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福豔記 作者:括號小豬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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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lin 2008-4-2 19:15:0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249267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5
正文 第361章 慾火焚身啊

    滿了巨大的誘惑,I|程度上,是心理作用在作樂,很多時候,男人都在為自己尋找一個犯錯誤的藉口,甄英雄當然不承認自己也是那種男人,於是,他飛快的衝進浴室,放水!

    媽個X的,少爺下藥,本來是給逃跑找個機會,哪想到羅伯特突然出現了啊,更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還把顏冰給綁了,這破藥非挑這個時候發作,不是存心折騰少爺嗎?對天發誓,少爺絕對不知道這藥發作起來會是這麼厲害的效果。

    顏冰是能忍就忍著,忍到不行了才發作,就好像火山一般,不爆發是不爆發,一爆發,就是不可抗拒,不可阻擋的排山之勢,甄英雄所以聽話的跑到浴室放水,就是不想犯錯誤,自己要是和老媽老爸爆龍蘇的小妹妹,自己的小阿姨發生點什麼,用不著天誅地滅,非他媽讓人給碎了不可。

    對著從來都不相信其存在的神祈禱一番,甄英雄走出了浴室,不出來還好點,這一出來啊,鼻血沒直著噴出來,顏冰這女人幹嗎呢?!

    呻吟,對,她確實在呻吟,顏冰裸露出來的皮膚,透著詭異的粉紅,晶瑩而光滑的視覺感官衝擊著甄英雄的眼球,雙眸似張似闔,眼波流轉,好像要溢出淚珠一般,即有憐憐可愛之美,又有妖嬈誘惑之豔。紅唇嬌嫩,水嫩嫩地似乎飽含汁液,偏生這女人似乎乾渴難忍一般,時不時伸出丁香小舌,每次舔拭,都好像舔在了甄少爺的心頭上,癢癢的,讓人想要品嚐她那嫩嫩的香舌。

    齷齪。罪惡,甄少爺覺得自己忒不是個東西,竟然對這個小阿姨起了邪念,但顏冰確實太誘人,甄英雄從沒覺得自己缺乏過母愛,球球的。不應該有戀母情節啊,為啥少爺這麼想撲倒她呢?

    平心而論,甄英雄是知道原因的,卻不想承認而已,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處在他的位置,都不會對顏冰產生免疫,並不是單純因為男人好色就像貓兒愛食腥或者狗難改吃屎,雖然不否認顏冰是美女的事實,但更多地,是一種壓迫之後渴望征服的大男人心態。

    甄英雄雖然不喜歡擺架子。渴望平民式的安逸生活,但他的身份注定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這麼長時間被顏冰逼的近乎喘不上氣來,沒有人比他更渴望征服這個女人了。加上他對顏冰地第一印象良好,又知道她不是愛利絲的媽媽,沒有了那禁忌的牴觸心理,直接導致了他的免疫力低下,當然了,這與他的心理作用也是分不開的,看到顏冰藥發後的樣子,他總覺得那激情丸對自己也起了效果。不然,為什麼自己會感到不適呢?

    下午與愛利絲一番雲雨。晚上有攤上了綁架事件,被綁之後一波三折,在生死邊緣徘徊而歸,甄英雄的感覺不適有沒有藥效關係不能肯定,但要說他經歷過那些事情還能不累,純粹胡說,人不是鐵打的,甄英雄的精神鬆懈,與顏冰本身地無害是正比關係,甄英雄和她單獨相處時過於放鬆的心態,也讓他看到了顏冰地另一面,或者是真實的一面,這個女人有和甄英雄相似地地方,眾多因素集中到一起,就導致了甄英雄現在的狀況。

    說穿了,就是心理作用,只是不知道這心理作用的產生算不算激情丸的藥效之一

    甄少爺一咬舌尖,用疼痛澆滅齷齪的慾火,走到沙發前,壓著聲音道:「顏冰,顏冰,水放好了」

    這話說的甄英雄心裡不平衡啊,好像自己真的成了燒水的小廝了,幹嗎非得用這麼客氣地語氣說話啊?

    顏冰好像根本沒聽甄英雄說話,身體扭動的幅度更誇張了,還更用力地拉扯衣領,粗線針織的闊領毛衣哪裡禁得住她如此抻拽啊,這女人似乎要把衣服就這麼撕破了一般,狠狠的向下一拽,一半乳峰跳了出來,黑色的蕾絲花邊的胸罩讓甄英雄覺得那簡直是一種喪盡天良的誘惑!

    顏冰的內衣款式算不上性感,全罩杯的胸罩只有邊緣有蕾絲花邊,既不空,也不透明,甚至沒有雕花紋飾,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拉扯露出了半個乳房,應該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算是保守的類型,不過,那黑色的誘惑,卻是致命的。

    黑色,有一種神秘感,有一種讓男人無可抗拒的性誘惑,尤其是顏冰,在這種誘惑之上,還有一種成熟味道,這種成熟,讓甄英雄犯罪感猛增。

    甄少爺身邊的女人,少有成熟類型,即便是薛雪,也僅僅是身體的成熟,在精神上她對甄英雄的依賴,總是讓甄少爺想要保護,想要疼愛,而顏冰則不然,她成熟,有一種冷豔的氣質,那是一種迷人的韻味,獨特,高貴,冷傲卻不失柔媚,顏冰這個階段的女人最富魅力,氣質的青澀全然褪盡,對於擇偶標準以老媽秦夢謠為準的甄少爺而言,顏冰的成熟魅力對他來說,是吸引力巨大的。

    「水水」

    顏冰小嘴微張,香蘭之氣吁吁,似乎就只會說『水』這一個字,甄少爺心理齷齪一番,性譏渴,也屬於譏渴啊

    「水已經放好了,顏冰,你是想要少爺抱你去浴池呢,還是想要少爺把浴池抱過來給你呢?」甄英雄抗拒邪惡的誘惑,所以聽到顏冰有些頤指氣使的說話有點來氣,雖然很想佔她便宜,但甄少爺還是知道的,這人的便宜不是自己能佔的,「少爺不得不承認,如果你選擇後者,我沒那能力。」

    「好熱,難受,甄英雄,你這混蛋你給我喝的是什麼啤酒無恥的混蛋,你想害我」

    顏冰聽到甄英雄那略有不滿的說話

    清醒了一點,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自己拉著領口,胸洩,本來就紅潤的臉更是紅了個透徹,彷彿要燃燒一般閃爍,精明的女人到底不是常人,很快感覺到自己的反常不可能沒有原因。

    「啤酒?那是我給你的嗎?是你自己要喝的,而且少爺我也喝了,怎麼就你熱啊?」甄少爺當真夠無恥的,「你是不是病了?或者說,你以前有什麼病史,一受到刺激就犯病?」這話說的一本正經,關心之意濫於言表,甄少爺在這問題上確實問心無愧,那啤酒放進冰箱裡不過幾天,保質期還長著呢,不可能有問題。

    球球的,有問題的不是啤酒,而是先前喝下去的紅茶,那紅茶可是顏冰你自己的甄英雄感慨啊,那該死的激情丸,果然爆發力十足,怪不得能讓性冷感的女人變浪女呢,威力不同凡響啊,不過,少爺可不能承認,不然讓老爹或者爆龍蘇知道少爺喂她吃了春藥,非生嚼了少爺不可!再說,當時也是為了保命才耍了下三濫的手段,作為一個黑社會份子,應該不用自責吧

    顏冰只知道自己的感覺很羞人,卻不知道這感覺是怎麼來的,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陌生,卻出於本性,體內的熱浪一波一波的衝擊著她的大腦,敏感的部位很需要安慰,她不想在甄英雄面前失態。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將手按在了乳房之上,但她的大腦卻依然辛苦的思考著,啤酒是自己隨手拿的,而且也是自己打開的,甄英雄確實也喝了,有問題的卻只有自己,莫非是自己不勝酒力?

    顏冰從來都是一個人,喝酒只是偶爾調劑無聊而寂寞的生活。啤酒不是沒喝過,但苦澀的味道她並不喜歡,即便是經常喝地紅酒,也是淺嘗既止,從來沒喝多過,精明的女人在生活上的白痴讓人覺得可愛到好笑。她竟然真的以為自己是醉酒呢

    「扶我去浴室」

    「我欠你的啊?!」

    看到顏冰的手按在胸脯上,很隱蔽地揉按著,甄英雄光是忍著鼻血就夠累了,這女人還要自己扶她,這不成心誘惑人嗎?

    「扶我去浴室!」顏冰到底是習慣指使人的大小姐出身,這話,三分威脅,三分威嚴,三分氣勢,還有一分。似乎是撒嬌

    甄少爺就敗在那一分上了,顏冰眼角那絲懇求。估計是男人就抵抗不了,再次感慨了一遍。這女人真的和爆龍蘇是姐妹嗎?為什麼她撒嬌的樣子和愛利絲如此相像啊?有點小姑娘不成熟的韻味

    顏冰也是無奈,她真的想自己站起來,可是,那種陌生的空虛感,讓她丁點的力氣都用不出來,雙腿似乎不聽使喚,只想躺在沙發上才好,雖然。她躺著的時候也是那麼難受,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需要降溫。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地做著羞人的動作,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會做出什麼羞恥地動作,顏冰想想就害怕,甚至恐懼,不然也不會急著讓甄英雄扶她,被佔點便宜,也比在他眼前失盡顏面要強啊。

    上善若水,水是淨化萬物的根本,甄英雄也覺得顏冰應該在水裡泡泡,記得過去自己被變態姐姐三國挑逗地一身慾火猶如焚身般難耐的時候,也曾有過躺在浴池裡,泡在水中,用左手『自我安慰』的經驗,甄英雄齷齪的想著,讓顏冰自己躺在浴池裡,用手指安慰一下自己,也許能挺過這藥力去

    甄三國就是賣情趣用品的,所以甄少爺對這些性輔助用品也有一定的瞭解,積欲不洩,很可能成為身體的負擔,這些刺激性慾的藥品對身體本身並沒有好處,尤其是,顏冰很可能是過量服食了激情丸只是想到了顏冰赤裸裸自慰地畫面,甄少爺罪惡的分身就跳了跳,媽地,這叫什麼事兒啊?早知道羅伯特那王八蛋會出現的話,少爺也就不用灑激情丸,企圖利用顏冰的病態尋找逃跑的機會了。

    多少有點負罪感,也是甄少爺對顏冰妥協的原因之一,慾火焚身這種伎倆他曾經無數次施展在對手的身上,例如,天門老大李連成曾經派來對甄三國不利的楊剛和劉青那種被挑逗之後得不到釋放的感覺,就是一種折磨。

    甄英雄才彎下腰去要抱顏冰,眼神迷離的女人就好像樹袋熊看到了大樹,蜜蜂看到了鮮花,狗熊看到了蜂蜜一般,一種獨特的異性氣息讓顏冰本能的伸出了手,勾住了甄少爺的脖子,只是這一瞬,顏冰就迷失了。

    甄英雄嚇了一跳,這習慣怎麼和愛利絲一樣啊?那丫頭也和甜甜似的喜歡把少爺當成樹一般的摟抱,「喂,顏冰,你個球球的,想勒死少爺啊?!」

    抱到甄英雄的那一剎那,顏冰的意識模糊了,她隱隱的知道自己做出了羞人的舉動,但被慾望支配的身體卻不再聽從大腦的指揮,難耐的燥熱與衝動,似乎在甄英雄的懷裡得到了緩解,摟著甄英雄,彷彿就不再難過,甄少爺彷彿成了顏冰在烈日當頭的沙漠中尋找到的一塊冰,只有摟著他,才能讓身體的溫度降下來。

    太痛苦了,甄英雄受不了這心理和生理極端的兩種刺激,顏冰星眸微閉,水盈盈的,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如蘭氣息噴在甄英雄的脖頸上,溫溫熱熱,有點癢,皮膚癢,心更癢。這女人的真實年齡果然值得懷疑,她用臉蛋廝磨著甄英雄的臉,讓甄英雄用最直接的觸感,感觸著她火熱皮膚的緊致,光滑的猶如新生嬰兒,那彈性讓人心跳加速,微微偏頭,就能看到這女人精緻的猶如雕刻出來一般的晶瑩小耳,線條明晰,好似美味的要滴出水來的鮮嫩石榴果實,那欣長的脖子,潤澤

    刺激著甄英雄的感官,性感已經不用暴露來展現了。▋

    好一個風情美女,甄英雄本來是要扶她去浴室的,可這女人除了緊緊勾抱著甄英雄脖子的雙臂,就好像不會使力了一般,無奈,甄英雄左手抄她腋下,右臂摟她腿彎,將她抱了起來。

    顏冰依然把臉埋在甄英雄的脖根,廝磨,再被甄英雄抱起,她頭上的寬沿帽子掉落,似乎能聽到絲綢一般的摩擦,這女人盤起藏入大帽子中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落下,那青絲之柔滑清逸,讓人歎為觀止,甄英雄一米八的身高,顏冰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那頭長發既然將將的幾乎垂地,天啊,這是多長的頭髮啊!

    髮香充斥著甄英雄的鼻腔,苿莉花的芬芳是女人身上的味道,馥奇的花香象徵著具有藝術氣質的風格派女人,體現著這種女人的獨特韻味,顏冰給人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甄英雄抱著這個尤物,心裡交戰激烈,可謂波濤澎湃啊,她柔弱無骨,即便甄英雄覺得自己渾身乏力,可抱著顏冰,依然感覺不到份量,身體的摩挲讓甄英雄慾火更盛,即想趕快把她丟到水中,又想就這麼抱著她,心理生理的矛盾就是對一個男人的折磨,對意志的考驗啊,顏冰的呻吟更為甄英雄的磨難增加了難度。

    只有區區十幾米,甄英雄就感受到了萬里長徵地艱難與疲憊。終於到了浴室,新的問題隨之而來,顏冰這女人賴在甄英雄身上不下來了!

    「顏冰,醒醒,你不是想要少爺幫你脫衣服吧?!」甄英雄把顏冰放坐到池子邊上,費力的掙脫她的摟抱,不輕不重的打了她兩個小耳光,「你洗澡吧。少爺先出去了,等你清醒了我們在繼續剛才的談話。」

    話一落,甄英雄也不管這女人到底清醒了沒有,逃難似的退出了浴室,因為顏冰好像看不到甄英雄一般,將毛衣連同裡面的襯衫一起拽了起來。雖然就看到一眼,可甄英雄在瞬間還是有了推倒她地慾望,那小腹光潔平坦,哪像是個媽媽級的人啊,小肚臍淺淺的,那叫一個性感,甄英雄能咬著舌頭退出浴室,已經比常人的抵抗力,意志力,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從浴室一出來。甄英雄就跳到沙發上,熱。熱的他坐立不安,滿腦子掠過的都是顏冰在浴室裡洗澡地畫面。這女人,不會真的躺在浴池裡自慰吧

    一想這個,甄少爺只覺得臉上的皮膚都要燃燒了一般,靠,少爺怎麼這麼下流啊?抓起桌上的一罐啤酒打開猛飲一氣,拍了拍臉蛋,清醒了好多,甄英雄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居然濕透了,房間的供暖是一個原因。更多的,是因為緊張和忍耐吧。

    「球球的,那藥好像對男人也有效果啊」

    甄英雄躺下的時候,手裡拿捏不穩,啤酒罐子掉在了褲襠上,冰涼的啤酒似乎想證明它是純潔地水,能澆滅甄英雄心頭的火,淋在他地小弟弟上,冰的都有點針扎地感覺,這是一個溫度的絕對反差啊,甄少爺如被電擊,『啊』的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用手撣著褲襠,那高昂的分身終於在冰涼的澆灌下低了頭,甄英雄悲哀的吐了口氣,回到房間,換了一條白色的大個運動褲衩子。

    這個季節穿的衣服,搬家地時候被柳絮和蘭兒鳳兒全裝進了箱子,拉到了白果家,不要說長褲了,就連內褲也一條沒剩,還好房間供暖效果不錯,甄少爺又渴望清涼,穿了一條大褲衩,倒也沒覺得冷,甚至,他躺在沙發上,還喝著冰鎮的啤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浴室裡地水聲變的那麼挑人心弦了。

    啤酒喝了三四罐,本就勞累的甄英雄大腦昏昏,迷迷糊糊的好像就要睡著了的時候,突然身上一沉,一陣香風撲面,他老人家睜開眼睛一看,差點沒驚著,顏冰居然撲到了他身上,這女人的頭髮還是濕淋淋的,身體火熱異常,甄英雄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她已經抱著甄英雄的脖子,太主動,甚至是有點瘋狂的把小嘴巴印在了甄英雄的大嘴巴上,這裡的呼出的氣息似乎在吸引她一般。

    長發垂下,即便有外人,怕也看不到顏冰與甄英雄親吻,甄英雄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好了,這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災難啊?球球的!

    甄少爺剛才依稀看到,顏冰,好像沒穿衣服啊,這女人,是光著身子的

    顏冰確實沒有穿衣服,那激情丸的效果太可怕了,顏冰那模糊的意志根本無法抵抗身體的原始需求,可她卻不懂得如何排解這種焚身般的燥熱,初時躺在水中,她恢復了一點清醒,既為自己的反應感到擔心,又暗罵甄英雄趁機佔自己便宜,可很快,她的意識又模糊了,那種螞蟻在心臟爬動的瘙癢讓人難受,顏冰不自覺的撫摩胸脯,蠕動大腿,可那種空虛感卻越發的強烈,她甚至哭了出來,有需求,卻連自己也說不清楚需求的是什麼,猛然間想到了剛才靠在甄英雄懷裡的感覺,她就像頻死之人看到了生命的泉水,與那種原始性慾被挖掘出來的渴望爆發的衝動相比,羞恥已經變的微不足道了,藥效作用下,顏冰甚至沒有對羞恥的理解,就從浴室裡衝了出來,想也沒想就撲到了甄英雄身上。

    甄英雄直想破口大罵,自己好不容易克服了剛才被挑逗出來的火焰,現在可好,男推女,隔著山,女推男,一層紗啊,自己的意志力一下崩潰到了底線,雙手不聽話的撥開了顏冰濕漉漉的長發,撫摩上了她那光滑火熱的後背,感覺著那肌膚的絕妙手感。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5
正文 第362章 推倒或逆推

    甄英雄的嘴唇,甚至用牙齒不輕不重的咬著,她在渴望什麼,但不知道如何得到,甄英雄不禁想到,她和羅伯特的感情果然不好,不然夫妻二十年,顏冰怎麼連接吻都這麼生硬啊?他卻不知道,還有更扯淡的事情在等著他呢。

    甄英雄給顏冰服下激情丸,是為了給逃跑找機會,這是情有可原的,顏冰藥效發作,同樣吃了激情丸的甄英雄能忍住,足以證明他的意志力多麼的強大,可是,辛辛苦苦想要做個君子的他,還是崩潰了,前功盡棄啊。如果說先前是顏冰抵抗不住藥力推倒了甄少爺,那麼現在,就算顏冰突然清醒過來,恐怕也無法抵抗甄少爺的反侵略了,更何況顏冰不但沒有反抗的意思,還在甄英雄的挑逗之下更投入了啊。

    甄少爺的舌頭並不費力的就頂入了顏冰的口腔,兩人都喝過啤酒,嘴裡都是苦苦的,直接影響了這個吻的質量,不過,吸吮著顏冰的小舌頭,甄英雄還是能隱隱品嚐到她津液的甜美,而顏冰在這方面與平時的咄咄逼人不同,竟然完全放棄了主動,只是賣力的伸著小舌頭方便甄英雄更有力的吸吮,完全沒有悱惻纏綿的熱烈,只想得到給予的享受。

    甄英雄感覺到了胸前柔軟的壓迫,想摸,卻摸不到。於是,雙手齊齊向下移動,纖纖如細柳一般地腰支與豐滿臀部形成的那性感的曲線堪稱完美,顏冰這女人穿著比較保守,穿著衣服的她很難看出身材的好賴,甄英雄沒想到這運動白痴居然有如此魔鬼身材,雖然不再年輕,但她的肌膚不但沒有絲毫的鬆弛。還比一般少女更加緊致細膩,很會保養的女人啊。

    顏冰不老實,她地身體扭動著,似乎不滿足甄英雄的吻與愛撫,這不但讓她的空虛感沒有得到緩解,還更加的難耐。潮熱的下體讓她忍不住磨蹭著大腿,而這種摩挲帶給甄英雄的,則是最直接地刺激。

    雄風依然,爆漲的渴望發洩,甄英雄甚至不想給自己的犯罪找藉口,那摩挲另他快感襲身,她需要充實,他需要釋放,於是,甄英雄一個翻身。把顏冰扳到了身下,甄英雄從來不在乎歡愛時的體位問題。厚臉皮的他曾經還用體位來向白果證明推倒與被推倒的責任關係,但對顏冰。他在乎了。

    球球的,不需要藉口,只有少爺推倒你的份兒,沒有少爺被逆推的理!征服,就是方方面面的!

    顏冰只是身體還是清醒地,她的神智早就昏迷,哪怕只有一分地清醒,她也不可能讓甄英雄看到自己裸露的身體。更不可能讓他吸吮自己地乳蕾啊,那尖挺的小櫻桃在甄英雄的舌頭挑撥與手指掐捏下。為顏冰帶去了巨大的快感,她呻吟,嬌喘,簡直就是對甄英雄的鼓勵,甄少爺沒想到,這女人盈盈一握卻飽滿的乳房沒有絲毫下垂,好似兩個小饅頭,因為平躺的緣故,更顯渾圓,那粉紅色的小櫻桃也顯地那麼凸出,就這色澤,真虧得她敢說愛利絲是她女兒,怎麼看她也不是生過孩子哺過乳的女人啊。

    分開女人修長地大腿,甄英雄已經在先前高貴冷豔,現在貌似淫蕩的顏冰面前徹底的淪陷,女人雙腿之間的秘密花園就在眼下,甄少爺解放了自己爆怒的分身,在這成熟女人如水美眸的注視下,一分一寸的慢慢迫近她的身體,顏冰雖然神智不清,可表情中依然露出了緊張與羞赧,這大概是女人天性中的矜持在作樂吧。

    緊緊包裹的壓迫讓甄英雄幾乎把持不住,就在他為此感到驚訝的時候,讓甄英雄不能相信的事情發生了,是錯覺嗎?不會,不是錯覺,可世界上真有這麼邪呼的事情,而且讓自己碰到了嗎?分身的迫近居然遇到了薄薄的障礙,顏冰居然還是個處女!

    球球的,結婚二十年的女人能是處女?!難道,是處女膜修復手術

    不可能,為了愛利絲,死活不與羅伯特離婚的顏冰沒有必要做那種無聊的手術,而且,甄英雄雖然對顏冰不能說熟悉,但也清楚,她這種女人不會去做那種事情的。

    高傲的顏冰真的是個處女,甄英雄細細想來,這個女人對激情丸藥效反應的遲鈍,她接吻技巧的生疏,都是證明她未經人事的證據,僅僅因為她是『夫人』,她結過婚,所以少爺才一直沒往那方面想過,球球的,難怪她性格偏激呢,這個年齡還是處女,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性格乖張的老處女

    要進入嗎?心理出現了一絲牴觸,破了顏冰的身可不是鬧著玩的,可是低頭看了看不停扭動臀部的赤裸裸的顏冰,還有她身體泛著的詭異粉紅,好像已經不能回頭了啊。

    看來,讓愛利絲相信自己身世的證據又多了最有份量的一件啊,甄英雄一托顏冰的美臀,將自己剛剛脫掉的大褲衩子墊在了她的臀下,然後,腰部一挺

    球球的,如果少爺把這份所謂的證據帶給愛利絲那小貓咪去看,不知道那小貓會哭還是會氣了,反正她肯定不會笑少爺現在的推倒行為,應該算是為了追求正義與真理吧?恩,就是這樣,甄英雄還是給自己的齷齪找了個藉口,闌度和甜甜應該感謝少爺,少爺這算是為了友情與愛情而犧牲啊

    顏冰發出一聲低沉的嚶嚀,因為藥力催化的濕潤,甄英雄的進入沒有想像的那麼費力,阻擋破裂的痛楚在慾望的渴求之下,也並未給顏冰帶去預想的那般疼痛,神智已經昏迷的她被充實添滿的強烈刺激撩撥的不能自制,連續的衝擊讓她快感如潮,所求無度,她的腰臀還在原始的扭動,尋求更多的滿足。

    沙發似痛苦似快樂的搖晃著,配合著顏冰香口中發出的一串串勾魂的呻吟,奏響了一曲歡愛的快樂曲調,顏冰絕美的臉蛋,潮紅可愛,細汗粘著幾絲頭髮,異香繚繞在整間客廳,她不再撫摩自己,甄英雄架起了她的雙腿,壓向了她的香肩,這是一個羞人的姿勢,甄英雄極為強勢的猛烈衝刺著,而顏冰的美腿在這種衝擊之下條件反射一般的勾住甄英雄的後背,似乎怕他突然離開自己的身體一般,她美眸緊閉,柳眉微蹙,一手撫著甄英雄的臉頰,另一隻手捂著自己尖尖的下巴,還將食指指尖含在小口中,煞是可愛誘人。

    終於,她的身子一陣陣顫抖,她仰起頭,一聲嬌吟不息,在她嬌軀那似有規律的痙攣中,甄英雄也是一聲低吼,在花露瀰漫中瞬間爆發了,他的忍耐終於崩潰,任由顏冰的雙腿盤著自己,本就腦袋昏昏的他帶著釋放之後的滿足笑容,趴在了顏冰的胸口上。

    高潮的餘韻讓顏

    依然模糊,這是從沒不曾有過的體驗,虛幻卻真實的實,讓她感受到了妙不可言的愉悅,酸,麻,酥,癢,那難受的折騰人的不適感終於消失了,顏冰就在對那種爆髮式的釋放回味中,沉沉的睡去,彷彿剛才釋放掉的,不單單是身體的燥熱,隱隱的,有一種精神上得到解放的輕鬆。

    男人壓著女人,女人的腿盤著男人,就這麼赤裸裸的靜著,粗喘急促的呼吸開始變的平穩,顏冰那透著詭異粉紅的肌膚也逐漸恢復了白晢,好似雪一般柔和,又如同冰一般晶瑩,甄英雄確實累了,他與顏冰的身體依然結合著,懶的動,不想動,顏冰的身體不再火熱,暖暖的猶如一塊溫玉,太舒服了。

    夜已深,涼涼的,似乎有冰敷在後背上一般,不論自己怎麼抱緊懷中的溫暖,都不能讓後背的潮濕與冰冷消退,那是濕漉漉的頭髮,沉重的壓迫讓顏冰感到了呼吸的困難,她緩緩睜開美眸,燈光有些刺眼,閉緊,再睜,入目的,是一張英俊的面孔,顏冰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過男人的臉,意識還未徹底清醒的她不禁怔了,在恢復思考之前,這張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臉已經在不經意間印到了她的心上。

    嘴角的勾起有些壞,有點邪,是不羈與放蕩,卻很可愛,迷人,他有一張斯文的臉,白皙。卻在眉宇間透著剛毅,即便是閉著雙眼,依然能從眼角眉梢之間感覺到這個人地自信與樂觀,顏冰對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影像與真實的差距,讓她在片刻之間難以轉換。這人,是甄英雄!

    激情丸雖然能挑起人的原始欲焰,卻還不至於讓人失憶,否則使用者又怎能去回味那欲仙欲死的絕妙滋味呢?顏冰在瞬間就回想起了個大概,驚顫的低頭一看,天啊。自己真的沒穿衣服,那麼,想起來的東西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生啦?!

    顏冰地身體猛然一顫,手指下意識的回攏發力,長長的指甲在甄少爺後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顏冰也是直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摟著這個小子!

    甄少爺吃痛,殺手素質充分體現,他的眼睛一張。好似帶著電光一般,讓顏冰猛打一個冷戰。嚇了一跳,就差沒哭出來了。

    愣了一下。甄少爺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啊男人都是在錯誤犯過之後才懂得反省,嘿嘿一笑,「呦~,

    「甄甄英雄,你對我做了什麼?」顏冰還算冷靜,可是傻瓜也能聽出來她平靜話語後面的顫抖,那是被壓抑過的憤怒。隨時都能爆發出來地危險氣息啊。

    甄少爺多厚的臉皮也架不住顏冰的質問啊,他的回答有些躲避尷尬的味道。卻是把尷尬丟給了顏冰,這女人居然還是個處女,這種不可能的事情卻真實的發生在了少爺身上,球球的,是運氣還是災難啊?這樣一來,這女人肯定恨透了少爺,少爺和她恐怕再也找不到心平氣和談話的機會了,甄英雄心裡悲哀一番,再低頭看顏冰,那羞赧的神色,那依然挺翹地粉紅色乳蕾天啊,這女人說自己二十歲怕都有人相信啊。

    「嗯我也說不清楚,不過,目前這情況,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發生過什麼吧?」

    「你」顏冰本想抽這小子一嘴巴的,可聽他說到『目前這情況』地時候,身體出於本能的向大腦發回了報告,顏冰只覺得下體腫脹疼痛,是破身地疼痛,也是因為甄少爺的甦醒,使得他的分身也隨之來了精神,在顏冰的體內發生了體積變化,這也是顏冰此刻才感覺到那痛楚的原因,「你你到底對我做什麼了?」

    問這話的時候,顏冰臉紅如血,眼中既有羞澀,又有痛苦與絕對的憤怒,痛恨,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體內的異物帶來地感覺是真實的,真實到另她感到無比悲哀,她凝視著甄英雄,那目光,似乎要吞噬他一般。

    顏冰當然不能接受這現實了,她十六歲被家人逼迫與諾森家族確立婚姻關係,翌年成婚,顏冰個性很獨立,年紀雖小,卻心計很深,而且偏激地性格讓她有很多固執的堅持,例如,死也不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所以,她通過對顏家財產的控制保持著和羅伯特的距離。好在羅伯特當時看中的只是她的財產而不是她這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所以並沒有對顏冰逼的太緊,卻不想,顏冰很有商業天賦,通過投資手段,利用諾森家族的關係網,短短兩年讓顏家的財產翻了一翻,並逐漸滲透到諾森家的資金運營中。

    二十歲,顏冰就完全控制了諾森家族大部分資金的運作,如果她突然撤除顏家的資金投入,諾森家族的正當買賣就會因為資金鏈斷裂而面臨全部跨台的危險,羅伯特這時才發現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過於小看了顏冰的能力,顏冰為了躲著羅伯特,開始回國居住,並建起了冰清莊園。

    二十三年,羅伯特說的並不誇張,他真的忘記了顏冰的樣貌,但他不敢離婚,因為離婚就意味著他羅伯特將一無所有,顏冰的精明成了他的噩夢,他恐懼她,這種被顏冰要挾的恐懼給了顏冰更多的侵略空間,於是,為了保護自己,她不滿足於控制財產,還開始架空羅伯特的權利,包括吸收殺手世家,用諾森家族的原始勢力成立冰恨天等等。

    貞操對顏冰來說,就像是活著的驕傲,孤單一人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耗盡腦力去算計,去經營,可就在今天,她的貞操沒有了,一切都已無可挽回,她的貞潔居然給了自己最大的對手,給了自己最恨的男人的兒子,這簡直是老天的玩笑啊!

    二十三年的堅持今天被擊潰了,這個臭小子過去就是唯一佔過自己便宜的人,現在更是佔了自己最大的便宜,顏冰想咬死他,可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顏冰忍著,她想聽聽甄英雄的解釋,或者說,她知道自己咬不死甄英雄,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面對,女人對男人的依賴是天生的,哪怕,這個男人被她恨的要死

    「顏顏阿姨,我承認我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但是,少爺我是個正常男人,你明白我說什麼嗎?我的意思就是,你很漂亮,很吸引人,那個其實主動的也不完全是我」甄英雄有些語無倫次,那溫熱的緊箍讓他欲仙欲死,他又有衝動了。

    「甄英雄,你王八蛋!」從高貴的顏冰的小嘴中跳出粗俗的髒話,當真是別有一番味道,這女人磨著小牙,牙似乎都咬的出血,恨恨道:「不

    動難道是我主動嗎?你你」

    顏冰說不下去了,憤怒之後,就是委屈,她早就忘了自己是個女人,一門心思都在愛利絲身上,可現在,因為第一次的失去,她女人的天性回歸,羞赧,痛恨,茫然,絕望,她的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甄英雄每每一動,都讓她感覺到那種巨大的羞辱感,就如同甄英雄在故意挑釁她一般。

    顏冰所以哭,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知道,那個主動的人,好像真的是自己,還依稀記得,先前自己的身體非常不適,然後甄英雄把自己送進了浴室,自己泡澡時依然覺得難受,於是光溜溜的跑出來,趴到了甄英雄的身上

    莫非,是酒後亂性?!

    顏冰對性知識的瞭解基本為零,她的全部精力都在經營家族,培養愛利絲,以及報復義字會這三件事情上,沒啥時間去對激情丸做調查,她完全沒想過自己是誤食了那種東西,甚至沒有對先前身體不適有懷疑,她很不坦白,心裡卻非常清楚自己的膽子並不大,身體不舒服,大概是因為羅伯特那傢伙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人開槍打死,從而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所導致的,而後來的失態,則是因為飲酒

    顏冰哭,是羞的,是悔恨,自己受到驚嚇之後為什麼要喝酒壓驚啊?結果做了那麼不知羞恥地事情顏冰不可能承認是自己的責任導致了如此後果。但心裡已經相信,甄英雄所以和自己發生關係,是因為自己酒後失態,或者說,是自己勾引了他,想到這個『事實』,顏冰死的心都有,也就難怪她哭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顏阿姨」

    「誰是你阿姨?!王八蛋。我恨你,甄英雄!我一定要殺了你!」

    顏冰狠狠的用小拳頭錘砸著甄英雄的胸口,不過,甄少爺真的沒覺出疼痛來,她的力氣小地可憐,如果她是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話。甄英雄可能會有所提防,不過,現在的顏冰,怎麼看都像是在發洩,撒嬌,哪裡有一點氣勢存在啊?

    『阿姨』兩個字,簡直就是故意侮辱自己!顏冰是這麼覺得的,甄英雄是秦夢謠的兒子,卻和自己發生了關係,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活不活啊?就是現在也不想活了啊!

    「不叫阿姨,不叫阿姨。那,我還叫你名字好了。顏冰,」甄英雄就像是在哄孩子,為了躲開顏冰的拳頭,他坐了起來,兩人地身體總算是分開了,「發生這種事情,是意外,你要殺了我。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你殺我之前,我們能不能先談點正事啊?」

    甄英雄的分身抽出了顏冰的身體,顏冰立刻感覺到瞭解放的輕鬆,但同樣又有了一陣空虛感,那輕鬆遠遠不及空虛那麼清晰,她應該是過量服食激情丸,所以藥力依然有小部分殘留在身體中,身體還是很敏感的,但神智已經完全恢復,甄英雄坐起來了,她躺著,總有一種被甄英雄大包眼福的羞辱感,於是也掙紮著坐了起來,蜷起腿,抱著胸,一派的可憐巴巴,低頭一看,見到了被甄英雄墊在她臀下的那條白色的大褲衩子,上面地落紅好像一朵鮮花,顏冰的眼淚又開始掉落。

    「正事?甄英雄,殺了你就是我地正事!你覺得我還有臉活著嗎?」顏冰說完這話就撲了上來,女人是屬貓的,甄少爺臉是閃過去了,可胸口卻被顏冰撓了一把,血痕立顯啊。

    「你有完沒完啊?!找揍是不是?!」甄少爺抓到顏冰地雙手,用力抬起,顏大小姐胸脯大敞,羞的都愣了,隨後看到甄英雄黑著的一張臉,怕啊,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凶過,在只能用身體拚鬥的前提下,顏冰毫不懷疑甄英雄會揍自己一頓,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顏冰不怕死,卻怕甄英雄真的揍她,立刻老實了。

    這女人很多時候還是蠻可愛的,甄少爺心裡感慨著,臉上卻一般緊繃著,「顏冰,難道這件事情就只是我的責任啊?你就沒責任了嗎?你要不是總想著報復,不去綁架果果,至於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嗎?!你沒臉活著?你要永遠這麼小家子脾氣,早該去死,對,去死吧,你死了,看看愛利絲還活不活,看看蘇影和我老爹還活不活,看看想要利用你我地人美不美,哼,少爺我就不明白了,就你這麼一幼稚的女人,竟然也能把我逼到如此地步,操!你這女人真是不可救藥,我老媽因為惦念你這種女人而鬱鬱不歡,最後不值,真他媽不值!顏冰,你就是一不知好賴地女人,我真想狠狠的修理你一頓!」

    甄英雄先前兩句話有點無賴,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顏冰不綁他,他確實不用下藥,而下了藥之後,他已經在可以忍耐甚至常人都無法忍耐的情況下忍住了,最後是因為顏冰的投懷送抱才落到如此下場的,所以,不存在責任問題,或者是平攤這個責任,讓顏冰動容的,是甄英雄後面的話。

    甄英雄確實說出了心裡的話,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那分不羈,很嚴肅,很悲憤,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他用一種刺激的口吻,怒斥自己輕賤生命的時候,顏冰心裡竟有一種難以解釋的溫柔的感動,雖然他的語氣很過分,但這也算是一種關心,在過去的二十三年裡,從來沒有人關心過自己啊,孤獨的人總會封閉自己的感情,但當封閉解除後,她爆發出來的感情,也許不是常人能估計的,顏冰不想承認自己被甄英雄感動了,但不得不承認他在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和一般人不同的份量,也許,這與甄英雄是顏冰的第一個男人有著直接關係。

    「你媽媽是因為惦念我才」顏冰對甄英雄的話有些懷疑,但憑藉對秦夢謠的瞭解,她知道甄英雄的話未必就是謊話。

    「不止是你,還有蘇影,」提到秦夢謠,甄英雄的表情更正經了,眼神中的感情與傷感,讓他多了一分憂鬱的氣質,顏冰被他看的俏臉一紅,他眼中的深情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我不知道當年我老爹老媽為什麼沒有和你們打招呼就結婚了,我想,那也是我老媽整日鬱鬱不開心的原因吧,但有一點我要清楚的告訴你,顏冰,你恨義字會我沒意見,但絕對不允許你懷疑我老媽對你的感情,雖然她沒有和我提過你的名字,但我知道她整日掛在口中的姐妹就是你,直到去世,我老媽也唸著你,她不會傷害任何人,更不會傷害你,無論當初發生過什麼,我想,都不是出於我老媽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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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3章 我們來賭命

默了一會兒,但她的反應顯然並非甄英用她那標誌性的冷冷聲音道:「甄英雄,夢謠姐已經不在了,你現在怎麼說都可以,因為孤獨一人在諾森家掙扎的我是怎麼活過來的你根本不瞭解!」

    「好吧,我不瞭解,所以,我接受你對義字會的恨」

    「我現在只恨你!」顏冰又有點失態,她使勁掙紮了兩下,想掙脫被甄英雄攥住的手腕,把胸脯暴露給這個小自己那麼多的男人,顏冰實在接受不了,但甄少爺恐懼這女人那長指甲,哪敢放手啊?

    「恨我?」甄英雄也知道自己不單單是捅破了顏冰的處女膜那麼簡單,精神上對顏冰的打擊恐怕才是最難以饒恕的,「這麼說,你已經不恨義字會了?」

    顏冰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淚痕沒幹,她冷笑道:「甄英雄,你是誰?」

    甄英雄一愣,然後明白了顏冰這話的意思,嘿嘿一笑,「也對啊,我是義字會的少爺,在一般人看來,我還是義字會唯一的繼承人」

    這話有貶低顏冰的意思,因為顏冰也認為甄英雄是義字會的繼承人,不過,顏冰並不介意,或者是沒理解甄英雄的揶揄,道:「我就是要拆了義字會,讓甄天一無所有,還要殺死你,不然。我受到地恥辱怎麼洗刷?!」

    「估計你殺了我,也洗刷不掉什麼了,」甄英雄見顏冰臉色一變,趕緊停止打屁,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接受你的報復,你可以隨便的報復我,但你看啊。你現在被我抓了,我完全可以在這裡殺掉你,然後摧毀你的冰恨天,所以,你現在是我的囚犯,對嗎?」

    顏冰面孔冷冷的。但眼睛中卻閃過一絲恐懼,先前死在甄英雄手裡的人,有魔鬼賴玉和,有殺手十三,更有僅次於羅比地殺手世家的精英卡瑪,甄英雄能殺了他們,所以顏冰不懷疑他也能殺了自己,「你,你要殺我?」

    「如果你在這裡死了,那麼對你而言。一切就都結束了,對嗎?」甄英雄冷笑著鬆開了顏冰的手。然後掐住了她的脖子,並沒有發力。卻依然把顏冰嚇的要哭,甄英雄默然的眼神哪裡有一點地笑意啊,透出一股死亡的氣息,他嘴角的勾起太冷酷,好像能把人凍僵一般,「你知道嗎,現在我只要手上微微一用力,你細嫩的小脖子就會被我掐斷。顏冰,你想死嗎?」

    「你不敢殺我!」顏冰因為恐懼而心跳加速。她就是嘴硬,任誰也看的出來她是色厲內荏。

    「我為什麼不敢殺你?」甄英雄把臉向前一蹭,幾乎頂到顏冰的鼻尖。

    「你殺了我,哈恩一樣會按著我的計劃報復義字會,你害怕。」顏冰的話對自己有一定的安慰效果,她的底氣足了點。

    甄英雄半晌不語,突然一陣大笑,鬆開了顏冰地脖子,道:「你錯了,我確實不會殺你,卻不是因為少爺我害怕,而是,我不會傷害與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顏冰,無論我們之間是不是誤會,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所以,我對你是有責任地,不管你怎麼恨我,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誰是你地女人?!甄英雄,你年紀不大,卻臉皮很厚!你對我有責任?少臭美了,你是和我發生了發生了那種關係,可這又怎麼樣?你電影看多了吧,難道我被你佔了便宜,就得嫁你不成?!」顏冰說完這話,自己倒是被羞的夠戧,和一個小自己十六歲的男人說到『發生關係』和『嫁』這種字眼的時候,她忍不住臉上發燙。

    甄英雄很欣賞顏冰害羞的表情,從這方面而言,顏冰有著少女一般的羞澀,玩味的一笑,甄少爺道:「我的意思你還是不明白,顏冰,我地意思是,我不會傷害你,所以,你報復我的機會有地是,那時,我絕對不會反抗,少爺一諾千金,信與不信我不勉強你,不過之前,我希望你能暫時擱下仇恨,我想,你也不希望被人家利用吧?」

    顏冰一怔,「什麼意思?」

    「你的冰恨天裡,應該還有其他的內鬼,」甄英雄深吸一口氣,嚴肅道:「仔細想一想晚上發生的一切,希望我死的並不是羅伯特,那麼小島夏子為什麼要殺我呢?如果小島是羅伯特的人,殺了我,對羅伯特不但沒有利益,還有一定的風險不是嗎?所以很顯然,小島的舉動,是受其他人的指使,具體是什麼人在指使她無法確定,但只要想一想我死了之後會帶來的後果,就不難猜到這企圖利用我們的人有什麼目的了吧?」

    顏冰到底是個聰明的女人,淡淡吐了幾個字,「朗朗市黑道。」

    「對,更確切點說,這個企圖利用我們矛盾的人,對你扳倒義字會的計劃有著絕對的信心,」甄英雄笑道:「從羅伯特知道你們準備藏身的地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來,那個小島夏子的暴露是遲早的事情,因為只有你們參與綁架的幾個人才清楚那個藏身點,而且,只有親自參與這個計劃的人才能確保你們會到提前準備好的藏身地點去,而不會停留在果果的家中,因為她可以在綁架過程中製造點動靜讓果果的家變成不安全的地方,從這點來看,是小島通知了羅伯特沒有錯,但同樣的,這件事情也暴露出了一個問題,先把這個問題掛起來,我們這麼推斷,若按照你們的計劃,成功綁架了果果,羅伯特在得到你財產的同時,果果被小島殺害了,後果會是什麼呢?對,我和你會勢不兩立,而你為了救回愛利絲,也同樣沒有退路可言,義字會和冰恨天之間的爭鬥將不可避免,顏冰,你還沒有感覺到嗎?有危險的人,其實是你啊。」

    顏冰身體一顫,「甄英雄,你為什麼說那個企圖利用我們的人對我扳倒義字會的事情很有把握呢?還有,你所謂的那個問題是什麼?」

    「很簡單,像小島這樣的人潛伏在冰恨天,並刻意製造讓冰恨天和義字會的爭鬥不可避免的催化性事件,已經說明了他們對你這個計劃的信心,用一個假設也可以證明這一點,如果愛利絲沒有被我抓到,或者說我被愛利絲成功的幹掉了,那麼你就不存在顧慮,可以直接發動你的計劃,由此可見,我在這些人眼中僅僅是個障礙而已,並沒有人刻意的針對我,他們針對的是義字會,不然小島也不會要殺死我了,如果沒有愛利絲的暗殺,如果我沒有抓到愛利絲,你的計劃就不會露出馬腳,那麼,你扳倒義字會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存在了」

    「就是現在我也能扳倒義字會!」

    「

    岔,聽我說完,」甄英雄道:「我所以說他們對你的信心,就是因為這點,如果沒有信心,他們的舉動就顯得太過莽撞了。」

    顏冰繼續問,表示她默認了甄英雄的這種推斷,「那你說的問題是什麼?你為什麼說我是有危險的人呢?」

    「小姐,你的腦子不是很好用嗎?」甄英雄微微皺眉,並不是對顏冰感到失望,而是一種對隱藏在暗處的對手有些恐懼,「雖然全部都是如果,缺乏了說服力,但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我真的被殺了,如果,你真的可以扳倒義字會,如果,對手的目的真的是朗朗市的黑道,那麼,小島夏子不惜暴露自己,是為什麼呢?如果只有她一個內鬼,她暴露了,你扳倒了義字會,他們又有什麼辦法扳倒你,從你手裡得到朗朗市黑道霸主的位置呢?小島夏子決定要殺我是為了他們最終得到朗朗市黑道的目標,那麼她的暴露怎麼看都不是經過計劃的吧?」

    顏冰的臉,白的好像抹了粉,失去了健康的光澤,她終於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你是說,小島故意暴露,不光是為了殺你,還有混淆我視線的嫌疑,在我的身邊,還有她的同夥在伺機而動,等我扳倒義字會之後,取代我,達到接替朗朗市黑道的目的?!小島暴露身份雖然是迫不得已,可實際上。也是計劃中地一個環節,我的身邊,還有她的同夥?!」

    「應該是那樣的,想要達到殺掉人質的目的,有一個必須的前提,就是一定要參與綁架,否則無法創造要你們必須回藏身地點的條件,」甄英雄似乎在故意嚇唬顏冰。陰森森地腔調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小島是綁架的參與者,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一,她早就知道你一定會讓她參與,二。即便參與的不是她,你所選擇的另一個參與者也一定會是她的同伴」

    顏冰已經從驚愕中回過了神,她是聰明的女人,恢復了思考能力,她開始猜測誰才是小島地同夥,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了自己還赤裸著身體,也忘了自己剛被甄英雄奪了貞操。

    顏冰的性格過於高傲,卻因為內心一直渴望被關愛而對甄英雄的排斥有所降低,在險惡環境中掙扎的她很懂得。或者說很習慣的保護自己,所以。當甄英雄提醒她有企圖傷害她、威脅她生命的人物存在時,她本能的想要挖出這些人。卻忽略了眼前這位剛剛傷害過她的甄少爺,顏冰並不習慣依賴,卻習慣了指使,潛意識中也希望有人關心她,甄英雄故意降低姿態,也是因為他看出了顏冰的性格,對她有了一定的認識,如果她真地不害怕孤獨。也就沒有必要親自參與綁架,想要換回和她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愛利絲了。

    「至於替代小島地人會是誰。我想你也未必清楚,後選也許不止一個,所以這些人都有可疑,」甄英雄又開始笑呵呵的,頗有些作壁上觀,隔岸觀火地味道:「小島既然不惜暴露自己,只能證明她對同伴能架空你有著絕對的信心,所以,她的同夥應該是你身邊的人,而且,是很近很近的那種」

    說不清楚的一種感覺,甄英雄的表情,語氣,讓顏冰來氣,氣的莫名其妙,甄英雄好像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地庸懶態度讓顏冰心裡非常不舒服,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甄英雄,你想用離間計!」

    「你要是不相信,或者說你覺得我說的那些都是不可能地話,那你可以說我耍詭計,反正都是猜測,少爺我自己也不確定真實性。」甄英雄倒是挺坦白的,他知道,顏冰這種人高高在上習慣了,而且性格孤僻,偏激,自己越是想說服她,她越會和自己死磕,這樣把問題都拋回去給她,讓她自己判斷,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雖然有性格缺陷,但這女人畢竟很聰明。

    「順便說一句,顏冰,我並不懼你,我想你也猜到了,我能在被你綁架的情況下逃脫,能在小島的槍口之下撿回一條命,不單單是少爺的運氣超級棒,而是因為早就有準備了,我是故意被你們綁架的,信不信自然在你,可我的收穫有些出人意料是你親眼目睹的,有一點我是肯定的,顏冰,你的報復計劃不會取得效果的,我大概可以推測出你想用什麼方法扳倒義字會了,我所以告訴你這些,是想要你知道,提醒你身邊有內鬼,對我並沒什麼好處,這裡面並沒有利益的牽扯,我只是不想你被人傷害而已當然,我是為了愛利絲,還有我老爹老媽,蘇影他們」

    如果甄英雄不說後面幾句,顏冰懷疑自己的心臟能震破了胸口,從來沒有被人關心過,甚至被父母背叛了的她,不知道甄英雄的話有幾分是真的,但即便只是假話,她也是第一次被人關心,那種感覺,感動,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讓她感動的不是甄英雄這個人,而是他說出來的話,顏冰還是討厭甄英雄,而且,是更討厭這個男人,如果這話出自愛利絲的口,顏冰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摟在懷裡親吻,但甄英雄說出來,感動有了,衝動也有了,她覺得甄英雄這厚臉皮的玩意兒故意調戲她,成心在涮她。

    「你覺得我身邊的人最值得懷疑,所以你才在下車之前敲昏了羅比?」顏冰迴避過甄英雄那有點做作,不懷好意的目光,更迴避了他剛才的說話,淡淡的語調中,冰冷的氣息似乎有點退化,「你認為羅比有可能是小島夏子的同夥?」

    球球的,感情攻勢沒奏效,這女人果然夠冷!甄英雄心裡齷齪的琢磨著,要不是吃過激情丸,顏冰會不會是個性冷感啊?

    「越是你不懷疑的人,越有可能是內鬼,那個羅比具備這個條件,所以,不排除,」甄英雄嘿嘿一笑,「既然你這麼問了,是不是表示你同意合作了?」

    「合作?」顏冰也冷冷的對甄英雄一笑,「合作什麼?我為什麼與你合作?甄英雄,就算我身邊真的有這種人,難道我自己不能把他挖出來嗎?你少做夢,我不會放棄扳倒義字會的!」

    顏冰的反應在甄英雄的預料之中,對她這種習慣高傲而孤獨的女人來說,合作兩個字不僅陌生,而且牴觸,她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顏冰愣了一下,「什麼賭約?」

    「賭命,」甄英雄道:「少爺從來不會輸,我要贏你的前提就是你必須活著,所以我才希望你與我合作,先把你身邊的內鬼挖出來,顏冰,你現在落到我手裡,我完全可以抓你去見我老爹,去見蘇影,就如你說的一般,即使

    ,哈恩大叔也許會繼續用你的計划來對付義字會,但,你的冰恨天依然是被利用狀態,你不在了,也就沒有人來挖出這個內鬼了不是嗎?哈恩未必就懷疑過身邊的人,甚至,他也有可能是那個內貴」

    這種猜測在顏冰看來是不太可能的,但甄英雄有這個懷疑卻不足為奇。

    「你想用愛利絲威脅我?」顏冰眉頭一蹙。

    「就算是吧,你認為你現在有什麼理由要我把愛利絲還給你呢?」甄英雄嘆了口氣,抬起右手,用食指托起顏冰的下巴,很挑釁的說道:「就算是你的命運,現在可也是握在我的手裡啊。」

    顏冰是個強勢慣了的女人,雖然在諾森家族的二十三年很痛苦,辛苦,但她的敵人卻只有羅伯特而已,而羅伯特雖然野心很大,卻沒有什麼頭腦,除了玩女人,發脾氣,崇尚武力解決一切之外,他一無是處,顏冰並未將他看成真正的對手,她只是不得不屈服在諾森家族的名頭之下罷了,甚至甄天,蘇影,都不是她的對手,蘇影和諾森家族鬥了那麼久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就是顏冰,足以證明她腦子並不好用,而讓顏冰露出真面目的,是甄英雄,他首先發現了羅比和愛利絲在朗朗市藏身的地點。

    顏冰並不知道,當初發現愛利絲藏身別墅地人並不是甄英雄。而是蛋糕樹袋熊唐甜甜,是她偶然遇到了羅比與愛利絲,並跟蹤發現了他們就藏匿在紅葉山莊顏冰的別墅中,不過顏冰還是把甄英雄看成了自己遇到過的最有威脅的對手,在別墅裡他故意放走愛利絲,並引的愛利絲主動回到他的身邊,著實出乎顏冰的意料,這樣的人。顏冰頭一次遇到,可以說,那次,是甄英雄贏了她。

    顏冰將甄英雄視為對手,她不服輸地性子得到了體現,所以。甄少爺現在托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和自己講話,還一臉輕蔑鄙夷的挑釁,讓顏冰感到了莫大的羞辱感,自己果然討厭這個臭小子!

    「甄英雄,你欺人太甚!」

    「顏冰,是你先來欺負少爺我的吧?」

    顏冰現在已經不怕甄英雄了,伸手彈開他地胳膊,冷冷道:「好,我和你賭這一把。不過,我要加大籌碼!」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讓顏冰如此痛快,當真是甄英雄預料之外。甄少爺絕對不會小看這個智商超高的女人,「怎麼個加大籌碼?」

    「你不是說我已經沒有辦法扳倒義字會了嗎?」顏冰恢復了冷冰冰的做派,雖然,赤裸裸的她看起來有些滑稽,但她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卻讓甄英雄笑不出來,「我會配合你挖出這個企圖利用我們之間矛盾的人,因為我也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但是。我不會停止對義字會的報復,甄英雄。我要賭的,就是你能不能在義字會倒掉之前找出這個內鬼!」

    甄英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地眼睛深邃的如宇宙存在地黑洞,彷彿在吸納這顏冰的內心世界,顏冰被他看地很不自在,剛想說些什麼,就見甄英雄閉上了眼睛,片刻,他才緩緩睜開,笑道:「顏冰,你賭的太大了,不但我玩不起,你也玩不起,如果你贏了,你也僅僅是報復了義字會,卻成全了那些藏在後面有不良企圖的人,一樣要面臨被這些人傷害的威脅,如果你輸了,後果更是不用說,你計有可能成為他們洩憤的對象」

    「甄英雄,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你認為我還有什麼臉活下去?就如你說的,我現在落到你手裡,你可以隨便處置我,我可以選擇死亡,但我不甘心,我要給自己爭取一個最後報復你的機會!」顏冰地眼睛中射出憤怒與痛恨的光芒,她幾乎是磨著牙齒在說話,她純淨而美麗地小臉此刻顯得猙獰,「你想賭命,我和你賭的就是命,如果我扳倒了義字會,你就死定了,到時候就算真的有人想對我不利,我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你不是想要我活著嗎?那就贏我一個看看,你要是能毀了冰恨天,就表示我真的不如你,你想要我活著,就必須找出那些想要殺我的內鬼,在他們殺我之前解決他們,呵呵,但你能做到嗎?哈哈,告訴你,我本就不想活了,若是他們殺了我,我也不算不守約定,只能證明你無能,沒有贏了賭約,哈哈哈哈哈甄英雄,就算不能拉你一起死,我也不會輸給你的!」

    顏冰笑的有些失常,笑的甄英雄渾身不自在,球球的,真要說起來,這肉體關係的發生,很難分清責任,你這女人幹嗎擺出一副被侮辱的姿態來啊?是少爺推倒還是被你逆推都說不清楚呢,你這麼激動的情緒就好像認準了是少爺強姦你似的,給少爺增加罪惡感呢啊?怪不得人們常說,無理取鬧,蠻不講理,是女人特有的權利呢!

    甄英雄心裡亂七八糟的胡想,卻很清楚,顏冰說出這話,是抱了必死的心,她沒有在自己面前露出懦弱的一面,但發生了這樣的關係,對她心靈的打擊是巨大的,這女人,想要用死亡逃避一切

    「顏冰,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顏冰鄙夷的望著甄少爺,「你害怕了?是怕輸,還是怕死?」

    「都怕,」甄英雄的回答讓顏冰愣了一下,太誠實了,只見這男人嘆了口氣,淡淡道:「愛利絲怎麼辦?」

    「甄英雄,你我發生了這種事情,愛利絲還能相信我是她媽媽嗎?」顏冰望著兩人之間那條大白褲衩上的落紅,恨恨的說道:「這都是你的錯!愛利絲已經不可能認我這個媽媽了,所以我更不可能原諒你!死我也要拉著你!」

    顏冰左手一揮,要給甄英雄一記耳光,被甄少爺給攥住了手腕,她右手再揮,依然是被甄英雄攥住,再一次胸部大敞,女人神秘的兩點暴露在甄英雄眼下,顏冰卻沒有了羞澀,只是憤怒的望著甄少爺,但甄少爺卻看到了她憤怒目光後那一絲迷茫而絕望的堅定,這女人,很可能說謊了

    「OK,我和你賭這一場,我們就賭命,」甄英雄沒放開顏冰,卻是朗朗一笑,「不是很有意思嗎?我想要你活著,就必須摧毀冰恨天的計劃,然後在冰恨天潛伏的內鬼企圖殺你報復你之前,把這些人挖出來,換言之,我要在你害我的同時想辦法保護你,呵呵,很有意思,少爺喜歡有難度的挑戰,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我們之間的矛盾只是我們之間的矛盾,我希望你分清楚這一點。」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6
正文 第364章 顏冰的決定

你提醒,甄英雄,既然是賭約,我自然什麼發現,我自然會告訴你,在這一點上,我們的敵人是相同的,」顏冰沒有掙扎,兩個人裸體聊了這麼久,自己哪一點他沒看過沒摸過啊?心裡已經稍稍有了點免疫,「我不會輸給你!」

    『我不會輸給你』,這話大概只有甄英雄聽的懂,顏冰如果隱瞞了內鬼的事情,或者是沒有遵照賭約而自己結束生命,就表示她逃避了現實,在與甄英雄的賭博中,違反規則就是失敗,顏冰不想輸給甄英雄,所以她不會違反這個約定,甄英雄相信顏冰,她很高傲,這種高傲的人是不會認輸的。

    其實甄英雄並不知道,顏冰不想輸的原因還有一個,她對義字會的報復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今天與甄英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更加迷茫了,她早就發現自己的報復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行為而已。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自私的,於是,顏冰把報復義字會的理由,解釋為甄天和秦夢謠的背叛,他們背叛了朋友間的感情,甚至顏冰有很長一短時間都覺得自己是因為喜歡甄天,而甄天沒有回應她的情意,不過這些都是藉口,顏冰的內心很清楚,她恨的是黑社會的生存法則,恨的是自己的命運,她的報復,都是為了給自己內心地痛苦找一個發洩點。

    不能說顏冰對義字會的報覆沒有道理。確實是義字會的存在造就了她不能自己的命運,黑道的生存法則,讓她遠離了家鄉,來到了美國,家族為了存活,強迫她嫁入了諾森家族,可以說她被家人背叛了,在確定婚姻關係之後。在正式結婚登記之前這一年中,顏冰的父母遭遇空難去世,這是一個契機,顏冰掌握了顏家的一切,於是,她有了保護自己的武器。也成就了她宣洩報復地誘因。

    父母不在乎她的幸福,她恨,父母沒有了,她傷心,一個人,她寂寞,害怕,於是,她想報復,她開始尋找自欺欺人的理由來報復甄天。報復甦影,報復背叛過她。把她推到如此黑暗生活中的人,其實她很清楚。促成這一切的,即不是甄天,也不是蘇影,而是黑暗的生存法則。

    愛利絲被甄英雄奪走了,顏冰才發覺,在自欺欺人地報復慾望中,自己忽略了應該珍惜的人,愛利絲才是她的一切。對愛利絲,顏冰有著愧疚。是她通過愛利絲的母親,讓諾森家族與斯圖爾特家結成了合作關係,羅伯特喪心病狂的殺害了斯圖爾特一家,顏冰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壯大諾森家族,顏冰是為了得到更大的權利來支配這個家族,為自己尋找安全感,為了報復義字會,卻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所以,她開始培養愛利絲,為了補償她失去的一切,顏冰想要她得到義字會,代替甄英雄的位置,早在那時候開始,顏冰便將對義字會的報復和補償愛利絲一個未來這兩件事情結合在了一起。

    最後地最後,顏冰終於知道自己錯了,雖然她依然恨義字會的存在,但她更在乎愛利絲,愛利絲知道了一切真相,就不會再接受她,所以她絕望了,她恨自己地自欺欺人,愛利絲在身邊的時候沒有去珍惜她,所以,她不會再去欺騙,與甄英雄地賭約,她很認真,這應該成為一切的結束,儘管結局是未知的。

    甄英雄看著顏冰,又是一笑,笑的顏冰心裡一跳,他的笑,有一種自信,那種自信彷彿能透晰別人的內心世界,「嗯,我也不會輸給你,因為少爺從來都不會輸,呵呵。」

    他笑什麼?顏冰心裡有些慌亂,莫非,他看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合作,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具體的合作方法了呢?」甄英雄放開了顏冰地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他那高昂著的分身挺挺地,就在顏冰的鼻尖前上下搖晃,凶神惡煞的,讓顏冰又怕又羞,又恨又想哭,恨不能挖個地縫鑽進去,或者將甄英雄千刀萬剮碎屍萬段,不過,她不會那麼做的,顏冰表情中閃過一絲悔恨,那是傷心的絕望,顏冰真希望自己能立刻死去,不過,在死去之前,她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嗯啊!你幹什麼?!」顏冰應了一聲之後,甄英雄突然轉身要抱她起來,顏冰大急啊,她很不習慣和男人有身體接觸,甄英雄擺明是得寸進尺啊!

    甄英雄嘆了口氣,沒有來硬的,而是擺出點紳士風度,很禮貌,卻非常有挑釁和嘲諷嫌疑的說道:「難道我們要光著身子坐在沙發上聊天嗎?你不冷嗎?我可是很冷的」

    不說還好點,一說顏冰還真的打了個冷戰,她的頭髮很長,在浴室的時候浸濕了,並未擦乾,後來一番激情,太火熱,倒也沒覺得冷,不過藥效之後,她就是被凍醒的,剛才一直和甄英雄談論嚴肅問題,加上激情丸的藥效又沒有完全過去,所以沒有太在意,這時候甄英雄一提,她的牙關都忍不住打顫了,可顏冰就是不喜歡妥協,「冷和你要侵犯我有什麼關係?!甄英雄,難道你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

    顏冰很憤怒,大眼睛中幾乎噴出火焰,冰冷全然消退了,這恐怕是顏冰以前想也沒想過的事情,自己,居然會生氣。

    靠!說的好像少爺強姦了你似的,球球的,別說少爺沒強姦你,就是真奸了,一次是奸,兩次也是奸

    「我是要抱你進屋!侵犯你?顏冰,誰侵犯誰這個問題我們不做爭論,但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你還羞什麼勁啊?難不成你還上法院告我啊?」甄少爺頗為無賴,顏冰要不是吃了激情丸,也不至於侵犯他甄少爺啊,不做爭論,說白了,就是甄英雄打算永遠隱瞞真相,那種事情還是不說的好

    無恥!顏冰真想殺了甄英雄然後自殺,生米煮成了熟飯?他說的容易,那是自己的貞操啊,王八蛋佔有了自己的身體,居然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最少,也應該有點意外吧?顏冰不能接受和小自己那麼多的男人發生關係,為什麼這個男人卻能接受和自己這個大他那麼多的女人發生關係呢?想不通

    顏冰並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自信,而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有魅力,一個習慣孤單的人,並不表示她只懂得孤芳自賞,也許,她會忘記鏡子的用途當世界上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還會在乎自己男的還是女的,是公的還是母的嗎?無論公母雌雄,那時都不重要了,顏冰的世界裡就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對這些問題,基本白痴

    顏冰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已經沒臉活下去了,與小自己十六歲的,曾經的好姐妹的兒子發生了肉體關係,無論生理心理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他似乎還和自己的『女兒』有著戀愛關係,顏冰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臉活著,清白的身子失去了,她沒有活著的勇氣了,但要強的她,不會在甄英雄面前露出自己的懦弱或者絕望,有很多原因,例如,她永遠都不想輸給的人,也是唯一不想輸給的人,就是甄英雄,所以,她依然強勢,「你要臉不要?!進屋就進屋,我為什麼非要用你抱著?!」

    好心沒好報啊,甄英雄眼角一挑,「不用我抱?好啊,那你自己走一個我看看」

    「哎呀」

    「怎麼?現在知道疼了?」

    顏冰純粹是賭氣,可一站起來才感覺到,下體一陣疼痛,別說走路了,連站著都困難,而且,並非自己情願,狼狽的夾著大腿的姿勢簡直太滑稽,太丟人了!

    「你還看?!抱我抱我進去!」

    顏冰這回是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頭啊,太疼,太冷,習慣了錦衣玉食的她受不了丁點的苦,只能妥協,心裡隱隱的並不排斥甄英雄與她的身體接觸了,一來是無奈,二來,甄英雄剛才地那種不經意間露出來的體貼與關心。讓她冷冷的心流過一點暖意

    甄少爺露出勝利的一笑,將這女人橫腰抱起,顏冰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想捂臉,覺得那樣就輸了什麼,想把頭藏到甄英雄懷裡,又覺得太曖昧了,甄少爺越來越覺得顏冰可愛。她很能耐,所以,只是在這種小事情上贏了,甄英雄也能感覺到莫大的滿足,顏冰讓他有了一種征服的快感,是男人本性中最渴望的虛榮感。所以他才答應了顏冰加大籌碼後地賭約,固然是無法勸服這個女人妥協,也是因為甄少爺想徹底政府這個女人。

    沒有人知道這一對稱的上可怕的男女在房間裡聊了什麼,夜靜悄悄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屋裡說話的聲音開始放大,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吵,片刻之後,讓人聽了臉紅的聲音開始傳了出來,甄英雄並沒有走出這個房間

    翌日。天還未亮,霧還沒有完全散去。被甄英雄砸昏地羅比已經醒了,經過兩個小時的掙扎。終於從捆綁中得到瞭解脫,甄英雄捆綁的技術真的很高,如果被綁的人不是羅比,估計到活活餓死也休想掙脫出來,他用繩子捆綁的時候,加強了對人關節部位的禁錮,讓人絲毫用不出力氣來,羅比從車裡下來。看著手碗上的淤痕以及磨破的皮膚,感覺著脖子和腋下火辣辣的疼痛。還有渾身地酸楚難忍,殺意狂湧,對他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顏冰被甄英雄帶走整整一夜,羅比的憤怒之火熊熊燃燒,他很清楚,被甄英雄用那種姿勢捆綁了整整一夜地自己,在關節如此疼痛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贏地了他的,可羅比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朝樓上衝去,他不敢想像,卻忍不住去想像,這一個晚上,甄英雄都對顏冰做了什麼在他諸多想像之中,有一個結果是比顏冰被甄英雄殺死還要讓羅比恐懼的,不過很不巧的是,偏偏被他猜中了,一男,一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羅比是負責教導愛利絲殺手技藝的老師,以暗殺甄英雄為目的的他很清楚一切有關甄英雄地信息,其中就包括甄英雄的窩,羅比曾經在這棟樓地對面埋伏過甄少爺,也知道他居住的具體樓層甚至是門牌號,他身上沒有武器,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甄少爺的屋子,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讓他失去殺手的冷靜,能忘記他自己對愛利絲教導時說過的話,這個時候,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

    門沒鎖,防盜門敝著,室門一推就開了,羅比看到了靜靜坐在沙發上的顏冰,他不但沒有松下那口氣,懸著的心緊繃,繃的更緊了。

    「不用那麼緊張了,甄英雄已經走了。」顏冰沒有回頭,她知道進門的人是羅比,靜靜的坐著,她的語氣,像冰。

    「夫人您」羅比嚥了口唾沫,他的眼中佈滿了恐怖的血絲,好像壓抑著要吞噬羔羊慾望的野獸,他不知道擔心的話應該怎麼問,只想生撕了甄英雄,顏冰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她昨天穿過的,這證明了什麼?!臥室的門敞開著,羅比能看到屋裡,那張床上,很是凌亂,這又證明了什麼?!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所以你不要問了,我不想回答,」顏冰冷冷的說話,卻帶著一種傷感,一種對羅比習慣性的依賴,「羅比,我能相信你嗎?」

    羅比牙齒幾乎咬碎,已經不用問了,顏冰,被甄英雄侵犯了!羅比不是白痴,顏冰與甄英雄昨晚在沙發上激情之後的戰場沒有清理,顏冰的衣服不屬於她自己,她憔悴的模樣,壓抑的傷感與憤怒,無不說明了這一點,甄英雄褻瀆污辱了他最尊敬的女神!

    羅比說不清自己是一種什麼感覺,恨,恨不能碎了甄英雄,恨自己沒有保護好顏冰,痛,心痛的猶如刀絞,羅比不知道痛在哪裡,他想安慰顏冰,卻不知如何開口,於是,他躬下身子,習慣性的,卻堅定的說道:「夫人,羅比願為您赴湯蹈火,我的靈魂都歸於您來支配。」

    顏冰一笑,雖然羅比沒看到,但能感覺到,她真的笑了,羅比激動的心都在顫抖,十年前哈恩發誓效忠諾森家族時,自己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女人,只是驚鴻一瞥開始,他就發誓徹底效忠於她,顏冰的笑,肯定了他的忠誠,羅比感到了莫大的滿足,可是,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並沒有甄英雄的那種懷疑,顏冰絕對相信羅比的忠誠,他不會是內鬼,做為愛利絲的老師,想要自己不能回頭的去對付義字會,羅比有能力不讓愛利絲被綁架的事情發生,所以顏冰相信羅比。

    沉默了片刻,顏冰輕輕吐了口氣,「冰恨天裡,有小島夏子的同夥,羅比,我信任你,所以,請你幫助我」

    羅比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的眼裡早就沒有了世家,沒有了冰恨天,內鬼什麼的他根本就不關心,他的心開始扭曲,因為他明白顏冰所謂的幫助是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夫人不去憎恨甄英雄呢?!

    羅比想不通,比起內鬼,顏冰應該更恨甄英雄才對吧?他聽著顏冰將計劃婉婉道出,臉色越發難看,顏冰不習慣去看別人的臉,所以,並沒有察覺到羅比的變化

    顏冰說話習慣性的簡練,不想與人

    的交流,此刻她才發現,昨晚與甄英雄的談話,竟是三年來第一次與人那麼長時間的對話,自己還從來沒有說過那麼多話呢,想到這裡,不禁一怔,自己幹嗎會想到那個小子啊?顏冰的感覺怪怪的。

    「羅比,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嗎?」

    羅比第一次對顏冰的話產生了猶豫,顏冰方才與他說的一切,讓他從心裡產生了排斥,「夫人,您這算是對甄英雄的妥協嗎?」

    顏冰對羅比的反問有些驚訝,「妥協?愛利絲在他手中,你認為我有選擇的餘地嗎?答應與他的賭約,我不過是為了找到一個最後報復他的機會罷了,不然,你以為我還可能坐在這裡,你還能夠站在那裡嗎?」

    羅比愣了愣,似乎醞釀著勇氣,好一會兒才用有些不穩的聲音問道:「甄英雄放了夫人,是為了什麼」

    這句話裡有很濃的懷疑的味道,也有無限期待答案的渴望,羅比關心的這個問題,越權了。

    顏冰臉上一紅,還好羅比看不到她的表情,這個問題,連她也想鬧明白,顏冰隱隱覺得,甄英雄放了自己,不單單是為了挖出內鬼,也不像是因為甄天或者蘇影,顏冰能感覺到甄英雄對自己那種渴望征服的慾望,那個小子想要贏自己一個徹底,他僅僅是在針對自己而已。

    「為了挖出冰恨天地內鬼。那內鬼的目的是朗朗市的黑道,無論是對甄英雄或者冰恨天,都是個威脅,」顏冰不太喜歡羅比的態度,因為她不習慣被別人質問,「羅比,你到底想說什麼?」

    羅比想問,你和甄英雄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不敢問。或者說他很害怕問出來的結果,所以,他歉意的鞠躬,「不,夫人,我只是害怕甄英雄耍陰謀而已。畢竟,夫人要我做的事情,對夫人地名譽有很不好,甚至惡劣的影響。」

    「不,這件事情並不是甄英雄的主意,而是我自己的決定,也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內鬼的疑慮,加深他們的信心不是嗎?」顏冰地話再一次讓羅比感到不舒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麼在夫人的話語中。能感覺到一種對甄英雄的包庇與維護呢?高傲的夫人會做出讓自己形象被毀譽的事情嗎?!

    「羅比,很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一直以來的幫助。」顏冰突然說了一句讓羅比受寵若驚的話。顏冰到底在想些什麼,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羅比發現直到今天,自己仍然不瞭解著個女人,不過也正是如此,羅比才被她的神秘感所吸引。

    顏冰地這句話,發自肺腑,即便她當初掌握了諾森家的大權,生命依然受到羅伯特地威脅,一直都活的戰戰兢兢。那個喪心病狂地傢伙可以用對付他哥哥的辦法對付她,來得到她的一切。所以做不到這一點,就是因為羅比的存在,羅比在某個方面,是個魔鬼,怪物,連哈恩大叔也要讓他幾分,羅伯特就是出於對他的顧及,十年來才不敢用暴力對付顏冰的,也是為此,顏冰這十年來才活的略微輕鬆。

    「夫人,請不要這麼說,我說過,我的靈魂,都願意為夫人所支配。」羅比忍著心裡那種莫名地衝動,再次對顏冰表示效忠,可他的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地感覺,他告訴自己,那是對甄英雄的恨意,絕對不是針對高貴的夫人

    顏冰說謊了,所以她才誠意的對羅比說了那句話,不止是對羅比,對甄英雄,她也說了謊話,羅比能答應她的請求,讓顏冰鬆了口氣,因為一切,又進入了她的局,她想贏了甄英雄,於是,她制定了新的計劃,這一次,她只相信她自己,不再信任任何人,包括羅比,也包括甄英雄

    顏冰起身,身子一個跐趔,險險摔倒,羅比嚇了一跳,趕快跨前兩步要去扶她,可手指才沾到顏冰的衣袖,她便如觸電一般,發出一聲低呼的同時躲開了羅比的手,羅比一怔,顏冰還是和過去一樣,除了愛利絲與她的保鏢巧巧,不與任何人有身體接觸,可這一次,羅比卻心裡刺痛。

    她依然高貴,不可褻瀆,可是,有些感覺,似乎發生了變化,羅比心裡有種悲哀,不滿,再次默默的詛咒起甄少爺來。

    顏冰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便走,她必須在冰恨天有所動作之前回去,看到她走路時那彆扭的姿勢,羅比眼中閃過的,是憤怒到罪惡的光芒,如果說先前還是猜測的話,那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顏冰與甄英雄,真的發生了關係,他的憤怒是針對甄英雄的,但他同樣迷惑不解,為什麼顏冰被甄英雄污辱了,還能如此鎮定呢?

    難道,她也和愛利絲一樣不,這不可能,不然,她就不會與甄英雄設下這個賭約了不是嗎?羅比心裡不是味,他有殺人的慾望,因為他需要發洩心中被堵塞的壓抑。

    走在前面的顏冰也覺得奇怪,昨天晚上,自己因為下體不適,幾乎沒有多想,就接受甄英雄抱自己進屋,可剛才,羅比的手才伸過來,就讓她莫名的排斥,她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和甄英雄發生了肉體關係,所以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嗎?

    顏冰不想也就罷了,一想到甄英雄,她除了臉紅心跳,心裡複雜以外,還有無盡的痛恨,但那種痛恨卻與先前不同了,更像是初戀的小女生與戀人發生了矛盾,似嗔怒,似撒嬌。

    昨晚,那小子和自己鑽到了一條被子下,在商量過正事之後,甄英雄再一次和自己發生了關係,不是侵犯,顏冰恨的就是這一點,自己,竟然沒有堅持與抵抗,僅僅一個吻就讓自己淪陷了,連被人碰一碰都覺得不自在的自己,竟然沒有反抗甄英雄的侵犯,這是為什麼?

    其實,那是因為激情丸的藥效,顏冰並不知道自己過量服食了那種東西,躺在床上,不再冷了,藥效作用下,身體也就變的敏感了,正事談完的時候,顏冰已經擠在了甄英雄懷裡,如果先前沒發生過關係,甄少爺也就溜了,可事實不是那樣,就像甄英雄說的,強姦一次是奸,兩次,還是奸

    再一次發生關係,顏冰的意識是很清晰的,那種男女結合給身體和精神帶來的快感讓她想想就臉紅,她活到今天才知道女人還可以有這樣一種體驗,顏冰現在對甄英雄的恨,很大程度是因為甄英雄看到了她瘋狂而讓人羞愧的一面,她只覺得自己失去了在甄英雄面前高傲的資本,那臭小子恐怕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再一次的推倒自己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6
正文 第365章 似乎有問題

靜的坐在沙發上,好像很冷靜,那種冷靜甚至讓羅比心裡難受,但那一切,其實只是一個表面現象罷了,顏冰不回頭看羅比,不習慣是一個原因,再者,她不好意思回頭,當時她每分鐘的心跳估計已經過百了,她並不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而是因為靜靜的環境讓她清楚的聽到了羅比跑步的聲音,正在找東西的她出於本能,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才趕快假裝端莊或者神秘,或者冷靜的坐在那裡的。

    顏冰醒來之後,甄英雄已經走了,床頭放著一套疊的很整齊的衣服,包括內衣,這些東西是愛利絲沒帶走的,剛好給顏冰穿,她的衣服昨晚丟在浴室裡,全濕透了,雖然對甄英雄躲避責任似的開溜很氣憤,但當時看到這些衣服的時候,顏冰心裡還是有些暖意流過的,當然,那是在她找『東西』之前,顏冰清楚的記得那『東西』昨晚還放在沙發上,可她就差把沙發翻過來了,也沒有看到那『東西』的影子,羞恥的火焰幾乎將她焚噬,那『東西』不會不易而飛,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厚臉皮的混蛋小子,把那『東西』帶走了!

    羅比跟在顏冰的身後,望著前面那高貴女神的背影,心裡百般複雜,他卻看不到,他眼中的高貴女人。此時正在磨牙

    天還沒有大亮,因為濃霧未散,街上地能見度低的可憐,甄英雄在撥打過闌度的手機之後,看了看時間,凌晨五點五十。

    從懷中掏出一條白色的大褲衩子,上面的紅紅的花朵還是那麼嬌豔,甄少爺挺複雜的笑了笑。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做為說服愛利絲相信事實的證據還不能肯定,有一點倒更另人擔心,如果顏冰非常在乎自己地第一次,會不會找這個東西啊?如果找不到甄少爺打了個冷戰,顏冰要是真的發飆,那後果的可怕難以想像啊

    嘆了口氣。把褲衩子塞回了懷中,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穿過的那套,血跡雖然幹了,但看著真的挺慎人地。

    甄英雄沒給甄天打電話,怕他身邊有警察,事情鬧的有點大,去警察局是免不了的程序,可那之前他還有事情要做。

    一心和白果不知道怎麼樣了,甄少爺覺得自己還算是個體貼的男人,擔心了一夜。此刻打電話過去也是吵醒她們罷了,哪有自己親自過去能讓她們感到驚喜呢?

    闌度是甄英雄最信任的人。甄少爺要在看望一心和白果,安慰她們之前。先瞭解到目前的形式,一心和白果的身邊,一定有警察,尤其是那嗅覺超級敏銳,和警犬有一拼的原野,要糊弄過他的眼睛,不小心點是不成的。

    讓甄英雄來氣地是,闌度那混蛋居然不知道他被綁架的事情。接到電話抱怨擾人清夢之後,這異國帥哥笑地下巴大概都托地了。但甄英雄能聽出他誇張嘲弄後面的釋懷,闌度只是不習慣酸腔酸調地安慰罷了。

    大約就是在羅比掙脫束縛的同時,闌度開著甄英雄的『七星瓢蟲』來到了他家樓下。

    聽甄英雄將事情發生的大概講了一遍,闌度驚詫的同時,對事態發展也更擔憂了,沒想到不光是義字會裡出了內鬼,冰恨天裡也有內鬼作祟啊,整件事情,更像是有人在幕後操控一般。

    「朋友,不管怎麼說,你的行為都太莽撞了一點,」闌度降低了車速,有點生氣的說道:「只憑著老鬼給你的小表鏡,你就敢假裝被綁架,我問你,你真地那麼有把握逃出來嗎?操,一切環境都是未知,就朝著危險裡一頭紮去,這不像是你作風。」

    甄英雄嘿嘿一笑,對闌度,他不用藏著掖著裝神秘玩高深,「確實莽撞了一點,當時的情況也不容我多想,我先前很不理智地要果果去報警喊人,卻沒考慮到毛毛和小櫻桃的安危,我不被綁,顏冰他們很可能傷害到這些丫頭,再者,當時看到顏冰,我也有點犯愣,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裡一閃,我就照著做了,在車裡裝昏的時候我也後怕,球球的,先不說少爺能不能逃出來,光是讓小艾和果果她們擔心就是一大罪過了,果果這時候肯定特自責,呵呵,她這丫頭,有當刑警的熱情,卻沒有那種膽量,要是她當時老實的待在二樓不下來,也許不會這麼混亂了,不過話說回來,她要是真不下來,少爺心裡可能會更不是滋味」

    甄英雄說到白果,表情有些陶醉,事實上,白果當時確實有些不自量力,明知道那些殺手不是她能擺平的,還跑到樓下來,可以說是添亂,甄英雄當時是很生氣的,倒不是因為她添亂了,而是她涉身到危險之中的行為,讓甄少爺有一種負罪感,如果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甄英雄這輩子怕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甄英雄才能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白果當時的行為,自己的想法太自私了一點,同樣的擔心,白果也存在啊,如果她躲在二樓不下來,而甄英雄發生了意外,那一輩子都要被內疚折磨的人不就是她了嗎?那太殘忍了,白果衝下樓來,需要多大的勇氣啊,對於當了警察不過幾個月的她而言,太不容易了,她當時並不是驅於警察的職責,而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

    闌度哼笑了一聲,有點鄙夷甄英雄的味道,「你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很多時候都自以為是,也許有時候你的這種自以為是會成為別人口中稱讚的果斷,但我看來,也能理解為自私,英雄,我是不懂得愛情這玩意兒,但我卻能想到你那警花老婆當時心裡的複雜,不是哪個女人都

    能拿著槍站出來對著職業殺手的,你最好不要忘了,用子彈去射擊垃圾敗類,但她只是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大小姐,這對她來說,太難了,這裡面的情意,夠你小子樂上一輩子了。」

    甄英雄認同闌度的話,他笑望著闌度,有些驚訝,「朋友,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富有感情了?」

    闌度一笑,沒理會甄英雄玩味的揶揄,「這是很簡單的一個換位思考而已,愛情也是一種感情,親情也是一種感情,在這件事情上,兩種感情是一樣的,如果當時在樓下和殺手對峙的是我,躲在二樓的是愛莎,我想我和你是一樣的,既怕她下來,又希望她下來,呵呵,朋友,我發現自己也和你一樣,成了半調子殺手了,真正的殺手永遠不會為了個人感情而感覺到矛盾,可現在的我,卻開始體味到那種左右為難的感情了,不知道愛莎什麼時候才能很自然的喊我一聲哥哥啊」

    甄英雄無奈的笑著,闌度多愁善感的樣子似乎可笑,甄英雄卻是真心的為他高興,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甄英雄希望闌度能拋開冷漠,像個正常人,愛利絲,讓他開始朝著正常人的方向進化了,球球的,放心吧,朋友,少爺懷裡就藏著讓她誠心喊你哥哥的寶貝

    「對了,我老姐,還有樹袋熊。她們不知道昨晚地事情吧?」甄英雄心裡敲著小鼓,他可不想看到三國又哭又鬧。

    闌度想了想,道:「應該不會,呵呵,你老爹蓋的很嚴實啊,昨晚,甚至現在,漢宮外面也有不少便衣蹲坑。老爹既然連我都瞞著,估計是想先摸清狀況吧,所以,大公主她們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甄天瞭解闌度的脾氣,如果他知道甄英雄被綁架,肯定會掀起一陣風暴。甄英雄不單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好的朋友啊,甄英雄心裡有點感動,他絲毫不會懷疑闌度能在一夜之間把朗朗市翻過一個跟頭來,迷幻空間的勢力就是闌度自己培養起來的,就是甄天也不能阻止他要做些什麼。

    老姐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好,甄英雄鬆了口氣。

    「英雄,那個顏冰怎麼樣了?」闌度突然沒好笑的問道:「你說你是抓了她才溜回來地,她又答應了和你的賭約,我覺得裡面有點蹊蹺啊。孤男寡女的相處了一夜,你們沒發生點什麼吧?」

    闌度以前就聽甄英雄說過在快樂谷碰到過一個女人的事情。現在發現那個女人就是顏冰,瞭解甄少爺的闌度忍不住產生齷齪的聯想了。甄英雄對哪個女人有感覺,瞞不過這傢伙地眼睛。

    「操,孤男寡女就一定要發生點什麼才正常嗎?她這會還在我家裡呢,要不你回去問問?」甄少爺心裡虛,嘴上卻硬著呢,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給顏冰吃了激情丸,就算闌度也不例外,這要是被老爹他們聞到了風聲。還挖內鬼呢?少爺那之前就得被千刀萬剮了。

    「別說那些無聊的了,闌度。辦正事吧,今天要忙的事情很多啊」

    闌度微微吃了一驚,自己玩笑的猜測,恐怕是中了,他太瞭解甄英雄了,沒有絕對的否認,就是默認啊闌度識趣的不再拿這個問題打趣,心裡卻又驚訝,又覺得好笑。

    闌度代替甄英雄聯繫了安靜安寧姐妹,她們在醫院,闌度沒有告訴她們甄英雄已經沒事了,從語氣中能聽出這個不知道是安靜還是安寧的女孩那消沉,擔憂,充滿了憤怒與殺氣的精神狀態,一旦告訴她們甄英雄無恙,這倆妞的反差非讓人看出馬腳不可,闌度還是很謹慎的,他只是打聽了柳絮和櫻桃地情況而已。

    柳絮的手術很成功,這個強悍到誇張地丫頭昨晚還生死未卜,凌晨兩點的時候竟然就甦醒了過來,不過只問說了『少爺』兩個字就又昏了過去,不過震驚於這丫頭強大意志力地醫生告訴了安家姐妹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柳絮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甄少爺拍了拍胸口,他現在還記得那傻丫頭中彈之後還微笑的模樣,如果她真出了事情,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其實甄少爺等人都不知道,柳絮的情況並不樂觀,子彈從心臟附近被取出,柳絮並未度過危險期,那次甦醒之後,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直到三天後才睜開了眼睛,那醫生所以提前如此說話,僅僅是對柳絮的意志力充滿信心而已,有了強大的求生意識,她一定會挺過難關。

    小櫻桃除了左小臂骨折,還有輕微的腹腔內出血,幸好脾臟沒有受到損傷,小櫻桃體質很好,如果是常人,受到這種力道的衝擊,很可能造成脾臟破裂,如果脾臟破裂造成嚴重的腹腔內出血地話,說不定會很快導致出血性休克,甚至造成死亡,即便如此,小櫻桃短時間內還是很難下病床,據說小丫頭在推進急救室以前還在哭鬧著找寫字的小本本,她到底要寫什麼沒有人知道,直到現在為止,她還在藥力中沉睡著。

    甄英雄不能想像,如果當時柳絮和櫻桃沒有偷偷跟過來,結果又會如何呢?

    面對三個職業中地拔尖殺手,恐怕,自己和白果都會被綁了吧

    闌度從安家姐妹口中瞭解到了一切,這倆丫頭一夜未睡,一直在等著冰恨天與義字會的聯繫,時刻和阿東保持著通訊,對目前形勢十分瞭解,甄英雄聽說方言那傢伙被警方以團夥綁架罪抓起來的時候,真是哭笑不得,他固然知道這是艾華的手段,不過,若沒有人給他平反的話,那些留在現場的證據,還真能讓他罪名成立,反正,甄少爺沒打算幫他澄清什麼,為了大局著想,也不能給他澄清,甄英雄是黑社會

    還能嫁禍人呢,更不要說方言這本身就有罪的傢伙了果那幾腳,甄英雄記得清楚著呢。

    對形勢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甄英雄要闌度告訴安家姐妹,聯繫阿東到醫院去,這才掛了電話。

    從車裡換上了闌度帶過來的衣服,雖然天還未亮,醫院沉浸在一片靜悄悄之中,可當甄英雄走進醫院之後,立刻就熱鬧了起來,十幾號警察都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的,將甄少爺圍住了,亂糟糟的還沒聽清這些警察在說什麼,阿東的人呼啦一下又連警察給圍了起來,頗有點不買帳要干架的勁頭。

    很快,警察和義字會的人起了爭執,在大廳裡又吵又叫,就差動手了,警察要帶走甄英雄進行審問,義字會的人不買帳,認為甄少爺被綁架就是因為警察的失職,甄英雄還沒對外承認自己與白果的戀情,所以義字會裡除了有數幾個高層,都被艾華放出的煙霧彈所迷惑,認為是方言主使了一切,所以無法相信警察。

    警察也知道理虧,但職責在身,所以才發生了爭執,甄少爺被夾在中間,實在懶的說話,醫院的大廳雖大,可裡三層外三層的,人越圍越多,六七十號人都在叫嚷,甄少爺說話也沒人能聽到啊,警察把他圍裡面了,他的人根本靠不過來。

    安靜的醫院一下子沸騰了。值班地醫生哪見過這麼多警察和黑社會啊,醫院是義字會的,可大部分醫生都不是幫派份子,來這裡僅僅是工作討生活而已,一看這陣勢,連報警都免了,這不全是警察嗎?

    闌度和甄少爺一樣,全當是個熱鬧。愛怎麼鬧怎麼鬧吧,反正也折騰不起來。

    果然,阿東和原野幾乎是前後腳到來,原野是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案件發生之後,他成了這個案子的負責人。阿東趨散了手下,原野也讓這些制服啊便衣的回到了各自崗位。

    「~,,.讓原野想上去抽他,還起床呢,為了等冰恨天聯繫義字會,他還沒合過眼呢!誰呈想,應該被綁架的人,十個小時之後又自己回來了。這他媽不是侮辱警察嗎?幾乎動員了所有的警力,結果全他媽白忙活了。

    「甄英雄。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不管怎麼說,甄英雄活著回來。原野雖驚訝,卻也鬆了口氣,他不希望甄英雄栽到別人手裡,更不希望這小子掛了,讓朗朗電視台地案子永遠無法偵破。

    甄英雄眉頭一跳,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會出現,他早就想好了說辭,「怎麼。難道我應該被分成二百六十塊,灑在全市不同的垃圾桶裡才正常嗎?」

    原野見甄少爺活著。精神也就微微鬆了點,他受傷之後提前出院,身體本就有負擔,加上一夜沒睡,累啊,不願意和甄英雄鬥嘴,眼神略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原野的語氣中有一些無奈與不甘,道:「給你兩個小時,兩小時之後,和我回警察局。」

    球球的,夠痛快的啊,甄英雄有點犯愣,原野什麼時候變地這麼好說話了啊?

    原野一轉身,嚴肅,卻有點發酸,「白果和艾一心在六樓六零六。」

    甄英雄一怔,原野已經朝門外走去,邁步瀟灑,似乎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心裡的擔子放下了,「我的車就停在正門口,別等我請你,到時間你自己給我滾下來。」

    闌度感到奇怪,因為甄少爺第一次沒和原野鬥嘴,只是一笑,就朝電梯走去。原野喜歡白果,甄英雄非常清楚,這傢伙並不是縱容自己,而是想要自己去安慰白果罷了,甄英雄從來都不待見原野,但他卻認同原野的為人,雖然偷摸摸的跟蹤是個惡習,但原野本人還是光明磊落的,至少,他從來不會和方言一樣那麼陰險虛偽。

    「球球的,少爺今天讓他一回,就當是還他人情了」

    甄英雄也不是吃虧的人,原野幫過白果,他忍了一個『滾』字,就當把人情給還了

    「少爺,您是怎麼」

    「這不重要,」甄英雄打斷阿東的疑問,表情嚴肅,道:「阿東,你立刻回漢宮,找畫兒,給我調查一件事情。」

    阿東和闌度聽到甄英雄地口吻就知道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電梯裡地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在和平北路的光洋橋附近,有一座名為富甲天下地寫字樓,你去給我查一下發展商是什麼人,還有,這棟樓的頂樓現在有幾個公司,把這些公司的具體背景給我查清楚。」

    不用甄英雄說明白,闌度已經猜到,甄英雄昨天就是被綁到了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由義字會的內鬼提供的,這絕對是一個超值的發現啊,可闌度的臉色卻突然由白轉灰,甄少爺對義字會的事情很少關心,但闌度對這個地方卻絲毫不陌生,甄英雄,為什麼會被綁架到那個地方去?闌度感覺自己地心臟有些超負荷了,如果說與這個地方有關係是內鬼的話,那麼這個人,不就是

    阿東也是微微吃了一驚,托著下巴想了想,道:「和平北路地光洋橋,那是城東區,少爺,那是我們義字會極少涉足的地方,富甲天下大廈這個地方我也聽說過,不過」

    甄少爺只是負責紅燈區,對義字會的具體勢力分佈並不瞭解,聽阿東一說,不解道:「那裡沒有我們的堂口嗎?」

    「沒有過去有,但是」阿東支支吾吾的,好像有話不敢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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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6章 我就是鳥類

  漢宮,主要是經營合法買賣,也是和投資公司,影視公司一樣,既正當賺錢又暗中洗錢的機構,下面的堂口則分設在不同城區,都是公司性質的存在,投資,影視等等行業皆有涉及,堂口下面又有分堂,小的社團,以及收編的小流氓組織等等,覆蓋面幾乎佈滿城市,一些殘留的小組織就是在義字會個堂口之間的夾縫中生存,按道理講,義字會不涉足的地方,應該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城南斧頭幫被幹挺了之後。

    「我也聽說過,英雄,那裡,是」闌度臉色很難看,有些難以開口說下去的意思,讓甄英雄看了心急。

    「闌度,你嗓子眼裡卡了雞毛啊?」甄英雄看出闌度的異樣,有點起急,闌度似有的顧慮,讓甄英雄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阿東,你說,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奇怪的?」

    阿東沒有平時的那種果斷,一臉為難的看了看闌度,見闌度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才嚥了口唾沫,聲音很小,而且顫慄,似乎怕別人聽到一般,「少爺,城東區很早以前是有堂口的,大約是十五年前吧,當堂主洗手之後,表面上,那個堂口就散了,為了不讓警察懷疑他的洗手有假,為了不造成不好的輿論,所以我們義字會一直沒有在那裡再設堂口。甚至很少讓那裡出現黑社會活動地跡象,也不允許任何人窺視那裡」

    十五年前?堂主洗手?輿論?甄英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直到電梯門打開,嘴唇都顯得蒼白的他才顧做平靜的問道:「你們說的堂主,難道是」

    阿東不敢說,低下了頭,這無疑是默認了甄英雄的猜測,闌度嘆了口氣。搖頭笑了笑,「那個人,就是木老,木子華」

    笑話!甄英雄絕對不相信木子華會是一個內鬼,可看到阿東和闌度在聽到自己問出的話後就一直難看的臉,他覺得。這兩人還有話沒說出來。

    阿東見闌度已經說話,也就不再藏掖,道:「少爺,您說的富甲大廈地發展商,是四方集團,木老,是股東之一,我想,您對四方集團,應該並不陌生。那個大廈真正的發展商,可以說。我們義字也是其中之一,四方集團。本就是甄老闆為了木老而成立,並在義字會的暗中扶持之下發展起來的」

    甄英雄只覺得後背一陣冰涼,怪不得自己腦中並沒有那個大廈的名字呢,任誰,也不會去自己家收保護費啊

    闌度真的很佩服甄少爺對情緒地控制,公是公,私是私,在進入白果的病房之後。他立刻驅散了臉上的陰霾,笑著迎上了一心和白果兩張寫滿了驚訝與欣喜的小臉。闌度沒有跟進去,他很識趣,走到了樓道盡頭的窗口處,掏出一支菸,點燃,平時的他並不喜歡這東西,只有在心情極為煩躁的時候,他才會吸上一支,這次,他是替甄英雄煩躁,雖然不確定木子華是不是內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甄家父子出了事情,能站出來扛住義字會,而又能讓人信服的,木子華是無可爭議的第一人選,闌度知道,對木子華充滿地信任的甄英雄,也是在這一點上感覺到了情況地複雜

    好不容易才讓兩個哭鬧的丫頭安靜下來,甄少爺被兩女又抱又勒地幾乎喘不上氣來了,好傢伙,被綁架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受啊,不過他心裡還是甜甜的。

    「死流氓,你嚇死我了,唔你都不知道我心裡有多怕,」白果眼睛紅腫,好像一條小金魚似的,憔悴,可憐,一向強勢的她終於軟了,還沒合過眼的她靠在一心的懷裡,望著甄英雄,淚眼模糊,小嘴可愛的翹著,她用自責發洩著心中地愧疚,「我太沒用了,都是因為我笨,我白痴,我膽小,都是因為我累贅,才讓你被唔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對得起你,怎麼對得起點心和甜甜啊?你罵我吧」

    甄英雄還真不習慣白果現在這狀態,嘿嘿一笑,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調侃道:「罵你?罵你什麼?」

    小白一抓甄英雄的手,很認真,認真地連一心都被逗笑了,「你罵我是鳥類!這次我肯定不還口,你罵我腦結構簡單,罵我白痴,罵我是一胸大無腦的笨蛋女人!」

    一心乍見到甄英雄,立刻崩潰了,她知道白果內心充滿了自責,甚至,善良的她心底也隱隱的責怪小白同志做事衝動,扯了甄英雄的後腿,不過,她明白,如果當時躲在二樓的人是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跑下去,女人很容易瞭解女人,寧可死在愛人面前,也不想愛人為自己而死,所以,一心體諒了白果,甄英雄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一心強迫自己裝出來的堅強終於崩潰了,她哭,哭的比白果還要誇張,以至於白果和甄英雄說話的時候,她還哽咽的無法開口,不過,白果的一番話,卻讓一心破涕而笑,她知道甄英雄為什麼喜歡上這個女孩了,白果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白姐姐,你說的都是什麼啊?哪裡有人求別人罵自己的啊?」一心給白果擦著眼淚,白果也給一心抹著哭紅的眼角,兩個丫頭一向不和,卻在一夜之間變的親膩融融,甄少爺感動啊,球球的,如果被綁架一次就能化解女人之間的問題,顏冰啊,再綁少爺幾次吧甄英雄心裡的齷齪不止於此,被綁架的時候,他采到了一朵帶刺的玫瑰,不知足的男人幻想著的東西太YY了

    「你就當我傻瓜算了,反正我就是一

    白痴!」白果嗚嚥著,沒有委屈,只有內疚,「點心害死他,就算你以後都當我是白痴傻瓜,我也認了」

    白果哭的梨花帶雨,言語淒楚可憐,這兩句話無疑是一個表態,甄英雄平安無事,她雖然鬆了口氣,卻覺得後怕,白果沒有了過去的強勢與灑脫,所以,她告訴一心,以後再也不敢和她鬧彆扭了,因為她是一險些害了甄英雄的大笨蛋,大罪人。

    一心可承受不起,她表面能大度的接受甄英雄喜歡的女人,但小氣是女人天生的,一心也會覺得嫉妒,她不喜歡甄英雄身邊出現其她的女人,所以她和白果一直笑嘻嘻的對著干,可這次,她不想佔這個便宜,她並不覺得白果哪裡做錯了,甚至,通過這件事情,她發現自己的醋意都淡卻了很多,白果是個值得愛的好女孩。

    「白姐姐,你別這麼說,如果我是你,當時也會那麼做的,而且,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比你還累贅呢,我們是姐妹,我怎麼能把你當傻瓜呢?」一心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心裡已經樂的不行了,能說出這種話來,白果真是傻的可愛啊,「YY,嗎,你也不安慰兩句,愣愣的看什麼呢?」

    女人就是偏心,一心一轉眼就去針對甄英雄了,實際上。沒有人比她更想撲到甄英雄地懷裡大聲哭,痛快的發洩了。

    甄英雄看看一心,又看看白果,然後一本正經的摸著下巴,道:「嗯~,,

    白果一呆,一心也愣了。「YY,你說什麼呢?」

    甄英雄嘿嘿一笑,一伸手,按在小白的胸脯上,「我想說的是,果果太自戀的。你的胸一點也不大啊,小艾,不信你也摸摸」

    無恥,齷齪,淫蕩!一心看著甄英雄地手在白果的乳房上一捏一掐的,臉上燙啊,小白只穿著醫院的病服,裡面沒有內衣,肉感十足的形狀變換,讓一心也羞的大腦發昏。小白終於回過了神,巨大地羞恥感讓她忘記了傷心難過。一拳敲在了甄英雄的腦袋上,張口就吼。「死流氓,你想死啊?!」

    小艾也在呢,甄英雄不敢鬧的太過分,抱著腦袋回擊道:「死丫頭,我是為了誰被綁架的?!摸一摸你就急,還道歉呢?沒誠意!」

    「我道歉你就佔我便宜嗎?!難道你不知道接受道歉也是一件很莊重,很嚴肅的事情嗎?!」白果不讓口。

    「球球的,你都說自己是笨蛋。是白痴了,笨蛋白痴被摸一摸會是你這反應嗎?!」甄少爺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你才是白痴加笨蛋呢!」小白是一條筋,渾然忘了自己剛才道歉的那種感覺投入了,習慣性的和甄少爺掐了起來。

    「別吵了,白姐姐,你怎麼能罵YY是笨蛋呢?」一心這勸架的也不合格,她喜歡甄英雄,所以只聽好話,聽不得別人對甄英雄進行人身攻擊,再者,一心和白果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她很會體貼人,甄英雄現在能坐在這裡,一心就差摟著他安慰他了,那容得白果罵他啊?一轉眼地工夫,她也忘了自己剛才還幫白果說話呢。

    「他就是笨蛋!」小白用力擰著甄英雄的臉蛋,甄少爺左手用力掐著白果地乳房,右胳膊摟過小艾的肩膀,拉著小白地耳朵,因為臉蛋子疼,甄英雄說話含糊不清,眼淚疼的都流出來了,小艾力氣小,見拉不開,她一伸手,也去擰白果的臉蛋。

    「快撒手啦!你們兩個都是笨蛋!」

    小白也說不出話來了,見一心也上手,她反擊了,想前一撲,三人好似漢堡包一般倒在了一起,一心被夾在中間,甄英雄被壓在最下邊,小白可算佔了便宜,哈哈大笑。

    一心本來還不服氣,推白果起來之後,發現甄少爺對著自己勾起嘴角,伸出拇指,這才知道,此刻正揉著被掐紅了臉蛋的甄英雄只是故意在逗白果開心而已。

    「你們兩個平時也是這麼鬧的?」現在想起來,甄英雄真的很瞭解白果,居然兩句話都讓這丫頭忘了疼,雖然看起來是白果沒心沒肺,但一心還是有些嫉妒,說話酸酸的。

    得意忘形的白果這才發現自己笑地太猖狂了,不過,她一早就知道甄英雄是故意逗她,兩人本就是在打鬧中滋深了感情,不打不鬧反而不正常了,聽到一心一問,白果又想起自己的罪惡來了,眉頭一擰,又要哭,情緒轉變有些無常啊。

    甄英雄嘿嘿一笑,左擁右抱,道:「好了,哭了鬧了,就不要再想著過去地事情了,少爺我不是頭髮也掉一根的坐在你們身邊嗎?昨天的事情都當是一場夢,無論夢到的是什麼,現在都該醒了不是嗎?呵呵。」

    一心和白果都知道,如果真的是一場夢,那甄英雄才是從噩夢中回來的人,可此刻他卻說的如此輕鬆,言語中的體貼讓倆丫頭更想哭了。

    一心什麼也不想問,因為她知道甄英雄不想,也不會把噩夢告訴自己,所以,自己能做到的,只有更加努力的愛他,一心是很傳統的女孩子,但白果不是,她本就愧疚,甄英雄等於代她受過,她渴望知道甄英雄昨晚經歷的一切。

    「死傢伙,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逃?少爺用逃嗎?」甄英雄顯然是有意的迴避,笑嘻嘻道:「我用手錶上的表鏡磨斷了繩子,然後趁看著我的傢伙睡著的時候,大大方方的離開了。」

    說罷,甄少爺還故意把手腕上沒有表鏡的手錶給白果看,一派得意模樣,小白雖然不太相信,但皺著小眉頭的她前看後看,都沒看出甄英雄哪裡有受

    象,作為警察,習慣用證據推敲的她還是不禁信了幾爺不怕白果刨根問底,昨天與顏冰商量的時候,就算準了甄少爺無法迴避警方的盤查,所以偽造了一個藏身地點,當然,那裡不會調查出任何東西,僅僅是對警方有個交代罷了,這件事情,可以請艾華幫忙蓋過去。

    小白好糊弄,是因為這丫頭相信表面證據,但一心就不那麼好對付了,甄英雄一對上這丫頭好似清泉一般清澈的美眸時,心裡就是一顫,一心的眼中不是懷疑,因為懷疑已經到了不需要懷疑的地步,那笑意盈盈的韻動就好像在告訴甄英雄一般,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

    儘管甄英雄身上無傷,但一心還是不相信事情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即便是朗朗電視台事件他險些死掉,還不是一臉的無所謂?一心知道甄英雄對自己和白果隱瞞了一定的真相,是不想讓自己單驚受怕,而且,甄英雄悄悄對她呶呶嘴的狡猾表情也等同承認了他有所隱瞞,一心在甄英雄的肋下掐了一把,卻沒有揭穿他,人回來了,比什麼都好。

    「YY,,,一|這件事情,趕快和甄少爺承認錯誤。

    白果似乎是才想起來,也不理甄英雄還沒回過神來,就說道:「死流氓,你騙地我好苦。別的我都可以不當一回事,可王思慕就是愛利絲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好好的解釋解釋?」

    甄英雄的臉色不太好看,笑的真是一個尷尬啊,小白就是再小白,這時候也知道『王思慕老師』的『悲慘』境遇都是他胡編亂造的了,什麼媽媽乳腺癌啊沒錢交房租啊等等都是假的,只是為了貼身禁錮她自由地藉口和謊言罷了。更讓小白又氣又嫉的是,愛利絲為了感情而掙扎的對象,顯然就是甄少爺。

    甄少爺嘆了口氣,擺出了一副很無奈的表情,道:「果果,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那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隱瞞你了吧?我並非為了自己,希望你能體諒我一下。」

    這話也不算避重就輕,甄少爺用大形勢帶過了愛利絲和自己的『私情』。

    白果一怔,甄英雄如此一說她才反應過來,確實,甄英雄對她的隱瞞,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闌度,甜甜,為了那個叫做顏冰地女人。

    不管怎麼說。小白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就因為我是警察。所以你就瞞著我啊?」

    「嗯,因為我不能確定你會不會和你爸爸說。」甄英雄坦白道:「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朗朗電視台事件真正的幕後主使就是愛利絲,就是顏冰,如果你把這些告訴你爸爸,那麼這個案子就能結束了,可愛利絲和顏冰也完了,果果,那次事件僅僅是她們報復我的一個手段。並非刻意製造的恐怖事件,你懂嗎?」

    一心沒說話。也望著白果,小白眉頭緊鎖,道:「英雄,你到底要怎麼做?愛利絲的事情我可以先不過問,可那個叫顏冰的女人要殺你你還維護她,你的情況有多危險啊?!我不讚成你現在的態度,我認為你應該和警方合作!」

    甄英雄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小艾以為甄英雄生氣了,連忙拉住他的手,卻聽甄英雄嚴肅道:「果果,無論是我,還是小艾,所以把真相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沒有把你看成一個警察,而是家人,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藏在心裡,最後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地答案,如果你把這些告訴了警方或者你爸爸甜甜和闌度,我老爹,小艾的媽媽,甚至是我去世地老媽,都會因為愛利絲和顏冰的結局而傷心難過,我不能原諒傷害家人地人,你明白嗎?」

    白果本就是出於關心才有如此一說罷了,甄英雄突然冰冷而嚴肅的態度讓她難以接受,她感到了一種生疏,一種冷淡,這樣的說話以前也曾經出現過,就是甄英雄誤會自己有其他喜歡的人的時候,白果的恐懼,是因為他似乎做了離開自己的打算,他似乎在逼自己在職責與私人感情面前做一個選擇。

    小白生氣了,氣的是甄英雄對自己地不信任,她還未說話,一心已經開口了,「YY,

    一心當真可笑,女人之間地競爭她又忘了,白果鬧的不可收拾。

    白果反握著一心的手,卻冷冷的問甄英雄道:「甄英雄,如果我和我爸說了,你就不要我了,是嗎?」

    甄英雄沉默了片刻,對白果一笑,「果果,顏冰對義字會的報復,不是沒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很複雜,我一時和你講不明白,我並不是怕你和爸爸講,而是怕你現在和你爸爸講,我向你保證,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以後,我不但保證顏冰和愛利絲不會再有威脅,還保證給你和爸爸一個完美的答案,如果你堅持『正義』這兩個字,就請給我這兩個月的時間,顏冰與愛利絲並不是威脅,我要對付的,是藏在她們身後真正的邪惡。」

    正義啊邪惡的,這些裝B的詞語:|甄英雄根本沒有回答白果的問題,也許是他在迴避,但從他的話中,白果和一心聽出了一些內情,一心戰戰兢兢道:「YY,,後」

    「嗯,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就是我昨晚的發現,」甄英雄看白果也是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淡淡的說道:「果果,你願意相信我嗎?」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7
正文 第367章 少爺告警察

  嗎?」

    「呵呵,少爺哪捨得甩了你啊,」甄英雄撫著白果的頭,望著窗外的濃霧,一語雙關,笑道:「我們應該給別人留一個機會啊」

    白果和一心不太明白甄英雄要給誰留個機會,但從他的表情中,兩女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會因為顏冰與愛利絲被警方抓到而結束,還可能為此引發更可怕的事情

    一心和白果都是一夜未睡,甄英雄再次安慰了兩女一番,直到兩個丫頭倒在一張病床上睡去,他才離開。

    出來的時候,安家姐妹幾乎是撞到甄英雄懷裡的,倆妞哭的稀哩嘩啦,就差沒跳樓謝罪了,非說做為影子,她們失職了,甄英雄連哄帶騙,總算讓她們的眼淚止住了,這倆丫頭因為是黑籍,所以要迴避警方,甄英雄一進入醫院的時候她們就知道了,卻一直不敢出來,現在警察撤出去了,她們兩個沒了顧慮,一左一右抱著甄少爺的胳膊,唧唧喳喳中,帶他去看櫻桃和柳絮。

    闌度腦袋都大了,看著前面的三個人,他真的不能相信這會是保鏢和少爺的關係,倆妞沒大沒小,看到少爺,就把他這師傅給忘了。

    櫻桃依然沉睡著,小丫頭臉色蒼白,眉頭皺著。恐怕在夢中也不輕鬆啊,甄少爺看到她地樣子,心疼啊,小丫頭才十六歲,就敢和職業殺手對著干,還一刀紮在了小島夏子的肩膀上,如果不是那一刀,甄英雄在電梯裡也沒那麼容易反制住小島。恐怕就真的掛了,這小丫頭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沒有吵醒她,甄英雄要安家姐妹留在醫院裡,等小櫻桃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她自己已經沒事了,讓她安心,等自己處理過一些事情之後。會立刻回來看她的。

    柳絮還在加護病房,目前不讓探望,甄英雄並未勉強醫生,畢竟這是為了柳絮著想。

    甄少爺吩咐了闌度一些事情之後,就要他回漢宮和老爹通報一聲,然後離開了醫院

    「甄英雄,你丫的是不是不會說實話?!」

    警察局的審訊室裡,原野被甄英雄氣地額上青筋欲爆,甄英雄嘴裡蹦出來的話水分太大,這小子充分利用了方言的行為。藉機扣帽子的功夫是真不簡單啊!

    「我說的都是實話,原隊長。太激動對傷口癒合沒好處,冷靜點。冷靜點,」甄英雄喝了口咖啡,搖了搖頭,「忒苦,警察局裡的咖啡不加糖嗎?」

    記筆錄地就是那姓田的中年刑警,連他都看出甄英雄裝蒜了,更不要說對甄英雄無比熟悉的原野了,老原同志也不管自己還吊著一條胳膊了。左手一拍桌子,吼道:「再不說實話。我請你喝鹼水!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什麼在你逃出來之前近十個小時,綁匪都沒有和義字會聯繫?!」

    「這話你應該問綁匪去,我哪知道?」甄英雄打了個哈哧,似乎在向原野訴苦,能逃出來真的不容易啊,然後托著下巴,很做作的分析道:「也許,匪徒的主謀失手,被警察抓了,群蛇無頭的匪徒不知道該和義字會聯繫要錢好,還是和警察聯繫換人好,太猶豫,在下決心之前就被我溜掉了也未必啊,再說,興許他們就是想先觀察一下警方的動向再做出下一步行動啊,我覺得吧,那個方言就是主謀,他要綁架的人本來是白果警官,卻不想我正在女朋友小艾家,被我撞破了他地陰謀,誤打誤撞的,我把他綁了,他地同謀把我給綁了,意外太多,他們有些慌亂,所以才不聯繫義字會的,要知道,綁架本少爺,在道上混地誰也擔待不起這責任啊,和警察斗也不太理智,沒有了帶頭的拿主意的,換誰誰不猶豫啊」

    甄英雄囉哩八索的一痛亂蓋,倒也很有說服力,至少,那姓田的刑警就頻頻點頭,認同甄英雄的說話,方言確實有作案動機,而綁匪不與義字會聯繫,又從一個側面印證他是主謀的可能性,甄英雄太滑頭,嫁禍的技巧掌握地很好,不明說,一點一點的誘導別人。

    原野看方言也不順眼,現場遺留地東西確實證明了他的不良企圖,這種敗類不需要同情,但原野卻不認為方言就是主謀,從甄英雄要嫁禍他這一點不難看出,甄英雄就是說瞎話糊弄自己呢,他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就逃回來的,剛剛趕到甄英雄所謂的綁架地點的同事已經打回了電話,現場什麼都沒發現,很可能是匪徒清理了現場,甄少爺心知肚明,原野也隱隱能猜到,那地方,恐怕從來沒人去過!

    漏洞太多,可僅限於自己知道,原野咬的牙都要碎了,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原野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姓田的同事一擺手,讓他開門。

    「原隊長你好,我是甄先生的律師,鄙人姓周。」

    敲門的年輕警察很無奈的對原野嘆了口氣,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律師走了進來,並很禮貌的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原野,原野看也沒看就放到了桌子上,這律師他見過,當初甄英雄因為高橋雄三的案子被抓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青年律師過來保釋他的,原野態度雖然硬,但心裡已經察覺到不妥了。

    姓周的青年律師對甄英雄微微一躬身,然後用很公式化,很專業的腔調說道:「原隊長,甄先生被綁架,有足夠證據表明,刑警隊的副隊長方言有作案嫌疑,因此我很懷疑警方對甄先生問話的公證性,我會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再此之前,我的當事人沒有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義務。」

    原野怒道:「你什麼意思?!」

    周律師掏出手帕,輕輕的擦掉臉上被原野噴到的唾沫星子,依然是用那種讓人起火的腔調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會代表我的當事人,將市局刑警隊告上法庭。」

    甄英雄聽了都一愣,這個周律師在朗朗市也算小有名氣,年齡不大,卻贏過幾場硬官司,一些資深律師都避著他,因為有義字會在後面撐腰,他蒐集證據的途徑相當廣,加上人也精明,最近兩年幾乎沒敗過訴,所以他這話一說出來,原野等人都嚇的不輕,這次玩的是不是大了點?連刑警隊都告?

    甄英雄卻是很快就明白了律師的意圖,暗讚他夠聰明,律師是甄英雄吩咐闌度給他叫來的,原野難纏,甄少爺今天事情太多,不能老待在警察局裡,叫律師來,無非就是想轍把自己弄出去,這周律師聰明,就在於他一聽闌度的話音,就明白甄少爺打算把責任都推給方言,於是,就來了要告刑警隊這麼

    既然怎麼都是扣帽子,要扣就扣最大的,甄英雄心裡此一來,警方想不嚴懲方言都不可能了,他這綁架罪差不多坐實了。

    原野哭的心都有,太他媽寸了!方言那畜生前腳進去要對白果不良,後腳綁匪就跟進去了,甄英雄明知道這是巧合,卻就勢把綁架的大帽子扣給了方言,這還不算,方言是警察,而且是刑警隊的副隊長,甄英雄要把責任連帶給刑警隊,把刑警隊一起告了,於情於理都不是說不過去,當然了,他想贏這官司非常困難,但那惡劣影響市局可擔待不起,證明方言和綁匪毫無關係的證據一點沒有,證明方言以綁架為目的的證據卻是一堆,原野碎了那混蛋的心都有,這是一天大的冤案啊,過去有過官府冤枉民眾的案例,今兒可好,甄英雄要冤枉官府了,偏偏,他證據一堆,不贏都難

    原野正腦袋疼呢,胖乎乎的局長張進寶一臉虛虛笑容的走了進來,「哎呀,周律師,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

    周律師禮貌的一笑,卻還拿著腔調,「張局長,您好,不過我就不太好了,要把刑警隊告上法庭,我難免成為風頭浪尖的人,無奈啊,律師這行你是知道的,得罪了警察,我以後怕是很難混了。」

    那你丫的還要告?!張進寶肚子裡已經罵翻了。可嘴上得客氣啊,這姓周地說話有點江湖氣,告刑警隊云云,純屬嚇唬人,他就是想把甄英雄帶走,說穿了,甄英雄與警方合作的誠心還是不夠,但又不明說罷了。

    「周律師這話說的嚴重了。方言的行為純屬個人行為,他在思想上有問題,沒能察覺這一點,是我這個做領導的有疏忽,甄先生為此受到驚嚇,我萬分歉意。這次請甄先生來,也是做個筆錄,瞭解一下情況,以便能早日破案,抓捕到方言的同謀而已」

    張進寶這話說的也違心,原野差點急了,這麼說話不就等於他也承認這事是方言主謀了嗎?

    周律師愛聽張進寶這話,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可是我剛才在門外聽到的,卻是這位警官大聲地咆哮。您知道的,這裡都是犯罪嫌疑人方言的同事。我的當事人在這裡接受審問,我不能排除警方有逼供誘供。企圖擇清責任的嫌疑啊」

    「那是,那是」張進寶後脊樑都是涼的,氣地啊,這王八蛋還真是得理不饒人,沒理狡三分啊,原野看到張進寶噴火的目光瞄向自己,汗都下來了,靠。局長大人又要找撒氣筒了!

    「周律師,甄先生可以離開。並拒絕警方的保護,直到我們對方言做出處理,您看,這之前」張進寶獻媚的表情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原野都懷疑這個人還是不是自己尊敬的局長。

    「好吧,我相信張局長的人品,但我依然保留上訴刑警隊的權利,」周律師說道:「我們會配合警方對方言綁架案的偵破工作,不過,為保證我當事人的權益,我將全權代表我的當事人與警方配合,如果警方有什麼疑問,可以通過我與我地當事人溝通。」

    張進寶和原野要是能噴火,非燒死這混蛋律師不可,他用告刑警隊做威脅,強行隔斷了警方與甄英雄之間的合作關係,朗朗電視台案件地調查工作,甄英雄獲得了更多的自由空間。

    甄少爺從周律師進來之後就一個字也未說過,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臉色轉變,直到出門前,他才若有所指的對原野說了兩個字,「謝謝。」

    氣青了臉的原野根本沒聽進去這兩個字,他明白甄英雄謝的什麼,但原野並不高興,早上給了這流氓與白果兩個小時的時間,對喜歡白果的他來說,那絕對是冒傻氣的白痴行為,見甄英雄走了,原野地怨氣朝著張進寶發洩了,「局長,你怎麼也和甄英雄一個鼻孔出氣啊?你真的認為方言是綁架案地主謀嗎?!」

    「你給我找一個我不該這麼認為的證據出來!」張進寶一開口,唾沫星子都噴原野臉上了,可見他剛才忍的有多辛苦,「所有的證據都對市局不利,你沒看出來嗎?甄英雄是逼著我們結案,不處理方言,他就拒絕與我們警察合作!」

    張進寶一嘴的煙油子味,可見昨晚也沒休息好,原野一怔,臉色變的難看,「局長,甄英雄昨晚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情,綁架的他的人,可能就是引發朗朗電視台事件的犯人,甄英雄逼我們落實方言的罪行,擺明了也有幫犯人洗清責任的嫌疑啊,如果沒有什麼內情,他用這樣做嗎?」

    「就他媽你聰明!」張進寶都開始爆粗口了,「方言那混蛋的所做所為,讓我們被甄英雄鑽了空子,他的犯罪事實讓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和綁匪是沒有關係的,不證明這一點,想要繼續看著甄英雄,就只能盡快對方言做出處理」

    原野直磨牙,甄英雄栽贓嫁禍的水平實在是高啊,「局長,我不明白你剛才的退讓,就是因為方言這案子我們結不了啊」

    張進寶嘆了口氣,「廢話,一綁架,就既遂,不說那些綁了甄英雄的人是不是方言的同謀,單憑方言留在現場的證據,和白果的驗傷報告,就已經確定他構成了綁架罪的事實,起刑就是十年,甄英雄用團夥綁架的罪名砸他,就是因為他有主謀嫌疑,現場不但發生過槍戰,甄英雄手下的兩個女孩子都受了傷,其中一個還是絕對重傷,有生命危險,這是什麼性質啊?故意殺人啊!作為主謀」

    張進寶沒有說下去,原野嚥了口唾沫,他當然知道作為主謀可能面臨的刑事責任,「甄英雄那小子,想要玩兒死方言」

    「嗯,他的最終目的大概是這樣沒錯,該著方言倒霉,惹上了甄英雄這刺兒球,警方講的是證據,怕他是在劫難逃了,但要處理方言,也不可能是一兩天的事情,所以,甄英雄的目的未必就是要整方言,」張進寶又點了一棵香菸,在屋裡來回的轉悠,道:「團夥綁架沒有那麼容易判下來,方言又無法交代清楚那些綁匪的下落,我們怎麼結案?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甄英雄是故意拖著我們,你可能猜中了,甄英雄故意讓我們去抓不可能抓到的傢伙,用意就是拖延時間,黑市拳開賽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他小子到現在連舉辦地點都沒和我們透露過,現在又玩兒這麼一手兒,更不會和我們合作了,這的確可以證明他昨天一定遇到什麼事情或者有了什麼發現了。」

    原野眉毛都擰到一起了,眼中似鄙夷似不滿,怪腔怪調的對張進寶說

    你既然知道他有問題還對他讓步」

    「你以為我願意啊?!你這混蛋要是有能駁回甄英雄的發現,我用低聲下氣的嗎?」張進寶又開始噴口水了,「媽了個巴子!隊長是個白痴,副隊長去做綁匪,我他媽沒被上級處理就便宜了,再和甄英雄拿高腔,我們全他媽一起完蛋是輕,市局形象全毀,我們對得起人民警察這四個字嗎?!」

    張進寶的話不無道理,但他也並未全說實話,事實上,他所以沒被上面處理,是艾華給摀住了,無論對張進寶還是白耀天,方言的行為都可能連累到他們,艾華也是借此施壓,讓張進寶處理方言的,順便要白耀天承他一個人情,說到底,艾華和甄英雄才是真正的合作者,如果甄英雄知道艾華這看似木訥的傢伙為了蘇影的未來連嫁禍這種招數都用的出來,不知道會怎麼想,艾華絕對是個可怕的傢伙,所以方言的人生注定是完蛋了。

    雖然張進寶未提上面給他的壓力迫使他這麼做,但原野還是感覺到了局長的無奈,「那我們怎麼辦?局長,朗朗電視台的案子需要甄英雄與我們的配合,可現在他刻意間隔我們的合作關係,我們真的一點轍都沒有嗎?」

    「有,」張進寶這看似慈祥的胖子睿智的一笑,「如果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我也不會那麼痛快地讓甄英雄離開警察局。不過,我們也只剩下這點希望了。」

    原野精神一振,「什麼希望?」

    「擇清方言和真正的綁匪之間的關係,這樣就能把一個案子變成兩個案子,我們可以省略偵察逮捕的時間,利用現場遺留的證據立刻對方言做出處理,那樣一來,甄英雄就不能再找藉口拒絕警方保護。拒絕與我們的合作了,」張胖子嚴肅道:「而能證明方言與綁匪沒有關係的人,現如今,就只剩下她了,原野,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看著局長大人那寫滿了信賴與期待的臉。看著他臉上做作地帶著鼓勵的虛偽的笑,原野的表情由驚訝變成了恍悟,又由恍悟變的為難,再由為難,變的難看,日他媽地,張胖子盡給老子找點大難度的事情來做!

    「她,會逆著甄英雄,給方言做證明嗎?」原野不止懷疑,還有點不情願。

    「應該會的。」張進寶一拍原野的肩膀,勉勵道:「我相信你能開導她。記住,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交之以心、約之以規、導之以情的激發她身為一個人民警察的正義感。她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原野看到張胖子那張做作的找抽的臉,心裡大罵,我他媽還誘之以利,哭之以求呢!一套一套的,你丫要有把握,至於讓我去做這種事情嗎?

    漢宮地警察接到張進寶的命令後,在甄英雄回到漢宮之前就撤離了,甄少爺就好像沒事人一般走進了甄天地辦公室。事實上,漢宮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昨天晚上被綁架的事情。甚至是九鳳,蘭兒鳳兒等人都不知道昨晚發生地一切,更不要說留在漢宮的三國,甜甜,艾愛,薛雪,樂樂等人了。

    闌度在甄英雄進入辦公室之前就已經把漢宮的一些情況做了交代,變態姐姐甄三國因為找不到櫻桃而大發脾氣,聲稱要找甄少爺算帳,她已經知道櫻桃和甄英雄的關係了,自然不會放任他們在一起,甄少爺額頭冒汗,他拿三國是一點轍都沒有。

    闌度告訴甄英雄,木子華和項嘯鳴正忙著黑市拳大賽開始前的準備工作,沒有人通知他們昨晚的事情,目前,他們也不在漢宮,木子華究竟是不是漢宮的叛徒,甄英雄沒有露出任何態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闌度不太清楚這位好朋友在想什麼。

    辦公室裡,甄天和蘇影都坐在沙發上,讓闌度驚訝的是,甄少爺一聲不吭地漠視兩個人的存在,逕自走到老闆台後面,大咧咧地坐在了旋轉椅上。

    甄天只有在甄英雄進門的時候眼睛一亮,然後一怔,接著就繼續品著工夫茶,似乎對兒子大難不死漠不關心,而蘇影則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說這臭小子也和自己三個女兒糾纏不清,自己沒給他臉看,還平白擔心了一夜沒睡,這小王八蛋居然甩自己黑臉了,反了他了呢!

    「小鬼,你這是什麼態度?!」蘇影站起來就朝甄英雄走過去,好像要干架似的,闌度雖然不知道甄英雄為什麼突然板著一張臭臉,卻還是擋在了甄英雄前面,蘇影一看這架勢,更來氣了,甄英雄這是誰也不誇的意思啊!

    「你幹什麼?!」蘇影對闌度吼道:「你想造反?!沒大沒小的,給我讓開!」

    闌度也算是甜甜的兄長,現在甜甜也很自然的稱呼闌度為哥哥,蘇影是甜甜的乾媽,倒也罵的著闌度沒大沒小,可闌度習慣了一個人,根本不買帳,「蘇阿姨,我既不是你的手下,也不屬於義字會,造反或者沒大沒小這些詞彙與我沒什麼關係,我是英雄的朋友,現在也只是希望您坐回去而已,有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話。」

    闌度話裡該硬則硬,該軟就軟,也算給了蘇影面子,但蘇影是火暴脾氣,不吃這套,「你滾開,甄英雄,你這小鬼有話就直接說,我們為你擔心了一夜,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甄英雄對闌度一擺手,闌度一笑,讓開了,走到酒櫃前坐了下來,蘇影一怔,闌度讓開之後她才看到甄英雄寒著臉,冷冷的目光不時的掃過自己和甄天的臉,她此刻才意識到,甄英雄昨天很可能見過顏冰啊,他見了顏冰之後還能毫髮無傷的回來,這說明了什麼?

    果然,甄英雄冷冷一笑,「老爹,蘇阿姨,應該說些什麼的,是我還是你們呢?」

    被甄英雄如此一問,蘇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卻見甄天抿了口茶,把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不管是誰都能看出,他手指的顫抖出賣了他表面的鎮定,「英雄,昨晚你見到的,真的是冰兒」

    「是,」甄英雄很坦白,語氣中,有被欺騙過,被隱瞞過的憤怒,「所以,應該說些什麼的是你們才對,蘇阿姨,二十三年前,你和顏冰究竟是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朗朗市?老爹,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

    蘇影的銳氣一下子消失了,她愣愣的望著甄英雄,這小子是怎麼逃出來的等等一切問題都被甄英雄一句話嗆了回來,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權利去問了,有權利逼問一切的,是甄英雄才對。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7
正文 第368章 一心也嫁禍

   天與頹喪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蘇影對望了一眼,蘇I|天的目光,這小小的一個眼神交流被甄英雄敏感的捕捉到了,甄天苦苦一笑,道:「英雄,你問了一個讓我和你蘇蘇阿姨都不願意去想的問題,我們迴避了二十三年,就是重逢之後也閉口不提,本以為就這樣讓它過去算了,沒想到你今天會問,呵呵,看來,冰兒的報復果然是為了這個原因啊」

    甄英雄只覺得心頭火起,他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很不爽,「自欺欺人嗎?你們兩個閉口不談,假裝遺忘,就當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了?老爹,蘇阿姨,你們覺得這對顏冰公平嗎?對我公平嗎?!如果我這次沒被綁架,沒察覺到這些怎麼辦?活捉顏冰?我操,你們真當我是無所不能的神嗎?!」

    甄英雄還是第一次在這個辦公室裡暴躁的發脾氣,闌度倒了一杯紅酒,晃動著高腳杯,觀察著甄天和蘇影的反應,他已經明白了,甄天和蘇影很可能是心照不宣的對甄英雄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事實,當年顏冰離奇消失在朗朗市,應該是有內情的。

    「小鬼,冰兒,和你說什麼了?」蘇影還是忍不住問了甄英雄一句。

    甄英雄平息了一下情緒,淡淡道:「她告訴我她這二十三年活的很辛苦,只憑這一點,我就覺得她對義字會地報復並不過分。老爹,我老媽究竟是為了什麼鬱鬱而終?難道真的是因為和你結婚,傷害了顏冰和蘇阿姨嗎?你們當時為什麼不把結婚的事情告訴顏冰?蘇阿姨,你和顏冰離開朗朗市的理由,應該是一樣的吧?不僅僅是因為感情,對不對?什麼四角戀,都是騙人的,這裡面究竟還有什麼事情?!」

    甄天沒有回答。倒茶,飲茶,似乎在平復自己混亂的心緒,甄英雄的質問讓他徹底明白了顏冰報復地理由,他的心亂了,而蘇影則是無助的。卻複雜的望著甄天,眼神中,有回憶的味道,還有一絲絲恐懼。

    甄天終於放下茶具,靠在了沙發上,歉意的望了蘇影一眼,這苦笑著說道:「我和你媽媽,迫於家族地壓力,背叛了和你蘇蘇阿姨與顏冰阿姨的友情,她們的離開。不單是感情受到傷害,也可以說是被義字會逼的不得不離開朗朗市。這就是一切真相。」

    蘇影沒想到甄天會說出這番話來,一向堅強的她竟然流下了眼淚。她不想聽到甄天承認那個真相,從決定再次與甄天見面之後,她從未提及過當年的事情,而甄天也刻意迴避著,兩人似乎空白過那段不愉快,但心中都明白,從來也不存在空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蘇影愛著甄天。所以恐懼他承認當初的背叛,他們兩人都不想因為那已經過去的事情而為今天的關係造成不可踰越的隔閡之溝。所以,甄天承認了,蘇影哭了。

    甄英雄早就從顏冰地口中想到了這種可能的存在,什麼顏冰喜歡甄天云云,不過是因為在蘇影身上看到地一種假象罷了,把蘇影的影子強加到顏冰地身上罷了,甄天和蘇影都在刻意的迴避心中早就猜到的答案,只因為他們都不想回憶起那段感情的背叛,才自欺欺人的隱瞞了,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不單是蘇影愛著甄天,甄天,對蘇影也有感情,他所以不接受蘇影,不只是因為秦夢謠,而是因為當初的背叛對蘇影造成了傷害,他心中愧疚。

    甄天見甄英雄並不說話,只是淡然的望著自己,明白如今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自欺欺人下去了,兒子險些丟了性命,這提心吊膽的經歷他不想再重複一次,於是點燃一支雪茄,不理會蘇影地排斥,道:「英雄,你媽媽去世前還叮囑你,二十二歲一定要找個女孩子結婚,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甄少爺看了看蘇影,然後對甄天道:「過去不清楚,但現在知道了,老媽不想我經歷太多感情的瓜葛,繼你地後塵,就好像,你和蘇蘇阿姨。」

    甄英雄的話讓甄天一怔,而蘇影的眼淚則更難控制了。

    「呵呵,果然不能小看你這個小子,」甄天笑著,卻沒有平時笑的那麼灑脫自然,「你說的對,即便到今天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但你媽媽在和我結婚之前就知道,我不但愛她,也忍不住喜歡你蘇蘇阿姨,結果,我沒有任何解釋就讓你蘇蘇阿姨受到了感情上的傷害,這一切,都要從四大家族的利益爭端說起」

    甄天說的輕描淡寫,可蘇影卻呆了,闌度險些沒把杯子掉地上,就算是早就猜到了這些的甄英雄也不禁小驚一下,甄天剛才等同表白啊

    甄天好像有點靦腆,不敢面對蘇影,於是裝做鎮定的淡淡的說起了當年的事情,「四大家族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相處的那麼融洽,英雄,你應該知道,義字會是不做白粉買賣的,所以,對其他三家族的利益構成了威脅,但也是因為這一點,我們白道的買賣得到了政府的扶持,一個城市有黑道四家族,可想其亂了,於是,政府有了掃黑計劃,而這個計劃的具體方案就是,黑吃黑」

    甄天的聲音很有磁力,甄英雄和闌度聽的有些入神,原來這些矛盾的背後,還有那種背景影響。

    原來,二十多年前,政府為了掃掉一個城市四個黑幫的局面,與義字會的上代家主,也就是甄英雄的爺爺達成了共識,並一致通過了義字會高層的同意,在政府支持下,吃掉其他三個黑道家族,由義字會與警方通力合作,剿滅其他三家族,當時的甄天雖然已經接掌了義字會,卻因為年紀輕經驗淺,被高層架空了權利,無法控制局勢。

    蘇家,顏家,秦家,在聽到風聲之後,可謂人心惶惶,義字會是四家族裡實力最強悍的,和警方合作之後,即便三家聯手也很難動它分毫,那時三家已經開始受到政府的打壓,地盤一再縮水,統統被義字會吸納,三家族的一些骨幹也因為犯罪證據暴光鋃鐺入獄,而為警方提供這些證據的,就是義字會。

    不做白粉買賣的義字會少了黑社會『黃賭毒』的三大進項之一,想要壯大發展,就只有拓展地盤,發展其它兩項買賣和白道生意,更可以在得到政府支持的同時,拉一些官員下水,提升軍火買賣的安全係數,這就是黑社會的生存法則,排擠,吞噬,野心膨脹,其他三家族意識到了危險,想要生存,他們同時想到了一個方法,對他們而言,那是一個契機。

    三家族的家長都明白,一旦被義字會掀倒,就表示他們的下半生只能在牢獄中度過,於是,他們一方面做好了為保命逃往國外的打算,一方面將希望寄託在自家女兒的身上。不同於長輩之

    和心叵,勾心鬥角,甄天當時正與秦夢謠熱戀,且與也是撲朔迷離,顏冰與三人交好,也是成天膩在一起,誰也搞不清楚甄天究竟喜歡哪一個,三家族都是一個想法,聯姻,只要甄天娶了自家的女兒,就不會對之下手,即便家族被義字會吞併,也不至於成為政府攻擊的對象,反兒得到了生存發展的機會。

    三家族都知道鬥不過義字會,於是在這點的認識上是相同的,即用婚姻求好,義字會就如同預想一般,能通過甄天的婚姻而得到利益,何樂而不為呢?那時思想還相對守舊,雖然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麼誇張,但義字會高層包括甄家的家長,都逼著甄天做出一個選擇。

    甄天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但迫於家族的壓力,又因為『百善孝為先』,不敢佛逆家長,他是真的愛著秦夢謠,但又不能抗拒蘇影的款款情意,可家族硬逼他做出一個決定,他若和甄英雄一般性子,定然不會屈服,可惜他不是,他決定和秦夢謠結婚,並把義字會的企圖告訴了秦夢謠,秦夢謠雖然是懦弱性格,雖然很高興甄天的求婚,但聽到義字會要傷害到兩個姐妹的家族,她希望甄天能對並不知情的蘇影和顏冰坦白,畢竟,長輩之間的矛盾不應該影響晚輩之間的感情。

    讓人無奈的是,甄天和秦夢遙地意圖暴露了。或者說早就在家長的意料之中,義字會和秦家分別將兩人軟禁,經過商量,兩家認為,先散播一些謠言,造成輿論,然後搞一個盛大的婚禮出來,可能會引起其他兩家的恐慌。可以利用他們突然的恐慌,鼓惑兩家的低層人員做出過激行為,接著以此行為誇大造勢,聯合警方,對其下手。

    沒想到的是,蘇家顏家早有準備。甄天與秦夢遙突然結婚,兩家出奇的安分,就在義字會還沒摸清情況之前,兩家人突然之間消失了,甄天與秦夢謠根本沒有機會和蘇影顏冰解釋,而兩家留下來地勢力只是空殼子,義字會的黑道徹底統一。

    顏冰覺得蘇影也背叛了友情,當真是冤枉了蘇影,她與顏冰對甄天的感情絕對不同,對她來說受到的傷害遠遠超過了顏冰。如果說先前的謠言都是不確定的,那麼甄天與秦夢謠地突然結婚就是在印證一切。她喜歡甄天,也知道甄天愛著秦夢謠。她早就有了被淘汰出局的覺悟,卻沒想到這方式是如此無情,當時她感覺到的不單是友情、感情的背叛,誰也體會不到她當時的痛苦。

    為了留下另一個家族做替死鬼,顏家與蘇家選擇了同樣的方式,就是沉默,不敢讓義字會因為兩家的來往而被懷疑要聯手反抗的表象,安靜的準備離開朗朗市。蘇影又沉浸在痛苦之中,如丟了魂魄一般被家人帶離到了美國。與顏冰沒有任何聯繫,當她從打擊中恢復過來想要聯繫顏冰的時候才知道,顏家也離開了朗朗市,顏冰離奇地消失了。

    結婚生子,過了很多年,蘇影依然沒有忘了甄天,她始終不相信甄天是那種寡情寡義的人,所以,她再次回到了朗朗市

    甄天和蘇影在相互地坦誠中,把一切告訴了甄英雄,同時也對對方有了更深入的瞭解,蘇影知道了甄天當時地無奈,心裡很是高興,只有甄天,痛恨著那該死的過去,如果他當時能像自己這笨兒子一樣,如果能再強硬一點的話

    一切都是過去,甄天只有懊悔。

    顏冰恨甄天,就是因為在義字會領導了朗朗市黑幫之後,甄天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黑道教父,顏冰很可能認為那一切甄天也曾參與了,甄英雄簡單的將顏冰這二十三年孤獨一人與命運掙扎的辛苦,這位少爺因為與顏冰發生了親密關係,怕話語中露出什麼破綻,於是把溜回來的經過一筆帶過,就說冰恨天裡也出了內鬼,自己是藉機溜出來的,把後面那他劫持顏冰這段給省略了。

    甄天和蘇影擔憂不已,生怕顏冰遭遇危險,甄少爺卻不再說什麼了,其實顏冰和甄天之間,不過是個誤會而已,顏冰地命運確實被義字會毀了,所以她報復的並非沒有道理,甄英雄不知道這個誤會解釋清楚之後顏冰是否能放棄痛恨,那些都是以後地事情,眼前最重要的,是內鬼,義字會的內鬼關係到甄少爺能不能破了顏冰的計劃,而冰恨天的內鬼,則關係到顏冰那條小命,換言之,要不想讓固執的顏冰被傷害,就必須挖出義字會的內鬼並毀掉冰恨天,要顏冰輸的心服口服。

    甄英雄有一個感覺,找到義字會的內鬼,並不困難。

    蘇影和甄天之間的感覺變的有點奇怪,大概是因為兩人剛才都揭開了那掩藏至今的秘密吧,蘇影突然含蓄了很多,將一紙資料交給了甄少爺,是快樂谷集團的資料。

    甄英雄要蘇影調查快樂谷集團,蘇影便和美國的勢力進行了聯繫,顏冰與快樂谷的關係因為不再是秘密而被輕鬆的查了個透徹,快樂谷的前身是一家風險投資集團,而顏冰,擁有這家投資集團百分之六十四的股份,快樂谷是這家投資集團近年來最大的投資項目,幾乎傾入了全部,顏冰是快樂谷最大的投資人,也成為了最大的股東,也是因為這個項目,讓諾森家族白道買賣的資金鏈瀕臨於斷裂,羅伯特迫不得已的將來不及洗白的黑道收入注入到幾個公司,雖然勉強的維持公司不會倒閉,卻也為此引起了美國警方的注意。

    羅伯特所以心急火燎的要得到顏冰的財產,大概就是出與這些因素吧,甄英雄想到,先前所以沒有注意到快樂谷與顏冰的直接關係,不單是因為顏冰為人低調,還因為這個女人入了美國國籍,為了不讓蘇影察覺到她的存在,這個女人在刻意隱藏身份的同時,取了個英文名字,諾森家族的人根本不知道『顏冰』這個名字,自然也就不會讓蘇影嗅到她的味道了。

    想一想快樂谷的規模,就知道擁有投資集團百分之六十四股份的顏冰有多少身家了,難怪羅伯特惹不起她呢。

    甄英雄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蘇影和甄天坐在沙發上,表情中都有點尷尬,甄少爺知道,他們兩個應該徹底坦白的面對對方了。

    與此同時,原野也回到了醫院,把正要出院的小白和艾一心堵了個正著。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每次見到都免不了驚豔,和原野一起過來的警員就差把記筆錄的工作薄遞給一心請她簽名了。

    一心知道原野這一來的目的,淡淡一笑,卻沒離開。

    「艾小姐,對不起,我們要為白果做個筆錄,您能離開一下嗎?」原野說話挺客氣,心裡早罵翻了,日他甄英雄的祖宗!有了這麼漂亮的明星女朋友還不知

    然還對白果下迷魂湯,真希望那混蛋有一天脫陽死在皮上!

    「不能,」一心幽雅一笑,甜甜的聲音讓人聽了骨輕神迷,「原警官,我是白姐姐的朋友,白姐姐昨天受到了驚嚇,你們錄筆錄的過程中一定會提及到昨天的事情,那件事情對白姐姐精神傷害很大,所以,我有權留在她身邊,你知道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很特殊,所以,請原諒我的固執。」

    如果一心不是長的這麼可愛,原野這火兒非躥了不可,這丫頭說話客氣,卻是笑裡藏刀,話裡話外和甄英雄一個意思,把警察都當成方言的同夥了!原野心裡更沒譜了,艾一心和甄英雄一鼻孔出氣,白果呢?

    現如今,能證明方言與綁匪沒有關係的人,只有白果這個當事人了,作為被綁架的目標,她的話可以推翻甄英雄的推測,不過原野心裡沒底,白果會那麼做嗎?

    即便一心就是蠻不講理的賴著不走,有代市長千金的光環罩著,原野也不敢攆她,沒辦法,對著同事甩了個眼神,兩人坐到沙發上,開始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交之以心、約之以規、導之以情』的偉大工作,結果

    「事實就是這樣,隊長,我說完了。」

    「白果,你是警察」

    「我沒有忘記我是個警察。所以,我很尊重事實。」

    一心鬆了口氣,原野這傢伙口才確實不錯,一大通地道理招呼過來,一心還真怕白果被打動,說出不該說的話來,小白沒讓她失望,不但沒提到顏冰。還把方言的罪名落實的更堅硬牢固了。

    「隊長,我們是警察,是應該相信巧合,還是相信證據呢?即便只是推理,我們也要從邏輯出發吧?」白果似乎忘了自己才是被盤問的對象。

    原野尷尬道:「是,那個。我們確實應該相,相信證據」

    「證據就是,方言用謊話進了我家,然後攻擊了我,意圖對我不軌,在隔壁的甄英雄出現救了我,並制伏了方言,接著,方言的同夥衝了進來,然後發生了激戰。搏鬥中,綁匪和兩個女孩都受了傷。這就是事實的全部,我不確定地因素。不能斷定,所以我說的話需要隊長你去印證,」白果道:「當然,隊長,雖然我是受害人之一,但我絕對不會因為方言而對警隊有所懷疑,但是我不能左右別人去怎麼想,因此。方言與其他綁匪的關係,就需要我們去盡快的調查」

    原野的臉色不好看啊。仔細想一想,表面證據確實如白果所說一般,推理符合邏輯,這是公,從私而言,白果差點讓方言害死,就算有什麼懷疑不肯說出來也是情理之中的。

    白果很巧妙地隱瞞了顏冰當時就在門外的事實,實際上,她雖然知道,但並沒有看到顏冰的存在,倒也不算說了謊話,如此一想,心裡的伏罪感就輕了很多。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一直靜靜聽著的一心看了看原野擰在一起的眉頭,淡淡一笑,突然開口說道:「原隊長,您似乎更願意相信方言與逃亡中的匪徒沒有關係,這是不好的,因為更容易讓別人相信警方有包庇方言的意圖。」

    一句話,讓原野和同來的警員面色大變,就是白果也嚇了一跳,就聽一心漠無表情地說道:「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方言和逃跑地綁匪是有關的,可辦案講究地就是一個邏輯推理,方言的綁架行為被甄英雄制止後,立刻衝進來三個匪徒,這可能是巧合嗎?我覺得理解為營救主謀,繼續綁架行為更有可能,事實上他們也是那麼做的,甚至開了槍,原隊長不能說這是巧合吧?方言當時被綁起來倒在客廳,匪徒竟然沒有絲毫驚訝,除了說他們認識,還能有其他的解釋嗎?」

    哈恩等人是看著方言進入白果家的,當時都認為裡面發生了什麼齷齪的事情,後來進門見到方言被綁,最多就是認為他狼行未得手罷了,作為他們這個級別的殺手,即便真的驚訝也不會表露出來啊,可這些卻被一心靈活地勾織在了一起,成為了他們是一夥人的有力推斷,這丫頭似乎還覺得說服力不夠,繼續說道:「有一點可以有力地證明這三個人與方言是有關的,即,犯罪動機,他們綁架的對象都是白姐姐,而確定方言是主謀的證據,則是只有他有作案的動機,原隊長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白姐姐來朗朗市不過是最近幾個月的事情,雖然參與了幾次大案子的偵破有可能得罪很多人,但這幾個大案子都是與甄英雄一起,也就是說,如果白姐姐遭到的是報復,那麼甄英雄也應該是被報復的對象,但當時綁匪對甄英雄並沒有綁架慾望,我想,原隊長應該明白我要說什麼了吧?那就是,在排除了甄英雄被報復的可能犯罪的嫌疑人之後,就只有方言擁有報復白姐姐的動機了。」

    原野呆了,白果也呆了,那個記筆錄的警員忙著將一心的話全部記錄下來,額頭全見了汗,一心的分析有依有據,全部挑揀最關鍵的環節說話,雖然只是推測,但這些話就是拿到法官面前,也是極有說服力的,原野沒有任何反駁的藉口,如果不是甄英雄說了實話,恐怕連白果也得相信那些人就是方言的同謀。

    媽的,甄英雄和白果是情人關係,就沖這一點,甄英雄得罪過的人就有綁架白果的可能!原野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不過,他不能說出來,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公開,目前白果的身份和甄英雄是對立的,她僅僅是負責保護甄英雄罷了,再者,如果他們的關係得到了白耀天的默許,自己把這話說出來,怕是前途完蛋,而且,原野也不想用這個把握不大,卻非常小人行經的理由逼白果說出實話。

    原野所以不敢再問下去,也是被一心給嚇的,這丫頭的嘴皮好厲害,和她外表給人的清純天真截然相反,幸好她不是律師,不然監獄裡得有多少無辜的人啊?現在原野眼中的艾一心,就是長著天使面孔,卻張著惡魔翅膀的魔女

    嫁禍人的功夫,你比甄英雄還高!無論原野還是白果,心裡都這樣感慨了一句,艾一心啊艾一心,我太小看你了

    一心笑的人畜無害,天真可愛,可就是這一笑,徹底宣判了方言的死刑,一心很善良,但不會去同情壞人,而且,善良的人也會有私心,為了甄英雄,一心不怕說謊話,當時的蒙面相親,似乎也是一種謊言吧,一心已經在心裡懺悔,順便,替方言默哀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9
正文 第369章 發現與威脅

一說,那三個丫頭為了討好甄三國這未來姐姐,一起去了三國的房間,正好湊了一桌打麻將呢,艾愛和樂樂也在。

    借甄少爺倆膽兒,他也不敢踏足三國的房間啊,聽說,甜甜就是聽樂樂說三國心情不好才去找她打麻將的,而三國本來就是雙子星的鐵桿粉絲,即便有甄英雄這層關係擋著,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甜甜,而三國雖然知曉了愛利絲的身份,但對她和甄英雄的關係,還處於猜疑階段,甄少爺怕的就是這個。

    反正幾個丫頭也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不需要什麼安撫,去看她們反而有可能露出馬腳,甄英雄知道自己睡眠不足,臉色肯定不好看,這些是不可能瞞過三國的眼睛的。

    本來想去找李英豪的,可那小子的老爸,天門之主李連成剛剛到了朗朗市,那小子和風鈴都過去李連成落腳的酒店了,他給甄英雄留話說,中午的時候會和老爸一起回漢宮來。

    以李連成的身份,本來在漢宮給他預留了房間,那老東西自己去找酒店,擺明了是對上次甄英雄一天宰他四次的事情心有餘悸,或者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義字會報復他上次企圖傷害大公主的仇。

    甄少爺也不勉強,上次狠K了他一頓。再見面難免尷尬,畢竟他也是長輩,也是和老爹平起平坐地人物啊,讓自己敲掉的幾顆牙,不知道補好了沒有。

    周律師如此之快的幫自己解決麻煩是甄英雄也未想到的,看了看時間,才十點半,甄少爺決定先回醫院去。這個時間,小櫻桃應該醒了,還可以順路接一心和白果出院,她們的家裡暫時也不算安全了,甄英雄想接她們回漢宮。

    剛走出門口,恰好遇到畫兒與阿東開車回來。甄少爺讓畫兒與闌度坐一輛車,自己則上了阿東的車,畫兒也是剛剛從阿東那裡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見甄英雄連同乘一車都不同意,小嘴翹的高高地,但想到自己調查的公司,想到木子華,想到甄英雄的感受,也只有老實點頭了,甄英雄撫了撫了她的頭。告訴她可以接替柳絮的工作留在自己身邊之後,這丫頭立刻笑的合不上小嘴巴了。不過想到大姐還生死未卜地躺在醫院裡,她又笑不出來了。

    「少爺。你讓我查的東西,我全查到了,不過」

    阿東開著車,表情有點怪,「不過,少爺,我覺得有些奇怪」

    甄英雄笑了笑,道:「奇怪什麼?是不是太容易就調查到了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阿東點了點頭。「少爺,坦白講。你讓我查的東西都是擺放在表面上的,根本談不上去查。」

    甄英雄又是一笑,道:「先說說看吧,四方集團有幾個股東,富甲天下的頂樓有幾家公司」

    「經常參加薰事會的股東有十二個,其中八個小股東沒有義字會背景,其他的四個大股東,不需要調查,義字會裡本就有他們的檔案。」阿東的話讓甄英雄有些感興趣了。

    「四個大股東?」甄英雄問道:「老鬼不是唯一地大股東嗎?」

    「不是,」阿東道:「少爺應該知道吧,木老金盆洗手,是因為喪子之痛,當時孫小姐木施施才開始懂事,木老是為了孫女才離開組織的。」

    甄英雄不知道阿東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點了點頭,他聽甄天提過,木子華地兒子自幼體質不好,不到三十歲,便因為長期服食一種治療心臟病,抗心衰的藥物而引發藥物中毒,導致了心臟猝死。

    木子華為了讓木施施娘倆過地塌實,退出了義字會,他兒子生前經營的小公司,在甄天的扶持下,成了今天的四方集團。

    木子華退出義字會,就是為了不讓木施施受到黑社會熏陶,但這一點,他顯然沒能做好,小魔女的大姐怎麼看怎麼都有黑道發展潛力。

    「阿東,這和我讓你查的事情有關係嗎?」

    「可以說沒有,也可以說有,」阿東見自己說的話讓甄少爺臉色開始陰沉,忙道:「少爺,你聽我說完,我的意思是,四方集團過去是木老兒子地公司,而木老根本不是開公司的料,於是,把股份化分成了四份,其中三份算是送了出去,這才有了其他地三個股東。」

    「把股份往外送?他腦子有病吧?」甄英雄垂著眼角,道:「說重點,其他三個股東是什麼人?」

    「全興,陸萬古,殷立志,」阿東說道:「少爺可能沒聽過這三個人的名字,但是,他們的父親少爺應該很熟悉」

    甄英雄眉頭一跳,「全浩,陸天明,殷仁?」

    阿東點了點頭,「正是。」

    甄英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是巧合嗎?」

    「不是,」阿東搖了搖頭,「應該說是木老替義字會做的一種表象吧。」

    「怎麼講?」

    「少爺,全浩,陸天明,殷仁,三位與木老齊名的長老,都是退出黑道的人,也是義字會第一代僅餘的四位老人,義字會有這個規矩,長老的子女是不能在義字會任職的,因為長老有著決定下一任義字會當家人的權利,這是為了公平起見,當然,其實四長老並不用去抉擇什麼,因為下任當家人只有少爺你一個繼承者而已,所以,這個幫會規矩等於讓三長老的子女必須脫離義字會,木老也算是為了補償他們,所以才把四方集團的股份分給了三長老的兒子,」阿東道:「這件事情年紀長些的人都知道,並不算什麼秘密,少爺,木老只是給三個老兄弟的兒子留條道而已。」

    甄英雄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阿東道:「義字會的老一輩人,是不是只剩下四長老了?」

    阿東一怔,「是啊,少爺,這在朗朗市人盡皆知啊。」

    甄英雄又問道:「如果我死了,義字會的接班人會怎麼選?」

    阿東被甄英雄的話嚇了一跳,「少少爺」

    「別害怕,少爺就是一問,你直接回答我就行了。」

    阿東見甄英雄不是在開玩笑,這才戰戰兢兢道:「甄家是一脈單傳,如果少爺你你那個」

    「我死了!」

    「是,是,如果少爺你死了,那就表示甄家,甄家」阿東從來不知道說話有這麼難的時候,汗都下來了,脈速表不斷下降,車是越開越慢啊。

    「甄家就絕後了!」甄英雄受不了阿東這麼墨跡,起急道:「你說話利落點,少爺讓你說的,你怕什麼啊?」

    「是,少爺

    東使勁喘了兩口氣,道:「義字會是不允許女人做龍以大公主不能代替少爺,如果少爺遇到不測,甄老闆只有兩個選擇,一,漂白,洗手不幹,把義字會洗乾淨,二,在洗手之前,找出一個人接替義字會當家人的位子,這個人並不確定,由各堂主推薦,四長老推舉,不過,少爺,雖然這是一種規定,但義字會成立發展至今近四十年,到少爺是第三代,卻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

    甄少爺好像沒聽阿東說話似的,又問道:「如果少爺我掛了,老爹也掛了,那麼義字會群龍無首,這時候又該怎麼辦?」

    阿東想了想,道:「這種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想,應該是在組織亂套之前,由四長老推舉個人出來領導義字會吧?」

    「那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四長老的兒子呢?」

    甄英雄有點追問的意思,阿東隱隱知道甄英雄想要知道的是什麼了,卻是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個可能,少爺,從您被綁架到的地點來看,四長老都有嫌疑,用您的方法來推敲,似乎只有木老沒有嫌疑,因為木老的兒子已經不在了,但您的假設並不成立,若三長老真的為了兒子,就更不可能做出這麼明顯的事情來,畢竟,那不合規矩,長老的子女不能參與義字會的一切活動,如果三長老站出來推舉自己地兒子。不是等於拿個喇叭在喊自己就是內鬼嗎?」

    甄英雄嘿嘿一笑,笑的阿東一怔,「如果少爺我咬定了三個長老中一定存在一個內鬼,不,最少有兩個人串通,都是內鬼呢?難道,他們真的沒有繞過那規矩的辦法嗎?他們可是長老啊,有著決定義字會未來的權利。當然,這個權利只能出現在少爺我掛了之後」

    阿東本就是個聰明人,剛才是被甄英雄的問的太緊了才沒有時間多做考慮,此刻他如醍醐罐頂,人都呆了,眼中。卻閃動著異樣神采,「少爺,您是說,他們可以用這個權利去」

    甄英雄點了點頭,「事情變的容易了,阿東,要七隻虎分別去盯全浩,陸天明與殷仁三位長老還有他們可愛地兒子,看看他們最近和什麼人接觸最多,尤其是與他們接觸過的二代堂主。至於三位長老的孫女,她們是甄老師我的學生。絕對的天真可愛純潔如師,肯定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晴天她們好好看著三個丫頭,她們與此事無關。」

    「是,少爺!」阿東顯然很興奮,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少爺,有一件事情還未匯報呢,富甲天下的最上面地兩層樓是被一家貿易公司租下的,上個月才正式掛牌。公司的底細不詳,因為四長老的關係。我也不好去查」

    甄英雄笑道:「不用去查了,直接去問木老鬼吧,他也是四方集團一個股東,是富甲天下的發展商之一,應該很清楚那家貿易公司的底子。」

    阿東恍悟的一拍自己腦門,暗罵自己笨蛋,無論怎麼看木子華都不像是會背叛義字會的人,現在更從別人的身上找到了動機,排除了他的嫌疑,有問題直接去問他不就結了嗎?

    「順便提醒老鬼,在內鬼挖出來之前,一定要注意安全,三長老如果要推舉一個人出來,要以多數票同意才行,」甄英雄道:「如果老鬼不會遇到危險,證明三長老是串通地,如果老鬼遇到了危險,或者三長老其中之一突然遇難,則證明,有兩個人是串通的。」

    阿東鄭重地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推舉出新當家人,必須要全票,或者三比一,二比一,才可能通過。

    甄英雄望著窗外,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他喃喃地說話阿東並未聽到。

    「果然,挖出內鬼比預料的還要容易顏冰,你這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希望,希望少爺猜的不對傻女人啊」

    趕巧了,醫院門口,甄少爺一下車就遇到了剛從醫院裡鬱悶走出來的原野,對頭之間不再像過去一樣見面就眼紅的敵視,原野現在真沒力氣和甄英雄鬥了,受方言的連累,警方短時間內很難對甄英雄進行監控了,原野一臉陰鬱,似乎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麼,看到甄英雄,他一愣,沒打招呼,卻也沒有讓開門口放甄少爺過去的意思。

    「原隊長是過來給白果警官錄筆錄的?」甄英雄明知顧問,當著其他警察,他沒有稱呼白果為『果果』,自己與白果地關係,直接影響著義字會與警察,他甄少爺和冰恨天的關係,目前絕對不可以亂講,甄少爺並非趾高氣昂不沒話找話,而是對原野變換不定地眼神感到奇怪。

    原野本該急著回局裡和張進寶匯報,哪有工夫和甄英雄喘氣啊?黑市拳大賽就要開始了,甄英雄如果在之前還不肯與警方合作,警方就等同被排擠在這案子之外,那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話?與原野同來的警察有意要拉原野離開。

    「甄英雄,你小子不要得意,」原野道:「昨天發生在白果身上的事情,今天同樣有可能發生在你的艾一心身上,不與警方合作,希望你能背的起可能發生的悲劇。」

    原野話裡意思很明顯,白果是被甄英雄連累的,甄英雄太過自信的態度,有可能連累到一心。

    甄少爺沒形象的挖著鼻孔,然後對著原野一彈手指,即便是沒東西,可原野還是感到噁心的一閃身子,就聽甄少爺道:「那我就努力當個導演,不拍悲劇不就好了?」

    原野冷哼一聲,瞪了甄英雄一眼,繞過他朝自己的車走去,那名警員快步跟上,甄英雄的臉色也在原野擦肩而過後沉了下來,顏冰到底在想些什麼甄少爺不知道,但就算顏冰對自己不再有動作,她幕後的黑手呢?原野說的沒錯,白果是被他甄英雄連累的,同樣的事情,也可能發生在和自己關係親密的其她女人身上。

    原野走出沒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過頭來,喊道:「哦,對了,甄英雄,我記得雙子星的演唱會還有一個星期就到了吧?」

    甄少爺身子一顫,就聽原野冷笑道:「你好自為知吧,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你千萬要記住這句話。」

    甄少爺直到原野離開也沒回頭,他不想讓原野看到自己不能自控的表情,闌度嘆了口氣,原野學精了,知道用甄英雄的弱點來攻擊他了,一心的演唱會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沒有誰可以爬到舞台上去貼身保護艾一心,但子彈卻能穿過人群,喧鬧而火暴的現場氣氛,絕對是個掩護,艾一心剛剛入住朗朗電視台,也就是她在朗朗市大酒店第一次邂逅甄英雄

    就曾經發生過被襲擊的事情,原野知道那件事情,他甄英雄。

    甄少爺確實被嚇住了,原野在威脅他,如果不與警方合作,那麼,能不能在演唱會開始前解決與顏冰的矛盾,挖出操縱這一切的黑手,就成為了關係到一心命運的關鍵。

    「少爺,你沒事吧?」畫兒關心的摟住了甄英雄的胳膊,她能感覺到甄英雄氣的渾身顫抖,這丫頭狠狠的瞪著遠去的汽車,低聲喝罵道:「那死原野就是一小人!」

    阿東閉目思考了片刻,終於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甄英雄道:「少爺,做了他嗎?」

    從這兩人的話語中聽的出來,他們都明白原野那傢伙的意圖,阿東更覺得,只有做了原野這一個辦法可以讓甄英雄從威脅中解脫出來。

    闌度笑了笑,一拍甄英雄肩膀,對阿東道:「要是做了他管用的話,你家少爺就不用氣的都哆嗦了,英雄,這次你還有招兒嗎?」

    闌度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含蓄,卻讓甄英雄苦苦一笑,「球球的,沒想到原野也學會耍流氓了,呵呵,少爺我的大危機啊。」

    甄少爺居然說了喪氣話,阿東和畫兒對望一眼,滿臉的擔憂與無奈,闌度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閃過一道無奈的殺機,原野那小子玩兒狠的了,雙子星演唱會。上台地不光是一心一個,還有小熊唐甜甜啊,闌度用平靜的表面掩飾著他內心的怒火,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甄英雄還是第一次受制於原野。

    和原野一起的警員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望著窗外不說話的原野道:「老大,你方才為什麼要提艾一心的演唱會啊?還說什麼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是什麼意思?我看甄英雄聽了那幾句話。反應不太正常啊。」

    如果是過去,原野在和甄英雄的對話中佔了上風,肯定得意地不行,今天去恰恰相反,他非但不高興,臉色還非常難看。笑的都是那麼勉強,「他如果反應正常,那他就不是甄英雄了,他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被逼急了會咬人的兔子,而他怕我咬他。」

    那警員更不解了,「他怕你咬他?老大,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原野點上一棵煙,吐了個煙圈,然後舞手把煙驅散。「我有覺悟,為了這個案子以後不做警察的覺悟。」

    「老。老大你要辭職?!」那警員急道:「別啊!不就是沒完成局長交代的任務嗎,那也不至於辭職啊。老大,你要是逃避,我可會鄙視你地,電視台的案子你要是撒手不管了,那還有誰能管的了啊?」

    「你太高看我了,不過,我沒說辭職,更不沒說不管這案子了。」原野淡淡一笑道:「局長交代的任務沒完成,並不是說我就沒有辦法讓甄英雄和警方合作。我不會放棄這個案子,所以我才有可能做不了警察的。」

    那警員雲裡霧裡的,懵了,「老大,你有辦法讓甄英雄合作,又怎麼可能做不了警察呢?局長怕是獎勵你都不夠呢。」

    「張胖子非讓我氣死不可,」原野笑道:「你不是問我怎麼讓甄英雄合作嗎?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提艾一心的演唱會嗎?呵呵,告訴你,因為我決定做一次小人,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在恐嚇他,不然,他不會和我們警方合作的。」

    這警員一怔,似乎明白點什麼了,就聽原野繼續說道:「還記得前陣子鬧的沸沸揚揚地新聞嗎?現在人們最感興趣的,就是艾一心那個神秘地男朋友是誰,而知道這些的,大概就只有我們市局地人了,如果她的男朋友就是甄英雄的消息是由市局傳出去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包括,那天要綁架白果的綁匪,那樣一來的後果是什麼呢?」

    原野說的輕鬆,那警員卻嚇的臉都白了,「老,老,老大,你不會是想我操!老大你不能那麼做!你這哪裡是威脅啊?!如果你把這事情捅出去,絕對不是一個簡單地緋聞!艾一心會被那些綁匪盯上的!隊長,朗朗電視台地案子很可能在雙子星演唱會上重演,你知道那是什麼後果嗎?」

    原野語氣很沉重,「我還有別的辦法嗎?甄英雄應該明白,如果警方一意孤行的想要破案,而得不到他的配合,這樣的引蛇出洞,就是唯一的手段,艾一心必須在演唱會上露面,無論對我們警方,還是對那群匪徒而言,這都是最好的一次機會,沒有甄英雄的配合,我們只能放棄黑市拳大賽,把目光盯在演唱會上,一切的後果我會主動承擔,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市局的形象,但比起破了大案,上面也不會多說什麼,更不會連累張局,畢竟這案子我才是負責人。」

    「隊長,你這麼做不值,甄英雄可是黑道太子,他會殺了你的!」

    「放心,他不會那麼做的,要不妥協,要不在演唱會開始前把所有的威脅都除掉,只有這兩種選擇,甄英雄很明白這道理,」原野吐了口氣,道:「黑市拳大賽應該是在演唱會之前開始,除非甄英雄有把握利用這個大賽把威脅全部幹掉,他是一個不會輕易冒險的人,如果沒有那個自信,就必須用合作來堵上我的嘴巴」

    小櫻桃已經從安靜安寧的口中知道了甄英雄平安無事的事情,甄少爺進門的時候,小丫頭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好一通大哭,也許是因為這丫頭不能出聲的緣故,她哭的讓甄英雄心裡發酸,安家姐妹和畫兒更是陪著一起掉眼淚。

    這丫頭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小本本上寫寫畫畫,追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和柳絮不同,柳絮只知道甄英雄當時很危險,卻根本不知道甄英雄被綁架了,因為在那之前她就昏迷了,而櫻桃在被送進急救室之前都是清醒的,知道甄英雄回來了,這丫頭最關心的就是甄英雄有沒有受傷,卻忘了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因為見到甄英雄太激動,小丫頭那一撲不礙事,結果渾身都疼,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樣子又讓眼淚還沒擦乾淨的畫兒和安家姐妹笑的合不上小嘴,小櫻桃已經成了小鳳凰們的恩人,如果不是她,甄英雄就可能遇害了,對鳳凰們來說,救了甄英雄的命,比救了自己的命更讓她們感激。

    櫻桃終究是小孩子,又極為粘膩甄英雄,哭過之後開始撒嬌了,醫生暫時只許她吃一些水分高的水果或者流食,甄少爺還是第一次這麼伺候一個人,讓小鳳凰們羨慕不已,只見他把葡萄皮小心的剝掉,然後哄寶寶似的把晶瑩的葡萄珠塞到小櫻桃的口中。
x1990225 發表於 2008-11-6 15:49
正文 第370章 只能在這吃

    生暫時只許她吃一些水分高的水果或者流食,甄少爺還是第一次這麼伺候一個人,讓小鳳凰們羨慕不已,只見他把葡萄皮小心的剝掉,然後哄寶寶似的把晶瑩的葡萄珠塞到小櫻桃的口中。

    「來,寶貝,再吃一個~」

    小口張開,一顆葡萄珠,四張小嘴一起張,甄少爺那有些獻媚似的溫柔腔調太具誘惑力了,畫兒和安家姐妹只覺得那葡萄珠是喂給自己吃的,似乎都能品嚐到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直咽香唾。

    小櫻桃挺不知足,小臉一紅,不給面子了,拿起小本本,寫了一句話,甄少爺沒活活給嗆死。

    「哥哥先JIAO(嚼)爛再喂櫻桃~」

    球球的,嚼爛了還怎麼喂?只能嘴對嘴!甄英雄趕緊把那張紙條收起來,不敢讓小鳳凰們看到,「小櫻桃,乖,這裡是醫院,回家我們再吃好嗎~?」

    小鳳凰們還以為櫻桃是想吃什麼了要甄英雄去買呢,安寧比較大條,道:「少爺,小櫻桃想吃什麼儘管說,交給我就好了~!」

    甄少爺那汗啊,立刻就下來了,交給你?你用嘴巴喂她吃葡萄嗎?

    小櫻桃臉色也變了,小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雖然安寧長地清純可愛。漂亮大方,可櫻桃還沒有和女人親吻的習慣,更不要說嘴對嘴的吃對方口中的東西了,可她還是不甘心,好久沒有和甄英雄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有個親熱的機會,她哪能放過啊?在小本上寫到:醫院為什麼不行?第一次我們就是在醫院!而且,那是只有在醫院才能吃的東西啊!

    第一次?!甄英雄看著小丫頭倔強的表情。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把櫻桃給『吃』了時候,還就是在醫院,再仔細看看,難怪櫻桃這麼固執呢,這個房間不就是當初朗朗電視台事件後。自己住院時的房間嗎?

    什麼叫『只有在醫院才能吃地東西』啊?女孩子的心都那麼難琢磨,甄英雄現在想起來,艾愛那倒霉鬼當時不是也把蘋果嚼爛了喂自己吃嗎?恩~?甄英雄想到這裡,表情一變,

    靠!敢情是這麼回事!甄英雄再一看櫻桃的小臉,可算猜著原由了,櫻桃和艾愛倆丫頭不合,早就聽樂樂說過,艾愛打不過櫻桃,就拿自己和姐夫怎麼親熱。姐夫怎麼疼她去炫耀,估計艾愛肯定是提過自己住院時她嘴對嘴喂自己吃東西的事情。所以櫻桃才寫到『只有在醫院才能吃的東西』呢!她把這個當成了病人的一種特殊權利!

    這個死倒霉鬼,就是看不見她少爺也要倒霉!甄英雄這一走神不要緊。條子沒來得及收起來,就被急著給櫻桃『提供服務』地安寧給搶過去了,甄英雄大急啊,要是被這些丫頭知道自己曾經齷齪的行為,不把少爺看扁了啊?哪知道,這丫頭看過紙條,居然用纖纖玉指點著小櫻桃的頭,道:「櫻桃。女孩子不可以這麼貪吃,不然會長胖的。再說,醫院裡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等你出院了,姐姐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只要是少爺喜歡吃的東西我都會做!」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甄英雄是哭笑不得,而櫻桃腦子都轉不過來了,自己是想和哥哥親嘴,她們為什麼非要我吃東西啊

    安靜和畫兒雖然也不明白櫻桃到底要『吃』什麼,卻一起鄙視起了安寧,這丫頭昨天晚上和一心一起做了頓飯,虛心的請教了一番,就把自己當廚神了,覺得什麼好吃的都能做了,這不是吹牛是什麼啊?真正能把甄英雄愛吃的東西都做出來地人,恐怕只有薛雪,除了她,沒有人夠資格說這麼大的話。

    安寧小鼻子翹地高高,覺得自己了不起啊,一心只是說昨天晚上做的菜都是甄英雄喜歡地,可從來也沒說過甄英雄只喜歡那幾道菜而已,安寧顯然是誤會什麼了,而且,她僅僅是看著一心做,把程序步驟記了下來罷了,渾然忘記她自己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

    就在此時,白果和一心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可算化解了甄少爺的尷尬危機,進病房看到櫻桃已經無恙之後,兩個丫頭免不了又是一陣親熱,小櫻桃的身世一心知道,櫻桃雖然不喜歡艾愛那超級倒霉鬼,但是對艾一心卻是相當依戀,一心那種天然的親和力讓她找到了姐姐的感覺,她羨慕小愛有這樣一個姐姐。

    至於白果,櫻桃本身是很排斥的,這也算是第一印象不好的緣故的,櫻桃第一次看到白果地時候,白果和甄英雄極度對立,那種敵視並沒有因為甄英雄和白果相愛和消散,反之,還因為白果威脅到了三國的幸福而更加強烈。

    不過,白果不知道櫻桃心裡那麼多地古怪想法,她很單純,說白了就是一條筋,昨天晚上櫻桃不光是救了甄英雄,還救了自己,小白固然感激這小丫頭,可心中更多的還是驚訝與疑問,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罷了,她很想知道,為什麼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能眼睛也不眨的一刀紮在殺手的身上,然後推著她從樓上摔下去。

    櫻桃就是在白果的面前攻擊了小島夏子,柳絮是九鳳,更是傳奇似的甄少爺的影子,她就算殺了人也不足為奇怪,但櫻桃,才十六歲,而且長的是如此嬌小可愛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白果和櫻桃之間的隔閡還是那麼的明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兩人僅僅是對對方這個人有牴觸,而不是針對與甄英雄之間的關係。

    櫻桃最少要留院觀察一個星期,所以任她怎麼哀求,甄英雄還是不許她出院,並另安家姐妹調派人手來醫院保護,而他則帶著闌度,阿東,畫兒,去幫一心和白果搬家。

    家具什麼的是多餘,只是幾件衣物,倒也方便,畢竟漢宮裡什麼都有,不過女人從來不缺乏隨身物品,所以再回一趟雅苑小區也成了不能避免的事情,甄英雄本想打電話和艾華交代一下情況的,但到了一心的家才發現,多餘,因為艾華已經坐在書房等他了。

    東方雲臉色略有憔悴,看來昨晚沒睡過的不單只有警察,雖然早就知道甄英雄沒事了,但直到親眼見到才算真的放了心,東方雲長吁一口氣的樣子讓甄英雄很感動,雖然這女人年紀輕輕的喜歡裝成熟,但確實另甄英雄這個缺乏母愛的傢伙在她身上感覺到一種親切。

    一心本來要去見艾華的,卻被東方雲攔了下來,說艾華想先和甄少爺談些重要的事情,一心知道父親那工作狂一般的做事態度,也不勉強,只是很幽怨的看

    雄一眼,覺得自己還沒有他在父親眼中親切,不過她心,艾華和甄英雄的關係好,表示自己和甄英雄之間的阻礙小啊。

    趁著一心和安寧去收拾東西的空當,甄英雄又開始打屁了,「小岳母,女人如果不注意睡眠,是很容易衰老的哦。」

    東方雲最受用的就是甄英雄這麼稱呼她了,不過還是給了甄英雄一記粉拳,「你小子大難不死還改不了嘴貧的毛病,你以為我是為了誰一夜沒闔眼啊?」

    「這麼說我可擔待不起,」甄英雄笑道:「岳父大人聽到了會吃醋的。」

    「吃醋?哼,他要是會吃醋那我就要燒高香了,女人的青春是很短暫的,唉,等我變成黃臉婆的時候,他就更不可能去吃醋了」東方雲這人很開朗,但一提到和艾華的關係就難免的牢騷滿腹,自怨自哀,意識到不是說這話的場合,東方小姐用小拳頭一敲腦門,小舌頭可愛的一吐,愣是把甄英雄給看呆了,自從認識這女人開始,她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自然而可愛的神態,「看我說的都是什麼啊?呵呵,英雄,你的岳父大人在二樓等你呢,你小子待會兒一定要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一切,知道了嗎?」

    甄英雄點了點頭,卻是所答非所問,「小岳母,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更有吸引力。不裝成熟,自然一些,我想是個男人都難以抗拒你地魅力,艾華那木頭不,我是說岳父大人也不會例外的。」

    東方雲一怔,這才意識到甄英雄的眼睛一直毫無遮掩的打量著自己,小臉一紅,給了甄英雄一個爆栗子。「看什麼呢你臭小子?你這目光怎麼和色狼似的?」

    「色狼其實也講究品位的,我的目光證明了你的魅力值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動,我可是見慣了美女地人啊,」甄少爺眼神不客氣,語氣卻異常認真,「試試看把你自然的一面展現出來給那根木頭看。我保證,就是枯木也能生長出枝葉來,。」

    東方雲看著甄英雄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神很清澈,並非平時說笑的模樣,他的話已經觸動了東方小姐地心底,對啊,這個小子確實是見慣了美女的人,不管是一心,還是那個白果。不管是艾愛還是甜甜,不管是他那美的不像話的姐姐。還是他身邊的九尾鳳,哪個不是讓男人見了神迷。女人見了嫉妒的美人兒啊?常泡在美女群中,這小子的審美觀肯定上升到一個超越常人的層次了,雖然他的話說出來好似挺無賴的,但細想起來,真地有幾分道理,難道自己真的應該不去在意年齡地差距,做回自然的自己嗎?

    見東方雲愣愣思考地傻相,甄少爺笑著拍了拍她削瘦的肩膀。似乎是對東方雲說,又似乎在對著自己說。「喜歡就是喜歡,那是一種感覺,也只是一種感覺,沒有人有權利阻止一個人去喜歡另一個人,你就是你,你想讓喜歡的人看到的是你,所以就不需要去偽裝自己,否則那就不再是你,東方小姐,你應該對自己更有自信,過去的偽裝就當是一種追求愛情的努力好了,現在開始做回你自己,也許,會有新的收穫不是嗎?有的人是不能寵著地,讓他看到一點變化,一點有可能失去的危機感,他才可能意識到擁有時地珍貴,才會更珍惜你。」

    流氓太子突然變成情聖,這反差讓東方雲一時難以接受,不過,她已經被甄英雄的話感染了,甄少爺的話乍聽起來什麼都不是,但每一句都敲在了東方雲的心頭上,東方雲似乎陷入了沉思,甄英雄看到她眉頭漸漸的上揚,知道她已經想通了什麼,嘿嘿一笑,逕自朝樓上走去。

    如果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那麼,就算得到了愛人的心,愛人愛上的,又是誰呢?是自己,還是偽裝過的自己?

    東方雲對甄英雄的話有些感悟了,一成不變的追求大概不會有結果,改變一下自己,回覆原來的自己,是不是能讓艾華有不同的感覺,意識到一些東西呢?東方雲看了看自己身上老氣的制服,看了看鏡子中自己那高髻的髮型,笑了,明明還很年輕,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打扮掩藏自己青春的本錢,掩蓋自己的美麗與魅力呢?

    聽了甄英雄一席話,東方雲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再看到鏡中的自己,她只有四個字來評價,不倫不類。

    甄少爺心情終於輕鬆了一些,東方雲讓他感覺到很親切,尤其是剛才,憔悴疲憊的她看到自己時那種如釋重負的表情,真的讓他感到了母親一般的溫暖,儘管她真的不像一個母親,但那種關懷讓人感動,甄少爺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於是才多嘴說了幾句,雖然不知道艾華那怪胎的審美觀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但甄英雄相信,努力就會有結果,但不懂變通的努力如果方向錯誤,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結果,有時候,要嘗試著改變努力的方法。

    書房裡,艾華端坐在書桌前,還在處理著什麼文件,這個代市長的工作還真是忙,給人一種沒有生活情趣,只懂得工作的乏味感,真不知道東方雲看上了他哪一點,甄少爺覺得,蘇影那爆龍脾氣配不上艾華,而艾華,卻配不上青春有活力的東方雲,感情這玩意兒,還真他媽會折騰人

    「顏冰想綁架白丫頭,這手段很高明啊,顏冰很厲害,」艾華非常平靜,但從他的眼神裡,甄英雄還是看到了那絲擔憂消逝的隱匿閃動,「張局長已經把請你到市局的事情和我匯報過了,說說吧,昨晚發生了什麼,你現在又打算做什麼?」

    艾華這人最讓不爽的就是一點也不含蓄,這樣的直性子既得罪人又缺乏人情味,甄英雄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嘆了口氣,「艾叔,我敢說,如果不是朗朗電視台的案子讓原來的市長大人去了偏僻的山溝做山大王,你這輩子都沒戲往上爬了。」

    「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這話說出來提氣,實際上卻沒什麼人是主動迎合的,」艾華一笑,知道甄英雄對自己的冷淡態度不太滿意,「你說的對,就是因為這個案子不好破,我才被當成替死鬼推了出來做個代市長,呵呵,不過這到底是我的運氣還是災難,得看你的。」

    「算了吧,你根本不在乎這個市長的位子,只是為了蘇影才來扛這個責任而已,說穿了,不是別人利用了你,而是你利用了別人,利用了這個『奉命於危難之間』的機會罷了,」甄少爺翹起二郎腿,語風一轉,沒好笑道:「艾叔,你不覺得我們活著,更應該珍惜眼前人嗎?你面前就有這樣一個人啊。」

    甄英雄客串月老,想給東

    紅繩。

    艾華裝做聽不懂,笑道:「怎麼,被綁走一夜大難不死,開始感慨人生了?」

    「我是替你感慨,」甄英雄何嘗看不出艾華裝孫子啊,嘆息道:「該珍惜的就要去珍惜,人如玉,再好的東西沒人賞識,也會失去光澤的,我可不希望一塊好玉變成沒有溫度的石頭,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吧?」

    艾華表情微微一窒,沒有言語。

    「好了,我也不扯淡了,少爺自己的日子還不好過呢,只是有些感慨你伸手就能抓到幸福卻不去抓,而那幸福卻固執的纏繞在你身邊不肯裡去,讓我羨慕罷了,」甄少爺嘴上說的好聽,其實還是用話在刺激艾華,如果東方雲真的做了他的小岳母,那麼在一心的問題上就不用看爆龍蘇的臉色了,甄英雄不可謂沒有私心,他發現自己和東方雲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事情一點就好,沒必要完全點透,甄英雄知道給艾華留一個自己想像的空間,也不想讓他和東方雲之間因為被自己挑明白了而尷尬,咳了一聲,表情又嚴肅起來,道:「我昨天見到顏冰了」

    艾華的表情閃過驚訝,顏冰在他而言,可以和惡魔劃個等號,甄英雄的語風變化也讓人難以適應,一句話,又扯回了正事。

    甄英雄對艾華沒有任何的隱瞞。即便是對甄天和蘇影都沒有提到地冰恨天出現了內鬼,諾森家族的家主羅伯特已經掛掉的事情,對艾華也是直言不諱,唯一隱瞞的,就只有自己給顏冰吃下了激情丸,把這個小阿姨給睡了的事實了,哪個做女婿的,也不敢和老丈人竿子吹噓婚外情啊。

    甄英雄很有語言天賦。加上那經歷本就出人意料的驚險,他再添油加醋的一番點綴,艾華都聽入神了,同時他也更加欣賞甄英雄,為了保護一心,白果。還有他地女保鏢,他居然裝昏被綁,有義,有情,有勇,把手錶的表鏡含在口中,為逃跑留了契機,裝死考驗羅伯特和小島夏子的關係,發現了新的情況,並反綁了顏冰。從被綁到的位置挖到了義字會被冰恨天買通的內鬼,這小子膽子太大了。卻不失心細,機智。甚至是狡猾。

    甄少爺話音才落,艾華還在從故事地回味中重組整件事情,東方雲敲了敲門,端了杯茶水走了進來,莫說艾華,就是甄少爺也愣了一下,東方小姐倒真是個雷厲風行的典型,這麼一小會兒工夫沒見。簡直變成了兩個人,長發散落。烏絲柔順,舉手投足不再有板有眼,很自然,雖然只說了一句『請喝茶』,但從這三個字能明顯聽出她不在拿腔捏調的假裝成熟,大概是習慣了她的不倫不類,突然自然隨和露出真自我的東方雲,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撫媚動人的撩心感覺,似乎只是把頭髮放下來,她就從女人變回了女孩,艾華這根木頭也看的有些痴呆,好像看到了大學剛剛畢業時來到自己身邊做文員的那個略帶清澀的女孩。

    甄英雄懂個狗屁感情,剛才不過是照著自己地感受提了點意見罷了,卻沒想到收到如此好的效果,東方雲是個聰明地女人,對甄英雄調皮的眨了眨眼,竟然不看艾華一眼,只是禮貌地微一點頭就退出了房間,甄少爺心領神會,那丫頭開始刻意拉開和艾華的距離了。

    艾華沒想到東方雲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更沒想到她對自己沒有了那份主動的熱情,公式化的禮貌讓艾華心裡有些堵,他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麼。

    甄英雄心裡暗笑,嘴上也不給艾華去胡思亂想的時間,正經道:「艾叔,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我和顏冰已經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合作的共識,所以我必須保持和警方地距離,顏冰的計劃我已經大概瞭解到,為了保證她地安全,我不能讓警方參與進來。」

    艾華收拾了一下心情,沉默了小一會兒,才望著甄英雄,冷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讓警方參與進來,是因為羅伯特已經死了,如果把朗朗電視台事件的責任推給諾森家族,沒有了替死鬼,就只能把罪名落到顏冰頭上,可是,英雄,你想過沒有,現在這種情況下,不把責任推給顏冰,還能推給誰呢?」

    甄英雄對這個問題也有些頭痛,卻強顏笑道:「可以推給殺手世家,羅比就是世家的人,事件也是他直接參與的,推給他應該可以吧」

    艾華冷冷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認為那會缺乏說服力嗎?菲茲傑拉德世家是效忠諾森家族的啊,連帶效應下,諾森家族還是跑不了,羅伯特死了,只要當家的是顏冰,她就肯定逃不出警方視線,到時候插手這案子的就是國際刑警,我們也束手無策啊。」

    甄英雄擔心的就是那種結果,朗朗電視台的案子算的上恐怖事件了,雖然只是簡單的報復性質,可上面的人不會去這樣理解,畢竟這是很敏感的事件,甄英雄腦子轉的飛快,思索片刻之後道:「那我就把責任扣在冰恨天后面的內鬼腦袋上!他們藏在暗處隱蔽的推波助瀾,整死他們都不冤!」

    「就像你這次想整死方言嗎?」艾華的語氣中有揶揄,有警示,「英雄,我不知道你和顏冰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明白你想保護她的心意,不止是你,蘇蘇,你父親,愛利絲,他們都不希望顏冰被毀掉,可我勸你看清楚事實,要理智。」

    和顏冰之間發生了什麼?甄少爺臉一紅,現在懷裡還揣著那條帶著『紅花』的內褲呢

    羅伯特死了,顏冰前面沒有了擋箭牌,就很可能成為被攻擊的對象,甄英雄深吸一口氣,道:「我看的清楚,艾叔,如果顏冰願意用生命做代價賭上一局,我也同樣把命豁出去,就當是代替義字會補償她這二十三年的委屈,我會替她找到一個替死鬼,有一點艾叔你應該是知道的,只有顏冰,才有能力真正意義上的摧毀諾森家族!」

    艾華面無表情的望著甄英雄,甄英雄面色不改,好半晌,艾華終於嘆了口氣,「你贏了,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徹底摧毀諾森家族這一點對我很有誘惑力,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甄英雄心裡一喜,「不要讓警方干預我。」

    「這一點不難,只要用方言的事情做文章,這一點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忙。」

    甄少爺有些尷尬,「不,這次,可能有點棘手」

    艾華疑惑,「嗯?為什麼?」「是這樣的,早上我碰到了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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