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路風雲 作者:孤獨楓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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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kong 2008-8-8 15:08:1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10614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7 02:00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太元宗

    沿途風光且不說,蕭易於隨著此人未過片刻便已經來到半山腰之上,一萬步石階百步一層的直上山頂,氣勢頗為不凡,兩旁站了不少仙人,蕭易於觀這些仙人修為許多已近天仙,隻是未逢機緣,自此停步。

    台階之上是一廣場,廣場的另一邊乃是一座雄偉的大殿,蕭易於剛踏上台階,便聽得哈哈大笑之聲,一洪亮的聲音道:“蕭仙友光臨,本宗未曾遠迎,失禮之處,還請勿見怪!”隻見一人身穿紫青大袍,頭戴羽冠,正在那大殿門口拱手相迎。

    蕭易於飄然而上,隻是幾步便已來到那大漢之前,還禮道:“卓宗主客氣了!”

    卓一申一聲大笑,伸手道:“蕭仙友這邊請!”

    卓一申引著蕭易於來到大殿之中,殿中有十數人分兩邊而坐,一邊服飾分明是太元宗的幾位長老,另一邊六七人則穿得五花八門,當是來訪之人,蕭易於未想這裏居然還有客人,怔了一下,笑道:“卓掌門既然還有客人要接待,蕭某就先不打擾,在外等候吧!”

    卓一申道:“不用,不用,我們所談之事,倒與蕭仙友來意有關!來人,上座!”旁邊的弟子,連忙抬上座位放在左邊的最末端。

    卓一申向蕭易於及眾人拱了下手,來到最前麵,這才道:”諸位仙友請坐!”

    蕭易於也沒再推辭,就在那座位之上坐下。

    左邊,與那卓一申相對而坐的一人笑道:“這位蕭道友看起來似乎有些麵生,不知道可否自我介紹一下?”蕭易於進門之後便開始打量諸人,雖說不能用神識打探眾人修為,但憑借感覺,可知在場諸人修為恐怕皆不在自己之下。

    而那坐在最前麵,自然也是身份輩分或者修為最高之人,蕭易於對他自然也更加注意,隻是此人卻將修為藏得更深,蕭易於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

    蕭易於笑了笑,站起身來,道:”在下蕭易於,一介散修而已。 不值一提,至於來意,已在拜貼之上寫明!”

    卓一申淡淡的笑道:“仙友此來恐怕要失望了!實不相瞞,這九炎石已不在鄙派了!”

    蕭易於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穩下心中的躁動,看似平靜的道:“不在這裏了?此話怎講?”

    左邊最首位上,與卓一申同在一茶座之上的人道:“閣下既知九炎石,難道會不知九炎石現在何處?”

    蕭易於放下茶水。 眼睛中一道光芒閃過,道:“可是在離火宗手中?”

    那人又笑道:“閣下既已知靈石下落,但此時卻來太元宗,這到底為何,可就讓齊某有些想不通了。 可否見告一二?”

    卓一申道:“這是移暮山千風洞齊旭齊前輩!”

    蕭易於笑道:“我不過是胡亂猜想地罷了,未想竟然中了,前些時日,我曾聞貴宗與離火宗有一場大戰。 ”蕭易於心中卻想。

    那日扔出的帶著紅光的東西十有八九便是那九炎石,未想當麵相逢卻是不識,不然憑借自己的速度定能在那人之前追到靈石。

    心中這些許悔恨且是不提,確定真有九炎石,蕭易於便已心中喜悅萬分,這等靈物,不怕得不到,就怕找不到。 既然知道消息,能不能將之得到則是另一回事了!

    蕭易於心中正自謀劃,眾人笑了笑,顯然未當蕭易於此話為真。

    卓一申道:“仙友此時既知靈石下落,又當作何打算?”

    蕭易於思索片刻,站起身來,拱手道:“既然九炎石已不在貴宗,那蕭某也就不再打擾諸位了。 卓宗主。 多些今日的盛情款待,在下就此告辭!”

    卓一申沉默片刻站起身來。 拱手道:“如此,我也就不留仙友了!”

    蕭易於道:“諸位,再會!”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一直到走出門口之時齊旭忽地站起身來,說道:“閣下就如此走了?”

    蕭易於麵帶淡淡的微笑:“閣下還有何見教?”

    齊旭道:“這太元山在這北海道上也算是絕妙之地,仙友不若在此住上數月如何?我想卓宗主會很樂意招待閣下的!是不是?一申。 ”

    卓一申沒有開口。

    蕭易於道:“閣下之意是要將我拘禁於此了?”

    卓一申這時站起身來,哈哈笑道:“蕭仙友說笑了,這何來拘禁之意?”而這時,在場諸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蕭易於身上。

    蕭易於從容的轉過身來,笑道:“如果我硬要離開呢?”

    卓一申走下一步道,道:“相信蕭兄不會如此地!”

    蕭易於眼睛從在場之人一一掃過,道:“如果想把我留下,這裏一、二、三。 。 、、十三,但活著的絕對不會五個,你們信不信?”

    卓一申眼睛中一團精光閃過:“這可以理解為威脅麼?”沒有人願意麵對拚命的仙人,更何況一個不明實力、不明來曆的仙人,卓一申隻想蕭易於留下,而並不想與蕭易於為敵。

    蕭易於淡淡笑道:“我也是逼不得已!”

    齊旭站起身來,冷冷笑道:“閣下未免太自信了!”

    蕭易於將目光轉向他與之相對,哂然一笑:“是麼?”蕭易於抬起左手來,手心向上,五色的光彩自四周彙聚,最後不住的糾纏,漸漸的行成一個圓球,各種彩色的光芒變換,領域,雖然蕭易於依舊不能改變規則,但是利用規則卻漸漸有了眉目,利用領域之力讓五行之氣平衡相處,眾人見之麵色一變,紛紛站起了身來。

    卓一申盯著蕭易於地圓球看了半響,忽然大笑道:“仙友果然是五行門的!”

    蕭易於沒有說話。

    卓一申笑道:“在下師尊與貴派的餘長老乃是至交好友,餘前輩也曾多次在鄙派坐客!”

    蕭易於道:“我不是五行門中!”

    卓一申怔了下,又笑道:“不論道友是不是五行門人,不過道友真的不想留下?”

    蕭易於皺了下眉頭。

    卓一申又道:“道友不想得到九炎石?”

    蕭易於眯起了眼睛:“卓宗主什麼意思?”

    卓一申道:“九炎石乃是至陽靈石,對旁人或許用處不大,即使再加上九幽石,所煉製的法寶也不過更加地堅硬鋒利而已,但我聽聞,離火宗有秘法,可用九炎石煉製無上法寶。

    ”頓了下,盯著蕭易於的眼睛笑道:“仙友認為離火宗有可能將之交給你麼?”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7 02:01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章 玄臨島

    離火宗又稱火宗,對火宗蕭易於並不陌生,在修成界時,蕭易於曾遇一使火散仙,那人便是火宗之人。 離火宗居於北海深處的南明離火島上,控火之術確實非比尋常。

    這是蕭易於,居於太元宗的第十七日,這些日子來,蕭易於遊遍了太元宗周圍的山川清湖,難得閑暇,體驗這清新秀麗的風景,蕭易於此時的修為,苦修並非最好的途徑,即便是蕭易於不打坐修煉,行走之時,體內元氣也能不停運轉。

    體驗這自然風光,領悟這其中的蘊藏的天地至理,天地萬物皆是道,每一種事物的存在都是非常的玄妙,皆由一種又一種的規則相互鑲套而來。

    蕭易於站在一懸崖之上,望著山下的雲霧變化,體驗著山間萬物的生死幻滅,一種又一種的規則變化莫測,古代修道士,曾流傳著三種境界,山是山,山不是山,山還是山。

    對此時的蕭易於而言,此時的山便是一種種簡單的規則的堆積,也就是,山已不是山,不過,蕭易於明白,自己所看到的也僅僅隻是最表麵的東西,自己所看到的規則之下,依舊還是規則,如此反複,沒有盡頭。

    蕭易於朦朦朧朧的體悟著,細微的變化不段的在他身上展開,不過此時的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此時還遠不是靜悟的時候。

    悠揚的鍾鳴之聲中,蕭易於收回了目光,禦風而行,未過片刻,便已來到太元山外。 早有弟子在哪兒等候,引著蕭易於來到大殿。

    大殿之中已有數人等候,再過片刻。 所有的人都已到起。

    卓一申對著蕭易於等幾人道:“今日之事,就拜托各位了!”

    也廢話,太元宗打開護山陣法,幾十道劍光騰空而起。 太元宗七人,分別是宗主卓一申,四老萬進夕、錢禹先,郭無曲、鐵生罄,以及兩大護法玉風、玉雷二老。

    另外幾人則是。 移暮山千風洞齊旭,此人在輩分最高。 歸雲洞明證真人、明生真人。 分金山的天印老人,大雪山的轉輪法王,無波海的碧竹仙翁,已經北海冰心宮的冰心仙子。

    這些人,無一不是這北海道上數得出名號的高手。 其餘地人,或是太元宗門中弟子,或者是這些人帶出來曆練的晚輩們。

    眾人飛得並不快。 至少沒有盡全力而行,蕭易於沒有使用天獅劍,憑借一身修為禦風而行,卻絲毫不會落後,飄逸瀟灑。 一舉一動,毫無煙火氣息,顯得高深莫測。

    眾人見之皆是佩服無比,卓一申心驚之餘。 則是歡喜,能得如此高人相助,今日勝算便有多了一分。

    大略過得三個時辰,此時眾人已經來來到海中,在一小島之上眾人落下了身子。

    蕭易於心中想道:“此處想必就是那玄臨島了,這玄臨道人修為必然不同凡響,不然這北海上的兩大門派也不會聽之調停,以這種形式決定九炎石歸誰所有。

    太元宗且不說,那離火宗千辛萬苦,費心策劃方搶得這九炎石,並會用之煉製法寶,若真能煉製出上等的法寶,門派實力也必然會上升不少!”

    此時太元宗諸人依舊不知道蕭易於真實來曆,蕭易於之所以不說自己是青旋派弟子,心中卻也有別的考慮。 所謂樹大招風。 誠然,青旋派威名天下皆知。

    但威名的建立多會伴隨著別人的犧牲,蕭易於多次聽到青玄子護短滅別的門派之事,但哪個門派沒有朋友?自己孤身一人,若太過招搖,萬一惹上了某些老怪物,可就不妙,當然蕭易於也並不會因為這而畏手畏腳,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修真修地是真,講究的是順其自然,不過在這同時,趨吉避凶也是正理!

    還未落到島上,便有道童半空迎接。

    “諸位便是太元宗的前輩吧?”

    蕭易於觀這道童,論修為還未跨過天仙的壁障,但身上光彩暗藏,流光轉動,分明身負異寶,隻看這童子家底,就知這玄臨道人可不是“窮人”。

    雖然麵對的隻一個童子,但諸位仙人還是依舊恭敬無比,隨同這道童,穿過層層陣法,向島上而去。

    蕭易於此時可不再是那不識貨的仙人,每向裏走一步,便對這玄臨道人越漸佩服一分,這陣法渾然天成,環環相扣,若自己身陷入其中,想出來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童子領著諸人來到一廣場之上,廣場之上有一高台,台上已經坐立著二人,正品茶談笑,見得眾人前來也未曾起身。

    童子上前道:“稟祖師,太元宗卓掌門到了!”

    右邊一個老道放下茶杯,童子讓到旁邊。

    卓一申等人上前行過一禮:“玄臨道長,全前輩。 ”

    那道士笑道:“卓掌門,可多謝你給老道一個麵子!”

    卓一申連稱不敢。

    那另一人,青布長衫,一身上下都非常樸素的中年人,則隻是歎息一聲。

    之後,卓一申等人便在擺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除了,卓一申乃此次事件本人,居於第一,齊旭輩份比眾人稍高,居於第二,其餘地人隻是隨意坐著。

    未過片刻,道士再次放下茶盅,望向遠方,隻見一童子再引了一群人下來,領頭之人乃是一紅袍的老者,老人對著卓一申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向道士行了一禮。

    待雙方各自坐定之後,老道站起了身來,向著眾人單手作揖,呼了一聲道號之後,這才笑道:“兩位掌門能給老道一個麵子,老道甚是高興,冤家益解不益解,不過我也知兩派結怨多年,但真說來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這一次,全仙友開了口,而兩位掌們也已經來到了這裏,那件事可就得按照那時約定的規矩辦了!兩位掌門該沒有什麼意見吧?”沒有

    這二人各自都請了幫手,既然來了,自然都是沒有什麼意見。

    道士笑了笑,轉頭向著紅袍人道:“火掌門,東西帶來了麼?”

    火無耀對此事雖不甘願,但玄臨道長的麵子確實駁不得,站起身來,雙手光芒一閃,出現一個玉盒,旁邊地童子連忙接過,遞給道士,道士打開玉盒,頓見一道紅光衝出,道士點頭道:“確實是九炎石!”說完遞給旁邊的中年人一觀,中年人也點了點頭。

    道士蓋上盒子,拂塵一甩,一道清光將之包裹,將之懸浮在那身後的高空之上,道士道:“我和全仙友在此作個見證,全仙友可還有什麼話說?”

    中年人歎息道:“當年我與子嘉、一觀把酒言歡,何等暇逸,今日卻隻剩我一人了,你們之事誰的對錯,此時也不提了,隻望二位掌門以及各位仙友們今日看在全某地麵子上,點到為止!”說完對著道士點了點頭。

    道士這才道:“開始吧!”說完,拂塵連連幾甩,幾道光芒射在那前麵廣場之中,那方圓千丈的廣場之上流光浮現,一個個玄妙的符號糾結,片刻之後又消失無影,隻是廣場之上卻暗暗透著清光,道士這才與那中年人一同坐下。

    火無耀先向那道士與中年人拱了下手,然後負手望著卓一申道:“卓宗主帶來的人不少啊,看來這次是誌在必得了!”

    卓一申冷冷笑道:“火宗主不也一樣麼?“

    火無耀笑道:“那是,那是,這九炎石對我的用處可大著呢,不過對卓宗主似乎並無多大用處,我看宗主就讓於小弟吧!”

    卓一申道:“對我有用沒,就不勞火宗主擔心了!”

    那萬進夕站起身來,道:”火無耀,你廢話少說,萬某第一個來領教一下火宗的絕學吧!”

    火無耀身下一個大漢哈哈大笑道:“萬進夕,你領教得還少了麼?不過,以你的修為,可還用不著我宗主出手,就讓我項雲飛來與你玩玩!”

    萬進夕一聲冷哼,跳到廣場之中,那大漢也隨之而下,二人站在那中間,相隔百丈而立。

    對峙不過片刻,二人便戰在了一起,萬進夕使的是一把碧藍色地飛劍,飛劍極快,尤若大海一般將那大漢包圍,時刻不離其左右,而那大漢用的乃是一把火紅的長鞭,鞭子也是變化萬端,任憑這飛劍從何而來都一一將之擋了回去,這二人彼此都熟悉得很,是以戰鬥幾乎沒經過什麼試探,便直接進入高潮,猛攻起來,隻是二人實力卻是相當,一時片刻難分尷尬!

    高台之上眾人都一直緊緊盯著下麵,不但在觀看彼此優劣勢,更在暗自衡量,若是這般攻擊來了,我該如何應付,蕭易於更是連眼睛一不眨一下,與眾相比,他雖然修為已是不差,更有隱藏絕著,但若論這戰鬥之法,控劍法度,與在座的相比,恐怕還要差上不少,畢竟這些人無一不是經曆了近萬年,或者幾萬年的磨練,非是他能比的,蕭易於以前少有碰到這同等修為的高手拚鬥,此時又怎會放過呢?雖說這控劍之法多與自己的修煉法決相輔相成,更與每個人地情況息息相關,外人模仿不得,畢竟這等層次地戰鬥,一點細微的差別就足以致命,但是,那怕是從這之中地一點對比體悟還是非常有用的。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26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分身術

    不過看不多時,蕭易於便失去了興趣,這萬進夕的禦劍之法與青旋派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多,青旋派確實非是浪得虛名。

    這二人雖也是高手,但戰鬥卻顯得平淡無奇,隻是普通的以快打快而已,是以到得最後,隻看得一團碧光將一團紅光包裹,二人的戰鬥進入白熾化。

    此時看似萬進夕占據上風,可蕭易於等卻是明白,若萬進夕不能在短時間中突破防禦,這形勢隻怕是會逆轉。

    不過眾人也是明白,萬進夕這也是迫不得已,這二人修為相當,但離火宗的修煉的離火決卻非常霸道,開始之時,若萬進夕不如此,讓其上了手,隻怕更是麻煩。

    這時,卻是情況忽變,萬進夕飛劍斜刺而上,項雲飛此次卻是不在將飛劍之力禦到一旁,而是一介硬拚,飛劍被震了回去,那長鞭之上也是暴起一團火來,離火宗本的法決威力比太元宗的太清歸元決要大,本擅硬拚,但這次萬進夕占據主動,項雲飛卻沒使上全力,所以拚了個平手,或者說來略吃小虧,不過卻扭轉了防守的局勢。

    項雲飛一聲大喝,握著鞭子的那手一震,火鞭便化成無數道火影向萬進夕而去,萬進夕握飛劍在手,化成一把長劍,左手捏劍決,腳下罡步,劍尖輕顫,有若一朵鮮花讚放,清光蕩漾,那些飛來的三昧真火紛紛消融墜落,萬進夕劍光一斂,飛劍化成一道藍光,又脫手而出。

    項雲飛本以為那一下,能阻擋對手片刻,沒想到萬進夕破得如此輕鬆,此時來不及變著。

    隻得將手一抖,長鞭打成筆直,與那飛劍劍尖碰到了一起,兩關光芒掩蓋了廣場中的景象,斂去之後,隻見萬進夕拱手道:“承讓!”

    項少雲有些不能相信的看了完進夕一眼,冷哼一聲,也沒回禮。 便躍回了高台,萬進夕這才飄身上台,向眾人一拱手,回了自己座位。

    那火無耀雖然輸了一場,卻絲毫未露出異色,隻是笑道:“雲飛倒也輸得不冤,萬師弟隻怕是已到了太清化元之境了!”

    萬進夕道:“這可要多謝火宗主了,若不是上次得貴宗天寐離火陣。 萬某也不會這麼快突破上清之境。 ”

    太元宗鐵生罄站了起來,微笑道:“哪位前來賜教?”他可與萬進夕知根知底,知道剛才雖勝得漂亮,實則沒有多少餘地,並無再戰鬥之力。 他們這等修為之人。

    戰鬥之時,仙元內斂,看似並不浩大,其實其中蘊藏的力道巨大無比。 平凡無奇的爪勢,耗費的仙元可是不小。

    離火宗坐在第三位的一個老者站了起來,語氣平緩,仿佛說著與己毫不相幹地話道:“左某早就想領教一下太元宗的手段了,一直未曾有機會,還請閣下不要留手的好。 ”

    鐵生罄笑道:“放心,鐵某定然不會讓你失望而歸的!”

    二人飛進廣場。

    鐵生罄的飛劍同樣也是一把碧藍色飛劍,鐵生罄望著那老者道:“你的法寶呢?”

    老者木然望著鐵生罄頭頂飛劍道:“太元宗的四把天心歸元劍。 劍是好劍卻不知道人怎麼樣?至於我的法寶,該出來地時候自會拿出來!”

    鐵生罄道:“既然如此,可不能說鐵某占你便宜了!”飛劍向那老者刺了去。

    眼見離那老者隻有數米之遠,老者如同鬼魅的微閃,居然讓過了飛劍,更是伸出那如同枯數一般的手掌向飛劍抓了去。

    鐵生罄劍決一引,飛劍卻是閃開,微露驚色的道:“乾虛枯木決!”

    老者道:“你倒識貨!”猛然一掌拍出。 竟然將飛劍蕩到了一旁。 然後身子忽然出現在百丈之外,鐵生罄身前不到十丈處。 掌心內扣,向鐵生罄抓了去。

    鐵生罄展開身法避讓,同時將飛劍引回,老者背心刺去,老者,反手一拍,一股黃赫色的光芒自掌心發出,飛劍與之撞在一起,竟然發出鋼鐵交鳴之聲。

    乾虛枯木決煉成之後,周身形如枯木,但堅硬尤勝鋼鐵,再得仙元護體,飛劍難傷,而且,枯木仙元霸道無比,高深之處,可比劍氣,人若挨上一掌,馬上便會失去生機。

    鐵生罄一邊閃躲,一邊引飛劍閃躲,遇到危險之時,便張口一團真火噴出,化解危難,隻是他這等仙人,本就不擅長控火,這等方法也隻能暫時穩下局勢,落敗怕隻是早晚的事情!

    卓一申道:“這局算我們輸,鐵師弟,回來!”

    鐵生罄卻是不願就此認輸,手上印決一變,那飛劍懸立胸口,一口仙元噴出,然後猛然推出,飛劍化成藍光而去。

    老者一聲冷哼,眉心赫光射出,與那藍光撞在了一起,藍光頓時光彩斂去,飛劍反飛了回去,鐵生罄更是一口鮮血噴出,台上同為四老之一的錢禹先,身子一閃,已經來到鐵生罄之前,一手將飛劍拿起,抱回了高台。

    那老者收回赫光,那分明是一對小環。

    鐵生罄上得台後,卓一申麵色一沉道:“你怎麼不停命令,如此逞強!”

    “宗主。 ”

    卓一申道:“傷勢怎樣?”

    “沒什麼大礙!”

    錢禹先將鐵生罄扶到座位之上,道:“宗主,讓我下去會會他!”

    卓一申抬手阻止,然後向著齊旭道:“齊前輩,就麻煩你了!”

    齊旭站起身來,道:“卓宗主盡管放心!”說完,身子一閃,已經來到那那廣場之中。

    那老者可看得出來人絕對不像之前那人這般好解決,不敢貿然動手,隻將枯木仙元提起,周身上下頓時散發出淡赫色的雲霧來,片刻之後,老者已是看不清楚,朦朧間,氣息隱隱消失。

    齊旭負手而立,道:“枯木山莊左進豪?”

    “移暮山千風洞齊旭!”

    齊旭地頭發向後飛起,身體周圍便有一股清風纏繞,他道:“可要等你片刻休息?”

    老者周圍的赫色霧氣越來越濃,隻見他一聲大喝,雙掌猛然推出,那赫色霧氣如同光芒一般向齊旭射了過去。

    齊旭微微一笑,左手一撫,衣袖蕩起,狂風頓起,那赫色霧氣絲毫近不得身。

    齊旭道:“還是拿出點真本事吧,這些雕蟲小技,上不得台麵!”忽然豎立手掌成刀狀,劃下,一道罡風自掌緣而起,那赫色霧氣在這罡風之下,分長兩半。

    老者見狀,手成抓,虛空連連劃起,勁氣發出尖銳的鳴叫之聲,撕破空氣而去,那襲來的罡風被撞成粉碎,老者同時向前竄出,想憑借枯木決身體飛劍難傷的優勢與齊旭近身貼鬥。

    一個個爪影與勁氣向齊戌穴道、關節等要害之地而去。

    可齊旭可不是若著,隨風擺柳地身法爐火純青,那勁風襲到之時,便隨風向後飄蕩,絲毫沒有受力之處,任憑老者如何用力,卻沒有碰到齊旭分毫。

    不過齊旭可也輕鬆不得,枯木決可不敢小視,自己憑借快捷的速度,雖然有一兩記攻擊落到左進豪身上,卻沒有一點作用,連痕跡也未有留下。

    可左進豪雖沒受傷,麵子卻漸漸的掛不住了,自己一點未挨著對手,身上的衣服已經出現了幾個破洞,怒氣漸盛,猛然停住身子,猛然吸得一口氣,那枯槁一般地身子猛然膨脹了起來,那周圍的赫色霧氣向他身上一縮。

    齊旭麵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枯木回春!”

    左進豪原本赫黃的顏色刹那間竟然變得晶瑩剔透,特別是那一雙手掌,有若青蔥白玉一般。

    齊旭知道枯木回春,乃是乾虛枯木決到了極其高深之處的表現,一旦施展起來,全身修為甚至可提升到兩倍,他不敢讓其將修為提到極限,身子在原處留下一道殘影,向左進豪而去,漫天風刃憑空而起,更有數道風刃,顯現出了實體的形體。

    這些風刃全部落在了左進豪身上,可是除了那幾道實體風刃留下了幾道細微的傷口之外,其餘的連痕跡也沒留下,不過周身的衣衫卻碎了大半,即便是那些留下鮮血地傷口也在片刻之尖痊愈。

    左進豪猛然張開了眼睛,以比剛才快了一半的速度,向齊旭撲了去,二人頓時戰在了一起,兩人都未祭煉法寶,以快打快,兩條人影自地下戰到空中,直有大半個時辰,最後才一記硬拚,二人都吐血倒飛出去。

    翻落在地上,嘴角都掛上了血跡,可二人並沒因此停下。

    左進豪取那對小環在手,默頌真言,手捏印決,那小環化成萬千,向齊旭宣泄而下,齊旭則是拿出一深綠笛子催奏,那些襲來的法力凝結的小環,紛紛破碎。

    隻剩下那實際的兩個小環。

    齊許身子急退,退卻之時,身子猛然一分為二。

    蕭易於心中驚異道:“分身術!”這兩個都是實體,卻與那達斯師傅青冥雙仙的分身術一般無二。

    這兩人都手握笛子向前點出,與那二環都碰在了一起,那雙環被撞了回去,兩個齊旭也和在了一起,口吐鮮血,坐在了地下。

    另一邊,左進豪周身上下也是一癟,枯木回春決在不能維持,二人都是重傷。

    道士這時站起身來,道:“這一局算平局,如何?”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27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條件

    太元宗與離火宗都下去了一人,將齊旭與左進豪帶了上來,太元宗連忙拿出靈丹給他服用療傷,對玄臨道長的意思,雙方皆無二意,以平局而論,就此時而言,離火宗稍占上風,雙方一勝一負一平,但離火宗隻出二人,太元宗卻出了三人。

    太元宗玉風、玉雷二老站起身來,躍到台中,玉風道:“我師兄弟二人向來稱不離砣,那二位道友下來賜教一翻?”

    “哈哈哈哈!”坐在左邊最位端的兩人長身而起,這二人相貌幾無絲毫差異,隻是腰間一左一右懸掛著一個大錘,左邊一人,用他那尖銳的聲音道:“著一局就由我兩兄弟來討教討教!”

    “戌戊雙仙?”玉風、玉雷也注意這二人已久,這二人,不論有何動作,都幾乎如同一人,這等雙胞胎心靈相通,必然精通合擊之術,不過玉風、玉雷也不驚訝,離火宗與太元宗彼此實力相熟,若沒有準備,那才奇怪,不過玉風玉雷,曾巧得上古仙人傳下的異體同心術,萬年磨練,彼此間的默契自負也並不遜於這雙胞胎。

    依舊是左邊那人開口:“正是我等!”

    雙方都來到場地之上,一聲招呼,四人齊動,合擊之法講究的是配合,這雙方無疑都深得要領,打鬥之時,你攻我防,你進我退,若同一人,

    玉風、玉雷使的都是飛劍,與之名號相配,玉風飛劍靈動,玉雷飛劍之上電絲纏繞,飛行之時,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那雙胞胎卻使的卻是那對大錘,每一錘都攜有萬斤之力。 玉風、玉雷的飛劍根本不敢與之硬拚,隻敢即沾即走。 不過,這二人的速度遠不及玉風二人,是以一直居於劣勢。

    但防守嚴密,玉風等也沒有辦法。

    這一場相鬥有三個多時辰,原本居於劣勢的戌戊雙仙忽然發力,玉風玉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吃了小虧。

    這兄弟二人當下拱手道:“承讓!”

    玉風、玉雷雖然對此有些不甘。 但他這等修為之人可不是那小混混之流,雖失手落敗,但輸即是輸,也沒死纏爛打。

    卓一申等人臉色已經微變了,這一局,在他們而言,本是有信心即使不勝,至少也能不拜。 此時的情況顯然出乎意外。

    離火宗,一個大漢躍了下去,來到台中:“轉輪法王,你我上次戰鬥未分結果,這次可敢下來一戰?”

    大雪山轉輪法王哈哈大笑道:“今日我就成全你!”一縱步已經躍下。 騰空之時,手上銀光一閃,雙手各持一法輪,也沒落到場中。

    那雙輪就被他一拋,化成兩倒銀光而去。

    離火宗那大漢,手一抖,卻是拿出一把丈長紅槍來,一挽槍花,將那隻法輪都挑了回去,但這法輪隻是圓溜溜一轉,又折了回去。

    速度竟然比剛才還快上幾分,雙輪交叉而行,軌跡更是不斷變化。

    不過那大漢顯然也是十分熟悉這法輪門路,絲毫沒費力地又挑了開。 一把紅槍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槍起槍落,紅影滿天,二人又自僵持了起來。

    鬥得上萬招還是未分勝負。 在場之人眼力皆非尋常。 都已開出,這般下去。

    隻怕是鬥個幾天幾夜也不能分出高低來,而真分出高低之時,恐怕已經是力竭之時了,是以在過得四個時辰之後,玄臨道人與那中年人再次斷定此局為平局!

    天印老人精通密印之術,與那巫門法決頗為相似,攻擊手段神秘莫測,讓人防不勝防,輕但天音山的天音老人以音傷人,也非弱手,鬥了個不分上下。

    北海冰心宮的冰心仙子,以水克火,勉強勝了一局。

    無波海的碧竹仙翁卻慘失一局。

    至此時,鬥法也已過去七日,太元宗二勝三負三平,與對手相比,更是少了一人。 十局之爭,還剩兩局,但太元宗隻能再出一人,而離火宗卻能再出二人。

    卓一申麵色頗不好看,自己這邊還有歸雲洞明證真人、明生真人,錢禹先,郭無曲以及不知根底的蕭易於未有出手,雖這些人都是高手,但對方同樣還有幾人未動,那邊幾人,隻是那坐於火無耀下方,坐下後一直未有張開眼睛的道士,自己這邊怕是要勝也有些困難,別說連勝利兩局,隻怕一勝一平也是不可能!

    蕭易於在旁邊將兩邊局勢看得分明,也未急著動手,隻是喝著茶水,低頭垂目,心中卻在暗暗思咐,若這卓一申不答應,就該火宗取勝,我說不得就得當一回強盜了,這裏有那老道士,不敢異動,但出了這島,在那外麵,憑我領域之法,要搶,機會也是很大,總比被其帶回了門派,再闖山門要便宜不少。

    卓一申看了蕭易於一眼,猶豫半響,最後卻道:“明證真人。 ”明證的修為與他自己相當,其餘幾人則比他稍低。

    明證呼了一聲道號,搖頭道:“那是北秘山,虛風道長,我不是他對手。 ”

    卓一申一怔,他本抱著一線希望,可明證如此直言,顯然不假!

    火無耀哈哈大笑道:“卓宗主,這九炎石隻怕是還該是火某之物了!”

    卓一申冷聲道:“火宗主,可別高興得太早!”

    火無耀笑道:“這是北秘山虛風道長,那位是坎異島,侯島主,修為都隻在隻在火某之上,即便是你卓一申親自出手,要勝一人,隻怕也是困難,難道你卓一申還有什麼奇跡不成?”

    卓一申冷哼一聲,心中卻是下定了注意,隻見他望著蕭易於道:“蕭仙友,你的條件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勝了這兩人!”

    蕭易於坐在中偏下地位置,火無耀等雖然奇怪蕭易於有些麵生,但並未多有重視,但此時,聽卓一申如此之話,顯然對此人有著信心,不由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蕭易於身上。

    蕭易於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道:“卓宗主,一言為定!”

    卓一申道:“卓某之話,何曾反悔,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九炎石,也於卓某無用,不過隻要不落在離火宗之手,卓某就高興了!何況,如此多人在場,你難道還怕本座反悔麼?”卓一申冷笑著看著火無耀。

    蕭易於放下茶杯,站起了身來,從容的看著對麵諸人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28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初悟領域

    蕭易於這話非隻是說說而已,其實別有用意,高手之間的戰鬥,非隻是憑借武力而為,更要利用外界的一切條件。

    剛才與卓一申之間的對話,絕對已讓那對麵二人有了戒心,示敵以弱,隻怕也起不了作用,如此,還不若激怒敵人,雖然到了這種層次的仙人,這作用微乎其微,但一點點的作用,便是一份勝機。

    若真以實力,蕭易於子婦擊敗這二人也非是什麼難事,可是,蕭易於卻不願意暴露出自己過多的實力。

    蕭易於問話之後,笑了笑,也不等這二人回話,便飄身隨風而下,落到場中,負手盯著前方,也不去管到底何人下場。

    那北秘山虛風道長,坎異島侯島主都是這北海島上有名的人物,除了那等仙人大戰之前的那些仙人之外,他們可都算得上頂尖的高手,而那些仙人,諸如這玄臨道士之輩,多是潛修不出,幾百年也未必能遇上一次,是以,這幾千年來,這二人倒還沒遇上幾人敢於如此和他說話,蕭易於之名,他們從來未曾聽說,此時聽此一言,心中也不由得起了怒意。

    坎異島侯世修乃是這仙界成仙之人,未經天劫,一直以來隱身坎異島不出,在島中自是人人尊敬,此次得火無耀以重寶相邀才來,論心境修為,略比不得那虛風道長,他當下長身而起,道:“休得狂妄,先讓候某來會會你!”跳身下去,身子在空中留下一連竄的殘影,出現在蕭易於身旁。

    蕭易於微微笑道:“侯島主移形換位的工夫不錯啊!”

    侯世修道:“還見得人!”

    蕭易於笑著道:“有古話說,兩軍相戰,各為其主,我二人雖說不是為什麼主。 但也各自有各自的目的,蕭某等下若有得罪之處,侯島主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才好!”

    侯世修如何聽不出蕭易於言中之意,冷哼一聲道:“誰勝誰負,比了才知!休得廢話,動手吧!”

    蕭易於伸出一手道:“請!”

    侯世修道:“小心了!”隻見他手中光芒一閃,卻是拿出一把令旗來,揮動之間。 仿佛化成無數,那一聲提醒之後,他便將旗子一抖,一團黃影向蕭易於籠罩了過去。

    蕭易於此時對五行之術造詣已今非昔比,雖然,此時的他,掌握的隻是那最上層地五行法則,但這用來對付侯世修這等修為之人已是遠遠足夠了。

    也沒見蕭易於有所動作,那撲來的土氣,一下子凝住,蕭易於眼睛一張,一道光芒自雙眼射出。 落在那土氣之上,土氣頓時是一凝,化成無數尖針,反撲了回去。

    侯世修叫道:“好!”旗幟一揮。

    將那反射回來的土針全數一卷,最後一抖,那無數土針合為一體,化成一根細若法絲的細線,另一手捏動法決,這細線無聲無息的快速向蕭易於刺了過去,那細絲之上有法力幹擾,蕭易於竟然有些把握不到其實際的距離。

    不過,再向前一點,便已經進入蕭易於領域之內,那細絲便無所遁跡,蕭易於此時已經看出,這非是普通的土力,而是有件可散可聚的法寶,當下。 手捏印決。

    虛空之中一道金光化出,與那細絲地尖端撞在了一起。 硬生生的將之撞了回去。

    侯世修道:“以金克土,蕭仙友好手段!”此時的心中那一點怒意早已經消失,蕭易於這兩下,雖然看似簡單,但侯世修已經看出其修為定然不弱於自己。

    當下,令旗又一一卷,幾道隱晦的光線在空中化出,那反飛回來的細絲一碰到這些光線,便化成萬千,侯世修旗幟一揮,那些細線便成遊絲一般纏繞在那令旗幟之上,侯世修道:“不論結果如何,蕭仙友都值我全力一戰!”

    戰字一落,便向蕭易於欺了過去,他速度極快,而且,前進之間,身形隱現不定,讓人把握不住行蹤,在遠處之時,即便是蕭易於用元神也鎖定不住,光隻這門身法,已經足以稱道了。

    他打的主意也是不錯,連續幾下,他看出蕭易於精於術法,土之術的造詣不在他之下,更精通與之相克的金術,是以,他想憑借引以為傲地身法,近身搏鬥。

    不過不得不說,他打錯了主意,蕭易於的領域初成,能掌控的範圍並不是很大,以侯世修的身法與修為,在百米之外,蕭易於便不能鎖定其位置,但是,當侯世修欺進,百米之中時,蕭易於發現,那原本隱晦的身法,再也起不了絲毫地作用。

    蕭易於望著那令旗,他有些明白了,以前,他對領域的了解實在太少,對領域的運用,實在是太過狹窄,憑借這對外界的感知,他能夠輕鬆地把握對手的一舉一動。

    侯世修令旗揮來,蕭易於便輕易的閃躲開了,令旗越舞越急,蕭易於如同浪被淹沒的小船一般,在其中閃躲。

    侯世修的旗法也是不凡,一經展開,後著重重而來,而有那無數細絲在邊緣飛舞,蕭易於能夠感覺到那些細絲那幾乎能化破空間的力量,蕭易於能夠肯定,若是自己讓這細絲碰到一點,絕對足以撕裂自己的護身罡氣,可是,關鍵是能不能碰到。

    任憑侯世修如何變換身法,手法,可蕭易於卻如同泥鰍一般一點有上不了手,侯世修,心中的感覺無比地怪異,他舞動令旗從未有今日這般順暢,可是給他的感覺,仿佛是自己一人在練習一般,那身在自己旗幟之下的蕭易於似一個虛無的人影一般,蕭易於仿佛能先知先覺的察覺到他的動作。

    他越打下去,心中的驚駭便越加上一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套研習萬年的旗法,從頭施展到尾,都被人毫不抵擋地閃躲開來。

    他地心在下沉,當沉到底點之後,他終於忍受不住了,一身狂吼之中,身法陡然加快了一倍。

    刹那之間,這廣場之上到處都是他的身影、旗影,蕭易於仿佛已經被這洪水般地攻擊淹沒了一般。

    勁氣在廣場之上亂舞,地下的石頭碎片到處的飛舞,台上的眾人已經看不到蕭易於的身影。

    但諸位仙人依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下麵,此時的他們隻有依靠肉眼,才能觀察到那場中的場景,神識根本近不了那廣場之上。

    火無耀看了片刻,轉過頭來,笑道:“這是坎異島的十方伏魔旗,一經施展起來,威力成倍而加,若是我,若讓其施展開了,也有逃跑一途,不知道這未蕭仙友支持得住不?”

    火無耀那邊的一個大漢道:“這位姓蕭的似乎也不怎麼樣,剛才還口出狂言!”

    卓無申此時也看不到場中局勢,但似乎是蕭易於落了下風,冷哼一聲,卻沒有開口。

    隻有那台上的玄臨道長與那中年人才驚異的看著場中光景,當然,他們的臉上絲毫沒有變動。

    因為,此時的蕭易於已經適應了領域作用,反而負起手,閉上了眼睛,感悟起這種奇特的感覺來,此時的他,早已經不需要意識的判斷,旗幟揮來,蕭易於便能在那刹間得知那其中的一絲破綻之處,隻有一個詞語來形容它,那便是本能,一種剛蘇醒的本能一般。

    蕭易於再一次感覺到了領域的美妙,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這是那蕭易於領域第一次出現之時感覺,久違的感覺,而又與那天人合一又別然不同的感覺。

    天人合一,是一種我即是天,天既是我,二者一體的感覺,而領域,可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超脫,超脫在那空間之外,以一種巨人的眼光俯視,而且完全掌握感覺,似乎這裏麵的一切都絲毫不會違背自己的意識。

    不過,蕭易於卻又能清晰的知道,這是一種錯覺,被放大了的錯覺,自己的此時,還遠不能達到這種程度,但是,這將是他努力的方向!

    蕭易於的感覺如此的美妙,但是那不停攻擊的侯世修則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他不能相信自己所看的,仿佛那心中所依靠的柱子在一點點的裂開塌陷一般,道心在旗法的施展中逐漸的搖動起來,那怕蕭易於用法力將這套法決破去,他也不會如此,此時的他甚至後悔自己因法寶而出島了。

    終於,所有的一切勁風全部斂去,侯世修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連退幾步,坐倒在地,指著蕭易於道:“你。 。

    你,你!”忽然眼睛又是一亮,一下子站起了身來,道:“你一定修習過十方伏魔決,師傅,對了,是師傅……”話還沒說完,便又腿腳一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蕭易於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有些不解,不過,他馬上明白了過來,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他並不打算告訴侯世修實情,這並非是因為他們此時非友,而是因為,蕭易於覺得,一個修仙者,連這一點坎也過不了,修仙之路隻會是毀滅自途,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此時的蕭易於真正的明白了,修仙界所流傳的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話:一個修仙者,任何的法決、法寶都不足以依憑,所能依靠的隻是自己。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30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無聲的戰鬥

    高台之上,三人越了下來,一人抱起侯世修,用手搭脈,一人連呼道:“島主、島主……島主怎麼樣了?”還有一人則是手持長劍怒目盯著蕭易於。

    搭脈之人感覺出侯世修體內氣血翻滾,連忙喂了幾顆靈藥,手上幾個印決打在了侯世修的身上,將之抱上了高台之上,療起傷來。

    蕭易於見這幾人退去之後,這才負手氣定神閑的對著上麵道:“還有哪位?”

    這種情況自是上麵眾人所沒有料想得到的,剛才還旗影滿天,此時忽然卻已落敗,蕭易於卻毫發未傷。

    卓一申也終於算是放下了半顆心來,笑著道:“火宗主,看來這靈石歸誰所有,還未有定數啊!”

    火無耀冷笑一聲,轉過頭對虛風道長道:“道長,就拜托你了!”

    虛風道長站了起來,刹那間,這高台之上鴉雀無聲,靜,一種讓人可怕的靜在蔓延,微風在這一刻似乎停了下來,空氣的流動也似乎停了下來,卓一申等人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仙元的流動也停止了下來,一個可怕的人,卓一申的心中閃過如此的一個念頭。

    那玄臨道長與那中年人都轉過頭對望了一眼,心中驚異,未想到,這台下居然隱藏著兩個實力如此之深的人物,而他們居然絲毫未覺,雖然,這時二人所擁有的實力與他們還比不得,但是這奇怪的功法,給人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們不得不震撼。

    虛風道長一言不發的來到廣場之中,而自始自終都未張開眼睛,那怕與蕭易於相對而立之後也是這般。 他整個身體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怕他正走著路。

    身體正動著,可依舊洋溢著靜的感覺,這種矛盾的感覺,實在讓人有幾分難受。

    蕭易於也沒有開口,此時地他看得出,此人絕非之前侯世修所能比。

    那虛風道長站定之後,便沒有了動作,身上紋絲不動。 仿佛一樹立的雕像。

    蕭易於摸不透其虛實,也不敢貿然而動,隻將仙元運轉,恢複之前的元氣,同時調節心神。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了,那虛風道長依舊沒有動作,此時,蕭易於已經恢複到了最佳狀況。

    而有幾乎就在這同一時刻,虛風忽然張開了眼睛,蕭易於與他本是平視,此時赫然可見到虛風的眼中七中光輝流轉,仿佛眼睛之中有七個瞳孔一般。

    這七種色彩之下,虛風的眼睛深邃無比,蕭易於仿佛在這之中看到過去未來,看到宇宙生滅。

    那之中更似乎攜帶著無比強大的吸引力,讓蕭易於的視線竟然不舍得移開,曾有那麼片刻,蕭易於竟然有靈魂也被吸了進去地感覺,當這感覺之後,蕭易於又升起了一種全身赤裸裸的錯覺,仿佛在這雙眼睛之下,自己再無一絲秘密存在。

    不過。 這一種感覺也隻有那麼短暫的時間,蕭易於身上發出蒙蒙銀光,領域結界也同時張開,那麵無表情的虛風道人終於動容了,他再也探測不到蕭易於體內的絲毫狀況!

    而外麵蔓延的死寂氣息也隨著這雙眼的張開,而消失,與之相反的卻散發出勃勃生機。

    虛風道長開口了,是以一種非常緩慢。 而又節奏地語氣說道:“你是值得我一戰的對手。 既然你已經全部恢複了,我們動手吧!”

    蕭易於心中一震。

    他明白,之前的感覺並不隻是自己的錯覺,蕭易於體內元氣運轉,外麵絲毫不顯,而虛風卻能準確的把握住蕭易於地狀況,對虛風不乘人之危,等待自己恢複,蕭易於很是佩服,或許,這是一種自信吧,不過佩服歸佩服,若是蕭易於麵對這種情況,若非需要,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

    蕭易於心中忽然一動,他曾想起一得自海底仙供中,一個記載奇功異法的典籍中的一種功法——天機術!

    修煉天機術者,功法每進一層,運轉功法時,眼睛中的色彩變多一分,自七色瞳孔,便是天機術練至第七層地跡象,到得此時,天機術已算小成,至此以後,則功法每進一層,眼中顏色又少一分,到得最後,反璞歸真,運轉法決之後,雙眼與常人無異,此時憑這一雙天眼,可洞徹幽冥九天,觀看過去未來。

    這種功法,在那記載無數的奇功異法中排列可進前百!天下修煉法決何隻億萬,可以想象,這法決的不凡之處。

    說來,蕭易於倒也非是第一次碰到這天機術修煉者,在修真界世,曾遇那自號天機道人的散仙,便修煉此術,隻是其修為尚低,又未在蕭易於麵前運轉這等法決,是以蕭易於並不知道。

    知道對手功法來曆之後,蕭易於更是不敢大意,凝神靜氣,淡淡笑道:“小心了!”

    手捏印決,便見那大地之上一道土刺冒上。

    這土刺不謂不快,可是那虛風道長仿佛早已經知道,在土刺出土之時,已經閃開,蕭易於雙手拍出,掌勁卷起低下石板向虛風撞了過去,每一塊石板之中都蘊涵著蕭易於的仙元,足以讓一座小山迸裂的力量,更有罡風夾雜其中,聲勢浩大。

    而,隻要這些石頭任何一處觸及虛風,其他的力量便會迅速的向那一點彙聚。

    虛風道長卻是不慌不忙,一手虛抬,虛空劃下,但劃下之時,手掌卻非直線,而是不段地變化,可蕭易於卻能夠憑借神識知道,虛風的每一下都劃中自己力量薄弱之處,是以他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便讓這飛奔而來的攻勢化與無形,經他手這麼一劃,蕭易於幾乎不能控製這夾雜在其中的力量。

    到了蕭易於這等層次,爭鬥之時,講究的是力量的有效利用,不然,這等紊亂的力量,連別人的護身罡氣也不能突破,是以蕭易於隻得將那之中地力量一抽。

    失去真元支撐地石板,經管速度非常的快,但已經夠不成任何地威脅。

    虛風道長隻是長袖一揮,這些石頭已經到了一邊。

    這一下,隻是試探,蕭易於並沒打算有所成果,但即便這樣,結果依然讓他吃驚不小。

    那虛風手一探,手上已經出現一把長劍,同時身子更向蕭易於奔來,竟然也想近身搏鬥。

    蕭易於知曉天機術乃是料查先機的一等一的法決,每每你意念剛起,身還還未動之時,天機術者便已經感悟出你將出之招,即便是蕭易於的領域也未必能及此,何況,蕭易於對領域的了解不過冰山一角,也並不精於體術,怎會冒此危險呢?

    是以虛風剛一動腳,蕭易於已經展開身法遠遁,同時左腳重重在地上一跺,又有無數沙石向虛風而去。 同時,手捏雷印,口吐真言。

    刹那間,虛空中一道湛藍的天雷劃破長空落下。

    虛風道長身上勁氣迸發,襲來的沙石被震飛了回去,同時手舉長劍,那落下的天雷絲毫不差的擊在劍尖之上,時間仿佛有短暫的停頓,然後可以看到那長劍一顫,向下一劃,那原本向虛風落去的天雷竟然被劍尖引到一旁。

    天雷落到旁邊的廣場之上,炸響了,巨大的轟鳴聲中,整個廣場都是一陣顫抖,沙石亂飛,光芒刺眼欲盲。

    無數的如同實質一般的震動波動,成圓圈向外傳遞出去,到得廣場邊緣,一層結界顯出形來,如同水紋一般蕩漾一陣,這波動才消散無形,這些都不過在那麼千分之一秒不到的一瞬間發生,那一道天雷便在這重重符印加持的廣場之上留下一個焦黃的大坑!那些未飛出來的沙石,早已經在閃電之中化成了粉末消失無影。

    蕭易於可不會就此罷手,這聲音還未消失,又是數道天雷劈了下來。

    虛風的雙眼中的七彩光芒一盛,還未有閃電落下之時,那手中長劍化成無數道劍影,或刺、或挑、或禦,便見無數道劍氣飛出,與那些還落在半空閃電撞在了一起,那些閃電在這些奇特的力道之下,竟然改變了軌跡,相互間撞在了一起。

    哧哧聲音之中,那百多丈的空間之上,仿佛有一朵朵湛藍的煙火爆炸開來。

    蕭易於連續引動天雷,即便是他的法力已今非昔比,也不得不回上一口氣來,虛風趁此機會,身法幾閃,便已經到了蕭易於七十丈外。

    蕭易於回了一口氣,雙手飛舞,一連竄的法決讓人目不接暇,而虛風前進的勢頭卻也不得不停了下來,隻見他的周圍,冰刃,金針,土刺、風刀、火星亂舞,將他重重圍了起來。

    虛風手中長劍揮動,竟然將襲來的攻擊全部給一一擋退,然後劍芒將身子一裹,硬生生的衝了出來,長劍劃下,一道劍氣直奔蕭易於而去。

    蕭易於眉頭光芒一閃,天獅劍飛了出來,輕鬆的將那劍氣擊散,可此時虛風已再二十丈外。

    蕭易於一引劍決,天獅劍奔虛風而去,但虛風卻憑借天機術早一步察覺出了天獅劍的攻擊路線,長劍先了一步,向那方位而去,若天獅劍真是如此,這長劍必然能夠砍中天獅劍的劍身。

    可是虛風此時已在蕭易於領域之中,手剛動,蕭易於已經察覺,連忙劍決一引,天獅劍攻擊一變……

    二人就此纏鬥起來,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二人都能夠早一步把握到對方攻擊,是以,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蕭易於的飛劍早已經攻出了不知幾何次,但是二人的法寶卻連一次交接之聲也未發出,這是一場無聲的戰鬥……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33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玄符

    台上的眾人麵麵相覷,如此的戰鬥,他們從未見過,雖也曾看過有的高手,在別人一出招之際便能看出對方招式,但那多是相熟之人,或者二者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多,修煉到了這種境界,兩個修為相當之人,卻也能如此,可就不得不說是奇跡了。

    到得後來,蕭易於的飛劍與虛風道長的長劍忽然凝在空中,不過,台上諸人卻能夠看到這二人的法寶實則是在微微的顫抖。

    卓一申等與論修為當與蕭易於和虛風等人相差不多,但是卻也瞧不出這其中到底是何蹊蹺。

    他們幾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蕭易於這樣修為的人擁有的是領域,而虛風道長則身懷天機術,蕭易於得知天機術,那是來自那海底的上古仙府,而卓一申等可沒這種機緣,或者說,即便是仙界之中,清楚天機術者也是不多。

    即便是那中年人也未將這戰鬥瞧分明,隻是以他們的修為可以看出,蕭易於與虛風都在爭那一分先機,隻有那玄臨道長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上戰鬥,心中微微有一絲念頭閃過,可轉眼又搖了搖頭,當蕭易於天獅劍凝住之後,他目光也落在了上麵,怔了怔,接著眼中一喜,猛然站了起來。

    旁邊的中年人愕然轉頭:“道長?”他這幾千年來還從來未見玄臨道長如此激動過。

    玄臨道長笑了笑,坐下身來,道:“沒事,沒事!”接著便一直盯著蕭易於。

    中年人不解的看了玄臨幾眼。

    台下的戰鬥依舊在僵持,但勝利的天平卻漸漸的向著蕭易於傾斜。

    蕭易於張開領域,掌控虛風道人細微的變化,要耗費心神。 但是虛風道長用天機術感悟蕭易於的動作。

    不但要耗費心神,還要耗費大量地元氣,領域是一種境界的體現,而天機術畢竟隻是一種法決。

    蕭易於雖然還勝不了,可卻顯得輕鬆暇逸,但虛風的臉上卻是紅潮湧現,額頭之上漸漸的有了汗水,他的動作漸漸開始變得慢了一分。

    不過憑借天機術能料敵先機,是以總能在攻擊襲來之前,展開防禦。

    再過得片刻,他不得不腳下踏起了罡步。

    再過半個時辰,他的長劍不得不圍繞著身體舞動起來,蕭易於的飛劍往往隻需輕輕一顫,他便不得不揮動一劍,此時高下之別已然目了。

    虛風道長一直自負。 同修為的高手,憑借天機術可以一敵三,甚至敵五,即便是比自己修為高上兩三線之人,也未必就不能勝利。 但此時他卻有著挫敗地感覺。

    他不知道蕭易於是如何能與自己的天機術抗衡,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次敗了!而且,此時的他。

    更是騎虎難下,別看蕭易於的飛劍隻是微微的顫抖,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隻要自己的防禦一露破綻,這安靜地飛劍必然攜石破天驚之勢向自襲來,到時自己必然處於劣勢,即便能抵擋得第一下,但接下而來的攻擊恐怕就會如同洪水一般凶猛而連綿不斷。

    雖說。 此次規矩說點到為止,但是他可不願意將這性命掛在這點到為止之上,是以隻有苦苦支撐。

    即便是那台上眾人,此時也已經看出誰勝誰負了!

    不過此時的蕭易於卻沉浸在了那種秋毫必查的境界之中,蕭易於領域初成,與一個修為相當的,擁有天機術之人較量不得不說是他地運氣,雙方的戰鬥。

    直接讓他的戰鬥層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每多出一劍,蕭易於對領域的體悟便多了一分。 這一場戰鬥下來,蕭易於地實力絕對增長了一倍!

    虛風道長越來越衰弱,抵擋起來也越來越困難,那雙眼中的七彩之色也暗淡了些許。

    但沉浸在境界之中的蕭易於卻絲毫沒有察覺。

    玄臨道長與中年人交換了一個眼色,玄臨道長站起了身來,道:“這場比鬥,太元宗勝,各位沒意見吧?”

    火無耀嘴角抽搐了兩下,向著卓一申道:“卓宗主可真是好手段!”

    卓一申拱手笑道:“哪裏,哪裏,火宗主過獎了!”

    火無耀麵子上掛不住,冷哼一聲轉過了頭去,道:“我沒意見!”卓一申也轉頭向玄臨道長:“我也沒意見!”

    玄臨點了點頭:“太元宗勝!”這幾字卻暗含仙元,在蕭易於身邊炸響,蕭易於身子微顫,從境界之中清醒,連忙將飛劍一收,道:“多有得罪!”

    虛風道長吸了一口氣,收了長劍,接著才哈哈笑道:“貧道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蕭仙友不必多禮,今日老道輸得心服口服!”整理了一下顯得有些狼狽的儀容。

    蕭易於暗咐:“典籍上說,修煉天機術有成者,高傲而心胸坦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麵上卻是笑著道:“蕭某也是僥幸!”

    二人越上了高台,虛風向著火無耀行了一禮道:“有負囑托!”

    火無耀早已將心思藏在心底,哈哈大笑,還禮道:“我知道兄已盡力而為!”

    玄臨大有深意的看了蕭易於一眼,拂塵一拂,那玉盒已經落入他手,他道:“十局之爭,太元宗四勝三敗三平,當獲勝,是以這九炎石,當歸太元宗所有!”

    卓一申上去,雙手領過,沉吟了一下,道:“我與蕭仙友曾有約定,他若勝一局,便與法寶與我交換這九炎石,勝兩局,則這九炎石歸他所有,卓某此言既出,當遵循約定,蕭仙友,此九炎石,是你的了!”說著玉盒,向蕭易於飛了過來。

    蕭易於將其接過,打開一看,隻見一火紅的棱形晶體,內藏純淨的火元氣息,真是遍尋而不得地九炎石。

    蕭易於麵露微笑,尋到了九炎石,便隻缺萬年冰蛇血了,將之收入玄坤戒中,這才拱手道:“多謝卓宗主了!”

    欣喜的蕭易於並未注意到,在笑容滿麵的火無耀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火無耀向著玄臨與中年人拱了下手,道:“九炎石之爭已經結束,派中也尚有要事要處理,晚輩也就不在此打擾前輩了,告辭!”

    玄臨道人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火宗主了,童兒,送客!”

    虛風道人向著蕭易於道:“仙友若有空閑,可要到北秘山一會,到時,我們可得再較量較量!”

    蕭易於笑道:“一定,一定!”

    當下,火無耀率眾離開。

    卓一申也道謝告辭。

    這時,玄臨道人卻道:“蕭仙友可否留下片刻?”

    蕭易於望著玄臨道長,然後皺眉道:“道長有何事情,難道不能現在說麼?”

    玄臨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接著拿出一個玉牌來,隻見他手上幾個印決,玉符之上清晰的一個玄字出現,乃是蕭易於感應這上麵的氣息,愕然道:“玄符!”青旋派對派外之人發出天地玄黃四符,天符則乃是對本派有極大貢獻之人,這些人無一不是一方宗師高手,持天符之人,當與本派長老同等看待,而發出天符,需由,青玄子或者全派商議之後發出。

    地符之人,則有青旋派掌門發出,可視為客卿長老,當然這些人同樣必須是一方高手,這高手咋定義呢,比如說,身為八尊者之一的,呈天尊者手中持有的便是一塊地符,玄符則是青旋派長老發出,持玄符之人,必然曾為青選派作過一定貢獻,也是值得青玄派信任之人,每個長老,也隻可發出三張玄符,製作這四符的材料,皆是由派中祖師,勿詡所煉製,青旋派見之,當以禮相待,而黃符則是青旋派在外曆練時所發出地符錄,持黃符則,可視為青旋派友人!

    青旋派地四符,乃是為個人而作,旁人即便是得到符錄也知道靈決,也是絕對顯現不出這上麵的天地玄黃幾字,玄臨道人手中既有玄符,且能顯出玄字,蕭易於當可信任。

    玄臨笑著道:“正是!”又轉頭對另一童子道:“雲兒,送卓宗主他們出島!”

    卓一申不知道蕭易於與玄臨打什麼啞謎,這玄符又是啥東西,帶著疑惑被送了出去。

    待到卓一申等人全部走後,那中年人也告辭離開。

    蕭易於這才問道:“敢問道長,此玄符是何人所製?”

    玄臨道長翻過玉牌,又是幾個靈決,玉牌之上背麵赫然浮現出幾個字:青旋派何應秋。

    蕭易於看清楚了,這才笑著拱手道:“原來是何長老!剛才得罪之處,還請勿見怪!”

    玄臨道人道:“怎會,玄符乃是貴重之物,蕭道友如此也是應該!”停了一下,猶豫片刻,道:“仙友剛才那飛劍可是天獅劍。 ”

    蕭易於淡淡地笑道:“道長的眼力真不錯!”心裏卻是想著:這天獅劍名頭實在太大,以後還是少用的好,幸好這次碰到的青旋派的友人,若是敵人可就麻煩了!

    玄臨道長心中本是有點懷疑但得到蕭易於的肯定之後,依舊是大吃一驚,道:“難道令師是……真是失禮,失禮!”

    蕭易於笑了笑,說道:“道長嚴重了!”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34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後會無期

    蕭易於得玄臨道人盛情款待,於玄臨島盤踞三日,三日之中,遍遊玄臨島各種奇妙仙境,嚐了不少仙家靈物。

    這些東西都是玄臨道人的私家珍藏,就算他自己平日也舍不得吃上一點,不過這些東西,對蕭易於而言用處到不是很大。

    三日後的早晨,蕭易於謝絕了玄臨道人的挽留,獨自上路,這幾日來,他業已計算好了行程,準備先去銀河之中先去打探一翻再作具體打算。

    玄臨道長親自將蕭易於送出了玄臨島,一翻客氣之後,蕭易於禦劍向北海俺邊而去。

    行到大略三千多裏,蕭易於忽然升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來,蕭易於疑惑的停止飛行,凝立在空中仔細搜索這周圍,可卻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蕭易於依舊向前行著,那種感覺時斷時續的在心頭繞絮,揮之不去,心頭靈光一閃,我被跟蹤了!雙眼之中一抹銀光閃過,蕭易於沒有再停下來,隻是用神識仔細搜索著。

    可跟蹤著卻有著不弱的手段,蕭易於竟然還查之不出。

    蕭易於心中思咐著,到底是何人跟蹤自己,在這北海道上,自己所認識的人並不多,與自己有交情或者矛盾的人就更少了,蕭易於左思右想,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隻大概能確定,恐怕與自己得到的九炎石脫不了幹係,心中閃過兩個門派,太元宗、離火宗,太元宗的卓一申未必就甘心將這東西如此交給自己,而離火宗更是如此,這九炎石,他能用之煉製法寶,卻落入自己之手。

    怕是也不甘心,還有那些知道九炎石落在自己手中的仙人們,這等靈石,他們也未必就不會打此主意,若是他們在與外人交談之中說露了口,外人也未必不會起這種念頭,如此一推,範圍可就更大了。

    不過蕭易於左右比較。 覺得最有可能之人還是那離火宗。

    嘴角微微扯起,口中喃喃道:“我看你能跟到幾時!”話聲之中,蕭易於原本遊玩似的速度飛快的提了起來,天獅劍化成白光將他包圍起來,眨眼之間已經到了幾百裏外。

    那後麵跟蹤之人麵對蕭易於的突然變化,顯然有些驚慌失措,蕭易於曾一度失去那被跟蹤的感覺,蕭易於飛出大略三萬多裏。

    猛然間停了下來,回頭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飛得太快了!”忽然笑了笑,身子向上拔起,直到罡風層之下。 然後領域將他一裹,身影在空中消失!

    過得大略半個多時辰,十多道遁光從蕭易於腳下劃了過去,蕭易於看那領先幾人。 低聲道:“果然是離火宗之人,哼!”

    又過得幾分鍾,這些人又反了回來,那火無耀沉聲道:“搜!”他旁邊地仙人向四周而去,尋找蕭易於飛過之後的靈力波動!”

    這些人飛了出去,找了半天可依舊沒有什麼結果,隻是宗主未發話,他們就得繼續找。

    可忽然,頭頂之上有人聲笑道:“你們該不是找我吧?想找我就直接說吧,我都看了大半天了!”眾人抬頭看去,隻見蕭易於正站在火無耀的頭頂百丈之上,而蕭易於正低下頭來和他們說話。

    火無耀見此狀況自然是勃然大怒,可是他知,蕭易於厲害,不敢獨自異動。 隻得暗自著手勢。 讓弟子們都圍了過來。

    蕭易於笑嘻嘻的,也不害怕。

    以他的速度即便不用星梭可以輕易的逃離現場,更何況,這罡風之下,他能夠輕鬆的站立,下麵那群人中,隻怕就是那火無耀之流也未必敢上來。

    蕭易於得到了炎石,心情很好,笑著說道:“火大宗主,你帶這麼多人,找蕭某人到底所為何事啊?”

    火無耀向旁邊移開數十丈,他可不願意一直呆在蕭易於跨下,可他也不敢自己一人上去,是以隻有抬起頭,道:“蕭仙友乃一介奇人,火某有心相交,是以想請仙友去鄙派住上幾日!”

    蕭易於笑著看著那些下麵漸漸圍籠的弟子,說道:“如此多地人來迎接,蕭某可是愧不敢當啊!”

    火無耀道:“哪裏,我還擔心我不夠誠意!”

    蕭易於看著這火無耀煞有其事的樣子,哈哈笑道:“我說老火啊,為人可不能這麼無恥啊,這九炎石你可是當著玄臨道長的麵輸出去的,當初可有約定,之後輸了的人不能打這九炎石的主意!”

    火無耀皮笑肉不笑的道:“與火某約定的是太元宗,可不是蕭仙友吧,若這九炎石在太元宗中,火某人自然不會去打它地主意!”

    蕭易於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嗯,謝謝火宗主厚意,不過蕭某還有要事,就不去打擾了,告辭!”說著就欲架劍遠去。

    此時那些離火宗之人都已經圍了過來,並祭煉起了法寶,火無耀心中大定,哪裏會放任蕭易於離開,叫道:“哪裏走!”身子向長竄起,同時一道紅色的飛劍直奔蕭易於而去,旁邊的火宗仙人也放出了自己的法寶向蕭易於襲去。

    可是,蕭易於卻忽然回頭詭異的一笑,那些法寶襲來之時,身法詭異地幾個變動,竟然將這些法寶全數閃過,同時天獅劍奔火無耀而去。

    火無耀見到蕭易於的笑容,已然感覺到不對,見到天獅劍襲來之後,連忙閃躲開,同時召喚自己的法寶回來,可是,他此時離蕭易於實在是太近了,近得已經在了蕭易於的領域控製範圍之中,他地每一舉一動無不在蕭易於的掌控之中,而且,火宗本就不太精於身法,他的速度根本就不足以於列為上品仙劍的天獅劍相比,他的身體剛閃開,天獅劍的方向已經隨之變動,大驚之下的他,顧不得體內元氣的順暢,強行用仙元挪動位置,即便如此,天獅劍依舊從他地頭皮擦過,頭上羽冠被削得粉碎,而一頭烏黑的頭發更是被削了大半,頭皮之上已經透著血珠,蕭易於本想再擴大戰績,可後麵的一群法寶又襲了過來,當下將天獅劍一收,將身子一裹,撞開兩樣比較弱法寶,從早已經把握到的破綻之處,飛出重圍,同時哈哈大笑道:“不勞遠送,火宗主,後會無期!”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35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銀河

    火無耀怒聲吼道:“給我追!”十多道劍光順著蕭易於所在的方向追了上去,可是以他們的速度如何能與蕭易於相比,隻過得一個多時辰,他們便已經失去了蕭易於的蹤跡。

    蕭易於也再無興趣留下戲弄這群人來,更何況,若隻論修為蕭易於隻與那火無耀相當,之前那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卻是因為出其不易,即便是離火宗其餘十多人,修為也並不比蕭易於就低上多少,蕭易於可沒把握硬扛這十多人的攻擊,若讓其站穩了陣腳,布上了陣法,到是即便是想跑也是困難。

    出得北海,蕭易於便直奔銀河而去。

    銀河,是一道將仙界一分為二的河流,無人知銀河自何處而來,也無人知其從何處而去,隻知道,銀河之中,流淌的是仙人也避之不及的弱水。

    蕭易於雖多次聽聞銀河之名,但實則還從未見過銀河一次。

    避開門派駐地,以及一些險要的地方,穿過重重山巒河流,蕭易於終於來到了銀河之前。

    銀河之名確實名副其實。

    寬越萬裏的河道之上,散發著銀色光澤的弱水靜靜的流淌著,深處,彌漫著的霧氣也是銀光閃爍,這看似平靜的河水之中,蕭易於可是清楚這其中的凶險。

    冰蛇,生活於銀河之底,銀河之深到底幾何,蕭易於也是不知,但神識下探也是探測不出。

    一般的普通冰蛇隻有千年壽命能活上兩千年的便已經算得上長壽了,而能活上三千年,就必須得有特殊的際遇,能上萬年則就算這整個銀河之中怕是也沒有幾條,甚至說沒有,即便是真的有。

    但要從這長不知幾何,深不知幾何的銀河之中,找尋出來不知道需要多少個年頭。

    弱水之質地決定了他比普通水更強的滲透性,是以銀河周圍進受到他地近萬裏的範圍都或多或上的影響,不過其並不如蕭易於所想的那般寸草不生,反而如同普通的河流一般,在河道的兩邊都長滿了綠草高樹,草茂樹盛。

    更可見許多鮮豔奪目的小花在隨著河風搖曳。

    蕭易於站在離銀河百裏遠處的一個高崖之上,目光自銀河周圍地樹木中劃過,竟然可以見到幾隻動物在林中穿梭,在銀河之中飲食弱水。

    蕭易於能夠感覺到在身體周圍空氣飄蕩著的絲絲弱水,若是一般的仙人,隻怕是在此處也呆不上多久,更別說什麼過銀河了,普通的控水法決對弱水的作用十分微弱。

    就算是尋常的結界法寶也阻擋不了這些弱水多久,蕭易於心中歎息:“這銀河不愧是被列為仙界幾險之一啊!”

    蕭易於禦風而行,漸漸的向前行走,用領域結界將身體裹住,領域結界自然非那等普通結界能比。 弱水雖然厲害,可也奈何不了。

    蕭易於行得很慢,飛行之時,仔細的感受這外麵地變化。

    他能夠清楚的察覺到,隨著向著銀河的靠近,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不斷的增加,蕭易於知道這正是由於這弱水地重量,弱水之所以侵蝕性如此之大,多少與那汞有些相象,那就是質量、密度問題,那怕是一滴普通的弱水。

    其重量也能達到數百斤,這是怎樣的一個概念?蕭易於在還是修真者時,曾用水印分開弱水水幕,那如此稀薄的水幕,卻讓已經是出竅期地他費盡了力氣,雖說也與弱水的其他屬性有關,但其重量也是很大的一個原因。

    來到銀河邊上,蕭易於心念一動。 便見那河麵之上。 百丈立方的一團弱水從河水之中脫離了起來,懸浮在了空中。

    蕭易於閉著眼睛體悟著其與普通水的不同。

    過得好片刻,那弱水散落了下去,濺起一圈圈波浪向四周擴散開去,蕭易於苦笑的搖了搖頭,以自己此時的境界,若想下這銀河之中去尋探,隻怕是有些困難。

    蕭易於張開了眼睛,眼睛似乎空洞的望著前放,沒有焦距,又似乎裏麵隱藏著深邃地空間。

    或許真如詡叔所言,掌握了真正的規則之時,方才是一探這銀河之時,可是對這真正的規則,蕭易於知道得實在是太少了,他也清楚,這東西,別人是教不了的,靠的隻有自己的題悟。

    領域同樣是有層次的,領域的層次來源於你對規則地領悟,也就是你所掌握地規則所在的層次,而蕭易於此時所領悟地領域還不足以將之用來操控弱水,至少,還不能輕鬆的操控若水。

    蕭易於捏動水印,一大團弱水在蕭易於的水印之下,不斷變換著形狀、姿態。

    蕭易於不由得不驚歎,青玄九印,當真是奪天地之造化,隨著蕭易於的修為越來越高,便越能感覺出這青玄九印的不凡之處,憑借水印,蕭易於在出竅期之時,便能控製弱水,那時還不覺得,但此時想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即便是此時蕭易於自己,若是放棄水印之法而不用,憑借自己對水的體悟來操控弱水怕也不及那時來得輕鬆。

    憑借手印、心印、身印以及真言,竟然能夠達到操控這種程度的規則,蕭易於驚歎著。

    忽然間,蕭易於心中一道模糊的念頭閃過,蕭易於隱隱間覺得自己絲毫找到了一些線索,可這模糊的念頭在那一刹那再也無跡可循。

    體悟緣於自然,緣於忽然閃過的那一瞬間,但是當麵臨真正的機遇之時,卻還得看你能不能將之抓住。

    此時,這一些許念頭,雖然已經遁去,可蕭易於卻怎麼也不願意就此放棄。 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追尋。

    蕭易於一遍又一遍的將自己之前的思路回放,將自己的情緒的變動一點又一點的模仿,希望能找到那一絲念頭的來源。

    晝夜相繼,蕭易於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無數個日頭過去了,蕭易於那個念頭再次在心中閃過,蕭易於麵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人有時便是這樣,明明就是眼前的東西,但有的時候隔著一層薄沙便永遠看不明白,有的東西,當你擁有了它的時候往往會自然的忽視它。

    曾有人說,最珍貴的東西,其實是你擁有的東西,對這一舉話,蕭易於今日再次深深的感觸到,蕭易於沒有想到,時隔多年,自己最終的著落還是落在了青玄九印之上。

    青玄九印既然是能操控弱水,或者說,其能夠操縱的是比自己所領悟的規則更深層次的規則,那為何自己不從此入手呢,一想到這,蕭易於又不由得想著,這天下法術皆其奇妙之處,自己不若從此中尋找途徑。

    法術,法術,有法而後有術,但修真者修行法術之時,多會經曆三個階段,由術知法,什麼是法?法就是法度,就是規則,由別人創立之術而知自然之規則,由知法而懂法,這一個懂字,則所謂觸類旁通,一法通則萬法皆通,再由法而明術。

    大多數修真者,終其一身,皆在由術而知法這個階段,而進入領域之後,則到了第二個階段,此時的蕭易於便是第二個階段,若論正途,蕭易於當以己心體天心,由法而知法,懂法,最後明法,多看透一點,修為便上升一分,如次穩紮穩打,多年之後,可至大成,到了這等程度的修真者,多會刻意忘記自己所會之術,以免被其所惑。

    蕭易於這等想法,若是領悟領域之人知道,必然會歎息其舍本逐末,走入歧途。

    此時的蕭易於自然知道這些,其實即便是他知道了這些,他也會淡然置之。

    這銀河之旁也算安靜,一般情況都不會有外人打擾,不過弱水之中,蕭易於覺得還是小心為上,免得一個意外,弱水沾體,惹上了麻煩,是以轉頭四望,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百裏之外,自己之前站立的山頭之上,這裏,弱水水氣已經很弱,即便是普通的罡氣也能將弱水給擋在外麵。

    在山頂的一處,蕭易於尋了一個視野較為開闊之地,在一邊的峭岩之上開闊了一個山洞,洞分五室,客廳,煉丹房,煉器室,修煉室,還剩下一個客房來,這些東西,倒不一定有用,不過,蕭易於覺得如此方有個洞府的樣子,一時興起,念頭之間,這裏便有模有樣了,蕭易於再用仙石在洞外布下了天宇迷蹤大陣,站在大堂之中,望著著幾間石室,點了點頭,說不得以後一些日子便得在此居住了!

    這興致一起,蕭易於可就有些收不住手了,青旋派遠在重洋之中,而且蕭易於對哪裏,也並無多大的歸屬之感,這仙界之地,還沒有一個落腳之處,以他這等境界之中,可算得上一個異數。

    蕭易於估摸著在這裏居住的時間不短,這控製弱水之法絕非片刻能夠獲得,即便是明白這其中規則,在這大合之中尋找起來,也非旦夕的事情,是以幹脆就大動手腳起來。

    天宇迷宗大陣,幹脆就將這整座大山都包裹了起來,印決捏動,花草樹木升起,排落有致,峰巒迭起,布下陣法從遠處引來流水,隻過了大半日的功夫,這原本平凡無奇山頭,竟然也稱得上奇秀二字了。

    蕭易於站在高處,望著四周不住的點頭……
ccc1971 發表於 2018-12-8 14:37
仙路風雲 第五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禍從口出

    蕭易於心中想道:“若是加上些亭台樓閣,再引來些仙禽、靈獸,種上異果、奇花,這洞府可就也見得人了!”當然,這些,蕭易於也隻是想想而已,這高山上雖然不若那平地那般受弱水的影響很大,但普通的草木仙獸可還在這裏養不活,像琰獸靈蜂,蕭易於都不敢在此地放了出來。

    蕭易於半日之中連翻施展法術,此時也頗為疲憊,便回到洞府自中臥室雲台之上,調習起來,這銀河邊上靈氣頗為濃厚,是以也未花上多少時間。

    恢複元氣之後,蕭易於遁入空靈之境,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的靜靜的盤坐了兩個時辰,將全身的精氣神都調節到最佳狀態。

    這一刻,蕭易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外界元氣的每一點細微的變化,每一種波動的交錯,蕭易於張開了領域,那種完全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適應這種感覺片刻,蕭易於終於動了起來。

    正是那青玄九印,此時的蕭易於完全放棄了對青玄九印的領悟,以及變化,而是從最基礎的法決一點一點的展開,手印、真言,以及仙元在體內緩慢的流動,一種種奇妙的而微弱的波動在變換交錯,相互影響著,每一種波動存在的時間極短,短得幾乎不能用時間來形容,便在新的元素的加入下變化成新的波動。

    蕭易於以前從未注意到,每一個印結之中包含著如此複雜的至理,那原本簡單的動作,在緩慢的分解之中顯得神秘無比,以蕭易於此時的修為,竟然不能探其究竟分毫。

    每一個音節的變化,也是那麼的奇妙。 真元在穴位之中每一次周轉,也讓蕭易於琢磨不透,一點一點地元素的碰撞,最終形成了控製自然之力的力量。

    即便是在無所不查的領域之中,蕭易於依舊不能掌握這其中的每一點變化,因為,太快了,快得連元神也來不及記錄下來。

    蕭易於很想讓結印的速度再慢一些。 這樣之間的過程或許能辨別得更加的清楚。

    不過蕭易於發現,要讓法術快起來很難,但要其真正地慢下來卻是更加的困難,法術,講究的是身、口、心的完美配合,而且當每兩個印節之間的間隔的時間過常之後,法術便會中斷。

    蕭易於首先探究的便是水印,畢竟水印才於弱水最為相關。

    印結在蕭易於的手上一遍又一遍地在蕭易於的手中變換。

    沒有休止,蕭易於用自己的元神仔細的分辨著每一點的變化,時間一點又一點地過去,蕭易於也不知道,如此一套法決在自己的手中到底重複了多少次。

    或許,在這一段時間中,水印在蕭易於手所結的次數,比起蕭易於修煉以來所用水印次數的總數還要多。 一些以前不曾察覺地變化和微妙之處。

    此時已然明了,但是對其是如此控製這大自然之中的水之一物,還是無從明白。

    不過,蕭易於並不氣餒,這修煉一途,豈會那般簡單。

    在天宇迷宗大陣之下,蕭易於放心的修煉著,畢竟若能破掉此陣之人。 也便絕非自己能敵之人。

    即便是此時施展一個水印所需要的元神之力微乎其微,但入微的探察卻是十分的耗費力氣,不過,蕭易於能夠感覺出,每一次消耗再恢複之後,元神的力量都有十足的長進。

    到底過去了多少日,蕭易於也不清楚,這一天。 蕭易於從修煉中脫離了出來。 輕輕地一聲歎息,時到今日。

    還未能探究出,這是印是如何控製這弱水的,蕭易於憑借規則能夠輕鬆的操縱普通水,但弱水的規則似乎與普通水又是不同。

    這等重複的專研一種法決沒有成果,蕭易於多少有些不舒服,修煉者講究張弛有度,當這種感覺升起之時,蕭易於知道自己該休息了,如此狀況的修煉,隻會適得其反。

    蕭易於出得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然後躺在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之上,望著天空。

    此時已經是夜晚,星空璀璨,蕭易於竟然漸漸地睡了過去,到第二日天亮不久,蕭易於便已經醒來,可是他並沒有張開眼睛,而是躺在那裏回憶著這段時間中地點點滴滴。

    一日,兩日,三日,四日過去了。

    此時依舊是夜晚之時,遠處忽然傳來兵刃相交之聲,更不時一陣巨響,這分明是二人在法力的對碰,蕭易於被驚醒了過來,轉頭望了那個方向一眼,沒想到在這樣偏僻地地方也能遇到打鬥,不過,蕭易於沒有去理會,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思考,身在這天宇迷蹤陣中,蕭易於並不擔心被別人發決。

    不過,那打鬥之聲卻越來越近,過得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之後,這打鬥之地,竟然來到了蕭易於洞府所在的地方不遠之處,有一人更有幾次從這山頂頭上劃過,自始自終,蕭易於連眼睛都沒張開一下,隻是用神識大略的一掃,來者二人,都是男子,那看起來年輕者,手持一把古樸的大刀,刀上發出蒙蒙輕光,似乎煞氣頗重,當是殺人無數,另一人祭煉起一把土黃色的飛劍,另一手則是捏動印決周圍土黃之氣環繞,當是還精於土術,但這人對那把大刀似乎很是忌諱,是以,這人的修為明明遠高於那年輕輕者,卻奈何不了對方。

    不過這二人的修為都低於自己,便不再去理會。

    可這二人似乎都看上了此地,竟然不再離開,砰砰之聲不絕於耳,不時可見一道勁氣散射下去,在下麵的山上留下狂暴的痕跡。

    上麵戰鬥得正歡,但並不能影響蕭易於分毫,畢竟到了蕭易於這個層次的修仙者,已經不為外物所動。

    但是有一個名詞叫做遷怒。

    蕭易於這幾日的靜靜體悟,心中已經有一個問題漸漸的明了,而這個時候,更是感覺隻剩下了一層薄紗,似乎一捅即破,但就是這麼一點點距離,任憑蕭易於如何苦思,都無濟於事。

    而天上的戰鬥卻越漸激烈,土黃色的勁氣不斷的襲擊那拿刀的青年,猛然間,這二人在蕭易於的頭頂之上又是一記硬拚,那散落下來的勁氣轟炸在地表之上,撞擊之聲直震得整個地皮都開始顫抖起來。

    蕭易於猛然張開了眼睛,剛才那念頭似乎又要捕捉到了,卻被這一抖,抖得個無影無蹤了,拔地而起,衝了出去,怒聲吼道:“吵死了,給我滾!”

    這聲浪讓那二人動作都是一滯,那持刀則更是不濟,身子一晃,竟然差點摔落了下去。

    這二人皆是後退,看著蕭易於不敢異動,他們可怎麼也未想到,在自己戰鬥多時的場地上居然還有一外人一直在場,這二人麵色都微微一變。

    蕭易於怒容滿麵的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你這二人好不識趣,自昨夜便開始在這吵鬧,一夜過去了,還不離去,非要我來趕!”其實以蕭易於此時的修為,平時絕不會因此而情緒如此變動,但這些時日來,為這弱水之事毫無進展,心中已然有些壓抑,剛才似乎剛有眉目,卻被這些人一下攪和,那怒氣還不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那年長的仙人不明白蕭易於敵友,不敢貿然而動,向著蕭易於一拱手,道:“這位仙友,在下五行門……”

    蕭易於眉毛一挑,道:“我管你是五行門,六行門,總之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們識相的就趕快離開,不然……”蕭易於平時看似隨和,就算麵對普通仙人之時也是有禮得很,但真正說來,蕭易於的心中卻是高傲得要緊,能讓蕭易於真正放在眼中的,卻隻有那青玄子、逞天尊者之輩,畢竟,看得多了,眼界也就高了!

    那年長的仙人聽得蕭易於之話,頓時怒容滿麵,喝道:“閣下可別胡亂開口,豈不知禍從口出!”大多仙人都是從小便被收入門中,對門派有著很強的歸屬感,對他們而言,蕭易於對五行門不敬,便是對他們的侮辱!是以即便是他知道這樣說話對自己不利,可也說了出來。

    蕭易於連連冷笑:“禍從口出,我倒還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我三聲之中,閣下還不離開,可就真的招禍事了!”

    那仙人道:“你……”

    蕭易於麵色冰冷道:“一!”

    那仙人道:“閣下真敢與我五行門作對?”

    “二!”蕭易於徒手一抓,周圍的靈氣飛快的彙聚,在蕭易於的手上形成了一把長劍!

    那男子還要開口,蕭易於已經道:“三!”這字一出,蕭易於身子一閃,已經欺近那仙人身前,豎劈了下去。

    那仙人引劍擋住,可他的修為怎能與蕭易於相比,一下硬拚,仙劍也被巨大的力量撞得化成原形,他本人更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向後射出,他隻此一下,便已經受了不輕的傷,驚駭失色,那敢再停留,連忙一招飛劍,望了那持刀之人一眼,遁著劍光遠去,蕭易於冷哼一聲,沒有追去,轉過來來,望向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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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kong

LV:6 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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