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始皇天下 作者:眾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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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day1 2008-7-8 20:06:0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 69380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06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神奇

    此時,韓政已經能夠看清來人的臉了。相貌普通,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皮膚倒是非常白皙,是那種連大姑娘、小媳婦看了都會羨慕的嫩白,在夜晚之中,更是顯眼。身材適中,不過和韓政比起來,就有點矮小的感覺。

    韓政趁彼此調息的機會繼續仔細打量著他,儘管有先入為主的看法,感覺神罰武士之身份,肯定有什麼不同、獨特之處,但現在看來,也還是跟普通人一樣,有鼻有眼,很正常,很普通。

    不過對於他,韓政還是有點奇怪,總感覺在他身上少了點什麼,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不過這點想法,韓政只是在心頭一閃而過,並沒有深究,純粹是一種直覺。

    管他少什麼,現在要緊的是怎麼對付他。這人無論是從精神力還是武力來看,都不弱於自己,而且一身的護體真氣,非常強悍,儘管剛剛那一擊,他吃虧不小,但要想輕鬆獲勝,估計就要借用墨斬的威力,否則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但這個念頭在韓政心中升起之後,又被他暫時壓了下去。墨斬威力巨大,出則傷人,很難把握,好不容易有此機會,如果能夠擒個活口,從他嘴中,一定能夠知道不少關於神罰的秘密,這對於韓政來說,可是至關重要。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敵人的底細!

    想到這裡,韓政頓時將精力全部提前,完全鎖定住對面之人。防止他突然的不戰而逃。以他的功力,如若起了抽身而退地念頭,韓政還真沒轍,頂多能纏住他一會,若想完全阻止則不太可能。

    不過好在對方並沒有逃走的打算,目光始終如一,全身勁氣蕩漾,像只隨時噬人的猛獸,在對面虎視眈眈,就等著獵物出現破綻和鬆懈。

    韓政和他再次回到兩人對峙的局面。韓政暗中調息著。他可不想再拖下去,天就快要亮了。萬一自己這邊有人聽到動靜趕來,將他驚跑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現在他的秦風可在明處。而且根基剛穩,整體實力不強,別說是暗中被人偷襲,就是明刀明槍地幹,也肯定不是神罰組織這種級別的對手。一直以來給韓政的危機感就來源於此!還有師父的消息,一定從這人身上弄清神罰武士的真面目和他們整個神罰組織的情況。

    「噌」地一聲,沒容韓政再多想。那人終於動手了,只見他足尖點地,身形一拔,電光火石般直接向韓政一撲而到。

    韓政早有準備,不禁將全身勁氣聚於雙掌,以鼎天之勢力霸而起。

    迎著那人地攻勢就硬撞了上去。

    韓政的玄天真氣呈明黃色,而那人地勁氣則是烏濛濛的,在黑夜之中並不明顯。但韓政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地大意。全身聚集的功力在與那人的勁氣甫一接觸,就猶如兩股水火不容的能量般,碰撞出一陣聲勢浩大的聲響,比之剛剛的一輪對陣,更顯驚天動地。

    此時,院落中已經是一片狼籍,巨大的聲響傳出,韓政甚至能夠聽到院外已經有人趕來地聲音。

    這次的守株待兔,除了生刀知道外,韓政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蘭克他們,原因無他,韓政只是想私下解決,並不準備驚動任何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所以,韓政一咬牙,強忍著體內的氣血翻騰,手中招式源源不斷地遞出,而且一招緊似一招,並放棄了一定的防禦,完全是一副猛攻猛打的架勢。

    好在那人在韓政一陣狂風暴雨般地攻擊下,只是左右抵擋,偶爾有幾招精妙的反擊,但對於韓政並沒有多大的威脅。

    兩人雖然一攻一守,看似韓政佔了上風,但搏殺地激烈程度,韓政心中非常清楚,如此打法,即使再戰上一個晚上,估計也分不出個勝負。不過好在讓韓政有點心安的地方,就是這人好像並沒有絲毫逃走之意,而且看他的眼神,堅定執著,彷彿不殺了韓政,他根本不會考慮其他事似的。

    既然他這麼堅決,韓政可沒理由不奉陪到底,再次催動玄天真氣,絕招三段潮應勢而出,連續在其喉部、胸口和小腹尋找戰機,充分運用拳、肘、肩,連消帶打,以發揮三段潮近戰的最大優勢。

    果然,那人在韓政的變招之下,守勢突然一亂,面對三段潮的攻勢,像是疲於應付般,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砰砰砰」幾聲如擊敗革的聲響傳來,韓政連續幾招都在其胸口處擊實,不斷的巨大震力令他的護身真氣也終於抵擋不足,身形一彎,像是吃重不起般,被迫向後硬生生退了幾步。

    韓政其實此時也是手肘發麻,被他的護身真氣給反震的不好受。但如此機會,韓政可不想放棄,所以,幾乎沒有停頓,韓政就急竄而上,繼續緊貼住那人的身形,三段潮再次出手,所有招式無一落空,全部都印到了那人的身上。

    「砰砰」之聲不絕,但每擊打一下,韓政體內的氣血也要跟著跳動一次,韓政強忍壓制著,但嘴角掛出了一縷鮮血,可見其所受震動也是不小。

    那人就像是個沒有絲毫痛感的人一般,雖然被韓政打得連身體都變了形,但臉上表情卻始終不變,依然是那副沉靜如水的神色,眼中透著執著、堅定。

    「轟」地一聲,韓政雙手環抱,最後一擊終於突破了那人的護身真氣,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胸口……韓政力竭之際,眼中也看到了那人胸口陷下的凹洞,只要是人,除了奄奄一息坐以待斃之外,應該不可能再有還手之力了。

    韓政雖然打算擒個活口,但以對方的實力,想要大獲全勝。輕而易舉地將之制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此結果,能夠重創於他,已經是最好地結果了!此時,韓政看著那人倒退的身影,心中忖道的同時,一陣巨大的疲憊也湧上全身,喉嚨也是一股誠意,韓政知道是體內壓抑不住的淤血,不由張口就是一噴。胸口頓時好受許多。

    韓政剛剛一直在透支使用著玄天真氣,一連串的打擊。其實就是相當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情況。

    韓政對於眼前這位神罰武士的實力不大為佩服之際。也不由產生了一點疑惑,以對方如此強悍的「挨打」實力,怎麼攻擊卻顯得威力有餘而靈活不足,像是沒有什麼招式一般,除了依靠自身強大的勁氣做著直來直往地攻擊外,好像絲毫不會根據對手的情況而靈活變招似地……

    就在韓政稍微鬆了一口氣,準備趁著那傢伙還有氣時上前問幾句話……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竟然緩緩站了起來,全身黑氣繚繞,像是整個身體都被黑色的熾焰燃燒了起來,令人瞠目結舌地同時,一股不帶任何生機的巨大死寂氣也在瞬間迫來,令人韓政感同身受的同時。呼吸都為之壓抑起來。

    此時韓政駭然發現,對方就連雙目之中都是黑炎燃燒,蓋住了原來的瞳孔。胸前的凹陷也早已看不清楚,被一團黑霧所遮蔽,根本看不出來他剛剛才受了重擊的樣子。

    「吼……吼……」那人對著韓政,嗓子發出不似人類的低吼聲,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地野獸,將目標鎖定了韓政。

    韓政心中苦笑,沒想到對方在遭此致命重擊之下,居然還能夠有此異變,不由頓生一股無奈,更兼週身疲憊,體內玄天真氣提了幾次,丹田都如針刺一般,根本不能聚氣,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過度消耗中恢復過來。

    「蓬!」一聲巨響,對面那人突然一張雙臂,黑炎如熾,發出一種詭異的光芒,連時空彷彿都在這一刻扭曲,韓政目光所及之處,空間竟然像是水波般泛起陣陣漣漪,「嗖!」地一聲,那人身影如箭,一竄而出,雙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了韓政面門。

    此時,儘管內力暫時無法聚集,韓政還是沉著冷靜地繃緊雙臂,肌肉塊塊墳起,完全憑借身體的力量擋了過去……

    「砰!」地一聲,韓政的身形頓時被轟飛了出去,而那人的身形也像是剛剛韓政般,緊貼而上,手中拳影如暴風雨般落在韓政地身上。

    這債真是還得快,韓政只感落在身上的每一拳,都勢大力沉,帶著滾滾熱浪的燒灼,一擊之下,令韓政全身地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了一份似的。

    其實韓政失憶時,在荒野瀑布之下的瘋狂修練,已經令他的身體達到了鋼筋鐵骨的境界,就是沒有任何真氣,他的一拳揮出,就是山崖也要為之震動,更別說每天在瀑布下承受的水壓,再加上始皇意識能量的改造,其肌體的強悍程度自不用說了。

    因此,在對手可以說是毀天滅地的能量面前,韓政也僅僅是被壓制而已,並沒有真正傷到筋、動到骨。

    不過對手就像是沒有了思考般,根本不管有用沒有,仍然是有板有眼地一拳拳轟向韓政,就連轟擊的位置都不變。

    就在這時,韓政手中黑芒一閃,在對方如此規律的攻擊下,韓政早就拼著挨上幾下的機會,騰出手來將墨斬拿在了手上,剛要使用,才發現他的體內暫時已經沒有真力來催動了……

    就在韓政懊惱沒有一開始就痛下殺手,將其斬而後快之際,奇異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只見墨斬也像是那人剛剛的情景一般,突然綻放出一抹濃重的黑芒,幾乎在眨眼之間,就自動形成了一把墨色長刃,不偏不倚地穿過了那人的胸口……

    一陣如厲鬼哀嚎的慘叫當即響起,那人週身的黑芒隨著墨斬的穿心而過,竟然如沸水般滾滾而動,向墨斬收攏而去,不一會的功夫,就融進了墨斬之中。

    而那人的異常痛苦,已經極度扭曲的面孔,在黑幕之中若隱若現,就像是一個即將輪迴的鬼魂般猙獰恐怖。

    韓政手持墨斬,感受著其上傳來的劇烈震動,他的全身也隨之而顫,可以說此時韓政除了有個拿著的樣子,對於墨斬,他已經根本控制不住了!

    須臾,厲吼聲漸漸小了,黑幕也漸漸淡了,韓政驚奇的發現,那人的身形已無蹤跡,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

    韓政可是親眼目睹,當然知道他不是憑空消失,而是完全化為了黑氣,被墨斬連帶一起吸收了進去。

    此番景象,看的韓政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只是感受著手中墨斬傳來的一陣沉澱……

    黑幕已經全部消失,而墨斬自動漲出的黑芒,此時已變得更加濃重,其上更是泛著一層油脂般的光亮,隱隱而動,竟讓人生出一股「異彩」之感,似虛似幻,神奇之極。

    這時,韓政就感手腕一動,「咻」地一聲輕響,黑芒內斂,眨眼之間,收於鞘內,與此同時,韓政也重新獲得了對墨斬控制權……

    韓政愣愣地看著手中墨斬的刀鞘,拿在手上,重量依然和以前一樣,沒有因為剛剛的異變,而發生什麼改變。可惜,現在玄天真氣暫時用竭,否則應當可以試試它的威力是否有了變化。

    韓政邊心中忖道,邊抬眼看了看剛剛他們激戰的地方,此時天空已經放亮,目光所及之處,除了一片狼籍之外,那人竟然連半點痕跡,甚至是哪怕一點點的殘渣都沒有留下,令韓政幾疑在夢中一般……

    就在韓政思緒之際,幾聲破空之聲傳來。

    「應該是蘭克或是丁鵬他們了,幸好他們來的晚,否則剛剛的情景,足以驚世駭俗了!」韓政心中想到,不由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身形卻突然一震,駭然發現,來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人,三人當中,其中一位居然是橫鏈的戈耶,也就是歌莉婭的父親!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09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八十五章 驚天之秘

    一行三人,另兩人看得倒是臉生,韓政敢肯定,他在橫鏈時,絕對沒有見過他們。而且韓政發現,他們兩人無論是從神色還是行動,好像並不是跟著戈耶而來,更不像是他的手下。

    沒容韓政細想,他們三人已經閃到了他的面前。單就這份輕功,看著韓政眼中,也是吃驚不小,戈耶他還能夠理解,另兩人竟然也有不弱於他的實力,這就讓韓政不得不心中暗自警惕,更加仔細地打量起另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碧眼金髮,四十多歲的樣子,面沉似水,不怒而威,高大的身材在外罩著一件鑲金白袍,胸襟開敞著,裡面是同樣顏色質地的緊身勁裝,當中一個金色獅頭,盡顯威儀之態。

    而另一人,雖然是同樣的年紀,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另一種風格,他面色白皙,體形修長,但卻不顯瘦弱,腦後長髮飄飄,頭上簡單紮著一個藍色的髮箍,像道閃電,顯得狂放不羈,應該是屬於那種隨性而為、不拘於泥的灑脫性格。

    不過兩人給韓政的一個共同感覺,那就是似曾相識,看著面熟。

    觀察到這裡,對於這兩人的身份,韓政已經是瞭然於胸。他們應該就是天隱的雷傲和藍閃的海皇兩位龍頭。在金番市能和橫鏈戈耶並駕齊驅,又與仙妮雅和蜜雪兒她們的相貌神色相似,不是他們兩人,又能是誰?

    「哈哈,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嘿嘿,不錯,不錯,你果然沒辜負老夫的一片期望,好,好,好啊!」戈耶首先開口,而且語氣熱切,彷彿韓政就是他的子侄般,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誇獎。

    韓政聽得是一頭霧水。按理說,此時無論是他的秦風還是剛接收的天龍幫。怎麼算,都應該是眼前這三位大佬的眼中釘、肉中刺才對。

    見了不是一副咬牙切齒,除而後快的姿態,韓政已經是燒高香了,哪敢還奢望他們此時的這番「親切」的熱情態度。

    韓政看著雷傲和海皇兩位曾經只是聞名,從未見面的超級人物,滿臉也是嘉許之色,眼中更是透出柔和的目光。不像是故意的做作或是什麼虛應之情。

    如此情景,韓政就更納悶了,若說戈耶說說還情有可原,儘管韓政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而來,但好歹他也在橫鏈待過一段時間,他和歌莉婭的事情。想必這位戈耶大人也有所瞭解,而且古蘭婆婆也多承蒙他的照顧,這麼說起來。他對韓政以長輩的口吻說話,也算說地通,無可厚非。

    但對於雷傲和海皇他們兩人,韓政可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即使是因為仙妮雅和蜜雪兒的緣故,也不可能是這種「老懷欣慰」地表情。

    「戈耶大人,您好,是啊……好久不見,您老過獎了……」韓政期期艾艾道。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樣,老雷,海頭兒,我說得沒錯吧?還敢懷疑我的眼光,現在怎麼樣,親眼看到了吧?哈哈,到時你們密室的寶貝我可要隨便挑上一樣咯!」戈耶眼睛斜看著雷傲和海皇兩人,一副得意洋洋,被我說中的神色說道。

    雷傲和海皇倒是沒計較戈耶的話語,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到了韓政身上,口中隨便應了聲,像是根本不在乎,而目光則炯炯地上下看著韓政,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

    韓政被他們兩位「老」男人地目光如此逼視,也是渾身的不自在,搞不懂他們幾個到底為何而來,難道是因為神罰……韓政已經隱約想到了這點。

    「小子,你就是韓政,嗯,果然一表人才,蜜雪兒那丫頭,回來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嗯……那丫頭能夠如此處理,看來也是有理由的,至少她能夠自解心結,我們也就放心了……」海皇滿眼讚許的看著韓政,言語隱晦地說道。

    韓政當然明白他後面所說的「那丫頭」是指的蘇馨。所以他聽完之後,不由一陣曬然。

    「海頭兒,你說什麼呢,什麼心結,難道蜜雪兒那丫頭情竇初開,看上這小伙子了?」雷傲敞開嗓門道。

    一聽這話,戈耶倒是神色一變,看了看海皇,想要說什麼,但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不由把到嘴地話又給壓了下去。

    瞧他們三人的神情,韓政根本無法想像從第一天到金番市,就聽到關於他們種種爭鬥爭霸,相互火拚,水火不容,生死相搏的傳聞,而事實,他們手下幫派間地瘋狂砍殺,吞併與反吞併,也無不說明了他們之間充滿了爭鬥和仇恨。

    可現在看來,簡直都是謊言!

    「老雷,這些小兒女的事,我是由他們自己處理,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就別管得太寬了,而且說多了,還招人煩!」海皇避重就輕道。

    「對,對,我們還是言規正傳,你們沒看我們的小伙子,臉上和眼睛已經充滿了問號了嗎?」戈耶也連忙發話,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幾位前輩,深夜,呃,這麼一大早來訪,不知有何指教,不如請到裡屋,容小子敬杯茶,我們再詳談。」韓政客氣地說道。

    「呵呵,不用了,外面都被我們封了,你的人恐怕一時半會也進不來,我們就在這裡說,我看挺好,風景挺別緻的……」戈耶望著院落中的殘垣斷壁和一片狼籍,言不由衷地說道。

    韓政聞言,眉毛一挑,神色一凜,不過沒等他發作,戈耶就繼續解釋道:「小伙子,別誤會,我們也是事出有因,只是將你的人暫時攔住,並不是想與秦風為敵,更不會為難你秦風的人!」戈耶見韓政要誤會,連忙解釋道。

    「但聞其詳!」韓政冷靜了下來,不卑不亢道。此時,如若是三大幫派聯手。再加上神罰的人這麼一鬧,韓政自問此時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秦風,都沒有這個與之抗衡的力量。

    懂得隱忍,有時也是生存之道。

    「小伙子,我們直說吧,其實我們這次冒昧前來,主要是為了神罰!」戈耶直奔主題道。

    「神罰?」儘管有心理準備,但韓政聽了還是不由重複問了一遍。

    「不錯,就是為了神罰。唉,這怎麼說呢……老雷。你是老大還是你說吧!」戈耶像是有千頭萬緒般難以說出口,不由將話鋒一轉。將皮球踢給了天隱地雷傲。

    雷傲雙目看著韓政,借此整理了下思路,才語出驚人道:「其實,這次神罰的事是我們幾個刻意而為,將之引到你這裡來的……」

    如此驚天話語,韓政暫時還能承受得住,今天晚上的驚奇和意外可謂一浪接著一浪。令人應接不暇的同時,也極大鍛煉了韓政的承受能力。

    雷傲不好意思地瞅了瞅韓政,見他還能挺得住,遂才放開說道:「這個緣由嘛,還要從戈耶老弟發現你居然是個能夠同時擁有武力和精神力的特殊體質開始說起……呃,這說來可就有點話長了。我就撿重點的簡要說下了。」

    說著,雷傲頓了頓,才繼續道:「其實我們三大幫派表面看起來稱霸一方。風光無限,但實際卻一直受制於人。」

    「是神罰?」韓政問道。

    「不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神罰始終要我們保持一種混戰狀態,放任手下各幫派的爭鬥,似乎不想我們中地任何一家做大做強。」

    雷傲點頭道。

    「若果說有一股明確的實力存在,為了他們地統治地位,這也無可厚非,但最令人奇怪的是,神罰這個組織向來沒有實際出現過,只是通過一些特殊地途徑來表達他的意思,呃,或者準確地說是命令。」戈耶插嘴道。

    「如若有人敢違抗,不出十天,肯定暴死!無論你有多麼強的實力,多麼深的背景,多麼雄厚的家世,任何人,無一例外!」海皇一臉肅容地補充道。

    「而且,也不用瞞你,不光我們金番市,其他各大陸,包括你們的古風,都是這種情況,可以說神罰的力量遍佈、統治著所有地方,但是最不可思議地是,我們這些被操縱的人,卻不知道他的真正面目和意圖,他們似乎除了安排和命令,並不求任何的回報,既沒有派人來實際管理,也沒有要求任何的權力、物品和錢財……」雷傲道。

    韓政一開始也是聽得滿頭霧水,但聽到這,他終於有點明白他們幾個想要表達的了,沒有任何地索取和要求,但卻保持了對所有大陸的統治,他們為了什麼?難道就是這麼毫無目的?仔細想想,確實讓人匪夷所思。

    動物間地爭鬥,那是為了食物,為了生存;而人類的爭鬥,就複雜了,但歸納起來,最終還不是為了權力、名利而已,生存,只是小人物的追求……

    「神罰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能有如此強悍的神罰武士,能有從小培養的冷酷殺手,令整個大陸陷入混亂,而他們卻毫無所求?」韓政心中想著,臉上也滿是疑惑。

    戈耶像是看出了韓政的想法,歎了口氣道:「小伙子,不用多想了,這個問題就連我們也想不明白,而且連我爺爺的爺爺,也沒找出答案,神罰彷彿一直就存在,一直都在控制著大陸,他的淵源,他的出處,至今都是個迷……我們還是撿就近的講,否則還真扯不清楚了。」

    「這麼說吧,其實很簡單,各個大陸的統治勢力沒有一天不在尋找神罰的秘密,沒有一天不在尋找對抗他的方法,沒有一天不想著怎麼擺脫他的控制。儘管這個組織從來沒有要求我們上繳什麼,但誰也不想糊里糊塗地這麼永遠被其控制下去,讓自己的勢力自相殘殺,讓自己的街區永遠混亂不堪,民不聊生……」

    對於戈耶所說的,韓政心中卻不以為然,就算沒有神罰,估計這些幫派世家的管理,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還更亂。

    想歸想,但韓政卻沒露出半點異樣,繼續聽著戈耶說道:「不過,我們所有的這些努力都是白費心思,除了知道神罰在各個大陸派駐了神罰武士,還有神出鬼沒的殺手這點信息外,實質性的東西是一點都沒有進展。而且這所謂的神罰武士,還有那些殺手,彷彿都是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冷血傢伙,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利誘或者威脅到他們,在他們身上,更本就找不出任何破綻。不瞞你說,我們曾經也動過腦筋去對付過他們,但只有兩種結果,一個是我們失敗了,還是得不到任何消息,另一個就是我們成功了,但也得不到任何消息,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沒有人能夠生擒他們,當場戰死的我就不說了,有幾次被我們設計擒獲的,落到我們手中,不出一分鐘,立刻就暴死而亡,找不出任何原因。而我們卻要為此付出最慘的代價,帶頭勢力必定會有一個被屠戮,幾次下來,已經無人再敢動這個念頭了!」

    戈耶說的這時,韓政對照剛剛的情景,是深表認同,更深有體會……想到這裡,韓政突然身體一震,猛地回憶起,當時看到那個神罰武士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似的,按照戈耶的話,什麼不食人間煙火、冷血之類的,現在來看,那個神罰武士給他的感覺應該就是少了「人氣」二字!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1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有求不一定應

    特別是那個神罰武士在最後遭受重創後的突變,更加印證了戈耶的說法。

    「那後來呢?你們就真的放棄了?」韓政藉著問話,不動聲色地隱藏掉了心中的想法。

    「那當然不可能了,只是做的隱蔽一些罷了,在沒有徹底瞭解神罰組織的秘密之前,我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輕舉妄動,我們現在做的只是盡量收集對方的信息,以圖能夠從中找出化解之道或是能夠利用的破綻。」戈耶答道。

    「你們找到了嗎?」韓政問道。

    「只是一點點!」戈耶道。

    「怎麼說?」韓政疑惑道。

    「我們瞭解的有限,除了以前知道土倫石礦場是他們的一個直屬勢力外,其他就沒有什麼更有實質性的發現。說來也怪,神罰從來不直接插手各大陸的事務,但對於土倫石礦場的精幻魔石,卻直接進行了干預,由他們自己招募了人手控制,不知道他們所圖為何?要說純粹為了精幻魔石,據我所知,就連最好的極品,土倫石礦場也是拿來賣了,並沒有用於其他用途,如果說是為了錢,更不可能了,只要神罰一句話,相信所有大陸沒有一個勢力敢不把他們的所有錢財給貢獻出去……」雷傲在旁解釋道。

    「對於神罰武士,你們知道多少?有瞭解嗎?」韓政對於土倫石礦場的事,比他們知道的可要清楚。而且要說為什麼神罰會控制那裡,韓政也隱約想到可能跟他滅掉的那個精神力的能量體有關。想想今晚那個神罰武士地超強精神力,這其中恐怕應該有著某種聯繫。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個能量體的存在,而影響到了神罰的安危,才會令得神罰直接插手……

    當然,這些只是韓政大膽的假設,而且這些念頭只是瞬間在頭腦中的閃現,並沒有什麼事實依據。

    所以,現在韓政更關心神罰武士的事,特別是想起剛來時,雷傲說過的話語,是他們刻意而為。將神罰武士給引到他這裡來的。

    所以,韓政此時對於以前種種疑惑也就豁然開朗了。為什麼他在奪取天龍幫時。三大幫派平靜地跟死水一般,沒有半點波瀾和反應。

    而神罰的矛頭為什麼卻盯上了他們。先是和尚帶著人來搗亂。接著又是殺手,又是神罰武士的,原來都是眼前這三個老傢伙搞得鬼!

    想到這裡,韓政不由想起了天龍幫地擎天刑放山和天龍血戰……記得長海說過,他們的龍頭就是因為替什麼三大幫派辦一件為了金番市前途地大事,而失蹤多年,天龍幫也因此跟著一蹶不振。淪為二流幫派,名存實亡。

    看來自己現在就是他們尋找的另一面擋箭牌了!

    想透這個關鍵點,韓政對於他們三人地來意心中也大致有了數,遂也就更加沉靜下來,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們到底意欲何為。怎麼說服自己心甘情願地為他們當那個出頭鳥?代價又是什麼?

    說實話,就是沒有他們三大幫派介入,韓政為了師父。跟神罰遲早要有接觸。不過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三大幫派主動出面參與,並向他示好,儘管也許他們的企圖不良,但對於韓政來說,結果卻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是要對付神罰。而且從另一方面來看,三大幫派這種明確的態度,也讓韓政少了原先還要提防他們的心思,能夠騰出手來,一門心思地對付神罰這一個強敵。

    而且現在三大幫派是有求於他,這「待價而沽」的優勢,韓政心中還是非常有把握的,此時不狠狠地為秦風敲一筆竹槓,更待何時?

    韓政地這番心思,戈耶他們三人可不知道,見他問起神罰武士,就由戈耶繼續說明道:「對於神罰武士,我只知道他們擁有極強的精神力,而且武力更不弱,每個人都相當於九階以上的高手。所以,我們猜測神罰有一門能夠融合精神力和武力的功法或是絕學,不論什麼體質,都能夠同時擁有這兩種可以說是完全衝突的能力,這也是他們真正可怕的地方,也是我們根本無法匹敵地力量……」

    韓政當然深知這兩種能力結合的恐怖,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這種存在。而戈耶說到這裡時,不由也瞟了韓政一眼,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呵呵,其實啊,我第一次見你,在知道了你同時擁有兩種能力時,還以為你也是個神罰武士,正好你又在找古蘭……那當時的震驚,簡直沒辦法用語言形容了!呵呵,不過幸好是場誤會,而且後來又聽海頭兒說起你的真實身份,嘖嘖,真是英雄出少年,威名之盛,可不下於我們三個啊!」戈耶順勢還對韓政古風淫魔的名頭揶揄了一番。

    韓政想起當時為了設計歌莉婭,也是頂著一個淫魔的名頭,不由一陣尷尬,更不好解釋什麼,生怕越描越黑,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一臉訕笑地保持了沉默。

    不過戈耶的這番話倒是透露了一個信息,戈耶他們三人好像還真是明爭暗合,有什麼事他們好像都會暗中通氣、商量。

    果然,藍閃的海皇接過話語,道:「呵呵,小伙子,也不用瞞你,當戈耶這傢伙知道除了神罰武士之外,還真有像你這樣的異能人士,當時就跟我們通了氣,而我呢,也正好從蘇馨那裡知道了你的事,嗨,以現在來看,真是壞事變好事,說起來,我們也不是外人了,所以,我們才厚著臉想找你幫幫忙!」

    海皇的這番話,在韓政看來,若以蘇馨的家族和藍閃的關係來論,他們還真不是外人了。不過,韓政顯然不會真把他當自己人,當下面色平靜地說道:「各位前輩這麼抬舉小子,令小子我真是誠惶誠恐,也承受不起,就我這點彫蟲小技,跟各位前輩比起來,那可是天壤之別,差得遠,哪還敢談什麼幫不幫忙啊!」

    韓政的言下之意,就是您老幾位就不要再開口了,不管是什麼,我可都承擔不起,即使有點能力,跟你們三大幫派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更勿論幫忙……

    對於韓政的警惕,戈耶幾個老狐狸根本就不以為意,一臉地沒聽到、不在乎的神色,依然由戈耶出面,口吻平靜地說道:「呵呵,小伙子,你的能力是不是彫蟲小技,我們不好判斷,但我們相信自己的眼睛,喏,就在剛剛,我三個老傢伙的六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到,一個活生生地神罰武士,被你手中的怪刃給吸了乾乾淨淨,連點渣滓可都沒留下哇!」

    「對啊,就是一開始的精神力較量,也是旗鼓相當,不輸那個什麼神罰武士哦,而且看你先恢復過來,我估計,你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海皇補充道。

    他們說的雖然有點誇張,可卻是事實。韓政也沒想到他們幾個早就來了,而且還把他對付神罰武士的整個過程看在了眼中,此時他要再謙虛解釋,可就說不過去了。不過這時韓政也完全證實,這神罰的事,肯定是這幾個老狐狸給他的引火燒身,變著法想將他給繞進去……

    現在的情形,韓政不為他們,就是為師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遂心平氣和地道:「各位前輩既然這麼看得起小子,那麼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小子我能夠幫上的地方,必定義不容辭!當然,小子經驗水平和能力都還淺,有什麼事,最終還是需要各位前輩的大力支持啊!」

    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麼這竹槓該敲的還得敲!

    對於韓政的言下之意,戈耶他們幾個可都是老奸巨猾之人,那有聽不出理來。不過,他們幾個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也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一般,非常默契地仍由戈耶表態道:「呵呵,小兄弟,你放心,你想要什麼,我們三大幫派都鼎力支持,無論是人手還是裝備,還有你的秦風,乃至天龍幫的地盤,我們三大幫派以後絕對不再插手,如果你嫌小的話,我們三個幫派,一人在天龍幫勢力範圍的邊上再送你五個街區!」

    「要我做什麼?」韓政不為所動地直接問重點。這些都是空的,天上不會掉餡餅,想要「權利和利益」,那得先看看「義務」是什麼,再作定奪為好。

    「當然是以你的超能力,幫我們對付神罰或是找出這千百年來的真相!」三人不假思索地異口同聲道。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1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八十七章 聚首

    「就我?」雖然知道個大概,但韓政沒想到三人居然說得這樣直接。而且還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他韓政就是個救世主般。

    「當然,以你的超能力,以你的墨斬,還有你遠遠超越九階能量的實力,不是你還能有誰具備這樣的能力?而且這事吧,也不好聲張,關鍵是要保證你這個最強點就行了,人多了沒用,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是個累贅,拖累了你行動。」海皇插口道。他可是深深知道韓政手中墨斬的恐怖,而且剛剛也親眼看到韓政用墨斬的威力,更堅定了他的信心。

    「我的行動?」韓政啞然,沒成想這幾個老奸巨猾的傢伙心中已經想當然把他推到了前面。

    「嘿嘿,小伙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其實我們並不是要讓你為我們出頭,而是想你本身可能跟神罰也有些事情要解決,我們呢,正好有些情報提供,當然,對於神罰,我們也有私心,也想揭開其的真面目,所以,我們合則兩利,你的異能加上我們的勢力,對付神罰,才有成功的希望。」戈耶分析的頭頭是道,但除了要求韓政出手外,他們的勢力要怎麼合,卻一帶而過。

    「是啊,以你的能力,如果有心算無心,暗中行事,別說那些什麼神罰武士本身就不是你的對手,就是功力相等,以暗打明,他們也是毫無勝算。屆時再由我們提供情報,相信很快就能找出你師父的下落,就是將他營救出來。也是指日可待。」海皇也適時接過話題鼓惑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了,意思已經很明顯,韓政遂也不再跟他們兜***,稍微理了理思路,就像他們說得合則兩利,不過他和秦風怎麼「利」,則要跟眼前這幾隻老狐狸好好合計合計了,「既然各位前輩已經有了考慮,小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照辦就是了……不過。有一點,我想說的就是我對秦風還是有點放不下心。不說其他,就是那些苦哈哈。跟著我打拼地漢子們,如果因為我的緣故,將他們給捲進來神罰的麻煩當中,我還真是於心不忍啊!他們有的甚至連半點勁氣的修為都沒有,只是些孔武有力的莽夫,唉,各位前輩。如此現狀,叫我怎麼說才好呢?唉……」

    韓政一邊唉聲歎氣,一邊眼中卻射出了另一種光芒……看在戈耶他們三人眼中,其中含義自然不言而喻。所以,當下,戈耶連忙說道:「韓幫主。這你放心,只要你答應對付神罰,其他什麼條件。我們三大幫派都答應。我剛剛也說過,除了財力裝備,我們三人再一人劃給你五個街區……」

    韓政沒等戈耶的空頭支票開完,就打斷道:「哎呀,戈耶大人,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唉,只是我聽說以前天龍幫的擎天刑放山前輩他們,好像也是因為神罰的事……嗯,那個什麼……最後又什麼……搞的天龍幫也落得如今地下場……唉,就是有點錢啊利益的,也沒那個命花了哦……真是連半點保障都沒有,可憐啊!」

    韓政一邊感慨道,一邊看著對面三人地表情,心中就等著看他們到底還能有什麼表示。

    對於韓政的含沙射影和指桑罵槐,三人可謂久練成精,居然沒有半點愧意和謊言被揭穿地尷尬,三人表情依然如故,只是由海皇出面道:「呵呵,好,好,年輕人能想得周到點也是好事,以前的事我們也就不提了,我想現在韓幫主擔心的是不是我們答應的這些利益沒有保證啊?

    呵呵,這個你儘管放心,我們早就有了詳細的計劃,保證你韓幫主,還有秦風,包括天龍幫的利益會完完全全地兌現!「

    「第一,我們藍閃將在三天內提供給蘇馨那丫頭一個貨船編隊,共十二條遠洋貨輪,另外在十二條船上,我們將裝滿金番市的特產。第二,由橫鏈出動他們秘密訓練地十個高手,配合你的行動,這十個高手都精於潛伏和暗殺,每個人都擁有九階的實力外,還都是超級射手,遠距離對付那些擁有精神力的武者,能夠起到絕對的狙殺作用。第三,是由天隱出資一千萬金幣和能夠保障整個秦風和天龍幫的精良裝備給你們,我想在韓幫主行動之前,這些承諾都將兌現,有了這些,對你的幫派和手下們,應該能有點交代了,不說別的,就是那一千萬金幣,可都是現錢,以你現在的人手,若是平均分下去當作安家費,那可就是筆不菲地收入,至少能夠保證一個家庭五年的生活……」

    海皇說得非常具有誘惑力,但韓政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裡,而是針對他所說的這麼一連串的利益,想到了一個問題,遂一針見血地問道:「既然各位前輩因為是不想出頭露面才找上我,那麼你們再整出這麼大的動靜支持於我,難道就不怕神罰的人發現?剛剛的血戰,各位前輩已經看到了,其實這麼算下來,我和神罰已經是勢不兩立,就是沒有各位前輩的這番支持,估計我自己也要硬著頭皮上……」

    「神罰從來不做牽連之事!」沒等戈耶他們三人回答,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悅耳的磁音。

    韓政聞聲,身形如遭雷擊般一震,猛然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而此時,戈耶三人也露出了震驚之色,什麼人能夠不動聲色地通過他們的封鎖進入院中,而且聽聲音,離的並不遠,他們居然一點都沒發覺,可見來人的實力。

    順著韓政的目光,只見兩個女子的身影閃現了出來,其中一人正是海倫,她獨特的聲音,韓政永遠不會忘記……

    儘管海倫的突然出現,已經讓韓政充滿了驚訝,但當韓政看清另一女子時,則用大出意料和瞠目結舌來形容此時他的表情,那是再恰當不過了。

    因為另一個女子,竟然是蘇馨!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2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命輪迴

    「海倫……蘇馨……」韓政看著二人飄然而至,口中自然而然地喊出她們的名字,但下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韓政根本無法想像,在此時此地,她們二人怎會同時出現,簡直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海,海倫醫師……」

    「蘇丫頭,你,你怎麼來了?」

    緊跟著說話的當然就是比韓政更為驚訝的雷傲和海皇。

    「海皇叔叔您好!」蘇馨走近後,首先跟海皇招呼了一聲,才美目一掃眾人,然後轉頭看了看海倫,平靜地說道:「我跟海倫姐姐來的!」說完,就身體一側,將海倫讓到了眾人面前。蘇馨如此舉動,很顯然,是將話語的權力丟給了海倫,由她代表自己發言。

    眾人的目光不僅一起聚到了海倫身上。海倫微微一笑,道:「雷幫主,謝謝你的天隱令牌,剛剛能夠順利進來,多虧了它,幫我們省去了很多麻煩。」

    海倫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解釋了她們怎麼悄無聲息進來的原因。

    不過這已經不是眾人關心的重點了,雷傲只是象徵性地「噢」了一聲,然後依然是滿眼疑問地看著海倫,靜等她說出真正來此的目的。

    「我們也是為了神罰的事而來!」海倫直奔主題,然後話語一變,道:「這個說來話長,我就簡單說明一下,免得各位心存疑慮,影響到下面的計劃……」

    緊接著海倫就虛虛實實地將她的情況說了出來,說她其實手中也掌握著一股勢力,只不過為了躲避他們的天敵。而暫時休養生息,才隱身天隱,但她對天隱,甚至金番市地各大幫派,並沒有任何窺視之意,說白了只是借個地方避避禍而已。

    說到這裡,海倫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各位,對於你們的提議,我想在大的方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一些細節方面。我還想跟韓幫主好好談談之後,再答覆各位。你們看可好?」

    對於海倫沒頭沒尾的自我介紹,還有突然提出終止談話的要求。戈耶和海皇兩人聽得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看似海倫說了不少,但關於她為什麼而來,怎麼又和蘇馨、韓政認識,下面又有什麼計劃等他們關心的問題卻一樣也沒有說到。而對於雷傲,雖然海倫解釋了她置身天隱的緣由,但這也不再是雷傲關心的事了。現在他和戈耶、海皇兩人一樣,就想知道,她和蘇府的丫頭同時出現,到底意欲何為?

    韓政對於海倫倒是百分百地信任,儘管他和戈耶他們三人同樣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此時他卻明智地選擇站到了海倫這邊。擺出了一副終止談話的架勢。

    事已至此,海倫和蘇馨兩人地出現,完全打亂了戈耶他們三人原先的計劃。不說神秘地海倫,就是蘇馨背後的勢力,他們三人還是非常清楚,動任何念頭前,他們也不得不再多思量思量了。

    所以,三人無奈之下,只得作罷,並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才由雷傲出面,說道:「唉……海倫,不管怎麼說,這些年還是非常感謝你對我們天隱地幫助,特別是仙妮雅那丫頭,從小生病就沒少麻煩過你……」說到這裡,雷傲一頓,才繼續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海倫醫師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就先行告辭,靜等佳音了!」

    海倫只是報以了一個歉意的笑容,並沒有答話。雷傲他們三人也知趣,不再拖泥帶水,簡單跟韓政他們招呼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院外隨之響起一陣聲響,顯然是三大幫派的精英也隨之離開……

    這時,蘭克等人的身影也從院外閃現了出來,韓政原先還納悶呢,即使三大幫派的人手再厲害,對於蘭克等人,也是很難阻擋的,現在看著海倫,韓政才恍然,應該是她的出現,才讓蘭克等人少安毋躁,沒有硬闖。

    不過蘭克等人並沒有再靠近,而是站在了外圍,向韓政他們這邊探頭探腦地,還不時環看周圍的情景,滿臉都是疑惑。顯然,他們以為這大戰現場是韓政和戈耶他們三人造成的,不過看到戈耶三人平安離開,而韓政也好好地站在這裡,心中當然是充滿了不解。

    韓政此時也顧不上他們了,他心中現在也滿是疑惑。

    海倫迎著韓政疑問的目光,當然知道他的心情,遂也不再多說什麼,而是看著韓政簡潔道:「找個地方我們再詳談……」

    韓政點點頭,看了眼一臉平靜,絲毫沒有跟他露出任何表示的蘇馨,只得將滿心地疑惑給壓制下去,先帶著二人向院外秦風的議事廳走去。

    此時丁鵬他們早已焦急地等在外面,看他們一身全副武裝,滿臉激憤,手拿刀槍的樣子,肯定是剛剛跟三大幫派地人對峙過。

    韓政一擺手,先讓他們解散,只是喊過丁鵬交代了幾句,讓他挑一些精幹的人手在外警戒,其他並沒有給他多發問的機會,就頭也不回地將海倫和蘇馨兩人領進了房屋。

    落座之後,韓政當即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之色,海倫此時也不再多繞彎子,直接將她和蘇馨兩人一同來此的緣由、經過詳細說了一番。

    原來海倫在韓政實行「泡妞計劃」之際,回了趟他們血族的聖殿,由於對義父塞納王的愧疚,海倫一直就沒在這聖殿待過。這次破天荒地再次回去,則完全是為了韓政。

    韓政說的有關師父、土倫石礦場的事,還有整個石礦場的人員居然能夠憑空地神秘消失,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多的人員,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或是蛛絲馬跡留下來。

    可無論是金番市的地頭蛇三大幫派毫無所獲,就是像蘇馨背後的神機閣也無沒有任何線索,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特別是韓政說過。土倫石礦場的秘密就在於一個詭

    並地精神體,其精神力量支撐著整個地底魔窟的存在,而那些凶悍的怪物,都是靠它維繫。各個大陸所搶購的精幻魔石,就是它在怪物身體內留下的精神烙印而已……

    這兩件事前後聯繫起來,讓海倫猛地想起他們血族聖殿的寶典中,似乎在幾百年前也記載過一個神秘消失的地底礦場,而那礦場也是生產類似於一種精神體的能量……而且與此相關的資料好像還專門進行了收集儲存和封印,列為了最高級別的機密,下了最強地血咒。除了血族的最高首領,其他人根本無權查看。更沒有辦法將封印開啟。

    不過這也是海倫地依稀記憶,而且這和土倫石礦場的神秘消失到底有沒有某種聯繫。畢竟這前後相隔著幾百年,海倫也說不準,所以,她就沒將此事先告訴韓政,而是決定自己先去瞭解一下,看能不能從側面幫韓政找出他師父地下落,哪怕是一點希望也好。

    而後來。事實證明,海倫的這種想法是正確的。通過血族記載,海倫發現果然兩個礦場有著極其相似的地方,開始都是先以挖礦的名義進行,而實際就是為了找到地底奇異的能量體或是韓政說的某種精神物質,進而再派人將之消滅。然後整個礦場地人就如同人間蒸發般,同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聽到這裡,韓政心中隱約有了點想法。難道真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個事情,而現在現身的神罰組織就是這幕後黑手?

    還有就是幾百年的時間,什麼組織能夠隱忍幾百年,難道他們只是為了對付地底的異類生物?

    但是海倫後面的話語給了韓政肯定地答案,那就是幾百年前那個石礦場在最後找出地底精神體後,前來來消滅它的「人」,據記載,他們的稱呼就叫「神罰武士」!

    韓政很仔細地回憶了與地底怪物交手地過程,如果按照當時給他的感覺,那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善類,那種氣息相當冰冷和邪惡……

    但如果以此而論,那麼現在的神罰組織,相反應該算是為民除害的正義力量。但其的做法,還有韓政這次直面的殺手和神罰武士,可並沒有從中感覺出他們有多少的「正義」和「善意」。

    隨後,海倫又解釋了她怎麼和蘇馨會結伴而來。

    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蘇馨在她回來的路上主動「伏擊」了的她……

    而原因很簡單,就是蘇馨居然順著血族曾經打探過她消息的一些蛛絲馬跡,順籐摸瓜,靠著神機閣的龐大情報組織,終於找到了海倫身上。正好蘇馨也在金番市,也就順手查查,特別這打探她的人,很可能跟自己的未婚夫韓政還有關係……

    韓政神色複雜地看了眼蘇馨,只見她聽海倫說到這裡時,眼中意味深長地瞟了過來,像是已經知道他與海倫之間的曖昧與情愫般,令韓政老臉也不由為之一紅,心中充滿了愧意的同時,臉上更是一片尷尬。

    相對於韓政的心中有「鬼」,海倫倒像是好不在意般,神色依然不變道:「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以蘇馨妹妹的蘭心慧智,一點小誤會很快就冰釋,倒是我們一路聊起你,卻有了意外收穫……」說著,海倫語氣一頓,像是說久了想要歇歇似的,美目向蘇馨一遞,意思下面的情況由她繼續說。

    蘇馨像是早有默契,順口就接著道:「當然就是關於神罰,其實神機閣從我師父掌控的時候,就開始著手調查這個神罰的事,但就像金番市三大幫派一樣,事情往往到了神罰武士這個線索就斷了,無論軟的硬的,對於神罰武士都不起任何作用,彷彿他們都不是人般,沒有人的七情六慾,相反還同時擁有強悍的武力和精神力,又悍不畏死,所以他們也就無懈可擊,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弱點,其背後的神罰,也就始終保持了神秘,令人不得而知他們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宗旨又為了什麼?」

    韓政點了點頭,這些剛才從戈耶他們口中已經聽了一遍,蘇馨說的大同小異。可就在韓政以為沒有什麼新的信息時,蘇馨突然冒出一句,向韓政問道:「知道橫鏈的戈耶為什麼將你的兩個朋友囚禁在他們總部的密室之中嗎?」

    「何塞和阿多?」韓政先是一聲驚呼,然後才答道:「我後來跟他們談過這事,還不是為了寶藏島的路線圖,只不過何塞早就將路線圖交了出去,以當時的情景,金番市的三大幫派橫鏈直接出面,何塞也不可能再有什麼隱瞞,這不是他能夠抗得住的!」

    「你沒想想戈耶這麼看重此事,而且有了路線圖後,依然將何塞他們關在密室之中,好吃好喝養著,以他倆的能力和身份,你就不覺得戈耶是小題大做了嗎?」

    「嗯,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了!對啊,按說寶藏島雖然出產雪蓮果,還有其他的奇花異草,但對於橫鏈來說,卻也不會對這些小買賣這麼感興趣和如此看重,為什麼呢?」韓政說到最後不禁又反問了句。

    「因為我們發現神罰武士好像就出自……寶……藏……島……」最後三個字,蘇馨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可能!」韓政幾乎想都沒想地脫口而出,否定道。寶藏島他可太熟了,可以說,島上的一草一木,他閉著眼睛都可以描繪出來,神罰武士怎麼可能出自寶藏島,根本沒地方……想到這裡,韓政身體猛的一震,剎那間想起了寶藏島還有另一個被溝壑隔開的半島,也就是獠獸出現的地方……

    彷彿天命輪迴,繞了一大圈,韓政又回到了起點,他一切神奇的發跡地,寶藏島!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2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八十九章 獵人天下

    韓政站在船頭,看著碧波蕩漾的大海,目光所及之處就是令他感慨萬千的寶藏島海域,此時他們的船隊離寶藏島的外圍還尚遠,但此時的風浪已是不小,就以韓政的一身功力,都有了站立不穩的感覺。

    船隊除了有蘇馨帶來的三艘特殊的鐵皮艦艇外,還十艘藍閃提供的主力艦船。當然,這次他們的任務不是海上貿易,也不海上爭霸,而是為韓政和蘇馨他們提供給養。

    原來在海倫和蘇馨兩人向韓政道出了事情的緣由,韓政知道了神罰的出處竟然在寶藏島後,就更加堅定了找出神罰組織秘密的決心。

    隨後,他也將自己在天龍幫的遭遇,以及與和尚的碰面,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供海倫和蘇馨兩人權衡。

    同時對於和三大幫派的聯手,韓政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既然要出頭,那麼竹槓就要敲得響!

    不過說到這個細節,倒不用韓政操心了,還能有誰比海倫和蘇馨兩人更瞭解三大幫派的底細?一個隱跡其中十幾年,一個與他們不知打了多少交道,背後更有一個龐大的情報組織……

    所以,以他們三人的智慧,很快就制定了一套詳細的計劃,隨後幾人更是分頭行事,海倫負責為韓政和秦風跟三大幫派進行談判加碼,要求所有條件都是及時兌現,蘇馨則負責準備出海去寶藏島的事,本身她的家族和藍閃之所以能夠成為世代盟友,就是因為他們兩家本身擁有地海上實力。當然這少不了另一個上過寶藏島的何塞的幫忙。在聽說韓政要從上寶藏島後。何塞義不容辭地表示要和韓政一起去,因為寶藏島的線路圖雖然遺失,但他卻早已熟記於心,而且有他這麼個識途老馬,韓政上島的希望肯定是更大。

    而韓政一方面是秘密聯繫和尚,利用神罰武士和在金番市的殺手被其剷除的機會,看能不能從他那裡獲得更詳細的情報,像是他們是不是從海上來,整個土倫石礦場的人全部被安置在哪了等等,都需要找他問個明白。這比他們在這裡瞎猜和推斷要來的準確多了。

    可惜地是,韓政雖然聯繫上了和尚。但卻一問三不知,和尚的記憶像是出現了某種功能空白。雖然擁有以前地記憶,但在某些片段、某些時間和關鍵的一些信息都出現了失憶現象,他雖然還記得土倫石礦場地事,雖然還認得韓政,而且也知道他自己是被人控制,但卻無能為力,甚至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被控制。如何被控制,只是潛意識中,好像覺得就是要這麼做一般。

    當韓政問他現在聽命於誰時,和尚的眼神中居然出現了一陣茫然之色,神情也變得呆滯,像是沒了自己的思想般。

    韓政無奈之下。只能用別的話題岔開,隨後和尚居然就立刻恢復了剛剛的清醒,令韓政心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這明顯是受了某種精神烙印的控制。韓政甚至不敢想像,因為此時和尚的情景,跟魔窟地那些怪物比起來,從某種程度來說是何其的相像……

    韓政沒有繼續騷擾和尚,更沒有為他強行接觸禁制,而是仍然讓他保持了這種隨時待命的狀態。以他的情況看,要想真正破除他腦域中的精神烙印,還得要找到其的根源才行。

    剩下地日子,韓政就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練上面,一個神罰武士已經讓韓政戰至虛脫,要不是最後憑借墨斬之威,勝負還真不一定。

    對於神罰武士,韓政和海倫她們兩人也詳細討論過,期望找出他們的弱點和最好地搏殺方法。幾人一致認為,對付神罰武士這樣擁有超強精神力的高手,硬拚肯定吃虧,最好的方式就是遠距離狙殺。

    而韓政的一大優勢就是神射之術!

    不過這也帶來了一個問題,能夠配合韓政使用的神弓卻很難找。即使以海倫和蘇馨兩人的能量,找來的所謂神弓,也還是不能配合韓政的玄天真氣,達不到最強的使用效果。

    這讓韓政不由想起了他放在寶藏島上的紫籐、裂石箭,還有那個怪物的長筋。此時以他的一身功力,完全可以實現他當初在寶藏島時的設想,以紫籐為弓、長筋為弦,再配以裂石箭……

    所以,最後韓政也不再選什麼神弓了,而是讓蘇馨給他準備足了製作弓箭的一些材料,並按他的要求打製了一大批鷹羽箭,畢竟裂石箭有限,就那麼幾根,韓政可是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只要回到寶藏島,回到叢林,再加上手中的墨斬和強弓,那可就是他這個獵人的天下了!

    ……

    船隊在海上已經連續停泊了將近半個月了,依然沒有等到一個稍微好點的上島天氣。就連韓政都有點沉不住氣,想就這麼硬闖,但何塞卻極力勸阻,他畢竟有過進出寶藏島的實際經驗,深知其中的風險和寶藏島海域氣候的變幻莫測,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哪怕韓政有多高的功力,哪怕蘇馨給準備的艨舟再怎麼的堅固和靈活,都將無濟於事。

    不過好在這一切在出發前已經想到,蘇馨更是又從金番市調集了幾隻船隊作為後勤補給,就是再待上幾個月也沒有問題。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眾人終於等到了一個風平浪靜的日子,碧海藍天,海鷗翱翔,給人一片祥和寧靜之感,眾人在經歷了連日的風雨天氣後,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幾乎每個人都在感慨生命的美好……

    韓政和何塞兩人此時可沒這種心思,兩人的艨舟早就下了水,在蘇馨給出明確天晴的判斷後,韓政和何塞兩人已迫不及待地向寶藏島的第一層暗礁群劃去,以爭取寶貴的時間。

    韓政和何塞都知道寶藏島海域的特點,別看現在是風平浪靜,很可能下一刻就風雲突變,暴風驟雨傾盆而下,駭浪驚濤狂掀而起,實難預料。

    好在這次蘇馨給他們提供的艨舟,比當年何塞他們用的簡易帆板船要強太多了,不僅劃起來省勁,而且操縱靈活,吃水也淺,就像是為寶藏島群礁海域量身訂做一般。

    兩人駕輕就熟,很快就通過了外圍的暗礁,此時他們才算是真正進入了寶藏島,何塞不敢大意,他在前面不停地對照著他默寫出來的路線圖和查找沿途他們曾經留意的記號。

    其實所謂記號,也就是尋找一些特殊形狀的大礁石島,以辨別方位。在這裡,可別想靠著在什麼礁石上刻些記號,那根本不管用,別說寶藏島的惡劣天氣和風浪,就是普通的海水潮起潮落,任何刻在這些礁石上的記號,很快就會被沖刷而掉或是浸沒水中,長滿海苔,整個消失無蹤。

    「怎麼樣,還清楚嗎?」韓政坐在後面,一邊穩著方向,一邊沉聲問道。

    「嗯,謝天謝地,我們沒有走錯!」何塞調動著船頭,靈活地穿梭在一叢密集的礁石群中,口中肯定地答道。

    「你全力領路,船的控制交給我好了!」此時海面的風浪逐漸開始大了起來,天空也早陰沉了下來,雖然還沒什麼暴風雨的徵兆,但韓政一點不敢大意,調其全身的功力來穩定船身。

    「噼啪……」一道耀人雙目的閃電終於拉開了暴風雨的序幕,緊接著一連串「轟隆隆……」的炸雷聲響起,聲勢之大,彷彿震撼了整個海域。與此同時,一個比一個高的浪頭不斷激盪在群礁之間,巨大的力量足以顛覆世間的一切。

    此時,韓政和何塞兩人的艨舟正卡在一個三面環礁,頂部有一圓形塊石的凹洞之中。

    這裡雖然空間狹小,以韓政的個頭,坐在艨舟裡,還不得不貓著腰,將頭低下,但此處卻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避風「港灣」,恰好能夠容納一艘小船,躲避外面的暴風雨和駭浪驚濤。

    韓政和何塞兩人也正好利用這個時間,補充著食物和水,盡快將體力恢復過來,畢竟這裡離寶藏島,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

    「不知道這場風暴要持續多久,記得上次是三天,可憐我們的雪蓮果,要是當時少吃幾個帶會金番市,能多買多少的刀弩裝備……」何塞吃著一塊肉脯,口中感慨道。

    「少吃幾個?估計我們連命都沒了!要不是有雪蓮果的功效,以當時我們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再劃出寶藏島……唉,世事難料啊!」韓政也感慨道。

    「是啊,當時老大桑切斯還在……」何塞低沉著聲音,略微傷感道。

    「嗯,一回首,彷彿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寶……藏……島……」

    韓政最後默默地不斷念著寶藏島三個字,其中飽含了多少情感,寶藏島的每個日日夜夜,韓政都彷彿歷歷在目,揮之不去。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3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九十章 重返寶藏島

    此時,船上的兩人都陷入了回憶,一陣沉默,兩人的思chu緒也彷彿外面的大風大浪,思緒翻飛。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風逐漸平息了,浪也小了很多,何塞探出頭看了看天,天空已經放亮,隱隱透出幾縷陽光。暴風雨時,根本讓人分辨不出是白天還是晚上,但韓政還是非常留意時間,知道這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我們走嗎?」何塞回頭徵求韓政的意見,神色之間也是一片猶豫。

    像這種暴風雨後的放晴,很難說能夠維持多久,有時能夠幾天,有時僅僅是幾個鐘頭,短的甚至不到半個小時,整個大海就會像是變臉的小孩般,再次風雲突起,令人防不勝防,難以預料。

    可韓政沒有半點猶豫,而是將頭重重一點,道:「走,生死天注定,與其在這裡等待下一個也不敢說百分百把握的機會,不如現在就闖一闖!」

    有了韓政的決定,何塞不再耽擱,立刻將船頭調了出去,既然要闖,那就要抓緊時間,爭取在下一個風暴來臨之前靠近寶藏島的岸邊。

    就像是韓政說的般,生死天注定,像他這樣幾次大難都不死的傢伙,老天注定要眷顧於他。

    儘管沒有晴天,依然有風有雨,但卻再也沒有出現強勁的風暴,加上何塞沒有絲毫出錯的線路,韓政和他終於在半天之後,重登上了寶藏島。

    「噗通」、「噗通」兩聲,在將艨舟拉上岸後,韓政和何塞兩人不約而同精疲力竭的撲倒在柔軟的沙灘上。

    聞著沙灘帶著腥氣地新鮮味道。韓政此時可謂全身心地放鬆了,什麼神罰,什麼獵殺,什麼任務,全都不想了,現在他唯一做的就是放鬆,放鬆,再放鬆。

    通過寶藏島的整個海程,韓政不僅為了穩定船身而消耗了大量真氣,而且精神上也是始終保持了高度緊張。精力方面消耗更巨。

    經過簡單休息,韓政並沒有立刻重循舊路。回他的「故居」,畢竟離開寶藏島這麼久。而且知道了神罰的根基就在於此,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所以,韓政首先和何塞兩人先將艨舟搬上了內岸,尋了處避風之地,然後安頓下來,以盡快恢復疲勞,至少對於韓政來說。他的玄天真氣要恢復到八成以上,才好進一步行動。

    兩人就在這沙灘附近好好休息了一天一夜,期間,韓政也在活動時查看了周圍環境,寶藏島還是一片生機盎然之色,跟他離開時的情況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這讓韓政不由猜測是不是那個半島另有出海口,否則神罰的人怎麼進出。

    不過在來之前,蘇馨派出的偵查船隊已經圍繞寶藏島海域轉了好幾圈。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通道,也沒有哪一塊海域相對來說是風平浪靜、暗礁稀少地坦途。

    因為在韓政看來,他能夠安安全全兩次進出寶藏島,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就算神罰有最好地船隻,有比他們還安全的出海線路,但整個寶藏島海域地惡劣氣候和環境放在那裡,再怎麼也不可能保證進出暢通,次次安全。

    但看神罰在整個大陸調配的殺手和神罰武士,他們肯定有著某種聯繫通道,否則海倫、蘇馨說的神罰在寶藏島,那就完全是錯了……

    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死結,對此韓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反正現在已經上島,也不急於一時,現在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埋藏在島上的寶貝先取出來,把弓做好,有了武力保障,再去一探斷崖。

    韓政和何塞兩人一路駕輕就熟,很順利就來到原先韓政居住的小水潭,山洞內依然是封存狀態,看來沒有人再來過這裡。

    這下韓政心中有數,至少可以肯定,神罰的人沒有到過他們這邊。

    韓政指示何塞原地修整一番,說不準他們倆還要在這裡住上多久,要想探清楚斷崖對面地情況,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而韓政自己則先去周圍轉了一大圈,重新回顧了當時他在島上的一些佈置,除了有幾個陷阱找被野獸破壞外,基本還是離開前的老樣子。

    巡視完後,韓政這才來到他埋藏寶物的山洞,那裡百草叢生,上次被韓政掃蕩一空的各種珍貴草藥又繁茂地長了出來,只不過從枝幹、果實和根莖地大小來看,要小了很多,顯然是新長的。

    此一時彼一時,當年那是一窮二白,現在不算各種內外傷藥,就是其他各種藥品,蘇馨都給他備足了許多,根本不用韓政再顧慮這方面的事情。

    對此韓政也是感慨了一番,就是他自己,不也是判若兩人,再不復當年那個落魄地傻小子!

    取回寶物後,韓政就安心住在了水潭邊的山洞,將全部精力投入到弓箭的製作中,而日常生活則全由何塞包攬了。

    此時以韓政雄厚的功力,用紫籐怪樹制做弓箭,不再是遙不可及的事了,而且蘇馨也事先給他準備好了各種工具,更是事半功倍。

    而且韓政對於制做這樣的弓箭,並不像以前那樣要求非常高的精準度,而是把裂石箭的破壞力放在了首位。因為以韓政目前的玄天真氣來看,完全可以在出箭的那一刻再調整箭矢的角度,保證箭的精準度。

    所以,韓政在制做過程中,完全按照發揮裂石箭的最大威力來設計弓的形狀,在用長筋做弦時,採取了兩頭不對稱的綁紮嵌入的方式,使紫籐怪樹呈現出一個向上的弧度,利於裂石箭射出的穩定性和爆發性。

    當韓政做好,在何塞面前試射了一箭後,何塞張大了嘴巴,就一句話形容:「天崩地裂!」

    隨後。韓政又調整了角度,運用蘇馨給準備的那些特製鷹羽箭,練習了一番,威力、射程雖然和裂石箭相比差遠了,但對於人的血肉之軀來說,同樣不可抗拒。及時運用鷹羽箭,韓政也可以在六百米開外輕鬆射殺任何地目標。

    這個距離,如果物體目標稍小點,何塞甚至都連看都看不清楚。

    想想也確實恐怖,幾百米的射殺範圍。是誰面對這樣的狙擊獵手,也只能是無可奈何。聽天由命了!

    「何塞,明天我會先去斷崖探一探。你就別跟著了,在這裡把東西看好,這可是我們回去的資本。」韓政簡單地說道。

    何塞知道韓政如此說是不希望他去冒險,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去了不但幫不上忙,還是個累贅。而且要說誰最熟悉這裡的情況,當然是非他莫屬。再加上他的一身功力,不說有功,但求個自保應該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嗯,你小心,這裡有我看著你放心,對了。看看,還有什麼要準備的,盡量周全點。別忘了,不光是神罰,就是斷崖的獠獸都不好對付!」說起獠獸,何塞還是一副心有慼慼地樣子。

    韓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回應了何塞的關心。獠獸,早已不是韓政所考慮地對手了,不過韓政倒是決定見一隻殺一隻,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大黑、二黑和小黑!

    ……

    第二天,韓政站在了斷崖,大黑、二黑地墳前,土包依然還在,韓政不由一陣傷感,想起了往昔點點,還有生死不明的小黑,若果它還活著,現在應該是頭壯壯的成年野豬了!

    憑弔了一陣後,韓政強制收起心情,開始探查起斷崖周圍的環境。

    以前受自身實力的限制,而且在當時還要時刻提防突然出現的獠獸,有些地方韓政根本就沒有到過或是仔細去查。

    肯定有路通往對岸,這點韓政是毋庸置疑。否則也不會有獠獸這種怪物不時出現。

    韓政小心地沿著崖邊向兩邊查找,可惜的是懸崖邊植物叢生,枝幹茂密,根本無法找出一條通道來。如此情況,獠獸倒是有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鑽過來,韓政總不至於將崖邊地所有植物樹木給清掃砍伐一空吧?

    可直覺告訴韓政,這裡必然有條通道通向對岸,而且是比較隱秘的場所,否則也不可能只有幾隻獠獸來到這裡。

    連續搜尋了三天,韓政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韓政都準備把何塞也叫過來,哪怕就採取笨辦法,一寸寸將雜草樹叢給清理乾淨也在所不惜。

    可就在韓政即將返回之際,離他不遠處的左手邊,突然一陣聲響,緊接著一股熟悉、令人噁心的膻味傳來,在這一瞬間,韓政身形一震,腦中閃過兩個字:「獠獸!」

    獠獸猙獰的頭已經露出了大半,韓政並沒有躲避,此時如此近的距離,即使他能夠躲閃地了身形,但人的氣味卻掩蓋不了。特別像是獠獸這種狡猾而又敏感的野獸,哪怕一點地動靜和不同的氣味,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果不其然,獠獸探出的腦袋猛地一轉,就發現了韓政的存在。而且幾乎在須臾之間,這只獠獸就本能地感受到對方帶來的威脅和壓力,根本不是它能夠應付的。所以,沒有任何停留,身形一轉,就要回路逃竄,以逼開韓政這個殺神。

    可沒等它將腦袋給完全轉回去,只聽「咄」地一聲,一道黑芒已經從它腦袋穿過,伴隨著標出一蓬鮮血,它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喪命當場。

    韓政手中仗著墨斬,慢慢踱步到了獠獸斃命的地方,就是一陣揮舞,瞬間就將這處的樹叢雜草一掃而光,露出一個緩坡的出口。

    韓政大喜,一腳將獠獸的屍體給踢開,順著緩坡沿途砍伐了過去。

    清除了上面的遮蔽物,這裡果然有個不大不小的通道,地上滿是獠獸的腳印,周圍則是它們留下的殘毛。

    看到這裡,韓政也不得不佩服獠獸這種動物的聰明,在靠近崖邊處,它們竟然能夠做到不留下任何的痕跡,而且出口處隱蔽的很好,周邊的植物更是沒有半點破壞,如此掩飾,怪不得當年瘋狂找尋獠獸的老窩準備替大黑、二黑報仇,都遍尋不著。

    而且韓政順著緩坡越往下清理,獠獸留下的痕跡就越明顯,不僅有毛髮,就連各種動物屍體殘骸都不時出現。

    沒多久,韓政就來到了一塊不小的平地,除去雜草,一個平台露了出來,上面儘是動物的骸骨,陣陣腥臭,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韓政抬頭往上望,感覺應該下來有不少距離了,往下望,依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心中不由一涼,路不會到此就斷了吧?而那些獠獸的窩不會也在這裡吧?

    韓政連忙將巖壁上樹叢雜草又是一陣清理,果然露出一個圓形的洞口,洞口不大,一個普通人能夠勉強能夠鑽進去。不過像韓政這樣體形的,就很困難了。

    韓政將頭伸了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獠獸身上散發的濃濃膻味,比之平台上更要難聞了百倍。

    韓政屏住了呼吸,用手觸摸著洞口和地上,感覺地質還很堅硬,不過裡面彎彎曲曲,加之沒有光線,根本看不清。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5
第一卷 天地驚風 第一百九十一章 夢迴秦關(大結局)

    這裡是獠獸的洞穴已經是毋庸置疑了。像這樣的洞穴,以韓政的獵人經驗,也很難判斷裡面到底有多大,人是否能夠通過。

    韓政收回了身體,不由再次運起手中墨斬,向洞口周圍削去,以墨斬的威力,不一會的功夫,韓政就將洞穴擴開了一人高的口子,進深也有了好幾米。

    此時洞口內情景也豁然開朗,一條幽幽的道路赫然出現韓政眼前。

    台階!竟然有人為的台階!韓政目光所及之處,道路向下延伸處竟然出現了一段台階,儘管不寬,但卻足夠一人行走了!

    這真是柳暗花明有一村,韓政再次燃起了希望。

    韓政用墨斬又將洞口擴大了一點,然後將背後紫籐弓摘了下來,一手仗劍,一手提弓,貓腰就進入了洞中。韓政沿著台階逐步向下,感覺上並沒有窒息之感,而獠獸的膻味適應之後,也沒那麼難聞了。

    沿途依然能夠看到獠獸留下的痕跡,想來這確實是它們往返斷崖的通道。韓政每往下一段,都會固定出現一個小平台,沿途的洞壁上還不時出現一個長條狀的玻璃體,像是照明的裝置,而整個洞穴內還真是別有洞天,向下的台階完全是依據溶洞的天然空間打鑿而成,沒有任何壓抑侷促之感。

    不知道下了多深,韓政終於來到平地,前方居然還有了光亮,不過顯然不是自然光,是一種瑩瑩之光。韓政走進後,才發現瑩光就是沿途那種玻璃狀的裝置所發。螢光的旁邊,一道銹跡斑斑地大門半開著,裡面是一條漆黑的隧道,伸手不見五指。以韓政的目力,也不及遠。

    不過這並難不倒韓政,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抽出兩隻鷹羽箭,一支水平射出,一支向下四十五度角射出,水平射出的過了好一會才傳來微弱的落地之聲,顯然還沒有到頭。而向下射出的幾乎在同時就傳來了像是與地面撞擊的聲音,並閃出幾點火星。是實地!

    看來這個就是連接兩個島嶼的海底通道了,不知道什麼人能夠在這個島上建造出如此浩瀚的工程?韓政此時已經敢百分百肯定。神罰的老巢就在對面!也只有像他們樣幾百年地神秘組織才能夠有如此能量,一般勢力,別說建這些了,就是能不能上得了島都是個問題。

    同時韓政也由此推斷,對面的島肯定還有其他進出陸地的地底通道,很明顯,這條隧道荒廢多年。除了獠獸,根本沒有人活動的跡象。

    怪不得蘇馨在海上巡視了一圈也沒有更多地發現,原來秘密都在海底!

    想到這裡,韓政不再猶豫,燃起一個火折子,毅然向隧道走去。

    通道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火折子的光芒也只能照亮周圍有限的一點範圍。

    韓政不得不將墨斬收起,只運用紫籐弓來點地探路。同時也防止可能存在的機關。所以韓政走的極慢,不過好在這裡並沒有缺氧的跡象,而且整個通道還有股似有若無的清風,並沒有想像中地憋悶。

    不知過了多久,韓政終於走了出來,眼前豁然一亮,竟然出現在一片茂密的叢林邊。通道的盡頭並沒有門,而是直接到了叢林。洞口被雜草和灌木遮蔽,只有最下面形成了一個空洞,想來就是那些獠獸進出的通道。

    韓政扯出墨斬,輕鬆就清理出了一個人能過的口子。出來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不遠處,一條延伸到洞口地奇怪道路。道路一米多寬,最奇特的是道路兩邊居然還有兩條銹跡斑斑的鐵條,鐵條之間又橫墊著一根根木頭,木頭下面鋪地是石子。

    這是路嗎?韓政在上面走了兩步,並不好走。不過韓政對此要求倒不高,而且別管能不能走,這可是最好的指引和線索。

    雖然看起來這條道路廢棄了多年,但說不定沿著它走,不費周折地就能夠找到神罰的總部。就算沒這麼幸運,但至少也能從中找到寶藏島另一半的秘密。

    沿著道路清理了一段後,就好走多了,道路兩邊除了叢生的雜草還依然茂密外,灌木倒是少了很多,基本上不用再清理,人也可以從上面通過。

    韓政收起了墨斬,將紫籐弓握在手中,同時提起精神力,全神貫注周圍的動靜,身形也猶如一隻靈活的狸貓,穿梭於草叢,沿著怪路向前潛行。

    一路上神罰的人倒是沒有發現,但兇猛的野獸卻是層出不窮。韓政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獠獸會捨近求遠,不得不穿過海底通道到對面覓食,因為凶狠的獠獸在這裡,只不過是弱小的被獵食者。

    比它們凶悍殘暴的猛獸比比皆是,要不是獠獸是群居動物,依靠集體力量勉強得以生存,它們早就在這裡滅絕了。

    不過韓政同時也發現在這個島上,萬物都生機勃勃,樹木鬱鬱蔥蔥,許多連韓政都叫不上名字來,各種奇花異果、靈芝草藥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充滿了無限生機和靈氣。

    怪不得獠獸即使是食物鏈的下層也不肯離開這裡,估計它們也是被其他野獸逼急了,才會偶爾通過隧道到對面找點吃的應付一下。

    一路上韓政也無心跟這些野獸多糾纏,如果發現它們有威脅,基本上是一擊斃命,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蹤。

    怪路延伸的很長,韓政已經跟著它走了一整天,途中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幾件房屋,不過都是廢棄多年,有的還早在暴風雨中坍塌。房間空空如野,也沒有留下半點線索。

    韓政感覺這條怪路是沿著島的外圍鋪設,韓政也曾向外探過,果然其中一側離海岸不遠。不過這裡的海岸比寶藏島更加險峻,基本上就沒有沙灘,不是懸崖峭壁。就是礁石林立,根本無法下海,更別說有個港灣停泊船隻了。

    在進入這個島的第二天,韓政終於走到了這條怪路地盡頭。一個大型的聚集點出現在韓政眼前。韓政並沒有小心潛進,不用精神力探測,光是憑借獵人的本能,他也知道這裡絕對沒有人跡,和沿途的房屋一樣荒廢多年了。

    即使這樣,韓政還是非常仔細地搜索了其中的每一棟房屋,不放過其中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裡的房屋建築風格獨特。說不上來是什麼類型,反正不是金番市

    的風格。更不是古風城的。這裡的房屋四四方方,都塗著綠色。房屋地外面還罩著一層特殊的「網」,顏色也是以綠為主,輔以其他各種自然之色。儘管這些「網」早已破爛不堪,但有些仍依附與牆上,令韓政本能感覺,這可能是用來偽裝這些房屋用地。

    帶著許多疑惑,韓政搜索了一圈下來。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仍然一無所獲,沒有找到半點線索。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前方再無道路,韓政遂也就挑了間稍微完好地房屋,打算住上一晚。好好思量一番,是以此為中心繼續搜索周邊,還是先回寶藏島。把這裡的情況跟何塞說說,一來免得他擔心太久,二來也有個商量。

    韓政邊想邊隨便在屋內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剛要掏出點肉脯補充點體力,就感地下一陣輕微的震動傳來。韓政連忙將耳俯於地面,此時聲響卻消失了。

    「地底!」剛才絕對不是幻覺,韓政心中也茅塞頓開地想到了這兩個字。

    也是,一路行來,韓政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地面上,所有精力都被怪路可能通向的地點所牽扯,而忽略了地下的情況。

    以那條鬼斧神工的海底通道來看,神罰組織完全具備隱身地下地條件。而且聯想到和神罰直接有牽連的都是開採地下的石礦場,韓政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玄機在地底……

    有了這個判斷後,韓政精神大振,首先將肚子填飽,恢復體力,然後盤腿調息起來。既然有了目標,就不急於一時。畢竟又是海底通道,又是野外的行走,而且還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沿途搜索,這讓韓政的精力也在無形消耗了許多。

    玄天真氣在體內循環了幾個大周天後,韓政自感精氣神都回復到最佳狀態,不由睜開眼來,一縷精光閃現,此時韓政百脈通暢,不由當即就伸了一個懶腰,全身頓時響起一陣噼裡啪啦之聲,完全舒展開來。韓政不由騰空而起,身形一展,雙腳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既然知道了玄機在地下,韓政地搜索目標也就跟剛才不一樣了。這樣一來,韓政果然發現了很多破綻,看出這裡完全就是一個偽裝的場所,許多地方都可以看出人為佈置的痕跡,有地設施甚至只是為了建設而建設,根本沒有實用或是不符合常規。若不是事先就知道真正的秘密在地底,這裡根本就是擺設,一般情況下都很難發現這些破綻。

    韓政終於在房屋後,一個不起眼的小山包處發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通風口,不知道的,就算無意中找到了,也只當是個動物的巢穴或是什麼其他的小窟窿。

    不過這瞞不過韓政,韓政手稍微往裡探了探,從氣流、溫度中,就可以百分百判斷這肯定是個地下的通風口。有了這個突破點,順籐摸瓜,韓政很快就確定了這裡應該是個地下中轉站,一定有進出的通道。

    但經過仔細的勘察,韓政也發現這裡確實荒廢多年,否則如果有人進出的話,不可能不留下半點線索。

    所以韓政心中不擔心找不找的到入口,而是怕就連入口也因為荒廢而被封存起來。像這樣的通道入口,如果是裡面被封了起來,那麼在外是很難打得開的。

    韓政很快就鎖定入口的範圍,此時韓政也不得不佩服設計此處機關的傢伙,入口居然就是幾處房屋前的空曠草地,是最普通、最令人不在意和最容易忽視的地方。

    整片草地下就是一個巨大的升降平台,韓政用墨斬清理完後,面對黑黝的鋼板。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任何地拉手或是開關之類的。韓政判斷這個鋼板下面應該就是地底的入口,而鋼板的開啟應該有專門的開關。隨後,韓政又在周圍仔細搜索了幾遍,不過令人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現跟這塊鋼板有任何關聯的地方,想來,這開關不是設在了鋼板裡面,就是被人撤除掉了。

    無奈之下,韓政只得用出墨斬硬性破除,鋼板極厚。韓政試了試,儘管墨斬能夠穿透進去。但消耗功力巨大,就算能夠破開。估計他全身的真力也要消耗一空。

    韓政不得不收手,用墨斬沿著鋼板邊緣的土層挖下去,這種土層極其怪異,像是岩石一般堅硬,不過比起鋼板來,還是要好挖了許多。

    很快,韓政就在鋼板的側面挖開了一人多高地深坑。並斜著在鋼板的下方掘開了一個口子。一股腐敗氣息撲面而來,看來這裡確實廢棄許久了。

    不過好在裡面地通風還算可以,而且如此大的風量,顯然這個地底通道還有其他大地通風口或者出路,否則僅憑韓政最初發現的那幾處小型的通風口,根本不可能產生這麼大的風量。

    韓政毫不猶豫地躍身而下。同一時間,墨斬的光芒也暴漲而出,隨時準備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

    裡面光線較暗。落地之後,韓政發現腳下就是台階,向上的路被鋼板堵了起來,由於入口處光線照亮地範圍有限,所以向下的路延伸到哪裡根本看不清。

    韓政不敢大意,小心地放出精神力,往下探測了一番。他判斷,此時此地應該說進入到了神罰的總部,至少也應該算是尋到了外圍,所以,應該格外謹慎。

    下面空蕩蕩的,並沒有任何有生命的跡象,韓政不由燃起一個火折子,向下探去。

    感覺中下了有十幾米才來到一處平地,韓政藉著火折子的光芒,大概觀察了一下四周,比較寬闊,應該是個很大地平台,平台外居然又出現了兩條韓政在上面一直沿著而來的怪路。

    韓政並沒有魯莽行動,而是慢慢將四周的環境觀察了個遍,確實如他所想,這裡是個地下中庭,除了怪路之外,兩邊還各有一個升降通道,像是直接運輸貨物之類地裝置。

    這兩個裝置倒是都有相應的開關,但可惜韓政試了試,同樣沒辦法開動,看來也被封了起來。

    巡視完一圈後,韓政才跳下平台,沿著怪路向前探索。

    韓政走的是迎風的方向,這說明前方必然還有出口。所不定能夠直接通到神罰的總部。韓政邊走也邊想著一路上來的種種發現,並不斷推測著各種可能。

    這裡到底是什麼人建造的?如果是神罰,怎麼又讓它荒廢了?

    還有這樣浩大的工程,不光說材料物資,就是建造的工人都要幾個船隊來運輸,而且他一路行來的海底通道,是怎麼挖出來的,而且就算看起來像是廢棄了多年,但仍然沒有半點潮濕或滲水的痕跡,若此的工程,真是巧奪天工,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如果這一切都是神罰所做,那麼他們的力量之龐大,人員之眾多,韓政甚至都不敢去想了……

    走了大概有半個鐘頭的樣子,通道的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個亮點,隨著韓政不斷加快的步伐,亮點愈來愈大,「是個出口!」韓政走進後,像剛才的一個巨大平台出現在了眼前。

    平台與剛剛韓政進來的平台建造的是一摸一樣,只不過這個平台上方並沒有封死,而是用透明的像是玻璃的物質搭蓋,所以外界的陽光可以照射進來。

    韓政又仔細查看了一遍,這裡通向上面的出口同樣也被堵死,而且從周圍的環境來看,地面上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又連續經過了五個這樣的平台,大半天已經過去,外面早已是晚上。韓政心中也逐漸煩躁起來,火折子所剩不多,韓政早就不用了,到後來完全是摸黑行進。

    周圍的黑暗彷彿像是地獄的魔鬼般吞噬了一切,沒有光亮,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就再沒有其他的聲音,這種壓抑感包裹著全身,令人倍感窒息。

    韓政已經算是好的了,一路行來。都是在這種黑暗壓抑的環境中,而且路上更是全神貫注,精神高度緊張,要時刻保持警惕,這種情況下,一般人地神經早就崩潰了。

    不過,就在韓政暗自煩躁之際,前方一個拐彎後,竟然眼前一亮,有了光芒。看樣子又到了一個平台。就在韓政暗自納悶,此時外面應該是晚上了。那還有這麼強烈的光亮?

    就在韓政琢磨之際,突然他的精神力就是一顫。一股熟悉的精神力量出現,並向不斷向他這邊探測過來。

    神罰武士!

    這種精神力量韓政再熟悉不過了。此時韓政倒忘了隨之而來的危險,相反精神為之一振,不管怎麼說,終於找對了方向,而且更令韓政感到高興的是他的決定事實證明是對的,一路探尋過來的辛苦和鬱悶。

    總算沒有白費力氣。

    韓政收起了墨斬,手臂一幻,紫籐弓就握在了手中,一根鷹羽箭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搭在了弦上,手法可謂熟稔之極。

    韓政屏住了呼吸,並不是怕對方察覺自己的所在。而是為了穩住手中地弓箭。

    與此同時,韓政也放出了精神力,就在兩股精神力甫一接觸的剎那。韓政臂膀爆發出千鈞之力,向後拉弓射箭地動作瞬間完成,鷹羽箭帶著一股破空的啞音,閃電般射了出去。

    「噗哧」一聲悶響,繼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看來韓政這一箭威力巨大,對方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發出。

    此時,韓政的身形也早在箭出之際,就已經飛身而上,趕到了前方。

    藉著光亮,果然一個人影委頓在地上,胸口突出一截黑影,想來是弓箭洞穿他胸口後,留在外面的箭羽。

    對方的精神力完全消失,此時,韓政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原本還生怕對方像上次那個神罰武士一般,臨死了還能再變異。

    韓政燃起了個火折子,仔細打量對方的穿著樣貌,只見他果然與上次見到的神罰武士大同小異,樣子也是極其普通,只是臉色更加蒼白,想來是長期住在地底,不見陽光所致。

    韓政仔細搜索了他的全身,竟然什麼也沒有,在這種黑暗環境之下,居然連起碼地照明東西都沒有,很是詭異。

    韓政拔下了鷹羽箭,小心前行,到了平台後,才發現這裡和原先的平台並不一樣,這裡的光亮並不是外界照射進來,而是一種白熾的螢光,像是在海底通道那裡看到的照明裝置一樣,只不過這裡的更亮更清晰。而且這裡地台階並不是向上,而是向下!

    看來這裡應該是神罰還在使用的地方,否則也不會派一個人在這裡看守。韓政此時也大概猜測出剛剛被自己射殺的人地身份。在各大陸叱詫風雲的神罰武士,在這裡居然只是個看守,想到這點,韓政已經咂舌不已。

    不過既然都探查到這裡,韓政只能更加小心,而且對方只要不是什麼不死的怪物,憑借墨斬和紫籐弓,還有最終的裂石箭,韓政還是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

    向下的台階和通道光亮如晝,這和韓政一路走來的情景可謂天壤之別。但韓政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手中緊緊握著紫籐弓,精神力始終保持警惕,相信一有風吹草動,手中的鷹羽箭就能同一時間飛出。

    又是一段漫長的路程,除了中間路過了三個休息平台外,其餘都是向下的台階,彷彿無窮無盡,而且景象和裝飾一摸一樣,韓政甚至都懷疑自己在原地踏步。

    一路上再沒遇上神罰的人,不過此時韓政倒希望能碰上一個兩個的,否則這樣走下去,真會讓人發瘋的!

    韓政感覺自己走了有一整天了,期間又經過了七個休息平台,台階還在延伸,依然沒有盡頭。要不是韓政心志堅定,精神力超強,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不過幸運的是,在經過第十個平台後,韓政終於看到了久違的陽光……

    沒錯,確實是陽光,經過一個簡單的框架門後,一個碩大的房間就出現在韓政的眼前。

    明亮的陽光投過玻璃窗灑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窗外風景如畫,遠處徐徐海風,吹動波浪一層又一層疊向了沙灘。海灘上,椰樹搖曳;近處是一個大型的花園,百花似錦,綠草茵茵,中間一座造型典雅的雕塑噴泉,正噴出各種形狀地水柱,一眼望去,令人心曠神怡,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普通情況下看到。已是這種感覺,更別說像韓政這樣枯燥地走了一整天。不見陽光、不見天日、不聞聲音的境況,突然看到如此景象。

    又是怎樣一種振奮、欣喜的心情……

    如夢如幻、完美無缺,韓政此時此刻只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了!

    就在韓政陶醉在如此美景之際,心中一股沒來由的警惕之意頓時升起,韓政幾乎在同時驚醒過來,張弓搭箭,作出了戰鬥姿態。

    大廳空蕩蕩的,一眼望去。盡收眼底,四周悄然無息,並無人影。

    但韓政心中的警惕之意卻越來越濃,彷彿被人就在旁邊盯上了一般,渾身的不自在。

    韓政壓制住恐懼,身心完全沉靜了下來。精神力外放,尋找著讓這股威脅的來源地。

    突然,韓政猛地一回頭。手中利箭也同時射了出去,「噗哧」一聲,大廳角落的牆上,一個像是眼睛的奇怪裝置被韓政一箭射爆,「噼啪」地火星直冒。

    緊接著大廳光線突然一暗,陽光、海灘、鮮花、草地、噴泉,窗外的美景瞬間消失,取而代之地是四周冰冷的牆面和螢光燈發出幽藍之光。

    由明到暗,韓政也被眼前地異變所震驚,沒想到剛剛的景象竟然完全是假的,自己還在地底……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刺耳的「嗚……嗚……」警報聲響起,韓政知道是敵人發現了自己。看來剛剛被自己射爆的裝置應該是個監視的儀器,不過神罰的人是怎麼通過它看到自己地,韓政一時間也弄不明白。

    韓政此時也顧不上這些疑問了,既然已經被敵人發現,那就只有全力以赴作出準備,繼續向前行進。韓政的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後退,後退只有死路一條,往前才有一線生機。

    韓政身形如電,迅速穿過大廳,來到一處寬敞的通道,通道明亮,兩邊是一排房門。韓政只掃了一眼,就憑借精神力的輔助,抬手就是一箭,再次射掉了一個掛在角落、跟大廳裡一摸一樣的監視裝置。

    同樣,光線同時一暗,變成了昏暗的螢光,一排房門也消失,露出了冰涼地石壁。

    韓政急速穿行而過,就在進入第二大廳之際,幾股熟悉的精神力量同時出現,應該是神罰武士趕到了。

    此時,面對如此險境,韓政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首先是一箭射掉那個裝置,然後身形潛進,迎著其中一股精神力量,再其出現的剎那,鷹羽箭再次飛出,一聲悶哼隨即響起,此時韓政連看都不看,身形連續移動,手中紫籐弓更是連珠般射出了一支又一支鷹羽箭,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將所有來犯之敵射殺。

    當韓政站在最後一個闖入被自己射殺地神罰武士屍體面前,心中沒有任何欣喜,相反卻充滿了疑惑,這真的是自己在院中遇到的神罰武士嗎?

    這樣對付他們簡直太容易了,很不尋常。

    韓政看著地上那具神罰武士的屍體,同樣相貌普通,面色異常蒼白……看到這裡,韓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蹲下,用手探到了他的脖子,一片冰冷之感傳來,韓政又連忙查看了其他幾具屍體,同樣早已變成了冰冷之軀。

    人是剛剛死的,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變得這麼快。想到這裡,韓政連忙蹲下,再次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地上的幾句屍體,得出了一個看似很荒謬的結論,這些人如果不是什麼特殊體質的話,那就是他們已經是死人……

    此時韓政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了,周圍的螢光彷彿也帶上了一份詭異氣氛,令人毛骨悚然。

    難道他們完全是被別人用精神力控制的傀儡?韓政大膽推測到。儘管韓政從他們的精神力量上判斷,與之前自己在秦風總部殺死的神罰武士是如出一轍,但此時看來,這裡的,無論是從身體,還是武力上看,都要差上許多,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想到這裡,韓政信心大增。如果都像這樣的神罰武士,除了注意別讓他們靠近,避免精神力地較量,憑借紫籐弓,韓政完全有把握將他們遠距離輕鬆射殺。自感解決了神罰武士問題的韓政,在隨後就遇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地底「世界」如迷宮般,除了最初進來的大廳外,其餘的大廳都與多條通道相連,通道之後。又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大廳,而且環境相同。很容易就讓人迷失方向。

    韓政現在只能選取一條道路,經過時再將那個監視裝置毀掉。去掉虛假的景象,以此來確認經過的路線和方向。

    走到最後依然是無窮無盡的大廳和通道,韓政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這一路也沒有遇上那些神罰武士,此情此景,彷彿又回到了下來時的狀況……

    如此探下去,萬一所選路線不是真正的出口。恐怕連回都回不去了,因為韓政身上所帶地食物和水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韓政又向前走了一段,依然看出不有盡頭地樣子,無奈之下,只好暫時放棄,先回到最初的那個大廳再作打算。

    可就在韓政放棄往回走了沒多久。只聽周圍突然傳來一陣陣「噼啪」地響聲,隨即周圍明亮的環境就是一暗,全部變成了螢光之色。繼而一閃之後,就全部熄滅,沒等韓政反應,整個地底已經是一片黑暗!

    此時,韓政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一路上沒再碰上神罰武士,原來這是對方使的誘敵深入之計,目的就是將自己活活困死在其中。看來自己最初的直覺是對的,自己的行動確實一直在處在對方地監控之下……

    被逼入了險境,韓政並沒有任何焦急之情,相反他卻收起了紫籐弓,就地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起來。因為他知道,此時心情越急躁,越於事無補,只能將自己逼到發瘋的境地,不如沉心靜氣,思忖其他的脫困方法。

    韓政很快進入了玄天真氣大循環的周天之境,心台空靈,頭腦明晰,思感也在無聲無息中蔓延出去。此時已經不是再保持實力的情況了,除了用出精神探查,其他別無選擇。所以即使將所有的精神力都消耗在探查中,也在所不惜了。

    韓政極力控制著散向四周地思感,不放過周圍哪怕是一點一滴的動靜。

    四周寂靜毫無所獲,韓政不由收回了思感,這樣蠻幹也不是辦法。

    韓政起身,燃起了一個火折子,又向前走了幾步,尋到了一個通道,韓政腦中不斷思索著各種辦法,以及剛剛對付那幾個神罰武士的情景,感覺是上警報一響,他們就幾乎同時出現,而他們來地幾個方向自己也都探查過,根本沒有任何居住或是待過的痕跡,難道他們都是憑空出現?

    一邊想著,韓政一邊無意識地撫摸著通道邊緣,通道的牆壁異常光滑堅實,密不透風,怪不得能夠映射出如此夢幻般的景象。

    「密不透風的牆壁!憑空出現!」就在這時,韓政的頭腦中兩個毫不相干的詞彙同時跳了出來。韓政像是抓住了某種飄忽的思緒般有了靈感,但一時間卻又說不出個具體來。不由停了下來,手撫牆壁,心中反覆默念著這兩個詞……

    念著念著韓政猛地身形一震,想到了問題的結症:

    自己一直被這裡的環境所迷惑,只覺得這裡應該就是神罰的老巢或是通道的一頭肯定通向他們的總部,特別是這裡如夢如幻般的虛擬影像,一定是為了居住而進行的特別設計,否則人長期生活在如此的地底環境,早就壓抑的發瘋了。而這裡之所以空蕩蕩的,肯定就像一路過來的情景一樣,可能處於某種原因,神罰的人大幅減少,而不得不收縮範圍,放棄了這些地方的管理或是在這裡的居住。

    顯然,這種想法錯了!

    關鍵所在應該是在「牆」的另一面,準確地說應該是這個空間之外還有沒有另一面,自己是否一直走在牆的裡面行走!

    這個大膽的想法,也完全可以解釋為什麼那幾個神罰在警報響起後能夠這麼快出現,而且在這裡卻找不到任何他們存在的痕跡。

    想到這裡,韓政不由想起在沒破壞那個裝置前,通道形成的一道道門地影像……

    「原來自己一直走在牆中!」韓政啞然失笑。心中對於設計此處機關的人不禁大為佩服,整個設計虛虛實實,眼前的大廳、通道,根本就是個幌子,根本就沒有出口,實則虛之;而看似影像的那一道道門,其中應該就有通向「牆」後的真實通道,虛則實之……

    韓政緩緩拿出墨斬,幻出了一道墨影,沒有絲毫猶豫。對著身邊的牆壁就是一揮而出,果然。沒有火花碰撞的猛烈撞擊,只有「噗哧」一聲傳來。墨斬的刃芒輕輕鬆鬆地一透而過,耀眼的光芒從縫隙中一透而出,牆後果然另有空間……

    牆雖然有六十多公分的厚度,但在墨斬地威力下,還是被韓政三下五除二地給破開一個口子。在適應了光亮之後,韓政才一穿而過,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站定之後。放眼望去,韓政完全震驚於眼前的景象。只見碩大地空間內,擺滿了各種閃著光芒的奇怪儀器,周圍高大地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影像畫面。

    空間中央,一個紫色光球懸掛在空中,煙蘊繚繞。不時閃爍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彷彿孕育著生命一般。

    就在韓政驚歎於這裡的眼前景象之際,一股龐大的精神力瞬間侵入腦中。毀滅性的力量將韓政的精神力完全壓制,劇烈的疼痛同時襲來,韓政幾乎沒有再思維地能力,就覺得腦中「轟」地一聲炸開,人也頓時昏了過去。

    就在那股能量感覺即將完全摧毀韓政腦域之際,一直被埋藏在韓政腦域深處始皇的核心能量終於被觸發了!

    只見韓政全身由頭至腳猛地綻放出一蓬金黃色的光芒,將那股能量瞬間逼退,而這股金色光芒也猶如實質般包裹住韓政,在其周圍形成了一個虛影。

    此時,韓政的身形也隨著金色光芒的綻放,被虛影帶到了空中,裡面的韓政依然緊閉雙目,處於昏迷狀態,但外面籠罩地虛影卻漸漸凝聚成形,現出一張威猛異常的臉龐。

    「何等妖孽,竟敢傷朕?」虛幻的臉龐隨著話語,嘴唇波然而動。

    天啊,如果此時韓政還能保持清醒看到地話,一定會驚呼一聲「始皇帝」,這張臉他在夢中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判斷一,前方非人類,為能量體……」

    「判斷二,強大……」

    「判斷三,危險等級紅色A+++……」

    「結論,啟動200防禦體系……」

    面對韓政體外虛影的問話,前方那個紫色光球竟然發出一連串非正常人類的僵硬而機械的話語。而隨著這個話音,整個空間頓時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而周圍的警示燈也泛著猩紅的光芒旋轉了起來。

    紫色光球的外圍頓時連續出現了三層能量罩,而四周,不知從哪冒出了一個個身穿白色長褂的人員,猶如行屍走肉般向紫色光球圍攏而來,在接觸到最外層的一個能量罩後,整個人就頓時化為了一股黑煙飄向紫色能量球,唯在地下留下一件白色的長袍。

    虛幻的始皇此時也發現了對方的異變,似乎在通過吸收這些人的精神力以加強自身能量,所以,他毫不猶豫,控制著韓政的軀體,臂膀一抬,雙手一陣幻滅,數十道黃色光球就在那些即將接觸到能量罩的人群中炸開,頓時整個空間響起了一陣巨大轟鳴聲,滾滾熱浪也揭地而起,向外席捲,瞬間就將外圍之人全部秒殺,霸道之極。

    而此時,對面的紫色光球也是一陣閃爍,整個空間頓時暗了下來,隨著一陣嘎嘎之音,從空間各個個角落伸出了無數黑管,瞬即,伴隨這一股股「突突」之音,每個黑管同一時間都發出了火舌,一道道光芒劃過,彷彿將空間都要撕裂般射向了虛幻的始皇。

    始皇臨危不亂,只見他虛幻的雙目一開,身形隨即猛烈旋轉了起來,帶起的黃色風暴,在其身邊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離心力,將所有怒射而來的光彈震飛開來。隨後,虛幻的始皇帶著韓政,曲臂回拳,如旋風般就向紫色光球激射而去,在接近紫色光球最外一道能量罩時,單拳如閃。聚集著龐大的能量,如雷鳴般轟在了能量罩上……

    伴隨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空間都為之震撼搖曳,空間內地燈光也在瞬間忽明忽暗,空氣也猶如實質般地泛起一陣漣漪,顯示了能量的波動。

    最外層的能量罩在始皇的萬鈞之力下應聲而碎,化為了點點繁星落於地下,消失於無蹤。

    而此時,紫色光球也為之一暗,在其中心位置形成了一個黑點。一閃一閃,像是在聚集著某種能量。與此同時。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天啟神罰程序進入倒計時,十。九,八……」

    始皇一擊得手後,並沒有任何停留,聚起能量,如出一轍,將所有真力貫注於右臂,集於拳上。再此向第二層的能量罩一轟而到……能量罩應身而碎,而始皇這次攻擊之下,也是身形劇烈地向後晃動著,顯然這次的強攻之下,並不像第一擊那麼輕鬆,也受到了不小的反震力。就連已經失去知覺的韓政,其機體細胞都在這次碰撞之後,也條件反射地抽搐起來。

    始皇此時已經完全打出火氣。他現在也完全顧不上宿主韓政的情況,而強行催動他所能控制地所有能量,就連韓政體內的玄天真氣,都被他強大地精神力量給強行調了出來,融入到自身,準備對紫色光球最後的一層能量罩發出致勝地一擊。

    「四,三,二,一……」就在紫色光球倒計時完成的剎那,始皇也重新聚滿了能量,發動了最後的攻擊,巨大的衝擊波在接觸到能量罩的剎那,紫色光球中間的黑點也已經聚成一道濃黑的射線,同一時間對著始皇勁射而出……

    山搖地動!

    兩方地全力一搏,讓整個空間都劇烈地晃動起來,周圍所有的儀器和照明裝置都在這瞬間爆出一連串的火花,被毀於當場……

    而現場,始皇在用盡全力推出最後一股能量後,紫色光球發出的黑色射線也擊中了他的眉心,令他形神一顫,光芒頓收,其始皇意志也在剎那間被抹殺一淨,只留下一股純能量體重回韓政體內。

    與此同時,始皇發出的最後一擊,不僅將最後一道能量罩擊碎,剩餘地衝擊力依然去勢不減,全部轟在了紫色光球之上,當即就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響傳來,整個紫色光球從當中炸開,爆出了一蓬火花,繼而濃煙滾滾,「吱啦」聲不絕於耳……

    ……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政緩緩睜開了雙眼,自己的身體彷彿漂浮在雲中,軟軟地,也不著力,像是根本不屬於自己一般。

    「這是在做夢嗎?」韓政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不過很快,一片狼藉的景象映入眼簾,讓他完全清醒了過來,不由當場就想站起來,但身體卻根本不受控制地是一動未動。

    韓政駭然之下,才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記得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紫色光球,繼而就是一股龐大的精神力侵入腦中,然後,他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難道又是始皇意志的能量救了自己?」韓政暗暗推斷道。

    就在韓政暗自思忖之際,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醒了!」

    韓政猛地一驚,沒想到這時還有人在場,若是敵人……韓政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用怕,人類,我並無惡意!」冰冷的聲音繼續道。

    「人類?難道說你不是人?」韓政腦中的念頭剛起,對方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不錯,我是神罰6000型光腦智能處理器……」

    「什,什麼神罰處理器?」韓政驚訝道,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問對方為什麼能夠和他進行精神交流了。

    「簡單來說就是一千年前由你們人類造出的一種機器,用於控制地球生態,保持人類生存延續!」

    「什麼叫生態?保持人類延續,這麼說你還是好人嘍!」最後一句話韓政倒是聽懂了。

    「好人和壞人只是你們人類的定義,對於我來說,只有程序和命令,只有執行!」

    「搞不懂!」韓政實話實說道。

    「過程不需要你搞懂,我的後備能量已經不足,將播放最後一段程序視頻……」隨著話語,韓政艱難地抬起頭,只見前面紫色光球的位置處,升起了一個見方的「平板」,沒等韓政反應過來,就見平板中閃現出一個人影。

    「朋友,很遺憾你能見到這個畫面,這說明我們的光腦已經崩潰……呃,長話短說,我們製造神罰的目的就是在於產生控制人類腦波的能量,運用於人類本身,控制其的行為,並製造出超級戰士,以維護地球的整體生態環境和平衡,由於我們這個年代地表沙漠化、海洋化日益嚴重,陸地所剩無幾,所以我們決定實行神罰計劃,利用外太空彗星能量撞擊地球,破而後立,以重新恢復原有的生態……同時我們也在海底建造了方舟神殿,由神罰光腦控制,保存人類的希望,待地上生態環境重新恢復後,再放出人類之種……我們知道,人類的發展必然將再次重蹈我們的覆轍,所以我們賦予神罰光腦的另一使命就是控制人類的發展,無論是戰亂、疾病還是災害,總之要將人類對地球的影響控制在最小程度,避免人類最終的毀滅……嗯,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朋友,這個程序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啟動,除非遇到不可抗力或是真正的『另類』人類,才能將神罰光腦主體毀滅,不過這也說明你足夠強大……好了,說的口都干了,其實想對你說的就是一句話,如果你感興趣,今後人類的命運就靠你掌握,超級戰士的控制方法將在下面出現,如果不,唉,**什麼心啊,你們是生是滅,關我屁事!」

    話音一落,整個屏幕頓時變黑,屏幕中間出現了兩個白色的字體閃爍著:是?否?

    ……

    一年後,秦風的大旗飄滿了各個大陸,所有勢力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全部被秦風納入到其的勢力範圍。

    而韓政之名,更成為一個神話般的傳奇人物,有人說他殘暴,真實的身份就是古風淫魔韓大力;有人說他仗義,只要是秦風的人,有吃有喝生活好;更有人說他艷福不淺,或者準確地說禍害不淺,不僅禍害了金番市的三大千金小姐,將她們全部納入私房,更明媒正娶了古風蘇府的美貌千金,而且還不知足地與某個艷麗的女醫師又有著不尋常的關係……

    對此,韓政聽後只是談然一笑,道了一句:「眾生皆螻蟻!」

    (全書完)
rainday1 發表於 2008-7-8 22:17
作品相關 千古一帝--秦始皇(網絡收集轉載)

    自古以來,對秦始皇的評價就褒貶不一。但縱觀秦始皇的一生,對中國歷史的發展起了巨大推動作用,實為中國歷史上一位有作為的皇帝,功績不可泯滅。

    秦始皇(公元前259—221)姓嬴,名政,為秦莊襄王之子,是中國歷史上一位叱吒風雲、具有雄才大略的人物。公元前246年,年僅13歲的嬴政被擁立為秦王。八年後(公元前238年),秦王嬴政在蘄年宮舉行加冕禮,親理國政。此後,嬴政繼承了自秦孝公以來變法革新、獎勵耕戰的一系列政策,選賢任能、歷兵秣馬、富國強兵、順應歷史發展的潮流。公元前230~221年,歷經10年的統一戰爭,他先後消滅了韓、趙、燕、魏、楚、齊等諸侯國,結束了自春秋戰國以來長達數百年之久的分裂割據、混戰不已的局面,建立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多民族的中央集權帝國。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多民族的、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國家——秦朝。創立了「皇帝」的尊號,稱始皇帝。為了鞏固新生的政權,秦始皇廢除了自商、周以來的分封制,實行郡縣制,中央和地方的重要官吏悉由皇帝任免,軍政大權集於一身。他還下令統一全國的度量衡、車軌,以秦小篆為全國通用文字,以秦「半兩」錢為流通貨幣,並統一了全國的法規刑律。他拆毀戰國時各國邊鄰地區的城防工事,修築馳道,還連接戰國時期各國修築的長城,形成舉世聞名的「萬里長城」。這一系列大刀闊斧、前無古人的改革措施和鐵腕行動,對於鞏固國家統一、推動經濟和文化的發展有重要作用,並對後世產生深遠影響。

    為了強化專制統治,嬴政在執政時,嚴刑峻法、橫徵暴斂,又大興土木,給人民帶來莫大的災難。此外,他還興師動眾,五次遠途出巡,逢山刻石,以示不朽之功,又下令焚書坑儒。這些作為大幅度摧殘並破壞了生產力的發展,造成「赭衣塞路、囹圄成市」的嚴重社會危機。秦始皇去世才1年,陳勝、吳廣就在大澤鄉揭竿而起,秦王朝僅存在15個春秋,就土崩瓦角、灰飛煙滅。

    秦王政創立了「皇帝」的尊號,自稱始皇帝,宣佈子孫稱二世、三世,以至萬世,代代承襲。隨後,他在全國範圍內廢除分封制,代以郡縣制;在皇帝的直接控制下,建立自中央直至郡縣的一整套官僚機構。以秦國原有的法律令為基礎,吸收六國法律的某些條文,制定和頒行統一的法律。將原六國貴族豪富遷至關中、巴蜀,以防止他們的分裂復辟活動。又明令禁止民間收藏武器,銷毀沒收得來的武器,鑄造12個金人。

    在經濟上推行重農抑商政策,扶植封建土地私有制的發展。始皇三十一年(前216)下令佔有土地的地主和自耕農只要向政府申報土地數額,交納賦稅,其土地所有權就得到政府的承認和保護,並以商鞅所制定的度量衡為標準統一全國的度量衡制度。統一全國幣制。為發展全國水陸交通,又實行「車同軌」,修建由咸陽通向燕齊和吳楚地區的馳道,以及由咸陽經雲陽(今陝西淳化西北)直達九原(今內蒙古包頭西)的直道;在西南地區修築了「五尺道」,開鑿溝通湘江和漓江的靈渠。

    在文化思想方面,以秦國通行的文字為基礎制定小篆,頒行全國。並利用戰國陰陽家的五德終始說,以秦得水德,水色黑,終數六,因而規定衣服旄旌節旗皆尚黑,符傳、法冠、輿乘等制度都以六為數。水主陰,陰代表刑殺,於是以此為依據加重嚴刑酷法的實施。始皇三十四年,下令銷毀民間所藏《詩》、《書》、百家語,禁止私學。隨後因求仙藥的侯生、盧生逃亡,牽連儒生、方士四百餘人,而將其全部坑殺於咸陽。

    秦始皇即位後,派蒙恬率兵出擊匈奴,還把戰國時秦、趙、燕三國北邊的長城連結起來,修築西起臨洮(今甘肅岷縣)東至遼東的萬里長城。在征服百越地區後,設置桂林、象郡、南海等郡。始皇末年,秦郡數由統一之初的36郡增至40餘郡,其版圖「東至海暨朝鮮,西至臨洮、羌中,南至北向戶,北據河為塞,並陰山至遼東」。

    秦始皇在統一六國之後,修建豪華的阿房宮和驪山墓,先後進行五次大規模的巡遊,在名山勝地刻石紀功,炫耀聲威。為求長生不老之藥,又派方士徐(即徐福)率童男女數千人至東海求神仙等等,耗費了巨大的財力和人力,加深了人民的苦難。三十七年,秦始皇巡遊返至平原津得病。於是作書命長子扶蘇送葬,並繼嗣帝位。行至沙丘(今河北廣宗西北),秦始皇病死。趙高勾結始皇少子胡亥和李斯,偽造遺詔立胡亥為太子,並賜扶蘇死。秦二世胡亥即位後不久,即爆發陳勝、吳廣領導的農民大起義。秦朝滅亡。

    《兒時歷難少年成帝王》

    秦始皇的出生和他的父親子楚(又名異人)做人質有著直接的關係。他出生的年代正是戰國末期,各國之間的爭鬥異常激烈。秦是當時的七雄之一,秦始皇的曾祖父秦昭王聽取了范雎「遠交近攻」的戰略,把進攻的矛頭先對準了鄰國韓國和魏國,而和較遠的趙國聯合。遵照當時的慣例,兩國互換人質以示真誠。秦國派到趙國的是秦始皇的父親子楚,因為他在秦國的地位並不很高。

    子楚就是秦昭王的孫子,即太子安國君(秦始皇的爺爺)的兒子。子楚的母親夏姬不被安國君寵愛,子楚又在安國君二十多個兒子中排在中間,不是長子,所以地位很低,挑選人質時便選中了他。

    子楚在趙國很不得意,但呂不韋卻改變了他的命運。

    呂不韋當時已經是一個富有的商人,他很會投機,見到了子楚便覺得他像個貴重的商品一樣奇貨可居,將來可以借他賺取功名利祿(這就是現在「奇貨可居」這個成語的來歷)。呂不韋很熟悉秦國的內幕,知道安國君雖然最寵愛華陽夫人,但她卻沒有兒子,便打定注意要讓華陽夫人過繼子楚為子,那麼以後在太子安國君即位後,子楚也就是太子了,自己肯定會利用特殊的政治資本賺來無數的錢財。

    主意已定,呂不韋便付諸行動了。他拿出了1000金作為本錢,其中的500金送給子楚,讓他廣交朋友,500金則用來購買奇珍異寶,然後帶著去了秦國。他很精明,沒有直接去見安國君和華陽夫人,而是採取了更穩妥更有效的迂迴策略:去找華陽夫人的姐姐。呂不韋施展口才,說子楚如何賢達,如何聰慧,廣交天下朋友,富有大志。雖然身處異鄉,但天天想念慈祥的安國君和賢惠的華陽夫人,還經常對他說「夫人就是子楚的上天」,有時到了深夜還思念得流淚。說到最後,見華陽夫人的姐姐被他的話打動了,便請她將禮物轉交給華陽夫人。華陽夫人接受了呂不韋替子楚交給她的禮物,又聽說了子楚對她和安國君的態度,便對子楚有了好感。

    呂不韋又勸說華陽夫人的姐姐去遊說華陽夫人,讓她盡早在眾公子中挑選一個好的作為自己的兒子,並立為儲君,那麼以後即使在秦昭王死後也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子楚便是最合適的人選。呂不韋商人式的精明算計,正好是華陽夫人日夜耿耿於懷的心事,姐姐來了一提此事,正中下懷。於是,華陽夫人便利用安國君的寵愛,說服他立子楚為繼承人。

    事情辦成了,子楚的處境和地位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安國君和華陽夫人給了子楚足夠的錢財,還讓呂不韋做他的師長,扶助子楚。

    從此,呂不韋便長住在了邯鄲,和子楚一起廣交天下賓客,等待回國做太子、準備以後繼承王位的那一天早點到來。

    為了更好地籠絡子楚,呂不韋還給子楚送去一個擅長歌舞的美女,因為是在趙國的都城,所以歷史上稱她為趙姬。後來,趙姬給子楚生下一子,這就是秦始皇。開始他姓趙,因為出生在趙國。因為是生在正月,所以名字叫正,後來就改為政。等到回到了秦國,才改成了國姓嬴。

    秦始皇剛出生,秦國和趙國便由盟友變成了敵人。第二年,趙國在秦國圍攻時想殺死子楚,結果子楚在呂不韋的幫助下,重金賄賂了守城門的官員,逃出了邯鄲城。秦始皇和母親在外祖母家的掩護下,逃過了殺身之禍。

    六年後,公元前215年,秦昭王死,安國君即位,這就是秦孝文王,華陽夫人立為王后,太子就是子楚。此時,秦國和趙國的關係也恢復到以前的友好狀態,秦始皇和母親得以回到秦國。安國君在位時間很短,先是為父親服喪一年,正式即位後僅僅三天便死了。子楚即位,就是秦莊襄王。剛即位,便讓呂不韋做了相國,還封為文信侯。但子楚在位時間也不長,僅三年便死去了。公元前247年,剛13歲的贏政便登上了秦王的寶座,因為年幼,政事便落入了呂不韋和趙太后之手。

    《勵精圖治十年滅六國》

    贏政做了秦王之後,呂不韋的權勢更大了。而且取得了「仲父」的稱號,他食封大邑萬戶,還擁有上萬名家僮,財富巨萬。同時,為了擴大自己的影響,他又召集很多的門客,讓他們搜集史料,最後輯成了《呂氏春秋》。

    趙太后在先前被呂不韋送給子楚之前和呂不韋很要好,現在雖然地位尊貴,但子楚已經死去,守寡時間一長,便和呂不韋又重新走到了一起。此時,秦始皇已經長大,呂不韋也害怕她和太后私通的事被發覺,引來殺身之禍,於是便給趙太后找了個替身,這就是嫪毐,讓他冒充宦官進宮,在淨身時趙太后買通了執行的人,讓這個假宦官進去供趙太后享樂。

    這樣,在秦始皇的身邊有了兩個對他政權構成威脅的人,一個是呂不韋,一個就是嫪毐。在秦王八年,即公元前239年,秦始皇滿二十一歲,依照秦國的舊制,第二年要舉行加冠禮,然後就可以親政了。而呂不韋和嫪毐卻在此時向他示威:呂不韋公開拿出了《呂氏春秋》,嫪毐則依仗趙太后的勢力,私自分土封侯。秦始皇在挑釁面前不動聲色,而是按計劃舉行了加冠禮,而嫪毐卻等不及了,他想乘機叛亂,殺掉秦始皇,結果被早有防備的秦始皇平息,自己被捉,最後處以車裂酷刑,誅滅三族。他的同黨被誅殺的有二十多人,牽連的多達四千多家。趙太后和嫪毐生的兩個私生子也被殺,趙太后則被軟禁起來,經過群臣的勸說,秦始皇親自把母親接回咸陽。

    除掉嫪毐的第二年,秦始皇又免掉了呂不韋的相國,趕出咸陽,讓他到自己的封地洛陽。兩年後,秦始皇為了避免呂不韋和其他國家串通作亂,派人給呂不韋送去絕命書,信中對呂不韋大加斥責:「你對秦國有什麼功勞,卻能封土洛陽,食邑十萬?你和秦國又有什麼親緣,卻得到仲父的稱號?你快給我滾到西蜀去吧1呂不韋知道自己去也是最後難免一死,乾脆服毒自殺了。

    對自己政權的威脅都清除了,秦始皇便開始對東方的六國採取了軍事行動。他繼承了祖輩的基業,而且發揚光大,在秦始皇手下,有一批很有才幹的文臣武將,文臣如謀士李斯和尉繚,善於間諜活動的姚賈和頓弱。武將則有蒙恬、蒙武、王翦和王賁。秦始皇繼續用「遠交近攻」的戰略方針,前後用了十年的時間滅掉了六國,統一了中國。

    最先滅掉的是韓國,秦王十四年,即公元前233年,韓國割地稱臣,也沒能挽救敗亡的命運。三年後,秦國俘虜了韓王,滅掉了韓國。

    然後秦國攻打趙國,俘虜了趙王,公子嘉逃到了代郡(今河北蔚縣),稱代王。到秦王二十五年,代王也被俘,趙最後滅亡。

    在秦王二十年,王翦領兵攻燕。在易水西面秦兵打敗了燕、代聯軍。攻佔了燕國都城薊城(今北京)。燕王向遼東方向出逃。後來,燕王只得殺死了曾經派荊軻刺殺秦王的太子丹,把他的頭獻給秦軍求和。到秦王二十五年,燕國最後的一個王——喜被俘獲,燕國也被滅了。同時,魏國也被秦軍滅掉。

    秦王二十三年,攻打楚國的秦軍因為兵力太少,被楚軍打敗。秦王又派老將王翦出征,並聽從他的建議,給了六十萬重兵,結果,王翦用了三年時間,終於拿下了楚國。

    最後滅掉的是齊國。在秦國先後對其他五國用兵時,齊國不但袖手旁觀,而且和秦國結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前途和其他五國一樣。因此,齊國沒有做任何戰爭準備。等到秦王二十六年,五國都被滅掉後,齊國這才派兵準備抵禦秦國,並和秦國斷交,但為時已晚。秦國大將王賁在最終滅掉燕國後,領兵大舉南下,一戰俘獲了齊王。至此,秦滅六國,十年統一了中國。

    《政治改革建大秦帝國》

    秦始皇用武力平定天下之後,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這對於中國政治、經濟和文化的統一和發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首先,秦始皇改變了歷來的帝王稱號。他讓大臣們討論他的稱號,有的主張用『帝『,有的主張用『皇『,這主要來自遠古的傳說三皇和五帝。結果秦始皇認為自己的功勞高過了三皇和五帝,最後將皇和帝並稱為『皇帝『。由皇帝來掌握全國的政權,不再像西周那樣分封諸侯,各管一地,致使最後諸侯各自獨立,中央無法控制,這才導致了天下大亂。

    為了維護皇帝的尊嚴,對名稱也做了規定:皇帝自稱用『朕『,皇帝的命稱為『制『,令稱為『詔『。皇帝的印信專門用玉做成,叫做玉璽。而且只有皇帝的印信才能叫做璽。同時,皇帝的妻子稱『皇后『,父親稱『太上皇『,母親稱『皇太后『。

    秦始皇為了將大權集於一身,每天都日理萬機,白天審理案子,晚上還要批閱公文,而且給自己定下了工作量:每天必須批完一石公文才能休息。一石在當時是120斤,相當於現在的60斤。

    秦始皇對中央政治體制進行了改革。皇帝之下是三公九卿:三公是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丞相是最高行政長官,輔助皇帝處理政務,同時負責對文武百官的管理。太尉則是最高的軍政長官,負責軍事事務,但他平時沒有軍權,戰時也要聽從皇帝的命令,而且要有皇帝的符節才能調動軍隊,軍權實際上也是掌握在皇帝手中。御史大夫是負責監察百官的,也是副丞相,皇帝的詔令一般由御史大夫轉交給丞相去執行。

    三公的下面是九卿:奉常,掌管宗廟禮儀;郎中令,負責傳達皇帝命令,以及皇帝的警衛;衛尉,就是宮廷的警衛首領,負責皇帝住所的日常守衛;太僕,主要工作是負責侍從皇帝,掌管皇帝的車馬;廷尉,掌管全國的司法事務,負責審理重案要案;典客,負責國家的外交事務,同時負責內部少數民族的事務;宗正則是專門管理皇室事務的官員;治粟內史,管理中央財政,並負責全國的稅收工作;少府是皇帝個人的財政官員,管理歸皇帝私有的山澤湖泊和宮廷手工業。

    在地方,加強君主集權的重要措施是實行了郡縣制。這是地方政治體制的歷史性變化,代替了原來的分封制。在討論時,李斯反對分封制,周朝因為分封制,將子弟封到各地為王,幾代之後,關係就疏遠了,不可能像原來那樣團結,致使周朝分崩離析。天子無法控制,徒有其名。應該設置郡縣,由皇帝親自任命官吏進行治理,罷免權也操縱在皇帝手裡。這樣就能使天下長期穩定,政權永遠掌握在中央皇帝的手裡。秦始皇採納了李斯的建議,在全國設立了三十六郡,郡下設縣。郡的長官是郡守,縣的長官有兩個名稱,一是縣令(萬戶以上),一是縣長(萬戶以下)。縣以下依次是鄉、亭、裡、什、伍,是一種准軍事化的管理體制,基層百姓五家為一個單位,由伍長負責。什則由十家組成,由什長負責。

    秦朝對於官吏的管理是很嚴格的,制定了很多處罰官吏的法令。官吏犯法,不是像西周那樣享有特權,即『刑不上大夫『,而是加重處罰。這使得秦朝的吏治非常清明,政府的辦事效率極高。對於官吏要求很嚴,必須通曉法律,但也給了很高的地位,不但是政治地位,法律的學習也向官吏請教,即『以吏為師『。

    除了政治體制改革外,秦始皇還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來鞏固集權統治。

    第一,修造長城。秦始皇下令將原來六國的首都和各自修造的長城拆毀,然後統一修造抵禦北面匈奴的長城。秦的長城西起隴西的林洮(現在的甘肅岷縣),東到遼東(現在大同江一帶),東西長達萬里。第二,沒收天下的兵器,然後熔化鑄成十二個巨大的銅人,每個有24萬斤,防止天下人作亂。第三,修建官道,即弛道。以咸陽為中心,共修成三條,一條向北通到了內蒙,叫做直道。一條通向東面的河北和山東,直到海邊。一條向南,通兩湖和江蘇。弛道寬達五十步,兩旁每三丈遠就種一棵青松樹。弛道的建立,大大縮短了信息傳播的時間,有利於中央集權的加強和政令的及時傳達。第四,為了根絕先前六國後裔的反叛行動,秦始皇將後裔貴族們連同富豪一塊遷到了咸陽,這樣便於監視,同時也繁榮了都城的經濟。

    同時,秦始皇還改革並統一了原來混亂的度量衡和貨幣,漢字也得到了統一,促進了各地文化的交流。

    秦時的疆域異常遼闊,北到長城和陰山,南到南越,即現在的嶺南地區,秦還設置了南海、桂林、象郡進行管理。疆域的西界是隴西,東則延伸到了遼東。

    《焚書坑儒苛政猛於虎》

    秦始皇由於實行嚴酷法律,引起了士人的不滿,紛紛指責秦始皇。已經升任丞相的李斯主張嚴厲鎮壓這些膽大妄為的士人,他給秦始皇寫了一封奏疏,要求進行焚書。即除了《秦記》之外的所有史書一律燒燬,全國百姓和士人私自收藏的經書和諸子百家的典籍,也全部由官府統一燒燬。敢再違抗命令,議論政事的人一律處死。如果官吏知情隱瞞不報,也和藏書的人同等治罪。除了少數史書之外,其他的最後只留下了關於農業、卜筮和醫藥的書籍。

    秦始皇同意了李斯的意見,下令全國進行焚書,這是對中國文化的一次清洗,和法律一樣是秦朝暴政的集中體現。

    只燒掉書籍並不能堵住士人的口,反而激起更大的反抗,百姓和士人對秦始皇的暴政怨憤異常,對他不利的言論遍佈天下。這使秦始皇勃然大怒,派出御史到全國各地追查,最後抓到四百六十多人,秦始皇下令一塊押到驪山的山谷中,全部坑殺,也就是活埋。因為這些人絕大部分是儒生,所以被後人稱為「坑儒」。

    焚書坑儒是秦始皇無法抹去的一大污點,極大地抵消了他統一全國的歷史功績。

    不僅是焚書坑儒,秦始皇的暴政還體現在大興土木,修建阿房宮導致民怨沸騰。

    秦始皇很喜歡六國華麗的宮殿,所以,每當滅掉一個國家,他都要讓人將宮殿的圖畫下來,然後在咸陽照樣仿造。等全國統一了,他還曾經想造一個最大的苑囿,西起雍、陳倉(現在陝西鳳翔和寶雞地區),東面延伸到函谷關(現在河南靈寶),長達千里。最後被秦始皇的侍從、侏儒優旃(音沾)勸止。優旃對秦始皇說:「這樣可太好了,有了這麼遼闊的皇苑,我們可以多放養些猛獸,如果六國的後裔有人敢從東方進攻,就把這些猛獸趕出去將他們嚇跑。」秦始皇一聽,不禁大笑,於是就打消了建這個巨大苑囿的打算。

    最大的苑囿沒有建成,但秦始皇卻建了其他很多的宮殿,單單咸陽的周圍就建有宮殿二百七十多座,行宮在關外有四百多座,關內三百多座。在這些宮殿中,最大最有名的還是阿房宮。因為在秦末已經被項羽燒燬,所以其規模究竟有多大,現在無法估計,但根據歷史記載,光阿房宮的前殿的東西就寬達五百步,大約相當於七百米。南北有五十丈,相當於一百一十五米。殿的門用磁石砌成,主要是用來防止人帶兵器行刺。在殿門前排列著十二個銅人,即用沒收民間兵器熔鑄而成的那十二個銅人。

    在秦始皇死在出巡的路上時,阿房宮還沒有建成,這個巨大的工程,每年都要調用民工七十萬人。另一個宏大的工程是修建秦始皇自己的驪山墓,每年也用工七十多萬人。加上其他的用工,如修建長城,修弛道,常年的兵役征發,致使秦朝每年服役的人達三萬之多,男子征發不足使用,有時還要征發女子。秦朝因為實行法治,反對儒家思想,沒有像後來那樣限制婦女從事公眾活動。儒家主張和長輩同住,以便盡孝,秦則要成家的男子和父母分居,這樣國家可以按照戶數多收賦稅。

    苛捐雜稅,加上嚴酷的法律,使人民生活如同水深火熱,由於原來的秦國變法,被東面其他國家稱為「虎狼之國」,現在統一後,暴政使秦朝真成了「虎狼之國」。人民動不動就觸犯了法律,處罰也相當嚴厲,特別是當時的野蠻的肉刑制度,常將犯人的腳砍斷,造成大量的殘廢人。原來百姓渴望統一,結束無休止的戰爭,是想從此過上安寧的日子,現在秦的暴政讓他們失望至極,秦的民心喪失是它迅速滅亡的主要原因。

    秦始皇的長子扶蘇曾經勸說過秦始皇:「現在天下剛剛安定,但遠處的民眾還沒有徹底安定,士人們現在也都在推崇儒家的主張。父皇這樣用嚴酷法律治理天下,兒臣擔心會令天下不穩。希望父皇能認真考慮,改變政策,安定人心。」秦始皇聽不進扶蘇的話,反而斥責扶蘇多事。最後,秦始皇將扶蘇派到北面邊境的軍隊裡做監軍,和大將蒙恬一起抵禦匈奴。

    秦始皇不聽勸告,仍在一意孤行,秦在民眾的詛咒下氣數將盡。楚國舊地的民謠中有了「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說法。在公元前221年,即秦始皇三十六年,在秦的東郡(現在河南濮陽)有一塊隕石墜落,於是有人便趁機在上面刻了詛咒秦的一句話:「始皇帝死而地分」。秦始皇得到消息,火冒三丈,派御史嚴厲追查刻字的人,但最終也沒有查出來。御史便將附近的住戶全部處死,又將刻有字的隕石毀壞。但這絲毫不能挽救秦朝滅亡的命運。

    《向東求仙壽終卻歸西》

    秦始皇做了皇帝之後,雖然希望皇位能萬世萬代地傳下去,但他自己還是想長生不老,於是就千方百計地尋求仙丹妙藥,因此,在統一全國之後,秦始皇經常出巡,這樣也能向天下人炫耀自己的文治武功。沒有想到,他的性命就壞在了為了求仙丹的出巡路上。

    在統一的第二年,秦始皇曾經出巡過北面,當時主要是為了抵禦匈奴,鼓舞士氣。他全國性的出巡一共有四次,第一次是在統一全國後的第三年,在第四次,秦始皇死在了出巡迴來的路上。

    現在,許多地方還存有秦始皇出巡時留下石刻,如著名的泰山上的石刻,這些石刻主要是為秦始皇歌功頌德,宣傳自己統一國家、進行各項改革的歷史功績。

    為了找到神仙,求得仙藥,秦始皇的出巡總是到海邊去,因為他聽說神仙總是在海邊出現。到碣石(現在的河北昌黎)一次,到成山(現在山東成山角)兩次,到琅邪和之罘三次,就是因為這些地方傳說是神仙常來登陸的地點。每到一個地方,秦始皇都要派很多的方士去求仙找藥,著名的徐福東渡日本就是秦始皇所派,現在日本有的學者甚至認為徐福就是日本的一代天皇。

    到了公元前的120年,即秦始皇三十一年,秦始皇開始了他的死亡之巡。他率領大隊人馬,從都城咸陽出發,直奔南方的雲夢(現在的洪湖和洞庭湖地區),並到九嶷山祭祀了祖先舜。接著,乘船東進,在丹陽(現在安徽當塗)上岸,到了錢塘(現在浙江杭州),又向西渡江登會稽山,祭祀了治水的大禹,然後刻石於會稽山。下山後,從吳中(現在江蘇吳縣)北上,繼續他的求仙之旅。為了能見到神仙,秦始皇一直是沿著海邊北上,但總是一無所獲,最後,失望的秦始皇只得往回返,沒想到在平原津(現在山東平原縣)就一病不起。

    隨行的趙高、李斯和胡亥等人知道秦始皇時日不多,但因為秦始皇忌諱說「死」字,所以沒有人敢向他問身後的國事如何安排。隨著病情越來越重,秦始皇也意識到生命到了極限,便留下了遺詔,要長子扶蘇奔赴咸陽主辦喪禮,並繼承皇位。詔書放在任中車府令的趙高那裡,還沒有等詔書送出,秦始皇便在公元前210年的七月暑熱季節,在沙丘平台(現在河北廣宗境內)病死了。

    秦始皇死時僅五十歲,他在秦王位共二十五年,稱皇帝十二年,總共三十七年。

    為了防止秦始皇的兒子們爭奪皇位而導致天下大亂,李斯封鎖了消息,將秦始皇的屍首放在車裡繼續向咸陽趕路,但熱天中屍體開始腐爛,散發出臭氣,為了掩蓋,李斯讓每輛車上都裝一石鮑魚,用魚臭掩蓋屍體的腐臭。

    趙高比李斯奸詐,他為了自己專權,竟借扶蘇不喜歡李斯的事實來蠱惑李斯和他一起篡改了詔書,讓胡亥繼承了皇位。同時假造聖旨讓扶蘇自盡。胡亥即位後就是秦二世。

    同年九月,秦始皇被葬在驪山墓中。墓高有五十丈,像座山陵一樣。皇帝原來的墓都是依山而建,所以叫陵墓,後來,皇帝的墓不都依山而建,而是建成山丘一樣高,所以,「陵」除了指小山外,就是指皇帝的墓了。按照規定,皇帝的墓可以建九丈高,但至高無上的皇帝陵墓總是超過這個高度。至於百姓的墓,不但要稱為「墳」,還限制在三尺以下,否則就是觸犯法律,要受處罰。其他大臣們的墳墓也有規格限制,不能隨便超越。

    秦始皇的驪山墓建得很豪華,因為墓室很深,有泉水滲進,為了阻止泉水,便用銅汁澆鑄。墓頂則用無數珠寶鑲嵌,做成日月星辰的樣子,底部用水銀做成江河湖海的樣子。墓室裡還有文武百官排列兩邊。一切都仿照在世時的樣子。為了防止偷盜破壞,墓中遍設機關,如有人進入,弓箭會自動發射。

    秦始皇的陵墓就在陝西臨潼縣的東面五公里遠的下河村附近,經過測量,墓高55.5米,周長2公里。

    秦二世即位後,殘暴的統治不在其父親之下,僅僅三年,不但秦二世被趙高所殺,秦的江山也在風雨中分崩離析,秦始皇想傳到千代萬代的王朝僅到二世便結束了,這真應了那句話「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秦王簡史》

    秦王政創立了「皇帝」的尊號,自稱始皇帝,宣佈子孫稱二世、三世,以至萬世,代代承襲。隨後,他在全國範圍內廢除分封制,代以郡縣制;在皇帝的直接控制下,建立自中央直至郡縣的一整套官僚機構。以秦國原有的法律令為基礎,吸收六國法律的某些條文,制定和頒行統一的法律。將原六國貴族豪富遷至關中、巴蜀,以防止他們的分裂復辟活動。又明令禁止民間收藏武器,銷毀沒收得來的武器,鑄造12個金人。

    在經濟上推行重農抑商政策,扶植封建土地私有制的發展。始皇三十一年(前216)下令佔有土地的地主和自耕農只要向政府申報土地數額,交納賦稅,其土地所有權就得到政府的承認和保護,並以商鞅所制定的度量衡為標準統一全國的度量衡制度。統一全國幣制。為發展全國水陸交通,又實行「車同軌」,修建由咸陽通向燕齊和吳楚地區的馳道,以及由咸陽經雲陽(今陝西淳化西北)直達九原(今內蒙古包頭西)的直道;在西南地區修築了「五尺道」,開鑿溝通湘江和漓江的靈渠。

    在文化思想方面,以秦國通行的文字為基礎制定小篆,頒行全國。並利用戰國陰陽家的五德終始說,以秦得水德,水色黑,終數六,因而規定衣服旄旌節旗皆尚黑,符傳、法冠、輿乘等制度都以六為數。水主陰,陰代表刑殺,於是以此為依據加重嚴刑酷法的實施。始皇三十四年,下令銷毀民間所藏《詩》、《書》、百家語,禁止私學。隨後因求仙藥的侯生、盧生逃亡,牽連儒生、方士四百餘人,而將其全部坑殺於咸陽。

    秦始皇即位後,派蒙恬率兵出擊匈奴,還把戰國時秦、趙、燕三國北邊的長城連結起來,修築西起臨洮(今甘肅岷縣)東至遼東的萬里長城。在征服百越地區後,設置桂林、象郡、南海等郡。始皇末年,秦郡數由統一之初的36郡增至40餘郡,其版圖「東至海暨朝鮮,西至臨洮、羌中,南至北向戶,北據河為塞,並陰山至遼東」。

    秦始皇在統一六國之後,修建豪華的阿房宮和驪山墓,先後進行五次大規模的巡遊,在名山勝地刻石紀功,炫耀聲威。為求長生不老之藥,又派方士徐(即徐福)率童男女數千人至東海求神仙等等,耗費了巨大的財力和人力,加深了人民的苦難。三十七年,秦始皇巡遊返至平原津得病。於是作書命長子扶蘇送葬,並繼嗣帝位。行至沙丘(今河北廣宗西北),秦始皇病死。趙高勾結始皇少子胡亥和李斯,偽造遺詔立胡亥為太子,並賜扶蘇死。秦二世胡亥即位後不久,即爆發陳勝、吳廣領導的農民大起義。秦朝滅亡。

    皇帝,是中國封建王朝的最高統治者,是政教合一的領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皇帝」兩字,取「德兼三皇、功蓋五帝」之義,最早由秦王嬴政在統一六國後確定之,也由他最先使用的,也就是所謂始皇帝也。

    點評:秦始皇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其非凡的功績在中國帝王中也只有數人能與之相比。雖然他在晚年大興土木,給人民帶來了沉重的災難,但他對中國歷史所作的功績遠遠大於他的過失。正如司馬遷在《史記》中所評論的:「及至秦王,續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執棰拊以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俛首繫頸,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築長城而守藩籬,卻匈奴七百餘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於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墮名城,殺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鑄鐻,以為金人十二,以弱黔首之民。然後斬華為城,因河為津,據億丈之城,臨不測之溪以為固。良將勁弩守要害之處,信臣精卒陳利兵而誰何,天下以定。秦王之心,自以為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萬世之業也。」(《史記•秦始皇本紀》)

    《秦軍相關資料》

    雖然俺寫的不是王朝爭霸,但對於大秦帝國的鐵血軍隊,大家有興趣的,還是可以看看:

    掃平六國,北擊凶奴,南攻蠻族,一統江山,這裡描述一隻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部隊

    先淺談一下秦的獎勵制度,秦人獎勵制度分20等級制,以戰時獲人頭數量來進級,20級為得一人頭,19級得2人頭以此類推(每等級都有名稱,太熬口,這裡不議)最高1級相當我們現在的團長.再往上就直接是大將軍或秦王,這樣建制的好處在於更安全的控制軍隊.由最高統帥直接領導每個『團長『

    公元前210年之前的秦人

    正文:淺談秦滅六國起決定性因素的兵種及後勤

    兵種一:矛兵

    秦矛兵分兩種,正面矛兵和輔助矛兵

    正面矛兵:使用7米長矛,行軍時矛90度豎起,戰時第一排180度矛,後排依此角度向上.類似同時代馬其頓矛兵,但比馬其頓矛兵的矛還要長.

    輔助矛兵:使用2到3米長矛用來機動和側翼的掩護,每一方陣設有一指揮官(你家涼衣的竹竿知道吧!輔助矛兵的矛也就那麼長)

    特點:克制輕重騎兵衝刺,用於大規模作戰和決戰,由於機動性差,所以必須數萬甚至10萬矛兵一起使用,形成有利的正面防線

    兵種二:重弩手(腳拉弩)

    因為是重型弩單靠手殺拉不開的,所以要放在腳上拉

    有人問蒙古弓騎和秦弩哪個厲害!我只回答你一句:

    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秦重弩是用腳加手拉的射程比蒙弓騎遠了

    近150米,況且在馬上晃動那麼厲害命中率大為降低,100米開外幾乎無法採用精準射擊了.

    下面以長平之戰為例子,(我只計算射擊速度,不算有多少方陣)

    秦弩兵9萬橫成三列,每列3萬卒,卒右臂於旁卒由臂間隔一丈(1.5米)

    前排射完,後排走前三步補射第二次,三列如此循環,補箭時間為30秒這樣長達9里(4500米)的正面15分鐘可以射出90萬隻箭,敵500米內開始拋物射(下雨你見過吧,就是那種感覺)接近350米開始精確瞄準射擊(也就是說這時候箭不在走拋物線了而是幾乎走直線)這樣一次齊射(我認為那時候的齊時就是把箭全射完)一次可以放倒5萬人.

    西安兵甬新坑(沒完全挖掘的那個坑,應該叫4號坑)的弩手就是三橫列的,所以我這樣論述應該不會錯誤的.

    下面講重弩手的方陣:

    方陣大約有我們現在不到一個排的人組稱,一般都是拿下3個人頭以下的人居多,每陣設一指揮官.指揮官旁有一長戈手,用於消滅衝近了的零散騎兵,每一重弩手皆配短劍

    順便說一下:後朝重弩就失傳了.多數原因我們叢出土的兵甬坑裡一看就明白了,秦重弩構件之複雜後朝遠不能比.(五金件的工藝直接決定了他的精確度和射程,要知道弩本身就比弓來的穩定性好啊)

    秦重弩於其它比較:1000年後歐洲人開始拿腳拉弩守城堡了,

    1900年後歐洲出現『毛錐『火槍,也就是最早的排槍(打完一排下一排補槍,看過紅河谷沒?西藏人用的就是那種槍.)

    特點:無論是大面積使用還是小陣使用都能造成未短兵相接前就滅敵一半的恐怖效應

    兵種三:死士(最快榮華富貴的捷徑)

    秦死士是作為一個獨立的兵種出現的,而非後世的死士,那些多數是刺客門人,和破於無奈情況下組織出來的敢死隊.

    秦死士15成群(相當我們現在的一個加強班)

    由想迅速改變地位的士兵組成,可以喝酒.

    秦20級卒食粗糧(類似我們現在餵豬的酒糟還差的東西)

    秦19級卒可以食米(不是我們現在的白米,應該是類似粟的穀物,現在豬都不吃所以絕種了)

    秦18級卒可食菜食米(靠,吃口草的資格是必須先殺3個人)

    秦17級卒餐時可飲酒(估計也就一二兩)

    綜上所述喝酒已經算是高等的待遇了

    護具:秦死士不披肩不持甲,甚至上身赤裸,完全犧牲防禦換取速度

    武器:他們之所以厲害在於他們的鬥志,但武器佔了絕對的優勢

    他們使用1.4米青銅劍.(關於劍請看兵種四)其他國家一般都是小於1米最長的鐵製劍也不過1.2米,也就是說你刺進人家身體裡了0.4米

    人家邊都沒沾上你

    順便說一下:秦所有部隊在後朝看來都是瘋子

    所有士兵將領皆無頭盔,代替之的是各式布制皮製的帽子,以區分其等級,身上的甲也只是向T桖衫那麼多,下面幾乎不穿這與宋的全身甲(傳說重40公斤)簡直沒的比

    西安秦甬的卒各個都肚子略鼓,說明那時戰前都飲大量的酒的

    玩過全面戰爭公司的遊俠網升級:的都知道什麼是死士.手持大劍,腰掛人頭,赤裸上陣,喘著粗氣(絕對喝高了)

    特點:為了軍功一切皆可失(不要命的人外加喝醉了可怕的)

    兩卒一役後互殺,被一卒見,定重罪

    一場仗打完了,一個士兵想殺了另一個士兵因為那個士兵手上有敵人頭,被在場的另一個士兵看見,告發了,於是被判了罪.為了能升一等級連自己人都殺!可怕的

    兵種四:後勤武器匠

    武器:春秋戰國末期鐵製武器大量出現,由邯鄲最具聞名

    而秦鼓勵農民使用鐵器(犁)使用壞了的可以以舊換新

    但在武器方面還沿用傳統的青銅器,因為工藝精湛,能造出1.4米的青銅劍,那是因為他們採用了梯型弧度的制劍方法,同一時代(青銅器晚期)其他各國因易斷,1米以上劍不可出.(鐵劍最多出到1.2米)

    舉例:這裡最有利的證據就是金柯刺秦,秦王拔不出背著的配劍,困繞著歷史學家,知道兵馬甬出土,我們挖到了那把1.4米長劍才知道,那時的技術的確長的我們都不敢相信.所以秦王拔不出也正常了!

    恐怖的追查系統:秦皇現在要活著該笑我們是多麼的落後了

    我們的ISO9002認證還不如他們那時的制度呢

    秦法規定每一生產出的兵器都要經過工廠主刻名(在武器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表示檢驗合格了)工匠刻名年月日(留下名字,武器出了問題,你就等著丟小命吧)從上到下道道把關,一旦有把劍在使用時斷了,死的絕對不值一兩個人!一個工匠干同一道工藝,基本上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不能改行.

    強吧ISO9002也沒說把每個生產者的名字刻在物品上哦!

    特點:特點:武器已經佔絕對優勢雖然和六國的武器差一個時代,青銅時代和鐵器時代

    兵種五:特種兵

    長平之戰,秦出輕兵,斷趙糧道.

    暈啊!中國最早的特種兵就這樣被司馬匹夫一筆帶過了

    老實說他並沒有站在公正的前提下去寫秦,而是多言暴政,片語豐功偉績那段史記說的太過籠統,我以為是這樣的,秦派出機動部隊迂迴到趙後方斷他的糧草,出的是騎駑手,因為那時候沒有馬鞍馬登,就是說人無法手持重武器固定在馬上作戰

    ,那給後人留下的疑問就很多了,總之是騎馬抄到了後方,然後應該是火攻糧草了,至於是否用了同一時期歐洲的亞博羅漢環形陣就不知道了,那是一種用於弓騎進退皆可,四面制敵的戰術,就是擺開環形陣然後不停的繞圈子,可向任何方向繞而不必改變隊形,沒有敵人的那邊可以有時間補箭說遠了.(馬鐙最早在中國歷史上是到北魏時期才出現)

    特點:機動性強,出奇制勝

    兵種六:馬拉戰車

    與同一時期的歐洲戰車不同,歐洲戰車基本都是單人戰車,只有將軍或特別場合才用4人戰車,也就是說裝備不精良,而秦統一的使用了三人戰車,馬伕,弩手,戈兵

    這種當時的龐然大物猶如我們現在的坦克打起仗來也就是幾百乘

    效果:它的戰士殺傷力絕對沒有它的碾壓殺傷來的大,我認為恐嚇作用大於實際士兵的殺傷一旦碾入密集步兵群可想而知的效果了

    相對來說同一時期的歐洲戰車是裝甲車的話,秦的就是坦克了.

    當然經濟能力擺那的,歐洲同一時期全部人口才和秦相當.

    特點:恐怖的碾壓效果,恐嚇作用,另敵步兵迅速退散

    兵種七:百人丈弩

    最神秘的武器,主要是由於沒有出土實物的關係,但卻確實存在

    裡出現過大弩,無非是三五個人一起拉的

    裡出現過強弩,專門射殺敵方主將的,當然因為是神話所以不要相信那傢伙一個人真能拉的動那東西

    我這裡說的百人丈弩是指一個方陣(相當於一個排)的人來維護,搬運,拆卸,射擊用的大型弩,作用應該等同於投石車,但透石車的石頭走的是拋物線,而弩箭走的幾乎是直線,也就是說弩精確度遠大於投石車!

    因為這龐然大物沒有出土過,所以我們在這裡也只能猜測了,但歷史上秦的確是大量裝備了這種攻城武器的!

    特點:穿透作用極強,用於消滅敵步兵群,主帥,破城牆.

    參考:(可悲的三件事)

    秦的兵役制度(我們今日都沒做到)

    終身職業制軍人

    秦人之所以強大,在於他的武器,還在於他不同於六國的兵役制度

    秦士兵就是士兵,一輩子是士兵,整天練功夫,而其他六國的士兵沒有戰事時都是農民,有了戰士才召集起來,所以秦滅六國可以說是正規軍與保家衛國的農民軍之間的較量,結果可想而知.秦人口500萬,地處戰國偏遠地區,長平之戰以400萬人養一隻100萬的部隊持續一年之久.

    秦法制:(以身試法了)

    秦滅六國時期的法制基本是商殃所確立的,法制嚴格到了殘酷的地步舉一例:商殃秦國混不下去了,見勢不妙,開溜,途徑一客站,他的法典裡規定在客站留宿均需登記備案,以防犯人潛逃.好麼.自己登記了,第二天就被抓了可悲的一件事.

    秦戰馬:(快絕種了)

    河曲馬與內蒙古三河馬、新疆伊犁馬被譽為中國三大名馬

    秦人養的是河曲馬,所用戰馬高度一致,河曲馬使秦400萬人養活了

    100萬軍隊的長平之戰的有利的運輸保障,不然千里之外的秦百萬部隊的糧草供應會成為戰敗的唯一理由,河曲馬耐寒,體力好,耐高原氣候影響.

    最後一次大規模利用河曲馬做戰是對印自衛反擊戰,由於高海拔路途遙遠,運輸困難,河曲馬對那場戰爭起了決定性的影響!

    可悲的是今日的河曲馬不過2000匹,而且品種質量開始下降

    至今沒有任何記載的謎團

    關於歷史上秦軍主力的去向,那支征南蠻的精銳,按照史料證明:50萬主力軍的確沒有回去,第一點:秦二世徵集修陵墓的10萬努力和犯人抵擋了陳勝吳廣的起義,而非用秦軍,這表明國中無主力,第二點:唯一參加平亂的秦主力也不是這只部隊,應該是各地調來拼湊的中央軍,要不也不會被項羽一戰就滅了,然後坑殺(戰鬥力不高)

    始終沒分析明白當年趙佗帶領的那50萬秦主力部隊的去處.公元前210年左右,秦滅6國.趙佗領秦主力軍50萬南下爭蠻失利,隨即修靈渠,它溝通了漓江.當時在南方的50萬可都是秦步兵精銳啊,他們不回去對於後來的決戰影響很大啊,但為什麼農民起義他們不回防.如果說他們聽趙國人趙佗的命令不回去是不合理的解釋,第一:趙是異族人.第二:秦法之嚴,軍令如山.

    但後來楚漢相爭這只部隊哪去了?被蠻人滅了?50萬精兵不是說滅就滅的吧?

    秦軍的矛兵採取方陣作戰,密集程度超過馬其頓方陣,只穿輕型甲冑或者不穿甲冑,同時也不使用盾牌。秦軍騎兵並不參與主要作戰,也並不重視騎兵,騎兵在秦主要起到的作用是突襲和護衛步兵。

    秦軍同時還重視遠程武器的使用,而且非常注意打擊對方有生力量,在每次作戰之前如果時間充足,一定會用弩或者車載弩將對手的陣型衝垮,然後步兵在騎兵護衛下迅速跟進,極少數情況下步兵在沒有遠程武器支援下進行方陣消耗戰。

    PS:陳勝吳廣起義並不是農民起義,而是軍人起義,他們本來就是去漁陽守衛的軍人,都接受過系統的軍事訓練的。

    當時秦軍主力在邊境,若不是在秦始皇后期的政治鬥爭裡失去大批優秀將領,秦末大起義是不可能成功的。

    秦軍的方陣密集度在三肘或者三肘以內。

    至於那只被後世稱為南方軍團為什麼沒有回援的原因,現在最有可能的解釋是:

    1、秦後期國力已經完全枯竭,整個社會的經濟遭到了摧毀性的破壞,這五十萬人的任何軍事行動都不具備相應的後勤支援。

    2、秦岢酷的法治對整個帝國造成的破壞遠遠大於它們帶來的好處,特別是這套制度擴散到原六國地域的時候,它帶來的並不是效率的提升,而是死亡的威脅。人類之間最容易傳遞的情感就是恐懼,到秦後期的時候,帝國的將領和士兵們對帝國的忠誠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高。

    3、還有一個有些荒謬的原因,那就是這支軍團最初根本沒有接到來自帝國中樞的回援命令,等到知道天下大勢的時候,他們選擇了靜觀事態發展,最後悄悄解散,從此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秦帝國苛酷法治對其國民從肉體到精神的摧殘才是它敗亡的真正原因,別忘了那個姓劉的老流氓靠什麼收買人心的。

    可惜的是,在拋棄秦帝國的苛酷法治同時,漢人們也把公平、責任這樣的法治精髓也扔了,到兩千多年後的現在也沒有重建……

    征南的部隊是曾受挫,主將屠睢被殺,但身為副將的趙佗還健在,之後換了任囂為主將後,嶺南終被平定……

    再然後趙佗的勢力逐漸發展,在秦亡之後成了名副其實的嶺南王,最後幾經波折,終於歸漢……

    至於當時秦滅亡得為什麼這麼快,的確很大程度上因為秦軍精銳主力沒有及時回援。

    當時的主力有兩支,一支約五十萬的就是趙佗那邊的征南部隊,另一支約三十萬的精銳,剛剛打敗了匈奴騎兵,還駐守在長城沿線。

    在帝國危急的關頭,趙佗的部隊選擇了沉默,而北疆的精銳雖然回師勤王,但行軍的速度卻異常緩慢。

    這兩支軍隊的態度顯然是因為使天下「苦秦久矣」的「暴政」,當然如果始皇還在的話,將士用命自不必說,但胡亥顯然不具備這樣的威信,所以……二世只好以剛赦免的幾十萬本來正在修建浩大陵墓的囚犯來抵抗起義軍,搞笑的是這支由囚犯組成的部隊表現了異乎尋常的戰力,他們在保衛帝都的戰役中輕鬆地擊潰了幾十萬農民起義軍的烏合之眾,但不幸的是,一個橫空出世的楚霸王使帝國的這唯一一點希望破滅了。

    個人以為無論當時帝國的征南部隊或北疆守軍哪一支及時到達,項羽的破釜沉舟都不會有流傳千古的可能。

    秦軍的強悍在中國古代只有成吉思汗的鐵騎能夠匹敵,蒙古人橫掃歐亞,屠城劫掠的時候,也是赤膊上陣,他們吃生肉,腰間的皮囊裡裝的不是水,是動物鮮血,每人幾匹馬換騎,軍風彪悍,雖然個頭比起歐洲人種低了許多,但卻殺得高個子們沒脾氣,被稱作「魔鬼」的就是……

    對於秦朝滅亡的原因似乎早有定論,當人們被問及這個問題時,我想大多數人的回答一定是:「秦朝暴政不得人心,最終導致秦朝滅亡。」而且漢朝的賈誼更是因提出「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的著名論斷而聞名於世,這句話也從此成為眾多開明君王的治國信條。

    歷史記載似乎也已經證實了這一點,但我卻認為秦朝的滅亡另有原因。[轉自鐵血社區]

    秦能從西北的一個西戎諸侯,掃六合,並天下,氣吞山河,從各方面來看秦自有其過人之處。誠然到了六國故土,當地百姓也許不能適應具有秦國特色的律令。但秦朝有一支所向披靡的百萬雄師,這支軍隊身經百戰,所向無敵,曾經讓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根據司馬遷的《史記》記載,戰場上的秦軍個個赤膊上陣,掖下夾俘虜,手提敵軍首級(這跟秦國的軍事獎勵制度有關,秦軍領賞以腦袋為憑,因此腦袋是最重要的),勇猛無比,正因為如此,秦國三萬科頭大軍才能大敗魏國十萬甲兵,從而奠定秦國強國之基。而且當時秦軍的軍事經驗是最高的。秦國兵器的製作工藝也是最好的,已經實施了流水線式的生產程序,為此,秦國仍沿用以青銅器來製作工藝,不使用鐵兵器(因為當時青銅器的製作工藝比鐵器要成熟的多,完善的多)。試想一支如此強大的軍隊為什麼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就土崩瓦解了呢!!為什麼一支能橫掃六國的軍隊被剛剛武裝起來的農民起義軍給消滅了呢?為什麼一支能在長平與趙國四十五萬鐵騎鏖戰數月並全殲敵軍的大軍卻被三萬破釜沉舟的項軍給全殲了呢?最後這支軍隊連關(涵谷關)內都守不住了,把咸陽都給丟了。試想當年蘇秦掌持六國相印,率百萬之師都不能攻下。而劉邦和項羽都只有幾萬軍隊就這樣把不可一世的秦王朝給送終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都說秦朝暴政,但究竟暴在哪兒呢?是「連坐、族誅」等嚴刑峻法?還是所謂繁重的勞役?當時天下初定,六國民眾尚未歸心,各地反秦勢力蠢蠢欲動,大有顛覆大秦之勢。此時若不施行嚴刑峻法,又怎麼能壓制眾多反秦勢力,「連坐、族誅」只能說明秦朝法制嚴明,不徇私枉法。就像共和國開國之初,面對各地的反革命勢力,新生的人民政權不是一樣施行了「三反五反」運動?對於勞役,修長城是不得已而為之,總不至於為讓百姓修身養息就任憑匈奴橫衝直撞。而阿房宮根本子虛烏有(據考古學家最新發現表明,所謂的阿房宮遺址上沒有建築的痕跡)。除此之外也許有人還會說到「焚書坑儒」,就憑秦始皇殺幾個儒生,燒幾本破書又怎麼能和漢武帝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相比?但漢朝卻沒因此在漢武帝時滅亡,而秦朝卻因此滅亡,這豈不可笑?

    誠然過於嚴酷的政法會激起民憤甚至導致民變,但一個王朝卻並不一定會因此而滅亡,要不然歷史上也不會有如此多被鎮壓的農民起義。苛政也許可以導致民變,但民變不一定能摧毀一個王朝。就秦朝而言,在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時乃至之後,秦軍都擁有不可忽視的強大實力,但為什麼在短短時間內,如此強大的秦軍就土崩瓦解了呢?這不能不說和秦軍的戰略戰術部署有莫大的關係。當時各地烽煙四起,六國民眾紛紛舉起反秦復國的大旗,鋒芒銳利,勢不可擋。而秦軍的主要將領章邯等人還將秦軍分散並派出涵谷關四面主動出擊,迎擊四面八方蜂擁而至的各路叛軍。殊不知叛軍復國之心強烈,士氣高漲,鋒芒畢露,正面交鋒必然會吃大虧。但章邯等人似乎不知道這些,遣軍正面和叛軍碰撞,結果喪師失地,大敗而歸。與秦軍主動出擊的慘敗相比,秦軍的防禦戰可謂是游刃有餘,當時陳勝派大將周文常率三十萬大軍進攻一座區區數萬秦軍把守的小城,結果卻在城下屍橫遍野,大敗而逃,而周文常也戰敗身死。這是因為叛軍只是靠一鼓作氣打仗,對於攻城戰,士氣早在一兩場戰鬥後就再衰三竭了。由此我們不難想到,要是秦軍沒有主動出關四散迎擊叛軍鋒芒,而是選擇避其鋒芒退守涵谷關,那麼以秦軍當時的實力就算關東六國之地丟了,也還可以保全關西的秦國故土不致於淪陷。況且就算一時丟了關東六國之地,並不代表就不能再奪回來。

    在各路反秦勢力中,夾雜著六國新舊勢力。當他們要共同反秦時,也許還能夠同心協力,一致對外,但如果秦軍撤出關東六國,那麼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對於各路反秦勢力的最終目標,我想這是人人皆知的,「反抗暴秦,恢復故國」(居然不是滅亡秦國),後來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秦亡之後,各路諸侯只顧搶佔故國之地,而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最可笑的是那個傻乎乎的西楚霸王閣下,居然把秦國故土分封給了章邯等三個秦朝降將,而自己卻以擁有區區楚國故土而洋洋得意。這樣如果秦軍退回涵谷關,那麼六國反秦勢力見秦軍敗走,必然就會忙於搶佔故土而無暇西顧,而且六國新舊勢力為了領導權也會兵戎相間,到時候當他們打得如火如荼,六敗俱傷的時候,我大秦將士已經準備就緒,此時再揮師出關,重佔六國就手到擒來。

    所以,秦朝滅亡並不是因為什麼暴政,而是因為秦軍的軍事部署不當才導致了大秦王朝的崩潰。如果秦軍能退守涵谷關,那麼歷史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當然秦亡還有更深層的文化,經濟等方面的原因,我也僅僅是從純軍事角度分析秦亡的原因,難免會有不恰當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其他相關》

    秦昭王四十八年(前259年),嬴政生於趙國。從秦國國君的世系看,他的父親是當時為質於趙國的秦公子子楚(即異人,後立為莊襄王)。《史記-秦本紀》說;「莊襄王卒,子政立,是為秦始皇帝。」可是,《史記-呂不韋列傳》卻記載了一個嬴政實為呂不韋之子的傳奇式故事,說呂不韋先與一個能歌善舞的趙姬同居,知趙姬有身孕後,讓趙姬去勾引子楚。不

    久子楚愛上趙姬,呂不韋便把趙姬獻給子楚。趙姬足月後生下嬴政,子楚遂立趙姬為夫人。子楚回國繼承了王位,死後把王位傳給子政。此說為班固所接受,於是《漢書》徑稱嬴政為呂政。

    明代王世貞《讀書後記》懷疑《呂不韋列傳》這段記載的真實性,提出兩條理由:一是呂不韋為使自己長保富貴,故意編造自己是秦始皇的父親的故事;二是呂不韋的門客罵秦始皇是私生子以洩憤,而編造此說。郭沫若《十批判書》也懷疑呂不韋為秦王政生父之事,指出三個疑點:第一,僅見《史記》而為《國策》所不載,沒有其他的旁證;第二,和春申君與女環的故事如同一個刻板印出的文章,情節大類小說;第三,《呂不韋列傳》又有「子楚夫人趙豪家女」之說,顯然與上述故事自相矛盾。

    郭志坤《秦始皇大傳》對郭沫若的三點質疑,作了針鋒相對的批評。他以為,第一,《史記》的記載有不少為《戰國策》所不載,沒有旁證,照樣保持《史記》的真實性;第二,春申君與女環的故事,出於《戰國策•楚策》。《史記》所載的故事與此相類似,並不能否定《史記》記載的真實性,只能說明這種鬥爭手段,在當時是被不少政治上的風雲人物所運用的;第三,並沒有自相矛盾。司馬遷說呂不韋取「邯鄲諸姬絕好善舞者」獻於子楚,此「姬」即為「趙豪家女」,完全說得通。

    郭志坤進一步引證班固稱秦始皇為「呂政」之說。裴駟《史記集解》:「呂政者,始皇名政,是呂不韋幸姬有娠獻出襄而生始皇,故雲呂政。」郭志坤還指出:「說秦始皇是私生子,並不影響他統一中國的偉大形象。」並舉例說孔子、耶穌都是私生子,但並不因此損害他們的形象。

    即便如此,秦始皇的生父問題,恐怕還會爭論下去。

    「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為秦以後歷代帝王相傳之印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由此便促使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輾轉於神州赤縣凡二千餘年。然終於銷聲匿跡,至今杳無蹤影,輒令人扼腕歎息。

    「傳國玉璽」就材於「和氏之璧」。春秋時,楚人卞和在山中得一璞玉,獻與厲王。王使玉工辨識,雲為石也。王怒,以欺君罪刖卞和左足。後武王即位,卞和復獻玉,仍以欺君罪再刖右足。及文王即位,卞和抱玉坐哭於荊山之下。文王遣人問詢,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寶玉而題之以石,貞士而名之以誑。」文王使良工剖璞,果得寶玉,因稱和氏璧。威王時,相國昭陽滅越有功,王以此和氏璧賜之。旋昭陽在水淵畔大宴賓客賞璧,是時有人大呼:「淵中有大魚!」眾人乃離室臨淵觀之,回席後和氏璧竟不翼而飛。當時疑為門人張儀所竊,於是拘儀而嚴加拷問無果。張儀受此凌辱,懷恨在心,便一氣之下,離楚入魏,再入秦,秦惠文王后元十年(前315),拜為秦相,乃遊說諸國聯秦背齊,復以使節身份入楚,瓦解齊楚聯盟。後拘懷王,克郢都,盡取楚漢中之地,終於得報此仇。

    後此璧為趙國太監纓賢所得,旋被趙惠文王據為己有。秦昭王聞之,「遺書趙王,願以十五城請易璧」,當時秦強趙弱,趙王恐獻璧而不得其城,左右為難。藺相如自請奉璧至秦,獻璧後,見秦王無意償城,乃當廷力爭,寧死而不辱使命,並以擲璧相要挾,終致秦王妥協,得以「完璧歸趙」。

    秦王政十九年,(前228),秦破趙,得和氏璧。旋天下一統,嬴政稱始皇帝。命李斯篆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咸陽玉工王孫壽將和氏之璧精研細磨,雕琢為璽。傳國玉璽乃成。據傳,秦王政二十八年(前219),秦始皇乘龍舟過洞庭湖,風浪驟起,龍舟將傾,秦始皇慌忙將傳國玉璽拋人湖中,祈求神靈鎮浪。玉璽由此失落。而八年後,華陰平舒道有人又將此傳國璽奉上。自是,其隨江山易主凡不下十數次,盡嘗坎坷流離之痛楚。

    秦子嬰元年(前207)冬,沛公劉邦軍灞上,秦王子嬰跪捧玉璽獻於咸陽道左,秦亡。傳國璽得歸劉漢。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補之。及莽兵敗被殺,禁衛軍校尉公賓得傳國璽,趨至宛,獻於更始帝劉玄。更始帝劉玄三年(公元25),赤眉軍殺劉玄,立劉盆子。後劉盆子兵敗宜陽,將傳國璽拱手奉於漢光武帝劉秀。至東漢末年,宦官專權。靈帝熹平六年,袁紹入宮誅殺宦官,段珪攜帝出逃,玉璽失蹤。

    至獻帝時,董卓作亂。孫堅率軍攻入洛陽。某日辰時,兵士見城南甄宮中一井中有五彩雲氣,遂使人入井,見投井自盡之宮女頸上系一小匣,匣內所藏正是傳國玉璽。孫堅如獲至寶,將其秘藏於妻吳氏處。後袁術拘吳氏,奪璽。袁術死,荊州刺史徐璆攜璽至許昌,時曹操挾獻帝而令諸侯,至此,傳國璽得重歸漢室。

    漢獻帝延康元年(公元220),獻帝被迫「禪讓」,曹丕建魏,改元黃初。乃使人於傳國璽肩部刻隸字「大魏受漢傳國璽」,以證其非「篡漢」也,實乃欲蓋彌彰。魏元帝曹奐鹹熙二年(公元265),司馬炎依樣而行,稱晉武帝,改元泰始,傳國璽歸晉。晉永嘉五年(公元311),前趙劉聰俘晉懷帝司馬熾,璽歸前趙。十九年後,後趙石勒滅前趙,得璽。更別出心裁,於右側加刻「天命石氏」。又二十年,再傳冉魏,後冉魏求乞東晉軍救援,傳國璽為晉將領騙走,並以三百精騎連夜送至首都建康(今南京),由此,傳國璽乃重歸晉朝司馬氏囊中。

    南朝時,傳國璽歷經宋、齊、梁、陳四代更迭。隋一統華夏,將傳國璽收入隋宮。大業十四年(公元618)3月,隋煬帝楊廣被殺於江都(今揚州),隋亡。蕭後攜太子元德攜傳國璽遁入漠北突厥。

    唐初,太宗李世民因無傳國玉璽,乃刻數方「受命寶」、「定命寶」等玉「璽」,聊以自慰。

    貞觀四年(公元630),李靖率軍討伐突厥,同年,蕭後與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歸中原,傳國璽歸於李唐,太宗龍顏大悅。

    唐末,天下大亂,群雄四起。唐天祐四年(公元907),朱全忠廢唐哀帝,奪傳國璽,建後梁。十六年後,李存勗滅後梁,建後唐,傳國璽轉歸後唐。又十三年後,石敬塘引契丹軍至洛陽,末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璽登玄武樓自焚,傳國璽就此失蹤。

    後周太祖郭威時,遍索傳國璽不得,無奈鐫「皇帝神寶」等印璽兩方,一直傳至北宋。北宋哲宗時,有農夫名段義者於耕田時發現傳國璽,送至朝廷。經十三位大學士依據前朝記載多方考證,認定乃始皇帝所制傳國璽。而朝野有識之士多疑其偽。至北宋末年,徽宗好風雅,增刻印璽十方,時人有畫蛇添足之譏,其實徽宗似有淡化傳國璽地位之深意在其中也。

    宋靖康元年(公元1126),金兵破汴梁,徽欽二帝被掠,「傳國璽」被大金國掠走,其後便銷聲匿跡。

    元至元三十一年(公元1294),世祖忽必烈崩。「傳國玉璽」忽現於大都,叫賣於市,為權相伯顏命人購得。伯顏曾將元朝收繳各國之歷代印璽統統磨平,分發給王公大臣刻制私人印章。傳國玉璽亦恐在其中而遭不測。

    元至正二十八年(公元1368),朱元璋在建康稱帝,號大明,改元洪武。繼而北伐,蒙元朝廷棄中原而走漠北,繼續馳騁於萬里北疆。明初,太祖遣徐達入漠北,窮追猛打遠遁之殘元勢力,其主要目的便是索取傳國玉璽,然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明清兩代,時有「傳國玉璽」現身之鼓噪,然皆附會、仿造之贗品。如明孝宗時,曾有人進獻所謂「傳國玉璽」,孝宗認定其為贗品而未採用。至清初時,紫禁城藏御璽三十有九,其中一方即被稱作「傳國玉璽」。而乾隆時,高宗皇帝頗好考據,欽定其為贗品。但權且以假當真,聊以充數,亦無深究者。

    民國成立,清廷退位,但依優待條件,仍盤踞紫禁城而稱孤道寡。直至民國十三年(公元1924)11月,末代皇帝溥儀被馮玉祥驅逐出宮,此「傳國玉璽」復不見蹤影。當時馮部將領鹿鍾麟等人曾追索此鑲金玉璽,至今仍無下文。

    由是,歷經兩千餘年風風雨雨、撲朔迷離,「傳國玉璽」數隱數現,最終湮沒於歷史的漫漫長河之中。皇帝亦淡出中國歷史,更無所謂「白版」不「白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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