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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透支練習
今天，凌夜星和舞無雙並沒有去找任務，而是去城外找天鳳凰她們聊天，也想將昨日去礦坑的經歷與天鳳凰她們討論一下，兩人一致認為天鳳凰能給她們一些意見。
不過兩女的到來也引起了在暗處監視者的注意力，雖然不知是否有用，但是監視者仍然把這項情報傳達給他們的主子知道。
凌夜星和舞無雙的到來對天鳳凰並沒有什麼影響，雙羽和雙葉這段時間已來已經融入了新角色中，雖然契約限制了她們不能背叛天鳳凰，但是天鳳凰對待兩人的態度其實很不錯，不會有什麼特別無理的要求出現。
現在兩人就泡了一壺花茶出來招待客人，而且兩個人對身份的改變已經完全接受，也不過就是做一些僕人侍女之類的事情，更別提生活品質比起之前跟著父母四處旅行的時候高出不知多少倍，現在就算天鳳凰想要解除契約，她們兩個也不想解約。
凌夜星和舞無雙並沒有特別在意兩人心態的變化，這是在不知不覺中進行的變化，如果沒有刻意思考肯定無法發現。
凌夜星喝了一口花茶後說道：「姊，昨天我和無雙去了礦坑挖寶石，到了那裡以後才發現我們還有不少事情沒注意到，今天我們想來跟妳討教一下經驗。」
天鳳凰微笑道：「挖礦靠的是經驗和運氣，妳們應該去請教資深礦工而不是請教我，我也不是什麼都會的人。」
凌夜星絲毫沒有動搖，她繼續說：「但是妳是知名的寶石工匠，找到礦石是憑運氣沒錯，但是判斷石頭中是否有自己需要的東西我想妳應該可以給我一些指點才對。」
天鳳凰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問題，如果拿塊普通石頭去給人鑑定，很有可能會被人嘲笑個半死，搞不好還會被人當作是無理取鬧的人，如果能夠事先鑑定的確很不錯，但是我不認為一天的時間妳們學得起來。」
凌夜星笑道：「我並不急，反正現在我們也不缺錢，我們想要的是做更多不同的任務累積經驗，像昨天就讓我們發現不少自己的缺點。」
凌夜星說這話時表情相當平靜，但是舞無雙就忍不住臉色微紅，眼睛銳利的天鳳凰自然注意到這種事情，她隨口問道：「不會是有人怕黑吧？」
聽到這話凌夜星的目光忍不住向舞無雙飄去，而舞無雙的臉色就變得更紅，天鳳凰見狀一笑，她並沒有說穿的打算，稍微想了一下說辭，她又問：「是怕黑暗還是怕坑道中那種環境？我記得之前去史拜爾城的遺跡時，妳們並沒有怕黑的情形出現？不會是人太少吧？」
凌夜星和舞無雙聞言立刻開始思索，天鳳凰提出的問題相當重要，在之前的遺跡中她們根本沒有時間和心力去想黑暗的事，那時候人也多，當人變少而怪物的問題也大幅減少之後，兩人才發現對黑暗的恐懼。
天鳳凰說道：「妳們不用太過緊張，知道自己有這方面的問題後就可以想辦法克服，不知道自己怕什麼才是最危險的，如果等到危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弱點，到時候很可能會付出生命為代價，現在就發現還算不錯。」
凌夜星的反應是沈思，在適應了冒險者的生活後，她的表現已經開始超越舞無雙，鳳翔七女候選人的歷練給了她雄厚的本錢，那不只是與別人爭鬥，也要與自己爭鬥，不停的提升並超越自己，是唯一能夠選擇的目標。
舞無雙就有些畏縮了，她在思考要怎麼克服怕黑這個問題，她所想的比較直接，想要面對黑暗可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她想的是獨自面對黑暗而不依靠同伴，她與凌夜星其實是不同類型的人。
天鳳凰說道：「不用著急，怕黑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既然妳們敢進入礦坑就表示黑暗並不是妳們最恐懼的事，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就行了，如果妳們連進入礦坑都做不到，問題才算比較嚴重。」
凌夜星聞言說道：「的確如此，我們兩個都有進入礦坑裡面，只要調整一下心態應該就沒有問題，只是我們搜索礦坑的經驗還不是很夠，第一次進礦坑準備的東西不夠，而且過程中也發生了一場意外浪費了不少時間。」
舞無雙聞言露出苦笑，她說道：「不好意思，那時沒想到那裡的空氣那麼嚇人，激動之下我就跑到很遠的地方，好在當時沒有迷路，不然我們所浪費的時間就更多了。」
回想起舞無雙逃跑到那種程度的事，凌夜星就忍不住心生不滿，如果不是舞無雙的關係，她們可以探索更多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兩人間發生過什麼事，天鳳凰還是不希望兩人這麼早就拆夥，舞無雙也就算了，只不過是被某人硬推到身邊照顧而已，凌夜星卻是她的小妹，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她其實相當關心這個小妹。
天鳳凰說道：「在我看來妳們都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而且不要忘記妳們是兩個人，是來自不同環境的兩個人，雙方有衝突是遲早會遇到的，但是在看到別人的缺點時也不要忘記思考自己，如果不能利用別人來察覺自己的弱點，那又何必組隊呢？組隊的目的就是希望對方能成為自己的助力不是嗎？」
凌夜星和舞無雙對看一眼，點了點頭，她們並不是剛愎自用的人，也很清楚人與人之間相處需要注意些什麼，而且相處一段時間後，彼此也有一定的友情，只不過有人表現出不符身手的行為罷了，天鳳凰稍微調解一下就言歸於好，只不過這件事已後就成了舞無雙被凌夜星取笑好久的事情。
在兩人低聲言歸於好後，雙羽已在天鳳凰的示意下拿了一張地圖過來，天鳳凰向凌夜星和舞無雙問道：「可以告訴我妳們昨天是去那個礦坑嗎？」
凌夜星沒有多想就在地圖上指出礦坑的位置，舞無雙則有些奇怪的問：「有什麼問題嗎？」她知道天鳳凰不會無緣無故問礦坑位置。
天鳳凰並不回答，她拿出一本書開始查，翻到一半時她停止翻書而且眉頭緊皺，凌夜星此時也知道有些不對勁，等待天鳳凰解釋。
終於天鳳凰將書收起來，她說道：「事情恐怕有點麻煩，那座礦坑底下有一個封印，我可能要進礦坑確認一下，雖然不理會應該也沒關係，從記錄上來看那個封印的效用應該還沒到期，不過能讓妳們感到恐懼……在封印裡的恐怕不是一般的東西。」
舞無雙敏感的問了一句：「那是誰下的封印？為何妳會有記錄？」
天鳳凰回答：「封印者的代號是『銀翼』，妳應該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麼，只是記錄上並沒有記載封印中是什麼，我所在的支系負責的是記錄，並不是專門管理維護封印的人，不過妳們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懼讓我有些在意，我打算接一下任務然後下礦坑確認一下。」
舞無雙點點頭，銀翼這個名字她也很熟悉，她所在的分支正是從銀翼這個破軍一系中的分支衍生出來的，甚至可以說銀翼在破軍一系中的名氣，直追開創破軍一系的始祖破軍星本人，之後也只有銀翼旁支中的夢武一脈的武神能追上，銀翼所留下的封印，裡面很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凌夜星雖然不太明瞭其中的內幕，但是銀翼這個名字不只是在破軍一系中有名，在一般人的眼裡也是一個傳奇。
一夜之間矗立在六界之門附近的中立城市，銀翼城，一座完全由金屬製作的戰鬥堡壘，裡面的管理者只有機械人偶，可說是無人管理的城市。
但這座城市就這樣在六界之門附近存在了數百年之久，其間不是沒人想要佔領或毀掉這個礙眼的城市，但是銀翼城所擁有的防衛武力卻足以讓打它主意的人心寒，一座防衛武力強到令所有人眼紅並罵其逆天的鋼鐵之城。
當然這座城市的事與眼前的封印沒有任何關連，凌夜星問道：「那麼這個銀翼封印裡面封印的東西有多危險？」
天鳳凰苦笑道：「不知道，告訴妳好了，我從來不相信封印這種東西，因為所有的力量都有極限，就算是將時間凍結的封印也有極限，就算持續加強力量也遲早會損壞，因此封印其實並不是可靠的方法，它只是將當時無法解決的東西留給後代解決罷了。」
舞無雙聽了有些哭笑不得，為什麼天鳳凰會有這種想法，她說道：「可是人是會進步的，而且在封印之中，有危險性的生物應該會漸漸衰弱才對，就算封印解開應該也不會那麼快回復力量，搞不好那些生物早就在封印中餓死了。」
天鳳凰搖頭道：「妳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是會餓死的生物有必要設封印嗎？更別提如果妳們當時所恐懼的如果不是單純的怕黑，而是因為封印中的東西所散發出的氣勢，妳還會這麼想嗎？」
這話讓舞無雙陷入沈默之中，的確，毫無來由的恐懼讓她感到不對勁，在那座礦坑中她的精神一直在緊張狀態，也是因為過於緊張才有一口氣衝到入口的事情發生，如果事情真如天鳳凰所說，那麼在礦坑中封印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
凌夜星問道：「為什麼我覺得封印對人的影響不太一樣，無雙受到的影響似乎比我大，不曉得是針對力量的特性還是強弱？」
天鳳凰說道：「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種力量對於力量越強的人所給予的壓力就更大，另一種可能就是力量的性質，妳和無雙所用所學的並不是同樣的功夫，身為繼承銀翼所學支系的無雙受到壓力更大也並非不可能。」
凌夜星問道：「那妳認為是那種可能？」其實她是想問另一個問題，天鳳凰覺得她們兩個那個比較強？
天鳳凰那會不知道她的想法，而且看到旁邊舞無雙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天鳳凰就回答了：「天地逍遙訣與夢武心法的優劣很難分，一者重心境的修為，一者則側重力量與技巧的修行，就潛力來說兩者差不了多少，但天地逍遙訣極為看重天賦，夢武心法則要看個人的努力，妳們誰比較強我想妳們心理應該有數。」
凌夜星嘟起嘴說道：「討厭，妳避重就輕，明明就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為什麼不肯直接告訴我們答案？」
天鳳凰搖頭道：「那妳又為什麼這麼想知道呢？天地逍遙訣重在修心，傲視天下無拘無束的心更有利於妳的發揮，一味在意自己與別人的差距，只會限制自己的發揮而已，不要去想這種事情，相信自己的強大才能發揮妳最強的力量。」
凌夜星歪著頭沈思天鳳凰的話，她離家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對於自己的實力的增長也有所察覺，擺脫了家裡的束縛後，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她已經察覺自己的實力成長了一大截，似乎正好印證了天鳳凰的話。
發現舞無雙對著凌夜星露出羨慕的表情，天鳳凰又說道：「不要羨慕別人，夢武一脈的武學不會比天地逍遙訣差，只不過天地逍遙訣對人的要求較高，而夢武一脈的功夫則適用於各種人，任何人練到高深之處可不會比天地逍遙訣差。」
凌夜星有些不滿的說：「姊，妳怎麼不說我們家傳的功夫就是比較強？」
天鳳凰面露詭異的微笑：「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妳一件隱藏的歷史，或者說八卦消息，據說夢武一脈中有一個人曾經狂追一個女人，那位女人卻沒有接受，結果兩人就打了起來，女人以天地逍遙訣把夢武一脈的人打跑，但是最後夢武一脈的人在經歷數次的挑戰後終於獲勝，結果卻仍然沒有得到女人的心，妳說誰比較強？」
凌夜星和舞無雙頓時無言，她們肯定天鳳凰並沒有說得很完整，但是也點出了一件事，強或不強，都得看自己。
天鳳凰說道：「如果妳們想在這裡休息的話我並沒有意見，不過在休息之前我們來做一下實戰練習吧，我也想看看妳們的實力進步了多少。」
凌夜星和舞無雙聞言毫不猶豫的說：「沒問題。」只是她們沒有留意到武柔四女眼中流露的憐憫之情。
看到凌夜星滿身大汗的樣子，舞無雙頓時心中叫苦，只因為天鳳凰正在壓搾凌夜星的體力，轉頭看到武柔等人的表情，很明顯對於天鳳凰的表現相當熟悉，她在開始考慮等下天鳳凰與她進行實戰練習時該以什麼藉口逃避。
天鳳凰並沒有下殺手，但是出手卻極為沈重，讓凌夜星只能傾盡全力的接招拆招，雖然凌夜星不時的回擊，但是從她的表情看來，似乎她根本就不想再打下去，天鳳凰似乎用了某種方法讓凌夜星只能全力與她作戰。
舞無雙看到凌夜星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在考慮是要袖手旁觀還是加入，加入恐怕會和凌夜星一樣，不加入讓凌夜星一個人被天鳳凰凌虐好像也不是道理，更別提當凌夜星累倒後天鳳凰會不會向她出手，到時候可沒有人會幫自己。
不過舞無雙剛抽出手上的長劍，天鳳凰就發出了一聲笑聲，笑得舞無雙心中一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壓力就壓到舞無雙的身上。
現在天鳳凰不只壓著凌夜星打，舞無雙也成了她的目標，以一對二還把人多的一方壓制，雖然對手不是無法反擊，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是天鳳凰故意讓兩人反擊的。
在將凌夜星和舞無雙兩人打到沒有力氣倒下後，天鳳凰就徑自回到車上，由雙羽和雙葉用風系魔法將兩人送進車子裡面休息。
凌夜星回復一些力氣後向一邊的武柔問道：「妳們一直都是這樣被她以練習之名虐待嗎？」
武柔笑道：「妳可不要亂說，現在小姐目前在沐浴休息，她剛剛已經要雙羽和雙葉幫妳們準備沐浴用的熱水了，而且她還特意要求在水中放些藥草讓妳們能更快恢復，如果妳說她壞話小心她改變主意。」
聽到這話後凌夜星就不敢亂說話了，舞無雙則問道：「妳們常常進行的這樣訓練嗎？」
武柔微笑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這種潛力透支法只對於實力差距較大的人有效，妳們兩個還在可以使用這種方法的範圍，我們就不行了，嗯，未來有時間的話雙羽和雙葉也會被用這種方法訓練。」
道流影補充道：「其實妳們兩個也是運氣不好，小姐她剛好想活動筋骨，而妳們兩個又剛好在她興頭上來與她練習，會有這種結果實在很難說不是妳們運氣不好，至少我們很久沒和她進行這種激烈的訓練了。」
聽了兩人的話，凌夜星和舞無雙只能相對嘆氣。
[ 本帖最後由 dust0820 於 2008-7-27 06:46 編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