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是沒有躲過秋風幫的耳目。還是著了慕容雁的道!
他看著倆個孩子,他的神色恢復了平靜。「大叔沒事。」岳天楊竟量讓自己平靜些而不至於驚著這倆孩子。也但願不要因他而連累他們。
他問葉子:「我和你哥哥出去後家裡來生人了嗎?」
「沒有啊。」葉子很奇怪他為什麼會這樣問。岳天楊心裡歎了口氣,現在問這又有何用。以慕容雁這樣的下毒高手又怎麼會讓個小孩子看到。
他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他交給小綠說:「以後好好的照顧妹妹。」他知道他們的母親不久就會離開人世。還有他。
「大叔,」小綠看著那沓銀票不解地說:「你以經給我留了很多錢了,這些你留著路上花銷。」
岳天楊緩聲說:「我還有。」現在他也用不著這些身外物了。
他又拿起桌上的劍對小綠說:「雖然我還沒有向你們傳授武功,可是你們已拜師了,我們也就是師徒了,師傅沒什麼留給你們的,這柄劍。」說到這裡他心裡異常地酸楚。「這柄劍師傅送給你們,也算是個紀念吧。」
現在這柄劍對他也沒有用了,在死亡的面前所以的一切也都是煙雲而已了。「只是,」岳天楊叮囑說:「你們把這劍要藏好,不要讓別人搶去了。」
葉子高興地說:「哥哥我們有劍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把劍嗎?」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小綠畢竟比葉子懂事,他覺得岳天楊有點反常,給人的感覺就像在交代後事一樣。他不安地說:「大叔你是不是以後不會來找我們了?我們做錯什麼了嗎?要是做錯什麼惹你生氣了,你可以打小綠罵小綠,只是求大叔不要丟下我們。」
岳天楊牽強地笑了一下,他用手摸了一下小綠的頭說:「你和葉子是最聽話的好孩子,你們怎麼會惹我生氣。」
小綠說:「那大叔你答應我們一定回來找我們。」
岳天楊甚重地說:「我答應你們,只要我活著,我就回來找你們。」聽了這小綠和葉子開心地笑了。他們又怎麼知道岳天楊現在的處境。
岳天楊把小綠倒下的酒端起一飲而盡。他對小綠說:「記住小綠,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做一個堅強的男子漢。」小綠聽得滿頭霧水。「大叔,出什麼事了?」岳天楊說:「沒什麼。」小綠說:「我記住了。」
岳天楊站了起來。他說:「大叔要走了。」他現在內力連十分之一也不到了。很快他這點可憐的內力也將要消失。他得出去,他不能留在這裡,他真怕連輕他們。
「大叔,」小綠說:「你吃點東西再走啊,你什麼也沒有吃。你路上會餓的。」
岳天楊說:「大叔不餓,這些東西你們吃吧。」小綠和葉子想送岳天楊出去,岳天楊沒讓,他說:「你們就是聽到什麼也別出來。」倆孩子聽了這話有點懵懂。
岳天楊走出屋子。他抬頭看了一下太陽,強烈的陽光讓他迷起了眼睛。
他從懷裡掏出在新城買的那塊「翠玉蘭花」他把它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他心裡說,依雪,就讓我來生再找你吧!然後又把它放入懷中,讓它貼著自己的胸。
也就在這時候破舊的院被推開,院裡進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蒙面人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從他的身材和眼神可以看出是個女子。岳天楊覺得這眼神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看到岳天楊眼神中透出幾分驚詫。然後她的眼神恢復正常。她對岳天楊說:「我是來看你中毒沒有,如果沒有我們死,如果中了那你的厄運到了!」
岳天楊看著她,他此時的內力基本散完了。他從沒聽說過有這麼霸道的化功散!
「好霸道的藥!」一種無可奈何的情緒緊緊籠罩在他的心上。
「看來你中了。」她注視著岳天楊說:「閣下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岳天楊問她:「你是慕容雁?」蒙面女子說:「是誰不重要了。你現在感覺如何?」岳天楊沒在說話。他抬頭看了一下天空飛過的鳥兒,此時他羨慕那些小生命。
蒙面女子似輕微歎息了一下。她對身邊的一個漢子說:「任堂主,去領教一下岳大俠的蓋世神功。」
那個堂主上去出手凶狠地攻岳天楊。岳天楊勉強接了他十幾招後體力已顯不支。「好了,」那女子說:「他現在已不是你的對手了。」那人停手。蒙面女對另一人說:「去告訴那些膽小鬼,他中毒了。」
那人轉身出去通知去了。她又讓任堂主守在大門口。院裡就留下了她和岳天楊倆人。
屋裡的小綠和葉子緊張的關注著院裡的岳天楊。他們幼小的心裡此時生出一種不祥地感覺。難怪剛才岳天楊的表現讓他們感到怪怪的。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看來不是什麼好人。
小綠讓葉子把劍藏好,他把砍柴的刀緊緊握在手中。他小聲對妹妹說:「一會發生什麼事你也不能出去,也不准哭。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你要照顧好娘。」
葉子淚汪汪地說:「哥哥,你……你想做什麼啊?」
小綠說:「他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們的師傅,他要是有難你說我們應該幫還是不應該幫?」葉子嘴唇翕動著說:「應該。」小綠帶著一份無畏說:「這就對了。」然後叮囑她:「發生什麼事也不能出來!也不能哭!聽到沒有?」葉子擦著眼淚點著頭。
岳天楊問那蒙面女:「怎麼找到我的?怎麼下的毒?」
蒙面女說:「黃風的人找到的你,我們只管下毒。你出去的時候,這個屋裡只要能吃喝的東西,我都下了藥。」
岳天楊說:「不關他們的事。給他們解藥。」那女子說:「用不著,因為這藥不影響正常人。只對有內力的人才有效,內功越深的人藥效越好。」她看著岳天楊說:「這藥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一個絕頂高手變的功力盡失!當然你還能走能跑。在沒有內力的人當中,你還很是頂尖高手!」最後這句話分明是在揶揄他。
岳天楊淡淡地說:「好藥!」
蒙面女怨懟地說:「你也真夠歷害的!一個人竟然闖入我幫從腹地一直殺出去。你知道昨晚有多人死在你手上嗎?你也做的太絕了!這就叫惡有惡報!」
岳天楊冷冷地說:「如果你們不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豈奈我何!」
那女子冷笑說:「別再嘴硬了,自古成王敗寇,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能笑到最後他就是贏家。」
岳天楊問:「打算怎麼處置我?」
那女子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做好我份內的事就行了。不過可以告訴你,兩位幫主都想親眼看看你這個大能人!當然,」她停頓一下,迴避了他的目光,「你也應該想到,你的下場!你的手上,沾滿了我們秋風幫人的鮮血。血債,就得用血來償!」
這時門外響起人的聲音。那女子說:「我只能祝你好運氣了。」
院裡進來青煙點穴馮冀,他身後跟著四個堂主。馮冀對岳天楊說:「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他看上去還是一個和善的老人。
岳天楊沒有做聲。他現在又能說什麼。成王敗寇!現在他像一條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了。心中升起一種悲涼之意。
馮冀走到他身邊用煙鍋連點他身上幾處要穴,只有他的胳膊可以動。蒙面女子用鄙夷的聲調說:「馮護法難道信不過我們的藥?」
馮冀吸了口煙緩緩吐出。「姑娘多心了,只是他現在是我幫要犯,出不得半點差錯的。」
「帶他走!」然後他命令。兩個堂主過去就要把岳天楊往外拖。「放開我大叔!」這時小綠揮著柴刀衝出就照著其中一個堂主的腿上就劈。那堂主一腳把小綠踢出去。「媽的,小小年紀就這麼狠。」這一腳踢的不輕,小綠跌在那裡痛的直冒冷汗,表情也很痛苦,但是他卻沒叫一聲。
岳天楊對那個堂慍聲說:「堂堂七尺男兒對一個孩子出手這樣狠不怕招人恥笑嗎?有什麼手段衝著我來!」
他話音剛落那堂一拳打在岳天楊的胃部,這一拳力道非常的大,岳天楊覺得胃快讓打爛了。但是他沒有皺一下眉。他的嘴裡湧上一股血讓他硬吞了下去。
那堂主一臉嘲弄地說:「你不是很歷害嗎?到現在這份上還這麼橫!看是你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那女子帶著鄙視目光地看著那大漢說:「江堂主好功夫!要不要我把他的毒解了你好和他好好打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