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綻刀是孫堅遺留下來的一件寶物,當年破虜將軍孫堅就是以此刀征戰沙場。孫堅死後,此刀就成了孫家的象徵,見此刀者如見吳侯。
當賈華拿出此刀的時候,本來義憤填鷹的軍營頓時靜了下來。人人都不滿的望了賈華。不過,無一人再與賈華爭辯。古綻刀的權威是不可動搖的。
韓當見了古綻刀也收回了大刀,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
「來人,還不將陸遜綁起來,給我押回建業。」賈華神色囂張的說道。
陸遜冷聲道:「我自己會走,遜立刻動身前往建業,向吳侯說個明白。」
賈華大笑道:「這個抱歉,大都督,你現在是通敵棄義的內奸,為了防止你逃跑,還是用繩子綁上的好。不然.在下可擔待不起!」
陸遜被賈華的那句「通敵棄義內奸」給惹火了,他年輕氣盛,本來就被孫權冤枉而心存憤怒,眼下賈華又在挑他的傷口。
陸遜怒道:「遜心向吳侯,天地可見。忠與不忠,無須你這小人來枉加評論。」
賈華見陸遜眼中的藐視,心中更是狂怒不止,「好、好、好。」賈華連叫了三聲好,眼中全是怨毒之色,「來人,將陸遜給我綁了!」
賈華身後走出了兩名侍衛,他們用繩索將陸遜給捆綁了起來。
由於賈華有古綻刀為證,軍營中的將士雖然心中不平,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遜被捆綁起來。
陸遜一臉的平靜,他走道韓當面前,道:「老將軍,計劃看來不能實行了。在遜走後,軍中一切皆由老將軍代為處理。老將軍切記,千萬不可鹵莽行事。凡是要聽聽大家的意見。不能決斷的就問問子瑜。堅守為上,是我軍唯一能幹的事情。」
韓當粗中有細,噪中有穩.他見賈華一臉的怨毒之色,就沉思道:「賈華是一個人,趁火打劫,公報私仇正是小人的行徑。大都督性情剛強。決不會向賈華這小人低頭。萬一賈華在路上公報私仇,那……」
想到這裡。韓當搖頭道:「軍務交給子烈、子瑜就可以了。我陪大都督走一趟,找吳侯說理去。」
陸遜拒絕道:「清者至清.濁者至濁。遜問心無愧,相信吳侯定能明察秋毫。老將軍不必為遜煩憂,子烈將軍不能服眾,老將軍就別在推遲了。」
韓當見陸遜語氣堅定,也只好點了點頭,同意了陸遜的安排。
韓當走到了賈華面前,冷冷的說道:「賈華你給我聽著。大都督要是在路上受到了什麼妄屈,你別怪韓某刀下不認人。」
賈華有些畏懼的看了韓當一眼,暗自吞了口口水,壓下心中的恐懼,強行挺著胸口道:「將陸遜押回建業!」
韓當望著陸遜有些落魄的背影,長歎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一絲不忍和憤怒。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大都督一走,我們根本就不是羅麟的對手。倘若,羅麟舉全軍來攻,那該如何是好?」陳武想著羅靈風那變態的能力.心中就有一些發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們嚴防死守,沒有理由守不下來。」韓當微笑的勸說著,不過他眼中的那一絲擔憂,卻被一旁的諸葛謹看得一清二楚。,,
諸葛謹歎聲想道:「真的無力回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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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林縣位於長江下游,是一塵小型城市,人口大約五萬多百姓。
這日。小小的虎林縣街頭,突然萬頭躥動,大家爭先恐後,瞻仰著江東大都督的風采。
鑼聲「當當」的響著,江東旗幟林立。一群士兵帶著武器,列著整齊隊行出現在眾人面前,賈華趾高氣昂的騎在大馬上在前開道。在他的身後是一面大旗。
大大的旗子,迎風飄揚,上面寫著『賈』字,一副爆發戶的形象。
後面,跟著是穿著藍皮甲的江東士兵,手拿長槍.攔著街道兩邊蜂湧而至的人群,不許附近的老百姓接近囚車。
而陸遜就在囚車中。此刻,陸遜穿著一身發霉的囚服,戴著腳鐐手銬,被拷在囚車的欄杆上。身上還有數處傷痕,頭髮凌亂,看起來氣若游絲,以無半點儒將那俊雅的風範,顯然是受到了一些折磨。
「將軍,有些不對勁啊!這虎林縣的長街怎麼有這麼多人?」一名士卒吃驚的說道。
賈華望著百姓,心中也驚疑不定。賈華本來就是一個心胸挾隘、無能無智的莽夫,他跟隨孫權多年,才是一個小小的八品將軍。而陸遜卻在短短的數日,就竄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都督。這嬌人的成就讓賈華嫉妒萬分。
嫉妒是人最可怕的情緒之一。隨著陸遜一個接著一個的戰績,一份又一份的功勞,賈華對陸遜的嫉妒也就跟著日漸增長。
先前賈華還記著韓當的勸告,不敢放肆。可是,陸遜壓根就看不起賈華這類無能的敗類,只要一對上賈華的眼睛。陸遜的雙眼就不由自主的流出了不屑和厭惡。
賈華開始還忍受著,不過時間一久,他見多了陸遜的鄙視,也漸漸忘了韓當的勸告.對陸遜用起了私刑。
本來賈華是打算略微懲戒陸遜一番,消消心頭的怒氣。可是陸遜是何人,小小的刑罰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趁人之危的賈華,望賈華的目光也是越來越不屑。隨著陸遜的不屑,賈華也跟著越來越怒,行刑的時候,下手也就越來越重。直到把陸遜整得奄奄一息,這才醒悟過來。
不過,此時大錯已犯,賈華也只有硬著頭皮將受傷的陸遜押回建業。
現在賈華見小小的虎林縣突然聚集了這麼多人,一股不安的情緒出現在心頭。賈華喝道:「老子怎麼知道?別理他們。過了這條街就好了。」
這時,周圍群眾看到被囚禁起來的陸遜,就哄然叫喊了起來:「看啊!看啊!真的是大都督,繼美周郎後,又一江東俊傑!」
「是咱們江東的俊傑耶!可是要被砍頭了,可惜啊!」
「大都督保衛著我們江東,是江東的驕傲,為什麼要砍頭啊?」
「誰知道呢?新任的吳侯誰清楚他!他一生氣。大都督的腦袋就要丟了!」
「可是,記得大都督為江東做了好些事情啊!在江東也是鼎鼎大名。怎麼說砍就砍啊?」
「不知道啊!聽說是犯了通敵罪。不過,大都督這樣的好人怎麼可能通敵,我看八成是誤會!」
「我看也是!大都督這麼年輕,這麼有作為.怎麼可能通敵?」
「你們不知道啊!這不是大都督的錯。新任的吳侯和奸臣曹賊聯盟,共同對付劉皇叔的仁義之師。大都督不同意,可是吳侯一意孤行,終於惹惱了劉皇叔。劉皇叔派『天下第一智者』羅麟來討伐他。大都督誓死奮戰,可羅麟計高一籌。兩次戰敗。吳侯為了保住他的名聲,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了大都督的身上。」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小叔就是吳侯府的傭人,這是他親耳聽說的,絕對錯不了。」
「我也覺得這位仁兄說的不錯。新任的吳侯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為,一件為民的好事也沒有干。只知道出征、出征、再出征,一點也不顧及我們百姓的感受。」
四周的百姓叫著,吼著,議論著。大家在有心人的挑撥下.越說就越是憤憤不平。各個都心有不甘,擠來擠去,情緒激動。
賈華見百姓如此激動,嚇得面如土色,一個盡的喊士兵加速。
在不遠處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裡,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書生,只見他腰上掛著一把長劍。雙手橫於胸前,身體靠在牆上,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
要說他的來頭可是不小。別小看他書生打扮,他可是帝師王越的開山大弟子——王劍,同時也是羅靈風手下「疾風」的首領,更兼「影衛」的首領。
「影衛」依舊是百人之多,他們是羅靈風的秘密武器。各個都身懷絕技,身為『影衛』的首領王劍的能力自然不差。
由於要想合理的控制「影衛」,就必須讓一個「影衛」留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如此一來,「影衛」的秘密很容易暴露。於是羅靈風就安排王劍當上了他手下『疾風』的首領,這樣一來,即便別人發現王劍的存在。知情人就會向「疾風」那方去想,不會發現有「影衛」的存在。
一名莊稼漢突然走了過來,輕聲道:「隊長,什麼時候行動?」
王劍輕聲笑道:「別急,跟著囚車移動,等候我的信號!」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劍突然快速的擠向人群,拍了拍在人群中口若懸河的漢子的肩膀。那漢子一見王劍立刻高聲道:「大都督是我們江東的驕傲,是我們江東的守護神,快放了他,快放了他……」
百姓群起蜂湧,都隨著人群的洪流,向囚車擠去。
王劍用眼神示意,沉重的一點頭,大聲說道:「此時不救,更待何時!」
王劍左手猛拍身旁百姓的肩膀,右腳斜蹬身旁早已伸出的一隻大手,沖天而起,幾個起落,王劍踏著百姓的肩膀,衝上了囚車,抽出寶劍,只見長劍寒氣森森,寒光閃閃,像閃電般指向眾侍衛,轉眼間,侍衛們傷胳臂的傷胳臂,傷腿的傷腿,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王劍連劈四劍,斬斷了囚車的四個腳,救出了陸遜,不待眾人反應,王劍已經抱著陸遜,踏著人群,飛身而去。
賈華大驚,勒馬奔來,大叫:「快、快、趕快去追犯人呀!追呀!」
士兵們這才如夢方醒,打算追去。可是圍觀群眾,各個將道路堵成一團。百姓們有的想逃:有的磨拳擦掌打算出力相救。也有的隨波逐流,別人自己擠,他們就怎麼走。士兵們根本就無法追趕。他們可沒有王劍那敏捷,靈活的身手。
士兵被群眾們困得手忙腳亂,眼睜睜的看著陸遜被劫持了過去。
就在這一團混亂中,王劍已經帶著陸遜出了北門飛奔進了一旁的樹林。
樹林中有一輛馬車,有個雙目炯炯的莊稼漢正坐在駕駛座上,神情專注的甩著馬鞭,擊打著樹上的樹葉。
王劍帶著陸遜躍上車。那車伕一見王劍上車就不由分說的揮動著馬鞭。
「駕!駕!駕……」馬車轉道由東方駛去。
車內,原先就有一位中年人,他見王劍上車,也不說話,直接搶過陸遜,輕搭他的脈門,為他治傷。
中年人道:「陸遜沒事,不過受了一些刑罰,再加上沒有進食,身體虛弱,只需靜養幾日,即可康復。」
王劍微微的點了點頭。
馬車有計劃的向東走了一日,到達了三山縣。由於他們是向建業方向走的,那傻乎乎的賈華自作聰明,領著士兵向西方追去了。因此他們一行人,並沒有遇上危險。
他們並未入城,只是繞著城門到了長江河畔。
一條船已經在江邊等候多時了。他們過江,到了無為縣,再過盧江皖郡直插黃州,最後在上官船到了劉備軍的水寨。
羅靈風的臥帳裡。
羅靈風讓人將昏迷中的陸遜扶到了床上。
「怎麼樣了?伯言沒有危險吧?」周瑜擔憂的看著陸遜.對正在替陸遜把脈的羅靈風問道。
羅靈風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中了迷藥暈到了。想來定是伯言被救後,不老實,才使得救援之人,出此下策。估計睡上一日,就醒過來了。」
周瑜放心的點了點頭,看著陸遜,道:「三弟,你有沒有辦法讓伯言歸降?」
「說實在的,沒有!伯言不是那種輕易投降的人。除非他對孫權死心,不然,伯言是不會降的。」羅靈風很認真的說道。
周瑜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如何勸降,確實是個問題!」
羅靈風的臥帳。
「好暈!」睡了一天的陸遜終於悠悠醒轉了,此刻只能感覺到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無力感和一陣陣頭暈。
「你醒了!」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陸遜張開緊閉的眼晴,強烈的光線直射進瞳孔,瞇著眼晴在大帳中掃視了一遍,立刻就看見了身旁的羅靈風。
「師傅?」陸遜勉強想要坐起身子,但是昏沉的腦袋和無力的身軀,讓他的眉頭都擠到了一塊。
「先洗把臉吧,這樣清醒一些!」羅靈風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水盆端到了榻上。
陸遜洗了一把冷水臉,神色清醒了好多,問道:「這是在哪啊?」
「撲哧」羅靈風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傻!」
「確實很傻。」陸遜敲了敲頭,道:「師傅身為主帥,這裡又是營帳。自然就是軍營了。」
羅靈風微笑道:「精神好些了嗎?好了咱師徒倆好好談談?」
陸遜點了點頭,道:「不知道師傅將遜這個江東都督請到營中有什麼好談的呢?」陸遜將「江東都督」和「請」這五個字說的特別重。當然這不是在羅靈風面前擺顯,只不過是強調了自己的身份而已。
羅靈風明白陸遜的意思,笑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無非是不想讓我的好徒弟死在奸人的手中而已。」
「主公不會殺我的。」陸遜瞪著羅靈風為孫權辯駁道。
羅靈風道:「你太天真了,孫權他根本就不相信你。作為一個君主。若是不相信手下統領兵馬的大將或主帥,若這個人還不懂得變通.他就離死不遠了。」
陸遜道:「主公只不過是受到了別人的挑撥,只要遜去建業和主公說明白就行了!」
羅靈風歎了口氣,說道:「我真不知道說你是天真好了,還是無知。你真的認為不是孫權的命令,賈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賈華不過一個小小的將軍。試問,他若沒有大人物給他撐腰,他怎麼可能對你這江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都督用刑?」
陸遜呆了半響,固執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是主公會對遜下毒手!」
羅靈風搖頭道:「並非師傅在你面前貶低孫權,不過孫權確實是小人。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接到了從建業傳來的消息。早在你還在軍營的時候,孫權就已經放出了話來。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拉攏不安的民心。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你的身上。他們說正是你的通敵叛國,才使得孫家連連戰敗。你已經成了孫家的千古罪人!」
「不……不可能」陸遜的聲音有些顫抖,大聲的吼道:「你說謊,主公不會如此待我……」
「我沒有必要騙你。這是事實!不出數日。整個江東都會知曉此事。」羅靈風並不在意陸遜的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陸遜深深的看了羅靈風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要回建業!」
羅靈風急道:「你去等於送死!孫權已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你的身上,現在回去根本就改變不了事實。即使孫權明白了你的忠心,你也是難逃一死!」
羅靈風的話並非危言聳聽,現在幾乎整個江東都知道了孫權發出的文書。孫權不可能再把文書修改回來。倘若孫權再修改回來,那他就要背上一個聽信妄臣,冤枉賢良的罪名。到時。孫權威嚴掃地,他如何能夠在江東立足.如何能夠駕馭群臣。
因此,陸遜回江東可以說是必死之局。
陸遜淡淡的說道:「遜的家人都在江東,豈能不回!」
羅靈風微笑道:「我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你的家人此刻都在營中。」
陸遜聞言猛的抬起頭來,死死盯住羅靈風。
羅靈風對外高聲道:「來人。請陸夫人前來!」接著他又對陸遜道:「你們夫妻好好聚聚!有事情可讓門衛來江邊尋我!」
羅靈風剛出了帳篷.就遇見顧氏兩步並做一步的向這邊趕來。
見了羅靈風面上一紅,收斂了腳步,對羅靈風行了一禮。
羅靈風指著身後的營帳,對著顧氏笑了笑,就向江邊走去。
江邊,周瑜正在長江江畔散步,由於凌統被調到了江夏勸說凌操,蔣嵌又是周泰的副手,在江中練習水軍陣法。因此,周瑜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他的存在。
「二哥,伯言任憑麟怎麼勸說,都不願相信孫權是一個小人,真傷腦筋啊!」羅靈風在江邊見到了周瑜,就來到他的面前對他訴說道。想從他的口中得到招降陸遜的方法。
誰知,周瑜也沒有好的辦法。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伯言就和三弟一樣.若三弟被曹操或孫權擒去,三弟一定不會向他們兩人低頭。伯言也是一樣,除非他知道孫權的毒辣和卑鄙。不然歸降的可能性不大。」
羅靈風點了點頭。
一時間沉悶無語。
這時,士兵來報羅靈風,陸遜要見他。
羅靈風別了周瑜,回到了營帳,見顧氏已經不在帳中了,未等他開口,就聽陸遜道:「師傅的大恩大德,徒兒末齒難忘!若遜有事,勞煩師傅替徒兒好好照顧延兒。」
陸遜口中的延兒正是他的兒子陸延,陸延自幼體弱。在歷史上他就沒有活過十歲,就早世了。
羅靈風在探望顧氏和陸績的時候見了小陸延。他就提議將小陸延帶回長安.讓他義父華佗為小陸延治療。
顧氏曾經就從張仲景的口中得知小陸延活不過十歲,現在出現了一絲希望,也就答應了羅靈風的提議,讓陸績帶上小陸延去長安求醫,她自己則在柴桑等陸遜。
羅靈風苦臉道:「你還是要回江東?」
陸遜點了點頭,道:「主公待遜恩重如山。弱冠之年就將遜提上高位。雖然他的能力不如曹操、劉備,但也不失為一個明主。遜決不干忘思負義的,有辱陸家門楣的事情出來。」
「孫權是個小人,不值得你去這麼做!」羅靈風也急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陸遜會不會歸降劉備,只是極力阻止陸遜前往江東。不讓他去送死。
陸遜見羅靈風又說孫權是個小人,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怒道:「不許你這麼說主公,或許在你的眼中主公是小人,但在我陸遜的眼裡,主公卻是一位難得的明主,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設下的離間詭計而已,只要和主公說明白了,主公不會為難遜的。」
「你……」羅靈風縱然口才再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陸遜根本就不會聽他的。
「伯言,你去必死無疑!」這時,周瑜意外的走了進來。
「哇!……你……你……」陸遜瞪著周瑜,認為自己是活見鬼了,吃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叫!」羅靈風低聲喝道。
陸遜立時反應過來,雙手急忙堵住嘴巴,雙眼瞪得可以和水牛媲美了。
陸遜不愧為一帶名將,只是在段時間內就恢復了過來。喜聲道:「大都督,你怎麼沒死啊?」
周瑜白了陸遜一眼,道:「怎麼?想咒我死啊!」
陸遜的頭搖得向撥浪鼓一樣,尷尬的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都督你知道的啊!」
陸遜自從知道周瑜沒死後,大腦都處於極度興奮之中,智商大不如前。
「我想,伯言現在一定非常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周瑜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是談論正題的時候了。
陸遜開心的點頭道:「是啊!都督沒事這消息太令人驚訝了,若是這消息傳到江東,那些將軍一定會高興壞的。」
「那不見得!」周瑜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說道:「至少孫權一定會因為我沒死而覺得鋒芒在背、坐立不安!」
陸遜疑惑道:「大都督你說什麼呢?有都督在江東絕對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面,主公怎麼會對都督不利呢?」
周瑜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孫權那個弒兄.背義的無恥之徒,我豈能為他效力!」
陸遜神色一變,道:「都督,您和主公有什麼誤會嗎?」
周瑜將當年的戰況說了一遍。
陸遜頓時如遭雷擊,面色癡呆。
陸遜一身只敬重兩人,一個是師傅羅靈風,一個就是周瑜。這番話若是羅靈風說的,那陸遜絕對不會相信,可是這話出自周瑜之口,陸遜就不得不信了。這並非羅靈風在陸遜心中的地位比周瑜低。而是他和羅靈風處於一種敵對的關係。
陸遜可以相信羅靈風對他做的任何事情,卻不會相信羅靈風口中任何貶低孫家的話。也正因為如此,羅靈風對陸遜的勸說,陸遜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這個耳朵剛進,才轉眼由另個耳朵跑出來了。
而周瑜就不一樣了,他在江東有著很高的地位。沒有任何理由說假話來欺騙陸遜。
一個處於敵對的立場,一個是友好的立場。陸遜自然不會相信羅靈風的片面之詞。
孫權在陸遜心中的美好形象,頓時破壞了。
周瑜勸道:「伯言,別回去了,孫權不回放過你的。孫家已經不可救藥了,即便是大哥重整江東,也是無力回天,人力的資源相差太大了。在劉備軍中隨便點了幾個都是少見的名將,關羽、趙雲、馬超、太史慈、巍延等將都是可獨擋一面的大將,而孫家現在也只有依靠韓當老將軍、朱然將軍、賀齊將軍撐撐門面而已。」
陸遜此刻對孫權已經死心了,古語云:長兄如父。一個可以為了權力殺害長兄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得到他的忠心,更不值得他前去冒生命之險。
陸遜並沒有回答周瑜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羅靈風和周瑜相視一笑,都沒有打擾陸遜。
陸遜年輕氣盛,還未闖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就讓他放棄一切,歸隱田園這顯然是不符合實際的。而曹操為漢賊,他採用以暴治亂世的方法,也是陸遜不能夠接受的,更何況在曹操的陣營中。不但要面對有著變態能力的師傅,還要面對敬重的美周郎。一個自己都應付不了,現在同時來了兩個.以後怎麼睡的好覺。
沒想多久,陸遜就道:「徒兒願降。」
羅靈風聽後,開懷大笑,高興不己。
三人之間,沒有了間隔,都愉快的聊了起來。
這時,羅靈風突然想到了還被囚禁起來的丁奉,問陸遜道:「丁奉還囚在我軍中,伯言是否能說服他歸降?」
陸遜道:「這個容易,承淵與徒兒向來交好,只要他的妻兒被救出.定可以說服承淵。」
羅靈風又是一陣大喜。
羅靈風在陸遜歸降後,就在軍營中練兵以及和周瑜、陸遜一起研究戰法,韜略。
一個人可以吃一萬個饅頭,不過不是一天吃的。反過來說就是一萬個饅頭不可能一天吃的完。實力過於膨脹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這簡單的道理羅靈風還是懂得的。現在荊南已經成了囊中之物,交州也就要看龐統爭不爭氣了,反正趙雲、張任的軍隊早已經在交州邊境待命,交州恐怕也是無力回天了。這次大戰的收穫己經夠劉備軍消化一陣子的了。於是羅靈風就停止了對孫家的討伐,在柴桑和豫章兩郡擴張城池,修建城牆以及拉攏民心。
這日,羅靈風設宴宴請剛剛歸順的丁奉。自從疾風從建業接回丁奉的家人後,陸遜就順利的說服了丁奉。
由於劉備軍中經常有這般類似的酒宴,宴席上的諸位將領都明白應該說什麼,做什麼。宴席過的非常的熱鬧,就像是一家人一般。
丁奉也被吹捧的好生尷尬,不過心裡頭卻是樂著呢!被宴席上的名將稱讚也是一個值得誇耀的事情。
眾人興致正昂。
突然,外頭傳來了一聲高呼:
「交州軍情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