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豔帝 作者:蜀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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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2200 2008-8-10 14:20: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520824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4:29
第十一章
  對於羅天行來說,坐這半個小時的車比坐牢都還痛苦,對方看似順口一問,卻問到最關鍵的部位,也正是他的最痛。父母,七歲時就雙亡;家財,一窮二白,自己現在的財產共計三百多元,其中現金只有一百多元;文憑,小學、初中的畢業證已經消失在倒塌的樓房下,雖然算是高中畢業,但還沒有領到高中畢業證就跳下鬼見愁,雖然考上了復旦大學,但誰能證明?三年時間,外面的世界突飛猛進,高科技層出不窮,自己卻沒有聽說過,當然是孤陋寡聞、一問三不知。

  汽車停在一個豪華的酒樓前,下車後,自有服務生走來開走汽車。

  羅天行抬眼望去,這座酒樓足有三十多層,燈火輝煌、火樹銀花,滿天星佈滿一到三樓的外牆,照得百米外都一片雪亮,一個高達三十米的大招牌,上面寫著帝王大酒樓,左下方還注有幾個字:五星級賓館。

  看到這裡,羅天行就想逃走,倒不是他怕給錢,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錢,而是擔心何碧瓊藉機羞辱他。

  果然,何碧瓊在大廳裡選了一個桌子坐下。一位服務生走過來,先是一躹身,雙手遞過菜單。

  何碧瓊笑了笑,道:「羅先生,你隨便點。」

  服務生把菜單遞向羅天行。

  羅天行搖手道:「何小姐這是在考我了,說實話,這種高檔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真有一種將要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的感覺,還是你點吧。」

  何碧瓊與月珍珍笑了起來。何碧瓊掩嘴道:「羅先生說得太可怕了吧,羅先生看上去氣質高雅,知識淵博,見多識廣,怎會怕這小小的酒店,常言道:過度的謙虛就變成了驕傲。」

  羅天行暗怒,自己如果有錢當然不會怕,可是自己現在是個窮光蛋。

  搖搖頭,羅天行道:「何小姐此言差矣,怕與不怕是與實力成正比的,舉個例,現在,你實力比我強,我就害怕,但某一天,我的實力比你強大時,情況就會反過來的。」

  何碧瓊眼中神光一閃,叩首道:「羅先生說得非常正確,可是這世上的假設都是虛構的,人們的眼光也很短淺,看到的只是現在,以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所以有一句話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羅先生以為呢?」

  羅天行無奈地點點頭,道:「何小姐不愧為秀外慧中的成功女士,分析得極有見地,不過,中國還有一句俗話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知何小姐聽說過沒有?」

  何碧瓊冷笑一聲,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什麼?河東與河西有什麼差別?說不定更糟!」

  羅天行還要說話,月珍珍已經在一旁道:「你們在爭什麼?何姐,你點吧,這位先生已經等了很久了。」

  何碧瓊這才住口,轉頭看向那位服務生時已經露出迷人的微笑,伸手接過菜單,開始點菜。

  點完菜,她把菜單交給月珍珍道:「珍珍,你再看看需要什麼?」

  月珍珍搖手道:「不用了,我看你已經點了很多了,何況我也不懂那些東西。」

  何碧瓊笑著道:「珍珍,我們倆可是好姐妹,在北京讀書時,就經常給你們家打麻煩,你的父母對我也很好,我早就想報答他們了,所以一成立公司就想到你。」說到這裡,瞟了一眼羅天行,又道:「只是沒想到你們是兩個人來。」

  月珍珍搖手道:「何姐,羅大哥是我在火車上認識的。」

  何碧瓊「哦」了一聲,好像才想起羅天行只是月珍珍在火車上認識的,對羅天行道:「羅先生,感謝你在火車上救了珍珍,今晚這頓飯就當她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吧。」

  羅天行精神一振,胸膛一挺,歡顏道:「是這樣,好啊,先前我還在為我要白吃一頓而惶恐不安,既然是感謝救命之恩,當然就不客氣了,何小姐,請把菜單遞給我一下。」

  何碧瓊無奈地把菜單交到羅天行的手中。

  羅天行看了看菜單,抬起頭,問道:「這個……何小姐,第一頁的菜不知能不能再點幾樣?」

  何碧瓊已經握緊了拳頭,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立刻就恢復成微笑,道:「沒什麼,羅先生儘管點。」

  羅天行高興道:「哦,是這樣,那,何小姐,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飛快地在菜單上勾著。

  看著羅天行運筆如飛,何碧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第一頁的菜,每一樣都在千元以上,看那個無恥的傢伙勾了那麼多下,這一頓飯下來,可能要幾萬元才能完結。雖然幾萬元她也給得起,但也有點心疼,最氣人的則是讓那個傢伙抓住把柄敲詐一頓,這對於精明絕頂的自己絕對是一個極大諷刺。

  終於勾完了,羅天行把菜單合上,遞給服務生,又問道:「先生,不知你們這裡有些什麼酒?」

  「先生,我們這裡各類酒都有,高檔的有:四十年內各年份的拿破崙XO,路易十六,意大利白葡萄、紅葡萄酒,老人頭……中擋的有:矛苔、五糧液、汾酒…… 下檔的……」隨著服務生連續不斷地報出各類價值不菲的酒類,何碧瓊的牙巴越咬越緊,拳頭越握越用力,眼睛裡已經是凶光畢露,狠狠地望著那名不停報出酒名的服務生。

  那各服務生正在賣弄著自己的學識,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轉眼看向何碧瓊,正好看見她的面部表情由憤怒轉為微笑,頓時一驚,連忙住口,又覺得不對,補充道:「就這些酒了。」

  羅天行吃吃一笑,道:「不會吧,你先前還說這裡什麼酒都有,難道沒有啤酒,沒有老白干,沒有高粱酒?」

  那位服務生偷看了一眼何碧瓊,悻悻一笑,道:「這個……這個是有那些酒,但我覺得太低擋了,與你們點的菜有點不配,這個……」

  何碧瓊現在真想猛撲過去把那個多嘴的服務生掐死,不過,她當然不敢,還要保持著淑女般的微笑,看著羅天行與那名服務生。只是心中已經把他倆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她是做生意的,一分一釐都計算得清清楚楚,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沒想到今晚卻被一個自稱小學文憑都拿不出來的大老粗算計,而且是狠狠地被算計,這一頓飯下來,可能要上十萬了,三個人,一頓飯如果吃到上十萬元,也太離譜了吧,又不是接見國家主席。十萬元,以她才開張的公司,可能還在虧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賺回來,難怪她要抓狂。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4:31
第十二章
  這時,月珍珍也看出不對,連忙道:「羅大哥,不要點了,這裡的東西很貴的。」

  看著月珍珍那祈求的眼神,羅天行緩緩點點頭,道:「既然珍珍發話了,酒就免了吧,實際上,我也不喜歡喝酒,要來也不會喝。」

  聽到羅天行不要酒水,何碧瓊突然感到全身一鬆,忍不住長長吁了一口氣。

  服務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連忙逃走。

  服務生一走,桌上頓時一片沉靜,何碧瓊臉上雖然一直保持著微笑,與月珍珍談笑著,偶爾掃過羅天行的臉容,眼神卻透露出一絲凶光。

  不久,菜開始陸續上來,不過,當上來六道菜後,那位小姐道:「各位好,你們的菜上齊了。」

  何碧瓊頓時呆住,驚訝道:「我們只有這幾道菜?」

  那名小姐道:「是的,你們共六道菜,已經全部上齊了,如果需要,可以加菜。」

  何碧瓊側目望著羅天行,道:「羅先生,你點的菜呢?」

  羅天行咧嘴一笑,道:「我點什麼菜,我只是看了一下菜單。」

  「那你先前勾了那麼多是什麼?」何碧瓊問道。

  羅天行笑了笑道:「哦,你說我在菜單上勾劃,那是我在想像著點菜,幻想有一天自己發達了,到時連菜都點不來,豈不是笑話,實際上都是虛劃一下,沒有勾上去,怎麼,何小姐一直注意著我點菜?」

  「這個……,我只是順便看了一下,覺得你點了幾樣,現在卻沒有一樣出現,感到奇怪而已。」何碧瓊言不由衷道。

  羅天行淡淡一笑,沒有吭聲。

  雖然羅天行也是笑了一下,何碧瓊卻有點受不了,感到羅天行正在譏諷好,銀牙又咬了咬。

  不過,她也算是足智多謀的角色,開始與月珍珍閒聊起來,當然,現在話題就變得有點深奧,常常出現學術語言,偶爾,何碧瓊還要裝著不懂訊問羅天行幾句,把羅天行問得啞口無言、羞慚難當。

  羅天行一看不是辦法,大叫一聲:「服務員,把菜單拿一份來,哦,對了,請問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

  何碧瓊頓時住口,狠狠地瞪著羅天行。

  羅天行見何碧瓊老實了,用了幾句把走過來的服務生打發走,又開始埋頭吃菜。

  之後,羅天行與何碧瓊都有軟肋,變成互不侵犯,只是何碧瓊看羅天行的目光已經快變成殺人利劍。

  吃過飯,何碧瓊結過賬,剛走出酒店大門,氣質又高了起來,對月珍珍道:「珍珍,上海房屋很緊張,我也只有一個單間,今晚你就同我一起住。」說著這裡,轉頭看著羅天行,道:「至於羅先生,可能就只有自找住宿了。」

  羅天行也明白何碧瓊想把自己趕走,聞言點點頭道:「沒什麼,我在上海還有幾個朋友,應該有住處,就不麻煩你了。珍珍長途趕車也累了,你們先走吧,珍珍,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月珍珍見何碧瓊把羅天行趕走,也過意不去,不過,她現在都是在何碧瓊的屋簷下,也不能說什麼,只是道:「羅大哥,你慢走,有空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羅天行點點頭,側頭望著何碧瓊,道:「何小姐不僅端裝美麗,而且出手大方,一飯之恩我記下了,希望以後我有機會請你一次,那時,我想,一定會主動把菜單上的酒菜點完,再見。」

  何碧瓊臉色微紅,既而冷笑一聲,道:「希望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羅天行道:「何小姐放心,我想要不了多久的。何小姐,珍珍,再見。」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碧瓊與月珍珍坐在車上,月珍珍對正在開車的何碧瓊道:「何姐,你先前對羅大哥是否有點過火?」

  何碧瓊點點頭道:「珍珍啊,雖然我們同時走出校門,但我從小就跟爸爸經商,可說是見多識廣,這個世道,一切都要講求實力,實力是什麼?說穿了就是權和錢,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羅天行有好感,有感激。但並不能說明就要喜歡他,他的底細你也清楚了,沒有背景、沒有財產,沒有文憑,一張嘴倒是厲害,可只能是紙上談兵,如果你嫁給他,他能給你什麼?房子?車子?票子?你難道想跟他一起窮,一起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一場大病,可能會傾家蕩產,用不了幾年,你就會因操勞過度而衰老,想想你皮膚老化,無數的皺紋出現在臉上,每天從鏡子裡看到的是一張蒼的臉,你願意嗎?」

  月珍珍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爭辯道:「羅大哥也不是你說的那麼一無是處,他武功很高強,在火車上,兩拳就打昏了那兩個手執凶器的壞人。」

  何碧瓊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道:「什麼武功高強,不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而已,珍珍啊,這年頭武功高強又有何用,他的武功擋得住槍炮嗎,什麼地方用得著武功?不就是當保安嗎,一個月掙得到多少錢,一千元還是兩千元?像那樣掙下去,幾輩子都買不起一套住房,你願意跟他一輩子租房子住嗎?就假設你願意,你父母的處境也不好,你難道不為他們想一想,不想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另外則是走黑道,過著書上寫的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說不定哪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或進了監獄,你會跟著他嗎?好了,我就說到這裡,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些道理的,你放心,這大上海容貌英俊、氣質高貴的成功男士多的是,以你的條件,登高一呼,追求你的男士將會從這裡排到海邊,到時,你會發現那個羅天行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月珍珍沉默不語,何碧瓊說得確實不錯,這個世道光談感情已經過時了,最看重的還是金錢。有了錢,生活而更加舒適,煩惱雖然也有,但比起窮人來卻少得太多,最重要的則是可以讓家裡人過得更好,可以多留住幾年青春。

  不過,她還是過意不去,喃喃道:「這個,也不是你說得那麼可怕吧?」

  何碧瓊道:「算了,現在給我說這些也沒有多大用處,你跟著我,在上海生活一段時間,見一見那些成功的青年俊傑,自然會明白的,以後那個羅天行給你打電話,你不要理他,哦,對了,你把電話號碼換了,這樣免得接到電話尷尬,走,我現在就幫你換電話號碼。」說著,開車轉了個彎,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4:31
第十三章
  羅天行走在上海夜晚的街道上,才發現這裡的夜色是多麼美麗,燈光映襯出無數建築的壯麗輪廓,霓虹燈佈滿了每條街道,建築、燈光、人群三者將一座城市政的社會文明表現得淋漓盡致,在這燈黃酒綠的大上海,是所有淘金者夢想的天堂,無數青年俊傑帶著夢想來到這裡,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奮鬥。不過,現實卻不是想像,也許有人實現了他的夢想,但大多人卻只有殺詡而歸,帶著破滅的夢迴到原來的地方。

  對於羅天行,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失敗,他有強絕的武功,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不過,現在,武功暫時沒有多大作用,除非他目無國家法紀,殺人放火。

  羅天行漫無目地在大街上閒逛著,腦中卻在構思今晚該到何處去安身,自己現在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但並不表示就不需要地方住下,自己要在這裡打拚,當務之急要解決幾件事,第一就是住處。第二則是工作。其餘的都是建立在這兩樣之上。

  現在,自己身上只有一百多元錢,聽說這裡的住宿非常貴,找賓館住下不現實,看樣子只有蹲一晚街邊了。

  羅天行找到一個公園,在一張長椅上躺了一夜。

  上海的早晨天亮得早,五點過,已經大亮,公園裡陸陸續續走進鍛鍊的人群。

  羅天行一躍而起,在公園裡逛了一陣,順便看看那些人鍛鍊。

  走到一處小湖邊,這裡,一群人正在打太極拳,領頭的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頭,身材中等,長得乾瘦,但卻精神飽滿,眼中透出絲絲神光。

  見到那名老頭,羅天行也暗暗稱奇,因為從那名老頭身上散發出的能量看來,此老內功深厚非常深厚,一招一式中含著無窮的後勁,也就是他把內力含而不發,如果發出來,應該可以斷磚裂石。

  現在,羅天行的眼光已經非常高,以前,他只會一點內功,現在,卻是內力無窮。以帝君與夜魔給他講的知識,自然界的能量分為許多層,如地球上常人修煉的內功只屬最低層,另外還有真元力、異能力、仙力、魔力、神力或更多,實際上它們都是一種能量,可能轉換,當然,前題是能量已經聚集到達到轉換的要求。

  羅天行身具仙力和魔力,雖然少得可憐,但層次太高了,就是那一點,運用起來也遠遠強過內力、真元力、異能力。不過,雙方懸殊得不能太大。

  那名老頭的警覺性很高,當羅天行注視他時,他已經發現了羅天行,停下拳路,側頭看著他。

  羅天行對著老頭點點頭,準備離開。

  老頭突然道:「小夥子,請留步!」

  羅天行知道他在叫自己,走到老頭身邊,行禮道:「請問老人家有什麼事?」

  老頭笑笑道:「小夥子,我看你神光內斂,可能練過武,忍不住叫你,你叫什麼名字?」

  羅天行答道:「羅天行。」

  老頭道:「我叫蘇運康,就叫你小羅吧。」

  羅天行道:「哦,原來是蘇老先生,那我就叫你蘇老吧。」

  蘇運康驚訝地看了羅天行一眼,道:「小羅,你才到上海吧?」

  羅天行點點頭,道:「嗯,我昨晚上才到上海,今天正準備去找工作。」

  蘇運康露出恍然的神色,問道:「哦,是這樣,小羅,你會武?」

  羅天行道:「是的,我小時候遇到一位道長,他傳授給我一種內功心法,我一直在修煉。」

  蘇運康沉吟一下,道:「小羅,耽擱你的時間真不好意思,你等一下。」說著走到一旁,從站立在一旁一人手中的衣服裡拿出一張名片,走回來交給羅天行道:「小羅,這個你拿著,如果遇到無法解法的事,就按這張名片上的電話找我,我會幫助你的。另外,你拿著這張名片到蒼龍集團去求職,他們會給你安排的。」

  羅天行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心中驚訝不已,因為那張名片竟是渡金的,四周突起一條金龍,中間寫著蘇運康三個金字。

  感激地對蘇運康行了一禮,羅天行把名片遞還給蘇運康,道:「多謝蘇老的好意,這張片名太貴重了,小子不敢接受,至於去蒼龍集團求職,如果可能,我會去的,但不需要名片,所以,蘇老的好意我心領了。」

  蘇運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小羅,沒事的,我見到你就有種親切感,這張卡雖然名貴,但對我來說卻算不了什麼,你收下吧。」

  羅天行也感到老人應該是一位知名人士,不再客氣,接過名片。

  別過蘇運康,羅天行開始找工作。

  上海,是各類精英聚集的地方,敢來這裡找工作的都有一技之長,大多數都是重點大學的畢業,當然,這只是指藍領、白領階層。另外還有一種人也要來這裡,就是那些偏遠地區,條件差的地方來的人,他們的文化素質就不那麼高了,出來只能做些簡單的技術工作、體力活等。

  羅天行沒有任何文憑,雖然自認武功蓋世,但卻不可能去打、砸、搶。所以,現在唯一適合他的工作就是體力活。不過,他還會一些東西,比如砌磚、泥工、漆工等要求不很高的工作。

  本以為自己的人類精英,應該很好找工作,但一天下來,羅天行卻沒有找到工作,那些公司適合他的工作只有保安,但保安也要高中文憑,對於他這個什麼也沒有的人來說,只有望洋興嘆。而那些工地,卻不缺人。

  勞累了一天,羅天行不得不垂頭喪氣地向公園走去,他必須在那裡的長椅上再睡一晚。

  不過,有一點羅天行還感到欣慰,就是他今天沒有用出去一分錢,運起內力,根本不餓,靠雙腿就走了五六十里,一點也不感到累。

  第二天,羅天行來到一個勞務市場,正在隨便看著,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定睛一看,原來是月珍珍,她坐在一張桌子後面,桌子上豎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招聘。

  慢慢踱過去,羅天行招呼道:「珍珍。」

  月珍珍招頭一看,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連忙站起身來,道:「羅大哥,是你!」

  羅天行微微點頭,道:「怎麼,你那位尖酸刻薄、鼠目寸光、虛情假意、守財奴般的何老闆在你出來招聘人員時吩咐了什麼柯刻條件?是不是文憑要高、能力要強,態度要好、工資要低?」

  月珍珍臉上現出一絲驚慌之色,拚命搖著頭,道:「沒有,何姐待我非常好,她也不是你說的那樣。」

  羅天行微微點頭,笑著道:「哦,是這樣,想不到她在你心目中還是一個好人,真是難得,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免得你的何老闆見到我又要生氣、又要破費、又要心痛,又要大出血。」說著緩緩轉過身,面帶微笑看著前方。

  突然,羅天行的微笑僵硬在臉上,因為,他面前正站著一位臉上肌肉正在抽動的女性,正是羅天行口中大貶特貶的何碧瓊何老闆。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4:32
第十四章
  何碧瓊目露凶光地盯著羅天行,身體微微顫抖著,銀牙緊咬,雙手拳頭緊握,那形象已經快要擇人而噬。

  羅天行好像突然清醒過來,微微對著何碧瓊點點頭,臉色突然一沉,道:「何老闆,你在偷聽我的話?」

  何碧瓊差一點被羅天行這一句話氣昏過去,分明是那傢伙在用惡毒的語言大肆攻擊自己,反而理志氣壯地說自己偷聽他的話,這世道是怎麼了,竟有如此強詞奪理之人?

  用顫抖的手指著羅天行,何碧瓊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你行,請你離開這裡!」

  羅天行傲然一笑,道:「何小姐,何老闆,這裡是勞務市場,好像不是你的私有財產,也就是說你沒有權力要求我離開對吧,不過,你可以離開。」

  何碧瓊怔住了,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狠狠地跺腳,咬牙切齒道:「好,好,這裡不是我的私有財產,你想怎樣都跟我沒有關係,珍珍,收拾東西,我們走!」

  月珍珍連忙收起桌上的招聘牌,奔到何碧瓊身邊,惶恐道:「何姐,不要生氣,羅大哥不是有心的,他只是……」

  何碧瓊截斷她的話,大叫道:「不要說了,我們走!」說著大步向勞務市場大門走去。

  月珍珍無奈地看了羅天行一眼,道:「羅大哥,再見。」說著快步向何碧瓊追去。

  看著何碧瓊與月珍珍遠去的背影,羅天行淡淡一笑,終於出了一口惡氣,把那個自以為是的勢利眼氣得暴跳如雷,可能幾天都睡不著覺。

  然後,羅天行又開始找工作,終於,有一個公司需要臨時搬運工,羅天行以高大雄壯的身體的優勢被吸收了。

  那個公司並不大,在南匯區,是一個運輸公司。

  羅天行現在主要的工作就是把倉庫裡的水泥包搬到汽車上。

  雖然水泥每袋重一百斤,但對於羅天行來說卻等於沒有,一次就是背上幾十袋都沒有一點問題。

  不過,他當然不會那麼出格,還是老老實實一袋一袋地背著。

  倉庫裡的水泥很多,與羅天行一道背水泥的還有五多人,六個人一共也用了兩天才把那些水泥袋全部背完。

  由於羅天行是臨時搬運工,所以公司並不安排他的住宿,無奈下,他只有到公園的長椅上打坐。

  現在,倉庫裡的水泥已經搬完了,也就是羅天行被辭退的時候。

  果然,羅天行領了三百元錢,無奈地離開那家公司,又開始找工作。

  現在,羅天行走在上海的大街上,心中越來越壓抑,這樣下去怎麼行,自己永遠都會是一個窮光蛋,一定要想辦法,盡快發財。

  到底怎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發橫財呢,殺人、搶劫、販毒、走私,當然不行,自己號稱正直熱血的當年優秀青年,怎會去幹那些違法亂紀的事,中彩票,自己卻不是真的神仙,又不能親臨開獎現場,怎麼可以控制出球?其餘如小說中寫的用異能炒股、炒期貨,自己還沒有達到可以把意識附到網絡上去的境界,就是探測範圍也只有那麼十多里,剩下還有幾個渠道,打黑拳、賭錢、抄貪官的家,第三項自己也不可能去做,自己又不是警察,有什麼權力抄貪官的家,何況誰是貪官,誰是清官誰分得清楚。

  對呀,自己可以去打黑拳,聽到這裡有地下黑拳市場,自己可以要求打拳,先打贏幾個,掙點錢,然後挑戰最厲害那幾個,把錢壓在自己這方,到時會爆出冷門,定可以贏很多錢,然後,到澳門去賭錢,到那時,自己想不發財都不行。

  想到這裡,羅天行一拍手,自言自語道:「自己怎麼糊塗了,這麼簡單的掙錢辦法都沒有想到。」

  滿懷著希望,羅天行來到公園裡。

  現在,羅天行開始計劃怎樣去打黑拳,用自己的本來面目,當然不行,必須換個面孔,正好,帝君與夜魔傳授給他的武功中也有變幻術,以他現在的能力,改變自己容貌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在公園裡練習一陣,羅天行已經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身體也變瘦了一點,高度矮了兩公分,這是防止有人從身材上聯想到他。

  最後,羅天行跑公園門口的那個鏡子前,端詳一番,感覺還不錯,依然是英俊瀟灑,以前的容貌帶著一絲霸氣,而現在則充滿飄逸之氣。

  羅天行又想到一個問題,自己的衣服也要隨著身份的改變而變化,在某些時候,則需要在短時間內變換角色,衣服則就隨身帶著,但又不能隨時背著包,不如再開闢一個儲物空間,以現在自己的能力,應該可以開闢一個更大的儲物空間。

  想到就做,羅天行又開始在體內開闢儲物空間,十多分鐘後,羅天行終於開闢了一個十多立方米的儲物空間,把儲物空間分為無數空格,身上所有東西都放到那裡面,羅天行又給自己另一個身份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羅無敵。

  仔細想了想,覺得今晚的事已經做完,羅天行安心地開始打坐。

  深夜,羅天行被一絲能量異動驚醒,他的警覺性非常高,就是在睡覺,幾百米以內的一切都在他的意識控制之中,那一絲能量從三百米處傳來,正好是他意識控制的邊緣。

  羅天行發出一絲異能,終於看見是一人向這自己這方奔來,而在她後面四五百米外,正在四道黑影向她追來。

  羅天行仔細看過去,在前面逃跑的是一位少女,而且是一位美麗的少女,少女大約二十歲左右,長得非常美麗,身材大約一米六七左右,身材修長,白果型的臉上白淨無暇,小巧的鼻子,殷紅的小嘴,顯得秀清目秀,一根大辨子正纏在脖子上,身穿一件黑色的緊身衣服,更顯出身體的妙曼多姿,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在黑暗在閃出絲絲光芒。不過,少女此時面色蒼白無比,嘴角不掛著一絲血漬,雖然在飛奔,但步伐卻顯得有點蹣跚,一看就知道受了傷。

  後面四人的裝束卻是典型的日本忍者打扮,一身黑衣,黑巾包住整個腦袋,只留下一對眼睛露在處面,背上背著一把連鞘武士刀,一手反手握住刀把,躬著身體,雙腳在地上飛速交替,向前飛奔,卻不發出一絲聲響。

  由於前面的少女已經受傷,速度遠遠比不過後面四名忍者,當來到羅天行睡覺的長椅前時,後面四名忍者已經追到她身後十多米遠。

  四位忍者中,第二名忍者突然飛躍而起,跳到第一名忍者的頭頂。

  第一名忍者突然一拳擊出,正中頭頂同伴的腳底,空中那名忍者的速度突然加快,轉眼間越過十多米遠,來到少女頭頂,武士刀無聲無息從背後刀鞘出飛出,對著少女猛劈而下。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4:33
第十五章
  那名少女也知道不好,反手一劍削出,正中下劈的武士刀。

  「鐺!「一聲清脆的聲響,少女輕哼一聲,腳下一軟,差點載倒在地,踉蹌兩步,才穩住身體。

  那名忍者也被強大的力道震得倒翻出去,落地後又退了兩步。

  少女剛回過氣來,後面三名忍者已經撲到她的面前,三把武士刀同時出鞘,無聲無息地把她困一片刀影當中。

  那名少女也算了得,嬌叱一聲,長劍在身體四周組成一片劍影,堪堪擋住鋪天蓋地而去的刀影。

  一陣叮叮鐺鐺的輕響聲,少女從刀陣中脫身出來,剛站穩,一口鮮血就脫口而出。

  那三名忍者身體頓了頓,同時飛身而起,三把武士刀再次組成一片刀影,把少女籠罩在刀陣之中。

  少女也知道不能退縮,再次發出滿天的劍影,迎著刀影而去。

  雙方頓時激戰在一起,不過,羅天行也知道少女已是強弩之末,最多只能支持十多二十招。

  他一直沒有出手,是因為他看得出來,那些忍者並不想把少女殺掉,而是要擒住她,不然,以少女的情況,不出十招,就會死於非命。

  快速地把臉型變為羅無敵,羅天行假裝被幾人的拚鬥之聲驚醒,一下站起來,大叫道:「你們在演戲嗎?」

  最先被擊飛回去那名忍者飛射到羅天行的面前,以生硬的中國語道:「正是!」說著舉起武士刀。

  羅天行突然指著那邊拚鬥的幾人道:「那個女的逃走了!」

  那名忍者一怔,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

  不過,他卻看見三位同伴正殺得少女左支右掘、連連後退,頓時知道自己上當了。

  大喝一聲,忍者斜舉的武士猛劈而下。

  不過,他這一刀卻劈了個空,羅天行已經半蹲著身體,那把武士刀從他頭頂掠過,帶起幾絲頭髮。

  這一瞬間,羅天行的拳頭已經重重擊在忍者的小腹上。

  「啊!」忍者悶哼一聲,身體蜷縮起來,上半身朝前傾斜。

  羅天行順勢起身,那個拳頭上揚,又重重地擊中他的下巴。

  忍者下巴發出骨頭破碎的脆響聲,倒飛出去,落地後像死狗一般趴在那裡。

  羅天行站直身體,滿意地對著拳頭吹了一口氣,自己果然不愧為頭腦靈活的人類精英,這一瞬間就想到了讓那個傢伙中計的辦法,並非常輕鬆地解決了他,以後一定要發揚光大。

  這時,那邊拚鬥的幾人也發現這邊的變故,那三名忍者頓時大驚,自己的同伴怎麼被人無聲無息地就收拾了,那人是誰?

  一名忍者退出對少女的進攻,低喝一聲,對著羅天行衝過來。

  羅天行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那名忍者。

  那名忍者高舉著武士刀,前進的步伐很奇怪,並不是沿著直線衝刺,而是在地上劃出一個之字形,身體忽左忽右,讓人摸不清他的攻擊方位。

  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羅天行就掌握了這名忍者前進路線的規律,在那名忍者正躍到左邊時,一個大步跨出,對著右邊一拳擊中。

  那名忍者剛從左邊躍回右邊,臉部正好迎著羅天行的拳頭,武士刀還沒有劈出,就感到面部一痛,並傳來脆響聲,然後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就昏迷過去。

  剩下的兩名忍者開始恐慌,知道今晚要想生擒少女的願望落空,現在,只有殺了她。

  兩者忍者低喝一聲,突然劈出詭秘的一刀,正是少女防護的破綻之處。

  少女也知道這兩刀是對方的必殺技,嬌喝一聲,全身功力透入長劍,長劍頓時一亮,一道白光閃出,形成一道防護罩。

  「轟!」一聲巨響,少女悶哼一聲,連退了四五步,栽倒在地,鮮血從嘴中噴出,只能無力地喘息著,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一下。

  那兩名忍者也不好過,被巨大的反震力擊飛出去,在空中就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他們畢竟是兩人對付一人,所受的反震力被分散了一半,落地後只是連退了七八步,然後站在那裡。

  到現在,他們也知道今晚的任務失敗,現在必須保命逃走。

  兩人轉過身,身體下蹲,氣灌雙腿,然後飛射而起。

  可是,兩人身體剛離開地面不到半尺,就各自被一隻手扣住肩膀,壓回地面。

  兩人大喝一聲,武士刀同時反手刺出,不過卻刺了個空,然後感到後腦一痛,頓時昏迷過去。

  羅天行來到少女身前,少女雖然已經虛脫,但卻沒有昏迷,看見羅天行蹲在她的面前,小嘴動了動,卻說不出來。

  羅天行微微一笑,一股仙力輸入少女體內。

  半分鐘後,少女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一半,站起身,對著羅天行行禮道:「多謝這位大哥相救。」

  羅天行笑道:「不用客氣,那些是日本人吧?」

  少女點點頭,道:「正是,他們是日本伊賀流的一級忍者,武功非常高強,我如果沒有受傷,也鬥不過他們四人聯手,沒想到他們在你的手下卻擋不住一拳,大哥武功真高,請問大哥是哪一派的高手?」

  羅天行搖頭道:「我的功夫是自己煉出來的,無門無派。」

  少女驚異道:「自己練出來的?」不過她馬上轉過話題,道:「我叫梅亞玲,請大哥高姓大名?」

  羅天行笑笑道:「羅無敵!」

  梅亞玲驚訝地看了羅天行一眼,嘴中卻道:「多謝羅大哥的救命之恩,亞玲感恩不盡。」

  羅天行問道:「那些日本人為什麼要追殺你呢?」

  梅亞玲遲疑了一下,道:「我是流香派的弟子,那四人是日本伊賀宗的忍者,也是日本在中國開的伊禾索公司的殺手,我偷了伊禾索公司一樣東西,他們要追回去。」

  羅天行點點頭,道:「哦,是這樣,你運氣不錯,遇到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下次小心點,你回去吧。」

  梅亞玲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一個玉牌,交給羅天行道:「羅大哥,這個玉牌你拿著,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拿這塊玉牌到寶山區雲龍公司找我們。」

  羅天行也不客氣,接過玉牌,道:「好吧,我先收下了,你的傷還沒有全好,回去好好休養回天,應該沒事了。」

  梅亞玲對羅天行行了一禮,向遠方飛馳而去,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4:34
第十六章
  看著梅亞玲消失不見,羅天行轉過身,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四名忍者,想了想,手一揮,四名忍者飛起來。

  羅天行把四名忍者帶出公園,在一處垃圾桶旁放下,然後揚長而去。

  第二天,羅天行開始尋找地下黑拳市場。

  羅天行變成羅無敵,在一個小巷子裡逛進逛出,這裡,按他的想法,應該有一些無所事事的黑道小弟在這裡出沒,說不定還會主動找到自己。

  果然,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走過來,低聲道:「大哥,你想要貨嗎?」

  羅天行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道:「我要知道哪裡能打黑拳。」

  那位小弟見到百元大鈔,眼睛一亮,躹身道:「大哥放心,小弟對這大上海瞭如指掌,一定能讓您滿意的。」

  羅天行道:「你只告訴我地方,這一百元就是你的了。」

  那位小弟連忙道:「大哥是想打哪種拳?」

  羅天行奇道:「打黑拳還分種類嗎?」

  那位小弟道:「當然,黑市拳分為幾種,從性質上來講,一種是表演型的,只是對練,並沒有多大危險。另外一種則是生死相搏,上台前必須立下生死狀,上台後,一般情況下只有一方能下來。當然,打拳又分為拳擊、自由搏擊、冷兵器等等。還有就是上海有幾處打黑市拳的地方,分別由幾大勢力掌管。最大一處就是由上海第一大幫派,也是中國第一大幫派青幫開的,地點在金山區靠的地方,那裡也最殘酷,以生死擂為主。第二大黑拳場地則是上海商聯罩著的,地點在南匯區。第三處則是黑豹組織開的,地點在寶山區。另外還有幾處,不過規模沒有這三處大。小弟看大哥氣宇軒昂,英姿不凡,定是武功高強之輩,如果想掙錢,還是這三處最佳。不過,為了安全,我建議大哥選擇第二三個黑拳市場去打拳。」

  羅天行道:「怎樣才能打拳。」

  那位小弟道:「這個,可能要中間人找他們的人聯繫,如果大哥需要,我可以給大哥聯繫,只是……」

  羅天行又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那位小弟躬身接過兩張鈔票,問道:「大哥想在哪裡打拳?」

  羅天行道:「當然是最大的那地方。」

  那位小弟點點頭,道:「大哥請等一等,我這就給你聯繫。」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走到一旁,開始撥打電話。

  一分鐘不到,那位小弟走過來,道:「這位大哥,請跟我來,我們去見黑拳市場一位主管,他會給你安排的。」

  那位小弟帶著羅天行向前走著,一邊問道:「大哥,我叫劉興旺,你就我小劉就行了,大哥貴姓?」

  羅天行道:「羅無敵。」

  劉興旺怔了一下,笑了笑,道:「羅大哥看上去氣勢如宏,確實堪稱無敵,小弟在這裡祝羅大哥揚名拳壇。」

  羅天行對劉興旺也有一定的好感,問道:「小劉是哪裡人?」

  劉興旺答道:「我老家在湖北一個偏遠的農村,從小父母雙亡,十二歲時就一個人來到上海,一晃就是四年多。」

  羅天行也是父母雙亡,當然知道父母雙亡的慘淡生活,對劉興旺也興起一絲同情,又問道:「小劉,現在你怎麼過的呢?」

  劉興旺道:「平時賣點走私貨、搖頭丸之類的東西,有時遇到像你這樣需要引見和帶路的,順便也掙點錢。」

  羅天行哦了一聲,不再吭聲。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劉興旺道:「羅大哥,我們坐這路公共汽車到那裡去。」

  汽車行馳了二十多分鐘,已經來到金山區。

  在一幢大樓附近,小劉帶著羅天行下了車,向那幢大樓行去。

  羅天行看過去,那幢大樓足有五十多層,上面寫著青社大廈。

  小劉沒有帶羅天行走大門,而是朝停車場走去,從停車場旁邊的一個小門進去,再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辦公室,那裡,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那裡。

  小劉一進屋,就媚顏道:「趙哥,這位先生叫羅無敵,他想打黑拳。」

  那名趙哥站起身,打量著羅天行,見他身材魁梧、雄壯有力,也比較滿意,道:「好,不錯,身體還看得過去,就是不知武功如何?」

  羅天行笑了笑,道:「我想對付一般人沒有什麼問題。」

  那名趙哥道:「你叫羅天行,我就叫你小羅,你也跟著小劉叫我趙哥吧。」

  羅天行點點頭,叫了一聲趙哥。

  趙哥又道:「小羅,小劉應該給你說了這裡的規矩,我們這裡對拳手的要求非常高,敢上台的都是高手,要知我們這裡的打擂,一般是要立下生死狀的,如果失敗,不死也有可能殘廢,你可要想清楚。」

  羅天行依然面不改色,道:「沒問題。」

  趙哥又道:「當然,危險與報酬是成正比的,只要你勝利,金錢就會滾滾而來,所以,這裡也是冒險者的天堂,這樣,我想看看你的武功?」

  羅天行也不吭聲,走到一旁,左手端起一根獨凳,右手一掌削出,那個凳子「啪」的一聲,凳腳被削斷一根。

  「啊!」小劉驚叫一聲,以崇敬的目光望著羅天行。

  趙哥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心中也暗暗高興,對於削斷凳腳,他也見過,不過卻沒有幾人像羅天行這樣瀟灑自如,看上去他根本就沒費勁,好像凳腳是紙糊的一般。

  「好,你有資格上擂台,如果你方便,今晚我就給你安排。」趙哥高興道。

  羅天行點點頭道:「沒問題,不過,報酬如何?」

  趙哥連忙道:「我們這裡打擂又分為對練和生死擂。對練,拳手按武功高低分為A、B、C、D、E、F六級,A級最高,F級最低。一般情況下,F級出場費為兩百元,每上升一級翻一倍,而B級出場費為一萬元,A級出場費為十萬元。如果你勝了比賽,將得到同等出場費的獎勵。而失敗者,只能得到出場費。生死擂:則不分等級,上台前會立下生死狀,一般只有一個人走下台來,出場費一律一萬,並可得到賭注贏利的百分之二十。死的那位,我們會安排後事的。你要打哪種?」

  羅天行想了想道:「我對練。」

  趙哥道:「好,就這樣定,你今天才來,我先安排你與F級的拳手打擂,如果你覺得對方水平低,明天你可以要求升級。」

  羅天行道:「這樣,我要求直接與C級的拳手打擂。」

  趙哥怔了一下,繼而點頭道:「既然小羅你如此自信,我今晚就安排C級的拳手。」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6:54
第十七章
  羅天行靜靜地坐在大廳後面的房中,從這裡看過去,可以看清整個拳擊場地。

  這個拳擊場在青社大廈的地下第二層,足有一萬平方米,中間是一個三丈見方的擂台,高約一米。

  在擂台四周,三米外就是一圈沙發,共有十排,沙發之間還有一個小茶几,大約可以坐三百多人。

  再後面,地勢漸高,是一排排椅子,密密麻麻足有三千個座位。

  現在,擂台下,前幾排沙發只坐了三成不到的人,後面的椅子入座率更低,只有四五百人。

  擂台上,正在兩人在亡命搏鬥著。

  那兩人都屬於D級,武功相對常人只能說有點高強,大概一個人可以對付四五個大漢。

  兩人中一人使用的是擒拿術,另一方則使用長拳,一來一往鬥得比較激烈,台下的觀眾不時暴出加油聲。

  那兩人的武功應該差不多,擒拿術對長拳,又各有利弊,雙方都頻頻中招,一人眼睛已經變成熊貓眼,一人鼻血直流。不過,雙方都不願停下,好像與對方是殺父仇人,都以最強的招式攻向對方要害,最後卻變成兩敗俱傷,同時倒地。

  裁判上前數數,十聲後,只得宣佈兩人為平手。

  剎時間,台下的咒罵聲響成一片,羅天行聽過去,原來那些人都壓了注,沒想到兩敗俱傷,變成了莊家全贏。

  下一場,則是兩位C級的拳手對搏。

  C級拳手比起D級拳手來武功相當高一些,

  一位是三十多歲的大漢,身約足有一米八五,身材魁梧、氣勢如宏,一張國字臉,充滿著凶狠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高手。

  而他的對手,則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高瘦,手長腳長,不僅身材比不過對方,身體更顯得單薄,任何人見了他們兩人,都知道失敗的絕對是他。

  不過,羅天行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他從那名青年身上感受到能量的流動,說明青年身懷內功。要知真正的武林高手,並不能以身材論輸贏,而是內力,只要你內功深厚,就是一個七名小童,依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一個彪膀大漢。

  裁判一宣佈比賽,那名壯漢就猛衝而上,雙拳交替擊出,看到他揮舞著巨大拳頭追著對手滿擂台轉動,在場觀眾瘋狂起來,高喊聲、口哨聲、叫罵聲響成一片。

  而那名青年在劣勢的情況下非常冷靜,利用靈活的身法不時從大漢的腋下穿過,並順勢擊中大漢一拳一腿,不過,他好像並沒有使出內力,雖然多次擊中大漢的要害,卻對大漢沒有構成實質的威脅。

  看到這裡,羅天行也大感有趣,他沒有見到B級、A級高手,但卻知道那名青年的武功遠遠高於那名C級的大漢,難道此人也與自己一樣,先是以弱示強,然後挑戰最強的高手,爆出冷門,趁機大發橫財?

  擂台上的情況果然不出羅天行所料,大漢在擂台上追逐青年N圈後,體力有點跟不上了,被青年趁機反擊,一腳踢中下陰,痛得大叫起來,然後一腳肘頂中下巴,慘叫一聲,仰面倒下,頓時昏迷不醒。

  羅天行暗暗點頭,看樣子那傢伙與自己有相同愛好,喜歡耍陰謀,又最喜歡擊中對方下巴,唯一不同的則是那傢伙用腳,而自己用手,不知他與自己對搏時被自己的拳頭擊中下巴後有何感想?

  裁判跳上擂台,一手拉住青年的右手舉起道:「魏冠中勝!」

  剎時間,台下爆出鋪天蓋地的大罵聲,許多人都向台上砸來紙團,那些人都是把賭注壓在大漢身上的觀眾,而那些紙團則是下注的賭票。

  羅天行知道第三場該自己上了,他對這裡的規矩也知道,一般情況下,一晚上比賽六場,C級及以下級別的比賽三場,B級比賽兩場,最後是A級,也是每晚的高潮。

  羅天行站在擂台上,做出全身戒備的樣子,左手向前曲伸,右手藏在身後,雙手一前一後站立。

  在離他五米的地方,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站在那裡,人高馬大,身高足有一米九幾,據推斷,體重至少在一百公斤以上,猶如一座山站在那裡,給人無窮的壓力,羅天行也屬身材高大,但站在大漢面前,顯得那麼渺小、那麼無力。

  剛才,裁判報過雙方的姓名,此人叫屠如山。

  圍著屠如山轉了兩圈,屠如山依然沉著無比,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冷冷地望著羅天行。

  羅天行被他看得渾身顫抖一下,臉上露出惶恐之色,連忙放鬆全身,雙手無力地下垂,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樣,走近屠如山,躬身媚笑著道:「這位屠大哥,小弟叫羅無敵,本來以為自己無敵,但一見到大哥你後,才知道自己真是一個井底之蛙,大哥你高大雄偉、氣勢如宏,猶如子龍在世,霸王重生,拚殺是定是勇猛無敵、所向無敵。小弟已經被你絕世的雄姿所折報,被你威猛的形象所傾倒,怎敢與你打鬥,我認輸了。你看,那一邊的幾位美女正站起來向你歡呼,大叫我愛你呢。」

  大漢終於動容了,臉上出現一絲得色,向羅天行指著的方向看去。

  那一邊,確實有幾位婦女,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只有四五分姿色,有兩位已經是徐娘半老,正在向大漢歡呼。

  大漢笑了,回頭讚許地看了羅天行一眼,又回過頭去,挺了挺胸膛,舉起右手,向那個方向揮手致敬,那幾位婦女頓時發出高亢的歡呼聲。

  突然,幾位婦女高亢的歡呼聲嘎然而止,既而大叫起來:「小心!」

  屠如山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感到下陰一痛,忍不住慘叫一聲,身體向前躬出,隨後太陽穴又被重重一擊,身體轟然倒地。

  台下的大罵聲響起,「卑鄙!無恥!偽君子!」響聲不斷,看那群緒激昂的狀況,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衝上來教訓羅天行這個卑鄙的小人。

  裁判連忙沖上擂台,手指在屠如山上空指點道:「一、二、三……」

  屠如山不愧為身體壯如山,在裁判數到八時,終於清醒過來,慢慢爬起來。

  裁判還沒有叫開始,剛爬起身的屠如山已經大吼一聲,一把抓起裁判,往擂台外一丟,那名裁判慘呼著飛下台去。

  隨著,屠如山嘴中發出嘶啞的怒吼聲,拳頭在空中飛舞,瘋狂地向羅天行衝去,勢要把羅天行撕成碎片。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6:54
第十八章
  羅天行怎願與他硬拚,採用前一場那個青年拳手的策略,在擂台上與屠如山打游擊戰,以他的身法,對方根本無法打著他。

  台下,大罵聲隨著屠如山瘋狂的進攻變成高亢起來:「殺死那個卑鄙的小子!把那個無恥傢伙捉住撕成碎片!」最後變成統一的聲音:「殺死他!殺死他!」

  羅天行偷眼看了一下台下,除了百分之四五的人可能想買黑馬壓中他外,絕大多數都在為屠如山打著氣,要把他這個卑鄙小子削皮抽筋,心中大氣,那些傢伙之所以那麼賣力地為屠如山吶喊助威,不就是把賭注壓在他身上嗎,為了那些錢,竟叫屠如山把自己碎屍萬段,簡直沒有一絲人性。

  當兩人在台上轉了十多圈後,屠如山的出拳速度慢了下來,已經有點喘息。

  羅天行突然閃身上前,一個下勾拳,正中他的下陰。

  屠如山慘叫一聲,抱著下陰跪倒在地。

  羅天行一腳踢出,屠如山再次慘叫一聲,被踢出兩米外,肚皮朝天還滑了一段距離,上半身已經懸掛在擂台外。

  那名裁判先被被摔得七暈八素,哪裡還敢上台計數,只能在離擂台四五的地方大聲叫道:「一、二、三……」

  台下面,那些觀眾已經在大吵大罵,大叫羅天行卑鄙,大罵屠如山無能。

  在裁判數到第六時,屠如山又爬了起來,怒吼一聲,向羅天行猛衝過來。

  羅天行也不與他交鋒,再次以游擊戰術對付他,氣得他怒吼連天,大罵羅天行卑鄙。

  羅天行根本不理會,在躲避的同時,不時給他兩下,氣得他怒火連天,卻又無可奈何。

  又過了一會兒,屠如山更加不行了,氣喘吁吁,出拳變得無力,腳步開始蹣跚,羅天行突然沖上,再次擊中他的下陰,慘叫聲再次響起,然後羅天行一拳擊中他的下巴,屠如山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這一次,當裁判數到十時,屠如山依然未醒,只得拉住羅天行的右手,高舉起來道:「第三場,羅無敵勝!」

  剎時間,台下又開始了鋪天蓋地的大罵聲,伴隨著蕃茄、香蕉、西瓜皮向著羅天行飛來。

  裁判嚇得連忙逃下擂台,而羅天行動也沒動,依然面帶微笑看著台下,還高舉雙手,在原地轉動一圈。

  終於,當羅天行身上已經掛滿蕃茄醬,香蕉皮時,主持官爬上擂台,大叫道:「各位,現在第四場開始!」

  台下的躁動才漸漸平息下去。

  羅天行回到後台,那位趙哥小跑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我沒有看錯你,雖然你的手段有點特別,但卻勝了那個力大如牛的屠如山,真是難得。」

  羅天行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想到,那傢伙力大無窮,如果正面與他交鋒,我可要費很多力氣,這樣擊敗他,非常輕鬆。」

  趙哥問道:「你是說,如果正面與他對交鋒,也能勝?」

  羅天行點點頭道:「當然,屠如山的力氣雖然很大,但武技卻不很行,應該可以找敗他。」

  趙哥臉上露出一喜色,高興道:「你有沒有膽量對付B級高手?」

  羅天行點點頭。

  趙哥道:「好,明晚我給你聯繫B級高手。」

  羅天行對看後面的B級、A級高手對決並不感興趣,拿著得來的三千二百元錢,出了地下室,準備找一家賓館住下,好幾天沒有睡過床了,羅天行已是非常想念。

  來到大街上,羅天行開始尋找旅館。

  走了一陣,羅天行終於看到一家旅館,走了進去。

  第二天晚上,趙哥給羅天行安排的是一位B級拳手,名叫趙不定,身材只有一米六八左右,看上去還比較瘦弱,臉型較長,看上去非常普通,唯獨那對眼睛裡發出陰森的目光,看人時好像不是在看活著的生物,而是死人,特別是手掌比例相對他的身體要大些,並且掌上佈滿老繭。

  羅天行聽趙哥介紹過他,知道對方是一位內家高手,而且練過鐵沙掌之類的工夫,最善長的則是示弱敵強,先是節節敗退,在關鍵時刻一擊打敗對方,由於他的鐵沙掌非常厲害,所以往往一掌定乾坤。

  當兩人上台上,所有人都認為趙不定不是羅天行的對手,因為,兩人的體型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站在羅天行不遠處的趙不定心中卻暗暗冷笑,因為,此時羅天行與以往的對手一樣,根本不把他放在心裡,面帶鄙視的目光,一幅我已經勝利的形象,當然,他最希望的就是要對手如此,這樣,在關鍵時刻,才能一擊成功,取得最後的勝利。

  果然,比賽一開始,羅天行就以佔據優勢的一方向趙不定發出攻擊,而趙不定則以游鬥戰術對付羅天行。

  羅天行追著趙不定猛衝猛打,而趙不定則不停地騰挪、跳躍,不時還擊一招,卻正好擊向羅天行的破綻之處,迫得羅天行連忙收手自保。

  羅天行追著趙不定在擂台上轉了三四十圈,出拳的頻率慢了下來,也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當再轉了兩圈時,趙不定臉上突然出現一絲詭笑,正在退後的身體,快速地閃到羅天行身體左側,一掌擊出。

  羅天行一驚,連忙抽身後退,卻已來不及,被他一掌擊中左肋。

  趙不定臉上已經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鐵沙掌的厲害,打中對方左肋,對方不死也會重傷,他贏定了。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就凝結在臉上,因為他感到自己這一常好像擊到一塊鐵板上,震得他手掌發麻。

  在這一瞬間,羅天行一拳揮出,正中他的下巴。

  慘叫一聲,趙不定倒飛出去,躺在擂台上一動不動。

  羅天行面帶笑容地從衣服下拿出一塊鋼板,看了看,趙不定的鐵沙掌確實有幾分功力,竟在一公分的鋼板留下了淡淡的掌印。

  下面觀眾一看,頓時有一部份的人開始大罵卑鄙,而羅天行依然面帶笑容,向下面揮手致敬。

  而大多數人則大聲讚揚羅天行有勇有謀,當然,那些人都是把賭注壓在羅天行身上的。

  這一次,羅天行得到兩萬元錢。

  下一場,則是羅天行昨天看到的那名身懷內功的魏冠中與另一名名叫陳量的大漢對戰。

  陳量身材也屬中等,也是一位內家好手,看他的招式,應該以掌法為主。

  雙方一交手,陳量的雙掌就如排山倒海般向魏冠中攻去。

  魏冠中冷靜迎戰,一邊慢慢退著,一邊擋住對方陳量的雙掌,兩人不時發出噼噼啪啪的交擊聲。

  現在,面對著陳量如此高手,魏冠中也無法隱瞞武功,顯示出他的真實武功,少林羅漢拳。

  雙掌對兩拳,兩人在擂台上左右騰挪、互相交錯,不時暴出大吼聲。

  而台下觀眾們也在瘋狂地叫喊,各自為自己壓注的選手助威吶喊。

  看到這裡,羅天行不再看下去,他知道最終勝利者應該是魏冠中,因為魏冠中還中沒有使出全部實力,而陳量則已經竭盡全力了。

  走出青社大廈,羅天行在大街上慢慢踱著步,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只有無數車流在車道上奔馳。

  突然,不遠處的上空傳來一絲能量的波動,羅天行一絲意識發出,頓時看見在不遠處一幢高四十多層的大樓頂上,有一個人影在快速移動著。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6:55
第十九章
  羅天行發出一絲意識,心中暗暗稱奇,因為他在那人身上發現了真元力的跡痕。

  夜魔與帝君傳授的知識非常多,包括了他們已知的所有能量,其中就提到真元力,說在很久以前通過神識就發現地球上有些人具有真元力,那裡人叫做修真者。修真者的能力非常強大,雖然比不過仙魔神,但卻比常人強得太多,最強者幾乎能與仙魔最弱者相抗,飛天遁地,移山倒海,無所不能。不過,修真者一般都在深山或人跡罕至的地方修煉,一般很少介入塵世的紛爭。因為真元力與夜魔的魔力和帝君的仙力層次相差太遠,所以兩人只提到真元力的特徵,並沒有教羅天行修煉方法,以他們的話來說,絕仙力和劫魔功修煉起來效果不知比真元力高上幾百倍。

  現在,羅天行竟發現有人具有真元力,當然不會輕易放過,發出一絲意識鎖著那道黑影,來到一幢大樓的角落,身形一閃,就到了兩百米外,在地面跟著那道黑影前進。

  那道黑影前進的速度非常快,每秒鐘的速度竟達到一百多米,那速度快如閃電。

  羅天行跟著那道黑影一直前進了三十多里,來到郊外。

  在這裡,羅天行不敢過於靠近那道黑影,跟在一里之外。

  雙方又飛馳一段路,那道黑影在海邊停下來。

  這裡,離市區已經在七八十里之外,一邊是廣闊的海灘,另一邊則是亂石密佈。

  黑影站在亂石堆上,冷眼望著海面遠處,一動不動,猶如一幅雕像。

  羅天行在離黑影兩百多米外停下來,伏在那裡,放眼看去。

  雖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大地一片黑暗,但對羅天行根本沒有影響,依然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位四十多年的中年人,身材中等,臉色白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件黑色的武士服,左手握著一連鞘長劍。

  不久後,一聲低嘯聲傳來,初次聽到低嘯聲還在十里之外,當然低嘯聲結束時,來人已在一里左右。

  下一刻,一道黑人影已經出現在亂石堆上。

  羅天行看過去,來人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身材較高,臉型乾瘦,頭頂光禿禿的,只有四周圍著一圈頭髮,雙眼發出冷冷的寒光,好像具有實質性,身著一件長衫,看上去有點解放前的坤士。

  先前的中年人緩緩轉過身,冷聲道:「禿鷹謝定權,我們又見面了。」

  被稱為禿鷹的老頭冷哼一聲,道:「大漠飛狐梁又良,好久沒見了。」

  被稱為大漠飛狐的梁又良哈哈笑,道:「謝定權,自十年前一戰後,我們再沒有見過面,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我們的約期已至,東西帶來了嗎?」

  禿鷹謝定權冷哼一聲,道:「當然,日月心經的總匯在此,你呢,後面部份帶來了嗎?」說著從前胸摸出一張像紙一樣的東西揚了一下。

  「日月心經的註解也在此。」梁又良從口袋裡摸出一本薄書亮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謝定權道:「好,十年前,我們各自搶到日月心經的註解和總匯,一場大戰下來,不分勝負,現在,我們再以比武定輸贏,勝者得到對方那部份,梁兄,這十年來定是苦練絕技,武功突飛猛近吧?」

  梁又良道:「梁某不敢說武功空飛猛近,不過,卻練了幾項絕技,希望謝兄這十年武功也有一定的長進,不然,可能會敗北哦。」

  謝定權淡淡一笑,道:「梁兄放心,謝某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這樣,我們把日月神經放到一旁,如何?」

  梁又良沉吟一下,站在那裡,一絲神識向四周擴散開來。

  羅天行連忙收斂神識,閉上雙眼,伏在那裡一動不動,一絲冷冷的涼意從他背上掠過,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短暫的停頓,梁又良道:「好,我們就把日月心經放在一邊,勝者得之。」

  兩人把日月心經的總匯和註解放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並發出一絲真元力罩住,並在旁邊放了五塊玉。

  然後,兩人又走到場中,對立不動,一絲絲真元力從兩人身上發散開來,剎時間,方圓五百米內的空氣好像已經凝聚不動,無窮的殺機佈滿整個海邊。

  梁又良的左手已經舉到胸前,右手握住長劍劍把。

  謝定權則是雙手前伸,雙手十指一伸一縮,一絲絲真元力從十指射出,發出噝噝的低響聲。

  突然,兩人同時動了,梁又良身體還在空中,長劍已經在身前布出一片劍影,向著謝定權湧過去。

  謝定權的身體也懸在空中,大吼一聲,雙手快速抓出,幻出一片爪影,堪堪擋住迎面而來的滿天劍雨。

  一陣噼噼啪啪的密集的響聲,兩人在空中就交手十多招,硬碰了不下百下。

  一聲巨響,兩人同時翻身向後飛出,落回地面,梁又良劍尖在地面一點,身體又騰空而起,向著謝定權飛撲而去。

  謝定權一落地面,雙腳在地面一蹬,身體也是騰空而起,大吼一聲,一把抓出,先是一片爪影,然後所有的爪影突然消失不見,出現一隻長約三尺的巨大爪子,對著飛撲而來的梁又良迎面抓去。

  梁又良也知道對方出了絕招,大吼一聲,手中長劍突然光明大放,照得方圓百丈內一片雪亮,無空的真元力從劍身上湧出來,形成一把長約丈餘的巨劍,對著巨爪猛刺而去。

  「轟!」一聲悶雷般的巨響聲,兩人再次倒飛而出。

  這一次,兩人落地後又退了兩步,然後又飛身而起,向著對方猛撲而去,一劍雙爪戰在一起,劍影爪影籠罩住方圓十丈左右,兩道人影在當中兔起鵲落、左右騰挪,發出密集的交擊聲、大吼聲、轟鳴聲,激起滿天沙石塵土。

  羅天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可從來沒有見到如此激烈的搏鬥,那些電影電視裡也許演得比較厲害,但他知道那裡假的,而現在卻真實的在自己面前出現,以他想來,就是他上去,可能也敵不過他們其中一人,真不知這兩人算第幾流人物,如果這個世界有許多他們這樣的高手,他就不要混了。

  當然,這是羅天行沒有與人進行過生死搏鬥,如果此時場上換著是他,他就會發現自己更加厲害,因為他的絕仙力和劫魔力是仙界和魔力最強的武功之一,雖然發揮得不多,但層次太高,依然是威力無比,對付層次低得太多的真元力,佔有絕對優勢,而夜魔與帝君的傳授給他的武技更是非同小可,連仙魔都可以對付,何況是修真者。

  場中兩人確實厲害,這一次雙方互不退讓,連續交手了近十分鐘都沒有退後的跡象。
mars2200 發表於 2008-8-10 16:56
第二十章
  羅天行對兩人放在一旁的日月心經也充滿好奇,由於夜魔與帝君教給他的武技都是仙界和魔界的最高武功,大部分武技以他現在能運用的仙力和魔力根本無法使出來,所以一直想找到一些低難度的武功來修煉,看兩人武功如此高強還在拚命爭奪日月神經,可想日月心經上的武功非同小可,所以,他也不會放過。

  悄悄來到大石頭後面,羅天行伸出一個腦袋,朝放在石頭上的日月心經望過去。

  日月心經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個透明的能量罩籠住它,以羅天行的眼力,當然看出那個能量罩由真元力構成,而真元力則由那五塊玉發出來。

  羅天行悄悄伸出手去,觸摸了一下那個能量罩,手指被彈了回來。

  再次把手指放在能量罩上,一絲仙力發出。

  那個能量罩好像遇到剋星,剎時間破出一個大洞。

  正當羅天行高興不已,那五塊玉突然一亮,發出耀眼的光芒,強大能量從五塊玉中發出,轉眼間就把破洞補好。

  羅天行沒想到那五塊玉還能修補能量罩,加大仙力的輸出,那個洞再次出現。

  五場玉再次發出光芒,想把破洞補好,卻抵不過羅天行發出的仙力,最後低響幾聲,全部破裂,變為粉末,那個能量罩也消失不見。

  眼見能量罩消失不見,羅天行大喜,本以為還要大費周折,沒想到仙力如此厲害,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把能量罩擊毀,手一伸,日月心經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那一邊,梁又良與謝定權了已經激戰到最後關頭,兩人此時都不停地發出自己最強招式,每一擊都發出轟天巨響,地面上碎石飛揚,布出一個個大坑。

  突然,兩人若有所覺,感到放日月心經那一邊有所異動,雖然知道有人在偷日月神經,一時間卻無法罷手。

  兩人再交手十多招,同時大喝一聲,一劍一爪相碰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然後兩人跌蹌而退。

  梁又良連退了四五步,鮮血狂噴而出,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謝定權也好不到哪裡去,嘴角也浸出一絲血漬,後退四五步後,再也堅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兩人同時轉頭向放日月心經的大石頭望去,頓時變色,那一邊,羅天行已經把日月心經抓在手中。

  「放下日月心經!」謝定權與梁又良同時暴喝一聲,顧不得傷勢,向羅天行猛撲而去,在空中,梁又良的長劍已經拋到空中,快速旋轉起來,變成一把長約一丈的巨劍,帶著白色的光芒向羅天行呼嘯而去。

  而謝定權則是大喝一聲,一掌印出,一個掌印透掌而出,轉眼間就變成一個長約一丈的巨大掌向羅天行飛去。

  羅天行剛把日月神經抓在手中,巨劍與巨掌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來不及多想,快速把日月心經放到儲物空間,羅天行雙手在身前快速交織起來,幻出一片掌影,正好擋住巨劍與巨掌。

  「轟!」,羅天行只感到身體一震,不由自主飛退了七八步。

  而梁又良與謝定權則是身體一頓,從空中栽下地面,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羅天行定了定神,內力在體內運轉一圈,感到自己並沒有受傷,抬頭看向謝定權與梁又良兩人。

  謝定權與梁又良此時臉上露出驚駭之色,在他們的想像中,兩人雖然由於拚鬥實力大減,但發出的這一招是最強一招,兩人聯手,相當於一人在全盛時期最強一擊,但卻只把那人擊倒七八步,看他模樣,根本沒有受傷,可想來人的武功絕不在他們之下。

  日月心經乃是他們用性命換來的,豈能讓羅天行偷走,兩人都屬老江湖,互相望了一眼,身影一閃,已經到了羅天行左右兩側,把他夾在中間。

  梁又良大喝道:「你是誰,竟敢偷日月心經,快快交出日月心經,饒你不死!」

  羅天行發出吃吃的笑聲,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日月心經在我手裡,換了你們,會把心經交出來嗎?」

  梁又良與謝定權知道今晚不能善了,也不想多說,同時大喝一聲,一劍雙掌已經擊到羅天行身前。

  羅天行也想瞭解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如何,也不閃避,左手使出仙力,右手使出魔力,幻成兩個能量盾,對著一劍雙掌迎過去。

  「轟!轟!」兩聲巨響,羅天行只感到體內血氣沸騰一下,然後趨於平靜。

  而梁又良與謝定權則同時後退三步,嘴角再次浸出血漬。

  現在,梁又良與謝定權都知道真元力由於消耗巨大,已經遠遠不及羅天行,要想取勝,只能靠招式。同時大喝一聲,身體一晃,在羅天行身體周圍穿梭起來,長劍幻成一片劍影,猶如滿天的流星雨,籠向羅天行全身上下。

  而謝定權雙掌互擊一下,頓時漲大一倍有餘,幻出一片掌影攻向羅天行的前胸小腹下了陰各處。

  面對兩位高手的進攻,羅天行一時間也感到有點手忙腳亂,他的內力現在雖然遠在兩人之上,但實戰經驗卻差得遠,不是因為梁又良與謝定權先前真元力消耗太多,又各自負傷,羅天行可能只有逃命一途。

  隨著三人的交手,羅天行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到後來,他開始佔據上風,夜魔與帝君教的一些招式也能使出來,殺得兩人節節敗退。

  梁又良與謝定權越打越驚,在他們的感覺中,好像羅天行的武功越來越高,現在,他們倆就是恢復到全盛時期可能也無法擊敗對方。

  當然羅天行一招把兩人擊退七八步時,兩人知道今晚已經一敗塗地,同時住手。

  羅天行餘興未盡,大叫道:「來呀,你們怎麼停下來了?」氣得兩人差點背過氣去。

  梁又良拱拱手,咬牙切齒道:「不用了,我們認栽,請問高姓大名?」

  「羅無敵!」羅天行自豪地回答道。

  「羅無敵,好,我們記下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之敗他日定當討回來,再見。」梁又良與謝定權把羅天行打量一番,準備離開。

  羅天行突然道:「兩位前輩,慢著!」

  梁又良與謝定權同時一驚,暗暗戒備,道:「怎麼,你還不放過我們?」

  羅天行笑了笑,道:「兩位前輩不要想歪了,我只是想把這本日月心經還給你們。」

  梁又良與謝定權對望一眼,眼中的戒備色更重,問道:「你要把日月心經還給我們?」

  羅天行點點頭道:「當然,日月心經雖然厲害,但我並不會把它放在心上。這樣吧,你們回答了一些問題,我就把日月心經還給你們。」

  梁又良與謝定權又互相對望一眼,梁又良答道:「好,你有什麼就問吧,我們能告訴你的一定不會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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