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神機鬼藏 作者:赤血紅雲 (已完成)

上官大大 2008-9-12 21:27:30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8 166199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03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二章 壯陽之物


    法獄內,古茗手握著電話,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麼。水由蒼白的臉頰滾滾而下,映著窗外的陽光,自下頜一滴一滴的向地上掉去。猶如一滴滴珍珠也似的物事,帶著淒然的夢幻魅力,格外讓人心傷。

    何易盤坐在地,沉默一會兒,又拿著衛星手機,對沈長鳴等人撥起號碼。等對方接通後,自有一番說詞,解釋多遍,告誡一番,過了一刻鐘,才放下衛星手機。

    “您好,年部長,我是何易。”

    “……何易?”

    “嗯,我在東海遭遇一番變故,全身被地火侵襲,被人救下,至今才轉醒。全身嚴重燒傷、火毒集結,氣息大散,嗓子也變成了這聲音。我正在外地養傷,動彈不得,也回不去,不知道年部長對我工作有何安排?”

    年友林沉默幾秒,緩緩開口道︰“你不打個招呼,置法獄工作不顧,一走就是兩個月。你走後,京城特處總部對于你任職法獄獄長之職就下發了文件,現在都知道你何易一走無蹤,以為你……咳咳,獄長這麼重要的職位,可以說就比我低了一級,下面有多少人盯著?等著?想當當不上!特別是部分人托關系,由京里向我施加壓力,我冒著風險一力保你,這些都不提,只要你三日之內能回來,這些我都能承擔,就當沒發生過。”

    要是別人一走兩個月,生死不知,早就被人給撤了,但是年友林這麼牽就何易也是有想法顧慮的︰一是何易這人性格難測,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能干的出來。

    二是連環滅門慘案至今沒有破案,連一個嫌疑人都沒抓到,做完之後猶如人間蒸發,不留絲毫線索,他也對何易加深了懷疑。時間太巧合了,要真是何易做的,那他還有未知勢力沒有浮出水面,要不然不能做的如此決絕。他出了這麼大的力,真要是把獄長之職給撤了,對方肯定懷恨在心,設法報復。

    這些種種加起來,年友林頭疼之極,上級、下級、無形的壓力巨大,左右為難,就是不敢撤銷何易的職位。至于法獄工作人員與古茗的阻止都是次要的,當初要安排人員也就是給人做一番樣子。

    何易也感到難辦,據江平珊所說方圓千里之地全被正派人物封鎖包圍,出入受到盤查限制,外圍左道也聚集一團。自己這幅模樣,在修為通玄人眼里肯定是大起疑心,真要是不管不顧把乾坤袋打開,那悔之晚矣。

    剛才殺了蜀山、玄劍兩派弟子,又把江平珊控制住,對方三派遲早要知曉,怕又是一番動蕩。還有種種因素要考慮周全,必須小心謹慎,方能保護自身性命。

    “年部長,我這傷勢實在嚴重,這中氣不足的聲音您也能听出來,三日之內是回不去了。我落到這般地步,虛話也不多說了,只要您把獄長之職拖到我回去之時,本人定有厚報!上回是小小意思,還有一些小蝦、小魚、小……叛……之流,都會為您掃除干淨,不知可行否?”

    年友林听了前面的話,剛想說不行,隨著後來何易說的“定有厚報,上回是小小意思”心中就是一熱,在到“小……叛……”這兩個字,知其是皆音,為潘。

    還有小魚小蝦,自己仇家可算是不少,多年未除,積累到一定程度。真要如他所說,回來之後做子手,憑其手段,那自己心病��除指日可待。

    年友林想說點官話,但轉而一想,對方都這樣表示了,自己再虛頭八腦的,怕是被他瞧不起,就干脆地說道︰“好,就如你所說!那些小字……輩兒的,還真有不少,就等你回來!要盡快!”

    何易帶著疑問語氣道︰“一言為定?”

    年友林沉聲道︰“一言為定。”

    何易听到對方都說出這話,就掛了手機,心中陰雲少了一小塊兒。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電話,不由口干舌燥,拿出玉瓶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的龍血,猶如墜入冰窖一般。

    何易體內冰涼一片,氣息翻滾,過了一陣兒,體溫回升,張口呼出一股淡淡血色的濁氣,吹出老遠。反觀內視,這些天體內已經恢復了一半兒的血液,以血補血著實有效。

    回到里面,進入東面洞穴,神念打量一下面積範圍

    浮屠塔綽綽有余。在原來的那個洞穴內,高度不夠I神念先前沒有恢復,白白耽誤了好些時間。

    何易拿出一堆玉石,刻上符篆,在洞內布置幾個連環陣法。少頃,洞內一團濃厚的霧氣集聚而起,他一抖手,浮屠塔落地無聲無息的變高變大,閃爍著溫和的金光,但邊角點點寒芒讓人不敢小窺。

    何易剛想進去,忽然停住身子,走出陣外,在乾坤袋內拿出一個案板,倒出當初在地底削下來的破破爛爛的蛟龍肉,還能有百十于斤,轉身招來江平珊道︰“去,把這肉泡上藥材,蒸煮一番,一會兒一起服用。”

    江平珊神念探到對面的霧氣上,猶如軟綿綿的一團棉花,透射不進去。心中驚駭這老魔頭這陣法之道運用的爐火純青,這麼大功夫就布置了一個陣法。

    外面的陣法雖然是按照對方指使自己親手布置的,但是卻出不去,也不知他把陣眼安置在哪里。

    “是,前輩。”江平珊對于那肉也沒在意,彎腰抓起案板兩邊,起身端著它直接到角落里面擺弄起來,再放入鋼鍋中蒸煮,然後做別的菜去了。

    一刻鐘後,她把煮著蛟龍肉的鍋蓋打開,頓時詫異起來。再看看下面的柴火,很是旺盛,但鍋里卻只是微微冒起零星氣泡,水都沒開。

    江平珊疑惑極了,神念自然而然的探了進去,但見那肉質紋理粗糙,顏色淡紅,沒有一絲肥肉,邊角處痕跡怎麼看怎麼像是由刀劍切割而成的。

    伸手用筷子把夾起一小條肉,動用法術催熟後,撕下一條肉絲,江平珊細細品嘗。

    她先是皺眉,轉而美目睜得老大,咀嚼更在快速,眼里露出欣喜的光芒,偷偷向那大洞瞄了一眼,看他沒注意自己,又快速把手里的肉塊撕食一空。

    兩分鐘後,江平珊打個飽嗝,像做賊似的,一把捂住嘴巴,心道︰“這是什麼肉?這樣好吃!看其紋理粗糙,但入口細膩非常,又有靈氣凝結在內,能增加點點修為,難道是什麼妖怪的肉?”這麼想著有些反胃,但對修為大有好處是不爭的事實。

    “江平珊,過來。”忽然何易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江平珊嚇了一跳,緊忙擦了擦嘴角,嬌喊一聲︰“來了。”心下揣揣不安,難道被他發現了?

    快速走到那個大洞口,里面霧氣繚繞,白蒙蒙一片。一物飛了出來,她連忙接住,入手寒氣侵骨,是一個白色半尺高的玉瓶,上面粘著點點玉末,看來是新制成的,還貼著一張白紙。

    “此瓶內血液,做成血羹,一日十回,一回十斤,做法按照紙上的做,不要糟蹋了,還有那肉也是如此,做完後放在此處,我自會領取。”

    江平珊心道︰“果然是老魔頭,無血不食,和師傅說的一樣,據說有的還生吃心髒、腦漿,吃的越多越是厲害,越是干瘦,不能以常理測之。”

    “還有這個。”又飛出來一個正方形頗大的木盒,江平珊打開後,霎時面紅耳赤,眼泛羞色,但緊接著臉色開始變白,心道︰“這麼多壯陽之物,難道他看自己美貌,起了淫心?他身體不行,難道說是*這些來壯陽?好與自己……那個……”

    想著想著江平珊就感到天旋地轉,心髒劇烈跳了起來,清白不保啊!不由嚇的哭出聲來︰“嗚嗚……前輩……不要啊……晚輩容顏丑陋……實在不值得你老人家垂青……讓我怎麼伺候你都行,這件事你就放過我一馬吧,我以後只定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嗚嗚……前輩……你要是真這樣……晚輩也不活了,一頭撞死在你面前……也沒人給你做這些飯菜了……嗚嗚……前輩……老人家放過我吧……嗚嗚……”

    何易詫異,這是演的哪出戲?不明所以的問道︰“嗯?放過你?”

    哪成想江平珊又誤會起來,為了自己什麼也不顧了,帶著哭聲急說道︰“嗚嗚……前輩,前輩……你老人家法力無邊,神功蓋世,放過我這一回,我馬上到外邊給你抓幾個女子供你享樂,容貌不知比我漂亮多少……”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04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神祭大法


    何易也明白了,哭笑不得,這江平珊性格復雜多變,膽還有點自私自利,通過這幾件事情就能看出來。真不知丹劍青霞派如何培養出來的。難道說與從小的環境有關?不然不能如此。

    但想著想著,又想到了自己的痛處,臉色變得鐵青,這江平珊哪壺不開提哪壺,對其喝叱道︰“住嘴!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憑你這姿色還好意思說我垂青,自作多情,給我滾到一邊做飯去!做不完有你好看!”

    “啊……”江平珊的哭聲霎時憋了回去,又羞又腦又尷尬,感覺在對方面前在也抬不起頭了,臉色時紅時白,快速把這些東西撿起,低著小腦袋一路小跑灰溜溜做飯去了。

    半小時後,江平珊把飯菜做完,都端到一個紅木桌子上,備齊後,扭捏的招喚何易出來吃飯。看見他出來了,自動站到一邊,頭低下看著腳尖。

    何易做到椅子上,神念掃視著桌子上的菜,有些感慨,眼楮瞎了之後,還是頭一回上飯桌。

    但見桌上最中間一個鋁盆熱氣蒸騰,里面就是血羹,紫紅色,細膩之極,軟軟的一大盆,上面灑著蔥花,還有一些細細短短的人參須根,幾片香菜葉子點綴其上,煞是好看。

    何易拿起小瓷勺舀了一勺,放入嘴里,品嘗之下,血腥氣味全無,細膩綿軟,微苦甜,非常可口,靈氣十足,比之生喝龍血不知要強了多少倍。

    江平珊偷偷看著何易一口一口的吃著這不知名的血液做的血羹,心中直反胃。

    雖然剛才在做的時侯也察覺到此血非凡,但還是不能接受,說不定就是人血啊。這老魔頭生冷不濟,這麼好吃,一天十頓,平均倆小時就得一頓,可有自己的罪受了。

    江平珊心中又悲又苦,越想越不是滋味,真想和他同歸于盡。但隨即就害怕起來,還是讓他早日養好傷,自己好脫離苦海,這階段討好于他,說不定他心腸一軟,就把自己給放了。

    她正好看見他嘴角有一抹血羹殘渣,心思轉動,上前一步,拿起一張餐巾就遞了過去。何易非但沒有接,反而動作都停下了,頭部微微向她那邊轉了轉。

    江平珊心中詫異,轉而猶豫一下,拿著餐巾對著何易嘴角輕輕擦了兩下,然後退後一步,站在一側。

    何易心里滿意,又她發現一個優點,把桌上的食物快速消滅,對她說了一句︰“繼續做。”就回到洞內,進入浮屠塔二層空間,催動真氣把胃里的食物消化吸收。

    何易盤腿坐在空中,腦內算計著種種事情,把這些天的事情梳理一遍,先從翟永、錢遠開始。

    “他倆煉制隱藏自身氣息的法寶堅持不了十天,沒回到法獄分明就是出了變故,說不定已經死了。秘籍、金柱、島嶼、地下、血字、八卦甲子神機鬼藏、火龍、異寶;翟永、錢遠、與乾陽派的恩怨、隱藏氣息法寶、乾陽鏡。”

    “這些連在一起,兩人還偏偏知曉異寶藏身之地,古墓內的金柱是開啟異寶的鑰匙,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兩人是否知曉其中的故事?時隔上千年,其中的疑團到底是什麼……”

    “但不管怎麼樣,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兩人,設法問出所知異寶之事!要是兩人已死,那線索就斷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開謎底,寢食難安了。

    想罷,何易拿出玄渾神幕,向前一抖,自動飄浮在眼前,呈現青色,這東西難纏,又厲害之極。

    自打它出世後,自己純粹是沾了它先吸取自己血液的光,才能收服,但還是落地這般模樣,一飲一琢莫非前定,利弊參半可見其事。

    先前只是簡單祭煉一下,時間短暫,何易深感各種法寶祭煉不易,平時祭煉法寶都是自己煉制,秘籍中後面自帶之物,像玄渾神幕不是自己煉制的,沒有系統方法,那祭煉頗為艱難。

    何易把《神機器法》自乾坤袋內拿出來,仔細翻找也是沒有,大感為難。

    再把其他秘籍全都過濾一遍,卻在《神機術解》內找到一種法術——神祭大法,往日雖然記憶下了,但不明其中意思,現在細看好像是那麼回事。

    但此術記載文字深奧難懂,古味十足,隱喻繁多,比之內丹術還要復雜十倍,

    疼。通篇乃神念、真氣、血液等等溝通祭煉法寶之I文字就約有二十頁。

    往日神念全是直來直去動用,可按神祭術所說,這神念還能以真氣結無形之陣,融合法寶內物質,以旋轉無形紐帶驅使、祭煉法寶等等竅門。

    何易閉目參悟神祭術,腦內一刻不停閑,全是深之又深、玄之又玄的術法口訣。過了兩個小時,他呼出一口濁氣,參悟有所得,對玄渾神幕祭煉起來。

    但見他頭頂一片薄薄的青雲,長寬有兩丈方圓,如綢緞般細膩,光焰蒸騰,煞是好看。忽又變幻成血色,肉眼可見內里有種液體在翻動不休。凌空圍繞何易盤旋起來。

    陡然光芒大盛,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形成了約有兩丈方圓的血霧,四面八方俱備包圍,細密之極。

    何易在其中感覺力量大增,身體輕飄,拿出一物,本應在此空間飄浮,但在血霧之內,瞬間被壓下,看是有威壓之效。

    也分不清是有形無形之物,但覺此寶還有無限潛力,此時才是冰山一角。它又忽而變化,聚減一團,凝成紅光,變為青色,無聲無息籠罩于何易身軀之上,霎時他被一層薄薄似綢似煙似紗的玄天神幕覆蓋。

    離遠一觀,何易周身氣息俱無,募然他張口輕吸一口氣,籠罩在軀身之上的玄天神幕猶如霧氣一般,被吸入口內,融入血脈,氣息頓斂。

    何易每日祭煉玄渾神幕之暇,便苦思破解盤龍金柱之法。過了兩日功夫參悟到端倪,當然蛟龍血肉也吃了不少,累壞了江平珊。

    只見何易祭出盤龍金柱,口中吞吐出一股白色霧氣,猶如絲鏈一般,纏繞在八根金柱之上。

    八根金柱圍繞他緩慢旋轉,何易雙手打出一道道道家印訣,凝成無形波光字體,砰砰有聲印在其上。

    何易張口一吸,白氣霧氣被吞入腹內,轉而念起咒語,沙啞難听又空靈玄妙的聲音響起,隨著口形向外吐出種種無形波動,似道家真言一般。

    咒語似唱似說似喃喃自語,不足而一,整個空間充斥一種深邃肅穆的氛圍。時間漸逝,八根金柱上隱現出無數符篆,字字似金,個個玄妙。嗡嗡響動之際,金柱開始變紅,持續有半刻時間,猛然八股火焰升起,繚繞在金柱體上,熾熱襲人。

    一霎那間,何易身上衣物俱成飛灰,露出��人的軀體,全身顫抖,響起輕微烤肉的聲響,自身上發出一道煙氣。

    何易神情痛苦,雙手閃動幻出了影子,念動咒語更加急促,神念交織成大網,籠罩在金柱上,一點一點透入,與先前在地底侵入的血液溝通。

    金柱轉動越發快速,帶動的火焰燒得何易身上皮膚 哩啪啦作響,向下淌出肉油。他卻是不敢躲閃,要是一有松懈,非得反噬而亡,魂飛魄散不可,危險之極。

    無數的篆字隨著金柱快速轉動,形成一個個大小的紅光尾巴。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先前吸進體內的玄渾神幕自皮膚中透出,在何易體表形成一層青色薄膜,猶如絲綢一般,自動抵御火焰,不過它也是滾動不休,猶如不得已為之,還懼怕一般。

    忽然一聲微弱之極的咆哮響起,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一共八聲,猶如困獸一般。

    何易的八根手指尖部擠出八滴顏色鮮紅之極的血液,此血非常血、非精血,乃是心頭之血,神效無比,通靈之極,一共在心髒能存有二十滴,每一滴需要百滴精血凝結,在發生微妙變化才能形成。

    猛地咆哮聲劇烈起來,金柱內忽然竄出八個猶如透明顏色的龍頭,只能見其輪廓,不能見其全貌。如轉輪一般,八顆龍頭挨個對著向何易手尖處的那滴心頭血一吸,各自縮回。

    又猛然竄出魂魄凝成的模糊軀體在八根金柱上來回纏繞,轉變一番,金柱停止轉動,龍首仰天,向虛空中發出猛烈的嘯聲、咆哮,細听其聲,發現情感波動,露出歡喜、憤怒、悲傷之色。

    這種種嘯聲攪動的空間內一片渾沌,驟地,金柱之上的火焰被八條魂魄凝成的龍吸收,霎時變成了八條烈火繚繞的火龍。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05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物克一物
  

    何易打了道印訣,八根金柱嗡嗡顫抖起來,陡然變細變也隨之而變。

    轟然一聲,八根金柱瞬間變大,猶如參天大樹一般,長成十丈之高,火龍如吹了氣的氣球般,變大仰首長嘯。

    篆文在八根金柱四面八方空隙處連成一片,阻隔的密不透風,結成陣法。陣內烈焰滾滾,迷人耳目神念,自外一看,還是渾沌一片,摸不清內里分毫。

    一股股正派純陽氣息散發開來,顯得盤坐在中間的何易越發渺小。但他面無表情,只是胸膛劇烈起伏,看樣子心中不像外表那麼平靜。

    火焰大盛,炙熱襲人,紅色火苗轉變白色,可見其溫度。又有火龍肆虐,緊貼皮膚之外的玄天神幕像是怕極,來回抖動,一個勁兒的要向體內鑽。

    何易施展法力勉力抵住,但盤龍金柱猶如失控一般,敵我不分,連祭煉之人也要灼上一灼,弄得何易頭疼萬分。

    何易知道現在只要把玄渾神幕一撤,自己定然被其反噬而死,灰飛煙滅。

    他心中沒害怕之色,反而怒氣滾滾。自打兩月前出法獄之後,未曾有過一件順心之事,一波接一波,一件連一件。

    雖然寶貝俱收囊中,但是沒有省心之寶,全都厲害之極,祭煉許久還是不妥。

    那火焰乃為地火,何易相信憑原先法力能抵抗一些時間。但是細看金柱發出火焰又似是而非,心思電轉之下,發現卻是那無數篆字在作怪。

    一想也是,自得到金柱後,也多番研究,它刀槍不損,神念透入通明一片,沒有絲毫異狀,只當是一塊不明材質金屬雕制而成。

    後來兩次顫動,龍眼內煙雲流轉,才發現玄機。又在地底侵入太極八卦圖中,巨龍魂魄凝聚,牆壁篆字飄出,幻入柱中,才發生種種後續變化。

    可謂一波三折,四起六落,七上八下。其中不明不白之處也是參悟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方能知其中玄妙。

    但是現如今這陣法不受控制,掌握不了,陣陣火焰灼燒,幻出無窮變化,神念透之不出,施展法力擊打在四周,無聲無息,如石牛入海。

    他心中卻明白八根金柱前後相隔不足十丈。還好火龍受心頭之血點滴,沒有圍攻自己,不然早已死掉。

    向四面八方飛去,也是不通,踫壁就會有滔天火焰襲體,比之厲害兩倍,越發控制不住玄渾神幕。

    何易心中大為悔恨,哪想到這金柱一經催化祭煉,不受控制,但為時已晚,只能尋找對策。不管不顧凌空盤坐,一邊抵住玄渾神幕,一邊心思電轉。

    片刻後,在乾坤袋內取出那顆蛟龍為之拼命的珠子,差點忘卻,此番才想起,蛟龍既有異舉,此珠定有玄機。

    但見那珠子有何易手部拳頭大小,內里煙雲流轉,外層霧氣繚繞,寒氣森森,觸手冰涼徹骨,把四周一尺之內火氣逼散一空。

    它像是受火氣激發,散出寒氣更加濃郁,與火氣對抗,但收效甚微,只能維持一尺之內不被焰火侵襲。

    “果然有效。”何易一看大喜,轉而皺眉,此珠為冰寒屬性,雖然能克制火氣,但範圍只有一尺,沒有經過祭煉,只是對外界環境的自然反應罷了,自己周身都護之不了,看來還得另想它法。

    片刻後,此珠懸在何易身前一尺之處,正好與他嘴處平齊。寒霧觸在嘴邊,何易緩緩吸了一口氣,寒霧順著口腔進入肺腑,霎時如墜冰窖,比之那天罡氣更為寒冷。血液流轉不通,猶如要凝結一般。特別是體表散發出淡淡霧氣,把那玄渾神幕向外逼離。

    持續兩刻鐘,何易才向外緩緩吐出一口白氣,卷于寶珠之上,片刻後再吸回口中,這一吐一吸就大有玄機在內。

    寶珠散發出的寒霧進入何易體內,經過秘法催動,緩緩流于全身血脈,散于皮膚。

    即使這樣,何易也是臉色發青,身體不自然顫抖,自百會穴升起淡淡白霧,被陣內火氣蒸發一空。那寶珠內寒霧猶如無窮無盡一般,何易自覺已是吸取不少,但還是不見減少,大為玄妙。

    一個時辰後,何易撤回玄渾神幕收入乾坤袋內,獨自用肉身抵抗陣內焰火。

    但見何易張嘴吸取寒氣,身上散出淡淡霧氣,受火

    化于無形。就這樣吸入寒氣逼出體外,身體成為中I逐漸接受那特殊寒氣,再催動讓其發生細微變化,就能抗拒陣內焰火。

    又持續半日之久,何易感覺吸取夠多,在陣內走了幾步,絲毫不懼焰火灼燒,才放心。

    何易把珠子握在手里,觸手不如原來那般徹骨,暗道︰“這物寒氣甚重,能逼離陣內火氣,一物克一物,玄渾神幕都抵擋不了火氣,怕是大有玄機在內,還是祭煉一番,以後用到之時,省得麻煩。”

    他轉而盤膝虛坐,施展神祭大法祭煉。在陣內一晃過了三日,寶珠初步祭煉完成,與原先大是不同,整個珠子小了一圈,變成鵝蛋大小,珠外繚繞的霧氣收斂,通體青白,寒氣凝而不露,返璞歸真。

    “寶珠,其屬乃寒,名為︰寒靈珠。”何易右手虛晃,向前一指,寒靈珠滴溜溜轉了起來,倏然放出一蓬森寒霧氣,向各個角落飛旋而去,陣內火焰,俱被侵襲一空。

    八條火龍陡然咆哮一聲,各自張開巨口噴出一股白色透明火焰,如匹練一般追著寒靈珠。寒靈珠絲毫不懼,放出更多寒氣與其對持,兩氣景致交雜,甚是好看。

    卻說何易一邊控制寒靈珠,一邊把神念大面積散開,觀察陣內變化,終于發現玄機所在。

    那團團流轉的篆字何易原以為是護持陣法之用,但是神念整個散播開來,所看視角大是不同,四面八方俱收腦內。

    那無數篆字每轉一圈,都會在金柱內側中央有個亮點一閃即逝,八根金柱共有八個亮點。但是閃動太快,神念都察覺不來,只有那模糊的一閃即逝的光影能看出是個篆字。

    何易閉目,神情肅穆,念動咒語,手捏法訣,腦後三朵金花重見天日,朵朵綻開,形成半圓光暈,不看樣貌,真乃神仙風采。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何易臉露疲色,感覺從來沒這麼累過,心神都大為消耗。

    把這些亮點看完,也不知重復了幾遍,總共是六十四個篆字,才這些就累成這樣,那無數篆字何年何月能讀完看懂!

    他剛好盯著一處猛看,嘴里不知不覺念出了聲音。只听波的一聲輕響,那一閃即逝的亮點篆字如煙花一般爆開。

    霎時何易恍然大悟,轉而把剩下的六十三個字念了出來,波波聲音連響。他趕緊拿出一個小冊子記錄下來,就怕忘記。

    細品其意,發現這六十四個篆字連在一起是個法訣,參悟之下,乃是收放金柱之法。

    雖然不足百字,但其一字多意、多解,何等高深莫測。比之現代文字不知深奧多少倍,幾個字就能解釋成現代漢字的一段話,真可謂是古人智慧不可小看。

    還好何易對這方面鑽研甚深,花了半日功夫就會意于心,按其法訣把陣法撤掉,終于脫困。

    只見八條火龍不甘心的咆哮一聲附體盤龍雕刻之上,火焰收斂,篆字一圈一圈的被吸回,八根金柱噌噌變小,成袖珍版本。

    它落于何易掌心,一字排開,三寸長短,惟妙惟肖,輕若無物。何易右手攥動幾下,發出咯吱咯吱金屬摩擦的聲音。

    “能大能小,以後可就不用費力了。”何易再把它與寒靈珠收回乾坤袋內,不由累極。看了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剛好是外界一日,那在這層空間內就是五天了。轉而躺在虛空中大睡起來。

    卻說江平珊就一日功夫已是累極,煙燻火燎,雖然小時也常作炊事,但都是興趣愛好,哪成想還真有這天,兩小時一頓飯,膩味極了。

    先前做的四回飯菜,對方還能按時吃食,可後來做完之後放在洞邊,積攢了六回,也沒看見他取食,還得一遍遍的把飯菜重新翻熱。

    江平珊心中好想斷一頓,但又怕對方勃然大怒,懲罰自己,只好認認真真做飯。心中不住安慰自己,活著比什麼都強,以後他真要是放了自己或是想法破除體內禁制,就千百倍還回來,讓他日夜受煉魂之苦,鎮壓地底。

    她越想越是咬牙切齒,忽然臉色一變,若無其事起來,卻是大洞有了動靜,何易走了出來。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12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五章 百毒藍毛針


    何易身上穿的又是一件與原來相同的帶兜帽黑袍,神念珊一眼,身上煙火之氣濃重,但是潔白的道袍上一塵不染。下頜對著她向桌子上一揚,江平珊會意,把飯菜端上。

    片刻後,何易坐到椅子上,看慢時快的用起餐來。足足吃了一小時,江平珊在旁邊像個勤快丫鬟似的對何易端茶送水,擦嘴抹油,手拿白色餐巾一刻不停閑。

    何易飲口茶水漱漱口,起身向陣外走去,出了隧道,對外面天空觀察一番,發現光芒增多不少,看來又有異動。但對于自己沒有大礙,轉身進洞,下了隧道,回到浮屠塔二層空間內。

    何易現在也沒功夫整理以前搜刮的那些寶物,首要的就是把自身法寶修復一下,特別是太陰聚魂幡。

    它被江平珊的五彩飛雲劍劃了好幾道口子,雖然被何易打上了印訣防止里面空間崩裂,但是下回要用必然會潰散。

    揮手一抖,里面的眾陰魂無聲無息的飄飛出來,按何易神念指使,排列成對,猶如軍隊一般,有四千之眾,煞是整齊。

    他又再放出那個多日不見的五陰地鬼,何易思緒不由飄到易東等人身上。

    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也不知怎麼樣了,這五方五靈童從修真開始一直惦記到現在,等聚齊之時,非得耗費苦功祭煉不可。

    思罷。拿出天煞門門主陶折地魔涌幡,神念透入其中研究一番,與太陰聚魂幡大同小異,發現那兩條拳頭粗的灰色氣息是死氣,這死氣不同尋常,它乃是由人死後收集而來。

    普通之人稍稍被此氣侵襲,就會氣閉骨軟而死,最喜奪人生氣。吞魂噬魄,滅人生機。有修為之人不用護體之術護住肉身,稍加踫觸或是吸入,也討不了好。

    細窺幡內空間,俱是死氣枉死魂魄,在其擴散。放出幡外。兩股拳頭粗的灰色死氣,如靈蛇被捏著尾巴一般來回扭動,聞到生人氣息,瞬間扭頭向持幡的何易襲去。

    何易哪料到此氣如此通靈,情急之下放出玄渾神幕,再收回死氣,驚出一身冷汗,心中連連道︰“邪門,邪門,太邪門了。”

    這下不敢怠慢。直接動用神祭大法祭煉。那皮制幡面也不知是何物制成,堅韌異常。劍割不開,法侵不入。

    何易舍棄太陰聚魂幡的幡面。直接用它,再用法術外繪些怪獸圖案,符文篆字,看起來與原來大是迥異。

    那死氣也隔幡祭煉完畢,運轉靈通,幡內空間改造一番,形成各個小型陰魂置放的須彌芥子空間。

    把那四千陰魂、五陰地鬼、蛟龍魂魄、死氣各分芥子空間全都安置在內,換上原來幡桿。一柄換了幡面的太陰聚魂幡就制成了。

    緊接著拿出王老妖王石安的法寶,百毒藍毛針。也是何易看其性質起地名字,那王安石一手使出,萬千細如牛毛的藍色毒針齊發,厲害非常。

    細查之下,也就百根細如牛毛的毒針,當時速度太快,晃得眼花,才產生錯覺是萬千毒針。

    百根毒針猶如互相有吸力一般,粘在一起,每根毒針兩寸長,極其堅韌,能軟能硬,散發幽深藍光,一看就讓人心生戒備。

    何易直接拿其祭煉,此物祭煉簡單,但厲害非常,唯一值得費心的就是收發之法,需要多多磨練,運至純熟。

    時間一閃即逝,外界四日,浮屠塔內二層空間卻過了二十日光景。這些天何易除了把百毒藍毛針祭煉完成,還把其它的法寶全都祭煉一遍。

    特別是玄渾神幕,現在已經祭煉到收放隨心的地步,發現了諸多妙用。其一有收斂全身氣息之效,不露出分毫,還特意找江平珊試了一番,大感滿意。連這浮屠塔何易也詳加參悟,略有所得。

    其實還能加大力度祭煉,但是祭煉法寶最為耗費地就是心志與神念,何易不敢太過,就怕剎不住車,弄得大病一場。本來身體都沒恢復,再要是有點災病,那可是雪上加霜。

    何易自從用寒靈珠把體內的火毒逼出,經過這些天的努力吃食,身上漲了約有五斤肉,至少皮下有了一層肉感。

    他祭出所有法寶,一字排開,飄浮在面前,神念一件件打量,暗道︰“這次機遇,把自身實力提升了最低三個台階,雖然自己修為不行,但法寶厲害,踫到煉神化虛境界之人也能斗他一斗,不死也脫層皮。”

    “這真氣太難恢復,至今也沒回至到原來全盛時期,以後斗法少用為妙。體內的火毒雖然被寒靈珠逼出,但是也把肉體中的大部分營養細胞破壞掉,生長太慢,這樣下去,何年何月能長出來,難不成終日不已真面目見人?”

    想著想著,何易神念擴散到全身皮膚上,就見皮膚粉黃色,一條條青色血管暴露無疑,在身上猶如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蚯蚓,緊緊貼在骨骼上。毛發皆無,一根都沒生長出來。身體能走能動,能跑能跳,就是力氣小的可憐。

    何易越看怒火越盛,咬牙切齒,其因繁多︰眼楮不可視物、身上肌肉全無、外面正邪修士封鎖、取出異寶後遭遇圍攻追殺、又九死一生被蜈蚣撕咬鑽入胃里。

    這些加起來何易怎能不火冒三丈,怨氣滔天!把當日追殺的幾個重要人物全都恨上了,連帶其他人也俱無遺漏。

    何易臉色神情猙獰,映著容貌更顯可怖萬分,陡然雙手握拳高舉,張開血盆大口仰天怒吼咆哮。一波波無形法力擴散,渾身煞氣在體表蕩出一圈圈漣漪,整個空間內部霎時隨著他情緒波動起來。

    那一字排開的眾法寶也是嗡嗡作響,要是有人在此,合連齊發,非得擊得他魂飛魄散,死于非命。

    “合眾弱以攻一強,事一強以攻眾弱,連破縱橫,殺他個血流成河,乾坤逆轉,重開華真之天!”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13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乾陽派伍濤


    話說那日蜀山玄地子與玄劍派楊中立前往乾陽派,飛到心中也是沒底,不知到乾陽派借是不借,商量一番,飛身前往丹劍青霞派。

    拜訪掌門丹霞仙子,把事情說了一番,丹霞仙子本來派門下弟子隨各大門派弟子封鎖、搜查那方圓千里地界,一查之後獨獨最小弟子江平珊聯系不上,轉而就著急起來,信了兩人的話,派遣門下弟子呂靜芙與兩人前往乾陽派。

    到了乾陽派,拜訪掌門清無真人,又把事情說了一番,詢問能否借用乾陽鏡神通,察看仇人所在位置。

    清無真人說乾陽鏡雖屬鎮派之寶,但歸于長老伍濤掌管,不在自己範圍之內,他還不在派內,自異寶出世那日發現仇家,緊追而去。

    玄地子、楊中立、呂靜芙卻是不信,繼續糾纏,小道理大道理講了一通,清無真人被逼無奈倒出一番話來。

    那伍濤平時乾坤鏡不離手,閑暇之時就會施展法術,如入了魔一般,查探敵蹤,至今已是五年有余。

    別派也總來借寶,但伍濤俱不答應,很是得罪不少人。他現在緊追仇家而去,清無真人要不是派內有重要之事需要處理,也早已前去。

    三人又問及伍濤行蹤,清無真人施展法術探察一番,交給他們一個玉符,然後三人告辭,按玉符所指方向飛身前往。

    說道這里。就不得不說翟永、與錢遠兩人,自從兩人自東海島嶼地底九死一生脫困而出,剛飛出十里之地,就被乾陽派伍濤發現。

    先前兩人與何易入島之時,乾陽鏡就顯有異狀,伍濤知道是兩人氣息,懷疑兩人已經進島,就死等在外。一刻不放松。果然沒有白等,乾陽鏡上隱約地顯示出來兩人身影。

    轉而伍濤與兩人踫面,斗起法來。翟永、錢遠兩人不是對手,敗逃而走,伍濤緊追其後,門下弟子都被拋開。

    兩人一見他孤單一人。又轉身和他斗了起來。但哪想到伍濤幾年不見修為大增,幾十回合就殺的兩人大是狼狽,轉而猶如喪家之犬般向國外飛逃。

    翟永、錢遠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打不過他,但是在法獄之時對飛行之術與御器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就怕發生被人追殺之事。現在終于派上用場,追追逃逃兩個月,始終把伍濤甩在百里開外。

    但後來實在堅持不住,元氣耗損太大,在拖下去討不了好。雖然也想回法獄。但那樣就暴露無疑,特處只定會維護大派。不會袒護自己,那就等于進了狼窩。讓人甕中捉鱉,兩人也沒傻到那個份上。

    就轉戰到國內,向西南逃去,兩人也不知島嶼地火噴發後眾派封鎖西南的消息,就一路向里猛闖。

    且說正道封鎖方圓千里地界,搜查近兩個月,早就憋得火冒三丈。那島嶼地火噴發死傷無數,到頭來異寶消失無蹤。如何能甘心?一些人是更大動肝火。

    左道在外圍遠處分成幾個方位大致包圍一下,也等的甚是焦急。不時有功力高深的魔頭進入封鎖地界,前去探察,也是一無所獲。

    平時正左兩道都是生死冤家,何況此次大規模行動兩方距離頗進,逐漸起了摩擦,範圍越來越廣,那些左道大派掌門樂得如此。

    有他們的縱容,下面的弟子和一些散修越發肆無忌憚,殺人越貨,開膛破肚取金丹,拘煉元神等等事情比比發生。霎時外圍就熱鬧起來,開始了小規模正邪斗法。

    翟永、錢遠兩人剛好是這時候闖進來,鬼使神差地逃至何易藏身山脈這一地帶。

    何易這幾日午夜之時,小心翼翼的在山頂布置陣法,然後吸取天罡氣。修煉途中時常窺視周遭變化,只要一有動靜就會停止吸取,小心之極。

    雖然不能看的太遠,但靈氣波動逃不出耳目。他剛要轉身回洞,忽然西方飛來兩道白光,速度快極,眨眼功夫就向東方飛去。

    那兩個白光何易神念看著眼熟,腦內回憶一下,心中一動,說不準就是翟永、錢遠兩人。剛想傳音招呼,西方又飛來一道金色經天長虹,緊追兩人後面。

    何易心中有了計較,轉身回洞,看到江平珊正在那忙活做飯,趁她不注意兩道指風襲了過去,霎時她軟倒在地昏死過去。

    然後他收起五彩飛雲劍,祭出玄渾神幕把她包裹起來,移到大洞內,草草在其周圍布置一個陣法,把她困在其中。

    何易念動咒語收起浮屠塔,急忙出洞,裹著玄渾神幕,御劍無聲無息的向東方飛去。

    玄渾神幕有隱形匿跡之效,何易大為放心,一路東飛,繞過幾波人馬,也沒看見先前兩逃一追三人。

    何易著急起來,動用全身法力催動腳下飛劍,又飛行五百余里,還是無影無蹤。不禁痛恨沒在飛劍上下苦功夫,一到著急時刻就會顯露不足之處。

    “飛劍太慢,玄渾神幕飛行太過危險,又沒試過,還是先不動用,等等再說。”何易猶豫一下,又加速前飛。

    本來憑著瞳精洞徹術能看清方圓百里距離,但眼楮瞎了,只*神念觀察大是費力,就得在雲海上下來回飛行,就怕飛過頭錯過兩人。

    一路飛過川省,忽然前方靈氣波動劇烈,兩道白色光芒自雲海斜下飛去,後面緊跟數十道光芒。

    “正是他倆。”前後距離剛好是在何易神念探察範圍之內,身形速度不減,也隨之而去。

    翟永、錢遠兩人元神在前飛行,心中大恨,剛才經過那處地界之時,伍濤正好與乾陽派弟子會合,這一起追殺而來,人多勢眾,甩之不掉,差點被包圍起來。

    “妖人!哪里跑!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倆碎尸萬斷。”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49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七章 驚險瞬間


    人死不能復生,都經過這麼多年了,何必苦苦相逼?人情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翟永邊飛邊勸,也不知費了多少唾沫。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給我拿命來。”伍濤發出一道符光化做一道閃電就追擊而去。

    兩人身形一錯,符光無功而返。氣的伍濤火冒三丈,七竅生煙,功力高出兩人一個境界,但偏偏追之不上,兩人閃躲功夫又純熟,凌空運使之術根本無法。

    “我倆身形快速絕倫,你是無論如何也是追擊不上,已是兩月有余,何苦浪費本命元氣追殺……”錢遠也是如此勸道。

    “你們兩個妖人,廢話少說,我派弟子馬上就會追來,看你倆如何逃脫。”伍濤怒聲道。

    忽然後面一個蒼老的的聲音模糊遠遠傳來︰“……前面可是伍……濤道兄……貧道蜀山玄地……有事相商。”

    “貧道玄劍楊中立……道兄留步……有事相商。”又是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貧道正是伍濤,但現在追擊仇家脫不開身,以後再談。”伍濤在前急聲答道。

    “……我助道兄一臂之力。”一道劍光劃破天際自後方疾速而來,片刻功夫就超過翟永、錢遠兩人元神,掉轉劍尖,橫在兩人前方。

    又是一道劍光自後方劃出尖銳的氣爆聲傳來,也堵住兩人去路。

    翟永、錢遠急忙向南方投去,但兩道劍光飛行速度奇快,緊追在後,轉折幾下,幻出一片光影,又出現在兩人面前。

    就這一耽誤功夫,被伍濤等人追上。兩人一听玄地子與楊中立各自報名,霎時心中拔涼。這兩月以來狼狽逃竄,已是僥幸之極,乾陽派乃主修符錄門派,對于飛行之道鑽研不深,不然伍濤早已追趕上來。

    可玄地子與楊中立乃劍仙一流,一身神通全在本命飛劍之上,運使出來快速絕倫,都已通靈,踫到兩人飛劍阻攔,那是絕無幸理。

    伍濤在後追來,揚手祭出一張符紙,迎風便長,霎時變成一張長三丈寬兩丈光芒閃爍的金符,抖動幾下,無數精妙玄奧的篆文顯現,,對著兩人就貼了過去。

    兩人駭然失色,又向北邊逃去,但兩道劍光劃了個彎,又飛襲而至,幻出萬千劍影,形成一片光幕,逼得兩人又向它方逃竄。

    但那金符閃爍著篆文早已發出,迎頭而至,霎時兩人被擊中,篆文嗡嗡閃動之際,一溜一溜對著兩人纏繞起來,猶如繩索一般。

    伍濤一招手,金符裹著兩人飛回來,右手一把抓住。正好玄地子、楊中立與呂靜芙在後面趕來,兩人各自收回飛劍。

    伍濤留下兩行淚水,仰天悲嘯,大喝道︰“蒼天有眼,讓這倆妖人逍遙五年,終于落入我手,殺子之仇,明日就報,我兒!你地下有知,終可瞑目!”感人肺腑,听的周圍人心情沉重。

    玄地子勉強一笑,道︰“道兄擒獲仇人,可喜可賀。”

    伍濤對兩人感激道︰“多謝兩位道友相助,請受伍某一拜。”說完就要彎腰抱拳行禮。

    “不可,不可。”玄地子緊忙上前拉住他,不讓其拜下去,說道︰“道友不可,此乃小事一樁,貧道也是有事相求,不然今日不會尋來。”

    伍濤沒拜成,就疑惑道︰“道兄何事?盡管言語,只要貧道能辦,必不推辭。”

    玄地子娓娓道來︰“前幾日愛徒遭遇不測,趕到事發地點,人蹤俱無。後來請無極派長老傅守真拿鎮派之寶——剎那寶鏡收集仇人氣息,但是那處地點貧道一時悲怒,損毀不少,導致剎那寶鏡看不真切。傅道兄說是貴派鎮派之寶乾陽鏡能憑借氣息追查到其人所在地點,所以想請道友施法,幫我們找尋兩人,這是那仇家氣息與丹劍青霞派弟子氣息,不知道兄能否答應?”

    何易一听駭然,冷汗淋灕,還好當日走得早,不然早就被兩人堵住了,這收集氣息法寶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伍濤平復一下氣息,答道︰“此事甚易,更何況道友剛剛援手相助,貧道豈有推辭之理。”

    他伸手接過兩團氣息,拿出乾陽鏡,施展法術把兩團氣息吸入進去。念動幾聲咒語,忽然鏡面閃起光亮,一道白光沖鏡而出,猶如流星一般,疾速飛向西南方向。

    玄地子、楊中立、呂靜芙三人目不轉楮看著,心中又是驚奇又是緊張。

    見伍濤念動兩聲咒語,鏡面上空忽然出現一個丈寬丈,色彩斑斕,像是那道光芒所飛途中景色。

    一座連綿起伏的山脈現出,進入一處冰洞之中,景致一覽無遺,速度奇快,透過一團霧氣,現出一個躺在地上身穿月白道袍昏睡的女子來。

    呂靜芙一看,面色大變,對三人急聲道︰“這正是家師的最小弟子江平珊。”

    楊中立安慰道︰“還好江師佷沒有遭到毒手,萬幸,咱們馬上就去解救。”又對伍濤道︰“伍道兄,那凶手鏡像為何沒有顯示?”

    何易藏在東面一側十里之處,神念窺視的清清楚楚,心中又駭又急︰“在自己布置的陣法之中都被照的清楚,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暴露?但是玄渾神幕有阻隔氣息之效,能不能阻擋這乾陽鏡的威力也是兩說,想跑也是跑不了,不如繼續觀察。”轉而何易硬著頭皮,心髒  跳動,窺視著虛像。

    伍濤沒說話,又念動咒語,鏡面亮起,白光復又出現。但是在空中飛舞一圈,就遁回鏡面,在上面一直閃爍,虛像波紋蕩漾幾下,現出一團朦朦朧朧的青紅光景。

    伍濤沉聲道︰“恕貧道無能為力,此人不是在陣法之內,就是有異寶收斂氣息,乾陽鏡探察不出。”

    三人大是失望,心中煩亂起來,張口欲言。何易看準時機,催動玄渾神幕消耗其內精血,對著伍濤手里的金符就沖去。

    眾人耳聞破空之聲,神念自然而然探了過去,剛到一半兒,忽然勁風襲體,紅光閃爍。

    喀嚓一聲!一道閃電擊在伍濤手上,伍濤頓時一哆嗦,手一緊,身子向前踉蹌一下,手里包裹住仇家的金符不見了。神念一查,一道紅光急如流星閃電般向西方投去。

    伍濤怒吼一聲,追之上去。玄地子與楊中立猛然反應過來,祭出飛劍,嗖的一聲刺去,其他人動作也不慢,緊追其上。

    筆墨雖多,但就是兩個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

    那紅光陡然一停,凌空爆出一團金光,兩把飛劍眼看就要刺到,說時遲那時快,紅光猛然耀眼,擦著劍尖以更快速度飛投而去。

    伍濤飛行途中一招手,金符入手,緊緊捏著,暴跳如雷。呂靜芙俏臉緊繃,渾身五彩霞光繚繞,心中焦急。

    至于玄地子與楊中立兩人臉色更是難看,殺徒之人沒查處來不說,還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搶走金符,雖然反應過來祭出飛劍,但是卻沒阻攔住,等于在自己臉上狠狠煽了一耳光,傳將出去,可謂是奇恥大辱。

    眾人施展畢生修為緊緊追趕,但那紅光越飛越快,距離越拉越遠,一分鐘功夫就在前面消失無影。

    何易片刻功夫就到了那座山脈,快速進洞用玄渾神幕裹起江平珊,收起蛟龍血、肉,出洞繼續向西疾馳飛去。有多大法力就用多大法力,深怕被人追上,也不知後面的人距離還有多遠。

    剛才驚險之極,一步之差,就會被攔截在內,那飛劍更是擦到了玄渾神幕,他心髒還在劇烈跳動,神經緊繃。

    途中斗法之人,俱被駭的一跳,一股極其尖銳的風聲襲來,神念一查,一團紅光一閃即逝,向西飛走,幾個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玄地子等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團紅光飛走,追了兩千里地,也沒見蹤影,氣的暴跳如雷,胸膛起伏。

    剛好途經虛像顯示的山脈,眾人下去一探,連那丹劍青霞派的女弟子也不見了,只有一些鍋碗瓢盆,桌椅、飯菜等等雜物,很是凌亂。

    頓時就明了殺害玄地子、楊中立兩人愛徒、劫持江平珊與剛才那紅光乃同為一人。

    伍濤拳頭緊握,渾身顫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兩個仇家,還沒捂熱乎,就被人在手里搶走。對著洞壁就是一道劈空掌,頓時響起一陣轟隆隆聲音。

    呂靜芙剛才進洞之時,還有喜色,但一看小師妹被劫走,瞬間大急起來,轉而用神念把洞內狀況收于腦內,心中分析道︰“這些雜物,都是炊事用品,看來小師妹是被人劫持干些雜活。”

    她又擔心起來︰“小師妹這麼漂亮,被人劫持,要是對方為男性,難保不動淫心,糟蹋一番。”越想越是焦急。
windlin1118 發表於 2009-2-13 01:55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八章 異變突起


    呂靜芙焦急問道︰“前輩這可如何是好?追也追不上,人所為,現在逃得無影無蹤,乾陽鏡都探察不出來……”

    “住口。”伍濤猛喝一聲,越听越是惱火,不禁喝了出來。但轉而胸膛起伏幾下,面現愧色,對她稽首道︰“無量天尊,貧道失態了,師佷不要記在心上。”

    “無事。”呂靜芙勉強一笑,面上掛不住,心里有了疙瘩。

    楊中立吐出一口濁氣,煩聲道︰“這人謀害貧道與玄地道兄徒弟,劫持平珊師佷,又把伍道兄仇家搶走,可以說是把我們四派都牽連進去了,不見其人,消失無蹤,兩位道兄還是拿個主意吧,貧道現在是心煩意亂,對策全無。”

    沉默半晌,伍濤解釋道︰“只要那人把三人放出來,乾陽鏡就會知其位置,我等隨之等候,就不信他與兩人妖人時刻在法寶內不出來,還有平珊師佷也是如此。”

    三人一听怒色稍減,玄地子點頭道︰“好,就如道兄所言,貧道先回派內取件飛行至寶,發現後,務必能追之上去。”

    卻說在華夏西方版圖之外,隔著一個國家,有一片沙漠,延綿幾千公里,除了藍天白雲烈日,滿目全是黃白之色的沙子。

    沙丘起伏,波浪層層疊疊,狂風呼嘯,浮沙漫天,猶如摧枯拉朽一般,把生命氣息吹得蹤影俱無。但恰是這無人問津的地域,擁有最原始的淳樸和神秘。

    在中心地帶向東方遠望,一團模糊的紅光自天際猶如流星般疾速降下,帶出劃破空氣的聲響,快到沙丘上,卻減慢速度,無聲無息的落地。

    一團血霧忽然爆開,形成三丈見方大小。進入里面,只見何易彎腰喘著粗氣,如手拉風箱一般,呼呼直響。

    片刻後,何易皺起無毛丑陋的眉頭,印堂那道懸針紋痕依舊淺淺存在。干巴巴的右手捏著光禿禿的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

    考慮起翟永、錢遠、江平珊三人之事。與伍濤所說一般,這三人放出之後,就會被乾陽鏡發現。

    何易沉思一陣兒,暗道“要是暴露自己本來身份,向翟永、錢遠兩人問起異寶之事,十有八九不會說,也不知他倆是否知道,乃五五之數。”

    “直接用刑問話更是不妥,即使問出來,胡編亂造一通,也不知真假。除非施展出滅絕人性的搜魂大法,直接讀取兩人記憶,但是那樣兩人魂飛魄散,太可惜。活了這麼多年,經驗閱歷不知凡己,與自己又有交情,要是收服後,兩人歸心,倒是個助力。”

    “丹劍青霞派乃女子門派,劍修一道比之蜀山、青城、玄劍等等都是不弱,又有極大的關系網。畢竟女子拉攏人佔據了極大優勢,全派鶯鶯燕燕,各個漂亮,很是招蜂引蝶,把部分新出道的各派弟子迷的魂不守舍,個別老輩人物也是不例外。這江平珊乃是掌門丹霞仙子的最小弟子,心性都沒磨練好,年紀輕輕就已經修出元神。看其平常做為很是膽小,又有過人之處,眼里有‘物’,心思玲瓏,不似正道之人,正邪觀念不強,這些加起來可見她在門內的受寵程度。殺掉為之可惜,雖然帶在身邊是個累贅,但以後慢慢調教,也是個幫手,還有可利用之處。”如此這般想了一番,何易有了計較。

    翟永、錢遠兩人被金符困住,然後又被搶走,那時只知外面在疾速飛行,後來金符離體,元神被一團血霧給包圍,血腥氣味濃烈,燻得頭腦發暈。

    全身動彈不得,神念探測不出,身體血液滾滾欲出,生反胃之感,惶惶恐恐,不明所以,也不敢亂動。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血霧翻滾著向外退開,空處一片兩丈方圓之地,四周血霧平靜之極,無波無動,無聲無響,只有那濃烈的色彩把這空間血腥氣氛渲染的淋灕盡致。

    還是翟永沉著,看周圍血色一片,不像是正道之物,說不準是出了狼穴,進了虎窩,勉強冷靜開口試探道︰“是哪位高人搭救我兄弟二人?”

    一個沙啞干裂又平靜的聲音響起︰“翟老、錢老,多日不見,一向可好,在下何易。”血霧飄蕩幾下,現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頭戴兜帽,遮鼻掩目蓋耳,嘴、頜無肉有皮,體形猶如竹竿一般的人來。

    兩人看見來人頓時一驚,听他說話更是詫異,錢遠疑惑道︰“何易?”

    何易提醒道︰“法獄、獄長、暴動、異寶、地下、蛟龍,不用何某多言了吧?變成這般模樣,全拜地火所賜,可謂是九死一生!”

    兩人一听這話,再用神念打量一番,確實如此。還有何易全身骨骼迥異常人,這回顯露無疑,是怎麼也不能冒充的,頓時深信不疑。

    轉而大喜過望,終于逃出升天,隨即與何易把那日之後的事情九真一假的說了一番。何易也把剛才事情告知,又透露出這片血霧能阻隔乾陽鏡探察。

    何易皺眉對兩人問道︰“兩位出了此處能否被乾陽鏡查知?”微有試探之心。

    錢遠搖頭道︰“不可,出去之後,瞬間就會被查知,要是真被追上來,誰也逃不掉了。”

    “哦?”何易又問道︰“那錢老有何良策?我這血霧支持不了多久,時靈時不靈,不好控制。”這說的倒是真話,剛才催動玄渾神幕消耗其內精血,到了現在已經是勉強支撐,有反噬之感。

    翟永道“我倆有兩件隱藏氣息的寶貝,專門抵御乾陽鏡探察,但是還差一小部分材料,就可煉成,可惜材料難尋啊。”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又打起了何易材料的主意。

    何易暗道︰“事到如今,還要騙我,這兩人謊話連篇,性格奸詐,要小心防備。剩下的材料不如給他倆,讓其煉成,期間套套話語,省得擠在這玄渾神幕內,那邊江平珊還在昏睡之中,也是個麻煩。”

    何易掏出一個嶄新的乾坤袋,掂量幾下,大方說道︰“袋里一些材料,是平時積攢下來的,應付緊急之需。如今二老要用,我就拿將出來,送與二老,也不知夠是不夠。”說完遞了過去。

    翟永接過來一看,清點之後,心中一動,面目表情不露聲色,心道︰“這里面分明是在法獄之時向他索要剩余的材料,怎麼這樣湊巧就給了自己?”

    隨即又升起一連串疑問︰“當初眼睜睜的看他被蛟龍凍住吞進腹內,然後擠過光門向地下逃走。他是如何死而復生的?又是怎麼在伍濤手里把自己兩人給救走?不受絲毫損傷,後面人還追之不上?”

    “周圍血霧濃烈,似陣非陣,邪門之極,精血魂魄俱備牽引,克肉體克元神,猶如障類法寶,這分明是魔門的法寶。”

    “他有這件寶貝,當初為什麼要任職于獄長這個小小職務……等等……寶貝……寶貝……難道這就是那件……異寶?”卻又不信他如此好運,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翟永越想越覺就是如此,深藏在腦內的那段記憶自然而然的回憶起來,不禁心思電閃。

    翟永勉強維持住面部表情,裝做激動的說到︰“夠……夠用,足夠用了。”說完,不動聲色的施展秘術對錢遠急說幾句。

    錢遠的元神哆嗦一下,雙手一緊,下頜輕點,對著何易感激說道︰“承蒙何獄長搭救,又慷慨解囊,送煉器材料,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只能掛記在心,請受錢某三拜之禮。”說完抱拳彎腰,動作有些緩慢的行禮。

    何易沒發現兩人小動作,看對方這樣怎麼也得裝做一下,急忙上前攙扶,嘴中連道︰“不可,不可,不可。”心中還想到︰“這老家伙平時脾氣暴躁,現在可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哪成想,異變突起,錢遠元神噗的一聲擴散開來,化為滾滾霧氣瞬間就把何易裹住。翟永元神化做白色霧手,對著兩人就是一握,但在其中留有一圈空隙。

    在其內,陡然延伸出五條白色氣線,把兩人纏住。錢遠元神瞬間撤出,也延伸出五條白色氣線對著何易纏繞。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何易怒吼出聲,體表銀光燦爛,一股猛烈的氣罩向外噴薄而出,把那氣線撐得猶如面條一般拉長。

    但是翟永、錢遠兩人一合力,十道氣線分成兩股,一上一下猶如繩索般把他吊起定在中間。瞬間氣線回縮,纏繞的何易軀體欲裂,咯吱咯吱連響。翟永語氣甚急的對錢遠道︰“拘他魂魄。”
CHBea 發表於 2009-3-9 23:21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置妥善

遠剛要按翟永吩咐去做,忽然翟永驚呼一聲,神念連只見他元神延伸出的氣線被藍光腐蝕,呲啦呲啦直響。

    又覺本身元氣大泄,就見一縷藍芒升起,透線而出,經過元神之體,瞬間就被腐蝕。不禁駭然失色,元神連忙變換,對著腐蝕之處切割下去,頓時響起氣爆之聲,元氣擴散。

    就這耽誤功夫,何易揚手對地發出一記劈空掌,瞬間身體借力向後隱進血霧內。轉而小空地內就剩下驚慌失措的翟永、錢遠,四周的血霧劇烈翻滾,對著兩人就猛撲而上。

    兩人哪敢怠慢,急忙祭出飛劍,抖出一團劍光護住元神與之對抗,還一邊掙扎向外飛出。但猶如進入一團泥濘之極的沼澤里,施展不開,四周向內猛壓,擠得劍光扭曲不成形狀。

    倏然眼前顏色轉換,劍光外側撲上來一團團黑氣,掙扎著要透劍光而入,兩人垂死掙扎,元氣劇烈消耗。

    片刻後,黑氣透入,對著兩團元神就要吞噬。但一聲喝叱響起,黑氣就不甘心地纏著兩團元神,進入太陰聚魂幡的皮制幡面空間內,把其困在里面,各自分離被一團團死氣包圍。

    噗!噗!叮!叮!掉下兩個乾坤袋和兩口飛劍。何易一一撿起收回,手踫了下皮膚,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剛才骨頭差點沒被勒碎。

    何易右手對著左臂肩胛骨部位擺弄幾下,喀嚓喀嚓兩聲,錯骨歸位。疼得呲牙咧嘴,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灰突突的眼珠子瞪得溜圓,煞氣一波波向外冒。

    “小心再小心還是著了這兩人的道兒,剛才神念探測不出,身上緊緊被勒住,要不是有天罡罩護體把氣線逼出一點縫隙,放出百毒藍毛針,非得被兩人得逞不可,還想拘自己魂魄!”

    “兩個老犢子,要不把你倆折磨成一口氣,我何易名字倒過來寫。”何易咬牙切齒,氣的肝火大盛、頭腦發熱、渾身疼痛。

    他本來不想把事情做絕,好言好語套問一番,再施手腕收服兩人,這樣以後相處心里疙瘩少些。哪成想對方如商量好了一般,突然就使出辣手,圍攻于他。

    “防不盛防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管怎麼樣,也要小心與別人保持距離,除非有特別控制手段。”

    何易心情很惡劣,神念探察一下身上傷勢,全身皮膚紫紅一片,淤血布滿。腹部薄薄的皮肉翻卷出來,只差一絲,就會勒進腹內,一道整齊的鮮血直流而下。還帶有絲絲元氣順著皮膚侵入經脈之內,一路游戈,攪得一團糟。

    何易盤膝做地,開始治療傷勢。先是止住了血液外流,但是那元氣猶如帶有粘性一般,貼著皮肉就是不動。查找秘籍內的法術,才知曉其奧秘,絲絲除掉。

    兩天後傷勢好轉,何易在乾坤袋內拿出最後一件黑色兜帽長袍穿在身上,念動幾聲咒語,前方血霧翻滾,一團物事飛來,血霧退散,現出昏迷中的江平珊。

    “先把她安置下來,在折磨那兩個老犢子。”何易幾道指風打過去,江平珊幽幽轉醒,首先感覺是右手被一個冰涼的右手握住,睜眼一看,頓時嚇得一激靈。

    對方那可怖人的臉近在眼前,右手掙扎幾下沒有掙開。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當時正在做飯,忽然指風襲來,自己就昏了過去,然後就不知道了。

    她看四周血霧朦朧,只有身躺之地一片空洞,腦內千百個念頭霎時閃過,泛起惡心,心中還忐忑不安,坐起身子,有點哆嗦的開口問道︰“前……前輩,這是哪里?”

    “我本命法寶陣內,感覺如何?”何易握著江平珊右手,感受微微顫抖,知其是害怕自己。

    雖然他只說了一句話,但听在江平珊耳里,卻有點受寵若驚,對方聲音不在那樣冷冽,依舊沙啞,但有點平緩的味道。

    看對方嘴角輕輕向上扯了一下,露出潔白的牙齒,紫紅的牙床,知其是在笑,但越發難看可怖。

    江平珊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毛發悚然,距離太近了,手還被他握著,強作歡顏討好道︰“前輩法力高深,神通廣大,晚輩見識淺薄,實在不予做出評價,但晚輩自感全身血液循環加速,陣陣欲出,還請前輩法外開恩,撤回陣法。”

    “剛才蜀山玄地子、玄劍楊中立、乾陽

    你師姐呂靜芙齊齊追殺于我,被我逃走,撤回此陣,被乾陽鏡發現你的氣息,到時連累了我,那可難辦,你說怎麼辦是好?”

    江平珊一听,心思電轉,暗道︰“難道說這老魔頭看自己是個累贅,要殺自己滅口?語氣才不一樣?”

    心中生懼,悄悄運起功力探察四周,坐起身子,掙開對方手掌,恭敬地說道︰“但請前輩吩咐。”說著,左手卻背在後面,向那血霧之中觸踫一下,頓時血液自毛孔內瘋狂竄出。

    霎時江平珊尖叫起來,用力向回抽手,但不動還好,一動血霧瞬間就一撲而上,把她包裹住。

    何易一揮手,血霧退散,露出滿臉恐色,尖叫不斷的江平珊。她停住尖叫,抱著何易胳膊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可把她給嚇壞了。

    “可別亂動,這血霧有時都不受我控制,真要發起瘋來,幾個眨眼功夫把人全身血液吸空,吞魂噬魄,厲害無比,那日賀凡天與王古寒兩人就是它觸踫才死于非命。”

    江平珊恨不得把身子融進對方身體里去,至于那丑陋的容貌與身軀早已忘個一干二淨。

    何易手指背後動彈幾下,血霧瞬間就翻滾起來,一波波向江平珊身邊竄,差之毫厘觸踫到身體。

    她尖叫不斷,身子一側,兩手抱在何易腰上,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小腦袋靠著胸膛上,全身僵硬。

    至于何易左手摟著她的腰部,干巴巴的右手上下撫摸著她長長的秀發,一個勁兒說道︰“……不怕……不怕……”猶如爺爺安慰孫女一般,很是慈祥,卻是不懷好意。

    過了半晌,江平珊扭頭向旁邊一看,血霧恢復正常,擦了擦剛要流出的淚水,也反應過來是在對方懷里。又駭了一跳,掙扎幾下脫開對方的手,霎時心頭千念閃過,臉色時紅時白,眼里又懼又羞。

    “你在這里等著,不要動。”何易一閃身進入血霧之中,向外窺視一番,沒發現異常靈氣波動。

    但那也不能馬虎大意,萬一有法力高深之人無意神游過來,發現金塔,惦記在心,那可是難辦了。拿出玉石,刻畫幾下,運轉玄渾神幕裹著江平珊,就開始布置陣法。

    半晌後,沙漠內一團濃厚的霧氣擴散開來,遮住一片方圓。何易祭出浮屠塔,玄渾神幕貼在那處塔門之上,閃身進入。

    他沉思起來︰“浮屠塔這件法寶比之玄渾神幕還要玄妙莫測,神念在外也是不能探測進來,應該能抵擋住乾陽鏡的探察。就把江平珊安置在一層內,這兩天把浮屠塔在外放著,看看對方能不能追來,玄渾神幕內精血還能催動一次飛行,也不懼他們。”

    何易想罷,就把一些重要之物收起。神念再打量一下,又把東側邊角那處去二層的通道施展秘法隱藏起來,其它幾處也布置了一番,大為放心。

    轉而把江平珊引進,江平珊乍一進來,但覺滿室空曠,四周雜物陳設,金碧輝煌,又感覺一種玄妙氣息撲面而來,說不清道不明,不禁忐忑問道︰“前輩,這是哪里啊?”

    “是我一件異寶之內,似是須彌芥子空間,不要多問,你就安心在內修煉,祭煉你那口本命飛劍,等我把那乾陽鏡給毀了,就是你出去之時。”

    江平珊一听大驚,心道︰“這豈不成了籠子里的金絲雀,乾陽鏡乃是鎮派之寶,不知傳了多少代,哪里是說毀就能毀的?整日關在這里,自己哪有出頭之日,比之先前干的那些雜活都要難受。”

    她越想越是焦慮,知其是打定了主意,再說也是沒用,不如討好于他,還能落些好處。

    江平珊臉色說變就變,霎時就一臉我見憂憐,可憐兮兮之色,對何易委屈道︰“以後不能給前輩做飯了,我也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空間內,只盼前輩能多來看看我,說些外面動靜就滿足了……”本來是裝的,但越說越是傷心,一想真是如此,就淚流滿面。

    何易見狀右手摸在她頭上,捋著發絲好言好語的道︰“你也不需要要如此,即使不把乾陽鏡給毀掉,你也要好好修煉,等到一定火候助我一臂之力,說這些還早,你就安心在這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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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二十章 往日恩怨

易手摸在江平珊頭上之時,她哽咽著要躲閃,可听見,沒在動彈,低著頭,兩道透明的淚珠撲落落的向下掉。

    何易猶豫一下,拿出乾坤袋,神念向內探察,然後袋口向下,波光閃動幾下,一件件東西由小變大的落在地上。

    “這些是給你的,苦悶時侯玩玩吧。”何易倒出的都是世俗中的一些零食、衣物、首飾、書籍等等物品,另外把五彩飛雲劍拿出來給她。

    江平珊伸手接過,眼楮不由瞟了過了,頓時心中生疑︰“這不是世俗中的物品嗎?這老魔頭怎麼會有這麼多?”隨即有點歡喜。

    沒等想完,何易道了一聲︰“走了。”隨手一揮,一股血霧散出,一晃身,人消失不見,也不管江平珊什麼反應了。

    何易進入二層空間,分出一絲神念延伸進入浮屠塔,窺視外界動靜,然後心分二用,打坐療傷,修復肉身,余下時間研究雙目病因根源。

    如此在內過了五天時間,外界沒有絲毫動靜,何易也放下心來,確認浮屠塔有阻隔氣息之效。

    肉身與雙目的修復要靠外物來治療,整日打坐、食餌效果甚微,何易打算過些時日就回華夏尋找藥物。

    雙目失明根源在于氣息相沖,破壞了內部結構,非外丹不能治,翻找《鬼藏醫經》一書,查到其內有一丹方——精明靈丹,以龍肝為主藥,配以其他五百二十種珍貴藥材煉制而成,艱難無比。

    按書所載︰龍肝非千年不可取,此丹既成,服食後經三月,目恢光明。服三丸,又有奇效,辨百氣,視千里,純陽劇增,天地視听,陰陽輪轉,混沌初開。

    龍難尋,上古戮殺一空,龍肝乃奇珍之寶,萬金不換,千法難獲。但有蛟龍一族,稀布幽幽之地,潛隱江河湖海,每有洪波、天地雨水狂降之地,必潛此靈。

    此靈之肝,較真龍之肝,相差三詢,非囫圇不可成,成後獲丹十丸,乃為精明靈丹。

    何易當時就知龍身全是寶貝,果然如此,視力有望靠此丹恢復。但此丹煉制極難,自己對于外丹之術,鑽研甚少,當初閑太耗費時間,只是模稜兩可煉制幾種外丹就放棄了。

    後來時間大部分用在增加自身修為與煉制法寶之上,外丹術逐漸荒廢,那時只想這丹藥靠搶靠奪就能不勞而獲,不如把有限時間放在自身打磨之上。

    可現在要用到,感覺頭疼無比,悔當初未曾抽出閑暇時間鑽研此道。現在事物繁多,根本無法用心揣摩此道,即使有成起碼半年有余,還得有巨多藥材供自身揮霍。

    時間不及,只能拖延,或是尋到有精深此道之人,還得為人正派,不然起了貪念,橫加奪取,到時悔之晚矣。

    至于恢復皮肉,比它要輕,也得用心調養,《鬼藏醫經》之中的生肌散就有此效,但手中無物,還得回華夏再說。

    現在關鍵是何易全身無肌,力氣太小,總是動用法術不甚方便。

    就說那日翟永、錢遠兩人元神纏繞之時,要是按以往天罡罩在皮下潛伏厚厚一層,遇到危險,心不查知,皮肉都會查知,瞬間就會透體而出。

    但是只靠薄薄一層皮膚,觸感大減,身體反應也是一般,才會被元氣入體侵襲。

    一想起兩人,何易就面色難看,將心比心,讓人算計的滋味尤為難受。

    他掏出太陰聚魂幡,神念透入,兩人的元神體現在面部表情模糊,不過能看出神情萎靡的神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兩人經過兩個月的追殺,那日還能生龍活虎的與自己對抗,後來被玄渾神幕包圍,四千陰魂侵襲,才潰敗被拘入幡內。

    又在其內被死氣包圍,稍加觸踫就會纏身,除費力之極,兩人只定是稀里糊涂的觸踫之下,才元氣大損。

    探入翟永所在空間,神念化做一根無形氣針,對著他元神猛地扎了下去。

    翟永慘嚎一聲,元神一下蹦起老高,觸踫到死氣之上,只見元神之上一絲絲灰氣迅速如蛛網一般延伸開來,把他包裹。

    何易神念一動,死氣退散,卻是怕他支撐不了,把他吞噬。但這樣又不解恨,別看剛才翟永慘嚎出聲,但都是往日的習慣反應,他元神未曾凝練

    程度,根本沒有痛覺,只是帶走元氣。

    何易就用神念氣針,來回狠扎元神,嗖嗖嗖嗖!噗噗噗噗!聲音不覺于耳,又有翟永配合慘叫聲音,顯得很是淒慘。

    翟永為何害怕恐懼?因為此空間靈氣俱無,周遭死氣包圍,自身元氣稀少,法術不敢施展,所以怕耗盡元氣魂飛魄散。還有對于何易的性格他往日固然了解不深,但是心狠手辣那可是記憶猶新。

    那日侵入劍光之內的黑氣,陰氣郁郁,頭顱隱現,猙獰萬分,正是陰魂,怕是有幾千之眾。

    還有周圍深厚的死氣。往日在獄內用神念窺視與听別人所說都未曾發現。

    現在陡然察覺了他不為人知的那一面,怪不得當初他煞氣那麼濃郁,原來如此,心中越發恐懼,連連喊叫求饒。

    “何獄長,看在往日情分上,饒我一回,昨天我兄弟二人一時糊涂產生誤會啊,有話好說……”

    “有什麼話好說!我好心好意救了你倆,可你倆不知回報,嘴上說的好听,到頭來暗算于我,還要拘我魂魄。幸虧有玄功在身,沒被你倆得逞。但被元氣侵體,受此皮肉苦楚,生不如死,此仇如何能了?”

    翟永滿嘴發苦,悔不該昨日如此行事,等到法寶煉成,在控制于他,問記憶也是不遲。

    一時頭腦發熱,莽撞行事,落得這般地步。但話不能不說,要不還得受罪,也不知對方什麼打算。

    “何獄長,你听我說,老夫被伍濤追殺兩月有余,神志不清,懷疑那血霧是你得的東海異寶。心生貪念,又惶恐不安,鑄下大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求能放我一條性命,以後做牛做馬任你驅使。”

    翟永說出這番話也是迫不得已,憑對方心腸,放過自己兄弟二人,那是痴心妄想,只能說軟話保全性命,日後圖謀。

    何易狠聲說道︰“犯我者百倍還之,想留你性命,那是痴心妄想。再說就你這修為,修真界不計其數,任我驅使,想的美!我全身到現在還陣陣疼痛,生平從沒遭受過如此苦楚,今日我讓你好好體驗一番,完後送你上路。”聲音冷冽之極。說完周遭陰魂齊聚,發出震天尖嘯,死氣劇烈翻滾,就要一撲而上,駭人之極。

    翟永又急又驚又恐,語氣甚急聲音發顫的哀求道︰“何……獄長……何獄長……你就繞過我這一回。我修為不行,但是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一些秘辛往事所知甚多,最不濟給你看家護院,打雜除草,料理事務……有何仇家,我拼死也要幫你殺之了盡,做牛做馬啊。”

    “我讓你多活一會兒,看你有何價值可言,沒耐心與你廢話,說說為何先前就知曉異寶所藏之地?與伍濤有什麼恩怨?別說謊話,那邊錢遠還沒死,到時一對質,清清楚楚。”

    翟永大喜,有了轉機就好,就怕對方頭腦一發熱不管不顧的把自己殺了,這些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說出無妨,然後他連忙娓娓道來。

    “我兄弟二人機緣巧合獲得一本典籍,里面都是記載一些秘聞,其中記載在東海海底禁制一個厲害魔頭,名號不知,上面有特殊法寶鎮壓,威力極大,乃魔門至寶,具體功效也是含糊不清,只有那海底地點的大概方位。”

    “然後我倆按照典籍所記,開始籌謀行動,但是幾年後,我倆實在是對付不了地底異獸,就向好友伍濤借取法寶——金繩靈符。”

    “他卻猶猶豫豫不願相借,正好那日我飲酒過量,一時激動,說漏了嘴。但未曾透露異寶所在之地。”

    “誰知他听後起了歹心,當日就假情假意的把金繩靈符借于我倆。我倆沒防備,一下就被金繩靈符制住,但那時他修為比我倆稍稍低了一線,我倆掙破開來與他斗在一起,驚動了乾陽派後逃走。”

    “他帶著門下弟子不依不饒的追了七天七夜,我倆轉身與他們又斗了起來。錢老怪一時失手錯殺伍濤愛子,結下了殺子之仇。我倆一時惶恐,那乾陽派在修真界乃名門大派,深覺對付不了,又再次逃走,進入海底慢慢破陣,一呆就是兩年。”
CHBea 發表於 2009-3-9 23:22
第四卷 乾坤交媾 第一百二十章 往日恩怨

易手摸在江平珊頭上之時,她哽咽著要躲閃,可听見,沒在動彈,低著頭,兩道透明的淚珠撲落落的向下掉。

    何易猶豫一下,拿出乾坤袋,神念向內探察,然後袋口向下,波光閃動幾下,一件件東西由小變大的落在地上。

    “這些是給你的,苦悶時侯玩玩吧。”何易倒出的都是世俗中的一些零食、衣物、首飾、書籍等等物品,另外把五彩飛雲劍拿出來給她。

    江平珊伸手接過,眼楮不由瞟了過了,頓時心中生疑︰“這不是世俗中的物品嗎?這老魔頭怎麼會有這麼多?”隨即有點歡喜。

    沒等想完,何易道了一聲︰“走了。”隨手一揮,一股血霧散出,一晃身,人消失不見,也不管江平珊什麼反應了。

    何易進入二層空間,分出一絲神念延伸進入浮屠塔,窺視外界動靜,然後心分二用,打坐療傷,修復肉身,余下時間研究雙目病因根源。

    如此在內過了五天時間,外界沒有絲毫動靜,何易也放下心來,確認浮屠塔有阻隔氣息之效。

    肉身與雙目的修復要靠外物來治療,整日打坐、食餌效果甚微,何易打算過些時日就回華夏尋找藥物。

    雙目失明根源在于氣息相沖,破壞了內部結構,非外丹不能治,翻找《鬼藏醫經》一書,查到其內有一丹方——精明靈丹,以龍肝為主藥,配以其他五百二十種珍貴藥材煉制而成,艱難無比。

    按書所載︰龍肝非千年不可取,此丹既成,服食後經三月,目恢光明。服三丸,又有奇效,辨百氣,視千里,純陽劇增,天地視听,陰陽輪轉,混沌初開。

    龍難尋,上古戮殺一空,龍肝乃奇珍之寶,萬金不換,千法難獲。但有蛟龍一族,稀布幽幽之地,潛隱江河湖海,每有洪波、天地雨水狂降之地,必潛此靈。

    此靈之肝,較真龍之肝,相差三詢,非囫圇不可成,成後獲丹十丸,乃為精明靈丹。

    何易當時就知龍身全是寶貝,果然如此,視力有望靠此丹恢復。但此丹煉制極難,自己對于外丹之術,鑽研甚少,當初閑太耗費時間,只是模稜兩可煉制幾種外丹就放棄了。

    後來時間大部分用在增加自身修為與煉制法寶之上,外丹術逐漸荒廢,那時只想這丹藥靠搶靠奪就能不勞而獲,不如把有限時間放在自身打磨之上。

    可現在要用到,感覺頭疼無比,悔當初未曾抽出閑暇時間鑽研此道。現在事物繁多,根本無法用心揣摩此道,即使有成起碼半年有余,還得有巨多藥材供自身揮霍。

    時間不及,只能拖延,或是尋到有精深此道之人,還得為人正派,不然起了貪念,橫加奪取,到時悔之晚矣。

    至于恢復皮肉,比它要輕,也得用心調養,《鬼藏醫經》之中的生肌散就有此效,但手中無物,還得回華夏再說。

    現在關鍵是何易全身無肌,力氣太小,總是動用法術不甚方便。

    就說那日翟永、錢遠兩人元神纏繞之時,要是按以往天罡罩在皮下潛伏厚厚一層,遇到危險,心不查知,皮肉都會查知,瞬間就會透體而出。

    但是只靠薄薄一層皮膚,觸感大減,身體反應也是一般,才會被元氣入體侵襲。

    一想起兩人,何易就面色難看,將心比心,讓人算計的滋味尤為難受。

    他掏出太陰聚魂幡,神念透入,兩人的元神體現在面部表情模糊,不過能看出神情萎靡的神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兩人經過兩個月的追殺,那日還能生龍活虎的與自己對抗,後來被玄渾神幕包圍,四千陰魂侵襲,才潰敗被拘入幡內。

    又在其內被死氣包圍,稍加觸踫就會纏身,除費力之極,兩人只定是稀里糊涂的觸踫之下,才元氣大損。

    探入翟永所在空間,神念化做一根無形氣針,對著他元神猛地扎了下去。

    翟永慘嚎一聲,元神一下蹦起老高,觸踫到死氣之上,只見元神之上一絲絲灰氣迅速如蛛網一般延伸開來,把他包裹。

    何易神念一動,死氣退散,卻是怕他支撐不了,把他吞噬。但這樣又不解恨,別看剛才翟永慘嚎出聲,但都是往日的習慣反應,他元神未曾凝練

    程度,根本沒有痛覺,只是帶走元氣。

    何易就用神念氣針,來回狠扎元神,嗖嗖嗖嗖!噗噗噗噗!聲音不覺于耳,又有翟永配合慘叫聲音,顯得很是淒慘。

    翟永為何害怕恐懼?因為此空間靈氣俱無,周遭死氣包圍,自身元氣稀少,法術不敢施展,所以怕耗盡元氣魂飛魄散。還有對于何易的性格他往日固然了解不深,但是心狠手辣那可是記憶猶新。

    那日侵入劍光之內的黑氣,陰氣郁郁,頭顱隱現,猙獰萬分,正是陰魂,怕是有幾千之眾。

    還有周圍深厚的死氣。往日在獄內用神念窺視與听別人所說都未曾發現。

    現在陡然察覺了他不為人知的那一面,怪不得當初他煞氣那麼濃郁,原來如此,心中越發恐懼,連連喊叫求饒。

    “何獄長,看在往日情分上,饒我一回,昨天我兄弟二人一時糊涂產生誤會啊,有話好說……”

    “有什麼話好說!我好心好意救了你倆,可你倆不知回報,嘴上說的好听,到頭來暗算于我,還要拘我魂魄。幸虧有玄功在身,沒被你倆得逞。但被元氣侵體,受此皮肉苦楚,生不如死,此仇如何能了?”

    翟永滿嘴發苦,悔不該昨日如此行事,等到法寶煉成,在控制于他,問記憶也是不遲。

    一時頭腦發熱,莽撞行事,落得這般地步。但話不能不說,要不還得受罪,也不知對方什麼打算。

    “何獄長,你听我說,老夫被伍濤追殺兩月有余,神志不清,懷疑那血霧是你得的東海異寶。心生貪念,又惶恐不安,鑄下大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求能放我一條性命,以後做牛做馬任你驅使。”

    翟永說出這番話也是迫不得已,憑對方心腸,放過自己兄弟二人,那是痴心妄想,只能說軟話保全性命,日後圖謀。

    何易狠聲說道︰“犯我者百倍還之,想留你性命,那是痴心妄想。再說就你這修為,修真界不計其數,任我驅使,想的美!我全身到現在還陣陣疼痛,生平從沒遭受過如此苦楚,今日我讓你好好體驗一番,完後送你上路。”聲音冷冽之極。說完周遭陰魂齊聚,發出震天尖嘯,死氣劇烈翻滾,就要一撲而上,駭人之極。

    翟永又急又驚又恐,語氣甚急聲音發顫的哀求道︰“何……獄長……何獄長……你就繞過我這一回。我修為不行,但是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一些秘辛往事所知甚多,最不濟給你看家護院,打雜除草,料理事務……有何仇家,我拼死也要幫你殺之了盡,做牛做馬啊。”

    “我讓你多活一會兒,看你有何價值可言,沒耐心與你廢話,說說為何先前就知曉異寶所藏之地?與伍濤有什麼恩怨?別說謊話,那邊錢遠還沒死,到時一對質,清清楚楚。”

    翟永大喜,有了轉機就好,就怕對方頭腦一發熱不管不顧的把自己殺了,這些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說出無妨,然後他連忙娓娓道來。

    “我兄弟二人機緣巧合獲得一本典籍,里面都是記載一些秘聞,其中記載在東海海底禁制一個厲害魔頭,名號不知,上面有特殊法寶鎮壓,威力極大,乃魔門至寶,具體功效也是含糊不清,只有那海底地點的大概方位。”

    “然後我倆按照典籍所記,開始籌謀行動,但是幾年後,我倆實在是對付不了地底異獸,就向好友伍濤借取法寶——金繩靈符。”

    “他卻猶猶豫豫不願相借,正好那日我飲酒過量,一時激動,說漏了嘴。但未曾透露異寶所在之地。”

    “誰知他听後起了歹心,當日就假情假意的把金繩靈符借于我倆。我倆沒防備,一下就被金繩靈符制住,但那時他修為比我倆稍稍低了一線,我倆掙破開來與他斗在一起,驚動了乾陽派後逃走。”

    “他帶著門下弟子不依不饒的追了七天七夜,我倆轉身與他們又斗了起來。錢老怪一時失手錯殺伍濤愛子,結下了殺子之仇。我倆一時惶恐,那乾陽派在修真界乃名門大派,深覺對付不了,又再次逃走,進入海底慢慢破陣,一呆就是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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