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喝酒就開始覺得好熱喔。』
湘芸脫掉她的長袖上衣，剩下一件短袖，我不自覺地把視線移到她的胸口...
「這個...我必須很明白地告訴妳，所以我再想一下。」
身材真的不錯，這讓我必須要更長時間的思考...
『好啊，我等你。』
湘芸繼續喝著手上的啤酒，我思索著怎麼回答她？我不喜歡她，真的是這樣，
但是如果把話說的委婉一點呢？
「我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去喜歡誰了，所以妳也一樣，任何人都一樣。」
這種回答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腦袋裡面找到的還是這些詞啊...
『那你學妹呢？』
「換我問了！」
『好，進入狀況了嘛，你儘管問！』
湘芸一副什麼都準備好的樣子。
「你跟安哥還有阿修都說了什麼？」
『這是兩個問題喔，除非你把他們兩個當成同一個人。』
這樣也不行，目前的情勢還是她佔上風。
「那先說你阿修說了什麼？」
『我問他為什麼要當宅男？他說:「當宅男會怎樣嗎？宅男！宅男！多少污名
冠汝之名以行！宅男被太多人汙名化了，我並不想理那些人，所以活得自
在就好，我宅得很快活啊！」』
這的確像是阿修的回答，他已經宅出一番心得了，就像我看A片一樣...
「還有呢？」
『我跟他說我要拯救你，然後他很認真的問我是不是說真的？我說是，接著
他就說以後什麼事都隨我差遣，只要能讓老林變正常人，你看，你室友多
關心你啊！』
我實在提不起一些感恩的念頭，他就這麼確定我不正常？
「他喔...算了...」
『我要拯救你！』
湘芸說完又把手上的啤酒喝光，又從塑膠袋裡拿出一罐啤酒。
「別傻了，我自己都救不了我自己，誰能救得了我？」
這也是我心裡面一直有的問題...
『我！我就是你等待二十幾年的鑰匙。』
心裡面突然激起一鎮漣漪，如果她真的看過我的無名跟留言板，那會說出這
種話並不稀奇，但是她是第一個，而且不是開玩笑的...
「那不重要，妳跟安哥說了什麼？」
『跟阿修說的差不多，他回答的也跟阿修差不多。』
「這樣的回答太懶了吧？我要追加一個問題！」
『好，就讓你多問一個，等等，這個已經是第三個問題吧？』
湘芸的頭腦還是很清楚嘛...
「這個...我是初學者...給我一些優惠吧...」
『好，你講得出來就算數，繼續問吧！』
「妳跟阿昆也是一樣的對答嗎？」
『差不多啊。』
我的朋友都被搓湯圓了，這樣以後要怎麼好好過生活？
「嗯...了解。」
『你還有問題嗎？不然就換我一直問囉？』
「有...當然有...」
腦中想起他前男友跟我說的那些話，但是那個問題真的可以問嗎？會不會
太直接了一點？
『那我繼續問，你現在心裡面到底是怎麼看待那個學妹的？講得詳細一點，這
是一個群組的大題，所以我問子小題的話，也算是一整個問題。』
「可以這樣嗎？那我太吃虧了吧？」
『現在我是裁判，你只能服從。』
「為什麼？」
『不聽從我的話？小心我吃了你。』
「妳怎麼吃？」
『這樣吃！』
湘芸朝我撲過來，我趕緊用手擋住她。
「好，算我怕妳。」
這種情況我不曾遇過，我覺得這算是奇蹟了，人為的奇蹟...
『這樣才對嘛，都是你害我又變熱了。』
她把身上的短袖脫掉，剩下一件黑色的Bra...
「穿上去，我讓妳多問一個問題。」
我真是沒用，看到又不會怎樣？還是我已經不相信自己的理智？
『不用，只要好好回答這個大題。』
她又把短袖上衣穿回去...
「好...」
我喝完手上的啤酒，又從袋子裡拿一罐，我看見裡面還有7、8罐，湘芸今天
真的是有備而來。我思考怎麼說的清楚，能夠讓自己也明白。
「我寫的那篇"學妹"，妳看過了吧？」
『這是一個問題喔？』
「妳不回答的話，我覺得自己沒辦法說得很清楚。」
『有，看到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
『這次不能再回答你了，先把這個大題答完。』
我好像看到奧運場上的韓國裁判...
「我喜歡的是高中時候的她，現在只是一直莫名其妙的後悔著，當初為什麼
沒有跟她說清楚，就像是遺憾被鎖在過去...就這樣子而已...」
『那你還要後悔多久？』
「這算是一個問題喔。」
『厚，好啦，換你問。』
接下來的問題很危險，一不小心就真的會出現問題...
「那個...那天在雞肉飯遇到我以前...在路邊跟妳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
『你看到了喔？那是朋友啊！』
我本來預想著她可能會露出不對的表情，結果一樣是那麼的輕鬆自然，這種
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她說實話，一種是她說謊的功力已經到達一個境
界，能毫無破綻的說出口...
「真的嗎？什麼朋友？你們怎麼認識的？」
『多重問題，我回答完你也得給我三個答案。』
「好，只要妳保證沒有說謊。」
『第一個我們真的是朋友，網路上的網友，他到我的網誌留言，後來我們就變
成朋友了。』
「好，只要妳保證自己沒有說謊，那就可以繼續問我問題。」
『厚，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那我發誓，如果剛才我說謊的話，那你的靈魂將永
遠得不到救贖。』
「等一下，救贖？」
『我不是說要拯救你嘛。』
「那為什麼是我的靈魂？如果妳說謊的話，那我不是就沒救了？」
『我就說了要救你嘛，所以當然不會說謊啦，這樣你還不相信我啊？』
「可是...可是...」
『厚...跟你講明白好了，如果你的靈魂不能得到救贖，那我的靈魂也就沒救
了，所以我要拯救你。』
「等等，妳越說我越不懂，我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但是妳很正常啊，為什麼
說自己的靈魂沒救？」
『現在是流行不守規則是不是？我還有兩個問題沒問咧，總之你以後就會明白
我在說什麼。』
「是嘛？」
『厚...沒看過問題這麼多的男人...』
湘芸又喝光手上的啤酒，繼續從袋子裡拿出酒來...
「妳還真能喝...」
『承讓，我繼續問囉？』
「嗯...」
我喝掉手上的啤酒，也從袋子裡拿出一罐...
『你想不想跟我做愛？』
這個問題非常的棘手，但願能矇混過去...
「這個...」
『回答！』
湘芸的音量變大了點，她開始醉了嗎？不！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喝醉...
「不想...」
『為什麼不想？』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自己，雖然我時常看A片，常常想做那種事，但是真的有
機會去做的時候，我不會去做，因為我知道那是一道防線，一但我跨過去了
，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所以不是針對妳，而是我自己的問題。」
『如果我硬來呢？』
湘芸若有其事的看著我，這讓我想起剛才的不安...
「我不會讓妳得逞。」
我覺得自己像個白癡，淨說些蠢話...
『呵呵，你真有趣，換你問了。』
'湘芸笑了幾聲，那算是滿意的笑聲吧？
「為什麼找上我？」
『找上你的意思是？』
「為什麼主動來認識我？」
『你還不明白嗎？有沒有那麼遲鈍啊？』
「我明白，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實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那裡可以吸引妳？」
『我第一次是去找白色幽默，這樣你明白嗎？』
這麼說來，是因為我的小說？
「因為我的小說？為什麼？」
『我覺得很有想法，很吸引我，而且...我希望你能救我...』
湘芸的頭越來越低，手上的台啤也無力的掉在地板上...
「湘芸？」
『你能夠原諒我吧？我們都是這樣的人吧？是吧？是吧？會好吧？會好吧？』
湘芸開始唸著什麼，我聽不太清楚...
「湘芸，妳醉了吧？」
『我沒有！我沒有...嗚...』
湘芸趴倒在我床上，然後開始哭泣，我看著她不時顫動的背影，那一刻，
宿舍裡突然好安靜，我耳朵裡聽到的，只有她哭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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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湘芸哭完...
『男主角應該過來安慰女主角，不是應該要這樣嗎？』
湘芸坐過身來看著我。
「這個...」
『難怪你的小說看起來虛虛的，總是不太真實，那些都是你虛構的吧？』
又被她說到致命傷...
「大部份是...」
『沒談過戀愛寫得出什麼戀愛小說？』
這個問題我必須要反駁...
「我想這樣寫出來的東西會跟談過戀愛的人寫的感覺不一樣，所以就這樣
一路寫過來了...」
『沒有女生的朋友，還敢用女生的角度寫小說？你真的覺得自己寫得像女生
嗎？』
「是有點怪怪的...」
『更誇張的是，只看A片就想到那些東西，沒有真正體驗過你怎麼能了解其
中的感受？』
「這個...的確需要很多想像力...」
『不用想像了，就當作是取材，跟我做愛吧！』
湘芸喝醉了吧？只是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這不對吧？」
『怎麼會不對？你不脫我先脫囉？』
「等等...聽我說...」
『？』
腦部異常混亂，我覺得自己腦袋裡的理智快不見了，現在得想個辦法讓
她打消這個念頭...
「只要妳回答我一個問題，那我就隨便妳處置...」
『好啊！』
「妳需要拯救的原因...是不是跟我懷疑的部份有關？」
這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我等著湘芸的答案...
『什麼意思？我說謊所以需要被拯救？』
「不是，那天那個男人跟妳不是朋友關係...妳跟他是...」
『繼續說！』
湘芸看著我，表情帶著幾分的嚴肅跟冷酷...
「那天你前男友跟我說了一件事，所以我懷疑妳跟那個男人關係不太正常...」
『如果我不是妓女，你會娶我？老林，算是我看錯人！』
湘芸生氣的把門關上，走路不太穩的走出宿舍...
慘了，我要追出去看吧？她喝成那個樣子...
我馬上追了出去，看見那天看見的男人，坐在一輛車裡隔著車窗跟湘芸說話，
我走向他們...
『老林？你怎麼也出來了？』
驚訝！湘芸一臉驚訝。
〈少年仔，拍謝，現在換我的時間。〉
「什麼時間？」
『不要亂說！』
湘芸的表情很慌亂...
〈什麼亂說，兩小時五千啊，剛才拿給妳了。〉
我轉身離開那裡，我的靈魂再也得不到救贖，就跟以前一樣...
我聽見關上車門的聲音，而湘芸也沒過來跟我解釋，我想答案很明顯了，
回到房間裡面，心裡面感受不到一點生氣，只是苦笑著...
我坐在椅子上，久久無法回到現實，湘芸真的在援交...
那又怎樣呢？我沒有理由去做任何批判，只因為她喜歡我？還是因為她喜歡
我的小說？救贖？剛出門就馬上接客，她還需要救贖嗎？那我呢？算了吧...
我把剩下的啤酒喝光，然後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好累...
醒來以後已經是3點，原來我睡著了，開著電腦，現在腦子裡不想去想那
些，我逛逛網頁，忽然發現我的最愛有一個不名的連結，我點進去，看見
個人首頁的照片上，貼的是斷腸草，這該不會是湘芸的無名吧？原來上次她來
的時候，還留下這個，不過那都跟我沒關係了，我把連結刪除，又跑回床上
睡覺，我不想再有機會看到她...
幾天後，我又在校園裡遇到湘芸...
『老林！』
我知道是湘芸在叫我，我沒有轉頭，只是加速離開，我一點也不想理她...
﹝老林，湘芸在叫你。﹞
「不要管她。」
我聽見後面跑步的聲音，應該是湘芸追上來了...
『聽我說幾句話，之後你再不理我，那我也沒有怨言。』
湘芸擋在我前面。
「好。」
我應該走掉的...
『在你放小說的資料夾裡面，有我的網誌的連結，"原罪"那篇的密碼是你寫的第
一篇小說，請你把它看完。』
「我不一定會看。」
『對不起...』
湘芸看著我眼眶裡流下眼淚，然後走掉了...
略為蒼白的臉龐上，流下幾行淚水，一般人看到都會不捨吧？
﹝老林，你們是怎樣了？﹞
「沒事啦，你先去上課。」
﹝你要翹課？﹞
「沒有啦，你先過去就對了。」
﹝喔，快上課囉。﹞
「嗯...」
我走回機車停車場，騎機車回宿舍，驅使我這麼做的原因，大概是一點點
的不捨吧？我希望她是有苦衷的，這樣我也會好過一點，畢竟湘芸的眼淚帶
給我的震撼太大了，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不理她？就算她真的在援交，
那我就能這樣對待她嗎？她很傷心，真的很傷心，原因是我的不理會，於是
我決定看看她希望我看到的那篇網誌...
【翹課不好喔！】
「那你已經不好到壞掉了吧？」
【...】
我打開電腦，腦袋裡面還是浮現她流淚的樣子，我想著剛才應該給她一個
擁抱，不過那只是想而已，我只是個會想像的人...
我點進去她的網誌，裡面有很多篇文章，看起來像是她的另外一面，我
找到湘芸說的"原罪"，輸入"謝謝妳讓我想呼吸"，咦？密碼錯誤！怎麼會？
我把女字旁的"妳"改成"你"再輸入一次，結果進入她的文章裡面:
『欲望，每個人都有欲望，這就是人類...小時候，我被那個男人的慾望吞噬，
長大後，我便藉著男人的慾望，達到我的欲望，我真的想這樣子嗎？我也
不知道，只是我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我並不後悔，也拾起了眼淚，因為那
會讓我活得更累，只是，我想要脫罪，做為一個人類，想要到另一種境界
，或許這是一種愚昧，因為我只是人纇，我逃不掉，我始終逃不掉...
偶然間，我發現他的文章，或許是種同病相憐，又或許是我想太多，在一個
精神病院裡的兩個正常人，會被其他病患看成是不正常，於是他們便承認自
己跟其他人一樣，他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嗎？我感受到他文字裡透露出的異
樣，或許是他寫作的功力不夠，又或許是他想表達的東西不為眾人所接受，
但是那是塊浮木，能把我們救上岸的浮木，我想要了解他，或許我們真的是
同類，又或許他能夠承擔我的罪...』
我無法想像，這是寫給什麼人看的文章，也無法想像，這是什麼人寫的文章
，湘芸跟我是一樣的人？我覺得自己的人格不正常，但是卻又看不出來，她是
個正常的女孩，卻又寫出這種文字，我也開始覺得混亂，找不到釐清的地方...
我是個大三的學生，想要考上研究所，希望能夠找到工作，然後實現自己的
欲望...她也是大三的學生，想要拯救我，或許是想藉我的力量，讓我們兩個
人能夠一起上岸...
我想現在需要找她談談，我想要了解她這個人，想知道她能夠告訴我什麼...
【老林，你中午會不會回來？】
「不會。」
我現在沒有時間去幫阿修買午餐...
我來到她的宿舍，敲了敲她的房門，沒有回應，我在門旁坐了下來...
有些事，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去做，或許這就是潛在人格的驅使，我來
找湘芸，或許就是這樣，儘管這樣，行動的還是這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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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老林？』
湘芸從走道的盡頭走過來，看她的表情，大概沒有想到我會來找她...
「那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找妳，只是覺得要把話說清楚...」
『進來吧！』
湘芸打開房門...
「嗯」
『我的床讓你坐。』
「不用啦，我坐椅子就可以了...」
『不，我堅持要你坐我的床。』
「喔...」
我到她的床邊坐下...
『要睡一下也可以喔，等很久了吧？』
「還好...」
然後她開始弄電腦，我看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平常都聽誰的歌？梁靜茹？卓文萱？』
「我都聽日本歌...」
『為什麼？這樣不愛台灣喔！』
她應該很高興我來找她，說話也像平常一樣...
「有些歌就算聽不懂歌詞，也可以感動到哭...」
『就像淚光閃閃？』
「妳也聽過？」
『你的小說裡面有提到，我就去找來聽了，真的很好聽喔。』
她不愧是我的忠實讀者...
「嗯...她的聲音很乾淨...」
『乾淨？好奇怪的形容詞？』
「會嗎？」
我們又停止交談，空氣中瀰漫著異樣的氣氛...
『那個...我的網誌...你去看過了嗎？』
「嗯...很有感觸...」
『那個部份？』
「逃不出去的人類...還有人類的欲望...」
『我真的沒有說謊，他真的是來我的網誌留言約時間，跟他做過幾次以後，
感覺有點像是朋友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這也就是說，我的靈魂能夠得到救贖？
「那...妳真的有在援交？」
『嗯...從大一開始到現在。』
「原因呢？」
『我缺錢...家裡也需要錢...』
金錢是很多悲劇的原兇，但是它卻是必須存在的...
「沒有其他辦法嗎？」
『你想幫我嗎？』
湘芸看著我，微微發亮的眼眶，讓我感覺她快哭了...
「我做得到的話。」
『謝謝...』
湘芸的眼眶開始累積眼淚...
『你有看過喜劇之王嗎？』
深愛星爺搞笑片的人，可能會認為這部片不好笑，但是我很喜歡這部片...
「有啊...」
『那你上次說要養我，是不是真的啊？』
湘芸大聲朝我喊出來，可能是太用力了吧？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將來能不能養活自己...」
我連工作都不一定找得到，要怎麼養她...
『老林，真的老到會想那麼多了...』
「是啊...」
『我覺得自己...自己...』
湘芸話沒說完便開始哽咽...想必她是承受了很多苦痛...
「不想說的話沒關係...」
『不...我覺得一定要跟你說...只是我現在還說不出來...可以等我嗎？』
「可以...」
『謝謝...』
「我們還不夠熟嗎？怎麼一直說謝謝？」
『老林...我真的...很感謝你的出現...』
「嗯...我也是一樣...」
『老林...我喜歡你...』
湘芸看著我，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深情...
「我知道，但是我不會再喜歡誰了...」
『抱我，好嗎？』
我沒有回答，走到她旁邊，抱住她...好溫柔的感覺...
這時我才想起那天深夜看到她，原來她想要得的是一個擁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
我放開抱著湘芸的手，看是誰打開房門...
〈湘芸？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雅婷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應該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這裡是她房間...
『沒有啦，妳想太多了。』
「嗯...」
〈你們兩個，有問題喔？〉
雅婷說話的樣子抱持著懷疑...
『真的啦，妳快去洗澡啦，等一下我也要洗。』
〈妳還沒洗就做那種事喔？〉
我知道雅婷指的是什麼...
『再亂說話，小心我打妳！』
湘芸看了我一眼...
〈好啦，你們繼續，我去隔壁找人。〉
話說完雅婷又走出房間...
『雅婷就是喜歡開我玩笑...』
「沒關係啦，熟的朋友才會這樣...」
我想起阿昆他們對我開過的種種玩笑...
『你有想過要找援交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感覺到你很想做那種事...』
太可怕了吧！難道我給人的感覺都是這樣？
「不會吧？有這麼明顯嗎？」
『不是看外表啦，是從你的一些文章跟留言看出來的...』
「原來如此...」
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還好我的外表沒有散發出這種氣息...
『還有啊...你的即時通狀態都很有趣...』
「是嘛...那是突然有靈感才會出現的狀態...」
『還剩下幾片？』
「這個妳也知道？」
『當然啦。』
「還有972片吧...」
『你真的打算燒到一千片嗎？』
「如果沒有出現什麼讓我中斷的原因，我會燒到一千片為止...」
到時候應該是名副其實的"老"林...
『為什麼？就為了跟女優做愛？』
「老實說，我知道就算燒到一千片，也沒辦法跟喜歡的女優做愛...」
『那為什麼還燒？』
「這個...反正沒有這個傳說的話，我也是會燒片，那還不如有個傳說，這樣感
覺起來比較有趣一點，也算是一種自我解嘲...」
『有點不是很懂...』
不懂才是好事...
「我常常說出口的話，自己也不是很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反正就是有那
些想法，說出來自己不見得能夠吸收...」
『那...你真的不交女朋友嗎？』
「不交只是個藉口，其實是沒有出現讓我想交的女生...」
這樣說覺得自己有些自戀，就算真的出現了，她未必會喜歡我...
『以前有出現過嗎？』
「有...」
腦海中出現幾個名字...
『我大概明白了...』
「湘芸...」
『？』
「可以不要再援交了嗎？」
『怎麼？你捨不得？』
湘芸試探性的問我...
「有其他賺錢的方法吧？」
『那太慢了，反正等我賺夠錢，不想做的時候就不會做了...』
「多少才算賺夠？」
『就一千萬吧，到時候一片一萬跟你買A片！』
「湘芸...妳好像在敷衍我...」
『我也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反正還沒有讓我想停止的動機出現...』
這句話聽起來很耳熟...
「妳以前的男朋友，都不介意嗎？」
『你介意嗎？』
「什麼意思？」
『你介意我是援交妹，不屑跟我做朋友。』
「沒有，我從來沒有過這個念頭...」
『那就好啦，我的事自己可以處理很好，你放心吧...』
雖然我還是希望湘芸能夠不再援交，但是她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
什麼...
「喔...」
『老林，我真的想拉你一把...』
「？」
『把你拉回現實世界...』
聽到湘芸這麼說，我覺得她在某些方面比其他人更了解我...
「那妳呢？」
『沒差吧...』
不行，這樣不公平...
「我有差...」
『謝謝你，老林...』
回到宿舍以後，我沒有跟阿昆他們透露什麼，儘管他們窮追猛打地逼問，我還
是隨便敷衍過去，因為湘芸的私事，我想讓它變成秘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
秘密，直到援交這件事情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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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這天，我陪姊姊去參加推甄研究所的面試，可能是已經到達研究所的水準，
所以在考場的學生，個個看起來都很有實力，我想著自己一年後，或許也
會有這樣的經歷。我要上研究所，不管是用推甄還是考試，一定要上研究
所，就是因為這種決心，才讓我的期中考考得還不差，大一被二一過已經
是很不好的紀錄，現在不把成績往上拉的話，推甄的肯定是沒機會，雖然
現在成績提高以後，還是沒辦法讓在校成積很好看，但是面對考試的話，
現在的我就像是手無寸鐵的士兵，要去千人的戰場上爭戰，一點存活的機
率都沒有，所以還是要慢慢累積實力，不管是推甄還是考試，都還有一年的
時間準備。
〈我先過去囉！〉
「嗯，不要緊張！」
姊姊在考場人員的指示下，進入等候區等待面試，我在家長休息室裡，等
她口試完畢。這時，湘芸打電話過來...
「喂？」
『老林，坐在最後一排是不是想做壞事啊？』
沒錯，我是坐在最後一排，但是湘芸怎麼知道？
「妳怎麼知道？」
『猜的，我猜你會坐在最沒有人注意的角落。』
連我的想法也這麼清楚，如果湘芸不是看透我的心思就是花很多時間研究我...
「妳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阿昆說的啊，你陪你姊去研究所考試，你連假都沒有請吧？』
「今天上午沒課，下午的課應該來得及趕回去。」
『那麼急幹嘛？我過去找你，下午就帶我去市區逛逛吧？』
「不行，我還有課...」
那是堂頗為有趣的通識課。
『為了我翹課也不行嗎？』
「不好意思...」
『開玩笑的啦，我聽說你這學期變得很拼，是要考研究所嗎？』
「嗯...」
『你在那邊看到的都是大四的學生吧？』
「對啊，看起來都是...」
『有正妹嗎？』
「有啊，她長得高高的，蠻像韓國人的...」
我來這裡除了感受面試的氣氛，還是得帶些回憶回去...
『喂！太過份了喔！』
「為什麼？」
『不交女朋友還敢看妹，這不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嗎？』
「沒那麼嚴重吧？我只是經過廁所時，偷偷聞了一下而已...」
『呵呵，你比喻的真好。』
「對了，妳這個時間不用上課嗎？」
『等等有事，所以懶得去學校了...』
「是喔...」
我沒有問她等等是什麼事，我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老林，你考研究所是為了什麼？』
「為了多學一點東西，為了出社會能找到好工作。」
『那之後呢？找到好工作以後呢？』
「存錢，繼續工作，然後會結婚吧...」
『結婚？跟誰結婚？』
「不知道，那不重要啦...」
目前想那些，實在是太遠了...
『你真的這樣想嗎？』
「反正...反正...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
『那你繼續忙吧，掰掰！』
「掰掰！」
我也到了這個年紀，必須背負找工作跟結婚的壓力，找工作是為了有飯
吃，能夠活下去，但是結婚的話，如果我不是獨子，也沒有那麼多無聊
人士的閒言閒語的話，我會想要一個人，反正二十年都這樣過來了，以
後也能繼續過下去，這種言論被戀愛主義者聽到，一定會被批得滿頭包，
就像是邪教的異端份子般被看待，但是在一群不婚主義者的眼中，卻會
張開雙手歡迎我加入，這就像兩個不同的黨派，總是不會有妥協的一天。
還好我不碰政治，所以不會偏袒那一邊，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人生，別人
管不著...
剛才看到的高麗正妹，從樓梯上走下來，腳步有點不穩，肯定是教授的面
試所導致，她很倉皇地跟朋友說著剛才的情況，看到一位高個子的正妹站
不穩的樣子，其實很有趣也很可愛。我並不擔心姊姊的面試，因為她比我
優秀，我相信她應該不會怯場才對。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又會成長到什麼
地步？有辦法老神在在嗎？想到我筆名之中的幽字，我想要"幽"，但是它
現在卻是"憂"，為什麼是"憂"而不是"幽"？可能是我無形之中給給自己太
多壓力，總是在擔心著什麼，我會有白頭髮或許也是因為這樣吧？
〈走吧，回去了！〉
姊姊也從樓梯上走下來。
「面試怎麼樣？」
〈還可以啦。〉
這樣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
火車沒有誤點，加上早上車流量不大，我總算趕上下午的課...
﹝老林，你姊面試得怎樣？﹞
「還可以啦...」
﹝不像你，哎...整天只會抓A片...﹞
「沒辦法不抓啊，我要活下去...」
在某種程度上，看A片已經變成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你真是沒救了...﹞
老師帶著他厚重的背包走進教室，那裡面裝得可能是書、植物或是其他跟
植物有關的東西，配合老師的體形，倒有點像是百寶袋...
〈同學，我們今天要上的是民俗植物..........〉
開始了，兩個小時的臀部訓練大作戰...
時光匆匆而過，在我若有似無的聽課中，下課了...
﹝老林，安哥問你要不要打球？﹞
「好啊。」
回到宿舍以後，換個球褲，來到球場，這裡太陽不會很大，而且不會有
怪怪的社會人士，會來打球的大概就是我們幾個吧...
「安哥呢？」
﹝他說快過來了...﹞
安哥一向都很準時，不準時情況只有兩種，一種是女的問題，另一種是機
車的問題，而又以前者佔大部份的比例...
『老林！』
湘芸大力地朝我揮揮手，安哥走在她後面...
「妳怎樣知道這裡？」
『我叫安哥帶我來的，你們打吧，不用在意我。』
「喔...」
果然是女人的問題...
雖然湘芸說不要在意她，但是正妹就坐在球場旁邊，誰能按捺得住？每個人
都打的很拼，每一分都打的很糾纏，我則是顯得輕鬆許多，因為湘芸就像是
朋友，偶爾在外圍投投球，有隙縫就偷走後門...
『老林！加油！』
湘芸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大家更是同仇敵愾，平時再怎麼稱兄道弟，在正妹
面前，誰都想露一手，我則是忙著把球從手上弄走...
我忽然想起大一時的宏願，雖然沒辦法以文會友，但是有湘芸這個正妹朋友，
她一定也有很多正妹朋友，或許，大家的春天就快到囉...
兩個小時以後，大家都累了，再怎麼想在湘芸前表現，也敵不過身體的疲累...
﹝今天就打到這吧...﹞
《大家休息吧！》
『老林，你還沒老嘛！』
「我是拼老命...」
『呵呵。』
《老林，我等一下還有事，湘芸就麻煩你載她回去。》
「喔...」
『老林，走吧！』
「等我換個衣服吧，整身的汗很有味道。」
『我載你就好啦！』
「可是我的車會偏，而且煞車怪怪的...」
這是一直以來的症狀，只是我懶得去修...
﹝老林，安啦！湘芸OK的！﹞
『真的，相信我啦！』
「好吧...」
就這樣，我忐忑不安地讓湘芸騎車載我，由於平常都是我載別人，偶爾被別
人載的時候會很不習慣，而且又是湘芸載我...
『我不介意你抱我喔！』
「不會的...妳專心騎車...」
雖然是一路上的提心吊膽，但是這樣的經驗卻也顯得有趣，我真心的感謝
湘芸的出現，她也是這樣想的吧？
稍帶寒意的十一月，坐在後座的我，感受到正妹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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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正所謂「時勢造英雄」在經過幾天的醞釀以後，我覺得實現宏願的時間
到了，就看我如何巧妙的穿針引線，這件事情的影響極深，這關係到打
CS的人數，跟分享萌系蘿莉動畫的人數是否會減少，因為女朋友將會大
大地奪取他們的時間，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事實會證明我的決定是對的，
該是我報答眾多平常"照顧"我的朋友的時候了，而且平常這種活動我
是抵死不從，如果由我發起，那出席率將會很可觀，於是，我行動了...
「在嗎？」
我試探性地敲敲"離開"狀態的湘芸，很多人的狀態就像紅綠燈，只能
當作參考用...
『不是說離開了嗎？那麼想我啊？』
果然，在路上騎車還是得觀前顧後...
「...」
『難得你主動找我，想跟我做了嗎？』
我先假設湘芸是在開玩笑...
「沒有...是有件事想拜託妳...」
『想射在我臉上嗎？可以喔，但是你要用嘴巴幫我擦乾淨！』
我從湘芸的話中感受到自己是邪惡的存在，是我把這些傳染給她的嗎？
「妳現在說話這麼A，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女人就像油麻菜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
「妳這樣我會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個罪惡...」
『好啦...不玩你了...有什麼事說吧！』
玩我？我被玩了？也是啦...因為我是黃蓋...老到不能勃起的黃蓋...
「妳的女生朋友多嗎？」
『還蠻多的，怎麼了嗎？』
「那正妹有幾個？」
『就只有我一個啊！』
湘芸的確是很漂亮，但是好像太過自信了...
「...」
『先告訴我你要幹嘛，否則我是不會賣友求榮的。』
「妳知道我的宏願嗎？」
『喔...你之前有在留言板寫過...要幫同系的男同學牽線對吧？』
「嗯，沒錯。」
『所以要透過我的幫忙？』
「對，能幫忙嗎？拜託！」
『這就要看妳誠意囉！』
「怎麼看？」
『我幫你的話，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不打沒有勝算的戰，所以利害關係必須搞清楚...
『這是張空白支票，我還沒想到要填多少？』
「好吧，只要妳願意幫我。」
我覺得自己犧牲了...
『成交！』
「妳的朋友裡面有幾個是正妹？」
我急於知道自己的犧牲換到多少代價...
『有男朋友的算嗎？』
「不算，只要單身的...」
我不敢奢望宿舍裡誰能達成橫刀奪愛這種上等任務...
『我看看喔...』
「嗯...」
我期待著數字的出現...
『你覺得雅婷算是正妹嗎？』
雅婷？就算臉長得多抱歉，只要把視線往下看二十公分，誰也不會計較剛才
看到什麼，況且就我的印象來說，長的蠻可愛的，這種貨色如果去拍片的話
，應該可以升級成女優...
「正啊！」
『是圓吧！ㄏㄏ』
她明白我對雅婷的印象...
「嗯...」
『應該有5個。』
這個數字令人振奮...
「都可以約出來嗎？」
『要是我堅持的話，都ok啦。』
湘芸的堅持，總覺得是種很可怕的糾纏...
「那太好了！」
『時間呢？』
「等等喔...我得去問一下安哥...」
『嗯，你快去吧。』
我匆忙跑到安哥的寢室，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但是從房裡聽到的
絕對不是沒人在的聲音...
「開門啊！我是老林！」
﹝怎麼？有新片嗎？﹞
阿昆睡眼惺忪地來開門，看起來剛才他是看動畫看到睡著了...
「安哥在嗎？」
﹝出去了，說是等一下就回來。﹞
安哥口中的"等一下"，常常是好幾個小時以後...
「那沒事了，你繼續忙...」
﹝怎麼了嗎？﹞
「人生啊，就是這樣不是嘛！」
﹝去，懶得理你。﹞
阿昆把門關上，我拿出手機打給安哥...
《喂？老林喔？什麼事？》
「那個...」
我把大概的情況告訴安哥...
《我贊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找我，至於宿舍那團人到時我會把他們
通通拖出門的。》
「那就謝囉。」
有安哥的大力協助，男方的人員算是夠了，再來只剩下跟湘芸討論細節的
部份...
「安哥全力支持！」
『那很好啊！』
湘芸跟我繼續談論細部的問題，偶爾聊到有趣的地方，我會情不自禁地笑
出來，阿修就會跟我說...
【老林，克制點！】
但是湘芸想到的一些主意，真的讓人覺得十分有趣，我覺得她比我想像中的還
要鬼靈精怪...
「就差不多這樣了。」
『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喔！』
「會的，我會記得。」
時間是下星期五的晚上，我想著當天可能會發生的，不禁覺得十分有趣，
人生啊，總是充滿著驚奇，不是嗎？
在經過幾天的明查暗訪以後，加上我跟湘芸總共六男六女，可以打場球賽還有
最佳第六人，但是先發名單中的阿修，卻是我們碰到的最大障礙，他似乎覺得
去跟女生聯誼比在宿舍升上80級還沒有意義，他已經宅到某種常人無法理解
的境界，於是阿昆、安哥和我，正努力說服他上場比賽...
﹝阿修，醒醒吧！不去你會後悔的！﹞
【去了我才會後悔。】
阿修此時正用二階武功在打惡道人...
《給安哥一個面子，一起去吧！》
【安哥，別為難我！】
﹝靠，這樣是為難喔？這次是老林好不容易促成的！你一點也不捧場？﹞
【我一開始就已經表明立場，不去就是不去！】
「阿修...」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是湘芸的號碼...
『老林，你們好了沒，我們人都到囉！』
「阿修一直不肯去...」
『手機拿給他，我跟他講！』
「喔...」
「阿修，湘芸找你！」
我把手機拿給阿修，他把人物回村開始跟湘芸談話...
【喔...】
【喔...】
【真的嗎？】
【好...】
阿修把手機還給我...
「阿修，決定要去了嗎？」
【對，等我五分鐘，你們先去牽車。】
﹝嗚！！！殺！兄弟們走啦！﹞
阿昆衝出房門通知各弟兄，安哥也走出房門...
「我在樓下等你。」
【嗯...】
湘芸到底跟阿修說了什麼？真讓人匪夷所思，對了！湘芸還沒有掛斷...
『死老鬼！死老鬼！死老鬼！』
湘芸正在電話裡大喊著...
「誰是死老鬼？」
『你接了啊！阿修要去了吧？』
「嗯，妳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說穿了就不好玩囉！』
該不會是可怕的利益交換吧...
「喔，我們快過去了。」
『快點，穿短褲在外面等很冷。』
「短褲？」
『快點就對了。』
記得今天是冷氣團南下，夜晚低溫下探13度，女人愛美的執著果然可怕...
就這樣，我們一隊六個男人，準備到指定地點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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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8-5-13 19:58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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