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欲血沸騰 作者:習慣憂傷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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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2-5 18:37: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8 502692
huro 發表於 2008-3-13 21:07
卷五 第4章 越南險記 上

  小浪駕駛技術高超,再加上開的又是好車,所以,經過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已經可以看的見前面路上的一排車燈光,估計再追個十來分鐘,就能把陳家飛等人追上了。

  陳家飛等人已經離開了個把小時,既然陳家飛是為了逃命,那麼車了一定也開的很快,就算小浪他車開的再快,也不可能在半小時就追上陳家飛吧?楊風見就要追上陳家飛等人,心中微微有些疑惑,看陳家飛他們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逃命,而是在等自己吶!

  「風哥,瞧瞧我這開車的速度,雖然我只有一隻手,我琢磨著,等欲血軍團徹底地穩定以後,我應該去做業餘的賽車手!」小浪眼見就要追上陳家飛,心情很是爽快。

  楊風翹起嘴角,瞇著雙眼看著前面遠遠的車燈,玩味道:「你覺得你半小時就能追上別人?」

  「事實勝於雄辨,事實就擺在眼前啊!」小浪心裡頭高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楊風的意思。

  楊風本想再說些什麼的,恰就在這個時候,楊風的電話卻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是生化人全都給解決了?楊風微微皺了下眉,接起電話,淡淡道:「什麼事?」

  「風哥,我們在去機場的路上攔截的,根本就不是生化人,而是一些越南人,估計將陳家飛帶走的人是鵬飛,陳家飛手下的生化人,也全都在他們一起。」

  「哦!」聽張大標如此一說,楊風心裡剎那間釋然了許多,在頓了頓後,他長歎了口氣。幽幽道:「那現場清理乾淨,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有什麼等過了明天再說!」

  由於車子開的太快,又是開夜車,所以小浪就沒有去仔細聽楊風和張大標說了什麼,待楊風一掛電話,小浪便笑道:「不錯,弟兄們都是好樣的,這麼快就把生化人給解決掉了!」

  「掉頭,回天上人間!」楊風雖然很厲害,可是他知道,三十多個生化人一定比自己還厲害。

  「風哥,我不會是聽錯了吧?馬上就要追上生化人了,反正陳家飛不會傷害纖兒,等下我們追上生化人後,先和他們拚一拚。。。當然,我們是拼不過的,到關鍵時候,你再把那煞血魔弓拿出來,射他們幾箭。」小浪雖然在詢問楊風的意思,但車速已經放慢了許多。

  「陳家飛雖然不會傷害纖兒,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那車子裡面還有個地主的手下,當那傢伙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你能保證他不會傷害纖兒嗎?」雖然這是原因,但還有一個原因,楊風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和小浪,根本就不是三十多個生化人的對手。

  「風哥這話,說的還是有點道理。」小浪乾笑了笑,掉轉了車頭,朝S市的方向飛馳而去。

  陳家飛走了,去了越南,而且,他還帶走了可以研製出五百個生化人的TR病毒!在回了天上人間以後,楊風的表情就一直很壓抑,五樓的辦公室裡面擠滿了人,可是大家在明瞭的事情的經過後,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明天雖然是楊風大婚,可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

  「明天來的人會比較多,而且,來人大多非富則貴,所以,明天絕對不可以發生什麼意外!」楊風掃視了下辦公室裡面的兄弟,咧嘴強自輕快地笑了笑,道:「不過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明天絕對是一個好日子,我楊風畢竟是你們的大哥,你們可別在我的婚禮上苦著臉啊!」

  「咳!」張大標乾咳了聲,沖裡面的弟兄點了點頭,強笑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是風哥的婚禮,全都放機靈點,兄弟規兄弟,要是明天出了意外,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小浪老黑留下,其他人全都下去。」楊風說完,微微揮了揮手,而後給自己點了支煙。

  待眾人走後,小浪上前一步,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面,從楊風的煙盒子裡面抽出支煙給自己點上,在深吸了幾口之後,道:「風哥,你不會是想叫我明天去越南吧?」

  楊風淡淡地笑了笑,道:「你還就真說對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越南,那TR病毒,絕對不能給陳家飛用上,要是真給他弄出五百個生化人出來,那對欲血軍團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風哥,明天是你婚禮,來的人會特別的多,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老黑把輪椅搖上前,繼續道:「要是明天大家在婚禮上看不到你,那我們豈不是有點不好下台?」

  「面子丟了以後可以找回來。」楊風深吸了口煙,轉眼看著老黑,道:「今天晚上我就會去越南,我得想辦法把TR病毒偷回來,明天這S市,我不希望看見有意外發生,你得多費點心了!還有,明天我婚禮的時候,我會盡量在中午趕回來,萬一我趕不回來,你們對外就說若兒恐見生人,而且又不肯我出門,給大家賠個不是就行!」

  楊風決定了的事情,大家也就不會多少,因為大家都相信楊風是對的!在聽完了楊風的話後,老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風哥放心去吧,兄弟們都等著你回來,喝你的喜酒!」

  由於這次去越南是偷東西,而不是殺人,所以,楊風沒有帶其他的人,只帶了個小浪。

  煞血魔弓一年只能開一次,原本帶在身上也沒有什麼意思,可楊風估計,這弓帶去了,雖然殺不了人,但絕對能嚇的住人,所以,臨行時他還是把那弓掛在了小浪的肩膀上。

  明天就是自己的婚禮,可是,自己這晚上的還要去越南,楊風想想都覺得有點可笑,想當年剛剛出道的進修,自己雖然實力薄弱,但同樣活的無比的意氣風發,如今自己已經控制了整個中原的地下黑道,反而變的無比的被動,想痛快地結個婚都不行。

  陳家飛去了越南,和地主也算是一夥的了,這樣也好,自己解決起來,也算是省了件事,免得兩頭找人,眼下,除了那陳家飛和朱雀之後,還有一股M國特工潛伏在S市,等過了兩天,叫上弟兄將M國特工全端了,然後好一心和朱雀玩玩拚死鋸戰!

  「風哥,你說說,什麼時候,我們就可以不再動刀子,只管動動嘴皮子啊?」機窗外除了一閃一閃的指示燈外,便是無盡的漆黑,小浪看著無聊,便隨口問了楊風一句。

  「一年。」楊風想也沒想,就很堅決地回答,因為他心裡清楚的很,一年之後,要麼自己給朱雀弄死,要麼朱雀給自己消滅,眼下,他和朱雀的戰事早已經拉開了序幕!

  「朱雀是東南亞最大的軍火和毒品走私商,如果我們能把地主滅了,那麼確乎是可以放眼整個世界了!」小浪頓了頓,而後又砸了砸嘴,道:「風哥,我覺得朱雀的實力還是相當恐怖的,和她殺下去的話,就算我們贏了,損失也會很大,我看你還是一箭把朱雀射死算了!」

  「別老想著煞血魔弓。」雖然小浪和楊風的關係最為密切,但是關於煞血魔弓一年之能開一次的秘密,楊風不想讓小浪知道,因為這畢竟不是一個好消息,說出來只會令小浪大為遺憾。

  「對了,M國特工,弟兄們已經查出了他們的落腳點,大家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想等你和若兒的婚禮之後再做商議的!不過明天你就要結婚了,我估計今天也可以說了!」其實,小浪只是見楊風不想說煞血魔弓的問題,便故意扯開話題罷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等我們回來,就把M國特工的事情給辦了。」楊風自嘲地笑了笑,道:「S市是我們的總部所在,可M國特工竟然盤踞在S市如此多天。」

  楊風和小浪兩人一路閒聊,三個小時以後,那天還沒有放亮,他們已經趕到了越南。

  這做賊,等天一亮就不好辦了,兩人在一下了飛機後,便驅車趕往了越南狼堂的白狼賭場。

  待到了白狼賭場後,兩人隨便抓了個狼堂的手下,在問清楚陳家飛等人已經進了白狼賭場後,兩人便取出早準備好的人皮面具,大大咧咧地闖進了白狼賭場。

  時間己近黎明,但白狼賭場裡面,依舊又不少紅了眼睛的賭徒還在酣戰,楊風和小浪在進了賭場後,隨便找了個桌子坐了下去,想陪著那些賭客玩玩百家樂。

  可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是讓楊風和小浪鬱悶的很,原來那桌子上坐的,都是一些越南本土的越南人,他們嘴裡的一些鳥語,楊風和小浪根本就聽不明白,兩個人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只能無奈地抱歉沖那些賭徒乾笑了笑,便起身打算找一桌有中原人賭牌的地方玩玩。

  來這裡賭錢的中原人,大多是貪官,貪官大都很注重身體的保養,而且,他們來這賭錢純粹就是為了痛快,根本就不是為了贏錢,他們輸再多的錢也同樣能睡的很香甜,根本就不可能會熬夜,楊風和小浪在一樓大廳巡視一圈,一個中原人也沒有發現。

  正當兩人想要舉步離開賭場,出去再做商議的時候,賭場的看守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幹什麼來的?」賭場的看守見來人是中原人,便用中原的普通話朝楊風和小浪呵斥。

  「來玩玩,不想這裡人全都是說些越南話,我們根本就聽不懂。」楊風穩住神,淡淡地回答。

  「你們是第一次來的吧?」一看守警覺地看了看楊風。

  「是的,來越南旅遊,晚上睡不著覺,聽說這裡是個銷金窟,便想來這燒錢玩。」小浪從身上摸出一貼錢,放在自己的眼前甩了甩,而後搖了搖頭,歎息道:「可惜,語言不通,我想燒點錢都找不到門路,我說你們這賭場怎麼就不找幾個翻譯呢?」

  那看守見小浪和楊風氣度不凡,而後小浪出手的錢還不是一點點,也不太敢怠慢,在頓了頓後,他沖楊風和小浪點了點頭,語氣恭敬了不少,道:「馬上天就要亮了,如果兩位不急的話,可以先在我們這住下,我們這的小姐,還是不錯的,等下午的時候,中原賭客多的是!」

  小浪轉眼看了看楊風,裝著一付很不耐煩的表情,撇撇嘴角,道:「打我從娘胎裡面一出來,就只有人等我的份,絕對沒有我等人的份,既然這裡玩不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14 18:40 編輯 ]
huro 發表於 2008-3-14 10:37
卷五 第4章 越南險記 中  

  好不容易來了,怎麼可能就走?楊風知道小浪是在演戲,便頓了頓,而後深吸了口氣,道:「回去也睡不著覺,反正來都來了,馬上天也就要亮了,不如就在這休息一晚上吧!」  

  「這位大爺說的不錯,我們這的小姐,都是經過特別訓練出來的,床上厲害的不得了啊!」那看守隨手朝電梯口指了指,繼續道:「如果沒有問題,請由電梯上三樓,那有服務員候著!」  
   
  楊風點了點頭,而後轉眼看了看小浪,便舉步朝電梯口走去,小浪也緊隨在楊風的身後。到了三樓後,兩人在一服務員的帶領下,找了個房間,為了不讓別人起疑,還叫了兩個小姐。  

  這裡的小姐先不說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厲害,光就來的兩個小姐的身材,那絕對是一流,透過她們身上穿的薄薄的白色紗衣,還能若隱若現地看見裡面白潤的肌膚。  

  若不是今天是來辦正事的,小浪還真想看看來人的床上功夫如何,這傢伙在吞了口唾沫後,上前一步,眼神在兩小姐身上溜了溜,而後邪笑著伸手在中意的一姑娘乳房上捏了一把。  

  「坐吧!」楊風給自己點了支煙,淡淡地沖那兩位姑娘打了個招呼。  

  那被小浪捏了一把的姑娘,滿臉通紅地後退了幾步,而後抬起頭,羞怯地看著楊風二人。  

  一個做小姐的,被人捏了一把,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做小姐的人,如果在被人捏了一把之後,不會淫笑,而是做出一付羞怯的姿態,那麼這種人一定是小姐中的精。  

  男人喜歡和漂亮的女人上床,但是男人絕對不希望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很淫蕩!  

  那兩位小姐在楊風身邊坐下來後,都低著頭,她們似乎很緊張,都不住地雙手撮著自己的衣角,瞧她們這樣子,如果說她們是第一出來賣的,估計很多菜鳥都會相信。  

  「第一次出來賣的啊?」貴妃樓小浪去的多了,是不是小姐,他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曾經在天上人間傲然地說過,他只要看一看那女人走路,就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處女或者是妓女。所以,小浪見進來的兩個小姐故做姿態,便很不客氣地嘲諷地問了一句。  

  那兩個女人一時間還真沒有想到小浪會有此一完,一時間竟呆在那裡,不知道做何回答。  

  「我一看就知道你們最少賣過五百次,你們做這行,少說也兩三年了吧?」小浪邪笑著走到其中的一女孩身邊,拉起那女孩的小手,繼續道:「我們去衛生間裡面,老子不喜歡亂搞!」  

  「吹蕭三百一次,上床一千一次,包夜三千一晚上!」那女孩現在也知道小浪是經常光顧這種地方的主,也就不再做作,很直接地把交易的價格說了出來。  

  小浪身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帖錢,塞進那女孩的乳罩裡面,似乎很急切,道:「趕緊陪大爺去洗個鴛鴦浴,老子今天高興,包下你們兩個,馬上天就要亮了,包夜實在是便宜了你們!」  

  那女人低頭看了看乳房上的鈔票,她估摸著不會少於五千塊,便笑臉如花地跟著小浪去了。  

  「啊!」待小浪和那女孩進了衛生間後,裡面便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或者說是呻吟。  

  「外面那女的,也進來,今天老子高興,要玩一箭雙鵰!」隨即,小浪的聲音又粗獷地響起。  

  外面那女的表情有點緊張,因為她也聽見了衛生間裡面的慘叫,她有點擔心小浪是個虐待狂,便用疑問的眼神看了看楊風,她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問楊風要不要她服務。  

  楊風邪氣地笑了笑,伸手在那女孩的臉蛋上輕輕地捏了下,淡淡道:「進去吧!沒事的!」  

  那女孩猶豫了下,終究還是站起身,慢慢地朝衛生間裡面走,畢竟錢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啊!」又是一聲慘叫之後,小浪也打開了衛生間裡面的門走了出來,他一邊將一貼錢往口袋裡面放,一邊沖楊風道:「嘿!沒有和她們上床,所以我一人丟了五百,其他的拿回來了!」  

  對於這事,楊風見怪不怪,他吸了口煙,微微皺了下眉,道:「對於這白狼賭場,我們也不陌生,可是那鵬飛,到底會把陳家飛和纖兒兩人安頓在什麼地方呢?」  

  「安頓在什麼地方都一樣,因為陳家飛身邊有生化人,根本就不需要鵬飛的保護!」  

  假如自己是鵬飛的,那麼自己一定會讓陳家飛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並不是為了保護鵬飛,而是為了軟禁鵬飛,鵬飛是一個聰明人,相信他也會如此做的!而在這白狼賭場,算的上安全的地方,估計不會少,地牢就是其中的一個!沉默了下,楊風沉聲道:「去地牢!」  

  「鵬飛不可能把陳家飛關在地牢吧?」小浪大為不解,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楊風。  

  「我沒有說陳家飛會在地牢,但是我們在這白狼賭場,也就是對地牢熟悉一點,地牢是個很重要的地方,一定有鵬飛的親信,我們去地牢後,不難問出陳家飛和纖兒住的地方!」  

  風哥就是風哥,他的腦袋,就是比自己的腦袋好用許多!小浪燦爛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楊風和小浪的身手雖然很厲害,但是在白狼賭場裡面,他們要躲開狼堂人手的視線,那絕對是不可能,不過他們在見到狼堂弟兄呵斥的時候,總能很利索地將對方打暈或者打死。  

  在幾分鐘的時間後,楊風和小浪兩人已經摸到了地牢裡面,只是,當他們到了地牢裡面之後,卻發現偌大的地牢裡面,別說什麼犯人,就是鵬飛的手下都沒有一個影子。  

  楊風和小浪心知有詐,忙轉頭就要往地牢外面沖,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來時的路,已經給一塊不知道有多厚的鐵板給封住了,而且,那鐵板還帶著灼人的熱量。  
   
  莫非是鵬飛認出了自己?楊風心下電閃,可他就是想不出,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其實,鵬飛並沒有認出楊風,只是在去地牢的一路上,全都是密集的攝像頭,楊風和小浪闖進地牢的一路上的表現,鵬飛都看了個清清楚楚,所以鵬飛就在楊風二人還沒有進地牢之前,便把自己的手下喝退,只留了個空空的地牢給楊風,打算關門打狗。  

  見闖進地牢的人自己不認識,鵬飛便有點不解,今天是楊風的婚禮,欲血軍團的人今天不可能會來這鬧事吧?那麼來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去地牢呢?  

  雖然鵬飛很想知道答案,但是鵬飛知道,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自己帶回來的陳家飛,不是說有什麼五百個生化人嗎?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啊!所以,在對於闖進地牢的兩個人的處置,鵬飛只是很簡單地揮了揮手,命令身邊的一個手下,道:「切了他們的雙手,然後綁起來侍侯著,等過兩天自己興趣來了,再去問問他們來這的目的!」  

  楊風和小浪兩人被關在地牢後,也實在是鬱悶,可地牢已經給封閉,兩人除了等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好在他們並沒有等很久,地牢的一大門便被打開了,並走進來十來個漢子。  

  那十來人只是狼堂的普通精銳,他們是接了鵬飛的命令,來這裡切楊風和小浪的胳膊的,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和楊風兩人廢話,走上前便舉起手裡的刀,朝楊風兩人的肩膀上劈了下去。  

  楊風和小浪兩人,在見到門開了的時候,心裡就暗自高興,知道不會被悶在這地牢裡面了,他們不等舉刀的漢子把刀劈下來,兩人便閃過身子,猛地就朝那打開的門邊衝了過去。  

  這兩人,眼下想的可不是殺人,而是跑出去再說!  

  小浪身上從來就沒有掛過那煞血魔弓,所以,他在跑路的時候,也就沒有想過肩膀上還掛了一個弓,他在跑的時候,很自然地就把弓甩在了身後,而其中一越南人的刀,恰恰就差進了煞血魔弓裡面。這樣一來,小浪倒是跑開了,可那煞血魔弓,卻被刀掛的掉在了地上。  

  當那些越南人看見煞血魔弓的時候,一個個眼睛都綠了,他們永遠不會忘記,楊風在白狼賭場門口射的那一箭,那一箭,不光是射死了人,還射破了在場的所有越南刀手的膽。  

  那弓可是寶貝,小浪忙轉過頭,一把將那弓抄在手裡,繼續朝門口跑去,可當他跑到門口的時候,卻看見楊風一臉苦笑地站在原地,便不解地抬起頭看了看前面。  

  原來,前面是封閉的,這地牢竟然弄了兩道門?小浪吐了口唾沫,狠狠道:「媽的,用刀劈!」  

  這門如果普通的刀能劈開的話,那就沒有設置的必要了!楊風相信九陰屠狼刀能將門劈開,可是九陰屠狼刀一出手,無疑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楊風搖了搖頭,淡淡道:「別浪費力氣!」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在這裡等死啊?」小浪將煞血魔弓重新掛好,抽出了身上的刀。  

  楊風轉過頭,看了看小浪,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剛剛進來的越南人,全都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和小浪,從越南人的思想活動中,楊風知道他們已經看見了煞血魔弓,他的心驀地一緊,而後轉眼看著小浪,急切道:「剛剛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發現了你身上的煞血魔弓?」  

  這話楊風是隨口問出來的,小浪的回答其實一點都不重要,發現了就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所以,不等小浪回答,楊風便抽出了身上的屠狼刀。  

  煞血魔弓掉在地上,鵬飛也看見了,鵬飛在看見煞血魔弓的時候,驚出了一頭的冷汗,要不是自己發現的早,今天晚上自己一覺睡下去,估計明天就醒不來了!在穩住神後,鵬飛的嘴唇不住的哆嗦,他咧開嘴,努力了好久,終於顫聲道:「地牢。。。。鐵板。。。。封死!」  

  「地牢已經封死了。」鵬飛的一手下親信,倒不如鵬飛緊張,因為他不是楊風的直接對手。  

  「再封,用一切辦。。。辦法,把地牢。。。封。。。牢固!」鵬飛站起身,雙眼定定地注視著牆壁屏幕上的畫面,冷汗,順著臉膀,彙集在下巴上,慢慢地滴落。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3-14 18:40 編輯 ]
huro 發表於 2008-3-14 14:15
卷五 第 4 章 越南險記 下

  煞血魔弓的威力,確實不是一般的大,在震驚了良久之後,鵬飛總算是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無論楊風有多麼厲害,眼下他總算是落進了自己的手中,只要他跑不出地牢,那麼今天就一定要殺了他,這個楊風,雖然一次次死裡逃生,但總不可能是殺不死的吧?

  要證明一個人是不是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看看,這句話原本就非常的有道理,可是鵬飛不覺得,鵬飛覺得,要證明楊風是不是死了,最少得先把楊風的腦袋割下來,然後再將他的屍體大卸八塊,全掛在樹梢上曬上個把月的太陽。

  可楊風現在雖然被關在了地牢,那叫誰去殺他好呢?別說現在自己的手下不敢進去殺人,就算自己的手下進去了,也只有給楊風殺的份,絕對不可能將楊風殺死!鵬飛定定地注視著屏幕上的楊風二人,眉頭緊鎖,在良久的思索之後,鵬飛終於有了注意。

  陳家飛不是要殺楊風嗎?他現在也被自己帶了過來,而且,還有三十多個生化人!在打定主意之後,鵬飛忙叫手下,去將那陳家飛請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商量大事。

  楊風和小浪兩人,知道身份已經被暴露,便開始想辦法出去,要出地牢,路是不可能有的,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將鐵門劈開,只是可惜,那些鐵門全都被高溫灼軟,楊風一刀斬下去的時候,只能將鐵門斬開一條縫隙,可那縫隙,在高溫下又會很快地融合。

  再加上出口的鐵門邊溫度太高,楊風和小浪兩人,在努力了幾次之後,不但沒有將門劈開,反而聞到了自己的頭髮被燒焦的味道,兩人無奈,只能遠遠地退在一邊。

  地牢裡面的那些鵬飛的手下,一個個全都倦縮在地牢的角落,小浪掃視了下地牢裡面,而後朝其中一傢伙勾了勾手指頭,道:「你,對,就是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我。。。。。。」那傢伙或許是因為太緊張,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在猶豫了下後,他終究還是很努力地將身體挪到了小浪和楊風的面前,他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小浪。

  由於身份已經被暴露了,小浪也就索性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略帶些清秀的臉,他沖那挪過來的越南人點了點頭,邪笑道:「告訴我,怎麼出去?」

  那一個勁哆嗦的越南刀手,抬起頭掃視了下地牢四周顯得無比壓抑沉悶的牆壁,頓了頓,顫聲道:「這些牆壁,少。。。。。。。少說也有一米高。。。。。。一米厚,出。。。。。。出不去的!」

  小浪微微皺了下眉頭,道:「難道裡面就沒有門嗎?比如說暗道什麼的?」

  「有。。。。。。有門,不過那門要在外。。。。。外面才能打開。」

  「我知道了,你一邊涼快去吧!」小浪微微揮了揮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轉頭看著楊風,玩味地笑了笑,道:「風哥,看今天的情況,我們只有等鵬飛進殺殺我們了。」

  楊風撇了撇嘴角,從口袋裡摸出支煙,點燃後淡淡地吸了幾口,道:「這也未必,如果我是鵬飛的話,我一定不會進來的,因為就算他不進來殺我們,我們也會餓死在這裡。」

  楊風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只是鵬飛絕對不希望楊風再多活一秒鐘,他怕出現意外,不想等楊風餓死,而是想直接把楊風殺死!所以,鵬飛找到了陳家飛。

  剛剛休息就被叫醒,陳家飛雖然感覺到很不爽,但他知道,鵬飛找他絕對有鵬飛的道理,所以還是起身去了鵬飛的辦公室,當然,陳家飛沒有去驚動陳纖兒,他們兄妹感情向來不錯。

  陳纖兒怎麼可能睡的著覺?那生化藥劑的事情,時刻都緊緊地揪著她的心,她見鵬飛走了,便起身去了陳家飛住的房間,打算找出那生化藥劑,就地毀滅再說。

  由於那生化藥劑的重要性,所以,陳家飛在離開的時候,將那生化藥劑交到了手下的一生化人手裡,並交代那些生化人,誰敢動這鐵盒子裡的藥劑,就要誰的命!

  陳家飛的房間裡面,床上,沙發上,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生化人,眼看著那生化人的一張張煞白的臉,陳纖兒覺得這房間,防護就是人間的天堂,或者說地獄,她的心裡很緊張,她捏手捏腳地走進陳家飛的房間,雙眼機警地四下打探,以圖以發現那黑色的盒子。

  生化人基本上沒有思想,所以,陳家飛交給生化人的盒子,生化人也就是捏在手裡,陳纖兒在仔細地巡視了下後,很容易發現了一斜靠在沙發上的生化人手裡,正捏著一鐵盒子。

  陳纖兒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後輕輕地走到那生化人旁邊,深呼了一口氣,待穩住神後,猛地就伸出雙手,將那鐵盒子拽了過來,反身就朝門口跑去。

  其實,陳纖兒在進這房間的時候,生化人就早早地發現了,只不過陳家飛曾經交代過,不能對陳纖兒動手,所以生化人便沒有出聲,可眼下這陳纖兒竟然搶走了鐵盒子?

  陳家飛也交代過,誰敢動這鐵盒子裡面的藥劑,就要誰的命!所以,原本還堂的好好的生化人,剎那間全都站了起來,而且,早有兩個生化人,已經站到門口,堵住了陳纖兒的去路。

  陳纖兒現在的臉色,未必能比生化人的臉色好看到哪裡去,她慘白著臉,美麗的酥胸也因為緊張的呼吸而激烈地起伏,她雙手緊緊地抱住鐵盒子,一步一步的退後。

  陳纖兒後退,而生化人則一步一步地逼近,當陳纖兒的背已經貼上牆壁的時候,她唯有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精神由於緊張而終於崩潰,她的整個人,也終於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風哥,雖然我喜歡你,無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纖兒在你身邊兩年,未曾給你分憂,卻替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或許,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確乎是一個多餘的人,如今,算是解脫。

  走到陳纖兒身邊的一生化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輕快地抽出了身上的刀,猛地一刀劈下。

  在這若大的房間裡面,除了陳纖兒之外,也只有生化人,如果說陳家飛在,那麼陳纖兒絕對不用死,可是陳家飛不在,如果說楊風在,陳纖兒也可以不用死。。。。。。

  一刀畢,陳纖兒只感覺到自己的全身一片冰涼,依稀之中,她依舊帶著對楊風的無限思念。

  有情,有思,人生只若初見,便是永恆;恨天,恨天,人間造物弄人,一世惰殤。。。。。。

  由於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地牢裡面,所以,對於其他的事情,大家確乎都忽略了。陳家飛,眼下正在鵬飛的辦公室,他揚起眉,看了鵬飛一眼,不耐煩道:「找我什麼事?」

  「找你殺人!」鵬飛抬起頭看了看牆壁上的屏幕,幽幽道:「這畫面顯示的地方是地牢,那裡面坐在地上的兩個人,你應該不會陌生吧!我找你來,就是為了殺死他們!」

  此時,陳家飛也看見了楊風和小浪,他臉部的肌肉激烈的扭曲了下,而後終於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他點了點頭,陰道:「楊風,小浪,這兩人竟然會自尋死路?」

  「雖然他們被困在地牢,可惜我殺不了他們,當然,我可以讓他們餓死在地牢,不過我不希望楊風再多活一秒鐘。」這個時候,鵬飛沒有托大,老老實實地把心意說了出來。

    

  「別說是你,我也不希望他們多活一秒鐘。」陳家飛慢慢地走到一沙發邊坐了下去,而後笑道:「這次,老天總算是開了眼,楊風他逍遙了兩年,今天總算要死在我的手裡!」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還等什麼,我相信,你手下的那些生化人,一定可以殺了楊風兩人!」

  「你一定是被楊風嚇糊塗了吧?楊風現在被困在地牢,何必叫人進去殺他,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何必一定要用刀用槍?」陳家飛得意地笑了笑,道:「殺了楊風,一切都是新的開始,殺這樣的人,當然得不惜一切代價,就算叫我手下的人進去殺楊風,那也未必能夠成功,我想,你乾脆把這白狼賭場燒掉算了!要知道,得力的手下死了,那就沒有了,這白狼賭場要是燒掉了,還可以再建,再說了,楊風死了後,欲血軍團的錢就是你們的了!」

  陳家飛也不笨,在楊風沒有死之前,他和鵬飛算是聯盟,但只要楊風死了,他們的關係馬上就變了,因為誰都指望著若大的欲血軍團,所以,陳家飛可捨不得損失自己的手下。

  燒掉白狼賭場?鵬飛深吸了幾口氣,大口地喘息著,似乎在做一個很痛苦的決定。

  幸好現在朱雀和楊風已經徹底翻臉,鵬飛殺楊風,沒有必要再瞞著朱雀,所以,這燒掉白狼賭場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鵬飛還是決定先打一個電話給朱雀。

  或許是楊風往昔在白狼賭場的那一箭徹底震住了朱雀,朱雀在聽了鵬飛的話後,沉默了良久,便給了明確的指示:燒掉,只要能殺楊風,燒掉十個白狼賭場也行!

  有了朱雀的指示,鵬飛再也不猶豫,馬上命令手下,清理賭場客人,除了地牢的人外,所有人全都退出白狼賭場;陳家飛也沒有閒著,他離開了鵬飛的辦公室後,便去找自己的手下。

  當陳家飛回了鵬飛給自己安頓的房間後,見手下的生化人一個個情緒都有點不穩定,呆了呆,當他發現門口的地面有一灘鮮血的時候,大驚,忙仔細地清點了一下人手。

  陳纖兒不見了,自己手下的生化人也少了兩個,更為要命的是,那盒子生化藥劑也不在了。

  陳家飛的第一感覺,便覺得這事是鵬飛做的!因為楊風已經被鵬飛困住了,鵬飛怕留下自己會是一個禍害,便索性對自己動手,只是,鵬飛為什麼要放自己出他的辦公室呢?

  如果說鵬飛要殺自己的話,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應該把自己殺掉,然後再將自己的手下全都燒死在白狼賭場!陳家飛百思不得其解,但幸好他還知道先離開這賭場再說。

  當然,這事是在白狼賭場發生的,除了鵬飛,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會搗鬼,所以,在帶著手下的生化人離開時,陳家飛也就想好了,擋我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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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發表於 2008-3-14 18:38
卷五 第 5 章 怒火燃燒 上

  那事確實不是鵬飛做的,所以,陳家飛在出白狼賭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攔住他們,這樣以來,倒把陳家飛給弄糊塗了,由於那生化藥劑的重要性,還有他的妹妹也不見影子,所以,陳家飛在出了白狼賭場之後,仍舊是沒有離開,而是去找了下鵬飛。

  鵬飛在聽了陳家飛的話後,也感覺到大為驚異,他估摸著是弟兄們的注意力全都在地牢裡,所以就沒有去注意陳家飛的手下,在想了想後,他如實地告訴陳家飛,他不知道情況。

  如果鵬飛要殺自己,在辦公室一定就會將自己殺掉,然後再就這把火,將自己手下的生化人全都燒死,永除後患,現在,陳家飛也覺得事有蹊蹺,不過眼下楊風就要死了,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奪取欲血軍團,而如果要奪取欲血軍團的話,就必須有足夠的實力,想要有足夠的實力,就必須找到生化藥劑,而要找帶生化藥劑,就得去中原的天上人間。

  以前陳家飛一直就不敢去天上人間,那不過是因為天上人間的戒備太森嚴罷了!但如果自己把楊風被活活燒死在白狼賭場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天上人間的人必然會傾巢而動,來越南進攻地主,到那個時候,自己再要去天上人間的話,要拿到藥劑似乎就不是很難了!至於自己的妹妹,只要她沒有死,日後找她的機會多的是!主意打定之後,陳家飛沖鵬飛點了點頭,略帶些挑釁的味道,道:「楊風沒有死,我們是朋友,楊風已經死了,我們什麼都不是!」

  楊風就要死了,所以鵬飛很高興,對於陳家飛的,他並不動怒,只是略顯得意地點點頭。

  「如果你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我得走了,我妹妹不見了,我要去找她!」

  鵬飛本不想陳家飛離開的,因為他也知道,楊風死了後,說不定陳家飛會是自己的下一個對手。但是在這節骨眼上,鵬飛不想多事,況且他也知道,陳家飛身邊的生化人,那可不是好玩的主,頓了頓,鵬飛唯有點了點頭,並假惺惺地和陳家飛握了握手,道聲尊重!

  待白狼賭場的人全都撤退以後,已經是黎明時分,鵬飛仰頭看了看華麗而又堂皇的白狼賭場,心中感慨萬千,雖然說楊風就要死了,可是他卻有如此宏偉的賭場給他陪葬,這傢伙活著的時候輕狂無比,就連死,也死的如此的奢侈風光,果然算的上是一個人物了!

  「將木板塞滿整個白狼賭場,而後全澆上汽油。」鵬飛搬了個椅子,遠遠地坐在白狼賭場門口,雖然楊風就要死了,但是鵬飛的心裡,依舊有點遺憾,因為他看不見楊風臨死的容顏。

  鵬飛相信,聰明人都怕死,楊風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也怕死,一個怕死的人,在臨死的時候,那表情是非常齷齪卑劣的,如果他能親眼看見的話,一定會特別的痛快。

  就在狼堂的弟兄匆忙行事,籌備工作將近尾聲的時候,朱雀,也大老遠的趕了過來。

  死人原本就是一件很刺激人心的事情,雖然說普通人的死活刺激不了朱雀,但楊風的死,就不一樣了!楊風,一個寧為於碎,不為瓦全的男人,朱雀眼下對他充滿了報復和仇恨。

  在經過朱雀親自確認以後,她終於放心了,朱雀相信自己的眼光,地牢裡的人,正是楊風。

  雖然朱雀很希望楊風死,但楊風確實是一個人物,這點她也不能否認,雖然說楊風和自己交鋒每次都是處在下風,那不過是因為自己楊風的起點和自己的起點不同罷了,自己在三年前就成了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黑道大亨,而楊風,在兩年前,不過是一個普通酒店的服務員。

  為了表示對楊風的尊重,朱雀親自給自己點了支煙,並在煙頭上留下了一個深紅色的吻痕,而後,朱雀帶著失落的微笑,將手中的煙頭彈出了老遠,並恰好掉落在長長的導火線上。

  『轟』的一聲巨響,火勢激烈蔓延,並在瞬間就躥出了五六米高,發出了驚人的灼熱。

  火光下,朱雀,鵬飛,還有在場的所有狼堂的弟兄,誰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他們的全身都在顫抖,彷彿,他們不是在燒死一個人,而是在毀滅一個驚天泣鬼的尤物。

  在激烈的火勢之下,朱雀他們一步一步地後退,沖天的火光,妖艷瘋狂地起舞,確乎在吞噬著朱雀他們的靈魂,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臉色,全都很慘白,甚至,還有人虛脫地躺在地上。

  是非成敗論英雄,可是,英雄大多殉難,而梟雄,往往才能成就霸業,楊風,到底是什麼?

  地牢裡面,雖然楊風雖然還沒有感覺到熱量,但是在外面的濃煙,卻由好些大小的縫隙鑽了進來,楊風微微皺了下眉,猛地站起身,道:「鵬飛想熏死我們,這廝也太齷齪了一點!」

  「那廝是不是很齷齪我早就知道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我們會不會被熏死啊?」小浪也坐起身,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擦了擦鼻子,而後猛地吐了口唾沫。

  「熏死你?你也太小看鵬飛了,他今天是要燒死你,將整個白狼賭場全都燒掉。」由於事情已經發生,而且楊風也無力回天,所以這算不得是洩露天機,閻王便惱怒地說了情況。

  完了,把整個白狼賭場都燒掉,那自己還能有命在?楊風咧開嘴角,想笑,卻沒有笑出聲來,只是轉頭沖小浪點了下頭,幽幽道:「兄弟,這兩年來,是不是活的很痛快?」

  「以前我小浪就是個球,現在我小浪的名字,在整個中原也算是紅透了半邊天!」小浪吞了口唾沫,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楊風,一會兒後,從楊風的眼神中,他知道今天是活不了了。

  楊風伸手拍了拍小浪的肩膀,努力了下,終於笑出了聲,爽朗道:「好兄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聯合國的秘書長也會老死,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死?「

  「我們當然可以死,我們現在就可以死!」小浪說的很堅決,他轉過頭,掃視了下地牢裡面的那些狼堂手下,厲聲吼道:「你們,全都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給風哥做個床鋪!」

  那些越南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一邊咳嗽,一邊無助的哀號。

  欲血軍團的弟兄,在死的時候,大多數都很欣慰,因為他們是為楊風去死;而鵬飛的手下,在死的時候,內心卻充滿了悲哀,絕望,無奈,如果死後有靈,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鵬飛!

  小浪見那些狼堂的人一個個都精神崩潰,便走上前,三兩下將那些越南人的衣服扒了下來,鋪在一牢房裡面的地上,小浪在給楊風鋪床的時候,很小心,也很用心,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為風哥做事,過了今天,他,風哥,世間的一切,很可能就將化為永久的虛無。

  看著那些裸露著身體的越南人在強自忍受著臨死前恐慌的煎熬,楊風善心大發,走上前,舉刀便把那些越南人全都超度去了西方及樂世界,怎麼說,自己的床是別人的衣服鋪起來的。

  「風哥,十幾個人的衣服,雖然不夠厚,但比睡在地上,還是要舒服的多!」小浪單手在床鋪上壓了壓,轉頭道:「風哥,就算要死,也要讓自己死的痛快一些,這是你說過的話!」

  是的,橫豎是死,為什麼不讓自己死的瀟灑一點?楊風咧開嘴角,燦爛地笑了笑,舉步走到小浪鋪的床前,坐在床上給自己點了支煙,笑笑道:「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閉上眼睛,別想太多,什麼都別想,你就想著我們現在是去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就好!」

  一個將死的人,如果想的太多,那麼他一定會死的很痛苦!人,因為留戀牽掛,才有了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在臨死的時候,如果你能做到什麼都不想的話,那麼死亡其實是小意思。

  小浪向來就聽楊風的,可是今天,他努力好久,在咳嗽了幾聲後,還是不好意思地沖楊風笑了笑,道:「媽逼的!我也不願意多想,可是我還會想,我在想,死後能不能見到我爸媽?」

  小浪是一個孤兒,由於受不了孤兒院那單調寡味的生活,打小的時候就從孤兒院跑了出去,一直在街頭上混日子,後來被老黑帶在身邊,一起跟了楊風,直到今天。

  「你今天還不到二十風吧?」楊風努力地睜大眼睛,他怕一眨眼睛,自己的淚水就會流下。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日,週歲的話,今年差不多十九歲半的樣子吧!」小浪擦了下眼睛,強自笑了笑,道:「風哥,你知道嗎?在八歲的時候我就離開了孤兒院,在街上混了幾個月,後來實在是餓的不行,便偷了把菜刀去一家夜總會收保護費,結果被打了個半死。」

  「呵呵!」楊風伸手在小浪的腦袋上摸了摸,強自笑道:「後來,你不是活的很瀟灑嗎?」

  「後來我知道收保護費不行,便去偷了,記得十歲的時候,我偷筆大的,便拿去嫖女人。「小浪躺在鋪好的床上,繼續道:「可是,那夜總會的小姐竟然不鳥我,她們拔光了我的衣服,然後用筆在我屁股上畫了一隻老大的烏龜,最後,將我攆了出來。」

  「嗯,想想以前,是有點意思!」楊風將屠狼刀和煞血魔弓放在身上,然後躺了下去,微微閉上了眼睛,當年的女朋友,黃佳,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據說去越南的夜總會。。。。。。

  火,越來越大,從火燃燒的那一刻開始,朱雀他們就沒有一個人離開過白狼賭場的附近,大火一直從黎明燒到中午,火勢才逐漸的減弱,最後,整個通紅的一片火海,竟然發出了巨大的『轟』的一聲,整個白狼賭場,已經倒塌,火勢,逐漸虛無。

  最後,若大的白狼賭場,只剩下漫天的濃煙和焦黑的一片廢墟。。。。。。

  「結束了。」坐在椅子上的朱雀幽幽歎了口氣,情緒也逐漸地歸於平靜,她站起身,用手輕輕地在臉上擦了擦,而後,嫣然嫵媚地笑了笑,繼續道:「成者王侯,敗者寇!」
huro 發表於 2008-3-14 21:22
卷五 第 5 章 怒火燃燒 下

  陳家飛在離開了越南之後,便去了中原,他料想自己身邊還有三十個生化人,楊風不在,天上人間的人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再說了,自己只要把楊風燒死的消息告訴天上人間,天上人間的人怎麼可能還有時間鳥自己呢,他們一定會帶人去找朱雀玩命的!

  當陳家飛趕到天上人間的時候,天上人間熱鬧非凡,因為,今天是楊風和若兒大婚的日子。

  天上人間的內內外外,全都被大紅的『喜』字貼滿,而且,由於楊風的身份,天上人間裡面,到處都擺滿了來客送來的牌匾,天上人間裡面,從一樓到三樓,座無虛席。

  來來往往忙碌的天上人間弟兄,也一個個臉上全都笑開了花,他們端盤子時的步伐,也無比的輕飄,似乎今天結婚的人不光是楊風,還有他們也在結婚似的。

  陳家飛原本不壞,也不殘忍,雖然說他有點卑鄙陰險,他在見了眼前的一片祥和之景後,甚至有點不忍心把楊風已經死了的消息散發出去,可是,陳家飛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在稍微猶豫了下後,陳家飛還是帶著手下朝天上人間門口的停車場擠了過去。

  今天是楊風結婚的日子,來的社會名流比較多,所以,天上人間的戒備非常森嚴,早在陳家飛來到天上人間附近的時候,欲血軍團風堂的弟兄就看見了陳家飛,只是,由於今天日子特殊,張大標和老團交代過了,能不見血,就不見血,大家便沒有動陳家飛,只是秘密監視。

  眼見陳家飛帶著手下已經逼近了天上人間,外面監視的弟兄忙把這事給老團匯報了一下。

  生化人可不是好玩的,老黑在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後,忙找到張大標,商討如何化解危機。

  在如此祥和的日子裡,誰都不希望發生血腥,而且,今天來的人,都有頭有臉,如果傷害到無辜的話,那善後工作也不好做啊!張大標在長歎了口氣,而後沖打眼看著老黑,一會兒後,又掃視了下辦公室裡面的弟兄,沉聲道:「無論如何,不能讓陳家飛進天上人間!」

  生化人在動手的時候,從來就不會考慮自己的危險,要想把生化人留在門外,只有硬殺!今天是若兒結婚,做哥哥的啊力,自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他上前一步,冷道:「我下去!」

  「先不要動手,如果有可能的,可以先找陳家飛談談。」張大標看了默醫和常無命一眼,頓了頓,繼續道:「帶上風殺組的弟兄,萬一動手,就關上天上人間的大門,殺。」

  張大標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非要動手的話,就把天上人間的大門關了,在外面將生化人全都殺掉!反正都動手了,那就不如來一個痛快的,和生化人的恩怨,遲早也是要解決的!

  天上人間門口,早已經彙集了大量的風堂的弟兄,只要上頭一句話,沒有人會含糊。

  啊力和默醫在下了樓後,見陳家飛只是帶著他的手下遠遠地站在泊車場,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微微皺了下眉,而後便帶著一百風殺組弟兄,沉著地迎了上去。

  「我今天來這裡,不是和你們動手,也不是想來找你們的麻煩!」陳家飛認識啊力,老遠地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因為他今天也確乎是不想動手,今天更不是動手的時候。

  啊力警覺地掃視了下陳家飛身邊的生化人,待走到距離陳家飛還有十來米的時候,便停下身,冷道:「今天是風哥的大好日子,老子不想見血腥,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

  「來了自然是有話說的!」陳家飛陰忍地笑了笑,道:「我來,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啊力和默醫相互看了一眼,而後,又全都定定地看著陳家飛,等著他的下文。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楊風昨天晚上去了越南對吧?當然,楊風是去找我的,而我又被越南狼堂的堂帶進了白狼賭場,所以,楊風和小浪也進了白狼賭場!」陳家飛見啊力和默醫的神色有點激動,忙後退了幾步,待站到了自己手下的中間,才繼續道:「只是,楊風和小浪也太不小心了,竟然給鵬飛發現了,並困在了白狼賭場的地牢裡面!」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啊力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的意思。

  「你可以不相信我!」陳家飛陰森地笑了笑,道:「但是你不能不相信事實!欲血軍團如此的大,想必在越南也有不少的耳目,你可以去問問越南的耳目,若大的白狼賭場是不是燒了!」

  難道是風哥將白狼賭場給燒了,這有點不太可能啊!啊力深吸了口氣,冷道:「你什麼意思?」

  「楊風和小浪被困在白狼賭場的地牢,而整個白狼賭場都被鵬飛燒成了廢墟,什麼意思?」

  「不可能!」啊力嘴上雖然說不可能,可是他心裡,也隱隱有點不安的感覺。

  「你可以找越南的耳目問個清楚,眼下你們欲血軍團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也就不再給你們添麻煩了!」鵬飛殘忍而又得意地一邊笑,一邊慢慢地後退,而後帶著手下,猖狂而去。

  楊風原本說了,盡量在中午以前趕回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可是還沒有楊風的半點消息!

  啊力和默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發,猛地轉過頭,急切地朝天上人間五樓趕去。

  「標哥,打電話,打電話給越南的弟兄,問問越南狼堂的總部白狼賭場。。。。。是不是著火了?」還沒 有進辦公室,啊力就急切地嚷了起來,他的聲音,明顯帶著無限的不安和恐慌。

  由於今天是風哥結婚的日子,所以張大標早就交代下去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等婚禮過後再說,所以,縱然是越南的白狼賭場發生了火災,越南的弟兄也不會給自己報告的!張大標見啊力聲音不對,知道出事了,待啊力一進門,便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啊力沒有回答,直接走到辦公室旁邊,提起電話,找到了越南弟兄的聯絡號碼,打了過去。

  「狼堂的總部,白狼賭場,早上是不是著火了?」電話一接通,啊力便鐵青著臉大聲地吼。

  「是的,黎明時分起火,一直到前不久,整個白狼賭場才被燒塌,好像是鵬飛自己放的火!」

  「操,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打電話過來說一聲,要你們在越南是吃屎的?你那個堂口的?」啊力雖然問了問越南的弟兄是哪個堂口的,可還不等電話裡面回答,他便用力掛掉了電話。

  「啊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大標看了看啊力,而後又用驚憂的眼神看著默醫。

  「風哥和小浪為了TR病毒,追蹤陳家飛去了白狼賭場,但是給鵬飛發現了,被困在了白狼賭場的地牢裡面。」默醫的內心雖然驚駭無比,但他說話的語氣,依舊可以保持平靜。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每個人,都可以很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大家都是明白人,鵬飛既然會捨得將整個豪華無比的白狼賭場燒掉,那必定有他的道理!

  在良久的寂靜之後,張大標猛地一掌拍在辦公桌子上,赤紅著眼睛,幽幽道:「風雨雷電雲,五堂所有弟兄,從現在開始,全都朝越南邊境靠攏,明天,準備把越南踩為平地!」

  「是!」這一聲回答,堅決,悲壯,驚天動地,每個人的思想都到了崩潰的極限。

  「老黑帶月堂人物留守S市天上人間,婚禮。。。。。。照常舉行,其他的人,現在跟我動手,去越南。」張大標幽幽地掃視了下辦公室裡面的弟兄,吞了口唾沫,繼續道:「現在,是動真格的時候了,不管是那個堂口,人手,傢伙,全都給老子搬出來。」

  「標哥,留守天上人間的事情,叫朝陽吧!」老黑黝黑的臉色早已經漲的通紅,他低著頭,語氣無比堅決,道:「我老黑不但要去越南,而且,我老黑的風堂還要打前鋒!」

  張大標知道,如果再叫老黑別去的話,老黑一定會和自己玩命的!他點了點頭,道:「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發佈命令,無論是那個堂口的弟兄,在今天晚上八點前,全都要趕到雲南!」

  這楊風的婚禮上,賓客沒有見到新娘和新郎,全都感覺到很奇怪,可是,讓他們更為奇怪的事情緊接著又發生了,天上人間的人,一批又一批,全都臉色鐵青地出去了。

  賓客們都知道,天上人間一定是出事了,雖然他們的內心有點恐慌,但是誰都不敢不給欲血軍團的面子,他們就是再想走,也得把中午飯高高興興地吃完了再說!

  別說是天上人間,就是S市的所有的風堂的弟兄,也全都開始出動,前往雲南匯合。

  雲南和越南是夾界之地,在一天的時間裡,雲南,彙集了欲血軍團的整整十六萬之多人馬!

  中原政府雖然不希望看見如此大的暴動,但是欲血軍團和越南地下黑道遲早是需要動手的,雖然說現在欲血軍團的軍事裝備還沒有完畢,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欲血軍團去越南。

  在知道了中原欲血軍團的動靜以後,朱雀慌了,雖然說自己有兩萬人的裝甲部隊,但是如此盛大的撕殺,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大,再說了,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也不是豆腐做的。但是,該來的,總還是會來,既然形式無法扭轉,那麼自己也只有進行一場大屠殺了!

  這個時候,要進攻天上人間的話,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朱雀知道S市是一坐空城,所以對天上人間根本就沒有興趣,朱雀對天上人間不敢興趣,陳家飛卻對天上人間很有興趣!

  其實,除了陳家飛之外,還有M國特工,他們對天上人間也很有興趣!

  M國特工在中原和楊風的較量中,從來就沒有佔到過一點便宜,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眼下欲血軍團的人全去了雲南,準備和越南的地主動手,天上人間的人手必定不多,所以,M國特工決定大鬧天上人間,怎麼說也可以發洩一下心中的怨憤!

  如果說天上人間以前是一個人,那麼現在的天上人間,只是一具屍體,有能耐的人會選擇殺人,但是沒有能耐的人,只能選擇鞭屍,M國特工,現在確乎是決定要做鞭屍的齷齪事!
huro 發表於 2008-3-15 09:33
卷五 第6章 陰差陽錯 上  


  眼下駐守在天上人間的,是張大標的得力手下,宋朝陽,雖然欲血軍團在S市的人已經走的乾乾淨淨,但是宋朝陽卻不認為會發生什麼意外,因為眼下欲血軍團的最大對手就是地主,而欲血軍團和地主都要動真格的了,地主怎麼可能會叫人來天上人間搗亂呢?  

  雖然說還有一些生化人,可宋朝陽覺得,眼下也應該是陳家飛看熱鬧的時候。  

  宋朝陽不是楊風,所以,他的想法未必是對的,比如眼下,他就想錯了,危險,已經來臨!  

  楊風的婚禮,中午吃飯的時候,一開始大家還都比較矜持,可這酒一喝多,大家也就開始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特別是說到自己和欲血軍團的關係,那一個個全都是口若懸河。  

  這樣一來,大家也慢慢地喝得差不多了,早把欲血軍團出事的事情拋到了腦後,這些醉酒後的賓客,該回去的也就回去了,興趣來了的,也就趁著酒瘋在天上人間住了下去。  

  能在天上人間免費住上一個晚上,這事情往後要說出去的話,那是足夠炫耀好多年的!  

  天上人間,只有宋朝陽,由於陳纖兒不在,他便接管了月堂的兩百弟兄,負責天上人間的安全,在見賓客走的走了,睡的睡了之後,宋朝陽便命令天上人間的服務員早早地將酒店打掃乾淨,爭取在明天早上的時候,這天上人間還可以照常營業。  

  由於天上人間五樓住的是楊風的父母,以及莫紫研若兒等身份險要的人,而且,五樓還是各堂主以及總部的辦公室所在地,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宋朝陽還是將上天上人間五樓的路給封了,包話他自己,也將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四樓,打算臨時辦公用。  

  中午客人都盡了酒興,留在天上人間住宿的賓客,也早已經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所以,晚飯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下樓吃,只是宋朝陽自己,帶著一干月堂的弟兄,寡味地嚼著剩菜。  

  大概在晚上十來點鐘的時候,門外,堂而皇之地來了一大批客人,而且,來的都是M國人。  

  在聽了一月堂弟兄的報告後,宋朝陽馬上想到對方一定是M國特工,他腦海電閃,馬上命令月堂的弟兄戒備,只要那M國特工一有動靜,便不要留情,全都殺掉!  

  宋朝陽知道,來的人既然是M國特工,那麼人手絕對不會很多,有月堂的兩百弟兄,足夠將他們弄死,只是,這天上人間還住了好多貪官奸商,宋朝陽不想動刀子。  

  M國特工只當天上人間無人,他們在傲然地走進了天上人間後,很是囂張地用眼神四下晃蕩,當特工的頭頭看見了宋朝陽的時候,感覺宋朝陽是一個頭頭,便邪氣地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今天是楊風的大喜日子,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給楊風賀喜的!」  

  今天不宜見血,既然對方把話說得如此客氣,宋朝陽也就不好發作,他上前兩步,沖那M國特工的頭頭點了點頭,客氣道:」如果是賀喜,你們應該中午來的,現在是休息的時候了!」  

  」主不嫌客晚!這可是你們中原的俗話啊!」特工頭頭毫不客氣地在一張桌子上面坐了下去,傲然道:」我們這大晚上的跑來,足夠表示我們的誠意,你們為什麼還不上酒菜呢?」  

  這明顯就是來找事的!宋朝陽不動聲色,淡淡道:」既然來的是客人,那麼你就應該遵守主人的規矩,來這賀喜的,先得把賀禮拿出來,我們才好給你上酒菜!」  

  原本自己還想白吃一頓,羞辱一下天上人間的人再說,看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可能!那M國特工的頭頭站起身,陰冷地笑了笑,猛地拔出了身上的槍,幽幽道:」賀禮就沒有,我們今天來這,是來還債的!以前楊風給予了我們太多太多,今天我多多少少要還一點!  

  一開始宋朝陽還不打算動手,所以才忍到現在,眼下M國佬都把傢伙拿出來了,要再不動手的話,那天上人間還算是天上人間嗎?其實,不需要宋朝陽開口,月堂的弟兄也會動手的。  

  『砰』的一聲槍響,端的是沒有等宋朝陽下令,那說話的M國特工的腦門上,突然多了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窟窿,而且,那窟窿裡面,還在瘋狂地朝外面噴著猩紅的鮮血。  

  那些M國特工一見,大驚,感情這天上人間裡面還埋伏了阻擊手!特工畢竟是特工,在一小會兒的慌亂之後,所有的M國特工,不下兩百人,全都找了掩體躲了起來。  

  而宋朝陽也趁著那些M國特工慌亂的剎那,尋了個退路,一溜煙地閃到了一邊。  

  特工很厲害,但是殺手也很厲害,如果要光明正大的單挑,月堂的弟兄或許不如M國特工,但如果要不擇手段地殺死對方,那月堂的弟兄很可能就要比M國特工要厲害一點。  

  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這是欲血軍團的家,月堂的弟兄一直以來就是負則天上人間安全的,這天上人間的一切,他們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M國特工雖然躲了起來,但月堂的弟兄,依舊可以很輕鬆地找到M國特工的藏身之地,並隨手就給他們一槍。  

  一開始,M國特工倒還能憑藉著組合,間或地進行反擊,可在宋朝陽將天上人間一樓的燈關掉以後,M國特工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不住的響起。  

  這欲血軍團的人不是去了雲南嗚?怎麼這天上人間還有如此厲害的精銳?M國特工眼見著自己的弟兄一個個死了,而對方的人自己連根毛都擦不到,感覺到非常震驚,便決定突圍。  

  其實,特工並不會如此的不濟,縱然他們不是對手,也不可能會傷不了一個月堂弟兄,只是,一則是月堂的弟兄實力過人,二則是月堂的弟兄還佔了非常客觀的地理優勢。  

  也就在M國特工想要突圍的時候,天上人間的大門,突然『轟』地一聲關閉了起來。  

  M國特工大驚,莫非,對方是要關門打狗,趕盡殺絕?幸好就在個時候,他們聽見天上人間外面,突然又想起了密集的槍聲。這是怎麼了?自己所有的弟兄,全都進了天上人間,那麼外面來的到底是誰?M國特工有點糊塗了,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出去看個究竟,只能等。  

  其實,外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家飛和他手下的一干生化人,陳家飛在知道欲血軍團的人全去了雲南後,便迫不及待地來了天上人間,要找研製生化人所必須的藥劑。  

  宋朝陽知道生化人的厲害,他萬萬不敢讓生化人殺進天上人間,便下令月堂的弟兄天上人間的大門關了起來,並且就在天上人間門口對生化人開火,最好能把生化人全殺掉!  

  其實,子彈對生化人完全構不成威脅,那些生化人對於呼嘯著的子彈根本就是無禮的,他們很傲然地走到了天上人間門口,而後一個個動用手頂住了天上人間的大門。  

  外面的情況,宋朝陽在臨時辦公室內看的清清楚楚,他見生化人全壓在天上人間的大門上,有點不解,不過在想清楚為什麼後,他竟然忍不住大笑出聲。  

  那門可是用純鐵打造,那些生化人竟然想用手將門推倒?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門已經關好了,而且,子彈對生化人確乎不起作用,宋朝陽便命令月堂的弟兄停止了進攻。  

  宋朝陽點了一支煙,饒有興致地看著屏幕上的生化人弱智地表現,在這非常時刻,他竟然還有心情微笑,只是,宋朝陽並沒有笑到最後,因為,沉重的鐵門已經開始鬆動。  

  宋朝陽吐掉了嘴裡的煙頭,猛地站起身,雙眼定定地注視著屏幕上的畫面,一臉不相信地表情,喃喃道:」這……不可能,他們還是人……他們不是人!」  

  是的,生化人根本就不能再算是人了,他們只是需要靠人體支配自身行動的屠殺機器!  

  鐵門,在和生化人僵持了良久之後,終於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吱嘎』聲,重重地倒了下去。  

  和生化人動手,關了燈就沒有意思了,生化人會聞味道,有燈沒有燈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而月堂的弟兄就不會了,沒有燈,他們無法進行有效的阻殺!宋朝陽在驚駭之餘,仍舊不忘記對月堂的弟兄下命令,冷而堅決道:」所有的燈都打開,月堂所有弟兄,全都上四樓,就是用牙咬,也要把生化人拖死在四樓!」一樓的大門生化人可以推倒,那麼五樓的大門生化人同樣可以推倒,眼下是這樣其他的也管不了了,他只希望抱住天上人間的五樓。  

  月堂的弟兄知道槍沒有用,他們在上了四樓以後,全都換上了明晃晃的長刀,宋朝陽在巡視了下月堂的弟兄以後,沉重地點了點頭,幽幽道:」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五樓就是安全的,如果最後生化人依舊上了五樓,那也和我們沒有關係,因為那時候,我們全都死了!」  

  話說的很隨意,但這話語裡面透露的堅決和豪情,卻是重如泰山!宋朝陽和月堂的弟兄都知道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因為,軍團裡的其他所有弟兄,全都在雲南,遠水救不了近火!  

  生化人在進了天上人間後,一打眼,便瞧見了大廳裡面兩百來一臉驚訝的M國人。  

  M國特工在發現殺進來的都是生化人後,一個個面露喜色,其中的一個頭頭,忙上前兩步,用中文沖生化人道:」我們也是欲血軍團的敵人,你們來了這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連手,殺……你什麼意思,中原有句俗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那M國特工見生化人提刀朝他走了過去,大驚,連連後退,並急切地解釋著。  

  殺進天上人間的生化人不多,只有二十個,陳家飛已經交代過他們,進來殺光裡面的所有人,他們可不會去聽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們來這,就是殺人,殺光所有的人!  

  」嘿!你們聽我解釋,我們不是欲血軍團的,我們現在應該合作,一起……啊!」那M國特工還沒有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生化人可沒有興趣聽他們的解釋
huro 發表於 2008-3-15 15:40
卷五 第6章 陰差陽錯 下  

  生化人動手就殺人,M國特工也不是好玩的,在一小會兒驚愕之後,在場的M國特工,也全都丟掉了手裡的槍,摸出了備用的軍刀,敏捷驍勇地朝生化人衝了過去。  

  說來可笑,原本M國特工是來找天上人間晦氣的,而陳家飛手下的生化人,也是來殺天上人間的人的,可陰差陽錯,這兩批人竟然碰到一起,而且還難分青紅皂白地殺了起來。  

  特工的體能那是絕對過硬,雖然生化人很難殺死,但M國特工也確實算是好樣的,並不會像普通刀手一樣,被生化人殺的節節敗退,而是在和生化人進行殊死的博殺。  

  生化人只有二十個,而M國特工卻有兩百,所以,生化人一時間倒真被M國特工圍了起來,雙方開始了激烈的拚殺戰,一時間,天上人間的一樓大廳,也確乎是沸騰了起來。  

  生化人很難殺死,而且撕殺能力及強,雖然M國特工在人手上佔有絕對的優勢,但是撕殺的場面,卻不是非常的樂觀,那間或地倒下去的一兩個,無一例外都是M國特工。  

  這場面,宋朝陽在臨時辦公室裡面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生化人和M國特工撕殺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M國特工全都死光,生化人最多死個十來個罷了。  

  剩下的十個特工上樓以後,自己也很難對付,再者,生化人並不是只有二十個啊!宋朝陽在冷靜地思量了下後,他決定做一件看起來很荒唐的事情,決定和M國特工連手。  

  」生化人沒有思想,但是M國特工有,月堂的弟兄,分出一百個下樓,協助M國特工,努力將生化人消滅掉!就算殺不死生化人,也給老子盡量的拖延時間!」宋朝陽喘了口氣,繼續道:」其他的人,全都去給我弄硫酸,弄回來潑死這些怪物!」  

  在整個欲血軍團,除了風殺組的弟兄,也就是月堂的弟兄了,這些人全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月堂的弟兄在聽了宋朝陽的命令以後,沒有人猶豫,馬上分頭行動,一百人去了一樓協助M國特工殺生化人,另外一百人,則匆匆由暗道出了天上人間,去外面收集硫酸。  

  M國特工不笨,見天上人間竟然殺出一批人來給自己幫忙,也都還點頭表示了一下感激之情!M國特工不笨,他們知道,天上人間的人下樓,那純粹就是來送死的,且不管天上人間的人下來殺生化人是為了什麼,最少眼下天上人間的人是在和自己並肩做戰。  

  撕殺是殘忍的,生化人厲害,而且殺不死,所以,月堂的弟兄下了一樓之後,情況並設有發生很大的改觀,只是,那些生化人要殺上二樓的話,得多費一些時間罷了。  

  宋朝陽現在想的,就是希望外出收集硫酸的弟兄,能早點回來,否則的話,天上人間不保!  

  雲南,原本就是一個不平之地,因為這地方窮,越是窮的地方,就越不太受到國家的關注,所以,就特別的好做一些非法的交易,一般的毒品軍火走私進中原,大多是由雲南入口。  

  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不太受國家重視的地方,今天晚上,卻成了國家甚至全中原人民眼睛的焦點,因為,大家全都知道,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之餘人馬,全都彙集到了雲南。  

  張大標,默冷,啊力,老黑等等一切欲血軍團的大小頭頭,在雲南和越南邊境的某大酒店成立了一個臨時的總部,眼下,他們正在一若大的套房裡面,商議如何踩平越南。  

  到底能不能踩平越南,那還是個未知數,不過那不重要,結果總得塵埃落定才能分曉,眼下,張大標和所有的欲血軍團的弟兄,都是抱著踏平越南的心情來雲南的。  

  欲血軍團總部的臨時辦公室裡面,煙零繚繞,眾人在商議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張大標不想再等下去,他站起身,冷冷地掃視了下身邊的弟兄,道:」這次的事情,已經捅上了天,就是他越南政府會出馬壓制,我張大標也要盡力舉刀在越南橫行一圈!」  

  「那還商量個球,現在就出發,弟兄們一萬人一條線,把朱雀手下的四個堂口全都廢了就是,至於他手下的那兩萬裝甲部隊,老子真的很想見識見識一下,我就不信,他們的槍就比我們的槍厲害!」啊力怒火添庸,說話的時候,確乎是咬牙切齒。  

  莫冷是一個軍事天才,欲血軍團統一了整個中原之後,他很少參與團裡的事,所以並不知道地主手下還有兩萬裝甲部隊的事情,眼下聽見啊力如此一說,大驚,忙抬起頭看著張大標,急道:」地主手下有兩萬裝甲部隊,我想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在S市的麗山,不是也有裝甲部隊嗎?只是我們的部隊還沒有成型罷了!」啊力甚是不屑,還不等張大標開口,便搶先回答,道:「怕什麼,不就是拚命嗎?那就生死由天!」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就不是去拚命,而是去送命!」莫冷歎了口氣,而後緊皺著眉,良久,吐了口氣,繼續道:部隊的裝備精良,而且擅長攻擊,防禦,等等一切群體作戰,「如果我們一萬人一條線的話,那就是直接去送給地主的裝甲部隊練練槍法!」  

  「媽逼的你個小刺佬,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欲血軍團的弟兄竟然被你說的那麼無能,他地主有槍,佬子就沒有槍了?你為什麼不說地主的人是給我們做活靶子的?」啊力,是情緒比較容易衝動的一個,莫冷的話他聽了很不爽,便忍不住赤紅著眼睛大聲呵斥起來。  

  「啊力,聽莫冷把話說完,你要再放肆,我把你送回天上人間!」張大標冷冷地盯了啊力一眼,而後沖莫冷抱歉地點了點頭,道:「啊力衝動了些,別見怪,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莫冷也知道啊力的脾氣,非常時刻,他自然不會計較太多,在聽了張大標的話後,莫冷只是苦笑了笑,道:「好的主意我沒有,但是我知道絕對不可以一萬人一條線!如果你們願意等,那麼最好等麗山的裝甲部隊成型了再進攻越南,不過我知道你們等不及。如果你們現在非要進攻越南的話,那麼我建議,十六萬人成一個扇形壓進越南!地主在見了我們的陣形以後,如果他聰明的話,則會後退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阻擊我們,如果他不聰明的話,則一定會朝扇形的最前面殺,如果地主的裝甲部隊進攻我們扇形的最前面,那麼我們就打開一個缺口,這樣一來,地主的人就很容易落進我們的包圍圈。」.  

  張大標聽了這話,沉默良久,而後皺了下眉,憂慮道:可如果地主一邊殺一邊退後呢?要知道,地主借助她的裝甲部隊,一定可以給我們帶來慘重的打擊!」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你可以踏平越南,但是卻殺不了地主!」莫冷頓了頓,微微思量了下,繼續道:「就憑我們這樣衝進越南,要殺地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沒有辦法讓你們改變主意的情況下,我所能做的,只有想辦法把欲血軍團損失減到最小!」  

  聽莫冷如此一說,大家都沉默了,因為莫冷的話,說的似乎很有道理,這讓張大標他們的心中,暗暗發毛!在良久的沉默之後,老黑深吸了口煙,淡淡道:「從風哥一出道的時候開始,我就跟了風哥,風哥永遠是把弟兄放在第一位的,有些時候,明知道是死,可為了兄弟,風哥還是會去做,如果風哥遭了毒手,如果我們知道會失敗,就不去嘗試,是不是有點可笑?」  

  是的,張大標,啊力,啊六,塗文海,老黑五個人,每一個人,都欠過楊風的命!曾經鵬毛假扮啊力,在欲血軍團興風作浪,要不是楊風的話,這些人已經死了。  

  「有些時候,要相信奇跡!雖然地主的裝甲部隊很厲害,但是我相信,欲血軍團的十六萬弟兄,也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張大標給自己點了支煙,深吸了口,繼續道:「明天,天一亮,就按照莫冷說的陣型,進攻越南。就算殺不了地主,但地主手下的四大堂口的每一片磚瓦,全都要敲碎,以告風哥的在天之靈!或許,倘若我們運氣好的話,能見到鵬飛。」  

  是的,大家都覺的,地主並不是罪魁禍首,這一切,都是因為鵬飛而起,鵬飛的出現,給欲血軍團帶來了無限的危機,欲血軍團的弟兄,都想不出應該如何對付鵬飛,才能洩恨了!  

  中原的欲血軍團,十六萬人馬就要壓進越南,越南政府也感覺到了無限的恐慌,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兩國黑社會之間的撕殺,國家絕對不方便插手,只能從中調解。而現在的欲血軍團和越南的地主,已經不存在了調解的可能,所以,越南政府所能做的,也只有盡量地給地主的人一些方便,多為難為難欲血軍團的弟兄,在欲血軍團的弟兄入境的時候,恨恨地收上一筆錢!當然,兩國也進行了友好的協商,都表示不干預黑道紛爭,只保護市民。  

  欲血軍團十六萬人手屯兵雲南,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壓進越南,這讓朱雀也感覺到有點恐慌,  
她和鵬飛,以及手下的若干親信,也在商討如何面對這次空前的暴動和撕殺。雖然說自己擁有兩萬裝甲部隊,但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也不可能會簡單地送給自己殺死!如果自己的裝甲部隊一旦和欲血軍團的人矛上了,那麼自己的真正實力也就將大告天下!  

  是的,一旦朱雀的真正實力大告天下,那麼必然會引起全世界黑道的變革,任何一個有實力的黑社會團伙,都會想辦法組建自己的裝甲部隊,到那個時候,各國也必然會對黑社會團伙的發展加以重視,黑道的日子,也就不太可能混得有滋有味了。  

  朱雀現在就琢磨著,能不能不動手,化解這次的暴動危機,反正楊風死了,欲血軍團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一盤散沙,到那個時候,自己再用策略融進中原,就要簡單很多了!
huro 發表於 2008-3-15 20:12
卷五 第7章 對不起,老子是瘋狗 上  


  鵬飛現在和朱雀的關係,確乎是不錯了,朱雀似乎已經接受了鵬飛,但是,或許是有點不甘心的意思吧,到現在為止,朱雀仍舊是沒有讓鵬飛碰過自己一下,雖然鵬飛和朱雀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是鵬飛也知道,他現在說的話,確乎會有點份量了。  

  朱雀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但是鵬飛卻不以為然,他見談話已經陷進了僵局,便咳嗽了下,沉聲道:「楊風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做大事!那個國家的胳膊不是往裡面拐?欲血軍團的人膽敢殺進越南,想必越南政府也會和我們從一個鼻孔裡面出氣吧?」  

  「你雖然很聰明,但是不瞭解的東西,最好不要亂說!」朱雀彈了彈手的煙灰,蔽了鵬飛一眼,淡淡道:「要知道,兩國黑社會幫派之間的撕殺,政府是不會插手的,就算插手,他們也只是會從中調解,否則的話,那就很可能引起兩個國家的戰事,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點,鵬飛還確實不知道,他抬起頭,在朱雀的辦公室裡面掩飾性地晃蕩了一圈,當然,他正在飛快地思考著主意,因為他知道,朱雀欣賞的是一個人的才氣,而不是外表!  

  鵬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聰明的人想主意一般都很快,一小會兒後,鵬飛咳嗽了聲,而後看著朱雀,淡淡道:「楊風是死在白狼賭場的,眼下,欲血軍團的人進攻,絲毫不會講究什麼策略,我估計他們現在想的,就是踏平越南,所以,我估計他們進攻的第一個他方,應該會是白狼賭場,他們在到了白狼賭場後,必然會將白狼賭場的廢墟清理掉,好找出楊風的屍體,如果雀堂主需要時間考慮的話,我可以命令手下,將白狼賭場用石頭填滿了,等欲血軍團的人趕到白狼賭場後,清理廢墟,必然會花費他們不少的時間!」  

  「我現在是需要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朱雀微微閉上眼睛,舉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的疲憊,無力道:「你說的不錯,現在就下令,叫狼堂的弟兄動手!」  

  朱雀一身紅衣,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成熟女人高雅的風韻,鵬飛暗暗吞了口唾沫,繼續道:「由於這次欲血軍團的人是打算和我們玩家當,所以,我估計他們會等到明天一大早,便堂而皇之地進攻越南,雀堂主如果有什麼打算,最好能盡快行事。」  

  「雀堂主做事,需要你教嗎?」說話的是風舞,一個實力恐飾的冰山美人。  

  操,等著吧!總有一天,你們三姐妹,全都會是佬子的坐騎!鵬飛雖然心裡想的無比怨毒,但表面上,卻裝著一付得不到尊重的表情,站起身苦笑了笑,道:「或許是我多嘴了!」  

  這鵬飛自從來了越南自己身邊做事後,確乎為自己出了不少的力氣,而且,這次要不是他,楊風也不可能會死!朱雀見鵬飛在自己身邊似乎依舊是沒有什麼地位,而且,這個傢伙,以後很有可能就會是自己的男人,內心便有點不是滋味,她轉頭看了風舞一眼,淡淡道:「以後,大家對狼堂主說話,都客氣一點,要知道,狼堂主為我們的事業,也確乎是很盡心了!」  

  「我不過是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鵬飛見朱雀在為自己說話,膽子大了不少,故意悲慼地笑了笑,傲然道:「我當初投靠你們,是想殺了楊風,現在楊風已經死了,如果你們覺得我沒有了呆下去的必要,我馬上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其實很大!」  

  「說話別含沙射影,沒有人說了要你離開!」風舞怕朱雀臉上掛不住,忙冷冷地回應了一句。  

  「好了,鵬飛,你去把白狼賭場的事情安排一下!」朱雀揮了揮手,打斷了風舞的話,淡淡道:「明天欲血軍團進攻越南的時候,大家要是沒接到我的命令,就別動手,都朝雀堂撤退。」  

  散會以後,朱雀,風舞,花惜,三姐妹依舊在辦公室裡面,朱雀不走,是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花惜不走,是因為她有問題想問朱雀;風舞不走,走怕花惜會衝動。  

  花惜,這丫頭在表面上看來雖然溫順無比,但實際上是一個極其剛烈的女人,在跟楊風混了,她喜歡上了楊風,而且,是非常的喜歡,只是由於她的立場,她沒有選擇和楊風在一起。  

  如果可能,花惜希望楊風和朱雀都不用死,可實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惜,是個美女,身材婀娜,皮膚白皙,今天她卻是一身白衣,確乎是在為某人披麻戴孝,她那慘白疲憊的臉上,依舊掛著點點雨後的梨花,晶瑩的淚水鑲在花惜那小巧精緻的臉上,帶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哀楚;而她那微微緊咬的嘴吞,卻又透露著淡淡的鋼銳和堅決。  

  花惜好酒,在其他的人都走後,花惜默默地走到辦公室的特製的櫃檯旁邊,打量了下,而後抽出一瓶烈酒,便隨手帶了個高腳的紅酒杯,走到朱雀的辦公桌前面,慢慢地坐下。  

  花惜沒有說話,小心地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烈酒,當一杯烈酒下肚以後,花惜終於抬起頭,「現在,你有時間了吧?我想知道,為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要注意休息,這次的暴動,沒有你和舞兒的事。」朱雀沒有看花惜,把臉撇在一邊,冷漠地回答。  

  「楊風在白狼賭場放過你的命,可是你卻殺了楊風,這是為什麼?」花惜粲然地笑了笑,慢慢地給自己倒著烈酒,淡淡道:「大姐曾教導我們,做人要道義!楊風有機會殺你,卻放了你,這算不算道義?可是,大姐有了機會,卻毫不猶豫地殺了楊風,這又算不算道義?」  

  「如果這次死的不是楊風,你是不是還有如此多的無聊的問題?」朱雀轉過頭,定定地注視著花惜,沉聲道:「你今天之所以問我如此多的廢話,僅僅是因為你喜歡楊風,僅此而已!」  

  幾乎每天都有很多弟兄死了,可是自己確乎是沒有想過,其實,每一個人的死,都意味著一個鮮活的生命的流逝!如果今天死的不是楊風,自己確實什麼都不會說,花惜無語。  

  「我們雖然是在生話,但是你要知道,生話就是一場遊戲,成者王侯敗者寇,是遊戲的唯一規則!如果我今天不殺楊風,來日楊風也會殺我。」朱雀伸手輕輕地在花惜的肩膀上撫摸了下,歎了口氣,繼續道:「為了使我們的遊戲能夠繼續,我沒有選擇!」  

  是的,朱雀口中的遊戲倘若需要繼續,那她就必須想辦法活下去,而如果朱雀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得殺了不想讓她活下去的人,每個人,都會想盡辦法捍衛自己的漫漫人生路!  

  「很多人說過,人活下來,也就是為了等死,不過他一生中走的如何精彩,但是他最終的歸屬,也只有死路一條!」朱雀滄桑地笑了笑,幽幽道:「雖然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我卻參悟不了這句話的含義,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參悟生死,那麼也就是我退出江湖之時。」  

  人,之所以要生,而又要去死,不過是造物主開的玩笑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個人想要真正的精彩下去,那麼他就應該逆天奪命,跳出三界輪迴之外!」  

  「關於逆天奪命一說,我很早的時候就聽過,據說那東西在人間,一千年只能發生一次,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風舞見花惜的情緒逐漸穩定,忙上前隨意地搭了句話。  

  「好了,你帶惜兒去休息吧!從明天開始,越南將不再會浪靜風平!」朱雀也沒有心情去談論那逆天奪命那種荒謬的事情,便微微揮了揮手,叫風舞和花惜退了出去。  

  逆天奪命,據說還要什麼上古神器,射塌天雷之後好度劫飛昇,那確乎是一個玩笑,傳說中這人間還有龍魂呢,這什麼跟什麼嗎?朱雀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她覺得,既然自己無法參透生死,無法跳出生死輪迴,那麼自己的人生就應該笑傲到終老的那一天!  

  次日,天剛剛放亮,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之眾,便開始朝雲南邊境出發,一輛又一輛的大卡車,滿載著欲血軍團的弟兄,殺氣騰騰地朝雲南而去。欲血軍團這次確乎是豁出去了,先不說上下打點用的經費,光就是買大卡車的錢,都不知道花了多少。  

  老黑帶著手下的風堂,常無命和默醫玉玲瓏三人,帶著一百風殺組的弟兄,走在最前。  

  坐在大卡車裡面的所有欲血軍團的弟兄,都知道今天自己是要去做什麼,雖然他們願意為風哥去死,願意為風哥報仇,但是,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平竟是上有老,下有小。  

  雖然大家在昨天出發的時候,就和家裡的人簡單地告了別,可是,他們都知道,今天的告別,很可能就是自己和家人訣別,欲血軍團的很多弟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  

  卡車徐徐想越南的方向開去,卡車上的弟兄,無一例外的,全都扭頭肅穆地朝自己來時的方向觀望,只是,他們只能透過飛揚的塵土,看一看中原雲南的輪廓,而看不見自己的家人。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兩年來縱橫間誰能抗衡。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軍團忍歎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漢開疆。  

  堂堂欲血軍團要讓四方,來賀。  

  此情此景,確乎如斯!十六萬欲血軍團的弟兄,每一個人的心都沸騰著復仇的怒火,同時,又纏綿著對家人無盡的留戀,他們,為了欲血軍團的尊嚴,強自拋開了一切情思……  

  越南,邊境終於逐漸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而李長風,也早早地等候在入境之地,他見老黑等前鋒來了,忙快步上前,看了看老黑,頓了頓,終究還是道:「過不去!邊境很多越南的部隊防守,硬闖的話,必定會和越南政府發生摩擦!」
huro 發表於 2008-3-17 19:12
卷五 第7章 對不起,老子是瘋狗 下


  都打算拼家當了,誰都沒有打算自己一定能活下去,還怕什麼摩擦?老黑微微皺了下眉,沖李長風道:「你帶我們過去見越南的邊境駐守部隊指揮官,我想,我可以和他談得很好!」

  老黑是一個很細心,很穩重的人,他做事,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李長風聽老黑如此一說,知道有門,忙點了點頭,走到老黑輪椅後面,小心地將老黑朝邊境線推了過去。

  「剛剛是誰,說我們不能入境的?」老黑掃視了下從關卡裡面走出來的幾個越南人。

  一越南軍人上前兩步,用流利的中文道:「如果你們有正當的入境手續,我們非常歡迎你們來越南遊玩,可是,你們不但沒有正當的入境手續,而且,看你們的樣子,是來越南鬧事的。」

  「你知道你們越南邊境的國防部長收了我們的錢嗎?他沒有通知你們不要阻攔我們?」老黑打眼四下掃視了圈,想找一找收了欲血軍團五十個億的越南國防部長。

  「請不要開玩笑,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辦好了入境手續,你們隨時都可以來越南!」

  估計是那國防部長吞了自己的錢,然後又打算來一個死不認帳!那傢伙要麼就別收自己的錢,收了錢就得給自己辦事,他這樣吞錢,不是明顯著在玩自己嗎?眼下大家都打算豁出去的,老黑也不再囉嗦,摸出手槍,對著和自己說話的越南軍人胸口上抬手就來了一下。

  『砰』的一聲槍響之後,越南軍人全都把槍指向了老黑的腦門,而在前面開路的風堂弟兄,也全都瘋了般地跳下卡車,端著槍跑到了老黑的身邊,形勢,一觸即發。

  越南駐守在邊境線入口的官兵不多,大概的也就是千把人的樣子,而欲血軍團光打前鋒的風堂弟兄,就不下兩萬人馬,而且,欲血軍團的風堂弟兄,全都有槍,微沖據多。

  風堂的弟兄雖然衝下來了,卻沒有開槍,他們在等,等老黑的一句話,越南的軍人雖然把槍指向了老黑的腦門,可他們也在等,等越南官方的一句話。

  其實,風堂的弟兄倒實在是很想開槍,因為楊風的死,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他們老早就想爆發,而屠殺,恰好是爆發的最理想方式!越南軍方就不想開槍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槍一開的話,他們一個也活不了,欲血軍團的人太多太多,而且大多是微沖裝備。

  那中了槍的越南軍人,雙手捂著胸口蹲在地上,良久,終於站起了身,他臉色蒼白地掃視了下壓上來的風堂弟兄,而後又定定地注視著老黑,顫聲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原來這傢伙穿了防彈衣,自己剛剛那槍怎麼就不暴他的頭呢?坐在輪椅上的老黑,冷冷地盯著那越南軍人,沉聲道:「你們上頭收了我的錢,現在卻來給我抬摃,這是什麼意思?」

  「上面是不是收了你們的錢,我目前還不知道,但是請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抓出軍方的敗類,只是現在,希望你們不要衝動,這樣很容易引發國戰。」那越南軍人不知道是為了大局著想,怕開戰引起局勢混亂,還是知道如果開戰的話,那今天就要去西方極樂世界。

  「我沒有時間和你磨蹭,現在,我們就入境!你要開槍的話,儘管!」老黑說完,大手一揮。

  「站住,否則的話,我們就開槍了!」那越南軍人雖然在見老黑站住,可是他自己,卻不住地後退,雖然他很想捍衛自己國家的尊嚴,可現在畢竟是太平盛世,誰也不希望做個短命鬼。

  「對不起,老子走瘋狗!」老黑舉起手裡的槍,指著那越南軍人的腦袋,幽幽道:「如果你真的敢下令開槍的話,那麼欲血軍團今天來越南,就不是殺地主了,而是摧毀越南的一切!」

  如此大的事情,那越南軍人自然不取怠性,他不敢開槍,馬上打了個電話給上頭求援。

  越南上面的官方,確實收了張大標的五十個億,反正他們是打算好了要讓欲血軍團入境的,這欲血軍團送上門的錢,他們當然會笑納!上面在聽說了邊境的問題以後,馬上命令給欲血軍團的人開路,把他們全都請進越南,只要他們不傷害無辜,就讓他們找地主糾纏去。

  越南,一個大國家向一個黑社會團伙屈服,這說出來都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欲血軍團的人手太多,如果越南軍方要阻止欲血軍團的人入境,那麼必然會發生撕殺!雖然說欲血軍團的人不少,但在越南軍方面前,要動手的話,還真不夠資格!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中原政府就要不高興了!因為,以前越南的地主,也經常在雲南興風作浪,中原也沒有出動過軍方的力量消滅地主!如果這次越南軍方會對欲血軍團動手的話,那麼中原政府也絕對不會客氣,絕對會給越南政府下戰書的!

  總的來說,欲血軍團的人入境尋仇,而越南官方只能乾瞪眼睛,那是他們在自己作孽,以前地主的人在雲南興風作浪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少痛快,如今,也是他們自食其果的時候了。」

  欲血軍團的十六萬大軍,陸續壓進了越南邊境,鵬飛猜得不錯,欲血軍團的人馬在入境之後,馬上便散成一個『扇』字形狀,朝越南狼堂的白狼賭場湧了過去。

  由於朱雀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而且,越南官方也交代了朱雀,這次的事情,最好能和諧掉!畢竟,在越南大場面的動刀槍,那對越南政府在世界上的政治地位會有很大的影響。

  如果那個國家發生混戰,那個國家的經濟必然會陷入困境,先不說國民不安,無心規矩作息,單就是外來的投資者,在聞到了硝煙味道的時候,也會趕緊閃人的。

  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全都入境後,地主沒有下令迎戰,而是下令虎堂,狼堂,鷹堂的人手,全都朝朱雀堂撤退,如果欲血軍團的人緊追不捨的話,那就四個堂口全都朝軍事基地撤退,把欲血軍團的人全誘進自己的軍事基地,然後將他們一網打進!

  欲血軍團的弟兄可一個個是怒火中燒,摩拳擦掌,準備殺人的,可是,他們來越南已經不下半天,竟然沒有遇見一個地主的手下,軍團的弟兄別說是殺人,就是一個耳光也沒甩出去!

  欲血軍團的第一個目的地,是地主手下的狼堂總部,白狼賭場,由於不太熟悉道路,開賭的前鋒,風殺組的弟兄,花費了大半天的時問,才湧到了白狼賭場。

  往昔富貴堂皇的白狼賭場,眼下,卻成為了一個堆積石頭的場所,站在白狼賭場的門口放眼望去,眼前,只是一座山大的石山,哪裡還找得到白狼賭場的影子?

  莫非,鵬飛在燒死了楊風後,還故意壓上如此多的石頭,好讓楊風的魂魄無法飛昇?

  在安頓好手下的弟兄後,老黑命令手下的風堂弟兄,出動一千人手,將白狼賭場的石頭全般掉,如果能找到風哥的屍體,大家也好有一個祭奠的目標來寥表心意。

  由於那石山下面壓的是楊風和小浪,所以風堂的弟兄在搬石頭的時候,全都無比得小心,大家好像很擔憂,很擔憂手上的石頭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那會驚擾風哥的好夢。

  一干人在,忙碌了四五個小時候,終於看見了焦黑的廢墟,也就是前白狼賭場的殘渣。

  老黑,一直就定定地站在白狼賭場的門前,當他看見了焦黑的廢墟的時候,微微皺了下眉頭,這白狼賭場如此浩大,按道理說,被大火燒了一整天後,沒有兩天的時間濃煙和熱量絕對散發不了,可眼下的廢墟,看起來卻無比的冰涼,猶如這場大火早已經被大雨澆過一般。

  在楊風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莫非這次又會是一個奇跡?老黑的內心微微顫抖了下,而後忙急切地揮了揮手,叫李長風把自己背到了焦黑的廢墟上面。

  待到了廢墟上面之後,老黑切實地感覺到了,這大火還沒有停息一天,可那焦黑的廢墟,卻秋夜的冷風熏陶的冰冷如斯!老黑有點恐慌,因為,他似乎看見了一點渺茫的希望……

  欲血軍團的人已經壓進了越南,朱雀和鵬飛等人,自然免不了要坐在一起商議辦法!

  這次的商議,是在朱雀堂,朱雀堂鵬飛並不陌生,曾經他用張大標等人來和朱雀做交易,來的就是朱雀堂!只是,當時的鵬飛並不知道,真正的朱雀堂,是在地下!

  以前鵬飛在見朱雀的時候,也是在地下,不過當時他以的地下只有一個賭場,可是今天,他終於明白了,朱雀堂的總部,都在地下,不知道朱雀花費多少了人力和物力,反正,地下除了見不到陽光之外,和地面幾乎沒有什麼兩樣,有住有的小區,有馬路,有商場,有夜市……反正,地面上能找到的,地下也能找到,朱雀,確乎是打造了一個絕妙的地下城!

  這次,朱雀知道事情嚴重了,所以,把鵬飛這和前洪門的幫主,現在老鷹堂的堂主文濤,也帶到了自己打造的地下城市,和自己的一切親信,共同商議如何化解這次危機。

  欲血軍團的人已經瘋了,整整十六萬之多的人手!現在的朱雀,感覺到有點力不從心,甚至,她在想,如果楊風沒有死的話,她願意和楊風化地為界,井水不犯河水!

  「欲血軍團裡面的任何一個人,現在都是一隻瘋狗!」雍容華貴的辦公室內,朱雀掃視了下眼前的一圈手下,嫵媚地笑了笑,只是,嫵媚中還帶著淡淡的無奈和淒涼。

  「瘋狗不光會咬人,給它咬了的人大多都會死!」風舞站在朱雀身邊,冷冷地掃視了下眾人,幽幽道:「要殺瘋狗不難,可是,雀堂主不想和瘋狗一般見識,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鵬飛向來是發言最積極的一個,可是眼下,他依舊在驚歎朱雀打造出來的地下城市,所以,他的腦海,一片空白,當然,偶然的,他也會意淫一下以後自己成為越南霸主的幸福生活!
huro 發表於 2008-3-17 21:11
卷五 第8章 獵人遊戲 上


  朱雀見鵬飛沒有說話,微微皺了下眉,看著鵬飛,道:「鵬飛,你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啊……這個……如果是去中原的話,我或許能有辦法,可是如今是在越南,如此大的事情,比然會和國家有干係,而我並不知道地主和越南官方的關係到底如何,所以不好亂說!」鵬飛吐了口氣,繼續道:「其實,這次欲血軍團全軍壓進越南,官方不可能不拿出一點意見,縱然他不方便插手,但最少他們也應該會提示我們應該如何做的!」

  鵬飛這人,腦筋確乎是不錯!越南政府已經通知了朱雀,要盡量避免這次交鋒,最好能等,等欲血軍團撲空之後,他們的士氣低落,然後國家再給中原政府施加壓力,讓中原政府把欲血軍團的人弄回去!所以,眼下朱雀最需要的,是一個避免發生撕殺的辦法!

  「這個地主和官方的關係,你大可以放心,眼下,我只想知道,要如何避免這次撕殺?」朱雀吸了口氣,繼續道:「如果一味地謙讓,欲血軍團只當我們好欺負,如果給欲血軍團一點教訓的話,那麼我擔心欲血軍團的人會徹底的崩潰!雖然我們的人可以分散,但是我們的毒品基地,軍火倉庫,以及各大小賭場,難免會給欲血軍團的人踏為平地!」

  這還真是個難題,朱雀手下的大小頭頭都在,可仍舊是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鵬飛這次也感覺到有點頭大,不過鵬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出解決的辦法,只是需要時間而已!在沉默了下後,鵬飛沖朱雀點了點頭,淡淡道:「給我點時間!」

  「時間還有,但是不多,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希望你這次能抓住機會!」朱雀這句話說的很有深意她彷彿是在說,倘若鵬飛能化解這次危機的話,那她就嫁給鵬飛。

  「一天的時間確實不多,但那已經足夠!」鵬飛當然知道抓住機會。

  朱雀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如果你需要什麼支援的話,儘管開口,我不喜歡看見撕殺!」

  「沒有問題!」鵬飛勾起嘴角,自若地沖朱雀笑了笑,淡淡道:「等等吧!等欲血軍團的人在白狼賭場的廢墟上折騰夠後,我一定會拿出一個主意來,只是,到時候,我希望我能放開手腳,如果我運氣好的話,我可以讓欲血軍團的人全都躺在越南!」

  「可以。」眼下,欲血軍團是朱雀的第一強敵,如果真能把欲血軍團滅了,那可是天大的快事!所以,只要鵬飛的要求和行為不是很過分,朱雀都決定全力支特。

  其實,欲血軍團大軍壓進越南,也弄得M國,R國,Y國等等各個國家的黑社會團伙神經兮兮,只不過,這些國家的黑社會團伙,都希望朱雀會敗,因為朱雀控制了全球絕大多數的軍火和毒品走私,這可斷了大家的不少財路,大家老早就在指望地主能早些死了。

  雖然大家不知道地主的實力到底有如何強大,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要是瞞著地主進行毒品或者是軍火走私的人,不管你是誰,絕對活不過十天!這點足夠證明地主的強大實力!

  其實,地主的存在,恰好壓制住了大家因為軍火走私或者毒品交易引發的矛盾和撕殺,從這點來說,地主還確乎是應該存在的!只是,人性都是貪婪的,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做地主!

  眼下國際上的最大黑社會團伙,確乎是欲血軍團,但是最有實力的黑社會團伙,卻還有M國,Y國,E國,R國,越南的地主,這六個實力黑社會組織,沒有人不想統一天上黑道的!

  俗話說,不想做將軍的士兵,就不算是一個好士兵,這句話,道理還是有的!

  欲血軍團和越南的地主一旦交鋒,如果地主的實力被欲血軍團大大地削弱的話,那麼必然會引起整個世界上的黑道的大撕殺,到那個時候,天下百姓,難免也要跟著遭殃……

  風堂的一千弟兄,在將白狼賭場的廢墟清理得差不多的時候,老黑喝退了所有人手,只是和常無命、默醫、玉玲瓏三人,帶著一百風殺組的弟兄,親自去殘餘的廢墟裡面尋找楊風。

  老黑坐在焦黑的廢墟上,小心地翻動著地面的殘磚敗瓦,似乎是在進行一件很偉大的雕塑。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緊張,大家很希望能找到楊風的屍體,但是卻又害怕發現楊風的屍體。

  一百多人,在廢墟上慢慢地挖掘清理,發出的響聲在深秋的夜晚顯得無比的落寞和淒涼。

  「喀嚓……呸!呸!呸!」突然,從焦黑的廢墟裡面,毫無預兆地站起兩個黑影,那兩人相互攙扶著,其中的一個,一邊把臉埋在另一個人的身上亂磨蹭,一邊還在不住地吐著唾沫。

  這一幕,把老黑等人徹底地驚呆了!因為,那兩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楊風和小浪。

  「老黑,老黑我都看見你了,過來!」少了只胳膊的小浪,正沖老黑吆喝,從廢墟裡面站起來的,確實是小浪和楊風,這兩人早就聽見了外面有人搬動廢墟的聲音,而且,他們都感覺到是自己的人!當兩人動彈了下身子,感覺到身上的廢墟能夠掀動的時候,便站起了身。

  鵬飛將整個白狼賭場都燒成了廢墟,為什麼楊風和小浪卻沒有死?這點,還得歸功於楊風身上的煞血魔弓!煞血魔弓是上古神器,由太上老君在天上用真火煉成,這凡間的點點明火散發出來的些須熱量,說句不好聽的,那還不夠煞血魔弓塞牙縫呢!

  很明顯,大火散發出來的所有熱量,全都被煞血魔弓吞噬!其實,要是楊風真的會被大火燒死的話,那麼閻王爺早就會罵楊風的祖宗十八代了,可實際上,在鵬飛火燒賭場的時候,閻王爺什麼也沒有說,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閻王爺知道楊風不會被火燒死罷了。

  風哥沒有死,小浪也沒有死,老黑回過神後,終於笑了,傻傻地笑了笑之後,老黑轉過身,沉聲道:「欲血軍團的弟兄們聽好了,風哥還好好的活著!」

  老黑的話音剛落,圍在白狼賭場附近的弟兄,全都沸騰了起來!在一陣激烈的騷動之後,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開口喊了一句『風哥』,剎那間,『風哥』這兩個宇,便鋪天蓋地地響了起來,慢慢地,整個越南的上空,都蕩漾著『風哥』這兩個神話般的名字!

  原來這然煞血魔弓還會吸收熱量,難怪這次火燒賭場閻王爺一點也不擔心,倒是害得自己白擔心一場!楊風伸手隨意地在腦門上刮了下,而後輕步走到老黑身邊,雙手用力地將老黑扶了起來,頓了頓,沉聲道:「老黑,看眼下的情況,弟兄們都來這越南了?」

  「來了,欲血軍團的十六萬多弟兄,全都來越南,請風哥跟我們回去吧!」老黑猛地點了點頭,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沉聲道:「原本,兄弟們是想把越南鬧個雞犬不寧的!」

  楊風微微點了點頭,抬起頭掃視了下依舊在高呼著自己名字的弟兄們,欣慰無比!

  以前楊風死裡逃生,那都是有原因的,而這次,楊風能夠活下來似乎是一個奇跡!所以,今天楊風還能夠傲然地站在越南,那足夠告訴了所有的欲血軍團的弟兄一個事實,楊風,永遠是不朽的神話!欲血軍團裡的每一個弟兄,都能夠感覺得到,和風哥在一起的輝煌的明天!

  楊風沒有死,這個消息很快地就傳遍中原和越南這兩個國家,當然,朱雀他們也知道了楊風沒有死的消息!這個消息,帶給了朱雀無比的驚恐,她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楊風這個人帶給自己的壓力了!做臥不寧的朱雀,馬上傳來了鵬飛。

  要證明一個人是不是死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看看,鵬飛也算是一個久經江湖的人,為什麼這次會發生如此大的失誤?朱雀在見到了臉色煞白的鵬飛後,沉默了良久,終於幽幽道:「白狼賭場已經給你燒掉了,但是楊風還沒有死,對嗎?」

  「這……不可能,那麼大的火,沒……沒有人能夠逃得出去。」鵬飛向來是很鎮定的,可是今天,他徹底慌了,因為他知道,只要楊風沒有死,那麼下一個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楊風不是逃出去了,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楊風燒死!楊風是在白狼賭場的廢墟裡面站起來的!」朱雀站起身,冷冷地盯著鵬飛,幽幽道:「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讓我失望,可惜我錯了!」

  這次,鵬飛讓朱雀失望了,而且,這失望還不是一般的大!鵬飛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在努力地穩住神後,鵬飛忙沖朱雀點了點頭,顫聲道:「我也想殺楊風,既然事實證明楊風沒有死,那麼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再殺楊風一次!」

  「再殺楊風一次,可笑,你憑什麼殺楊風?楊風困在地牢給你殺你都殺不了,如今你憑什麼去殺楊風?」朱雀長歎了口氣,繼續道:「莫非,你能帶著狼堂的人手,殺進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裡面,而後再一刀災了楊風,將楊風的腦袋提到我面前來?」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鵬飛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不敢看朱雀的眼神,低著頭,硬著頭皮,道:「雀堂主,如果連你都沒有了殺楊風的信心,那麼楊風肯定就死不了了!」

  鵬飛的這句話,似乎說到了點子上,朱雀蒼白的臉龐激烈地扭曲了下,而後,她微微上眼睛,沉默了良久,終於幽幽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和楊風的較量,還沒有開始,我怎麼可能會怕了?從現在開始,也就是我親自玩一玩獵人遊戲的時候了!」

  朱雀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她和楊風,雖然發生過幾次小小的磨擦,但是,真正意義上的較量,還沒有開始,可是,她確乎感覺到很恐慌,她怕的不是欲血軍團,而是楊風這個人,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生以來的歲月裡,朱雀遇見了第一個會讓她感覺到害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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