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弟子現代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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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85 2008-2-20 01:37:2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1366740
alfa0822 發表於 2008-7-15 15:18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絕地逢生

實深不可測,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張湖畔只感覺到快速的往下墜,腦袋里一片空白。途中偶爾有一些樹枝、藤條檔在前面,但卻支撐不了張湖畔的重量,在稍微減緩墜落速度的同時也給張湖畔帶來更多的傷痛。“ 啪!”在最後一次狠狠地撞擊後,張湖畔終于暈了過去。

    這是一個四壁峭崖的深谷,奇怪的是,深谷的上空飄著的竟然不是雲霧,而是一層幾近透明的白色光芒,光芒下盤旋著一縷紫霞赤氣。一絲絲混濁的靈氣緩緩滲入,在透過這層白色光芒後變得純淨無比,一部分很是詭異地沒入紫霞赤氣中,仍有部分游離在山谷之內。整個深谷似乎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仙氣透進來卻不會溢出,使得整個深谷彌漫著一股濃郁的仙氣。深谷內綠意盎然,郁郁蔥蔥,雜草竟有一人身高。一旁的峭壁下竟然還有一處碧綠的深潭。潭邊的草叢內,躺著一位滿身血跡的年輕人,已經不醒人事。

    這深谷中唯一的人類正是張湖畔,此刻他已經九死一生,重度昏迷。也許是命不該絕,這空氣中濃郁的靈氣此時正一遍遍地沐浴著張湖畔的全身,雖然毫無意識,但靈氣完全不由控制地從身體各個部位鑽入張湖畔的體內,並緩緩地修復本來已經破爛不堪、殘不忍睹的經脈和器官。

    一天時間的昏迷,終于在天地靈氣的治療下,張湖畔開始復甦,微微地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眼前的奇妙境界。張湖畔嘗試著想挪動一下,馬上一陣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疼出了一身冷汗。張湖畔知道自己傷得很重,傷勢可能比上次元嬰爆炸還要厲害。“看來只能繼續這樣躺著了!”心里無奈的嘆息,別無選擇,只能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抬眼觀望四周。

    但是張湖畔馬上被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觸動了,一絲絲熟悉的仙靈之氣竟然圍繞著自己,並孜孜不倦地修復著自己的傷口。張湖畔心里大感驚訝,以自己現在的凡人之軀竟然還可以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里的靈氣,看來這里的靈氣已經快到濃得化不開的地步了。

    驚訝歸驚訝,多年的修煉生涯促使張湖畔很快收斂心神,靜心地體會仙靈之氣在自己身體內外的活動。馬上,一絲絲清涼、柔和的感覺拂過傷口處,穿過受傷受堵的經脈。張湖畔一陣狂喜,沒想到在自己修為盡失的情況下,還能借助這種方式療傷,看來活命是肯定沒有問題了,只是身體殘破到如此地步,不知道需要沐浴多長時間的靈氣才能恢復活動能力。

    這樣靈氣充沛的地方,對于修真人士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張湖畔不由得又想起以往修真的點點滴滴,如果當初能夠在這樣的地方修煉的話,也許自己的修為還要提高一個檔次。“只是不知道這麼得天獨厚的地方能否修復我已經閉塞的經脈?”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里。只可惜腿腳不能動彈,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張湖畔只能繼續保持原有姿勢,二目垂簾,含光凝神,閉口藏舌,心不外馳,吸氣入體,氣沉丹田。

    “啊!”張湖畔驚叫出聲,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剛才的一運氣雖然吸入了大量的仙氣,但是丹田卻如千針刺,經脈如巨石撞擊,張湖畔幾乎痛暈過去,再也不敢做絲毫嘗試。

    “唉,又過了一天!”張湖畔無奈的輕聲嘆道。這已經是張湖畔躺臥深谷的第三天了,雖然仙靈之氣持續不斷的修補著張湖畔的身體,但是速度確實不敢恭維,到目前為止張湖畔還只能動動小指頭,其余部分絲毫動彈不得。幸好是掉在這潭邊,可以靠水霧解渴,否則不餓死也要被渴死。

    看來今天天氣不錯,張湖畔記得掉下來那天山谷內霧氣濃重,抬頭根本就看不到藍天,但現在竟然能隱隱約約看到閃爍著的星星的影子,“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一樣奧秘無比”吳教授的話突然如閃電般劃過張湖畔的腦海,似乎一絲難以抓住的明悟在張湖畔的腦海里徘徊。不知不覺中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一天、兩天、三天……張湖畔忘掉了白天黑夜。微觀世界里電子猶如雲霧般圍繞著原子核高速旋轉的一幕不時地出現在張湖畔的腦海里,張湖畔似乎抓到了些什麼,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哦!”在多少天苦思冥想後,張湖畔突然豁然開朗,抓到了他真正想抓到的東西,微觀的世界就是一個微小的宇宙,那些猶如雲霧般的電子不正是那浩瀚的星辰在圍繞著天地在旋轉嗎!

    元嬰爆了又如何,既然天地奧妙已經窺得一角,區區一元嬰又算得了什麼。對微觀世界的領悟,讓張湖畔明白了如何更好地利用這天地靈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張湖畔似乎能夠看到自己體內的能量運轉,一粒肉眼不可見的游離能量粒子,在丹田內高速的旋轉,漸漸地形成一個極小的漩渦,在漩渦的作用下,一絲絲元嬰離體後僅存的真元力,如受到巨大引力般,紛紛被卷入漩渦之中。粒子隨著旋轉慢慢變大,漩渦也隨之增大,丹田內殘留的真元力幾乎一絲不剩的被吸

    中。體內漩渦的強力作用也帶動了空氣中的靈氣,I般,從四面八方紛紛飛入張湖畔體內。

    靈氣在張湖畔的體內越聚越多,開始用力地撞擊著張湖畔堵塞的奇經八脈,試圖奔向丹田。張湖畔汗如雨下,全身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每一處經脈的疏通都給張湖畔帶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厥陰心包經、少陽三焦經、太陽小腸經、沖脈、帶脈、陰維脈……終于,就好像“轟!”的一聲,最後的任督二脈也被打開了。靈氣變得暢通無阻,奔涌著進入丹田。一種難以名狀的舒服感覺充斥著張湖畔整個身心,就像大冬天泡溫泉,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靈氣越聚越多,似乎趕集一樣,四面八方的靈氣都往張湖畔方向涌來。漸漸地,未能進入體內的仙氣竟然濃得化不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實體一般,緊緊將張湖畔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久違了的舒暢感覺沒過多久,張湖畔重新開始了煉獄般的痛苦經歷,丹田內原本微小無比的顆粒,如今竟然已經大到如雞蛋般大小,顆粒運動帶動的漩渦吸聚著越來越多的靈氣,速度越來越快。靈氣開始在張湖畔體內四處奔涌,細小的經脈一次次的被撐大,被脹破,又瞬間被仙靈之氣快速修復。

    然而,更奇怪的情況出現了,丹田內的小球竟然不再一味地變大,而是開始不停地擠壓,時大時小。顏色也在不斷地發生變化,灰色變成白色,白色再變成銀色,銀色再變成金色。終于丹田內的小球似乎達到了它的密度極限,不再變色也不再縮小,只是不停的旋轉,並吸附著涌入體內的仙靈之氣,慢慢的變大。

    感受著丹田內還在不斷壯大的小球,張湖畔心里一陣驚慌,拼命的想控制小球的轉動,可是紛涌而入的仙氣猶如給小球注入了興奮劑一般,小球根本不受張湖畔的控制。張湖畔欲哭無淚,本以為得悟了一絲天道,卻沒有想到這該死的仙谷竟然有如此濃郁的仙氣,自己竟然要被修真人士夢昧以求的仙靈之氣活活給補死。

    小球還在繼續增大,深谷里的仙靈之氣補充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小球的吸收速度,那縷徘徊白光之下的紫霞赤氣終于似乎也受到了丹田內小球的吸引,慢慢的從空中飄了下來,圍繞著張湖畔不停地旋轉著,突然“嗖”的一聲也被吸入了張湖畔的體內。

    張湖畔突然感覺到有股巨大能量涌入體內,這是一種混沌的,沒有任何性質的能量。一種亙古以來就存在于天地中,一種強大無比的能量,一種可以隨意的轉化為任何其他形勢元力的神奇力量。能量所過之處經脈紛紛爆裂卻又瞬間被滋潤修復,變得粗壯強韌無比。隨著紫霞赤氣的入體,本躺臥草地的張湖畔此時竟然臨空懸浮,全身“ 哩啪啦”作響,骨骼暴漲,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衫頓時片片飛散,身子瞬間竟然長高到丈余,全身紫光四射,猶如魔神降世。

    強大的混沌之力繼續向丹田前進,一入丹田,立刻不停地被小球吸引,小球比剛才還快百倍千倍的急劇膨脹。“轟!”小球發出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巨響,萬丈的金光散發出刺眼的萬丈光芒。接著一道狂暴的真元流咆哮著向張湖畔的天地二橋沖去,勢如破竹般直接沖破了紫府到丹田中間的阻礙,眨眼間到了天地二橋與紫府的交接處,再次一聲巨響,那滾滾的真元流毫不客氣的沖進了張湖畔的紫府中。

    很多古老滄桑的符隨著真元的涌入紫府猶如洪水般涌進了張湖畔的腦海。所有符融合成了一個無法描述的符號,一個代表著宇宙無極、時間無際的完美的符號。一種無法描述,也無法體驗的奇妙感覺充斥在張湖畔的身體之內。“轟!”身體承受的巨痛,腦子里大量信息的涌入,張湖畔終于承受不住,空中的巨人轟然跌落倒下,地上的雜草一踫到張湖畔瞬間煙灰飛滅,地上被狠狠的砸出了一個大坑。

    昏迷中張湖畔看到一巨人孤身佇立于孤峰之顛,手握著不住嗡鳴的巨刀,身上幾處還流著鮮血,但是眉宇之間一股傲氣讓帶傷的他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讓人感到有股無形的威懾力向四周發散,四周圍困著他的仙人、神魔、妖獸眼里都流露出害怕的眼神,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狠狠的環視了眾人一圈,巨人悲憤道︰“天亡我蚩尤,今生我敗,永世不服!”說完,巨刀劃過頸項,斷顱處噴發出的鮮血竟然化為一股紫霞赤氣,攜著那把巨刀,消失在雲霄。

    張湖畔醒來後,卻發現自己不知幾時眼角竟然掛著兩滴淚水。雖然奇怪自己為何會夢到上古魔神蚩尤,不過卻也顧不得這麼多,急忙內視一番。
alfa0822 發表於 2008-7-15 15:19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元神

時竟然變得猶如浩瀚的天空,一顆發著紫色光芒的圓丹田的中央,慢悠悠地自轉著,周圍六顆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小顆粒圍繞著圓珠高速旋轉。圓珠和小顆粒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的聯系,隨著旋轉,一絲絲能量從小顆粒流向當中的圓珠。而小顆粒的高速旋轉又帶動體外的仙靈之氣不斷涌入,快速沒入其中,補充著小顆粒的能量。

    壓制住內心巨大的驚訝,張湖畔繼續內視,當神識探視到紫府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見在紫府的茫茫紫氣中,一個身高約有丈余的巨人正巍然矗立其中,周身紫氣繚繞,渾身散發著隱隱金光,就像是天神一般。仔細觀看,巨人的面貌竟然與張湖畔一般無異,而神態上卻又有桀驁不馴、永不低頭的蚩尤的影子。

    元神,天哪!這是第二元神,自己竟然陰差陽錯就此練成了第二元神,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元神未免也太強大了。張湖畔幾乎無法控制內心的驚訝和狂喜。元嬰期之所以是修仙的關鍵一步,是因為一旦修為踏入這個階段,就意味著在體內形成一個自己的元神。只要元神存在,靈魂就不會毀滅,也就是說元嬰是人的第一元神。只是處于元嬰期的元神是非常弱小的,雖然可以分離體外但威力卻不夠強大,所以處于元嬰期的張湖畔根本不敢放出元嬰。只有到了分神期後元神才會漸漸強大起來,元嬰也具有了強大的能力,可以與本體共同作戰。只是元神畢竟只有一個,一旦被毀,不但本體功力全失,瞬間變成了凡人,靈魂也會因此變得弱小無比,如凡人一樣過個數十年也就魂飛魄散,無法長生不死,所以很少有人輕易放出元嬰作戰。

    但是一旦擁有了第二元神,當然可以大膽地讓第二元神幻化成第二個自己作戰,哪怕第二元神受損或被毀,本體也無非只是受到重創,第一元神還在,仍可保靈魂不滅,甚至等強大之後又可以再次修煉成第二元神。既然如此為何修真人士不修煉第二元神呢?那是因為一個修真人士煉成元嬰就已經要謝天謝地,窮其一生能把第一元神修煉強大到破碎虛空,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再修煉第二元神,就算第一元神已經非常強大,有能力修煉第二元神了,只是修煉第二元神也是需要極大的機緣巧合和頓悟,並不是想修煉就可以修煉成功的,就算在上古仙人中,能夠修煉成第二元神的也是鳳毛麟角。

    張湖畔自從失去元嬰,功力全失後,就已經放棄了修仙之道,準備安安心心做個凡人,等著生老病死,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在這個深谷里竟然得窺宇宙奧秘,心里重新燃起修煉成仙的希望,卻沒有想到收獲如此碩果。不僅在丹田處莫名其妙結成七顆小珠,而且還在紫府生成如此強大的元神。雖然目前不知道丹田內奇怪的七顆小珠與金丹、元嬰有何區別,但是感受著那絲絲靈氣快速的吸入體內,可以毫無疑問的判定這是一種比以前高深很多的修煉方法。張湖畔甚至有種直覺,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地按此方法修煉下去,很快就能再次修煉成比元嬰更為強大的第一元神。

    只是如今第二元神與本體實力的強大懸殊讓張湖畔有點苦笑不得,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修煉成修真人士夢寐以求的第二元神,而且幾乎強大到了養神中期的境界,而自己的本體呢,這七顆小珠看起來比金丹強大不少,但合起來再強大也就元嬰初期左右的境界。自古以來修煉第二元神之人,哪個不是本體已經強大到無可比擬的時候才開始嘗試的。像張湖畔這樣,養神中期的第二元神,元嬰初期的本體,估計古往今來也就張湖畔一人。

    張湖畔現在根本無法判斷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現在再讓張湖畔和凌道子干上一場,只要放出第二元神,絕對有把握把他打的魂飛魄散。

    只是為何會出現這樣奇怪的現象呢,張湖畔百思不得其解,雖然自己通過微觀世界窺得了一絲宇宙奧秘,但是能讓自己重新恢復功力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怎麼還會產生如此強大的第二元神呢?突然張湖畔想起自己昏迷中的那股神奇而又巨大的能量,似乎那股能量進入體內時,有信息涌入了

    張湖畔急忙將神識沉入腦海。突然很多古老滄桑的又融合成了一個個無法描述的符號,一個個代表著宇宙無極、時間無際的完美的符號紛紛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里。

    竟然是上古巫族的符,每一個符組成的符號就代表著一種強大的法術,強大能量,這一切簡直太神奇了。巫門遠在上古魔神大戰之後,就早已消失了,雖然有些巫術流傳下來,如目前一些苗族所用的法術、東南亞的降頭術都是一種巫術,但那些威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也不能與修真人士的法術相比了。可是如今浮現在張湖畔腦海里的那些巫術無不是極其厲害的法術,與現今流傳的法術有著天壤之別。

    忍住心中的震驚,張湖畔繼續探視,蚩尤巨大的身軀再次浮現,斷頭處噴涌而出的鮮血,飛入雲霄的紫霞之氣再次深深的震撼了張湖畔,當張湖畔終于翻閱完了腦海里所有的信息時,雖然仍有很多如法術之類的東西不甚明白,但多多少少能夠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

    原來上古魔神蚩尤戰敗自刎身亡後,飛入雲霄的紫霞之氣僂精氣所化。紫霞之氣畢竟乃上古魔神蚩尤精氣所化,雖然沒有神識但卻懂得遁入人跡罕至的貴州,藏身于雷公山,並無意識的布置了一個聚靈陣和隱逸陣于深谷之上。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深谷里積聚了大量的仙靈之氣,而紫霞赤氣也在慢慢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如果沒有張湖畔的到來,估計紫霞赤氣會繼續吸收著天地靈氣,經過漫漫歲月後能修煉成精成人也未可知。只是張湖畔的到來卻破壞了紫霞赤氣的修煉。張湖畔修煉時強大的聚集靈力的能力將紫霞赤氣吸入體內。它內在蘊藏的巨大靈力頓時撐破張湖畔的全身經脈,幸好紫霞赤氣乃蚩尤精氣所化,蚩尤的身體在上古時代是最為強橫的,他的精氣當然非同尋常,瞬間滲入張湖畔的全身,修補、改造著張湖畔的全身經脈,讓張湖畔的身子也變得強橫無比,否則張湖畔在吸入如此強的能量之後早就爆體而亡了。只是張湖畔的丹田相對于紫霞赤氣漫長歲月積聚的能量而言語畢竟還是太過于弱小,所以強大的能量無奈之下涌入紫府轉化成強大的第二元神,還有大部分能量紛紛存儲于張湖畔的全身各處,這也是張湖畔身體暴漲的原因。當然隨著蚩尤精氣被張湖畔吸入體內,殘留于精氣之內有關蚩尤的一些事情和法術也一一被灌入了張湖畔的腦海。

    想通了這些,張湖畔在為自己能有如此奇遇感到高興之余,也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的命大。此時的張湖畔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意中修煉成了天下第一奇功。如果沒有元嬰的失去,沒有這次深谷的遭遇,估計張湖畔就算窺得宇宙奧秘,也不會大膽到舍去辛辛苦苦修煉而成的元嬰,冒著萬劫不復的危險去修煉這個無意中領悟的天道,看來冥冥中自有注定,也注定張湖畔要煉成修真界從未有過的神功。

    一陣清風吹來,張湖畔的下身頓時感到一陣涼意,打斷了張湖畔的思緒。張湖畔不禁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自己的小弟弟竟然尤如巨棍粗壯,並且紫光閃閃。急忙再看了一下自己全身,竟然一絲不掛,身高丈余,遍體紫色。張湖畔顧不得全身赤裸,反正這里就自己這麼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急忙運起縮骨神功,可惜也就縮小了那麼一丁點。張湖畔頓時欲哭無淚本來還在為自己的功力恢復以及莫名煉成第二元神的暗自高興,以為終于可以重入江湖,再次見到那些久違的武當弟子和朋友,卻沒有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成為洪荒巨人了,難道要自己以如此駭人面貌出去見人。

    這一定是那紫霞赤氣搞的鬼,它的巨大能量還在充斥著自己的全身,看來只好在這個深谷里再呆上一段時間,好好把充斥于骨骼血肉之間的紫霞赤氣吸入體內,順便也把腦海里拿些巨大無比的信息知識好好消化一下,剛領悟的功法也需要好好探索一下,看看到底有什麼功能。至于世俗,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出去吧,省得又像上次一樣被人打得要自爆元嬰。
alfa0822 發表於 2008-7-15 15:19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靈通下山

中,金碧輝煌的玉虛宮懸空于數座仙霧繚繞的仙山之之下白雲蕩漾,一條連接仙山與宮殿的階梯,遠遠的從仙山沒入空殿之下的白雲,然後又出現在宮殿門口。階梯上走著三位身著仙衣的道士,個個臉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顯得無精打采,緩緩地朝玉虛宮走去。這三個道士正是張湖畔在去天道探秘途中遇到的靈通和他那兩位師弟。

    靈通顯然很不情願踏入這眼前的玉虛宮,一路上唉聲嘆氣,抱怨連連,“唉!我說靈玉、靈碧啊,這次我爹找我們肯定又是去閉關修煉,這一閉關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來!這次出來我還沒有玩夠呢!”說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靈玉、靈碧名義上是靈通的師弟,其實是昆侖掌教天塵道長和仙霞門長老紫霞仙子從小專門為寶貝兒子物色的童子。所以表面上三人是師兄弟,實際上卻是主僕關系。靈玉和靈碧兩人自小天賦過人,怎奈沒有搭上靈通這樣的好命,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功力參天的老爹和老娘,更不能像靈通這樣每天無所事事,但依然能夠靠上古仙丹走一條修煉的捷徑。在靈通這個紈褲子弟潛移默化的燻陶下,兩人不僅變得沒有追求,甚至開始染上靈通的一些惡習,白白浪費大好天賦,修煉千年也就煉了個元嬰初期。

    主人此刻這般愁眉苦臉,靈玉、靈碧當然要為主子排憂解難,其實就內心來講,他們也確實不想做這種無聊至極的閉關修煉。想想自己元嬰期的修為,生命幾乎已經沒有極限,繼續修煉又能怎麼樣!更何況以現在的修為,如果要再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不如與靈通一起鬼混來得省心和開心,而且只要哄得主子高興,沒準還能討到一點賞賜,那可都是上好仙丹啊!元嬰期以上都能大補的東西,磕這樣的仙丹對于提高修為可比他們辛苦修煉來的快多了。

    三人正埋怨間,只見玉虛宮里出來了一個著青色仙衣的道士,手里牽著一位四五歲左右的童子,正開心向靈通三個迎面走來。到他們跟前後,急忙恭敬的行禮,口呼師叔祖。

    “咦,你不是乾明嗎?已經有五十年沒見了,你怎麼帶著一個童子上殿來了?”靈通這人一發現新奇事就特別帶勁。這乾明可是一位極其精明的人,以前鞍前馬後的拍著靈童的馬屁,很討靈通喜歡。靈通對他的印象也特別深,一別五十年,依然能一口就叫出道士的名字。

    “啟稟師叔祖,這個小孩是小的在俗世遇見的,我看他天資過人,頗有天道之緣,所以就收了他為徒。今天回歸山門,特來拜見老祖宗,順便也幫他錄入名冊。”乾明恭敬的回答道。

    “俗世,你說這數十年來你是去了俗世,怪不得呢!對了,俗世是怎麼樣的?好玩嗎?快講些有趣的事听听。”靈通不禁大感興趣。

    乾明本就精明無比,再加上在俗世數十年的歷練,為人處事更是圓滑通靈。靈通在昆侖的皇太子身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多少人眼巴巴地希冀著能為這位天之驕子服務,現在這大好機會就落到自己身上,當然要使出全身本領。于是,天上地上,東南西北,乾明專挑些趣事講與靈通听。听得靈通兩眼發亮,抓耳撓腮,恨不得立馬就飛身前往乾明口中那個好玩至極的地方。靈玉和靈碧也是一樣,心里開始暗暗思考如何往靈通焦灼的內心上再澆一把火。靈通如果能夠去俗世,他們當仁不讓肯定要跟著去。

    整整講了數個時辰,靈通才不舍地放乾明離去,離去前當然少不了一點好處。喜得乾明心發怒放,一邊走一邊暗自贊嘆自己處事高明,這顆仙丹至少抵得上自己數年的修煉。數個時辰就可以換來數年的修煉之果,這等買賣真是賺翻了。

    “兩位師弟,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嚇一跳,以前還以為昆侖山就是人間仙境,沒有比這更為好玩的地方,如今才發現是大錯特錯了,原來俗世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什麼電影、電視、酒吧、賭場……,听听看多麼有意思!”靈通兩眼放光的說道,越說越是興奮。

    靈玉和靈碧剛才也是听得浮想翩翩,只是人微言輕,主子不發話,他們是斷不敢自作主張的。見主子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思,馬上抓住機會開始煽風點火,“是、是,這俗世才是真正的好玩之處!只是我們這次回來很有可能是要閉關修煉的,怎麼可能獲準去俗世啊!唉!可惜啊可惜!”靈玉一邊搖頭,一邊嘆息,不過雙眼卻偷偷關注著靈通的神情變化。

    “是啊,閉關修煉多沒勁,我現在馬上就想去俗世,兩位師弟可有什麼辦法?”

    要的就是靈通這麼一句話,靈玉急忙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您想想看,這個

    的大小事物都是由誰來決定的?”

    “掌教和眾位長老啊!”靈通有點疑惑地答道。

    “對呀!掌教不就是您的父親大人嗎?只要他答應了,您還不是……”

    “說得輕巧!”這不是明擺著不可能的事情嘛!靈通急急地打斷靈玉的話,反駁道,“我父親正準備命我們閉關呢,怎麼可能肯放我下山!”

    “紫霞仙子最近不是正在此處嗎,嗯?”

    “哦,這倒是條妙計,我怎麼就沒想到。誰不知道我爹最怕我娘,而我娘是最疼我的。哈哈,就這麼辦,我先去我娘處。”說著,恨不得馬上見到紫霞仙子。果然不出所料,經不住寶貝兒子的強烈要求,紫霞仙子答應替靈通向他父親出面要求此事,于是就帶著靈通到了玉虛宮。

    此時,在玉虛宮一偏殿,縴塵不染的白玉地面,放著一個由上等玉石雕琢而成的蒲團,一位鶴發童顏,相貌稀奇,道家風味異常,寬袍大袖,皮膚光滑得猶如嬰孩般的道士正端坐于蒲團之上,雙手合于胸前,頭頂仙氣繚繞,此人正是昆侖掌教天塵道長。正在靜坐的天塵道長,雙眼緩緩睜開,兩道精光一閃而過,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心里暗自道︰“真是冤孽,我天塵怎會生下如此浮躁之子,今次不過想讓他閉關修煉一段時日,竟然又請來了紫霞仙子。”

    果然不到一刻,紫霞仙子與靈通進了偏殿。平日里,雖然天塵道長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溺愛有加,但決不會任由其胡來,作為父親,最起碼的威嚴還是有的。靈通雖然忤逆,但在天塵道長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尤其在有事相求的時候,更是會盡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好孩子。就像現在,靈童見到老爹似乎面無善色,頓時如老鼠見了貓,乖乖的叫了聲爹之後,就安靜站立一邊,眼楮卻不停地向紫霞仙子使眼色。

    紫霞仙子馬上心領神會,徐徐道來︰“靈通說想去世俗歷練一番,我思前想後卻也覺得讓靈通入世俗歷練一番未嘗不是好事!”

    什麼!這渾小子在昆侖山整天無事生非,鬧得還嫌不夠,現在居然還想到世俗去,還美其名曰“歷練”,真是越來越不要好了。天塵道長看著靈通,越看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但是老婆大人開的口,天塵這個昆侖最有名的老婆奴雖然內心有十萬個不願意,也不好馬上拒絕,說道︰“只是靈通這孩子心性頑劣,在昆侖有我壓著才沒有闖出什麼大禍,如果放他入世,只怕他難免鬧出一番事情來,貽笑大方!”

    “我卻不這樣認為,通兒自出生到現在從未歷經世事,讓他到世俗多看看、多了解一些人間疾苦,或許能對他有所幫助。更何況中國乃禮儀之邦,讀聖賢書,行聖賢事,讓通兒去人間走一趟或許能收斂心性,變得知書達理也未可知!”紫霞仙子總是能找到理由來說服丈夫。

    “娘親說的極是,去世俗我一定好好體驗人間的酸甜苦辣,絕不惹事生非!”靈通連連附和道。

    一邊是老婆擺明了站在兒子這邊,一邊是兒子鐵了心要下俗世,天塵決意要靈通閉關修煉的想法開始動搖。也罷,以靈通的浮躁心性就算再閉關修煉幾十年估計也難有進步,要不就讓他去體驗一些不一樣的生活吧。中國乃禮儀之邦,聖賢之地,說不定真能從中體會點修道的真諦也未可知。于是天塵點了點頭︰“好吧,就讓通兒去世俗歷練一番吧,不過要帶上靈碧、靈玉兩人。”畢竟心疼自己的兒子,天塵還是派了兩個元嬰期的高手陪同同去。可憐的天塵根本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麼多年內,世俗早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物欲橫流,燈紅酒綠,以靈通的心性,讀聖賢書、行聖賢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謝父親!”沒想到天塵這麼快就答應了,真是老娘出馬,一個頂倆!靈通內心的那個激動啊!恨不得抱著紫霞仙子狠狠親上幾口。

    看著靈通興奮的樣子,天塵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考慮了一下後,又說道︰“還是叫你靈虛師兄和你一道下山吧,你在世俗的一切由他作主!”

    雖然有些不滿意父親給自己安排了一位上司,不過也無礙,最重要的是終于可以換個地方玩玩了,所以靈通還是急忙答應後照辦去了。
alfa0822 發表於 2008-7-15 15:20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虎魄神刀(上)

,張湖畔臨空而坐,赤身裸體,兩目微垂,雙手合並膝,一塊塊如鋼鐵般結實的肌肉越加清晰可見,一股股仙氣如匹練般圍繞著全身,原本通體的紫色已經開始變淡,肌膚逐漸顯露出正常顏色。過了好長時間,張湖畔終于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精光四溢,伸出右手,食指迅速往筆直方向一指,一道金光隨即從指尖射出,“轟!”的一聲巨響,金光所到之處,對面的峭壁上赫然被擊出一個直徑近半米,深近一米的大洞。然而張湖畔似乎並不滿意,低聲沉喝一聲︰“四星將出!”,再次伸出右手食指,一道半米左右的金色光柱射出,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在剛才的大洞旁邊霎時出現一個比剛才大數倍的巨洞。張湖畔看了看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洞穴,稍停片刻後緩緩飄身落地,自言自語道︰“四星的威力竟然比三星大上三四倍,如果我現在能啟動七星的話,估計僅以本體的能力跟分神期也有得一拼,根本不用啟用第二元神。”

    因為丹田內的七顆小顆粒,很像是浩瀚天空的星體,所以張湖畔將當前自創的修煉方法命名為星浩心訣,將那些小顆粒稱之為星體,而容納這些小顆粒的丹田部位則被形象地稱為小宇宙。在修煉過程中,張湖畔不僅盡力地將充斥在身體各處肌膚的紫霞赤氣逐漸煉入丹田這個小宇宙之內,同時也對丹田內的各個情況進行了一番研究。從剛開始只能笨拙的啟動一顆星體的能量,到如今最高可以發揮五顆星體的能量。張湖畔雖然還不知道星浩心訣修煉到何種程度才算達到最高最完美境界,不過隱約中卻覺得星浩心訣境界的高低跟星體的數量似乎有著密切關系,所以根據目前小宇宙內星星的個數,暫時將目前的境界命名位七星境界。

    雖然對自創的星浩心訣的威力感到頗為欣喜,只是當低頭看看身上還有一絲隱隱煥現的紫光,以及如洪荒巨人般的赤裸身子,心頭仍有一絲無奈。“這個紫霞赤氣好是好,不僅將自己的肉身打造得猶如銅牆鐵壁,就連經脈也改造得堅韌無比,估計現在就算不穿護體仙甲都可以承受分神期高手的一擊。只是修煉半年多了,也只是煉化掉大部分蘊藏于體膚的紫霞赤氣,那些蘊藏于血骨之間的紫霞赤氣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煉化掉,唉!我何時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啊!”想到這張湖畔心里不禁有點發毛,總不會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幾年甚至幾十年吧!要在以往,這些時間對于張湖畔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內心還有牽掛的人,特別是柳熙珍還是凡人之軀。要在這麼漫長的歲月里默默忍受思念的煎熬,這種痛苦確實太殘酷了。然而要張湖畔以目前這副駭人的樣子去見心愛之人,卻又實在不願意。真沒有想到功力得到了恢復甚至飛躍,卻又帶來了新的麻煩。

    看來只能先修煉第二元神,以後再加強本體修煉就是了。張湖畔無奈之下拿定了這個決心。以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修為,吸收紫霞赤氣的速度肯定遠遠超過只有元嬰初期的本體速度。只是第二元神與本體的實力本來就已經相差懸殊,如今又特意的先加強第二元神的修煉,而且是吸收紫霞赤氣這個大補之物,恐怕第二元神與本體的差距是肯定要越來越大了。真不知道按照這樣下去,本體何時才能追上第二元神。雖然說第二元神也是張湖畔的一部分,但是讓第二元神的能力遠超本體,張湖畔總是感覺有點怪怪及有些隱隱的不安。這也是張湖畔最初明明知道第二元神吸收紫霞赤氣的速度遠超本體,但還是選擇本體修煉的原因。

    于是張湖畔在接下來又開始修煉第二元神,用第二元神來吸收紫霞赤氣。只見在紫府的茫茫紫氣中,一個巨人盤膝而坐,周身紫氣繚繞,渾身散發著隱隱金光,一絲絲紫霞赤氣快速從全身紛奔入巨人體內,巨人身上的隱隱金光變得有些清晰起來。感覺著一絲絲能量快速的被第二元神吸入,張湖畔的心情是既開心又無奈,開心的是第二元神的吸收速度如預想中一樣快,自己很快就可以脫離這個深谷,重新見到日思夜想的人,無奈的是看著更加強大的第二元神和相比之下更加顯得弱的本體,總感覺心里別別扭扭的。

    一煉又是半年時間,這一天,深谷上空突然烏雲密布,雷電交加,一道異常強烈的閃電徑直穿透深谷上空的白色光芒,疾速地劈在深潭之上。深潭不堪此擊,潭水飛濺數米之高。

    後,原本深不可測的深潭竟然清晰地露出了底部,一大的深坑觸目驚心。

    張湖畔看著這瞬間發生的驚人一幕,嚇得瞠目結舌,光溜溜的身子更是被高高飛起的水花淋了個全身,嘴里念叨道︰“太恐怖了!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估計也扛不住如此威力的一擊!”良久之後張湖畔才恢復正常,只是感覺疲憊不堪,剛才頭腦里劃過上古巫術的符,手指不禁隨著腦海里的符快速的變化著手印,嘴里輕吐出古老而滄桑的咒語,突然感覺到自身和天地瞬間融為一體,一種天地能量任我取用的感覺涌了上來,所有的符、口中的咒語個個猶如實體般散發著隱隱金光,然後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古老的字符,一個似乎代表著宇宙無極,天地無限的完美字符。字符一形成張湖畔感覺到全身的力量似乎被字符抽而一空,接著感覺到天地能量也被字符快速的吸引了過來,頓時雷電交加,產生剛才的恐怖一幕。93b303

    “果然不愧為上古巫術,以本體為媒介,以符和咒語為手段讓天地能量為我所用,天人一體,追究天地的起源之力,果然高明至極。可惜現在本體才到元嬰初期的水平,剛才運用巫術中的陽雷訣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量,估計需要數天才能恢復過來。如果本體的實力夠強大的話,見到分神期的高手,隨手給幾個陽雷訣就完事了,根本就不需動用第二元神。”張湖畔感嘆道。

    正當張湖畔感慨之余,突然深潭地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殺!殺!殺!無數暴戾、凶橫的殺氣從深潭處涌出,整個深谷瞬間殺氣四騰,深谷的溫度瞬間也因為這漫天的陰森殺氣而溫度驟降!頭顱成山,血流成河,赤地潛力,金戈鐵馬,一場場凶殘廝殺的場景紛紛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無邊的殺氣讓張湖畔感覺猶如身陷沙場。張湖畔急忙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無名指,其它三指不動,口吐一奇怪的金色水晶斗大怪符,正是巫術的清靜訣,才緩緩抵住了這漫天殺氣的入侵。過了片刻後,那股殺氣才慢慢淡去。見殺氣淡去,張湖畔沿著殺氣的方向尋去,在深潭中央,正是雷電劈過余下的大坑,有一道白光時隱時現,殺氣正是從那下面涌出。

    莫非這深潭之底還有凶殺之物,張湖畔心里暗自驚訝。一個飛身入水,刺骨的潭水以及仍然潛伏在潭的強大殺氣,讓張湖畔不禁有點毛孔悚然,急忙調動小宇宙內的星體力量,一顆、兩顆、直至三顆才勉強擋住了那刺骨的寒意和不停吞噬著本體意念的強大殺氣。

    越是接近潭底,殺氣越是濃重,但是越是接近潭底張湖畔卻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到了潭底,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強烈,張湖畔調動星體能量,一股白光沖出,重重的轟在潭底。“轟!”一個沉悶的聲音在谷底響起,超強的爆炸力使深潭立馬沖起一個巨大的水柱。潭底的坑更大了,深度竟達數十米,四周的水紛紛涌向大坑。張湖畔再次出擊,奔涌而來的潭水紛紛被白光沖擠開來,不能前進寸步。

    沒有水的深坑內,赫然可見一把大刀,此刀身長四尺、寬有半尺,通體透明,似是用頂級水晶所鑄,其色金黃,而又隱現血光,混合而成一種奇特的金紅色。刀身內側一條動物脊椎骨清晰可見,椎骨上的骨刺尖銳如利齒,觀之即令人心寒膽戰,想必這椎骨生前定屬于一頭凶殘的猛獸。刀刃極為鋒銳,鋒芒懾人,一望而知必是神兵利器。刀尖略為向上翹起,收成一道完美的弧形,而在刀脊靠近刀尖處,打造成幾枚鋸齒狀的缺口,更可增加刺入人體後的殺傷力。但鋸齒之後約三尺長的刀脊完全是平滑的直線,這樣在整體上給人一種無以言喻的美感。靠近刀柄處,刀身逐漸加寬到近一尺後又急劇收窄到三寸寬,並有一個略微上曲的弧形,因此整體上雖然是一柄直形長刀,卻讓人感覺到這柄刀是“直”與“弧”的完美結合,無論橫劈直刺都一定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刀是金屬鑄造,纏以蛟筋,形似張開的虎爪,給人一種猙獰猛惡的感覺。刀柄有四尺長,寒鐵所鑄,只有寸許粗細,布滿精細的螺旋紋路,利于掌握牢固。

    “虎魄刀!竟然是蚩尤所用的神兵虎魄刀!”張湖畔內心既是狂喜又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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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虎魄神刀(下)

赤氣中傳自腦海里的殘缺信息,張湖畔知道此刀乃蚩兵,取天外異物打造,用坐騎白色戰虎祭刀,封入白虎魂魄,用自身精血淬火而得的神兵利器。刀身上那條脊椎骨就是蚩尤坐騎白虎祭刀之後,顯現在刀身上的條紋。

    張湖畔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取刀,一股濃厚的化不開的殺氣直侵腦海,一聲撕天裂地的虎嘯聲在腦海里響起,一種凶殘的意識漫天的涌入腦海,張湖畔大駭,真沒有想到這把刀竟然會有意識,如果讓此意識入侵腦海,抹殺本體的意識,估計以後就不是張湖畔控制刀而是刀控制張湖畔了。張湖畔瞬間沖出深潭,手結法印,再也顧不得保留實力,拼命催動著第二元神強大的神念攜帶著本命精神印記向虎魄意識沖殺而去,兩股強大的意識相撞在一起,轟!腦海里一聲巨響,一切似乎歸于寂靜,第二元神的神念以及藏與其中的本命精神幾乎被撞得煙灰雲散,萎靡不振。那股強大的意識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這一撞擊殺氣頓時減弱了不少,灰溜溜的退後不少。

    張湖畔急忙咬破舌尖,撲,一口夾雜著蚩尤精氣的本命精血噴在了刀上,頓時刀身血光一陣大盛,然後又隱入刀身。那股強大的意識被這股血氣噴的支離破碎,紛紛沒入刀身上那條白虎的脊椎骨內,再也沒有絲毫動靜,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從手傳到了張湖畔的心神。不過此時的張湖畔卻是臉色蒼白,渾身乏力,剛才那股強大的神念對撞,再加上本命精血的損失讓張湖畔身疲力絕,體內的七星似乎也暗淡了不少,本來吸收了大量紫霞赤氣,已經到了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竟然被打回到養神中期的境界,對于第二元神被打回原形,張湖畔倒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甚至還有點驚喜,只是本命精血的損失卻讓本就不是很強大的本體似乎又弱了一絲,這讓張湖畔很是心疼。

    看著手中因為吸收了自己本命精血後,刀身變得漆黑如墨,在刀尖處卻生生長出了虎爪一樣的金色圖案。虎魄在手,感覺到刀中隱隱不安分的戰意——那是一個王中之王的咆哮聲,是一個渴望戰斗的靈魂在嘶吼!不過跟剛才那股沖天的殺氣相比卻是弱了不少。張湖畔終于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入虎魄神刀。虎魄神刀內竟然被蚩尤刻入了上古凶陣奪魂滅神陣,幸好腦海里有這個陣法的信息,否則以張湖畔的修為一進入這樣上古凶陣,估計還沒弄清什麼情況,神識就已經被此陣絞殺,只是如今既然知道此陣的布置,當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不過身處上古凶陣,張湖畔還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否則稍不留神那絲神識就要灰飛煙滅了。很快張湖畔的神識就來到了奪魂滅神陣的陣心之處,白虎脊椎之內隱約可見一凶狠白虎,一絲紫霞赤氣環繞于脊椎四周。93b303

    “蚩尤果然是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懂得將戰虎的脊椎布成陣眼,將虎魄封印于脊椎之內,以戰虎如此凶殘的魂魄主陣,估計這個奪魂滅神陣一定厲害無比。那絲紫霞赤氣應該就是用來封印虎魄之物,怪不得蚩尤要用自身精血淬火,原來是以自身的精血壓制虎魄。”想到這張湖畔不禁心里一陣慶幸,估計剛才虎魄發威是因為封印的紫霞赤氣經過漫長歲月有點減弱,才被虎魄逃出一絲意識,幸好自己的血液中含有紫霞赤氣,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93b303

    雖然明白這些,張湖畔卻只能無奈的望刀興嘆,奪魂滅神陣以張湖畔的修為最多也就能發揮個萬分之一的功力,更何況陣眼之中還有一個凶神惡煞,張湖畔根本就不敢踫觸。如果自己夠強大的話,再加上這樣的神兵,就算是破虛境界又能將自己如何,虎魄神刀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滅佛的凶器,只要虎魄刀一揮不就完事。可惜!可惜啊!張湖畔滿臉惋惜之情。無奈的準備將虎魄神刀收入乾坤戒中,只是這上古神器卻跟那個八阪瓊曲玉一樣放不進去。幸好張湖畔知道了此刀的陣法,又身具紫霞赤氣,倒也不怕此時牢牢封印的虎魄會有機會造反,將虎魄神刀暫時簡單煉化一下,收入體內,至于此刀最核心的戰虎虎魄卻是絲毫不敢動將它煉化的主意。

    眼看到手的上古神兵,卻只能用作欣賞,將之供于體內,張湖畔感到極度的郁悶。本來自己的身子已經恢復正常,再扛這這樣一把上古神兵出谷,哪個敢小瞧武當。只是如今看來自己還得小心守著虎魄這個秘密,否則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啊。武當人單力薄,別被人搶了神兵。一想起武當,張湖畔眼里不禁流露出一絲懷念和興奮,沒有想到自己大難不死,不僅功力恢復,煉成強大的第二元神,得到了神兵,還從蚩尤的精氣所化的紫霞赤氣中學得了很多極其厲害的上古知識,就連一直苦苦尋的煉制龍魄精血的方法也已經找到,龍魄精血煉成的仙丹在上古時代被稱為龍魄丹。只要再找到其他幾樣配料,武當興起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不過很快張湖畔那股興奮勁又癟了下來,不說那幾樣配料聞所未聞,煉制龍魄丹的還是個未知數,就算龍魄丹煉成,畢竟武當起點低,還是需要漫長的歲月才有可能趕超那些古老門派。

    似乎感覺到張湖畔那絲消沉心境,剛剛煉入體內的虎魄突然散發出濃濃戰意,張湖畔不禁深受感染,一股豪情萬丈沖天而起,迎頭一聲長嘯。高聲喝道︰“師父.徒兒一定振興武當,不負您所托付!”93b303

    看了看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身子,感覺到一絲絲恐怖的能量在肌肉中流動,一絲滿意的笑容爬上了嘴角。經過一年的修煉不僅本體和第二元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最為可觀的是全身筋骨竟然被紫霞赤氣淬煉的猶如鋼鐵,跟以前那副身軀比起來不知結實多少倍!該是出去的時候了,張湖畔暗自思量。只是手中還缺少一些稱手的法器,紫炎劍在與凌道子打斗的過程中丟落了,七彩仙甲被炸得粉碎,雖然體內藏了一把上古神兵,卻是只能看不能用,乾坤圈雖然是上好法器,但里面放了太多的寶貝,見識過了真正的高手,張湖畔再也不想拿著藏有自己全部身家的法寶去和人比斗。

    突然想起乾坤戒內還有一塊赤火天石,這可是一塊可以打造仙器級別的稀世礦石。只是因為以前的修為過低沒有辦法打造法器,如今自己本體的修為雖然只有元嬰初期的境界,不過第二元神卻已經達到了養神中期的境界。以第二元神養神境界的修為加上自己高超的煉器手法,而陣法方面張湖畔本來就從雲峰道長處學得一些,如今再從紫霞赤氣中得到了更多上古魔神大戰時的陣法。所以張湖畔絕對有信心用赤火天石打造出一件仙器級別的法器。

    只是要煉制何種法器讓張湖畔不禁有點為難,煉制飛劍本來是很好的一個主意,只是體內已經有把虎魄神刀。對于修真人士而言刀劍本是相通,有一把上古神刀已經足夠了,如果再煉制出一把仙器級別的飛劍似乎太過浪費,畢竟像赤火天石這樣的稀世寶貝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張湖畔考慮了半天,終于下定決心將這塊赤火天石按著九龍神火罩煉制,九龍神火罩據傳說乃太乙真人法寶.內有九條火龍盤繞.九條火龍口吐三昧真火.罩內騰騰焰起,烈烈火生.無論多麼厲害.被罩入九龍神火罩內也要被燒得魂飛魄散。

    本來張湖畔並不知道如何煉制此等上古仙器,只是紫霞赤氣所帶的上古知識信息很是復雜全面,竟然連一些上古的仙器煉制方法都有,雖然仿制品跟上古仙器肯定不能相比,但好歹也強過自己閉門造車煉制的法寶強。張湖畔之所以選擇煉制九龍神火罩,除了因為知道如何煉制九龍神火罩這等上古仙器,還因為赤火天石乃極品火性礦石,用它煉制的九龍神火罩雖然不能像真品一樣放出三昧真火,但是至少也可放出極其霸道的烈火,估計其威力雖不如三昧真火,也是相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煉制仙器卻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像雲峰道長這樣的天下第一煉器大師,到目前還在苦苦煉制那塊赤火天石。如果張湖畔沒有領悟到煉器的本質,估計又得在深谷呆個一年半載,現在盡管已經領悟煉器的本質,但是畢竟他所要煉制的是一件仙器,非同尋常,張湖畔只好無奈準備再拖延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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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狼妖一族

不僅是貴州的第一山.更是武陵山脈的主峰.武I處.算是貴州境內的最富有靈氣的一處地方.跟貴州其:成了鮮明的對比。梵淨山雄奇險峻,秀美多姿,美麗的黑灣和從山腳蜿蜒而出,溪水清澈,時而奔騰咆哮,時而涓涓細流,時而飛流直下,時而叮咚垂滴。山頂雲霧繚繞,變化莫測,端得秀麗無比。照理來說如此風景秀麗,靈氣充裕之處應該是群妖爭奪之地,只是在這梵淨山頂卻從來沒有妖怪敢到這里撒野。因為梵淨山乃妖界六大妖族之一的狼族所在之地,雖然在妖界六大妖族的排名中,狼族排在末位,但在貴州這個地方卻絕對是第一大妖族,所以就算很多妖怪覬覦梵淨山這塊獨一無二的風水寶地,卻也絲毫不敢動那歪腦子。

    梵淨山頂雲霧繚繞,變化莫測,隱約中方圓數百里的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向山頂雲涌而去,山巔之上有一巨大平地,平地中央一股猶如實體的靈氣徑直往上飄升,正是武陵山脈靈氣出口之處。五幢由青色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大宮殿圍著中央靈氣沖起之處按五行之陣井然座落,數股強大的妖氣從金位宮殿中沖天而起,此處正是狼族修煉洞府。果然不愧為妖界中的六大妖族之一,雖然比不得修真界的豪門大派,但比起那些修真界中的小門小派來,卻是強上不少。光是在梵淨山頂布置一個如此大型的八卦聚靈陣和一個五行隱逸大陣就需要大量的上好玉石,一般的修真門派還不一定有這麼大的手筆。

    坐落金位的宮殿大門此時正人進人出,宮殿之內五位男子一字排開坐于殿上,皆身披道袍,道袍的胸口位置繡著巨大的狼頭。狼頭的顏色各不相同,分別是金、綠、藍、紅、黃五色。此五人雙目精光開闔,目光如炬,強大的妖氣毫無顧忌的從身上散發出來,一陣如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向四周壓迫而去。當中著道袍中繡著金色狼頭的男子儼然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其余四位竟然也都有分神後期的境界。在五人下首位置,站著一年輕男子。殿內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戰戰兢兢地行禮後乖乖將手中之物交出,遞給這位年輕男子。年輕男子接物之後,轉身輕聲報出一聲物名,如果殿上五人點頭微笑,則奉供之人皆歡天喜地垂立一邊,而那些沒有得到認可的家伙則嚇得面如土色,灰溜溜的回去再作準備。原來今天正是十年一度的進貢之日,所有在貴州本地的妖族都必須在今日將精心準備的禮物進貢給狼族。如果所獻禮物能夠得到狼族之王的認可,則在接下來的十年中族群能夠得保平安,否則生活就難保太平了。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狼族作為貴州最強的妖族,在這個地方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少數幾個實力較強的妖族不肯屈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外,其他生活在這里的妖族無不小心翼翼地按照狼族所定的規則,每十年進貢一次,以保平安。

    “怪了,今年黑豹怎麼還沒有過來?”著金色狼頭道袍的男子掃視了一下眾妖,目光所過之處,眾妖紛紛低頭不敢正視。

    “啟稟大狼王,一年多前黑豹一族突然銷聲匿跡,此後再也沒有在武陵山脈出現過。”站立于宮殿之下的一位妖嬈女子,嬌聲答道。此妖嬈女子乃貓妖,跟黑豹素有一腿,所以對于黑豹的最為熟悉。難得有機會在這種地方開口,貓妖說的時候還不忘搔首弄姿一番,可惜殿上之人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反倒是宮殿之下的眾妖被她的豐胸豪臀搞得一陣欲火焚身,竟然忘了此處乃狼王之殿,兩眼流露出欲望之火。

    “竟有此等事,黑豹應該有碎丹期的修為,離元嬰期也不過就一步之遙,而且黑豹一族還有數十個金丹期的小豹,如果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將黑豹一族盡滅,不留一個活口呢?”大狼王臉色稍微變了變,難道在這個自己統治管轄的地盤內真的出了一個分神期的高手,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達到分神期境界就算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是實實在在的高手了,更何況在實力較為低下的妖界中,更是屬于當仁不讓的高手。如此的高手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出現,當然要引起高度重視,最好能將他收于旗下,如果歸入其他妖族的話,勢必會給自己現今的統治地位帶來麻煩。

    貴州境內,除狼族這個絕對強族外,其他幾家

    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特別是位于馬嶺河峽谷的虎妖一年更是實力大長。如果這位分神期高手讓他們招募了去,那麼對于狼族來說形勢就大為不妙了。在妖族這個世界沒有仁義道德這個概念.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今天狼族是貴州一帶最為強大的妖族,如果哪天被虎族趕超了,那麼這些如今在底下戰戰兢兢進貢的妖族們,就很有可能馬上倒戈相向,投入到虎族的旗下。所以大狼王臉色微變,內心極是不滿和氣憤,冷冷的掃視了旁邊其他四位狼王,然後又將目光盯在站在下面的各位狼妖。

    看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太注重修煉了,太不注意外界變化和族內管理了,發生這等事竟然也沒人及時向他匯報。

    雖說妖怪不如人那樣懂得察言觀色,但是狼王的不快還是很快就被眾人發現了,一些剛才對貓妖蠢蠢欲動的妖獸還以為狼王為此生氣,有些惴惴不安,暗自冒著冷汗,倒是貓妖這個狡猾的家伙,體會到狼王的一些心思,所以又是上前嬌聲說道︰“啟稟大狼王,媚狐一族也跟黑豹一族一起消失了!”貓妖其實知道黑豹是因為去搶媚狐一族的內丹而後消失的,只是在狼王面前卻不敢如此稟告,雖然狼王對于下面眾妖之間的廝殺掠奪幾乎不聞不問,但是現在在狼王面前,卻還是要表現出一派和平共處的假象,不好如此赤裸裸的說出黑豹劫殺媚狐一族之事。

    “哦,媚狐一族也消失了!”這次狼王的臉色變得更加明顯了,剛才狼王也確實注意到媚狐一族不曾來進貢,只是像媚狐這麼弱的妖族,被其他妖族滅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引起重視,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和黑豹一族前後腳消失的,這卻不能不引起狼王重視。

    “小貓,你干得很好!”說著一道金光從狼王的手中飛向貓妖,貓妖急忙用手一接,一看竟然是顆色澤極好的丹藥,估計能抵個十年的修煉。不禁大喜,急忙磕頭︰“謝謝大狼王賞賜!”眾妖眼里一陣羨慕。

    “狼七、熊霸、小貓你們三個再帶些手下好好去查訪一下黑豹和媚狐的下落!有情況及時上報!”大狼王威嚴地說道。

    隨著大狼王的聲音落下,殿下排排站里的眾妖中立馬走出一位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大漢,正是熊妖中一員——熊霸。狼七是那位剛才替狼王收禮的年輕男子,听到大狼王的命令,他也急忙和熊霸、貓妖站在一起。

    “是!”三妖領命離去。

    張湖畔此時正站立于八卦林深處的懸崖上,低頭望著下面雲霧騰騰的深崖,滿臉感慨之色,世事瞬息萬變,沒想到我張湖畔又回來了。煉制九龍神火罩這樣仙器級別的法器,果然跟煉制普通的法器決然不同,竟然花費了張湖畔整整十天的時間。煉完九龍神火罩後,以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境界幾乎都有點虛脫。考慮到現在虎魄神刀還不能用,于是在煉制了九龍神火罩之後,又花了一天時間煉了一把飛劍,取名青雲劍。據傳青雲劍乃魔家四將中魔禮青之物,“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這風乃黑風,風內萬千戈矛,若乃逢著此風,四肢成為齏粉。若論火,空中金蛇攪絞,遍地一塊黑煙,煙掩人目;烈燒人,並無遮擋。”張湖畔煉制的青雲劍當然不能跟魔禮青的飛劍相比,用的材料也只是乾坤戒里普通飛劍重新煉化而成,不過劍中同樣封有地、水、火、風四符印,再加上張湖畔高超的煉制手法,竟然硬生生地將其煉制成超品飛劍,雖然跟仙器還不能相比,但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極其厲害的法寶了。

    “先去苗寨吧,憑空失蹤了一年多,熊家爺孫倆恐怕要擔心死了!”張湖畔喃喃道。然後手向懸崖處一揮,數棵七星草連根帶葉完好無缺的飛入張湖畔的手中。接著一陣空間的扭曲張湖畔消失在懸崖處。

    然而此時,西江苗寨熊百濤爺孫倆的吊腳樓中正迎來兩個不速之客。只見兩個面色及其陰森,一位身著暗色苗家民族服裝,瘦骨嶙峋,另外一位身穿花色衣服,膚色略帶褐色,頭大如斗。而熊麗薇正戰戰兢兢,躲在熊濤的身後,眼里充滿了恐懼。熊濤用手護住身後的孫女,兩眼流露出極度的仇恨目光。
alfa0822 發表於 2008-7-15 15:21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白巫師

桀!這個應該就是你的孫女吧,一轉眼竟然這麼大了骨嶙峋的男子兩眼發光,滿是興奮與嗜血,猶如野獸見到了獵物。

    “烏灑,你造的孽還不夠嗎?天神賜你巫術難道是讓你來禍害人間的嗎?”熊濤憤怒地指著烏灑聲色嚴厲地喝道。

    “哈哈,巫術,我倒想問問為什麼我們黑巫師注定要躲在黑暗的地方,而你們白巫師卻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人們的尊敬!沒有我們這些黑巫師,如今苗寨早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地盤!如今政府又要搞什麼破除迷信,那些忘恩負義的家伙竟然還視我們黑巫師為邪惡之人,避恐不及!”烏灑歇斯底里的說道,臉上滿是不甘。

    原來在苗族,巫師分為黑、白巫師,白巫師以醫病、祭祀、求福、求神為主,行為正派,平日里為部落中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師則是以陷害、蠱惑、殺死敵人為生,屬于戰斗派,最神秘的莫過于下蠱。蠱以毒蟲幼蟲開始飼養,然後喂以精血以蠱惑敵人然後奴化敵人,以為己用。在以前黑、白巫師在苗族中都是備受尊重,在苗族中擁有超然的地位。只是如今現代科技發達,苗族部落的人受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政府也有意識的破除苗族人對巫術的盲目信仰,再加上苗族巫術的慢慢落敗。一些白巫還好,除了巫術之外還會一些醫術,所以在苗族中仍然備受尊重。就像熊濤,大家都知道他是江西苗寨的醫生,暗地里的身份卻是苗族的白巫師。而黑巫師可就慘了,本來就是屬于黑暗,見不得光的人物,如今部落之間基本沒有戰斗了,黑巫師更是顯得多余。黑巫師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更可況練巫術也是需要大量錢財的,于是一些黑巫師紛紛背棄以前保家衛國的優良傳統,開始墮落,利用巫術謀財害命,幫人報仇收取酬勞。如此黑巫師在苗族人的眼里更是成為邪惡的代表,而黑巫師從倍受人尊重的地位,淪落到如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些狂熱的黑巫師,開始走入極端,他們認為是白巫師在破壞他們的地位,是白巫師奪走了他們的榮耀,只要把白巫師趕出苗寨,榮耀和尊貴將會重新回到黑巫師的身上。

    于是一場黑白巫師之間的戰爭在十五年前開始了,雖然黑巫師本就為戰斗而生,驍勇善戰,但是白巫師的祝福、求神、醫術等各個巫術卻恰好是黑巫師的克星,所以在開始時白巫師節節敗退,但是到了後期,黑巫師的傷亡率過高,而白巫師借助自身高明的醫術和救治巫術,相對來說傷亡要小一些,再加上苗族里的一些勇士都幫助白巫師,最後戰爭以黑巫師戰敗,被趕出苗族而結束。不過在那場戰爭中,白巫師也傷亡慘重,以前像西江苗寨這樣的大寨,至少有十來位巫師,如今卻只剩了兩三位,熊濤的兒子和兒媳婦就是死于那場戰爭,而烏灑的兒子卻是死在熊濤之手,可見當初那場戰爭的激烈程度。如今巫師基本上都慢慢融入了苗族人的生活,巫師的身份不再提起。

    “你今天來到底想要如何?”換作以前熊濤或許會再次怒叱烏灑,但是如今身後躲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孫女,而且烏灑這次明顯有備而來,跟他一起來的那位雖然不知道實力如何,但是從看他脖子處的一條細紋來看,很有可能是南洋或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降頭師的降頭術听說也是極其厲害的巫術。

    “哈哈,老熊,以前在西江苗寨你不是巫師第一人嘛!怎麼如今膽怯了?你當年殺我兒子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我烏灑呢?”烏灑眼里射出極其仇恨的眼光。“我也不想趕盡殺絕,當年你殺我兒子,如今我只要你身後的孫女抵命,哈哈,這樣總夠意思了吧!”烏灑得意地笑道。

    “休想!”熊濤兩眼怒瞪著烏灑丑惡的嘴臉,暴喝道。

    “嘿嘿,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氣了!”烏灑干癟的嘴巴一張,一道紫影從烏灑的嘴里飛了出來,雷馳電掣般向熊濤而去。

    熊濤臉色巨變,急忙張嘴,一道金光從嘴里飛出,迎上那道黑影。

    “金蠶!”

    “紫蜈蚣!”

    兩人的臉上同時變色。

    在苗族中最厲害的巫術就是蠱術,一般的巫師都會養蠱。他們把毒蟲例如蜈蚣,蠍子,天蠶,蟾蜍,七步蛇,等劇毒的爬行動物,或是毒蜘蛛,毒蜂等毒昆蟲,一起放在一個壇子里,讓它們自相殘殺,然後會產生一個唯一的勝利者,而這個勝利者在吃掉其他毒蟲後,變成一條更加毒的毒蟲,這就是蠱的原始體。如果死的最後一只是金蠶,那麼這只蠱就叫做金蠶蠱,如果死最後的是一只蠍子,那麼叫毒蠍蠱,然後這只蠱體死後會腐爛,生出蛆蟲,這就叫蠱了。在苗族中,金蠶和紫蜈蚣都厲害難得的蠱。所以如果巫師找到這樣的蠱,一般

    血喂養,將它培養成自己的本命蠱。一般情況下,I放出本命蠱的,因為本命蠱與宿主心心相連,一旦本命蠱受傷巫師本人也將被重創,如果本命蠱被殺,宿主體內的蠱卵將紛紛破卵而出,宿主的精血將被吸食一空,極其痛苦的死去。

    看來烏灑對熊濤的能力仍然心存顧忌,上來就用上了本命蠱——紫蜈蚣。

    空中金紫光影交錯,不時有刺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紫蜈蚣快速的揮舞著尖牙利爪向金蠶閃著金光的身子抓撕,刺耳的金屬劃撕聲不時響起,只是金蠶的身體卻堅若鋼鐵,紫蜈蚣的爪子根本劃破不了金蠶的金色披甲。金蠶發出怪異的聲音,快速的反擊,身子不時閃動著,嘴里卻快速的放出淬著毒液的蠶絲,飛向紫蜈蚣,試圖將紫蜈蚣纏捆,只是紫蜈蚣確實是極品蠱,還沒有等蠶絲繞身,鋒利的爪子飛速的劃斷刃若金絲的蠶絲。

    空中兩蠱在飛快激烈的戰斗著,熊濤和烏灑兩人卻是面無血色,兩眼緊張的盯著空著飛蠱,嘴里快速的念著奇怪的咒語。熊濤暗自叫苦不已,烏灑紫蜈蚣的爪子雖然無法抓破金蠶金甲,但是爪子劃過之處的劇痛讓金蠶變得煩躁不安,本命蠱與宿主心神相連,雖然金蠶身上的劇痛傳到熊濤的身上後減輕了不少,但是也讓熊濤苦不堪言,更何況烏灑的身邊還有一位降頭師沒有出動。烏灑此時也好不到哪里,雖然金蠶的毒絲被鐵蜈蚣利爪劃斷,但是那卻急劇的消耗著鐵蜈蚣和烏灑的體力,沾在身上的毒液似乎也慢慢滲透入蜈蚣體內,如果不是紫蜈蚣也是劇毒之物,以毒攻毒,紫蜈蚣早就斃命了,只是金蠶的劇毒畢竟厲害無比,紫蜈蚣攻擊的速度明顯減緩了許多,而烏灑也感到全身有絲酥軟乏力。

    見烏灑久攻不下,一旁觀戰的降頭師臉上明顯浮上一絲不耐煩的神情。陰險的笑了笑,他才不會傻得直接去面對恐怖的本命蠱,也不會傻得去接近正在施展蠱術的巫師,能放出如此厲害本命蠱的巫師,他的周身一定有許多細小肉眼不可見的蠱。只見他雙眼盯著熊麗薇,嘴里開始輕吐著奇怪的咒語,手里不停的劃著符咒,降頭師的眼楮開始閃爍著蠱惑神采。熊麗薇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兩眼無神的盯著降頭師,兩腳無意識的慢慢向降頭師走去。

    熊濤見狀大驚失色,在剛才他見到烏灑時就知道來者不善,偷偷的布置了一絲極其厲害的蠱,在自己周身兩米的範圍內,常人根本就不能進入,只要熊麗薇不走出這個範圍,他人想進攻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位降頭師竟然會靈降術,能使用靈降的降頭師,通常是降頭師里功力較為高強的人,降頭師用自己的意志力,令受害者產生幻覺,或迷失意識,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但,一旦降頭被破,被其降頭反噬也是最厲害。因此,使用靈降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對方必然逃生無門,只能任降頭師予取予求,直至降頭師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脫離對方的掌控。

    眼看孫女要邁出保護圈,熊濤臉色大變,突然大喝一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向空中,瞬間沒入金蠶體內,頓時金蠶全身金光大盛,身子急劇膨大,短短時間內竟然有小蛇一般大,小嘴里猛吐金絲。見熊濤竟然這麼快就以本命精血喂養金蠶,烏灑有點措手不及,急急控制紫蜈蚣躲避金蠶的進攻。雖然烏灑一陣慌亂,但是眼里卻閃過了一絲亮光,一般巫師除非到生死關頭才吐出本命精血,否則絕對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因為本命蠱都是非常強大的蠱,當本命蠱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巫師需要費很大力氣壓制本命蠱的強大,否則稍有不慎,本命蠱將反噬宿主。所以很多養蠱之人將蠱養到一定程度,會將蠱轉嫁給別人,以求自身平安,故在苗族有“嫁蠱”一說。熊濤年級已大,金蠶又是如此厲害之物,在他本命精血的滋補下更是強大,而反觀熊濤卻是雪上加霜,估計自己只要在堅持住一會兒,熊濤將要被自己養的蠱反噬而亡了。

    一口精血吐出後,一陣暈眩上頭,熊濤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全身虛弱無力,急劇強大的金蠶也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體內的蠱卵似乎隱隱有破體而出的形象。不過熊濤卻根本來不及顧及這些,急忙伸手拉住還在往前邁步的孫女。

    “老頭,你也太小看我的靈降術了吧!”降頭師見熊濤試圖阻止,滿臉不屑,眼里的蠱惑神采更是妖艷地閃爍著。“咬!”降頭師輕吐一言,熊麗薇本來呆滯的眼神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張口就向熊濤的手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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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巫神現身(1)

”熊濤一聲痛呼,手臂被咬之處鮮血淋淋,不過拉的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松。    血腥之味在空中彌漫,強烈地刺激著金蠶,金蠶煩躁不安地向紫蜈蚣發起了了一陣猛烈的進攻。烏灑眼里閃過興奮的目光,以烏灑的見識知道這是金蠶聞到宿主的鮮血,反噬現象的前奏,急忙指揮著紫蜈蚣避其鋒芒,準備看著仇人被自己的本命蠱反噬而亡的痛快場面。

    金蠶不時傳過來的急躁讓熊濤越來越是絕望,現在將手臂處的鮮血擦干,然後急速用強大意念控制金蠶或許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此時熊麗薇的突然失態又如何能讓熊濤集中意念。熊麗薇還是毫無意識的掙扎著要離開熊濤,看著孫女此時的模樣,熊濤眼里流露出巨大的傷痛和絕望,熊麗薇從小雙親皆亡,和熊濤相依為命,可以說熊麗薇就是熊濤的命根子,雖然明知今天難逃死劫,但是熊濤決不允許寶貝孫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一點委屈。

    熊濤的手掌緊緊地抓住熊麗薇的手,目光一一地從烏灑兩人的臉上掃過,眼里充滿了仇恨,目光說不出的寒冷,似乎想竭力把眼前這兩個仇人的模樣刻在心底。踫上熊濤如此冷峻的目光,烏灑和降頭師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是降頭師內心的這一個寒顫使他的靈降術出現了一絲破綻,還是至親之人那種護犢深情喚起了熊麗薇的一絲神智,就在這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兩眼呆滯的熊麗薇眼里似乎閃過了一絲亮光,也停住了走向降頭師的腳步,呆呆地看著熊濤以及那被自己咬得鮮血直流的手臂。

    見孫女似乎恢復了些神智,熊濤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拼命地將孫女攬在懷里,不禁老淚縱橫,眼里再也無視身邊的兩個強敵。

    “熊濤,你想和你的孫女死在一起嗎?門都沒有,我要讓你的孫女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金蠶活活咬死!哈哈!”烏灑惡狠狠的叫嚷道。身邊的降頭師對于熊麗薇的一絲覺醒很是惱火,手指再次快速的變化,嘴里吐出奇怪的咒語。

    本來已經安靜地靠在熊濤懷里的熊麗薇突然如發瘋般的想要掙脫熊濤的雙臂,熊濤無助的仰天長嘆,再也顧不得對金蠶的控制,只是拚盡全身力氣用雙臂死死地抱住熊麗薇。

    “哈哈哈哈!”烏灑和降頭師在一旁狂笑不已。熊濤此舉正對他們的胃口,還有什麼比眼前這幅景象更讓他們興奮的。只見本就一直煩躁不安,陷入極度嗜血狀態的金蠶,一失去熊濤的控制後,再也顧不得與烏灑的紫蜈蚣搏斗,反而身子一扭,回頭就向熊濤飛射而去。

    情況非常緊急,熊濤爺孫倆眼看將命喪黃泉,烏灑和降頭師內心充滿了勝利的喜悅。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音符,一個斗大的金光大字猛然乍現,將那只金蠶牢牢地封印在空中。接著一個年輕人閃電般飛身入屋,張湖畔如天神般降臨。張湖畔遠遠地就見到一道金光射向熊濤,他現在可是當今世界唯一繼承了上古巫術之人,那道金光一閃,就立馬知道是毒蠱之一金蠶蠱。對于熊濤,張湖畔只知道他是苗醫,對于他的白巫身份卻是一點不知,見金蠶蠱向熊濤飛去當然大急,也顧不得有任何保留,直接口吐上古降蠱巫咒,人也隨聲趕到。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火石電光之間,緊緊抱著孫女,準備奔赴黃泉的熊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而烏灑和降頭師卻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詭異現象給驚呆了。

    張湖畔兩眼一掃,見到熊濤和熊麗薇抱在一起,臉色頓變,熊麗薇呆滯的眼神怎麼可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眼楮。心中不禁大怒,回頭冷冷的盯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說道︰“如此雕蟲小技,也敢出來為非作歹,哼!”

    張湖畔的這聲冷哼中夾帶著強大的精神意念攻向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以降頭師的精神力量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張湖畔那聲輕哼如一聲巨雷在降頭師的腦子里響起,“轟”降頭師的精神意念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臉色變得蒼白,一抹血從嘴角里流了下來,兩眼恐懼的盯著張湖畔。懲罰了降頭師後,張湖畔才微笑著轉向熊濤和熊麗薇。

    熊濤本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抱著熊麗薇默默等待金蠶來索命。然而金蠶的進攻卻沒有想象中那麼迅速,正在詫異間,卻听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抬眼竟看到了已經人間蒸發了一年多的張湖畔。

    然

    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眼前這個被一斗大古怪金字封牢降頭師似乎受了傷,嘴角的血還在不住地下滴,而烏灑再也沒有原先的得意,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熊濤這樣一位活了七十多歲的老人,自認為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面對眼前這瞬間逆轉的局勢,怎麼也回不過神來。張湖畔在熊濤眼里可是凡人一個啊!可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又不能不令他相信,這是因為張湖畔的到來引起的。

    “爺爺!”熊麗薇的叫喚暫時喚回熊濤的神識,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般,急忙用雙手抓著熊麗薇一雙孱弱的肩膀,看到孫女依然靈動清澈的眼楮,不禁老淚縱橫,驚喜地再次將熊麗薇抱在懷里,聲音顫抖地說道︰“乖孫女,乖孫女,你終于醒了,爺爺以為死之前再也听不到你的聲音了。”

    看著熊濤爺孫倆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中,張湖畔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一絲感動,一絲人間真情在心底蕩漾,不禁想起了遠方自己牽掛的人。

    一直發呆的烏灑終于回過神來,見三人當前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自己身上,一絲陰險閃過眼角,干枯的手暗自劃著古怪的字符。而此時稍微恢復一些正常的降頭師,雖然眼里還是充滿著恐懼,不過心底卻開始升起一股復仇的情緒,張湖畔剛才那股精神攻擊讓降頭師的精神力量損失不少。降頭師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符,快速咬破舌尖,暗自向烏灑遞了個眼神,然後一口精血噴在字符上,嘴里急念怪咒,降頭師竟然施展陰符降加血咒,此符乃是利用陰兵、煞神行事,以達到求術者本身之目的,而陰符降加血咒更是極大的加強了陰符咒的威力,只是如果此咒被破,降頭師將被嚴重反噬。一見降頭師噴血,烏灑也是輕喝一聲。突然陰風大作,一股濃厚的陰煞之氣彌漫開來,這正是降頭師施展陰符降的效果,隨著這股陰風,一道紫光閃電般射向張湖畔。

    他們兩人私底下的手腳,就算以張湖畔本體的實力都可以一清二楚的覺察得到,更何況如今又多了一個強大的第二元神。只是降頭術和蠱術都是巫術的一種,剛學會了上古巫術的張湖畔對如今世上的巫術倒也有番好奇,于是並沒有立即阻止兩人那番動作。只是當那股陰風汨汨,紫光閃過時,張湖畔眼里明顯閃過一絲失望。這些巫術也未免太次了點,蠱術練到高明一點,蠱主與蠱物心心相通,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手勢和語言,甚至蠱也可大可小,突隱突現,取人命于無形之中,在上古時代就是極其利害的仙人,有時都會不小心被蠱侵入體內。而陰符術,一看那股陰風和陰煞就知道無非是聚攏了一些孤魂野鬼,這些劣質的鬼魂根本還無法跟陰陽師的式神相提並論。看來如今的巫術自從蚩尤戰敗後,確實敗落得一塌糊涂。

    “小心!”一听到烏灑那聲熟悉的指揮蠱的聲音,沉浸于喜悅之中的熊濤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還有兩個敵人在虎視眈眈,急忙提醒張湖畔。

    熊濤充滿關切的驚呼聲,頓時讓張湖畔感到一絲慚愧,就自己的一時好奇,打擾了爺孫倆。“——”一個極其古怪的金光閃閃的字符從張湖畔的嘴里射向了紫蜈蚣,原本如凶神惡煞般的紫蜈蚣陷入跟金蠶一樣的命運,被金字封牢,絲毫動彈不得。對付降頭師招來的孤魂野鬼更是簡單,張湖畔根本懶得出手,只是稍微有意識地放出一絲體內虎魄刀的氣息。虎魄刀里不僅布置著上古凶陣,更是囚禁著蚩尤戰虎強大無比的魂魄,對于那些孤魂野鬼,虎魄刀會毫不客氣地將其吸入奪魂滅神陣當中,作為戰虎魂魄的點心。所以那些孤魂野鬼剛一出現,立馬就被虎魄刀的氣息嚇得四處逃竄,瞬間便無影無蹤。

    為了此戰,降頭師可是下了極大的本錢,通過那張陰符,降頭師將自己很大一部份的精神意念黏附在孤魂野鬼身上,想指揮他們向張湖畔進攻,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受控制地離去,頓時讓降頭師大感頭暈,大腦如遭針刺一般,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臉色變得跟死人一樣蒼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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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巫神現身(2)

好不到哪里去,此時正滿臉恐怖,面如土色,心神不蜈蚣的無助和恐懼,可是無論如何指揮紫蜈蚣始終無法脫離金字封印。本命蠱受人控制,跟他自己受人控制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控制之人通過折磨本命蠱更可以叫蠱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起這樣恐怖的事情,烏灑更是恐懼,再也顧不得太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撲”的一聲向紫蜈蚣射去,可憐的烏灑絕望的發現,自己的精血在一接觸金光就嗤的一聲沒了,紫蜈蚣依然沒有任何掙扎的空間。

    熊麗薇其實也早就看到了張湖畔,只是那種時隔一年多後重逢的驚喜以及接下來迅速發展的局勢,讓她的小腦袋一時回不過神來。直到張湖畔游刃有余地解決了眼前這兩個敵人後,熊麗薇才驚呼出聲,“湖畔哥哥!”,接著一個婀娜的身姿脫離了熊濤的懷抱,像飛燕投巢般飛向張湖畔,幾滴淚水飛落空中。

    摟著懷里正在低聲抽泣的熊麗薇,張湖畔內心既感動又是暗自焦急和尷尬。這要是平時,兩個好朋友經歷這麼長時間的生離死別後,驀然相見時的那種真情流露,根本就不用去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令張湖畔感到焦急和尷尬的是,在深谷修煉時,他衣服早已經“粉身碎骨”了,如今張湖畔雖看似一身青衣,其實那只是張湖畔給自己布的一個普通的障眼法而已,本來想到熊家先偷件衣服再出來相見,卻沒有想到卻踫上剛才的急事,讓張湖畔一時來不及穿衣服。這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抱著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算再怎麼真情流露,估計也要暗自尷尬吧。幸好張湖畔本事高強,可以給自己瞬間布上了一層柔和的護體真氣,一時激動的熊麗薇倒也沒有注意到手觸之處柔軟滑順,但是如果沒有那層護體真氣,估計熊麗薇的手就可以直接觸摸到張湖畔光溜溜的身子了,就算熊麗薇再怎麼激動,觸摸到那光溜溜的身子也應該會有所覺察吧。

    突然一絲蠶破繭而出的撕裂聲響起,那是非常細小的聲音,接著熊濤低聲痛哼一聲,一絲血從嘴角掛了下來。一般養蠱之人的本命蠱的蠱卵都是留在養蠱之人的體內,對于極其痛恨之人所謂的下本命蠱就是將體內的蠱卵想盡辦法下到仇人身上,然後由自己的本命蠱來控制蠱卵,讓被下蠱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被下蠱之人體內的蠱卵破繭,被下蠱之人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那絲細微的聲音響起,張湖畔臉色巨變,糟糕,沒有想到熊濤竟然也是養蠱之人,那只金蠶竟然是熊濤的本命蠱,他體內的蠱卵似乎已經要破卵而出,這對于養蠱之人可是及其恐怖之事,成百上千的金蠶破卵而出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就算把熊濤整個人吸干估計都不夠。

    在色變的同時,張湖畔也是極其的憤怒,直接鎖住了烏灑兩人的氣機。見張湖畔突然臉色大變,熊麗薇一陣臉紅,以為自己過分親密的行為讓張湖畔如此。卻不知道此時自己最親的人正處于生死一線之間,畢竟那絲細微的破繭聲音和熊濤特意壓抑的低聲痛哼聲,以熊麗薇常人之耳,再加上此時正處于見到張湖畔的驚喜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听到這些聲音。

    張湖畔也顧不得熊麗薇的錯愕和害羞,直接推開熊麗薇,一把拉過熊濤的手臂,直接動用第二元神,一絲絲真元力直接輸入熊濤的體內,朝著金蠶蠱卵所藏之處奔去。

    “爺爺!”熊麗薇這才發現熊濤的嘴角掛著血滴,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沒事,乖孫女!”見熊麗薇一臉焦急,眼淚直流,小手不停擦著自己的嘴角,熊濤一陣心痛,忍著體內的鑽心痛苦,強帶笑容安慰道。

    熊濤雖然強顏歡笑,但是嘴角一直滴流的鮮血,眼里的哀傷,又如何能讓一直相依為命的孫女安心,一種直接告訴熊麗薇她爺爺將要死了,將要離開她了,強烈的不安和恐懼頓時籠罩在熊麗薇的身上。

    蠱卵破繭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是束手無策,雖然張湖畔醫術高明,甚至剛才還施展了如此高深莫測的法術,但是熊濤壓根就不相信自己還能得救。無限遺憾無限留戀的看了看正滿臉哀傷和焦急的孫女,然後對正一臉嚴肅握著自己手臂的張湖畔說道︰“湖畔老弟,真沒有想到在臨死之間還能見到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但是你是我老熊這輩子交的最好的朋友,我的孫女就麻煩你了!”

    “湖畔哥哥,你快救救爺爺,你的醫術這麼高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熊

    張湖畔說的話提醒了熊麗薇,這里還有一位比她爺爺高明的醫生,急忙切切哀求道。

    只是此時的張湖畔卻仍然一臉嚴肅,對祖孫倆的話根本就不予理睬。大羅金仙遇上這樣的情況或許會束手無策,但是張湖畔畢竟傳承了上古巫術,對于這樣的情況自信還有解決的辦法,只是這樣的巫術還從未臨床試驗過,而且被施展的對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絲毫馬虎不得,所以張湖畔根本就不敢有一丁點放松。

    蠱卵就藏在熊濤的心髒周圍,有數十只金蠶已經破卵而出,正在吸食著血管里的鮮血,離心髒只有一點點距離。如果讓金蠶鑽入心髒,就算是張湖畔也要束手無策了。張湖畔急忙集中意念,將第二元神的神念分成一絲絲,每一絲神念都夾帶著一個上古巫術的法咒,像蠶絲一樣將金蠶裹住,每一道神念裹上金蠶,金光一閃金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這邊金蠶消失,那邊卻又有金蠶破卵而出,以第二元神強大的神念,也只能將它細分成數十股神念,更何況每股神念中還要夾雜著上古巫術的法咒,幸好張湖畔的第二元神已經有了養神境界,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雖然有些高手也能夠做到像張湖畔這樣將神念分成一絲絲,然後一一將金蠶裹住,把它消滅掉,但是那種消滅跟直接殺了蠱主沒有什麼區別。想想看,成百上千的蠱在體內 里啪啦的爆體,不說那些蠱毒,就是那爆體的威力,也會讓蠱主經脈具裂,立刻喪命。而張湖畔則的神念中夾雜著上古巫術的法咒,可以無聲無息的將蠱化為烏有。

    每一個金蠶的消滅,熊濤就感覺到一絲錐心的痛,雖然身上疼痛難當,但是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這麼多,他擔心的是金蠶一旦出體,自己身邊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熊濤的臉色越來越焦急,急急想要推開張湖畔,可是張湖畔的手如鐵扣般鎖著自己,根本就脫不開,而且怎麼叫張湖畔卻也不答應。無奈地對著自己的孫女大喝道︰“快點離開這里!”

    身為一個苗人,對于巫術和蠱多多少少總有些耳聞,雖然不是十二分清楚,但現在爺爺的這幅景象還是讓熊麗薇隱約感覺到些什麼。一旦意識到這一點,熊麗薇內心的恐懼無以復加,一個是自己至親之人,一個是這輩子唯一的好朋友,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發生那種意外,那她的生活又有何意義呢?

    “不,爺爺,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熊麗薇顧不得熊濤的怒喝,淚流滿面地倒在熊濤的懷里。

    烏灑雖然痛恨熊濤,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卻讓他不由得心里生出一絲羨慕。想想自己也馬上要和熊濤一樣被蠱蟲咬死,突然萬念俱灰。哎!至少熊濤還有朋友和親人,黃泉路上有人相伴。而自己呢,從小到大就跟各種各樣毒蟲打交道,一心想著振興黑巫師的地位,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失去親人、失去人格不說,即便是黃泉路上也是孤零零地無人作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體內還是不時傳來錐心的劇痛,但是卻沒有發生像傳說中的萬蠱嗜心的慘痛。而身邊一直握著自己手臂的張湖畔,臉色卻由紅潤轉蒼白再轉青色,如今更是大汗淋灕。一絲希望從熊濤的心底升了上來,雖然不知道張湖畔對自己作了什麼,但是卻知道這位神秘的年輕人這次很有可能創造了奇跡。

    “終于結束了,有強大的第二元神真好!”本來一直為第二元神的強大擔心,如今卻因為第二元神救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命,張湖畔終于由衷地感嘆擁有強大第二元神的好處。“如果能再為第二元神找到合適的宿體就好了,這樣自己就可以真正的分身成兩人,一個養神中期一個元嬰初期。也不會發生像剛才那樣讓第二元神控制本體來操作,而自己根本無法分心的事情。”

    “湖畔老弟,你救了我嗎?”雖然體內如今平靜如水,熊濤敢百分百肯定自己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消滅殆盡,但是這事情畢竟太過于匪夷所思,估計只有上古巫神才有如此本領,熊濤似乎還想再讓張湖畔親口來確認這件事,自己才能相信這事是真的。

    熊濤的話打斷了張湖畔的一時走神,這才回想過來,自己是救人命來,怎麼想到那些一點都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看了看一臉驚訝的熊濤和臉上還掛滿淚珠的熊麗薇,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alfa0822 發表於 2008-7-15 15:23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巫神現身(3)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熊麗薇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仍然控制不住淌淚,但心情卻已經愉悅無比了,激動萬分地抱著熊濤,嘴里喃喃地叫著︰“真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爺爺沒事了!”

    熊濤心里雖然已經認識到這個事實,但張湖畔的親口承認卻還是讓他感到深深的震撼。心里不停的叫喚著︰“巫神!巫神!”感覺這一切就像夢境一般,一下子很難相信這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

    而烏灑和降頭師呢,雖然氣機被張湖畔鎖住了,但是眼楮和耳朵卻還開放著。同為巫師一脈,他們當然知道體內蠱卵破繭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如果沒有上古巫神的出現,蠱卵破繭之日便是巫師喪命之時。自從老祖宗蚩尤戰敗後,九黎之民(苗族也是九黎後裔)就再也沒有見過上古巫術,只是靠著一些二三流的巫術躲在一些深山老林里,繼續頑強的戰斗著。

    繼蚩尤戰敗之後,竟然還有一位偉大的巫神存在,而這個巫神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熊濤、巫灑、降頭師控制不住地在心中默念著這個事實。三人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封印住金蠶和紫蜈蚣的斗大金字,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上古巫符!”三人的腦袋里幾乎同時閃過一道亮光。剛才的一切轉變得太快,他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神秘莫測的張湖畔身上,根本沒怎麼注意那斗大的金字。如今這仔細的一看,雖然不認識那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一種直覺告訴他們那就是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上古巫符。

    烏灑和降頭師由于氣機被鎖,此時還無法體會到那斗金大字所散發出來的特殊能量。而熊濤已經完全恢復,甚至因為張湖畔的幫助,他的經脈還得到了更好的修造,靈覺更勝從前。那一絲絲巫術特有的能量,在他留心的感知下,一絲不漏的被他捕捉到,這種能量與他們所使出的巫符完全不同,是上古巫符所特有的一種能量。

    雖然張湖畔並不是上古巫神,卻繼承了最高巫神蚩尤的一部分力量,甚至剛才還當著他們的面施展出了只有巫神才具備的能力,所以在熊濤、烏灑及降頭師的眼里,張湖畔儼然就是那傳說中才出現的尊貴無比的巫神,這如何不叫他們震驚不已。

    “巫門弟子熊濤拜見巫神大人!”眼前這個救他一命的人雖然曾經很熟悉,可是他所使的可是上古巫術,完成了只有巫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熊濤哪敢再有絲毫怠慢,急忙拉著熊麗薇就是一拜。搞得熊麗薇心里直犯嘀咕,這明明是湖畔哥哥,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巫神呢,爺爺是不是腦子銹逗了?

    在上古時期,蚩尤、共工、夸父、刑天這些巫神強盛一時,就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都曾經只是他們的坐騎。那時,九黎百姓無不以他們為尊,唯他們的命是從。在蚩尤等上古巫神們被軒轅一一擊敗後,九黎百姓被迫分散流落到各地,但即便如此,仍然無法改變這些巫神們在九黎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如今,隨著社會的發展,上古巫神的時代終于在歲月的洗禮中漸漸離去。但是仍然有一些巫神的狂熱崇拜者,比如這些巫師們,在他們的心里,巫神永遠是至高無上的,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一見熊濤向張湖畔跪拜,稱張湖畔為巫神,烏灑和降頭師的臉色變得更為厲害,在充滿了恐懼之余更是深深地懊悔,別看烏灑剛才對熊濤那般凶神惡煞,恨不得能將熊濤置之死地。但他也是巫師中的一員,對于巫神同樣是狂熱的崇拜者,巫神簡直就是他信仰的根基,在他心里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可是想象自己剛才干了什麼愚蠢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對巫神下手,對自己心里一直敬若神明的巫神下手,這跟揍自己的祖宗有何區別。降頭師也是巫門的一個分支,據說是一部分九黎之民遠逃他鄉,然後在他鄉落根,發展了降頭術這一巫術,所以此時降頭師的懊悔跟烏灑是一般無二的。

    張湖畔的身上流淌著一部分蚩尤精氣,而且剛才解救熊濤時全力施展了上古巫術,跟熊濤體內似曾相識的巫蠱抗爭,這更是在無意中激起了體內那股蚩尤精氣的共鳴。熊濤突然這麼一跪,他身上發出的微弱的巫師氣息,他身上流淌的九黎血液,再次刺激了蚩尤精氣。張湖畔隱隱感覺到有股霸氣不由控制地從體內沖了出來,一瞬間,張湖畔猶如魔神降臨,

    風凜凜,霸氣沖天,隨即整個房間里彌漫得滿是蚩尤再現,九黎復甦!那股傳說中的蚩尤氣息,那股魔神霸氣,頓時讓熊濤戰栗不已,也讓他內心狂喜不已。巫門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黑白巫師的戰斗,海內外各種巫門派系之間無休無止的斗爭,不就是因為少了一位強有力的巫神,一位真正偉大的領導者嗎?熊麗薇身為九黎之後,對這股氣息也是恐懼不已,條件反射似的低著頭,全身瑟瑟發抖。烏灑和降頭師,雖然恐懼和懊悔,但目光卻開始狂熱無比,那是一種“粉絲”見到超級偶像的沖動,可惜現在身子不能動彈,否則老早就跪地小雞啄米般參拜了。

    動物的敏感度似乎更超人類,那股蚩尤氣息一出,金蠶與紫蜈蚣猶如末世降臨,拼命地掙扎,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正是這種刺耳的響聲,喚醒了已經迷失在蚩尤精氣中的張湖畔。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還是讓張湖畔感到有些迷惑和擔憂,看來這個蚩尤精氣真有些古怪,自己得趕快加強本體的修煉。

    雖然對蚩尤精氣有些顧忌,但畢竟這股力量賜予了張湖畔新生命,而且對于蚩尤的孤傲和寧死不屈,張湖畔也有股深深的敬意,所以對眼前這些信奉蚩尤的子民們,張湖畔似乎有種天生的好感,同時感到有一種義務。

    “老哥,快快起來!”回過神來的張湖畔急忙將熊濤扶了起來。然後又用一股力量將熊麗薇托了起來,自己現在還是赤身裸體,還是少踫人家黃花大閨女為好。

    張湖畔還是一成不變地稱呼熊濤為“老哥”,以前不知道張湖畔的身份還可以如此稱兄道弟,如今已經見識到張湖畔的上古巫術,那麼張湖畔就是上天派來的巫神,重新帶領巫門興起的巫神,熊濤現在是萬萬不敢接受。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好勉強的,就如武當弟子見到張湖畔,無論張湖畔如何和顏悅色,那些武當弟子仍然戰戰兢兢。張湖畔一見熊濤如此就知道想和熊濤像以前一樣喝酒是不可能了,心里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無意間繼承了蚩尤精氣,又陰差陽錯地學到了上古巫術,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巫神,先不管這些,等會再解釋吧,先把烏灑和降頭師這兩個家伙解決了再說。

    “你看,這兩個人怎麼辦?”張湖畔問道93b303

    “全憑巫神做主!”張湖畔的問話讓熊濤有點受寵若驚,這等事情現在哪輪得到他來做主,急忙恭敬地回答道。

    見熊濤如此,張湖畔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手一揮,直接撤了兩人的封鎖。

    “參見巫神!”兩人終于獲得自由身,急忙連滾帶爬的來到張湖畔面前,一陣猛磕,頭已經磕出鮮血也絲毫不顧。

    倆人發自內心的對自己的恐懼和敬畏,讓原本還準備狠狠懲罰他們的張湖畔有點不知如何下手,于是只好無奈的用目光征求熊濤的意見。

    天下巫師本就同出蚩尤,所有巫師最大的心願也就是重新恢復巫術的輝煌。如今巫神重現,那這些個人之間的恩怨紛爭,黑白巫師之間的你爭我斗頓時變得無足輕重。在他們的眼里只要有巫神在,巫術、巫師重新輝煌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一直讓黑巫師耿耿于懷的身份、名分、地位等當然也不再是什麼問題。所以熊濤急忙跪著建議道︰“請巫神原諒他們的罪過吧!他們剛才並不知道您的身份。”

    張湖畔心里真是苦笑不得,自己之所以征求熊濤的意見是因為烏灑和降頭師剛才得罪的人是他熊濤,由他來決定這倆人的死活是考慮到他的意見,卻沒有想到熊濤根本就沒有想到自身的事情,在乎的竟然只是眼前倆人向自己動手這麼一項滑稽的事情。求情的理由也是因為他們不認識自己巫神的身份。

    既然當事人不在乎,而眼前倆人對自己又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張湖畔似乎找不到任何狠狠修理他們的理由,于是面無表情地說道︰“算了,你們起來吧!”。

    倆人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不過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半點聲音,頭上的血跡、滿臉的冷汗根本都不敢去擦拭。而烏灑更是似乎在苦苦忍受著什麼痛苦,本是干癟的老臉,扭曲得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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