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現代修真史 作者:異路風情 (已完成)

 
爽啦 2008-4-3 18:43:1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6 92777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0:58
第三十三章三請周洋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鍾欣從北京千里迢迢趕到廣州市,親自出馬來邀請周洋加盟九天集團公司。

    九天集團公司剛走上正軌,雖然王冰留下了科技資料和一定的資金,也將二十個機器人留給鍾欣做科研人員,但龐大的市場不僅僅有以上幾個方面就夠了,更需要大量的人才資源投入市場,所以,九天集團公司急需人才,現在有周洋這樣的人才,鍾欣當然不會放過。

    這天上午,王冰正在飛船內觀察手術後的孤兒身體恢復狀況,暗自高興效果顯著,再有一段時間可以下地活動。

    陶惠笑嘻嘻跑過來道:「老大,有好消息告訴你。」

    王冰回頭問道:「好消息?說說看。」

    陶惠見王冰臉上沒有聽到好消息的興奮神色,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大,你好像無所謂的樣子,聽到好消息的神色不應該是你這個樣子。」

    你這麼大個人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王冰笑道:「呃,我是在想小孩子們的事……什麼好消息讓你這麼開心?」

    陶惠臉上立刻展出笑容,高興的笑道:「鍾姐姐來廣州市了,她剛才跟我聯繫,說是在一家酒店等你,讓你馬上來見她,如果晚了,後果你知道。」

    鍾欣她昨晚才跟王冰聯繫過,說這兩天要來廣州,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才隔了一個晚上就趕來了,可見她也急需人才,親自出馬來邀請周洋,王冰說道:「是她,那好吧,我們去見見她。」

    王冰帶著陶惠、蘇曉峰、季海、石景淵、謝來福一行五人趕到鍾欣下榻的酒店。

    一見面,鍾欣卻沒有提到正事,反而笑嘻嘻的對王冰說道:「你看我對你多關心,從千里之外跑來看你,讓我看看,你是瘦了還是胖了,」說著眼睛在王冰週身上下瞧來瞧去,最後說道:「好像有點胖了,人家說心寬體胖,看來你這段時間心曠神怡,說,是不是又找到一個秘密地下情人?」

    旁邊的幾位隊長忍不住笑起來,陶惠笑道:「鍾姐姐,我們可以作證,這段時間老大很忙,沒有外遇。」

    鍾欣媚眼一轉叫道:「還沒嫁過去就夫唱婦隨,是不是人家給你什麼甜頭了,嘻嘻,說來聽聽?」

    陶惠沒想到鍾欣拿她來開玩笑,紅著臉嗔道:「這像大姐說的話嗎。」

    季海等人知道惹不起鍾欣小姐,早就躲避在一旁觀看。

    鍾欣瞅見季海等人臉上神神秘秘,並且不時的對著自己站的這個方向指指點點,還伴有嬉笑聲,而這種笑聲中帶著一股調笑的味道,她眼珠連轉,頓時計上心來,朝著季海等人說道:「你們幾個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或者不滿意?有就說出來嘛。」

    正在得意洋洋的季海等人聽到鍾欣的詢問,知道她是借題發揮,故意整人,忙收斂臉上的嬉笑神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出頭應付,結果沒有一人說話。

    這令鍾欣特別不滿意,說道:「不說話表示對我特別的不滿意,我倒要請教諸位了,我那方面讓你們這麼失望?」

    蘇曉峰叫苦道:「鍾大姐,你就饒過我們吧,我們那有膽子對你不滿意。」

    鍾欣一本正經的問道:「那就怪了,沒有不滿意你們躲避我做什麼,呃,是不是對我來廣州市很不歡迎?」

    季海無奈道:「鍾大姐,絕對沒有這回事,給我們再借一個膽子也不敢。」

    一旁的石景淵突然一副有急事要做的樣子,說道:「我記得還有事要做,老大,我就不陪你了,」說著轉身就溜之大吉。

    季海馬上反應過來,現在不溜還待何時,和蘇曉峰相視一眼,口裡說道:「老大,我也想起你安排的工作沒做完,先走了,」說完後和蘇曉峰兩人比石景淵跑的還快。

    謝來福人也不傻,見機溜走。

    王冰不由心裡暗罵道:「一幫不講意氣的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

    鍾欣見幾個隊長溜走,氣的柳眉倒豎,指著王冰道:「這就是你的手下,連老大也不顧,還好,你沒溜走。哼哼!」言外之意是說,他們跑了還有你在這裡。

    王冰無奈的笑道:「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跑了。」

    鍾欣卻不這麼想,如果王冰出面阻止的話,這些人怎麼會離開,不依道:「你還說,都是你沒有教好他們,一見到我就跑。」

    王冰暗忖,誰叫你一見面就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不跑才怪,笑道:「這也不是我的錯,是你太厲害了,他們怕了你。」

    鍾欣嗔道:「你的意思是我是母老虎、河東吼獅?」

    我暗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嘴裡說道:「怎麼會呢,你怎麼會是母老虎、河東吼獅,絕對不是。」

    鍾欣看王冰臉上的神色,就知道王冰口不由心,氣道:「好呀,算我今天認識你了,你王兵原來是這樣的人,連你在外面有許多秘密情人我都裝聾作啞,哼,以後你休想。」

    陶惠在一旁看的好笑,不禁笑道:「鍾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連這個也要管,再說你還沒有嫁給老大呀。」

    鍾欣很有理由的說道:「我是內定的,嫁不嫁無所謂、沒有關係,反正他休想再到外面風流快活。」

    陶惠一伸舌頭,調皮的問道:「這樣也行?」

    鍾欣得意的嬌笑道:「那當然。」

    陶惠雙手一伸說道:「老大,我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回去了。」說完後不待王冰說話轉身離開了。

    看王冰欲言又止的樣子,鍾欣笑道:「嘻嘻,緊張什麼,我又吃不了你。」

    王冰岔開話題道:「周洋這幾天在家,你一個去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去,我最好是不去。」

    知道鍾欣要來廣州親自邀請周洋後,王冰將周洋的一舉一動瞭解的非常詳細,知道他這幾天在家。

    鍾欣橫了一眼道:「你不去?想的美,你可是董事長,非去不可。」

    王冰也知道自己脫離不開,這事鍾欣明顯想讓王冰和她兩個人出面,也不再遲疑不決,笑道:「我去也起不到作用,既然你讓我去,那我陪著你好了。」

    鍾欣這才道:「還好你轉變的快,走吧,王總。」她把『王總』兩個叫得特別響,調笑之意表露於臉上。

    根據王冰提前探查的地址,王冰和鍾欣來的周洋家門口,按響門鈴,有一個中年婦女打開門,看到王冰和鍾欣,問道:「請問,兩位是……?」

    王冰彬彬有禮的開口介紹道:「我們是……」

    但還沒有介紹出來,便被種欣打斷接口道:「是周先生的朋友,來看望他。」

    中年婦女一聽是周先生的朋友,說道:「那就請進來吧,」說著兩人進去,待進去後說道:「兩位請坐,我去叫周先生。」

    「謝謝!」王冰和鍾欣同時道。

    中年婦女對著書房喊道:「周先生,你的兩為朋友來找你。」

    周先生在書房內問道:「秦媽,是誰呀?」

    中年婦女秦媽道:「我不認識,你自己出來看看吧。」

    周洋道:「好的。」

    一位三十多歲的清瘦男子走出書房,他滿臉的書卷氣,戴著一副眼睛,整個人一看,顯得有幾分瀟灑,同時給人的感覺是他特有個性。

    看到我和鍾欣,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兩個朋友,以為自己忘記了,疑惑的問道:「兩位是……?」

    王冰站起來伸出手說道:「您好,周先生,我們今天有事找你。」

    周洋握著王冰的手暗忖,原來不是我的朋友,我說怎麼沒有印象,問道:「呃,有什麼事,兩位請說?」

    鍾欣等王冰和周洋兩人坐下後說道:「我們是九天集團公司的兩為董事,」指著王冰道:「這是我們集團公司的王董事長。」

    周洋看了王冰一眼暗忖,九天集團公司,怎麼沒有聽說過,找我有什麼事,口裡說道:「久仰,久仰,兩位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

    王冰聽他說話文文縐縐,極感不適應,但為了邀請此人加盟,只好忍著,也看出他不知道與九天集團公司這麼一個公司,所謂的久仰也是客氣話。

    鍾欣開門見山的說出了這次的來意道:「我們得知周先生在研究領域是位高人,想請周先生加盟九天集團公司,不知先生有沒有興趣?」

    周洋一聽鍾欣的話,態度立刻生硬道:「沒興趣,秦媽,送客,」說著站了起來。

    鍾欣不以為然道:「周先生,去不去在你,但也不用這麼做吧?」

    周洋也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好,淡淡的說道:「我對你們說的這些事沒有興趣,你們另請高明吧。」

    鍾欣問道:「周先生,那你對什麼感興趣?也許我們可以滿足要求於你。」

    周洋暗忖,你們一個沒有名氣,剛成立的公司能給提供什麼,多少實力雄厚的公司也沒有解決我的問題,說道:「呃,是嗎?」

    王冰說道:「我知道周先生在現在供職的公司不得意,不但沒有自己專門從事研究的研究室,也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研究經費和材料,對方不理解你的抱負,不過,你放心,我們可以完全滿足你的這些要求。」

    周洋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但隨即想到對方來找自己肯定有過一番瞭解,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就不奇怪了,說道:「你們又有什麼能力解決我的問題,笑話,很多大公司都不能解決,你們……我看,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了。」

    鍾欣不理他不屑一顧的惡劣態度,依然故我的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集團公司沒有名氣不代表沒有實力。」

    王冰暗忖,此人脾氣固執,不亮底牌不行了,便接口道:「北京企業界的三大巨頭,周先生應該知道吧?」

    周洋聽王冰提到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解的問道:「這與你們有什麼關係?」

    王冰笑了笑說道:「九天集團公司就是由三大巨頭企業聯合成立,你眼前的這位女士就是原天南企業的董事長。」王冰指著鍾欣。

    周洋有些吃驚的打量了鍾欣一眼,問道:「你就是鍾欣董事長?」

    鍾欣笑道:「是副董事長,現在的董事長是王先生。」

    周洋有些不信的問道:「你們真的聯合了?」

    鍾欣見震懾住了周洋,說道:「不錯,我看你還是坐下來我們慢慢談吧。」

    周洋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是站著和對方談話,他坐下後迷惑不解的問道:「你們三家企業,所涉及的項目和市場體系似乎是背道而馳,怎麼會聯合,如果是同類產品,聯合之後,如火上澆油更旺,似乎……」他言下之意是沒有聯合的必要。

    鍾欣豈能不明白他的想法,說道:「一般情況下推測如你所說,特殊情況下又截然不同,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聯合後成立的九天集團公司在各方面佔有優勢,絕對的優勢。」

    周洋聽得一愣,不由自主的問道:「特殊?九天集團公司特殊在什麼地方?」

    鍾欣自豪的說道:「很多,我們掌握的研究項目涉及範圍廣泛,而且科研項目都遙遙領先於其它企業集團,這是其一;其二,表現在雄厚的研究經費支出上;其三,我們集團公司人才濟濟,觀以上三方面,其它任何企業難以達到,九天集團公司的前景是不可想像的,如果周先生能夠加盟,自會瞭解我此時無虛言。」

    周洋聽完鍾欣的介紹後,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顯然鍾欣的解釋讓他不滿意,暗忖,每一個來找我的人都這麼誇誇其談,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這樣的說法我聽的多了,你們所說和實際相差懸殊,對我影響力不大,這個王董事長不像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想到這裡問道:「王先生原來是……?」

    王冰知道他是想知道自己這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的底細,遲疑道:「我原來是……」我正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措詞。

    鍾欣接口道:「我們王總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我們三家企業之所以能夠聯合,再推舉他為董事長,可是不一般,他這個人不喜歡出名,所以,你沒有聽說過是很正常。」她聰明的避開問題,從另一個方面介紹了王冰的情況。

    周洋得不到想要瞭解的情況,口裡漫應道:「呃,王總果然不簡單。」

    鍾欣對周洋隨便應負的態度不以為意,說道:「不是不簡單,是非常的不簡單。」

    王冰謙虛道:「我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

    一個在吹噓,一個在謙虛,到引起周洋的興趣,問道「王總是那裡人呀?」

    王冰說道:「蘭州。」

    周洋一愣,不由自主道:「蘭州?」暗想,蘭州沒有聽說有這樣一個人,難道是騙我?

    鍾欣見話題岔開的較遠,問道:「不知周先生對加盟九天集團公司的事有何決定?」

    周洋正在想有關王冰這個人的資料,被鍾欣打斷沉思,說道:「這個嗎,我還得想想。」

    鍾欣暗忖,他雖然有了興致,但不因為有了興致就加盟九天集團公司,他說的想想只不過是推辭罷了。

    王冰看了一眼鍾欣,然後對周洋說道:「其實你現在研究的項目,我們也在研究中,我們做掌握的資料並不比你少,有些你也沒有研究出來。」

    周洋有些驚訝的說道:「是不是?」暗忖,我研究什麼你怎麼能知道,你只不過是故意這麼說引起我的好奇心罷了,我是隨便上當受騙的人嗎?

    鍾欣不明白王冰說的真假,但見周洋反應激烈,嚴肅的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們董事長的話絕無虛假,希望周先生能多考慮我們的意見,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希望能得到你加盟九天集團公司的好消息。」

    周洋也無意留兩個,說道:「我會考慮的,」說著將兩人送出家門。

    走在回去的路上鍾欣道:「他是有些動心,但還是不相信我們的話,對我們的話抱著懷疑的態度,」

    我不解的問道:「他不是要考慮嗎,你還擔心什麼?」

    鍾欣橫了一眼道:「你以為真有這麼簡單,他那是在口裡應付,心裡並不是如此想。我真不明白你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連這個看不出來,還是故意在我面前裝傻,別說,還真有點像裝傻。」

    王冰訕訕一笑道:「我真看不出來,他說的不是很有誠心嗎?」

    鍾欣見王冰臉上有尷尬的神色,說道:「看來你真的沒有社會經驗,一點不瞭解人的心理,如果他不說考慮我們兩個會這麼容易離開嗎?」

    王冰不明白的問道:「那他可以說清楚,何必轉個彎,直接說不好嗎?」

    鍾欣道:「你還真天真,明眼人一看我們的來意就知道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他直接對我們說不加盟,你和我兩個人會這麼快出來,說不定還在勸說他呢,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給我們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不加盟也說的過去,如果以後想加盟,也有轉變的餘地,反正他當時沒有說出來還是不來。」

    王冰想了想,到也是,他是沒有肯定的答覆我們,難道大人做事都這麼麻煩,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問題,結果一個籮筐也說不清楚,想到這裡道:「照你的說法,周洋加盟的事沒有希望了?」

    鍾欣搖頭道:「那也不是,他只是對我們兩人的話持謹慎態度,並不是全部否定,他們這種搞研究的人,對自己的研究很執著,他之所以一直默默無聞,與沒有人給他一個研究平台有關係,當他清楚的知道我們有能力給他提供研究平台,即使你不來請他,他也會想辦法躋身於我們集團公司。」

    王冰問道:「你不是說他不相信我們嗎,我們就這麼離開放棄了?」

    鍾欣哼了一聲道:「放棄,在我眼中從沒有放棄這兩個字,他最終會加盟的,他不相信又怎麼樣,我自有辦法讓他相信,其實,對付這些固執己見的人也很簡單,只要你投其所好,不怕他不送上門來。」

    對鍾欣的瘋狂,王冰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做一件事不成功決不罷休,說道:「你是不是想將項目資料讓他過目?」

    鍾欣白了一眼道:「你倒是很大方,這肯定不行,這些科學技術屬於公司內部機密,在他沒有加入之前是不能給他看。」

    王冰暗想,你也過於謹慎從事了吧,問道:「那你打算用什麼辦法說服他?」

    鍾欣雙手一伸,搖搖頭,說道:「暫時沒有想出來,總之,不放棄就是了。」

    王冰聽了內心讚歎,這個女人對事物的執著態度不讓鬚眉,難得的是百折不撓的勇氣和信心,在這件事上她暫時沒有想到辦法,但說話語氣中信心十足。

    鍾欣看王冰一副沉思的樣子,問道:「你在想什麼?很入神的?」

    「沒什麼,」王冰說道:「你不是沒有辦法嗎,我正在想,看有什麼辦法能幫幫你。」

    鍾欣像看怪物似的看著王冰,叫道:「你幫我?到底你幫我還是我幫你,不要忘記,你才是集團公司的真正董事長,好像你是外人似的,有你這樣的董事長嗎?」

    王冰這才想起自己還真是董事長,名義上是,內心從沒有把自己當作董事長,所以,不往心裡去,在他的想法中,鍾欣幾個才是真正的董事長,笑道:「我是名義上的董事長,主事人是你,本來也是這樣嘛。」

    鍾欣想了想道:「你想出什麼辦法了?說出來聽聽,你這人看起來老實,其實鬼點子挺多,說不定還真可以。」

    王冰那有什麼好辦法,剛才只不過是隨口應付罷了,這會你讓他說什麼辦法,給周洋看資料的注意挺不錯,但她剛才否定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突然腦中靈感一閃,想到周洋給項瑩設計接近智能型『布娃娃』的事情,說道:「公司內部的資料不可以給周洋觀看,那麼公司外的資料當然可以了,你說呢?」

    鍾欣一愣,問道:「公司外?你是說你手中還有資料,我怎麼不知道,是關於那一方面的資料?」

    提到資料鍾欣感興趣了,對周洋的事情頓時忘到九霄雲外,只關心王冰手中的科技資料,對她這種敬業精神王冰早就習慣成自然,不以為意的說道:「也沒什麼,我看周洋一直想實現自己的抱負,但他的研究項目一直沒有找到研究機會,得不到他人有力支持,正巧我有他研究的項目,如果他能見到,相信我們有能力給他提供研究平台,說不定會動心。」

    鍾欣嗔道:「動心?你說的輕巧,你手中的資料那一樣不是尖端技術,如果給他看了,不纏著你才怪,我想起來了,你在他家裡好像說過,『我們掌握的資料並不比你少,有些你還沒有掌握』的話,當時周洋臉上的神色表現得很驚訝,我以為你是隨便說說,沒有到其它,這麼說來真有其事,既然你說『我們』,那就是承認這項技術歸公司所有,你一定要交出來。」說完後雙手叉腰,意思是你不給跟你沒完。

    王冰看他認真的樣子,笑道:「當然可以,但我們目前的條件還不能研究使用於市場,周洋之所以處在困境,就因為別人認為他的想法匪夷所思,胡言亂語罷了,所以他才那麼失望,總之,我們也一樣,還不到研究這些科技知識的時候。」

    王冰手中的資料都屬於尖端科技,鍾欣早就見識過了,見王冰說的慎重,不由問道:「你說的這麼高深,是不是指資料太先進,研究出來難以讓大家接受?」

    我點點頭說道:「這是一個方面,只要有些科技面世是會驚動各方面,那時候我們想躲避也難,別說安心工作了。」

    鍾欣驚訝的問道:「有這麼嚴重嗎?這我就好奇了,你上次交給我們的資料已經夠尖端了,現在你又說更加先進,你是從那裡搞到的這些資料,不會是……你真的不是地球人。」

    王冰對鍾欣的奇怪想法,有些苦笑不得,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放心,我絕對是地球人,至於資料的來源暫時保密,不過,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們還是商量周洋的事吧。」

    鍾欣不以為然道:「我覺得你故意岔開話題,不過,你的秘密太多,還真一下子難以說清楚,得找個時間得和你好好聊聊,我就不信你能守得住秘密。」接著話題一轉,談到正事,說道:「對於周洋的事你的想法不是不行,但你想過沒有,一旦資料洩露出去,一樣會給公司和你個人帶來你所擔心的那些麻煩,你和公司還不是一條線上綁著,不管是你還是公司都避免不了。」

    王冰暗忖,周洋為項瑩設計『布娃娃』一事,除了自己知道外,他人又怎麼會想得到,可見周洋做事嚴密謹慎,不是隨便洩露機密的人,放心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看周洋不是那樣的人,再說,我又不給他看全部的資料,只是一些片段,證明真有其事就可以了,他洩露出去又能怎樣。」

    鍾欣搖搖頭道:「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這樣吧,先想想其它辦法,如果不成再用這最後一招。」

    王冰極為贊成道:「那也可以,只要能想出其它辦法,不用最好。」

    鍾欣嬌笑道:「你也不用想的太美了,雖然不一定會用在周洋身上,但屬於公司的資料,你一定要交公,不然的話我和你沒完。」

    王冰哈哈一笑,說道:「這沒有問題,事後我交給你就是了。」

    鍾欣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答應的這麼暢快,是不是有其它鬼注意?最好不要給我發現。」

    王冰確實另有注意,那些資料交給她是不可能的,不過,其中簡單一些的資料複製下來交給她未嘗不可,她那能知道其中的內情,說道:「不會,到時候你就知道真假了。」

    鍾欣也不在計較,說道:「那樣最好,暫時相信你,回去吧,明天再來找周洋。」

    王冰問道:「明天來……不給他留下一些時間考慮?」

    鍾欣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他是傻瓜,我保證我們兩個前腳走出來,他隨後就通過各種渠道去瞭解我們的底細,只是九天集團公司的事除了極少數人知道外,他人並不清楚,我們的研究基地別人更是不知道了,他能不能瞭解到,那就很難說了。」

    王冰心中一動,說道:「我們可以根據具體情況做個安排,讓他瞭解到,不是更好嗎?」

    鍾欣有些高興道:「這個想法不錯,你認為我們怎麼做呢?才能讓他瞭解到?」

    王冰見鍾欣贊成,說道:「唐局長我和很熟悉,我讓他在側面透風給周洋,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鍾欣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是個辦法,問題是他們身在兩個不同的領域,周洋並不見得會相信,不過可以試試,我們可以安排在同一領域的人做工作,這些我來安排。」

    王冰道:「這樣最好,我們還可以在待遇等方面優厚一些……」

    鍾欣打斷了王冰的話,說道:「周洋這個人有一副文人的脾氣,孤芳自賞,除了自己研究的項目外,對其它的不屑一顧,你在他面前提待遇,不被趕出來才怪。這事在他面前最好莫提起。」

    王冰點點,以我們剛進門時周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或許鍾心說的不錯,此人是文人的脾性,與他當面談論金錢之類的事,在他想來那是對他的人格不尊重,最好是以理說服,不過,以他固執的個性,要說服他,相信也難,便道:「此事以你為主,怎麼做你說了算,我沒有意見。」

    鍾欣嬌叫道:「喲,半天想出了這麼一句話,你想的美,苦差事我做,那你幹什麼?」

    王冰知道她是故作姿態,說道:「當然聽你的指揮了,我陪著你就是。」

    第二天,王冰和鍾欣兩人再次來到周洋家門口,秦媽聽到門鈴響,打開門一看兩人說道:「周先生不在家,有事出去了……」說完後不等兩人說話,便關上門,兩人被擋在門外吃了一頓閉門羹。

    相視一眼,王冰待要再按門鈴,鍾欣一拉王冰的手臂,示意不必,出去再說。

    走出去後,王冰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我想問周洋什麼時候回來,你怎麼阻止了我?」

    鍾欣道:「你傻啊,他明明在家,卻說不在,避而不見,我們就識趣一些不好嗎。」

    王冰一愣,不禁失聲道:「在家?怎麼會呢,秦媽不是說不在嗎?」

    鍾欣不以為然道:「他玩的這套把戲哪能逃過我的眼睛,看來他對我們昨天所說有過一番瞭解,只是,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不知道見到我們如何措詞,乾脆來個不見,這個書獃子一副固執的臭脾氣,想不到也有聰明的一面,再者,秦媽的神色已經告訴我周洋在家。」

    王冰思忖,秦媽除了將我們擋在門外,沒有其它異常舉動,但鍾欣這麼說肯定有所發現,想不出來,問道:「秦媽的神色有什麼不妥嗎?」

    鍾欣道:「秦媽的神色沒有不妥,但在看到我們兩個時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裡面,如果我沒有猜錯,周洋在裡面打手勢表示他不在,所以,秦媽在說完周洋不在後,馬上關門,怕言多必失,露出馬腳,其實他大可不必,我今天來時就料到會有這個結局,心裡早有準保,所以,我才拉你出來。」

    王冰思忖,這麼說鍾欣早有思想準備,但來是並沒有向我提起,既然早有所見,為什麼還要來,這不是很麻煩嗎,說道:「這我就不明白了,早……」

    鍾欣道:「想不到你比周洋還要迂腐,我們此行的目的無非是告訴周洋,九天集團公司對他非常重視,想盡辦法要他加盟,不要以為文人有固執的脾氣,不重視虛名,就不希望別人對他不重視,相反,任何一個人,不管他嘴上怎麼說,內心對自己的尊重哪個不是沾沾自喜,周洋也不例外,我就是因為此,今天來跑一趟,明知道是不會有結果。」

    王冰點點頭,鍾欣說的有道理,在修煉方面他很精通,但在人情世故上差遠了。

    鍾欣道:「你再想想,我們今天跑了一趟,雖說沒有見到周洋,但周洋在我們走後一定加緊對我們的瞭解,他也想知道九天集團的實力,如果事實如我們所說,他的抱負,他的研究又接近現實一步,何樂而不為呢。」

    王冰忖道,想不到其中有這麼多的道理,彎彎拐拐,不是現在的我所能理解,和運用於自如,但這些千萬不要讓鍾欣知道,不然的話以她的個性又要向提出各種問題,哪可麻煩不小,說道:「很有道理,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比較好?」

    鍾欣若有所思的說道:「對周羊我們不能以常人來衡量,古有劉備三請諸葛亮,現有我鍾欣三請周洋,夠抬舉他了,九天集團公司剛走上正軌,是沒有名氣,但畢竟是三家大企業聯合成立,這三家企業在國內雖說不是穩坐前一、二把交椅,但也遙遙領先,三家聯合後的份量他心裡也有數,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他急於一展抱負,此刻的心情不下於我們,所以,下一次的會面對雙方至關重要,有決定性的意義。」

    王冰想聽他對下一步的做法,鍾欣卻分析現在雙方的形勢,至於要怎麼做沒有提起,聽她的口氣,下一次會面很要緊,能否成功並沒有提及,王冰也沒有聽出她有無把握。她剛才的話一反常態,有所保留,這不像她一貫的個性,急於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想讀取她腦部的想法,但有忍住了,打消此念頭。

    王冰能輕易讀取別人腦中的信息,僅僅除了幾次非用不可使用過,在其他人身上沒有用過,心裡總是覺得隨便讀取別人內心想法是不道德的行為,甚是不妥。

    此時,突然興起讀取鍾欣心中想法的念頭,但想及這很不道德,又忍住了,沉思了一番後,王冰說道:「周洋一直在尋找能夠施展才華的平台,可惜,他才華橫溢、思想獨特,他的想法和研究項目並沒有得到他人理解接受,他好像還不善於和別人打交道。」

    鍾欣嗤之以鼻道:「這就是文人的臭脾氣了,總是覺得高人一等,等閒人難以和他交流思想,久而久之,將自己獨立起來,別人也不與他交流,他不善於打交道那是最正常不過了。」

    王冰心道:「那個又像你這麼精明強幹,八面玲瓏,能說會道,不過,也可以理解,她一個單身女子能躋身於企業界何談容易。「

    鍾欣笑道:「別想那麼多了,先回去吧,為下次會面做準備工作。」

    我收回思緒道:「也好。」

    三天後,王冰和鍾欣第三次來到周洋家門口。

    在這三天中王冰和鍾欣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王冰將資料拿給鍾欣看後,她雙眼發亮,馬上聲明為公司所有,不到萬一不能透露給周洋,知道她的個性,在拿出來之前就想到了她會有這一招,所以,王冰已經有思想準備,當鍾欣提出為公司所有時,王冰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不同意又能怎麼樣,鍾欣拿到手的東西,想要回來也難。

    鍾欣經過考慮,又複製其中的一部分準備與周洋談判,原來的資料她小心謹慎的收起來,說是萬一談判失敗,公司的資料並沒有外洩。

    王冰暗笑他過於謹慎從事,也就由他了。

    另外,王冰讓唐局長動員相關的人在側面給周洋吹吹風,證實九天集團公司是三家巨頭企業聯合成立,鍾欣也通過北京那邊做了一些補助工作。

    是以,今天王冰兩人都信心倍增、精神抖擻,鍾欣今天的裝扮也花了不少心思,翠綠色的蓮衣裙,合體大方,身體曲線分明,臉上經過淡淡的化裝,高雅純潔,長髮披肩,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清新潔雅,嬌媚中帶著高貴的氣質。

    王冰暗忖,看來鍾欣此次會面特別重視,亦有十足的把握。

    聽到門鈴響,秦媽很客氣的將我們讓進門,看到周洋早在客廳沙發上坐著,似乎在等王冰兩人,看到進來,他沒有起身,指著沙發說道:「請坐,」接著看到鍾欣一身翠綠,長髮披肩,猶如仙子,雙眼一亮,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說道:「鍾小姐,你……今天看起來很特別!」

    他不善於言辭,不知道怎麼形容鍾欣的魅力,只用特別來措詞,王冰暗喜,看來今天的談判更有希望,這位才子對鍾欣動心了,兩人郎才女貌,都是單身,鍾欣善於交際,周洋少與言談,性格可以互補,想到這裡,王冰忍不住再看了兩人一眼,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

    鍾欣聽了周洋的話,纖細的眉頭微皺,看了王冰一眼,口裡應道:「謝謝誇獎。」

    周洋有些興奮,亦有些口吃道:「不是……不是誇獎,請……請坐。」他有些手腳忙亂,被鍾欣高雅清新的氣質震懾住了。

    坐下來後鍾欣說道:「不知道周先生對加盟九天集團公司的事有何決定,考慮的怎樣,希望能給我們一個答覆?」

    談及正事,周洋逐漸冷靜下來,說道:「我相信兩為請我加盟的誠意,也相信三大巨頭企業聯合後的實力,不過,九天集團公司就很少有人知道了,也聽到有人提到九天集團公司,但所知有限,只知道有這麼一個公司,至於公司總部在那,有多大的規模……就不清楚了,鍾小姐能說說嗎?」

    鍾欣暗忖,對方對九天集團公司有過瞭解,但所知有限,他提及三大企業的實力,並沒有說是九天集團公司的實力,顯然是存疑,後面的話到是真的,集團公司總部來年公司內部非重要人員都不清楚,何況是外人,更是不知,九天集團公司剛剛成立,剛走上正軌,一切都在準備階段,並沒有向外公開聲明,只有極少數人知情,但所知也是有限,對方說是聽別人提及,還不是兩人有意讓知情人故意透露給你。

    其實,周洋在兩人第一次會面後,馬上動員他的朋友打聽九天集團公司的底細,但返回的信息讓他的對王冰兩人的話產生懷疑,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九天集團公司這回事,而他也懷疑,難道對方南莫須有的事跟自己開玩笑,但又覺得不像,鍾心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於是他又瞭解三大企業的動靜,得知三大企業同時有很大的變動,至於有何變動,目前難以猜測,他不禁心裡一動,難道三家聯合是真,不然的話,三家怎麼會同時有變動,如果真的聯合,聯合後的實力就讓人吃驚了,自己加盟後有諸多好處,可以一展抱負,但這只是自己的猜測,事實有待證實。

    正在他舉棋不定時,王冰和鍾欣第二次上門拜訪,如鍾欣所料,他在沒有得到確切消息前,來個避而不見,以免自己處於被動局面,但同時加深了自己先前的猜測,他想,對方一再上門,顯然很有誠意,是誠心邀請自己加盟,那麼說三家聯合是真有其事了。

    但內心又有些懷疑,三家企業互不相連,無論是那一方面都格格不合,聯合後與本身的產品沒有多大的關係,並沒有擴大市場,既然聯合,那就要考慮到市場前景,這中間需要的人力、財力、物力何其龐大,掌握集團公司的董事長需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但觀王董事長,除了英俊瀟灑,和藹可親,看不出有其它特別,從他的談話看出,社會經驗和閱歷不像是豐富的樣子,難道他看走眼了?

    他做了各種猜測,都似真似假,難以定論,最後他自己也有些暈頭轉向,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正在此時,王冰和鍾欣私下所做的工作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通過他人的巧妙在他面前提到九天集團公司,並言詞確鑿,肯定有其公司一事。

    他立即內心心潮澎湃,三家聯合後成立的九天集團公司,任誰也想到其雄厚的實力,要是能給他提供研究平台,那自己不是實現多年的心願,而對方在第一次會面就提出給他提供研究平台,只是他沒有相信罷了,所以他這幾天等待的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王冰兩人。

    剛才聽到王冰兩人進來,他激動不已,但文人的脾性,死要面子,於是忍著激動,裝作若無其事,拉著架子沒有起身,只是請我們坐下。

    想不到鍾心的嬌媚艷麗的風采令他心動不已,這個魯男子與男人間都不善交流,何況是女性,一時間顯得驚慌失措,忙手忙腳,等鍾欣提到正事時才冷靜下來。問及公司的總部幾規模,內心想問,『自己如果加入,能否提供研究平台,』但想到自己問出來,那很被動,所以忍著沒有問。

    鍾欣善於察言觀色,交際手腕高超,不是周洋所能比擬,他話一出口,就知道意圖所在,說道:「九天集團公司的總部規模龐大,一應研究設備俱全,人力、物力、財力,是其它企業難以達到的,九天集團公司的研究項目屬當前世界最尖端科學技術,毫不誇張的講,我們的設備和技術是發達國家所沒有的,這一點只要你加入,馬上可以見到,明白我此話不虛。」

    鍾欣的話讓周洋吃驚把小,設備和技術是發達國家所沒有的,是不是有些誇張,他心裡有想法,臉上露出來,問道:「那麼總部設在那裡?」

    鍾欣道:「總部就在北京,屬高度機密,具體地方在你沒有答應加入之前按規定是不能隨便透露,不過,以周先生的才華,一旦加入,馬上成為公司內部重要成員,總部對周先生而言不算是機密了。」

    周洋不解道:「這就奇怪了,公司總部作為一個企業門面形象,極為重要,何獨九天集團公司如此保密,難以琢磨,不知道是為什麼?」

    鍾欣笑道:「我們王總雄才大略,胸懷大志,掌握著多種尖端科技,在建立總部之初就考慮到這些科技一旦問世,走想市場化,會引起轟動,沒有一個安全保密的研究場所,會被隨之而來的狂風暴雨所摧毀,就像你周先生所設計的『布娃娃』,如果被有心人得知,你還能穩穩坐在這裡嗎?」

    此話一出,周洋震驚不已,不由驚呼道:「你……這事你們也知道?」

    鍾欣的話讓王冰心裡叫苦不迭,項瑩的『布娃娃』一事除了他父母只有他王冰知道,如果追問起來,就知道是出此他口,忘記交代鍾欣不要提及此事,現在……走一步看一步了。

    鍾欣自誇道:「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事實上你所設計的那些科技在我們眼裡不算什麼,我們所掌握的比你要全面多了。」

    這話讓周洋再次吃驚,對方真的掌握比自己全面嗎,如果是真,那怎麼還來邀請自己,顯然是抬舉自己了,問道:「既然你們掌握著如此先進的科技,來找我好像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鍾欣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看重你的才能和博學,對研究的執著,有了你的加入,九天集團公司前景更加輝煌精彩。」

    周洋一時無語,心裡還有疑問,難以回答,雖然對鍾欣的話相信了八分,也吃驚於王冰兩人的神通廣大,連自己設計『布娃娃』的事都打探的很清楚,但沒有親眼見到九天集團公司總部和技術,心裡總是不踏實,根據鍾欣的說法,九天集團公司的科技是王總提供的,這個王總上次說自己是蘭州人,但他事後瞭解,沒有人知道蘭州有王總這麼一個人,按理說,如果有這麼一位掌握著尖端科學技術的人物,不要說轟動蘭州或者國內,國外都引起轟動了。

    想到這裡問道:「王總以前在那裡高就,好像沒有聽說過?」

    我冰知道他這是心裡還有疑問,自己掌握著尖端技術,以及九天集團公司,雖說自己不管事,但名義上自己是總董事長,像自己這樣一個主要人物,不會是默默無聞的人,但自己確實是默默無聞,連鍾欣等人都充滿懷疑,不要說是周洋了,總不能告訴他我才十二歲吧。

    王冰腦中靈感一閃,說道:「我這個人性喜山水,之前一直在各地遊歷,周先生沒有聽說是正常的,就像你周先生掌握著先進科技,別人並不知道一樣。」

    周洋心道,這倒也是,自己設計『布娃娃』一事知道的人很少,說道:「原來是這樣,王總這麼一說,我明白。」

    鍾欣看他左顧而他言,就是不提加盟的事,知道他是有許多顧慮,說道:「為了表示我方的誠意,我們準備了一些資料請周先生過目,」說著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張磁盤交給他。

    周洋謹慎的接在手中,他也想知道是否如對方所說,『是不是發達國家難以比擬的尖端科技,』說道:「你們先坐,我到書房去看看。」

    鍾欣說道:「你請,我們在這裡等。」

    周洋也不客氣,三步並做兩步跨進書房。

    看周洋迫不及待的樣子,王冰和鍾欣相視一笑。

    片刻後,周洋急走出書房,張口就問:「怎麼才是一部分,其餘部分呢?」

    他忘記了這是給他看看,證明兩人所說屬實,並沒有騙他,他職業病一來,以為自己在搞研究,氣呼呼的問其它資料。

    鍾欣笑道:「周先生請坐,其它的資料在我們公司內,只要你加入九天集團公司,隨時可以看到。」

    周洋這才想到雙方在談論加盟一事,自己不是在研究室,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了,不捨的將手中的磁盤交給鍾欣,說道:「一時激動,不好意思。」

    鍾欣不以為意的說道:「沒事,不知道周先生覺得資料如何?」

    周洋毫不猶豫的讚歎道:「太先進了,有些根本想也想不到,想來其它資料更不錯,」言外之意是想看其餘的資料。

    鍾欣胸有成竹的說道:「類似於這樣的資料我們公司內很多,只要周先生加入,想看什麼都不成問題。」

    周洋考慮了一會,最後說道:「好,我加入。」似乎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四個字,

    得到周洋的答覆,王冰和鍾欣內心一陣輕鬆,相視一笑。然後三人右手握在一起,久久無語……

    周洋加盟九天集團公司主要是因為集團公司科技先進,條件優越,能給他提供研究平台,而鍾欣的風采也是吸引他的原因之一。

    九天集團公司將來能夠譽滿全球,與周洋的加盟成為研究總工程師分不開的,他在集團公司內的地位舉足輕重。

    此時此刻,處於興奮中的王冰,沒有想到此事同時導致被困,幾近十年之久,將他遨遊宇宙的雄心壯志推遲了十年……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0:59
第三十四章神秘神鷹

    時間轉瞬臨近香港回歸祖國的興奮時刻。

    王冰內心也暗自高興,打離開蘭州以後,他扮演的角色讓自己舉步難行,雖說每一天都過的緊張和充實,但也有遺憾,時時刻刻要提醒自己是『王兵』,而且不是『王冰』。

    自前幾天鐘欣光臨廣州,三次邀請周洋加盟九天集團公司離開後,王冰有充足的時間配合機器人治療小孩子身上缺陷,療效頗好,現在等待的是逐漸恢復身體健康,再加以培訓,成為自己日後得力助手,想到這裡就一陣高興。

    臨近香港回歸祖國時刻,為加強防範各國間諜搗亂,炎龍九隊成員二十四小時日夜不停的巡邏,甚至利用戰艇和飛船的隱形功能,加大巡邏範圍,這些事情王冰交給療銀髮負責,他不負王冰所望,將諸事安排的井井有條,比王冰這個小孩子經驗豐富多多,不可同日而語,王冰也放心的將此事交給他來負責,自己裝裝樣子,聽聽他匯報來的各種建議和意見。

    王冰在忙碌的時候還好,閒暇下來覺得挺無聊,更是想念蘭州的那些小朋友,恨不得現在就是香港回歸祖國的時刻,完成任務後大道回蘭州,和王軍他們在一起玩,現在讓他馬上去學校讀書,肯定雙手贊成,可是想歸想,距離回歸日期尚有兩天,只有苦苦等待了。

    在無聊之極時,突然間想起好久沒有光臨惠顧黑三的燒烤店了,也沒有找項瑩這個鬼丫頭玩玩,那天離開時曾經答應她,一有空就去找她玩,這幾天很忙,沒有時間去找她,現在不是有時間嗎?

    說也奇怪,這個鬼丫頭刁鑽古怪、蠻不講理,小魔女一個,王冰和她水火不相容,但也偶爾想起她,似乎她這不講理的個性很合他的胃口,暗忖,左右無事,不如出去走走,找她玩玩,鬥鬥嘴也好,總比一個在這裡發呆要好,念頭一起心裡有了決定,那就是去找她。

    走出密林,四顧無人,幻化成王冰,頓感全身一陣舒暢,然後直奔市區。

    片刻後王冰出現在黑三的燒烤店門口,此時時間尚早,店裡顧客不多,王冰直接跨進店裡,看見黑三正在擦拭桌椅板凳,高興的叫道:「胖叔叔,我來看你了。」

    黑三聽到叫喊聲,抬頭看到是王冰,臉露笑容,笑道:「是冰呀,你可是幾天沒有來找叔叔了,是不是忘記叔叔這個人了?」

    王冰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但心裡並不是真的這麼想,笑道:「那能呢,這不是來了嗎。」

    黑三也不以為意,笑道:「能來就好,我這幾天還在想,冰這小子是不是忘記了我,想不到你今天來了。」

    王冰看他見到我很開心,有一份發自內心情感,有些感動的說道:「謝謝叔叔對我的關心,」暗自在內心感激他,能有這麼一個長惦記自己的人那也不錯。

    黑三見到王冰,似乎忘記了其它事情,桌椅板凳也不擦拭了,開心的說道:「坐,叔叔還記得你上次說過能吃的下一頭牛的事,哈哈……今天是不是還和上次一樣要一份?」

    王冰聽他提到上次,不由一笑,當時自己聞到燒烤香味,食慾大振,無意中誇口自己能吃下一頭牛,想不到黑三還記著此事,笑呵呵道:「我這次可是帶錢來的,不會吃白事,哈哈……」

    黑三似乎很喜歡王冰,對於錢的事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笑道:「帶不帶錢無所謂,叔叔又不要你的錢,不過,再不能讓你當服務生了,哈哈……」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冰上次因為身上沒有帶錢,不,是沒有帶小額錢幣,當時,黑三雖為了交自己這個小朋友,說不收自己的錢,自己機靈一動,想出以工代飯錢的點子,項瑩小丫頭為了跟自己別苗頭爭勝,也充當了一天的服務生,結果,我們兩個搞出了一幕幕搞笑的鏡頭,令黑三哭笑不得,大為頭痛。

    王冰暗忖,他顯然是怕了我和項瑩兩個,故意說道:「我今天沒事,就是想當服務生,給胖叔叔幫忙來了。」

    黑三一聽急了,上次兩個小祖宗讓他頭痛不已,雖然說當天的生意格外的好,但……還是免了,他可是吃不消第二次了,慌忙說道:「別,別,小祖宗,算我求你了,要不然今天的烤鴨沒有你的份。」說道後來他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走向廚房。

    一會後,端著一盤子烤鴨片走出來。聞到香味,王冰不由食指大動,等黑三將盤子放在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夾起一片就吃起來。

    黑三和上次一樣,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著我的吃相,似乎王冰的吃相讓他極感興趣,他心裡暗道,冰的吃相與上次截然不同,上次一幅饞鬼的樣子,這次顯得斯文從容,一看就知道有過良好的教養,心裡不由納悶起來:『冰說他哥哥帶他來廣州,可是根本不像,一個打工人家的孩子,打工人家的孩子我見多了,沒有像他這樣有氣質教養。』想到這裡問道:「你這幾天沒來,是不是你哥哥有空在家?」

    王冰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順口說道:「是呀。」

    「是嗎……」黑三若有所思的說道,接著突然想起什麼,說道:「這段時間瑩兒小丫頭像失了魂似的,一來我這裡就問到你,聽我說你沒有來,神色很是失望。」

    王冰聽他突然提到瑩兒,問道:「呃,她今常來你這裡嗎?」

    黑三點點頭道:「是呀,不過,最近以來問起你的時候神色和以前不同,奇怪了?」

    王冰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忙問道:「咦?神色是怎麼樣的不同?」

    黑三沒有想到王冰心裡有鬼,想了想說道:「前幾天問起你來神色中明顯很關心,這幾天突然變了,一問到你就咬牙切齒、極不甘心的樣子。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王冰暗忖,不是我得罪她還有哪個?忙說道:「我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她,怎麼會得罪她呢。」

    黑三見王冰否認,以為是真,似乎想不明白,說道:「那就怪了,瑩兒前後的變化太大了?」

    王冰心裡叫苦不迭,壞了,東窗事發,一定是周洋問起『布娃娃』的事情,項瑩當然會想到是我說出去的,自己答應她不告訴別人,要守秘密,自己不但告訴了鍾欣,而鍾欣還直接在周洋當面提起,當時,自己就覺得不妥,但來不及阻止鍾欣,今天最好不要遇到她,找她玩的事以後再說,立即打消了要見她的念頭。

    王冰不露神色的說道:「還真是怪了,我今天才有空出來,最先見到的是你,更不用說她了。」

    黑三想不通是怎麼回事,也就不想了,話題一轉說道:「這丫頭自上次後,對你念念不忘,很是關心你,我看你今天有空,去找她玩玩?」

    這怎麼可能,現在躲避他都來不及,那裡敢去找她?王冰找借口說道:「我今天還有事,下次吧。」

    黑三一愣,不禁問道:「你不是今天有空嗎,現在怎麼沒空了?」

    王冰不敢告訴他事實真相,說了黑三也不明白,說道:「我剛剛想起自己有點事要做,先前沒有想起來,這事挺要緊。」

    黑三一聽我沒有空,臉上神色有些失望,說道:「那只好下次了。」

    王冰三口兩口吃完盤子裡的鴨片,一摸嘴巴,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百元人民幣,放在桌子上說道:「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望叔叔。」

    這次王冰有準備,出來時特意帶著小額錢幣,連上次的飯足足有餘,黑三小本生意,說不要王冰的錢,但也不能不給錢。

    黑三見王冰放在桌子上錢幣,臉一沉說道:「怎能收你的錢,你是我結交的小朋友,說不收就不收你的飯錢。」

    王冰忙說道:「胖叔叔,你也是小本生意,那有吃飯不給錢的道理,再說,我有錢,上次不過是忘記帶了。」

    黑三生氣道:「你再不收起來,我就和你絕交。」他是一個直爽漢子,說話很直。

    王冰暗忖,黑三看來很認真,很生氣的樣子,難道真會和我絕交?說道:「胖叔叔,要不這樣,你先收著,下次我來時,就不給你錢了。」心想,這次離開後,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來才你的烤鴨了。

    正在這時候,項瑩和她媽媽走了進來。看到我,瑩兒雙眼一亮,高興的叫喊道:「媽媽,那是冰。」

    項夫人也看見了,說道:「還真是冰,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你不是天天嚷著找他嗎,今天見到了。」

    王冰一看是瑩兒,心裡暗暗叫糟,本想極早離開店裡,想不到和黑三一番兼讓,前後相差一步,湊到一塊了,慘了!慘了!臉上神色不變,對走過來的項夫人說道:「阿姨好!」不敢往瑩兒臉上看。

    項夫人看到王冰也很高興,和藹的說道:「是冰啊,好幾天不見你了。」

    王冰心裡在打鼓,嘴裡說道:「是啊,是啊,阿姨好!」

    瑩兒翹著小嘴,氣呼呼的問道:「你上次不是說有空來看我,怎麼一直沒有見你來找我?」

    我心裡苦笑,暗忖,今天最好不要得罪她,不然後果難料,說道:「我……最近比較忙?」

    瑩兒哼了一聲,顯然不相信王冰的話,嘟著嘴道:「亂講,你一個小孩子能忙什麼,我看你是忘記我了。」

    一旁的黑三哈哈笑道:「你們來得很巧,冰剛要離開,再晚一步他就離開了」。

    瑩兒聽了更生氣,白了一眼道:「有空來吃烤鴨,沒有空來找我?我看你是誠心避著我。」

    王冰暗忖,你說的還真準,我是在避著你,但是,還是沒有避開,心思急轉,應付道:「本來想來找你,不過,我剛才想起有一件要緊事,所以……想下次來找你。」

    項夫人和藹的說道:「瑩兒,你就不要為難冰了,看來他真是有事,不是不想找你玩。」

    瑩兒側首撒嬌道:「媽媽,你信他?我看他是忘記我們了,」接著臉色一變,義正詞嚴的說道:「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看來是躲避不過了,王冰遲疑了一下問道:「什麼事呀?我現在要回去了,下次再問好不好。」

    瑩兒不理王冰的推辭,一本正經的問道:「布娃娃的事是不是你說出去的?」說著兩隻會說話的眼睛定在王冰臉上一動不動。

    王冰暗忖,她清楚是我說出去的,這麼問,只不過是證實罷了,自己也光棍一些,承認算了,說道:「我是告訴過一個人,不過……」

    王冰本想解釋,就告訴過一個人,她也會保密的,但瑩兒一聽王冰承認了,立即花容失色,打斷王冰後面的話,有些氣急敗壞,柳眉倒豎,指著王冰尖聲叫道:「你答應過我守秘密不告訴別人的,你不守信用,你……」過於生氣,後面接不下去了。

    王冰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忙說道:「不是,我……我是……我不是有意的。」說了半天詞不達意,沒有說到點子上,越說越不清楚。

    瑩兒不理王冰的解釋,神色大變的她尖聲道:「你……你還狡辯,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黑三不清楚怎麼回事,他不希望兩個有矛盾,所以急著想知道情況,忙問瑩兒道:「是什麼布娃娃,很要緊嗎?」

    項夫人接口道:「沒什麼,瑩兒,不要這樣,不是沒事嗎,你周叔叔也沒怪你。」

    其實,周洋在閒談中說起自己被九天集團公司聘用,對方知道有『布娃娃』一事,並沒有追問瑩兒向誰提到過『布娃娃』的事情。

    項瑩個性好強,當時暗暗記在心裡,等待機會來向王冰證實,他極看重王冰這個新交的朋友,所以共享自己的秘密,如果是王冰說出去的,那是不可原諒的,內心也希望不是王冰說出去的。但此事除了王冰不會有他人,此時此刻,她心裡極為失望,說道:「我把你當成自己最的好朋友,分享自己的秘密,想不到你……你……」越說越氣,最後手一伸,在王冰臉上一巴掌。

    這一舉動,令四個人都怔住了。

    王冰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打自己一巴掌,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她剛才的質問讓王冰內心有愧,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不對,『布娃娃』的事情是自己說出去的,失神中被瑩兒一巴掌,所以怔住了。

    項夫人和黑三也想不到瑩兒會突然動手。瑩兒一直刁鑽古怪、蠻不講理,但沒有像今天這樣氣急敗壞、失態的舉動,一時間來不及阻止,怔住了。

    瑩兒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剛才的舉動,手無意之中伸向我,打完後才想自己不該,但她的個性要強好勝,說道:「你……誰叫你不守信用,活該……」

    從小到大,沒有打過王冰,出世歷練之前,在村裡本著聰明伶俐,那個不喜歡自己,出山後,化身為王兵,又那個不尊重,在表面看來,王冰和藹可親,事實在內心世界有冷酷的一面,不然,在珠海島嶼面對血肉橫飛的場面無動於衷。

    此刻,王冰感覺腦中熱血上湧,腦中一陣暈旋,在黑三等人的發怔中,衝出店門,聽到身後傳來黑三和項夫人的呼叫聲。

    顧不得其它,利用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在這裡失控,那會給很多人帶來災難,迷迷糊糊中衝到郊外無人處,化身王兵,沖天而起……不知飛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飛了有多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自身的龐大真元,雙手向上急速揮出,發出『轟轟轟轟……』震耳欲聾的響聲,驚天動地、地動山搖、風雨變色。

    迷糊中聽到有人怒吼道:「大膽,敢如此放肆,」緊接著犀利的氣勁襲向王冰的胸口而來,針刺般的痛處不斷在週身傳到腦部。

    百忙之中向左側疾閃,饒是如此,內俯已經受傷,噴出一口鮮血,急切間看到對方一身黑衣長袍,胸前繡著一隻銀色的雄鷹,臉色白淨冷峻,眼睛中帶著一絲陰森。

    剛才王冰一時失神在先,再者,沒有與高手對敵經驗,所以一擊之下受傷,以前多次與人動手,但那些人雖說是高手,與王冰相差懸殊,不可以道里計,談不到打鬥,自己最多是玩玩他們罷了。

    此人不同,兩人相距幾十米,一掌之下自己受傷,對方雖然卑鄙無恥,乘王冰失神時偷襲,但那一掌的氣勁洶湧,後勁十足,發時疾若風雷,電火石光瞬間般即到,說明他不是一般的高手。

    王冰首次受傷,內心驚慌,忍著胸口的巨痛喊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偷襲我?」

    對方驚訝於王冰還能說話,口裡『咦』的一聲,可能是剛才一掌想制王冰於死地,沒想到王冰受傷之餘還能喊叫,在驚訝於王冰的修為高之餘,臉上神色更加陰森,眼中凶光一閃,再次一掌無聲無息向王冰襲來,口裡冷哼一聲道:「去死吧……」

    有剛才一掌的教訓,王冰不敢怠慢,真元運於右掌,疾拍而出,兩掌勁風相接,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氣勁在兩人之間發生爆炸,產生餘力向周圍散射。

    瞬地,人影飛出,急速閃動,兩人在強勁的洶湧波浪氣勁威力下,向後翻出,這次兩人都沒有討到好處,只是王冰受傷在先,傷上加傷,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對方身形狼狽不堪,口角流血,臉色更是陰森詭異,一抹嘴角的血絲,狠狠的說道:「很好,很好,很久沒有人令我受傷了,難得今天遇到同道……小子,你是哪個門派中人?」

    王冰一愣,『小子?』看他年齡與自己化身王冰的年齡相差不大,對方何以叫自己小子,想及他剛才說很久沒有受傷了,難道對方年齡很大?但他太狠毒了,如果不是自己修為夠高,早已失去性命,想到這裡,內心如火噴發,大聲罵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誰,為什麼一聲不響暗下毒手,無恥……」

    其實王冰那有什麼門派,是得到幾十位師傅的遺留手跡自己摸索修煉,說也難以說清楚,再說,此人令王冰討厭反感,尤其他的陰森神色更讓王冰全身不舒服。

    對方冷哼一聲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內心也暗自驚訝,這小子是誰,剛才看他胡亂拍掌,發出的氣勁極其龐大,響聲震耳欲聾。但看他的年齡不大,怎麼會達到地仙階的修為?自己修煉幾百年才有今天的成就,想到這裡,他心裡越發嫉妒,立刻想發掌制王冰死地,但兩次偷襲無功,自己也受傷。想著……他陰森的雙眼不由冒火,更是嫉妒莫名。

    他不知道,王冰剛才內臟受傷,沒有他想像中嚴重是因為『九天仙甲救』了王冰,雖然王冰來不及祭出九天仙甲護體,但它有自主護體的靈性。

    王冰看對方的神色,暗自留心,這人凶殘,下手不擇手段,最後要小心,內心苦笑,自己今天走了霉運,先是挨了項瑩一巴張,後被此人莫名其妙地一再攻擊。

    『倉』的一聲響,對方拔出背上的劍,晶光映日,芒影閃爍,是一把仙級中等利器,鋒利無比,手一揮,劍化飛虹向王冰疾馳而來。

    王冰早有準備,冷哼一聲,喚出仙甲護體,以令人目眩的奇速祭出仙劍,信手疾揮,仙劍急速向對方的劍迎頭趕去。

    『錚』一聲暴響,火星飛濺,接著『卡』一聲響,對方的劍立刻斷為兩載,劍影聚分,劍氣乍斂,兩人口中蒙哼呻吟聲,向後方急退。

    兩敗俱傷。

    對方這次受傷不輕,劍斷,人受到劍氣反擊威力,內俯受傷擊中要害,王冰有仙甲護體,但受傷在前,幾次硬接硬碰,只是強提著一口真元不讓自己倒下。

    幾次的攻擊讓王冰心裡明白,對方一定要制他死地,雖不明白其中原因,但對他的凶殘本性瞭然於心,王冰不再和他多說,手一揮,仙劍急速向對方胸口飛去,暗想,你要我死,那你先死吧。

    龍吟隱逸,劍氣陣陣湧發,空氣激盪,有如寒濤聚發,臨近對方劍如電虹,快速無比,劍氣一震便將要破空切如對方胸口心臟部位。

    沒有想到王冰受傷之餘還有如此威力,眼看劍光快速向他胸口飛來,他急速閃動,但身軀的反映速度跟不上視覺的速度反應,閃動身法出現力不從心,甚至有反而震驚遲鈍的現象,頓時陷入困境,眼看劍將貫入胸口,他手本能地從懷中掏出一物,隨手擊向劍光,身軀再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移動。

    光芒急閃,『嚓』一聲不響,王冰的劍被擊斷為幾載,王冰沒有看清楚他掏出的是何物,心裡一陣遺憾,此劍跟他時日不長,但是自己煉製的第一把,就這麼報銷了。

    對方在氣勁旋轉的威力下,胸部一振,向後摔去,口中發出可怖的叫聲。

    王冰顧不得其它,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師傅們留下的仙劍,忍著內附巨痛,再次向對方揮出,心裡想著,不能讓他今天活著回去。

    劍氣閃爍,對方再無力閃動身軀,兩眼充滿恐怖絕望。此時他頭髮零亂,衣服破碎,狼狽不堪,沒有剛才的高傲和得意表情,他心懼膽裂,一失神,身體想向下墜落。

    正在劍將貫入對方身體時,有人喊叫道:「住手。」

    一個身著同樣是繡有雄鷹圖案的黑衣,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中年漢子疾飛而來,他發出喊叫聲,希望能制止王冰,但王冰此時恨下心,讓這個陰險毒辣的小人消失,沒有理會他,繼續指揮劍向前飛去,。中年漢子發出喊叫的同時,手中一揮,劍閃電般飛向王冰的劍飛去。

    兩劍相接,劍影聚分,一擊無效,劍返回王冰手中,我微感失望,這人出現的太巧,晚一步就好了。

    中年漢子一閃搶上去扶住下墜落的人,口裡喊叫道:「木師哥,你沒事吧?」

    木師哥臉如死灰,他望著我,口裡對中年漢子道:「殺……了……他……」他欲抬手,但無力抬起,只用眼神狠狠的盯著王冰。

    中年漢子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丹藥,喂到木師哥嘴巴裡。

    王冰也乘機吞了一顆九轉丹,內俯翻騰的血氣稍有所好轉,痛處也減少不少。

    中年漢子站起身來,發狠道:「敢對我木師哥無禮貌,你找死!」說著手中的劍向王冰揮出。

    王冰對這些人的狠毒行經心有餘悸,待對方有所動,來不及再調和內俯,急忙揮劍,劍化飛虹向前方飛去。

    一聲金鐵狂震,劍幻化的飛虹一觸即分,爆發的劍氣化為氣流,驚心動魄的劍鳴聲餘音不絕,各種眩目的光影乍明乍滅。

    王冰原屹立如山,現飛退丈外,像被狂風所刮退。

    對方連退幾步,臉色大變,額上汗珠快速沁出,持劍的手呈現不穩定性狀態,這雷霆萬鈞一擊,雙方已經損失大半真元,半斤八兩,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中年漢子頗感意外,他難以相信,一個傷勢極重的人與自己一個生力軍打成平手,在他眼中,木師哥已經是修煉超絕的高手,道術玄通的頂尖高手,自己與木師哥相去不遠,怎麼克制不了一個毫不起眼傷勢不輕的人?

    王冰強提著一口真元,體內如賊去樓空,已成強弩之末,再禁不起任何打擊了。

    木師哥緩過一口氣來,狠狠盯著王冰對中年漢子說道:「別耽誤時間了,一起上……」

    中年漢子擔心道:「木師哥,你的傷……」

    木師哥咬牙切齒,道:「死不了,我要他……死……」邊說邊用手指著王冰。

    王冰利用他們說話的機會真元在經絡旋轉,帶動元嬰吸收天地間之靈氣精華,枯竭的真元一點一滴在經絡中緩緩流動,全身巨痛難忍,此時知道對方不致死自己決不罷休,爭取一分一秒的時間恢復真元。

    先前一見面,對方的打擊速度無與倫比,粹不及防便陰溝翻船,完全失去自保機會,情勢瞬息萬變,極難掌握,結果不但自己受傷不輕,對方又來了生力軍。

    木師哥和中年漢子嚴陣以待,這次王冰看清楚木師哥從懷裡掏出的東西了,是一隻拳頭的黑色雄鷹,只見木師個一手舉鷹,一手中指和拇指相扣成印手,瞬間,拳頭的黑鷹逐漸變大,嘴尖爪利,雙爪欲舞,雙翅欲展,顧盼間甚是威猛雄狠。

    在姓木的拿出雄鷹時,中年漢子也拿出同樣的雄鷹,只是他手中多了一把劍。

    王冰一看就知道是一件法器,只是以雄鷹來做法器,比較特殊。

    對方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口裡喊道:「叱!」

    兩隻雄鷹像活了似的,嘴裡發出長嘯鳴叫聲,經久不息,利刃般的雙翅急速扇動,粹山裂石的利爪不斷的曲伸展縮,似乎要撕裂眼前的一切。

    王冰右手握劍,左手九天大印手一擺,一個大旋身,九天仙甲發出耀眼的黃色光芒,向四周旋轉,猶如波濤洶湧,向兩人捲去。

    兩人不敢怠慢,同時喊道:「去!」

    兩隻大如小山般的雄鷹雙翅一展,伴隨著一聲長鳴,揮舞著利爪向王冰疾飛而來。

    風馳電掣,雷霆萬鈞,倉促之間發動攻擊,兩人配合默契,可圈可點,應變能力讓人刮目相看。

    王冰再次身軀連轉,週身光芒更加耀眼,湧出的氣勁將兩隻雄鷹包住。木師哥兩人手印連翻,頭上汗水如雨,可是兩隻雄鷹在氣勁的包圍下似乎不聽他們兩人的指揮。

    木師哥大喊一聲,一隻雄鷹掙脫氣勁的包圍,回到木師哥手中,一隻被王冰順勢收回,看也不看丟入儲物戒指中。

    對方兩人一個手舉胸鷹,一個手握利劍,各自戒備,開始同仇敵愾默契而同時行動,幾次聚合,情勢一變各自為政,自保為主,雙方傷勢嚴重。

    中年漢子驚呼道:「你……你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神鷹的攻擊,而且是兩隻?」

    王冰深吸一口氣,壓下全身的巨痛,張口罵道:「狗屁神鷹,你們人模人樣,骨字裡心狠手辣,陰毒殘忍,對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猛下毒手不留餘地,你們……豬狗不如,讓你這樣視人命如兒戲的人活在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慘遭毒手,你們……今天必須為你的行動負責。」

    王冰氣急之餘粗話不絕,沒有往昔的斯文和藹。

    木師哥無先前的傲氣,只是在鼻子中冷哼一聲,敗壞的臉上更是陰沉,眼睛中帶著極端的恐懼,翻動之中凶光不斷出現。

    中年漢子的勇氣迅速下落,口中厲聲威脅道:「你膽量不小,敢於傷害飛鷹山莊的門人,你……不怕危及試門?」

    王冰冷然道:「怕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笑話,什麼飛鷹山莊,沒聽過,想來不是好去處,要嗎是爛鷹窩一個。」

    不知者無畏,王冰對當世的修真門派所致有限,根本一無所知,飛鷹山莊第一次聽說,不知道是圓是扁,讓他怕什麼?聽對方的口氣,飛鷹山莊很了不起,等閒人不敢得罪,一旦得罪,後果嚴重,危及師門,笑話,不要說他沒有師門,即使有他又有何恐懼?

    暗忖,對方可能見自己修為極高,年齡不大,以為有師門,難怪他們這麼想,一般來說都有師門,但偏偏他比較特殊,就是沒有,除非自己創建一個門派。

    中年漢子見我不把飛鷹山莊看在眼裡,極端的鄙視,氣急敗壞忘記剛才的恐懼,傲然道:「好小子……有你的,敢小視飛鷹山莊的人沒有好下場,你為師門帶來的是滅頂之災,橫禍自招,到時候有你哭的。」

    王冰屹立如山,雙眼神光閃爍,大聲罵道:「飛鷹山莊怎麼了,很了不起嗎?我看你們兩人的行事作風,對敵卑鄙手段,就知道飛鷹山莊也不是個好東西,都是和你們一樣的卑鄙無恥,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小人,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兩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們必須問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接招吧。」

    王冰身形疾飛,快速閃動,同時手中的劍幻化飛虹疾刺向木師哥,一掌朝中年漢子拍去。真元激盪,勁氣洶湧澎湃,揮劍、拍掌,瞬間完成,快若電光石火。

    黑鷹山莊的兩人來不及做出反應,本能地閃向後,黑鷹山莊的夠狠毒,木師哥看無法避開飛劍,將中年漢子順手一帶一推,擋在自己前面迎向飛劍。

    中年漢子已無力閃開王冰的掌氣,狼狽不堪,沒有想到自己反成了師哥的盾牌,這一迎向還有命在?心恐懼膽裂,失聲驚叫道:「師哥你……你……」劍氣貫入心臟部位,掌風暴及體,聲音突然終止,屍體向下空落去……

    王冰也沒有想到姓木的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保命,不惜犧牲同門兄弟,身形不由一頓,姓木的就等待此機會,他利用王冰身形一頓的瞬間,手中的飛鷹全力一擲,快速向王冰擊來,然後不理結果,身形向後倒飛去,一閃再閃間,已經遠去。

    王冰在百忙之中揮掌向飛鷹拍去,『轟』一聲震耳欲聾的響應發出,王冰連連後退,姓木的為了逃走,全力一擊,連飛鷹顧不得收回,可見一攻擊的威力。

    王冰再也壓不住胸口翻天覆地的氣血衝撞,口中一甜,噴出一股血箭,人急劇下降向下墜去,接著頭部一陣旋暈,失去視覺……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3
第三十五章深山療傷

    王冰被黑鷹山莊姓木的偷襲打傷,兩敗俱傷後,失去知覺從空中掉下來,迷糊中感覺身體地面接觸,一聲巨震後,接著而來的是強烈的巨痛,讓受傷極重的王冰五臟離位,巨震後的疼痛感讓王冰胸口窒息難以呼吸,神智受到衝擊清醒即逝,又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中,惡夢不斷,一會是被瑩兒打了一巴掌的情景,一會兒是和姓木的打鬥的驚險場面,接著又是姓木的陰沉的臉在王冰眼前晃來晃去……瞬間又是瑩兒指著王冰大罵不守信用,姓木的在一旁發出『嘿嘿』的陰笑……

    這天,王冰終於醒過來,好痛,好疲勞,這是睜開無神的雙眼後第一個感覺,呼出了一口氣,慢慢的吸收有點潮濕的空氣,神智逐漸清明,片刻後完全清醒。

    打量著周圍環境,發現在自己躺在一處山林中,身下是厚厚的積葉和腐朽草,周圍是參天大樹,上面是茂密的枝葉遮蓋,從枝葉中透過的光亮判斷,現在是上午時分。

    想看看自己身在一個怎麼樣的山林中,剛一動想要起身,不由『啊』的叫了一聲,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而全身痛苦難忍,不由得苦笑,這才發現自己內俯傷勢嚴重,現在想動都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全身火烤般的痛處移動身體,嘗試了好幾次,感到頭好沉重抬不起來,全身發僵,發現連手指也動不了,手指不能伸縮,稍有微動,全身刺痛,那種感覺超出了人能忍受的極限。

    王冰放棄了嘗試,知道自己傷的太重了,現在想起來是很難,再次打量自己身上,發現身上沒有流血,幸好外傷並不嚴重,知道是九天仙甲的功勞。

    無奈的望著濃密的森林,可歎,王冰常常以濟世救人為己任,丹藥用到處無不拿出慷慨解囊,此時此刻卻無人能幫助他,戒指內的丹藥無法取出。

    多處經絡受損、斷裂,元嬰像得了一場大病似的呈現灰色,乾澀無精神,知道自己這次受損不小,要恢復往昔修為更是難上加難。

    現在心神穩下來感到自己好軟弱無力,連叫的力量都沒有了,但可喜的是記憶身清晰,證明神智沒有受到衝擊,那一擊石破天驚,現在想起來仍心有餘悸,那一擊的後果,差一點兒讓王冰粉身碎骨。

    如果開始不是自己沒有打鬥經驗,如果對方不是一打開始就偷襲,那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也不躺在這裡連救助自己的人也沒有,身懷各種各樣珍貴奇藥無力拿出,一時間腦袋裡各種念頭紛紛閃過,有自責也有懊悔。

    在這深山老林裡,等人幫助希望渺茫,胡思亂想了一會,決定自救。

    王冰開始默默調動真元吐故納新,用技巧引導恢復經絡及五臟六俯,修補經絡受損和斷裂的部分。

    體內所具有的先天性自我恢復技能,是王冰唯一的希望。

    王冰用強烈的意志,超人的生存慾望,堅定不移的信心,激發體內的自療技能,慢慢地體內的殘餘真元一點一滴的往經絡匯聚。

    不知何時,感到全身一陣涼爽,火湯的身軀逐漸恢復,人從入靜中醒來,知道自己度過難關了,口裡有點淡淡的涼涼的甜味,也略有好奇,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想不出原因也就不作它想,對於想不清楚的事情王冰從來不死鑽牛角,反正想也沒有用。

    此後的幾天,王冰不斷的催動身體自身的技能自療。

    全身的瘀腫脹慢慢在恢復,經絡內腑逐漸轉好,只是因為四野無人,無聊的緊,想到炎龍隊員,估計不見自己先回去了,父母那裡倒是不擔心,他們也不知道襲擊一貫行動的足跡,不過,長時間不回來,想念是有的,但事以至此,想也無用。

    如過能拿出戒指內的丹藥,或者說布下時間結界,會縮短療傷的時間,可真元枯竭,想動也無能為力,力不從心,是無法辦到的事。好在感覺不到飢餓,不然的話,在這裡躺上幾天幾夜,即使受傷不死也會餓死,看來十天半月不吃也不會有問題,受傷後並沒有真元枯竭而引起飢餓感。

    突然間耳邊聽到『沙沙』的緩慢響聲,間隔時間較長,這是踏在落葉上發出的聲音,王冰暗忖,會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人來這裡?內心喜憂參半,喜者終於有人出現在這荒沙野嶺,憂心者怕是那姓木的回去後找到同門,搜尋自己的下落。

    對方人多勢眾,返回來尋找自己復仇,那就大大的不妙,以眼前自己的傷勢,只能是眼睜睜的等死,現在的王冰和一個死人沒有多大的差別,更別說避開了,或者出現什麼野獸也難說,這深山荒野罕見人跡,有野獸並非沒有可能。

    隨著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個老村夫出現在王冰的眼線中,手中點著問路杖,背負籬笆背簍,半閉著老昏眼,遙遙晃晃走過來問道:「咦?小鬼,你……還沒死?」老村夫用問路杖指著王冰,語氣有些苦澀,好像多年沒有說過話似的。

    這是什麼話,有這麼問的嗎,呃?不對,還沒死?那豈不是說他先前見過王冰,王冰為之氣結,不救也就罷了,還希望自己死,這太可惡了,內心有氣,突然想到對方叫自己小鬼?接著內心恍然,也是,自己真元枯竭,幻化的形象也隨之消失,露出了真實身份,也不以為然,張口道:「你……」但聲音太小,連自己都聽不進到。

    老村夫似乎知道王冰要說什麼,半閉著眼睛說道:「我十幾天前見到你,似乎還剩下一口氣,今天來幫你收屍體,想不到……」言下之意是王冰還活著,讓他大感意外。

    王冰暗忖,這個老東西真可恨,他是十幾天前就見到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卻不出手相救,那還罷了,今天才遲遲來收屍體,等你收屍體那自己豈不是早就成了野獸的口中美食。

    看王冰眼睛連閃動,老村夫不以為然道:「這個世界人太多,死一個就是一個,死就死了,少你一個人這世間不見得有何不妥,怎麼,有意見?」

    王冰差點沒被氣破肚皮,他當然有意見,忍不住罵道:「你……啊……」用力過多,全身一陣巨痛,冷汗直流。

    老村夫蹲下到王冰身邊,手一抬,觸及皮膚在王冰全身按摸起來,觸動王冰身上的斷裂處,王冰痛苦得齜牙咧嘴,如果此時此刻王冰能動,保證會跳躍起來將老東西一頓好打。

    按完王冰全身的骨胳,老村夫朦朧的老眼閃過一絲精光,失聲問道:「呃,骨胳斷裂處骨頭是……誰幫你接上的?」

    這老東西不簡單,王冰不經意間看到他眼中洩露出的精光,知道自己的骨胳斷裂處已經接上,暗罵道:「你以為你不救我,我就沒辦法了,太小看小爺我,如果不是真元枯竭,不要說接上,早就好了,」但王冰無力說話,也不想告訴他,只是眨眨眼睛,表示自己也茫然不解,一無所知。

    老村夫也不再說話,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遙遙晃晃的走了。

    王冰暗中大罵不已,老村夫十八代祖宗都被罵了個遍,但也無奈,自己動不了,也罵不出聲音,正在這時一個小身影出現在我身邊,讓王冰大感驚異!

    因為這個身影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子,閃著可愛的眼睛望著王冰,顯得天真無邪,似乎不會說話,白嫩嫩的小手在王冰嘴巴一按,一滴冰涼的液體流入嘴裡,頓時全身一陣清涼爽快,舒服極了。

    王冰明白了為什麼前幾天嘴裡總是有淡淡的、涼涼的甜味,原來是這個小女孩幫助了王冰,內心一熱,想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卻不能張口,用眼睛表示自己的謝意。

    內心在猜測小女孩的身份,在這與世隔絕的山林裡出現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就不簡單了,難道是老村夫的孫女?最好不是,那個可惡的老村夫怎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女孩,王冰內心極其排斥這種想法。

    小女孩做了一個調吸的手勢,王冰用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冰涼的液體一入口王冰就知道有奇特的療傷作用,機會難得,馬上進入修煉狀態。

    王冰趁熱打鐵,加緊調動真元恢復傷勢,真元不斷修補受傷的經絡,全身出現了奇異現象,出現一層氣團,肌肉時脹時縮,微微顫動,氣團不斷的擴大,呈現漣漪,狀態,怪異的氣流翻湧,到極濃處,在週身旋轉起來……最後,氣團逐漸縮小,直到進入鼻孔,一切恢復到原來的平靜。

    幾個小時後王冰退出修煉狀態睜開眼睛,小女孩坐在他身邊,雪白的小手托著下巴,眨著可愛的眼睛看著他的臉,見王冰醒來,一蹦而起,似乎很高興。

    小女孩的身份王冰不再猜測,這麼可愛的小孩他一見就喜愛,管她是哪裡來的,有她陪伴著我好打發時間。

    此後幾天,小女孩一直陪著王冰,她有時很調皮,有時很文靜,每次老村夫來她就悄然而去,老村夫離開後她又笑容可掬的回到王冰身邊。

    老村夫每次來冷嘲熱諷幾句,每一次將王冰氣個半死。不過,在四野無人的山林中,沒有人和王冰說話很無聊,老村夫的話不中聽,但在無聊之餘,聽聽時間也過的快些。

    這天,小女孩向王冰打了一個手勢,悄然鑽入林中,王冰就知道老村夫來了。

    這次老村夫來時王冰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或者以為老村夫大發神經,因為老村夫手中端著一碗湯藥,冒著熱氣,從散發在空氣中的藥味,王冰辨別出有幾味藥很難得,是療傷恢復技能的聖品,雖然說不如小女孩每次餵他的冰涼液體。

    老村夫還是那幅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問道:「還沒死?那我毒死你。」

    不待王冰有所表示同意,他手一拉王冰的下巴,王冰口微張,他一股腦兒將湯藥灌入王冰的口中,也不理會王冰口角流出的藥水,起身離開。

    小女孩悄然出現,用小手幫我擦拭掉流出的藥水,示意王冰快調吸,王冰很默契的一眨眼睛,進入修煉狀態吸收藥力。

    有了小女孩和老村夫的藥物大力幫助,王冰的傷勢恢復的極快,要能說話和起來行動,指日可待。

    廣州市郊外密林中炎龍九隊休息的地方。

    王冰當天晚上沒有回去,炎龍隊員還沒有想到發生不尋常變故,並沒有引起注意力,也沒有人想到其它,炎龍隊員與王冰相處時間最久,王冰一直以來表現神秘,偶爾不見最正常不過,有前例可尋,王冰倏然不見,突然間出現,這種事他們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大家只是心裡微感納悶,老大不知又忙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回來?蘇曉峰更是幻想連連,尋思著老大回來自己如何開口瞭解其中的幸秘,能從中分到一分好處。

    在王冰失蹤後的第二天,炎龍隊員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王冰從沒有在事先沒有打招呼,沒有交代的情況下連續幾天不回,雖說王冰一直行徑神秘化,那是在某一件事或者有了指示交代後。

    是以,當天王冰沒有回去,療銀髮等人並沒有起疑心,到第二天還沒有回去,他們就覺得不可思議,因為明天是香港回歸祖國的時刻,非常重要,按常理,王冰受人所托付,在如此重要性的時刻不會不睬不理,除非遇到重大問題,或者說有所其他發現,情勢所阻不能回來。但有什麼事情比明天的事情重要呢?

    但即使是這樣,也應該發信息打電話回來告訴大家,可是,事實上沒有任何反應,不是應有的現象。

    炎龍九隊忍著心中的焦急和不安,一面在療銀髮的安排下繼續巡邏,一面等待王冰的出現,一直等到當天下午,一個個坐立不安再也等不下去了,隊員一個個往隊長的臉上望,九個隊長的臉色凝重,內心焦急,希望王冰能立刻出現在眾人面前,可謂望眼欲穿,但他們為了穩住大家的心情,沒有露出特別的驚慌失措。

    療銀髮向其他幾位隊長一眨眼色,避開眾人,幾人走到一個僻靜處。

    季海問道:「老療,你把大家叫到這裡,想說什麼?」其實他是無話找話,心裡明白的很。

    療銀髮知道知道大家心裡做何感想,看了其他幾位隊長一眼問道:「你們也知道,老大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離開這麼久,而且是在最關鍵時刻,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和看法?」

    這也是大家心裡想知道的,只不過是由療銀髮先提出而已,眾人心裡各有想法,但覺得捉摸不定,難以說出來。

    一時無人說話,片刻後康建國說道:「事情是有些不對,按說,老大不會在此時此刻不在這裡坐鎮。」

    陶惠也深感不安道:「老大把事情交給了療老大,但是,明天就是香港回歸祖國的日子,這個時候照理,他應該是在這裡的,除非……有意外事故發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呢?如果是這樣,那……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陶惠的話讓大家心裡一沉,不敢往下想,氣氛沉悶,蘇曉峰感覺很不舒服,自以為是的笑道:「也許老大放心將後面事情交給我們處理,故意考驗大家的辦事效率,他自己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也未可知。大家也不用一副大禍臨頭的死樣子。」

    一句話得罪了所有人,陶惠罵道:「廢話,老大是這樣小來小氣的人嗎,那次出去沒有給我們說一聲,這件事是他受人所托付而來,關鍵時刻他能不謹慎從事,還和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真是白癡的想法。」

    蘇曉峰見氣氛有了好轉,達到目的,乾笑道:「我也是猜測,就當我沒有說,你們繼續發表意見。」

    陶惠哼了一聲然後不再理他,對大家說道:「我們還是想辦法找找看。」

    宋博有些氣妥道:「怎麼找,老大的身手大家心直口知肚明,心中有數,那不是我們所能比擬,如果他遇到難題,那說明非同尋常,證明敵人的明身手和老大相差無幾,或者說只高不低,我們三百人加起來也無用。」

    石景淵剛牙一咬,虎目圓睜,沉聲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得找,沒有老大在,我們還能做什麼?」

    眾人心裡一怔,是呀,沒有老大,還能做什麼,那……眾人不敢往下想。

    大家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就是因為老大,對未來抱有成希望和信心,亦是因為老大,如果老大有不測,結果會怎麼樣……

    眾人心情為之沉重,連笑嘻嘻的蘇曉峰也臉路凝重,搞笑不起來氣氛一時間沉重無比。

    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士氣不振是兵家大忌,金佳貴連忙道:「放心,以老大的神奇異能,沒有任何事物能奈何得了他,大家不要杞人憂天,回來的晚一點也不能證明一定是出事了。」

    謝來福自從跟著王冰以後,除了王冰眼中沒有別人,對王冰他有足夠的信心,說道:「也是,我對老大有信心,即使他現在有事不能來,不久之後自會來找我們。」

    想到王冰超乎尋常的奇異能力,季海說道:「沒有任何事物阻礙得了老大,我們要有信心,大家還是一邊尋找老大,一邊照常行動。」

    大家統一思想,金佳貴內心暗自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大家想法統一,那我們找找看,先從熟人找起,這也是唯一的辦法,說不定老大有事耽誤,晚一點自會回來,不會出現大家擔心的事情。」這是安慰大家的話,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眾人也知道他的用意何在,但也希望如他所說,老大晚一點回來。

    自大家討論決定的時候療銀髮黑著臉沒有說話,這時道:「如果老大有什麼事,如果被我發現是那些國外間諜做的好事,哼哼……」哼什麼?有什麼事又怎麼樣?他沒有說出來,但從他陰森的臉色上可以看得出,有人要糟,他在天險頂上的狠勁每一個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

    金佳貴不希望在這關頭引起其它麻煩,說道:「放心,他們沒有能力對付得了老大。」

    療銀髮狠聲道:「最好是這樣,大家分成幾路在老大去過的地方尋找,我到王組長和唐局長那裡看看,順便將老大的情況匯報給他們。」說完後幾位隊長匆匆忙忙離開,分配人手尋找王冰留下的線索。

    王組長和唐局長一聽療銀髮說王冰幾天沒有露面,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不像療銀髮等人那樣衝動,分析王冰不在的各種可能性,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王冰遇到了重大麻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麻煩事情,幾人忙趕到孤兒院,但帶著希望而去,敗興而歸。

    唐局長和王組長商量以後,找人畫出王冰的肖像,複製多份,並在電視台、報紙等各個某體上登出尋找,希望有人能提供線索。

    可是王兵的身份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來廣州市後一直在暗中活動,並且和大家在一起,私下出去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以王冰的身份亮相,即使有人見到,任誰也不會想不到也聯想不到一起,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幻化身份,所以,雷聲大雨點小是必然性的結果。

    等到晚上,沒有得到王冰的任何線索,療銀髮等人一發狠,當地的小偷、小流氓、黑道幫派,通通成三百多炎龍的發洩對象。

    這段時間炎龍九隊把廣州市地區的『大魚』逐個光臨,令這些人心驚膽顫、日夜不安、叫苦連天,公安部門為了接收這些大魚,忙的人仰馬翻、焦頭爛額。

    也讓一些人暗中草木草木皆兵,生怕自己成為對象。

    此次,為了尋找王冰的線索,一視同仁,這些人被整的叫苦不迭,也讓老百姓拍手稱快,交相稱讚。

    唐局長和往組長等人也暗暗乍舌,看炎龍隊員的狠勁,心裡都想,得罪誰也不要是王老弟,不然的話……

    療銀髮也夠狠心腸,本地找不到線索,利用飛船和戰艇的將珠海,深圳等市逐個光臨,人一打暈,運回廣州市郊外的一片空地,唐局長通過聯絡,在某部隊的幫助下看守。

    望著炎龍隊員,唐局長和王組長相視覺一眼,知道療銀髮等人這麼做的道理和用意,本來這些人可以交給當地的公安機關來處理,再將處理意見返回就可以了,但他們放心不下,怕有遺漏放過重要線索,親自過問才放心。

    唐局長不無讚歎的說道:「這些年輕人對王老弟可謂感情深厚,手段也夠狠,觀王老弟和藹可親,他的手下卻是和他有很多不同呀!」

    王組長搖搖頭道:「年輕人感情用事無可非議,王老弟是和藹可親,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是王老弟,調教出的人有這股狠勁,你做何感想?」

    唐局長有些驚訝的道:「你是說……」

    望著炎龍隊員,王組長道:「我說什麼,我什麼也沒說。」

    唐局長一愣,接著似有所悟,不再說話。

    上千人在荷槍實彈的守衛森嚴下,驚慌不已,以為自己東窗事發,但又些不像,即使被抓住把柄,也不用這麼大的陣勢吧,一個個內心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什麼。

    在療銀髮等人亮出王冰的畫像才明白尋找畫像上的人,這才放下心來,同時都在想,這個王兵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是以公安機關冬泳這麼龐大的力量尋找他。

    也有人以為王冰犯罪高手,暗中羨慕王冰的神通廣大,視為前輩高人,決計要向王冰學習,日後碰到王冰一定要結識,現在不要說沒有見過王冰,就是見過、知情者也不會透露出去。

    療銀髮等人忙了一個晚上,到天色發白一無所獲,不得不帶著失望的心情回到郊外密林中。

    在郊外密林中,炎龍隊員一個個眼睛充滿血絲,臉色更是焦急,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望向幾位隊長。

    療銀髮臉色更陰沉,道:「再找,一定搜遍每一寸土地,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線索。」

    為了安慰大家的情緒,金佳貴委婉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考慮不周,遺漏了什麼,比如說飯店,酒店等公共場所?」

    陶惠毫一向精明強幹,此時心亂如麻,哪能體會到金佳貴的意思,毫不遲疑的說道:「老大不會去和他們打交道,而且,唐局長通過各種媒體尋找,但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倒是康建國明白金佳貴的目的,不過,他也人為金佳貴的提議也有一定的道理,贊同道:「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剩下的是公共場所,金佳貴說的不錯,這些公共場所最好是我們自己親自去尋找,總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略做沉思,療銀髮轉頭問陶惠道:「和鍾小姐聯繫了沒有?結果怎麼樣?」

    陶惠明白療銀髮是希望王冰在北京或者鍾欣有王冰的消息,搖頭道:「我和鍾姐姐聯繫過了,他不知道老大的消息,也很著急,說老大沒有去北京,想親自來廣州市,被我阻止了。」

    療銀髮本就沒有抱任何希望,但還是有些失望道:「她來沒有什麼用,我們還是到公共場所找找。」

    大家顧不得一夜沒有休息,撲向市區的酒店等場所。

    石景淵拿著王冰的畫像一路找飯店尋問線索,過黑三的燒烤店,見店舖不大,本不想進去,但看顧客很多,可見燒烤技術不錯,心裡一動,老大會不會來這裡?也說不定啊,思考間,一腳跨了進去。

    黑三見有客人上門,職業性的表面化語言從嘴裡叫出來,熱情洋溢的微笑道:「歡迎光臨,請問是打包還是就在本店食用?」

    石景淵暗忖,這位大叔到也會說話,難怪生意興隆,儘管內心焦急,但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師傅,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黑三一愣,心想,原來不是來吃自己的燒烤,是找人,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麼人?我這裡來的客人很多,只要是熟人我都知道,陌生人就難說了。」

    石景淵將手中的畫像一展說道:「他叫王兵,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黑三一聽王冰,心想,他們找冰做什麼,難道是冰的親人,是不是冰昨天沒有回去?有些擔心,但看到畫像上的青年人,暗笑,只是同名罷了,冰和這個人年齡相差懸殊,自己也是,怎麼會將他們聯想一起來了,可能是自己對冰過於關心想多了。

    不知道冰現在做什麼,昨天和瑩兒鬧矛盾,離開店裡再沒有回來,不要出什麼事就好,他還會不會回來吃自己的烤鴨呢?說也怪,昨天冰前腳跑出店門,自己隨後追去,但已經看不到冰的影子,比兔子還快,也可能自己老了,腳腿把利索了。

    冰也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打罵罵是常事,轉眼間就會和好,瑩兒也不是有意的,說兩句好話就沒事了,可是冰……事後,瑩兒也挺後悔的,一直在店裡等了很久,看她眼淚巴巴的樣子,我也心酸,唉,不知道他們哪天會和好如初。

    石景淵看到黑三對著畫像沉思默想,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抓住黑三的手,激動的問道:「師傅,你……你見過他?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是不是你這裡?」

    黑三的手被石景淵一把抓住,感覺像火烤,痛苦難忍,呼叫道:「啊……好痛,好痛,快……快放手……」

    石景淵放開黑三的手,知道自己一激動,沒有控制自己的手勁,讓黑三吃了一些苦頭,忙放手問道:「師傅,你……什麼時候見他的,快說,是不是你這裡?」

    黑三收回自己的手,不住撫摸被抓處,驚訝的說道:「好痛呀,小伙子,你好大的手勁。」

    石景淵現在那有心情理會這些,待要再問……

    黑三怕他再抓住自己的手,忙搖頭道:「我沒有見過他,也不認識,不好意思。」臉上有些不自然,為剛才自己一時的失神表示歉意。

    石景淵一聽大失所望,感到全身一陣無力,有氣無力的說道:「謝謝師傅,如果有關此人的消息,請跟我們聯絡,這張畫像留在你這裡,下面有聯繫電話和地址。」

    黑三本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熱心的說道:「一定,一定,只要有他的線索我會和你們聯繫。」

    石景淵道:「那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後快步跨出店門。

    黑三望著石景淵遠去的背影,這個叫王兵的是什麼人?從畫像看,氣質不凡,怎麼會有人慎重其事,大張旗鼓地找他,想到這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畫像,若有所思的對著店內的一個服務生道:「小力,把這張畫像貼到店裡顯眼的地方。」說完後忙他的事去了。

    兩人因為王冰兩個身份的不同,年齡特徵懸殊,陰差陽錯,未能如願勾通。

    療銀髮等人日夜不停地搜索尋找王冰的線索,但每次都是失望,他們沒有放棄在繼續尋找。

    而同時,在北京的鍾欣也為了找王冰心如火焚。在最初得到王冰不見的消息時,嘻嘻哈哈還有些不相信,等到炎龍隊員大張旗鼓,翻天覆地的搜尋王冰的形跡,才感到事情可疑,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這才緊張起來。

    他馬上想到用內部電話可以聯絡到王冰,這部電話由王冰裝配連接接通宇宙衛星,並沒有告訴鍾欣他們知道。

    鍾欣在使用中過程中發現這部電話機有古怪,外人不能根據信息系統跟蹤,電話局也沒有記錄,知道是王冰在搞鬼把戲,她心中高興的同時等待機會問清楚是怎麼回事,這可是一項尖端技術,如果能研究發明創造出來,那就……

    上次他來廣州市是用這部電話聯繫到王冰。

    這次她極有把握的聯繫王冰,但結果讓她失望了,電話根本聯繫不到王冰,她突然間想起王冰隨身攜帶著電腦,於是又用網絡發信息,但也沒有任何信息反饋回來,內心知道情況不妙,王冰雖然不管公司內的事,也很少和鍾欣聯絡,如有事聯絡不會不理不睬,即使再忙碌也不會,她急了,再想不出還有聯繫王冰的辦法。

    正在六神無主時,她想到蘭州市的羅小蘭,暗想,王冰會不會去找羅小蘭?但又否定這荒唐的想法,根本不切實際,王冰去找羅小蘭也能聯繫上呀,。但還是立刻和羅小蘭取得聯繫,果然不出所料,羅小蘭和王冰在金天觀一別後再無會面,也沒有聯繫過。

    自從她知道羅小蘭籌辦九天醫院也是王冰的產業結構,回到北京後刻不容緩和羅小蘭取得聯絡,將九天醫院並入集團公司,從此以後,九天醫院正式成為集團公司下屬的一個單位。

    羅小蘭聽到王冰失蹤的消息,馬上告訴了劉政委,希望劉政委能動用部隊人員尋找,人多容易找到,這是她的想法。

    王冰失蹤的同時,王冰父母親正在殷切的等我回來。

    因為香港回歸祖國日期已過,算時間王冰也該回來了,父親打內心高興王冰能成他交付的任務,王冰是沒有告訴他後來的行動計劃和所作所為,但劉政委消息靈通,從內部得知各國間諜在一位神秘人士的幫助下一網打盡,這個神秘人是什麼人,私下大家有許多方面的猜測。王冰的一切被上級領導列為最高機密,知道內情的人有限。

    父母就不同,一聽心裡瞭如指掌,立刻想到是王冰,暗地裡高興:「兒子小小年紀,這次作對了,有些不像我那調皮搗蛋,無法無天,這像自己的兒子嗎!聚少離多,想來也有些對不起兒子,這次回來得好好讓兒子享受天倫之樂。」

    現在得知王冰的情況匯報,他有些難以置信,憑兒子的能力可能發生意外事故嗎?誰能對付的了他,其他人不瞭解兒子的修為,自己可是很清楚,不過,世事難料,有些事情是難以把握的。

    在和母親商量後,他十萬火急的趕回老家,找智能電腦九天瞭解情況,在他想來,如果說有人能找到王冰,那就是九天了。

    趕回九天山基地,但智能九天也無能為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大體能探測到王冰的存在,但不能確定王冰在那裡,至於情況如何,沒有信息反饋回來。

    父親得知王冰存在,只是不能確定在哪裡,鬆了一口氣,只要人還在就好,就有希望,但他同時也很不解,連智能九天用宇宙衛星也無法找到,那兒子身在哪裡?

    根據王冰以前留下的線索,父親匆忙趕到北京和鍾欣見面,接著馬不停蹄到廣州市和唐局長取得聯繫,同樣沒有結果。

    父親最後不得要領,帶著失望的心情返回蘭州市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4
第三十六章天突峰下

    在眾山中,一條小路直通山林深處,山林邊緣出現一片村莊。

    靠右邊的村子叫上塘村,左邊的叫下塘村,顯然是以地勢的高低區分上下村,其實不然,叫上下村也不恰當,因為兩村中間擱著一條小河,相距不足半里路。

    兩村合起來大約有五十來戶人家,人口不是很多,不過,在深山中一般說來都居住的很分散,五十戶人家的村子已經算是大的了。

    兩村相夾,一面是通向山外面的崎嶇小路,二十里外是大鎮,靠最裡的一面是高聳入雲的山峰,是眾山中最高的一座山,當地人叫天突峰,可見山的高大峻險。

    此山極為陡峭峻險,山上林木蔥蔥密不可分,也高不可測,山中很危險,一腳踩下去也許不是堆積經年的腐朽積葉,而是要命的深淵窟窿,一旦掉下去決難生還。

    林中虎狼成群,毒蛇大蟒翻山倒海,各種各樣的野獸出沒、橫行霸道,沒有人敢爬上去,一不小心就成為野獸腹中點心。

    山中三更半夜不時傳出鬼哭狼嚎,膽小的人在深夜中聽到奇異的吼叫聲,心膽俱裂,久而久之,附近的居民望而卻步,無人敢踏入山林邊遠地區,不過,居民聽久了習慣成自然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但怪異的叫聲還是令人難安,沒有人會想到進山林一探究竟。

    附近山區的居民常以此來嚇唬調皮搗蛋無法無天的小孩子,『不聽話,讓山中的鬼怪來吃你,』此話三歲小兒也朗朗上口。

    上下兩村幾代人長久以來矛盾不斷,糾紛不絕,口角、打鬥是常有的事情,時不時的發生,至於是為了什麼原因引起矛盾糾紛,追根尋底源於老祖宗,後人不明其因,人云亦云,難尋真相。

    你踩我的田地,我拔了你村子邊的一根草,都是鬥毆的根源,使矛盾加劇,只要看對方不順眼,或者家中有東西丟失不見,成了口角的有力證據。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兩村人突然不再打鬥,但也不互相來往,迄今為止,兩村的後代相見無言,一方眼望天,一方看著地,擦肩而過,視若無睹。

    大人之間視為陌生人不再打鬥,小猴子們就不一樣,一個個年輕氣盛,偶爾聽到大人提及往事,氣憤難忍,於是,兩村的小孩子們常常背著大人小打小鬧,因此,小孩子們打架鬥毆的事接連不斷,時時發生。

    當然,被打的一方傷也不敢給家中大人講,大人禁止小孩子們相互交往,更不用說打架鬥毆,有傷也謊稱不小心摔倒,不敢講實話。

    兩方小孩子鬥毆的最佳場所就是天突峰下,這裡大人不來,地勢偏僻隱蔽,就是鬧翻天也不會有人發現。

    當然,這裡也是小孩子表現自己勇氣和膽量的場所,誰能在山林裡呆的最久,那是值得其他小伙子敬佩的事,兩村的小伙子在這點上意見一致。

    今天,兩村的小伙子又來到這裡,準備一爭輸贏。

    王冰的傷勢經過幾天努力恢復,大有起色,恢復速度快的驚人,說話不成問題,手指可以曲伸,身體還是不敢亂動,斷裂處正在癒合中,再次錯位後果嚴重,以後就很難恢復了。

    小女孩天天陪著王冰,這小傢伙王冰越來越難懂了,她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還不是普通的冷,就是不會說話,王冰教了她很久,就是說不出來,最後承認自己的『學說話教育』方法徹底失敗告終。

    不知道她叫什麼,王冰知道問也白問,就叫她『寒兒』,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很寒冷,她到是點頭同意,不過,她喜歡王冰叫她小妹。

    一次老村夫沒有來,王冰無聊的發慌,不管她懂不懂,就給她講起自己有個小妹很可愛,想不到她聽了以後,兩眼發亮,眼睛定定的望著王冰,兩個人相處久了,王冰對她的心思很瞭解,知道是她喜歡讓王冰叫她小妹。

    王冰也挺喜歡她,就叫她小妹,想不到她高興極了,又蹦又跳,此後王冰一直叫她小妹,從內心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

    昨天她調皮的逗一隻兔子玩,那隻兔子被她凍得慌張想逃跑竄走,她一急小手發出一道冰冷的白光,兔子當場被凍僵而死,讓王冰大吃一驚,她倒像沒事似的,坐在王冰身邊靜靜的看著。

    王冰心裡迷惑不解,小小年紀便能發出真元,她是怎麼修煉的,王冰自己已經夠讓人驚奇了,想不到她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王冰也想試著瞭解她的修為有多高,但不論王冰怎麼察看探測也無法看出她的深淺。

    這時王冰正看著寒兒在自己身邊玩,突然聽到山林外有小孩子喧鬧的嘈雜聲,心裡立時癢癢難受,從沒有覺得說話的聲音像今天這麼親切可愛,但心裡乾著急,自己又動不了。

    突然間寒兒一蹦而起,快速消失在山林中,王冰知道老村夫要出現了。

    果然是老村夫搖搖晃晃的出現在王冰身邊,看著王冰臉上的焦急神色,問道:「你想看山林外的小孩子是不是?」

    王冰心中暗罵,這老東西明知道我心急,還在那裡囉嗦,這不是廢話嗎?但有求於人,也不敢得罪他,說道:「是呀,你……」想求他幫忙,但不知怎麼措辭。

    老村夫搖搖頭,看王冰神色焦急又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頗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才躺了幾天……呃,不就是二十多天嗎。」言下之意王冰在這裡才躺了短短二十幾天,另外一個意思無形中說他在山林中有很久了,王冰心想,到底有多久,十年,百年……

    老村夫說歸說,拿起一根粗壯的樹幹,掂到王冰脖子下面,然後搖搖晃晃的走了。

    王冰的視覺猛然一開闊,這才發現自己躺倒在山林的邊緣,不遠處有一群小孩子站在空曠處分成兩部分相持不下。

    雙方一起有二十多個小孩子,年齡大的十五歲左右,小的五六歲,像跟屁蟲似的跟在大的後面。在兩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孩子的帶領下對峙站立。

    左邊的小孩子長相眉清目秀,他旁邊有一個園臉,長得虎頭虎腦小孩,臉上微有猶色,似乎很擔心的樣子。

    另一邊的小孩子比較粗壯,神色得意,鬥志昂揚,首先開口喊叫道:「下村的,說吧,單打獨鬥、群毆隨你選,或者比試進入林中都行,我們上村的無不奉陪到底,上村的人就是比你們下村的威風,嘿嘿,耷伽你先選吧,我卡冉撒沒有意見。」

    王冰暗忖,原來是兩個村的小朋友在爭強鬥勝,有意思。這個叫卡冉撒的孩子一副小大人樣,口氣很狂妄,不過,看他的氣勢,就知道他經常是勝家,不知道那個長相眉清目秀的耷伽怎麼回答?

    右邊長相眉清目秀的小孩子耷伽嗤之以鼻道:「吹牛不打草稿,你們上村不就贏了我們幾次嗎,上村的,我們村的小孩才不像你們村的沒出息,找老師告狀,卡冉撒,這事你怎麼說?」

    王冰暗忖,這個耷伽到也機靈,知道自己經常輸,說起來也沒面子,故意岔開話題,找對方的弱點,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在父親學校也見過小孩子找老夫子告狀的事,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找老師出頭每時每刻都有。

    卡冉撒一愣,然後擺擺手,不以為然道:「誰找老夫子告狀了,我們才沒有那麼沒出息,要不是我們兩個村只有一個私塾,我們才懶得看見你們。」大概沒想到耷伽岔開話題的用意,順著耷伽的口氣回答,上當了也沒有發現。

    王冰心裡很奇怪,老夫子……私塾……什麼意思?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這裡怎麼……還是私塾,不是學校?不會這麼偏僻落後吧。

    耷伽身後面的一個小孩子指著對方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子說道:「就是她……小安利,她今天找老夫子告我的狀,我還被老夫子罰站呢。」

    卡冉撒身旁的一個小女孩小聲道:「誰叫你欺負我,故意將蟲子放到我的書上。」

    卡冉撒沒想到自己一方真有這回事,大感沒面子,氣道:「小安利,你……你真沒出息,你找老師做什麼,你回來告訴我不就可以了。」

    小安利很委屈道:「人家當時很怕蟲子的嘛。」

    卡冉撒無奈的說道:「你……你真丟我們村的臉,」接著回頭對耷伽說道:「這也要怪你們村子的小孩,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英雄。」

    耷伽也覺得很沒面子,對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孩子道:「你如果再欺負一個女孩子,下次不帶你來了。」

    那小孩子脖子往後縮了縮,扮了個鬼臉道:「知道了。」

    卡冉撒似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清,一擺手說道:「這些事不講了,還是說說今天我們怎麼比試的事吧。」

    耷伽也無意在此事上糾纏不清,乘機說道:「不講就不講。」

    王冰為耷伽的機靈暗自讚許,他讓卡冉撒上當後,贏得了面子,知道再說下去自己一方就沒有理了,聽對方說不講,藉機丟開此事,雖然警告身後的小孩,但看他臉上的神色和說話口氣,就知道不過是順口說說罷了。

    大失面子的卡冉撒,大概覺得自己威風掃地,想贏回來,故意道:「我們兩個先打,你敢不敢?」

    耷伽當然明白卡冉撒心裡想什麼,無所畏懼道:「打就打,誰怕誰,來吧,我未必會輸給你,誰輸誰贏還不知道,比過了才算。」

    卡冉撒心裡高興,臉有喜色,知道自己贏定了,口裡道:「吹吧,使勁吹吧,打倒你是小意思。」

    兩人還沒開始就先鬥起嘴來,邊鬥嘴邊擦拳磨掌,煞有其事,兩邊的小孩子各往後退幾步,空出中間的場地。

    卡冉撒和耷伽互相盯著眼睛,暗自戒備。

    倏地,卡冉撒右拳疾伸,冷不防打在耷伽的臉上,耷伽不由自主的往後連退幾步才穩住身軀。耷伽身後的圓臉小孩『啊』的叫了一聲,想說話又忍耐住了,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旁邊的小孩子好像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王冰暗想,看來耷伽經常挨卡冉撒的這一拳,其他小孩子都習慣了,也不以為意,那個圓臉小孩到是對他很關心,兩人關係肯定很要好,王冰無意中望旁邊一看,寒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坐在自己旁邊也看得津津有味,見王冰在看她,向王冰眨了眨眼,顯得天真爛漫。

    挨了一拳的耷伽顯然不服氣,再次閃身急進,臨近卡冉撒身形向下一挫,雙手直伸,想抱對方的雙腿。

    卡冉撒哈哈笑道:「老套,」後腿一步,雙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想將耷伽順勢拉到在地。

    耷伽嘴裡反擊道:「又是這樣,無聊,」手一抬,反抓住卡冉撒的胳膊,同時前進一步,兩人成蟒牛頂角的動作,也是最原始的摔跤動作。

    看誰有力,誰的反應敏捷,技巧純熟,誰就是勝家,兩邊的小孩子也大聲喊叫加油助威,恨不能自己親自上去。

    場中的兩個小孩有模有樣的頂著,不時地伴隨著下拉、上推、右摔、左撤的動作。

    突然,卡冉撒大喊一聲,後退一大步,猛地前下拉,耷伽急往後退,這時,卡冉撒順勢發力向前推出,耷伽舊力不去,新力未生,顯得力不從心向後倒去,但他也不是省油燈,在後倒的同時,緊抓卡冉撒的胳膊不放,利用倒下的力量下拉,兩人先後倒下,抱成一團,在地上翻滾起來。

    王冰心想,這種潑皮打架的方式也未免太落後了吧,現代的小孩子輪刀舞棒也不以為奇,要嗎就是大家一起上群起而攻之,那像這種單挑的方式,好像學古代的俠客講義氣,講原則立場似的,不過,這樣看起來也很有意思,特別是對現在的自己而言。

    旁邊的小孩子似乎早已習慣成自然,並不以此為滿足,喊叫加油聲掙的滿臉通紅,小手緊握全身處在緊張狀態。

    耷伽的力量不足,終於被卡冉撒騎在身上,壓住胳膊,無力翻動,無奈之餘不得不認輸。

    兩人身上灰塵草節,樹葉沾滿全身,頭髮零亂,臉青鼻腫。

    卡冉撒卻是得意洋洋,大笑道:「哈哈……你又輸了,下次不要再吹噓自己有多厲害,我隨時等你贏我,下次見。」說完後很瀟灑的一揮手,帶著他的一幫小朋友得意洋洋的走了。

    耷伽身後的小朋友也逐漸離去,只剩下哪個圓臉小孩子,他擔心的問道:「耷伽,你沒事吧?」

    耷伽有些氣妥,有些無奈的說道:「易騰,我沒事,你怎麼沒有回去?」

    叫易滕的圓臉小孩道:「你臉上都青了,肯定不敢回家,我陪你在這裡等到天黑。哼,那一次不是這樣,你還好意思說。」

    耷伽一拍易籐的肩膀道:「夠朋友,哈哈……哎喲……」

    易騰嚇了一跳,以為他受傷嚴重,急問道:「怎麼了,很痛嗎?」

    耷伽捂著臉上的傷處道:「沒事,我剛才一高興笑的太用力了。」

    易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罵道:「沒事鬼叫什麼,是不是還沒打夠,想讓我再打你一拳?」

    耷伽苦笑道:「痛啊,你以為我想叫,你打?還是免了吧。」

    易騰突然間大叫起來,指著山林中喊叫道:「鬼啊,快跑。」想拉著耷伽往外跑。

    王冰知道叫易騰的小孩子眼尖看到自己了。

    在林外往內看光線不足,有些看不清楚,隱隱約約中看到王冰和小女孩兩個,再加上很少人敢進入山林內,以為是鬼大叫起來。

    耷伽以為易騰是為了剛才自己大叫,也想報復嚇自己,笑罵道:「你想報復我也不用喊叫這麼大聲嘛,算我怕你了還不成。」

    易騰神色驚愕的指著王冰躺的方向顫聲道:「真的有鬼,在那……那裡……」

    耷伽還以為易騰是在嚇自己,罵道:「大白天那有鬼,你不要嚇人好不好,算我服你了,想不到你易騰演戲本領這麼高明,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有這個天賦。」

    易騰臉神不安,惶恐道:「真的,是個……小鬼,臉上都是血,眼珠還會動。」

    耷伽這時也覺得易騰不像是做戲嚇自己,有些驚惶道:「真的嗎,我看看,怎麼會有鬼,肯定是你看錯了。」說著朝易騰指的方向看去,他嘴巴說是沒有鬼,但心裡緊張不安,似乎有股冷氣在背上涼嗖嗖的。

    兩人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心裡很怕但也好奇。

    王冰身邊的寒兒悄然消失,老村夫出現在王冰身邊,望著膽戰心驚向前移來的耷伽和易騰,說道:「等一下這們兩個小子過來,不管你怎麼做不要提起我。」

    王冰一愣,這是為何,難道他們認識,認識又怕什麼?不過這老鬼有很多秘密,防備著每一個人,可以理解,疑惑的問道:「他們……你……認識?」

    好像問到老村夫的要害處,他沉聲道:「少管閒事,還是先應付眼前吧。」說完後一閃不見,這次走的急,忘記搖晃做樣子。

    王冰心裡暗笑,這老鬼也有急的時候,以為自己看不出他剛進入人仙期的修為,而且剛結成金丹,屬於金丹下階,要達到中階還差的遠呢,望著跑出來的寒兒,衝她一笑,寒兒很乖巧的坐到王冰身邊,向王冰得意的眨眨眼睛。

    耷伽和易騰兩人逐漸接近我,看到王冰臉上乾巴巴的血跡,兩人不由喊道:「真的有鬼呀,」身子急忙往後縮動,轉身撒腿就跑。

    王冰暗笑這兩個膽小鬼,好奇心不小,沒看清楚自己就說是鬼,自己有那麼可怕嗎?何況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子天真活潑,那個見了不喜愛?

    難怪王冰這麼想,不清楚自己在和姓木的打鬥暈過去掉下來與地面相接觸,強烈的震動後內腑首當其衝受到嚴重創傷,身上有九天神甲的保護沒有流血,但口中卻噴灑出來,由於自己是仰躺倒在地,滿臉都是血跡,雖然已經干了,不經意間看到很恐怖的。

    耷伽和易騰轉身跑了幾步,耷伽拍著自己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是兩個,坐著的那個小女孩子眼珠真的在轉動,向我調皮的眨眼睛,另一個躺倒在地上,臉上紅紅的好恐怖啊!」

    易騰驚駭不已,語無倫次的說道:「好像是……是兩個小鬼?」

    耷伽白了他一眼道:「什麼好像,分明就是。」跑了幾步突然停了下,說道:「小鬼有什麼怕的,再說,我們也是兩個人呀。」

    王冰暗笑,這兩個小孩膽量不小嘛,那個叫耷伽的小孩膽識過人,驚駭過後想清楚是小鬼不怎麼怕了,好奇心又來了,一般小孩子不要說好奇心,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

    易騰也停下來道:「說的也是,呃!我想起來了,坐著的那個小鬼有影子,不是鬼。」

    耷伽一愣問道:「真有影子,你沒看錯?」

    易騰想到自己在隱隱約約間從林中光線一閃中看到那個小鬼的倒影,肯定的說道:「不錯,我看清楚了。」

    有影子那就是不是鬼了,兩人膽量就大起來,走近王冰不遠處,清楚的看到王冰躺倒在地上,小女孩坐在王冰身邊。

    耷伽看著王冰和小女孩對易騰說道:「那個小女孩好可愛,躺著的那個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臉上是血跡,難怪看起來紅紅的很恐怖。」

    易騰也看清楚了,放下不安的心情說道:「是個受傷的小孩子……喂,小妹妹,躺著那個是你哥哥嗎?他是不是受傷很重?」

    他是問小女孩,小女孩能會說話王冰就不會這麼寂寞了,王冰和小女孩很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王冰是不能動,小女孩大概心裡明白,卻沒法表示出來,不過,王冰也想試試這兩個小孩的膽量,沒有說話,想看他們下一步怎麼做。

    見那可愛的小女孩沒有反應,易騰猜測道:「是不是她哥哥受傷後,小女孩被嚇傻了?在這荒山野嶺陪伴著一個受傷的人是很怕的,難道她哥哥死了?」

    耷伽也在心裡猜測,沒把握的說道:「不會吧?不過,這有什麼難,試試鼻息不就知道了。」說著走過來想將手伸到王冰的鼻子前想看我有沒有呼吸,來判斷生死,倒也機靈。

    王冰暗忖,不看我的眼睛在閃動嗎,死人會是這樣的,不由一笑說道:「我沒死,不用試了。」

    耷伽嚇了一大跳,後退幾步驚叫道:「啊……你……你會說話?」

    易騰大概看出王冰受傷很重,以為我說話很艱難,見耷伽大驚小怪的樣子,罵道:「人當然會說話,你這不是廢話嗎,沒知識。」

    耷伽不理會易騰,指著王冰道:「你怎麼躺倒在這裡裝神弄鬼,故意嚇唬人,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易騰對耷伽大驚小怪的動作,似乎不以為然,氣道:「你平時很精明的,今天是不是被打傻了,你不看他受傷極重嗎……小朋友,你是哪裡來的,怎麼會受傷躺在這裡?」

    王冰暗忖,這怎麼解說,說了他們也不會明白,機靈一動道:「想……不起來了,」心裡暗笑,你有多大,老氣橫秋的叫我小朋友。

    耷伽立即想到這是受傷後的結果,驚訝的問道:「想不起來,你不會是撞傷腦袋失憶了吧?」

    易騰的想像力不亞於耷伽,自以為是的說道:「看來真的是失憶了,這怎麼辦才好?哦,有了……小妹妹,你家在哪個方向你知道嗎?來,告訴我,我送你和你哥哥回去。」

    寒兒調皮的對易騰眨了眨眼睛,然望向王冰,不理他們兩個。

    易騰心裡納悶不解,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對自己的問話不做理會,難道真的嚇傻了,放緩語氣,盡量顯得溫和可親,說道:「來,小妹妹,告訴我。」說著想撫摸寒兒的頭,表示自己的親切友好。

    耷伽心裡也在想,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易騰的這一招不錯,也許能問出什麼來,突然,易騰大慘叫起來,左手抱著右手在地上又蹦又跳,齜牙咧嘴的叫道:「冷……冷死我了……」

    耷伽開始嚇了一大跳,想問怎麼回事,聽及易騰說冷,以為是在逗小女孩,笑道:「嗨,我說易騰,逗小女孩也你不用這麼誇張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見鬼了,我都被你嚇了一大跳,不要說小女孩子了,你也不看那女孩才幾歲?」說著換了個自以為很溫柔的笑臉對寒兒道:「小妹妹,乖,你別理他,當他是神經病好了,告訴我你家在哪裡?」

    這時候易騰已經冷得全身發抖,臉色蒼白,怪叫道:「冷……冷死我了,耷……耷伽,快……快幫幫我……我,格格……」

    耷伽不耐煩的罵道:「易騰,你小子有沒有完,你這套明明知道對小女孩無用,還是免了吧,你……呃?你怎麼了,臉色很蒼白?」他本對面小女孩子,這時一回頭發現易騰不像是在做戲鬧著玩,有些不對勁,驚叫出來。

    易騰已經無力再跳,牙齒冷得打格道:「我……冷……冷……」

    面對易騰蒼白的臉色,知道他冷的厲害,不然,以易騰的個性不會輕易喊叫出聲,一般的情況下他忍耐的了,也不會控制不住全身顫抖,他這時又驚又急,連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包裹在易騰身上,易騰身上的冷氣立時傳到他手上,他急急縮手失聲叫道:「怎麼會這麼冷,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我以為你在開玩笑,你……」

    易騰指著寒兒道:「她……她……」

    耷伽不明所以,疑惑道:「小女孩怎麼了,她不是很好嗎?」

    易騰指著寒兒道:「她……身上……冷……」

    耷伽被易騰搞糊塗了,看看小女孩又看看易騰,不解道:「小女孩很正常呀,就你一個人喊冷,」他心裡一動,轉頭問王冰道:「你知道我兄弟是怎麼回事嗎?」

    王冰當然知道,不過,剛才易騰動身手太快,加上王冰一時沒有注意,也來不及阻止讓易騰著了道。

    寒兒身上的冷氣不是普通的冷,兔子都被凍死了,人碰上不喊冷才怪,好在只是接觸輕微,寒兒也不是特意釋放出冷氣息,不然,易騰非凍僵不可,現在易騰喊冷我心裡也很著急,自己又動不了,忙道:「我妹妹身上很冷,是不能接觸的,剛才你兄弟可能是不小心接觸到我妹妹身上了,你快生一堆火給你兄弟驅除寒氣,不然的話,會被凍傷不可。」

    耷伽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子引起的,他不明白小女孩子身上怎麼會冷,但自己的兄弟就是活證明,再清楚不過了。他看了一眼寒兒,不由退了兩步和寒兒保持距離,怕自己也被凍傷,吃驚道:「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會……」又望向易騰,看見兄弟的慘狀,不再多言,忙將易騰扶著坐下,找木材生火給易騰驅除身上的寒氣。

    好在山林中的木材是現成的,耷伽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下很快生了一堆火,將易騰扶過去在火旁驅除寒氣,烤了一會後兩人狼狽不堪,一個喊熱一個喊冷,耷伽是被活烤的全身是汗,易騰是一身冷汗。

    耷伽見火烤無效,自己的兄弟還是老樣子,急忙喊道:「喂,我說小兄弟,怎麼火烤沒有用,再烤下去就烤熟了,連我都要成為燒烤食品,你有沒有其它辦法?」

    王冰也沒想到寒兒身上的寒氣火烤也難以驅除,心裡吃驚不小,突然想起,自己不能動,但可以讓易騰過來,自己為他運功驅除身上的寒氣,暗罵自己笨,這也想不到,忙說道:「你把你兄弟扶過來我看看,說不定我有辦法。」

    耷伽心想,你有辦法早不說,讓易騰受了這麼久的折磨,口裡道:「真的嗎……好,我扶過來。」

    他將易騰扶到王冰身邊,看到坐在一旁的寒兒,有些遲疑不前,王冰笑道:「只要你們不碰到我妹妹就不會有事的,放心。」

    耷伽看了一眼寒兒,心裡想,我才不放心呢,口裡不信任的問道:「真的嗎?我看……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嘿嘿!」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耷伽心怯的神色讓王冰無奈,對寒兒道:「小妹,到哥哥頭頂這邊來,讓哥哥給易騰看看。」

    寒兒到也乖巧,很聽話的移開,耷伽這才放心地扶著易騰坐到王冰身邊。

    耷伽急不可耐的問道:「小兄弟,你有什麼辦法給我兄弟驅除身上的寒氣?」

    王冰道:「你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就可以了。」

    耷伽把易騰的手放在王冰手上,心裡不明白王冰要做什麼,問道:「你……這是……對驅除寒氣有用嗎?」

    王冰心想,說了你也不明白,口裡漫不經心的應道:「呃,我是醫生。」暗中真元在經絡中旋轉,想通過自己的真元驅除易騰身上的寒氣。

    耷伽兩眼在王冰和易騰身上瞟來瞟去,奇怪比自己還小的小孩稱自己是醫生,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但看王冰神色不像是騙人,蠻像回事的樣子,驚訝的問道:「你是醫生,這麼小?呃,我明白了,你是要給我兄弟把脈搏是不是,可是,我沒有見過兩隻手搭到一起就能……咦?這時是怎麼回事,我……」

    他看到易騰身上冒出白色的霧氣,在全身環繞翻騰,很是異訝,但看自己兄弟不像剛才那樣顫抖,臉上的蒼白緩和多了,心裡有些明白王冰是在為易騰驅除體內寒氣,雖然不明白王冰是怎麼辦到的,忙摀住自己的嘴巴沒有說下去,兩眼直直的看著自己兄弟身上翻騰的霧氣。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5
第三十七章凼臘星球

    王冰將真元通過易騰搭在自己手上手傳到他體內,驅除寒氣,王冰心裡也沒有把握,如果他沒有受傷,可以拿出丹藥配合驅除寒氣,那樣他有信心,但現下自己受傷之後真元功力沒有恢復,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要說有把握那是假。

    也懶得聽耷伽囉嗦,真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好奇心重,在關心兄弟受寒氣折磨的同時還能顧及其它。

    感到易騰體內的寒氣在逐漸被驅除來,信心倍增,一鼓作氣將他體內的寒氣全部驅除才收回真元,笑道:「可以了,你站起來試試看,身體還有沒有其它不對勁的地方?」

    耷伽覺得莫名其妙,問道:「這麼一下就可以了,不會……」看到易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忙站起來問道:「易騰,你沒事了吧,現在感覺如何?」

    易騰活動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全身舒服,這種感覺以前從沒有過,身上的寒氣也消失了,也不明白王冰是怎麼辦到的,有些驚訝的說道:「沒事了,我從沒有這麼舒服過,小兄弟,謝謝你了。」

    王冰笑道:「不用客氣,是我妹妹惹的禍,我這麼做也是應該,只要你沒事了就好。」

    耷伽不明白我們兩個說什麼,疑惑的問道:「易騰,你可不要嚇我,看你臉色還有些蒼白,說話顛三倒四的,不會是被凍壞腦袋了吧?」

    易騰知道是耷伽關心自己,怕自己還有事,說道:「耷伽你放心,我真的沒事了。」

    耷伽道:「真的嗎,沒事就好,」說著往易騰臉上看去,顯然是有些放心不下。

    這兩人的關係還真好,不愧是好兄弟,王冰也知道易騰體內的寒氣被自己驅除了,但畢竟寒兒身上的寒氣不是普通的冷,易騰要幾天才能恢復元氣,臉色有些蒼白到也無關緊要,笑道:「易騰過兩天臉色就會恢復過來,不要緊的。」

    耷伽這才放下心來,說道:「真是這樣就好,你這個妹妹怎麼會這麼怪,別人碰一下會受不了,她自己怎麼沒事?」

    提到寒兒,耷伽和易騰不由自主看了寒兒一眼,心有餘悸,臉上有警惕的神色,而寒兒卻眨眨眼睛,對自己闖的禍事沒有任何反應。

    兩人都想不通,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天真無邪,又不會說話,真是怪!

    王冰知道兩人想什麼,不要說他們不明白,自己何嘗又明白,說道:「我妹妹身上有一股寒氣,對她自己沒有任何傷害,別人卻不能碰,另外,她到現在還不會說話。」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可愛的女孩不會說話那真是太可惜了,易騰不由看了一眼寒兒,心想,自己還真冤枉,不明不白地吃了一次大苦,看小女孩無辜的樣子,他心裡只有苦笑而已。

    王冰看到先前耷伽為了幫助易騰驅除體內寒氣點燃的枯木還在燃燒,怕引起火災,對寒兒道:「小妹,你去把那邊的火滅掉,免得有意外事故發生。」

    寒兒一蹦而起,小手一揚,一道寒冷的白氣立即將整個燃燒的大火撲滅,然後又坐到王冰頭部不遠處。

    耷伽兩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易騰在想,還好我是接觸,如果是被這寒冷的白氣碰著身體,那後果……想到這裡暗呼自己僥倖。

    耷伽苦笑著對易騰道:「我們兩個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只是易騰,你吃虧在莫名其妙,對方也是無意的,想報復也無從談起,哈哈,不過,每一次都是我受傷,這回有你陪著我心裡好受多了,兄弟嘛有難同當,有苦當然同受了,你說是不是?」

    易騰看耷伽幸災樂禍的樣子,沒好氣的罵道:「你還說,要不你也試試被冷的感覺,這次我不會阻擋你。」

    耷伽心驚道:「免了,免了,我寧肯被卡冉撒多打幾拳。」

    易騰笑道:「你不是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再說,這麼可愛的妹妹你就不想抱一下,我記得你一向很關心小孩的,哈哈!」

    看到兩兄弟間的感情,讓王冰羨慕,如果不是有意外事故發生,自己也不會跑到這裡來,現在應該和軍哥在一起玩物耍,或者正在被小如敲詐勒索,讓我哭笑不得,想到這裡道:「你們兄弟間的感情很好。」

    易騰接口道:「我們兩從小在一起玩,兄弟間的感情是很要好,不過,認識了這個倒霉的兄弟後我成了下人,每一次他受傷都是我在旁邊照顧,想起來真是心有不甘。」

    王冰知道易騰不過是在嘴上抱怨,心裡並不是真的這麼想,自己和軍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每一次自己悄然離開,回去後他都要抱怨幾句,自己知道他心裡並沒有抱怨的意思。

    耷伽也不以為意,哈哈笑道:「你現在才想起來,晚了,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你這個下人還真不錯,問寒問暖,照顧周到,要讓我再找一個像你這樣的下人還真難,呵呵!」

    易騰也懶得理他,對王冰說道:「我叫易騰,那個懶皮狗叫耷伽,都是山下村子的人,離這裡不遠,小兄弟,你還記得你和你妹妹叫什麼嗎?」

    王冰到也沒必要瞞著他們,說道:「記得,我叫王冰,我妹妹叫王寒兒,很高興認識你們兩個,你們叫冰和寒兒就可以了。」

    易騰和耷伽兩人互相望了一眼,還好記得自己叫什麼,也怪,怎麼會記得自己叫什麼呢,念頭一閃而過,也沒有想到其它,易騰高興的說道:「我們也很高興認識你。」

    耷伽若有所思道:「你妹妹叫寒兒名副其實,你叫冰,不像嗎?」

    王冰道:「是嗎,不過名字是我父母取的,冰不冰只好用了。」

    易騰忍不住一笑道:「說的也是,父母取名的時候我們知道什麼。」

    王冰心裡很疑惑自己掉在什麼地方了,自己從廣州市迷迷糊糊飛出來,受傷後在這裡很久了,看老村夫的那副德性,知道問也是白問,再看這裡小孩子的說話行事都和他想像中格格不入,他們說什麼老夫子、私塾都是以前的名稱,現代人不會用的,王冰一直懷疑自己掉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又封閉的民風沒有開化的山裡,不禁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耷伽想也不想說道:「這裡是天突峰。」

    天突峰?沒聽說過,王冰也想不起有這麼一個地方,可能是不為人知的原因吧,也可以理解,又問道:「你們這裡隸屬哪個省會?叫什麼?」

    兩人睜大著眼睛望著我,易騰道:「你說的什麼省會,我怎麼聽不懂?」

    王冰一怔,省會也不知道,不會這麼封閉吧,再怎麼說中國解放後將近五十年了,多多少少也應該知道一些,不由問道:「難道你們的這裡的人都一輩子呆在山裡,不出去到外面做事?」

    「有啊」,耷伽接口道:「我和易騰常隨著大人到天突城無去玩,那裡很好玩的,人很多,新鮮的玩意都是山裡沒有的,我和易騰還買了很多的玩具。」

    王冰怎麼也想不出中國那個省會有個城市叫天突城,自己熟讀祖先留下來的遊記,裡面也不增提到,難道是個很小的城市,或者最近幾年以來才命名的,不然的話自己怎麼不知道?

    易騰看王冰在沉思默想,臉上的神色現出迷惑不解,問道:「你不會不知道天突城吧?天突城在薩藍國很有名的,除了薩藍國都城瓦克都,就論到天突城最大最繁華了,這你也不知道?」

    薩藍國?瓦克都?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一點印象都沒有,王冰疑惑的問道:「等等,這個星球叫什麼你們知道嗎?」

    耷伽哈哈笑道:「你失憶只就知道自己叫什麼,其它的都忘記了,如果不是失憶,怎麼連凼臘星也不知道,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王冰並不覺得可笑,失聲驚呼道:「什麼?凼臘星……」

    易騰一愣道:「怎麼……你知道?你不是失去記憶忘記了嗎?這是怎麼回事?我都被你搞懵了。」易騰一連串的問題向王冰丟了過來。

    耷伽也怔在那裡,疑惑的問道:「冰,怎麼回事,你……」

    王冰心裡叫苦不迭,口裡語無倫次的說道:「凼臘星,不是地球不遠處的一顆星球嗎,我怎麼回掉到這裡,這……噢不,我不知道什麼凼臘星……」

    耷伽兩人不知道我說什麼,根本不清楚什麼地球,懷疑我的腦袋受傷嚴重,思緒錯亂了,耷伽擔心的問道:「冰,你說什麼我們聽不懂,你不會有事吧?」

    王冰冷靜下來道:「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易騰比較心細,善於察言觀色,從我前後不同的神色中他好像領悟到什麼,不由問道:「冰,你說的地球是哪裡?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王冰強笑道:「沒什麼,是我胡言亂語說的,你們不用當真。」

    王冰前後矛盾的態度讓兩人難以適應,對地球這個地方更感好奇,見王冰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兩人想從中看出些什麼,定定的望著王冰沒有說話。

    王冰暗忖,這裡是凼臘星球,難怪自己覺得這裡很封閉,各方面格格不入,對不上號,還以為自己跑到廣州附近地區哪個深山裡,自己怎麼跑到凼臘星球,凼臘星球是距離地球比較近的一顆星球,直徑有地球三分之一。

    在和智能九天討論宇宙各個星球時,因為凼臘星比較小沒有在意,只知道文化等各方面與地球相比,相差懸殊,不可同日而語,雖然相距較近,按理說自己的修為還不夠,不能移動到其凼臘星球,難道自己出山後修為不知不覺間有了很大的跨越?

    也罷,既然來了,就安心養傷吧,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提前一步離開地球,原計劃在七月一日香港回歸祖國後打算離開地球到其它星球走動,沒想到的是以這種方式離開,有些慘不忍睹,狼狽極了。

    對王冰來說,在凼臘星球返回地球也不會迷路,有宇宙衛星他迷路的可能性很小,要麼載宇宙飛船回去也可以,辦法多的是,只是現在自己真元沒有恢復,無法和智能九天或者療銀髮他們等人聯繫,想到這裡,對自己身在異域也就不以為意,坦然對之,心情也隨之舒暢多了。

    王冰想通後展顏一笑,對耷伽兩人說道:「你們這裡不錯呀,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

    耷伽兩人相視了一眼,知道王冰是沒話找話說,也知王冰有些話沒有說出來,他們也是暢快的人,既然王冰不願意提起,他們也不再問。

    又將話題又回到王冰失去記憶的事情上,易騰問道:「冰,你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家是那裡的嗎?」

    王冰內心有些愧疚,兩兄弟一心一意幫助自己,自己卻在騙他們,但除了這樣再沒有其它好辦法,再說,先前已經說出自己想不起來了,這時也只能繼續裝下去,說道:「是呀,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耷伽和易騰一時感到很為難,耷伽雙手一伸道:「這就難了,我們不認識你,說明你就不是附近山區的小孩子,你想不起來我們怎麼通知你家裡人來接你,也不知道送你回家的路?」

    易騰自作主張道:「要不我回去告訴大人,說不定他們知道,耷伽,你在這裡守著他?」

    王冰暗忖,他們心地善良,首先想到通知家裡人接我,或者送我回家,看他們剛才氣勢洶洶打鬥,這會顯得很精明強幹,但自己在這裡養傷的事情不希望驚動他人,知道再拖下去反而不妙,顧不得再試探兩人,忙說道:「這個……就不用麻煩兩位了。」

    兩兄弟正在為了王冰的事想辦法,自以為找大人這個注意很不錯,這時聽王冰說不用,耷伽奇怪的問道:「不用,你什麼意思,有人來接你回去?」

    王冰道:「沒有,不過……」

    耷伽一聽沒有,插口道:「沒有,那怎麼可以,你躺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呀!」

    易騰自作主張的建議道:「要不我們兩個將你抬到我家去吧,等你傷勢好了說不準會想起自己家在那裡,再說,在你養傷其間我們可以打聽附近那裡有失蹤小孩的村子,不就清楚了。」

    耷伽一拍手,極其贊成易騰的建議,說道:「就這樣,我贊成。」

    他們贊成,王冰可急了,忙解釋道:「我受傷後在沒完全好之前不能移動身體,一動骨頭斷裂處再也長不好了,所以,就不用麻煩你們兩位了,再說,躺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呵呵,你們不覺得這裡風景優美,空氣新鮮,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嗎,天做被地當床,再愜意不過了。」怕這兩個熱心的小孩子真的移動自己,不得不說明原委。

    兩兄弟這才釋然,明白王冰一直為什麼躺在這裡不動是怕移動後骨頭斷裂處錯位,易騰道:「呃,這樣啊,那真的不能移動,不過冰,你到是很瀟灑自如,這裡是被人稱為絕域,附近的村民沒有敢來,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怕?」

    王冰心想,這裡被稱為絕域,難怪很少有人來,不知道為什麼被稱為絕域,自己在這裡躺了一段時間,偶爾也聽到山林裡傳來呼嘯的聲,是不是與絕域有關,心有所思,笑道:「有什麼可怕的,我躺在這裡很久了,還不是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你們說的絕域是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

    易騰神色有些不自然,望了山林深處一眼,顯然有些怕,他道:「我們也不清楚,大人告訴我們山林內有鬼怪,不讓我們來這裡。不過,山林內有時候傳來令人很怕吼叫聲,小朋友們聽了自然很怕,沒一個敢跑進去,算了,不說它了,反正沒人清楚是怎麼回事,還是說說如何安排你吧,你躺在這裡也不是一個辦法。」

    王冰心想,絕域很神秘的嗎,連附近的人都不清楚,不過,懷疑呼嘯的聲音是高手發出來的,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笑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耷伽有些為難道:「你躺在這裡不能動,下雨或者有野獸怎麼辦,我們又不能時時刻刻配著你?」

    王冰內心感激他們的熱心腸,不以為意道:「沒事,山林中樹木枝葉可以避風遮雨,再說這裡是山林邊緣,野獸不會跑起來,你們就放心吧。」

    易騰想了一下道:「我有辦法了,不如我們搭個蓬子,既防守野獸襲擊,又可以擋雨,兩全其美,耷伽,你覺得怎麼樣?」

    耷伽大喜道:「這個注意不錯,擋雨沒問題,野獸就難了,不過,有比沒有好,我們就搭個草棚,起碼可以擋住雨水。」

    兩人也不再和王冰商量,在王冰躺的地方動手搭草棚,在山林中搭起來到也不難,不用打樁,利用樹幹就可以了,用草繩將橫樑連接綁在一起,再在上面搭上長長的野草,一個簡單的草蓬兩人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好了。

    兩人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坐在王冰身邊,他們自己也感到滿意,很有成就感。

    寒兒感到很新奇,高興得在草蓬內跳來跳去,耷伽兩人也對寒兒沒有先前那麼怕了,知道只要不接觸寒兒的身體不會有事。

    王冰對兩人熱心很感激,在他鄉能交到這麼熱心的朋友,很是難得,由衷地說道:「兩位辛苦了,謝謝!」

    易騰道:「你受傷不能動,你妹妹又小不能照顧你,我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這點小忙不值得一謝。」

    王冰道:「能不能求……你們一件事?」

    耷伽道:「什麼事你說,不用說求了,能幫忙我們一定幫忙。」

    王冰道:「我在這裡養傷的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兩位能不能幫我保密?」

    王冰的話令易騰難以理解,不由自主的問道:「保密?什麼意思?為什麼要這麼做?」

    耷伽略一沉思明白了王冰的意思,以為王冰不想讓別人打擾,試著問道:「你是說不想讓人知道你們兄妹在這裡是嗎?」

    王冰表示同意,說道:「只有兩位知道就可以了。」

    易騰不明白的問道:「這是為什麼?別人知道也沒什麼要緊吧?」

    耷伽道:「也許自有他的道理,你想啊,一個比我們年齡小的小孩子,一身的傷勢,身邊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妹,又不是我們附近的小孩,肯定有我們想不出來的理由,決不簡單,我們幫忙就幫到底,不用告訴別人就是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易騰自以為是的說道:「也許你說對了,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也可能他可能有很多仇家,他是在被打傷後帶著妹妹逃了出來,只是他自己失去記憶後忘記了,誰這麼狠心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耷伽也認可易騰的說法,問道:「是不是有仇家追殺你,怕別人知道?」

    王冰暗笑:「你的想像力豐富多彩,很不錯嗎,我是被人打傷掉下來,俗話說跳的高,摔得也重,如果不是太高,摔下來的傷勢就不會是這樣嚴重了。」

    王冰內心也擔心姓木的追來,他短期內傷勢不輕難以恢復,但聽他口氣,飛鷹山莊很了不起,勢力很大,知道姓木傷在自己手,說不準會根據姓木描述自己的樣子追來。

    不過,也不是很擔心,他現在是小孩子,他們不會聯想到一個青年人會變成一個小孩,說有仇家追殺也不是騙他們,想到這裡說道:「兩位還請為我保密。」

    兩人以為真的,眼睛往山林四周瞄來瞄去,似乎很擔心王冰的仇家突然間跳出來,王冰暗自發笑,如果真的仇家跳出來,你們兩個這樣有用嗎。

    易騰點點頭道:「你這樣的情況是不能讓人知道了,本來我還想告訴我家裡人,把你們接到我家呢。」

    王冰一聽急了,自己受傷本來不能動,再讓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一個小孩子受傷躺在這裡,像猴子一樣被人看來看去那感覺很不好,再說,自己我不是附近的人,他們追問起來難以解釋清楚,被姓木的人知道了,產生聯想,追尋到這裡,那……後果不可想像,忙說道:「千萬別,我現在很好,兩位就不用再告訴你們家裡人了。」

    易騰笑笑道:「你放心,我是看你和你妹妹無依無靠在這山林裡也不是辦法,才這麼說說,現在知道你有仇家追殺,就不會了,村子裡不安全,來人一打聽就知道,沒有比這裡再好的地方躲避了。」

    王冰這才放下心來,暗自心驚,希望他們兩個能守口如瓶,不會把的事洩露出去,想到這裡眼睛望著兩人,看兩人也不像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耷伽以為王冰還不放心,拍著胸膛保證道:「我們下村的人最守信用,絕對不會說出去,你就放心好了,說出去我們就是膽小鬼。」

    最好是這樣,不過,這種小孩子的說話保證王冰很小就用過了,想不到他們十多歲了,還在用這一套,不過看他們的神色也很認真的樣子,說道:「謝謝!」

    耷伽道:「不用客氣,都是落難人,哈哈……嗯……」他一大笑,牽動臉上瘀腫,痛叫出聲來。

    易騰臉上有憂色,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我回去找些藥來?」

    耷伽不以為意道:「沒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冰知道他說話的意思,因為剛才和大熊比試輸了,而且被打鼻清臉腫,恰恰王冰也是受傷者,所以他說都是落難人。自嘲自笑,語氣中有些落莫。

    易騰不由罵道:「卡冉撒那小子也夠狠的,每次下手都這麼重,下次得想辦法教訓他,不然的話,他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耷伽也有自知之明,搖頭道:「難,他壯的像頭老虎似的,力氣很大,十次有八次是我們輸。」

    王冰雖然看到他們打鬥的過程,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打鬥,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打鬥,大家和平共處不好嗎?」

    耷伽搖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這就奇怪了,常常鬥來鬥去,卻說不知道原因,這能說的過去嗎,沒有比這話更讓不解,王冰道:「奇怪了,還有打架鬥毆不知道原因的事情。」

    易騰知道王冰問什麼,解說道:「兩個村子是世仇,是什麼原因,大人也不告訴我們,反正雙方都看不順眼。」

    王冰眼神中疑問越來越多,問道:「是嗎?」

    易騰說道:「大人說,以前我們下村的一個青年和上村的一個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很要好,常偷偷約會,不慎被發現了,我們村說姑娘勾引有為小伙子,上村卻說我們村的小伙子耍流氓,有意敗壞姑娘的名譽,兩村婆說婆有理,公說公理,說理不清大打出手,雙方死傷無數,後來他們兩人找到機會偷跑出來相擁跳涯而死,兩村人這才停止倫理打鬥,矛盾加劇,恨比天高,不過此後兩村再無打鬥,卻老死不相往來。」

    王冰心裡疑惑不解,怎麼像故事一樣,難道政府不管嗎,呃,可能是這裡離城鎮太遠沒人管,但還有些不明白,年青人相愛是很正常的事,用得著偷偷摸摸約會?

    耷伽不以為意的笑笑,說道:「也沒什麼,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人都不理會,就是我們小孩子不服氣,經常性的打鬥,也是鬧著玩的,不過,輸了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天黑後兩人回起了,大概耷伽也知道黑暗中大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傷,也不用擔心被發現,想來常常受傷,自有應付家裡人的一套辦法。

    寒兒一蹦而起,迅速消失在山林中,老村夫出現了,半閉著眼說道:「失去記憶確實是個很好的借口,推的一乾二淨,聰明,心計不差。」

    王冰暗罵這老東西可惡,在暗中偷聽自己的談話,這時卻來冷嘲熱諷,不露神色的笑道:「謝謝誇獎,不過,老人家偷聽小輩的說話是很不禮貌的,呵呵,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老村夫眼中精光一閃,很短暫,搖頭道:「我一個老頭子沒什麼你值得出賣的。」

    王冰笑道:「那可難說,比如說你不願意讓他們知道的事,呵呵,你不要生氣,我也是隨便說說。」

    老村夫道:「小孩子太聰明不好,不能掌握分寸的小孩子更不好,你是嗎?」

    王冰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無所謂的笑道:「是啊,我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小孩子,不過,裝神弄鬼的老人家讓人看了很不爽,尤其是顯得高深莫測的老頭。」

    老村夫對王冰的油嘴滑舌也大感無可奈何,搖搖頭走了,王冰對著他的背影扮了一個鬼臉,朝一個樹後露出一顆可愛小腦袋的寒兒伸了伸舌頭,寒兒也極有興趣的學著王冰朝老村夫扮了一個鬼臉,伸了伸設頭,顯得天真活潑。

    王冰哈哈笑道:「小妹,咱們兩個越來越像兄妹了。」

    寒兒跳過來坐到王冰身邊,喜盈盈的看著王冰。

    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

    在小女孩和老村夫的奇藥幫助下王冰傷勢恢復的很快,可以移動了。

    這天,耷伽和易騰兩人又鼻清臉腫的來看王冰,兩人的神色讓王冰感到好笑,笑道:「又輸了?」

    易騰道:「又不是第一次,你那次見我們贏過。」

    耷伽沒有說話,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是這不是很明顯的是嗎,還要問。

    對這兩個好朋友,王冰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明明清楚和卡冉撒單打獨鬥會輸,但輸一次斗一次,精神可賀,每一次來都是鼻青臉腫,王冰於心不忍曾經勸說不要再打了,耷伽非要贏一次出出氣不可,也許王冰只能幫幫他們了,想到這裡忍不住說道:「其實,要贏卡冉撒也不是很難,只是你每次下閃的速度慢了一步,肩膀頂他的肚皮他非倒不可。」

    耷伽哇哇怪叫道:「你懂……怎麼不早說?冰,你小子不夠朋友。」

    易騰不管那麼多,能贏卡冉撒就成,催促道:「快!快!快教我們。」

    想不到他們這麼心急,一聽有辦法贏卡冉撒不顧一切了,王冰笑道:「我不懂,不過……我看別人這樣用過,很有用。」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5
第三十八章各顯神通

   
    兩人聽說王冰不懂,臉上失望的神色立刻表露出來,像霜打的茄子焉了,無精打采的樣子。

    耷伽歎氣道:「我還以為你懂呢,白高興一場。」

    王冰暗忖,我說自己不懂,你們也不用這麼反應強烈嘛,武功真如此要緊嗎,但也不令他們失望,笑道:「我是不懂使用,但可我懂教你們,看你們兩個的樣子,苦喪著一張臉,呵呵,有必要這樣子?」

    耷伽眼睛一亮,精神大振,極為興奮道:「懂教那就可以了,又不是你和卡冉撒要打,你會不會用無所謂。」

    王冰提醒他們道:「教你們可以,只不過以後你們打贏了對方就可以了,不能傷害對方。」王冰內心也知道他們兩個不會輕易傷害別人,但實戰中防不勝防,意外事故隨時會發生,不得不提醒他們。

    耷伽有些急不可待,能贏卡冉撒就行,其它的不以為意,至於傷害對方根本想也沒有想過,說道:「那個想傷害他,只不過是想打贏他爭口氣罷了,冰,你也未免太多心了吧!」

    王冰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說道:「你們能這麼想最好,要贏卡冉撒很簡單,卡冉撒習慣用右拳打你的臉,你左手上架格擋,同時用右衝拳攻擊他……」

    在王冰的解說下,兩人配合練習,這是散手搏擊中的上格擋和右衝拳,沒有固定的使用方法和格式,視對方的攻擊方式變化使用,簡單方便易學,只要掌握穩、準、狠就可以了。

    兩人互相配合練習一個小時後,王冰讓他們坐下休息一會。

    耷伽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滿臉喜色道:「沒想到這麼一擋就可以破解卡冉撒的動作,以前我真是冤枉,讓卡冉撒打的很慘。」說著手舞足蹈,好像卡冉撒已經成為手下敗將似的。

    易騰臉上也很興奮,並不比耷伽差,大為得意道:「呵呵,下次卡冉撒有的瞧了。」

    看到兩位朋友忘乎所以,王冰提醒他們道:「學會很容易,要在實戰中施展起來不是那麼回事,現在你們才學會,離施展還遠遠不夠,要多練習才熟能生巧。」

    接著又教他們練習『抱腿摔法』,這個動作在散手搏擊實戰中經常使用,利用上手抱腿的方式,肩膀頂攻擊對方腹部以下,大腿根以上的部位,重點在於下閃、抱腿、肩頂、配合爆發力、速度,瞬間完成。

    兩人互相攻擊,玩的不亦樂乎,興趣高昂,以前打鬥是本能的反應,現在清楚怎麼擋住對方的攻擊再反擊,那能不高興。

    在休息時王冰說道:「這是常用的動作,卡冉撒早習慣你們攻擊的動作,下次對陣,他想不到你們有後著,非上當受騙不可。」

    耷伽和易騰剛離開,老村夫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王冰暗笑,有必要裝模作樣一副將死的樣子嗎?口裡哈哈一笑,說道:「你下次出現時能不能咳嗽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你想嚇死我是不是?不要欺負我這個小孩子。」

    老村夫還是那副老樣子,望著耷伽和易騰的背影說道:「這兩個小孩子品格、毅力、骨胳都是上上之選。」

    王冰嘲諷道:「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教他們,他們再怎麼好又有什麼用。」

    老村夫不以為然道:「哼,不教還好,一教就是闖禍精,你教的不見得有什麼用,只能對付村野莽夫,真正在行家眼裡不值一提,可笑之極,有必要藏私嗎,可見你的動機不良。」

    王冰我知道他在暗中看到自己教耷伽和易騰兩人的動作,笑道:「我就懂這些對付村野莽夫的功夫,你的厲害,你的天下無敵所向披靡,那你教呀,再說了,我有沒有藏私我怎麼不知道?」

    老村夫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臉上神色不以為然,對王冰的話顯然不予考慮相信,搖搖晃晃的走了,本來嗎,一個只懂得對付村野莽夫的人在受到經絡斷裂,五臟離位,還能活,那是笑話。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在王冰的指導下反覆練習這兩個動作,動作熟練,反應快速,力量運用自如,要贏卡冉撒不成問題。

    這天王冰和小女孩津津有味的看著耷伽怎麼贏卡冉撒,王冰對他們的打鬥不以為然,但耷伽能贏王冰也暗自高興,怎麼說也是他教的,輸了他也沒面子。

    兩方對陣,首先是一番舌舌戰,之後卡冉撒習慣性的右拳攻擊出,被耷伽左上格擋,右衝拳反擊,打了個措手不及,卡冉撒做夢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有此一著,自己得意的一拳今天失靈。

    他以為是自己一時大意所致,吼叫一聲,撲了過來,想抓住耷伽的胳膊和以前一樣將耷伽摔倒。

    耷伽就等他這一招,練習好幾天的抱腿摔法毫不猶豫的使出。倏地身形下閃、抱腿、肩頂,一氣呵成。

    卡冉撒屁股著地,雙眼圓睜,內心驚駭,臉上的神色顯出有些難以想像,他自己輸的莫名其妙。

    回來後耷伽高興的叫道:「今天終於讓我出了一口氣,痛快,哈哈……」

    王冰也為他高興,他一直輸給卡冉撒,今天終於打贏了,難怪高興過度,笑道:「今天的表現不錯,幾天幾夜的苦練沒有白辛苦。」

    易騰問道:「冰,接下來我們學什麼?」

    王冰暗笑,來了,你這麼問就好,故意道:「呃?你們今天不是贏了嗎,還學什麼,再說卡冉撒本來就會一拳,你們以後也不用怕輸給他了。」

    耷伽呵呵笑道:「我對練功越來越感興趣,以後和卡冉撒打鬥贏不贏無所謂了,有了今天這一次我的氣出完了。」

    王冰正色道:「我雖然不懂怎麼使用,不過我見過其他人修煉,想要學好,要有長期苦練的思想準備,很辛苦的,沒有堅強不屈的意在,最好不用學了。」

    耷伽拍著胸口保證道:「放心拉,我們也不怕辛苦。」

    王冰暗中高興,口裡淡淡的說道:「這樣啊,不如你們先回去想想,決定了再來找我。」王冰想讓他們兩個有一番思想準備,內心已經把他們當成朋友,想學肯定王冰會樂意教的。

    兩人走後,老村夫現身了,不過,他的神色很古怪,王冰還是第一次見他有這種古怪神色,納悶不解,他這是為什麼。

    王冰嘖嘖的叫了兩聲問道:「老頭,你今天的神色很古怪?有好事就說出來,大家聽比一個人憋在心裡要好。」

    老村夫搖頭道:「你少管我的事,」接著又問道:「你決定教他們?」

    王冰想到他前幾天誇獎耷伽和易騰骨胳清奇,以為他也看中耷伽和易騰兩人,故意嘲諷道:「你羨慕了嫉妒了,那你來教啊,我讓給你,你先發現他們的嗎,我這人很慷慨,也敬老尊賢,你教我不會有意見。」

    老村夫不為所動,老昏眼閉的更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懂什麼,一個糟老頭罷了。」

    王冰暗罵,裝什麼,挖苦道:「是呀,糟老頭子有這樣的龍馬精神就不簡單了,你也不用自貶身價,說得這麼可憐。」

    老村夫道:「一樣,小孩子都像你,會一個個成精,天下大亂。」說完後搖晃著走了。

    寒兒從旁邊閃了出來,向老村夫扮了個鬼臉,一伸舌頭,王冰的招牌動作被她學去,每一次老村夫走後,她都要調皮地做這個動作,王冰曾經不止一次的問她為什麼要躲避老村夫,但她只是搖頭,好像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不覺在天突峰養傷已有一段日子,傷勢已經恢復差不多了,令王冰高興地是元嬰又和以前一樣噴散出黃色的光芒,王冰多次布下結界吸收能量石,真元動盪起來洶湧澎湃,餘威不決。

    在這段日子裡,王冰和老村夫的關係一如既往沒有突破,雙方對自己的身世來歷閉口不談,默契十足。

    王冰也納悶,一個孤身老頭子,居住在周圍居民談及變色的山林中,與世隔絕,估計已經有多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難以確定,到底有何圖謀和目的?

    王冰心裡猛然一動,不會是與後山有關吧,在這幾天中王冰多次隱隱約約聽到傳來怒吼,長嘯鳴叫的聲音,連綿不斷,靜夜中聽起來有如鬼哭狼嚎,聲音中含有無奈,怒火、得意、情感複雜,但怒火成分較多。

    自王冰能行動開始,試著尋找聲音的來源,但林中地形複雜,不得其門而入,更不得要領,只能半途而廢,曾經看到老村夫多次對著深山方向沉思默想,手裡指指點點,不時地在地上畫來畫去,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當看到王冰時出現,他手很快速擦掉地上畫的東西,臉上露出戒備神色,然後一聲不響的轉身離開。

    他一直在山中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到底裡面隱藏著什麼秘密讓老村夫神秘莫測,是不是有絕世之寶,心裡決定找個時間再找找看,搜索寶貝對王冰而言不是難事,簡直是輕而易舉,任何寶貝在探寶器面前無所遁形,不管多隱蔽多秘密,形同虛設。

    好奇是人的天性,王冰也不例外,當然好奇心有時候也會害死人。

    王冰和耷伽、易騰的友情越來越深厚,我們三人年齡彼此之間相差一歲,王冰十二歲,易騰十三歲,耷伽十四歲,他們兩人一方面對王冰佩服的差點五體投地,視為神明,一方面又把當作小弟弟。

    幾個月中,王冰教他們地球普及的散手搏擊功夫,以及體能的訓練,高深的修煉法門王冰還在考慮中,這個星球王冰一無所知,心裡有很多的顧慮,這其間他們和卡冉撒小打小鬧不斷,有輸有贏,表現地普普通通,輸贏對兩人而言,無關緊要,可有可無。

    老村夫多次嘲笑王冰藏私,說是誤人子弟,王冰搞不清楚老頭子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在這件事上無意中露出關心的意思,希望王冰能好好教他們。

    令耷伽和易騰意外的是王冰淵博的知識,遇到難題王冰舉一反三,令他們大開眼界,涉及之廣讓他們暗暗乍舌,他們的學習也直線上升,在私塾裡數一數二。

    他們之所以把王冰當作小弟弟,有一步分原因是王冰比他們年齡小,不排除以為王冰真的失去記憶的可能性,王冰也暗自感激他們兩人的這份情誼,雖然王冰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但很重視這份情誼,王冰內心有愧,自己為了培養將來的力量,並不是一見面單純的投緣,其中不乏有意拉攏的目的。

    在廣州市等待王冰回去的王組長等了兩個月後,不見王冰的影子,他再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趕回北京,將王冰的失蹤消息及時向有關部門做了詳細的匯報。

    這之前,上級領導也得到王組長的電話匯報,得知王冰不見了,引起轟動,震驚不小,但為了某些原因他們在觀望之中,此時,確定王冰發生以外,馬上緊鑼密鼓召開內部極少數人參加的秘密會議,隨之,國家版權局在全國範圍內展開尋找調查。

    療銀髮等人馬不停蹄,尋找王冰的足跡踏遍大江南北每一寸土地。

    他們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前不久王組長找他們談話,暗示王冰回去的可能性很渺茫,希望炎龍九隊能在療銀髮的組織下正式加入國家保密局,炎龍九隊一切編製不變,待遇從優,療銀髮等人有什麼要求在容許的範圍內,可以盡可能的滿足,條件優厚,極為誘人。

    但療銀髮等人堅持認為王冰只是暫時有事無法回來,相信我的能力,在某一天悄然回來,拒絕了王組長的建議,心裡也明白,王組長只是出頭露面,他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們於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在各地奔波,同時按照在廣州市建立九天逸園的方式行事,由療銀髮為首,宋博、蘇曉峰、季海、謝來福、石景淵等火氣較大的六人配合,每到一地尋找王冰的線索,然後將黑道幫派相關的官場人員逐個光臨,後面由老成持重的金佳貴帶領康建國、陶惠接收財物,建立九天逸園,最後由鍾欣派人出面管理。

    他們的經驗越來越豐富,任何蛛絲馬跡,抽絲剝繭,皆無遁形,門欖極精,熟悉各地風土人情。

    同時,鍾欣心裡也火氣十足。

    王冰的失蹤但留下的九天集團公司,炎龍九隊,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上級部門領導將目光望向這兩股力量,希望控制在手中。

    療銀髮等人可以拒絕,但她不可以像療銀髮等人無所顧忌,炎龍九隊才三百多人,有特殊的載入工具,隨時可以離開,所以療銀髮等人堅決拒絕王組長的邀請,成為國家專屬特工,但表示一旦國家有需要,義不容辭,隨叫隨到。

    但她不行,沒有療銀髮等人那樣瀟灑行事,九天集團公司已經走上正軌,原來沒有聯盟時,三大公司在國內市場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和它在國內的實力是分不開的,聯合後成立的九天集團公司更勝一籌,鋪展開後,分公司不但遍佈全國,手已經伸向國外市場,向國際市場進軍,要像療銀髮等人一樣隨心所欲,瀟灑走人,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鍾欣等三位董事長也極為配合上邊,九天集團公司的發展目標是成為世界名列前茅的企業集團,但根在中國,任何產品面臨市場首先會考慮到國家的利益,至於另設董事長的提議三位董事長一致認為不可,表示反對,相信王冰會回來。

    久久尋找不到王冰,幾方面都感到筋疲力盡。

    每一個人都感到希望渺茫,王組長不得不收兵交差,人力不足,不能為了這件事放下所有的手邊工作,影響很大。

    上級領導也大失所望,個別人也極為擔心,人才難得是不錯,像王冰這樣一個人才更是難得,失望的是不能為己所用,擔心的是一旦為其它國家所用,那……帶來的後果嚴重,派王組長和王冰一直配合默契的作戰,不無監視的意思。

    國內找不到王冰的任何線索,鍾欣和療銀髮將目光瞄向國外。

    鍾欣首先關注新突起或者近期內有新科研成果問世的企業集團,她想,以為王冰的能力不可能默默無聞,按捺不住寂寞必有舉動,所以,她關注近期內有新科研成果問世的企業集團的想法自認為是個不錯的主意。

    療銀髮等九個隊長分成就部分,一隊留守基地,兩隊利用飛船和戰艇接應,其它六隊風塵僕僕到各國探聽虛實,查找線索。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6
第三十九章魔鍾悠揚

    不知不覺在天突峰養傷幾個月。

    這天,王冰從入靜中醒來,感覺全身輕鬆愉快,傷勢已經恢復,令王冰高興地是傷勢恢復後元嬰又有長高,真元動盪起來洶湧澎湃,餘威不絕,與受傷前相差懸殊,不可同日而語。

    忍不住心中的興奮,在結界內呼嘯長鳴,雄厚高昂的嘯聲綿綿不絕,感受到王冰心情的暢快,寒兒一蹦而起,跳到王冰肩膀上,抱著王冰的脖子扭來扭去,她不能說話,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寒兒喜歡用這個動作撒嬌,有時候也很乖巧,比如說王冰入靜的時候,王冰也不忍心在修煉的時候將她拒之結界外,她會默默坐在旁邊看著王冰。

    感受到寒兒的喜悅,王冰收聲笑道:「小妹,哥哥終於恢復了,哈哈,開心呀,你不知道,這幾個月來悶死我了,以後哥哥陪你好好玩玩。」

    恢復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家裡報平安。

    意念發出,通過衛星轉到九天集團公司總部鍾欣董事長辦公室,對方拿起電話道:「您好!請問你找那位?」

    王冰一聽嬌柔的女性聲音就知道是鍾欣的秘書,上次也是她接聽的電話,我問道:「鍾董事長在嗎,請她接電話。」

    對方道:「鍾董事長在,請你稍等!」

    王冰道:「好的,謝謝你了!」

    沒過多久,傳來鍾欣嬌媚的聲音,急切的問道:「王兵,是你……你沒事吧?」聲音顫動,似乎很激動。

    王冰心想,她剛才聽秘書說上次來過電話的人,知道是我,不過,大難不死的我現在感覺有一份格外親切,笑道:「我沒事,謝謝關心,你們都好吧?」

    鍾欣似乎極力在控制自己的激動的情緒,有些抱怨道:「你幾個月沒有信息,大家以為你出事有意外事故發生,滿世界的尋找,鬧的沸沸騰騰,我們怎麼也聯繫不到你,真是擔心死了。」

    王冰沒想到事情居然起了變化,鬧的如此之大,但自己出事也無可奈何的事,有些歉意的說道:「我是有些事耽誤了,沒有辦法和你們聯繫,真不好意思,你幫我謝謝大家。」

    鍾欣似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知道我沒事放下了心中負擔,調查起我來了,在電話那邊狠狠的說道:「你還說,你的那些手下為了找你,差點要造反,說,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私會情人,老實交代,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動不動玩失蹤。」

    王冰心想,也不是我要這樣,你以為我願意啊,不過,能理解鍾欣的心情,笑道:「你想到那裡去了,我遇到一些事,迄今為止才結束。」沒敢說自己受傷的事,免得增加他們的負擔。

    鍾欣『哼』了一聲,對王冰的回答不滿意,問道:「你遇到了什麼難事?不但我們尋找,王組長動員整個國家安全局人也在找,蘭州羅小蘭那邊好像有人也在尋找,你……你……你最好給大家有一個滿意的解釋,不然的話,你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說到後來有些委屈。

    王冰一愣,這可不是鍾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蘭州那邊也在找自己,那不是說的是父母嗎,原來以為他們不會知道,想不到……別人不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父母一聽王兵就知道是兒子失蹤不見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多焦急,心裡有些著急的說道:「你等會和蘭州那邊聯繫,就說我過幾天回來。」

    鍾欣到是通情達理,也理解王冰的心情,似乎在那邊點頭,說道:「這沒問題,王組長那邊呢?他一直想接收你的部下,被療銀髮等人拒絕……上邊也希望九天集團公司重新選舉董事長,我沒有同意,不過,他們這麼做很氣人的……」

    王冰一愣,鍾欣的話說得很含蓄,必有用意,隨即解釋然,他們以為自己出事回不去了,王組長對療銀髮等人一直念念不忘,想讓他們為國家效力,有此機會也理所當然不會錯過,可以理解,至於上面為什麼要插手集團公司就不明白了,因為九天集團公司屬於私人企業,王冰心裡似乎有些疑惑。

    正在王冰想上面插手九天集團公司的用意時,鍾欣在那邊催促道:「你說話呀,在想什麼?」

    王冰心想,這事一會半會也想不清楚,以後再說吧,道:「我是想,我的事情就不要告訴王組長他們了,讓他們以為我失蹤好了。」

    鍾欣以為王冰在考慮這事,也沒有懷疑,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麼?」

    王冰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總之心似乎認為這樣比較好,說道:「他們很忙,我以後不想再打擾他們。」

    這個理由鍾欣一聽就知道言不由衷,問道:「說的好聽,騙人也要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哼,你又打什麼注意,不過,我們做生意的人和這些政客少來往也有好處。」後面的話估計也是她的心裡話。

    王冰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岔開話題道:「你乾脆將在蘭州的羅小蘭和那些小孩子們接到北京,我的事你們知道就可以了。」

    鍾欣很慷慨,想也不想說道:「可以,讓他們到北京大家一起也好照顧,這你就放心吧,交給我來做,你要快些回來。」

    王冰傷已經好了,在這裡也不會有多久的停留,不會再有其它耽擱,說道:「好的,過幾天我就回來。」

    鍾欣嘻嘻的笑道:「那就這樣,我們等你回來,不,是我等你回來。再見!」她知道王冰沒事,很快就回來,心情很愉快。

    鍾欣和王冰取得聯繫的當天,就將王冰的消息告訴療銀髮和羅小蘭,炎龍九隊的隊員知道王冰沒事,馬上要回來,高高興興的返回基地等王冰,在蘭州的羅小蘭和我父母商量以後,帶著小如等三十多個小孩子趕到北京和鍾欣會面。

    和鍾欣取得聯繫後,王冰心裡踏實了許多,對寒兒笑道:「小妹,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要回家了,現在哥哥去辦一件事,你和我一起去還是不去?」

    寒兒猜測到王冰的心思,搖搖頭,迅速消失在山林中。

    王冰想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來到林中左側面,一間不大的破木房出現在眼前,木房久經風雨,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有倒下的可能性。

    王冰倚靠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口裡咬著一跟草節,神情輕鬆愜意,自語道:「這個地方不錯的嘛,風景優美、光線充足、空氣清新,呃,還有啊,在這幾顆大樹中間造一座空中樓閣,人住在裡面賽似神仙呀,不錯,不錯,這是個好注意,」口裡在說著,眼睛並沒有真的打量怎麼在樹林中造樓閣,而是盯著前面的木房。

    老村夫要死不活的從木房中走出來,老花眼精光乍閃,沉聲問道:「這裡建築樓閣注意是不錯,創意新穎,不過,睡的高摔下來也重,你不怕樓閣突然間倒塌?」

    王冰笑嘻嘻的說道:「我很耐摔的,上次沒有摔死,以後就不怕了,再說,建造的結實一些不就沒事了。」

    老村夫不以為然道:「那可很難說,這裡晚上野獸出沒,怪鬼橫行,一不小心就是災難臨頭。」

    王冰暗笑,你說什麼也沒有用,我纏定你了,無所謂的笑道:「那更好,我無聊的很,倒一個我再建築一個不就行了,正好我利用此機會來打發時間,再說,幾個月躺在地上動不了,不知肉味,嘴裡淡出鳥來,野獸自己送上門來成為我腹中餐,想起來我就很饞。」

    老村夫知道王冰在胡攪蠻纏,也說不過我,氣道:「你……我就知道你不死是個麻煩……」

    倏地,老村夫身形如鬼般閃動,一雙蒼老無力的手堅俞鋼鐵,向王冰抓來,爪虛空吐出,可怕的潛力爆發,相距僅十米,及身瞬間,爪勁聚發,將手到擒來。

    爪出的剎那間,老村夫感到身側有依稀難辯的影子在幻動,還來不及分辨是何物,爪出無回,攻擊在樹幹上,『轟』一聲響,直經兩尺的樹幹斷為兩載,轟然落地。

    王冰在右邊十米外的一棵樹幹上倚靠著,和剛才的動作一模一樣,雙手拍巴掌『啪啪』直響,大聲笑道:「精彩,精彩,老人家砍樹就是與眾不同,歎為觀止,不過,奇怪了,你這特殊的砍樹法不難建造一間牢固結實的房間,怎麼你住的木房破破爛爛,隨時要倒……」

    老村夫不耐煩道:「不用你來關心。」

    王冰故意搖頭晃腦,表情極為認真的說道:「不關心不行呀,再怎麼說我們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人不親,土親嘛。看今天的天氣現象,今晚會有狂風暴雨,說不定,你那要倒的木房成為犧牲品,老人嗎嘛,年紀大了,年老體弱,被壓在下面出現意外事故就不好了。」

    老村夫對付不了王冰油嘴滑舌的腔調,無可奈何的問道:「說吧,你要做什麼?」

    早就這樣多好,王冰問道:「這裡被周圍的居民視為絕地鬼域,膽量大的人可以在邊緣走走,膽量小的不用說了,躲避惟恐不及,不過,晚上三更半夜的呼嘯聲確實讓人嚇破膽,我聽了心裡也挺緊張,好像是深山內發出的,呵呵,你老人家知道是為什麼對不對?不會是你裝神弄鬼嚇唬凡夫俗子吧?」

    老村夫立刻做出攻擊的姿勢,眼中精光四射,沉聲道:「果然不出所料,你是有為而來,早知如此,不該讓你活命,活著就有麻煩,好奇心是會要命的,小小年紀把命葬送在這裡多有不值,我勸你……」

    王冰以為老村夫會告訴自己,想不到他反而威脅,不耐的喊道:「停……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你咒罵我死啊,這可不是老人家應該有的態度,我是年紀小,有一段很長的人生路要走,這個你就不要擔心了。」

    老村夫不再勸說,罵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成全你。」

    言罷,身形沖天而起,突然倒轉身體,頭下腳上,雙掌氣勁湧現,疾向我壓了下來,身形快若閃電。

    王冰輕笑一聲,幻影閃動,大叫道:「何必動火呢,動手動腳是我們年輕人的事,對老人家可不好。」

    一個有意,一個無心,追逐中身形快速移動,肉眼難以分辨,鬼魅般的身影飄舞在滿山遍野。山中無人,百無禁忌,山外就不同,偶爾會有村民出現,為了不驚世駭俗,讓人日後在山中摸索,打擾與世隔絕的生活,兩人心中有數,沒有搞的驚天動地。

    老村夫一再追逐無望,停下身形手印一翻,王冰四周八棵參天大樹齊根而起,並以王冰為中心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成圓桶形狀,空間越快越小,陰風刺骨,響聲震撼人心。

    王冰知道他動了無名之火,拿出了真功夫,不再和自己捉迷藏,笑道:「喲,老羞成怒不是好現象,你不怕驚世駭俗,引起村民注意後,天天有人進來一探究竟,你再難以在林中天馬行空,無憂無慮的活動,做一些你一直想做還沒有做好的事,那可不妙的很。」

    老村夫此時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老態,神色冷然,眼中神光閃閃,手印朝天,寶相莊嚴,聽了我的話心中身形一遲疑、微微一頓,似是一語擊中要害。

    王冰周圍的空間不再縮小,壓力大減,老村夫沉聲問道:「你想做什麼,有何目的或者圖謀?」

    王冰暗忖,我的意圖不是告訴你了嗎,但對方很謹慎,絕域肯定不簡單,更勾起了我的興趣,反問道:「聽你口氣,絕域內有很重要的東西,不會真的是寶物吧?」

    老村夫哼了一聲,手印再指,王冰笑喜喜的叫道:「慢來,慢來,君子動口不動手。」

    老村夫勝算在握,大刺刺的問道:「知道絕域的人很有限,你一個小孩子能知道多少,苦肉計很高明,常人會被你們的虛情假意打動。也難怪,你們的手段高超,計謀絲絲入扣,看來是花了不少心血,但……」

    王冰一聽苦肉計就想起自己掉在山林後差點死去,這老東西視若無睹,不理不睬,還冷嘲熱諷希望自己死掉,原來是這麼回事,氣打一處來,張口罵道:「人老心狠,見死不救,不是我意志堅定,生存慾望強烈,早以死在荒山野嶺,成為野獸的口中美食,不過,看在你一大把年紀,後來又喂湯藥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老村夫搖頭道:「不知死活,沒有我在暗中照顧,你不死也成為野獸口中之物,你以為自己僥倖,所以沒有虎狼出現。」

    王冰一愣,問道:「是嗎,」心想,山中虎狼眾多,自己躺在那裡沒有遇到一隻野獸,這麼說來是老村夫暗中趕走了,現在想來後怕,當時自己和一個死人無二,是待宰的羔羊,如果出現一般的野獸,寒而可以打發,有些不是寒兒可以打發的,又心想,他不像表面那麼冷漠,只不過是不善於表達,內心也著實感激他,有些意外道:「這不像你的為人嘛,不過,我在心裡記住了,看在你對我不壞的份上,實話告訴你,我是意外中到這裡,以前根本不知,也不會與誰扯上關係,你就放心吧,我也不和你玩了。」

    說罷九天大印手一點,八棵大樹向後漂移,倏地回歸原位,王冰一身輕鬆笑吟吟的走出來。

    老村夫有些傻眼,機械般的問道:「你能破掉小八雷陣,這怎麼可能,」他說話乾澀,失聲驚呼,聽起來很怪異。

    小八雷陣?王冰一愣,隨即想到剛才困住自己的八棵大樹感情是叫什麼小八雷陣,陣內雷聲轟轟,威力十足,如果功力修為不夠人,早就被轟耳的鳴叫聲震暈困在陣內了,剛才自己一聽老村夫在暗中照顧,一高興真元外放,自然而然走了出來,現在看到老村夫臉上的神色是難以置信,不由懷疑小八雷陣很了不起嗎,也沒什麼啊。

    不過看到老村夫那雙老眼沒駭然的神色,不以為意的笑道:「呵呵,你將樹連根拔起繞圈子敢情是小八雷陣呀,除了聲音像放鞭炮,也沒什麼呀!」

    老村夫見我說得輕鬆神色中不以為然,以為王冰在嘲諷他,臉色一厲,有手一張,發出五道白光,口裡喊道:「五龍繩,去!」五道白光化為五根繩索快若疾風,向王冰奔來,臉上微有得色。

    王冰見老村夫又祭出法寶,不由叫道:「喂喂,你講不講理,君子動口不動手,大門人欺負小孩子,」說話的瞬間消失在園地,在老村夫身後現身。

    但老村夫的什麼五龍繩並不因王冰移動停止,而是追了過來,王冰小手一翻,口裡喊道:「停。」五道白光消失無形。

    老村夫內心駭然,驚訝,祭出他的得意法寶魔音鐘,魔音種形似古鐘,外露淡翠色,上鑲嵌『魔音鍾』三個字,老村夫喊道:「去。」

    大種飄然釋放出深色翠綠,快速旋轉起來,向我頭上罩來,發出『當,當……』的響聲,聲音高亢深長。

    這鐘聲比深山古廟的老鍾更讓人平靜,能放下心總的一切慾望雜念,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內心一片空明。

    王冰聽到鐘聲不由著了道,閉上眼睛,感到全身舒服,享受片刻的平靜安寧,突然,心裡猛然一驚醒了過來,暗呼厲害,老村夫的這個法寶讓自己不知不覺間入套。

    王冰不知道這個鐘的威力,但明白老村夫想將自己罩在鍾內,一邊閃動一邊喊道:「厲害,你這是什麼鐘聲音很好聽,不過,不抓人就更好了,送給我如何,我喜歡。」

    王冰能在鍾下閃動,老村夫內心更是驚駭,知道遇到好手了,這個魔音鍾在修真界來說,威力排在前邊,其它法寶難望其背,但對一個小孩子卻無可奈何,他不由頭痛不己,這是哪裡來的小鬼,難纏之極,修為高深,不過,他似乎對法術理解不深。

    其實王冰那裡是理解不深,根本就像個白癡一無所知,這要怪就怪那些死鬼師傅們,他們功力超絕,一般的法術對他們無用,也不屑使用,沒有詳細的記錄,王冰在整理的時候也不甚瞭解,高深的法術王冰修為不夠,不能使用。

    出山以來,遇到的都是普通人,在金天觀的李觀主是唯一的一個,但時間緊促,只能向他討教一些修真的基礎知識,匆匆忙忙離開,所以,在飛鷹山莊那兩個卑鄙小人手下,吃盡苦頭,差點翹了。

    魔音鍾王冰一看就喜歡,並不是想據為己有,而是一個小孩子看到一件新奇的事物總是感到好奇,王冰好奇心作怪,九天大印手一翻,真元捲向魔音鐘,然後收回手中,仔細的觀看起來。

    王冰收走了魔音鍾老村夫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能,魔音鍾……你……你也能……對你無奈,」他覺得不可思議,在修真界魔音鍾算不上最好,也是上等法寶,利用法辦對抗的大有人在,能口手接收的人也不是沒有,但一個小孩子能收到,那就匪夷所思。

    王冰神識進入鍾內暗中觀察,口裡應道:「原來叫魔音鐘,是不是說發出的聲音能讓著魔,這個名稱不好聽,要不改成『神音鍾』,這個名稱威風,一聽就讓人喜歡。」

    老村夫沒了法寶就像折斷翅膀的老鷹,飛不起來,內心極怕王冰真的拿走他的法寶,急忙道:「快還我的魔音鍾來。」

    王冰看他像失去孩子的母親,神色焦急,將魔音鍾丟給他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兩個陣法互相配合,產生鳴音來迷惑人。」

    老村夫這時候也知道他對付不了王冰,聽王冰說出了法寶的功用,似乎比他這個主人還瞭解,失聲道:「你懂……」接著有些不信的問道:「你拿在手裡看一下就懂,真的假的?」

    王冰暗笑,什麼魔音鍾在手裡看一下,我早就用神識了如然煉製方法和過程,雖然陣法和材料我叫不出名稱,笑道:「拿魔音鍾這麼簡單的東西唬人,要不我給你再加工煉製,保證威力更強,更好。」

    老村夫法寶拿到手,急忙收起來,然後在原地消失。

    王冰追之不及,在後面哇哇大叫道:「喂,你還沒告訴我?」內心暗笑,老狐狸,不怕你不來找我。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6
第四十章寒陰古洞

    第二天日上三竿,王冰正在入靜中。

    任何高深的修煉法門都需要艱苦的修煉,剛入門時修煉進度很快,往後每進一分就需付出極大的努力,即使這樣,有人不見得有付出就有收穫。

    王冰平時一有時間就艱苦修煉,自受傷後,認識體會更深刻,努力抓住每一分每一秒鐘,增強自己的實力是保命的不二法門。

    突然間心裡一動,暗笑,老頭,你終於按不住自己找上門來,呵呵!站起來走出草蓬,老村夫站在十米外,手裡拿著他的得意法寶魔音鐘,滿臉的焦急和氣憤,狠狠的盯著王冰。

    看他那鬥雞似的眼神,王冰忍不住笑道:「呃,這不是老爺子嗎,那陣風把你老給吹來了,要不要進去坐坐,草蓬簡陋,心意是真誠的,我……」

    老村夫一揚手中的魔音鐘,打斷王冰的話沉聲問道:「你做了什麼手腳,使魔音鐘的威力失靈不起任何作用,和普通的鍾沒有兩樣,想不到你這麼狡猾,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內心也在納悶,這小鬼昨天拿在手裡看了一下,便無聲無息就做了手腳,他在一旁也沒有發現,更焦急的是,這是他的最厲害的法寶。

    煉製一件法寶,需要的材料很難找,有了材料還要有煉製的技巧和修為,不然,就不叫法寶了,同時心裡也不敢肯定是王冰,他幾百年的經驗也不是很精通煉器,更不可能隨便一看就做手腳,何況王冰是一個小孩子,又懂得多少?所以他的心情很複雜,抱著試探的心情來找王冰。

    王冰昨天拿到手後對魔音鐘的煉製方法一目瞭然,心中一動,暗中將兩陣接連處斷開,魔音中主要的是兩陣同時啟動,產生碰撞發出威力,斷開連接使兩陣成為死陣沒有任何作用,有威力才怪,只能當作普通鍾來用。

    王冰心知肚明,不過,他狐疑的神色也讓王冰好笑,笑道:「你的法寶失靈,怎麼會是我做的手腳,你昨天也看到了,我拿到手後就還給了你,你找我……呵呵,是不是找錯人了?」

    老村夫暗想,對呀,他沒有時間做手腳,難道我猜錯了,但想到王冰昨天說兩陣碰撞產生鳴音,好像很瞭解,再看王冰臉上的神色,就肯定是王冰做的手腳,不由氣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王冰心裡在偷笑,老村夫沒轍了,這樣就好,也不敢歸於激怒他,他一氣之下走了,王冰找誰去打探絕域的情況,說道:「沒什麼啊,不過,你能告訴我絕域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我有辦法讓你的鍾恢復作用,威力比以前更好更強。」

    老村夫有些心動,也有些遲疑不決沉默了半晌,放緩語氣道:「不是不告訴你,我是為了你好。」

    老村夫的臉上的神色告訴王冰,他說的是真話,但王冰可不是來聽他說這麼道理的,故意道:「為了我好,不是吧?看你神色莫測的樣子,裡面好像有什麼寶貝的似的,你想一個獨佔?」

    老村夫恢復了以往有氣無力的樣子,疑惑的問道:「你難道真不知道?之所以被稱為絕域那是指人進去有進無出,我是為你好,你還是不要問了。」

    王冰那能不問,絕域是不是像他說的有進無出我沒放在心上,但他也不是在這裡嗎,決對與絕域撇不開關係,不以為然道:「看你說的煞有介事,好像真的,那你怎麼在這裡?好像不是一天兩天……」

    老村夫心想,這個小鬼鬼迷心竅,一心想打探有關絕域內的情況,不但是好奇,難保不闖進絕域,自己在這裡也是無奈之舉,有苦難言,不得已呀,搖頭苦笑道:「我在這裡……要你管,有很多修為高深的高手曾經進去,但沒有人出來,久而久之,這裡被人成為絕域,之後再也沒有敢進去,你以為你很幸運嗎?」

    這麼說裡面確實很危險,不過,越危險的地方對王冰越有吸引力,再說,還有比九天大陣更複雜的危險的地方嗎,王冰的好奇心很濃厚,問道:「你說久而久之?那是指有多久?」

    老村夫這次沒有吹鬍子瞪眼,臉上的神色有些迷惘,自語道:「有多久?記不清楚了,太久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的來的時間這裡已經存在……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冰恨得牙齒都癢癢的,這老鬼話說了一半有停了下來,這不是吊自己的胃口嗎,嘻嘻哈哈的笑道:「好奇呀,你既然說了,就說說絕域是怎麼回事,危險指的是什麼。」

    老村夫放緩口氣道:「我看你小小年紀,是為了你好才不告訴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在這裡送命很不值得。」

    王冰不以為然道:「這話你說了好幾次了,那你……」

    老村夫被王冰糾纏的沒辦法了,無奈道:「我是不得已,我要找一種奇藥來救人,傳說絕域中有這種奇藥,我能力修為不夠,不敢進去,也見到有人進去沒有出來,心裡驚駭不敢嘗試,徘徊在外面尋找突破的方法。」

    王冰點點頭,為了找藥救人在這裡與世隔絕地方苦苦守候,這人對他相當重要,也難為他了,不過也不對呀,僅僅是這樣,他沒有必要對外人戒備預防,一提起絕域就戒心十足,這其中肯定有其它秘密,問道:「老頭,你言不由衷,不過算了,我自己找……是什麼藥讓你不惜一切代價在這裡守候?」

    老村夫神色很落寞的說道:「一種叫篛草的奇藥,唉,說這些幹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王冰看他唉聲歎氣的樣子,篛草肯定很少有,心裡一動,問道:「喂喂,老頭,你也不用小看我,說不定我知道,你說說是什麼樣子,我是說藥的形狀?」

    老村夫似乎很久沒有說話談心了,想找個人發洩,他道:「篛草葉子狹長,花穗上部生雄花,下部生雌花,雌花密集成棒狀,成熟的果穗叫蒲棒,有絨毛,千年以上的果穗呈現淡紫色。」想來篛草在他心中熟的不能在熟悉了,想也不用想娓娓道來。

    王冰暗想,這中藥師傅門遺留的山谷內有,不過,沒有淡紫色的,顏色好像很深,問道:「如果,與你說的形狀一樣,顏色不同,比如說深色的有用嗎?」

    老村夫一怔,眼中精光閃動,以神往的口氣說道:「深紫色的篛草何止有用而已,一般來說,超過千年的篛草顏色是淡紫色,時間越久顏色越深,藥效更佳。深紫色,至少要聲長十萬年以上,千年的篛草已經很難求,萬年的……」說著搖了搖頭,意思是不在做他想。

    王冰記得師傅們遺留下記載說,這種藥雄花呈陽性,雌花呈陰性,是修真者中了陽性一類毒的最佳良藥,問道:「這麼說你要救的人中了陽性一類的毒了?」

    老村夫臉上神色一變,戒心十足,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王冰不知道才怪,只不過你說的篛草和師傅們記載的名稱不同,所以他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看他那警惕的神色王冰就想笑,動不動就做出這個樣子,王冰都習慣了,瞪了一眼道:「不要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你說的篛草是解陽性毒的藥物,你找篛草給病人用,不是中了陽性毒是什麼?這也值得你一驚一乍的。」

    老村夫看我說的似乎不假,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見過……我是說篛草?」

    王冰不耐道:「當然,沒見過我怎麼知道,這也要問。」

    王冰不知道,對他說來不希奇,山谷裡有的是,對其它人就不一樣了,不然,老村夫不會守候在這裡幾百年了。

    老村夫也不敢確定王冰說的話,但內心希望我見過,問道:「你好像說的是真的,你沒有騙我,你在哪裡見過?」

    這老頭急了,王冰笑道:「你急什麼,即使我告訴你你也找不到,說那麼多做什麼。」王冰說的實話,九天大陣是合十幾位師傅之力布下的陣法,不是隨便可以進去的,憑老村夫的能力修為,想進去也難。

    老村夫兩眼望著我就像老鷹要抓小雞的樣子,想抓王冰逼迫我問藥材在什麼地方,但又擔心抓不住我,最得意的法寶都被做了手腳,王冰的能力他心裡有數,但為了病人他賭了,疾速閃動,向我撲來,手一揮抓住王冰的肩膀。

    王冰一動不動任他抓住,笑道:「不用這樣吧。」

    老村夫一愣,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的抓住王冰,他剛才一急就動手,沒帶任何希望,那想到王冰一反常態,動也不動任自己抓住,但也不管這些,要緊的是奇藥的下落,急切的問道:「說,篛草哪裡有?」

    王冰指著絕域方向,笑道:「求人也這麼凶呀,告訴你下落你又能怎麼樣,有人告訴你絕域有,你還不是一樣沒有辦法拿到手。」

    老村夫手一鬆,是呀,知道又怎麼樣,還不是沒辦法拿到手,眼前就有,自己還不是一樣束手無策,在這裡虛度年華,但隨即想到王冰說見過,那表示知道地方可以拿到手,不用像在這裡明知道有,卻拿不到手,他手裡一緊,繼續問道:「你不是親眼見過嗎,你能進去?」

    王冰想也不想說道:「當然,我家我怎麼進不去,你也問的太奇怪了。」

    老村夫臉上一喜,知道有希望,急忙說道:「那好,你帶我去?」

    王冰不理會老頭的焦急心情,搖頭道:「我家很遠,不是你的能力能夠去的,」要跨越兩個星球,他修為不夠,知道地方也沒辦法去。

    老村夫以為王冰又在胡說八道,問道:「你怎麼來的?」言下之意我能來他就能去。

    王冰哈哈笑道:「說你笨你還真笨,你不行難道我也不行了。」

    老村夫在王冰臉上看不出真假,想了一下道:「那好,你通知家裡人送過來,我就放了你。」

    王冰根本不擔心他放不放自己,自己想走他也抓不住,笑道:「不用這麼麻煩,再說,家裡除了我都不知道有篛草這種藥的。」王冰的話對也不對,我父母常去基地,但對山谷藥材很少過問瞭解,但以智能九天的能力自是知道,打發機器人乘載飛船送過來輕而易舉。

    老村夫被王冰反來復去的話搞的頭痛不已,說道:「你……你是什麼意思,推辭?」

    我看了一眼他抓在我肩膀上,再用手指了指,問道:「你這是威脅還是請教?」

    老村夫對王冰無可奈何,也知道逼迫手段在王冰身上沒有用,不情願的將手從王冰肩膀上拿開,不得不鬆手,然後低聲下氣的問道:「你怎麼樣才肯幫我?」這時再沒有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

    王冰聳聳肩,以誇獎他的語氣說道:「這才對了,你是老人家,我是小孩子,那有老人家脅迫小孩子的道理,我有說不幫你嗎,是你自己問也把問,想霸王硬上弓,想逼迫我,你又沒向我要藥,你有嗎?」對治病救人王冰一向不提要求和條件,何況王冰受傷的時候老村夫也幫助了他。

    老村夫也不理王冰的冷嘲熱諷,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臉上一喜,半信半疑的問道:「你願意給我藥,那你……你又不願意讓家裡人送過來?」

    王冰哈哈笑道:「那是因為我身上有你需要的藥,為什麼捨近求遠多此一舉。」

    事出意外,老村夫難以接受,自己辛辛苦苦,不惜一切尋找的奇藥就在對方身上,而且對方願意給自己,他心裡一震,有些不信的問道:「真……的?」

    王冰在這事上不想騙他,有些得意道:「這事有何好騙的,我還是一個高明的醫生呢,在家鄉被人成為神醫,你沒有想到吧,呵呵。」

    老村夫一愣,在王冰全身上下瞄來瞄去,半晌才道:「醫生?神醫……就你這麼小?」他以為王冰又在胡說八道。

    王冰看他不相信自己,沒好氣道:「小就不是醫生了,那個規定小孩子不可以成為醫生,說不定你的病人還非我不可。」

    提到病人,老村夫急忙道:「篛草呢,你身上不像隨身攜帶東西的樣子?」

    王冰笑道:「放心,治病救人我很慎重,從不騙人,你看這是不是?隨手一翻,黑紫色的篛草雌穗在我手掌上。」

    老村夫驚喜莫名,失聲怪叫道:「是深紫色的,天呀,淺色的已經很難找了,這……」

    王冰被他的怪叫聲嚇了一跳,皺了皺眉頭,不高興道:「別叫天了,是我幫了你,又不是天幫你,我們還是先治病救人要緊。」

    老村夫沒想到王冰也要去,不由道:「你也去?」

    王冰哇哇大叫道:「喂,老頭,你可不能像出了嫁大閨女,一出嫁就將媒人丟過牆,不是說了嗎,我是神醫,你不相信我?」

    老村夫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個老頭,被這小鬼比喻成大閨女,只有苦笑的份,不過,這時他很感激王冰,對王冰的話他也不以為意,忙說道:「信,信,我相信你是神醫好了,我們走,地方很近的,片刻就到。」這時候他不再像先前那樣的態度對王冰,只要能救人,其它的他都不在乎,說著向山林右邊閃動,王冰緊跟著他的身影。

    二十分鐘後來到一處陰冷的深谷,對著前面石壁老村夫手印一點,喊聲:「開」。前面石壁出現一個看起來很深的山洞。

    老村夫轉頭對王冰說道:「這個山洞深達百丈,裡面極寒,叫寒陰洞,不過,你的修為應該在裡面不怕寒氣,我們進去吧,病人就在裡面。」說著先一步跨了進去。

    王冰想也是,這裡雖然很冷,老村夫可以,他應該不會有問題,王冰隨便應了一聲,沒有說話,跟了進去。

    隨著深入,寒氣越來越濃,老村夫手印一翻,運功於全身,他似乎受不了寒氣,只好運功防身,王冰無所謂,九天仙甲自我釋放出淡淡的黃色光芒,洞內光線一亮。

    老村夫感到極寒的壓力大減,不由看了王冰一眼,見王冰沒有任何動作,身上的衣服釋放出溫和的光芒,內心感到很驚訝。

    到達最深處,有五十平方米大的樣子,中間有一小泉,旁邊有一平整的石頭,上面躺著一個四十歲的婦女,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雪。

    老村夫看到石台上的婦女,神色激動,不由自主撫摸著女人雪白臉龐說道:「幾百年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我高興啊!」

    王冰不忍心再取笑他,勸說道:「幾百年都過去了,也不在這兒一刻,先救人吧。」

    老村夫有些尷尬,說道:「我太激動了,一時失控,我這就調藥。」

    王冰問道:「你怎麼調?」

    老村夫也耐心的解釋道:「用篛紫穗配以寒陰水就可以給病人服用。」

    王冰一愣道:「寒陰水?是什麼東西?」

    老村夫指著中間小泉道:「這泉內的水就是寒陰水,是洞內深處極寒陰氣轉化而成的,是很難得的東西,用處很多。」

    王冰過去手指沾了一點泉水,說道:「這就寒陰水,果然有夠冷的,」說著拿出一個玉瓶裝了滿滿一瓶,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

    然後又拿出一個培元丹給老村夫,道:「你把這顆丹藥加在裡面,中和藥性,極寒過於猛烈,病人會受不了。」

    老村夫接過去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神色中很感激。

    王冰用神識仔細的擦看病人體內的情況,『呃』了一聲問道:「是誰這麼狠毒,使用法術傷人,然後再下毒,不對,法術和毒同時使用,難道……對方法術本身附有毒性?」

    老村夫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王冰笑道:「你忘記了,我不是說我是醫生嗎?」

    老村夫暗想,我以為你在開玩笑,點頭道:「不錯,對方法術附有毒性,修煉陰性一類的道法。」

    王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傷者中了陰性之毒,極陰轉陽,你是利用這個寒氣來壓制病人的發燒。」

    老村夫這時有些相信王冰真是醫生,說道:「是的,當時病人重傷昏迷不醒,全身熱的滾燙嚇人,不得已我才找到這個陰寒的地方,有人告訴我用篛草配以寒陰水才能解去病人的毒性。」

    王冰不以為然道:「你有沒有想過,他中的陰毒,你再用極陰的東西調藥想解陰毒,合適嗎?」

    老村夫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遲疑的問道:「這……這我沒有想過,你是說篛草不能解除陰性之毒?」

    王冰道:「只能壓制,不是治療病人病源的目的,再說,她受傷後沒有及時調理,元氣大損,又在百忙之中用極寒壓制,病人雖然被冰凍住,但治療起來很複雜,絕非易事,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老村夫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灰暗,多年的希望一旦破滅無望,心情可想而知,口裡喃喃道:「完了,完了,老婆子,我對不起你。」

    王冰有些傻眼,沒想到老頭來這一套,笑道:「喂,你怎麼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懶在地上,我是在給你分析病人的病情,並沒說不能治療,更沒有說我不能治療,你懶在地方失望什麼?」

    老村夫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蹦而起,急切道:「真的有治,我沒聽錯……吧?」

    王冰立刻得意洋洋的吹噓道:「我是誰,神醫呀,你想拆我神醫的招牌,包在我身上。」老村夫對王冰的吹噓不以為意,這時候王冰說自己是醫聖、醫仙他也不會懷疑,因為他耳中聽到的是病人嫩救,其它的沒有聽進去。

    老村夫一驚一喜的戲劇性變化讓老村夫一時難以適應,抓住王冰的手道:「那太好了,你怎麼還不動手?」

    王冰大感無趣,怎麼說你應該誇獎我這個神醫幾句,說道:「現在動手也沒用,必須要有一味藥,這藥我身上也沒有,你讓我怎麼動手治療。」

    老村夫道:「那裡有我去找。」他真的急了。

    王冰也理解的他此時的心情,說道:「我家呀,你去不了,你去了也沒用。」

    老村夫道:「那……」他說了個『那』字就停下,想讓王冰去又不好意思。

    王冰到是不在意,隨口道:「不要緊,叫人送來就可以了,也不用我親自跑一趟。」

    老村夫有些不解道:「你不是說……說家裡人不知道嗎?」

    王冰不耐道:「家裡人不知道,其他人知道呀,我被你煩死了,不是說了包在我身上嗎,出去再說。」

    老村夫知道說不過王冰,急也沒用,不好意思道:「我是關心則亂,我等了幾百年……幾百年了,我心裡哪個……哪個……」

    王冰忍不住笑道:「哈哈……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我沒聽錯吧,這不像我認識的老村夫嘛,有沒有搞錯,難道你轉性格了?」

    老村夫心裡明白剛才自己失態,過於關心病人,言不達意,被王冰抓住話柄,乾脆一言不發,一聲不響的往外走。

    王冰哈哈一笑,看著老村夫的樣子扮了個鬼臉,和老村夫認識以來,王冰處處吃蓖,特別是我受傷不能說話的那段時間,冷嘲熱諷沒有氣死王冰,今天終於出了口氣。

    走出山洞,老村夫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個……你怎麼通知家裡,要多久才能把藥送來,你知道我那個……那個內心很著急?」

    我笑道:「幾百年都等了,也不用這麼急吧,放心啦,很快就會送來,至於和家裡聯繫嗎,我自有辦法,馬上可以。」

    老村夫暗想,很快,有多快,幾個月,不會是要很久時間吧?但有求於我,怕我撒手不管,不敢問出來。

    王冰拿出電腦調出自己所在地的地圖,並說明需要的藥材形狀,發給智能,然後收起電腦說道:「搞定,現在等藥送過來。」

    老村夫看王冰拿出電腦聯絡,不由納悶這是什麼法寶,好奇怪,從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法寶,聽王冰說搞定,放心了心問道:「這麼快,這個法寶好,叫什麼,不知道除了聯絡的功能,其它的威力如何?」

    老村夫把電腦當作修煉來的法寶,還問威力如何,王冰心裡暗笑不已,知道解釋不清楚,笑道:「這個法寶叫……叫電腦,他的威力可厲害了,有什麼不懂的找她絕對沒錯,哈哈……」

    老村夫以為是真,羨慕道:「這麼厲害,到也奇怪,有了這種法寶天下無敵,」神色中很羨慕。

    王冰猜到他的心思,笑道:「你拿上也沒有用,不然我送你一台又有何不可。」

    老村夫不解的問道:「我沒用?是不是我的修為不夠?」

    王冰心想,你的修為是不夠,是電子技術上的修為,而不是養氣修身的修為,笑道:「哈哈……是這樣。」

    老村夫不懂電腦技術,也不懂地球人的知識,拿上有什麼用?王冰心裡一動,應該將這個星球的政治、歷史、軍事等資料也搜集來輸入電腦,有了資料以後行事方便。

    老村夫真以為自己修為不夠,決定今後努力修煉,提升修為,問道:「修煉到那一階才能使用電腦法寶。」感情他還念念不忘。

    王冰隨口道:「說起來嘛很複雜的,有機會你到我家去,你想要多少電腦法寶我給你多少,放心,不騙你的,哈哈……」電腦在地球已經很普及,只不過是電腦沒有王冰這台先進而已。

    老村夫見王冰親口答應自己,知道電腦法寶有望,放下心來。

    王冰問道:「那個女的是你……」

    老村夫神色有些黯然道:「是我妻子。」

    王冰道:「你妻子,難怪你很著急,那怎麼會受傷呢,對方下手很重,也夠毒。」

    老村夫臉上神色很激動,變化不定,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兩個自小相愛,不容於村裡,後來假裝自殺逃了出來……」

    王冰心裡一動問道:「這麼說你們是對面上下村的人,是不是?」

    老村夫看了王冰一眼,猜到王冰是聽耷伽和易騰的話,兩相對證不難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再隱瞞,繼續說道:「是的,修真是後來的事,想不到得罪了勢力極大的飛鷹山莊,飛鷹山莊的人眶疵必報,我們兩個不敵對方,受傷後逃了出來,我的傷勢比較輕,容易恢復,我妻子卻遭到對方的毒手後,一直到現在。」

    提到飛鷹山莊王冰就想到姓木的,莫名其妙的對自己猛下毒手,讓自己差點死去,問道:「飛鷹山莊的人使用的法寶是不是鷹?」

    老村夫點點道:「不錯,他們的法寶以修煉雄鷹為主,劍為輔,你也知道?」他問出來立刻想到王冰有電腦這樣的法寶,家世或者門派勢力很龐大,知道也不足為奇。

    王冰咬牙切齒道:「何止知道,我受傷還不是因為那些卑鄙小人,你看,這是不是他們的法寶?」拿出當日打鬥中收回對方的一隻雄鷹法器,讓老村夫看。

    老村夫看了一眼,立刻知道是飛鷹山莊的法器,肯定的說道:「這正是他們的法寶,這麼說你的傷是飛鷹山莊弟子打的,不過,這鷹靈氣不足,煉製的比較粗糙,不是飛鷹山莊內高級弟子,以你的修為不應該受傷,而且是重傷?」

    王冰苦笑道:「我當時處在迷惑中,被對方偷襲,而且還莫名其妙,第一次和修真者打鬥,一開始就受了傷,後來又來了一個對方的同門,兩人同時攻擊我,一個被我殺掉,一個逃走了,我自己也昏迷過去從空中掉下來,到現在還不明白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非要制我於死地。」

    老村夫暗呼僥倖,還好掉在厚厚的積葉上,要是掉在岩石上,那……小命都沒了,不會是受傷這麼簡單了,他點點頭道:「他們一直是這樣,群起而攻,可能是發現你修為高,想除去你。」

    還有這種事情,感到很驚訝,王冰不解的問道:「不是吧,修為高就要除去,那有這樣的道理。」

    老村夫也理解王冰的心情,這種事情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不會有假,說道:「不會錯,他們的勢力極大,為人飛揚跋扈,眼裡容不得別人,更容不得比自己修為高的人。」

    王冰怪叫道:「哇,這太霸道了,哼,得罪小爺我的人不會有好日子過,走著瞧。」

    老村夫在王冰氣勢下感到背上涼嗖嗖的,知道飛鷹山莊以後有麻煩了,他看王冰小小年紀修為高深,猜想家裡人修為更搞,但還是提醒道:「你還是小心一點,他們從來不講道理。」

    王冰不想再談這件事,問道:「絕域是怎麼回事,哈哈……能說說嗎,憑咱們兩現在的關係應該可以了吧。」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7
第四十一章七葉之蓮

    一望無際的眾山,綠色綿延,微風吹過,帶來山林綠葉特有的清新芳香,沁人心脾。

    王冰閃著烏黑的眼珠望著老村夫變幻不定的臉色。

    老村夫暗忖,他對絕域的事情還念念不忘,看他的電腦法寶很厲害,即使自己不說他也能找到,瞞也瞞不了,可是自己知道的也很有限,現在告訴他,他突然跑去絕域我妻子的病怎麼辦?再說了,自己打內心很喜歡這個小鬼,不忍心他在絕域有任何閃失,於是說道:「絕域內有什麼沒有知道,我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很多人有去無回。」

    這不是轉著彎子搞推辭嗎?王冰盯著老村夫說道:「不對呀,我記得剛開始問你時,你那副神態說明裡面還有其它秘密?我說,你就不要保密了,我們兩誰個誰呀,呵呵!」為了得知其中的秘密我拉起感情關係來了。

    老村夫知道不說王冰會問個不休,感到左右為難,沉吟半晌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但你最好不要去嘗試。」

    王冰心想,到時候是我自己的事,你想阻擋也難,臉上笑吟吟的說道:「說吧,說吧。」

    老村夫看王冰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提醒沒有引起重視,暗罵自己笨,明知道這小鬼不可能聽進去,還要說出來,無奈道:「這裡被成為絕域已經很久了,傳說,裡面有奇藥篛草,還有仙人留下的仙器,叫離駭壘,做什麼用就沒有人知道了,近年以來已經沒有人來這裡探查絕域,我當時以為你是飛鷹山莊的人,來探道打聽我的消息,所以……」

    王冰不滿的接口道:「所以,你防著我,這麼說裡面有什麼情況別人是不知道了,就這麼一點點事,你還顯得神秘兮兮,早說嘛。」

    王冰對仙器不怎麼好奇,師傅們留下的仙器很多,隨便拿出一兩件都是,離駭壘對他引不起多大的興致,到是傳出來呼嘯聲引起好奇心。

    老村夫解釋道:「山林很大,綿延千里,地形複雜,一般人很難找到傳說中的絕域,知道的人早就進去了,我多年來一直守候在這裡,尋找安全入內的途徑,熟悉山林的每一個角落地方,為了我妻子的病我不希望篛這種奇藥被人得去,少知道一人我就多一份希望,也曾經有人不得其門而入想找我打聽,此後,對陌生人我一概避而不見。」

    這才是他真正的理由,雖然自私,但也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為了妻子的病這麼做也無可非議,王冰道:「山內傳出來呼嘯聲是怎麼回事?」

    老村夫搖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

    王冰看老村夫的神色,知道這回他說的是真話,心想,不知道絕域內的情況,那些人跑到絕域去做什麼,難道是呼嘯聲吸引好奇的人送死?也不對呀,這呼嘯聲總有個解釋才對吧?得不到想要知道的答案,王冰拿出電腦調出天突峰為中心周圍兩百里內的地形圖,看到三百里外有一處地方模糊不清,可能是被人在那裡布下了禁制,指著該處的地圖問老村夫道:「絕域是不是這裡?」

    老村夫有機會再次見到『電腦法寶』,看的格外仔細,羨慕道:「這個法寶好,還能看出地形,仙器也沒聽說有這麼高明,不會是神器吧?」

    王冰心裡暗罵,這老頭故意給我裝傻,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左顧右盼不著正題,不耐煩道:「管他是什麼器,你喜歡我以後送你一個,現在你看看這裡是不是絕域?打岔是沒有用的,你還是告訴我吧。」

    老村夫歎了口氣道:「以為不告訴你詳情你找不到絕域,很多人為了找絕域曾經花費了一番工夫,但你有這個法寶,我也阻擋不了,不錯,是這裡,唉,不知道你這電腦法寶是不是這次對你不好,反而害了你。」

    王冰才不管他的長歎短贊,仔細的記住了絕域附近的地形,才笑嘻嘻地收起電腦道:「藥差不多送來了,其它以後再說,先治療好你老婆的病是當務之急。」

    老村夫一震,鄂然問道:「這麼快?呃……那……是什麼法寶?」他驚訝地指著上空飛來的一艘小型宇宙飛船,神色震驚不已。

    王冰順著他目光向上空望去,他把自己不認識的東西都歸納為法寶,不由笑道:「這個法寶是飛船,是家裡人送藥來了,我們過去吧。」

    在老村夫的驚訝和戒備中宇宙飛船緩緩降落在山林上空,距離地面二十米處,一個機器人跳下來對王冰一抱拳,躬身說道:「小公子,奉主人之命,藥以送來。」

    王冰一愣,小公子?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小公子,智能九天越來越人性化了,連自己沾光了,王冰也為這個新奇的稱呼感到忍俊不禁,笑道:「好,辛苦你們了,藥呢?」

    機器人木無表情的說道:「小公子,主人說要和你通話,說是給你一個驚喜,讓我們見到你後打開飛船上的影像通訊功能要和你通話,然後再給你藥。」

    王冰怔了怔道:「好的,」心裡在納悶這是搞什麼,這種神秘的事以前沒有過。

    看到老村夫還在那裡發呆,王冰一拍他的肩膀道:「要不要進去見識一下『宇宙飛船』法寶的威力,哈哈……」

    老村夫機械般的應道:「好,好。」內心迷惑不解,這個法寶匪夷所思,能載人又能通話,法寶自己也見過不少,這般奇妙的法寶還是首次見,再看這些下人,一個個神色冰冷,木然無情,好像不喜多言的樣子,舉手投足隱約露出嚴格訓練有素的軍人氣質。

    老村夫奇怪的是,剛才躍下來的動作輕盈自如,似乎有高深的修為,但以自己的眼光看不出對方的深淺,那就是說修為比自己高,不是自己能比擬,難怪這小鬼顯得高深莫測,他家裡到底是什麼的人呢?

    在老村夫的狐疑中跟著王冰躍進飛船,王冰接通九天基地後,飛船電腦熒屏上出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性,身材苗條,容貌嬌美絕倫,顧盼之間秋眸勾人魂魄,全身發出一股成熟的美,讓人覺得高貴大方不可攀。

    王冰望著屏幕上動人心弦的倩影目瞪口呆,當然,他只是單純的想法,覺得對方很美,並沒有想到其它,愛美之心是上天賦予人的一種能力,但他的年齡畢竟還不到對異性動情的時候,這時是對美單純的欣賞。

    只見她焉然一笑道:「小鬼,眼睛睜那麼大幹什麼,聽不出阿姨的聲音了?」

    王冰本來在疑惑女孩是誰,聽到聲音就明白了,笑道:「是你……這真是驚喜,天大的驚喜!」

    智能九天似乎很高興,笑道:「沒想到吧,我現在各種功能全部修復,你看我這個形象怎麼樣?」

    王冰從內心覺得很好,眼珠一轉道:「好是好,不過……」

    「不過什麼?」智能九天急忙問道,看樣子它很緊張,俏麗的臉上驚容讓人生憐。

    王冰心裡大笑不已,臉上神色不動,一本正經道:「就是……太年輕了,不像阿姨像姐姐。」

    智能九天鬆了一口氣,拍著動人心魄的酥胸嬌罵道:「小鬼,阿姨的玩笑你也敢開。」

    王冰心想,你剛才讓我驚訝,我讓你緊張一下也是應該的嘛,很公平合理,笑道:「我也是在為阿姨高興呀。」

    智能九天笑道:「我哪能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這是阿姨自己設計的虛擬形象,以後……以後再說罷,說不準又有驚喜給你。」

    王冰知道,只要接通智能九天,他內心的想法智能九天都知道,打什麼注意智能九天一清二楚,不過,她剛才說『以後』,但又沒有說下去,到底是什麼驚喜呢?智能九天現在越來越人性化,想法行事花樣翻新,他還真難以猜測,也罷,想不出就等了,這是自己的一貫風格。

    智能九天剛才的一番炫耀似乎達到目的,話題一轉道:「你一失蹤,整個國家鬧的動盪不安,想不到你跑到外星去了,不過,也應該能聯繫你呀,我怎麼沒有聯繫到你?」

    提起這事王冰有些窩囊很尷尬的一伸舌頭道:「我受傷昏迷了,所以……那個,阿姨聯絡不到我。」

    智能九天俏臉笑容一收道:「受傷?誰敢傷我家的寶貝,膽量不小,不過,能讓小搗蛋受傷的人也不簡單。」

    王冰心想,對方是不簡單,不簡單的地方在於不擇手段,偷襲群攻無所不用,可謂卑鄙之極,另外也是自己沒有經驗導致,有這次教訓,不會在重蹈覆轍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現在沒事了,那個……阿姨,不要將我受傷的事告訴其他人。」

    智能九天對王冰的心思一目瞭然,知道前後緣由,也就放下心來說道:「我知道你嘴巴這麼甜蜜就有問題,好吧,我答應你,但我也要提醒你,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遇到同樣的情況,躲避在外面見不得人,阿姨跟你沒完。

    有這次的教訓已經夠深刻了,那敢有下次,即使智能九天不說,王冰也會注意的,笑道:「阿姨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智能九天道:「知道就好,這次是受傷,下次難保是性命,阿姨不得不提醒你,好了,我也不更你囉嗦了,你也要盡快回來,你父母等的很著急。」

    王冰也清楚智能九天真的關心自己,怕我一再大意,道:「好的,我記住了,阿姨再見。」

    智能九天一句再見後虛擬的美麗身影在屏幕上一閃消失。

    王冰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九天阿姨今天給我一個意外,下次又會有什麼意外給我呢?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想。

    機器人走過來打斷王冰的沉思道:「小公子,這是你要的藥,」說著將一個玉瓶呈遞給王冰。

    瓶子內裝著一朵形似玫瑰的花朵,粉紅色素鮮艷奪目,花瓣清新欲滴,這正是王冰要『七葉蓮』,因為共有七片花瓣,藥效呈陽性,喜歡生長在向陽的地方。

    老村夫的妻子有了七葉蓮藥到病除,要不了多久時日會恢復身體健康,老村夫等了兩百年,這下該放心了。

    王冰也為這個和自己相處古怪的老頭高興,對機器人道:「你們和老村夫將病人帶到飛船醫療室來,再準備各種醫療工具。」

    機器人道:「是,小公子。」

    王冰突然感到奇怪,這個時候最高興的應該是老村夫才對,怎麼沒聽到他的聲音,不對,王冰轉頭一看老村夫還在對著屏幕發呆,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拍他的肩膀笑道:「是不是看上我九天阿姨不想給你老婆治療了,如果你決定追求我九天阿姨不理會你老婆我到是無所謂,好吧,那我們馬上回家,不用治療你老婆。」說完後王冰一屁股做在椅子上,意思很明顯,等著老村夫自己決定。

    老村夫這才回過神,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自語道:「這個法寶太神奇了,還能看見對方說話,呃?剛才法寶上顯示出來的那個美女說整個國家都在找你,你不會真的是哪個國家的王子吧?」好似不認識王冰,狐疑的眼神在王冰身上瞅來瞅去,樣子很古怪。

    這老頭王冰服了,難道修真法寶真的讓人忘乎所以,忍住笑問道:「你是不是想綁架我,呵呵!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談,既然你不想救人,那我們收拾回家。」

    提到救人老村夫完全清醒過來,知道他一時失態,王冰藉故調笑他,二話沒說,立即帶著機器人移出飛船,王冰利用此空閒將需要的藥物準備好,以便給病人使用。

    片刻後,老村夫在兩個機器人的幫助下將病人移動到醫療室一個大水晶盒內,服下王冰用七葉蓮的配製的丹藥,封住水晶盒蓋,在老村夫茫然不解中王冰道:「好了。」

    老村夫似乎有些不信,這麼就好了,和自己想像中的複雜治療背道而馳,疑惑道:「就這麼簡單?」

    王冰解釋道:「也不簡單,這個水晶的溫度受到控制,病人服藥後水晶內的溫度逐漸開始加溫,一下子解凍對病人不好,水晶內的水是一鍾特製的藥水,這些細管有各種功能……」

    老村夫看得眼花繚亂,聽得不知所有為然,無奈打斷王冰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解說,搖頭道:「這個法寶太厲害了,你說的我不懂,總之我相信你就是了。」

    王冰自覺無趣,有如對牛彈琴,哈哈一笑道:「也是,病人起碼要三天後才能醒來,不如我幫你把魔音鍾修煉一下吧。」

    老村夫因為病人的事情一直忘記自己的法寶被王冰做了手腳,他今天見識了『電腦法寶』,『宇宙飛船』法寶,對王冰充滿信心,期望更高,毫不猶豫的將魔音鍾交給王冰。

    王冰問道:「你想讓魔音鍾保持原狀還是除開迷惑人魔音外有其它的威力?比如說攝魂捉魄等。」

    老村夫稍稍沉思後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了,我不想利用魔音傷害人,能困住對方就行,你只要在威力上加強一些就好。」

    王冰聽的大為不解,問道:「你不想傷人,難得呀,可是奇怪了,我就不明白,我躺在山林那麼久,你理都不理我,見死不救,好像和你現在說的菩薩心腸對不上號?」

    老村夫微微一笑道:「你怪錯我了,當時你傷的很重,內外傷勢好說,關鍵問題在於你的真元似乎耗損盡失,不像你現在,如果是現在,我想你就是胳膊被砍下來,憑你的修為和醫術可以馬上接好並恢復如初,再說我的能力不足以移動你,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就斷了,另外,你能熬過這一關,等於你跨過了這個難關,對你今後修煉有莫大的好處。」

    這是王冰見老村夫第一次笑,可見妻子對他的重要,現在有了王冰的治療,他終於放下了心中包袱,人也開朗起來。

    對老村夫說的王冰不是不瞭解,王冰也知道不能移動,如果王冰不是真元大損,傷勢再重一些要恢復也不是難事,只是老村夫不善於表達自己,讓王冰有所誤解,其實他是一個老好人,王冰釋懷後心情舒暢,笑道:「這麼說你是為了我好,我當時不能說話,暗中沒有少罵你。」

    老村夫雖然放下內心包袱,但多年少於交談,形成了習慣,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冰將魔音鍾交給他道:「好了,試試看滿不滿意?」

    幾句話的工夫已經修煉好,王冰只是將原來的兩個陣法做了簡單的改變,讓陣發啟動後更具威力,其它的如老村夫願,沒有改動,老村夫對王冰能在談話間完成煉製也不以為怪,見怪不怪,在王冰身上怪事見多了。

    但他還是按捺不住嘗試從新煉製後魔音鐘的威力,悶聲不響飛出飛船,片刻後飛了回來,臉上有克制後的得意之色,從容道:「不錯,威力增加了兩倍不止。」

    王冰看出他滿心的歡喜,只是在克制著自己,也不點破,笑道:「滿意就好。」

    三天的時間轉瞬而過。

    老村夫在這三天中時刻不休陪伴著他老婆,可謂急煞難耐,坐臥不寧,連寒兒跑到飛船上他都沒有發現。

    寒兒本來躲避著老村夫,但受不了飛船的引誘,特別是通過宇宙衛星轉來的電視動畫片,更讓她歡喜,開始還對老村夫躲躲閃閃,後來見老村夫對她視若無睹,乾脆不再理會老村夫。

    王冰也不明白寒兒為什麼躲避老村夫,寒兒自己也茫然不解,見她不再怕老村夫也就不再他想。

    老村夫等待兩百年動人心弦的時刻快要來臨。

    看著水晶盒,王冰對激動不已的老村夫道:「幾百年沒有說話了,等一下,她醒來你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老村夫神情激動,眼神中充滿柔情,結結巴巴道:「我……我……」

    王冰忍不住笑道:「得了,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不忍過於捉弄他,在兩人的關係不斷深入,王冰瞭解他是一個實心眼的老實人。

    在老村夫的激動和不安中,王冰打開水晶蓋,雙手微微上抬,那女的被我懸空移動到鋼絲病床上,慢慢的睜開眼睛,老村夫激動萬分,抽動著嘴角道:「嫽……是我……嫽……」

    病人剛剛睜開眼睛,對外界的一切茫然,王冰笑道:「老頭,別這麼肉麻好不好,他剛剛醒來,知道你是老幾,她忘記你了。」王冰滿口胡說八道,忍不住又調笑起他,報他先前不理自己的仇,現在不報將來就沒有機會了。

    老村夫大為緊張,多年的等待就在這一刻,他雖然知道王冰在胡說八道,但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暗想,如果真忘記自己了怎麼辦?望著王冰道:「這……」

    王冰再無心情捉弄他,笑道:「我有辦法讓他認識你,你就耐心等一會吧,」將一顆培元丹納入病人口中,真元發於雙手,罩向病人。

    病人身體虛弱,寒氣封住前又深受重傷,剛才睜開眼睛,但神智一時沒有清明,不認識老村夫是意料之中的事,老村夫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他關心病人一時沒有想到,現在有了培元丹和我龐大的真元幫助,病人很快清醒過來。

    王冰收回真元對老村夫道:「好了,剩下的是你的事了,我先休息一下。」說完走出醫療室,藉故離開給他們一個單獨的談話空間。

    王冰正和下女孩在飛船內玩,老村夫兩人走來進來,兩人感激之情露於臉上。

    寒兒一蹦而起跳到王冰肩膀上,抱著王冰的脖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老村夫兩人,她對兩人很熟悉,而來村夫兩人對她一無所知。

    老村夫看到寒兒,不由一怔,想不出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是那裡來的,不過,想到王冰行事每每出人意料,也不以為怪,看了一眼寒兒對王冰道:「小公子,我妻子的病能治療好,多虧了你,大恩不言謝,我們兩人以後會跟著小公子,來報答小公子的恩情。」

    老村夫為了感謝王冰,和機器人一樣稱呼王冰為小公子,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往昔的那麼僵硬。

    王冰一時間難以接受,笑道:「老……老頭,咱們兩個誰和誰呀,我先前受傷你也不是一直在照顧我嗎,感謝和報答就免了,不然,你報答我,我報答你,很麻煩的,至於跟在我身邊……你看,我家裡有這麼多人跟著我,你們就不必了,如果你們想到我家做客,我到是很歡迎。」一直叫他老頭,老村夫,他現在一客氣,王冰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最後還是老頭兩字脫口而出。

    老村夫的妻子一見我心裡不勝驚訝,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救了自己,真想不到,看王冰精靈古怪很可愛,心裡很喜歡王冰,而再看王冰肩膀上寒兒,頑皮可愛中又帶著乖巧文靜的樣子,心想,怎麼優點全部跑到這兩個小孩子身上去了,聽王冰叫他丈夫為老頭忍不住噗的一笑,說道:「小公子,那個小女孩子是你妹妹嗎,你們兩個好可愛呀!」接著又道:「你就不用再反對了,反正我們兩個也沒有地方去,就不如跟著你,你就不要拒絕了。」

    王冰見老村夫的妻子並不像老村夫固執、一本正經,而頗為風趣,笑道:「這位老……嫽大嬸,你們就不要客氣了,不然我會身上很難受的。」他想稱呼她老婆婆,但她的四十歲的樣子老婆婆叫不出口,改成嫽大嬸,先前王冰聽老村夫叫她嫽,估計是她的名而不是姓。

    老村夫學著機器人表情木然,他以前本來就很少言談,這時候學得入木三分,說道:「我知道你家裡有很多下人,不需要我們跟著你,再看送藥來的家人,修為我都看不出來,說明都高於我,可見你家裡人的修為更高,我們兩人是幫不上什麼忙,就讓我們跟在身邊給你端茶倒水吧,」說著要跪下來。

    王冰忙發出真元托住他,苦笑道:「老頭,你這是逼迫我,好吧,我答應你們,千萬不要來跪的這一套,我才十二、三歲,你想我折壽呀。」心想,機器人你能看出它們的修為才怪。

    老村夫聽王冰答應了,對王冰後面的話也不以為意,他妻子說道:「小公子,你好風趣啊。」

    和老村夫隨便慣了,他們客客氣氣的氣氛王冰一時難以適應,苦笑道:「老頭來這一套我就風趣不起來了,咱們認識了這麼久還沒有互相介紹過,我叫王冰,這是我妹妹寒兒,老頭我怎麼稱呼你,總不能叫你老頭、老村夫吧?」

    王冰,這個『王』姓很少見,難道是那一個國家的王子,出門在外以王來做姓,老頭心裡想著口裡說道:「我已經很久不用姓名,你叫我老頭很好。」

    王冰對老村夫那隨你怎麼稱呼的態度大感頭痛,跳起來道:「喂,老頭,你想讓我父母罵我,知道我很不禮貌稱呼一個老人家為老頭,不收拾我才怪,要不……叫你老爺子吧。」

    老頭心裡驚訝,這是那一國的王子,家教很嚴,聽口氣,他父母很注重禮貌禮節,這樣的王室現在很少,那一個王子不是出來呼風喚雨、飛揚跋扈,不欺負老百姓已經夠好的了,不用說尊重老人,想歸想,他還是老樣子,不以為然道:「名字是一個符號,隨便你了。」

    寒兒一直坐在王冰懷裡聽談話,這時跳到王冰肩膀上,小手向外指去,王冰知道是耷伽和易騰兩兄弟來了,心裡一動幻化成王兵。

    老村夫兩人驚訝於王冰的修為高深,能夠幻化形象,但也不理解王冰為什麼這麼做。

    王冰笑著解釋道:「這是我為了在外面便於行事的身份,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這樣對我家裡、我自己都有許多方面的好處,我這個形象除開我父母就是你們兩個知道,還希望老爺子和大嬸幫我保密。」

    老村夫一副唯你為主,下人理所當然尊從的神態,肯定道:「這沒問題,」接著不解問道:「小公子,耷伽和易騰認識你原來的身份,你現在有必要嗎?」

    王冰對老村夫的下人神態頭痛不已,也無可奈何,歎氣道:「他們是認識我原來的身份,那是作為好朋友,也沒有什麼特別能力,很普通的一個人,現在的我不同了,是一個修真者,如果我不是傷後幻化消失,你見到我時,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老村夫沒有說話,對我小小年紀有如此的周密心思感到不可思議,但想及王冰王子的身份也解釋然,王室中的內鬥很複雜,沒有一定的手段很難生存。
爽啦 發表於 2008-4-4 11:37
第四十二章四小解怨

    山林邊沿,草蓬不遠處,耷伽和易騰正在焦急找王冰。

    這裡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當日,兩人把王冰和寒兒當作鬼怪,飽受驚嚇,這個草蓬也是兩兄弟為王冰搭來避風遮雨,是他們友誼象徵,有特殊非凡的意義。

    兩兄弟在草蓬找不到王冰,以為王冰帶著寒兒去不遠處玩,兩人將周圍找了個遍,找不到王冰兩人臉上神色很失望。

    「奇怪!怎麼不見人,不是走了吧,」耷伽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問易騰道:「你說冰這小子會不會不辭而別?」

    易騰也納悶不解,心想,你問我,我又問那個,帶著不敢肯定的口氣說道:「應該不會吧,怎麼說我們也是他的朋友,走也應該對我們說一聲,一聲不響的離開,有些說不過去。」

    耷伽內心也希望如此,望著密不可分的參天林木道:「我也是這麼想,他先前讓我們回去考慮,後來我們決定跟著他修煉,反倒是他自己舉棋不定,說是要考慮,讓我們先鍛煉體能,三天前,他讓我們這幾天不要來,他有些事,三天後再來,這說明會等待我們的消息,如果走了,那太不夠朋友了。」

    易騰何嘗不是這麼想,他心裡一動道:「你說,冰是不是事情還沒有忙完,所以才沒在這裡,最好是這樣,不然,我們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在兩人找不到王冰,失望之極又互相找理由安慰時,王冰抱著寒兒出現在兩人不遠處,老村夫兩人站在王冰身後,王冰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叫耷伽和易騰,在找冰嗎?」

    王冰悄然出現,無聲無息,將兩人嚇了一跳,耷伽望著王冰道:「大叔,我們正在找他,你認識他,你是……」

    易騰看到寒兒在王冰懷裡,失望的心情立刻好轉,只要冰的小妹在,冰應該也是,對耷伽道:「冰的小妹,」兩人臉上一喜,寒兒在王冰就不會離開。

    易騰忘記了寒兒不會說話,急切地問道:「小妹妹你哥哥去那了?什麼時候回來?」

    王冰看著兩人找自己的急切失望心情,內心極感不忍,壓下心中衝動故意道:「我是冰的朋友,冰有事走了,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

    兩人再次失望的神色在臉上一露無疑,王冰心裡一熱,忍不住想告訴他們真實身份,但為了日後的生活安寧又忍住了心裡很抱歉。

    王冰繼續道:「冰離開時將你們兩個情況告訴我了,說你們兩個想修煉更高深的功夫,但他不是很懂,托我來指點你們,還說他有時間會來找你們。」

    兩人心裡暗罵王冰不講義氣,說走就走,但事以如此,也沒有辦法,安慰的是王冰走時能顧及兩人的想法,找人來指點,說明記掛著他們,也感激王冰不忘記他們,很夠朋友。

    易騰雖然不知道王冰是什麼人,冰能夠請動來教導他們,估計關係不淺,問道:「冰去哪裡他有說嗎?」

    王冰心裡一震,他這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知道自己有仇人,怕自己遇到再有危險,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道:「他去那裡沒有告訴我,不過你們放心,他現在很安全,不會有事。」

    兩人聽我很安全,似乎放下心來。

    王冰的受傷一直在他們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冰為什麼受傷,交往其間他們知趣不問,內心卻有種種猜測,王冰在山林躺了一段時間,是非常人所能忍受,他們嘴裡沒有說,對王冰堅強意志有崇拜心理,也暗自佩服王冰這個比他們小一兩歲的朋友。

    王冰現在悶聲不響離開,兩人遺憾的是不能和我告別,並沒有怪王冰悄然不見,一個比自己小的小孩子帶著一個小女孩出現在駭人聽聞望而卻步的天突峰,本就不可思議,何況還有一身傷種種跡象告訴他們,王冰是離開的不得已,有難以啟齒的緣由,所以,他們能理解王冰悄然離開。

    友誼的可貴就在於理解和寬恕。

    易騰猜測王冰的身份不單純,這次離別,相間無期,不無遺憾的自語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冰?希望不是太久。」

    王冰指點他們的修煉的身份不能公開,朋友的身份也可以在指點修煉其間偶爾出現,未嘗不可,這樣一來也算對得起這兩位好朋友,說道:「你們也不要想那麼多,他是有不得已的事暫時離開,也不會忘記你們這兩個好朋友,他離開時曾經告訴我,他很快會能找你們,我想要不了多久冰會來這裡。」

    耷伽的情感沒有易騰細膩,知道王冰沒有危險,將心思轉到修煉上。

    他從小到大和卡冉撒打鬥不停,每次都是鼻青臉腫,遇到王冰後情況改觀,對於力量的需求他有切身體會,對強大力量的渴望超越一切,面對王冰的化身他有信心。

    王冰教的散手搏擊動作他輕而易舉的贏了卡冉撒,這段時間的體能訓練讓他對先前的思想觀念有質改變,不再是井底之蛙,天外有天,他死記著王冰說過的這句話。

    王冰教的已經夠他學習了,對於高深的修煉王冰說要有吃苦思想準備,這些他都不怕,唯一遺憾的是王冰不懂使用,現在王冰介紹人來指導,這人應該是個高手,在他言傳身教之下他日必有所成,想到這裡心情十分激動,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湧入心田,說道:「冰介紹來的人我信任,能得到大叔你的指導是我和易騰的幸運,我們一定會認真修煉,不讓冰失望。」

    王冰望著耷伽侃侃而說的神色暗笑不已,這小子拿話扣自己,怕自己只是應付他了事,然後也悄然離開,故說是冰介紹來的人,不讓冰失望等話,意思很明顯,有冰在前面擋著他不好意思離開,為了強大自己耷伽用起心計,王冰也暗暗稱讚,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可以預見耷伽它日不難成為一方之雄。

    在兩人期待中王冰道:「放心吧,冰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我的朋友,只要你們有信心和毅力,其它的不難,前路漫漫等待你們以大無畏拚搏精神去征服。」

    兩人被王冰最後的一句話激得熱血上湧,望著高不可攀的天突山方向,雙手緊握,神色堅毅,內心波濤洶湧澎湃。

    風過枝葉,『唰唰』作響,此外,就是兩兄弟散發出的堅毅氣勢,時間似乎停止,見證兩人的磅礡勇氣和精神。

    一個機器人打破了寧靜,躬身對王冰道:「小公子,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向這個方向摸索進來,要不要將他們引開?」

    王冰和老村夫幾人心裡都有些吃驚,這裡距山林邊緣很遠,一般人不敢進來,兩個小孩子怎麼有這個膽量?

    王冰對這兩小孩有些好奇,想看看為何有如此大的勇氣,搖頭道:「先不要,這兩個小孩能進入山林,勇氣膽量常人難以比擬,我們先看看再說。」

    機器人道:「是,小公子!」說完後閃入山林中。

    王冰移動到兩個小孩子的不遠處,從上往下看,樹木枝葉雖密不可分,但不難看清,可是要看見王冰就很難。

    耷伽看清楚兩個小孩子的身影,突然道:「那不是卡冉撒和小安利嗎,他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的確是卡冉撒和小安利兩個,向內摸了進來,卡冉撒在前面,小安利在後面緊跟著,不時的回頭看身後面,很怕後面出現令她害怕的東西,臉色惶恐不安。

    王冰和老村夫早就看清楚了,老村夫以王冰為首,王冰不出聲他是不會先出聲,他妻子不認識卡冉撒和小安利,靜觀變化。

    王冰是想知道這兩個小孩子有多大的勇氣,是半途而廢還是義無反顧深入山林,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帶著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出現在被附近居民視為畏途的天突峰內部,不僅僅是勇氣所能概況。

    兩個小孩子逐漸接近王冰隱身的地方,走在前面的卡冉撒不耐煩的對後面小安利說道:「小安利,你能不能快一些,你這樣磨蹭下去,我們還能找到什麼?」

    小安利不安的勸說道:「卡冉撒哥哥,我們回去好不好?」說的很小聲,說話的同時左顧右盼,神情不安。

    卡冉撒邊走邊說道:「你怕什麼,我看到耷伽和易騰兩個幾次都往林內跑,他們不怕能進來,我們也不怕。」

    小安利道:「可是……可是,我們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他們兩個?」

    卡冉撒停下來望了一眼山林深處道:「我們繼續往裡找,我敢肯定他們兩個還在裡面沒有出去。」

    小安利似乎很怕,不安道:「可是……」

    卡冉撒氣道:「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來了又是你要回去,不要說了,我們繼續找吧,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兩個。」

    從他們兩個交談中王冰有些明白,卡冉撒自輸給耷伽後,內心有所懷疑,暗中留心耷伽和易騰的一舉一動,見兩人最近以來常往山林內跑,估計和自己打鬥輸了有關係,想進來探聽虛實,湊巧今天看到耷伽和易騰又進入山林,遠遠的跟來進來。

    王冰示意耷伽和易騰兩人出去,兩個都是機靈鬼,知道王冰的意思,毫不猶豫的現身出去。

    卡冉撒和小安利見有人影閃動,先是一驚,小安利急忙躲避到卡冉撒身後,看清是耷伽和易騰兩人自動現身出來,微微有些驚訝,接著神色一喜。

    耷伽朝著卡髯撒喊叫道:「你一向光明磊落,什麼時候學會偷偷摸摸的跟蹤人了,想不到你還有精靈的一面,我真是小看你了,說吧,你跟蹤我們兩個想做什麼?我等你解釋。」

    卡冉撒對耷伽的質問不以為意,得意的笑道:「不錯,我是跟蹤你和易騰兩個,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我心裡就奇怪,憑你能打贏我,見你們兩個每天都往山林內跑,就知道有古怪,哈哈……」

    耷伽本想質問對方跟蹤自己的目的,沒想到卡冉撒不但承認跟蹤自己兩人,而且光明正大的說出跟蹤自己兩人的目的,也不禁內心佩服和自己從小鬥到大的對手。

    小安利見到耷伽和易騰兩人出現,人多她就不怎麼怕了,小臉上的神色也自然多了,問道:「耷伽哥哥,易騰哥哥,山林內很怕的,大人都不敢進來,你們兩個到林內做什麼?」

    小安利沒有心機,一句話正好問到耷伽和易騰的秘密,耷伽沒有說話,易騰警惕道:「這個……我們來林內關你們上塘村什麼事。」

    老村夫的妻子一聽上塘村,心裡一陣激動,對王冰說道:「小公子……」

    王冰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你放心,他們兩個我也很喜歡。」

    卡冉撒表面看來粗壯憨厚,人卻很正直,也有心細的一面,勇氣和膽量是其他小孩子難以比擬,小安利能在兩村人互不往來,視為陌生人的情況下叫耷伽和易騰為哥哥,可見小姑娘心胸開闊,不記仇恨,是很難得,王冰立刻對兩人大有好感。

    王冰對老村夫兩人點點頭,三人也現出身來,看到王冰三人現身,耷伽和易騰有些驚訝,不理解王冰現身的意思。

    卡冉撒內心在懷疑王冰是不是耷伽和易騰背後的人,小安利卻歡心不已,人多她就不怕山林內有什麼了,何況都是大人,更安全可靠,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王冰打量著卡冉撒和小安利,他們兩人的神色變化沒有逃過王冰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你們兩個是卡冉撒和小安利是嗎,能有勇氣和膽量闖入山林,不簡單。」

    卡冉撒疑惑道:「你知道我們兩個的名字,你是……」

    王冰笑道:「你猜測的沒錯,是我教耷伽拳法,他才贏了你。」

    卡冉撒一聽王冰教耷伽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王冰下跪拜倒,口裡喊叫道:「前輩,請你也收下我!」

    王冰手一抬,一道白光托住卡冉撒下跪的姿勢。

    卡冉撒內心大喜,肯定我是了不起的高人,不然,距離十幾米對方手一抬自己就跪不下去了,掙扎了幾次跪不下去,以為王冰不願意收他,急得哇哇大叫道:「前輩,請你一定要手下我,我很聽話的,你說東我決不往西。」

    王冰忍不住一笑,為了讓自己收下他,吹捧起自己來了,笑道:「不要喊叫了,我收下你和小安利就是。」

    卡冉撒高興的喊叫道:「謝謝,謝謝前輩!」然後眉飛色舞地和小安利高興的跳了起來。

    王冰道:「回去再說吧,」手一揮將眾人移動到飛船內。

    耷伽幾個對這龐然大物不勝驚訝,不明白是什麼東西,耷伽和易騰還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卡冉撒看的眼花繚亂,口裡哇哇大叫不停,摸摸這個,看看那個,氣得耷伽兩人咬牙切齒。

    小安利到是對寒兒比飛船更感興趣,寒兒的小臉蛋白裡透紅,小安利忍不住用手往寒兒臉龐上摸去,剛接觸到小女孩的臉龐,急速收回,口裡連連喊叫冷,冷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我忙發出一道白光罩住小安利,片刻後小安利才恢復正常。

    王冰提醒他們幾個道:「你們以後不要和她身體接觸,她的身上很冷。」

    易騰早就體驗過寒兒身上的寒兒,心有餘悸道:「那個敢和她接觸,不冷死才怪,只是,這麼可愛我們不能抱抱她,多可惜!」

    卡冉撒本來也想抱抱寒兒,這時也伸伸舌頭,不敢嘗試,耷伽有先見之明,更不會主動接近寒兒,老村夫兩人原也不知,此時大感驚訝,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奇怪一個孩子身上會有冰冷寒氣,看我救治小安利就知道是極寒,不是普通的寒冷,兩人心裡納悶,難道會比寒陰洞內的寒氣更寒冷嗎?

    王冰指著老村夫和他妻子對耷伽四人介紹道:「這位是老爺子,這位是嫽大嬸,你們以後就這樣稱呼。」

    耷伽四人道:「老爺子好,大嬸好!」

    老村夫看著耷伽和易騰兩人,心裡一熱,兩人是自己的後輩,私下裡不止見過一次,但面對面還是有些激動,耷伽兩人資質等都很上乘,他很喜歡,想教他們修煉法門,又礙於自己不能露面,怕再引起兩村人的糾紛,後來見王冰主動教授兩人,臉上不以為然,內心卻十分高興,現在有機會親自談話,他很激動,帶著豐富的感情說道:「小公子能將你們帶到這裡,是你們的緣分,以後你們要努力修煉。」

    耷伽兩人不明白老爺子為何對他們很關心,心裡有些納悶,猜測是王冰安排的,說道:「謝謝老爺子關照!」

    另一面大嬸心潮洶湧澎湃,眼中濕潤,如果說老村夫偶爾會見到自己的後輩,那麼她就不是了,幾百年被寒氣封住,雖然沒有知覺,但幾百來過去了,面對自己的後輩難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摸著小安利和卡冉撒兩人的頭道:「孩子,以後你們好好聽小公子的話,自有很多好處,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奇人,我會照顧你們的。」

    卡冉撒不喜歡動腦筋,一心想修煉讓自己勝過耷伽,沒有看出大嬸的關懷備至,說道:「大嬸,我會聽小公子的話。」

    在幾人徜徉在感情的交流中王冰說道:「耷伽,我有幾件事要告訴你們,以後你們在這裡修煉和學習,這裡的一切不能透露出去,你們能做道嗎?」王冰打算利用居民不敢進入山林不可多得的環境,將幾個機器人留在這裡教導耷伽四人,並搜集這個星球的各種情報。

    耷伽四人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做到。

    王冰繼續道:「能做到就好,第二件事就是你們以後不能再互相鬥來斗去,要互相支持,互相學習,畢竟祖先的糾紛不是你們後代人的事,過去的事也沒有理由再鬥下去。」

    耷伽和易騰沒有意見,他們兩個本就不想再打鬥下去,王冰的話他們自然同意。

    卡冉撒卻一愣,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贏得耷伽,不然他不會敢冒危險摸索到山林來,他不解道:「不能和耷伽鬥,那我學了有什麼用?」

    嫽大嬸是過來人,知道王冰是想借此機會消除這一代人的仇恨,但卡冉撒這個愣頭青那裡能明白,勸說道:「這孩子,真不懂事,還說聽小公子的話,轉眼間就忘記了。」轉頭對王冰說道:「小公子,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

    就是嫽大嬸不說王冰也不會有意見,卡冉撒正因為這點才顯得可愛,笑道:「嫽大嬸,你放心,我自有主見,卡冉撒,你以前也不是常贏耷伽和易騰嗎,現在他們贏了你也很正常,你不遵守這個規定,我就不能收留你,耷伽在我這裡學習和修煉,你永遠不能贏他,你想想看。再說,我教你們不是為了打架鬥毆,你如果是為了打架鬥毆就不要學了,天下大的很,不只有你們這個村,就是你能打贏耷伽,那也是在你們村裡,不見得在其它地方也是。」

    王冰的一番話也是告訴耷伽他們幾人知道,山外的生活環境很大,更廣闊,同時點明教他們的東西不是用來打架鬥毆。

    耷伽兩人比較機靈,立刻明白王冰的意思,走過去耷伽道:「卡冉撒,我們從小打到大,都是你贏,只有最近我才贏,我們幾個時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祖先的糾紛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村子裡的大人之間雖然不說話,內心早就忘記這些仇恨了,現在小公子收留我們是我們幾個的緣分,不如我們做個好朋友吧,你說呢?我知道你這個人能拿得起放得下,這也是我一直看得起你的原因。」

    耷伽的這番話讓王冰和老村夫大出意外,對他另眼相看,他的話隱隱約約露出寬宏大量的氣度,委婉的告訴卡冉撒不計前嫌,願意做個好朋友,更不失時機的將卡冉撒的性格優點提了出來,令對方大有好感。

    卡冉撒沒有想到這個老對手這麼看得起自己,既然耷伽主動提出做個好朋友,他也沒有意見,他慷慨激昂道:「好,我願意和你們做個好朋友,從小打到大,雖然是你輸,但你輸的很有骨氣,我也沒有把你當作仇人,我們可以說是打出來的交情。」

    四個小孩子手握到了一起,臉上笑容燦爛,那是開心,是真誠,王冰看得羨慕不已,想插一手,但礙於身份。

    老村夫兩人感慨不已,兩村能和平共處是他們最渴望的,兩村的小朋友能成為朋友不能代表兩個村子已化解仇怨,至少事情有了轉機。

    能化解耷伽和卡冉撒之間的矛盾,王冰感到很高興,笑道:「這幾天由老爺子給你們講解修煉的基礎知識,學習方面由飛船上教官來教你們四個,老爺子,他們幾個就交給你了。」

    老村夫激動過後恢復原來木然的神色,躬身道:「好的,小公子,」然後對耷伽四人道:「你們四個跟我來吧。」將四人帶了出去。

    王冰對來村夫自居下人無可奈何,只好由他了,也許以後見識了地球人的交際方式會改變。

    嫽大嬸道:「小公子,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

    王冰道:「沒事……哦,對了,你身體剛剛恢復,功力不如以前,這是一顆九轉丹,你拿去吧。」說著拿出一顆丹藥給她

    嫽大嬸也以下人自居,王冰給的東西她看作是一種賞賜,自不會餐拒絕,接過去道:「謝謝小公子!」她也不客氣的接了過去,知道九轉丹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忙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

    寬大的客廳內只有王冰和下女孩兩個人,小女孩還好,她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通過宇宙衛星轉過的電視節目,王冰就無聊了。

    王冰走過去笑道:「小妹,你在看什麼?」小女孩正看得入神,沒有回答王冰,王冰過去一看不由啞然失笑,原來她看的還是少兒動畫片。

    王冰將她抱起來道:「小妹,是不是很好看?」

    小女孩雙手抱著王冰的脖子,點點頭,意思是很好玩。

    想及小安利很想和她玩,但寒兒身上的寒氣讓她怯步,看動畫片是寒兒唯一的消遣,不由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你說話並控制身上冷氣息就好了,免得別人一時不小欣碰到你身上,發生意外事故。」

    寒兒點點頭,意思是有。

    王冰沒想到真有辦法,驚訝道:「你是說有,是什麼辦法?」

    寒兒小手向外一指。

    王冰不明白寒兒指的辦法是什麼,但肯定是有,驚喜道:「你是說外面你指的那個方向有東西能控制你身上的氣息,也讓你能說話?」

    寒兒高興地點點頭,跳到王冰肩膀上,抱著王冰的脖子扭老扭去。

    王冰大喜道:「不會你催促我都等不急了,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急不可待的抱著寒兒向外迅速移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