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原本是用來裝什麼的盒子,我想,一定是高級禮品。
深咖啡色的木盒子,上面用鋼印之類的蓋了一個圖騰,或是用什麼烙上去的,如此整齊的圖案,總不會是用手雕出來的吧?或許是也有可能。
裡面裝著所有跟妳有關的,大頭貼,信,小紙條,我的生日快樂蠟燭;幾乎就是所有對你能夠回憶的都在這裡了,是我的時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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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太陽,我將去年買的牛仔褲拿到陽台上,用藍色的衣架掛起來,然後再用兩個小夾子固定在兩側,沒有刷色,一條很blue的牛仔褲。
是否因為太久沒照到陽光,整個人都變得有點憂鬱煩躁?
我把手探入了金色的地帶,從指尖,掌心的紋路,雖然是很微弱的溫度,卻像是修復我的某些部分一樣,有種能量漸漸進入我的心,肺,或許還有其他內臟。
我想我的某些部分可能已經報銷,無法修復了。像一台二手老車,只要能繼續行駛,他就必須服役到完全損壞的那天,才得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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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換了新的枕頭,然後作了惡夢。
沒見過的郊區,天氣很冷,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台黑色的轎車躲在草叢裡。
車窗上的霧氣很有規則的排列,滿滿的,像是一道廉幕。每次簾幕拉開,總會有令人驚歎的事發生。
可能是在夢裡的關係,可以直接看見車裡,我的眼睛長在車頂,下面是一個男人坐著,長褲已經被褪到膝蓋的部分,金屬製的皮帶頭閃耀著,像是在炫燿此刻的輝煌,男人看來興奮。
裡面溫度比外面高了很多,空氣裡佈滿複雜的味道,汗漬,體味,鐵味,摻雜香水。
他一隻手按著女人的頭,有點粗暴的在揉著長髮,漸漸的,更是像拉扯了,女人頭部在他的下體激烈的擺動,吮著什麼。男人深呼吸,翻了身,捲起短裙,開始作一樣的事,他們不知道我就在看他們,因為是夢吧。女人顫抖,接著外頭放起了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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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夢,淫靡的夢,在清晨裡醒來後,我抱著枕頭,心裡卻有淡淡的哀愁。前幾天她跟我說,他回來了,她曾經很喜歡的那個男人。
或許有些人的肉體可以被很多不同的人擁有,但是靈魂卻不能,我以前一直是這樣以為的,直到她說她還愛我,可是也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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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著深藍色的襯衫,在姊姊的生日派對裡,一個人喝著沒有調過的whisky。酒和著沒有流出來的眼淚,哀愁,一杯杯下肚。很熟悉這些灼熱感,在我還沒有什麼偉大理想出現的時候,總是可以輕易的爛醉。
阿任從舞池回來,似乎今天的戰績不錯,他說他把到了幾個女生,其他人也是一樣,然後我看了看錶說,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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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包廂外等著,他們最後的緩和運動,抽幾根煙,喝幾口酒,疲倦的戰士們在休息。
夜店裡再怎麼被吃豆腐都無法制止嗎,尤其是在行走的時候,一些人會偷摸妳的腰,妳的臀,許多俊男美女擦身而過,如果是在捷運上或圖書館被碰觸到身體,應該可以得到幾個耳光作為獎賞吧。
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子在身旁跳舞,因為身體的擺動,她的手不偏不倚的拂中了我的下體。我感到極度尷尬的氣氛,在今天除了難過悲傷以外的另一種心情。
稍過幾秒後,這尷尬就會消失的吧。
女人扭著腰,翹臀,身材算是很好的了,我偷偷看著她。
她出乎意料的將手往後伸過來,修長的手指上的水晶指甲吸引我的目光,用指甲尖端輕輕的搔著我的手。我此刻終於知道年輕女職員被上司吃豆腐的感覺了,雖然男人會興奮,可是卻感到很不安。我的手就要被她捉住了,會不會捉住以後突然轉過身呢,那我該怎麼逃走?
我又輕又緩地將手抽了出來,接著女人用指甲劃上我的大腿,順著小拇指,無名指的順序,一一劃過,真令人吃不消,心底泛起了漣漪,我的情慾將要在度被挑起了。
在點燃的剎那,那個夢又出現了,我愛的人,正跟別人纏綿,然後這個肉體會再度被多少人擁有?
失望澆熄了慾火後,我帶著朋友走出夜店,然後回家。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6-19 13:39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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