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 淫術煉金士 作者:帥呆 (18禁)(連載中)

   
雲愁 2008-3-19 18:50:1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2 6265486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12:26


淫術鍊金士28-皇位決戰篇

第一話 軍事交易


  偷偷躲在卡特的府第,這家伙當然不敢薄待我,單是我和海萍用膳,已經準備一張三十多尺長的大桌子,桌上放滿各式各樣的美食。豬和羊各一隻放桌面,龍蝦和蟹更是一堆。海萍眉頭大皺:「我們才兩個人,怎吃得下這麼多食物?」

  若要數帝國頭十個最有名的貴族,卡特勉強可以站在邊邊,否則凡迪亞也不會先割這頭肥羊。習慣奢華生活的他笑道:「吃不了就不用吃,沒關係的。」

  神聖和黑暗妖精族同樣是信奉自然的民族,雖然文化上有差異,但都不習慣浪費糧食,加上大部分妖精屬於素食者,海萍吃幾條香蕉就夠飽。至於我自己平常雖然講究飲食,也不至於像卡特這種排場。

  卡特八面玲瓏,他發現錯估海萍的飲食習慣,索性坐下來陪我們吃晚飯。飯至一半,侍衛在門外道:「親王大人,海棠長老已在貴賓室等候。」

  海萍放下香蕉,以眼神向我示意。我搖首表示不想見海棠。海萍知道我口才了得,希望我幫忙勸海棠,可是基於夜蘭的關係,我跟海棠有點摩擦,跟她見面說不定有反效果。

  海萍只好跟侍衛離去見姊姊。卡特不放過討好的機會,笑說:「今天黃昏凡迪亞派人前來取款,相信已經籌夠資金。預祝明天交易順利,我們乾杯。」

  我舉起酒杯跟卡特互碰:「我也吩咐北方聯盟運送戰船過來,除非凡迪亞居心不良,否則不會出問題。但你如此大擺筵席,一點不像沒錢用。」

  卡特苦笑:「大家都是貴族,提督應該清楚,寧可暗自掏空錢包,也不能寒酸人前。」

  突然想起亞力山大的話,我問:「聽聞凡迪亞對我的黑龍軍很有興趣,你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

  卡特一臉愕然,想了老半天,問道:「提督似乎意有所指,但小王沒有聽過對提督不利的消息,而且小王相信凡迪亞暫時不敢開罪大人。」

  觀察卡特的反應,這混蛋不似說謊,不過我還是在心中留個底:「就算他不怕黑龍軍,也會怕迪矣里,看在愛珊娜面上他不敢對我怎樣。對了,思倩和茜薇的情況如何?」

  卡特說:「她倆還好,要不要向她們傳口訊?」

  我笑道:「不必,凡迪亞要是敢動她們,我也會讓他好看。」

  卡特忽然以奇怪的目光看我:「這感覺真奇怪,在我們朝中沒有人敢與凡迪亞對著幹,在背後說他的也不多,偏偏提督大人是重量級人物,跟他互相指罵都不怕。」

  我拍拍卡特肩膊:「說話也要看斤兩,有權有勢,講句話也會大聲點。我也吃飽了,今晚早點休息,我們明天會很忙。」

  卡特勾起他招牌式的淫賤笑容:「小王上星期購入三個標致美女,提督大人要不要玩玩?」

  這家伙真知我心,可是明天那場生意超過一萬金幣......反正完事後不缺機會找他,我笑道:「麻煩兄弟留著,完成這次交易再談未遲。」

  海萍離開後就沒有回來,此女向來行事獨立飄忽,我早已見怪不怪;加上我沒有蘿莉癖好,也就不多管。睡醒以後,卡特為我安排一套衛士服以及象牙面具,假扮為他的近衛兵,與凡迪亞的大隊會合。

  凡迪亞帶同梅菲士及西古魯隨行,還有二十多名金甲的翼獅團軍官,背後跟隨二千騎士,押著十箱金幣,向著我方駐扎地大鑼大鼓進發。

  要偷偷下山很困難,但悄悄走回山上就容易極了。卡特以通知為理由,命令我上山,凡迪亞和梅菲士當然不會懷疑。

  返回營寨還沒換裝,百合跑上來道:「主人回來了。」

  百合摟住我的腰擺屁股,破岳上前問:「大人,你怎麼會跟凡迪亞交易軍備?這樣不是幫他打二皇子?」

  我任由百合非禮,笑道:「放心,一切在我的計劃之內,等會再跟你們解釋。發出通知給娘娘腔沒有?」

  夜蘭說道:「已通知利比度爵士,戰艦會在今天黃昏開入最接近皇城的碼頭。」

  「好,百合、夜蘭來服侍主人更衣。」

  兩女陪我到府內為我換回軍服,凡迪亞、卡特的大隊也開始上山。半小時後,凡迪亞率領眾人進入大廳,我也帶破岳接見。

  「提督大人,這裏的住宿膳食還滿意否?」凡迪亞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眉宇仍是不甘。觀察他帶來的人馬足有二千,清楚感覺到他暗藏的殺機,而我方炎龍騎兵只有四百,動起手來他仍佔優勢。

  我也笑道:「很滿意,多謝皇子的招待,小臣真是萬分榮幸。」

  凡迪亞跟我手牽手坐在椅上,卡特拍了三下掌,他的兒郎推著十個紅木小箱進來;打開其中一個箱蓋,露出金光閃閃的金幣。

  剛才是掩著良心跟凡迪亞示好,現在卻是真心笑出來。面對金光閃耀的好東西,我不想笑卻無法忍耐。凡迪亞和卡特的表情亦是妙絕,他們暗暗不捨及心痛的眼光,更增添我笑的原動力。

  凡迪亞道:「這裏十箱金幣,每箱一千枚,足足一萬之數,提督可以點算。」

  我向破岳點頭,他教兒郎打開木箱查看;凡迪亞這種賤人說不定會混入石頭,查過沒問題後,我將一卷手諭交給凡迪亞,道:「戰艦在黃昏將抵碼頭,中級戰艦八艘、下級戰艦十七艘、快速鬥艇四十七艘。這是交割手諭,拿去交給北方軍兵,他們會把船放給皇子。」

  凡迪亞向卡特打眼色,後者將手諭打開撿查,確定內容及印章正確才收下。我心裏一動,握住他的手道:「皇子不打算買船用弩炮?我可以再多打扣折啊。」

  凡迪亞眼珠轉一圈,笑道:「多謝提督,待我們檢查戰艦後,若有需要會跟提督接洽。」

  伊洛夫果然沒說錯,凡迪亞大出血購入這批戰艦,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增添裝備。心中暗笑他沒錢充大頭鬼,但我不會拆穿,笑說:「跟皇子交易真爽快,一言為定。」

  凡迪亞拿到交割文件,沒興趣陪我閒聊,急急帶著眾人趕赴碼頭取戰艦,看來東邊戰線十分緊張。臨行前,卡特和西古魯都向我投以目光,暗示會想方法跟我通訊。

  看著這班契弟下山,破岳、夜蘭在我身旁出現;我一邊向凡迪亞揮手吻別,一邊笑道:「把消息偷偷轉告伊洛夫,讓這幫契弟陰溝翻船。呀,記得收線人費。」

  破岳失笑:「大人吃兩家茶禮呢,你的計劃到底如何?」

  心情大好,確定附近沒旁人,我才把計劃說出來:「昨天潛入城內,我已經跟薔薇會取得聯絡,三天之後薔薇會和伊美露商會將提走在皇城銀行的所有現金。以卡特為首的貴族也在留意,說不定會再加一腳。」

  可惜隡馬龍奇、安菲和茜薇不在,否則他們定會拍案叫絕。破岳和夜蘭是軍旅出身,不明白這樣做有何意義,我也不多做解釋,道:「三天之後,凡迪亞會乖乖送思倩和茜薇回來。夜蘭,今晚我想洗金幣浴,妳去準備一下。」

  夜蘭皺眉道:「金幣浴?」

  恐怕在眾多小說故事當中,洗金幣浴的主角小弟怕是第一人。雖然一萬金幣足夠買下一座小城鎮,但其實無法倒滿一個浴缸,只好放入暖水和花瓣。百合幫我脫下衣服,讓我浸進浴缸中,問道:「這樣洗澡會舒服嗎?」

  夜蘭笑道:「金幣硬硬的怎可能舒服,純綷是滿足主人的心理。」

  全身泡在金幣內確如夜蘭所說,不舒服但很滿足,我笑道:「滿足心理已經很好,不過要洗金幣浴,一萬個實在不夠,看來我要想方法再賺錢。」

  百合乖乖脫下衣服,露出白雪似的胴體,在背後替我安肩:「主人已經富可敵國,還嫌錢不夠多?」

  把玩暖水中亮晶晶的金幣,我笑道:「錢沒有人嫌多。妳們想想,全身浸在金幣之內,兩手摟住赤裸的女奴,一邊洗浴一邊享用最高級的美酒,超爽啊,想起也幾乎射出來。噢,話說回來,我下山時遇到妳的同鄉呢。」

  夜蘭不解問道:「同鄉?」

  我一攤手:「那隻偽蘿莉啊。」

  夜蘭愕然道:「魔導士海萍小姐?她來皇城找海棠長老?」

  我點頭笑說:「夜蘭真是冰雪聰明,過來給主人吻一口。」

  夜蘭的臉微紅,不依卻又走過來讓我吻臉蛋。百合道:「百合也很聰明啊!」

  「哈哈哈哈......好,但主人要吻這裏。」我指指百合穿了奴隸環的乳尖。百合臉比夜蘭更紅,她將胸口俯前,方便我在她粉紅的乳首上親吻。可我不是輕吻下去,而是一口吮著,惹得百合那妮子怪叫起來。

  夜蘭問道:「那麼你們找到長老了嗎?」

  放過百合,我才答道:「找她有何難?難就難在怎樣說服她。海萍跟海棠談了很久,我離開親王府第時,她們還沒談完,所以我也不知道進展。」

  夜蘭低頭不語,她媽媽、傑克遜和海棠的三角戀已有幾個世紀,但到現在海棠還是放不下。對我來說這很矛盾,海棠是暗妖精族最佳的長老人選,夜蘭樂見她回去主持大局;可是神聖妖精族跟我們北方關係密切,現在有如跟殺父仇家談戀愛。

  在皇城山區,我們連同四百名炎龍騎兵被軟禁五日;凡迪亞派出法師及魔弓手封鎖天空,即使破岳有翼亦難飛,此舉完全截斷我們對外界的資訊。不過你醒我不笨,自從來到山區,每天晚上破岳都會派人跟哨兵疏通,不但送肉送酒送錢送免費嫖妓券,夜蘭還指導他們幾手矛術,這些哨兵自然透露少許消息。

  據哨兵們所言,薔薇會終於發狠,雖然他們不敢直接惹凡迪亞,卻對他身邊的人出手,用各種方法逼他們償還賭債及嫖債。一夜之間,多個高官府第被淋漆油、擲屎球、上鐵鏈,更有一些仗恃凡迪亞撐腰、向來橫行霸道的惡棍,連老婆兒女也被拐走。

  到了日間自然是一場大反擊,紅街區被軍隊封鎖,數以百計城衛將大小幫會的地盤反轉,這兩天簡直熱鬧非常。

  不過薔薇會早有計劃,怎會笨到坐著等你鎖?以加曼為首的頭領早已離開皇城,並在銀行提清現金,由刀組及盾組保護,匿藏城外。伊美露商會也收到我的指令,從皇家銀行提走所有存款;以我猜測,銀行現金最少失去一半。

  當銀行發現資金短缺,自然上報皇室要求借出黃金,此舉必然觸動卡特。他知道此事後,肯定連棺材本也取出來;跟他有關連的貴族勢必加入行列,產生骨牌效應。

  今天早上刷牙洗面後,破岳派人通知我山下出現異常。我心中早有預料,領著百合和夜蘭一起到大宅陽台。破岳早已恭候:「守在山下的衛兵今早一團亂,原本每段時間都有五、六百人駐守,今早卻剩不到二百人,到底發生什麼事?」

  百合驚訝地問:「會不會是二皇子打來?」

  我笑道:「打個鬼,跟二皇子沒關係,是我出手的。」

  三人不禁訝然。破岳道:「大人這幾天什麼也沒做,呀......難道就是幾天前提到的銀行計劃?」

  我搖首說:「是擠兌計劃。凡迪亞現在應該頭頂冒煙,四處找人借錢,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哈哈哈哈。」

  破岳搔著後腦勺說:「破岳對經濟不熟,麻煩大人說清楚一點。」

  欣賞山下如鍋上蟻的守軍,我按著石欄道:「三天前我教唆薔薇會和伊美露商族,把賭場、妓院、煙格和各個商行的現金從銀行全部提走。卡特一派的貴族以為銀行出事,盲目跟從提款,結果掏空中央金庫。現在恐怕全城軍民都在銀行大門口排隊拿錢。」

  百合問道:「他們拿得到錢嗎?」

  我回頭看自己的房間,房內浴缸還浸著一萬金幣,失笑道:「屁才拿得到。皇城有兩大存金點,一個是公營的皇家銀行中央金庫,另一個屬於皇室自己的金庫。在法律上,如果中央金庫出現問題,皇室有義務打開自家金庫借出黃金,以緩衝市面上的現金流動。」

  夜蘭醒悟:「原來主人早有計劃。凡迪亞急功近利,他跟主人買入戰艦後,金庫已經空虛,怎還有黃金借給銀行?」

  我笑道:「警告妳別亂說話,凡迪亞是咎由自取,他要收買人心又想招兵買馬,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只是順便加多一腳罷了。」破岳也明白了:「以卡特等人的性格,發現銀行和皇室的金庫空空如也,死活不可能再借錢出來,皇城必然大亂,連糧餉也出問題。」

  我轉身向房間走去:「我去換衣服,破岳你準備一下,我們隨時要離開皇城。」

  平日十二點左右,府第會提供午餐給我們,可今天等到十二點半都沒見廚師影子。大門被打開,卡特如旋風般闖進來:「提督大人,大事不妙了!皇家銀行果真擠兌,現在皇城之內一片混亂!」

  我坐在沙發上,摟著百合和夜蘭的小蠻腰,擺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姿勢,皺眉道:「別大驚小怪,有話說清楚。」

  卡特說:「唉,不知是福是禍,幾日前得大人提點,我們已拿回自己的存款。

  原來威廉曾經透過矮人族使節借貸給先王,昨天我們收到通知,借貸已經到期;凡迪亞原本想動用中央金庫的錢,沒想到連銀行也擠兌,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此時我不用裝了,一臉愕然,百合和夜蘭也是一副傻相。原來還有上半部故事。

  我不禁憶起伊洛夫上次的話。我早知道他有辦法削弱凡迪亞的財力,原來威利六世曾經跟威廉借錢。威利六世跟威廉是親兄弟,有錢大家花,有女一齊上,這並不出奇。

  可能是赫魯斯那次叛亂加上免除安菲的徵稅,威利六世為了經濟安全起見,才跟自家兄弟偷偷借錢。這連累了凡迪亞,他自稱繼承皇位,難道說老豆借錢不關自己事嗎?

  如果是一般貴族,以凡迪亞的個性一定賴帳賴到底;可是威廉透過矮人族討債,這帳就不能賴了。

  卡特尷尬道:「昨天黃昏皇城的軍民蜂湧到銀行,連貴族也大為緊張。陛下想跟你借回交易的一萬金幣應急,將來以銀行利息加倍奉還,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培俚可能猜到搞鬼我有分,但猜到又如何?即使他的陰謀詭計如何了得,也不可能變出錢來;凡迪亞在沒有辦法之下,只有派卡特相求。我忍不住長笑:「你當我亞梵堤是三歲小孩子?換成是你會借嗎?」

  卡特額角流汗:「陛下已在廣場十多萬百姓面前許下承諾,明天中午前必可拿出金幣應急。若是明天拿不出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冷笑說:「大家是明白人,你知道我不相信凡迪亞。」

  卡特道:「陛下答應以武羅斯特皇印做抵押,只要大人保守秘密,他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

  哎呀,凡迪亞居然連國皇的印章也願意拿出來抵押,看來他這次真是束手無策。我低頭笑了一聲,摸摸兩女的大腿:「什麼皇印我可從來沒見過,有誰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凡迪亞是徹頭徹尾的賤賊,他收錢後自己重鑄一個也夠膽,到時叫我怎麼辦?」

  卡特頹然坐在我對面:「我的提督大人,這次不是講笑。若是拿不出錢,明天將是大災難;城衛軍會失控、前線的金獅軍會斷糧餉、百姓及貴族們會叛變。凡迪亞不可能讓此事發生,他別無選擇下,只能血腥鎮壓,到時再沒道理可講!」

  我微笑說:「如此一來他只能做個暴君。但充公是充公帝都民眾的資產,難道他敢帶兵來惹毛我?」

  卡特深吸口氣,道:「提督到時再難救回思倩和茜薇。」

  我攤開手道:「哈哈哈哈......一萬金幣對我而言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既然你提起她們,我就開個條件給他。」

  卡特道:「沒問題,只要有錢到手,叫凡迪亞吮大人腳趾也可以。小王保證他會立即將思倩和茜薇送來。」

  我一搖手指,望了百合和夜蘭一眼,笑道:「小弟的腳趾自然有人吮,但兩個女人值不值一萬金幣?」

  百合和夜蘭的臉一下子變深紅,卡特料到我不會輕易答應,說:「提督大人請告訴小王條件。」

  我正容道:「明天日出前將茜薇、藍恩和思倩送來,並將那批戰艦作為抵押,每天利息五十石糧草,不答應就拉倒。」

  如此一來凡迪亞等於什麼也得不到。卡特沉思考慮,但我不認為凡迪亞能拒絕,否則到了明天,皇城百姓說不定就開門迎接伊洛夫。他想了超過五分鍾才道:

  「好!卡特代表陛下答應,現在小王立即回去交代,但交易必須在明天中午前完成。」

  卡特不敢再逗留,匆匆領了人員直奔回皇宮。我向夜蘭道:「準備通訊彈,明天交易後,教利比度帶兵直壓城北。」夜蘭呼口氣道:「知道了,還以為主人要我吮腳趾。」

  今早天氣不佳,不但烏雲密佈,還吹著冷冷的北風,簡直是做非法勾當的標準天氣。相約時間已到,太陽剛出來,皇城正門出現一支兵馬朝著我們方向過來。

  當那支軍隊逐漸接近,我們才看清楚來人。凡迪亞本人沒有來,甚至連卡特也沒出現;部隊由西古魯、黎斯龍、圖勒三條粉腸帶領。他們一行約千多人,其中有三百騎兵、五百盾矛兵、四百多弓箭手。

  一看來頭就知道,凡迪亞可能想人財兩得。破岳在我耳邊道:「來者不善,他們帶來一千二百兵隊,我們小心為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向破岳和夜蘭示意提防敵人發難,四百炎龍騎士暗暗佈陣。

  在數十盾矛兵的保護下,一身戰服的圖勒策馬而出:「提督早安,你要的人已帶來。」

  一拍手掌,西古魯向後一指,士兵將茜薇、藍恩和思倩帶到陣前。思倩仍舊明艷照人,不過茜薇有點憔悴,藍恩我是首次見面,她長得十分冷艷,高顴骨、尖鼻子,眼神似要拒人千里之外。這種類型的女人對於喜愛挑戰的男人有非常大的吸引力,不愧是帝國十美的冰山美人。

  我方亦不示弱,炎龍騎兵排出陣式,百合護著破岳而出,指揮後方騎士們推出木箱,原裝運到西古魯他們面前。西古魯帶士兵親自檢查,破岳也將三女接收,這一幕簡直是交贖金的畫面。

  西古魯向圖勒做出沒問題手勢,破岳喝道:「戰船的位置呢?」

  圖勒突然勾起冷酷笑容,手緩緩向後舉起。我心裏暗叫「不是吧」之際,圖勒手向前一指,大叫道:「殺無赦!」

  這短短三個字註定拉德爾家族跟武羅斯特的大皇子派系正式決裂。

  百合和破岳都是頂級好手,他們的反應一流,看見圖勒舉手那刻已拉著三女向我們陣營狂奔。西古魯連粗口也沒閒說,死拉著金幣拼命逃跑,顯然連他也不知道圖勒打算下殺手。

  此時我冷靜下來,拔出長劍一揮,沉聲喝道:「魚鱗陣!反擊!」炎龍騎兵全是精英,他們立即組成魚鱗陣,一面接一面的圓盾組在前排迎向破岳他們。漫天箭雨灑下來,百合和破岳以劍及弓撥箭,第一排的炎龍騎士帶著圓盾衝前掩護;第二、三排的騎士已經上弩,兩行貫穿箭反射入圖勒的陣內。

  金獅軍以盾矛兵聞名帝國,雖然貫穿箭威力強勁,但在遠距離下仍難攻破對方防線,只能勉強阻止對方攻擊。一聲女性慘叫,藍恩的左腿和背部中箭,茜薇大吃一驚,拼命抱著她向炎龍騎兵的陣營跑。

  炎龍騎兵的貫穿箭打在金獅軍的厚盾上,爆出連寸火花,中止金獅軍的第二輪攻勢。此時炎龍騎兵趕到,掩護破岳幾人退回營內。我向圖勒喝道:「這表示凡迪亞向我們下戰書?」

  圖勒冷笑道:「將死之人,問那麼多幹嘛?魔法師團準備攻擊!」

  回頭看眾女,藍恩腿上的箭還不傷性命,可背後那一箭很深,要立即動手醫治。

  我第一次見到茜薇人性的一面,她抱著藍恩哭嚎狂叫,雙手沾滿血水,完全失去黑道女王的姿態。

  在一瞬間立即分析形勢:對方主力是五百盾矛兵配合四百弓手,我方清一色是騎兵,近戰上被對方克制;對方雖然有三百騎兵,但我有信心他們追不上炎龍騎士。唯一有威脅的是魔法師團。現在東邊戰線吃緊,圖勒最多只有半隊至一隊魔法師團,逃走是最佳的策略。

  但圖勒不是傻的,明知跑不贏我們還擺出攻擊姿態,不是有後著就是有埋伏。

  我瞇起眼睛當機立斷,寶劍一指:「全軍進攻,目標是十箱金幣!」

  這個決定完全出乎圖勒意料。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炎龍騎兵已策馬向前追擊西古魯。西古魯只有幾十名工兵拉車,我方忽然將矛頭指向他,這個倒大霉的家伙急得流眼淚,只恨爺娘生少一雙腳。

  炎龍騎士們齊齊宏喝,如旋風般追到西古魯身後五十步。圖勒立即叫住魔法師團停止攻擊;轟死我們不打緊,但要是十箱金幣也轟毀,凡迪亞不閹了他才怪。

  黎斯龍見狀做出反應,他帶領三百騎兵嘗試截擊我們,卻被夜蘭擋住。我趁機長笑道:「皇子殿下,我們的馬是迪矣里名駒呢!」

  黎斯龍槍術了得,跟夜蘭兩將雙槍各展武藝,一時三刻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看著我追上西古魯。

  衝到最前,望著西古魯舉劍,他大吃一驚,以為我真的要將他一劍兩段。馬基.焚向西古魯一劍斬下去,這家伙嚇得跌倒;我順勢將劍一轉,借馬力以劍背拍擊他的肩上,他立時暈死過去,但工兵仍然拉著木箱奔逃。

  圖勒帶的是弓兵及盾兵,遠水不能救近火,卻不得不撲上來搶錢。另一邊黎斯龍終將夜蘭逼退,帶著馬兵向我衝過來;他的武技並非高於夜蘭,不過他的騎術厲害很多,才能甩開夜蘭的糾纏。

  百合和破岳一左一右護住思倩三女,炎龍騎士團以圓形陣推進;圖勒和黎斯龍合兵一起與我們短兵相接,大混戰一觸即發。此情此景,我知道根本不可能帶走金幣,長歎一聲,下達一生中最痛苦的命令:「爆破箭,攻擊金幣!」

  百合、夜蘭、破岳、黎斯龍、圖勒,以及躺在地上的西古魯同樣瞠目結舌,圖勒大叫:「等等!有話好說!」

  凡迪亞夠膽惹本少爺,我也跟你拼了。我豎起中指喝道:「有話留待拜山再說!給本少爺炸光光!」

  拉著箱的工兵們知道大禍臨頭,有部分終於放手,但仍有幾個捨不得的。貼近我的騎兵首先發箭,逾四、五十支爆破箭一排射入載滿金幣的木箱車上。敵我雙方一起停手,爆破箭連串爆炸。大爆炸之後,一萬金幣撒成金塊、金粒、金粉、金塵飄散,把整個荒原染成一片金光,場面何其壯觀。

  這就是所謂心如刀割,我的一滴淚水從眼角流出。

  可是他沒料到我火起來會發飆,把整整一萬枚金幣轟掉這下他回去如何跟凡迪亞交代?凡迪亞中午拿啥出來安撫百姓?

  給了一個苦笑,我回劍入鞘:「回去告訴殺千刀的凡迪亞,一萬金幣的帳,亞梵堤誓必找他算清楚明白!兄弟們,閃!」

  我帶著兄弟們從容離開,圖勒看著地上點點金粒,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拿著金渣回去或者保得住他的狗命。黎斯龍被火燙過的臉龐痙攣兩下,他的想法跟圖勒一樣,最後收起獅子槍,十分衰相地下馬幫手撿金粒。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6 21:59 編輯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19:00
第二話 公主駕到

  帶著炎龍騎兵撤離山區,藍恩已經出氣多入氣少,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先行搶救。夜蘭將男士們驅開,百合把藍恩反轉來伏在地上,撕開她的衣衫看傷勢。茜薇兩眼紅透,淚水早就流乾,握著藍恩的玉手道:「我們不是約好有福同享嗎?妳不能留我一個人啊!」

  思倩在我耳邊低聲道:「箭很深,恐怕傷及臟腑。」

  百合沒有說話也沒有出手,顯然知道藍恩救不活。茜薇突然一手捉著我衣衫:「亞梵堤,你不是天下第一鍊金術師嗎?快想辦法救她,以後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我默然無語。要是鍊金術如此神通廣大,我早就救醒西翠斯。茜薇失去冷靜,怒道:「想辦法啊!你聰明絕頂,一定有辦法的!」

  夜蘭想阻止茜薇,我向她搖搖頭,任由茜薇亂叫亂嚷發洩。最後茜薇額頭撞上我胸口,一邊哭著一邊向下滑,直到跪在地上才停下。天空下起毛毛細雨,這情景讓我想起當年遠征獸人族,在細雨中失去兩名家臣的一幕。

  百合臉色一黯,她向我輕搖螓首。望著藍恩的贏背,這名初次見面的大美人還沒被我幹過就玉隕香消,試問情何以堪?

  思倩扶起茜薇:「生死自有天命,茜薇小姐節哀順變。」

  破岳和夜闌收拾好藍恩的屍身,我們再次整裝出發。破岳問道:「大人,是否要用通訊彈讓利比度爵士前來接應?」

  看了一眼喪氣垂頭的茜薇,我答:「要是如此,培俚應該很感激妳。」

  破岳皺眉道:「有埋伏嗎?」

  我冷哼道:「凡迪亞將我們軟禁好幾日,別說伏一、兩支軍隊,建個小妓院都夠時間。要是利比度以為我們遇險而趕來,不栽個大跟斗才怪。」

  夜蘭問道:「我們要怎麼辦?」

  我仰起臉迎向灑下來的雨水,將頭髮往後撥:「我在戰場殺敵時,凡迪亞、圖勒他們還在學院泡妞。今日要讓他們知道亞梵堤是不好惹的,兄弟們跟我來!」

  剛才的屈悶似被驅散,炎龍騎士齊聲哄叫,跟著我的戰馬走。茜薇策馬在我旁邊:「亞梵堤,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我笑道:「殺凡迪亞?」

  茵激雙目射出可怕的仇恨怒火,說:「讓我親手殺凡迪亞和圖勒,薔薇會拱手讓給你。」

  雖然薔薇會的創立是從我接收托利倫及海姆的財產開始,但今時今日的盛勢更勝從前,這一切是茜薇以雙手打回來,她確實功不可沒,薔薇會是她的所有心血。

  連我也沒想到藍恩對她居然如此重要。我長笑一聲:「以前不是說過嗎?我對你的興趣比較大,薔薇會的股權仍舊一人一半。」

  茜薇上下打量我:「難道你還以為我喜歡男人?」

  我笑道:「我對妳的身體有興趣,跟妳喜不喜歡男人有何關係?妳到底要不要交易?」

  茜薇沉聲道:「好!只要讓我取那兩條狗賊的命,以後茜薇任憑你吩咐。」

  利比度位處於我們北方,我卻帶眾軍士向東北走。雖然在皇城外多是山頭野嶺,但它的地形早錄在我腦袋內。穿過小山路足足跑了三里,我們走上一座小山腰,此地可以俯瞰山下一里以內的景色。

  破岳問道:「要放通訊彈嗎?」

  我細看山下:「不用心急。圖勒要趕回城去覆命,暫時管不了我們。叫眾兄弟休息一會,讓凡迪亞的伏兵乾著急也好。」

  破岳領命而去,吩咐炎龍騎士們下馬休息。夜蘭問:「帶兵的會是誰?」

  我笑道:「等一會自然知道了。」

  心中默默計算時間,圖勒此時應該見到凡迪亞。炎龍騎士們稍事歇息,我跟破岳打個眼色,他向天空射出一發粉紅色通訊彈。通訊彈帶著聲響一飛沖天,最後沒入雲端。

  我軍深入敵陣,而且已知有伏兵;百合和破岳留心山下變化,一刻也不敢放鬆。果然不出十分鍾,約一里遠處見到人影移動,百合道:「有敵蹤!」

  夜蘭說:「伏兵最忌是偏離敵人行軍路線,我們故意繞圈,他們不得不趕來攔截。」

  眾騎兵已經休息足夠,紛紛上馬準備大戰。百合忽然臉色微變,呼口氣:「那個是......對方是金獅軍,超過五千之數;最前方是一輛大馬車,車門被拉上黑幕,該不會是......」

  我本能地渾身一震,道:「是呱呱?」

  破岳和夜蘭不解地問:「誰是呱呱?」

  茜薇接口說:「哼,是萼靈;」

  破岳訝然道:「萼靈公主?她真的會帶兵嗎?還帶五千軍隊伏我們區區的四百人?」

  不知該說凡迪亞看得起我,還是培俚害怕我,前前後後動用六千人來招呼我們。忽然想起茜薇也是武羅斯特的家族成員,她對皇室認知比我更多,逐問道:「萼靈有帶兵能力嗎?從她的尊容實在無法推測出來。」

  茜薇跟萼靈是有血緣的表親:「雖然萼靈長得怪異,而且深居簡出,不過她並非傻的,威利六世生前曾教她用兵之術。不過她本人的兵法如何根本沒有人清楚。」

  夜蘭點頭說:「萼靈是伊洛夫親妹,但凡迪亞容許她留在皇宮,想來她應該有利用價值。」

  茜薇道:「你說得對,金獅軍是皇室象征,不是任何人都能指揮;萼靈是威利六世的女兒,她自然叫得動金獅軍。」

  破岳苦笑:「雖然不知道萼靈有威利六世多少功力,但對方兵力是我們十倍,提督大人有何良策?」

  我笑著一拍破岳肩膊:「兵不貴多,而且我們以逸待勞,我不信會打輸一隻青蛙。」

  還沒見過萼靈真面目的破岳問道:「青......青蛙?」

  我軍才走一里已經見到萼靈公主的馬車,以及她帶來的五千士兵。萼靈今天所乘的馬車有別於平日,這輛馬車以沉厚灰黑的不知名金屬所做,車身有多個尖角刺,車頂居然設有小型投石器,車門上下各有一根三叉長矛。

  馬車後有五隻黃銅大筒,不知道內裏藏了什麼法寶;車輪則是前二後四共六個精鋼尖刺大輪胎,被輾過鐵定無命。

  這輛戰車恐怕重逾十噸,任何戰馬也無法拉動;我們所見的是兩頭披了重鎧、十分強壯的龍獸。兩頭龍獸殺氣騰騰,它們長著靛藍色皮,爪背有金黃色鬃毛,一支銀色有如金屬的長角,全長超過十尺,眼眶中隱隱綻放藍光;電流在鬃毛和長角上閃現,一看就知道是雷屬性的龍獸。

  若說萼靈身手了得,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但沒料到她居然另有奇招。以我對機關的認識,這輛戰車殺機處處,那兩頭龍獸也不是善類。

  馬車上插著武羅斯特家族的旌旗,車後是趕來攔截的五千名金獅軍,如此氣勢連沙場老將的破岳也看得直吞口水。幸好我們改變路線,否則被這支軍隊從容攔住,就算炎龍騎兵如何厲害,我也沒有信心可以闖關。

  在彎靈的馬車左邊居然是一身戰甲的普察堤。此人騎一匹純白戰馬,換上金邊銀甲,賣相的確不俗。還沒待萼靈開口,普察堤已經走出十步:「逆賊亞梵堤,見到公主殿下還不下馬請罪!」

  我輕夾馬腹上幾數步,笑道:「普察堤老兄,怎麼思覺失調又發作?今天忘記吃藥嗎?」

  我方騎士哄然大笑,普察堤臉色一變;馬車裏傳來一道聲音:「普察堤將軍稍安勿躁。小叔難得來皇城,為何不跟皇兄交代一聲,走得如此匆忙?」

  我眉頭大皺,回頭看百合:「百合,用青眼看穿窗簾。」

  百合一頭銀髮輕輕搖曳:「這輛馬車設了結界,青眼什麼也看不見。」

  回望這輛坐鎮金獅軍前的森嚴戰車,剛才傳出的聲音如天籟般動聽,根本不是萼靈本人的聲線,任誰都會以為車廂裏是大美女。

  普察堤的臉色瞬間改變,向著馬車展現俊秀笑容,乖乖退回原來的位置,只差沒有搖尾巴。

  看著普察堤一張發情的公狗臉,心中一動。這混球自稱迪矣里第一美男子,向來是花叢老手;他跟黎斯龍逃亡到帝國,自然要重施故計找個靠山。萼靈受到凡迪亞重用,出身又是金枝玉葉,加上剛成為寡婦,最要命的是上次帝都招親,普察堤跟黎斯龍親眼見過假扮萼靈的天美,他們當然驚為天人。普察堤以為萼靈是超級美眉,大概以為撿到寶......嘿嘿......屎有得你撿......嘿嘿嘿......

  萼靈找別人代自己說話,可能她也被普察堤的外表吸引,真是蕩婦遇上脂粉客。我也不說破,只在心裏笑翻:「臣下跟大皇子已經見過面,沒理由在皇城白吃白喝,總要回去北方工作。」

  萼靈的代聲道:「小叔有沒有皇兄的放行令或手諭?」

  我冷冷一笑:「如果沒有放行令,二嫂打算強行留我?」

  話已至此,炎龍騎兵已經取出斬馬刀;金獅軍也亮出他們尖銳的長矛,我的手亦握上劍柄。

  戰事一觸即發,馬車裏卻傳來平靜聲音:「小叔誤會了,皇室從不強人所難,也尊重邊防大將,小叔路上保重。」

  原本以為這一戰無可避免,沒料到萼靈會掛免戰牌。不過想深一層,萼靈知道北方聯盟的大軍正在趕來;利比度手上兵力數萬,絕非他們可以抵擋,放我回去可以賣個人情,不失為良策。

  從另一角度想,萼靈跟我最大的嫌隙是亞沙度,但如果她找到替代品,對我的恨意也會減少。細想至此,我不由會心微笑,向馬車行半禮:「臣下感謝二嫂好意。普察堤將軍,剛才言語冒犯請多多見諒,這一路上麻煩將軍幫忙保護二嫂。」

  金獅軍背後出現異動,利比度已然趕到。破岳等臉色稍為放鬆,敵軍也鬆一口氣。要是剛才打起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普察堤不明白為何我如此「好人」,但他也算機靈之輩,一拍心胸豪氣道:「提督放心,普察堤即使流乾鮮血,也不會讓殿下受到半點傷害。」

  哇,這種對白虧他說得出口。我忍不住大笑,點頭說:「好,二嫂就拜托了,我們走!」

  普察堤仗著萼靈撐腰,長槍向後方橫指,金獅軍唯有乖乖聽話分開讓路。機不可失,我帶著眾人從兩排金獅軍之間衝過去,朝著利比度的援軍進發。

  跟利比度會合,我們一行大軍進駐斯立比,另派艾華帶一萬軍隊駐守哈登城,以犄角之勢壓著皇城的北邊勢力。

  斯立比城雖然有皇室守兵,但誰都知道此城是薔薇會地頭,凡迪亞的士兵超過一半跟薔薇會有關。至於哈登城也屬於薔薇會勢力範圍,而且以艾華的一萬兵力,該城守將只能開門迎接。

  茜薇安全回到斯立比城,薔薇會六名組長立即出迎。他們知道藍恩逝世的消息,都不敢惹茜薇不高興,加曼只好以代言人身份招呼我們入住凌霄閣。

  凌霄閣是薔蘅會花錢大興土木所建,位於斯立比城最高的山頂,視線遠及城外,號稱武羅斯特帝國第一青樓,連倒茶掃地的服務生也有一定姿色。

  雖然帝都內戰,不過斯立比城並未受到衝擊,反而產生更多孤女寡婦,為薔薇會增添更多新血,維明宮、凌霄閣這種地方越見興盛。

  加曼帶領我們一群男性將領從凌霄閣正門浩浩蕩蕩進內,他細心地安排百合等女從後門進入上房休息。銀狐、佩里南兩名組長陪同茜薇離開,相信是去準備藍恩的後事。

  剛踏入大廳,破岳忽然臉色有異。他用手肘撞一撞積克,後者尷尬地拉我衣袖:「提督大人,小將和破岳老師不習慣這類場合,想先回去軍營打點。」

  正當破岳和積克想轉身之際,我把他們的後領拉起:「想走?沒那麼容易吧!」

  破岳苦著臉道:「大人啊,你放過我吧,這種地方......唉......」

  利比度跑慣江湖,賭場妓院當然難不倒他;里安道及卡朗雖然算是正派,但他們從小跟隨區區小弟,說他們沒進過妓院根本不可能。利比度好奇心大起,問道:「難道風帥沒到過青樓?不可能吧。」

  破岳老臉一紅,說:「翼人族沒有妓女。」

  我們眾人一拍手掌。翼人族男女觀念倒轉,族內當然沒有妓女,倒是男妓應該不少。至於積克年紀很輕,我笑道:「小子,你不要告訴我還是青頭。」

  積克的臉比破岳更加紅:「小子出身寒微,又未結婚,這種事很正常吧。」

  里安道笑著搭上積克的肩膊:「大家做兄弟的有福同享,今夜誓必讓你做大人。」

  一向木訥的卡朗對加曼說:「等一會記得包紅包給他。」

  凌霄閣的大廳共有四層,第一層有六十個包廂房,二層有四十個,三層有二十個,第四層只有八個,可以清楚看見大廳的看台。大廳擺了百張大桌,全部坐滿客人;看台上有四名灘女繞著鋼管起舞,她們身上只有一條很細的彩帶,僅僅遮掩女性的重要三點。

  由於舞台地面是反射鏡,我們在四樓可以清楚看見她們的樣貌。深深的乳溝、跳動的乳丸,鏡裏隱約可見她們的胯下美景。這個包廂之大足夠容納三至四十人,而我、利比度、卡朗、里安道、破岳、積克才六個人,相較起來地方太大。

  不過情況很快改變,加曼連拍三下手掌,二十個花枝招展的女孩魚貫進房。她們手拿花籃,籃內除了花外,還放著各式冷盤美食及名酒。這批女孩不但青春漂亮,而且每一個都有極佳身段,毫無疑問是上佳的貨色。

  與這些女孩一起進來的還有換了晚裝的思倩及素拉,其他女孩雖然想靠近我,可是她們都害怕素拉,唯有乖乖服侍其他男賓。

  素拉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在我耳邊道:「主人啊,想死小奴了。」

  我一拍她的屁股:「快從實招來,主人不在時,妳這淫婦偷了幾個漢子?」

  素拉噗哧一笑:「主人眼線多,誰敢去偷漢子?」

  回頭看眾兄弟們,利比度是最厲害的一個,他早見慣大場面,加上一副儒雅外表,女孩們當然被他哄得高興;里安道、卡朗也是左右開弓摟兩個,反而積克像隻小鷓鴣不敢說話。

  加曼向一名女郎打眼色,她嫣然一笑主動摟著積克,還以嘴巴將酒灌入他的口內。破岳的情況不見得好多少,他在軍界名聲響亮,不過青樓的囡囡根本不認識翼人族的三大元帥,她們更有興趣想看翼人族的翅膀,搞得破岳一臉尷尬,死活不肯當眾脫衣服。

  思倩和素拉早已霸佔我的兩手,不過女孩們對我很好奇,不時以眉目向我送秋波;不知道是因為亞梵提的大名,還是因為我是凌霄閣的幕後老板。

  大家玩了一小時左右,利比度說:「提督,我想出去走一圈。」

  我笑問道:「這麼晚了,你想去明維宮?」

  利比度大笑說:「早知瞞不過提督。來斯立比城不去明維宮,總覺得漏做什麼似的。」

  原本服侍利比度的兩個少女望向加曼和拉素,後兩者點頭示意,她們興高采烈地起身,一左一右跟隨利比度出房。破岳和積克慢慢習慣,我問加曼:「你知道茜薇和藍恩的事情嗎?」

  加曼為我倒滿一杯,慨歎:「小人追隨她家族三十餘年,也看著茜薇小姐從小成長。大人應該知道小姐是庶出,她在十四歲以前都是寄人籬下。藍恩小姐則出身於中落貴族,他父親曾打算將女兒送給親王,換取在斯立比城的地位,所以她倆在很小的時候已經認識。」

  思倩問:「你說的親王是指托利倫?」

  加曼徐徐點頭,繼續說:「由於她們的出身都不好,特別容易感懷身世,感情也特別要好。到了小姐十四歲以後,她取得親王的重視,其中好像是因為藍恩小姐與親王有某些交易。」

  我說道:「可惜啊,這樣一名美女卻命途多舛。」

  素拉說:「不開心的事就別說了,今晚我們要盡興而歸呢。」

  正當我們喝得有點醉意時,忽聞二樓傳來吵鬧聲響。加曼和素拉面面相覷,剛才千依百順的素拉目光變銳:「誰敢在薔薇會地頭鬧事?」

  加曼道:「事不尋常,我們有百名庭衛當值,怎麼沒人阻止事端?提督大人失陪一會,讓小人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里安道明顯喝得半醉,霍然起身:「放心,我跟你一道去。」

  別看加曼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這傢伙經常收起的兩手筋肉凸出,多少會一點擒拿手段。不過加曼為人圓滑,不會掃里安道的興,笑道:「得將軍照料當然最好。」

  里安道跟加曼下樓,我向破岳微微點頭,他識趣地偷偷跟下去。三人才去不久,樓下的吵鬧聲更大。我們在四樓看見三班人馬將二樓走道圍個水洩不通。素拉面現訝色:「他們是城守?」

  我和思倩同時問道:「城守?」

  素拉說:「斯立比城名義上仍然屬於皇室管轄,此地有皇室派來的領主,自然有鎮守城池的駐兵。」

  長身而起,我向積克和卡朗道:「走,我們去看誰如此大膽來串場。」

  從四樓到二樓不過幾步樓梯,但下來時已看見兩班人在對峙。對峙的一方以里安道為首,由黑龍軍中的將官組成;另一邊全部穿著軍服,肩上有皇室標記,帶頭的是......咦?

  我忍不住笑起來:「哎唷,十年久旱逢甘露,千里他鄉遇故知,我們很久沒見呢,葛林老弟。」

  來人看我一眼,臉色立即大變。此人是往年在帝都招親大賽,被銀叮蟲爬入重鎧甲內的超級廢才、帝東名門之後——葛林。

  葛林當日被我修理得慘透,而且被我屈了一千金幣,他見到我時簡直兩眼染紅、怒髮衝冠。

  葛林忍不住敲碎酒瓶,尖銳的破瓶口指向我,怒道:「亞梵堤!想不到你還記得我,今日本少爺誓要一雪前恥!」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葛林身邊會有城衛,但可以肯定他家已經投效凡迪亞。我笑著走到里安道身前,說:「對啊,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居然會記得你的名字呢,哈哈哈哈哈......」

  里安道因為見我出現而振奮,也被我的話逗得大笑。葛林則氣極了,完全沒留意手下聽到亞梵堤三個字,有一半都露出退縮眼光。

  再看看現場環境,葛林一方有城衛約三、四十人,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女孩;這兩個女孩氣質、姿色更為出眾,快能追上思倩和素拉。

  腦海中突然想起,醉夢宮和凌霄閣特別訓練四名女孩,希望成為新一代的花魅,被冠以「四香姬」之名。葛林以身體擋著兩名女孩,剛才應該是爭風吃醋引發事端。換了平常人家,以葛林的貴族身份加上有凡迪亞撐腰,誰都會知難而退,偏偏里安道不買帳,所以葛林無法在佳人面前下台。

  至於加曼亦有三十多名庭衛,但沒有茵薇首肯,猶豫是否跟城守們正面挑戰。

  反正已跟凡迪亞撕破面皮,我也不客氣,冷瞪葛林笑道:「哼,上次還沒被教訓夠嗎?今次就算你再跪地求饒,我也饒不得你。」

  葛林果然受不了在兩女面前失威,他發出暴喝,也不考慮自己多少斤兩,拿著破瓶向我刺來。我還沒有出手,里安道已經撲出去,左手撥擋酒瓶,右腳同時飛起,將葛林踢得人仰馬翻。里安道隨我征戰多年,可以跟奧斯曼打個平手,像葛林這種靠家世的少爺兵,兩招才打倒已算是沒面子。

  城衛們衝來救起葛林,黑龍軍將領們也為里安道壓陣。素拉判斷出形勢,趁機道:「甜兒、蜜兒,回來。」

  那兩個特別有姿色的女孩乖乖聽話,從城衛那邊走到加曼身旁。葛林愕然怒道:「甜兒和蜜兒是我的女人,立即將她們還來,否則一把火燒了凌霄閣!」

  哇,這種囂張中帶著威嚇的對白,平常不是我說的嗎?

  加曼和素拉冷冷盯著葛林。自從藍恩身故就表示茜薇正式跟凡迪亞決裂,跟皇都開戰是遲早之事。可是葛林對政治毫無興趣,以為有家族和大皇子做靠山就可以在斯立比城橫行無忌。

  忽然一道殺氣從後湧來,目標卻不是我們,而是直接射向葛林。不知道哪裏來個啤酒樽,拐過一彎精準地擲中葛林太陽穴;這小子頭向後仰,雙腳交叉兩步,最後暈倒在地。

  我們回頭一看,只見斯立比城第一劍手——「猛虎」格流,帶領十名沉著的打手現身。她看著暈倒的葛林,冷然道:「居然在薔薇會地方搗亂,把這件垃圾丟出去!」

  格流的手下一言不發往前衝,完全無視對方人數多出四倍,而且打起來還佔上風。城衛必然受過訓練,比較武技不會輸多少,可是格流的手下多是護庭出身,相當習慣打拳頭架;他們隨手拿起折凳、酒樽當武器,反而城衛們甚少打這種架,不出五分鍾居然被打個落花流水。格流的剽悍連破岳、里安道都看到張開嘴。

  葛林等一干人最後真的被格流當垃圾,丟出凌霄閣門外的垃圾箱旁邊。

  把鬧事的人通通弄出去,我忍不住問加曼:「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

  加曼說:「葛林是我們常客,他每次來都會叫甜兒、蜜兒、香兒及辣兒招呼,但今晚情況特別,香兒和辣兒要招呼亞梵堤爺的手下,結果引起剛才的衝突。」

  素拉說:「那家伙恃著家世在這裏鬧事不是第一次,他還大膽到調戲本小姐。哼,今晚總算給他教訓。」

  我問格流:「可是那家伙好歹是凡迪亞的人,這樣做沒問題?」

  格流冷艷臉孔露出凶殘的笑意:「在過來之前,大當家吩咐我們明天把皇室的走狗通通驅趕出城,如有反抗,見一個殺一個,嘿嘿。」

  破岳、積克和里安道面面相覷,加曼倒吸冷氣。茜薇這樣做跟揭竿起義沒差多少,擺明向凡迪亞反擊。我笑道:「好!我們明天把皇室的旗幟摘下來!啊,加曼剛才所說的四個女孩就是你們的『四香姬』?」

  素拉自信地笑了,她橫了思倩一眼,暗罵一聲「貪心鬼」:「甜兒、蜜兒、香兒、辣兒就是醉夢宮和凌霄閣的台柱,在帝都被稱為『四香姬』。」

  素拉在我耳邊問:「主人要玩玩她們嗎?」

  我笑道:「今晚先玩玩妳們就好。」

  旁邊的思倩臉頰一紅,同時眼中閃過迷人水光,她的被羞辱欲又發作了。格流也吞了一下口水,這頭雌豹有一段日子沒跟我玩。加曼知道明天將會發生大事,身為薔薇會第一謀士的他急急跑去見茜薇。

  素拉讓甜兒、蜜兒服侍里安道和卡朗,破岳和積克最後先回軍營;我帶著思倩、素拉和格流三女到四樓房間。

  凌霄閣的房間我以前住過,那時候為慶祝亞沙度落入萼靈手中,還一口氣跟二十個女孩過夜。呵呵呵呵,這裏的房間有足夠空間讓我們三女一男休息。

  進入房間,第一個脫衣服的是素拉,然後是思倩,反而看似最有膽色的格流不太習慣跟其他女人一起服侍男人。

  素拉一直留意思倩的身體,她好歹是帝中十大美女之一,有著「舞姬」的稱號,往年只差些微票數,在花魁三甲輸給思倩。

  「北方才女」思倩精通琴技,氣質亦典雅出塵,一點看不出她是變態被虐狂;素拉擅長舞蹈,若是比舞術,她略勝靜水月,她給人的感覺也比較熱情主動;格流跟兩女完全不同類型,她是武將出身,雖然相貌不及兩女嬌美,但在冷酷外表下總流露出一些淫穢味。

  思倩贏身繞著我手臂:「請讓倩奴服侍主人洗澡。」

  素拉也不認輸,拉著我另一手臂:「素拉也要跟主人洗澡!」

  看著兩女的贏體,她們同樣肌膚勝雪,而素拉的曲線略勝於思倩。我對素拉笑道:「妳懂得怎樣幫主人洗澡嗎?」

  素拉雖然是過氣花魅,但她曾是帝都有名的美女,腦筋差總有個限度。她思索一會兒:「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洗法?」

  我將思倩拉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她的香軀隨即一震,臉上出現一個似羞澀又似興奮的表情,螓首連續點了三次:「小奴明白。」

  在格流和素拉的疑惑眼光中,我不是走去沖洗池那邊,而是坐到沙發上,將腳放到茶几。思倩迅速跪下、屁股翹起,這名北方才女如母狗一樣爬到我的腳前,她用香背向著我,將她的隱秘之地在男人腳底上摩擦。

  思倩的肉穴原本乾燥,可是磨了十幾下,我已感到有水液沾到腳底。思倩由受到愛戴的花魅變成不為人知的被虐待狂,她的表情毫不掩飾喜悅,在兩女眼前露出淫亂的癡笑。

  我在思倩的屁股踹一腳:「小賤人,要是沒把主人的腳洗乾淨,今晚就把妳丟去大牢,給那些死囚嘗嘗女人香。」

  腳越來越濕,思倩轉身伏在我的左腿,兩手棒著我的腳,以自己的蜜液洗擦我的腳背,失魂地道:「只要主人高興,大牢也好,軍營也好,公廁也好,思奴什麼地方都樂意去。」

  我對思倩笑道:「妳想得美,若妳表現不夠好,豈不是落了主人的面子?喂,格流妳怎麼偷偷自摸?」

  素拉是托利倫的女人,自然聽聞過他跟格流的荒唐行徑。反而思倩跟格流不算熟,聞言才知原來大家是「同道中人」好姊妹。我指一指格流,她渾身一震,瞬間脫去那身劍手服,露出高挑健美的身體。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17:00 編輯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21:30
第三章 久旱逢露

  如果比較樣貌氣質,格流不可能跟思倩、素拉這些國都聞名的大美女相提並論,可是在身材方面倒不會輸多少,甚至可能略勝。

  格流是大劍師級別,天生屬於高個子類型,胴體沒有多餘贄肉,胸口長著一對吊鍾型的大雪梨,骨盆又大;除了乳頭色澤略深,其他部分都算上佳。

  讓我們驚奇的不是格流的身段,而是她衣服底下不是穿內衣,居然是皮革拘束具。格流的兩團乳房套著黑色皮胸帶,皮帶緊扣著乳根,讓乳肉更加擠出來。格流的乳暈較大,兩粒肉菩提上各穿著小環,小環下連著細細的鏈墜。

  格流的下體也是黑色皮革拘束帶,拘束帶扣著四條小銅鏈,銅鏈穿過肉唇環,連著一根不知名圓柱體的底部,這個圓柱體的九成埋藏在她的身體裏。我有點生氣:「上次見妳並沒有這些環,是哪個男人幫你穿上去的?」

  格流受驚地跪倒在地,完全忘記自己是斯立比城的首席劍手:「主人請息怒!這些環是小奴自己穿的,小奴想主人想得瘋了,每個環上都刻著主人名字。」

  我忍不住笑出來,說:「過來讓主人看看。」

  格流學著思倩剛才的舉動,乖乖爬到我身旁。她兩手撐著地毯,將膝蓋伸直,把陰部努力抬起,將葫蘆般的屁股貼近我手邊。

  我把她的陰環拉起,這簡單的輕拉使得兩片小貝肉微微分開,大泡愛液立即從肉縫中溢出。這些都是精鋼所做的環,就算浸入鹽水也不會生銹,在環的外面果刻著「亞梵堤所屬」幾個字樣。

  在近距離之下,格流最隱秘之處顯得一覽無遺。拘束帶不只固定一條假陽具,陽具上端還有一條小鏈接連到肛口,在肛穴中還有另一條堅木所製的肛調棒,被拘束帶所鎖死。

  我冷然一笑,將手上沾染的肉汁抹在格流的屁肉上,用力一拍她的屁股:「哼,妳在侮辱主人嗎?將主人名字刻在廉價鋼環上?我家女奴全都選用最頂級的超合金環啊!」

  性奴狀態下的格流完全忘記自己劍術高強,只見她膝蓋打顫,嚇得眼泛淚光:「小奴不敢!求主人原諒!求主人原諒!」

  其實格流身上的奴隸環不算是廉價貨,只不過跟我自造的特殊金屬環相比,無論外型、質料、雕飾都相距甚遠。將格流體內的玩具抽出兩寸,鏈子將她的陰環拉緊,竟露出一根粉灰色金屬造的假陽具。我有些訝異:「咦?這是玄鐵?」

  體內鐵棒被抽動,格流的屁股隨之上下擺動,兩塊桃肉張張合合,然而她不敢不回話:「啊......主人......是的......這是玄鐵棒......啊......」

  世上的金屬有過百種,當中有四種列入珍品的,分別是烏金、秘銀、赤銅、玄鐵。這四類金屬在市場上不易買到,價錢亦不菲。

  玄鐵是一款變化很大的金屬,如果與不同類型的礦料冶煉,會出現不同特徵的合金,故名為玄鐵。

  正因為難用,所以鑄造師和鍊金術士還是喜愛烏金、赤銅這些穩定的材料。玩弄了格流一會兒,我道:「過去讓思倩嘗嘗妳的口技。」思倩微一愕然,格流早已爬到她身後,臉孔伏在前者的下體活動起來。不曉得老頭以往有沒有讓思倩做同性調教,但看她一臉尷尬,相信是沒有,反而格流自得其樂。

  這三個女人各有所好。思倩有露體癖,而且是精神羞辱系;素拉喜歡肛門調教;格流有逐臭癖好。我看著發呆的素拉:「喂,小母豬,妳現在知道如何幫主人洗澡了嗎?」

  素拉聞言走過來,在我耳邊說:「小母豬幫主人洗上半身吧!」素拉主動在我身上舔,思倩則克盡本分為我逐根腳趾頭吮吸乾淨,我大笑道:「名滿帝中、北方的才女和劍手還不是母豬跟母狗,怎麼我身邊盡是淫婦?」

  三女立時臉紅,尤其思倩反應最大。在語言羞辱和同性的口舌服務下,這名北方花魁、多少公子哥兒的夢中女神,居然含著我的腳趾洩身!

  只見思倩如花似玉的美麗面孔,現在兩眼失神、耳根染紅,嘴巴含著男人的腳趾,嘴角垂下晶瑩唾液,香軀不停抖動。

  用腳將思倩輕輕踢開,我笑道:「這樣也會高潮?妳果然是天生的母狗,格流妳第一個讓主人幹。」

  格流喜出望外:「謝謝主人恩賜!」

  她小心解開皮帶,將內裏的玄鐵陽具取出,爬到我身上抓著魔槍,對好位置慢慢降下身體。我們合體以後,格流深呼吸一下,只感到她體內肉壁產生力量,將我的肉棒穩穩套牢。

  我拿起那條玄鐵陽具細看,一時三刻看不出有何玄妙之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上次調教格流時,她的小穴沒這次緊,可能她在這段時間用棒子練習吐納功。格流一邊吐納,一邊打著圓形磨,換了普通男人可能已招架不住。

  托起格流的腳根,讓她全身支點全壓在下身。我以腰向上推,格流長叫道:「啊!好爽!主人......謝謝!噢!謝謝......」

  平時的格流總是冰冰冷冷,現在一臉春情別有風味,恐怕沒幾個人見過。她展現出武者的平衡力及腰力,以艱難的姿勢直捅五十大棍。格流咬著下唇,她的下體噴出水花,虛脫地倒在我身上。

  將格流推開,素拉主動伏低、抬起屁股,兩手辦開股肉:「請主人享用。」

  我笑著搖頭,在素拉黏濕的肉壺口一捅:「主人今天賜妳兩條棒。」

  拿起格流那條玄鐵棒往素拉的肉穴一塞,同時將濕潤魔槍向菊穴刺進去。同時被侵犯前後穴的素拉發出低嗚:「哦!主人......啊!」

  一手壓著素拉的後腦,另一手拍打她的屁股,我笑道:「怎樣,夠爽了吧?」回想起來,最近半年都在國內外征戰,少有機會調教女奴和美女犬,更別說研發新的淫獸。趁美隸在這裏時,看看她有沒有新發明可以吐出來(美隸:哈嚏!),最理想是頂級的名器聖蛹和魔蛹,順便把素拉的後庭升級。(後庭升級?)

  思倩漸漸回復,她也不看是誰,先捧起我的臉跟我來個濕吻,然後爬到素拉前面摸她的臉孔。思倩臉上出現古怪的傻笑,正被我前後操伐的素拉覺得莫名奇妙時,思倩居然嘴落下,跟素拉也來一個濕吻。

  可能思倩處於發情狀態不自知,但素拉比較清醒;她兩眼睜大,想掙開思倩的小嘴,可惜被我捉住兩手動不了。

  素拉跟思倩是北方和帝都的才女,是多年勁敵,我深信在素拉心裏多多少少對思倩有敵意,殊不知現在居然跟這個敵人濕吻?

  「哈哈哈哈......思奴幹得好......哈哈哈哈......」

  「嗚嗚......」

  初始素拉想甩開思倩的嘴巴,可是思倩緊緊扣著她粉頸,加上她的死穴在菊門,我以魔槍在她直腸中搞動,將她的反抗徹底擊潰。在二對一的情況下,素拉比起格流更加不堪;魔槍狂抽猛捅三十下後,素拉全身肌肉一緊、肛穴收縮,被送上天堂。

  跟思倩、素拉和格流瘋狂玩了一個晚上,大清早就有人拍房門。思倩和格流被吵醒,素拉大被蓋頭當沒聽見。我在思倩的乳頭上一捏:「思奴去應門。」

  思倩在房內貫徹奴隸身份,她匆匆爬起身、披上薄衣,往房門方向走。我冷哼一聲:「蠢母狗,誰叫妳穿衣服?」

  思倩聞言一震,一對水汪汪的靈眸回望我,格流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門外是誰,大家都不知道,我卻命令思倩全裸應門。

  她的呼吸一下子轉急,乖乖放下薄薄衣衫。昨晚瘋狂的痕跡仍在思倩雪白的腿間閃閃生輝;屁股、乳房和小腹還有吻痕和鞭痕,這副德性要怎麼見人?

  可是主人的命令奴隸必須服從,別說應門,就算要思倩全裸走上街,她也要服從到底。思倩緊張地打開房門,門外是兩名推著餐車的婢女,她們一臉驚謀地瞪著面前一絲不掛的絕色美女。看見門後並非男人,思倩臉上閃過一瞬即逝的失望,索性把房門完全敞開,任由兩個小婢女看光自己的身體。

  素拉睡得像條死豬,但這一下害得格流縮入被內,惹得我忍不住暗笑。她在城內綽號「猛虎」,若是被人看見她的奴隸環,說不定由猛虎變蕩虎。

  兩名婢女年約二八,她們目瞪口呆看著思倩的雪白胴體,一時忘記要把早餐送進來。也難怪她們,思倩的頭髮烏黑發亮,皮膚特別白,加上昨晚春情未褪,任誰都會忍不住多望兩眼。我乾咳一聲:「站著發呆幹嘛?還不把早餐送過來!真是沒用的賤貨。」

  兩個婢女嚇了一跳,正想把餐車推進房時,思倩歉意一笑:「對不起,他不是說妳們,而是說我。」

  思倩光著屁股步出走廊,在小車上拿起一份早餐及飲品,在我們四雙眼睛注視下,裸身捧著早餐走回,放到床邊小幾上。

  這間房位於凌霄閣四樓,雖然是高尚的貴賓房,但不是獨享的最豪華房間,同一層仍有其他房客。里安道、卡朗甚至利比度,可能也在這一層度春宵。換言之,走廊隨時可能有其他人路過。

  房內共四個人,思倩只得來來回回走四次,每走一次她的臉就變得更加通紅,直到早餐全部拿進房時,她胸前乳頭早已尖尖凸起,腿間也有清楚的水漬。

  小婢女忐忑地向我們鞠躬,握著餐車手柄想要離開,思倩竟然站在房外走廊向兩女道謝揮手。

  吃完早餐走出凌霄閣時,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佩里南、加曼、銀狐帶著手下在大廳等待,連里安道、破岳他們也一起。

  佩里南來到我左邊,振臂道:「亞梵堤少爺,大當家已經下達命令,今天斯立比城將要推翻凡迪亞,並請提督帶領薔薇會驅逐惡勢力。」

  聞言,我笑著一拍佩里南肩膊:「我不是小孩子,早過了拋頭顱灑熱血的年紀,少來這一套。」

  加曼跑到我右邊:「凡迪亞施行暴政,請提督以天下社稷為重。」我搖手說:「凡迪亞只不過仆街一點,還不足以用暴政形容,而且天下社稷關我什麼事?」

  破岳微微一笑說:「提督一萬金幣的帳呢?」

  我苦笑:「你說的話比你的箭更準。好吧,反正我也要跟凡迪亞算一算帳,就從斯立比城開始玩起。此城現在的守備軍力如何?」

  格流從我身後轉出來,冷笑道:「此城領主是威利六世的親信,守城兵正規水準二萬,當中不是薔薇會的門生就是我以前的舊部。只要我們發動叛變,守城兵不會多過三千。」
  
  斯立比城基本上是茜薇囊中之物,她要奪取此城易如反掌,然而她憂慮的是凡迪亞的反擊,才想由我出面,借北方和拉德爾的龐大勢力應付凡迪亞。我問:「自昨天逃回來後,皇城有什麼動靜?」

  加曼答道:「皇城昨天精采了,凡迪亞中午時勉強拿出金粒,城中百姓立即目瞪口呆,結果騷動一觸即發。凡迪亞派黎斯龍和普察堤鎮壓,皇城內風聲鶴唳。聽聞他連夜調動仙文迪的主力大軍回巢,現在城中仍然持續宵禁呢!」積克道:「仙文迪一旦撤退,二皇子將勢如破竹。只要我軍協助前後夾擊,凡迪亞撐到三個月已是奇?。」

  我長歎口氣:「這個優勢得來不易,足足花了一萬金幣呢,而且還不確定赫魯斯的藍雁軍動向。嗯......里安道帶二千弓箭手,卡朗帶魔法師團,你們跟薔薇會去辦事,所有屬於皇城的物業,一毛錢也要幫我搜刮回來。」

  破岳問:「我幹什麼?」

  我笑道:「這兒很多女人,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由於凌霄閣距離城中心比較遠,我帶著百合、夜蘭、雪燕、露雲芙、美隸、大沙、思倩、素拉、小芷、芭芭拉等眾多女人移師醉夢宮。醉夢宮的第五層是花組組長的私人住所,即是素拉的寢室,可以看見中央政治大樓的形勢。

  中央大樓是斯立比城的行政樞紐,左邊是皇家銀行,右邊是親王府第,與守城兵營只有十五分鍾路程。大樓外聚著六千多名守兵,不過他們並非在保護大樓,而是站在薔激會一邊,向凡迪亞的派系攻擊。格流沒有誇大,薔薇會一聲號令,守城兵超過六成變節,這個領主只好躲回議政廳。

  在城中央的住宅和商店全都關門,連窗子也沒有打開,大街上只剩下薔薇會的戰士。

  凡迪亞立心殺我們本來就錯,現在是時候讓茜薇反擊。斯立比城龍蛇混雜,薔薇會勢力又大,連威利六世生前也不敢踏足此地,更何況是他派來的下屬。

  帶領薔薇會大隊人馬的是格流,她身為前守城將領,對敵人虛實了如指掌。大樓另一邊是加曼和佩里南,他們也有自己的手下,不過只有區區數百聲援格流。

  銀狐和茜薇都沒有出現,顯示茜薇有信心讓格流拿下斯立比;至於里安道的二千名弓箭手為格流壓陣腳,卡朗在里安道的軍隊後方列陣。

  眾女索性將沙發擺到陽台,我們排排坐著,法南蘭芷從樓下取來果汁、爆米花、水果盤等。她拿著香焦邊吃邊傻問:「他們哪一邊會贏呢?」

  還沒等我開口,雪燕答道:「守城軍變節超過一半,更別說有我軍支援,這情況薔薇會贏定了。百合,幫我拿杯冰淇淋。」大沙道:「一面倒的戰鬥,一點也不刺激。」

  我笑道:「我叫里安道反過來幫凡迪亞吧!」

  百合跟雪燕一起吃冰棋淋,突然道:「有人出來了!」

  我和露雲芙咦了一聲。從大樓走出來的不是戰將,而是一名年紀老邁的肥胖長者。其他幾個女孩不認識他,我和露雲芙卻知道他是誰;這名老者是出現過一集就失蹤、帝國的前任大祭司——居加勒!

  露雲芙皺起金色劍眉:「居加勒?他不是被降職嗎?怎麼會在這兒?」

  思倩、素拉、法蘭南芷和芭芭拉都是帝國人,雖然她們沒有見過居加勒,但聽到名字仍然動容。他畢竟當了三十年大祭司,即使被貶官,認識他的人仍然不少。

  陪同居加勒走出來的還有四人,其中兩名男子身材高大強壯,另有一名中年男子氣度不差,最後則是一名臉色煞白、穿祭司袍的少年。

  居加勒大喝:「你們好膽,竟敢公然挑釁皇室,眼裏仍有皇法嗎?」

  格流翻身從馬背跳下來,以劍柄指向居加勒:「哼,居加勒你以為自己還是大祭司?識相的給本將滾開,否則休怪刀劍無眼。」居加勒邊旁的男子怒道:「逆賊大膽,竟敢對居加勒神官如此無禮!」

  大樓的窗子倏地打開,露出一支支閃爍發亮的箭矢對準格流。大樓的陽台前走出一名短髮漢子,素拉道:「那個就是現任領主——浩馬革,他是威利六世的庶親,所以我們無法收賣成功。」

  柯馬革四周的弓箭手全都瞄準格流,可是她出身軍系,什麼場面沒見過,一點不怕置身萬箭瞄準之中,還走前兩步道:「大祭司被貶回神官,還有面目出來見人?」

  神官的身份不及大祭司,但我們國家也不超過十名,等級跟高級魔法師差不多。居加勒陰冷地笑起來:「年輕人別太得意,就讓你看看本人厲害。」

  居力勒彈響手指,站在他左右的兩名大漢忽然撲上前,掄起拳頭轟向格流;薔薇會眾發出咒罵聲,兩個男人居然聯手打一個女人!
  
  格流專心一志,拔出長劍拋出劍鞘,劍鞘飛擲向其中一名大漢的眼睛。這一飛擲使得兩名大漢的聯手出現分歧。格流趁此形勢,長劍與最近那名大漢的拳套交拼,擦出閃閃銀色的火花。格流面現驚愕,這一下硬拼純比臂力,竟然平分秋色;另一敵人趁勢欺身上前,兩拳合抱,由上而下重擊向格流。
  
  格流身手了得,她打橫翻滾險險避開,大漢的重擊敲在地上,一雙鐵拳竟然把地面打出一條交叉大裂縫。百合叫道:「不好了,他們身上有加持。」

  夜蘭道:「魔法加持?」

  僧侶、神官、大祭司一脈主要學習治療系和補助系的法術,當中以治療、解毒、除靈為主要修練技術。至於補助系法術比起治療系還要複雜,居加勒的手下受到加持一點都不出奇。

  居加勒冷笑:「什麼猛虎格流,兩個護衛也打不過,叫病貓差不多。」

  兩名護衛並肩而立,身上散發出絲絲紅霞;另一邊的格流眉頭大皺。眾女還沒開口,我接著道:「這是鬼人之術。」

  夜蘭本身也屬火系,出身於暗妖精族,自然知道此術:「火系的加持魔法?」

  露雲芙問:「很厲害的法術嗎?」

  夜蘭答道:「鬼人之術在加持類法術中是基本功,相對來說是很實用的法術。此術可以逼發戰士的潛力,速度氣力提昇四成,不過防御力會下降。」我笑道:「此術有很大限制,就是承受此術的人必須為火屬性,而且施術耗時,不適合戰場上用。」

  百合說:「盡管如此,但格流小姐要應付兩個加持狀態的戰士,恐怕也很頭痛,我們要去幫她嗎?」

  我搖頭:「里安道、卡朗都在下方,而且銀狐虎視一旁,何時輪到妳們出場?」

  格流臉色沉下,她將劍倒插地上,把長髮束成馬尾,施施然拔回長劍。格流忽然腰脊一挺,殺氣狂湧;兩名護衛微一愕然時,她早已躍上半空,長劍高舉向下直劈。

  格流的落點是兩名護衛中間,如果在一般情況,這等同讓對方夾擊自己;可是格流戰鬥經驗豐富,她的殺氣之盛讓兩名護衛不得不避其鋒。

  居加勒等臉色一變。兩名護衛各自退開,格流當然不會客氣,向其中一名落單的護衛發動攻擊。她充滿殺意的陰森眼神以及銀光閃閃的配劍,被攻擊的護衛即使有魔法加持,也被打得落花流水。

  我微微一笑時,格流早持劍轉身,猶如獵人般冷冷盯著另一個敵人。回看剛被攻擊的護衛仍然屹立未倒,只不過脖子上的頭顱不小心掉了。

  薔薇會一方自然振奮。見狀,居加勒知道打下去只會多損失一名好手,立即招回護衛回身旁。格流長劍一指:「居加勒你給本將滾出來!」

  居加勒理你就傻了,他在眾人保護下躲回議政廳,任由薔薇會眾丟臭雞蛋還是擲蕃茄,總之打死也不出來。

  我在雪燕耳邊說了兩句話,她匆匆吞下冰琪淋,往大門走去。露雲芙問道:「雪燕去哪裏?」

  我微笑:「雪燕去找格流。居加勒跟安菲有少少過節,我想活捉這老鬼當禮物送給她。」

  太陽已經下山,政府大樓外火光重重,薔薇會仍舊包圍著大樓,不過大樓的窗門藏滿箭頭,逼使薔蔽會的戰士不能靠近。

  大沙、法南蘭芷、芭芭拉、思倩和素拉已回房內冬眠,我也是睡意攻心,打呵欠道:「想不到格流這麼沒用,攻一座小樓要這麼久,她回來時一定要好好懲罰。」美隸笑說:「主人是戰場魔法師,當然說得輕鬆。大樓內有一個大祭司,要是那些弓箭被加持,衝上去豈不栽個大筋斗?」

  我搖頭道:「不是大祭司,是前任大祭司。」百合問:「卡朗先生的法師團在樓外,為何不使用魔法攻擊?」

  夜蘭道:「人類祭司精通防守性法術,攻擊魔法起不了作用。」

  百合道:「近戰也不行,魔攻也不行,那麼要怎麼辦?」

  我看格流的陣形一眼,笑道:「其實不用勞師動眾,找個適合的角度用煙燻就好。」

  美隸大悟:「原來還有這招啊,我們要不要提醒格流小姐?」

  「不用了,茜薇並非蠢蛋,她們沒有採用火攻一定另有後著。」

  百合問道:「主人指我們是蠢蛋嗎?」

  「哦?有嗎?呵呵呵呵......好,我們回去吃飯睡覺。」

  其實茜薇想怎樣做,我心裏多少有譜。她在斯立比城人多勢眾,想攻陷這座大樓並不困難,不過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又跟凡迪亞不共戴天,她要活捉大樓所有人向凡迪亞展示手段。若要活捉所有敵人,以現在的形勢,最佳方法莫過於圍樓斷糧這一招;只要圍敵人幾天,他們還不是甕中之鱉?

  睡了一覺,起床時已是中午。走出陽台伸懶腰,薔激會已經變動陣形。格流的士兵由昨晚的四千多人變成現在的一千人,他們重點守在樓外正門和側門,其他士兵輪流休息,擺出一副長久戰的格局。

  露雲芙在我身旁出現,她也伸個懶腰,胸前大奶上下拋蕩:「怎麼了?還沒攻克敵人嗎?唔?格流想打持久戰?」

  忍不住摸一下露雲芙的大奶,將她的小腰摟過來,笑道:「對,雖然大樓旁邊是官邸,即使有食物也不夠供養數千人。如果我是茜薇,會選擇在中午招降,晚上以煙火配合突襲。」

  露雲芙沒有抗拒,鳳眼橫望著我媚笑:「這裏最會打仗的人是你,怎麼躲在這兒不去幫手?白白浪費一天時間。」我長笑說:「我不是派人去壓陣嗎?還要幫他們策劃?妳以為我這個提督的工錢很便宜?」

  百合走來,一手繞著我臂彎:「主人怎麼一早跟芙姐親熱,不留給百合一份?」

  一把將百合摟過來呵一番:「這種好康事怎會沒有妳的份呢?」

  市政大樓的正門和側門忽然同時打開,樓主的守兵魚貫湧出,他們拿著盾牌和短刃衝向格流的部隊,見人就劈。薔薇會敲響警號,原本休息的士兵趕緊起來。露雲芙嚇一跳:「敵人反擊嗎?」

  我笑說:「反擊得好。要是拖到中午,對方再沒有機會逃走。」

  格流的士兵剛分批休息,敵人再蠢也會明白怎麼一回事。趁交換休息的剎那是唯一可以逃走的最後機會。包圍一個晚上的薔薇會眾顯得疲憊,此時手忙腳亂地從睡夢中爬起來,長街上演變成一場大混戰。

  正如我們猜測,居加勒一方的士兵受到魔力加持,他們的盾牌發出綠光,尋常兵器還沒碰上就被彈開,因此越戰越勇,我方則節節後退。眼看這班刀盾手將格流的手下逼散,百合擔心問道:「要不要下去幫手?」話猶未完,一道雷電從天而下羈在大樓正門前三十公尺,硬生生打散敵人的陣形;側門也發生爆炸,雪燕親帶百名炎龍士兵,冒著危險在側門前三十公尺左右發爆破箭。

  房內眾女被爆炸聲驚醒,紛紛爬出來看是怎麼一回事。露雲芙和百合小嘴大張,望著我道:「主人早猜到敵人會在這段時間逃走?」

  我展示無脊髓動物的搖擺動作,笑道:「只不過猜一猜,昨晚叫雪燕準備一下,想不到敵人如此聽話,呵呵呵呵呵......」

  這兩下突擊,敵人逃走的夢想幻滅,里安道的二千弓兵此時發難,把敵人掃射回去。情勢逆轉,格流身先士卒,帶著士兵撲擊敵人;居加勒、浩馬革等顧不得身分,拿著加持盾牌冒死前衝,希望趁混亂逃出去。

  我嚴肅沉聲道:「百合、大沙,把居加勒捉回來,不能有失。」

  百合和大沙向我跪下道:「遵命!」

  兩女一前一後從五樓陽台往下跳,衝向大街戰場。我再下命令:「夜蘭、美隸、芭芭拉,妳們去接應雪燕,堵住浩馬革等高級官員的去路。」三女跪下領命而去。

  我向餘下幾女道:「其餘的脫光衣服,上床張開大腿等我。」

  思倩和素拉因為是性奴身份,她們不能不服從命令,果真在陽台前脫光衣服。幸好所有民居都關著窗戶,否則她們的胴體會被看光。法南蘭芷和露雲芙身份比她們高,笑著用粉拳槌我手臂。

  大混戰打了兩個小時,少部分政府士兵成功衝出薔薇會防線,但大部分都被里安道和格流逼回大樓。居加勒和浩馬革在衛士拼死保護下逃離長街,百合等女也跟著追趕。走不了的士兵有一半被當場格殺,另一半退回大樓內防守。格流和里安道則帶領兄弟入大樓打陣地戰。

  那邊在大樓打陣地戰,這邊在床上打性戰。跟四女親熱完後,外邊戰事已經結束。格流成功攻佔政府大樓,敵方有四成士兵戰死,五成被活捉,只有一成逃入民居。百合和大沙聯手捉住居加勒和一名白面男子。

  格流完成任務,她跟素拉一起向茜薇覆命,以及安排清理戰後的市政大樓。百合和大沙把居加勒二人來個龜甲縛,嘴巴塞了廁所抹布,扣押到醉夢宮之內。

  連續賭了兩晚,又跟兩名美女睡覺的利比度,聽到捉住居加勒後立即趕來,甫見面即劈頭問:「那個殺千刀真的被擒?」

  我指向牆邊,居加勒兩腳離地被吊在柱前,眼中盡是驚惶之色。這傢伙雖然是帝中人士,但與赫魯斯過從甚密,跟南方有密切關係。枉殺安菲父母的案件中,赫魯斯是主謀,他就是最大幫凶。

  利比度冷然一笑,走過去鞠躬行禮:「利比度.普甘子爵,參見大祭司。」

  我一搭利比度肩膊,笑問:「咦,我以為他跟安菲是老朋友,原來跟你也是舊相識?」

  向來幽默的利比度忽然殺氣湧現,兩眼閃動嚇人神光:「七年前獸人族入侵,我向威利六世陛下發出增援請求,就是被這位偉大的大祭司拖住,結果延誤一個月才有援兵糧草,足足犧牲七百位好兄弟呢!」
  
  居加勒使出他的絕技,胯下流出又黃又腥的尿液,兩眼閃著淚光,擺出一副可憐耆老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大笑:「喂喂喂,我們還沒毆你就賴尿?」利比度長歎:「唉,當給小弟一個人情,三百金幣把他賣給我如何?」

  我笑道:「什麼小弟!拜托,你年紀大我很多好不好。」

  居加勒早已嚇到魂飛魄散。利比度說:「四百金幣吧!」

  跟利比度多年出生入死,這分交情豈只區區幾百金幣,起碼都值過千吧。問題是要如何跟安菲交代?夾於情義之間,連我都感為難。趁我沉思之際,利比度早已按捺不住,上前扯開居加勒口中抹布,嘴角一彎:「大祭司啊,本爵會在得絲魯城設一座遊樂場招待閣下呢!」

  哇,想不到利比度狠起來這麼可怕,不愧專業賭徒呢!

  居加勒哭道:「子爵大人大慈大悲,請放過老朽吧。老朽當年只是受赫魯斯指使才會攔下增援請求,冤有頭......」

  還沒等居加勒說完,利比度反手扯在他臉上:「我跟赫魯斯也有深仇,不過說到底還沒資格跟他算帳,只好找你了。」

  赫魯斯屈殺安菲父母,將西翠斯從我身邊搶走;利比度懂得分莊閒,即使跟他有仇也只好讓給我報。既然利比度讓步,我拍拍他肩膊:「居加勒讓給你,但你先幫我拷打一些消息出來。」

  我跟利比度交換一個笑意,跟大沙道:「把這個男人帶走。」

  居加勒大叫:「等等啊!犬兒從沒做過什麼,請放過他吧!」

  我們幾個瞪大眼互望。沒想到這個白面男子竟然是居加勒的兒子?雖然帝國沒有規定神官不可以結婚,不過我沒聽聞居加勒有兒子。

  利比度眼珠一轉,我早一步道:「你休想,這個留給我向安菲交代,大沙過來把他押走!對了,浩馬革呢?」

  百合支吾道:「好像......走掉了......」

  我不禁懷疑自己耳朵,愕然訝異道:「什麼?走掉了?」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18:00 編輯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23:34
第四章 陰謀隱現

  看著斯立比城的大街,我點頭道:「茜薇果然厲害。」

  百合坐在圍欄背對長街,夜風把她如白銀般的長髮吹起。她輕輕一撩鬢髮,碧藍異色的眸子凝望街上:「對,早餐時間才打一場硬仗,晚飯時間已經回復平常,街上仍舊熙來攘往,一點看不出舉兵叛變。」

  我笑道:「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斯立比城以黃、賭、毒立足,民風全國最差,老實的百姓都不會住在此地。亦因如此,城裏民居才不管國家動蕩,仍舊活於醉生夢死的世界。」

  百合歎口氣:「雖然蓋亞沒有這裏精彩,不過生活平靜,左鄰右里都相親相愛。」

  我輕輕撩動百合的耳環:「反正妳老爸還欠我一餐,打完仗後,主人跟妳去蓋亞小住幾個月好不好?」

  百合喜上眉梢,連點三次頭說:「好啊!」

  我微笑說:「聽雪燕說你們族中的奶油糕是用人奶做的,主人要吃這個。」

  百合原本的笑容一僵,隨之露出笑靨:「原來主人是為了這個去蓋亞?可是百合和雪燕姐都沒有人奶。」

  兩手一握百合纖腰,我在她的耳邊細語道:「以主人天下無雙的性能力,要搞大妳們肚皮有何難?」

  百合羞澀一笑別過頭去,露雲芙從房內走出來:「你又在欺負百合?」

  我笑答:「她喜歡被我欺負好不好!那個小白臉怎樣了?」

  露雲芙俯下身,手肘擱在欄前,手掌托著香腮,玉臀高蹺,將她性感的體態曲線表露無遺:「原來居加勒十年多年前在醉夢宮邂逅一名小姐,還誕下孩子,但由於出身問題,他沒有公開此事。」

  百合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跟安菲姐姐有仇的是居加勒,我們不能將仇怨發洩在無辜的人身上。」

  我攤手道:「妳們別看安菲對我言聽計從,其實她的性格超級固執;涉及到父母血債之事,什麼道理她都不會聽。」

  露雲芙說:「那個男子叫羅美路,居加勒運用自己的人脈,從南方將他送去珍佛明大神廟學習神官技術,兩年前才畢業回國。原本想推薦給威利六世,可惜居加勒在主人述職時被貶官,結果被閒置在斯立比城。」

  我笑道:「哎唷,我真是對不起他。羅美路跟居加勒感情如何?」

  露雲芙搖頭道:「這點我們問不到,他很沉默,話不多,就算被我們威嚇也不驚慌。我覺得他是高智商的自閉人士。」

  我和百合互看一眼,笑道:「嗄,自閉?這麼有趣?」

  露雲芙站直嬌軀:「你真是的,人家自閉有什麼趣?但有一點我很在意,原來羅美路認識梅菲士。」

  我皺眉說:「沒道理啊!羅美路在珍佛明,梅菲士在迪矣里,一個東一個西,隔了個大海。而且梅菲士來帝國才幾個月,照道理他們不應該認識。咦?你所指的認識,會不會是指那個軀殼,而不是梅菲士本人?」

  露雲芙和百合同皆愕然。其實迪矣里和武羅斯特人盡皆知,梅菲士這副年輕身體是搶回來的。百合道:「這個人以前住在珍佛明?」

  我問道:「羅美路幾歲去珍佛明?」

  露雲芙道:「不清楚,照我推測是十歲以前。」

  矮人族的朱雀說梅菲士現在的身軀,以前住在盤林峽谷,不過羅美路卻能證明他曾經住於珍佛明;他果然是靜水月的老哥,繁星夜失散的大兒子。

  露雲芙繼續說:「羅美路還說什麼裏面有惡魔快要出來,要阻止他之類的話。」

  「他說的惡魔應該指梅菲士的靈魂,出來的意思就不清楚。暫時先留他在這兒,搞清楚他跟居加勒的關係才決定如何處置。夜蘭她們呢?」

  露雲芙有點緊張,說:「她們都在樓下,主人真的要懲罰她們?」

  我淡然說:「她們任務失敗,多少要受點懲罰,否則我這個主人以後怎麼當?」

  凌霄閣和醉夢宮都是由素拉管理,她帶著我和露雲芙繞過中廳走入後院,再走過一條小路進入地道。雖說是地道,卻是一條金碧輝煌的地道。地道之闊足可容納五人通過,兩邊牆皆漆上金色;最搶眼的是牆前站著兩排美女。

  兩排共超過五十名的美女站在每一道門旁邊,她們身上只有頸環和高根鞋,乳頭上清一色是金製乳環,環下有一個鈴。她們全體兩手收後、挺胸收腹,不但滿面笑容,當我們路過時更故意輕搖酥胸,似乎渴望我們摸一摸。

  露雲芙問道:「她們是什麼人?」

  素拉笑道:「醉夢宮的小姐全在三十歲以下,通常超過這年紀的大部分會收山嫁人,或者轉行做小生意。不過也有少部分過慣淫亂生活的女子,她們自知無法從良,自願進入最低層。有些具潛力的會訓練為女皇,沒有潛力的就做性奴,提供特殊服務給客人。」

  露雲芙驚異道:「這些女人自願做性奴?」

  素拉隨意在其中一名女奴胸上揉捏:「雖然我們是黑幫,但盜亦有道,不會衰到強迫女人做這種事。」

  要是素拉沒有明言,我也沒有留意到這些裸女的年紀。因為燈光昏黃,加上這些裸女本身也有姿色,如果匆匆一看根本不會發現她們已三十歲以上。

  我也學素拉那些伸手摸她們的胸丸,果如素拉所說,她們不但不回避,還主動挺胸讓我摸,真爽。我問道:「原來醉夢宮有這種服務?妳不帶我來,我也不知道呢。」

  這次反而是素拉驚奇,說:「不可能吧!」

  「呀,為何不可能?」

  「我們的所有特殊設施全部由卡安都親手負責,大人應該有印象吧!」

  「卡安都?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素拉沒好氣道:「就是當年主人賭錢打敗的那個胖子,是美隸小姐的徒弟啊!」

  我一拍手掌說:「記得,那個臉上有顆痣、痣上有毛的肥豬。還真多虧他把美隸和妳都輸給我呢。」

  素拉和露雲芙都橫我一眼,前者道:「整座斯立比城的地下淫窖,十個有九個都是由美隸小姐設計,這裏也不例外。住這裏的性奴和女皇,有一半是由美隸小姐訓練出來。她沒有告訴主人嗎?」

  露雲芙聽得睜大眼珠,現在才發現原來美隸這方面的才能有多棒。我搖頭道:「沒有,等打完仗後,我也來住上幾個月。」

  露雲芙臉部抽搐:「你剛才不是說陪百合去蓋亞住一個月,怎麼變成來這個淫洞住?」

  「噢,有這種事嗎?哈哈哈哈......最近記性變差呢!」

  素拉帶著我們到盡頭的一個房間,她向守門裸女點頭。只見那名裸女像士兵步操般轉身,跪在門前、腮幫子鼓腔,用舌頭把藏在嘴內的鑰匙吐出咬穩,並用鑰匙打開大門。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性奴隸,若把弟弟放入她的嘴內一定過癮死。

  剛才在長廳也不夠大,可是大門打開竟別有洞天。房內有浴室、圓床等常規配件,也有木馬、刑架、籠子等非常規配件,面積足夠開個小派對。

  素拉因為有事要辦,她送我們進房就離開,只見夜蘭、美隸、芭芭拉三女跪在一張紅毯子上。

  在露雲芙的陪同下,我坐在皮椅上問:「今早我命令妳們攔截此城首長,為何會被他們逃走了?美隸妳來說。」

  雖然夜蘭和美隸是我身邊最寵幸的女孩,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任務失敗而不懲罰,以後將如何服其他女奴?

  美隸道:「對不起,主人,我們一時大意,沒想到浩馬革弓術了得,而且他身邊有兩個死士懂得自爆術,他們自爆讓浩馬革成功逃走。我們三個願接受主人懲罰。」

  三女之中以夜蘭的戰鬥能力最高,本來我以為憑她一個足夠擒下浩馬革,沒想到多派兩人去還是失敗,可以想像今早的戰況多激烈。

  念起咒法,從亞空間取出黃金皮製九尾鞭,我問露雲芙:「工作出錯應該受什麼懲罰?」

  露雲芙是我家的主管,掌管家中大小事務,自然包括眾女的獎罰。她小聲說:「工作出錯分三種,有心犯錯最嚴重,無心犯大過次之,無心犯小過最輕。若是無心犯大過錯,女奴級別應該鞭打二十、坐木馬一小時,當月零用減一半。」

  我問道:「妳們可有異議?」

  夜蘭和美隸都表示無異議,芭芭拉因為初來報到不知規矩,她望一望旁邊兩女才搖頭服罪。我將皮鞭交給露雲芙,她們脫下褲子和裙子,額頭貼地、屁股抬高。

  露雲芙歎口氣,逐一向她們揮鞭。

  執行懲罰原本是美線的工作,不過她這次也要受罰,只好由露雲芙代勞。露雲芙知道我眼利,她不敢苟私,下手不算輕。

  金色皮鞭抽在三個圓滑屁股上,每一下除了拍擊聲也夾雜女人的低鳴,尤其是芭芭拉,第一下抽打時她嚇得高叫起來。

  幸好這條鞭的設計只是追求大聲,打屁股不會受傷。直至三女屁股通紅,露雲芙問:「主人,哪個先上木馬呢?」

  夜蘭說:「今早由我帶隊,就由我先上木馬。」

  在我首肯下,露雲芙將夜蘭扶起,由美隸幫忙把夜蘭扶上木馬,雙手被吊上橫梁,腳踝鎖在地板的鐵銬。芭芭拉吃驚,小聲問露雲芙:「這樣坐在木馬一小時,下體豈不爛掉?」

  露雲芙不知怎麼回答,美隸又不敢回答。我笑道:「妳以為這個是真的行刑木馬嗎?三角上的木又圓又滑,坐兩小時也不會爛,最多痛幾天罷了。喂,多加幾隻夾子。」

  四女以怪異目光望向我。露雲芙道:「刑罰沒有說要上夾子啊!」

  我說道:「與刑罰無關,純粹是我的個人嗜好,有問題嗎?」

  露雲芙先是望夜蘭一眼,後者以蚊蚋般的聲音道:「沒問題,只要主人喜歡就好,麻煩妳們。」

  露雲芙一推美隸,由她幫忙上夾子。美隸把一對較大但力量小的夾在夜蘭的兩顆乳尖上,另外兩個力量較大的夾在她的腋窩及大腿內側,還有一個夾在她的小舌上。

  欣賞夜蘭被束縛在木馬上的姿態,我摸摸她凸在木馬外的屁肉,滿意地說:

  「這樣才夠味道。」

  天色灰暗,雨點斜斜落下,這一陣可謂及時雨。薔薇會工人借雨水洗刷長街血跡,屍體已經運往亂葬崗,大街回復昔日繁華。我和眾女住在醉夢宮頂樓,這兒是素拉香閨,她平常一個人住千餘尺大小的豪華房間,現在一下子多了十幾人,她有點不習慣,但也樂得熱鬧。

  臨近中午,一名婢女上來跟素拉說了幾句,後者神神秘秘的,告知有人想見我。

  跟著婢女走下醉夢宮,她帶我直赴正門;正門對面的馬路有一個婀娜身影,拿著黃色雨傘、穿著黑色雨衣,靜靜地等待。

  能向素拉下指令的,在斯立比城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茜薇。越過馬路,那人抬起頭,雨衣中果真露出茜薇的俏臉。

  茜薇的仇家不比我少,所以她行蹤向來神秘,一個人出現在街上很罕見,附近應該有她的秘密保鏢。我從她手中接過傘,兩人肩並肩在路旁走,一直走了兩條街,她才開口道:「提督喜歡下雨天嗎?」

  我望著雨水灑下的天空:「百合和美隸喜歡晴天,不過夜蘭和露雲芙喜歡雨天,夜蘭特別喜愛聽雨聲。但我無所謂,反正好天氣會外出遊玩,下雨天則躲在家中睡覺。」

  茜薇臉上掠過一絲微笑,這一刻我有異樣的感覺。茜薇號稱金髮魔女,她的勢力籠罩斯立比及哈登兩城,連在皇都都有不少爪牙,惡名昭彰。這刻的她卻甚平靜,就像普通的十七歲少女,不說出來,誰都猜不到她就是黑道第一龍頭。

  只見茜薇將手伸出傘外,任由雨點滴在她玉掌中:「茜薇一直覺得,雨水可以洗淨世上的罪孽,所以下雨天都會在街上散步。」

  聞言我長笑:「哈哈哈哈......我早預感自己死後下地獄,洗不洗也沒關係。」

  茜薇聞言一顫:「茜薇有一事想請教提督:會人死以後可不可以復活?」

  我深深看了茜薇一眼,問:「妳想讓藍恩復活?」

  茜薇沒有正面回答,但她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我只好語重心長說:「在鍊金典籍當中有復活及長生的記載,可是要讓死者復生並非妳想像的簡單。生老病死是自然循環,人類要打破這個限制等如逆天而行,即使辦得到,也不會有好下場。」

  茜薇淡然一笑:「我也是預備下地獄的人,逆天而行沒有關係。」

  我說道:「妳可以選擇下地獄,但藍恩也下地獄嗎?」

  茜薇半晌說不出話,我轉移話題:「斯立比城的守備力沒問題嗎?」

  茜薇說:「效忠我們的駐兵還剩五千多人,暫時由格流帶領,除非凡迪亞派大軍向我們進攻,否則守城不會有問題。」

  斯立比城本身是四大護邑之一,城防能力屬於二級,僅次於皇城;五千守軍加上薔薇會和黑龍軍,就算凡迪亞想奪回此城也要三思。

  茜薇問道:「我們已經跟凡迪亞勢成水火,現在只好支持伊洛夫。提督跟伊洛夫的交情應該不淺。」

  茜薇的消息果然靈通,她多沙猜到我和伊洛夫有聯系,我只好笑道:「交情不算很深,只是一起玩美女犬。」

  「我們要不要出兵襄助他?」

  「不必了,我們有言在先,按兵不動已經算幫他一把。妳若想幫手,可以將皇城消息通知他,他應該會很感激。」

  茜薇是個機會主義者,她當然想在這場皇位爭奪戰中幫伊洛夫立一點功勞,將來可以討些好處。茜薇道:「那就好辦,我們的人遍佈皇城,每天寫一份報導也可以。但要如何聯絡他們的通訊人?」

  「我哥已經去跟伊洛夫聯絡,待他回來才知道情況。」

  茜薇突然眉頭一皺:「你身邊那個叫阿里雅的女人創辦一份生果日報,或許可以用來當管道,將消息傳給伊洛夫。」

  生果日報是阿里雅軸心戰術的工具,本來是用來制衡茜薇的勢力,沒想到現在茜薇反過來借用。我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叫他們把凡迪亞有多爛寫多爛。哈,不如由我親手寫好了,保證他以後不敢上街見人。」

  雨終於停下,路上仍殘留點點霧氣。我將傘折合,不知不覺繞著醉夢宮走了一個大圈。茜薇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三日前我們捉到萬馬會的『肥賊』德比,格流正要把他閹割之際,他直說跟我們是自己人,還說已經效忠於你云云。」

  我一拍額頭,搖頭道:「唉,竟然隨便抬出我的名字,妳們要閹就閹好了。」

  茜薇笑道:「提督如此說,他果真效忠你。好吧,反正他經驗深、人面廣,又熟知萬馬會的機密,我先留著用。」

  把領主掃出斯立比城後,消息很快傳開。第三日,茜薇首次擺出高姿態,帶領銀狐統率五百名死士,與破岳、積克的二千弓兵團,跟艾華的一萬大軍裏應外合,兵不血刃地佔領哈登城。

  三日之內失去兩座護邑,北方大軍直逼皇城,凡迪亞終於知道怕,派出萼靈、普察堤、黎斯龍領五千金獅軍屯兵要道,並且連續發出八次詔書向茜薇進行招安。

  不過八次招安都沒有卡特的份。據茜薇收到的消息,凡迪亞強逼卡特捐出二千金幣應急;卡特終於氣炸了肺,趁茜薇舉兵佔領兩城之際,自己也帶著親兵逃回封邑,並且閉門托病不出,導至凡迪亞失去第三座護邑,皇城形勢岌岌可危。

  另一方面,仙文迪的主力金獅軍知道首都告急,他只好收兵撤回老巢。凡迪亞雖然接收我的戰艦,可是沒有薪水的將領都有怨言,士氣大幅下挫,有戰艦也沒用。

  伊洛夫、保度亞、威廉和靜韻得到喘息機會,徐徐部署反擊;斯立比和哈度城叛變以後,他們也成功奪回保度亞親王的第四護邑。

  凡迪亞雖然坐擁皇城,手下猛將眾多,可是皇城以外的護邑全失,名符其實被脫光光,這一切都從他派圖勒下殺手造成。

  今天凡迪亞派人來勸降,反正茜薇暫時留在哈登城安撫士卒,我自己又無所事事,所以約好利比度、加曼、素拉接見使者,當是今天的休閒娛樂。

  在政府大樓的會客室,凡迪亞的特使早已恭候。這次派來的竟然是梅菲士和西古魯,還有兩名外交官員隨行。梅菲士第一次見到素拉,他的一對賊眼在她身上遊走,微笑道:「『舞姬』素拉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我不是坐在這兒,素拉這淫婦少不了跟梅菲士打情罵俏幾句,可是她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含蓄一笑地坐下。

  梅菲士等四個人坐在桌子一邊,我們也是四個人坐另一邊。他們的外交官員正想開腔之際,我伸手阻止:「你們來了十幾次,廢話不用多講。凡迪亞有何話要說?」

  那名外交官立時閉嘴坐下,梅菲士道:「陛下對於藍恩小姐的慘劇深表遺憾,當天是圖勒自以為是,陛下讓我們來跟提督及茜薇小姐致歉。」

  加曼在薔薇會中較具膽識,他冷哼一聲:「致歉?藍恩小姐遭逢不幸,一句致歉就想算數?」

  梅菲士身為職業等級最高的魔導士,在魔法界誰敢不給面子?加曼在他眼中只不過是看賭場的,豈夠資格頂撞他!他凝聚精神力盯著加曼,只見加曼眼光有異,像是喝醉酒般搖晃。利比度也是高等級法師,他知道梅菲士利用強大的精神力試圖擾亂加曼的思想;只見他同樣集中精神,凌厲眼光跟梅菲士一碰,兩人同時微微震動,加曼才從昏亂中清醒。

  我冷笑道:「梅菲士,你是為了招安還是挑釁?」

  畢竟梅菲士始終顧忌我,他聞言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提督大人,只要提督大人放下前愆,陛下答應封大人為公爵,將哈登城劃為大人的封邑,另贈美女五十名;利比度和艾華爵士加爵一級,讓茜薇小姐繼承親王身份。不知道大人意思如何?」

  利比度和加曼望向我,我搖頭笑道:「凡迪亞只會吹牛皮。他欠我一萬金幣仍然未還,更強奪我的戰艦,現在憑什麼要我再信他?」

  西古魯堆起笑容,問道:「提督大人有何高見,盡管告知我們。」

  我將大腳放上桌面:「第一是交出圖勒的首級,第二是歸還我的一萬金幣。先完成這兩個要求才來談招安。」

  梅菲士和西古魯額角流汗。圖勒是凡迪亞重要的大將,而且他們知道現時國庫空虛,要籌一萬金幣根本不可能。梅菲士吞了吞口水,道:「提督大人的要求會不會強人所難?」

  利比度忍不住道:「圖勒下手殺了藍恩,一命填一命理所當然;凡迪亞實牙實齒向提督借一萬金幣亦是事實,欠債還錢有什麼強人所難!」

  我一拍桌子,不悅道:「凡迪亞三番四次撒謊,還想我再信他嗎?我肯見你們是看在朋友一場分上。你們告訴凡迪亞,本提督給他三日時間好好想清楚,否則休怪我們站到伊洛夫一邊去。」

  梅菲士和西古魯本就不是一流說客,凡迪亞派他們來純粹因為卡特不聽他命令,只好找一些跟我認識的人,最少不會讓他們吃閉門羹。

  兩名外交官在梅菲士耳邊說了幾句,他點點頭:「陛下這次是真有誠意,希望提督可以多信一次。這一份是陛下親手御書的聖諭,小人可以留在此城當人質,讓他們三人先回皇城。陛下一定給提督一個交代。」

  利比度看我一眼。我打從心底不相信那個爛人,卻很好奇凡迪亞是否真的會殺圖勒和還錢。

  叩叩叩......

  「進來。」

  才剛洗完臉,薔蘅會的組長之一佩里南已經來到。我坐到餐桌前問:「佩里南組長,這麼早找我有何貴幹?」

  佩里南笑道:「一清早打擾大人實在不好意思,今早收到大當家的報告,特意前來向大人匯報。」

  一邊吃早餐,我一邊問:「嗯,你們這兒的早餐不錯,茜薇不是收伏了哈登城嗎?」

  佩里南道:「托大人鴻福,大當家順利收伏哈登城,可是該城的人事較難處理,她會留在哈登城一段時間,這兒要請大人照顧。」

  「別兜兜轉轉,什麼人事問題?」

  「哈登城不同於斯立比城,該城雖然換過領主,可是執政班底一向跟皇室有密切關係。現在大當家已經跟凡迪亞正式開戰,所以要花費較多時間處理。」

  喝了一口香濃的手磨咖啡,我心中暗笑。趁兩個皇子交戰之際,沒有任何地方比斯立比城更適合我居住。這兒不但可以白吃白住,在醉夢宮和凌霄閣玩女人還可以入茜薇的帳,趕我也不會走。

  越想越開心,我道:「放心交給我吧,有本提督在此,諒凡迪亞不敢進犯。」

  佩里南彎腰行禮:「有大人這句話,我們就安心了。如果大人有空可以在城巡視,小人有幾名心腹可以做向導,包管大人可以盡興。」

  看見佩里南猥瑣表情,抽筋似地眨眼,傻的也知道他想給我好處。不過佩里南是管高利貸的,對我沒有什麼吸引,我抹乾淨嘴巴笑道:「不勞煩了,不過我身邊也有熟識斯立比城的。」

  佩里南聞言醒悟,從口袋取出一個小盒:「噢,我幾乎忘記了,這是格流和素拉今早開會時,叫小人順道拿給大人的。」

  開啟小盒子,裏面放著兩枚手工精美的胸口扣襟章。我問:「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敝會的身份悉別章,只要掛上它就可以......」佩里南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我的眼睛一亮,小心收好這對襟章。

  美隸跟我認識以前曾在斯立比城居住數年,她在此地自然不陌生;反而露雲芙、夜蘭、雪燕、法南蘭芷都是第一次來,少不了要出去觀光;百合雖然是第二次來斯立比城,不過她上次夜夜望著天花板,沒機會遊覽。

  原來以為帝都戰亂,城內情況多少會緊張,可是街上竟然沒有打仗氣氛;加上又得到薔薇會襟章,自然帶她們出來閒逛。

  法南蘭芷全程拉著我衫袖:「這個城的女人都穿得很暴露,男人的眼光也很奇怪。」

  美隸笑道:「斯立比城的特質在整個大陸上獨一無二,性行業在此地比飯店還多;女人稍微穿少一點,經常會被誤認為性工作者。」

  ;露雲芙沒好氣說:「這叫獨一無二的衰。」

  我們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大沙身上。這婆娘身材火爆,又習慣整天裸體,只因為是跟我們上街才勉為其難穿一件小吊帶連身裙。裙子超短,僅僅遮到屁股,領口又低,露出半團巨乳。最過分是她寧死不穿胸罩和內褲,又不肯除下脖子上的狗環,加上她天生一副淫蕩臉,不被當成婊子才有問題。

  大沙倒不介意,撥動狗環上的扣子傻笑兩聲:「這個城市很有趣呢。」

  夜蘭悄悄在我耳邊道:「看她的樣子好像很享受。」

  美隸也壓低聲音說:「我敢打賭,她現在一定濕了。」

  唉,各位讀者,身邊有這種女人,我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露雲芙問道:「這個城除了賭場、妓院和煙格,沒有其他行業嗎?」

  美隸搖曳一頭淺綠色直髮:「你說的是主要行業。其實還有很多你們想像不到的娛樂事業。」

  百合和法南蘭芷興趣大生,問道:「例如呢?」

  美隸指著街上一條暗巷入口:「那裏有一個地下拳館,每逢週三和週六都有比賽,當中不乏好手來碰運氣,而且注碼相當大,每晚過千金幣上下。」

  百合和夜蘭對望一眼,顯然對這種武事感興趣,前者更蠢蠢欲試。不料美隸卻補一句:「每場比賽都以活者為勝,不打死對手不算數的。」

  百合的俏臉即時僵住,她雖然好武,但不可能因興趣打死人。大沙笑道:「好啊,會死人才刺激呢!」

  我們沒有理會這白癡,露雲芙說道:「小隸妳真的很熟識這裏呢。」

  美隸看了失望的百合一眼:「我以前就住這條街啊!在這兒拐過彎還有一個拳館,雖然都是地下的,不過毋需分生死。」

  百合問我:「主人,百合可以去參觀一下嗎?」

  我將一枚小襟章交給夜蘭:「妳跟她去,但不許鬧事、不許參與比賽。」

  這枚襟章細小而精致,以白金為底盤,盤上是一朵黃金雕成的玫瑰花,花蕊中鑲著一顆寶藍色鑽石。

  別小看這枚小小的襟章,在斯立比城裏它有很大的權力。薔薇會最高話事人是茜薇,她擁有唯一一顆鑲金鑽的襟章,素拉、格流、加曼、銀狐等組長各有一枚鑲綠鑽的襟章。

  這枚鑲藍鑽的襟章在薔薇會中才十五枚,地位僅次於組長級別的綠章;之下還有紅鑽章和白鑽章。配有襟章者全是幫會裏的大哥輩,或是相當有勢力的人士。

  聽佩里南說,在斯立比城外內,薔薇會養著過千名女人,門生超過四千以上。

  在這枚藍章前,身上有薔薇刺青的女人都會像奴隸一樣服從,所有門生在不違反會規下都得聽命。

  要不是這班女人跟著,我有衝動想找個有刺青的陌生女人淫虐一下。看看等會能否找個理由甩開她們再玩。

  素拉和格流知我性格,認定我會在城裏四處竄,所以她們各借一枚給我帶在身上。夜蘭腦筋靈活,不用多說,她已經把襟章小心扣在外衣之內:「是的,主人。」

  這對黑白妖精搖著屁股走,雪燕問道:「主人,剛才那枚是什麼東西?」

  我笑道:「妳可以想像成薔薇會的通行證。」

  大沙問:「除了拳館,還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美隸說:「還有很多,下一條街有一個黑暗市場,在帝中地區相當有名,不過普通人難以進去,而且在月滿之夜才會開業。」

  還有一星期才月圓,我苦笑:「真可惜,我還想到暗市場補充鍊金藥材。」

  美隸識趣地繞著我手臂,豐胸壓過來,笑盈盈道:「主人不用失望,附近有幾家戲柵都挺出名,當中不乏貌美的女主角。」

  我笑問:「有沒有演春宮的?」

  露雲芙在我手臂上捏了一下,美隸笑道:「當然有啊,若是主人,還有資格即場表演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不禁眼睛一亮:「咦,好主意!怎麼我從沒想到?是不是幹完還有錢收?」

  露雲芙和法南蘭芷呸了一聲;大沙笑著搖頭:「好了,我很餓,附近有沒有好吃的店?」

  美隸想了一想,指向另一個暗巷入口:「有,那邊有家黑店,要不要去試試?」

  我們幾個異口同聲道:「黑店?」

  美隸莞爾說:「對不起,黑店是斯立比城的俚語,意思是販賣違禁食材的地下飯店。」

  除了雪燕這個素食者,我們幾個對吃都有興趣。美隸解釋:「黑店出賣的菜式有很多,獅子、老虎、大笨象算普通,有時會賣飛龍肝、龍獸肉,各種活捉的魔獸。記得以前尚未平定獸人族時,還有獸人肉呢。現在我就不清楚了。」

  我們禁不住面面相覷。不愧叫黑店,獸人好歹是雙腳走路的,連一向貪吃的我也不敢吃,膽子小的法南蘭芷更是花容變色。以前覺得獸人族野蠻凶殘,但他們只是為了生存而戰鬥;人類為嘗鮮而屠殺獸人,相比起來惡劣得多。

  大沙笑著跑來:「要不要試試?還是堂堂黑龍軍大元帥也有不敢吃的東西?」

  現在連露雲芙也不敢出聲,我反手一拍大沙屁股:「笑話,本少爺我有啥風浪沒見過?美隸走,帶我去見識一下。」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我、大沙和雪燕幾乎同時回頭。大沙原來掛著的淫笑消失,眉宇暗透殺氣;雪燕主動站在我身前:「剛才感到殺氣。」

  我摸摸腰間寶劍,點頭道:「我這顆頭顱還值幾個錢,有人想殺我,不足為奇。」

  美隸和露雲芙一左一右貼著我,後者道:「多半是凡迪亞的人。可惡,偏偏這個時間百合和夜蘭不在。我們要不要回公館?」

  我冷冷一笑:「要來就來,本少爺連天美也不怕。我倒想知道這個吃了豹子膽的是誰?」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18:01 編輯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23:43
第五章 食肆驚變

  美隸帶著我們穿過小巷,才發現巷內別有洞天。

  在兩排舊屋之間有足夠空間擺放十多張桌子,桌上五尺高處是一塊老舊變黃的薄布,勉強用來遮雨的。巷子隱秘處傳來陣陣野獸氣味。

  看清環境,除了我們以艱,其他八張桌子都坐有客人。八圍桌子大部分是三山五岳、面目猙獰之輩,雖然夾雜六、七名女子,不過看打扮也知道不是良家婦女。

  我一個男人帶著五個美女出現,自然引起他們的注意。一團四眼胖子滾到敵面前,眼光落在大沙沒穿胸罩的乳溝上,堆起笑容問道:「幾位要點菜嗎?」

  美隸原本想開口,殊不料大沙問道:「有沒有獸人吃?」

  露雲芙、法南蘭芷、雪燕三女立即噴茶;我想不到她可以如此直接。其他幾張桌子忍不住竊竊私語,猜測這個妖艷暴露的女人什麼來歷。四眼胖子道:「幾位客人真會講笑,自從帝國簽訂〈愛珊娜條約〉後,賣獸人肉就是犯法啊!」

  大沙露出失望神色,反而露雲芙她們舒了一口氣。美隸問道:「那麼你們有什麼?」

  胖子說:「幾位可以過來看看。」

  幾個女孩搶著要看,只有露雲芙和美隸仍舊坐在桌前。胖子帶我們走入另一條小巷,再步入一間房間,內裏擺放一個又一個的鐵籠,有貓、狗、山豬、野兔、山雞、毒蛇、鱷魚等,要什麼有什麼。地上有一塊血淋淋的砧板。雪燕道:「主人,它們很可憐啊!」

  我摸一摸雪燕的秀髮:「妳看不慣這種場面,先回去喝茶吧。」

  雪燕輕輕點頭離去,大沙問道:「只有這些?不是有獅子、老虎、大笨象什麼的嗎?」

  胖子抓抓肚皮,壓低聲音道:「那類東西日日不同,我們今天入了十斤獅鷲骨肉,拿來做成火鍋保證吃過回味無窮,客人有沒有興趣?」

  追溯武羅斯特皇室的始祖是以黃金翼獅為圖騰,所謂黃金翼獅其實就是獅鷲,所以立國後頒令禁止屠殺。我忍不住笑道:「你不是說吃獸人犯法嗎?怎麼會賣獅鷲肉?」

  胖子也不驚慌:「客人啊,你要就點菜,不要就當我沒說好了。」

  斯立比果然是末世城市,皇法在這裏只是陽奉陰違,連後巷的路邊攤也敢賣皇室代表物。反正我沒吃過,道:「那就要兩斤吧,還有什麼新鮮貨?」

  胖子一邊抄下,一邊道:「二十尺長巨蟒有沒有興趣?」

  小芷猛地搖頭。

  胖子說:「吸血蝙蝠呢?這個煲湯相當補血養顏啊!」

  小芷再次搖頭。

  我笑道:「妳們要吃什麼?」

  大沙的目光落在那籠蛇上,不過她再看看法南蘭芷:「要二斤山豬肉,二斤鹿肉。」

  我問道:「妳很久沒吃飯嗎?吃四斤肉?小心變四眼死肥豬啊!」

  四眼胖子沒理我,照下單,小芷問道:「素菜總該有吧?」

  胖子道:「當然有啊,三日前入了二十棵安道聯邦食人花,還養在樓上呢!」

  大沙笑道:「那就要兩棵吧。」

  連我也忍不住搖頭失笑。獅鷲肉和食人花,縱橫大陸多年還是第一次吃到,斯立比城果然夠特色。小芷當下的表情更加妙至毫巔,不知道出去告訴她們會是什麼反應。

  看著店伙計們放下一盤盤鮮肉,露雲芙、雪燕和法南蘭芷都在流汗,尤其是他們把兩棵粉紅色、長著銳牙的怪花放下時,怪花還向雪燕咧嘴而笑。小芷和雪燕嚇得從椅上跳後,大沙則拍著桌面狂笑不止。

  大沙說:「雪燕妹妹,這是特別點給妳的素菜啊!」

  雪燕早已花容失色,指著那棵開合著嘴巴的食人花:「這......這個都算是素嗎?」

  我摸著下巴:「嚴格來說,它的確是素菜沒錯,雖然比普通蔬菜詭異一點。」

  小芷半哭道:「不只一點吧。」

  美隸長期培育召喚獸,除了吃獸人以外,她基本上不怕這東西。手疾眼快將食人花放入滾水,道:「很新鮮呢,味道應該不錯。」

  好不容易才將雪燕和小芷捉回來,最終我們分開兩個火鍋,另外叫普通的蔬菜和牛肉給她們。唉,明知她們不吃又叫這麼多,這班女人不知道錢多難賺。

  話說回來,原來獅鷲肉真的滿香,反而食人花跟普通菜沒兩樣,有點被裝笨的感覺。

  比較可怕的是,我跟大沙居然可以吃光六斤肉,附近的幾桌食客都歎為觀止。

  露雲芙和大沙喝酒後越發風騷,要不是美隸要大沙披外套,她不走光才怪。當我們飲滿食醉後,其中一桌全是男人的食客,有三人走過來問:「各位姐姐妹妹,可否賞臉過來喝杯酒?」

  雪燕露出厭惡表情,我打量這三個男子,他們都是三十歲以上;雖然衣著的配搭不好,但衣服本身是中價貨品。他們是有經濟能力的人,不是一般小混混。

  他們背後那張桌子還有十個壯漢,乍看之下比我們五女一男強勢。本來把薔薇會的襟章拿出來,他們一定知難而退,不過我的品性差,想玩貓玩耗子的遊戲。

  我向露雲芙點點頭,她聞弦知雅意,故意將雙腳交叉疊起,露出又白又夠肉的大腿,我幾乎見到那三個男子的褲襠撐起。

  看著這三個男子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腿,帶了兩分醉意的露雲芙意態撩人:

  「幾位大哥有何指教?」

  露雲芙給了反應,帶頭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精神一震:「指教不敢當,只是我們清一色男人,你們又女人多男人少,所以想大家坐一起喝酒聊天。」

  大沙道:「廢話,想跟我們上床就直接說出來,這麼大的人聊個屁。」

  我們幾個和那三個男人幾乎倒地,但如此一來,誰都會把她們幾個當成妓院妓女。我還聽到旁邊的食客低聲說話,問哪間妓院居然水準這麼高。帶頭的男子抹一抹汗:「我們當然想......」

  大沙從椅上站起,腳步浮浮,食指勾兩勾,笑道:「好啊,那過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斤兩上我。」

  雖然大沙喝了半打啤酒,不過我相信她可以應付這幾個人。三個男人眉頭大皺望我一眼,我向他們做出「請」的手勢。其中一個高瘦男子先出來:「美眉,輸了可別反口。」

  那男子一個箭步衝前,他揮出一拳攻向大沙腹部。從這一拳的快和準,這個人曾經練過幾年武技。可惜大沙從小學習殺人技術,即使現在半醉也不會輸,她看似半跌般倒向那男子。

  那個男子以為大沙喝醉站不穩,還道是飛來艷福。他收起拳頭想伸手抱大沙,我卻在心中為他難過。在另外一名男子的艷羨目光中,大沙柔情似水地撲入那男人懷內,膝頭卻陰損地狠狠撞上人家的子孫根。

  由於兩名男子站在高瘦男背後,所以根本看不見這要命一腳,還一臉羨慕的表情。那名高瘦男子雖然站著,但早已兩眼反白,口中滴出白色泡沫,即使美女在懷可是一點也感覺不到。

  阿彌陀佛,以後六根清淨!

  露雲芙、美隸和雪燕皆在莞爾,大沙才徐徐坐回椅子上,若無其事地又喝了半杯啤酒。那兩名男子一頭霧水之際,高瘦男往後就倒,桌後的大漢全部站起來。

  大沙歎氣:「這樣的料想吃天鵝肉?會不會是腦子壞了?」

  我笑著將大沙摟過來,小聲道:「妳何時由女犬變天鵝?」

  「對啊,人家是主人養的狗狗,今晚要好好調教狗狗呢。」大沙笑著反手摟著我的後頸,眾目睽睽下將性感香唇送上來,體香和酒精合成特別味道。

  十幾個大漢衝上來,除了法南蘭芷緊張地捉著露雲芙外,其他幾女一點反應也沒有。看見這個架式,帶頭的大漢叫人扶走地上的傻瓜,抱拳問:「不知幾位是哪條路上的?」

  露雲芙淡淡道:「不是我想嚇唬你們,但你們真的未夠班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奉勸幾位吃點小虧,收手最為明智。」

  四眼胖子撲出來:「兩位大哥,有事請到外邊解決,最多我打個折扣給兩位。」

  帶頭的大漢凝神盯著我,我做出招牌式無脊椎軟體動物的擺動姿勢,他們更是看得頭大。有幾個年輕的想撲上來,但帶頭大漢有江湖經驗,未搞清楚對手底細就動手是行走江湖的大忌,往往跟惹不起的人結怨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歎口氣:「幾位這一餐入我帳,可否留個大名?」

  咦,有人幫我結帳?這也不錯啊!

  我眨了兩下眼,笑說:「哈哈哈哈哈......小弟賤名何足掛齒,不過我跟茜薇相熟,與素拉睡過幾晚,你們可以猜猜我是誰。」

  對方有一半人已經知道我是誰,其他幾桌亦發出驚呼。多名吃飯的食客已經站起來,那個帶頭的大漢嚇得後退,倒跌向自己的手下;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原來我的名號可以嚇得人,呵呵。

  那個大漢從懷中拿出藥油抹在鼻子下,戰戰兢兢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諸大人千萬別見怪。老板,這一桌掛到我帳上。兄弟們走!」

  他們來匆匆去匆匆,餘下的食客都在注視小弟,還有幾個打扮妖艷的女郎不時向我送來秋波。大沙重新坐好,向四眼胖子老板招手:「老板,給我一條大魚,再來兩瓶交叉圈!」

  交叉圈?

  露雲芙驚訝道:「大沙妳肖牛的嗎?」

  大沙反問道:「為何這樣說?」

  我失笑道:「牛有四個胃啊!」

  大沙一踢露雲芙:「去你的,反正有人付帳,為何不多叫一點?最多打包給百合和夜蘭吃。」

  我指指大沙向露雲芙道:「她這次說得有道理啊。」

  雪燕問道:「但是百合和夜蘭吃齋的。」

  我摸摸後腦勺:「對啊,肥老板。再來兩條魚,雞子、豬腰、牛鞭那些補身壯陽的也給我隨便來兩盤,順便打包幾根香蕉。」

  眾女道:「你不是吧!」

  這一餐吃得簡直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她們吃飽又渴酒,喝醉又休息,休息後又再吃,不知不覺月亮已經高掛。當我環看四周時,赫然發現食客都已走光,心下暗感不妙:「老板在不在?」

  叫了一聲沒人回應,不妙感更強烈。這種巷內小店一般越夜生意越好才對,沒理由只剩下我們一桌人。大沙拍拍肚子,手中還抱著一瓶交叉圈,由鼻尖到脖子都紅通:「噢,真飽,明天不用吃飯了,怎麼人都走光光了?」

  其實我的手早已握上劍柄,露雲芙和美隸也察覺不妥:「主人,有點不對勁。」

  雪燕悄悄道:「十分鍾前我去洗手間,當時還有兩桌在吃,怎麼突然都跑了?」

  大沙和雪燕也感到氣氛不對,坐直身軀。由於吃得過飽,我們都不在最佳的戰鬥狀態。我垂頭裝成繼續吃火鍋,暗暗問:「妳們狀態如何?」

  大沙苦笑說:「早知道要運動就不叫那麼多。」

  美隸問道:「剛剛那班人回來尋仇嗎?」

  我搖頭道:「不似,可能是中午跟蹤我們的人。如果是凡迪亞派來的殺手,應該會有一定實力。雪燕妳負責照顧小芷;露雲芙、美隸準備召喚術。」

  我們幾個都不做聲,小冷巷一下子沉默得可怕,只剩下屋簷滴水的微細聲音。

  突如其來的沉默凸顯氣氛詭異,小舊樓發出微響,一支冷箭射穿擋雨布,朝我後腦而來。

  食桌與擋雨布只有五尺,要是沒察覺出問題,即使身手多好也不能避開。現在的情況自然不同,我們一哄散開,冷箭落在我剛坐的椅子上。

  我們分成三組卻做相同的事情:露雲芙跟大沙踢翻一張桌子,躲在桌後當成擋箭牌;雪燕拉著法南蘭芷,我也跟美隸一起躲在另外兩張桌子之後。

  美隸念出亞空間咒語,取出她的蛇吻長鞭,我也抽出魔法石折弩:「箭法很準,不是雜牌軍。」

  再有四支箭穿過擋雨布,四支全落在我們這邊的桌面。由於桌子面積有限,美隸跟我肩壓住肩,怕露出身軀會被射中。美隸低聲道:「奇怪,剛才我們坐在一起就算了,怎麼現在分開來躲,但敵人四支箭全都射向我們?」

  被美隸一言驚醒,我沉聲說:「我可能著了道。」

  躲在桌面背後一時三刻是安全的,不過扮烏龜並非長久之計。經驗告訴我要設法逃走,偏偏腦子卻不靈光,可能是吃太飽和喝酒的緣故。美隸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形勢很不利,我們可以挨到天亮等援兵嗎?」

  我搖首說:「現在離天亮還有五個多小時,就算天亮,誰曉得何時才有人發現情況不對?」

  美隸問道:「我們有何方法逃走?」

  我把折弩交給美隸,苦笑道:「現在沒有。幫我守一會,我要集中精神召回百合和夜蘭。」

  由於跟百合、夜蘭和美隸都結下契約,雖然不能遙遠傳訊,但只要輕微引發她們身上的契約力量,她們自然知道我出事。深呼吸一口氣,正當我合上眼睛、集中精神準備呼叫百合、夜蘭之際,腦袋產生劇痛,猶如被人打了一棍。

  美隸駭然道:「主人,發生什麼事?」

  摸著後腦勺只覺天旋地轉,我吟呻說:「他媽的,別用魔法,梅菲士那個殺千刀的來了!」

  剛才我的精神力不但傳不出去,而且被結界反撞回來,就像用頭去撼牆。凡迪亞一方擅長結界又在城中的只有梅菲士一個。

  凡迪亞那個混蛋從沒想過招安,他無非是找個借口讓梅菲士留下,借此組織隊伍刺殺我。來人之中應該還有培俚的精英。

  對方派出的是高手,這一仗不容易。

  美隸臉色一變:「梅菲士?如果敵人用魔法攻擊......」

  我慢慢理順呼吸,待腦袋痛楚減退,將美隸的纖手捉起。一如所料,戴在手指上的咒術指環果然變暗。「不用擔心,如果使用高等級法術必然惹起守兵或薔薇會注意,不到最後關頭,梅菲士不會採用魔法。」

  四周燈火忽明忽暗,溫度突然下降,一陣又一陣的陰風吹起。我們從桌邊偷偷望出去,發現原本橙黃的燈光竟變成綠色。遮雨布被破開,一道黑影由開口徐徐降下;與此同時,令人欲嘔的屍臭味撲鼻而來。

  借著天空的月光,我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剛剛吃下的晚飯差點嘔出來。

  此道黑影屬於女性所有,她穿著一件染泥黃的灰衣,失去光澤的頭髮垂到膝蓋,灰黑皮膚布滿屍紋及膿瘡,尖長指甲呈深綠色。她的腳拇指點在大沙剛才喝的交叉圈瓶子上,身體平穩地懸在半空。

  此女頭髮半遮,露出姣好相貌,可是當風吹起另一半頭髮,卻是半張融融爛爛的臉孔,那顆眼珠隨時都會掉下來。

  這個女人我不認識,不過肯定以前見過面!

  梅菲士被稱為黑魔導士,他最拿手的好戲除了淫辱婦女,就是黑暗系法術。雖然我們和雪燕相隔二十多尺,不過大家幾乎同時出手。

  雪燕和美隸射出弩箭,貫穿箭一前一後射向女屍胸口及背後。這些貫穿箭是特製的,三尺之內可以射爆普通籐盾或木盾。貫穿箭一閃而過,輕輕鬆鬆穿破女屍身體,可是女屍沒有任何反應,一對陰森目光只盯著可憐的小弟。

  有時候長太帥也非一件好事,唉!

  女屍發出刺耳至極的尖叫,詭異的事情發生。原本已滾熟的幾棵食人花竟然玩起死回生,仍舊向雪燕咧嘴而笑。

  腦海中略有印象,我沉聲道:「糟透了,這女屍生前是謝迪武士。」

  美隸大吃一驚,定眼望著我。

  當年出使迪矣里,我曾見過佐治麾下十二名謝迪武士。除了露茜、莊臣、哈利文、森美爾幾個我比較熟識的,其中有一名女性隊員我雖沒有跟她交談,不過認出她是謝迪武士。為什麼變成這樣我就不得而知。

  女屍輕輕一飄,似緩實快地向我飄過來,手指上的利爪抓下來。我拉著美隸往後退,那張桌子子竟被利爪割成多塊木板,板塊之間還生出綠煙。

  有過剛才經驗,我再不敢隨便使用魔力,只好握起馬基.焚迎敵。女屍揮動第二次爪擊,與馬基.焚一下交拼,她長長的利甲被切斷。

  我正想趁勢攻擊時,又有兩支疾箭射過來;心中一邊操他媽的十八代祖宗,一邊舉起手中寶劍迎擋。

  剛剛擋住兩箭,女屍卷土重來,用另一隻手向我的臉狂抓。毒爪跟我的俊臉只差數寸,一條長鞭套住女屍手腕,險險將她的攻勢停住。女屍中門大開,我的劍向前一刺,同時將精氣送入劍身引發黑焰。

  咦?

  黑焰全無反應?

  女屍胸口出現一個倒三角黑芒陣,在我驚訝之際,送進她體內的黑焰竟如泥牛入海,她的身體還鎖住馬基.焚拔不出來。我和女屍之間不足三尺,我清楚看見她潰爛不堪的臉孔,以及眼中深刻的怨恨,恨不得把我先姦後殺。

  馬基.焚被魔法陣鎖住,她張開口向我咬過來;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忍痛放手避開。

  雪燕和露雲芙也沒閒著,原本被煮熟或屠宰的屍體紛紛復活過來四處跳,露雲芙叫道:「魔法和召喚術都沒有用!我們要怎麼辦?」

  我沒好氣道:「要是能用魔法,我早召出《黑書》解決她了!」

  搞笑的是法南蘭芷,她早嚇得四處跑,哭叫:「提督,救命啊!」

  被女屍逼退五步,又有一支箭從上方射下來,我只好跳到另一張桌子後面。心中暗感奇怪:法南蘭芷跳來跳去都沒有事,為何偏偏只有我稍露出空隙就被箭招呼?難道我真的長得太帥嗎?女屍情況也一樣,她一開始就是追殺我。

  我知道身上被人做手腳,可是由外衣到底褲都是露雲芙安排,她不可能出賣我。突然心中一動,我記起身上有一件東西是外人贈予的!

  薔薇藍鑽胸章!

  急急從袋中拿出那枚胸章向女屍身上一擲,果如所料有三支箭從天而下,射入女屍的身體。

  佩里南!

  他就是無間道!

  三箭之後又三箭,三箭之後再三箭,足足九支箭加一把劍全都插在女屍身上。

  出奇地,她似乎不受藍鑽胸章影響,依舊狠狠盯著我。奇怪感有增無減,如果不是身上被做手腳,表示這女屍有意識地鎖定我,然而我不認識她,為何她好像對我有深仇大恨?

  女屍仰天嚎叫,九箭一劍散射開去;雪燕和露雲芙發出慘叫,她們被流箭擊中,不知道傷勢如何。

  大沙向我拋出她的銀叉:「接住!」

  銀叉越過女屍頭頂,我伸手一接扭開暗掣,銀叉變成鳳光邪劍。再次跟女屍交手,可是這次慘透。剛才因為馬基.焚太鋒利,一劍斬斷對方毒指甲,所以沒什麼感覺。但現在不同,一拼之下才知道女屍力大無窮,鳳光劍斬不斷對方指甲,我的手腕卻被震到像要斷掉似的,不由自主地後退八步。

  力大無窮加上不死身,沒有魔法和召喚術,根本不可能打贏這具喪屍。

  美隸和大沙發現我的窘況,前者抽動蛇吻鞭,後者隨手撿起一把餐刀,兩女同時夾擊女屍;受傷的露雲芙亦緊握麥基迪,搶入女屍和我之間的路線。

  大沙飛擲餐刀,準確地命中女屍後腦勺;美練的蛇吻鞭亦狠狠抽打女屍額門。

  餐刀直插入後腦勺,鞭子亦把女屍的額頭打得碎裂。

  如果對手是活人,這兩擊足夠截殺了,可惜對方是已死喪屍,根本無視傷痛,繼續向我步步進逼!

  露雲芙嬌喝一聲,冒死斬向女屍頸子。她們錯身而過,女屍的頸項被斬下一大半,露雲芙的傷勢則加重,不支倒在地上。女屍九十度傾側的頭緩緩恢復原狀,被砍中的脖子竟然慢慢愈合,最後只留下一條淤黑色刀疤。

  合三女之力竟攔不住喪屍,她渾身怨氣,身體浮起成水平狀態,兩手伸直飛撲過來。我挽起鳳光邪劍織起劍花,唯有再跟她硬拼。雪燕突然從橫裏殺出,不要命地撲向女屍。我吃驚道:「別碰她!」

  雪燕想推開女屍,卻如蜻蜓點柱,動不了女屍分毫,反而女屍的毒爪抓著她肩膊,像丟垃圾般往後拋走。雪燕剛才已經受傷,現今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不知道是生是死。

  美隸和大沙驚叫道:「雪燕?」

  女屍根本不理會其他情況,她的目標只有我一個。看著為救我而生死未卜的雪燕,原本暈乎乎的腦袋立即醒過來:要是擊不退這具女屍,雪燕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受到梅菲士的結界影響,沒有魔法和召喚術,力氣又遠不及喪屍,我該怎麼辦?

  陰寒冷氣逼近,我的手指亦似結霜。力大無窮的女屍像箭!般飛射過來,深綠色的毒爪朝我臉門進逼,彷如死神向我走近。

  女屍......

  說不定那個東西會有效!

  正當生死一剎間,我急忙從亞空間中取出一件法寶,將它向女屍舉起。原本殺氣騰騰的女屍突然停定,目光中的怨恨變成驚懼,發出異常尖叫,在空中九十度角轉向,垂直地向上飛走。

  我不禁鬆了一口氣。

  在我手中的不是什麼奇珍異寶,也不是威力廳大的神器,而是史上最強的姦屍狂魔——奧克米客大大的玉照。

  這就叫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問你怕未?

  遙望破開擋雨布逃走的女屍,恐怕梅菲士做夢也想不到,在我的收藏品當中居然有如此至邪至毒之物。美隸和法南蘭芷扶起雪燕,大沙亦扶起露雲芙。我重新拾起馬基.焚說:「別大意,敵人還沒離開。」

  一陣高傲中帶點自戀味道的冷笑聲,在我們頭上響起。隨著這陣笑聲,一直隱藏暗處的梅菲士從破布中徐徐降下。

  只見一身白衣金帶的梅菲士兩手負後,悠然自得地浮在空中。與此同時,有六個人從樓上躍下來,其中兩人是亞力山大和圖葛,另外四人身穿黑色夜行衣,帶著蒙面頭巾。

  對方不只七個人,相信還有援手躲在一旁。

  我笑道:「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梅菲士這才著地:「亞梵堤你果然大命,想不到連我精心製作、必殺的皇牌劇毒屍妖也奈何不了你。」

  我忍不住道:「劇毒屍妖?這名字我第一次聽到。只是有點好奇,居然有女人願意為你這種人自我犧牲?」

  梅菲士聞言微愕,旋即仰天大笑:「為我犧牲?哈哈哈哈哈......你少自作聰明。剛才那個是莊臣的未婚妻,她是為了找你報仇,自願充當我的屍妖。說起來還沒多謝你呢。」

  原來如此!

  莊臣就是前謝迪武士副隊長,後來追隨黎斯龍跟我們成為敵人,最後斃命於天美的天火焚城之下。

  難怪她好像追債一般!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她找愛珊娜或天美就好,怎樣都沒理由找小弟。下次要跟她講清楚才行!

  梅菲士的目光越過我肩膊,注意力轉到大沙身上,先是一臉驚奇,半晌才慢慢露出笑意:「妳不是隡蒂蒙!」

  法南蘭芷、雪燕和露雲芙躲在最後,美隸和大沙執起武器分別站在我的左右壓陣。大沙抓抓長髮,笑道:「傷沒好就跑回來,嫌上次還沒出夠醜嗎?」

  梅菲士的笑容僵住剎那,再次用神觀觀大沙,分析她到底是不是隡蒂蒙。隡蒂蒙曾經從梅菲士手中搶回慣用法杖「雙蛇」,他們二人應該戰鬥過,不問都知道贏的是魔女皇。如果大沙真是隡蒂蒙,梅菲士用黑暗魔法對付她只是班門弄斧。

  梅菲士的眼珠變成蜥蜴目:「今晚我要把捉妳回去,調教成最下賤無恥的母狗。」

  我跟美隸啼笑皆非。大沙本來就是我家最下賤無恥的母狗,不用再調教了。

  衡量形勢,對方有兩個魔法師,其餘五個都是近戰型,包括一個劍師級的亞力山大。我們這邊三個都是近戰,不過我們三個各有特技,一旦交手不會遜色,關鍵在於能否使用法術。

  梅菲士一聲令下,亞力山大帶著四名黑衣人衝過來;他本人則後退,跟葛圖躲在後方念咒。

  敵人主要戰鬥力是梅菲士,若任由他使用法術,我們再無勝機。可是亞力山大等不是吃素的,他們多我們兩個人,要攔住我們並不難。

  亞力大山第一個竟然糾上美隸,他上次被美隸羞辱,現在趁機會報仇。不過大沙緊緊跟住美隸,變成二女混戰數男;對方則分出三名黑衣人攻向我,這三個人都有一般劍士水準,相信是軍旅中的好手,實在太看得起小弟了。

  梅菲士和圖葛同聲宏喝,完成第一個咒術,四周的光線登時變得橙黃,地面及牆上的倒影詭異地震動。最讓人吃驚的是,天上的月亮好像變得比剛才巨大,而且雲和月構成一張猙獰的人臉。我和大沙同時驚訝道:「邪惡之月?」

  暗系高級魔法——邪惡之月!

  百族大戰時期,魔族有兩種拿手法術,分別是「黑暗之月」及「邪惡之月」,我在奈落之鏡迎戰迪絲斯時就遇過黑暗之月,沒想到今晚竟然從黑魔導士身上見到邪惡之月。

  邪惡之月是結界法術,效果是黑暗系魔法提升一倍效力。

  提升黑魔法威力?梅菲士想幹什麼?

  梅菲士盯著我冷冷一笑,跟圖葛接續念下一個咒語。本能告訴我情況十分危險,梅菲士的魔法增加一倍威力,實在無法想像他要做什麼。三名黑衣人仍然死纏著我,害我只能眼巴巴看著梅菲士輕鬆念咒。

  人急生智,瞥看背後情況:雪燕傷重昏迷,不過露雲芙仍然清醒,我當機立斷:「小芙,用爆破箭射廚房!」

  露雲芙聞言拾起雪燕的折弩,拉上爆破箭射入廚房。梅菲士和圖葛的腳下爆閃黑芒,他們的魔法接近完成階段。一條黑色爪狀影子從梅菲士腳下伸向我的倒影,我的腦袋立即產生巨痛,視線變得模糊,靈魂好像要被抽離軀殼。

  三名黑衣人忽然退開,我感覺到梅菲士的精神透過地上黑影入侵我的身體!

  梅菲士真正目標是我的身體?

  凡迪亞容忍茜薇作亂就是要讓梅菲士搶我的身體,連消帶打控制黑龍軍,如此一來帝國再沒有軍團可以跟他匹敵。對梅菲士而言,得到我的身體等於得到我的地位、財富和女人,同樣有無窮吸引力。

  由於我好歹是一名術士,精神力有一定水準,梅菲士施放邪惡之月就是為了在我身上使用移魂術!

  可惡!

  我嘗試以精神力反抗,但在邪惡之月的威能下,根本無法抵抗移魂術。

  地上的黑影出現一張老人臉,此人目光陰森邪惡,就像瞄準獵物的毒蛇般盯著我。移魂術逐漸佔據我大腦時,手背傳來痛楚,使我的精神勉強一振;我在迷糊中看見淫魔皇獨自一人坐在漆黑之中。

  廚房突然發生爆炸,正在發動移魂術的梅菲士微一愕然。趁此機會,我鼓起所有精神力驅逐梅菲士可怕的力量。

  在一輪火光之中,突然有多隻山貓、山狗、山豬、山雞、野鴨、野兔、穿山甲、果子狸、食人花、吸血蝙蝠等一大堆動物跑出來。

  原本受制的身體忽然一輕,梅菲士被一隻山雞抓傷了臉;圖葛好不了多少,他拉起魔法師袍在奔走的動物之間跳來跳去,情況如剛才的法南蘭芷。亞力山大等為之愕然,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不得不退回去保護梅菲士。

  美隸和大沙沒有追趕,大沙道:「移魂之術!想不到你的身體會有市場。」

  我冷哼:「妳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在小芷的攙扶下,露雲芙走到我們背後:「火光一起,相信守城兵很快會趕來。」

  美隸問:「這段時間不好挨,妳的傷勢如何?」

  露雲芙笑道:「照顧自己沒問題,我可以召喚影子侍衛助戰,但要先破除對方的結界。」

  敵人突然發出慘叫。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條超過二十尺長的綠鱗巨蟒盤踞在梅菲士等人後方,它嘴裏是其中一名黑衣人。亞力山大和圖葛面如土色,剛才還佔盡優勢,現在糊里糊塗落在下風。

  胖子老板果然沒騙我們,這條巨蟒果然足斤兩,下次一定再來光顧。

  連環三箭射在蟒蛇頭上,人影閃動,再有三名黑衣人躍到梅菲士那邊;其中一名身材矮小但曲線玲瓏,我對女人的身體較有印象,一眼認出是培俚五名學生之一——歐麗雅。

  大沙點頭笑道:「全都到齊了。」

  廚房的火越燒越猛,正如露雲芙所言,很快會有士兵過來。梅菲士急急說:「上!捉住亞梵堤!」

  歐麗雅等被逼出來幫手,應該沒有人手維持結界。將魔力注入護腕,護腕發出金光變化為黃金六足豹,我才笑道:「結界果然沒有了!給我好好招呼他們!」

  被這些動物和蟒蛇一搞,梅菲士辛苦營造的優勢都消失了。亞力山大憤怒得向我們衝來。美隸二話不說召喚出她的巨狼,露雲芙亦召喚出影子侍衛,將正要衝前的亞力山大和歐麗雅嚇得停步。

  我揮動馬基.焚:「反攻!」

  美隸、大沙、愛狼、六足豹和我一起進攻,露雲芙和影子侍衛則守在背後;由於影子侍衛擁有遠攻能力,對我們甚有幫助。

  此時又是一場混戰,不過這次輪到我們發威。梅菲士顧著閃躲小動物,他沒機會連同圖葛發動魔法,反而因為我們近戰力強,露雲芙可以從容集中精神,讓影子侍衛施放她的火系魔法。

  火系小法術——鏢式.火球術!

  飛鏢型的火球擊中一名黑衣人,他連慘叫也辦不到,一招被轟飛斃命,我們的優勢更為明顯。巷外人聲吵鬧,斯立比城的士兵已經趕來。梅菲士眼見時間不多,他狠狠道:「讓開!等我收拾他們!」

  梅菲士取出一顆藍色神器,此神器為一具骷髏骨頭,不過額中刻了咒字,兩個眼框內有綠光流動。他念起咒語,手指向後一揮,原本被射殺的大蟒蛇竟然爬起來,而且吸收邪惡之月的力量,體型變得更大,兩支長牙伸出,腮邊鱗片尖尖凸起,在梅菲士背後張嘴嘶叫。

  中級死靈法術——借屍還魂!

  歐麗雅、亞力山大見識到梅菲士的死靈法術,他們大驚退開,其他黑衣人自然更加驚訝。只有我仍舊面對梅菲士微微冷笑:「又玩死靈法術,本少爺就跟你玩玩。以亞梵堤之名召喚——死者約書!」

  人皮卷軸在我背後出現,並且發出刺耳叫聲。散落一地的食物殘骸以及剛剛戰死的黑衣人通通被引到人皮卷軸之前,組合成一團六尺多高的人形死體。

  人形死體仰天大吼,連地面也為之震動。這怪物跟蟒屍一樣,被邪惡之月倍增威力。

  上古死靈法術——屍骸之舞!

  梅菲士臉色一變:「《黑書》?怎麼可能!」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18:01 編輯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23:47
第六章 浴血城都

  蟒蛇屍和巨型死體互相纏鬥,一時間不分高低。梅菲士一張臭臉變得更臭,道:「你居然擁有《黑書》?」

  用劍柄在背後搔癢,我道:「嘿,我們算是同行呢。」

  梅菲士眼珠一滾,雖然邪惡之月讓暗系法術強勁一倍,不過此術沒有分敵我;如果大家都使用黑暗系法術,誰都沒有優勢可言。

  有一個不怕死的黑衣人向我進攻,馬基.焚打橫一閃,將他的頭顱斬下;人皮卷軸再次發揮效力,剛剛被殺死的屍體被死體吸收去。

  梅菲士、亞力山大、歐麗雅等吃了一驚。《黑書》的法術源自古代巫術,以歌及舞施展出死靈效果,這一點跟現代被精簡的魔法有差異。古代巫術的缺點是冗長,不過優點是效果持續,他們每有一人被殺,巨型死體就會變強。

  由於巨型死體力量變大,蟒蛇屍被撕成兩半。梅菲士咬破舌頭吐血在掌中,按在地上道:「以精血為媒,吾梅菲士召喚——不死獸神!」

  小巷內激起一陣異風,使我們不得不停下手腳,各自退開,回復對峙。原本四處跑的野味受到驚嚇,紛紛向四方八面逃竄。看到這裏,我心中有數,對方打算使用大型召喚獸,我也抽出龍之笛吹奏,龍氣息急速凝聚。

  背後傳來腳步聲,大批守城的士兵來到,帶頭是一名長著狗鬍的軍官,拿著皮鞭喝問:「發生什麼事!誰人在斯立比城撒野?」

  趕來的士兵約有三十名,清一色帶著短劍、籐盾和火炬,火炬照亮整條小巷。軍官旁邊有名副官,他還沒看清楚環境已經叫道:「男左女右拍著牆,雙腳分開低頭!」

  我們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忽然一陣獸叫劃破寂靜的凌晨。梅菲士成功喚出一頭巨獸,它身高五十公尺,渾身長滿黑短刺,嘴巴有一對獠牙,乍看之下有些像哥斯拉。

  守城士兵看見這頭巨獸,狗胡子軍官一反剛才惡態,微笑道:「天黑了,各位別太大聲。兄弟們,我們去其他地方巡邏。」

  小芷大叫道:「喂!你們不是吧,這樣就跑?」

  站在巨黑獸頭上的梅菲士懶得理會他們,叫道:「收拾他們!」

  黑獸舉步前行,將我的死體輕鬆踩成肉醬。梅菲士長笑道:「哈哈哈哈......亞梵堤,在我的獸神面前,你那《黑書》只不過是一件玩具罷了!」

  回看背後雪燕,她的嘴唇已變灰,必須及早幫她治理傷勢及去毒。我向梅菲士道:「你別開心得太早,以亞梵堤之名召喚——『怪獸皇』哥斯拉!」

  精氣洩入龍氣息內,大地為之劇震,一個六角星陣顯現,哥斯拉從陣中現身,我則站在它頭上,與梅菲士及其巨獸正面相對。

  由於兩隻巨獸一樣高大,最少半座斯立比城的民眾只要舉頭就能望見;就算動亂亦處之泰然的居民,終於爆發出恐慌。

  兩頭巨大召喚獸出現,守城士兵不可能看不見。城內響起警號,黑龍軍士很快會趕來支援。梅菲士不再浪費時間,命令巨獸正面進攻。哥斯拉也不是吃素的,它發出怒吼,同樣向對方硬衝過去。

  兩頭黑色巨獸一交手,哥斯拉顯露怪獸皇的強勢,將巨黑獸推撞開去。可憐它背後石屋盡被夷平。梅菲士臉色大變,做夢也沒想到兩頭體形差不多的召喚獸,氣力居然差這麼多。

  他舉起手中骷髏頭,向我射來一束奇異光線,叫道:「亞梵堤受死!」

  暗系中級魔法——死神之箭!

  這道光線十分詭異,光束本身是純黑色的;可是光束四周有五彩光華,而且繞了一個小彎道射過來。我對各路法術皆有認識,這一套法術本身沒有破壞力,接觸任何物件都不會有效果,但若碰上有生命的東西會有五成機率瞬殺;施術者等級越高,瞬殺機率越高。

  天空上圓月高掛,馬基.焚的力量也有上升。我選擇以劍來擋光束,劍上的太陽黑子把死神之箭吸收過去。這次輪到哥斯拉,它發射光束炮轟在黑獸身上;黑獸發出慘叫,身體被打出一個大圓洞,鮮血像噴泉般瀧向附近的民居。

  就在暗感高興之際,黑色巨獸非但沒有倒下,反而胸口的大洞快速痊愈。

  重生?

  這頭巨獸屬於黑暗系,擁有重生能力!

  梅菲士再次射出死神之箭,不過這次卻是攻擊哥斯拉。這種法術無視防御,擲中會立即死亡,強如哥斯拉也不見得能夠抵擋。人急生智之下,將腰間劍鞘擲向光束,勉強擋住這一擊。

  哥斯拉一個轉身,粗大尾巴打橫掃在不死獸身上。不死獸再被擊退五步,硬生生在繁雜屋舍裏開出一條血路,直退到長街馬路上。

  街中一片混亂,路上行人和馬車爭相走避,歐麗雅、亞力山大已帶人遁入黑暗中;大沙、美隸和法南蘭芷亦將露雲芙和雪燕帶離冷巷。

  兩隻巨獸又再對峙。我心中早有定計,這頭不死獸空有巨大體形,但攻擊力不高,一味依靠重生能力撐場,主要攻擊仍是來自梅菲士。他的死神之箭每一次要花上十秒時間準備。想通此點,我大叫:「哥斯拉,打近身戰!」

  哥斯拉也發現敵人原來是紙老虎,更加勇猛地衝擊不死獸。梅菲士來不及念咒,哥斯拉已經與不死獸短兵相接。不死獸的利爪劃在哥斯拉胸口上,刮出一道斑斕火花,可是哥斯拉的皮太厚,這一擊猶如幫它抓癢。

  哥斯拉回敬不死獸一爪,這一下卻是「誇啦啦」,不死獸胸口立時多了四條血痕,鮮血歡樂地亂噴。不死獸慘叫著退後一步,傷口再度愈合,不過速度明顯比剛才減慢,相信它的再生能力不是永無止境。

  趁此機會,我舉起馬基.焚,向梅菲士狠狠砍出龍煞剛劍斬,黑色劍勁像劈柴般斬下。梅菲士哪有選擇餘地,他放棄念咒、狼狽閃開,頭上名貴的法師帽也掉落,更失去反擊機會。

  如果面對等級接近的召喚獸,不死獸的能力其實不差,梅菲士也不會這麼慘。

  可惜哥斯拉的攻防力超強,不死獸失血速度太快,有重生能力也沒用。

  破岳、利比度、里安道、卡朗終於帶同黑龍軍殺到,同時一冰一雷兩道魔法打在不死獸身上,百合和夜蘭也及時趕來。梅菲士明白大勢已去,他右手一拍不死獸的頭部,它身上短刺根根豎直。

  我心中暗叫不妙,既然對方是不死重生派系召喚獸,少不了會有自爆、自殘式攻擊。我向趕來的士兵道:「危險!全部退後!」

  利比度最為機警,拿起馬袋中的盾牌道:「退後,盾牌防守!」

  果如所料,不死獸最後一招是自爆。它身上的短棘三百六十度散射,梅菲士則用飄浮術向上飛起。短棘散射,大部分射入民居的牆上,小部分擊中哥斯拉,餘下少許襲向黑龍軍和守城兵;他們連人帶盾牌被打飛,一些不幸的戰馬當場被射死。

  要不是有哥斯拉這堵肉牆,傷亡會很慘重。射在它身上的棘不少,不過入肉僅僅兩分,沒有受到太大傷害;我伏在它的頭上,並未受到波及。

  回頭看天空,梅菲士和他的黨羽早就逃逸無蹤。破岳趕到守在我旁邊問:「大人有沒有受傷?」

  起身拍拍身上灰塵,我搖頭道:「我沒受傷。立即帶雪燕和露雲芙去治療,以及派人通知茜薇:凡迪亞使詐,他的真正目標是我。」

  回到醉夢宮時我已經累透,剛才召喚哥斯拉用光我的精氣,還要再加一分力使出剛劍斬,身體早就透支。可是露雲芙和雪燕身受重傷,我不得不在房外等候;加曼派最好的醫生到來,連百合也幫手治療她們。

  百合從房中走出來:「芙姐沒有大礙,她只是右腳和肩膊受傷,沒有傷及內臟筋骨,多休息幾天就能痊愈。」

  美線問道:「雪燕的情況呢?」

  百合垂下螓首:「雪燕姐的傷並不重,可是中了屍毒,我們都束手無策。」

  夜蘭問道:「屍毒?難道連妳的女神之吻也沒用?」

  百合搖頭說:「女神之吻主要用於療傷,對於疾病和中毒效果不大。」

  夜蘭拉著我的手說:「此前在豪城,我們曾經俘擄幾名光系魔法師吧?可否讓他們試試?」

  大沙道:「屍毒包含屍氣和劇毒,中毒者不但有生命之危,死亡後更會產生屍變。如果是光系魔法師應該幫得上忙。」

  我默然不語,美隸道:「他們是南方人,我們又打破豪城,就算施以威迫,恐怕也不會盡力救助雪燕。」

  聽到我被偷襲的消息,芭芭拉也趕來,說:「我也是南方人,不如由我出面試試說服他們。」

  我點頭說:「現在唯有找光系法師幫手。只要能救雪燕,妳可以代我答應還他們自由。」

  黃昏過後,素拉、加曼、格流三名薔薇會巨頭已經滾過來。格流的臉色慘過死老豆,雖說處於戰亂時期,但被一打刺客輕易進城搞事,她身為斯立比城首席武將可以說是責無旁貸。只見露雲芙拄著拐杖,左腳打了石膏,石膏上還有我們的簽名,由美隸陪同下一拐一拐過來。

  天還沒亮,積克召來一支軍醫小組,包括兩名醫師、四名醫護人員前來幫雪燕急救。

  加曼苦惱道:「亞梵堤爺,很對不起,這次是我們的疏忽。如果雪燕小姐有什麼差池,我們萬死也難以贖罪。」

  格流臉色更暗。臥房大門打開,六名醫療人員出來:「該位小姐的傷勢已無大礙,這兩天不會有危險,不過她所中的毒很奇特,請恕我們無能為力。」

  大家都明白梅菲士研製的屍毒非普通醫生可以治療。我向美隸點頭,她送醫療人員離開。眾人進入臥室察看情況,雪燕本來藍色的鬢髮邊竟然出現少許白斑,原本鮮紅的小櫻唇,現已灰中帶著紫色。

  我將手掌放在她的額上,發現她的體溫超乎尋常的低;大沙把起她的脈門,道:「十秒一次心跳......要趕快清除屍毒,否則她挨不過幾天。」

  眾人面如死灰,百合眼眶濕起來,我斷然下令:「素拉去找六面八尺高的大鏡來,芭芭拉去找光魔法師談談,夜蘭安排人手,房內四人房外兩入,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看守雪燕。」

  雖然素拉不明白我要鏡子做什麼,但她不過問原因,向我行禮後回去準備。只有露雲芙等女才明白,我要將雪燕送入奈落之鏡。奈落之鏡有迪絲斯和明美蓮,就算清不了屍毒,應該有方法拖長毒發時間。

  芭芭拉和夜蘭分頭行事,露雲芙道:「不如由我照顧雪燕。」

  我皺眉道:「妳自己也受傷,給我好好留在醉夢宮休息。」

  換了平時的露雲芙一定會找遍理由,可是她知我心情差透,不敢再多說話,躲回房間裏。我問加曼:「佩里南呢?」

  加曼在黑道打滾多年,他早就年老成精,帶點訝然叫手下離開房間,說:「佩里南組長因事出城,明天才能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將佩里南給我的襟章交給加曼:「此章可是你們的物品?」

  素拉說:「沒錯,這是薔薇會頭目的襟章,是我今早請佩里南交給提督的。」

  加曼小心拿起襟章:「是否被下了手腳?」

  美隸道:「我們逛街時發現被跟蹤,之後遇上襲擊。敵人可以輕易地鎖定主人位置,我們相信是這個襟章的問題。」

  加曼、素拉和格流臉色微變。加曼道:「小人不敢懷疑亞梵提爺的判斷,可是佩里南是薄組組長,他手上掌握很多秘密......」

  我點頭道:「我明白,別說現段階只是懷疑,就算證明是他所為,也要小心鋪好路才能處理他。」

  加曼道:「多謝亞梵堤爺諒解。此事事關重大,我會派心腹立即通知會長,三日內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格流說:「要不要派人追趕梅菲士?」

  我搖頭:「跟梅菲士一同行事的全是高手,而且他們有備而來,現在追也追不到。」

  斯立比城的防衛工作都由格流負責,她憤恨道:「可是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吞不下。」

  除了格流,百合、夜蘭和美隸因為是妖精,所以跟雪燕感情較佳,她們自然咽不下這口鳥氣。

  看著雪燕靜靜躺在床上,忽然想到在蓋亞跟她激情做愛的情景,我沉聲說:

  「我也吞不下,來而不往非禮也。加曼、素拉你們給我查清楚凡迪亞在城中的一舉一動,就算幾時上廁所也給我記錄。」

  素拉低聲說:「提督不會想行刺凡迪亞吧?無論他能否成為國皇,但刺殺皇室人員是滅族大罪。」

  我淡淡道:「怕什麼,只要沒有證據,誰都奈何不了我這個北方提督。」

  離開雪燕的房間時,天還沒亮,芭芭拉跑來告訴我:「主人早安,他們願意跟主人談談。」

  當日攻破約曼城,追隨天美的八名光系魔法師被白狼軍生擒,一直扣押在軍營之內。芭芭拉花了半夜工夫說服他們幫忙解除屍毒。我將芭芭拉按在腿上嗅著她的體香,以女人的肉體調劑心情,問道:「這幾個傢伙有什麼條件?」

  芭芭拉臉上飄過紅暈:「他們當中有四個希望返回南方,另外四個各有要求。」

  手掌滑入芭芭拉的衣服內遊走,我問:「四個?哈哈......我還以為他們全部都想回去。妳覺得有沒有可能將他們家人接到帝中居住?」

  芭芭拉說:「這一點要再跟他們談談。主人想留下他們嗎?」

  我點頭道:「費本立城的魔法團只有五十人,加上海龍的部隊,人數不過七十左右。如果能聘用這八名光系魔法師,我軍的法師團將會更強盛。」

  芭芭拉身為南方人,我向她說出北方的軍事情報表示我已經信任她。芭芭拉起先一臉愕然,旋即在我臉上一吻,在我耳邊道:「謝謝主人。」

  我笑道:「妳還沒回答主人問題。」

  芭芭拉認真思索:「他們是天美大人的心腹,在南方不但有家人親友,而且是神之一族的高層,要說服他們變節,難比登天。」

  將芭芭拉的上衣鈕扣解開,兩團肉丸子立時彈出來。這女孩的個性很特別,自從輸了賭約成為我的奴隸後,她從言行開始調整自己,衣服底下也不再穿胸罩和內褲。並非是她淫賤,而是她出身於軍事世家,所以做事十分認真,對主子有深厚的忠誠。

  拿著芭芭拉的筍乳逗玩,我笑問:「妳主人除了是提督,還是一名出色說客。」

  芭芭拉不敢反抗,任由我在她身上亂摸,瞇眼道:「主人是說客?南方沒人說過呢。」

  我一邊玩弄她肉峰上的菩提子,一邊道:「以前在北方啊,我天天在街上哄女孩子上床,久而久之練出超卓的口才。呀,其餘還有四名法師,他們有什麼條件?」

  芭芭拉幾乎從我大腿上掉下來,她身子騷軟,靠著我道:「嗯......主人......他們比較年輕......想......噢......留居帝都......闖一番事業。」

  將芭芭拉的乳首弄得發硬,我彈了它一下:「他們在南方應該有前途,怎麼會想在帝中發展?」

  芭芭拉解釋道:「天美大人對親衛法師團的要求很高,每兩年會輪流考試,合格才能授與『天照』。」

  我好奇問道:「天照是什麼東西?吃的嗎?」

  芭芭拉說:「天照是十件光系寶物,天美大人在七百年前下命製造,傳說共花了半世紀時間才完成,還耗用超過一萬金幣。每一件天照都含有天美大人的指甲、頭髮以及神之血。」

  我說道:「明白,情況就如謝迪武士的』紅劍『一樣。但上次在約曼城只有八名法師,是不是還有兩個沒出現?」

  芭芭拉嫣然一笑,道:「主人聰明絕頂,天美大人的親衛法師團首領是灰鹿大人,他是十分罕見的神聖和黑暗妖精混合血統,也是天美大人第一批入室弟子。最強大的天照就在他手上。」

  我一拍色芭拉彈手的大腿:「啊!上次在傑克遜的寶藏時,有一隻灰灰黑黑的妖精跟尤烈特一起,他就是灰鹿?」

  提到尤烈特,芭芭拉的眼神閃過異樣,似在思考一些事情。

  兩大妖精族的戰爭持維多年,雖然幾年前大家協議停戰,不過數千年的芥蒂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化解,兩族混種的妖精因而難得一見。我忍不住好奇地問:「混血妖精?他很強嗎?」

  芭芭拉輕輕一顫:「灰鹿大人魔武雙修,雖然沒人見過他使用法術,不過十年前他曾經到豪城,以一人之力跟力天使像打成平手。」

  豪城外的力天使像和智天使像曾經讓哥斯拉吃了一點苦頭,不過我不認為這個灰鹿跟哥斯拉一樣強,因為這對天使必須犧牲志願者才能啟動神之審判,發動最強大的威力。

  灰鹿去豪城最多是公幹或旅行,除非他腦筋有問題,否則沒理由發動神之審判來練武。

  「哦,最後一件天照呢?」

  色芭拉說:「這一層我也不清楚,聽爸爸說,最後的天照在副團長身上,不過我們年輕一輩的將領都沒見過這名副團長。」

  忽然捕捉到一點思緒:與天美關係密切,而且深懂魔法,腦海裏立即想到一個傢伙。

  西瓦龍——帝路!

  我問道:「要是不合格,天照將會交還天美?」

  「對啊。」

  如此一來立時恍然大悟。難怪他們有四個人希望留在帝中,雖然他們被擒的主因是天美戰敗,但曾經被俘受辱,而且協助我救西翠斯,將來返回南方,神之一族可能逼他們交出天照,退出團隊。

  換了其他屬性的法師還好,光屬性卻特別麻煩。世上含有光元素的法杖水晶少之又少,就算有錢也買不到。要是失去天照等於沒有辦法再使用光魔法,他們前半生努力修煉的法術通通白廢。

  執著此點,或許能夠說服他們留下效命。

  芭芭拉說:「還有一件事情主人必須知道。我已經問過他們關於屍毒的事,他們說屍毒可以用光系的淨化法消解,天美和灰鹿都有這種能力,可是他們不懂得咒文。」

  我的頭立即大起來。本來希望他們可以淨化屍毒,怎知原來他們如此沒用!難道要去找天美和那隻什麼灰鹿嗎?別開玩笑了!

  「多想無益,妳先安排我們見個面,一切等見面後再決定好了。」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18:01 編輯

小宇就是我 發表於 2012-10-11 23:52
第七章 光系珍寶

  自從被梅菲士刺殺,格流不敢大意輕忽,她親自帶領八名精銳劍師、十二名獸人盾斧戰士,陪我到黑龍軍大營的戰俘營。其實被刺殺後,百合和夜蘭已經半步不離跟著我,後面還跟著美隸和大沙,單是我們五個自保有餘。

  經芭芭拉穿針引線,八名光系魔法師早在營內等候。積克收到通知,讓他們脫去囚衣、改穿便服,算是一點禮遇。

  這八名光系法師之中,其中兩名白髮長鬚,沒有七十歲亦有六十多;另兩名年約四十多歲。其餘年紀介乎二十至三十之間,以法師而言很年輕。

  除了他們八個,在桌面放了五支魔法杖、三顆水晶球。它們外型各異,我一眼就能認定這八件是芭芭拉所說的「天照」,它們都呈金黃色,雕工以翅膀或羽毛為主題。這種造工是七百年前矮人族的技術。

  在眾人臉上掃過,年紀較大的幾個臉色不善,反而年輕法師卻很輕鬆。我暗暗記在心內,徐徐坐下笑道:「我們的膳食過得去吧?」

  年紀最大的法師正容道:「廢話少講,我們盡全力協助你解決屍毒,但完事後你要放我們回南方。」

  我悠然看了他們一眼,笑問:「回南方?豪城的情況你們很清楚,沃達城也被海盜王夷為平地,你們回南方有什麼作為?」

  八名法師同一時間面露震驚。我最喜歡看人家這種表情,他們唯一的女性法師叫道:「開什麼玩笑!沃達城牆高炮勁,精兵兩萬之眾,區區一群海盜不可能攻破。」

  這名女法師大約二十來歲,有一頭粉紅長髮;皮膚白晰,五官端正,雖非天姿國色,倒也容貌清秀。格流冷笑:「一個海盜王當然辦不到,再加一個隡蒂蒙又如何?」

  八名法師再來一次妙絕表情。我一邊欣賞一邊暗笑:神之一族崇拜天美,猶如沙加族後人崇拜隡蒂蒙,歷史上隡蒂蒙蒙的分量還比天美重,不得不讓他們不相信沃達城被攻陷。

  他們互相呆望,卻沒有一個人能說話。這個衝擊實在太大。豪城被攻破已讓南方重傷,現在連第二重鎮沃達城也落陷,未來數十年,神之一族不可能像以往繁榮。

  趁他們處於震驚之際,我把握機會道:「你們在南方領多少薪水,我再加三成;斯立比、哈登兩城任你們挑地方,由我出資建一座大宅。」

  四名年輕的法師默言不語,但從他們的表情眼神可知,他們已經被我的條件動搖;另外兩名年紀稍大的法師也是臉色緩和,他們正在慎重考慮。

  最為年長的法師眼見同伴竟然考慮我的話,他拍桌怒道:「簡直笑話!天美大人、赫魯斯大人對我等恩重如山,現在南方有難,我們豈能袖手旁觀。老夫誓與神之一族共存亡!」

  另一名白髮法師舉腳附和:「大法師說得沒錯,與神之一族共存亡!」

  我笑道:「哈,你們一把年紀當然說得好聽,但該為年輕一輩想想前途問題。不如這樣吧,侍從美婢各送五名,另加三百金幣作為受聘金。至於你們的親人,我會安排南方的雇傭兵送來帝中團聚。夠意思了吧?」

  幾可肯定四名年輕法師已經心動。最年長的大法師冷冷一哼:「南方現在正需要我們,在這時候變節還算是人?」

  我拍拍手掌長笑。年長大法師怒道:「有什麼好笑?」

  我笑說道:「老實講,身為一方領袖,我欣賞你們的忠誠,只是南方需要的是建築工不是魔法師。不怕得罪的說,你們正統魔法師手無縛雞之力,回去南方可以伐木還是砌磚頭?噢,這位小姐懂得煮飯嗎?不用張開嘴巴,看妳的樣子就知道不會。你們回去想怎樣幫忙?」

  七個男法師呆若木雞卻無法反駁我的說話。女法師最淒慘,他們的時間都花在精神冥想或研讀咒語上,哪有空閒去學煮飯?她的臉一下子紅如蘋果,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百合和夜蘭四十五度望向天花板,格流裝作若無其事別過頭去。這三個傢伙也是不會煮飯。

  那名老法師道:「別聽他胡說八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以捨棄族人,對不對?」

  我再次笑道:「喂喂喂,別誣蔑本提督。我何時說要你們捨棄族人?只不過請你們加入我軍工作,你們賺到錢可以寄回去重建家園,放假時我也不可能攔阻你們回鄉探親?」

  另一名老法師道:「要我們投身北方軍旅,這不是變節是什麼?我們還有面目回去見兄弟鄉紳?」

  見他們有六人已經動搖,我明白見好就要收,一歪脖子說:「你們的路自己決定,但先醫治我女人的屍毒。完事後你們可以隨便離開,本提督不會為難。」

  長身而起,我在夜蘭耳邊吩咐幾句,帶著眾人離開營帳。

  才走沒幾步,就見積克正在帳外等候。他本來跟破岳去哈登城,但因為凡迪亞故意縱容,所以順利回來候命。他見我出來立即上前,道:「提督大人,小子有重要之事稟報。」

  我一搭他肩膊:「大家自己人,說話不用客氣。」

  積克笑道:「昨夜得悉雪燕小姐中了屍毒,所以小人私下找羅美路詳談,意外發現他竟然懂得多種解毒咒術。」

  我、百合、夜蘭、美線、格流異口同聲道:「什麼?」

  積克見我們反應如此大,這小子一時間不敢說話。我暗怪自己大意,這個羅美路是居加勒的私生子,雖然居加勒幾十年來養尊處優,但這死肥鬼好歹是前大祭司,自然會教帝國上乘的治療法術給羅美路。

  此人又曾留學珍佛明,珍佛明以光系魔法聞名,他懂得使用光魔法,一點都不出奇。

  格流呼口氣,百合喜孜孜道:「雪燕姐姐有救了!」

  那幾個光系法師最少有四個願意投誠,如果羅美路有解毒咒語,我有把握可以醫治雪燕。我一拍積克肩膊,笑道:「做得好,你還查到什麼?」

  積克說:「羅美路在人事交際上有先天障礙,幾乎問十句才答一句話。不過他的記性很好,而且對水系、風系、光系的法術見解十分獨到。像他這種人雖然不適合做領導,不過充當技術顧問足夠有餘。」

  我轉頭問百合:「妳好歹是妖精族聖女,有學過光系法術嗎?」

  百合尷尬說:「百合只知道理論,但沒試過實際運用。」

  我跟積克說:「給我安排一下,我想見見這個人。」

  「是的,小人立即安排。」

  積克才離開,破岳已經出現,在他身旁的還有久違的老哥亞加力。他風塵僕僕,鬍鬚沒刮好,頭髮一團亂。見到我時兩手一張,想來個熊抱:「三弟,為兄很想念你呢,來給哥哥抱抱!」

  我笑著退後一步:「你刷牙沒有?」

  亞加力道:「男人大丈夫,何必介意這種小事。」

  「你幹嘛去了這麼久?」

  亞加力傻笑道:「那邊好玩嘛!威廉叔叔天天跟仙文迪打仗,我還不時幫手偷營,得手兩次失敗一次,幾乎沒命回來,哈哈哈哈......」

  我向格流道:「幫我找個醫生來,驗一驗這傢伙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亞加力的笑聲更大,他向百合等揮手示意。因為他是我老哥,所以百合、夜蘭等女識趣離開。亞加力搭著我肩膀,道:「媽的,那個靜韻很強,無論用兵之法或大將魅力都足以跟兄弟你比一比。最要命是她的美貌,連我望著她也會心跳加快。」

  我不禁驚奇道:「靜韻本身是一等一高手,你有沒有跟她切磋?」

  亞加力搖頭:「換了其他人,我一定不放過機會,偏偏靜韻外表柔弱,就算明知道她厲害也狠不下心腸跟她較量,更何況她的傷還沒痊愈。」

  我誇然說:「她的傷還沒好?」

  亞加力苦笑:「要是靜韻痊愈,以仙文迪的能力也難以抵擋她跟威廉叔叔聯手,皇城早就易主。話分兩頭,我也很好奇,兄弟跟她有沒有一腿?」

  「哇!你這是什麼話?把我當成什麼?雖然我很想。」

  跟亞加力走上城樓,隱約可以看見遙遠的哈登城。亞加力這時正容道:「伊洛夫死也不答應讓出斯立比城和哈登城,他只答應跟凡迪亞一樣加我們爵位。」

  我笑道:「預計之內。」

  亞加力歎口氣:「兄弟都知道我在政治上很外行,不過帝中最繁榮的除了首都索多皇城,要數斯立比及哈登。若是伊洛夫不答應,我們的損失也很巨大。」

  我淡淡道:「要是伊洛夫成功登基,大約五至七年之後這裏就是我跟他的戰場,所以現在必須支持茜薇,讓她盡量將勢力植根。」

  亞加力問:「你明知將來要跟他為敵,現在還要幫他嗎?」

  我笑說:「政治是矛盾又煩人的玩意。伊洛夫是一個按牌理出牌的人,凡迪亞是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我們沒有更佳選擇。不過老哥毋須擔心,只要伊洛夫照遊戲規則來玩,那就沒什麼好怕;」

  亞加力苦惱道:「你說的話我只明白一半,幸好由你來當家,不然我慘透了。」

  我說道:「我現在比較關心伊洛夫的形勢。雖然凡迪亞連失三座大城,不過他手上人才不少,仙文迪、培俚、黎斯龍、海棠、梅菲士、西古魯、青蛙、圖勒五傻;伊洛夫身邊只有威廉、靜韻、柯文和古利斯,會不會弱一點?」

  亞加力道:「兄弟不是常常教我,打仗不是靠人多嗎?凡迪亞身邊只有仙文迪一員大將,其他不過一堆垃圾而已。」

  凡迪亞的主力大軍是武羅斯特的黃金翼獅團,此團的元帥是威利六世,副元帥是仙文迪,事實上是由仙文迪全權打理軍中要務,威利六世只是擺個樣子。

  除了仙文迪,凡迪亞身邊的將領都未成氣候,最像樣的圖勒也欠缺實戰經驗和聲望。

  我愕然看一眼亞加力:「天啊!老哥你終於肯用腦?」

  亞加力氣得笑起來:「別損我了,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走?」

  望往皇城方向,想起雪燕被打傷,原本打算回敬凡迪亞,不過被亞加力點醒,我微微一笑:「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你的提議還不錯,如果仙文迪被刺殺重傷或身亡,你猜猜凡迪亞能支撐多久?」

  亞加力兩眼瞪大,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過八名光系魔法師後,我向夜蘭下達命令,讓他們八個分開來囚禁,以免被兩個老不死法師影響幾名動搖的小法師。

  未及黃昏,積克已經安排好讓我跟羅美路見面。這小子坐在囚室的角落,見到我來時似乎沒有驚訝。在火把照耀下,他的臉色蒼白,眼眶略為發黑,瞳孔比一般人細小。

  我跟百合和夜蘭道:「你們先出去。」

  百合道:「主人,可是這少年的精神修為不差,會不會......」

  拍一下百合屁股,我笑說:「百合妳什麼時候變得不聽話?」

  百合嘟起小嘴道:「百合不敢,我們回去就是。主人萬事小心。」

  待兩女離開,獄卒打開大門後也走出囚室,我靜靜坐在羅美路旁邊;依他的視線望去正是小鐵窗外的浮雲。偷得浮生半日間,我索性不言不語,跟他坐在監牢內望天發呆。

  不知不覺天也黑了,相信最少坐了兩個小時,羅美路終於開口道:「下山了。」

  「嗯。」

  交談一句後,我們又繼續白坐。

  我們兩個像傻瓜般坐到星星閃亮,羅美路忽然露出笑容。我問道:「你喜歡星星?」

  羅美路搖搖頭,緩緩說:「我喜歡漆黑。」

  對於一些人而言,天黑會感到安全感,甚至有些人在黑夜過後變成另一人格。

  但羅美路身為大祭司之後應該喜歡光明才對,偏偏他喜歡黑暗,多少有點諷刺。

  羅美路帶著病態的目光移向我,忽然道:「我討厭說話,但不是傻的。」

  我失笑說:「真是對不起,有沒有興趣當神官?」

  羅美路輕輕點頭:「好,但我要自由。」

  此時我開始理解身旁是個怎樣的人。正如積克所說,此人自閉,卻非神經有問題,只是不喜歡跟人溝通。沒想到白坐幾個小時就完成工作,我起身拍拍屁股:「一言為定。」

  離開囚室,百合、夜蘭、美隸和積克都在等候。積克問:「提督大人,你們談了五個多小時,他是不是很難說服?」

  我挑一挑眼眉,點頭道:「要是簡單就不用花五個小時。唉,真辛苦,但為了雪燕也沒法子。」

  百合感激道:「主人待我們真好。」

  我笑道:「妳現在才知道啊?」

  夜蘭說:「剛才有兩名光魔法師希望跟主人談談。」

  我的眼眉又挑起來,笑道:「嘿嘿,原以為神之一族這麼清高,還不是要向現實低頭?由他們等,我想先去看那些天照。」

  由於斯立比城的戰事已經結束,我們返回山頂的凌霄宮,入住素拉安排的豪華頂級套房。在桌面上放著多件珍玩,最搶眼的是八件法器,其中有五支魔法杖,另外有三顆夾雜金光的水晶球,還有是從斯立比和哈登城搶回來的金銀珠寶。

  將兩城領主趕跑少不得幫他們抄抄家,茜薇識相,她將一半財物送過來。

  百合對寶石沒有興趣,反而拿起其中一支魔法杖。杖頭雕著一個細花環,環內有一顆藍色小寶石,環下有一對小小的翅膀。「光系的魔法杖,我只見過三次而已。」

  我摸摸百合肚皮,說:「妳肚上不是有光系珍寶嗎?」

  美隸也拿起一塊魔水晶:「真漂亮,光系法器應該十分值錢。」

  夜蘭笑說:「提到價值,主人應該最清楚吧!」

  出身武將世家的芭芭拉以及白狼軍的千金法南蘭芷,都被桌上的珠寶首飾吸引注意力。大部分女人都對寶石有興趣,只是妖精族較特殊而已。

  在臥室內,百合、夜蘭、美隸、法蘭南芷和芭芭拉在參觀戰利品,除她們之外還有兩頭美女犬,分別是大沙和思倩。大沙就不用解釋,今天是她當值的日子,自然要做本分工作;至於思倩是由垂死老頭調教出來的女奴,當然接受過嚴格的女犬訓練。

  大沙的暗紅長髮束成兩個丫髻,渾身上下只有脖子纏著的黑色狗環,以及屁眼裏插著的尾巴,她的狗環繫著狗帶,連著床腳。

  僅次於靜水月的北方首席花魁,思倩的「裝備」竟然比大沙更多。

  原來思倩自己量身訂造一套束裝,首先是一個狗嘴型的堵嘴器。堵嘴器殘忍地套入她的小櫻唇內,唾液從狗嘴邊流下來。其次是四個黑狗爪護套,這四個套做得非但神似,而且手工十分精細,我初時還以為是真的狗爪。

  後腿的狗爪套比較長,剛好保護膝蓋,而且在膝蓋上有一條強力龍獸筋,緊緊連住小腿,穿上它後雙腳再不能站直。思倩的屁股同樣插入黑尾巴,尾巴長一尺半,不過跟大沙那條有分別。尾巴頂端是一個錐型牛皮囊,牛皮囊深深堆入她的屁眼內;囊外有一個充氣鎖,當打氣之後,牛皮囊會在直腸內脹大,上鎖後再也拔不出來。

  本來這些設計對我這個美女犬專家來說不算新奇,不料一山還有一山高,思倩竟然想出更變態的設計。她現在所戴的狗環在內側鑲了四片雷系咒語板,只要有人吹起口哨,這四片小板會發出微弱電流,直接電擊思倩的粉頸。

  思倩那對迷倒無數貴公子的汪汪靈眸,現在竟然變成灰色,原因是她戴了一對特製的超薄晶片在眼內。這晶片薄如紙片,她足足花了四百金幣,由垂死老頭親手製造,當世只有一組。戴在眼內,視力只餘三分之一,而且再也分不出顏色,與真狗的視力幾乎一樣。

  思倩是精神系的被虐狂,她對於電擊興趣不大,卻很喜歡從人類變成狗的感覺。任何人只要吹口哨,狗環就會電擊她,她卻沒有辦法自衛;這一點讓她興奮莫名,兩腿間濕了一大片。

  哎呀,顧著介紹美女犬,都忘了桌上的寶貝。

  我拿起一支魔法杖說:「光元素和暗元素在人類世界都相當稀有,一塊五百克的光元素原石可以賣幾百金幣。這八件天照除了有光元素,還滲入半神族的血液、頭髮指甲,再經過鍊金術師的製作及刺激,每一件都值過千金幣,呵呵呵呵。」

  法南蘭芷睜大眼道:「媽啊!這兒加起來豈非值八千金幣?」

  芭芭拉歎口氣:「既然是天美大人的近衛法師團,這八件法器世代相傳至今,稱得上是南方傳世之寶,值八千金幣有何稀奇?」

  如果八名法師都願意投歸我方,這八件法器自然要歸還他們。不過以我觀察,那兩個老法師應該不會歸降,我最少有兩件入袋平安。另一方面,羅美路既然願意當我們的神官,也得配一件法器給他使用。

  放下魔法杖,我跟眾女道:「妳們各挑一件首飾。雪燕和露雲芙因為保護我而受傷,留三件給她們。夜蘭,這八件法器相當要緊,給我小心鎖起來。」

  「是的,主人。」

  夜蘭和芭芭拉把天照收起,我才悠然走到兩條美女犬身旁,摸摸她們的頭頂。

  思倩眼神迷蒙地仰起頭,一副著魔似的失神模樣,乖乖地用臉在我大腿邊磨蹭,狗嘴模具邊還流著口水;大沙也伏下來,以舌頭舔我的腳姆趾,屁股上的尾巴神乎奇技地搖擺。

  雖然法南蘭芷跟我們已有一段時間,卻是第一次親見傳說中的美女犬。她畢竟是情竇切開的女孩,既禁不住好奇心,又帶著害羞。我看在眼內,解開大沙的狗帶:「過去跟小芷打個招呼。」

  大沙立即爬到小芷腳邊,伸出舌頭繞著她的腳邊轉圈。

  小芷初始有些害怕,但見到大沙沒有惡意,慢慢在大沙的裸軀上摸起來,還小聲道:「胸部很大,屁股也恨大啊!」

  美隸的專業女皇職業病發作,她哼了一聲指指地下,大沙嚇得全身伏在地上動也不動。因為她這個姿勢,更凸出她又圓又巨大的屁股肉。

  美隸捉著小芷的玉手:「要不要玩玩這條狗,她很服從的。」

  小芷的臉立即紅透。百合在美隸的臂上輕捏:「妳別教壞小芷好不好?」

  大沙給人的印象是個成熟、風騷又性感的大姐頭,她昨天不用當值跟小芷和芭芭拉等一起吃飯聊天,今天卻要當值做女犬。一日之差,由大姐頭變成任由支配的小狗,別說是小芷和芭芭拉驚訝好奇,連在旁看戲的我也要魔槍發硬。

  可惜今期篇幅有限,要到下一期才知道大沙和思倩如何被美隸她們玩弄。

  我們的作者真會吊人胃口!

  請續看《淫術鍊金士》第二十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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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y1837 發表於 2012-10-12 12:52

封面人物:思倩

淫術鍊金士-29帝都大戰篇

第一章 降伏敵將


  美女犬這玩意,最有趣的地方就是身份轉換。地毯上的吸精娘娘大沙本身是極為聞名的美豔殺手,更繼承魔女皇部分力量,本應讓人聞風喪膽的。

  可是當她戴了狗環以後,卻變成我家飼養的一頭雌犬,終日一絲不掛,更要服從照顧她的女僕雖然大沙個性淫賤,不過跟思倩相比恐怕也是伯仲之間。

  這位北方大美人因為戴了液晶片,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她只能伏在眾人腳邊,依靠腳的氣味道來分辨。

  由於大沙身材出眾,惹得芭芭拉忍不住在她身上亂摸,法蘭南芷仍然害羞,她偷偷瞥我一眼,我笑著拿起一隻鞋子拋出去道:「思犬,給主人叼回來。」

  思倩聞言翹起屁股,兩片臀肉左右有序地收縮,以十分誘人的姿態爬出去,鼻子貼著地樓搜索,很熟練地找到鞋子叼回來。思倩將鞋子放在我腳下,神態活潑地在我們之間半跑半跳,伸著舌頭吠了兩聲,完全是頭亢奮小狗的模樣。

  我將思倩抱過來,一手撫摸腮邊、另一手搓揉玉乳,思倩在我耳邊發出「嗄、嗄」的呼吸聲,屁股搖擺著肛穴中的尾巴。

  美隸過來拍拍思倩屁股,跟小芷道:「她們都很乖很聽話,妳不用害怕,也來試玩吧。」

  別以為美隸想逗小芷,事實上這是她的調教手段。由於小芷個性比較天真單純,若是由小芷來命令大沙和思倩,她們將會倍感低賤。美隸這個專業調教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帶著不捨把思倩放下來,小芷走到房中間拍拍手,思倩聽到掌聲飛奔出去,撲入小芷懷中舔其臉龐。小芷驚嘆道:「我家也有養狗,她簡直跟真的狗沒兩樣。」

  輕輕拍一拍掌,思倩立即奔回來,用她的臉在我小腿磨蹭,我笑道:「像她這樣的母狗我家也有幾頭,要是小芷喜歡她,儘管帶回家裏去養。」

  思倩的屁股收縮,一道水箭從下體射出,她居然因此高潮。

  法蘭南芷嚇得猛搖頭說:「不用了!我怎養得起思倩大姐!」

  我用腳逗起思倩的下巴道:「她在外面是花魁,但在我家裏不過是一隻狗罷了。喂,妳竟敢弄髒主人的地毯,是否討打?」

  思倩仍然在高潮餘韻中,但不得不立即振作起精神,爬到水漬之前伏下去,舔回自己身體噴出來的性汁。

  夜蘭笑著從後面抱住我脖子說:「主人真捨得把她們送人?那好,夜蘭小時候也想養狗,不如把大沙送我吧。」

  我在夜蘭臉上香一口,大笑道:「把大沙借妳玩沒問題,但主人有要緊事情需要她去做。」

  夜蘭笑道:「主人真打算行刺凡迪亞的人?」

  我冷哼說:「那個梅菲士好大狗膽,居然敢來刺殺本提督。若不潛入皇城回敬一下,蘭奴以為主人的面子放哪裏?」

  百合拉著我手臂道:「那太危險了,不如由百合陪主人去!」

  我在百合的小胸丸一拂道:「妳雖然武技高強,但卻不懂得背後出刀的精義,所以乖乖留在這兒照顧雪燕。呀,真奇怪,為什麼每次想到在人家背後出刀,我都會覺得興奮?」

  眾女忍不住笑起來,美隸坐到我的椅子扶手邊道:「有時真的不知道主人算是英雄還是小人。」

  在美隸的大腿捏了一下,我才笑說:「當英雄有什麼好處?像我現在有錢、有性奴、有美女犬,誰要去當什麼英雄?」凌晨二時,這段時間乃正常人最想睡的時段,我們就選擇在此時招攬。帶著百合、夜蘭、芭芭拉、積克和自閉宅男羅美路,共六人前往找南方的光系魔法師。

  勸說也是一門學問,積克早已教導獄卒讓法師們吃半飽,又故意在囚室外派士兵步操,硬是騷擾他們休息。不過最變態的是,他給錢讓獄卒們召妓,甚至偷偷帶去囚室旁小房風流快活。可憐幾名二十歲出頭的少年法師,眼睜睜看著三面石牆,那硬硬的小兄弟都不知道要插哪一面了。

  我們倒是睡夠了才來,首先選擇最年輕的四名法師下手。積克擺上整桌美食,將四名年輕法師請來。看著他們既餓又累的樣子,要說服他們投降,我心中已有八成把握。

  「囚中伙食欠佳,想幾位一定肚子餓了,四位不用客氣。」

  四名法師交換眼神,誰也不敢先動手取食物。這是一種心理戰術,他們要是取走我送的美食,心理上已經臣服三分。我將雙腳放到桌面,拿著一隻酒杯靜靜看著他們的表情。

  其中一名較健壯的男法師肚皮傳出如雷響聲,他的臉即時紅透,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另一名粉紅色頭髮的少女法師同時肚皮亂叫,他們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食物放進口去。積克的表情鬆懈下來,這小子相當識相,他識趣地帶著百合和夜蘭離開。

  羅美路靜靜看著四名年輕法師,似在估計他們的斤兩,其中一名法師道:「亞梵堤先生,你今早的承諾是否有效?」

  其餘三人的表情十分有趣,他們眼神洩露出內心的關注,但是臉孔卻向著餐桌。明顯地他們都是心動,可是不想表露出樂於變節。

  我微微一笑說:「有效,要是你們能夠協助我說服其他四位法師,我還有更多獎賞。」

  粉紅髮色少女搖頭道:「投降於你已經是我們最大極限。即使有再多獎賞,恐怕我們也沒能力拿取。」

  另一位法師說:「沒錯,而且要我們投降尚有一個條件。」

  我點頭道:「放心,我不會要求你們傷害南方人。」

  四名法師微微愕然,旋又如釋重負,少女法師道:「提督快人快語,我們接受閣下邀聘。」

  我拍拍手,在外等待的積克立即進來,在他身旁還有四名衛士,各拿著一份書卷和羽毛筆。積克讓他們簽下投名狀,自然要為他們安頓好居所。

  再來是第二輪,目標是那兩名中年法師。

  魔法師這個職業共分為十階,每一階又分為十級。四階就是正位初級法師,剛才四名法師原本的魔法袍大約是五階。至於這兩名中年法師,則是六階的中位法師。

  獄卒將他們帶到,他們也跟剛才的四名法師一樣,可是資歷較深的他們在美食之前,深吸口氣道:「提督大人這種伎倆,對我們不起作用的。」

  我笑著拍掌道:「經驗豐富的果然有差,好。本提督求才若渴,兩位大法師只管開條件。」

  所謂人要臉樹要皮,這兩個傢伙的表情放鬆下來,我心中暗笑,南方人果然是高傲的一群。其中一名道:「就如提督今早提出的條件,我們也非貪楚之人,只是希望提督給我們一個體面的下台階。」

  我長笑一聲,喝兩口酒,道:「那樣簡單。明天我將安排利比度和積克做場大戲,派二百儀仗隊大鑼大鼓前來,讓他們親自入囚室邀請你們入伍,兩位可以裝作被感動而加入。這樣夠不夠?如果不夠還可以再誇張一點啊。」

  他們倆對於利益和面子都較重視,畢竟是成年人啊!深深明白自己是南方人,若不如此以後很難在軍裏立足。他們滿意地笑道:「提督是明白人,那我們就回去等待好了。」

  積克聽完我剛才的情況,笑道:「今晚真順利,現在只剩下兩名老法師。」

  我搖頭說:「說服他們也是最困難的。不過有六名光系法師加入,對於我們來說已經足夠。羅美路,明天邀請他們後,麻煩你領頭幫我的女人解除屍毒。」

  坐了兩個鐘頭沒有出過一聲的羅美路點點頭,積克說:「既然如此,我們還要花時間說服那兩名老法師嗎?」

  我嘴角一翹道:「說服他們只會白費時間,不過......你還是安排他們過來一下,順便幫我叫那個紅色頭髮的大奶娘來。」

  積克帶著不解神情道:「遵命。」

  未幾,侏葉嘟著小嘴進來問道:「人家剛剛玩得開心,叫我來有什麼事?」

  這幾天侏葉原本要擔任寵物角色,剛才肯定被美隸和一眾姐妹羞辱,對她而言一定爽死。我剛傳命令著她過來,匆忙間她只穿一件不成衣服的衣服,單薄的淺綠色低胸吊帶短衫,領口露出雪白的乳溝,衣衫下方連肚臍也遮不上。下身是短到不能再短的綠色短裙,僅僅遮到三角地帶,腿根以下的地方完全暴露,要是她俯下身,屁股會被看光。

  侏葉有八成半的胴體暴露出來,這還不止,尚有一雙黑色光面三寸高跟鞋、紅色的真皮犬用頸環。以她這身淫蕩打扮,就算是本少爺看見也會變硬。

  我忍不住搓援她突出的乳頭,笑道:「好歹我也是妳主人,可否客氣一點?」

  侏葉說:「平時惹你生氣,到變成女犬時被你報復不是更加有趣?」

  我笑說:「的確有道理。哦,不過我是真的有事要找妳,看著我眼睛不要動。」

  侏葉看著我的眼睛,而我則施展出紅瞳之術。本來侏葉繼承隡蒂蒙的精神力,想用紅瞳催眠她難如登天。不過她本人卻很合作,故意放棄抵抗任由我催眠。紅瞳的熱力直入她雙眼,把她的精神和思考捕捉住,我把她攔腰抱住,在她耳邊道:「站著別動,主人要用妳的身體色誘兩個老法師。」

  侏葉的意識完全清醒,可是精神被紅瞳鎖住,身體只能服從我的命令,她果然如一尊石雕般站著不能動。我笑著把她紅髮撥到後面,還為她再拉低一下衣領,差一點連乳房輪廓都露出來。

  「一不小心」碰到她發硬的乳頭,我嘲笑說:「妳這騷貨又發情?真是變態的暴露狂。來,給主人一個微笑,呵呵呵呵。」

  積克把兩名老法師給帶進營內,這兩條老鬼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剛剛進來時一臉視死如歸,可是見到近乎裸體的侏葉時,臉色突然一變。侏葉一流的身材固然是一個因素,但他們兩人專修光系法術數十年,對黑暗系法師應該會有所感應。

  侏葉雖然不會魔法,但是她的軀體可是最強的黑暗法師。

  不知道是警戒還是色心,兩個老法師的目光在侏葉的胴體上遊移,這個變態痴女看表情似乎很享受。我乾咳一聲道:「兩位請坐。」

  年紀最大的法師一頭白髮,配上深邃眼神和法師的氣勢,的確是非凡人物,能夠擔任天美的直系法師團長自非偶然。他點點頭坐在我的正對面道:「廢話不用說了,我們倆侍候天美大人半世紀,不可能改投死敵。提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忍俊不禁搖搖頭道:「不怕得罪講兩句。兩位年輕有為,我們黑龍軍何德何能呀!小弟想也沒想過要招攬兩位。」

  魔法師向來重視尊嚴,即使明知道我是故意刺激,他們聞言仍是勃然變色。要不是被施了禁術,可能會以咒術跟我拚命。就連被紅瞳控制、不能活動的侏葉,也發出細微的噗笑聲,老法師破口大罵道:「北方狗!士可殺不可辱!乾脆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我拍手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又不是殺人狂,幹嘛要殺你們?」

  另一名光頭法師沉聲道:「既不殺我們,也不招攬我們,你不會純粹為消遣我們做這麼多事吧?」

  我笑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小弟天性無聊,拿你們來消遣一下也無不可,不過今晚想跟兩位談生意。」

  白髮法師道:「轉彎抹角,小人所為。」

  我淡淡說:「小弟有兩個要求,兩位修煉光魔法數十年,小弟想請兩位撰寫光咒語的參考書。另一要求是希望兩位回南方後,為投降我方的幾位年輕法師美言幾句。只要答應這兩件事,小弟任由兩位法師離開。」

  兩名法師互看一眼,同聲大笑說:「痴心妄想!我們神之一族的光系秘術,豈能傳給你們北方狗!」

  我說道:「十件天照已經被我奪走,你們留著秘術又有何用?難道忍心看著累世的秘術隨時間消失?」

  早就知道兩名法師不易說服,但人總有弱點。老人家最大的弱點是什麼?自然是衣缽傳承。

  他們交換眼神,這是一個兩難困境。打造一件天照需要幾十年時間,試問屆時他們兩個僅剩的法師是否健在?使不出來的魔法找誰來學?畢生研究的光咒法,最終只會陪他們倆長埋黃土。

  可是把咒語交給我,只會讓北方軍更加強大,兩邊都很難抉擇。

  趁他們沉默猶豫之際,我施以致命一擊,微笑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要是將神之一族的光系秘術留下,我明天便交還其中一件天照,十年之後再交還一件。」

  兩名法師眼睛大睜,要是得回兩件天照,南方光系法師就不會「絕子絕孫」,這個條件對他們而言難以拒絕。對於我來說,十件或八件光系法器其實分別不大,割捨兩件天照換來更多光魔法當然划算。

  光頭法師低著頭,白髮法師嘆氣再三說:「難怪傳聞說亞梵堤是攻心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厲害,真的很厲害。」

  光頭法師眼濕濕仰天道:「天美大人,並非我倆出賣神族。為了南方光系法師命脈,不得已只好交出秘術,最多回去後以死謝罪。」

  白髮法師微笑拍拍光頭法師肩膀道:「好兄弟,不枉我們數十年之交。亞梵堤,我們答應你這兩個要求,希望你不要食言。」

  雖然他們是敵人,不過我竟然泛起一點敬意,點點頭道:「我亞梵堤是做生意的,向來一諾值千金、童叟無欺。」

  天美的十名近衛法師團,最後竟然有六名歸降,兩名團長和副團長也願意合作,可說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羅美路與兩位老法師一起審視雪燕的屍毒,他們議定一套光咒語,再加上高級法師程度的百合,總共十二名中位以上的大法師一起結成魔法陣,總算以光系魔法清理雪燕的邪惡屍毒。

  我依承諾把其中一件天照還給老法師,他們也開始把神之一族的光系咒術抄寫下來。這兩個老鬼追隨天美幾十年,學懂她一半以上的光咒語,在帝國中是光系法術的一流專家。

  剩下的九件天照分給八名法師及羅美路,他們推選一名叫夏亞的壯年法師為首領,並由羅美路作為顧問,正式組成光魔法小隊。

  處理完雪燕的事後,我帶同眾女到營地,亞加力正在挑選好手組成刺殺團。這班殺手是從黑龍軍中選出,最有趣的是他們看上去個個都瘦骨嶙峋,十足沒飯吃的飢民一樣。夜蘭眉頭大皺,悄悄問道:「他們很瘦弱,一點也不像高手。」

  露雲芙和美隸一起點頭。我沒好氣道:「妳們什麼時候見過霸氣凌厲的殺手?像巨乳母狗那樣,殺手的外表與內在通常差異很大,讓目標不會產生戒心。」

  這群殺手只有八名,亞加力過來道:「訓練差不多了,要不要試試他們?」

  我笑著在露雲芙和百合的屁股上輕拍,她們兩個會意的走出去。也不見亞加力有什麼動作,八名殺手中有兩人正面行出來。亞加力道:「開始。」

  其中一名殺手忽然往地上一踢,把泥土踢向百合臉上,百合本能反應後退一步。他們兩個一個在地上滾,另一個往上跳,鎖定露雲芙作第一個攻擊目標。

  夜蘭此時問道:「主人真的要刺殺金獅軍副元帥仙文迪?反正雪燕姐的屍毒已經轉好,別因為一時衝動而冒險。」

  美隸橫了夜蘭一眼道:「美線從沒見過主人因為衝動而做傻事,主人做事必有目的,對吧?」

  對戰中的四人,百合稍稍後退一步,露雲芙已經陷入險境。她本身的劍法遠及不上百合,面前兩個看似極瘦弱的男子偏偏身手靈活。他們雖然赤手空拳,可是攻勢一點也不簡單。亞加力發出訝異聲,露雲芙第一招就使出壓箱底絕技,以舞劍法全力防守。

  亞加力問道:「老弟,小芙到底是什麼人,她怎會懂得舞劍法?而且這手技藝最少有十多年造詣。」

  我嘆氣道:「嚴格來說,她是流浪在外的拉德爾家嫡系。」

  亞加力愕然道:「難怪我總覺得她有一分親切感,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噢,她該不會是......」

  我笑道:「你的思想比我更污穢,她跟我們是表親而已。」

  亞加力大窘,移轉話題道:「你真的決定要殺仙文迪?」

  我負手悠然說:「只要仙文迪一死,帝國內戰會在四至六個月裏平息,這是我現在想到的最少傷亡的策略。」

  夜蘭一臉羞愧,顯然她真的誤會我是因為衝動而計劃刺殺。雖然我沒有怪責她的想法,不過一時頑心大起,故意冷冷看她一眼不再說話。夜蘭被我看一眼便暗自吃驚,垂低幢首默默沉思,應該在盤算怎樣可以討回我歡心。

  呵呵,有時我也覺得自己蠻狡滑。

  露雲芙以寶劍麥基迪全力防守,她的肩膊和長裙被利器劃破。百合抽出獅雪.改,重整旗鼓反擊其中一名殺手,可是她還沒接近兩名殺手已經飄退。殺手的強項是偷襲而非硬拚,就算只有百合一人已足夠打贏他們,我舉手示意停止。

  百合的長耳朵顫了兩下,問道:「主人,百合都沒出手啊。」

  我搖頭說:「夠了。如果他倆剛才用見血封喉的毒刃,露雲芙就很危險。」

  夜蘭說:「看不出他們體格削瘦,身手居然這麼好。」

  露雲芙摸摸香肩衣衫的破口道:「人家沒輸,我都沒流血!」

  美線說:「他們八個速度很快,不過欠缺力度,是一擊遠逸類型。」

  百合、夜蘭、露雲芙和美隸都不是專業刺客。其實刺客與盜賊很相近,區別只不過是盜寶和偷命。侏葉外號吸精娘娘,因為她身材豐滿、床技了得,所以最拿手的是扮成妓女、性奴在床上殺人。可是除了這一招外,我也想見識她還有什麼招數。

  亞加力吩咐八名殺手回去,等他們離去後道:「仙文迪現在於前線跟威廉大叔對峙,一時之間維持僵局,你打算引他回來還是深入險境?」

  不等我開口,夜蘭從亞空間取來一張小折椅道:「主人請上座。」

  可惜啊!要是思倩、安菲、侏葉她們任何一個在,可以直接把她們當椅子來坐。

  坐在小椅子上後,我才答道:「潛入敵軍行刺太激了吧!還是引他回來,反正我們對皇城熟悉。」

  亞加力問道:「那麼要怎樣才可以引他回師?」

  我大笑道:「方法有很多,比如我軍擺出戰鬥姿態,或者皇城發生叛亂,甚至散播謠言指凡迪亞患上性病危在旦夕都可以。」

  眾女忍不住偷笑,亞加力問道:「雖然凡迪亞瘋狂,但他不是傻瓜,會輕易中計嗎?」

  露雲芙代我答道:「先是一萬金幣的舊仇,後是誤傷雪燕的新恨。只要我軍向皇城逼近,凡迪亞一定相信我們想攻城。」

  亞加力沉思一會兒道:「沒錯,皇城裏根本沒有人是三弟的對手,以他的性格必然招回仙文迪保護自己。」

  美隸接著說:「上次主人把首都鬧得滿城風雨,加上我軍異動,城中百姓極可能真被策反。」

  我長身而起笑道:「至於散播謠言方面由我親自操刀,撰寫一篇三萬字的精華文章詆毀一下凡迪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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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y1837 發表於 2012-10-12 12:53
第二章 潛入皇城

  伏在城外半里小山丘上,亞加力暗罵道:「有沒有搞錯?凡迪亞那隻縮頭烏龜,將全城四門入口全部封閉,竟然對難民也置之不理!」

  觀察過皇城的西、南兩面,發現從南方及西部都有逃到帝中的難民。霍爾城白狼軍發生兵變,南方也被我帶兵弄個天翻地覆,此兩路難民自然湧到帝中求救。他們集結在皇城之外露宿,由於缺乏糧食和日用品,情況實在滿可憐。面對求援的難民,凡迪亞這個自封的國王竟然無動於衷,也讓亞加力計劃扮難民進城的大計泡湯。

  由我、亞加力、侏葉和八名刺客組成的殺手團,全部穿起爛布,扮為難民的樣子。我問侏葉道:「妳殺人如麻,面對這種情況會怎樣做?」

  侏葉笑得花枝亂顫,手肘撞我的腰側低聲嬌罵道:「去你的殺人如麻,跟你這個戰場魔法師相比,小女子是小巫見大巫。」

  亞加力嘆氣說:「我們現在是暗殺,不是來遊山玩水,你們倆可否認真一點?」

  我笑道:「這叫談笑用兵好不好?」

  侏葉道:「其實要偷偷入城,不外乎爬牆鑽洞、喬裝打扮、潛行水路、暗闖糧道這幾個方法。」

  我搖首說:「戰亂時期守衛森嚴,爬牆鑽洞不可能。凡迪亞鐵石心腸不開門,喬裝打扮也沒用。索多皇城沒有水路可以潛,那就只剩下糧道。」

  侏葉問道:「皇城的糧食如何運輸?」

  亞加力說:「皇城本身糧食充足。如果真的要算,在距離哈登城和皇城中間,有一座戰略性的糧倉。」

  我失笑道:「好傢伙,你早就打算攻打皇城?」

  亞加力苦笑道:「自十二歲開始,父親就要我記熟霍爾城、豪城和索多皇城的地理環境,所以皇城方圓五十里的山頭小路我統統都記得。」

  其實我比亞加力要更早,老爸在我九歲那年,就逼我記熟武羅斯特和迪矣里的地理環境,所以迪矣里哪裏有雞叫都知道。侏葉道:「那就簡單,只要叫里安道詐攻糧倉,凡迪亞一定派人把糧倉搶回來。」

  亞加力點頭道:「沒錯,到時我們可以趁機煽動難民搶進城內。」

  派出其中一名刺客折返通知積克,我們則移師哈登城方向靜觀其變。露宿一天,假扮成大帥哥亞梵提的里安道果然帶兵移動,緩緩繞路逼近哈登城。這小子知道凡迪亞狡猾,他還故意擺出要與艾華、利比度合兵的樣子,就算引不到他們出兵也可以嚇一嚇他們。

  黑龍軍早在凡迪亞嚴密監管下,里安道出兵未達三小時,凡迪亞已經有反應,而且一口氣派出三路兵馬,他們從北門開出直赴哈登城。

  我們立於山頭靜看如急風路過的皇城軍隊,亞加力激眉道:「凡迪亞是否反應過度?居然派出三支軍隊?是誰帶兵?」

  我答道:「凡迪亞手上會帶兵的只剩黎斯龍、圖勒和萼靈。」

  侏葉道:「也沒必要一次派所有將領出來,他在想什麼?」

  我笑說:「很簡單,上次梅菲士刺殺失敗,凡迪亞早就想試探我的反應。如果我沒計算錯,領兵經驗接近零的萼靈會負責運糧,另外兩路會前後夾擊里安道,不過是純粹恐嚇,希望將里安道嚇回斯立比城。」

  亞加力道:「凡迪亞想試探什麼?」

  「他想試探我心意,如果里安道遇上兩路軍隊不戰而退,即表示我仍未決定是否與他決裂。這些事積克會處理,我們跟上萼靈的軍隊後,覷準時機混進城內。」

  摸到皇家糧倉,在大倉外已經見到彎靈御用重金屬戰車,約有五至六百金獅軍正在把糧食給搬出來。眼看時機成熟,亞加力正準備命令手下混入城外難民內煽動,可是我們還未動手,卻見到原本在城外的難民一起殺上山,目標很明顯是為搶糧。

  我們和金獅軍皆瞠目結舌,這些難民居然消息如此靈通。萼靈才帶兵到達一小時,他們已經殺來。由皇城步行上山也要一小時,即是萼靈出城門口,與難民發難的時間一致,這怎麼可能?

  侏葉愕然問道:「發生什麼事,難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亞加力和幾名刺客也望著我,我只好一邊戴上象牙面具一邊答道:「有人跟我們一樣,想在一旁伺機混入城。」

  亞加力道:「管他媽的那麼多,機會難得,我們上吧。」

  萼靈的軍隊只有一千人左右,可是上山的難民足有兩千多。負責拉動戰車的兩頭藍色巨龍獸發出大吼,難民們也為之一驚,紛紛亂跑。趁此機會我們從山坡跑出,混入難民中假扮搶糧食,亞加力順便放倒幾名金獅軍。

  萼靈的戰車開動,鐵輪中軸伸出,露出四根長長的狼牙棒,隨著戰車前進而橫掃。有很多走避不及的難民被絞到,腰間肚皮破開被絞出內臟。其他難民只是百姓,何曾見過戰場上的恐怖情境,有一半已經放棄搶糧撤退。

  我們目的也非搶糧,所以混在難民裏朝皇城跑。萼靈統領金獅軍驅趕,背後的運送部隊押著糧食,風馳電掣向北門走。城門終於打開,萼靈一車當先進城,不少難民也跟著衝。在此混亂情況下根本顧不了侏葉和亞加力,我只有跟著難民衝進城內。

  城西和城南的難民也向北門走,可是只有區區百多難民成功越過城門,而且金獅軍早就在城門口等待,看見湧進城的難民時,已經執起兵器將我們圍捕。雖然我有象牙面具隱藏身份,但是被軍隊捉住難免受辱,說不定他們要通後庭檢查,那就是相當大的事了。

  遠處有六名金獅軍啟動吊橋大纜的絞輪,我低喝一聲道:「阻止他們拉起吊橋,讓鄉親們也可以進城。」

  眾難民聞言附和,由漫無目的變成目標相同,一起向著六名拉吊橋的軍士衝擊。金獅軍大吃一驚,要是失去吊橋控制權,數以萬計的難民會瘋狂湧進來,凡迪亞必然雷霆大怒。

  「走開!統統走開!」他們將長矛倒轉,以矛尾作為攻擊點,試圖把衝擊絞輪的民眾驅散。而我想上前動手反擊,可恨身前有大群難民阻礙著,空有一身劍術卻無用武之地。金獅軍士兵武技不俗,他們一個打五個,虎入羊群將難民驅散,絞輪再次啟動,吊橋徐徐上升。

  我心叫不妙,進來的難民只有幾百,萼靈的部下則有過千,而且雙方實力懸殊,我想趁機溜走也不容易。

  突然,從難民中響起一把男人聲音,大喝說:「別讓他們拉起吊橋!」

  就在吊橋升至一半時突然停下,難民中有一男子赤手空拳將多名金獅軍打退,我原以為是亞加力趕到,可是這男子的體型並不相符。我眼前一亮,這男子武技極高,放在軍隊裏也是大將級人物,憑一對鐵拳把多名金獅軍打暈地上。

  這一刻管不了那麼多,我趁機會撲過去幫忙,執起地上一把矛,把兩名金獅軍給打暈過去。

  與那男子打個照面,我不禁愕然,這傢伙赫然是矮人族第一匠師之子——外號「青龍」的夏基遜!

  早有數十名金獅軍圍過來,夏基遜低聲道:「別戀戰,先破壞絞輪。」

  正如夏基遜所說,我們的手下都走散,剩下我倆難以挑戰千名士兵。只要破壞絞輪放下吊橋,就等同贏了這一仗。

  我和夏基遜拿起長矛刺向絞輪的輪軸,軸心被矛刺斷,夏基遜還多加一腳,絞輪被他踢飛。吊橋失去纜索的牽扯急速下墜,最後重重撞在地上發出巨響,更激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金獅軍呆望吊橋,城外的難民發出驚天動地的大叫,全力向城內奔進來,場面混亂至極點。夏基遜一把拉著我道:「兄弟快走,這樣一搞援兵很快就到。」

  城樓已經響起警號,我只好跟著夏基遜跑,一溜煙跑向人煙稀少的山區。

  一路跑入城內的山區,夏基遜看沒人跟蹤,才坐到石塊上喘氣笑道:「朋友身手了得,不知高姓大名?」

  這才想起我戴著象牙面具,所以夏基遜認不出我,於是大笑道:「我若說出名字,恐怕會嚇你一跳。」

  夏基遜不禁好奇起來,哂然說:「小弟雖然不是一方霸王,但總算跟海盜王真洛夫聊過天,與南方夜鷹尤烈特交過手。」

  我搖手笑道:「真洛夫、尤烈特算什麼呢,我跟隡蒂蒙上過床,幹盡尤烈特的姨媽姑母呢!」

  夏基遜果真大吃一驚,從石塊上彈起身道:「亞梵堤提督!」

  將象牙面具拿下來,夏基遜終於知道我是誰,大喜跑過來捉住我手道:「提督為何會在這兒?是要刺殺凡迪亞?」

  夏基遜的目標是梅菲士,所以我們算是同路人。我搖頭說:「別傻了,刺殺凡迪亞太危險,我是來打探情報的。你不是去了兩界山嗎?怎麼會在這兒?」

  夏基遜道:「我跟影姬確實去過兩界山,還幫白狼王拉迪克爵士驅除詛咒,可惜完成儀式後梅菲士已經跑回來。我們只好扮成難民,本來計劃潛入城伏擊梅菲士,可是又遇到另一個大問題。」

  我問道:「什麼問題?」

  夏基遜苦笑道:「就是矮人身形太容易被認出,結果全部留在城外,只有小弟獨自一人進來探路。」

  我忍不住笑出來。

  果如夏基遜所料,皇城衛兵很快趕到北門鎮壓難民,不過已有幾千難民闖入城內。以亞加力和侏葉的能力,相信已經成功過關。

  我們在山區等到日落,在黑夜中向著荒野走,夏基遜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我說道:「跟我大哥和手下會合。」

  夏基遜說:「你有多少人?」

  「包括我在內有十一個。」

  真辛苦,在晚上走了差不多三小時,終於走到會合地點。我帶夏基遜竄進一處秘密基地。夏基遜驚訝道:「這是什麼地方,是北方聯盟的基地?」

  我拿起一條不斷轉動的假陽具道:「北方聯盟基地?你以為會有這種地方嗎?這兒是我家二哥從前販賣女畜的地方,但自從他掛了以後,這兒應該荒廢了,所以我就跟大哥約定在此地會合。」

  回想第一次來皇城述職,當時亞沙度就帶我和二皇子來這兒玩女畜。想不到區區幾年發生這麼多事,亞沙度已經仙去,這裏也不會再有女畜。

  「汪!」

  咦?

  一條黑影撲過來把小弟推倒,赫然是穿著緊身夜行服的侏葉,而且她眼神渙散、嘴角滴著口水,一看就知道處於美女犬狀態。旁邊的夏基遜嚇了一跳道:「薩......隡蒂蒙!」

  侏葉就似靈魂離體般,只管把騷胸向我擠、舌頭在我腮邊亂舔,我苦笑道:「你搞錯了,這雖然是隡蒂蒙的軀殼,但裏面的是侏葉。你以為隡蒂蒙會這樣子?」

  地下室傳出腳步聲,亞加力走出來道:「兄弟,我幾乎快被你的女人嚇暈,她一見到地下室那些鐵籠、刑架、皮鞭就趴在地上亂吠......」

  天啊!我約錯地方了,侏葉一旦走進調教室就會亂性。這淫女興奮得圍著我身旁繞圈。即使穿了緊身衣服,但她那豐乳肥臀仍在衣內亂跳,夏基遜看得直發呆,亞加力則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唯有敲響手指打出馴犬的手勢,大沙才從興奮中安定下來,乖乖蹲坐著吐出舌頭喘氣。我嘆口氣道:「不用理她,我們有多少人成功潛進來?」

  亞加力看夏基遜一眼,顯然不認識他,道:「有五位兄弟進來了。」

  夏基遜搖頭失笑道:「連黑龍軍副帥也跑來,再怎麼看都不像是打探情報那麼簡單。」

  我介紹道:「這位是矮人族首席匠師之子、海賊王前四大將領之首、我從前的手下敗將之一——『青龍』夏基遜,他來皇城是要對付梅菲士。」

  亞加力知道我不想透露計劃,笑道:「亞加力.拉德爾,黑龍軍副元帥,幸會。」

  夏基遜尷尬地跟亞加力握手,道:「兩位的計劃不必告訴我,只要有利於對付梅菲士的,我可以盡力協助。」

  在亞沙度留下的調教室中,燈吊在天花板上搖晃著。我、亞加力、夏基遜和五名殺手圍著小桌邊,桌上放一張皇城的地圖。在小房一角的鐵籠內,囚著一名穿緊身衣的豐滿S女,她當然就是發情中的大沙。唉,選錯地方選錯人。

  亞加力道:「皇城因為上次擠兌之事,已經宵禁超過半個月。只有在每天中午一時至五時,才可以進行一般買賣交易。」

  我點首道:「幾乎所有外資大商會都撤出皇城,現在人心惶惶,只要有風吹草動,很容易就會生亂。」

  夏基遜說道:「我曾經嘗試在入夜潛進城,但城防十分森嚴。換句話說皇城大部分兵力,都調到城邊進行守備。」

  其中一名刺客道:「剛才小人在外統計,超過三十分鐘才有一支小隊巡邏,相比起城防,城內的防衛異常脆弱。」

  亞加力道:「那我們要怎樣散播流言?」

  我笑道:「現在居民最怕的是缺錢,當然從這方面大作文章。我們派人在晚上散佈些紙條,說金獅軍敗陣、仙文迪投降,仆街仔凡迪亞想捲款私逃,百姓的血汗錢都被他搶走。順便多加一句,說他中了花柳加梅毒,哈哈。」

  夏基遜道:「你好狠啊。」

  亞加力道:「也不妨再多加幾句,說三弟已經帶兵逼近。一旦皇城被破,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都會遭殃,這樣子想不亂也很難,哈。」

  我點頭道:「好主意!咦,你是什麼意思?」

  夏基遜笑說:「你們兩兄弟都很變態。不如幫個忙多加一句,說梅菲士與愛珊娜暗通款曲,想趁機會背叛武羅斯特,待他失去凡迪亞信任我們就有機可乘。」

  我們擬好一大堆流言,像圖葛跟亞力山大搞基、黎斯龍陽萎、凡迪亞患了花柳等等,抄寫了百來張紙條,由亞加力和夏基遜親自出馬,在日出之前偷偷潛入住宅區,把紙條安插到百姓的屋內。

  支開亞加力和夏基遜,其他的刺客也珍惜時間休息。我把大沙帶到另一間密室,雖然室內已經塵封,但那些訓練女奴的用具仍然安在。我在大沙的臀肉上踢了一腳道:「妳有沒搞錯,在一大群男人面前搖著屁股亂爬?主人的面子要放哪裏?」

  大沙低鳴兩聲,用她的大屁股在我腳邊磨,我索性把她的夜行衣給褪去。大沙的兩腿間已經濕,我在她的肉蒂上一捏道:「躺躺狗籠就濕了?剛才幻想被外面那幾個人輪姦吧?」

  因為要進行刺殺計劃,美隸給大沙安裝一條最小號的尾巴,在她兩片肉貝之中不但全是淫汁,更隱隱見到內藏一顆粉紅色的珠形物。我愕然道:「美隸那傢伙仍然給妳裝粉紅念珠?」

  這顆粉紅念珠是上一次從亞沙度處得到的秘方,經由美隸研究開發,擁有相當神奇的能力。美隸說過煉此念珠最困難處,是要找到適合的容器。因為它具有極強催情力,如果塞進普通女人體內,該人將會染上性癮,不消一星期就變成無思考力的花痴,一個月就被吸乾精氣而死。

  不過大沙情況有異,她這身軀是半魔族的隡蒂蒙,而且平時做女犬不用思考,本身又至淫至賤。粉紅念珠對她的影響不足以造成傷害,可能還給她帶來快感。

  我笑著拍拍大沙的屁股道:「主人也想看看美隸煉製的粉紅念珠,大沙快吐出來讓我瞧瞧。」

  大沙聞言雙腳撐著地面,將屁股抬高用力吐納,她的女陰一張一縮十分妖淫。

  在兩片小肉唇中冒出粉紅念珠,這顆珠子表面沾滿淫液,而且暗透一種邪異的粉紅光芒。

  這顆珠子就似有生命般,無論大沙如何努力,但在推出一半時總會縮回她體內。取出手帕,我把兩指從大沙的腹部按上去,慢慢向著陰阜推。大沙發出如動物般的淫叫,「噗」的一聲,像產卵似的把粉紅念珠吐出來。

  念珠才到我的手帕上,魔月邪書和吸精蜘蛛竟然自動反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流入體內。這感覺似冷又似熱,它從我掌中流至耳背和後頸,繼而直達乳尖位置,再由乳尖下沉到陽具,最後繞到肛口流向腳底。

  我心中嚇了一跳,終於明白為什麼美隸會把此珠裝在武器上。因為粉紅念珠能透過物件接觸,把催情的能量流經人體敏感之地。剛才魔月邪書和吸精蜘蛛幫我吸納七成催情力量,但小弟弟仍被逗得挺立,要是流到普通人身上,威力會相當之大!

  而且這顆珠子仍在煉製中。

  可惜我的愛劍馬基.焚已經升級封頂,否則安裝在劍上就好玩了。

  將粉紅念珠放在一旁,我把褲子給拉下,硬挺的小弟弟從褲中彈出,大沙§地以鼻尖磨著,伸出小舌頭給我舔肉袋。我就坐到一旁大石上,大沙賣弄口技以舌尖在龜頭邊細舔,又以嘴唇沿著肉棒用力吻,最後當然是表演深喉,將魔槍給吞進嘴巴去。

  翹起二郎腿擱在大沙的玉背上,另一手往下伸,搓探程弄她的大奶子,指尖逗弄輕刺她的乳頭。大沙更加賣力,屁股有節奏地左右搖動。我使出魔月邪書,召喚出兩條觸手,沿著她的背部滑到底,觸手輕輕探進她的肉縫內。

  大沙渾身一震,嘴巴愈加努力。經過幾年的練習,現在的我已非吳下阿蒙,魔月邪書的觸手已經控制得相當純熟,比起自己的手指更為靈巧。兩條觸手在大沙的小肉洞中四處探索,最後同時抵達子宮入口,觸手尖輕靈地刺激入口。

  我的陽物感到微酸,到達發射的前奏,觸手也在適當的時間加大力度,緊緊套著大沙的宮口。受此刺激大沙眼珠上翻,下體噴出液體,嘴巴發出悶哼:「嗚......嗯!」

  魔槍也在同時間爆發,大量的白液灌入大沙口中,我全身都感到放鬆。

  高潮中的大沙仍然不敢怠慢,將我射出的腥臊精液給吞下肚,本能反應用嘴唇封著馬眼位置,幫我做善後的工作。

  發射過後我把粉紅念珠從重塞回大沙的淫穴去,她主動擠到我懷中,用舌頭舔我的臉。抱著這個豐滿的美女,我笑道:「大沙妳真是好使好用,平時可以當母狗來玩,有事時可以充當殺手。幸好妳沒有自殺成功,不然我就虧大了。」

  大沙努力用屁股在我的腿上摩擦,還高興地吠了幾聲。

  中午時候,我們派出手下打探,皇城今天鬧得沸沸揚揚。亞加力和夏基遜發出的小紙條發生效果,幾千名公公婆婆圍著皇宮,哭著要凡迪亞還錢。還有很多醫生毛遂自薦,想幫凡迪亞醫性病云云。

  亞加力聽報後大笑不止道:「哈哈哈哈......凡迪亞這次爽了。」

  夏基遜說:「可是如此一搞,他們必然知道有奸細混進城,我們更要小心。」

  我笑說:「知道又如何?現在城中百姓的情緒已達臨界點,難道凡迪亞逐家逐戶拍門搜查?這樣會觸發更嚴重後果,他只是蠢不是傻。」

  亞加力道:「外面群情洶湧,最要命是黑龍軍的謠言,連守城士兵都開始,他們知道城中沒人是三弟對手。凡迪亞要穩住軍心,一定會採取行動。」

  夏基遜道:「凡迪亞下一步就只有召回仙文迪,以鎮著皇城的軍士。噢!你們的目標是引仙文迪回來,讓二皇子乘勢進攻?」

  我拍拍夏基遜肩頭道:「要不是跟你爸有生意往來,我一定殺你滅口。」

  夏基遜苦笑道:「我又不會說出去。說正經的吧!他們應該改派其他大將暫代仙文迪,可是只能守住前線一會兒。靜韻和威廉這對一攻一守的組合,國內外怕沒幾人敢與之爭鋒。」

  悠然坐在椅上看著皇城地圓,我笑道:「人選只有黎斯龍和圖勒,但在這一刻凡迪亞必然選用圖勒,因為他的出身比較可信。入夜以後,他們會派人暗中搜查。我們必須小心梅菲士,這神棍擅長黑暗系法術,肯定有詭異法術能在晚間尋人。」

  夏基遜眼中閃過精芒道:「影姬早給我一些對抗暗系法術的巫咒,要是他敢現身,『青龍』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如果現代魔法有天敵,那肯定是矮人族的巫術。「朱雀」影姬是矮人族大巫師的女兒,上次在迪矣里皇宮搞鬼就將梅菲士累慘了。亞加力說:「皇城這麼大,而且是趁黑夜搜捕,要好幾天才能搜到這兒。」

  夏基遜道:「只要留些蛛絲馬跡,可以引他們踩進陷阱。」

  我皺眉道:「我們才八個人一條犬,人家整支軍隊,引來可以幹什麼?你不如趁這幾天想想方法,讓矮人族戰士混進城,我們才可以設陷阱捉梅菲士。」

  夏基遜苦笑道:「這點我明白的,只是心急想救回好友。以今天的情況來看,除非你們的軍隊攻城,否則我的部下不可能進來。」

  我笑道:「靠!要是我軍把皇城攻下,還設什麼陷阱?直接跑到他家捉人就好。」

  亞加力用手指比劃地圖說:「以公里數一圈圈搜查,他們要三晚才會搜到這兒,仙文迪趕回來也是差不多時間,我們可以思量兩全其美的方法。」

  躲在皇城的第二天,「青龍」對著地圖左畫右畫,幾乎連小腦袋也想破,不斷研究皇城各個出入口。亞加力則負責打探情報,凡迪亞的軍隊開始有動作。比較意外的是由普察堤和萼靈帶兵在城外巡邏,目的是要阻礙黑龍軍進攻。

  看來普察堤還未察覺萼靈有異。哎哎唷,為什麼我會覺得興奮?

  不出所料圖勒和培俚帶著三百騎士出城,應是頂替趕回來的仙文迪。而在皇宮外仍舊有大群公公婆婆在哭訴,有趣的是凡迪亞拿不出錢,只有派官員安撫他們。

  直至第三天,刺客們回報皇城軍隊的士氣明顯不同,仙文迪終於回城。

  夏基遜把圓滿符號的地圖放在桌面說:「我投降了,要在戒嚴的皇城進出,簡直比登天更困難,更何況要捉梅菲士。」

  亞加力將剛擦好的配劍入鞘背好道:「三弟,你想必有方法。」

  我指著地圖道:「先在這兒放餌引開對方高手的注意力,我們藉機會刺殺他們的重臣。得手之後往西門走,對方自然會追上來,到時只要引敵人到矮人營寨就好辦了。」

  夏基遜道:「以我們的實力,刺殺一個人不難。可是到西門要怎樣穿過城門?皇城四門最少有三百人守夜,我們就算以一當百也不一定闖得出去。」

  我向亞加力點頭,他將一隻黑色大包放在桌上,把包袱打開,裏面有二十五塊魔法石。其中十塊是火系自爆術、十塊是風系飄浮術,當有五塊是光系閃光術。另有十把染了劇毒的匕首、二十支毒鍵、十顆煙霧彈,還有高能量食物,全都是為了這次刺殺行動所準備。

  由於我們有四人混不進城,所以有物資剩下來,我將飄浮術魔法石拿在手,道:「就靠這東西出去。」

  夏基遜看著這一堆法寶道:「可是守城兵必然有弓箭手......」

  亞加力嘆口氣道:「所以我們才準備五塊閃光術魔法石。」

  夏基遜終於動容道:「原來提督早有準備,那接下來如何佈置?假如我們越過城池,以梅菲士的性格必不追出。」

  我笑道:「如果我們殺了一個梅菲士無法向凡迪亞交待的人,那他會不會追上來?」

  夏基遜渾身一震道:「你們的目標是金獅軍副元帥仙文迪!我的媽呀!」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23:03 編輯

dcy1837 發表於 2012-10-12 12:53
第三章 狙擊魔箭

  太陽終於下山,我們等待已久的行動也隨即展開。亞加力和夏基遜在秘密基地外留下線索,目的是要把梅菲士等好手引離城中心。我們自己則潛回去,向仙文迪的大宅走。

  由於晚上實施宵禁,大街上鬼影也不見一隻,夏基遜又已經看了皇城地圖好幾天,他很輕鬆地將我們帶到目的地對面的一處小屋頂。仙文迪是金獅軍副元帥,他的府第外自然有子弟兵看守。亞加力和五名刺客將黑巾蒙上面,夏基遜問道:「我要做什麼?」

  我將一個改裝過的東西安裝在魔法石折弩上道:「你在附近把風。」

  離開調教室後,侏葉終於恢復人性。她跟亞加力一樣蒙著臉,拔出髮釵祭出鳳光邪劍。由於她習慣單獨行事,所以沒有跟著亞加力走。待他們七人走後,夏基遜問道:「提督這把是什麼弩?」

  在我手上的是一個銀色十字形物品,它是針對魔法石折弩特別製作,我把此玩意調節一下道:「滅聲折弩。」

  上次為了對付暗妖精族的魔法師團,製造一個連射抽筒器,而這次就發明這個滅聲裝置,務求給仙文迪一個驚喜。

  銀色十字完全套住彎的導出口和弦扣,感覺就像一個保護裝置。在發箭的出口位置有一個伸縮的圓筒,拉出之後成為三尺多的箭道。銀十字的上方有兩個呈一直線的準星,在十字底部有一塊微粒般的火魔法石,此石射出一條細至不能再細的紅光,點在大宅內的一棵樹上。

  這把是專為刺殺而改裝的「魔法石折弩.默」。

  十字中央的下方有一對支架,我躲在隱秘處架好彎箭,居高臨下伏在屋頂上,透過準星觀察大宅情況。依照我們的計劃,由亞加力一進入宅內,大狗自己見機行事。

  假如失敗了,也要逼他到外露的位置,由我給他結帳的一箭。

  夏基遜是矮人族出身,而且是斷金的兒子,所以對奇異的裝備有興趣。可惜今晚要辦正事,所以他只多看了兩眼,就在附近流連把風。

  吸一口氣放鬆心神,將一切思慮放下,專心一志透過準星看著大宅,外界一切彷彿與我再沒關係。只要此箭成功,帝國的內亂很快會平息。

  原本寧靜的黑夜被叫喝聲劃破,對面大宅人影閃動,負責看守的金獅軍正快速向內堂跑。在屋內傳出打鬥聲,不用多想都知道仙文迪機警地避過刺殺,不過亞加力鍥而不捨繼續狙擊。

  其實殺手有規定,一擊不中立即撤走,被捉住是最壞的結果。

  眼看殺不死仙文迪,每多拖一秒就對我們越不利,不消一分鐘已見到第一批金獅軍趕到,他們約有十二、三人。我心中暗嘆,要是讓他們堵住入口,別說想殺仙文迪,亞加力要脫身也很困難。

  然而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刺客已經撲出,他啟動手中的自爆魔法石,將正門入口和金獅軍都給炸死。

  雖然我們早預計到犧牲,可是跟他們相處三天,心裏不可能不難過。

  下一刻我就回過神,同時在心中暗暗揣測,仙文迪為威利六世倚重,掌管金獅軍,又能勉強抵敵靜韻和威廉,他的功底必然很厚,但想不到居然可以跟亞加力拉鋸。金獅和黑龍兩名副元帥,現在應該在屋內生死之戰,可惜的是我無緣欣賞。

  第二批趕來的金獅軍將火弄熄,他們終於成功衝進屋內,亞加力則發出撤退的哨音。成與敗就看此刻,亞加力破開天花板的瓦片而出,翻身落地到室外。同時在室內發出一聲爆炸巨響,我們又失去一位兄弟。

  跟隨亞加力的仍有三名殺手,他們身上都有點傷,可是卻不見侏葉的蹤跡。心裏掠過荒唐感,這次行動我有想過失敗,但從沒想過以侏葉的能力會失手被擒。

  亞加力向外牆跑,在他背後的宅內也有人破開瓦頂出來,此人赫然是手執一條長鞭的仙文迪。在仙文迪旁邊還有兩名護衛,他們穿著便服,可是從身手就能確定是高手。

  仙文迪一揮長鞭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亞加力我看你今天那裏走!」

  我拋開對侏葉的擔憂,專心從準星看著仙文迪的行動,他領率兩名高級護衛試圖追捕亞加力。仙文迪不敢托大,他與雨名護衛連成一線行動,他們一出手我就知道情況。雖然亞加力很厲害,可是跟他一起的殺手不擅耐久戰,一旦交手他們必敗無疑。

  仙文迪如大鷹般飛身而起,長鞭揮向亞加力的後腦勺。亞加力回身一劍刺出,恰到好處點中鞭身,他們二人同時一震挫退。我很想扣扳機,可是那兩名護衛已經補位,我方三名殺手並沒有越牆逃走,反倒轉頭向兩名護衛放飛鏢。

  兩名護衛毫不吃力將飛鏢擋開,在他們中間忽然有一黑影閃出,竟然是仙文迪的長鞭!長鞭從兩護衛的間縫蹦出來,點中其中一名刺客的肩膀,那名刺客慘叫一聲,整條手臂被揮斷。

  亞加力一方只剩三人,人數上雖然均等,可是形勢卻是劣得不能再劣。金獅軍已經趕來而且開始形成合圍之勢。雨名護衛跟仙文迪組成品字陣形,誓要將亞加力留下來。

  仙文迪神鞭又再揮出,這次直取亞加力左眼。雨名護衛一左一右夾擊,將亞加力的退路完全封死。

  單看仙文迪出手,就知道他與亞加力屬同一等級的猛將,更何況尚有兩名助戰的護衛高手,以亞加力之能也會陷入挨打局面。亞加力正面連擋兩鞭一劍,左肩卻被劃破。他仰天怒吼,彈一下耳環,整個人就似著火一般,憑熱力把三名高手壓退。

  這是亞加力視如寶貝的神器,可以在五分鐘內附上火屬性,大幅提升攻擊力,他在出征獸人族決戰雪洛夫時僅用過一次。

  亞加力大喝道:「煙霧!」

  僅餘的兩名刺客見首領大發神威,他們立即將腰間煙霧彈拋出,濃霧瞬即冒起,讓圍上來的金獅軍欲救也無從下手,連我在內都失去敵我位置。煙霧內連環爆擊,我很清楚老哥的瘋狂想法,他憑焰環的火力量配合煙霧之勢,決意以一人之力硬拚仙文迪三人。

  高明而且夠膽識,亞加力是個單打獨鬥的天才,我深信他有機會達成劍聖級。

  忽然兩道人影沖天跳起脫離煙霧,率先的是仙文迪,隨後的是亞加力。仙文迪帶兵二十多年,他早已人老成精,發現在煙霧中相當不利,索性跳上半空脫離戰圈,待煙霧驅散後金獅軍過來支援。即使亞加力追上來,他也可以拉遠距離,憑長鞭的遠攻能力佔上風。

  此策略深合兵法,可立於不敗之地,可惜卻漏計了小弟。

  我吃了半晚西北風,等的就是這一刻。瞄準光點急移,仙文迪躍上半空後臉色微變,他發現有一點紅光射在身上。同時間我扣動發射器,一支貫通箭無聲地射出,以比平常快上一倍的速度掠過百尺,直擊仙文迪的胸口。

  這個狙擊器不同之前的連射器,它只能讓折弩射出一支箭,而其功用除了遠距離瞄準之外,最大用途是透過風系魔力石,製造出一條十分細小的真空氣道。在真空狀態自然沒有聲響,因為沒有阻力的關係,飛行速度也比平常更加快。

  空中的仙文迪終於露出驚訝神情,他顧不得後上追來的亞加力,將長鞭手柄橫放胸前,希望可以擋住貫通箭。貫通箭本來就有強勁穿透力,而且這支是威力加強版,箭頭穿透長鞭柄沒入仙文迪胸口。

  可惜!

  被長鞭阻隔住,貫穿箭只能射入仙文迪體內三、四分。他胸口噴出鮮血,同一時間亞加力也已殺到。見到此情況他鼓起所有鬥氣,抽出腰間的後備軟劍,在半空中使出龍煞異劍斬。

  煙霧開始消散,兩名刺客翻身上牆頂並拔出最後的飛鏢準備。在空中,亞加力消失於無數光點之中,光點更以仙文迪為核心包圍住。生死存亡之際,仙文迪竭盡所能揮鞭,兩名護衛也跳起救主。

  區區三秒鐘劍芒全數斂去,亞加力輕輕飄至牆頂跟兩名殺手會合,他的左褲管被長鞭打中流血。兩名拚命救主的護衛落下地面時,已經變成兩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仙文迪落地後連退七步,手中長鞭已經斷了三分之一,胸口衣衫一片血紅,雙肩右腿也見血跡,不過他仍能屹立不倒。

  金獅軍終於趕來,三十幾名軍士團團圍著仙文迪,前面六名士兵拿出盾牌列陣。我們都在心中暗嘆,皇家御用大將果然名不虛傳,想不到他這麼硬底子。

  金獅軍陸陸續續趕來,仙文迪終於面容放鬆,我們則是搖首嘆息,三位兄弟的犧牲變成白廢。就在大局已定時,卻出現讓所有人驚訝的變化。

  被金獅軍士重重圍住的仙文迪兩眼睜大,他低頭呆望腹部,不知什麼時候從他肚皮上伸出一把銀色軟短劍。

  一道光芒從金獅軍中爆起,正是分給刺客們的閃光魔法石!透過準星我見到一名金獅軍士從仙文迪身後跳出,躍到牆頂與亞加力會合。此人將金獅軍服撕開、把如盔傘下,一頭火紅光澤的捲髮如瀑布般灘下。她回首冷然一笑,把鳳光邪劍縮回髮釵狀態,瀟灑地插回頭上。

  帥啊!

  專業就是專業,沒想到侏葉趁亂中換了金獅軍服,待仙文迪完全鬆懈才動手。

  實在不能不寫個服字,回去要好好賞她幾頓肉棒。

  一代黃金翼獅團副元帥,慢慢從兵士扶持中滑下坐到地上,肚中流出的血由紅變黑,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成功殺掉仙文迪,我們六人立即逃跑,還沒走出三條街口,背後已經響起戰鐘。

  夏基遜道:「依現時情況,原本搜捕我們的高手團很快會回來。」

  我搖頭道:「他們一定先回城中查看仙文迪的情況,大家準備閃光石和飄浮石。」

  眾人各自取出飄浮石。

  由於城中響起戰鐘,我們到達北門時早見到嚴陣以待的守城兵在城門前設了數十道柵欄,城牆上也站著一排弓箭手。

  機會只有一次,要是衝不出城門,我們將成甕中之鱉,到時要跟面前這支官兵大廝殺。跑近城門百步許,差不多接近弓箭手的射程範圍,我大叫道:「開始!」

  我們六人發動飄浮魔法,一絲絲綠色的光從魔法石射出,包圍我們的身體,更帶起了風凝聚於腳下。我、亞加力和「青龍」的近戰力較高,拔出兵器帶頭一飛沖天,侏葉和兩名殺手緊隨其後。

  對方的弓箭手不敢怠慢,第一排箭橫射過來,不過距離太遠只有幾支箭勉強射到。我們三個變成人肉盾牌,以手中武器揮開飛箭,向著城門上方飛去。

  在這一剎那我見到城門上有一名強壯的軍士,他身上的鎧甲不凡,應該是此城門的守將。他肅穆看著我們,不慌不忙命令手下上箭,看似是經驗豐富。相信用飄浮術闖城門的人,我們絕非第一批。

  城門下的軍士已經撲出,他們熟練地拉出捕網,等候城上同僚把我們射下來。

  該守將向著六十度角一指,弓箭手將角度調好,這個角度是我們即將飛達的位置。

  我沉聲叫道:「閃光!」

  亞加力和夏基遜同時拋出閃光石,兩顆一起爆發,整座城門口閃出刺眼的強光。弓箭手連番慘叫,本能地將箭射出。箭雨在我們頭上一尺許飛過,要是閃光石用遲兩秒,我們就要變成箭豬。

  弓箭手近距離被閃光石給閃中,沒有十分鐘時間,休想恢復視力。不過我在戰場上從不大意,城樓上同樣被閃中的守將,竟然親自挽起弓試圖阻止我們。他兩眼發黑看不見東西,我猜測他是憑經驗和時間,摸索我們飛越的位置。

  從腰間取出折弩,我向那名守將先發一箭,貫穿箭直入他的右手掌,讓他再也拉不動那張弓。

  越過城門我們當然溜之大吉。才剛剛落地面,背後的城門已經開啟,更聽見狗吠聲,敵軍沒打算放過我們。

  亞加力道:「還沒安全,他們的馬比我們快,而且有追蹤獵犬。」

  侏葉說:「趁飄浮術仍然有效,我們儘量拉遠距離,只要進入山區,逃走機會將大大增加。」

  夏基遜道:「不怕,我的兄弟應該在附近,隨我來。」

  夏基遜的手向上揚起,從袖中射出一支短箭,箭到半空爆出一點小小的銀光。

  背後軍兵已經趕來,我們趁著飄浮術尚有餘力,跟著夏基遜向山腳方向飛去。

  飛過三分之一里,飄浮術開始減弱,背後的火光眾多而且越來越接近,當我回頭一看,登時心中發毛。帶頭的是黎斯龍,還有梅菲士、歐麗雅、亞力山大、葛圖、西古魯等一大班仇家。尤其是黎斯龍和梅菲士殺氣沖天,仙文迪被刺殺這個黑鍋太大了,他們根本背不起。要是被我們走脫,從此以後不必奢想被重用。

  亞加力也覺得吃驚,道:「我的娘啊!用不著這麼多人追我們吧!」

  我苦笑道:「而且全是老朋友呢,還有多久才到矮人戰士陣地?」

  夏基遜笑道:「很快,引他們過去。」

  看見追兵中有兩名魔法師,我暗暗從亞空間取出旋轉盾牌。黎斯龍等乘坐著戰馬快速接近,從火把數量判斷有超過百名騎士。背後傳來勁風,一支綠色光箭向侏葉射來,我把旋轉盾牌打開,撲過去硬擋光箭。

  跟上次抵擋火系魔法相比,這支風系的箭矢法術力量弱。一半,旋轉盾牌硬把它給卸去力道,眼看已進入對方魔法射程範圍,亞加力當機立斷,道:「由我斷後,弟弟你先走!」

  我一把將亞加力拉著,道:「別傻,我們很接近矮人戰士。」

  一團黑光射過來,這次是梅菲士向我們發射黑暗魔法,我以盾牌抵擋,可是竟然卸不開黑光。盾牌面由銀變綠開始腐蝕,還發出黴臭的氣味。我只得把盾牌拋開,亞加力抽出配劍原地站定,道:「來不及了,你快走。」

  其餘四人見我們停下來,他們也跟著折返並拔出武器。黎斯龍一方見我們停下,他一振手中長槍指揮部隊停下,騎士們散成扇形與我們保持三十步對峙,黎斯龍臉上喜形於色道:「亞梵堤、亞加力,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立殺無赦。」

  對黎斯龍而言,拋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提,要是能將本少爺生擒,肯定會震驚各界。

  亞力山大冷冷一哼,拔出長劍,道:「亞梵堤,今日有你無我!」

  侏葉失笑道:「主人的仇家真多。」

  夏基遜終於見到梅菲士,他一反常態額角現起青筋,兩手緊握發出聲響,沉聲怒道:「梅菲士你這個狗雜種多行不義,今夜你在劫難逃!」

  若論仇家數量,梅菲士不會遜色於小弟。雖然我肯定他不認識夏基遜,但他早已習慣被尋仇,笑道:「哈哈哈哈,我在劫難逃?你是否瞎了眼?」

  夏基遜狠狠點頭冷笑說:「誰人瞎眼,現在言之尚早。」

  黎斯龍和梅菲士知道我曾經打贏天美,不敢貿然衝上來,眾騎士拿著長矛盾牌逐步向我們逼進,我們六個自然慢慢後退。

  梅菲士和葛圖吟唸咒語,前者射出一條蛇狀的黑芒,後者發出一個回力鏢形的綠光。黑蛇行「之」字,回力鐘卻是弧形,可是我不退反進,踏前一步舉起手道:「以亞梵提之名召喚——暗食球!」

  暗食球從掌心爆開,化成一個黑暗的空間,將攻過來的兩個魔法一起吞下。能夠接下兩個魔法攻擊,敵人無不動容。就在此時一支冷箭向我射來,亞加力眼疾手快以劍將箭斬開,發箭者是亞力山大,他手上那個箭筒正是當日偷襲洛瑪那一個。

  黎斯龍道:「亞梵堤,難道你以為自己可以跑得比戰馬快?這是最後機會,不想受辱立即投降。」

  我大笑道:「黎斯龍皇子,難道你又以為自己的戰馬,可以跑得比我的六足豹快?」

  黎斯龍等聞言大驚,要是讓我走脫將後患無窮。他也算小心,指揮士兵射出照明箭,確定沒有伏兵後立即揮軍進襲。夏基遜默默計算距離,直至敵軍進入五十步範圍時大喝:「反攻!」

  我和亞加力愕然以對,憑我們六條可憐蟲,反攻人家過百騎士?他以為這部是爽歪歪小說嗎?

  夏基遜早就拿著槍,瘋子一樣徒步反衝向來勢洶洶的敵軍,我們五個簡直看傻了眼,橫看豎看都是送死。

  眼看夏基遜快要步入土歸土的結果,黎斯龍的坐騎忽然馬失前蹄,他有如倒地葫盧般向前滾,我在心想夏基遜真命大。可是其他騎兵也出現相同的情況,黑夜中根本看不見發生何事,只知道敵軍陷入無法比擬的大混亂。所有戰馬彷彿被鬼打牆,騎士紛紛栽觔斗,像梅菲士和葛圖這些手腳遲鈍的法師更是跌到頭破血流。

  腦海掠過一個名詞——矮人族「殺豬陣」!

  傳說矮人族在久遠年代獵殺巨型山豬,慢慢開創出一種戰鬥陣式,而這款陣式對騎兵有極大威脅,甚至被稱為騎兵剋星,此陣法名為殺豬陣。然而矮人族甚少與其他種族為敵,所以見過殺豬陣的人類並不多,在戰場上實際運用更是少之又少。

  四周突然傳出怪叫,無數矮人戰士從草叢中湧出,他們身上圓滿奇怪刺青,手上執著一種極纖細的半透明麻繩。隨著矮人們湧出,原來地上早佈下數十條長長的麻繩索套,他們有半數人繞著敵人轉圈,從而收窄索套,將馬匹及騎士一起縛住。

  另一半矮人戰士更加奇趣,他們撲入索套陣內,但卻是橫身滾地。在索套離地只有兩尺的空間蠕動橫行,拿著斧頭及鐵勾發動突襲。皇城的騎士一旦落地,就成為被攻擊的目標。

  亞加力和其他殺手都看呆了,今天總算見識到矮人族殺豬陣。那些奇怪的麻繩呈半透明,而且超乎想像堅韌,第一排的馬匹全被絆倒。那些矮人戰士在地上如蝦子般彈動的動作,更非我們高頭大馬的人類能夠做出,難怪只有矮人可以練成殺豬陣。就算他們願意教,我們也是學不來。

  「青龍」夏基遜似是早知同伴已來,才會勇悼地進攻,他一槍往梅菲士刺去。

  我們此時才懂得撤得反應,亞加力精神大振,仰天猛喝道:「黎斯龍!我等今天很久了!」

  自上次迪矣里動亂,亞加力曾經追趕黎斯龍長達一個月,目的就是要試試獅子王真傳槍法。侏葉從我身旁掠過,她早選了目標,是同為殺手的歐麗雅,而我就直接追殺亞力山大。另外兩名殺手也不放過機會,他們跟著侏葉身後見機行事。

  仙文迪被刺殺身亡,大皇子身邊只剩下圖勒、黎斯龍、亞力山大三個不成材將領。現今圖勒要往前線頂著紅鷲軍,亞加力又找上黎斯龍。要是亞力山大老兄有個什麼不測,皇城內只剩普察堤和萼靈這對狗男女。前者只懂吃軟飯,後者又無面目見人,派他們擔當皇城守將不過是大笑話。

  亞力山大的反應比較好,而且又不站在最前線,他眼見情況不妥,趁殺豬陣收緊套索前已經從馬背翻身而下。可是避了初一避不到十五,矮人的第二波攻勢已至,早有兩把斧頭向他雙腳招呼。

  矮人本身生得矮,而且又是平躲在地,亞力山大空有一身好劍術,卻老鼠拉龜無從反擊。他連環避了兩斧,可是避不過背後偷襲,我早已大步趕上,馬基.焚在他的屁股切了一下。

  背後偷襲是世上最爽之事!

  亞力山大吃痛慘叫,按著屁股道:「亞梵堤你偷襲?這算什麼英雄?」

  要不是身在戰場我一定笑到滾地,點頭說:「這算是小弟怪癖,真是對不起。」

  本來圖葛是亞力山大的拍檔,可是他剛才墜馬已經受傷,現在早被矮人族給拉到草叢去。亞力山大孤身一人跟我對決,可是我們交手後他的劍立即被馬基.焚給斬斷,他傻子一樣呆望自己的斷劍,那副表情連我都覺得可憐。

  亞力山大雖然像個嘍囉,但他的能力始終是劍師級。如果大家公平對決,也得花三、四十回合才能收伏他。可是他軍陷入劣勢,他的劍又遠遠輸給馬基.焚,更何況屁股遭受重創,挨得了十個回合已算不錯。

  我向他攻出九招,他每擋一招劍就碎一塊,到最後一招時只剩下手柄能擋。大局已定,我的手腕一轉,馬基.焚先以劍脊「摑」他一個耳光,再轉一次下斬他藏在腕內的暗箭筒,最後一腳把他踢倒地上。

  當我以極帥姿勢收劍傲立時,矮人戰士從索套底殺到,一左一右將亞力山大五花大綁。給另一邊亞加力與黎斯龍已經大戰二十回合,一時三刻竟然打成平手。夏基遜卻是最辛苦的一個,全因為梅菲士根本不會武技,他流著淚繞著戰場跑來跑去,結果「青龍」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捉不住他。

  侏葉的劍術高歐麗雅一籌,加上情況傾向我方,她不出十個回合已經擒下此女。

  黎斯龍見大勢已去,擺一擺槍跳開道:「撤退!」

  亞加力繼續追擊,叫道:「走?有種跟我分勝負!」

  黎斯龍邊戰邊退,皇城軍隊恨不得早走早好,他們放棄戰馬折返。梅菲士被「青龍」打得臉上瘀青,不知道使了什麼法術,竟化成黑影遁走。

  我方擒下亞力山大、圖葛和歐麗雅,擊殺騎士四十多名,算是大獲全勝。

  亞力山大、圖葛、歐麗雅三人被縛著倒吊在一個鐵籠內,久違的「朱雀」影姬帶著四名巫師出現,夏基遜已經忍不住道:「影姬,我見到了!洛依果然被梅菲士佔據身體!」

  影姬聞言劇震道:「你剛才見到梅菲士?」

  眾多矮人戰士圍過來,「青龍」垂首嘆氣道:「對,好不容易把他引來,但沒想到他那麼會跑,怎樣也捉不到他。」

  亞加力悄悄問道:「洛依是誰?」

  我答道:「洛依是『青龍』和『朱雀』的朋友,也就是梅菲士這副身軀的原主人。」

  其中一名矮人道:「洛依從小在矮人族長大,人又純樸老實,是我們的好兄弟。」

  侏葉道:「看來這個依洛人緣相當好,居然有兩百個戰士來救他。」

  我說道:「人家叫洛依,不是依洛。」

  影姬急得哭起來道:「既然確定梅菲士搶了洛依哥的身體,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入皇城救人啊!」

  我笑道:「發神經啊?皇城城牆有多厚?有多少守兵?妳說闖就闖?」

  夏基遜說道:「提督說得對,我們區區二百人,根本無法闖入皇城。」

  影姬道:「亞梵堤你儘管開個價,只要攻破皇城救出洛依哥,我族多少錢都可以付。」

  夏基遜急急道:「你別這樣子,提督是天下有數的英雄人物,怎會因為錢......哎呀!」

  一腳將夏基遜踢飛,我搭著影姬肩頭笑道:「朱雀,大姐,不如過去那邊慢慢談。」

  在亞加力、侏葉和眾多矮人戰士目瞪口呆下,我和影姬走到他們大營的小帳內,影姬開門見山道:「廢話不多講,我要你帶兵攻入皇城,收多少錢。」

  我磨著手掌笑道:「索多皇城是武羅斯特首都,牆高河闊,存糧又多,普通軍隊是鐵定打不進去。」

  影姬解開衣領鈕扣,把頸上的鏈子拿出來,居然吊著一顆大金鑽。矮人族的武器防具名滿天下,盤林峽谷又有地上最豐富的礦脈,自然賺到家肥屋潤。偏偏他們喜歡簡樸的生活,唯一嗜好就是收集珠寶玉石。

  影姬將金鑽放我面前道:「這個當做見面禮,只要救出我的洛依哥,我送你一盒鑽石。」

  將鑽石放在掌心秤一下,大約是六卡四分,拿去地下市場夠換五、六個美麗女奴隸。要是來一盒鑽石,應該夠補回上次痛失的一萬金幣。將金鑽放進口袋,我努力堆起笑容道:「凡迪亞那個死淫棍只會欺負公公婆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替天行道這種事情亞梵堤向來義不容辭。」

  影姬豎起拇指說:「好!想不到亞梵堤你如此大義凜然,我代表矮人族的巫師交你這個朋友。」

  我笑道:「哈哈哈......多謝,外面那三個俘虜可否留給我?拷問虐待是小弟強項,尤其對女人更加在行,說不定能夠拷問出有用的情報。」

  影姬聞言點首道:「對,他們來自皇城,多少可以套取情報,這就勞煩提督大人了。」

  「不勞煩,應該的。呵呵呵呵......」

  哇,先是靜水月,後到繁星夜,而現在輪到「朱雀」影姬。這個叫洛依的東西會不會是財神化身?一條命賣三家,救到他就發達了!
本帖最後由 MK2LO 於 2015-11-27 23:0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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