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帝國崛起中 作者:吳牛喘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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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oo7410 2008-6-22 22:54:58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0 231130
pk2168 發表於 2009-1-25 19:09
第349節 攘平邊夷[八]


朱紅大門在李湛四人面前關閉,門廊裡傳出一陣小跑聲,越來越遠,直至完全消失。李湛站在門外四處瞧了瞧,冷不丁抬頭一看,只見大門上方的正中橫樑位置,托出一塊牌匾,上面書寫著一個斗大的泛著金光的「楊」字。

    「楊?看來這裡應該叫做楊府了。」

    李湛自言自語。旁邊張虎打了個飽嗝,撓著頭道:

    「李叔,你剛才說什麼?虎子沒聽清。」

    李湛摸了摸張虎的頭,笑道:

    「沒什麼。對了,虎子,今天晚飯吃得怎麼樣?飽了嗎?」

    張虎滿意地拍著肚皮,嘿嘿笑道:

    「李叔放心,虎子吃得可多呢,現在連半個包子都吃不下去了。」

    在門外立了約有一分鐘左右,門廊裡傳出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聽聲音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並且李湛還聽到有人焦急地問道:

    「你剛才說的那些人長的什麼樣?他們都有多大的年紀?其中有沒有一個半百的老者?」

    「回老夫人,那些人都很年輕,小的沒發現有年紀達到半百的人。」

    正說著,門栓滑動,大門被重新打開,十幾個燈籠挑了出來,一群下人擁著一位精神矍爍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沒想到楊府突然排出這麼大的場面,李湛當時就是一愣。蘇定方、張虎、張鋒三人不用吩咐,紛紛向李湛靠攏過來,把李湛擁在當中。

    老太太焦急的眼神在李湛四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後又回到李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道:

    「你就是拿著這枚斷劍的人?」

    說著。老太太把手裡的斷劍拿出來,遞向李湛。

    李湛道:

    「沒錯,這枚斷劍是我拿來的,我想要拜會一下這枚斷劍的主人。敢問老夫人,您可知道這枚斷劍地主人身在何處?」

    老太太又打量了李湛一遍。微微皺眉道:

    「我先問你,把這枚斷劍交給你的人,他現在身在何處?」

    李湛從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她是想知道這枚斷劍自己是怎麼得到的,途徑是否正當。李湛這時也沒必要隱瞞什麼,直接就把老縣尉如何提拔自己做代縣尉,直至縣尉,又隱退回鄉,臨走時把這枚斷劍及一封信讓管家交給自己的整個經過簡略說了一遍。末了,李湛把老縣尉地書信又拿了出來。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接過書信後,旁邊立即有下人把燈籠舉到眼前,老太太仔細看了一遍,頻頻點頭。最後,在把書信交給李湛後,老太太長歎了一口氣,道:

    「既然周大哥選中你做接班人。相信絕對不會錯。這樣吧,你們和老身到府中一敘,這裡不是詳談的地方。」

    穿過數道迴廊,李湛四人隨老太太一起來到了會客廳。早有下人準備好清茶,替眾人斟滿。老太太等下人們斟滿茶水退到一旁後,這才對李湛道:

    「年輕人,實不相瞞,這斷劍就是老身的夫君當年送給周大哥的信物,周大哥也就是老身夫君的救命恩人。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周大哥當年的救命之恩。就沒有今天楊家的興盛,眼前所有的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說話間,旁邊有個丫環拿來一幅畫卷,老太太起身接過畫卷,把一端遞給李湛,自己將畫卷慢慢展開。只見畫捲上,一名劍士中隊長背著一個騎兵中隊長,正在在亂軍中奮力地揮劍砍殺,在劍士中隊長的腿上、胳膊上帶有七八枝箭矢。所幸都沒有傷及要害,在他的胸前和臉上,早已經掛滿血水,說不清是自己地還是敵人的。而那個騎兵中隊長,週身上下卻並沒有太多受傷之處。只在後背上挺著一枝特製羽箭。看得出是將軍級的人物所用之箭,箭矢沒入騎兵中隊長身體約一半左右。應該已經貫穿整個胸腔,口中噴出的鮮血濺在劍士中隊長的後背上。騎兵中隊長此時只在氣若游絲間,雖然沒有立即喪命,不過已經呈神志昏迷狀態。

    老太太再次歎了口氣,眼中已經有了淚光,道:

    「年輕人,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沒錯,此畫就是老身的夫君出於銘記周大哥救命之恩,而特意請了不下百名畫師所畫,只挑選其中最為真實傳神的一幅加以收藏。夫君在家地時候,每天都要對著畫卷默默呆看,一看就是數個時辰之久。三年前,我們夫婦二人最後一次拜訪周大哥,本想著再過半個月左右就攜全家老小再去丹陽去拜訪周大哥一次,沒想到……唉,周大哥曾經對我們透露過,說他將來有一天必定會退隱回鄉,再不過問世事,也不希望別人去打擾他,既使我們也不例外。憾事,真是憾事啊;夫君如果得知此事,一定會痛哭失聲的。」

    李湛聽著老太太的敘說,再配以眼前這幅畫卷,愕然良久。老縣尉在信中對當時自己救騎兵小隊長的過程輕描淡寫,很是簡略,以至於李湛也把這中間的過程想得很簡單。及至看到眼前這幅畫後,李湛才意識到,老縣尉當時是在冒著生命危險,把這個騎兵中隊長從死亡邊緣硬拉了回來。怪不得這個老太太一看到斷劍,立即出動了這麼大的場面。

    這個時候,會客廳門外一陣吵鬧----

    「少爺,您不能進去呀,裡面那些人可都是貴客。您要找人比試就衝著我們來好了,惹惱了老夫人,我們可擔當不起呀!」

    「和你們比試?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去睡大覺。你們當中誰和我沒比試過,一次幾十人一起上也傷不到我分毫,這樣的比試有什麼意思?我聽說這些客人中有拿著傢伙的,想必是有些本事,習武之人相互切磋促進,有什麼不好?」

    隨著話音傳來,一名年輕小生蹬蹬幾步走進會客廳。在他身後,十幾名身強體壯的家廳正想拉他回去,一看老夫人正坐在會客廳裡,連忙躲到門後去了。

    年輕小生進到會客廳後,先是打量了李湛四人一番,目光在蘇定方手中的暗天戟、張虎手中地滄海棍上停留了片刻,嘴角現出一抹笑意。隨後,他快步來到老太太面前,躬身施禮道:

    「娘,孩兒給你請安來了,孩兒聽說家中來了貴客,因此特意趕來迎候。」

    說完,年輕小生又扭頭看著李湛四人,對老太太道:

    「想必這幾位就是下人們所說的貴客吧?娘,孩兒該怎麼稱呼他們呢?」

    老太太微微皺了皺眉,方才自己這兒子和下人們在門外的那番對話,她都已經聽到了。礙於李湛四人在這裡,老太太不好太過訓斥兒子,只能面色嚴肅道:

    「昭兒,這些貴客是你父親當年的救命恩人周伯伯引薦來的,不可造次,快快退下!」

    沒想到,年輕小生聽到這裡,非但沒有退下,反而驚喜道:

    「哦?是周伯伯引薦來的?這麼說,他們應該很有本事了?聽父親說,周伯伯當年是背著父親從數千人的重圍中殺出去的,能入得了周伯伯的法眼,相信他們應該是相當了得了。孩兒一直想找機會和高手切磋一下武技,以彌自身不足,不知……」

    不等年輕後生說完,老太太這時一拍座椅的扶手,截斷道:

    「昭兒,還不退下?難道是想等為娘打斷你地腿嗎?!」

    年輕小生見母親真的生氣了,不由得也懼怕起來,連連賠罪。李湛看著這幅場面,覺得自己不能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就算是緩解一下氣氛上的尷尬吧,李湛接道:

    「年輕人氣血旺盛,這很正常,武技在切磋中互補不足,也是常理。老夫人不必如此在意。」

    這一番話讓年輕小生如獲救命稻草般,感激地看了李湛一眼,隨後得意地對老太太道:

    「娘,您聽聽,人家貴客說得多好。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您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嘛,氣壞了身體孩兒可怎麼能安心啊。」

    老太太卻堅持己見,仍然面色嚴肅道:

    「無論如何,今天為娘絕不允許你在這裡撒野,趕緊給我回房休息去!」

    年輕小生吐了下舌頭,知道拗不過母親,只好怏怏地走出了會客廳。臨出會客廳前,年輕小生還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看李湛四人,最後在十幾名下人的簇擁下離去。

    李湛從老太太地談話中,知道這枚斷劍地主人,也就是老太太的夫君現在不在家中。又和老太太聊了一會兒,李湛謝絕了老太太地挽留,起身告辭。臨出府門前,李湛忽然想起自己連這斷劍的主人叫什麼名字還不知道,於是便問送行的老太太道:

    「對了,老夫人,我還不知道夫人相公的尊姓大名,冒昧詢問還望海涵。」

    老太太笑道:

    「這個應該。夫君姓楊,本名重貴,又名繼業。」
pk2168 發表於 2009-1-25 19:11
第350節 攘平邊夷[九]


楊重貴,又名繼業,也就是歷史上的宋朝名將楊業,戲曲《楊家將》中的楊令公

    提起楊家將,國人都不會陌生。楊家上下祖孫三代為大宋駐守邊防,立下了汗馬功勞,使中原免受遼國侵襲。在對遼作戰中,以卓越的戰術技巧和英勇無畏的精神,令遼人聞風喪膽。《天波楊府》,《碧血青天楊家將》,以及《楊門女將》等戲曲作品更是將楊家將的忠勇無畏精神推向顛峰,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中華兒女,稱得上是砌築中華民族精神之魂的重要基石之一。

    李湛當然知道楊家將的典故。聽老太太說完,李湛愕然半晌,再看看面前這位精神鎪爍的老太太,李湛心中明白,這個必定就是「佘太君」了。

    雖然心中極大的震驚,不過李湛還是很得體地保持著鎮定的神態。得知楊業需要四到五天才能回府後,李湛自知自己此次拜會楊府不能見到楊業,只好和佘老夫人告別,帶著蘇定方、張鋒、張虎三人返回醉仙居酒樓。

    第二天上午,吃過早飯,李湛帶著手下這三十餘人,出城後找到在一個NPC村鎮借宿的金雪以及十三匹戰狼,雇了四輛馬車,逕直向漁陽縣前進。

    長話短說,從矩鹿縣出來後,不到二天時間,李湛眾人就進到了漁陽縣城。進城後,李湛一改路上的低調,直接率領眾人包括十三隻戰狼,來到漁陽縣縣衙。縣衙門口當差的衙役中大部分是NPC,見到李湛眾人來勢洶洶,有心攔阻,可腳上卻不由自主地頻頻後退,被李湛的氣勢壓迫著,紛紛退入縣衙內。少數玩家衙役見到這幅場面,連忙跑到後堂給縣令報信。稱有個玩家帶一群人砸場子來了。

    漁陽縣令是一名普通的NPC,正在後堂哼著昨晚在茶樓聽來的曲調,搖晃著腦袋,不是呷上一口茶水。聽玩家衙役匯報完情況,縣令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到地上,腿都不聽使喚了。

    「你說什麼?來砸場子的?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縣令失聲問道。

    玩家衙役如實道:

    「也不是很多。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樣子,還跟著十幾隻狼。」

    縣令聽玩家說完,又讓玩家重複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才扶著烏紗帽重新坐回椅子上,道:

    「才三十幾個?這叫什麼砸場子?本老爺手下光衙役就有四十多號,還有你們……對了,本老爺當初花大價錢把你們這些號稱漁陽縣高手的玩家雇來做衙役,就是為了應付緊急突發事件地,現在突發事件就在眼前。你們怎麼連一點作用都沒有?」

    玩家衙役支吾了一陣,道:

    「老爺,這個……您有所不知,這個玩家所率領的NPC雖然不多,可看樣子個個都不簡單。再有,您想啊,既然他敢帶了這麼三十幾個人闖縣衙。肯定是有所準備,我們之所以先跑來向您匯報這件事,是想聽聽您的態度。如果您現在想要我們上去和他們干一上架,我們絕對不二話;不過,您要是想先聽聽他們為什麼突然造訪縣衙,那我們如果事前就擅做主張和他們打起來了,豈不是讓彼此間變得很尷尬?」

    縣令一聽,這玩家衙役的話雖然有些狡辨的萬分,卻也有些道理。想了想,縣令道:

    「看來。必須得本老爺親自出馬了,料他三十幾個人又能有多大的能耐?你們幾個,呆會要時刻注意保護著本老爺,不得離開我身邊半步,如果本老爺少了一根頭髮,你們這個月地餉銀一個子都別想拿到!」

    幾個玩家衙役唯唯諾諾,簇擁著縣令,從後堂轉了出來。

    李湛此時正坐在縣衙的大堂上,冷眼看著堂下十幾名NPC衙役,不發一言。也許有人會覺得納悶。以李湛喜歡低調行事的性格,怎麼突然會變得如此「張狂」?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於,其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觸發點----趙明和程玲夫婦二人是在漁陽縣失蹤的,事後漁陽縣連屁都沒放一個,換作是誰處在李湛的角度上。心裡都會窩一股火。而李湛現在的情況。說句公道話,確實有些有持無恐。蘇定方、張虎二人都是千人難擋的狠歷角色;況且還有三十餘名御林軍。以及十三匹戰狼,手下掌控著如此精兵強將,加之心頭怒火,李湛現在就算想低調一些,也辦不到了。

    他要給漁陽縣的縣令來個下馬威,讓他在以後地日子裡,面對自己提出的相關要求再不敢無動於衷,敷衍了事。

    縣令在幾名玩家衙役的簇擁下,轉到大堂之上。一抬頭,正看到李湛坐在桌案後面,面沉似水。縣令感到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把先前的顧慮一掃而光,不由得大聲斥道:

    「呔!汝是何人?竟敢擅自坐到本老爺的座位之上?!來人,還不給我拿下!!」

    一連喊了數聲,不見旁邊有人上來。縣令扭頭往周圍看了看,這才發現當班的十幾名NPC衙役都已經被李湛手下兵士制住,每個人地腰間都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頂著,大氣都不敢出。

    縣令立即感覺到事態嚴重,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嘿嘿笑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位貴客,剛才下官是跟您鬧著玩呢,您別在意,繼續坐,繼續坐。」一邊說著,縣令一邊身子向後退,隨後一轉身就要溜走。旁邊蘇定方一個箭步閃到他面前,像擒小雞一樣把縣令拎到李湛的桌案下方。那幾個護衛縣令的玩家衙役一看----還管他什麼餉銀不餉銀的,為那幾百個銅板掉級爆裝備不值----既然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咱們還是老實在一邊呆著吧。

    縣令哆哆嗦嗦站在李湛面前,李湛也不難為他一定要他下跪,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道:

    「我來問你,半個多月前,丹陽縣炎黃城曾有一支護鏢的隊伍。在你們漁陽縣遭到襲擊後,有多人下落不明。這件事,你可知道?」

    縣令頻頻點頭道:

    「知道,知道。」

    李湛繼續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採取任何舉措?丹陽城方面至今為何連一封通告的信函都沒有收到,所為何故?!!」

    李湛此時的聲音明顯嚴歷起來。縣令嚇得面如土色,道:

    「這,這……大人錯怪下官了,下官只是一屆縣令,縣內防務治安皆由縣尉主持。」

    李湛「啪!」地一拍驚堂木,嚇得縣令和周圍的衙役一蹦,只聽李湛歷聲道:

    「分明是強辨事非!你以為我不曉得縣令與縣尉地分工嗎?縣內防務治安由縣尉全權管理這是沒錯,不過,類似發送通告公文等工作,則由縣令來完成。你還有何話來講?!!」

    一聽李湛這話。縣令就知道今天遇到同樣在官場混的人物了。想蒙騙過關是不可能了,只有從實招來。

    縣令苦著臉道;

    「大人,下官知錯,下官如實把情況告知於您。」

    接下來的時間裡,在縣令事無具細,生怕漏掉每一個細節的亢長陳述中,李湛瞭解到了漁陽縣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內情。

    漁陽縣隸屬於薊。在地理位置上,與北方烏丸族相接。邊境線上設有長城,以防烏丸騎兵南下騷擾。薊太守名叫鄭達,是一個能文能武的英明太守。在鄭達地治理下,薊雖然有邊關之憂,不過相對於其它邊關地域,仍然發展得十分繁榮。漁陽縣本來有一個年事以高的老縣尉,和縣令一起治理漁陽,鄭達對漁陽也很關注,經常來到這裡巡視。督促縣令和縣尉做好本職工作。

    一個多月前,薊城突然來了一位年輕的富商,在城內投資了好幾處作坊,一時間富商的名聲在貧脊地北方薊城近乎人盡皆知。一心想要把領地繁榮發展起來的鄭達得知此消息後,親自召見了那位富商,二人暢談良久,深感彼此間還有很大的合作空間,鄭達出於禮遇,同時更是想要這位富商多多投資,就讓他在自己的府中長住下來。

    又過了不到十天。鄭達突然任命富商為漁陽縣縣尉,讓老縣尉還鄉養病。縣令起初沒覺出什麼,不過時間一長,他發現這個年輕的富商縣令非常霸道蠻橫,遇事根本不和自己商量。專斷獨行;而且。富商對於縣尉這一職位非常熟稔,給縣令地感覺。富商至少有著三四年地縣尉資歷。由於其背後有鄭達撐腰,本身又是一位腰彈萬貫的富商,本職工作又輕車熟路,縣令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只好對其聽之任之。

    在炎黃城鏢局地人馬來到漁陽之前,縣令明顯感覺這個年輕的富商縣尉變得特別繁忙,頻繁外出,那幾天在縣城內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而且,有傳聞說這個富商縣尉手下有一批身份不明的部隊。縣令本來就懶得理這個縣尉,對這些傳聞也沒放在心上。

    炎黃城護鏢隊在漁陽西北的雁寇山遇襲後,縣令本來連夜就寫了一份書面通告,命人送到丹陽縣縣令手中。不料,縣尉卻把送信地人截了下來,並當著縣令的命把書信撕掉,之後什麼也沒說,揚長而去。縣令不傻,知道這個富商縣尉是在警告自己不許向丹陽縣通報此事。考慮到自身安全,縣令自那以後再也沒有過問此事。

    亢長的陳述終於告一段落,縣令抬頭對李湛道:

    「大人,我總感覺著,這個富商縣尉好像是故意想要引你們過來。」
pk2168 發表於 2009-1-25 19:15
第351節 攘平邊夷[十]


縣令最後這句總結,正合李湛此時的疑慮。綜合前面富商縣尉的種種表現,李湛也覺得他是在故意引自己來到漁陽。

    看來這個縣令之所以不做為,也著實是迫不得已。李湛一改嚴肅的面容,從座位上站起來,繞過桌案,扶起縣令道:

    「看來你我之間存在著頗多誤解啊。早知道縣令有如此諸多難處,我李湛絕不會做出先前的失禮之事。來來來,縣令請堂上正坐。」

    說著,李湛拉著縣尉就往桌案後面而來。縣令現在哪還敢坐在這個位子上,連番推讓,說死也不肯坐。沒辦法,李湛只好讓手下兵士搬來一把椅子,讓縣令坐在桌案一旁,自己仍然坐在正座上。

    隨後,李湛又詳細詢問了一些相關疑問,從縣令口中瞭解到,富商縣尉自任職後,就在縣城東北的一片無名荒原上構建了一座軍營。軍營與縣城相距約一天的行程(步行),城內守軍有六成駐紮在那裡,而富商縣尉自從炎黃城護鏢隊遇襲後,也一直住在那座軍營。當初修建軍營報批的軍費理由,縣尉說是為了更好地應對北方邊關的烏丸侵襲。不過最近卻有消息說,軍營內駐紮的,不只是縣城內守軍,還有很多其它兵士,包括前面提到的身份不明的部隊。

    瞭解到這些詳細情況後,李湛略微思索了片刻。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前往那個軍營附近去看一看,實地觀察一下,以做到心中有數。至於縣令這裡,李湛雖然對他已經有些信任。不過還沒有完全放鬆警惕,想了想,李湛決定讓張鋒留下來,率領二十餘名御林軍以「保護縣令安全、防止富商縣尉報復」的名義,駐紮在縣令府,時刻與縣令形影不離。一同留下的,還有金雪和十三匹戰狼,和張鋒等人一樣,駐批在縣令府裡面。

    李湛的這番安排。正合了縣令地心意,他正擔心自己由於透露了太多內情,而遭到縣尉的暗中報復。因此,聽完李湛的這番佈署後,縣令喜得眉開眼笑,按照李湛的吩咐,讓手下人買來十幾套普通村民的服裝,供李湛等人換上。隨後又和手下幾十名衙役一起,慇勤地把李湛等人送出縣衙。

    這些村民服裝。左胸前都刺繡著一個紅色的古龍圖案,也就是華夏牌服裝的標誌。此時遊戲內的整個中國區,提起服裝不論玩家還是NPC都會很自然地想到華夏牌。這不僅是一種習慣,更是事實所趨----走在大街上,一百個人中有九十五個以上都穿著華夏制式服裝,剩下的五人穿地雖然是自己手工製作的服裝,不過在顏色和款式上。仍然仿造華夏服裝縫製。穿著普通服裝走在大街上,李湛一行人變得不在如先前那樣搶眼。在十幾名御林軍的擁簇下,避開路人的目光走出了縣城,於城外僱傭了二輛馬車,向縣令所說的無名荒原而來。

    無名荒原位於漁陽縣城與北方邊關之間,大抵處於中間位置。荒原上土地比較貧脊,只適合一些生命力極為頑強的野草生產,莊稼在這裡得不到好收成,附近又缺乏木材資源,因此。玩家們開始圈建部落的時候,都避開了這片荒原,使這一片方圓數十里的荒原成為一片真空地帶。

    不過,由於荒原上建起了一座軍營,軍營內又駐紮有大量兵士,這使得很多附近村鎮的玩家和NPC商人們從中嗅到商機。從軍營正門延伸出來地土路兩邊,依次排列有幾十個攤位,每逢有兵士結束訓練出來活動時,也就是商販們最為忙碌的時刻。這些攤位同時也方便了那些穿行無名荒原的旅人,李湛眾人現在扮演的就是旅人身份。

    傍晚時分。二輛馬車停在了軍營前的土路上,李湛和蘇定方、張虎三人跳下馬車,其他兵士仍然坐在車篷裡面。藉著和路邊商販討價還價的功夫,李湛用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座軍營。

    軍營大體是一個正方形,佔地約二百公頃。裡面又分為五個營區。其中。中間地大營被周圍四個小營環繞,每個小營周邊又聳立有十幾座箭塔。防守極為嚴密。軍營周圍的木柵欄採用雙層增強的形式,雖然比不上大韓城在百野草原修築的工事那樣堅固,不過對於一般的臨時軍營來講,耐久還是非常高的。

    李湛大略掃了幾眼,隨後又登上馬車,向著夜色中駛去。在身後的軍營已經看不到的時候,李湛讓馬車停下,付給車伕們車錢,讓他們空車返回縣城。馬車走後,李湛讓兵士們先吃了些乾糧,然後帶著這些兵士在荒草的遮蔽下,向著軍營這裡小心地靠了過來。

    此時的軍營內,兵士們吃過晚飯,正在休息。

    位於中間地大營,偏居西北角這裡有一座木製牢房。一個伙夫拎著兩份牢飯,在獄卒的帶領下,打開牢門,下了幾十層台階,來到一處地牢。

    原來這個牢房分為兩層,上層面積較大,關押那些平時違反軍紀的兵士。下層為地牢,面積較小,只設二間牢籠,用來關押特殊的人物。別看地牢面積小,牢籠也只有兩間,不過各種刑具卻是應有盡有,負責看守的兵士也比上層的牢房多了近二倍。

    伙夫在獄卒的帶領下,走下台階,惴惴地來到一間牢籠跟前。周圍牆上掛滿了各種刑具,張牙舞爪,觸目驚心,伙夫每次來到地牢都免不得心悸一陣。尤其是那個被吊在刑架上的男人,已經半個多月了,在伙夫的印象裡,男人身上的血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一直在滴滴嗒嗒地流淌,看得出這個男人也是有些本事地,若是換了一般人。早就死過多時了。

    「姑娘,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伙夫把今天早上和中午一口沒動的飯菜從牢籠下端拿出來,把晚上的飯菜又送進去。牢籠內地女子帶著沉重的手拷腳鐐,披頭散髮,神情呆滯,不論伙夫說什麼,眼睛只定定地看著吊在刑架上地那個昏死過去地男子,一言不發。

    伙夫搖了搖頭。歎息道:

    「姑娘,你這樣不吃不喝,也解決不了問題呀,還是吃一點吧,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牢籠內地女子仍舊一言不發,眼睛仍舊定定地看著吊在刑架上的那個早已經昏死過去的男人。

    伙夫歎了口氣,把早上和中午剩下的飯菜裝進提籃。旁邊有獄卒走過來,端起另一份牢飯,放到刑架旁邊。

    就在伙夫站起身。轉身剛要離去地時候,牢籠內的女子說話了:

    「讓他過來,我答應他的條件。」

    伙夫一怔,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只見女子仍然表情迷茫,目光呆滯。伙夫沒說什麼,暗暗搖了搖頭。和獄卒一起走上了台階。

    過了約五分鐘左右……

    地牢內火光閃動,從台階上快步走下來一行人。當頭一人,身著鮮亮的綢緞服裝,面容白皙,年輕俊朗,只是在眉宇間有一股驕橫之氣,讓人一望之下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個年輕人正是前面提到的富商,漁陽縣走馬上任的年輕縣尉。

    富商縣尉來到牢籠跟前,仔細看著裡面的女子。女子面對富商縣尉地盯視,面無表情。最後乾脆閉了眼,臉上湧起一股極為嫌厭的神態。

    富商縣尉看了一會兒,搖頭嘖嘖道:

    「我的美人兒,小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如果早就依了我,我們至於有今日這般尷尬嗎?想想我們以前在一起習武的日子,日月銀槍,交相輝映,你來我往,眉目傳情。多麼美妙的回憶啊。」

    「住嘴!!」

    籠牢內的女子歷聲叱道: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我只恨自己沒有及早看穿你地真面目。以後休要再提我是你師妹,你不配!!」

    說到這裡,大家都應該看明白了。沒錯,這個富商縣尉就是吳太守魏明的兒子。魏安。與程玲在同一位師父的指導下修習亂舞槍法。一直以來對程玲的美貌心生垂涎,在他看來。自己與程玲不僅師出同門,彼此家世也是門當戶對,將來程玲這個小美人兒必定由自己來享用。一旦把程玲娶到手,秣陵城就相當於是自己的領地,屆時自己借助秣陵城的兵力和吳城的財力,一定可以圖霸整個江南,乃至稱霸中原。

    雖然程玲對魏安一直以師兄相待,沒有任何其它想法。不過魏安並不著急,認為程玲投入自己的懷抱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沒想到的是,程玲會在炎黃村鎮收下趙明做徒弟,而且這師徒二人之間的感情進展迅速,僅半年多地時間就做了夫妻。

    得知程玲嫁到炎黃城,成了趙明的妻子後,魏安氣得簡直要發瘋。這麼漂亮的美人兒竟然讓一個馬前卒給娶了去,這讓他無論如何也嚥不下這口氣。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魏安精心設下這個棋局,趁李湛出兵在外,炎黃城鏢局除了趙明和程玲外再沒有得力人選的機會,派人去炎黃城以重金押鏢,讓趙明和程玲夫婦二人落入自己的圈套。

    程玲氣得咬牙切齒,渾身發抖。魏安迎著程玲憤怒的目光淫笑了一陣,道:

    「我的小美人兒,難道你不想救那個姓趙的小子了嗎?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決不會逼迫你的。」

    說著,魏安扭頭看了看吊在刑架上的趙明,拖著長聲道:

    「來人……」
pk2168 發表於 2009-1-25 19:18
第352節 攘平邊夷[十一]


魏安拖著長聲,對獄卒吩咐道:

    「來人,好好伺候一下那個姓趙的。

    負責行刑的獄卒應了一聲,提著皮鞭就走了過去。

    程玲大驚失色,連聲喊道:

    「不,不!!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程玲喊得聲嘶力竭,嗓音沙啞。可整個地牢裡,沒有一個人被這撕心裂肺的聲音所打動,看熱鬧的繼續看熱鬧,狂笑的繼續狂笑,都把這一對夫婦當作玩物一般,沒有絲毫人性上的同情。

    「嘩!」地一聲,一瓢冷水潑在趙明的臉上,趙明渾身一抖,從昏死中回過神來。沒等他睜開雙眼,獄卒高高揚起的皮鞭就已經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在一陣噼啪的聲響中,留下一道道鮮紅的鞭痕,在原本已經佈滿暗紅色鞭痕的身體上,錯綜糾纏著。

    程玲已經沒有力氣再喊出聲音了,和以往這個時候一樣,整個人早已經哭成了淚人。源源不絕的眼淚順著沾在臉頰上的髮絲滴淌下來,濕透了一大片衣襟。

    二十幾鞭落下去之後,趙明緊咬的牙關已經滲出血來,再一次昏死過去。和以往一樣,整個過程趙明沒有吭一聲,這既是一種精神上的不屈,同時,也是擔心自己的聲音會擊碎程玲心底的最後防線。

    趙明很清楚魏安是在拿自己要挾程玲,他擔心程玲為了救自己,真的會答應魏安的無恥要求。為此,每次受刑的時候,趙明都強忍著不吭一聲,以免程玲落入魏安的算計之中。

    看到趙明再次昏死過去,獄卒停止抽打,轉回身問魏安道:

    「縣尉大人,這個人已經昏過過去了。接下該怎麼辦?」

    魏安在整個施刑的過程中,一直注視著程玲的表情。見程玲直到現在仍然不肯就範,魏安不禁惱羞成怒,扭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昏死過去的趙明。隨後站起身,大步來到趙明跟前,從旁邊的爐火中抽出燒紅地烙鐵,惡狠狠地對趙明道:

    「小子,你挺能扛啊,不出聲是吧?我讓你嘗嘗這個的滋味

    說著,通紅的烙鐵向著趙明的胸前就貼了上去。在身後程玲一陣沙啞的哀嚎中。趙明胸前騰起了大片煙霧,夾雜著皮肉和烙鐵間所發出的滋滋聲。任誰也挺不住這種超越人體承受極限的折磨,趙明終於在回過神來的同時,大叫出聲。

    魏安一臉得意的狂笑,對趙明道:

    「既然你的老婆已經不想救你了,你在我這裡也就失去了存在地意義。老子今天就徹底廢了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魏安又對旁邊幾名看熱鬧的獄卒道:

    「把這小子的牙關給我撬開,我要把這塊燒紅的烙鐵塞到他嘴裡去。讓他以後有口難言,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幾名獄卒如狼似虎,撲到趙明身邊,好幾隻手卡住趙明的顎骨,用力想要把趙明的嘴分開。可趙明牙關緊咬,額上青筋暴跳,任憑這些獄卒怎麼用力。就是分不開。

    魏安一看,氣得對這些獄卒斥道:

    「一群沒用的東西,連一個幾天沒吃一碗飯的囚犯的嘴都掰不開!」

    說這話的時候,魏安眼睛在趙明身上掃了幾眼,最後停在趙明地檔部。一想到程玲嬌美的身體曾經在這下面婉轉承歡,魏安就氣得渾身發抖,眼珠轉了幾轉,魏安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從地是上拾起一根木棒,隨後抬起膝蓋衝著朝明檔部就猛地頂了上去。

    「啊----!」

    趙明疼得渾身直冒冷汗。痛呼出聲。牢籠中的程玲在那一刻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旋即又不放心地把眼睜開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只見魏安趁著趙明痛呼的功夫,把手中的木棒塞進趙明的嘴裡。旁邊幾個獄卒知道主子地意圖,連忙用力扶住趙明的頭,使其不能左右擺動,正對著面前的魏安。

    魏安狂笑著,從爐火中又抽出一塊燒紅的烙鐵,慢慢地舉到趙明面前。烙鐵表面散發出來的巨大熱量,烤得趙明幾乎睜不開眼。魏安在烙鐵後面得意地道:

    「姓趙的,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吧?竟然敢碰我的女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恨不得把我生吞下去,抽筋扒骨。沒關係,隨你怎麼想都可以,因為過了今天之後。你就將四肢全廢。五官盡損,到那個時候。就算我把你放了,讓你修煉了全套的亂舞劍法,你又能耐我何呢?哈哈哈哈……哦,差點忘了,你連四肢都不健全了,又怎麼修煉亂舞劍法呢?看來,這一輩子你都無法報仇血恨了,只能拖著一副殘軀苛活於人間了。哈哈哈哈……」

    趙明渾身崩足了力氣,劇烈地搖晃,嘴裡嗚嗚怒吼著,由於有木棒插著而說不出一個字來。魏安冷冷地一笑,對幾名獄卒道:

    「把他給我扶穩了,老子現在就要把烙鐵塞進去!」

    幾個獄卒一齊用力,將狂暴的趙明頭部再次扶正,對著面前地烙鐵。魏安趁著這個機會,將烙鐵向著趙明的嘴中推去。

    「住手!我答應你!……」

    牢籠中的程玲在喊出這一聲後,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魏安聽到這個喊聲後,手上一頓。他本來是想把趙明廢了後,再把程玲捆住手腳,生米做成熟飯。不過那樣一來,自己得到的快感肯定會減少很多。既然程玲肯答應自己了,何不將計就計讓美人服服帖帖地臣服在自己的胯下,等把美人兒玩到手後,再想辦法廢掉趙明也不遲。

    主意打定後,魏安嘿嘿一笑,轉回身對程玲道:

    「師妹,你早就該答應了我,這個姓趙的也就免得遭受那麼多皮肉之苦。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跟了我,日後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說著,魏安把手中烙鐵往旁邊一扔,向幾名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們會意,紛紛放開趙明。趙明剛被放開,立即甩掉嘴裡的木棒,對程玲大聲道:

    「玲,別答應他!他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你怎麼能答應和他在一起?!!」

    程玲此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木然地抬頭看了一眼趙明,道:

    「夫君,你我今生做不成夫妻,但願來世能彌此遺憾;恩愛白頭,老死田園。沒有我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程玲又對魏安道:

    「我雖然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還有個要求,必須先把我的夫君放了。否則,我寧願自盡,也不會從你!」

    程玲說這番話地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猶如一潭死水。魏安緊皺著眉頭想了想:看樣子程玲已經下定決心,如果我不放趙明,她肯定會自殺身死。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了趙明又如何?大不了派一隊精銳兵士在半路上再把他殺了不就成了?趙明身負重傷,根本不可能逃遠,在這個無名荒原上又沒有藏身之處,取他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想到這,魏安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隨後又歎道:

    「好吧,師妹,為了讓你高興,師兄有什麼不能答應你的呢?你要先放趙明,師兄就先放趙明,等趙明離開軍營後,你我再共離良宵。」

    趙明此時已經氣得咆哮不止,大罵魏安禽獸,豬狗不如;同時,也對程玲這樣的做法極為不解----像魏安這樣地衣冠禽獸,你怎麼可以答應他?誰都看得出來他只是垂涎你地身體。早在我們剛剛被俘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不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可以答應魏安地無恥要求,就算我被折磨至死也不可以。你當時也答應我了,並且表示,如果我死了,你也決不會苛活於這個世上。現在怎麼了?我還沒有死,你就動搖了?你還是我的妻子程玲嗎?難道你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趙明越想越是悲憤。身邊獄卒已經鬆開了固定他的鐵鏈,四個人把他架過頭頂,走上了台階。趙明此時心灰意冷,渾身脫力,嘴裡卻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程玲,我趙明看錯了你,沒想到你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罷了,算我趙明眼濁,你們這對狗男女都是一路貨色!!」

    程玲本已經流乾的淚水,在趙明的吼聲中,再一次淚如雨下。她沒有辨解,只定定地看著被托起的趙明,口中喃喃道:

    「夫君,沒有我的日子裡,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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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節 攘平邊夷[十二]


在程玲的堅決要求下,魏安帶著她登上營區一座瞭望塔,看著趙明踉蹌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夜色中,程玲的淚水再一次無聲地滑落下來。

    魏安得意地扭頭看了看程玲,伸出手想擦去程玲臉上的淚水,被程玲一扭頭,躲了過去。魏安手停在半空,也不覺尷尬,嘿嘿笑道:

    「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姓趙的那小了已經離開了,現在就是你我二人的世界了,把那些煩心的東西都放下,今夜師兄會好好關愛你的。」

    程玲厭惡地閉上雙眼,轉身面向一邊。魏安暗自冷笑,對旁邊一個劍士小隊長作了個手勢,劍士小隊長會意,爬下瞭望塔秘密召集部下,趕去追殺趙明。

    劍士小隊長走後,魏安伸手去攬程玲的腰肢,被程玲立即甩開。魏安嘻笑道:

    「師妹,夜已經深了,我們快回營休息去吧。」

    程玲早已經暗下決心,此時聽魏安這番話,程玲沒說什麼,直接順著木梯走了下去,顧自前往中軍大營,魏安則緊隨其後,一邊走,一邊藉著營區的篝火欣賞程玲窈窕的身姿。

    進到中軍大營後,程玲神情冰冷地立在床邊。魏安走進營帳的時候,伸手把帳簾落了下來,並把帳內的燭火吹滅幾盞,只在床頭和床尾各留一盞,烘托出一片朦朧的意境,正合他的心意。

    看到程玲有些蓬亂的頭髮和滿面淚痕,魏安道:

    「師妹,要不要先洗個澡?」

    說著,魏安已經向程玲靠了過來。

    程玲冷冷道:

    「不必了,你不是很著急嗎?這就樣好了。」

    魏安嘿嘿笑道:

    「還是師妹最瞭解我,體貼我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師妹天生麗質。羞花閉月,就算不加以梳洗,仍然光彩動人,令師兄無限神往。師妹如此替師兄著想,真讓師兄感動不已,放心,師兄一定會好好關愛你的,用今天一整晚的時間。好了,良辰美景。你我別再耽擱,一起共度良宵吧。」

    說著,魏安伸手攬住程玲的肩頭,另一手托起程玲的下頷,自己把頭低了下去……

    無名荒原上,夜色籠罩住了一切,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週遭一片漆黑。

    趙明拖著孱弱的身軀,艱難地挪動雙腿。在荒原地官道上緩緩移動。**上的傷痛在時刻折磨著他。同時,面對程玲背棄當初的承諾,精神上的巨大打擊更讓他心力交瘁,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苦海中的泅渡,遙遙無期,無助無力。

    已經過了十幾分鐘了,趙明只走出了五百餘米的距離。渾身的骨頭好像散了架一般。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費力。這個時候,趙明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密集而急促的腳步聲,憑直覺,趙明覺得這聲音似乎是衝著自己而來的。他拼盡全力挪動雙腳,想要擺脫這些腳步聲,可是,以他現在地情況又怎麼可能擺脫得掉呢?

    沒一會兒的功夫,腳步聲臨近,魏安指派的劍士小隊長率領十幾名兵士追上了趙明,忽拉一下子把他圍在當中。其中劍士小隊長走到趙面的面前。抽出精湛鐵劍用劍尖挑著趙明的下頜,道:

    「姓趙的,奉我家縣尉大人之命,特來取你的這條賤命。你現在可有什麼話講?在我印象中,人在臨死前的時候都是有許多費話要說的。」

    趙明知道,自己再一次落入了魏安的毒計。此時他已經心灰意冷,對生命沒有半分留戀,任由鐵劍地劍尖在自己頜下劃出一道血痕,根本不去理會它。趙明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劍士小隊長,口中恨恨道:

    「我趙明就算化作歷鬼。也絕不會放過魏安,還有你們這群走狗!!」

    劍士小隊長哈哈笑道:

    「好啊,那我就等著你化成歷鬼來找我好了。我好怕呀,我真的好怕呀,哈哈哈哈……」

    周圍十幾名兵士也都跟著哄笑起來。靜寂的夜空下。這些狂妄的笑聲聽起來尖利刺耳。傳出很遠很遠。

    大笑了一陣過後,劍士小隊長收住笑聲。對趙明道:

    「好了,姓趙的,老子可沒時間跟你磨蹭下去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地祭日,受死吧!」

    說著,劍士小隊長揚起手中鐵劍,向著趙明的頸部就砍了下來。

    趙明在那一刻緊緊地閉上雙眼。他現在渾身虛弱,根本沒有能力與這些兵士博鬥,只能認命了。

    「鐺!嗖----!」

    就在趙明緊閉雙眼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金屬撞擊的巨響。劍士小隊長手中的鐵劍被巨力震得飛了出去,驚得他大叫一聲:

    「誰?!」

    沒等他看清面前的情況,眼前暗芒在磕飛鐵劍後,又迅速翻轉回來。「撲!」地一聲,好像菜刀砍在了一個爛西瓜上,劍士小隊長的頭當時被劈成兩半,整個人在原地立了片刻後,隨即軟倒下去。

    周圍的劍士們大驚,紛紛掉頭打算逃跑。黑暗中透出十幾把利劍,每一劍都劃向咽喉的致命部分,十幾名兵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幾乎是同時被秒殺。

    趙明茫然地看著這一切,直到追殺他的兵士們全部死去後,趙明再一次被十幾個人圍在當中。

    由於身體極度虛弱,再加之周圍一片漆黑,趙明地視力大受影響,眼前人影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真切。他努力地抬起頭,想要看清這些人到底是誰,這個時候,一個讓趙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明,你怎麼樣??」

    好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趙明渾身陡然一震,失聲道: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嗚嗚嗚嗚……」

    李湛快走上前,攙扶起趙明,細細打量趙明身上的密集如織的傷痕,眉頭早已經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趙明的血值在滿值狀態時為1483點,現在卻只有游絲般的11點,可見這些日子以來,受刑之苦。

    李湛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用盡量平緩的、卻仍然可以明顯讓人感覺到憤怒的語氣問趙明道:

    「這些,都是那個漁陽縣尉干地?!」

    趙明點點頭,隨後又道:

    「城主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這個漁陽縣尉,實際上就是吳城太守魏明之子魏安。我和程玲這次被俘,都是他一手精心策劃的圈套。」

    對於魏安,李湛並不陌生,他與魏安曾經打過數次交道,就在上次討伐董卓的時候。李湛通過幾次觀察,發現魏安這個人秉性傲慢,心胸狹隘,同時又有很大的野心。由於程玲的關係,魏安與趙明向來不和,看來此次魏安設計地這番圈套,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得到程玲。

    說到程玲,李湛這才注意到趙明現在只是孤身一人,連忙追問道:

    「程玲現在在哪?你們不是一起被俘地嗎?」

    一聽到程玲,趙明的哭聲戛然而止。停了一會兒,在李湛地注視下,趙明緩緩道:

    「程玲,她……她已經依從魏安了。」

    「什麼?依從魏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湛瞪大眼睛追問道。在他看來,以程玲的的傲氣,絕不可能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屈服於魏安?就算她真的喜歡魏安,也不可能在中了圈套後和魏安走在一起。

    趙明心裡雖然對程玲背棄當初的承諾而悲憤,不過,他也清楚這是程玲為了救自己而轉投到魏安的懷抱。只是,一想到魏安那個禽獸竟然利用這種下作的計倆得到程玲,趙明心中的酸楚感覺就無以言表。

    歎了口氣,趙明搖頭道:

    「城主大人,這事,也不能完全怪程玲,她也是為了救我才這樣做的。如果她不答應魏安的要求,我現在早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要怪,就怪我趙明連保護自己妻子的本事都沒有吧。」

    正可謂一夜無妻百日恩。趙明在眾人面前談起程玲的時候,還是像出於本能一般地為程玲極盡開脫。

    李湛凝眉頓首,若有所思,道「

    「你的意思是說,程玲為了讓魏安把你放出來,因此答應留在魏安身邊?」

    趙明無力地點了點頭。

    李湛又仔細思索了片刻,突然問趙明道:

    「程玲在答應留在魏安身邊後,一直到把你放出來的這段時間裡,可曾對你說過什麼?」

    趙明努力地想了想,道:

    「只說過一句話,而且聲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她說,在沒有她的日子裡,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

    由著這句話,李湛結合程玲平時傲氣的性格,腦海中浮現出程玲看著趙明的背影,口中喃喃重複這句話時的場景,猛然間,李湛感覺到這其中必定藏有一份隱情。

    自進入遊戲後,李湛第一次感覺時間是如此緊迫,他對身邊的眾人急令道:

    「快,大家趕緊換上這些兵士的服裝,我們要馬上回到軍營裡去!!」
pk2168 發表於 2009-1-25 19:22
第354節 攘平邊夷[十三]


無名荒原,漁陽縣軍營駐地。

    在寥寥幾堆篝火的映照下,空蕩蕩的營區內一片冷清。這個時候,兵士們都在帳篷內休息,偶爾有一隊人影從帳篷上滑過,那是為數不多的負責夜巡的人員。

    然而,就在整個營區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時,中軍大帳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兩盞燭光略顯昏暗的光照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突然急速閃動起來。就在魏安托起程玲的下額,將頭剛剛低下去的同時,程玲蓄力已久的左手突然出擊,正中魏安的下肋。這一擊程玲運足了全身所有力氣,普通兵士受此一擊當場就會骨胳粉碎而毖命,縱使魏安是一名特殊NPC,也難逃一劫。

    不過,程玲這一拳在擊中魏安的時候,心中不但沒有半點欣喜,反而神色陡然一變,臉上的表情吃驚不已。

    她感覺自己這一拳好像擊在了鐵甲上,而不是魏安的身體。

    事情正如她所猜想的那樣。魏安快速退出數步之後,站定,臉上冷笑著,解開自己的衣襟。原來他的衣服下面是一件由炎黃城鑄造的鱗甲,這種鱗甲是炎黃城限量對外銷售的類型,雖然比不上正規鱗甲防禦出色,但對於拳腳的防禦能力還是非常強悍的。

    此時魏安右肋處的鱗甲上明顯有一處凹陷,可見程玲這一拳力道之強。不過。正是由於這件鱗甲地防禦,魏安只受到了不足拳力四分之一的傷害,血值尚有一千餘點。程玲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天眩地轉,差點當時就昏了過去。

    正如李湛所擔心的那樣。程玲早在地牢時,就已經報定必死的決心。她一方面假意答應魏安,使趙明能夠被釋放出來。另一方面,借魏安與自己獨處地機會,運用全力將其擊殺。魏安被擊殺後,自己肯定逃不出軍營,屆時再自盡身死。

    然而,讓程玲沒有想到的是,魏安竟然如此狡猾。早就提前做好了防備。由於多日來不吃不喝,程玲的身體極為虛弱,氣血值(氣血值不是HP值)只有可憐的十二點,加之剛才運盡全身力氣擊出一拳,此時再也沒力氣與魏安相持了。

    魏安獰笑著,慢慢地卸掉鱗甲,露出精赤的上身。全身上下只著一條褻褲,兩眼直盯盯地看著程玲,向她走了過來。

    程玲氣喘不止,不住地向後退著身子,很快就退到一處死角。眼看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程玲心中湧起無限絕望---自己本想殺死這個禽獸,一命換一命,沒想到,不但沒有把他殺死,反而迫使自己真的要失身於此地……不行。我絕不能讓這個禽獸得逞,更不能對不起夫君趙明,沒有別的選擇了,看來只有以死來捍衛自己的貞潔!

    想到這,程玲對正在緩緩向自己走來的魏安大喊道:

    「禽獸!我不會讓你得逞地!!雖然我已經無法與你博鬥,不過,至少我還可以咬舌自盡。我死後,用不了多久,父親和李城主就會查明真相,屆時你就等著引頸就戮吧!!」

    說著。程玲就要咬斷自己的舌頭。魏安連忙擺手道:

    「慢著!師妹,幹嘛這麼想不開呀?正所謂父精母血,生命皆由父母所賜,我們縱然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也要替父母考慮一下呀。可憐程原老太守。膝下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一旦得知你已經不在人間,你想像一下。以他那樣的年紀,還不得當場吐血身亡啊?」

    一句話戳到了程玲的軟肋,整個人登時就僵住了。

    沒錯,自己是父親唯一的親人,十多年來相依為命。如今父親年事已高,雖然身體還沒有發現有什麼大礙,不過一旦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後,肯定會一病不起,用不了多久就會撒手人寰。

    可是,我絕不能讓魏安得逞,沾污我地身體,損害我一生的貞潔。一方面是父親無法承受自己死去的噩耗,一方面是絕不能讓魏安沾污自己的身體,兩難之間,該讓我如何選擇?

    魏安看出程玲已經陷入難以抉擇的境地,臉上得意地微微一笑,繼續道:

    「而且,師妹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巴不得李湛能得知你在我手上的消息,趕來救你。我早已經為他設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他自己投入火中。只要李湛一死,秣陵城也就相於是我的囊中之物,嘿嘿,到那個時候,整個楊州再沒有第二個能阻擋我魏安實現霸業的人!」

    魏安說的這些話,主要目的就是分散程玲地注意力。事情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樣,程玲聽完魏安這番敘說,頓時驚詫不已,以至於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魏安趁著這個機會,已經欺身來到了她的近前。

    當程玲猛然一抬頭,發現魏安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再一次中了魏安的奸計。與此同時,魏安已經快速出手,使程玲背靠著自己被攔腰摟在懷中,另一手則扼住程玲的顎骨,使她的嘴無法閉合,自然也就無法咬舌自盡了。

    魏安緊緊摟住程玲,淫笑道:

    「師妹,小美人,你今天既然落入了我的手中,就別再幻想著能保住清白之身!想死?可以,不過要等我玩夠了之後再死也不遲!」

    說完,魏安拖著程玲的身體,向著床邊一點點蹭了過來。程玲拼盡全身力氣反抗,怎奈自己渾身虛弱無力,加之已經被魏安牢牢控制住,根本無法掙脫魔掌。

    「禽獸!畜生!!我程玲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道上,一隊人影急速奔行。速度之快,猶如鬼魅一般。

    來到軍營大門處,李湛收起君臨步技能,緊隨在他身後地一隊黑影瞬間減速,顯出十餘名兵士的模樣。

    隔著緊閉的軍營大門,裡面有一隊正在巡哨的兵士看到李湛眾人。因為彼此穿著一樣,對方並沒有太過多疑,而是習慣性地對李湛喊了一句:

    「口令!」

    李湛冷冷地應了一句:

    「去你媽的!」

    喊話地小隊長聽得一愣,剛要發作,李湛身後地張虎已經啟動野蠻衝撞技能,一聲大吼好像悶雷一般,向著寨門猛衝過來。「轟!」地一聲,兩扇三四米高的原木寨牆被撞得像風箏一樣飛出多遠,一路翻滾著砸垮了好幾座帳篷,最後落在地上,掀起一地塵灰。

    「敵情!有敵情!!」

    巡哨地兵士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大聲預警。蘇定方提著暗天戟一個縱身就來到這隊巡哨的兵士近前,手起戟落間,立即有六七個人飛了出去。剩下的幾個人一看形勢不妙,紛紛四下奔逃。

    原本靜寂無聲的軍營,頓時炸了鍋一般。營帳內的兵士們都在急著穿衣拿武器,少數動作快的,已經操起武器鑽出營帳,和夜巡的兵士一起向著聲源這裡跑來。

    面對敵軍的圍堵,李湛無暇他顧,指揮眾人道:

    「目標,中軍大帳,眾人隨我來!!」

    言罷,李湛手提利劍,在蘇定方和張虎的護衛下,率領著十餘名御林軍一路切瓜削菜,踏著敵人的屍體直奔中軍大營奔來。

    中軍大營內,魏安從背後緊摟住程玲,等到程玲力氣全部用盡後,這才淫笑著慢慢解去程玲的衣帶。就當他剛剛鬆開程玲的衣帶,還沒等脫去衣襟的時候,外面突然一片嘈雜,聽聲音好像是遇到了襲擊。

    「縣尉大人,大事不好了,有敵人闖進軍營來了!」

    有負責夜巡的兵士跑到中軍大營門前,隔著布簾向魏安稟報。

    魏安嘴裡罵了一聲,低頭看了看氣力全失的程玲----一塊盼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肥肉已經送到嘴邊了,就這麼放到一邊?不行,老子一定要先爽上一把,大不了動作快點,爽完了再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這麼想過,魏安對門外的兵士道:

    「你們先全力頂住敵人,本縣尉馬上就出來!」

    沒等那名兵士答話,耳邊就聽一聲慘叫,一灘血水撲地一聲濺在了布簾上。

    魏安吃了一驚,沒想到敵人這麼快就殺到了中軍帳前。這個時候,他的淫心邪念已經完全被驚懼所替代,看到門簾上有人影閃動,魏安驚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fluores 發表於 2009-2-5 03:10
第355節 攘平邊夷[十四]

    帳簾一挑,一行人六七個人呼拉一下閃進帳內,當頭一人冷冷道:

    「丹陽縣縣尉,李湛。」

    魏安大吃一驚。雖然他早已經為李湛設下玄機,而且刻意引誘李湛來到此地。卻沒想到,李湛好像從天而降一樣,突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聽到李湛自報家門,魏安神情一怔,李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旁邊蘇定方趁此時機,突然閃身來到魏安身旁,左手蓄力握拳向著魏安的頭部猛然擊出。

    這一拳夾著大量勁氣,拳頭周圍的空間都被扭曲,一旦被擊中,就算頑石也會變成粉末。魏安不傻,這個時候再不丟下程玲跑路,自己這條小命就得當場交待。

    魏安本身也是一名特殊NPC,身懷亂舞槍法技能,雖然實力與英雄蘇定方相差很多,以致於無法相抗,不過逃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看到蘇定方閃身來到近前,魏安就預知事情不好,趕忙把懷裡的程玲向著蘇定方一推,自己一個矬身加轉體一百八十度,掉頭就向著營帳後身跑去。

    由於程玲突然被推了過來,蘇定方只好收招接住程玲。等他扶穩程玲再去看魏安時,這小子已經破開營帳,逃走了。

    李湛快步上前,來到程玲身邊快速看了一眼,見程玲雖然衣帶已經被除下,不過週身衣物還很整齊,說明她的身體還沒有被魏安沾污,心中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了。

    在《帝國崛起中》這部遊戲裡,各國不僅擁有特色科技、兵種,而且倫理觀念等也沿襲真實的歷史。各不相同。中國文明中的女性一旦被沾污身體。基本上都會以死來證明自己地清白無辜,就算她由於種種原因沒有死去,以後地日子裡也會被極大的思想包袱壓得透不氣來。而相比中國女性,歐洲文明中的女性在貞操觀念上就要淡漠許多。

    程玲的身體依然清白,李湛事前的顧慮也就徹底放下了。見程玲渾身上下虛弱不已,李湛關切地詢問道:

    「程玲,你感覺怎麼樣?」

    程玲喘息了幾下,這才艱難道:

    「李城主(由於有父親的一層關係,程玲從不像其它炎黃城村民那樣稱李湛「城主大人」,這些完全可以理解)。你來的時候,看到……趙明瞭嗎?」

    李湛道:

    「放心,趙明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我們是特地趕來營救你的。」

    程玲道:

    「謝謝……李城主,魏安非常狡猾……他好像……已經設下了埋伏,我們快……離開這裡!」

    由於李湛和手下人員都穿著漁陽縣兵士的服裝,因此軍營內雖然大亂。大部分人卻根本不知道李湛等人現在在哪裡,而是盲目地在營區內四處亂跑,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李湛等人現在在中軍大帳內。

    程玲在說到讓李湛快帶人離開這裡的時候,營帳外面已經有數百敵軍包抄了過來,並且尾隨其後地敵人越來越多。李湛聽完程玲的敘述後沒有擱耽,讓兩名御林軍架起程玲,率領眾人立即衝出中軍大帳。

    守在帳外的幾名御林軍這時已經被團團包圍。以這幾名御林軍為中心,周圍的敵軍慘叫連連,血花四濺。與此同時,這幾名御林軍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負傷。渾身上下沾滿血水。這其中絕大部分是敵人迸濺到自己身上的,當然,也有自己身上流淌下來的。

    李湛帶領眾人衝出中軍大帳後,看到眼前敵軍人山人海,根本沒有空隙,連忙對身邊地張虎道:

    「虎子,快,把敵人麻痺住!」

    張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李湛讓自己施展獅王吼技能,將敵人短暫麻痺後。藉機衝出包圍。前文已經交待過,張虎的智力有些欠缺,很多時候需要旁邊有人提醒他,否則自己空有技能,卻不知什麼時候應該加以運用。

    應了一聲後。張虎提著滄海棍衝入敵群。將手中大棍劃了一個三十六十度滿圓,周圍的敵軍紛紛像紙片一樣飛了出去。隨後。在其餘敵軍向自己繼續圍攏的這個時間裡,張虎啟動了獅王吼,在一聲震天裂地的巨大吼聲中,張虎的頭部變成一隻暴怒的雄獅模樣,一道灰白色光環以他的身體為圓心,迅速向周圍擴散。所及之處,敵軍有百分之七十左右立即僵在原地,渾身上下呈現灰色的麻痺狀態。

    借此機會,李湛率領手下眾人架著程玲,快速繞過包圍的敵軍,向著營門這裡衝來。半路上仍然有大量敵軍圍追堵截,不過密度比中軍大帳那裡要小了許多,在蘇定方和張虎二人協力突破下,根本無從抵擋。

    一條缺口就這樣被打開,嵌在敵軍之中,向著軍營大門這裡急速推進。方拍飛,收起暗天戟後,軍營大門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只是,李湛這時沒有命令眾人衝過去,因為有一個人站在大門處,正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

    此人,正是前面從中軍大帳逃走的漁陽縣縣尉,魏安。

    和剛才見到李湛時的驚慌失措不同,這次魏安帶著一臉的從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在他的身後,站著三個身披毛氈斗篷的人,由於光線太暗,斗篷下的面容部分一片漆黑,使人無法看到這三個人的面容。魏安自得地笑著,上前幾步道:

    「李湛,你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嗎?率領這麼十幾個人就敢突入數千人的軍營,你是在逞匹夫之勇嗎?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手下有個蘇定方,一個很歷害地英雄陪在身邊,難怪你現在如此張狂。不過呢,不要以為本縣尉就此拿你沒有辦法,實話跟你講,李湛,本縣尉一直在這裡等著你自投羅網呢,只是沒想到,你來得如此突然,身邊又只帶了這麼點人馬。算了,反正這套陣法就是為你準備的,只要殺死了你,整個揚州就再也沒有能妨礙我實現霸業的人,揚州一旦讓我拿下,圖霸中原指日可待!」

    魏安雖然奸滑無比,不過他也逃不過NPC的思維邏輯,認為只要殺死了李湛就一了百了。卻不知身為玩家的李湛,死後仍然可以復活這碼事。

    當然了,李湛可不想白白被殺,現在炎黃城已經在精英文明排名榜上名列第六,全世界地玩家每時每刻都在刷新排行榜上地名次。這個時候自己一旦死戰,炎黃城極有可能立即被甩出精英文明排行榜,自己現在已經不只代表了炎黃城,更是代表了中國文明的頂尖力量。

    在魏安說話地這段時間裡,蘇定方一直在留意著他身後的那三個人。他能夠感覺到這三個人身上有一股力量,不明的力量,至於這股力量是破壞性的,還是輔助性的,蘇定方無法確定。直覺上,他覺得這三個人一定就是魏安有持無恐的根源,因此,他暗中蓄力,準備著……

    就在魏安剛剛結束了他的亢長陳述,蘇定方突然大喝一聲,渾身上下聚起大量勁氣,耀眼的白光將周圍數百米內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說時遲那時快,蘇定方的大喝聲還沒有從眾人的耳中消褪,人已經飛身來到三個不明身份的人面前,將手中凝滿銀白勁氣的暗天戟向著地面猛力一戳……

    「轟!」地一聲巨響過後,以蘇定方腳下落點為中心,周圍十五米內地面全部塌陷,深達一米有餘。銀白的勁氣波擴散出近二百米遠近,所過之處,兵士、篝火、寨牆、營帳……都被勁氣衝撞得粉碎。同時,在這二百米區域內,十道閃電隨機降落,但凡被閃電劈中的物體,立即化成灰燼,有那倒霉的兵士被閃電擊中後,頭頂立即騰起「絕對致命一擊-9999999HP」的字樣,縱使他等級達到一千級,也不可能活命。

    ----特殊英雄技:驚雷十狼陣[中級]

    驚雷十狼陣是這樣一種技能,以勁氣擊發點(蘇定方手中暗天戟戳在地上的「點」)為中心,周圍一定範圍內為強力範圍攻擊區(每升一級增加五米,初級十米,中級十五米……);在這個範圍內,所有敵對勢力人員都將受到極大的無差別傷害(包括無生命的物體),並且有很大機率無視防禦和躲避,技能等級越高,無視防禦和躲避的機率越大。超出強力範圍攻擊區後,以勁氣波為依據,在其所波及的範圍內,敵對人員(同樣包括物體)都將受到強大傷害,有一定機率無視防禦和躲避,同樣,隨著技能等級提高,無視防禦和躲避的機率將隨之增大。而十道閃電造成的傷害力更是驚人,並且完全無視防禦和躲避,這也是驚雷十狼陣最為恐怖的所在;一旦被閃電擊中,生存的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這十道閃電根本不受技能施放者控制,劈到哪裡完全是隨機的,這也是該技能最讓人感到遺憾的地方。

    該技能支持組隊模式,因此,蘇定方不必擔心勁氣波或閃電會傷害到身後的李湛等人。

    十道閃電沒有劈中魏安,這已經讓包括蘇定方在內的李湛等人大感遺憾。然而,讓他們更為吃驚的是,和蘇定方同樣站在深坑中的那三個不明人,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他們處在十五米強力範圍攻擊區內卻毫髮無損,這怎麼可能??李湛眾人驚詫不已。

    這時,在勁氣波傷害半徑之外,有三名騎士突然口吐鮮血,從馬上栽落下來。
fluores 發表於 2009-2-5 03:11
第356節 攘平邊夷[十五]

    「哈哈哈哈哈哈……」

    魏安一陣狂笑,道:

    「你們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吧?李湛,不要以為你有一個蘇定方就可以橫行無忌,今晚,本縣尉就用這三位巫師送你們上西天!哈哈哈哈……」

    當李湛聽到魏安說出「巫師」二字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巫師這個職業,和道士、和尚、傳教士一樣是一種宗教兵種。在本遊戲中,道士、和尚、傳教士三大宗教兵種涵蓋了絕大多數文明,剩下的少數文明,如亞洲的蒙古、匈奴,美洲的印第安、瑪雅等等,他們的宗教兵種就是巫師。

    自從第一個巫師被玩家生產出來以後,就一直飽受爭議,爭議的焦點就是該職業明顯影響遊戲平衡,也就是俗語說的這個職業太變態。巫師的技能目前開放了四種,分別為詛咒、褻瀆、預言、犧牲。其中詛咒技能可以令敵方人員全屬性下降;褻瀆技能可以大大削弱所有敵方宗教兵種所加持的輔助效果。這兩種技能還算比較正常,後面兩種技能就有些讓人吃不消了。

    預言技能,可以人為地控制周圍環境變化。比如巫師施展預言技能,得出結論天黑時會颳風,或者下雨,等到天黑的時候,這個預言就會有一定機率實現。預言實現的機率高低,與技能等級有著直接關係。該技能可以使周圍環境突然改變,變數無窮大,令人防不勝防。

    犧牲技能,同樣是一項飽受爭議的技能。該技能可以讓巫師把目標鎖定在一定範圍內的自己人身上。當巫師受到攻擊時,所承受的傷害直接轉移到目標身上,而自己卻安然無恙。可以這麼說,犧牲技能使巫師真正變成了不死小強,其它文明地宗教兵種由於自身攻擊防禦較差,都是躲在大部隊的後方。根據指揮者的命令施加輔助技能。而巫師卻可以和先頭部隊一樣衝鋒在前,隨時隨地根據戰場變化調整戰術,把目標鎖定在自己人中的老弱病殘者身上。即使受到猛烈攻擊也不必擔心會戰死。

    目前全世界各地玩家對於巫師技能設定都提出了很大質疑,強烈要求改進的呼聲日益增高。有消息說聯合國際已經在著手重新設定巫師的技能效果,不過,在正式修改之前,目前遊戲中地巫師職業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技能形式。

    這三個堪稱BUG的職業,聯合起來威力確實不容小瞧。雖然魏安固守地NPC思維根本不知道BUG為何物,不過他至少知道巫師這個職業實力很強。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要超過英雄。

    這個時候。三個披著毛氈斗篷的巫師紛紛摘下頭上的帽兜,露出本來的面目。和他們的職業特點很相稱,三個巫師都是披頭散髮,面相奸險,在他們的脖子上,都掛著一串由嬰兒頭骨串成的骨鏈,為他們地形象更添幾分嗜血地味道。

    看到三名巫師紛紛露出真面目,李湛急忙命令蘇定方返回本隊。有犧牲技能在,蘇定方就算有再大的傷害技能也發揮不出作用。還不如讓他回來保護眾人。再者蘇定方剛才一個驚雷十狼陣已經消耗了近一半的MP值,由於不知道敵人要耍什麼陰謀技倆,這個時候蓄存實力是非常重要的。

    魏安這個時候在李湛眼裡已經無足輕重了,殺不殺他根本不足以影響此時的形勢。李湛和手下眾人現在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三個巫師身上,嚴密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三個巫師從深坑中出來後。徑直向著李湛眾人這邊走來。當三人距離李湛只有十步左右距離時。旁邊一名御林暗中蓄力,突然揮劍向著其中一人砍去。

    李湛這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御林軍手中的利劍砍在一名巫師身上後。巫師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百餘米外,一名槍兵突然大叫一聲,仰身栽倒。

    御林軍快速轉換招式,想要再次攻擊,旁邊一名巫師這時已經啟動詛咒技能,一團渾黃的氣體從御林軍頭下落下,下一刻,這名御林軍的所有屬性,包括攻擊、防禦、速度、躲避……全部下降了10%0%不等。

    敵人地弓箭手早就已經準備多時,此時紛紛向著這名御林軍放箭。如果換成是以前的時候,以御林軍的防禦、速度和躲避來講,弓箭在他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可現在不同了,這名御林軍由於受到詛咒,全屬性都下降了一大截,面對箭矢來襲動作緩慢而呆板,瞬間的功夫就被射中近二十箭,進入重傷狀態。

    附近的三名御林軍見狀,連忙挺身而出,將受傷地御林軍圍在當中,三人揮動利劍格擋從四面八方襲來地劍雨。

    三個巫師嘿嘿一笑,聯合施放詛咒技能,使詛咒技能由單體形式轉變為範圍形式,四名站在一起的御林軍全部受到詛咒。

    越來越多地箭矢向著四人襲來,轉眼之間,四人就變成了刺蝟,受傷不等。李湛見形勢已經對己方極為不利,立即施展出君臨步技能,使自己一方人員的速度得到較大提升,命令眾人立即撤退,不要在與敵人作無謂的周旋。

    巫師們自然不肯讓李湛和手下人逃脫。看到李湛和手下人員在君臨步技能的加持下,速度突然變得飛快,箭矢已經很難傷害到他們。這三人互相遞了個眼色,接連施展出下一個技能----預言。

    李湛率領手下人剛剛跑出三百餘米的時候,第一個巫師的預言技能已經施放完畢,巫師腳下所站的地面突然閃現出一道法陣,殷紅色的暗芒散發著邪惡氣息,根據預言顯示,馬上將有一場大風暴來臨。

    巫師腳下的陣法瞬間消失,隨即,平地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風力足有十四五級。飛砂走石間,周圍的營帳、鹿角、人員、馬匹都被吹得騰空而起,瞭望塔搖搖欲墜,木寨牆被吹得東倒西歪。大量的砂石、木料等物體在空中飛舞,使人根本睜不開雙眼,身上承受著頻繁撞擊,卻無處躲藏。

    在這場大風暴中,多虧蘇定方及時將暗天戟猛力戳在地上,隨後又趕緊拉住身邊的李湛。而李湛又拉住了張虎和程玲,張虎和程玲又每人都拉著一名御林軍,眾人一個拉著一個,迎著風暴苦苦支撐,總算沒有被狂風吹散。

    肆虐的狂風整整持續了一分多鐘,李湛眾人也苦苦支撐了一分多鐘。在這個時間裡,另兩名巫師已經完成了更加繁鎖的預言過程,在他們的腳下,閃耀著暗紅光芒的法陣不停旋轉,召示著預言的強大。

    就在狂風剛一停歇的瞬間,第二個預言被釋放出來了,一場大暴雨從天而降。那雨水已經無法用「傾盆」來形容,就好像天空是一個大水池,現在水池突然被抽去了底,所有的水瞬間落下,砸得下面的人動彈不得。

    大暴雨持續的時間比風暴要短很多,大概只有二十餘秒左右。不過,雖然只有短短的二十秒,李湛眾人所處的方圓三百米內,已經是一片深達近十米的水潭。這片水潭是被雨水硬生生地從原本平整的地面砸出來的,而水潭的蓄水能力是有限的,過多的雨水正在水潭周圍瘋狂地向外傾洩。

    李湛和手下人員沒有浮出水面,實際上,在整個暴雨侵襲的過程中,他們一直就處在水底,縱使他們想要浮上水面也做不到。因為頭頂的暴雨實在太猛烈了,壓得他們根本就頂不上去。李湛和手下兵士都地處江南,本身都具備水軍技能,呆在水下對他們來講也是唯一的相對安全的選擇。

    暴雨停息後,處在水中的李湛抬頭看著頭頂剛剛升起不久的月亮,心中暗想:今天還真他媽倒霉,兩個預言竟然全部實現了,不知道這第三個預言是什麼,一旦躲過這第三個預言,我們就可以順利逃脫。同一個巫師施放預言技能,間隔需要在三小時以上,三個巫師想要再次施展預言的時候,我和手下人早就逃離他們的追蹤範圍了。

    與李湛心中暗暗盤算處於同一時間,第三名巫師腳下的法陣光芒終於散去,這名巫師腳下的法陣持時間最長,所帶來的預言效果也是最令人震驚的----整個大地突然劇烈搖撼起來,軍營內的建築紛紛傾倒,人員無法站立,只能趴在地上。無名荒原上的野獸們發瘋了一樣四處逃竄,它們都感覺到了大難即將來臨。

    大地仍在劇烈地搖撼,甚至已經出現斷層和擠壓現象。有的地方深陷下去,有的地方則高高地隆起。漁陽縣的官兵們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眼看著身邊的同伴們隨深陷的地面一起被活活掩埋,或是掉進裂開的地縫中而無能為力,只能暗暗祈禱這些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撲!!」

    一道熾熱的岩漿從地下噴出,趴在噴發口上的一名士兵當場斃命,渾身被岩漿包裹著形成一個火球,摔落在近百米外的一隊兵士身邊,迸濺起來的巖槳燙得這些兵士們嚎叫不止,紛紛跳將起來四處奔逃。

    「撲!撲撲!!」

    短短十來秒鐘的時間裡,先後有四座噴發口噴出岩漿,周圍的熾熱程度如同一座煉獄。漁陽軍徹底大亂,哪還顧得上什麼軍令不軍令,這個時候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就在漁陽軍四散奔逃躲避岩漿襲擊的時候,大地又是一陣更為強烈的搖撼,一道深長的裂縫從李湛眾人所處的水潭底部裂開,潭水瞬間傾洩而下,李湛眾人也被潭水卷夾著掉進裂縫中。
fluores 發表於 2009-2-5 03:12
第357節 攘平邊夷[十六]

    片刻之後,地震停止了,岩漿的噴發力量也減弱了許多,改為從地下一股股地湧出地面。

    一處浮土掀動了幾下,隨後兩名死去的NPC兵士屍體被人從下面推開,露出一個縮頭縮腦的人來,正是魏安。

    確定危險已經過去,魏安這才從土堆裡爬了出來,扭頭四處瞧了瞧,眼前的軍營已經徹底被毀壞,變得面目全非。數千人的兵士死的死逃的逃,留下來的不足五百人,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受傷嚴重而無法逃跑。魏安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的目光極力搜索,卻看不到李湛和他的手下,魏安的眉心擰成了一個大疙瘩,連忙從土堆裡鑽出來跑到三名巫師面前焦急地問道:

    「李湛呢,他人跑哪去了?」

    三名巫師冷冷一笑,其中一人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一條寬達五米有餘的地表裂縫跟前,對魏安道:

    「李湛和他的手下,現在就在這條裂縫的下面。」

    魏安將信將疑,小心地走了過來,探頭向下面一看,裂縫內一片漆黑,深不見底,根本看得到李湛等人的影子。魏安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進去,看了一眼就縮回腳,轉身質問三名巫師道:

    「我事前和你們是怎麼說的,其它人都不重要,唯獨李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他掉到這個深溝裡,誰能保證他是活著還是死了?」

    三名巫師眼露不屑,撇了魏安一眼,冷冷道:

    「魏縣尉如果信不過我們,何不自己跳下去試試,看看生還的機率有多大。」

    一句話噎得魏安翻了翻白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三名巫師,原本來自漁陽縣北的烏丸族。事前漁陽縣令曾和李湛說過,魏安手下有一股不明身份的兵士,這些兵士實際上就是烏丸族的輕騎兵。趙明和程玲二夫婦就是被他們襲擊。繼而被魏安所俘。

    魏安此次北上漁陽的目的,除了得到程玲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就是將薊並入吳的領地。之所以在中國區眾多主城中選中了薊,是因為這裡地處邊關,有強大的烏丸族虎視眈眈。利用烏丸族地野心和自己聯手,將薊一分為二,成功地勝算要比其它城市大得多。

    通過拋出大量資財,魏安很快得到薊太守鄭達的信任,成為漁陽縣尉。另一方面,他暗中聯繫烏丸族族長納魯阿,把關於將薊一分為二地設想和納魯阿一說,立即得到了納魯阿的支持,並依照魏安的請求,從族中抽調出二百輕騎兵和三名巫師。暗中駐紮在無名荒原地軍營中,隨時聽候命令。

    雖然魏安和納魯阿已經暗中達成了共同攻取薊的意向。不過,魏安在納魯阿面前卻明顯低了一等。原因就在於,魏安如果想要攻打薊,幾乎要全部仰仗於納魯阿的軍隊,而魏安自己手中的漁陽縣軍隊,數量實在少得可憐,並且還無法保證在攻打薊的時候是否會出現城下倒戈的現象。在這種前提下,魏安自然對納魯阿極盡討好,生怕納魯阿臨時變卦。使自己的攻城大計泡湯。

    巫師在烏丸族人的眼中,是一種極為高貴的職業。環境造就了他們高傲的性格,再加上魏安此時地處境,三名巫師對他的冷眼也就盡在情理之中了。

    三名巫師丟下一句話後,逕自離開了。魏安心中對這三名巫師的傲慢極為憤恨。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在心中暗罵了幾句。回過頭來,魏安又向著深溝中看了幾眼。想了想,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向著深溝中丟了下去,半晌過去了,仍然沒有聽到回聲。

    魏安心中高興,看來這個深溝少說也得深過千米,李湛和手下人掉進這個深溝裡,根本不可能生還。從現在開始,我魏安圖霸中原的障礙已經被徹底肅清,稱霸天下指日可待。

    魏安此時的心情格外地好,腦袋裡幻想著自己稱霸中原後,那些被征服的NPC村民向自己匍匐膜拜,嬌巧美人左擁右抱,人生好不得意。這樣想著,魏安邁起輕快的腳步,嘴裡哼著小曲,走開了。

    讓我們把鏡頭從洋洋自得的魏安背影上挪開,投入到那條漆黑的深溝裡。

    深溝並沒有魏安想的那麼深。實際上,它地底部距離地面只有五十餘米。由於有水的緩衝作用,李湛和手下人員在掉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魏安丟下的石塊,被蘇定方接在手中,過了好長時間,直到地面上的魏安已經走遠了,蘇定方這才將它丟開。

    李湛眾人現在站在齊腰深地水裡,這條深溝是南北縱向地,往南就是漁陽縣縣城的方向,往北,就是漁陽縣與烏丸族邊關方向。

    雖然周圍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物體,不過自身地感覺還是非常靈敏的。李湛發覺自從掉入這個深溝後,溝底的水不但沒有被周圍土層吸收,反而還越聚越多,剛開始時水位還只到胯部,現在就已經到了腰部。

    李湛覺得有些奇怪,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眾人道:

    「你們有沒有感覺出來,我們所處的水位不但沒有降低,反而在不斷升高。這是怎麼回事?」

    程玲想了想,道:

    「我覺得這不像地下水,很有可能是這道大裂縫的一頭通著水源,比如江河湖泊。」李湛覺得程玲的分析有些道理。就剛才說話的這麼一會兒功夫,齊腰深的水位已經升到了肩部,如果是地下水絕不會升得這麼快。

    由於前面李湛在新萬家莊發現了通往風行島的傳送陣,這使他在以後的日子裡,對身邊的一些離奇現象極為關注。根據身體的感覺,李湛確定這些水是從北面湧過來的,想了想,李湛吩咐兩名受傷最輕的御林軍,讓他們順著深溝向北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水源的源頭所在;不論是否找得到源頭,最後都要順著原路返回,和大家匯合。兩名御林軍走後,李湛率領著其餘的人順著深溝向南走,這個方向通往漁陽縣城,也是最有希望能走出深溝的路徑。

    走出一個多小時後,眾人已經完全從水中走了出來,踏上了乾燥的沙土。這說明腳下的地勢在不斷增高,與地表的距離也在不斷縮短。

    又走出半個小時左右,這個時候,東方已經破曉了。抬頭向天空望去,可以看到頭頂的地表距離自己大約只有二十米左右。眾人欣喜不已,不用李湛督促紛紛加快了腳程。

    再次走出一百餘米距離後,頭頂上突然有沙土滑落下來。眾人抬頭向上觀瞧,只見一個身形疲憊的人正在深溝的邊緣掙扎,那人手上抓著一截老樹根,想要順著樹根爬上去,卻是沒有力氣。

    李湛看著這人的身影有些熟悉,沒等他仔細辨認,身邊程玲已經失聲喊道:

    「夫君,你怎麼在這裡?」

    到底是夫妻,彼此間的熟悉程度誰也比不上。雖然李湛和趙明在遊戲中已經相處了很長時間,不地由於光線太暗,李湛只能瞧著趙明的身影有些眼熟的感覺。而程玲卻可以一望之下就立即肯定,這個人就是趙明,自己的丈夫。

    趙明在李湛回營去救程玲後,按照李湛的吩咐,獨自向著漁陽縣城方向行走。為了防止意外,李湛特意交待趙明別走官道,而是在荒草、林木間穿行。地表在腳下突然裂開的時候,趙明正走在幾棵老樹之間,身體在下落的過程中,趙明胡亂的用手一抓,結果就抓到了手裡的這截老樹根。

    由於趙明現在體質極度虛弱,以至於他抓著這截老樹根已經有二個來小時了,仍然不能爬到地面上去。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李湛眾人提前與趙明相遇在一起。

    聽到程玲的聲音,趙明心中一震,差點讓樹根從手中滑脫。拚力掙扎了幾下,才算再次抓牢樹根,氣喘吁吁地對程玲道:

    「玲,你還好嗎?那個千刀萬剮的畜生沒欺負你吧?」

    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前面趙明從牢房裡剛放出來的時候,對程玲背棄承諾的行為還憤恨不已,現在聽到程玲的聲音後,那些憤恨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變得無影無蹤。此時趙明的心中,對妻子程玲只有關切和疼惜。在他看來,程玲為了救自己,必定已經**與魏安,一想到那禽獸的凶殘嘴臉,趙明的心中就像針扎的一樣。

    程玲泣訴道:

    「我很好,夫君請寬心。多虧了李城主及時趕到,我才得以保留此清白之身。」

    二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天空中一陣撲楞楞的聲響,李湛抬頭一看,是一隻白色的信鴿,在半空盤旋一陣後,逕直向李湛飛來。
fluores 發表於 2009-2-5 03:13
第358節 攘平邊夷[十七]

    李湛伸出手,信鴿咕咕叫著,穩穩落到了他的手腕上。

    一看信鴿的腳,李湛就知道了這只信鴿是雷龍放給自己的。為了區別炎黃城和雷鳴村鎮的信鴿,若妍特意用一個小紅布箍套在炎黃城的信鴿腳上,而眼前這只信鴿的腳上卻是光禿禿的。

    李湛小心地取下信鴿身上的信件,展開觀瞧。信件主體是一些文字,大致意思是雷龍和風行等兄弟們通過風行島上的傳送陣,都已經提前回到了丹陽縣,得知李湛已經前往漁陽縣後,兄弟們頗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李湛這裡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因為向李湛發送消息的時候,提示李湛當時正處於交戰狀態。

    信鴿現在的等級已經達到五級,傳送信件的能力和飛行速度都有了較大提升,可以在十二小時內飛抵中國區任何角落;與此同時,信鴿還具備了一定的躲避半路上敵人攻擊的能力。雷龍的信鴿是在昨天入夜後放飛的,於今天凌明時分就來到了李湛身邊。

    除了對李湛目前的處境擔憂外,雷龍還向李湛介紹了眾人在大韓城的意外發現----李湛率領一部分遠征軍走後第二天,吳凡就親自組織起了一隻玩家探險隊伍,深入寺院中的枯井進行查探。在查探的過程中,玩家探險隊與數十隻石人發生戰鬥,死傷慘重。自那以後的三天時間裡,吳凡前後一共組織了五次探險,參與玩家多達三千餘人,付給玩家戰死撫恤金五百餘黃金,終於把石人打敗,進入一座由石人守衛的石窟中。令人驚奇的是,這座石窟竟然是大力戰神的神殿,由於吳凡是第一個進入神殿的城主,大韓城因此獲得了大力戰神的庇佑。目前大韓城固定屬民的抗物理屬性,在原本的「0%」基礎上。提升為1%。

    和炎黃城的封印戰神一樣,想要獲得更多地大力戰神庇佑,就需要花費大量的黃金。大韓城目前百廢待興,短時期內沒有戰爭之虞,自然沒有必要拿出大量的黃金去增加可有可無的物理抗性。

    雷龍和風行等人回國的時候,只帶走了一部分遠征軍,另有近一萬餘名遠征軍玩家選擇留在大韓城。選擇留下的玩家原因有很多。其中主要是對新環境充滿了好奇:怪物分佈、建築特色、任務模式……大韓城的很多地方與國內都不一樣,這些不一樣地地方極大地激發了中國玩家們的探索熱情,樂此不彼。

    對於這些自願留下來的遠征軍玩家,吳凡自然是非常歡迎的,這些玩家不論等級還是實戰經驗。都十分出色,有這些玩家在,大韓城的戰力明顯高出周圍韓國玩家地城鎮一大截,有效地遏制了一切可能發生的戰爭,可以使吳凡全身心投入到領地內的建設和發展中去。

    信件還附帶一個視頻,是吳凡率領眾玩家在枯井內探查時的錄像,當時有很多參與探險的玩家都開了錄像功能。事後雷龍把這些錄像剪接整理了一下,基本上反映出了整個探險過程。李湛用快進的方式大致看了幾段,算是做個瞭解。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去詳細觀覽這些了。

    看完視頻後,李湛立即給雷龍寫了回信,讓他看信後即刻率領一萬人左右的精兵趕來漁陽縣。其中在丹陽縣內調集五千人,餘下地五千人可以向程原請命,由程原在曲阿和阜陵兩縣調集。

    信鴿飛走後,李湛抬頭又看了眼趙明。趙明這時已經通過妻子程玲的描述,把事情的原委都瞭解清楚了。心中暗自慶幸深愛的妻子仍然保持著貞潔之身,原本委萎的精神也變得活泛起來。似乎正是精神上的這股力量,使趙明的身手變得更加有力,終於順著樹根爬回了地面。

    這個時候,提前順著裂谷趕到前面的兵士回來向李湛稟報:再向前走不到五百米,裂谷就終止了,周圍和這裡一樣陡峭如鏡面,根本沒有可供攀爬之處。

    李湛點了點頭,吩付正在頭頂地面上呼呼喘氣的趙明,讓他休息一會兒後,找一些籐條編成繩索放下來。好讓大順著繩索爬上去。

    很快趙明就編了一條長長的繩索,李湛讓張虎第一個上去,張虎上去後,再把和趙明一樣虛弱地程玲綁在繩索上,由張虎把她拉上去。程玲上去後。其他人就好辦多了。順著繩索很快都爬到了地面上。

    眾人都來到了地面上,看著身邊青草樹木。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回到地面的感覺真好。李湛順著裂谷向北極目眺望了一陣,看不到那兩個往北去的御林軍身影。由於友好度沒有達到要求,李湛和那兩名御林軍無法加為好友,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水源。

    停了一會兒,眾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李湛決定不再等下去,帶領眾人直接返回漁陽縣城。等遇到張鋒他們那夥人後,從中抽調出幾名頭腦反應較快的兵士,喬裝改扮成山野樵夫,回到這裡來接應那兩名御林

    長話短說,李湛率領眾人回到漁陽縣城後,直接趕到縣衙,縣令此時正在後堂畫山水畫。其實縣令本來不會畫畫,只不過他實在閒得無聊,又不敢上街,生怕魏安來報復他,只能在張鋒和手下御林軍的保護下悶在府中。

    得知李湛回來了,縣令連忙把筆一丟,跑出來迎接李湛眾人。吩咐衙役們給李湛手下人員準備飯食,請城內的名醫來給趙明和程玲二人治療傷勢。吩咐完這些後,縣令親自領著李湛回到後堂,二人在室內分別落座後,縣令迫不急待地問李湛道:

    「李城主,我聽衙役說昨天晚上有大量的漁陽縣守軍從臨時軍營逃跑,而且昨晚臨時軍營被毀,可有此事?」

    李湛喝了口茶水,點頭道:

    「確有此事。」

    縣令驚奇地瞪大雙眼,嘖嘖讚道:

    「李縣尉果然了得,僅憑手下十幾人就大破那個富商縣尉手下數千人馬,令本縣令好生佩服啊!」

    李湛搖頭苦笑,道:

    「縣令有所不知,那臨時軍營之所以被毀,並不是我和手下人員所為,而是三個巫師的預言全部言中的結果。」

    縣令聽得一楞。雖然他並不經手軍事,不過對於巫師這個宗教兵種還是有所耳聞的,中國區內是不存在這種職業地,李湛所說的巫師是從哪冒出來的?

    縣令眨了眨眼睛,問道:

    「李縣尉所言之巫師,從何而來?」

    李湛聽得出縣令的困惑,想了想,回道:

    「這三名巫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那些襲擊趙明夫婦地輕騎兵一樣,來自距離漁陽縣最近地烏丸族。縣令所說的那個富商縣尉,實際上和我同在揚州治下為官,我是秣陵城丹陽縣縣尉,而他則是吳城邊吳縣縣尉,此人名叫魏安,擅使一套亂舞槍法,縣令如果信不過我,現在就可以派人前往邊吳一探究竟。」

    縣令驚訝地張大了嘴,連連擺手道:

    「李縣尉說笑了,我怎麼會信不過你。事前本縣令就曾注意到這個富商縣尉地行蹤和來歷十分可疑,只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大有來頭罷了。對了,李縣尉知不知道這個魏安為什麼來到我們薊來擔任縣尉?他應該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李湛微微點頭,道:

    「縣令所言不錯,魏安在投下大量資財後,獲取了薊太守鄭達的信任,繼而擔任漁陽縣尉之職,而這,只是他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第一步。根據趙明和程玲的詳細描述,以及我的分析,我認為魏安的目標極有可能是與烏丸合力攻取漁陽縣,甚至是薊城。」

    縣令嚇得從椅子上登時跳了起來,詫異道:

    「什麼?他想攻下漁陽縣?還有薊?他……他難道想造反不成?!」

    李湛搖頭笑道:

    「目前魏安手下已經有烏丸族的巫師和輕騎兵,這已經犯下了通敵的大罪,他如果不是心懷攻取漁陽和薊城的巨大野心,又怎會如此鋌而走險?」

    縣令聽李湛說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過了一會兒,縣令突然停住腳對李湛哀求道:

    「李縣尉,我該怎麼辦?我手上沒有兵權啊!李縣尉一定要幫我,救救漁陽的百姓!」

    李湛歎道:

    「不是我不想幫你,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想要徹底剷除魏安,還需要你親自行動起來。」

    縣令聽得表情怔怔,道:

    「親自行動?李縣尉的意思是……」

    李湛道:

    「即刻去薊城面見太守鄭達,把魏安的這些情況轉述給他,請求他盡快派兵前來剿滅魏安!」

    註:

    0%:這不是數學上的常識錯誤,是特意如此標示,以明顯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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