點份量,估計大小算個頭,便在起身的剎那,猛地掏出了身上的軍用匕首,頂在了那弟兄的脖子上,並順勢將那弟兄推到了他身前。

  這突然的變化,讓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大吃一驚,陳纖兒猛地伸出手,喝道:「別亂來,假如你不想讓自己死的很慘,我希望你放了他,當然,我也會放了你。」

  「如果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那就是天大的玩笑了。」威廉用匕首在那弟兄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猙獰道:「你們都給我退後,我得把這朋友帶走,等我安全了,自然會放了他。」

  沒有人後退,因為這個M國人和風哥有莫大的關係,但也沒有人前進,因為那弟兄是陳纖兒的得力助手之一,和大家的感情也都非常的不錯,場面,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你們還不後退?」威廉雖然抓了個人質,可他依舊很緊張,此時,他突然感覺到,欲血軍團的水很深,欲血軍團,也總有一些非常恐怖的人,到現在,他也終於明白國家為什麼會叫他來中原,一開始他還不以為然,可現在,他似乎是明白了許多。

  被威廉挾持的那弟兄,一開始臉色有點緊張,課沒有過多久,那弟兄的臉色便有點慘白,最後,當那弟兄的臉色終於恢復如初的時候,他笑了,笑得有些淒涼,又有些落寞。

  「堂主,該做什麼做什麼吧!不就是個死麼?以後見了風哥,麻煩你轉告一聲,我很景仰他,下輩子,我還出來混,不過那時候,我得跟著風哥。」

  這哥們的話,其實,倒真道出了很多月堂弟兄的心聲,方言整個欲血軍團,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的是,不管什麼時候上沙場,似乎都沒有他們的份。

  陳纖兒定定地注視著那哥們,良久,眼角竟然滑出了一滴清涼的淚水,幽幽道:「你是我陳纖兒的兄弟,就是風哥的兄弟。日後風哥回來了,逢年過節的,一定會去看你!」

  「你難道不怕死?你是不是瘋了?」威廉驚恐地看著那弟兄,一臉的不相信。

  「傻逼!欲血軍團才是一個整體,一條生命,我死了,不過是欲血軍團掉了一根毫毛罷了。」那弟兄不屑地吐了威廉一臉的唾沫,猛地抓住威廉的手,一用力,那匕首便捅進了他的脖子。

  漢子!威廉鬆開雙手,木然地看著那弟兄慢慢地滑倒在地,他臨死的表情,說不出的滿足。

  這個人之所以會死,就是不想讓自己離開,而他們不想讓自己離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很可能知道楊風的消息,一個根本就不是楊風直接手下的人,竟然會對楊風如此的忠心,楊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威廉微微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匕首無力地掉到了地上。

  這一幕,高波看在眼裡,也非常的感動,雖然在外面混的,大多人都喜歡把『道義』兩個字掛在嘴邊,可他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可能夠真正詮釋『道義』的,問世間又有幾人?

  「堂主,力哥和風殺組的常無命還沒有死,不過……」那弟兄的聲音,漸漸地地了下去。

  「哦,好的……什麼?你說什麼?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陳纖兒一開始,還處在無限的悲傷中沒有清醒過來,當她反應過來後,忙四下掃視了下,疾步朝阿力和常無命走去。

  阿力和常無命,確實沒有死,因為他們還有呼吸,至於那弟兄口裡說的不過,陳纖兒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後面是什麼,因為阿力和常無命現在的樣子,幾乎和一死人差不多。

  「趕緊送回去,找默醫!」陳纖兒親自背起阿力,在眾人的幫襯下,朝自己的車子趕了過去。

  希望這次他們能從那M國人口裡問出楊風的消息,雖然現在欲血軍團的情況有點不太樂觀,可只要楊風沒有死,這欲血軍團就有無限希望,眼看著欲血軍團的人馬全都消失,高波也幽幽歎了口氣,無力地揮了揮手,道:「上車,回去。」

  「高局長,這地上的屍體,是不是應先清理一下?」一邊的警察不解,怎麼就回去了?

  「清理什麼?留給別人清理吧!這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高波苦笑了笑,因為楊風,自己也確實在這S市漲足了臉,還坐上了公安局的第一把交椅,可如今呢?還是因為楊風。

  陳纖兒回到天上人間以後,高波他們還沒有回來,不過默醫是在的,當默醫在仔細地看了看阿力和常無命的情況之後,良久,也沒有說一個字出來。

  「默醫,阿力和常無命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啊?我知道,有你在,他們一定會沒有事的,對嗎?」陳纖兒一邊說,一邊死命地拉著默醫的袖子。

  「死不了,這是我唯一能告訴你的答案。」默醫長歎了口氣,幽幽道:「你們出去吧!」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8
卷四  第 4 章 血染黃浦江 上

  大家在退出了默醫的房間後,都把一肚子的火發到了那M國特工威廉的身上,要不是那傢伙很有可能知道楊風的消息,估計大家一定要往他頭頂灌辣椒油了。

  陳纖兒忍住悲傷,帶著幾個手下,疾步趕到了囚禁威廉的房間,準備將楊風的事問個明白。

  一生打雁,不想今天卻被雁啄瞎了眼睛?對於今天失手被擒,威廉知道,這絕對是高波玩的把戲,要不是高波,自己一定可以堅持到救援的到來,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都沒有意思,眼下最緊要的,是得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欲血軍團的這些人的問話。

  見威廉一臉的滿不在乎,陳纖兒揚起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幽幽道:「看在你是外賓的份上,我也就不會太為難你!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吧!風哥到底在什麼地方?」

  「什麼風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威廉一臉的迷茫,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陳纖兒。

  「我們中原道上,有個遊戲特別有意思。」陳纖兒點了支煙,優雅地吸了幾口,道:「你知道嗎?在地上挖一個坑,將一個人筆直地放進去讓他站在坑裡,最後再將他埋起來,只留一個腦袋露在外面,然後嘛,再在埋住那人的土上面澆點水。」

  說到這,陳纖兒故意停頓了下,給威廉一個想像那場面的時間。

  一會兒後,還不等陳纖兒開口,一月堂的弟兄,接口幽幽道:「那些土被水打濕後,必然會緊縮,到時候,自然地就將坑中那人的血液壓倒了頭頂,這個時候,如果我用針在那人頭頂上扎一個窟窿的話,那人的鮮血可以噴出兩米多高!」

  陳纖兒看了看威廉那煞白的臉,笑了笑,道:「當然了,那場景是非常美麗的,最少我很喜歡看。通常情況下,一個人身上的鮮血要全都噴出來,大概的需要七八分鐘。」

  死,永遠都不可怕,因為死亡只是一個瞬間過程,永遠都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死亡的感覺。威廉也不怕死,最少他現在不是怕自己會死,而是怕死亡前所遭受的痛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絕對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有些時候,死亡可以是一種解脫,但生不如死,絕對不會是一種解脫!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卻死不了!

  威廉現在很怕,怕的要命,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和腦門上的汗珠上便可以看出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想殺我的話,給我個痛快吧!」威廉咬了咬牙,打算堅持到最後,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透露關於死亡名單的秘密。

  「如果你真的痛快了,那麼我一定會很痛苦的。」陳纖兒揮了揮手,淡淡道:「去地下室,將地板掀起來,挖個可以讓這位外賓休息的坑。」

  這招,還是陳纖兒從她老爸口裡聽說的,她自己可從來沒有用過,由於她聽見的時候感覺到很恐怖,便決定用這招來嚇嚇M國人,其實她心裡納悶著呢,假如M國人無論如何什麼也不說呢?那自己應該怎麼辦?或許,等周圓通回來了,他會有更好的辦法把?

  人多力量大,沒有多久的時間,一個兩米來深的坑便被挖了出來,陳纖兒沒有去看威廉,因為她害怕威廉看見自己眼中的不安,只是淡淡道:「放人進去,記住,腦袋一定要在外面!」

  一開始的時候,威廉就很害怕,當他被丟進洞裡後,心裡的承受能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作為特工的他,大大小小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當如此殘忍的殺人辦法用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了空前的恐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思想更混亂。

  被挖起來的紅土,一鍬一鍬地埋了回去,慢慢地,威廉也只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面了。

  「有意思,這位朋友,你很有種,我今天,一定的好好成全你!」陳纖兒眼下也很擔憂,她知道,一旦這M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某種使命的驅使下得到了超越,那麼自己今天是無法問出半點風哥的消息了,再則,那針要一扎進去的話,這人就沒有救了。

  威廉沒有說話,他根本就不想知道陳纖兒在說什麼,也不敢知道,更不敢去想,他甚至不敢讓自己的腦袋保持片刻的平靜,他怕,他怕自己一靜下來就會想到那噴血的場景。

  「加水!」陳纖兒微微閉上眼睛,斜靠在椅子上,她也唯有這樣,才能掩飾自己的不安。

  當冰冷的自來水刺激到威廉身體的時候,他的心,猛地一緊,剎那間,他的心神有些渙散,他突然想起那噴血的場景,而且,一想起來就無法自主,他感覺到自己就要崩潰。

  終於,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當一弟兄輕聲向陳纖兒稟報之後,陳纖兒渾身略微顫抖了下,結果那手下送過來的針,慢慢地走到威廉面前蹲了下去。

  威廉的呼吸有些急促,陳纖兒用手捏住了威廉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也有些神經質地呵斥道:「你有種是嗎?你什麼都不肯說是嗎?好,老娘今天就當一早把你給殺了!」

  「假如我說出來,你憑什麼保證我的安全?」被陳纖兒一刺激,威廉也實在是受不了,他無奈地痛苦地歎了口氣,道:「我不指望我說出來後你會放了我,但我希望你會給我個痛快!」

  「你認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陳纖兒一開始只當這威廉是鐵了心什麼都不說,人已經有點神經,眼下雖然事情有了轉機,可她似乎依舊有點渾然不覺。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承諾,在你承諾之後,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你。」威廉不敢睜開眼睛,他怕自己一旦睜開了眼睛,連最後的條件都不敢去爭取。

  「假如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自然不會殺了你,假如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那麼你說再多也沒有用,你明白我的意思。」陳纖兒一邊說,一邊用針尖在威廉的頭頂輕輕地滑動。

  當那冰冷的針尖一接觸到了威廉頭頂的時候,威廉徹底崩潰,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小便已經失禁,下體一片潮濕溫熱,在閉著眼睛定了定神後,威廉終於睜開了眼睛,顫聲道:「我說!」

  那針要不小心扎進去的話,那神仙也救不了這個M國人,幾個月堂的弟兄,見陳纖兒情況有點不對,深怕陳纖兒會失手,忙把陳纖兒拉到一邊,靜靜地等候著威廉的下文。

  「我們是M國安全局的特工,來中原,是為了抓楊風!」威廉吞了口唾沫,潤了潤乾澀的喉嚨,繼續道:「我們要抓楊風,因為他去年在M國劫了一筆錢,而你們國家又剛剛好想對楊風下手,所以便和我們達成了一致。你們國家對我們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們在抓楊風的同時,還必須幫他們殺幾個人,好徹底瓦解中原的欲血軍團。這次行動的代號,叫『獵鷹』,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你們國家制定要殺的人,都被列進了死亡名單。」

  「你說的這些話,我非常的感興趣,假如你能在說點關於風哥的消息,我想……我會更高興的!」陳纖兒在冷靜下來後,心由驀然地緊張起來,她很想知道楊風的消息,可是她又很怕知道,假如楊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如呃接受這個事實。

  「去年除夕的前一天傍晚,楊風和恆茂集團的劉雨微,還有小浪,在黃浦江被我們攔截。」

  「等一下!」陳纖兒的臉色空前的蒼白,她淒然地笑了笑,顫聲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是先說說,說說那死亡名單的事情吧!欲血軍團到底有多少人被列進了死亡名單?」

  由於長時間被埋在土裡面,威廉的血壓有點狂升的感覺,他的大腦,已經充滿了淤血,在努力地穩定了自己的心緒和神經後,他艱難道:「死亡名單上,一起有十人,楊風,小浪,張大標,塗文海,阿力,阿六,老黑,陳纖兒,玉玲瓏,常無命。」

  陳纖兒不敢問楊風的消息,也不想讓自己冷靜,所以,她唯有多說說這死亡名單的問題,在聽了威廉的話後,她皺了下眉,頓了頓道:「風哥和小浪,還有六個堂口的堂主?國家想要瓦解欲血軍團,我們是該殺,可是常無命和玉玲瓏,為什麼也要殺?」

  「你們欲血軍團,最精銳的力量是風殺組,而小浪、常無命還有玉玲瓏這三人,是風殺組的負責人,其實,就連落花流水和影子的資料我們也有,不過他們已經死了。」

  「你們M國一起來了多少人?我想知道,你們總部在哪裡?」陳纖兒咧嘴笑了笑,想不到國家為了瓦解欲血軍團,竟然會和M國人聯手?

  「我們……來了多少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定會把你們全……殺了!」

  陳纖兒聽見威廉說話的聲音有些不對,忙打眼看了看威廉,當她發現威廉的臉色已經被漲成了紫黑色的時候,大驚,急道:「快,快點把他挖出來!」

  幸虧月堂的弟兄身手利索,否則的話,還真便宜了這威廉。

  威廉被月堂的弟兄從地下挖出來後,他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非常的鬱悶,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活下去,他苦笑著看了陳纖兒一眼,頗有紳士風度地道:「月堂主,還有什麼問題嗎?」

  「風哥……你們的總部在哪裡?」陳纖兒歎了口氣,掩飾性地給自己點了支煙。

  威廉不笨,他知道陳纖兒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便直接道:「我不能確定楊風和小浪三人已經死了,因為我們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是,我也不能確定他們三個人還活著,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消息,他們到底是死是活,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

  這樣的回答,和沒有回答似乎沒有什麼兩樣,其實不然,因為這個回答確實算是一個結果,死是一個結果,活也是也個結果,不知道死活同樣是一個結果!最少,在聽見了這個回答後,陳纖兒心中的希望會更對一點,欲血軍團的希望會更多一點!

  陳纖兒點了點頭,暗自鬆了口氣,幽幽道:「我想,知道那天的具體情況,麻煩你詳細說說!」

  聽見陳纖兒這麼一說,威廉的臉色有些凝重,在沉默了下後,他默然地點了點頭,幽幽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欲血軍團的楊風,我非常佩服他!他簡直不是一個人,是魔鬼和英雄的化身,他的身手和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我永遠不會忘記!」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9
卷四 第4章 血染黃浦江 下

  除夕的前一天,滿街儘是吉祥之色,或許,除夕,對於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放鬆的好機會,大多人在除夕的時候,都會想好自己明年應該怎麼做,而不管他明年是不是會那麼做,但在計劃作出去後,人們就更有了放鬆自己的理由。

  楊風和劉雨微,順著安詳的黃浦江邊,慢慢的踩著歲月的痕跡,偶爾感想,偶爾私語,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出了S市,來到了荒蕪人跡的外郊。

  「小浪呢?剛剛小浪不是和我們在一起嗎?可他現在人去哪裡了?」從對歲月的感慨和如今的幸福中清醒過來後,劉雨微才想起來小浪的存在。

  楊風玩味的吹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笑笑道:「估計我們走得太久,他看了觸景生情,去了貴妃樓也說不定呢!別管他,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再走走。」

  「其實,我倒是願意一直和你這樣走下去的!」劉雨微扯了扯楊風的胳膊,把頭枕在楊風的肩膀上,柔聲道:「你知道嗎?一開始的時候,我很討厭你,那時覺得你簡直是一個自大狂!」

  「因為那個時候你還不瞭解我,或者說,你那時候還不明白自信和自大的區別在哪裡。」楊風抱著劉雨微的手緊了緊,笑笑道:「其實,我也願意永遠和你這樣走下去的,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得先吃飯,要沒有吃飯的話,哪裡來的繼續走下去的力氣呢?」

  「貧嘴!」劉雨微掐了楊風一把,靜靜地低頭站在原地,一臉嬌羞的模樣,無見猶憐。

  其實,任何一個女強人,都會有她小鳥依人的一面,如果說你沒有發現她那一點的話,那麼理由只有一個,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比如劉雨微,雖然身上穿的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身材高挑,風姿颯爽,但此時此刻她的表情,卻湧滿了說不出的溫柔和細膩,她的臉上,在不經意間,也早已經塗上了一層誘人心魂的緋紅。  

  這丫頭,看樣子,該是動情了!不過說來也是,除了莫紫研之外,這劉雨微和高柔,自己是極少有時間去陪她們!楊風輕輕的捏了捏劉雨微的臉蛋,而後邁步慢慢的朝回走。

  還沒有走多少步,楊風卻看見了人,不是小浪,因為小浪只有一個,而他看見的,卻是點綴淡黑色的一片片純黑,看情況,來人少也有一百多個。

  是敵?是友?楊風也有些迷茫,同時也有點緊張,她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小浪,假如來人是敵人,那麼他們必須得先過小浪那一關,假如他們過了,那就意味著小浪已經失敗,對於小浪來說,為了保護自己和劉雨微,他失敗的下場只有一個!

  「微兒,前面來了很多人,我想大概是軍團裡的弟兄不放心我們,不過事有萬一,萬一對方是壞蛋,你別害怕,一切都有我呢!」楊風點了支煙,雙眼犀利的掃視了下周邊。

  劉雨微確實不怕,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女人的一切都會依附在那男人身上,倘若楊風害怕,那麼劉雨微一定也會怕得要命,而楊風並不怕,所以她也不怕,她只是不快的嘟了下嘴,道:「你一個黑道的大哥,全中原最大的流氓,難道你手下的弟兄還怕你會被別人害了?要我看吶,你只要不去害人,大家就要謝天謝地了!」  

  劉雨微說的話,楊風沒有聽,因為他剛剛在仔細的打量了下後,發現自己已經陷進了包圍。

  一個敢在S市對自己動手的人,那來頭,絕對不會小,中原的黑道恐怕是找不出這樣的人才了,那麼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國家的人了!楊風心中思量了下,而後雙手按住劉雨微的肩膀,沉聲道:「微兒,來者不善,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別慌張,有我,就有你!」

  見楊風不像是開玩笑,劉雨微一改剛剛的調侃之態,雙眼儘是擔憂之色,道:「我們報警吧!」

  「沒有用,太晚了!你站在這裡,不要離開我半步就行!」楊風放開劉雨微,雙眼幽幽的盯著前方,在一吞一吐之間,那明滅的煙火,也間或映現出楊風那深邃鋼銳的容顏。  

  來的是M國人,他們是來抓楊風的,因為楊風要了他們的錢,假如楊風和劉雨微還會繼續前行的話,那麼這些人依舊會在後面慢慢的跟著,因為離S市越遠,他們動起手來,時間就越充足,時間越久,他們成功的機會相對來說,就會更大一些。  

  見楊風已經發現了自己,這些M國人就也不再含糊,他們,緩緩而又有次序的朝楊風和劉雨微圍了上來,這些人的手裡,大多是刀,當然,也有槍。

  因為楊風的死活,關係到他們是不是能順利的拿回錢,這樣這些人只想著怎麼把楊風給廢了,而不是殺了,對楊風,上面交代過一定要活的,對同一個人來說,命永遠比屍體更值錢。  

  當M國人將楊風圍得水洩不通的時候,楊風也知道了對方是誰,為什麼而來,他爽朗的笑了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M國人的貴客,你們政府,也太小氣了點吧?」

  此次行的負責人是威廉,不過這傢伙今天不在,大過年的,誰有閒情出來打打殺殺?再說了,不就幾個黑道的流氓嗎?不可能會要他親自動手的!一小隊長,根本沒有理會楊風的話,M國人都比較幽默,顯然他覺得楊風的話不夠幽默,所以他陰聲道:「楊風,聽說你的身手比耗子還要靈敏,雖然我很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想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我怕你一出手,就變成了一隻死耗子,你投降吧!投降你能多活一年。」

  「投降我能多活一年,但是不投降的話,我卻能多活很多年!」楊風伸手將劉雨微推到一邊,而後慢慢的抽出了身上的屠狼刀,淡淡道:「屠狼一斬霜滿天,點點落紅隨風舞,落紅是血。」

  雖然M國人不太相信楊風的身手真的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楊風的刀抽出來後,他身上那強大的冰冷的殺氣,分明深深地侵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骨髓,圍住楊風和劉雨微的M國人,都不由的退後了一步。  

  「死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我希望你不要衝動!」M國人雖然感覺到了楊風的殺氣,但他們也相信自己的實力,更何況,楊風只有一個,而他們,卻有一百多個。

  「屠狼現,噬血歸,殘肢斷骸雪花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由於國家要對楊風動手,楊風在無奈之中,早已經積滿了一腔的怒火和怨恨,而今,突來殺機,他心中的魔性,也被屠狼刀帶起,此時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配合屠狼刀,奪魂噬血。  

  眼見著楊風的兩眼已經散發出了淡藍色的幽光,那些縱橫四海的M國特工,終於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的滋味,每個人,都在繼續後退。

  屠狼刀是有靈性的,清醒的時候,人控刀,抓狂的時候,刀控人,這些人竟然可以找上自己,那麼小浪很有可能已經遭到不測,楊風和小浪,不是兄弟,但感情卻勝過兄弟!他平平的橫舉起手裡的屠狼刀,任由漫天的殺氣鋪天蓋地的而去。  

  慢慢的,楊風四周的空氣,已經下降到了冰點,楊風一邊的劉雨微,頭頂的髮絲也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寒霜,她蜷縮著蹲在地上,腦海一片空白。

  在後退了幾步之後,M國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們強自穩住心神,幾個比較相信自己的,冷喝了聲,舉刀便沖楊風殺了過去。

  還不等那些M國人衝到楊風的身邊,他們的刀就不由得劈了下去,因為,他們不是要殺楊風,而是要劈開這幾乎要讓人窒息的空氣,還有那伶俐陰冷的殺氣。

  見M國人殺了上來,楊風笑了,笑得有點悲傷,又有點猙獰,他,終於舉起了手裡的刀,帶著無限的悲傷之氣,朝衝過來的幾個M國人劈了下去。

  屠狼現,噬血歸,殘肢斷骸雪花點!一刀閉,沒有慘叫,但滿天全是那些M國人的殘肢斷骸,而楊風那一刀的刀氣,卻猶如一把無形的刀刃,直接滾向了遠方。

  遠遠站著的一個M國特工,突然感覺到有一把無形的刀朝自己劈了過來,驚恐之餘,忙迅速的後退,當他在後退了十多步,感覺到刀刃已過的時候,終於鬆了口氣,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漫天的痛楚,雖然這傢伙不知道事情的結果,但其他的M國特工卻知道,他們眼睜睜的看見,這位M國特工,在後退了十多步後,身體突然齊齊的裂為兩半。

  終於,他們知道了楊風到底有多厲害,終於,他們知道了為什麼楊風能有那麼多的傳奇。  

  所有的M國特工,都被楊風的那一刀震住,因為那一刀,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那一刀將衝過去的十來個特工殺了還不說,就連刀氣都能將一個特工分成兩半。  

  雪花,飄飄落下,美麗的晶體,此時似乎也帶著說不出的鬼魅和妖艷,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步,一步,楊風慢慢的朝那些M國特工走了過去!最有效的防守,便是殺敵,同理,你想最有效的保護好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想殺你的人殺掉。

  特工,畢竟不是常人,幾個心志非常堅定的,在良久的驚愕之後,終於從無限的驚訝和悲傷中驚醒,他們第一感覺是跑,第二個感覺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楊風!

  清醒過來的人,確實在跑,可人,總會有個別例外,一特工見劉雨微還蜷縮在地,忙壯著膽子朝劉雨微走了過去,並用刀架在了劉雨微的脖子上。

  「楊風,你要再不投降的話,我就先把這女的殺了!」特工,首先得是一個男人,那人有了劉雨微做人質,膽子也恢復了許多,雖然他吆喝的聲音,依舊在顫抖。

  楊風渾身抽搐了下,定定的站在原地,沒有回頭,那他寬厚的背影,帶給了那特工無限的荒涼和落寞。

  良久,其他的特工全都清醒,回過神後的他們,沒有一個人再把楊風做人看,雖然有人挾持了楊風的女人,但他們依舊怕得要命,拿刀的特工已經遠遠的退到了一邊,端槍的特工也全都把槍口鎖定了楊風的腦門,只要楊風敢動一下,他們絕對會開槍。

  雖然說楊風死了就未必還能值錢,但在生命和使命之間,他們毫無疑問的選擇了生命!他們並不是怕死,也不是弱夫,只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楊風要動手的話,他們絕對不可能抓活口,能保住命,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特工們都以為,楊風絕對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屈服,作為一個真正的梟雄,絕對不可能讓女人成為自己致命的弱點,可惜,可喜,他們錯了!

  經過良久的平息之後,楊風幽幽的轉過身,淡淡道:「放了她,她是無辜的。」

  「你先放下手裡的刀!」心急的特工,忙接過楊風的話,急切的顫抖著吩咐。

  楊風沒有說話,不過他已經用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回答,他昂起頭,滄然的笑了笑,而後隨手將手中的屠狼刀拋向了空中,屠浪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掉進了茫茫的黃浦江。

  「傻逼,你不要命了?」見楊風丟棄了手裡的刀,閻王痛心疾首。

  一M國特工掏出根繩子,走到劉雨微的身邊,將繩子交給劉雨微,命令道:「你過去,將你和楊風綁在一起!你要敢亂來的話,你就死!」

  劉雨微到目前為止,還處在無限的悲傷中沒有清醒過來,在聽了那M國特工的話後,她木然的點了點頭,接過繩子卻沒有動身。

  楊風沖劉雨微愛憐的笑了笑,舉起雙手,慢慢的朝劉雨微走了過去,而後,接過繩子,很小心,很溫柔的,將他和劉雨微綁在了一起。

  劉雨微茫然的抬起頭,雙眼帶著無限的滿足和柔情,迷離的注視著楊風。

  「你是我的女人,我楊風,絕對不會對不起我的弟兄和女人。」楊風輕輕的在劉雨微的腦門上親了下,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邪氣的笑容。

  「風哥,有句話,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知道用在我們身上是不是合適,不過我真的很滿足!」劉雨微閉上眼睛,將頭埋進了楊風的肩膀,輕聲道:「我不想被抓走,帶我跳進黃浦江,死後,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劉雨微的話,楊風聽了很激動,在點了點頭後,他和劉雨微一起,慢慢的朝M國特工走了過去,當他們快要走到M國特工身邊的時候,卻突然縱身跳進了黃浦江……
huro 發表於 2008-2-25 08:29
卷四  第5章 鈍殺  上


  雖然這一幕全是威廉說出來的,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了,無一都感覺到了身臨其境,特別是陳纖兒,在聽了威廉的話後,良久都沒有做聲,不過好在他還知道故事並沒有完,在冷靜過來後,忙焦急地問道:「你說風哥和微姐跳進了黃浦江,那麼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威廉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道:「後來的事情,只有老天爺知道!由於楊風的身手太過恐怖,我的手下,自然不敢就讓他那樣離開,所以,他們都開槍了。」

  「那結果呢?」陳纖兒有點坐不住了,她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衝動的站起身,只是,她那看著威廉的眼神,卻隱藏著無限的擔憂和關切。

   「結果真的只有老天爺知道!因為我的手下在開了槍後,就再也沒有看見楊風和劉雨微從水裡出來,由於楊風厲害,我的手下也沒有人敢下水去看個究竟,只不過,聽我的手下將,槍響後,黃浦江的水,被鮮血染紅了好大的一片。」威廉的神色,隱隱也有點惋惜。

   鮮血染紅了黃浦江的河水?那得多少鮮血?看這樣的情況,楊風的下場,似乎不太樂觀,陳纖兒神色一黯,雙眼滑出一滴淚水,而後脖子一歪,竟然暈了過去。

  「楊風,我不知道給這個神奇的男人一個什麼樣的定位,在殺人的時候,他是個魔鬼,但在捍衛自己的女人和弟兄的時候,他絕對是一個英雄,而不是梟雄!」威廉砸了砸嘴角,繼續道:「原本,這次殺啊力和常無命,我也不會親自動手的,就是因為楊風,他在黃浦江的那一戰,雖然我沒有親自參加,但也足夠殺出我心底的豪氣和尊重。我敗了!」威廉說完話後,自嘲地笑了笑,而後用頭沖一邊的月堂弟兄點了點,示意別人可以動手了。

  陳纖兒已經昏迷,這人到底是殺還是不殺,也不是月堂的弟兄說了算,所以,他們並沒有將威廉給殺了,只是將他隨便丟進了一地下室,而後將陳纖兒帶出地下室去找默醫。

  原本默醫只是來給楊風幫忙的,而且,他想的也只是來幫楊風殺出一片天,而不是來救人的,可他畢竟修心養性很多年,來了天上人間後,他很自然地還在做他的醫生,只不過,由於欲血軍團受傷的人比較多也比較頻繁,但憑默醫一個人絕對料理不過來,所以,這傢伙只負責軍團裡一引起比較重要的人的傷勢。

  月堂的弟兄來到默醫房間的時候,張大標也在,因為張大標也知道了啊力和常無命的事情。

  五個堂口,連手屠殺生化人的事情,最終以失敗告終,當然,這個結果是張大標早就知道的,他這次殺生化人,並不是為了殺人,而只是借生化人來揚威!

  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確實沒有讓張大標失望,他們雖然知道自己去殺生化人就是去死,可同樣沒有人退縮,前面的人倒下去了,後面的人就把前面弟兄的屍體拖出來,自己再填上,如此三番,那小旅館的周邊,早已經堆滿了風堂和雨堂弟兄的屍體。最後的情況是其他堂口的弟兄看不下去了,跑上去把剩餘不多的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給拉了回來。

  風堂和雨堂的弟兄,用生命告訴了其他堂口的弟兄,欲血軍團的真正力量所在!

  其實,今天這一站,張大標的初衷是好的,而且這方法也確實可以,雖然代價很大!但是,原來恰好也想明白了張大標的算盤,所以,他自然不希望這一站能讓張大標取得理想的結果。原來的野心一直就不小,早在洪門的時候,他就想取代文濤,更何況如今楊風不在。

  張大標見月堂的弟兄將陳纖兒抬了進來,大驚,以為陳纖兒也出了什麼事情,忙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弟兄們說,纖兒是好好地回來的?」

  一月堂的弟兄頓了頓,低聲道:「月堂主沒有事,她只是在聽見了。。。。。。風哥的消息後,才暈過去的。。。。。。被我們抓回來的M國人,確實和風哥的失蹤有關係,而且。。。。。。而且他們手裡還有個死亡名單,那名單上的人,全都是被國家指定要暗殺的對象。」

  良久的寂靜,良久的寂靜之後,張大標長舒了口氣,淡淡道:「。。。。。風哥怎麼了?」

  雖然說死亡名單上的人都是國家交代要除掉的,但張大標一點也不關心,此時,他心裡想的,也就是楊風到底如何了,在這欲血軍團,楊風用他的實力,確實征服了很多很多的弟兄

  「在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風哥和恆貿集團的千斤劉雨微,被逼進了黃浦江,而且。。。。。。他們在跳江以後,都。。。中了槍,但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那弟兄的聲音有些沙啞,月堂的弟兄一個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他們,也都非常敬重仰慕楊風。

  「哦!」張大標點了點頭,臉色有些蒼白,他抽出支煙,在一邊的地為他點上火後,只是靜靜地抽,也不說話,他的眼神,在此刻看來,似乎也渙散了許多。  

  當那燃燒著的香煙頭,燒到了張大標的手指時,他才顫抖了下,幽幽地回過神,繼續道:「那天,小浪和風哥在一起,有沒有小浪的消息?是不是,他們一起跳江的?」

  「小浪哥的事情,那M國人還沒有說,不過他肯定知道,由於月堂主暈了過去,我們就把那M國人關在了地下室,標哥要是急的話,可以親自過去問問的!」

  「好的,我知道了,既然纖兒沒有事,你們就先出去吧!」張大標無力地揮了揮手。

  待月堂的弟兄帶著陳纖兒離開之後,默醫斜了眼張大標,淡淡道:「現在風哥不在,你要知道你在這欲血軍團的重要性。。不管如何,生要見人。。。這是規矩。」

  「我知道,今天旅館的撕殺影響比較大,而且死的弟兄不少,等我把這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安排雨堂的弟兄將黃浦江的每一寸泥土都翻一次。」張大標抓起啊力那滿是血跡的手,感慨道:「風哥,永遠都是風哥,有他在,再困難的事情,弟兄們都可以凜然地面對,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當這兩個傢伙醒過來後,能不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


  「應該沒有問題,一隻胳膊而己,小浪的胳膊以前也是好的,後來斷了一隻,不也好的很嗎?」默醫一邊幫啊力擦藥,一邊道:「剛剛那弟兄說,那M國人很可能知道小浪的消息,你還是先去問問吧!對了,還有那死亡名單的事情,問清楚,也好有個準備。」

  默醫此刻還能保持如此清醒的頭醒,這和他這三十年的修行是離不開的!張大標感激地沖默醫點了點頭,而後便去了樓下的地下室,打算問一問小浪的消息。

  可惜的是,威廉已經死了,他是自然的,用打碎的玻璃,割破了自己的動脈。對於一個完全崩潰的特工來說,馬上去死,確實是一種比較好的結果。

  這個威廉,確實很有點意思,在臨死的時候,他竟然不忘記用鮮血在煞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行腥紅的字:小浪的命運,和楊風一樣,只有天知道!  

  楊風失蹤的事情,大家都可刻意地瞞住了莫紫研和楊風的父母親,對他們,其他的人只是說,風哥去外面辦事情去了,由於這事情比較重要,也比較複雜,所以不好說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人都有一種感應外界氣氛的本能,雖然從沒有人在莫紫研和楊風父母的身邊露過口風,可他們也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

  別人都知道楊風已經失蹤,再痛苦那心裡也有個底線,可莫紫研和楊風的父母親,只知道楊風出事了,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所以,最痛苦的,應該是他們!同時他們也很了不起,雖然心裡知道情況不對,但表面上,還依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用句庸俗的話說,這三人,晚上的時候帶著眼淚入睡,但白天,卻依舊微笑著面對他人。

  日子,一天天,慢慢地挨了過去,啊力和常無命,也已經清醒,他們在知道自己都失去了一隻胳膊後,那感覺是無法形容的,一個天天用刀的人,卻突然失去了用刀的手,這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他們現在很鬱悶,很失落,連自殺的、念頭都懶的想,所以,他們便沉默地活了下來,混混時間,陪陪寂寞。  

  楊風和小浪的事情,張大標沒有讓啊力和常無命知道,啊力也沒有問,他只是問過一次若兒的情況,當他聽張大標說若兒現在依舊好的很時,從此便不再說話。

  啊力是電堂的堂主,常無命是風殺組的負責人,風殺組人數不多,有沒有人管都是一個樣,但電堂就不同了,幾萬人馬,他不能沒有一個頭啊!張大標也曾想過叫其他人暫時代理一下電堂堂主一職,但他又怕這會對不起啊力,電堂的事情,便被耽擱了下來。

  幾萬人馬啊!放誰眼裡那不是一塊肥肉?原來整天都在想,自己要能先掌握好一個堂口,那以後要做起什麼來,把握也會大很多啊!思來想去,原來決定從啊力身上下手……

  陽光明媚,在春天的呵護和催促之下,大地萬物都充滿了生機,可啊力和常無命兩人,卻面無表情地坐在天上人間的頂樓天台上,吸煙喝酒。

  他們都在等,他們想等到楊風回來,到那個時候,自己才會好好地考慮一下今後的路,在楊風沒有回來之前,他們是什麼也不會做的,因為他們不想,他們沒有興趣。

   經過幾天的考慮,原來也想好了怎麼說服啊力,上了天台後,原來一臉的憂慮,慢慢地朝啊力走了過去,頓了頓,淡淡道:「出太陽了,雖然這太陽晚上還是會下山。」

  啊力和常無命,懶懶地看了原來一眼,而後又自顧地碰了下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此時,就算是張大標親自來這,他們兩個也不會搭理,更何況,來的還是一個他們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的叛徒原來?這人,簡直就是個傻逼,自找沒趣。

   見啊力和常無命不搭理自己,原來也不介意,他隨便移了個椅子坐了下去,苦笑了笑,獨自道:「人生,其實也一樣,每天都會有人生下來,可每天也都會有人去死,人生並不是用生死來證明的,而是用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在做些什麼來證明。」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哪裡涼快就哪裡呆著去!」常無命陰冷地看了原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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