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弟子現代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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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85 2008-2-20 01:37:2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1366737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07
第五百八十七章火燒西田山

   第五百八十六章  暫缺

    紅孩兒如今得了毗那夜迦的支撐,在南瞻洲西南部結交魔頭。紅孩兒師父是上古真仙慈航道人,父親是牛魔王,母親是鐵扇公主,如今還加上一個義父毗那夜迦,本身又有五昧神火絕技,厲害無比,那些邪道魔頭哪裡會不巴結他,很快便打成了一片,整天嚷著給新任的南瞻仙君一點顏色看看。倒是那幻蝶夫人有些頭腦,知道張湖畔既然能坐上南瞻仙君的位置豈是泛泛之輩,別到時引得南瞻仙君先拿他們這些人開刀。於是便提出了廣邀天下霸主,封殺南瞻仙君,給天庭一點顏色看看。

    紅孩兒的師父和義父都是西方教的人,而且西方教的勢力又是如此強悍,他們首先想到的當然是位於崇西平原西部的西方教勢力,於是紅孩兒便去西方拉人去了。

    元晨山的呂梁被新任南瞻仙君給一刀殺了,長耳定光仙豈會不知道,豈忍得下這口氣。但一方面,他跟雲中子同輩,自持身份,認為親自出手難免落個以大欺小的罵名,另一方面,他是西方教紫衣使者,張湖畔如今是玉帝任命的天庭重臣,他要是上門尋仇難免將事態擴大了。只是這口氣他又實在無法忍下,於是便派了數個徒弟下山,去南瞻洲西方發展勢力,朱宸便是一位,暗中尋機會給張湖畔下招。就算他們將事情鬧得再大,說起來終究是小輩打鬧,卻也不會將事態擴大。

    紅孩兒這一去南瞻洲西部,倒剛好跟朱宸湊到了一塊來,朱宸便建議去將隔壁的雲草宗也給拉攏過來。

    「去跟葛洪言,就說聖嬰大王紅孩兒和元晨山的朱宸來訪。」朱宸向看山門的弟子說道。

    與朱宸並排站立的紅孩兒高傲昂著頭,雲草宗不過是南瞻洲小有名氣的勢力,哪裡比得紅孩兒強悍的背景,要不是為了對付張湖畔,他才不屑於來拉攏葛洪呢。

    那看門的弟子,聞言兩位一位是元晨山的朱宸仙人。另外一位看似十多歲孩兒般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聖嬰大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傳報。

    葛洪正在跟門下十來位得意弟子談論招兵買馬,建造天君府的事情,聞言朱宸和紅孩兒到來,臉色微變。眸子中滿是驚訝。那朱宸所為何事而來,葛洪倒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但紅孩兒一同前來他就看不明白了。要說起身份,朱宸雖然是長耳定光仙的徒弟,但不論身份和本事都遠不如紅孩兒。

    葛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紅孩兒此來不是簡單之事。莫非連牛魔王也準備對仙君不利?想到這裡,葛洪心猛一跳,牛魔王乃整個仙界赫赫有名的妖王。光從他的外號平天大聖就可見不是他區區雲草宗宗主可以比擬。天庭要動他雲草宗輕而易舉,無非雲草宗從來沒得罪天庭,天庭不屑或認為沒必要去動而已。那牛魔王可就不同了,天庭不是不想動,而是覺得動起來麻煩,要損兵折將,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過葛洪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也不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嚇倒的人。臉色一沉道:「我們去會會。」

    出了雲昊殿,葛洪便看到看門弟子正帶著兩人上山,其中一位穿著火紅的衣服,粉狀玉琢。看似十幾歲的金童,知道那位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聖嬰大王紅孩兒。

    「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葛洪見過聖嬰大王,朱宸道友。」葛洪迎出雲昊殿。

    「葛洪道友有禮了。」朱宸見到葛洪回了一禮。

    「你就是葛洪?」紅孩兒囂張的氣焰一點都沒有改變,也不回禮,卻是問出這樣一句話。

    葛洪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他城府很深,不會無緣無故去得罪這麼強悍的對手。哈哈一笑道:「正是貧道,兩位請了。」

    三人進了會客殿,分賓主落座,自有童子上茶。

    葛洪是精明之人,他落座後,便只是跟朱宸和紅孩兒兩人寒暄,卻隻字不問他們所來是為何事。

    紅孩兒臉色有些不耐,朱宸見狀,知道這紅孩兒是個火爆脾氣。要是讓他來提這事,估計葛洪很難下台,便挑開話道:「葛兄,實不相瞞,今日貧道跟聖嬰大王來此乃是跟葛兄商量一起對付南瞻仙君之事。」

    葛洪聞言,暗暗苦笑,看情況南瞻仙君跟聖嬰大王也結過仇。

    「如果是此事,就不必商量了!」葛洪臉色一寒道,雖然暗自叫苦,但如今他已經跟了張湖畔,

    能一起對付南瞻仙君呢?要不是眼前兩人很是厲害,府極深之人,他早就拍案而起了。

    紅孩兒見狀,頓時面帶怒色,有暴走傾向,朱宸急忙按耐住紅孩兒,目光冷冷注視著葛洪,道:「不知道葛兄此言是何意,是不想參合此事呢?還是你準備投靠雲明小兒?如果是投靠雲明小兒,貧道還是勸你三思而行!」

    朱宸話裡威脅之意已經很是赤裸了,葛洪臉色巨變。他忍耐功夫很好,但也不是說人家到他頭上來拉屎拉尿也能忍下。

    「投靠不投靠此事似乎是葛某自己的事情,與兩位無關!」葛洪冷聲道,接著臉色猛然一沉道:「送客!」

    朱宸和紅孩兒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葛洪已經投靠張湖畔了,他們也可以去吃屎了。

    「好好,沒想到葛兄竟然已經跟雲明小兒走到一塊了。」朱宸眸子中殺機閃爍。

    紅孩兒更是立刻拍案而起,雙目爆瞪,嘿嘿一笑道:「如此就不能怪本大王先殺了你!」

    葛洪聞言,臉色巨變,他沒想到紅孩兒這麼恨南瞻仙君,聞自己投靠南瞻仙君,就起意殺自己,他也沒想到這兩人膽子竟然這麼大,在自己的盤也敢動手。不過他知道,朱宸倒還好辦,自己一人就能搞定,但紅孩兒五昧神火卻聞名仙界,不是好惹之主。

    葛洪暗暗苦笑,沒想到剛跟了南瞻仙君,好日子還沒過,就要大戰一場先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葛洪立刻暴喝一聲,直接衝破高高的殿頂,卓立空中,他的十多個弟子也同一時刻飛身立在他的身邊。

    紅孩兒嘿嘿一笑,不屑抬頭看了高空的葛洪一眼。猛張開嘴巴,一條火龍從他嘴巴裡噴了出來,瞬間就將雲昊殿給燒起來。五昧神火,五行之物皆燒,這火一出立刻蔓延開來,沖天而起,嚇得朱宸也立刻沖天而起,深怕被這火給沾染上一絲半點。

    葛洪看著腳底下自己的雲昊殿火光沖天,兩眼赤紅,但也知道那火不是自己所能滅的,有弟子不知深淺想上前,也被他給喝住了。

    「哈哈!」紅孩兒仰天大笑,「今日我就將西田山燒個乾淨!」說完腳踏火雲飛身到天空。

    到了高空,紅孩兒對著底下又是猛張嘴噴火,頓時火焰獵獵,整個山林都燃燒了起來,甚至連大都著起了火,有些雲草宗弟子來不及逃跑,頓時被燒了起來,卻滅不了火,岌岌可危,疼痛不已。

    「小賊爾敢!」葛洪雙目赤紅,大喝一聲,祭出一法寶,乃是一青銅色的丹爐。

    丹爐中烈火炎炎,對著紅孩兒當頭罩下,紅孩兒冷冷一笑,咻一聲將火雲槍向丹爐擲去。

    鏘!

    兩物相撞,火花四射,那丹爐表面跟火雲槍撞擊,竟然隱隱有些燒灼跡象。

    此丹爐本就是參雜了些先天礦石煉製而成的法寶,既是葛洪的煉丹之爐,又是他作戰的法寶,不怕任何烈火,卻沒想到跟火雲槍一撞擊,竟然有燒灼跡象。

    葛洪大吃一驚,不敢再跟火雲槍硬碰硬。

    那紅孩兒也是大吃一驚,自己這五昧神火不管是五行中何物都能點燃,碰到那丹爐卻只是微微燒傷,卻無法將它整個點燃起來,看來這丹爐不是簡單法寶。

    朱宸見紅孩兒與葛洪相鬥,便取了一法寶,卻是跟呂梁一樣的法寶,乃是萬獸幡。朱宸取了萬獸幡,準備夥同紅孩兒速戰速決,幹掉葛洪。

    葛洪十多個得意弟子見狀,連連暴喝,祭出五花八門的法寶向朱宸攻擊而去。

    葛洪十多個得意弟子其中雖然沒有一位是大羅金仙,但也有三四位幾近大羅金仙,很是厲害,朱宸一下子被十多位厲害金仙阻擋,一時半刻也騰不出手來。

    山巔大戰,雲草宗弟子很快便知道了,從各山頭紛湧而來。

    他們遠遠就祭起法寶向紅孩兒攻擊而來,紅孩兒見漫天的法寶,絲毫不畏懼,反倒露出輕蔑的冷笑,猛喝一聲,鼻子,嘴巴竟然都噴出火來。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07
第五百八十八章 怒火

    火勢卷濃煙,彌天極,一碰到漫天的法寶,便劈裡啪那些法寶竟然件件就像乾柴碰到了烈火,燒了起來。

    那些最厲害也就金仙的弟子何時見過如此厲害的神火,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是好。

    葛洪見狀也是大吃一驚,知道這紅孩兒不負盛名,有這等神火護身,除非自己捨得讓自己的門人用生命來耗盡他的神火,否則只能自己堪跟他對砍,怪不得這紅孩兒如此大膽,在自己的盤都敢如此放肆。

    葛洪哪裡捨得自己的門人送死,大喝一聲阻止了門人,無奈下捏碎了玉符,向張湖畔發出求救信號。

    那些門人見無法參加到葛洪和紅孩兒之戰,便紛紛將怒火發洩到朱宸身上。

    這朱宸卻也是個狠角色,甚至功力比呂梁還勝上一些,見這麼多人圍攻,絲毫不畏懼,將手中的萬獸幡往空中一拋,便有千萬猛獸從萬獸幡中咆哮著衝了出來,那猛獸不死不滅,又凶狠無比,數量又多,竟然跟葛洪眾多門下鬥得旗鼓相當,不時可以聽到淒厲的慘叫聲和猛獸的暴戾咆哮聲響起。

    葛洪耳邊不時聽到門人的慘叫聲,心急如焚,偏偏被紅孩兒纏住,絲毫分心不得,否則他必被紅孩兒的五昧神火所傷。

    紅孩兒有五昧神火在身,已經立於不敗之,越打越是興奮,神態輕鬆自如,不時向四周放放火,而葛洪卻也只能乾瞪眼的份。

    數萬年的基業,數萬年辛苦栽培的藥山看著被烈火給焚燒,葛洪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不顧那烈火,跟紅孩兒近身廝殺,一洩心頭之恨。

    「哈哈,葛洪知道本大王厲害了吧,乖乖投降本王,說不定本王就饒你們一命,否則今日本王必用神火將你們通通燒死。」紅孩兒得意大笑。

    「放你娘的狗屁!」葛洪怒極,也顧不得身份,粗話都罵了出來。

    紅孩兒聞言暴怒。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那麼本王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五昧神火!」紅孩兒怒喝一聲。口中唸唸有詞,整個人竟然燃燒起熊熊烈火,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漫天都是大火,鋪天蓋向葛洪的門人衝殺而去,卻是紅孩兒見一時奈何不了葛洪,準備先拿他的門人出氣。

    葛洪看著漫天的火光向自己的門人席捲而去,兩眼赤紅。幾乎都要滴出血來。可是如今紅孩兒的本體已經沒入了烈火之中,就連葛洪也拿他無奈,只能遠遠拿起自己的法寶烈焰青爐,就算犧牲了這個法寶,也得阻止紅孩兒。

    朱宸見紅孩兒打來,暗自罵了聲瘋子,沒命收起自己萬獸幡,趕緊躲開。而雲草宗的眾弟子見狀,知道那火厲害。個個也都四處逃竄。

    只是大羅金仙出手,豈是他們說逃就逃的,已經有不少弟子被火勢波及,痛苦跌落大。在上痛滾。眼看那火就要吞滅數百成千的雲草宗弟子,突然空中猛響起無比威嚴的聲音:「紅孩兒,放肆!」

    話音還未落下,只見漫天的大火猶如受了巨大的牽引力,紛紛朝遠處天空匯聚而去,猶如一條火龍飛翔而去。

    沒了大火,瞬間紅孩兒便顯出了本體,臉色煞白,目光怨毒無比,偷偷捏碎了塊玉符。

    火龍就像乖巧的蚯蚓在張湖畔的手中來回盤旋。張湖畔臉色寒霜,目光冷冷盯著紅孩兒和朱宸。也不言語,張嘴便將火龍給吞進了肚子。如今張湖畔體內也有朱雀神火,紅孩兒先天火源剛好讓他進補。火龍一入體,小宇宙內的朱雀七星立刻便亮了一亮。

    紅孩兒的臉色更是煞白,張湖畔不僅克得他死死的,就連他的先天火源,他都敢吞吃,可以說紅孩兒這次還沒跟張湖畔交手,已經被張湖畔吞走了一部分能量。

    紅孩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張湖畔神奇的控火,雖然還是難免被震撼,但總算還是能接受。

    葛洪等人卻看得幾乎連下巴都了下來,甚至被火燒著的雲草宗弟子此時也渾然忘了疼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事情。如果那火這麼容易制服,自己等人還須這麼痛苦嗎?還需四處逃竄嗎?

    張湖畔的目光仍然冷冷盯著紅孩兒和朱宸兩人,手卻不嫌著,取出了六翠靈竹,在清息碧瓶中沾了些甘露,往天上一灑,天上便下起了點點雨滴,落了下來。那熊熊烈

    見此雨便紛紛息了,被燒焦的大甚至開始恢復了生燒掉根部的仙草靈藥開始抽出了嫩葉。眾人身上火也被澆滅了,灼傷的傷口以眼目可見的速度紛紛癒合。

    這等神乎其神的事情,再次震撼了眾人,葛洪心裡暗暗感歎,自己果然沒跟錯人!

    「紅孩兒,你一而再與本仙君過不去,你是否認為本仙君殺你不得?」張湖畔一字一句冷冷說道,目光中充滿了殺機,這次張湖畔真的是動了真怒了。他不去找紅孩兒麻煩,已經算是夠給牛魔王的面子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跑到自己的盤撒野,差點將自己新召的天君老窩給燒個精光。

    紅孩兒的目光一觸張湖畔的目光冷冷打了個寒戰,他隱隱發現現在張湖畔似乎比以前又厲害了不少,厲害到讓人心驚膽寒。不過他自恃已經發出了信號,毗那夜迦就在南瞻洲西南部一個方採陰補陽,尋歡作樂,隔這裡不過數千萬里,趕來不過瞬間的時間,心裡總算踏實一點,不過他仍然不敢正視張湖畔的目光。

    接著張湖畔將目光轉到朱宸身上,葛洪已經告訴他朱宸是何來路。

    張湖畔手中驀然多了把獰厲的虎魄神刀,刀尖直直指著朱宸,冷聲道:「呂梁在本仙君的仙君府冒犯了本仙君,本仙君一刀取了他的性命。今日你冒犯了西田天君,本來也該一刀取了你的狗命,但考慮到還要留你一條狗命回去送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留下一條手臂吧!」

    張湖畔猶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威嚴給朱宸下了判決書,似乎朱宸只是阿貓阿狗,根本輪不到他來提什麼反對意見。

    讓人避恐不及的五昧神火,在張湖畔的手裡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樣,這等駭人的景象早就將朱宸嚇得掉了魂,張湖畔雖未戰卻已經在他心裡烙印下不可戰勝的高大形象。此時凌厲的刀刃散發出來的殺氣又緊緊鎖定住了他,朱宸雖然也是大羅金仙,卻感覺到渾身發寒,兩眼無法控制流露出恐懼的目光。

    「雲、雲明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朱宸講這些話的時候竟然牙齒有些打顫。

    —

    張湖畔臉色一寒,目光殺機一閃,輕蔑道:「哼,這句話該是本仙君來說吧!」

    說完,張湖畔也懶得再囉嗦,高高舉起虎魄神刀向朱宸殺去。朱宸只比呂梁厲害了一點點,當年張湖畔一刀殺了呂梁,如今只是取朱宸一隻手臂,在朱宸完全散失了戰意的情況下,還不輕而易舉。

    一刀下去,便聽到朱宸慘叫一聲,一隻手臂高高飛去,化為點點滴滴,散落大。

    「回去告訴長耳定光,不要再來惹本仙君,否則就算他本人親來,本仙君也誓要殺他!」張湖畔殺氣沖天,聲音寒徹如冰。

    朱宸抱著斷臂,頭也不回就走了。這個殺神不是他朱宸能抗衡的,就算他師父親臨也不一定能擊敗他,今天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看到張湖畔一刀便利落將一人獨扛眾人的朱宸給劈掉了一隻手臂,何等威風,何等豪壯!葛洪的十多位得意弟子總算明白了葛洪為何選擇投靠南瞻仙君。

    這等人不投靠,又投靠何人?

    朱宸走後,張湖畔又重新將目光轉注到紅孩兒的身上。沒了五昧神火相助,紅孩兒也不過就是另外一位朱宸而已,張湖畔要他死,他便得死!

    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的刀刃讓紅孩兒心裡發顫,雖然知道毗那夜迦隨時就會趕到,但他心裡還是抖個不停。這一刻他才發現死亡原來離自己是這麼近,生命在這一刻完全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眼前這位自己數次想除而後快的男子手裡。

    靠山硬不是發拽的真正憑借,只有自己硬才是發拽的真正憑借!這一刻紅孩兒才開始後悔不聽從牛魔王的勸告,忠言逆耳,只有真正的親人才會講出逆耳的話。

    吼!張湖畔的目光寒光一閃,殺機迸發,虎魄神刀高高舉過頭頂。紅孩兒的行為已經到了張湖畔忍耐的極限,他要殺了他!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08
第五百八十九章 騎虎難下

    虎魄神刀高高的從空中劃落,封住了紅孩兒任何躲閃的兒的瞳孔瞬間擴大,絕望不可抑制的浮現在他的臉上,這一刻誰也救不了他,包括他自己。

    張湖畔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不忍,那是因為他在紅孩兒的眉宇間看到了張海天的影子。

    人在死前的感覺有種超乎異常的敏感,紅孩兒在這個時刻竟然發現張湖畔眼中的那絲不忍,似乎是為他所發,卻又似乎不是。

    張海天,這是一個跟張湖畔兒子沒什麼區別的徒弟,從小在他的看護指導下長大,雖然紅孩兒死一百次張湖畔也不會有一點憐惜,但張海天呢?張湖畔不想因為紅孩兒的死在他和張海天之間留下一點點隔膜。

    張湖畔的刀在毫釐之差的細小距離,在紅孩兒幾乎已經感覺到靈魂正在準備離開他身子的那一刻,張湖畔的刀還是稍稍偏離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張湖畔有張湖畔的做事原則,雖然因為張海天的關係,他放了紅孩兒一馬,但紅孩兒該付的代價還是得付的。

    遙遠的天際傳來強大的法力波動,張湖畔的眸子閃過震驚。

    紅孩兒絕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義父終於來了。

    不過紅孩兒明顯還是驚喜的過早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張湖畔這一刀還是要落下。

    「豎子,爾敢!」暴怒的聲浪從遙遠的天際滾滾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恐怖的威壓。

    聲音還未完全傳到,紅孩兒粉嫩手臂已經齊肩斷開,鮮血噴湧而出。

    臉色慘無血色的紅孩兒身邊驀然多了位頭戴法冠,手握金剛忤。袒露著胸部的肥胖男子,正是毗那夜迦。

    毗那夜迦滿臉肥肉抖動,鑲在肥得流油的臉蛋上的眼睛射出帶著極度憤怒凌厲目光,那目光直直盯著張湖畔,殺機畢露。

    紅孩兒手臂的血已經止了。作為大羅金仙,雖然要再生出一隻手臂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大羅金仙身上每一寸身體幾乎都花費了他們無數年的苦修錘煉,蘊含著強悍無比的能量,張湖畔這一刀不僅相當於砍掉了紅孩兒一隻手臂,也相當於取去了他一部分辛辛苦苦修煉的功力。

    不過紅孩兒畢竟還是撿回了一條命。一種劫後餘生別樣滋味在他的心頭徘徊,他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張湖畔,那目光中有恐懼。有仇恨,更多是不解。他知道自己能撿回這條命不是毗那夜迦的功勞,而是張湖畔那眸子深處閃過的一絲不忍,一絲到現在他還根本無法理解的不忍。

    此時的張湖畔早就將紅孩兒扔到一邊,目光冰冷毫不畏懼與毗那夜迦對視。

    肥胖身子。猙獰面孔。雕刻著淫穢圖案的金剛忤,還有恐怖到了極點的氣勢,這一切讓葛洪嚇得幾乎連魂都丟掉了。

    毗那夜迦,亞聖級的人物,凶殘成性的傳說中人物。這一切都足於震撼得葛洪喘不過氣來。一個大羅金仙在天仙、金仙面前雖然是高高在上存在,但同樣亞聖級的毗那夜迦在葛洪這樣的大羅金仙面前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就像大羅金仙級之間的戰鬥,天仙、金仙幫不上什麼忙,此時在張湖畔和毗那夜迦之間,同樣葛洪能幫上忙也是微乎其微。此時的葛洪只有緊張關注著南瞻仙君和毗那夜迦之間的對峙。心裡暗暗祈禱雲中子也能像毗那夜迦一樣突然出現。

    「得罪我毗那夜迦就一個字,死!」毗那夜迦牙齒間冷冷蹦出一句話。刺骨的殺氣使得整個空間似乎被冷凍,冰寒讓人發抖,空間窒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得罪本仙君同樣是一個字。死!」張湖畔的牙齒縫中同樣冰冷蹦出一句話。隨著那個「死」字一出口。整個空間一陣動盪,冰凍的空間就猶如玻璃片片破碎,窒息的空間無風起浪,發出沉悶的聲音。

    毗那夜迦的臉色微變,他沒想到一個大羅金仙的氣勢竟然跟他毫不多讓,不過要說一位大羅金仙能跟他亞聖級高手分庭抗禮,他還是不相信的。

    「哈哈,你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你這麼囂張!」毗那夜迦仰天大笑。接著臉色一沉,陰森道:「不過就憑這麼點本事想從本尊手裡逃生還差得遠!」

    「哈哈!」張湖畔同樣仰

    ,不屑冷聲道:「逃生?那是你吧!」

    「小子你果然狂妄,從來沒人敢這樣跟本尊講話,你算是第一位!」毗那夜迦目中充滿了殺機,臉上原本抖動的肥肉此時卻反倒像雕塑般凝凍住了,顯得格外猙獰陰森。

    「是嗎?」張湖畔眸中寒光一閃,身邊驀然多了十二位暴戾殺氣沖天的十二巫祖,個個鱗甲披身,在日光下閃著獰厲的寒光。手臂肌肉暴突,顯示著無窮無盡的爆發力。

    上古巫祖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殺戮之氣。暴戾凶殘之氣豈同小可!

    上古巫祖!毗那夜迦暗暗震驚,凝凍的肥臉不受控制抖動了一下,心裡再不復絲毫輕鬆。這回他算是真正明白為何張湖畔在面對他這樣亞聖級的高手,竟然絲毫沒有退讓之意,甚至他的眸子深處除了強大的戰鬥意志,沒有絲毫膽怯。

    葛洪兩眼露出駭然、興奮的目光。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南瞻仙君那一刀還不是他全部本事,他還深藏著十二位每位都堪比他葛洪的分身。

    那強悍的氣勢,沖天殺氣,就連葛洪都無法克制微微顫慄,這一刻,他相信,就算南瞻仙君不是毗那夜迦的對手,但毗那夜迦想殺了南瞻仙君卻也不是什麼易事,至少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毗那夜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臉色微變。

    —

    亞聖級高手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或者是那事只是舉手投足的小事,他們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因為亞聖級境界是他們經歷了千辛萬苦,無數年的苦修才成就的。無數年的苦修讓他們不僅擁有了亞聖級境界,也帶給了他們超脫的位,讓他們成為了可以掌控自己大部分命運的人。不像那些亞聖級以下的人物,只是他們這些高高在上人物手裡的棋子,他們指哪,他們便攻向哪裡。

    亞聖沒有一位不珍惜自己的羽翼,沒有一位不珍惜得來不易的超然位,人上人的權威,只要哪天他們也能得證至聖,那麼天下就再也找不出什麼可以控制他們的人了。這也是普賢真人明明有跟雲中子一拚的實力,卻寧肯自損部分功力,脫陣而走的原因,也是雲中子明明有實力擊殺普賢真人卻仍然讓他走脫的原因。因為他們比那些天仙、金仙、大羅金仙看得更遠,更透徹,他們也清楚自己的最終目標,那便是至聖,只要成就至聖,這天下就再也沒人能像布棋子一樣佈置他們了,一時的得失,一時的意氣絕不是他們冒生命危險的理由。互相之間的鬥氣,互相之間的爭鬥讓門下弟子,讓他們掌控的勢力去鬧足夠了,他們只需旁觀便成。

    毗那夜迦自恃亞聖,小看了張湖畔,以為殺了張湖畔不過只是舉手投足的事情,所以把話說滿了,所以想出手一番,卻沒想到看走眼了,張湖畔不僅在氣勢上不遜於他,甚至還有十二個上古巫祖般的分身。

    毗那夜迦仍然有信心擊敗張湖畔,但他卻已經沒信心殺滅張湖畔了,而且他更沒信心一旦張湖畔發瘋起來,自己能否不受傷。很顯然眼前這位殺氣沖天南瞻仙君一定會發瘋的,這是毗那夜迦的直覺。

    為了區區一個紅孩兒,要付出受傷的代價,這是毗那夜迦絕不願意幹的事情。這回他終於明白了,為何慈航道人修為明顯比他這位剛剛晉級不久的亞聖厲害上一些,明明就在南海卻不出頭,為何紅孩兒寧肯捨近求遠,不求自己的師父卻求他這位義父,便宜義父!因為狡猾的慈航道人早就知道了,這位南瞻仙君不是好惹的主!該放手的還是得放手,該讓別人去鬥,還是讓別人去鬥,她那雙芊芊玉手只需要在背後操縱就足夠了。

    騎虎難下!毗那夜迦此時除了一戰再沒有任何選擇,如果讓人知道他堂堂西方教護法,副教主彌勒的弟子,亞聖級高手在一個大羅金仙面前不戰而逃,估計就連古井不波的兩位教主大人都會親自將他的頭給擰下來當球踢。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09
第五百九十章生死一戰

    毗那夜迦畢竟是亞聖級高手,歷經戰鬥無數。雖然認為跟張湖畔一戰有些不值,但既然已經是非戰不可,也就立即將一些顧慮拋擲腦後,開始正視眼前這位讓他感覺到威脅的大羅金仙。

    張湖畔的目光凝重無比,亞聖級的高手絕不是他可以小視的,如果不是在花果山晉級到朱雀二星,本體實力飛漲,分身實力也有些進展鞏固,眼前的人實力似乎又比普賢真人差了一點,張湖畔還真不知道這戰該如何打了。

    張湖畔心念一動,火神祝融飛身站到了葛洪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臉色蒼白的紅孩兒,以防這小子出手殺害雲草宗的人。而本體則替代了祝融,瞬間率領其餘分身佈置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本體如今本事是何等厲害,由他主陣,十二都天神煞威力猛增,不容小視。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瞬間成型,沖天而起的血光。將天都染成了紅色。眾人眼前全是血紅一片,頭顱成山,血流成河的悲壯場面。耳邊、腦海裡都是殺戮,金鐵交鳴聲。實力稍微差點的雲草宗弟子,臉色頓時蒼白,心神動盪,紛紛跌落於地。祝融見狀,取了數十塊玉石,急速在上面刻劃了些符篆,往空中一撒,在空中結成了一個天羅地網,將西田山主峰給籠罩在法陣之下。

    毗那夜迦臉色再變。他完全可以感到十二人一動,便有股無堅不摧,殺氣沖天的恐怖力量,這是陣法的力量。恐怖的殺戮之陣。

    雲中子!毗那夜迦腦海裡閃過一道閃電,暗自苦笑,他還漏算了眼前這位南瞻仙君他另外一個身份是陣法宗師雲中子的弟子。漏算本是沒關係,亞聖級的高手,哪個不是感悟天地,會一些由天地奧秘感悟到地奇妙陣法,但問題是眼前這位南瞻仙君他陣法造詣明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一代宗師的境界,這就不是他毗那夜迦所能比擬了。

    張湖畔手握虎魄神刀,刀鋒直指毗那夜迦,虎嘯聲隱隱響起。

    毗那夜迦滿臉凝重的舉起了他手中的金剛忤,金剛忤頭上的掛鉤在空中搖顫,互相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音,竟然會讓人產生奇怪的幻覺,似乎那不是金鐵交鳴聲,乃是男女交歡的靡靡之音,勾人心魄。金剛忤上雕刻著的淫穢圖片似乎突然活了過來,擺弄著讓人欲罷不能的誘人姿勢。

    張湖畔心神一顫。久已經不出現的九天玄女美妙地胴體,在這一刻又重新復活,在他眼前擺弄著雪白的翹臀,私密處若隱若現,無比地誘人。

    毗那夜迦見狀,兩眼閃過一絲驚喜,他沒想到張湖畔這樣的人物竟然會經不起自己的靡音蝶舞,卻不知道張湖畔乃是見過了九天玄女這等仙界奇女的胴體,在靈魂深處留下了她的勾魂身子,被他那靡音蝶舞給激醒了。

    不過正也是毗那夜迦兩眼的一絲驚喜。導致的細微波動讓神念無比強大的張湖畔猛然驚醒,心神一凜,嚇出了一身冷汗。

    怒吼一聲,虎魄神刀終於率先出手。

    毗那夜迦微微變色,他沒想到張湖畔的反應竟然如此快,舉起了自己的金剛忤迎擊而去。

    鏘!鏘!虎魄神刀連續兩次擊打在毗那夜迦的金剛忤上,發出震天的響聲。

    集陣法之威力,集眾人之力道,張湖畔那一刀可以說剛猛無比,勢不可擋,毗那夜迦雖然力大無比,法力無邊,卻也連連退了兩步,兩手震得發麻,滿眼駭然。

    不過毗那夜迦畢竟乃亞聖級人物,張湖畔跟他差了一個鴻溝般的差距,雖然毗那夜迦實力不如普賢真人,但仍然震得張湖畔包括他的十一個分身血氣翻騰,向四周飛退開來,不過陣法之式猶存,絲毫不見混亂,虎魄神刀仍然筆直對準毗那夜迦。

    葛洪見狀激動萬分,懸著的心微微放下,形勢比葛洪想像中還要好上很多。南瞻仙君看情形雖然仍然稍差一籌,但毗那夜迦想要完敗南瞻仙君不付出一定代價是不可能的了。至於殺了南瞻仙君,除非毗那夜迦肯付出落下半死不活下場的代價,否則休想了。剛何況高手過招,絲毫不可出差錯,一籌之差,誰勝誰負也很難說清。

    竟然被雲中子的弟子給逼退兩步,毗那夜迦在震驚的同時,也終於有些惱羞成怒,今天要不扳回點面子,他毗那夜迦的臉算是丟在這裡了。

    吼!毗那夜迦也是怒吼一聲,再也不顧什麼身份,發起了反攻。

    亞聖級高手暴怒出手,真是排山倒海。整個空間動盪,金剛忤所過的空間竟然被絞碎,發出刺耳的聲音。整個空間似乎以毗那夜迦為中心,向四周爆炸開來,威力巨大的讓人瞠目結舌。

    葛洪等人雖遠遠觀戰,仍然毛骨悚然,暗想如果自己面對這樣恐怖的攻擊,早就不知道被擊飛到哪裡去了。

    紅孩兒也是滿臉驚駭,與死神擦肩而過,讓他終於開始正視起自己。在這等威力面前,他根本算不得什麼。

    只有火神祝融仍然一臉平靜。如果本體夥同十一個分身,集上古凶陣。連一招都接不下來,那麼這戰根本就無法打了,還不如趁早提了葛洪,落荒而逃來得乾脆。

    吼!張湖畔渾然不懼地怒吼一聲,再次揮出一刀,刀鋒在空中不停穿梭,沒有毗那夜迦那般威猛,那般恐怖。原本凶悍無比的虎魄神刀此時充滿了飄逸,猶如溫柔的流水。

    如果說以前張湖畔在亞聖絕對的力量面前,武技能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他除了落荒而逃沒有第二種結果。如今他實力大漲,集著陣法的威力,終於擁有了可以正面搖撼亞聖力量的資本了。但是大羅金仙與亞聖間的法力、絕對力量的差距畢竟還是很大的,如今的張湖畔無非取得了跟亞聖正面對決的入場券而以,如果他傻乎乎的每招都跟毗那夜迦硬碰硬,那麼毫無疑問,他的落敗將轉眼間就到來。

    張湖畔會這麼傻嗎?當然不會,在他跟毗那夜迦硬碰硬了一次之後。他便知道兩者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但這個差距不再是無法逾越。他可以通過陣法,通過武道來彌補。就猶如當年孫悟空憑著他強大無比的戰鬥意志,不可衡量的戰鬥技巧,硬是以大羅金仙之境界,堪比亞聖。如今張湖畔雖然比當年的孫悟空差了些,但是憑著陣法,藉著武道,他也終於邁出了這一步,他與亞聖間的差距不再是不可逾越!

    虎魄神刀猶如魚兒在毗那夜迦面前遊蕩不定,充滿了詭異,讓毗那夜迦剛猛無比的一擊變得有些遲疑,有些舉棋不定,失去了勢如千軍萬馬的威勢。

    鏘!鏘!

    神刀與金剛忤再次撞擊在一起,一種猶如擊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讓毗那夜迦鬱悶無比。

    張湖畔胸口猶如被巨錘重重的擊中,,但以柔克剛緩衝脫卸了很大一部分力量,讓張湖畔不像第一次一樣血氣翻騰。

    毗那夜迦臉色鐵青地凝視著張湖畔,他的主動一擊竟然無功而返!

    「你果然有些門道!」毗那夜迦冷冷地道。

    張湖畔刀鋒仍然遙指毗那夜迦,戲謔道:「你也不差!」

    毗那夜迦再次舉起他的金剛忤,金剛忤在他的手中嗡嗡作響,在風中戰慄!

    張湖畔的臉色變得凝重無比,剛才無非各自探了下對方的底細。現在才是戰鬥真正的開始。

    滿天的金剛忤罩住了天上地下,猙獰的忤頭猶如巨山砸向包括張湖畔分身在內的每一位人,毗那夜迦露出無比猙獰的笑容。

    就算無法立刻拿下南瞻仙君,他也要先廢掉一些分身!

    每一個金剛忤都不是虛幻的,而是實實在在的。

    張湖畔似乎無處可逃,至少實力相差一大截的分身無處可逃!

    只是上古凶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難道只是徒有虛名?

    吼!吼!吼!

    十一個分身包括張湖畔的本體仰天怒吼,吼聲響徹天地。十二道血光種田而起,在天地間不停旋轉,不停變化,結成了密密麻麻一層疊著一層的血網!

    血網上血光波動,無比恐怖的殺戮氣勢沖天而起!

    噗!噗!噗!

    金剛忤淹沒在血光之中,仍然勢不可擋地砸向血網,血網猶如彈性十足,粘性十足的蜘蛛網,雖然被金剛忤擊破,但卻讓金剛忤再不復剛才的威猛。

    鏘!鏘!鏘!

    十一個分身毫不猶豫地將鐵拳揮向強弩之末的金剛忤,發出震耳的聲音,然後個個被震飛,甚至除了帝江和共工所有分身都噴出一口精血,亞聖的全力一擊果然不是蓋的,哪怕已經被削弱了很多。

    最後一忤還沒落下,而此時張湖畔身上的玄武盔甲猛地亮起無比耀眼的光芒,浩瀚的星雲在他的身上不停盤繞著,他的虎魄神刀沒有迎向正砸向自己,威力最猛的最後一忤,而是雙手握刀,揮刀直接攻向毗那夜迦。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12
第五百九十一章失算

    這刀威猛而無敵,勇往直前!

    刀無比快速地劃過空中,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音,與空氣急速的摩擦,似乎將整個空間都燃燒了起來。

    張湖畔竟然準備用肉身硬抗亞聖的一擊!

    毗那夜迦雙目流露出複雜的目光,那目光中有讚歎也有恥笑。他讚歎張湖畔的神勇,竟然敢用肉身硬抗自己的攻擊,試圖用神刀給自己造成傷害。他也恥笑張湖畔的不自量力,一個大羅金仙想硬扛亞聖最猛的一擊,哪怕那一擊經歷了層層的削弱,仍然不是大羅金仙可以抗衡的,至於張湖畔那一刀的威猛,雖然讓他震驚,但作為亞聖級高手,他還不信人家大羅金仙敢硬扛自己一擊,自己就硬扛不起。

    毗那夜迦的臉上開始露出得意的笑容,落向張湖畔的最後一忤竟然猛地加速,爆發出格外強霸的力道。

    張湖畔兩眼閃過一絲驚駭,他沒想到毗那夜迦真正的目標不是那些分身,仍然是他!攻向他的一招還暗藏乾坤!

    刀已出豈有回之理,更何況毗那夜迦藏有殺招,張湖畔又何嘗沒有?

    毗那夜迦的笑容猛然凝固,因為在他的金剛忤重重落在張湖畔的肩膀上時,張湖畔的神刀也到了,那刀竟然猛地發出耀眼的火刀,那火刀讓毗那夜迦感覺到由衷的恐懼,那是跟五昧神火一般厲害的神火。

    失算!徹底的失算!他可以硬抗那一刀,但他卻硬抗不了帶著朱雀神火的一刀。

    噗!

    張湖畔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玄武盔甲化為烏有,嘴角掛著鮮血,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遠遠跌落。

    毗那夜迦那招果然力道恐怖無比,但張湖畔有玄武護身,又是大巫不死之身,雖然不是真正的不死,但卻足夠了!

    張湖畔包括他的分身都受傷了,但毗那夜迦同樣受傷了。而且看情形比張湖畔還要厲害。因為他的胸口有一處明顯的傷口,那傷口在燃燒著不滅的火,灼燒的劇痛不時傳到他的大腦神經,而且那火還在不停燃燒吞噬著他的真元。

    大意失荊州,本來就算張湖畔有朱雀神火,但想給毗那夜迦如此厲害的創傷卻不是易事。不僅不是易事,根本就是不可能。但毗那夜迦以為自己皮厚,以為自己護體神功厲害。所以他大意了。他認為同樣互相攻擊下,自己的金剛忤肯定能帶給張湖畔所帶給他的百倍重創。

    可惜他估錯了。他不僅估錯了張湖畔那一刀的威力,他也估錯了張湖畔強悍的防護能力。強悍的大巫之身。

    毗那夜迦的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臉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動,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痛苦!

    張湖畔的臉色有些蒼白,亞聖的攻擊絕不是開玩笑的,他也受傷了。不過表面看起來他沒有毗那夜迦那般厲害,那般顯目而已。但事實上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形勢陡轉直下,看得葛洪幾乎連眼珠子都要爆出來。本以為南瞻仙君硬扛毗那夜迦那一忤。就算不死也得落個半死不遂(這個成語真奇怪,原文如此沒辦法—JOJO注)。卻沒想到他只是噴了一口血,目光仍然冷徹如冰,反倒是那形勢大好的毗那夜迦卻在燃燒著不滅的火。

    與亞聖的對決。不管南瞻仙君是不是出其不意,但目前看起來南瞻仙君似乎已經略佔上風是鐵錚錚的事實。

    張湖畔和他的分身仍然呈合圍之勢,只是那沖天的氣勢明顯比剛才弱了很多。但堅定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減弱,那不畏死亡的慘烈戰意仍然在他們的眼中熊熊地燃燒著。

    毗那夜迦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南瞻仙君,強悍的肉身,強悍的神火!

    再戰!除了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雖然毗那夜迦仍然佔了很大的勝算,但他已經知道自己再不是穩操勝券。甚至掛在這裡都有可能。

    毗那夜迦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怯意。

    死!甚至受傷對於他這樣的人物而言都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眼看離那至聖的境界一步接近一步,雖然有可能那一步永遠不會踏入至聖境界,但他不願意因為紅孩兒而起的毫無意義的一戰讓他永遠止步在亞聖境界,甚至重傷而亡。

    張湖畔感覺到了毗那夜迦眸子深處的怯意,他眼中的戰意更濃,那種喧天的殺氣越發的慘烈。

    「哈哈,南瞻仙君果然不同凡響,毗某人領教了!」毗那夜迦仰天一笑,接著臉色一沉,道:「莫非南瞻仙君認為我們還有必要戰下去嗎?」

    「哈哈!」張湖畔仰天一笑,收起分身。他張湖畔又不是瘋子,難道不知道真要逼急了毗那夜迦自己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事實上他如今就已經有些強弩之末了。

    對於世俗人而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於像他們這樣的人,君子報仇數十萬都不算遲,又何必支持在這一時呢!

    毗那夜迦見狀,向紅孩兒一招手,臉色陰沉地往南海的方向飛去。這等不滅的火,估計也就教主神功,或者慈航道人手中的清靜琉璃瓶中的甘露能澆滅,慈航道人的地盤就在南海洛迦山,毗那夜迦自然往她那處飛。

    葛洪見毗那夜迦帶著紅孩兒飛走了,終於鬆了口氣,兩眼充滿崇拜地看著張湖畔。

    雲草宗上下弟子全部跪地,高呼南瞻仙君。

    雲草宗一間密室內,張湖畔臉色蒼白地在運功療傷,空中旋轉著漫天的中品靈石,絲絲純淨的能量從靈石中被抽離了出來,注入到張湖畔體內。

    數天之後,張湖畔才緩緩張開了雙目,輕輕歎了口氣。極限的戰鬥可以激發張湖畔的無限潛能,讓他不斷突破進步,但過度的極限,特別是硬扛亞聖級的攻擊,同樣能給他帶來傷害,一時很難恢復的傷害。

    張湖畔出了密室,十二分身也在同一時間出了密室,紛紛沒入張湖畔的體內,他們的傷勢很輕,數日的療傷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有本體還需一段較長時間的療傷才能完全恢復。

    「這次因為本仙君的緣故,讓你受累了!」

    大廳之內,張湖畔對葛洪說道。

    「仙君此話折殺葛洪了,仙君英勇無比,葛洪能跟隨仙君,是葛洪的榮幸!」葛洪恭謙地說道。

    經過數日前的一戰,葛洪算是從骨子裡都將張湖畔給佩服上了,亞聖啊!還不是在仙君面前吃了大虧,乖溜溜地走路!

    張湖畔欣慰地點了點頭,不再繼續糾纏此事,道:「按原計劃繼續,經過這一戰,量西方教的人再不敢輕易上門鬧事了!」

    張湖畔這句話乃是深思熟慮後的結論,西方教連毗那夜迦也吃了虧,除非西方教不要臉到出去彌勒或者燃燈同一等級的高手,否則就算慈航道人親臨,也只能搞個不尷不尬的局面。既然如此,西方教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上門,就算上門也需醞釀一段時間,想個十全的辦法。

    「遵命!」葛洪領命。

    張湖畔交待了一番,便起身回南瞻天城了。

    回到南瞻天城後,張湖畔便帶著十二個分身立刻閉關修煉療傷,如今四面環敵,張湖畔不敢絲毫放鬆。閉關前張湖畔將六翠靈竹才清息碧瓶交給了姬清舞,暫時讓姬清舞攝政總部。

    姬清舞在世俗時就是星宇集團的副總,這南瞻部洲雖然錯綜複雜,但不打仗她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過了段時間,張湖畔感覺總算將體內的傷勢暫時壓制住,便出了關,他還有件較為緊急的事情必須得處理一下,那便是紅孩兒的事情。

    本來張湖畔還不想過早地去拜訪千雲山玄天狐王和積雷山牛魔王,以免讓他們誤會自己想憑張海天這層關係,拉攏他們,借助他們的勢力。但如今,紅孩兒的事情卻不得不讓張湖畔要提早去拜訪千雲山玄天狐王和積雷山牛魔王,否則再讓紅孩兒鬧下去,張湖畔也真的只有一刀將他給卡嚓掉了,到時他就難免跟牛魔王落下不可開解的殺子之仇,這樣一來張海天夾在他這位師父和親生父親之間就為難了。

    積雷山摩雲洞牛魔王滿臉怒色,斗大的牛眼殺機閃爍,粗壯的胳膊青筋暴漲。他的眼前是臉色蒼白的紅孩兒,他的短臂處已經長出了新的手臂,但那隻手臂顯然比左臂缺少了強悍的力量。

    「雲明,他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牛魔王兒子的手臂都敢砍,他莫非真的以為自己當了南瞻仙君,有孫猴子,雲中子背後撐腰,我牛魔王就不敢動他嗎?」牛魔王怒髮衝冠,連連怒吼。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12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紅孩兒以前一直以為牛魔王不關心自己,只知道叫他退自己受了如此大傷,功力大打折扣時,才發現其實牛魔王原來是如此關心,疼愛他。以前叫他忍耐,不是他牛魔王膽小怕事,而是怕他紅孩兒吃虧,落下悲慘下場。

    紅孩兒鼻子微微有些發酸,悔不該當初不聽牛魔王的話!

    紅孩兒此時的心情無疑是很複雜的,即希望牛魔王真的將張湖畔頭扭下來,又怕牛魔王不是張湖畔的對手,畢竟連毗那夜迦不小心也吃了個大虧,牛魔王雖然神功蓋世,力大無窮,實力直逼亞聖,但畢竟還差了一個級別。除了這個矛盾的心情外,在紅孩兒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層道不明說不清的奇怪情緒。似乎被張湖畔砍了一刀後,反倒不如以前那般恨張湖畔。不知道是因為跟死神如此的接近讓他悟到了生命的珍貴,還是因為張湖畔眼中那一絲不忍,或許那一絲不忍占的成分更重吧,畢竟那絲不忍相當於張湖畔放了他一條生路。

    「算了吧,父王!」紅孩兒道。

    知子莫若父,紅孩兒桀驁不馴,睚眥必報的性格牛魔王可以說知道的一清二楚。本來要是以前紅孩兒說出這番話,牛魔王必然欣喜若狂,認為紅孩兒終於長大了。但如今聽到這番話,卻倍感心酸,感覺是自己沒有盡到了做父親的職責才讓他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

    人的行為真是古怪,以前紅孩兒求牛魔王出手時,他反倒勸阻紅孩兒,如今紅孩兒受了重傷,反過來勸牛魔王。牛魔王卻不肯罷休了。

    「此事你不必多想,且在這裡靜心休養,父王自有打算!」牛魔王拍了拍紅孩兒的肩膀,然後叫手下牽來避水金睛獸,騎著它離了雲摩洞。

    牛魔王生經百戰,一生起起落落,可以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在西方教的眼皮底下,他仍然能硬撐保留了雲翠山盤,可見他的腦袋瓜絕不像他表面的憨厚。而是精明厲害至極。

    他一出摩雲洞,不是立刻去找張湖畔。他知道光憑自己一人絕不能輕易動張湖畔,而是先去千雲山萬福宮,只有求得玄天狐王的支持,他才有可能說動其他妖王,各方勢力一起對付新任的南瞻仙君。

    「大哥,這個雲明野心絕對不小。如果我們不趁著這個雲明還未在南瞻部洲站穩腳步,殺他個措手不及。等他將大大小小的勢力收服後,估計他的目標就是我們了。」

    萬福宮內,牛魔王滿臉憤憤對玄天狐王說道。

    玄天狐王一時陷入了深思,這南瞻仙君的所作所為他倒也聽過一些風聲,上任第一天殺了西方教長耳定光仙的弟子呂梁,如今竟然又將紅孩兒的手臂給砍了。

    此人是個狠角色!玄天狐王暗自想道。

    本來玄天狐王還想跟這個南瞻仙君來個和睦相處,如今新任南瞻仙君鋒芒畢露,他反倒有些不安。特別是牛魔王最後一句話。讓玄天狐王心裡被大大的觸動。

    「這雲明雖然本事厲害,但我想最多也就跟你我仲伯之間,只要我們聯繫一些南瞻部洲各英雄豪傑,倒也不難將他給趕下台。只是如此一來。那猴子還有雲中子又豈肯罷休?」玄天狐王道。

    牛魔王聞言,道:「莫非我們就這樣看著雲明小兒在南瞻部洲囂張放肆不可?要知道他今天敢砍了我老牛兒子的手臂,後天就敢到你我盤來撒野了!」

    牛魔王話音剛落,便有人來報告南瞻仙君來訪。

    玄天狐王聞言,臉色微變,很是好奇!而牛魔王聞言,頓時臉現怒色,喝道:「沒想到他雲明剛剛砍了我兒的手臂,還敢到萬福宮來,莫非他不知道你我關係嗎?」說完牛魔王提了渾鐵棍就準備出去跟張湖畔大戰一番。

    「大哥且莫衝動。雲明畢竟是天庭封的南瞻仙君,我們不可失了禮數。等會見了面,大哥問完侄子之事後再戰也不遲!」玄天狐王勸阻道。

    牛魔王不敢拂了玄天狐王的面子。只好憤憤壓下心頭怒火。

    張湖畔一見到玄天狐王頓時楞住了,沒想到那玄天狐王竟然就是火車上那位英俊到了詭異的男子。

    玄天狐王見到張湖畔,心中猛一震。

    「哈哈!沒想到你就是南瞻仙君!」玄天狐王笑著迎了上去。

    張湖畔也是哈哈一笑道:「本仙君跟狐王真是有緣啊!」

    牛魔王見玄天狐王和張湖畔似乎相識,心中雖然驚訝

    來不及深究這些事情,此時他雙目殺機暗閃,恨不而後快。

    張湖畔早就感覺到牛魔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心中暗暗一歎,要不是因為張海天的緣故,今日非要跟他牛魔王一較高低不可。

    「大王別來無恙!」張湖畔主動向牛魔王打了個招呼。

    牛魔王冷哼一聲,道:「本王好得很,只是犬子蒙仙君賜教,如今卻不是很好!」

    牛魔王話中帶刺,張湖畔聞言心中有些不快。怎麼說都是紅孩兒冒犯他在先,要不是看在張海天的面子上,紅孩兒早就被他滅成灰了。

    —

    「賜教不敢當,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大王最好管好自己的兒子,否則下次本仙君就不會有這幫好心腸了!」張湖畔冷聲道。

    既然牛魔王要袒護紅孩兒,張湖畔也不會下賤到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牛魔王聞言,勃然大怒,渾鐵棍立刻直指張湖畔,怒喝道:「雲明,不要以為你身後有孫悟空和雲中子,本王就不敢殺你!」

    玄天狐王聞言臉色巨變,他沒想到兩人剛見面這事情就搞成這樣了。他還沒想好是否要跟南瞻仙君對著幹,如今卻是被牛魔王給逼到要立刻做決定。

    張湖畔天生傲骨,豈容人這般侮辱,雖然有張海天這層顧忌,說不得也得先讓牛魔王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虎魄神刀橫空而出,凌厲的刀鋒遙指牛魔王!

    磅礡的氣勢沖天而起,讓玄天狐王暗暗吃驚不已!

    突然張湖畔輕輕歎了口氣,收起了神刀,轉頭便準備走。

    張湖畔剛剛邁出腳步,一個穿著七彩仙衣的女子從遠處猶如歡快飛鳥投入了他的懷抱,驚喜道:「爸爸!」

    「師父,你怎麼來了!」跟在後面的張海天也驚喜叫道。

    「拜見主人!」避塵兒躬身見過張湖畔。

    張湖畔臉色稍緩,撫摸了下柳霏霏的秀髮,沉聲道:「跟爸爸回南瞻天城,避塵兒也跟本尊走,海天暫時就留在這裡陪你家人!」

    說完張湖畔便帶著柳霏霏和避塵兒飄然離去。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根本讓人無法回神。

    玄天狐王,包括牛魔王面面相覷,搞了半天,這個南瞻仙君竟然是張海天的師父。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我早該想到,我早就該想到了!玄天狐王竟然一時愣在原喃喃自語。

    張海天在牛魔王收回渾鐵棍那一刻,猛然變色,他立刻明白了為何師父離開的時候神情有些不悅。原來,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用鐵棍指著自己的師父!

    一種難以言明的愧疚,痛苦湧上了張海天的心頭。

    張湖畔的性格他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因為他,他豈肯忍下這口怒氣,豈肯就這樣轉背離去!

    「為什麼這麼對我師父?」張海天眸中淚光閃動,幾乎帶著歇斯底里向牛魔王責問道。

    如果說牛魔王這輩子最對不起,最愧疚的恐怕就是這個小兒子了。面對張海天的責問,雄霸一方,不可一世牛魔王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師父砍了你大哥的一隻手臂!」牛魔王終於輕歎一聲道,「不過既然他是你師父,那麼一切就算了,為父改日就上門向他道歉!」

    大哥,又是那個未見面的大哥!張海天心中對紅孩兒沒有一絲好感,甚至可以說懷著仇恨,因為他曾經試圖殺害他母親。

    「哼,你怎麼不問問你寶貝兒子,哪裡得罪我師父了。知道我師父為什麼沒殺他嗎?你以為是你兒子命大嗎?還是我師父忌憚你牛魔王?不是,都不是,那是因為我,我張海天!」張海天悲痛嘲笑道,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牛魔王。

    做為張湖畔的徒弟,又怎麼會不明白張湖畔的為人。

    「海天,不可以這樣對你的父親說話!」玉面天狐急忙道,如今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圓,她怎麼忍心他們父子關係搞得一團糟!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13
第五百九十三章 人參果會

    張海天話問得牛魔王無言以對,雖然牛魔王是個精明的一位父親,看到兒子被人砍了根手臂,他首先想到是去給兒子報仇,而沒有去深究事情的根源,或者他潛意識裡認為紅孩兒以前得罪過張湖畔,張湖畔上次不賣自己的面子,這次剛好與紅孩兒狹路相逢,乘機報復了。牛魔王沒問,紅孩兒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出自己跟毗那夜迦還有南方那些邪魔人物狼狽為奸,自作主張找南瞻仙君的麻煩。

    見牛魔王啞口無言,牛眼異光閃動,玄天狐王知道事情估計不像想像中那般簡單。

    「莫非南瞻仙君砍了紅孩兒的手臂另出有因,而不是你說的以前那樁事?」玄天狐王問道。

    牛魔王這時才算徹底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是個惹禍的主,雖然最近乖巧得很,卻也難保他沒主動去惹南瞻仙君,輕輕歎了口氣道:「我並沒有詳問!」

    玄天狐王聞言,暗自苦笑,這回可好,原因還沒問清楚,就拿著鐵棍指著南瞻仙君。要是這南瞻仙君是別人倒還罷,大不了借題發揮,將他趕下台,問題是他是將海天養大,並教了海天一身本事的師父。

    玄天狐王終生未娶,也沒兒女,就海天和玉面天狐兩位親人,這海天也就相當於他的兒子。外甥的救命恩人兼師父剛進自己的家門,就被逼走了,這話要是傳出去,玄天狐王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了。

    張海天聞牛魔王連個事情都沒問清楚,就拿著渾鐵棍直指自己的師父,心中悲憤交加,愧疚無比。師父將他辛苦養大。教他修煉之道,教他為人之道,大恩還未報得絲毫,自己的大哥三番兩次找師父麻煩也就罷了,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準備殺師父而後快,自己這個徒弟真是罪該萬死,還有何臉面去見師父!

    哀莫大於心死!

    張海天目光冷漠注視著牛魔王,甚至還帶著絲恨意。說到底,張海天是張湖畔一手拉扯大的,要說起感情的深厚。就算他的親生母親玉面天狐也跟張湖畔無法相比。

    看著兒子像對待陌生人甚至仇人的目光一樣看著自己,牛魔王心裡倒翻了五味瓶,複雜至極。

    「為父這就去向你大哥問個清楚,然後去南瞻天城向你師父道歉!」牛魔王長歎一聲,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張湖畔真的是因為以前紅孩兒得罪他而下了毒手,他牛魔王也只能忍下這口氣。畢竟他救了自己小兒子一條命。

    「我隨你去,免得你偏袒紅孩兒!」張海天恨恨說道。

    牛魔王臉上的肉一抖,接著又恢復了正常,似乎突然間衰老了很多。好不容易盼來了小兒子,卻沒想到兄弟間卻要反目成仇,甚至就連父子間也有了一層厚厚的隔膜!

    玄天狐王就這麼個外甥,生怕海天吃紅孩兒的虧,聞言道:「我也一起去。」

    那玉面天狐自然也一道去了。

    現在的紅孩兒對張湖畔可以說又恨又怕。那恐怖一刀,讓他根本無處可逃的一刀。到如今還讓紅孩兒驚魂未定。張湖畔大戰毗那夜迦勇往直前的威猛,滿臉濃烈的殺意,毗那夜迦胸口猙獰的傷口,不滅的神火。讓紅孩兒回憶起來到如今還心驚膽跳,而如今牛魔王為了他的緣故去找這樣一個恐怖人算賬。

    紅孩兒在雲摩洞舉棋不定,煩躁不安。

    畢竟父子連心,紅孩兒雖然頑劣,甚至以前對牛魔王暗生恨意,但到了生死關頭,那股任何東西都割不斷的親情卻終究無法放下。

    突然紅孩兒臉色一喜,他感覺到了牛魔王熟悉的氣息。不過他又馬上沉下了臉,因為他同樣感覺到了玉面天狐熟悉的氣息。

    「父王!」紅孩兒叫了聲牛魔王。

    「還不見過你舅舅和姨娘!」牛魔王道。

    紅孩兒冷冷看了一眼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微微點頭。卻不叫人,然後把目光好奇定位在張海天身上。

    牛魔王暗暗歎了口氣,卻也無奈。要紅孩兒開口叫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除非天塌下來了。

    「海天,快見過你大哥!」牛魔王藉機轉移視線。

    紅孩兒臉色巨變,他一看到張海天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如今才知道眼前之人竟然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

    張海天冷哼一聲,道:「我沒這樣的大哥!」

    紅孩兒臉色再變,他雖然在張湖畔那裡吃了大虧,但高傲的本性尤在,見張海天如此說,也冷哼一聲,不言語。

    牛魔王臉色一變,終於爆發了。

    大手一伸,就準備將兩個兒子提起來揍一頓再說。手伸到一

    於還是無力放了下來。

    「紅孩兒,你且說一下,為何南瞻仙君要砍了你一隻手!」牛魔王問道。

    紅孩兒見牛魔王問起此事,臉色大變,有些唯唯諾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哼,心虛了吧,不敢說了吧!」張海天諷刺道。

    「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紅孩兒經不起激,跳將起來將事情一五一十倒了出來。

    牛魔王越聽臉色越是陰沉,目光越是森冷。

    鬧了半天,竟然是自己兒子到人家的盤去放火殺人了,南瞻仙君沒殺了他算是十分給他牛魔王的面子了,不,是給張海天的面子,牛魔王暗自苦笑。

    當紅孩兒說到毗那夜迦在張湖畔手裡吃了大虧,主動提出停戰時,牛魔王、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都忘記了紅孩兒殺人放火被張湖畔教訓之事,整個人都呆在了原。毗那夜迦本事如何他們三人是知道一清二楚,雖然毗那夜迦不見得能輕鬆擊敗他們,但他們想要擊敗毗那夜迦卻絕對是癡人做夢,否則以牛魔王的傲氣,看到毗那夜迦在雲翠山,還不立刻揮棍直取毗那夜迦,而是真要這麼做了,牛魔王無非自取羞辱罷了。

    —

    這回牛魔王算是真正明白了張湖畔的大義,算是明白了張湖畔對張海天的寵愛。如果不是因為張海天,就憑紅孩兒三番兩次得罪他這麼厲害的人物,死一百次都足夠了,要知道呂梁只是當面羞辱了他,便被他給一刀干了。如果不是因為張海天,在萬福宮,恐怕自己吃虧的概率會大很多。

    「是為父負你師父太多了!」牛魔王仰天長歎,老淚縱橫。

    他牛魔王叱吒仙界數百萬年,何曾做過這等恩將仇報的可恥之事。

    紅孩兒雖驕縱侍寵,蠻橫無理,但智商還是很高的,聞言終於明白過來張湖畔為何到最後關頭放了他一馬,原來他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的師父!

    趙洪自從跟了張湖畔之後,可以說平步青雲,好不得意。如今他已經成了副將,此官在天庭雖然還算不得大官,但卻也已經不小了,相對於他以前區區趙國國師那就不知道大到哪裡去了。

    今日正值趙洪巡邏東門,他遠遠看到遠處飄來了三朵祥雲。其中一朵祥雲之上站著位尖嘴猴腮,渾身金毛活脫脫猴子般人物,火眼金睛,金光暗閃。另外一朵祥雲上站著為大腹便便,身穿銀色冑甲的天將。最後一朵祥雲上卻是一位倒騎著毛驢的白鬍鬚老道士,正是張湖畔去清羅島路上問路那位道士。

    這趙洪厲害的本事沒有,但見聞倒是頗為淵博。遠遠見到那三人,心裡猛跳個不停,急忙下了城牆,在城門口迎接。

    莫非是那三個傳說中的人物不成?趙洪忐忑不安站立在城門口,一邊派人通知鎮守南瞻天城的姬清舞。

    轉眼三人便輕飄飄的飛落城門口,那位大腹便便的天將嚷嚷道:「猴哥,張老,這就是南瞻天城了!」

    趙洪聞言,心兒幾乎跳出了胸腔,乖乖不得了果然是傳說中的人物。

    趙洪急忙上前,深深躬身道:「請問三位上仙是否是齊天大聖孫爺爺,天蓬大元帥和張果老上仙?」

    這三人正是孫悟空、天蓬和上洞八仙之一的張果老。

    上洞八仙都是仙之祖鎮元子的弟子,如今五觀莊的人參果又到了採摘之日,自然也就到了人參果會之日。那日張湖畔在天界碰到張果老,正是他趕回師門幫忙張羅人參果會。

    孫悟空乃鎮元子八拜之交,自然是每次人參果會內定的貴賓,天蓬沾了孫悟空的光,成為唯一一位有緣人參果會的天庭仙君級人物(元帥與仙君同級)。

    張果老此次趕赴花果山給孫悟空下請帖,正好趕上天蓬元帥也在花果山,便一道邀請了。

    人參果會這等好事豈可少了孫悟空的好兄弟張湖畔,況且孫悟空知道張湖畔十二個分身中有十個分身個個極限接近大羅金仙,估計只要有這仙界第一奇果相助,大羅金仙便能指日可待,說不定立刻晉級也說不定,於是便嚷著要張果老連張湖畔也邀請了。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14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下帖

    雖然張果老和孫悟空平輩相交,但要真較勁起來,他還聲師叔,不敢拂了孫悟空的面子,況且孫悟空這人要鬧起事來沒完沒了,就連鎮元子也怕了他這位八拜之交。只是被邀請參加人參果會的人個個無不是仙界頂級人物,張果老長年深居簡出,對如今仙界形勢不是很瞭解,對南瞻仙君更是一點都不知情,雖然不敢拂了孫悟空的面子,但也不敢擅作主張。

    孫悟空也懶得跟張果老唧唧歪歪,一個觔斗雲便去了趟五觀莊。孫悟空這個面子鎮元子還是不好意思不給的,於是人參果會又破了次例,多了第二位天庭仙君級人物。

    既然鎮元子開了金口,張果老自然不敢再囉嗦,只是暗歎自己八位師兄弟內定的八個人參果要少掉一個了。

    張果老去南瞻天城下請帖,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剛好想去南瞻天城看看兄弟,才有了這三個牛人一同光臨南瞻天城。

    孫悟空咧嘴一笑,道:「你這將軍倒也有些眼光,快快去跟我家兄弟說,俺老孫來了!」

    趙洪一聽果然是這三位傳說中的人物,渾身一個激靈,兩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了下去。

    「怎生愣在這裡,還不去通報我家兄弟!」孫悟空見趙洪愣在那裡,催道。

    趙洪這回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也聽清楚了孫悟空說什麼,激動、興奮得渾身顫抖,這天底下能讓齊天大聖稱為「我家兄弟」的,一個巴掌都湊不齊,自己的老爺愣是佔了一位,厲害。厲害啊!

    「三位上仙快快請進,我家仙君老爺出遠門了,如今這南瞻天城是仙君夫人做主!」趙洪急忙躬身道。

    張果老跟張湖畔又沒什麼交情,聽了這話倒也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遺憾見不到被孫悟空和天蓬如此掛念的南瞻仙君,但孫悟空和天蓬卻是不同了,張湖畔的老婆不就是他們弟媳婦嗎?這比見張湖畔還來得有意思!

    「猴哥,今趟雖然碰不到雲明老弟,卻算是沒白來了,可以見見弟媳婦!」天蓬元帥對孫悟空說道。

    「正是。正是!」孫悟空聞言習慣性撓了撓耳腮,然後對趙洪說道:「那你快快去告訴俺老孫弟媳婦,就說他夫君的兄弟來了!」

    趙洪見威震仙界的齊天大聖嘻嘻哈哈,一點也不像傳說中一樣凶煞無比,不再像剛才一樣那般緊張,躬身回道:「小得遠遠見到大聖就已經讓人去通知夫人了,這回夫人一定正在趕來的路上!」

    孫悟空聞言。兩道金光從眼中射出,投向城內,果然見到一美貌無比的女子架著祥雲,身後跟著金童玉女,正往東城門趕。

    「哈哈,我家老弟果然有眼光!」孫悟空哈哈一笑,帶著天蓬元帥和張果老向姬清舞迎了上去。

    姬清舞聽張湖畔提起過孫悟空和天蓬元帥,所以遠遠看到他們就認了出來。剛準備上前打招呼,就聽到了孫悟空的笑聲。俏臉微微一紅,暗自淬了一口,這齊天大聖講話怎生這般粗魯,不過心中卻甚是歡喜。

    「清舞見過大聖和元帥!」姬清舞向孫悟空和天蓬元帥打了招呼。只是張果老姬清舞卻不認識。

    「這位是上洞八仙的張果老,你叫他張老便是!」孫悟空大大咧咧說道。

    因為鎮元子曾在鴻鈞道祖前聽過道,身份尊貴無比,與五位教主平輩而交。張果老身為鎮元子的弟子,身份自然尊貴無比,與上古真仙一般無二,尋常之人見了他無不行晚輩之禮,如今被孫悟空這麼一說,卻也只是一尋常人家了。

    張果老暗自搖頭,暗歎師父跟誰結拜不好。非要跟這個野猴子結了八拜之交。

    上洞八仙之名,姬清舞如雷貫耳。姬清舞出身世家,外秀中慧。自然不會照孫悟空這般說話,而是恭敬向張果老行了一禮,嬌聲道:「清舞見過張果老上仙!」

    孫悟空和天蓬撇撇嘴,不以為然,但張果老這個老傢伙卻眼睛一亮,暗讚這女子懂事。

    入了仙君府,姬清舞立刻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又取了三瓶極品猴兒酒出來。

    姬清舞作為武當派掌門夫人,每年自然也有極品猴兒酒的配額,無非沒張湖畔那麼多,每年分個二十來斤而已,這兩三百年倒也積累了數千斤。今天上門都是大人物,而且其

    又是張湖畔的好兄弟,姬清舞自然拿出最好的酒招待

    張湖畔自從被雲峰刮走了近三分之一的極品猴兒酒後,對乾坤戒裡的酒就看得很牢。孫悟空和天蓬雖然從他那裡搞了些極品猴兒酒,但畢竟數量有限,早已所剩無幾。這次明為來看張湖畔,實際上也存有從張湖畔那裡敲些好酒的念頭。那極品猴兒酒的瓶裝都是統一,孫悟空和天蓬見到跟張湖畔給他一模一樣的酒瓶,立刻兩眼一亮,也顧不得身份,立刻手一揮便各取了一瓶酒。

    八仙中鐵拐李好酒在仙界是出了名的,這張果老常年跟鐵拐李廝混在一起,自然也沾上了酒癮。閒時就倒騎在毛驢上,腰間掛著個酒葫蘆,隨時喝上幾口。他雖然好酒,卻也自重身份,見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如此失禮,暗暗笑他們不懂禮節。正準備安心等著婢女給他倒酒時,鼻子就聞到陣陣妙不可言的酒香,尋著酒香而去,卻是孫悟空和天蓬元帥早就迫不及待的開了瓶,,猛大口喝了起來。張果老兩眼頓時一亮,狠狠嚥了下口水,再也顧不得身份,手一揚取過了最後一瓶極品猴兒酒,猴急開了酒瓶,連連灌了幾口,才停了下來。

    「好酒,好酒!」張果老滿臉動容讚道。

    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嘿嘿一笑,鄙視瞟了張果老一眼,張果老此時的心思都在這猴兒酒上,哪裡還在乎別人鄙視沒鄙視他。

    —

    「三位喜歡這酒,就多喝一些!」

    姬清舞見到三人放蕩不羈,嗜酒如命,倒跟自家的大色狼有些相似,倍感親切。見他們喝了幾口就停了下來,似乎捨不得喝,暗覺好笑,於是又取出了三瓶。

    三人見狀,兩眼又是一亮,也不客氣,各自急忙手一揚,又分別取走了一瓶。

    「還是弟妹豪爽,不像雲明老弟那般小氣!」天蓬灌了口酒後,諂媚著臉猛拍姬清舞的馬屁,希望能再拍出一瓶。

    「哈哈,豬哥你就不怕小弟今後滴酒不供嗎?」

    一道熟悉的人影從門外飛身而入,卻是張湖畔回來了。

    天蓬嘿嘿一笑,唱了個大花臉。

    張湖畔落了見過孫悟空後,向張果老行了一禮道:「上仙我們又見面了!」

    張果老微微一震,笑道:「原來你就是南瞻仙君!」

    「你們見過?」天蓬元帥好奇問道。

    「可不是,那日在天界老道我見仙君會觔斗雲就感覺很是奇怪,哈哈,大聖如此掛念仙君,老道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張果老一回憶,哈哈笑道。

    只有孫悟空自見到張湖畔後,兩眼金光暗閃,臉上隱隱露出絲凶光。

    「老弟,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傷了你?」孫悟空冷不丁問道。

    張湖畔暗暗佩服,自己傷勢隱藏得這麼深,竟然還是被孫悟空發現了。

    天蓬元帥聞言大大震驚,張湖畔本事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那人能傷得著張湖畔必然厲害無比。

    張果老雖然隱隱覺得張湖畔應該有些本事,但卻覺得孫悟空那句問話有些大驚小怪。區區一仙君,能傷他的人,仙界還是大有人在。

    姬清舞卻不知張湖畔身上還隱藏了傷勢,聞言,花容失色,也顧不得外人在場,急急貼到張湖畔的身邊,焦急問道:「湖畔嚴不嚴重?」

    張湖畔心裡倍感溫暖,拍了拍姬清舞嫩肩,笑道:「不礙事!」

    接著張湖畔對孫悟空道:「毗那夜迦,不過他的傷勢估計比小弟還要嚴重!」

    孫悟空和天蓬心裡本來就有數,這仙界能傷了張湖畔,又讓他暫時無法恢復的,除了亞聖級人物,確實也沒人能辦到,倒是張湖畔後面一句話卻讓他們大大震驚了一番。

    張果老起先不過將張湖畔當成天蓬元帥級別的人物來看待,聞言,嚇得幾乎跳將起來。這南瞻仙君本事竟然厲害到可以跟毗那夜迦對抗,那豈不是連自己都要稍遜他南瞻仙君一籌了嗎?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15
第五百九十五章 登門謝罪

    與毗那夜迦相鬥不落下風,說起來也算是夠資格參加了。酒喝了一會後,張果老便代表鎮元子邀請張湖畔參加人參果會。

    張湖畔如今好歹也是南瞻部洲的仙君,當然知道人參果會的份量,知道基本上都是上古真仙級別人物才有資格參加,聞言大大吃驚。震驚過後,張湖畔便是大喜。那人參果他沒吃過,他的兩個分身卻吃過,真的可以算得上仙界第一奇果,如今他本體內有隱傷,只要能吃上一片人參果,估計立刻傷癒也說不定。

    張湖畔何等人物,聞言便知道這事必然是孫悟空在推波助瀾,否則憑他的名氣,鎮元子怎麼可能會邀請他,邀請雲中子還差不多。

    張湖畔向孫悟空投去感激的目光,一邊起身謝過張果老。

    謝過張果老後,張湖畔猛然想起了九天玄女,暗暗心驚膽跳,如果那女人去了就麻煩了!不要說遠遠不是九天玄女的對手,就算是她的對手,張湖畔也不好意思得了便宜還要揍人家啊!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曝光了,無非人家九天玄女暫不跟他計較而已。

    「不知道這次都有誰參加人參果會?」張湖畔故作好奇問道。

    張果老見張湖畔問起,略顯得意之色,隨口道來:「此次家師除了邀請在座的三位,還邀請了金靈聖母、彌勒、南極仙翁、黃帝、慈航道人……」

    張湖畔越聽越是心驚,除了自己三人,這些人中慈航道人算起來是最弱了。幸好沒有九天玄女,總算讓張湖畔鬆了口氣。

    張果老請帖既已送到,稍作逗留。便告辭離去,離去前還順帶帶走了百來斤極品猴兒酒。

    張果老走後,孫悟空和天蓬在南瞻天城逗留了一日,從張湖畔那裡敲詐了數百斤極品猴兒酒後,心滿意足告辭而去。

    孫悟空剛走沒多長時間,趙洪便滿臉驚訝進來報告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來訪。

    正在張湖畔面前撒嬌的柳霏霏聞言,俏臉頓時繃緊,嬌聲道:「爸爸不見他們!」

    自從柳霏霏知道牛魔王竟對張湖畔無禮,心中頗存芥蒂。

    張湖畔拍了拍柳霏霏的腦袋,仰天哈哈一笑。道:「小丫頭,跟爸爸也玩花招,如果我真將你的未來公公和舅舅拒之門外,估計你要哭鼻子了!」

    柳霏霏聞言,整個人鑽在張湖畔的懷裡,生氣道:「誰和你玩花招了?這樣公公和舅舅不要也罷!」

    坐在張湖畔身邊的姬清舞笑吟吟看著柳霏霏生氣的樣子,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嬌聲道:「你不要,那麼張海天怎麼辦?」

    柳霏霏聞言,就沉默了,眼淚直在眼眶裡打滾,過了會,撇著嘴,帶哭腔道:「他們對爸爸無禮,我就不要他們。」

    張湖畔聞言,大受感動。用手輕輕撫摸著柳霏霏的秀髮,柔聲道:「爸爸不過跟他們有些誤會,大家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算不得什麼大事。」

    柳霏霏聞言這才破涕為笑。

    「不過。爸爸也不能讓著他們,女兒不想爸爸為了女兒的緣故,而忍氣吞聲!」柳霏霏堅定道。

    張湖畔哈哈一笑,心情大好,然後帶著清舞和柳霏霏出去迎接他們。

    「哈哈,狐王和大王大駕光臨,本仙君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張湖畔老遠就笑著打招呼道。

    這次牛魔王來南瞻天城本就是負荊請罪來的,本以為張湖畔一定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沒想到張湖畔一見面卻愣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暗存感激。急忙遠遠就對著張湖畔躬身道:「這次牛某是專門向仙君道歉的,哪裡敢勞仙君大駕。」

    鼎鼎大名的牛魔王何時這麼謙虛過,看得趙洪瞪大了眼睛,暗自打量了半天,以求確認眼前這人究竟是不是牛魔王。

    趙洪還沒確認完畢,仙界超級富豪玄天狐王也深深向張湖畔鞠了一個躬,表達了歉意,看得趙洪腦袋瓜幾乎炸掉了。

    張湖畔哈哈一笑,將眾人引進了仙君府。

    一進仙君府,張海天納頭就向張湖畔磕頭,滿臉羞愧,眸子中隱隱有些淚光。

    張湖畔暗自歎了口氣,扶起了海天。

    「逆子,還不去向仙君賠罪!」牛魔王猛對跟在身後紅孩兒喝道。

    紅孩兒是個高傲之人

    拜了慈航道人為師,心中卻也不是非常服慈航道人,是她有清靜楊柳枝,也得懼他的五昧神火三分。只有張湖畔不僅能滅他的火,更能直接奪了他的控火權,而且張湖畔那種不畏任何權勢,說殺就殺的勇往直前的氣概也深深烙印在了紅孩兒的腦海裡。可以說,高傲紅孩兒是被張湖畔打怕,打服了,心中雖然暗恨張湖畔,但最怕最敬的人同樣是張湖畔。紅孩兒知道只要得罪張湖畔,就算靠山再厲害,只要他有心殺自己,終有一天會死在他的刀下,所以在牛魔王的威壓下,這次也隨同而來。

    張湖畔抬眼向紅孩兒看去,眸中射出兩道寒光。

    紅孩兒目光一接觸到張湖畔冰冷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個寒顫,腦子裡情不自禁浮現那當頭劈下的一刀,終於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以晚輩之禮向張湖畔磕頭認錯。

    牛魔王看到自己這天不怕不怕的兒子,看到張湖畔竟然發自心底的畏懼,暗暗長歎,要是自己這兒子也拜了張湖畔為師,估計就不敢這樣無法無天了。

    張湖畔也不是得理不讓人之輩,況且這當中還夾著個自己愛徒和女兒,歎了口氣道:「起來吧,本仙君且問你件事。」

    —

    紅孩兒站起來束手道:「仙君請講,小的洗耳恭聽。」

    「你可想學本仙君的控火之術?」張湖畔問道。

    紅孩兒聞言,兩眼頓時一亮,如果學了張湖畔那神乎其神的控火術,紅孩兒知道自己實力肯定能上一個檔次。

    「想!」紅孩兒急忙回道。

    張湖畔威嚴道:「你若想學,本仙君也可以教你,但卻有幾個條件!」

    別說幾個條件,就算百個千個條件,紅孩兒此時也不會拒絕。

    紅孩兒急忙點了點頭。

    張湖畔見狀,道:「第一本仙君要你今後對海天的母親恭恭敬敬,不得有絲毫不敬。」

    牛魔王等人聞言渾身一震,特別是牛魔王這樣的絕世高手,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抽動,眸子裡隱隱有晶瑩之光閃爍。

    紅孩兒聞言,頓時愣在了原處,他沒想到張湖畔的第一個條件竟然是這個。要他今後不找玉面天狐麻煩倒是簡單,但要他對玉面天狐恭恭敬敬卻是太難了。猛然間紅孩兒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抬眼望去卻是失散多年的同父異母弟弟。

    兄弟之情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紅孩兒雖然可以對玉面天狐無禮,甚至想殺了她而後快,但面對張海天他卻不能,因為他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不管兩人怎麼對立,就像紅孩兒跟牛魔王一樣,不管怎麼不和,那斬不斷的親情終究實實在在在他們之間存在著。

    紅孩兒腦海裡突然閃過張湖畔劈刀而下時,眸子中閃過的一絲不忍,暗暗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認真算起來還是自己這位弟弟給的。

    最多以後少見她便是了!紅孩兒暗道。

    紅孩兒點了點頭,來到玉面天狐面前鞠躬道:「孩兒拜見姨娘,以前有不對方請姨娘原諒!」

    玉面天狐其實並沒有什麼野心,她只想跟鐵扇公主一起好好跟牛魔王過日子,如今失散多年的兒子回來,全家和睦相處的念頭就更濃了。如今紅孩兒肯正式承認她,她哪裡還會去計較以前的事情,急忙激動扶起紅孩兒,連連道好。

    看到眼前的一幕,牛魔王斗大的黑眼睛終於流下了珍珠般大小的眼淚,他沒想到自己日夜期望的神跡在今天竟然因為這位自己曾經想殺而後快的南瞻仙君而發生了。

    「第二,不是別人先犯你,不可無故縱火!」

    紅孩兒自從那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後,倒也悟出了很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聞言,點了點頭,嚴肅應了下來。

    張湖畔知道像紅孩兒這般高傲的人,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於是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都答應了,過會本仙君就傳你控火之術。」

    紅孩兒聞言,再次愣住,他沒想到張湖畔的條件竟然這麼簡單!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21:15
第五百九十六章 五觀莊

    「從今日開始積雷山唯仙君馬首是瞻!」

    牛魔王受了張湖畔如此大的恩惠,當場便抱拳表態道。

    玄天狐王就玉面天狐和張海天兩位親人,張湖畔如此處理事情讓他倍受感動,也越發覺得張湖畔這人不簡單,今後南瞻部洲終究難逃出他的手掌心,再想想張湖畔怎麼說都是自己家人,倒也沒什麼吃虧之說,聞牛魔王表態,也立刻抱拳道:「今後千雲山也唯仙君馬首是瞻。」

    張湖畔此番作為的出發點無非是為張海天和柳霏霏考慮,卻從來沒想過這般回報。

    「哈哈,兩位見外了,什麼馬首是瞻,都是自家人哪裡那麼多計較,只要今後兩位大王賣些薄面給本仙君,本仙君就感激不盡了!」張湖畔笑道。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都是頂天立的大人物,說出去的話豈同兒戲。

    牛魔王聞言立刻肅臉道:「此話不然,這南瞻部洲說起來本就該唯仙君馬首是瞻,牛某得仙君大恩,豈可再跟仙君對峙!」

    玄天狐王也如此說道。

    張湖畔見狀,知道這事算是敲定了,抱拳道:「如此本仙君先謝過兩位大王了。」

    柳霏霏和張海天見事情這麼完美收場心中大大歡喜,柳霏霏明眸一轉,跳到張湖畔身邊,搖著張湖畔的手臂道:「既然都是自家人怎麼還大王、仙君的?」

    眾人聞言,愣了一會,接著仰天大笑,然後又頗為深意看了看柳和張海天。

    柳霏霏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那話很有問題。這自家人既可以單單指著張海天而言,也可以指著張湖畔將跟牛魔王結成親家。頓時羞紅了臉,一個人跑出去了。

    張海天這個愣頭青一直將自己看成是張湖畔的兒子,倒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不過見柳霏霏獨自一人跑出去,他憨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逗得大家又大笑了起來。

    「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又要成親家了,再這般稱呼確實不妥,牛兄、狐兄認為呢?」張湖畔笑道。

    玄天狐王和牛魔王聞言仰天一笑道:「雲明兄所言極是!」

    經過一些風波之後,張湖畔終於與牛魔王等人坐在了一起。

    張湖畔是一位極謹慎的人。牛魔王和玄天狐王的歸服雖然是一件極大的好事,但鋒芒太露難免會引起玉帝、西方教等超強勢力忌憚。玉帝派張湖畔鎮守南瞻部洲,本意並不是想看張湖畔統一南瞻部洲,而是想看張湖畔將南瞻部洲這灘水攪渾,想讓西方教、各方勢力跟終南山、花果山鬥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張湖畔上任數年,殺個呂梁。收服個葛洪這些都不會太引起別人注意,只能說張湖畔有些本事,完全勝任攪渾水的任務,西方教也不會真正將張湖畔放在眼裡。真的鬧得厲害,就派個厲害的高手幹了他便是,無非丟些臉。但一旦連牛魔王,特別是玄天狐王這兩個超級巨無霸在這麼短時間歸投張湖畔,那麼這事情就複雜了,想不引起各方勢力恐慌、忌憚也難了。

    張湖畔將自己心裡的顧忌跟兩人講了下。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都是厲害之人,哪裡不明白道理。

    「雲明兄此言甚是有理。我和牛兄如果立刻宣佈歸順你,恐怕就將雲明兄推到風尖浪口了!」玄天狐王附和道。

    玄天狐王說完之後,沉思了一會。又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我之見我與牛兄不妨做個暗箭。等雲明兄根基站穩了,再挑明也不遲。」

    張湖畔暗讚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三人都是精明厲害至極的人物,湊在一起一商量,立刻一條條詳細而縝密的計劃紛紛出爐。

    未來南瞻部洲三大巨頭在南瞻天城完成了第一次密謀,包括商業計劃,暗中建立秘密軍事基培養忠心的精兵強將等等。

    數日後,一身紅艷服裝的紅孩兒恭恭敬敬向張湖畔叩謝傳授控火之術的大恩。

    這控火之術乃傳自上古巫祖火神祝融。精深奧秘無比。張湖畔因為本身融和了祝融精氣學起來事半功倍,但紅孩兒想學卻不是那麼簡單,儘管如此。數日的傳授還是讓紅孩兒控火術以火箭般的速度提升,使得紅孩兒對張湖畔越來越是佩服。想想自己師父碰到硬扎子就拋他不顧,甚至跟了她這麼多年還沒從張湖畔這裡學得多、實用,紅孩兒甚至開始嫉妒起了張海天擁有這麼好的師父。

    見到紅孩兒這般乖巧,牛魔王真是打心裡感到欣慰。

    牛魔王等人離開後,張湖畔便開始韜光養晦,只讓枯葉、葛洪等人固守自己的盤,讓布萊爾通過玄天狐王的暗中幫助快速締造商業帝國。因為有了玄天狐王這個超級富翁的暗中相助,張湖畔國庫開始豐盈起來,暗中不停將上好天才寶,上品以上的仙石運回青龍國。

    雖然有了玄天狐王和牛魔王大量後援兵力,張湖畔仍然固執的將青龍國定位為他的中堅力量,雖然這個中堅力量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發揮作用,但凡成大事者,漫長的等待、忍耐是必須的,張湖畔不介意等下去,等到青龍國全國上下都成為厲害人物再爆發。

    萬壽山五觀莊位於西牛賀州南部,莊主鎮元子有仙之祖之稱。在天混沌初開時便修行成道,曾在鴻鈞前聽過道,與三清並列,是極其厲害的人物,離至聖不過只一步之遙,雖仍是亞聖卻不是毗那夜迦之流可以比擬。

    鎮元子得道天混沌初開之時,門下能人無數,那八仙乃是其中傑出的八位得道仙人。

    孫悟空當年征戰西牛賀州,曾與鎮元子交過手,鎮元子只用了招袖裡乾坤便將孫悟空吃死死的,孫悟空這輩子最服的人估計就是鎮元子了。

    這日五觀莊霞光萬道,彩雲飄飛,卻是每三萬年一次的人參果會舉行之日。

    張湖畔與姬清舞飄逸站立在祥雲之上,緩緩向萬壽山飄去,遠遠就看到高山松篁一簇,有一古樸觀宇,那觀宇後浩浩漫漫竟然有看不到盡頭亭台樓閣若隱若現。

    張湖畔知道這裡應該就是萬壽山五觀莊了,這鎮元子輩分比雲中子還高了一輩,又是孫悟空的八拜之交,張湖畔不敢失了禮數,帶著姬清舞飄落山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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