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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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冬 2008-9-21 00:12:4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9 4004390
jackcal 發表於 2009-8-7 02:29
第五百三十七章 威震群雄

   PS︰忍著腰痛碼出六千字章節,已經盡力了!

    如今李培誠晉級合體初期,一身法力精純渾厚無比,至少不下九位修為精深的合體初期修士,直逼渡劫期高手,又有一身強悍的肉身,這十八萬里雲斷山脈再無人奈何得了,就算蒼狼妖族的綠瞳老祖,天煞門的無極魔君,青羅門的清遠真人三人齊出手,李培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再說他已暫時找到解決吸星大法的方法,若有人這個時候不開眼,他倒不介意殺他個血流成河,頭顱成山。

    所以李培誠這一出關,一反之前的韜光養晦,變得豪氣萬丈,在這十八萬里雲斷山脈再也不願束手束腳,受其他勢力挾制。

    當然李培誠不是好殺之輩,炎黃宗來雲斷山脈來也不是為了殺人搶地盤,血洗雲斷山脈,乃是為了找個立身修養之地,卻也不想把這雲斷山脈弄得腥風血雨,四面樹敵,落個凶名遠揚。

    黑崖宗今次抓了玉兔妖族,雖說陰險,但卻總算還是留了點余地,沒有與炎黃宗起正面沖突,也沒有人員傷亡,否則今次來黑崖宗的就不僅僅只是李培誠和金琳乘龍而來,恐怕就是高手傾巢盡出了。

    且說李培誠與金琳乘黑龍而來。在修真界中乘蛟龍騎猛虎駕仙鶴都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之事,但像這等身長百余丈。渾身鱗片寒光閃閃,大如蒲扇,一身霸氣沖天的黑龍坐騎卻極是少見,不是修為道行極高之人絕難收服。

    人未至,黑龍身上散發出來地渾雄霸氣早已經壓麒麟峰而去。那些巡邏衛兵見狀,個個立馬高度警惕。兩眼精光閃閃。

    “不知三位深夜來我黑崖宗有何事?”一位身形雄偉高大的衛兵頭目穿著明晃晃的仙甲,領著一批人馬飛身而來,謹慎小心地抱拳問道。

    “告訴司徒南老兒我家宗主來了,讓他快點乖乖把雪月仙子交還給我們!”早已在衛兵迎上來時就已經恢復人形的小黑,朝著衛兵頭目咄咄逼人地道。

    李培誠本也算是謙和之人,但黑崖宗竟然敢擄了雪月仙子。施詭計要挾炎黃宗,自然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給黑崖宗,便由得小黑凶巴巴地在人家門口叫嚷。

    一听說竟然是炎黃宗的人上門來要人,那些衛兵立時便變了臉色,個個已經暗自運轉真元,準備一言不合便要廝殺,一時間劍拔弩張,殺氣凜冽陰冷。

    不過那衛兵頭目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眼前三人就算那巨龍所化的黑衣大漢就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敵。更勿論此時一臉平靜,一副高深莫測地炎黃宗宗主了。故也沒敢擺什麼黑崖宗的威風,只是警惕地掃了李培誠三人一眼。抱拳道︰“三位請稍後,我這便派人進殿稟告宗主。”

    “快去,快去,遲了小心我等得不耐煩,砸了你們這麒麟峰!”小黑兩眼凶光畢露地叫嚷道。

    小黑可是憋著一肚子氣,如今好不容易盼來宗主破關而出,小黑是唯恐天下不亂。恨不得把這黑崖宗攪得天翻地覆。

    李培誠此番來本也沒想過要跟黑崖宗講什麼道理。一切都是以拳頭說了算,該張狂時也得張狂。看著小黑一臉凶相地在嚷嚷,李培誠唇角反倒逸出一抹微笑。自顧背手打量起如水月光下麒麟峰的夜景,順便也看看這麒麟峰有沒有什麼厲害的禁制陣法,免得陰溝里翻船。

    也不知道那長得高大雄偉的男子是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呢,還是精明異常,听到小黑這般嚷嚷只是雙目寒光一閃,然後回頭對貼身衛兵嘀咕了兩聲,打發他速速去麒麟宮稟告。自己則寒著臉,站在李培誠三人面前。

    麒麟宮大殿,此時倒是群雄雲集。

    大殿上高高坐著一位身披紫色長袍,身形雄偉,一副紫膛臉,濃眉大眼,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中年男子。

    此人便是被譽為萬里黑麒山第一高手,黑崖宗宗主司徒南,一身修為幾臻渡劫期,就算蒼狼妖族地綠瞳老祖,天煞門的無極魔君,青羅門的清遠真人想完敗司徒南也不是容易之事,若想殺他至少得付出慘重代價。

    已窺得天劫玄機的渡劫期高手,一般都是一心準備渡劫,極其愛惜羽翼,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以身冒險。故司徒南坐鎮黑麒山脈,是黑麒山脈夾在蒼狼妖族和天煞門之間得保安然無恙的主要原因之一。

    大殿之上,還有黑崖宗副宗主慕容,數位長老和堂主。

    這些人個個修為不低,至少都有分神後期的修為。

    而一襲白衣的雪月仙子也赫然在大殿之上,此時正秀目含冰,臉寒如霜,筆直站立,竟有一股英姿颯颯,不容人侵犯的氣勢。

    眾人看著雪月仙子一臉堅毅的樣子,都有些惱怒,那抓雪月仙子回來地慕容更是一臉怒意,雙目陰寒地盯著雪月仙子,似乎已動了殺機。

    唯有司徒南饒有興趣地盯著雪月仙子看,對雪月仙子竟能以孱弱之軀立于大堂之上,面對他們而巍然不懼頗為欣賞。

    “雪月如今你命已經拿捏在我們手中,若肯乖乖配合,我們黑崖宗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玉兔妖族,若你再這般痴迷不悟,惹得本宗不快,滅了你們小小玉兔妖族卻又何難?其實本宗就算滅了炎黃宗又有何難,無非不想攪得赤血山腥風血雨,故想借你之口滅滅炎黃宗的威名罷了!”司徒南終于不急不緩地開口道。隨著他嘴巴地一張一合,有一股驚人地威嚴氣勢迫向雪月仙子。

    雪月仙子白皙嫩滑的額頭冷汗滾滾而下,嬌軀微微顫抖,賽玉蔥的手指此時緊緊扣著手掌,指甲扣入手掌,滴滴鮮血流出。

    許久。雪月仙子堅定地搖了搖頭,艱難地開口道︰“你要滅炎黃宗是你的事情,但要本仙子忘恩負義反咬炎黃宗一口,卻絕難辦到。”

    雪月仙子知道自己這話一出,恐怕必難逃一死,也不再收斂。當著司徒南的面竟傲然自稱仙子。

    “老夫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終于按耐不住內心地怒意,手閃電般伸探而出,五指曲卷呈鷹爪,毫無憐香惜玉地緊緊扣住雪月仙子那雪白的脖子,兩眼閃爍著陰毒地寒光,注視著雪月仙子那對決然地美眸,陰森森地道。

    正在此時,有衛兵急急進來報說炎黃宗宗主雲湖真人帶著兩個手下來黑崖宗要人。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接著便是凶光閃爍。

    雪月仙子身子枉然地掙扎了一下。微微凸出的眼珠子里閃起一絲亮光,接著又瞬間黯淡了下去,然後又閃現焦急之色。

    “好!炎黃宗果然有膽魄。講義氣,怪不得小小玉兔妖族竟然為了炎黃宗敢與本宗做對!”司徒南見狀拍案而起,紫衣長袍無風自動,整個人就這樣凌空往殿外筆直飄飛而去。

    “哼,老夫倒要看看那雲湖小子是否長了三頭六臂,竟然僅帶兩位手下就敢到我麒麟峰來要人。”慕容臉色陰寒地道,渾身殺氣四射。手爪仍扣著雪月仙子不放。拎著她細長地脖子,緊跟著司徒南往外而去。其余人見狀也都紛紛凶光畢露地跟了出去。

    如刀劍般地凌厲目光帶著濃濃地殺氣隨著黑崖宗的高手從麒麟殿中魚貫而出,齊刷刷地射向正巍然屹立在麒麟殿廣場上的三人。

    “老夫以為炎黃宗宗主有多厲害。竟然敢來我麒麟峰要人,卻也不過狂妄小子而已!”慕容未待司徒南開口,便已經陰森森地諷刺道。

    甚至還故意用他如猿猴般的長臂將雪月仙子舉高了一些,目光中的輕蔑挑釁之意盡露無疑。

    李培誠本來平淡淡的臉色突然變得森寒無比,目光如利劍般直直射向慕容。

    司徒南雖然有些不滿慕容竟搶在他先頭說話,但見李培誠修為不過只有合體初期,果然只是個狂妄小子,心里也大大放心下來,指著李培誠以居高臨下的口氣,威嚴道︰“你炎黃宗好大的膽子,沒得本宗允許擅自殺戮七煞宮名下地惜花宗,又出手傷七煞宮的人。今次你又帶著兩位手下,到我黑崖宗喧鬧,莫非你炎黃宗還真想反了不成?”

    李培誠卻根本沒去理會司徒南的話,只是以冰冷至極地口氣,對慕容說道︰“本宗勸你現在就放下雪月仙子,否則本宗很難保證你那只手是否還能安然無恙地留在你的身上!”

    司徒南等人聞言幾乎是同時臉色大變,狂暴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奔涌而出,席卷了整個天地,吹得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但李培培誠三人如激流中的石柱立在那驚人的氣勢中巍然不動。

    “雲湖小兒,有本事你便來取!”慕容挑釁地舉起手中的雪月仙子,然後把雪月仙子扔在腳前,腳尖點在雪月仙子那嬌嫩地身子上,冷聲道。

    在慕容眼里雪月仙子不過螻蟻而已,他要捏便捏,哪里容得到李培誠來干涉。

    “你若能在本宗手底下走過三招,本宗就饒你得罪雪月仙子之過,若你走不過三招,那麼你就乖乖自斷一臂謝罪,否則本宗定要了你地狗命!”李培誠冰冷的聲音猶如一股凜冽地寒風在黑夜中刮過,讓人整條脊梁骨都是涼颼颼的。

    雖然明明覺得李培誠是貨真價實地合體初期,但司徒南卻因為李培誠這句狂妄到了荒唐滑稽程度的挑戰,心底升起一絲不安。

    但慕容修為乃是自他以下的黑崖宗第一高手,就算他自己出手。沒有七八招絕難擊敗,他實在想不通李培誠究竟憑什麼口出此狂言。

    莫非他身上帶有仙器不成?司徒南兩眼閃過一抹狂熱地眼神,看李培誠的目光突然變了樣,若有仙器在手,他司徒南就再不懼蒼狼妖族等三大勢力了。

    慕容挑釁輕蔑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一股猶如實質般的氣勢殺機已經緊緊鎖住了他的全身氣機。只要他稍有異動便會發動凌厲的一擊。

    雖然已覺得李培誠恐怕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強大不少,但要說慕容因為李培誠這麼一句話就給嚇倒,他也不用再在這十八萬里雲斷山脈混了。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慕容厲聲道。

    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長丈余地長槍,槍身渾體金光耀眼。槍刃在月光下閃著銳利的鋒芒。

    李培誠兩眼微微一亮,目光如電掃過慕容握槍的長臂,暗自冷笑,這廝必然臂力驚人,不過遇到老子算他倒霉。

    鏘!火雲槍終于也祭出,暗光流動,古樸無華,但槍刃同樣鋒銳逼人,隱隱有股炙熱的氣焰從槍體散發出來。使得人燥熱難受。

    司徒南雙目暴起一團精光,動容中還微微閃過一絲失望,他感覺得出來這是件厲害的法寶。絕不會遜色與慕容手中的金霸槍,但也不會是仙器。

    兩人手持長槍,遙遙相對,氣勁在空中激蕩,修為稍差點根本無法近身。

    慕容額頭微微有冷汗滲出,雖然李培誠地槍未動,神色平靜如水。但慕容卻發現自己所有的舉動似乎都在他的預料掌控之中。這種近乎詭異的直覺讓以凶狠剛猛揚名萬里黑麒山脈的慕容竟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該如何出槍。

    司徒南目光何等犀利,終于發現一些不對勁。心中首次升起慕容必敗的結論。

    且看看這雲湖究竟有何本事,若真的厲害到能三招敗慕容恐怕就算我親自出馬也要落敗。得好生盤算一二。若僅僅比慕容厲害一籌,他肯歸服我宗便罷,否則只好把他三人擊殺在此處,免得留下後患。

    司徒南目中閃過一抹寒芒,手指微微動了動,然後又舒展開來。

    呲!一聲槍尖急劇撕破空間的刺耳尖銳聲音在天地間響起,一道金光如劃落天際的流星閃電般刺向了李培誠。

    金霸槍所過之處,狂風大作,氣勢慘烈,勢不可擋。

    在李培誠營造地壓力之下,慕容終于爆發出了有生以來最霸道的一槍。

    這一槍不僅集中了他十成的真元之力,還凝聚了他比起常人來強大了許多地肉身臂力。

    這個時候慕容有把握,就算司徒南面對這一槍也要避其鋒芒,自信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臉上露出一抹冷厲凶光。

    整個天地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緊鎖那道金光,看看這道金光如何取了那狂妄小子的性命。

    唯有小黑和金琳仍然面不改色,淡淡地看著那道金光劃過天際,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主人的厲害,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主人那強悍得連小黑這上古巨龍的後裔都要羞赧低頭的肉身地可怕之處。

    可笑地是,慕容竟然不自量力地握槍與李培誠硬踫硬廝殺!

    或許在慕容看來他佔了肉身便宜,但小黑和金琳心里卻清楚得很他這是在找死。

    一道暗紅的槍芒突然在空中亮起,沒有金霸槍地霸氣,沒有它的威風凜然,更沒有它地勢不可擋。

    那道暗紅光芒就像幽靈一樣穿過空中,悄無聲息,也沒帶起哪怕一點點的風勁。但偏生卻讓人感到一種窒息的可怕,就像所有的空間波動都鎖在了那道暗芒所過的狹窄空間。甚至有人腦子里冒起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念頭,若這槍在背後偷偷刺來……

    這是槍速快到了極點的可怕現象,這是力道控制得已臻完美無瑕的可怕現象!

    別人不知道,但到了司徒南這等幾乎窺得天劫玄機的高手又如何不知道。

    現在他雖然還不敢確定慕容必敗。但對慕容卻已經失去了信心。

    鏘!

    槍尖絲毫不差地對撞在一起,一股炙熱卻又霸道無比地力量沿著金霸槍毫不留情地傳到了慕容的手臂然後全身。

     ! ! !

    幾乎所有人都听到了巨大的金鐵交鳴聲後,骨頭脆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清晰地響起,就如同來自幽冥之地的鬼魂聲一樣讓人直冒寒氣。

    啊!慕容終于發出一聲淒厲地叫聲,身子痙攣地弓了起來,連連後退。鮮血如泉涌一般從他嘴中汩汩而出。臉變得白如雪,整個人竟如那孱弱無力的老人一般跌坐了地上。

    夜靜悄悄!

    一股寒風吹來,就如從陰曹地府吹來一樣,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縮了下脖子,一股寒氣直從腳底板升到腦門頂。

    一招,一招就讓黑崖宗的第二高手斷臂。受重傷!

    這樣的實力不要說司徒南沒有,就算十八萬里雲斷山脈公認的三大頂尖高手綠瞳老祖,無極魔君,清遠真人都難以辦到,雖然他們沒有與慕容交過手,但眾人都一致這樣認為。

    渡劫期!司徒南心里苦澀地冒起這個可怕的念頭。

    但幾乎同時他地目光暴起團團寒芒,鏘地一聲,一把虎頭大刀,沖頂而出。懸在司徒南的頭上,鋒刃散發著湛湛寒光,刀鋒直指李培誠。

    其他人見狀終于如夢方醒。也都紛紛祭出法寶,將李培誠三人圍在當中。

    小黑興奮地哇哇直叫。

    轟轟兩聲巨響,小黑手握一對六稜紫金錘狠狠地對撞了兩下,震得這麒麟峰似乎搖搖欲墜。

    金琳卻根本無動于衷,仍然一臉平靜地站在李培誠身後。

    李培誠冷厲的目光隨著他的火雲槍緩緩掃過周圍,突然指著司徒南道︰“司徒南,莫非你想今夜黑崖宗血流成河嗎?”

    司徒南心神一顫。但目光中的寒光卻越發旺盛。

    他歷經多少生死搏戰。才創立了黑崖宗,打下了這萬里黑麒山。現在他終于做享其成。享受無上榮華富貴,讓這萬里黑麒山的所有修士都為他沖擊渡劫期。甚至渡劫期後的渡天劫提供源源不斷的天才地寶。

    他絕不會拱手相讓,也絕不會屈居他人之下。

    況且他有五千門人,有數萬附屬修士,就算李培誠乃是渡劫期高手,卻也還沒能嚇得倒他,否則他黑崖宗早就被人給吞掉了。

    要想在這凶險的雲斷山脈屹立不倒,憑得絕不僅僅實力,還有不低頭地凶狠勁。

    “我黑崖宗有五千門人,個個都是不怕流血的好男兒!”司徒南爭鋒相對道,雙目直直逼視李培誠,虎頭大刀寒光愈發閃眼。

    李培誠見狀,心里暗贊,能在這十八萬里的雲斷山脈佔得一席之地地梟雄果然沒有什麼善與之輩。

    “哈哈,司徒南你果然不愧為一方霸主!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本宗敬你三分。本宗今日來此只為兩件事,一件事就是帶回雪月仙子,另外一件事就是想聲明一下,以後赤血山是赤血山,黑麒山是黑麒山,河水不犯井水。若你非要跟本宗叫板,本宗卻也不是怕流血的人!”李培誠仰天一笑,然後猛然臉色一沉,雙目精光暴漲,直逼司徒南,厲聲道。

    司徒南暗暗松了口氣,這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渡劫期高手的強大。渡劫期高手存心要走,沒有兩個以上同等級的高手,絕對攔不住。他雖有五千門人,分神期以上修士近百,李培誠奈何不得他們,但他們要想留住李培誠卻更是痴人妄想。除非他們黑崖宗有至少三個以上像他這樣極其接近渡劫期的絕頂高手。

    “好,以後赤血山是你炎黃宗的地盤,我黑崖宗決不干涉半分!”司徒南當機立斷,沉聲喝道。

    這話一出口,那把李培誠三人圍在當中的黑崖宗高手個個都大大松了口氣,一陣風吹來,背後涼颼颼,粘呼呼,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地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何嘗他們,就連司徒南也不例外!

    轟!小黑失望地對撞了一下六稜紫金錘,收了起來。

    “好,司徒宗主快人快語,以後我們就是互為鄰里!”李培誠朗聲道,火雲槍一揮收了起來。

    眾人見狀這才徹底放下了心頭那塊巨石,也都把法寶收了起來。

    一襲白衣地雪月仙子,緩緩排開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朝李培誠三人走去,美眸中閃爍著說不出的懾人異彩。
play9091 發表於 2009-8-7 20:44
本帖最後由 play9091 於 2009-8-7 20:46 編輯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偃旗息鼓

    PS:十二萬分的抱歉,因為腰椎盤突出的問題,這幾日更新速度緩慢下來,今天仍然只能一更。會在腰恢復舒服時,儘快加快速度。

    “宗主,莫非就這樣將赤血山拱手相讓了?”臉色蒼白的慕容撫摸著自己已經骨頭盡折,至少需上百年才能恢復的手臂,目光含恨地眺望著消失在天際邊的雄威黑龍,不甘心地道。

    “慕容老弟莫非還沒發現此人實力不下那三個老怪物嗎?”司徒南反問道。

    “我從來沒見過這等厲害的對手!”慕容目中情不自禁流露出恐懼之色,心有餘悸地說道。

    “若能換得黑崖宗安穩,區區赤血山卻又算得了什麼。本宗真正擔心的是他炎黃宗究竟是否肯滿足於那赤血山!”司徒南擔憂道。

    夜靜悄悄,只有寒風從麒麟峰巔呼呼地吹過,吹得眾人心兒拔涼拔涼,一直往下沉。

    “傳令下去,以後黑麒山各方勢力不得主動挑釁赤血山,否則本宗定不輕饒!”許久司徒南臉色一沉,威風凜然地道,然後寬袖一甩,回後山自己修煉洞府而去了。

    乘龍而來,乘龍而歸。

    巨龍之上,雪月仙子與金琳並行站在李培誠的身後,美眸不時偷偷打量李培誠挺拔修長的背影。她從來沒想過炎黃宗會來黑崖宗救自己,她更沒想到炎黃宗的宗主竟然英雄了得如斯,一招擊傷慕容,震得司徒南都只能無奈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拱手相讓赤血山。

    到現在雪月仙子都感覺一切似若夢境,充滿了不真實!

    直到再次看到了赤血山熟悉的山山水水,再一次看到被雲霧繚繞的九州山仙境,雪月仙子似乎才如夢初醒,迷離的美眸猛然變得清澈如水。不時蕩起漣漪地異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脆的鐘磬聲在九州山仙境敲響了九下,聲聲悠揚,聲聲威嚴,久久在山間回蕩,遠傳百里。

    這是迎接宗主大駕的鐘鳴。

    “恭迎宗主大駕!”早已翹首以盼地眾人。包括葛老爺子都是一臉喜色地隨眾長老高層弟子步出四海宮。站在平臺上拱手相迎得勝回來的李培誠。

    李培誠急忙還禮。又鄭重地拜見過葛古,這才領著眾人回四海宮。

    宮殿內,李培誠高坐宗主之位,葛古坐長老首位。其餘之人按各自身份司職就坐,雪月仙子也被特意安排在令狐楚下首坐著。

    眾人就坐後,李培誠把黑崖宗此行略略道了一遍。

    眾人聞言炎黃宗終於正式在這十八萬里雲斷山脈扯開旗幟,割據一方,再不受他人挾制,臉上都露出了揚眉吐氣的笑意。

    令狐楚這老地鼠更是小眼睛鼓得圓圓的,小嘴巴張在那裏半天合不攏嘴。

    自從拜入炎黃宗,驚奇之事可以說一樁接一樁,但卻都無法跟這樁相比。

    以後炎黃宗就同黑崖宗等頂尖勢力並駕齊驅了!令狐楚腦子裏盤繞的儘是這個近乎匪夷所思的念頭。

    看著令狐楚震驚地滑稽樣子。雪月仙子不禁深深羡慕起令狐楚。竟能高瞻遠矚,得窺先機拜入炎黃宗門下。如今地鼠妖族是真正魚躍龍門了。

    只可惜自從炎黃宗滅掉血衣門之後,炎黃宗在這千里赤血山反倒再也不提收門人之事。雪月仙子心裏暗暗惋惜,但那對清澈如水地一對美眸卻再次蕩起陣陣漣漪異彩,然後射出堅毅光芒。

    我都已經兩次踏入鬼門關了,如今開口懇求一次又何妨?若真能得入炎黃宗門下,對我玉兔妖族而言乃是天大地機緣。

    “小女子仰慕炎黃宗威名已久,懇請拜入貴宗,還請宗主恩准!”雪月仙子起身跪地懇求道。

    看著雪月仙子那白皙優雅如天鵝般的細脖上還留著淡淡的爪印,李培誠心裏微微一動。

    第一次見雪月仙子之時,李培誠心裏就頗為欣賞此女子。如今經歷此劫難,算是對雪月仙子的稟行還有對炎黃宗忠誠度進行了一次徹底地考驗,對雪月仙子的請求倒也頗為意動。

    李培誠目光緩緩掃過下首眾長老,見眾長老都微微頷首,知道長老們對此女子印象也頗好。於是便笑著對正忐忑不安等待回音的雪月仙子柔聲道:“本宗答應了,你的族人本宗也可視資質天賦酌情收入宗門。不過你雖與令狐楚同為一族之長,但令狐楚乃是本宗在此剛立派時便毅然率族人前來投靠,乃本宗在此的開派元老,故賜了他二代弟子身份,添為朱雀堂副堂主。你已錯過了此番機緣,本宗便賜你三代弟子,以後你卻得叫令狐楚師叔了。至於授道恩師,這麼多長老護法在此,他們若肯收你為徒,便是你的福份。若無人收你為徒,則自行去藏經閣翻閱典藏,也可去傳功殿聽道,那處每隔數日會有長老開壇授道。”

    因為雪月仙子身份特殊,李培誠耐心地詳細解釋一番,同時也算是告訴眾長老這位三代弟子非同尋常,不僅冰雪聰慧,而且一身修為已是分神初期,要收徒趕緊收。

    雪月仙子聞言喜極而泣,朝著李培誠連連磕了三個響頭,道:“弟子拜謝宗主。”

    雪月仙子拜過李培誠後,又恭恭敬敬地一一向眾長老護法施禮拜見。

    白筠仙子很是喜歡雪月仙子,雪月仙子拜到她時,她拉著雪月仙子白嫩修長的手,微笑問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白筠仙子端莊典雅,渾身上下飄逸著一股既讓人感到親切又倍感敬仰的氣息,實乃仙子般的人物。

    雪月仙子見白筠仙子這等人物肯收她為徒,哪有不肯之禮,急忙向白筠仙子磕頭叩拜。

    “恭喜姐姐收了一位好徒弟!”李培誠下了座位,笑著向白筠仙子祝賀。

    雪月仙子這才知道眼前這位端莊高貴,飄逸如仙子般地人物竟然是宗主地姐姐。心裏自然樂開了花。

    接著眾人也都紛紛上前來祝賀,此處表過不提。

    且說黑崖宗這一戰,事關黑崖宗臉面問題,他們自然絕口不提,只是派人通知各勢力首腦今後要約束手下,不得無故在赤血山鬧事。否則定不輕饒。那七煞宮的七位老祖等了老半天卻等來這等消息。心中自然沮喪無比。暗中派人細細打聽,這才知道炎黃宗宗主深夜上麒麟峰,一招擊敗黑崖宗第二高手慕容。聽到這個消息後,七位元老祖雖不知此事是否真實可靠。但還是嚇得額頭直冒冷汗,知道這事就算有出入,但至少也說明那炎黃宗地實力已經到了足以威懾黑崖宗,逼得黑崖宗退讓的程度。

    七位老祖一商量,覺得只能破財消災了,立刻派了地煞老祖親自帶著不少天才地寶外加三十塊紫氳石偷偷上了九州山仙境。

    主持日常之事地青龍堂主青羽真人自然毫不客氣地收下這批物資,然後又和和氣氣地把地煞老祖送出了九州山仙境,這才安了那七兄弟的心。

    其他勢力如沈家、天鷹教等接了黑崖宗的命令之後,心裏雖然都很是迷惑。但卻也都知道這新冒起的炎黃宗自己惹不得。都向下下了命令,今後不得無故在赤血山鬧事。否則決不輕饒。

    黑崖宗緘口不言,炎黃宗也沒大肆宣揚此事。只是仍然一副老老實實地埋頭修煉,挖礦,經營武當仙市。

    如此一來,麒麟峰發生的驚天之事,只在幾個知情者中激起一點點的波紋,然後又悄無聲息地平息了下去。在十八萬里雲斷山脈各方勢力看來,這赤血山還是黑崖宗地赤血山,跟以前沒什麼兩樣。最多也就知道,這赤血山如今已經易主了,換了一個叫炎黃宗地門派。

    炎黃宗再次迎來了風平浪靜地日子,武當仙市也漸漸打出了點名氣。仙市里出售的法寶、丹藥雖然仍舊以普通貨色為主,但一些高檔點的法寶、丹藥已經悄然無聲地被擺上櫃檯這種潤物細無聲似的變化並沒有引起別人太多地注意,只是武當仙市物美價廉,服務態度極好,交易方式也是很多樣化,不僅能量石,各類礦石,靈藥仙草都可以拿到武當仙市直接交換法寶、丹藥,而且各種丹藥配方,雜七雜八不知名的東西只要被仙市里的人鑒定為有價值,都可以拿來交易。漸漸地不僅吸引了千里赤血山的修士在武當仙市購買所需的法寶、丹藥,就連萬里黑麒山的修士也都漸漸被吸引到了武當仙市,而不願意萬里迢迢地跑到雲斷仙市或者更遠的大仙市。

    丹藥、法器兩種修真界中最暴利的行業雖然還不至於讓炎黃宗一夜暴富,但也足以讓炎黃宗的藏寶庫內漸漸充盈起來,就算沒有礦藏地開採,也能將就著維持炎黃外宗弟子地日常消耗。

    葛古在李培誠解決了黑崖宗的事情之後,便乘赤焰丹頂鶴流連忘返與計都星大大小小地仙市,收集各類丹方,珍貴藥材,以及煉製陰陽丹所用的輔助藥材,順便也收集佈置陰陽五行陣法所需地庚金精金,萬年玄鐵木,癸水精英,丁陰火靈石,玄黃戊土。

    而李培誠則仍舊坐鎮九州山仙境,除了偶爾開壇授道,並精心佈置完善九州山仙境的陰陽五行大陣,在赤血峰佈置一個厲害的正反九宮仙陣之外,李培誠一門心思在為自己精心煉製八卦鎖天陣的鎖天旗。 .
516433 發表於 2009-8-8 19:16
第五百三十九章 八卦鎖天陣


八卦鎖天陣看似李培誠當初閉關時為了營造真元轉化為肉身力量的壓迫環境而信手捏來佈置而成,實際上這八卦鎖天陣乃是脫胎與他小宇宙內的九宮八卦,是他一直以來在醞釀推演的一個奇陣,否則縱然李培誠陣法造詣高深莫測,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便信手捏來布下能鎖天地的奇陣。
    這八卦鎖天陣雖不敢說奪天地之造化,但卻絕對是一等一的奇陣。陣法一成,便鎖了一個天地在裡面,這天地一切變化皆在佈陣之人控制之中,可大可小,可緊可松,可雷鳴閃電,可狂風暴雨,可風和日麗……
    只是這等奇陣,要想發揮其威力,所用佈陣材料無一不是珍貴之物。若再想把它祭煉成可隨身攜帶的陣法令旗,隨時隨地布成便可困人殺人,使天地風雲變色,那就不僅僅需要材料的珍貴,還需煉製者佈陣煉器造詣出神入化,並且還不能有半點馬虎,與煉製尋常法寶有天壤之別,就連李培誠這等一等一的煉器佈陣大師,卻也不是想煉製成功就成功的,比煉製極品靈器都要困難上百倍。
    五年後,凝翠穀中響起李培誠朗爽的笑聲,接著便見有黑、白、碧、綠、藍、赤、黃、紫八道光從凝翠穀沖天而起,乃是八杆顏色各異的巴掌大小的旗幟。
    這八杆旗幟正是李培誠耗大量珍貴地天才地寶勉強煉製而成的八面鎖天旗。每一面旗幟顏色不相同,坎旗色白、坤旗色黑、震旗色碧、巽旗色綠、乾旗色藍、兌旗色赤、艮旗色黃、離旗色紫。旗幟上刻著奇怪的符號。那符號藏玄機,合天道,隱隱有天地雷鳴閃電,風雨水火等能量在其裡面滾滾翻騰。
    這八杆旗幟在天空迎風一晃,便成了八杆參天巨柱,旗幟鋪天蓋地,把日頭都遮住了。獵獵作響,似乎立時天地風雲變幻了。
    “震雷!”李培誠捏法指朝天一指。低聲喝道。
    頓時碧色震卦鎖天旗上隱隱有金光閃動,而本是湛藍的天空不知道何時已經烏雲密佈翻滾,烏雲中有無數雷電閃爍,似乎在醞釀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震卦鎖天旗這時如猛獸看到了獵物。旗幟狂舞,金光也由隱隱閃動變得刺眼異常,似乎欲脫旗而出。
    轟地一聲,一道粗近百丈。長不知道多少丈的金光雷霆轟地劈在了震卦鎖天旗之上。
    頓時那震卦鎖天旗似乎如突然接通了雷電的源頭,旗幟散發出萬丈金光,那旗幟上地金光也瞬間似乎變成了猙獰的金色巨龍狂舞。
    幾乎同時其餘七面旗幟也突然亮了起來,轟隆隆,雷鳴聲陣陣,八道粗大地雷霆從八面旗幟上齊發,威力震天動地。甚是嚇人。
    李培誠輕輕吞咽了下口水。這陣法乃是他借小宇宙的九宮八卦陣,這麼多年來嘔心瀝血參悟而出。非同小可他自是知道,只是威力如此巨大倒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培誠猶豫了一下。飛身入了陣法。
    雷電齊齊轟在他的身上,轟得他渾身顫抖個不停,頭髮豎直。
    “哈哈,不錯,不錯。果然夠猛,不枉我辛苦五年,耗大量天才地寶煉製。”陣中李培誠仰天哈哈大笑,顯得很是高
    那雷聲隨著笑聲,漸漸銷聲匿跡,天上地烏雲也散了開去,又露出了藍天白雲。
    接著李培誠又測試了代表著金木土火水的兌、巽、艮、離、坎五卦,具都威力巨大。
    陣中李培誠歡喜的神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凝重地神情。
    乾、兌、震、巽、坤、艮、離、坎為八卦,其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震代表雷,兌、巽、艮、離、坎五卦分別代表金,木、土、火、水五行。
    乾坤乃天地,是八卦鎖天陣的一陰一陽,一生一死兩大陣眼所在地。此兩陣旗若煉製得完美,這陣法威力便是倍增,就算其他六陣旗稍差一些,卻也沒關係。
    這乾坤兩卦鎖天旗方是李培誠這五年來苦心煉製的真正殺招。是他今後能不能憑此陣殺戮四方,並靠此陣威力快速將真元轉化為肉身力量的關鍵所在。
    “旋乾轉坤!”李培誠手捏法印,喝道。
    頓時天地風雲變化,日月無光。
    旗幟獵獵作響,把整個天地都遮了起來。
    接著李培誠便如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有天有地,有日月星辰,有浩渺大地。
    天空深邃,繁星點點,浩瀚無垠。大地廣袤無垠,蒼蒼莽莽。
    “顛倒乾坤!”李培誠再喝一聲。
    立時天地動搖,穹蒼搖晃似欲要塌下來一般。點點繁星紛紛從穹頂掉落,化為無數道亮麗的流星,流星落在大地上,大地火山迸發,碧海滔天,桑田滄海。
    又有電火雷鳴,狂風暴雨在天地肆虐,一切就像回到了宇宙混沌初開之時一般。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再演九宮。若不是李培誠得天獨厚,煉得九轉神功,九大元神在紫府內日夜推演變化九宮八卦,如同演化出後天小宇宙一般,又得張三豐傳太極陰陽兩儀之道,兩下相得益彰,暗窺天地玄機。縱是李培誠乃天地奇才,也絕難參悟出此等奇妙的陣法,將這鎖天陣內的小天地演變得變化莫測,真如朗朗乾坤,另成一宇宙。
    李培誠屹立在這天地之間巍然不動,雙目精光閃爍,流星砸落他地身上紛紛化為星光碎片,雷電擊在他身上卻遠不如剛才那雷震卦鎖天旗所啟動地威力。
    只可惜煉陣的材料太差,再加上我煉器佈陣水準和功力仍然有限,否則這乾坤天地就不是以虛幻居多,而是真正地乾坤天地,任他神仙入了其中,也要難扛這天地之威。可惜這天底下如何能找得到真可以以芥子之微納須彌之山的天地奇寶,李培誠嘴角浮起一絲嘆惜地微笑。
    李培誠暗自感歎了一番,神色一凜,又捏了個法訣,張嘴吐出兩個充滿威嚴的字:“縮!”
    這字一吐出,突然間那浩瀚天地似乎突然倒塌了,鋪天蓋地,排山倒海地往中心奔湧壓迫而去。
    空間不停縮小,甚至可以看到空間縮小時產生的如波紋般的漣漪,漸漸地那漣漪變得如同洶湧怒濤,到最後那空靈無形的空間似乎變得猶如實質般粘稠
    天地間之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再也見不到日月星辰,再也看不到雷電風雨……
    李培誠處在天地中央,整個人都被排山倒海般的空間給吞沒,巨大的壓迫力量似乎要把他給擠壓成一肉餅。
    李培誠眉頭微微皺了皺,但嘴角卻露出一絲欣喜的笑意。
    這個程度的壓迫力量已經達到了這套八卦鎖天旗所能發揮的極限,雖不能奈何肉身變態的李培誠,但換成一人,哪怕渡劫期高手入了其中,若不能儘快脫困,一旦抵抗此壓迫力量的真元耗盡,那“虛弱”的肉身恐怕不消片刻就要化為肉泥了。而且這種強度也已勉強能讓李培誠順利將真元轉化為肉身之力了。
    收了八卦鎖天旗入儲物戒,雖遺憾沒能發揮八卦鎖天陣的真正顛倒乾坤的威力,但八卦鎖天陣現今的威力還是頗讓李培誠滿意的,覺得這五年消耗大量天才地寶悶頭煉製這八杆鎖天旗還是值得的。
    剛收起八卦鎖天旗,谷外飄然走來一面容清瘦矍鑠,嘴角帶笑的老人,正是外出遊歷五年未歸的葛古。
    葛古此人向來很少無事露笑,李培誠遠遠看到他老人嘴角帶笑,便知這五年他收穫肯定頗豐,煉製陰陽丹的藥材也必然已經收集齊了。
    “為師遠遠便感到這裡風雲變化,法力波動甚是嚇人,是否煉製成了什麼厲害法寶?”李培誠還未開口請安,葛古已經捋著三縷白須微笑問道。
    “弟子用了五年時間煉成了一套陣旗。”李培誠說著,取出那八杆巴掌大的鎖天旗,交與葛古。
    葛古不是什麼佈陣煉器大家,倒也看不出此旗玄奧之處。只知道陣旗難煉,需擁有一定煉器佈陣造詣的修士方能煉製成功,一旦煉製成功,可借天地威力,若讓它發揮功效,便可起無法估量的威力。
    別人不知李培誠,葛古又豈不知道自己這位徒弟煉器佈陣造詣已達出神入化的水準,體內有九大元嬰演天地之變化,奧妙無窮。像他這樣的人物花五年方才煉製成功一套陣旗,此陣旗必非同尋常。
    故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把鎖天旗交還給李培誠,一副坦然道:“為師陣法造詣遠不如你,只知道此套陣旗必非常厲害,卻看不出什麼明堂。”
    李培誠接過鎖天旗,往天上一拋,道:“師父且看。”
    然後李培誠拿捏法訣,啟動震卦,頓時八雷齊發,漫天雷光閃電,地動山搖,看得葛老爺子頭皮發麻,暗道,若是一不小心陷入了此陣,那陣中之人只要修為稍微低點恐怕就這雷聲一響立馬要化為灰燼了。
    接著李培誠又推演了一些八卦鎖天陣的變化,真可謂日月無光,天地變色,看得葛老爺子都感覺有股寒氣從脊樑骨直往上冒。
jackcal 發表於 2009-8-9 23:28
第五百四十章 孤辰星
    等李培誠收起八卦鎖天旗,葛老爺子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此陣法之厲害,只連連說了幾個好字。

    李培誠對葛古的反應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五年時間算不得什麼,修真者多的是大把的五年,大量的天才地寶也算不得什麼,更別說這些天才地寶還入不了真正有身家的厲害人物眼目。真正關鍵在與這八卦鎖天陣乃是李培誠心血之結晶,是他在九大元嬰演九宮八卦變化天地基礎上,集自身所學所悟而獨創的奇陣。這是一個真正出自與他自身變化的陣法,撇開他的紫府,撇開他的九大元嬰,就算李培誠陣法造詣再高超,也絕難創出此等奇陣。

    “師父此一去五年未歸,必然有大收獲吧!”李培誠笑眯眯地說道。

    葛古這才如夢方醒,親切地拉著李培誠的手,笑呵呵地道︰“走,我們到院落里慢慢聊。”

    師父很少如此忘形,看來所猜沒錯,李培誠喜上眉梢,與葛古攜手到了翠竹軒的竹院。

    落座後,自有金琳乖巧地去端來茶水,在旁伺候。

    “這次外出,走遍了計都星大大小小的仙市,為師算是大大開了眼楮。方知以前縮在地球實乃坐井觀天,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各種仙草靈藥讓為師眼花繚亂。”葛古大大感嘆,似乎很是後悔出來得太遲了。

    “嘿嘿,師父您紫府長有靈木。天下仙草靈藥豈逃得過您的火眼金楮。此趟必然淘到了不少珍貴藥材?”李培誠笑嘻嘻地問道。

    葛古手輕輕捋著白須,臉上出幾許得意之色,道︰“大有所獲,大有收獲!不少仙草靈藥不要說為師不認識,就連賣的人都不知道叫什麼,幸好為師火眼金楮,能大致識別藥材好壞,嘿嘿,花了低價錢買了不少珍貴藥材。”

    說到這里葛古突然覺得這樣說似乎有吹噓之嫌。眼角余光掃了李培誠和金琳一眼,見他們正聚神在听,似乎並沒有听出自己在夸自己識仙草靈藥的異能,暗暗心虛地松了口氣,繼續道︰“為師還淘到了不少古丹方,那些丹方里的藥材不是根本無法尋得,便是珍貴無比,或者成丹率極低。”

    “嘿嘿。這些丹方落入師父之後。以師父您對藥材地了解。以及煉丹造詣。再稍微琢磨琢磨。恐怕便能悟出異曲同工地丹方來了。”李培誠插話道。

    人哪有不喜歡听稱贊之語。再加上葛古確實有這本事。心中又正在高興得意中。聞言心花怒放。如同六月天里喝了冰鎮楊梅湯。爽透了。頷首點頭道︰“正是。那些人估計暗地都在笑為師傻。竟花那冤枉錢買無用地丹方。”

    “他們又哪里知道師父您乃一代煉丹宗師。”李培誠很是時候地補上一句。

    葛古指著李培誠哈哈笑道︰“你拍馬屁地功夫如同你地修為一樣越來越厲害了。”

    李培誠笑了笑。道︰“師父您應該收齊了煉制陰陽丹地藥材了吧?”

    葛古點了點頭。道︰“若不是為師心里記掛著陰陽丹地事情。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次回來為師就是準備靜心琢磨些丹方。然後煉制些好丹藥。等此事完畢。為師想去石磯星系最富盛名地煉丹聖地孤辰星。據說那里煉丹師雲集。靈草仙藥更是多不勝數。”說到後面。葛古兩眼流出向往地神色。

    葛古乃一代煉丹大師,一身煉丹造詣早已達化腐朽為神奇之境界。不要說在炎黃宗內無人能及。就算在這計都星內恐怕也難尋到一個可堪與他比肩之人。

    到了他這等境界,唯有出去尋遍名家,集眾所長,以他山之石來攻自家之玉,或者出去尋遍各種靈草仙藥,煉制各種奇異丹藥,方能再前進再突破,要想通過呆在家里閉門造車來取得進步甚至突破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李培誠說來也是一代煉器布陣大師,當初與林雲羽一席談話,便茅舍頓開,自是明白葛古向往孤辰星之心。心里暗暗感嘆,若不是因為炎黃宗恐怕師父早便動身去孤辰星了。

    “孤辰星之名弟子倒也曾听林雲羽父子提起過,那星球不僅是石磯星系最富盛名的煉丹聖地,而且也是整個石磯星系數一數二的強大星球,石磯星系最強大的一宗,二教,四門派中地蓮花教、少陽派和廣慧派的宗門便立在那孤辰星。”李培誠說道,臉上微擔憂神色。

    石磯星系最強大的七個門派竟有三個宗門在孤辰星,其中還有炎黃宗暗中最強大的敵人蓮花教,葛古聞言不禁倒吸了口冷氣,隨即目中寒芒一閃,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再不復剛才的輕松得意。

    “得天獨厚之地,強者輩出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但若我們不早點到那里佔得一席之地,此消彼長,以後要想報李前輩大仇恐怕遙遙無期了。”葛古沉聲道。

    李培誠又何嘗不知道這點,炎黃宗葛古擅長煉丹,他自己擅長煉器,昆侖仙境炎黃內宗中又不乏此等人才崛起。

    若炎黃宗在計都星和孤辰星都佔有一席之地,雙管齊下,互為輝映,其發展必為可觀。而且那孤辰星乃蓮花教宗門所在之地,若在那里設顆暗棋,到時也肯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只是此事卻只有葛古能勝任。雖說蓮花宗定不可能知道炎黃宗乃他暗中死敵,但那里畢竟高手如雲,若僅僅是去那里尋名家,求仙藥,以葛古的本事當無什麼大礙,但要開闢一片天地出來就有些危險了。

    葛古既提到要佔有一席之地,可見心中已經動了這個念頭。

    讓師父以身涉險,李培誠卻又如何願意。

    葛古見李培誠沉吟不語,臉上有擔憂之色,又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什麼,淡然一笑,道︰“莫非你認為為師不如你不成?”

    李培誠聞言,面苦笑,急忙道︰“弟子不敢。”

    “既然如此,你能在雲斷山脈開闢出炎黃外宗,為師為何就不能在孤辰星開闢出一片天地出來?”葛古臉色一沉反問道。

    李培誠心里越發苦澀,知道這事若說不行,豈不是就說師父不如他李培誠?
台北小林 發表於 2009-8-10 01:08
第五百四十一章 再回林家

  葛古見李培誠不開口,突然展顏一笑,自通道:“為師這五年在外遊歷,不僅見識了大量前所未見的仙草靈藥,又得了不少古丹方,頗有些感悟。不出意料的話,等為師出發前去孤辰星,修為必能更上一層樓。再有這枯松木劍相助,就算渡劫期高手親臨,總也應該能全身而退。”

  李培誠聞言心裏稍安,想再說些什麼,葛古卻起身道:“為師這便去開爐煉丹了。”

  李培誠無奈只好送葛古出了凝翠穀,然後回到翠竹軒的沿溪竹亭,雙腳侵入清涼的溪水,仰頭呆看夕陽如霞,腦子裏卻一直在盤繞著一個念頭。

  我是否太執著與為李大哥報仇了?

  金琳見李培誠獨自沉思,不敢打攪他,只敢在旁邊靜靜候著。

  想了一會兒,只覺得若今生連救命恩人兼半個授業恩師的李大哥之仇也不能報,就算得道成仙又能如何?

  又坐了一會,想起自從出關後見過林肖一面,這五年一直忙著煉製八卦鎖天旗,期間林肖數次來九州山仙境都趕巧遇上自己煉器脫不得身,算起來又有五年沒見面了。

  於是便動了去林家走一趟的念頭,一來看看林肖修煉情況,以及在林家混得如何,二來看看林雲羽是否已經回歸林家。若林雲羽已經歸家。李培誠倒想托他在天柱仙市盤個店面下來,畢竟如今炎黃宗也算是在計都星有了立身之處,漸漸走上發展壯大的正軌,到了該在天柱仙市開店的時候了。

  李培誠向金琳稍微交代了一番,便起身往計都星東大陸的飛龍山脈而去。

  雖是已來過林氏山莊多次,但遠遠望見其城樓高聳入雲,城牆雄偉如山,城門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如同人間繁華城池,偏生城內卻又有眾多強者氣息沖天而起,讓李培誠不禁暗自感歎不已。

  在離城池裏許之高空。李培誠正準備飛身而下。見到城內出來一熟悉地人影。那人雖隔得遠。李培誠淩厲地目光不僅把他地面貌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他焦慮無助地神情都盡落眼中。

  那人正是與李培誠有一面之緣地雷敖山虎妖白雲飛。近三十年沒見。他地修為倒漲到了分神中期。顯然被調回林氏山莊後。得到了很好地培養。

  李培誠微微皺了下眉頭。一個閃身飛到白雲飛面前。叫了聲:“白雲飛。”

  白雲飛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李培誠。顯然近三十年不見。他倒有些把李培誠給忘了。

  “莫非你不認得我了?”李培誠問道。

  李培誠這麼一問。白雲飛才如夢初醒。驚喜道:“您是少爺地朋友!”

  李培誠笑著點了頭道:“正是。此番我來此想找你家少爺商量點事,不知他可在山莊?”

  白雲飛聞言苦笑道:“先生這次恐怕白來一趟了,我家少爺如今被囚禁了起來,不要說見您了,只要在裏面不受罪就算不錯了。”

  李培誠臉色微變,目中寒芒一閃而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雲飛聞言面露猶豫之色。

  李培誠見狀,道:“你不要顧忌。我不僅是你家少爺的朋友,也是你家老爺的朋友。你說與我聽,指不定我能救他出來。”

  白雲飛聞言,想起當初林肖對李培誠恭敬有加,又聽他說可能有辦法救林肖出來,便暗自咬了咬牙,道:“這裏人多,先生且借一步說話。”

  李培誠點了點頭,隨著他到了一處離城池數裏的無人地帶。

  “此事說起來是因李家的長孫女李書瑤而起。”白雲飛歎了一口氣道。

  李書瑤!李培誠腦子裏不禁浮現當初在飛龍山脈途中遇到地一身華裳麗服。千嬌百媚的女子。

  “如此看來此事必與林家的大少爺林文茂有關聯了。”李培誠冷聲道。

  李培誠此言一出。白雲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暗道。此人不知道跟少爺究竟什麼關係,竟連少爺的情情愛愛事情他似乎都知曉一些。心中反倒因此越發信任李培誠。

  “正如先生所言。這事與大少爺林文茂有關。”白雲飛回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示意白雲飛說下去

  “本來最近林家和李家一直在談論林文茂和李書瑤的親事,李家也一直同意林文茂和李書瑤小姐的親事,眼看這親事要提上日程安排了。李書瑤小姐卻悄悄著人來約見少爺,少爺赴約,卻不知道被林文茂派人尾隨。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此事之後少爺就被抓了起來。後聽人說,當日少爺就被家法處置,連腳都被打折了。”白雲飛說道後面,虎眼隱隱有淚光閃動。

  李培誠雖聽得心中暗自惱恨不已,但腦子反倒很是冷靜地快速轉動著。

  怎麼說林肖都是林雲羽的兒子,無非跟李書瑤約個會而已,有必要動用家法處置嗎?莫非他們就不怕林雲羽回家知道後發怒嗎?還是他們認為林雲羽仍然像以前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

  或者其中內有隱情?

  隱情?李培誠腦子閃過一道亮光,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必是林朝劍渡劫在即,若渡劫不成,林家沒了頂樑柱,林雲羽又是那副樣子,恐怕這親事還另有一層類似與結盟的意思在裏面,乃是林家未雨綢繆之舉。本來李書瑤是李家長孫女,林文茂是林家長孫,兩者結合可謂天作地和,指不定百年千年後,林文茂就能成為林家家主。估計李家也正是看准了這點,才肯把長孫女李書瑤嫁入林家。如今卻突然冒出一個妖女之後地林肖,這親事自然要黃。

  如此看來林肖是壞了林家的大計!怪不得林家敢對林肖下重手,只是不知道這個命令究竟是林朝劍下的還是林雲逸下的。若是林朝劍親自下的,就算林雲羽來了也白搭,若是林雲逸父子借題整治突然崛起的林肖,我倒可出面把林肖給救出來,畢竟林肖是我弟子,卻也受我門規管制。

  李培誠腦子快速地轉動分析著,但這事涉及到勢力沖天的林家,饒是李培誠聰明絕頂,修為高深莫測,此時卻也是舉棋不定,不知該如何辦是好。
jackcal 發表於 2009-8-10 16:36
第五百四十二章 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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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雲飛本也不寄希望李培誠能把林肖從囚禁中解救出來,無非抱著僥幸心理而已。如今見李培誠听完之後,沒有立刻搖頭,反倒低頭苦苦沉思,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希望。

    立刻對著李培誠就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先生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家少爺!那林文茂本與少爺有怨仇,這次少爺壞了他與李書瑤的好事,如今落在他手中,肯定要日夜受盡折磨。”

    李培誠自是知道白雲飛所言非虛,否則他又何需心急上火,先靜觀一段時間也不急。

    實力,仍然是實力!若我現在有堪比林家的實力,誰敢動我徒兒?如今卻明明知道徒弟受人凌辱,我這做師父卻還得忍著這口氣,小心翼翼地想著萬全之策!李培誠暗自恨恨道。

    因為心里有恨臉色不自覺中變得有些陰沉,渾身隱隱有刺骨冰冷的寒意散發出來。

    “你可知抓少爺的命令是林雲逸下的,還是林朝劍下的?”李培誠冷聲問道。

    白雲飛不禁渾身打了個冷戰,覺得此時的李培誠就如被苦苦壓抑心中憤怒的猛獸,隨時都會爆發出凶殘的一面。白雲飛不敢抬頭直視李培誠。恭敬地回道︰“這事小地不知道。只知道如今林家的事基本上都是大老爺做主。”

    李培誠聞言心里微微一動,看來這事就算是林朝劍親自下命令抓林肖,恐怕處罰也是出自林雲逸。畢竟做為父親和代家主兩重身份上講,林肖破壞了林李兩家的親事,他心里都是惱火得很。

    這麼一想,李培誠心里反倒越發有些上火著急,不知道那林文茂究竟會不會佔著他父親的權勢一時頭腦發昏對林肖下毒手。

    不過李培誠是情況越不妙,越能沉得住氣的人。心里雖然著急上火,腦子卻越發清晰靈光,凌厲的目光掃了白雲飛一眼。突然問道︰“你家少爺被囚禁,你不好生呆在林氏山莊,觀察情形,怎麼反倒往外跑?”

    白雲飛警惕地看著李培誠。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小的這也是被逼無奈,想起解鈴還須系鈴人,故想往李家走一趟,看能不能見到李大小姐。讓她出面說個情。”

    李培誠聞言目露贊許地看了白雲飛一眼,暗道此人長得人高馬大,腦袋瓜倒挺活絡。只可惜,這等事情。除非李書瑤答應下嫁林文茂,否則她若親自上門來求情,恐怕只會火上添油。

    “李家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徒增李書瑤的煩惱,我自會想辦法。”李培誠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否定了白雲飛,接著便在原地來回踱步。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李培誠沒有權力以不容置疑的口氣給自己下命令,但白雲飛不知不覺中竟就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緊張地隨著李培誠地步伐來回轉動。

    李培誠就這樣來回走動了半天。除了能想到搬林雲羽回家便只有單刀直入入林府要人的辦法,否則就只能讓林肖繼續受苦受難。

    石磯星系如此浩瀚無垠。尋找林雲羽無異于大海撈針,是不切實際的。最煩惱的是這林雲羽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林府。若他過個數百年才回來,恐怕林雲逸父子就會囚林肖個數百年,再加上有林文茂這個不確定地危險因素……

    李培誠暗暗自嘲地笑了笑,盤算了半天卻仍然只剩下華山一條路,單刀直入林府要人。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李培誠的徒弟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若林雲逸執意不肯放人,老子今天也只好露點狠勁,學那孫猴子,鬧他林府個天翻地覆!若驚動林朝劍最好,我倒要好好問問我的徒弟到底犯了何事?李培誠猛然停止了走動,兩眼朝林家射出堅定的目光。

    意既已決,李培誠就絕不會退縮!

    白雲飛見李培誠猛然屹立原地,身上散發出豪情壯志,磅礡雄渾地氣勢,心中不禁一喜,以為李培誠想到了什麼辦法。

    “你回念雲宮好好呆著,我去向林雲逸要人!”李培誠以極其平靜的口氣說道。

    白雲飛猛地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苦笑地看著李培誠道︰“先生,大老爺不是什麼善與之輩,您這樣直接去找他要人恐怕不僅要無功而返,萬一惹得他發怒,恐怕……還是讓小的去趟李家,指不定那李家小姐看在少爺受苦的份上同意這門親事,少爺自然也就是無事了。”

    李培誠目中精芒一閃,目光如電地掃了白雲飛一眼,冷聲道︰“若林肖需要李家小姐以身相許林文茂才能脫身,恐怕他是寧願被囚禁。你無需多言,除非你家太爺親自出馬,否則憑林雲逸還奈何不了我!”

    白雲飛聞言心神巨震,雙目有些驚駭地看著李培誠,許久才艱難地蠕動了一下干燥地喉嚨,啞聲道︰“那我隨先生一同去。”

    李培誠見白雲飛神色甚是剛毅堅定,心里暗自贊許,豪聲道︰“好,你便隨我走一趟。”

    隨白雲飛入了城門,然後徑直往城內的龍嘯宮城而去。

    龍嘯宮城大門口,相貌英俊,一頭黑發隨意披灑肩頭的林文茂正一臉微笑地陪著臉帶憂色的李書瑤往外走。

    兩人身後都跟著一人,跟在林文茂身後的乃是一身穿黑衣,鷹鉤鼻,薄唇,眼深陷的瘦高男子,一身修為有合體中期,乃是金銳被李培誠收服後,林文茂央求林雲逸而得的林府中另外一位實力過人地家將頭目,司馬嚴。

    跟在李書瑤身後地正是罵蒼浩老道小海龜的駝背老龜婆,此時她那對不亞于蒼浩老道地小眼楮正流露出深深的怒意,不時森冷地掃過林文茂雄偉地後背,又黑又丑的臉上如同鍍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書瑤請放心,我那七弟無非違了家規,我這做哥哥的自會多多替他求情的。只是你我之間的親事,關系到林李兩家未來的發展,還請書瑤以大局為重,好好考慮考慮。”林文茂微笑道,目中陰險神色一閃而逝。

    家規?李書瑤暗自苦笑,她這麼冰雪聰明的人怎會不知道林肖根本就沒犯什麼家規,無非因她之故而已。

    既明明知道我與他根本無緣,這婚嫁之事也由不得我,該嫁便嫁,又何必再來尋他,害得他徒受折磨!李書瑤暗暗自責幽嘆。

    “身為李家長孫女,我自會以大局為重。”李書瑤厭惡地掃了林文茂一眼,雖沒有答應下這門親事,卻也算是有了些松動。

    林文茂見李書瑤如此說,心里既喜又恨,喜的是以林肖相脅果然有效,恨的是這李書瑤竟對林肖情深意重如斯。

    哼,李家非尋常人家,一旦應承下這門親事恐怕就再也由不得你李書瑤了。老子先不與你一般見識,等定下這門親事再秋後算賬也不遲!林文茂暗自陰險地想道。

    李培誠遠遠見到李書瑤與林文茂並肩從龍嘯宮城大門走出來,臉色微變,心中隨即一琢磨,便已經知曉必是林文茂故意使人透露消息與李書瑤,逼得她應承那門親事。

    白雲飛見到李書瑤出現在在龍嘯宮城,心中暗喜,只是等他一瞥眼見到李培誠目中寒芒閃爍,不禁又是渾身一冷。

    “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又在此遇見兩位仙子!”李培誠收起心中殺意,面帶微笑地向李書瑤和老龜婆拱手打招呼,至于林文茂他卻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李書瑤因為李培誠乃是林肖的朋友心里自是記得他,老龜婆當年被李培誠一陣搶白,吃了鱉,倒也同樣記得他。

    所以兩人見到李培誠打招呼,都兩眼微微一亮,只可惜如今兩人心情都欠佳。李書瑤向李培誠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微微欠身同李培誠打了個招呼。

    “你來這里做什麼?”林文茂臉色微變,陰聲問道。

    李培誠臉上的微笑陡然收斂了起來,變得冷如鐵鑄,目光如鋒利的劍一般射向林文茂,傲然道︰“你還不夠資格問我,我要見林雲逸。”

    美人當前,況且這里乃是林家重地,林文茂雖知道李培誠修為高深莫測,恐怕不下他身後的司馬嚴,但仍然臉色陡然陰沉下去,冷聲喝道︰“大膽,我父親主管林家,豈是你這下人說見就見的!”

    顯然他還在認為李培誠乃是林肖請來的高手跟班。

    李培誠冷冷掃了林文茂一眼,冷聲道︰“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現在便要教訓教訓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李培誠既然已經踏入林家要人,自是知道沒辦法善了,一反謙遜之態,鋒芒畢露,講話毫不留情面。

    李書瑤主僕二人分別有合體初期和合體中期的修為,自然看得出李培誠與她們的修為相近,心中大大驚訝,不知道李培誠是不是瘋了,竟憑這麼點修為就敢到林家放肆。

    白雲飛雖听過李培誠之前的驚天之言,臉色還是嚇得蒼白,緊緊穩住心神這才讓自己的雙腳牢牢立在地上。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8-10 20:32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 忍無可忍
    “大膽,此處哪容你放肆!”

    林文茂還未下令,他身後的司馬嚴早已經按耐不住,厲聲怒喝。全身黑袍鼓動,運轉真元與手臂,五指卷曲,早已如鷹爪般卷起五道凌厲勁風,如電般朝李培誠脖子扣去。

    李書瑤主僕見狀,剛想叫李培誠小心,李培誠卻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怎麼運勁,揮拳便朝司馬嚴擊了去。

    拳過空中無風無聲,但卻有股讓人窒息恐懼的壓迫感,似乎力量被高度壓縮收斂,隨時都會爆出驚天威勢。

    砰!司馬嚴應聲連連後退,一股血色涌上了陰翳的臉頰,兩眼出驚駭之色。

    而李培誠卻巍然不動,負手而立,似乎什麼事情都沒干過。

    在場之人無一不知司馬嚴之厲害,見他一招便吃了暗虧,都是震驚無比。白雲飛也開始有些相信李培誠在城外說過的狂妄之言。

    眾人卻不知道李培誠若不是顧忌此處乃是林家重地。不想把事情鬧得難以開解,剛才憑司馬嚴地修為竟敢直接以肉身與他對戰,恐怕早便如那黑崖宗的慕容一般手臂折斷。

    只可惜李培誠手下留情,司馬嚴和林文茂卻都不領情。

    尤其是林文茂本就早早對李培誠懷恨在心,甚至還派過三位家將暗殺李培誠,只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失蹤了三位家將,雖也曾動過懷疑李培誠之心,但總覺得以李培誠當初分神後期的修為,就算再厲害要想在飛龍山脈悄無聲息地干掉金銳三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譚。那念頭一起也就是立刻消失了。

    如今連他父親都因為林肖破了林家與李家的好事。\\*\\\而站在他這邊對付林肖,李培誠現在送上門來,林文茂豈肯再次讓他走脫。

    “上次你在龍嘯宮門鬧事,本少爺大人大量放你一馬。今日你又來鬧事,看來卻是饒你不得了!”林文茂臉色轉厲地冷聲道,目光中毫不掩飾內心的濃濃殺意。

    李書瑤因為李培誠乃是林肖朋友的緣故,愛屋及烏,雖見他一拳擊退司馬嚴。但卻知道真要鬧起來李培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又見林文茂和司馬嚴早已經凶光畢,殺氣四射,不禁有些焦急。紅唇微啟,就想開口勸解。

    只是李培誠卻灑脫一笑,擺手攔住李書瑤,雙目如刀劍般掃過林文茂和司馬嚴,冷聲道︰“哦,我在鬧事嗎?听說你們林家無緣無故以家法處置我不成器的徒弟,並且還把他囚禁了起來!想來你們肯定沒少款待我那徒弟吧!”

    眾人聞言都是猛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是林肖的師父。

    李書瑤美眸更是猛地亮了起來。不過卻又馬上黯淡了下去,除了剛才一招擊退司馬嚴。李書瑤實在看不出李培誠有什麼資本以林肖師父的身份來林府要人。畢竟修真界中,一切還是拳頭說了算。一個合體初期的師父!來了也是白來。無非徒取羞辱而已。

    場面詭異地陷入了片刻地寂靜。突然林文茂仰天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你竟然是林肖那妖孽的師父,林肖那妖孽竟然拜了你為師!”林文茂把這話顛來倒去講了一遍,譏笑之意盡顯無遺。

    “很好笑嗎?”李培誠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林文茂一臉譏笑地出言諷刺,語氣異乎平靜地反問道。

    不知道為何,李培誠這般平靜的表現突然讓林文茂心底升起一絲寒意,似乎眼前之人就像一頭正在潛伏捕獵地猛獸,在捕獵之前小心翼翼,收斂全身殺氣,等待合適的時機猛然向獵物耀眼,寒芒森森地環刀,此刀一出,周圍便卷起一陣陰冷之風,讓人不寒而栗。****

    李培誠雙眼在半垂地睫毛下閃出磷火一樣的光芒。這光芒近乎純鋼的閃光。耀眼,但是冰冷無比!

    “很好,很好!林家大少爺果然膽識過人,非常人能比!”李培誠的話如同寒冬里刮過的冷風。既冰冷又刺骨,讓人渾身難受。

    “哼!找死!”林文茂冷哼一聲,臉上出陰毒冷笑,把手中的八角玲瓏寶塔往天上一拋,那寶塔頓時大放異彩,毫光四射,在空中迎風一晃瞬間變得雄偉巨大。高十數丈,下方口子如籃球場般大小,如同一巨獸張開了血盤大口對著李培誠。

    一股強大吸力從塔底放射出來,牢牢鎖定李培誠。那吸力極是嚇人。就連空間都因之起漣漪變化,似乎不堪忍受驚人的吸力。

    幾乎同時司馬嚴臉上出猙獰的冷笑,手中環刀脫手而出,一道寒光帶著逼人的刺骨冰冷殺氣朝李培誠當胸劈砍而去。*****

    林文茂和司馬嚴兩人不可謂不陰險歹毒,上下配合。一人以神兵利器逼殺李培誠,讓他必須分神應付,否則必立馬喪身刀鋒之下,一人卻用極品靈器級法寶在李培誠頭頂布下天羅地網。抓拿他。他若動手應付那環刀,八角玲瓏寶塔一發力,恐怕李培誠就要立馬被吸入塔中,成了塔中之物。

    饒是李書瑤主僕見過不少大場面,尤其那老龜婆一生也算是經歷了不少凶險廝殺,見狀都不禁背後有股寒氣冒起,深知自己若面對如此攻擊恐怕不付出點慘重代價。肯定難逃此劫。

    李書瑤目中不禁流擔憂焦慮之色。心神一動,就想祭出貼身法寶如意寒冰羅。把那八角玲瓏寶塔給網起來,不過老龜婆卻伸手輕輕扯了下她的衣襟。李書瑤暗嘆一聲這才作罷。知道這里是林家重地,就算自己出手卻不過只解眼前燃眉之急,等其他高手一到,眼前這位自稱是林肖師父地男子仍是難免落網,反倒徒增林李兩家糾紛,回去要被家人責罵。

    白雲飛這虎妖倒是位漢子,心里雖然害怕,但還是一咬牙祭出了一金剛忤,舉起金剛忤便要朝司馬嚴的鋒利大環刀攻擊而去。

    只是還未等他出手,李培誠卻長嘯一聲,青袍無風自動,身子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整個人陡然長高了一個頭,單掌往天一托。

    林文茂見狀臉上出得意陰險的冷笑,這八角玲瓏寶塔乃是他爺爺林朝劍親賜給他這位長孫地極品靈器級法寶,威力巨大無比,比起林肖的青龍剪都要厲害上一些。只要是同等級的修士,任他有天大本事,這法寶一祭,稍遲半刻絕難逃脫落網之劫。

    那司馬嚴出刀既是擊殺李培誠,又何嘗不是阻他逃脫,逼他落網。

    如今李培誠果然不敢逃跑,無奈單掌托塔,在林文茂看來此戰已經提前宣告結束,李培誠已是囊中之物了。

    不過林文茂臉上得意陰險的冷笑立刻便凝固在他那張如今已經變得猙獰的臉蛋上。

    只見李培誠那單掌簾幻化為巨掌,往天上一托似乎能只手遮天,牢牢把八角玲瓏寶塔給托在天上,任林文茂如何拿捏法訣卻就是落不下來,更不用說把李培誠給吸走了。

    這等以真元法力幻化出如此巨大手掌,可只手托八角玲瓏寶塔,沒有合體後期以上地渾厚真元絕難辦到!

    司馬嚴兩眼瞳仁猛地一縮,目中銳光越發凌厲,那環刀爆出刺眼的寒光,刀背上的鋼環發出重重疊疊的龍吟虎嘯聲,聲聲奪人魂魄,似波推浪涌,把李培誠給罩在其中。

    李培誠卻是冷喝一聲,簾把那刀環發出地嘯吟聲完全壓了下去,似若陽光破開雲層,還我朗朗乾坤。手中的火雲槍早已化為滾滾槍浪,一波一波緩慢而穩定地向環刀迎去。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似有千變萬化,又如只是樸樸實實的一槍。

    精微奧妙,盡顯這麼多年李培誠浸淫武道的驕人成就。
tata123 發表於 2009-8-10 22:05
第五百四十四章 林雲逸(今天三更完畢,懇求月票)
    不要說司馬嚴修為本就遠遜李培誠,就算他的修為與李培誠相當那也難擋此一槍之威勢。

    槍還未擊到大環刀,司馬嚴就已經感覺到全身被一股凌厲到了極點的氣勁所鎖定,全身真元竟似凝滯不暢,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直沖腦頂,兩眼露出驚恐萬分的目光。

    經歷多少生死凶險之戰,這一槍是司馬嚴見識過最凌厲微妙的一槍,凌厲微妙到他的刀未和對方相擊,心卻已如死灰。

    槍刀未相擊,卻能讓人敵手內心產生已經輸得一塌糊涂的錯覺,這是何等可怕的敵人!

    司馬嚴歇斯底里地一聲怒吼,似乎想擺脫這種如夢魘般可怕的念頭,大環刀再次爆發出片片寒光,化作耀人眼目的青芒,刀鋒以驚人和肉眼難察的高速直直朝槍尖劈了下去。

    鏘!刀槍交擊。

    李培誠那一槍猶如長了眼目,洞察秋毫地擊在了大環刀力道最薄弱之處。

    司馬嚴如同被電擊中,一股尖銳卻又炙熱霸道無比的真元力沿刀襲體。他整個仰天飛起,整個人痛苦得如同蝦米一樣弓起身子,一抹鮮血從他嘴角邊悄無聲息地流出。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李培誠卻是得勢不饒人,一道青光從他嘴中噴了出來,迅如閃電在空中一扭,穿過層層虛空,轉眼間便到了林文茂眼前。

    那青龍索自從吸收了大量的魂魄之後,就連李培誠都感覺難以壓制那暴戾之氣,心性隱隱似乎受了點影響,可見其有多厲害。若能把那股暴戾之氣給壓制住,再假以時日讓青龍索中的龍魄再強大一些,恐怕得晉仙器級法寶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同樣抓人的法寶,林文茂手中的八角玲瓏寶塔雖然厲害,但比起李培誠手中的青龍索卻要遜色不少。

    如今李培誠含怒祭出,他林文茂又正膽戰心驚地在操縱八角玲瓏塔。哪里又能擋得住青龍索襲來。

    青龍索尚未近身,林文茂就感覺到全身如被無形的力量給緊緊索繞住,全身真元運轉不暢,還未回過神來,卻已經看到周身青光縈繞,耳邊隱隱有龍吟聲回蕩,一身法力竟然一滯再也運轉不了。

    “啊!”林文茂驚恐地叫出聲,整個人卻早已經被青龍索牢牢捆了起來。

    李培誠手一揚。不僅那失去了控制的八角玲瓏寶塔落入他之手,就連林文茂也被一股力量卷起,然後砰地一聲重重砸在他地腳前,砸在玉石鋪墊而成,硬如金剛的地面上,痛得失去了真元護身的林文茂齜牙咧齒,早已沒了往日林家大少爺風流倜儻的高雅風度,倒跟豬玀差不多。

    本以為李培誠落敗無疑。但轉眼間卻是乾坤顛倒。讓人錯愕在那里愣是無法回過神來。直到林文茂被重重砸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眾人這才猛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李書瑤美眸異彩漣漣,目光流轉,滿心不可思議地在李培誠身上打轉,一時間倒忘了,女孩子家這樣打量一個男人是多麼的不合適。

    李家也是計都星四大煉器世家之一,權勢實力沖天,李書瑤貴為李家長孫女自然也是煉器高手,鑒別法寶的眼光非常毒辣。

    此時她不僅僅震驚與李培誠突然爆發出的驚人實力,更震驚與李培誠手中所出地兩件法寶。竟無一不是極品靈器中的極品。

    這樣的法寶,不要說普通修士難以擁有,就算他們四大家族中也是需要族中極為重要的人物方能擁有,更別說一出便是兩件。

    現在她已經開始有些相信李培誠是林肖的師父了!

    一想起此人很有可能真是林肖的師父,李書瑤立刻有些羞澀地收回自己打量李培誠的目光,暗自有些擔心不知剛才舉動是否會給李培誠留下不好的印象。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立刻用滿懷希翼地目光再次投向李培誠筆直挺拔而立地背影。

    李培誠右手握槍,槍尖指地,巍然屹立在計都星四大家族林家龍嘯宮城前。地面他的腳前是被青龍索所困。如死豬一般躺在地上的林文茂,兩眼平靜地望著高大巍峨。宮殿遍布的龍嘯宮城。身前是目中閃爍驚恐之色,但卻緊緊盯著李培誠的宮門守衛。還有那位臉上蒼白,嘴角掛血的司馬嚴。此時的司馬嚴早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更沒了剛才的殺氣凜然。

    所有人的手中,或者頭頂空中懸著寶光四射地法寶,緊緊鎖定李培誠。

    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但卻沒有一人敢率先出手,一來是林文茂還在李培誠的腳下躺著,二來,李培誠剛才爆發出的實力太過嚇人,沒有人願意為了林文茂輕易地以身冒險。

    李培誠就這樣巍然不動地站在那里,如山岳般不可搖撼,在他的臉上,在他的目光中看不到一絲懼意。

    風吹動他的長發,鼓動他的青衫,只有無窮無盡的灑脫傲然!

    李培誠的心卻遠沒他地表面那般平靜,但槍既已出手,豈有退縮之理。

    他只管保持靈台空明,緊守那份不言敗不退縮地濃濃戰意,任由敵人殺氣所化為的狂風在他周身狂舞。

    此時他心中確實沒有一點懼意,哪怕現在站在林家地龍嘯宮前。

    “我勸你現在就乖乖地放了我,我可保證你全身而退,否則等我父親到來,誰也保不了你!”如死豬般給扔在地上的林文茂終于從剛才地驚慌中回過神來,想起這里是林家的龍嘯宮城,終于再次恢復林家大少爺的傲氣。

    李培誠的目光冷冷地掃了林文茂一眼,然後目光又抬起來望向依山而建的高大豪華宮殿,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林文茂被李培誠冰冷的目光一掃,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因為從李培誠的冰冷目光中他看到了毫無掩飾的殺意,他毫不懷疑自己若再多說一個字,眼前這位男子真會毫不猶疑地殺了他。

    他是個瘋子!林文茂心里暗自怕怕地念叨著。

    林文茂卻又哪里知道。到了李培誠這等境界,深陷這等高手如雲之境,心中只要出現哪怕一點點地松動和懼意,他的戰意便立刻如冰瓦解,只有氣勢如虹,只有無所畏懼,他才能攀上戰斗的巔峰!

    李培誠平靜如水的雙目突然爆起精芒,接著便見那依山而建。最為雄偉的宮殿中沖天而起三道光影。

    “何人膽敢在我龍嘯宮城喧鬧!”一充滿威嚴怒意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話音還未落地,三道光影便已經落在宮城門前,一陣虛幻,現出了廬山真面目。

    幾乎在這三道光影落地之時,又有數道光影從其他宮殿中沖天而起,向龍嘯宮城廣場飛掠而來。

    那三道光影乃是三個中年模樣的男子,當中一位身披紫袍,中等勻稱身材。紫醬色的一張方臉。濃眉大眼,有股不怒自威地氣勢。另外兩人一身灰衣,身板修長筆挺,神色峻冷,一雙眼光射寒星,雖不像中間那人威嚴,卻渾身散發著殺氣,讓人一看便知道此二人乃是冷血之輩,手中必沾染了不少人的鮮血。

    三人修為以中間者最厲害,有渡劫初期修為。其余兩人都有合體後期修為。

    林文茂見此三人前來,臉上露出喜色,叫道︰“父親!”

    中間那威嚴者正是林雲逸,他剛才在龍嘯殿中靜修,突然感覺到有八角玲瓏寶塔的法力波動,還有司馬嚴的霸龍環刀刀氣沖天而起,心中微微一驚,不知何人竟能逼得他兒子和司馬嚴同時出手。

    後又听到林文茂一聲慘叫,這才不顧身份出殿趕來。

    隨同他而來的兩人乃是林家精心挑選培養。只忠于家主的影子護衛。

    影子護衛不僅修為精湛無比。而且學得乃是殺人之術,心冷如鐵。殺人利落無情。

    影子護衛整個林家只有四位,如今兩位暫時跟在林雲逸身邊听調。另外兩位則替林朝劍守關。

    影子護衛沒有名字,只有稱號,乃是林一、林二、林三、林四。一旦死了一位,便會由林家中再挑一位補齊。

    此次跟隨林雲逸而來的分別是林三、林四,兩人修為雖尚未達渡劫期,但若論真正戰斗力卻不會遜色林雲逸多少。

    林雲逸目光掃過林文茂,本是極其威嚴的方臉,頓時寒如鑄鐵,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李培誠,林三、林四更是不消林雲逸吩咐早已經如鬼魅般一左一右抄了李培誠地後路,目光如毒蛇一般緊緊盯住李培誠地後背要害。

    三股濃濃的殺氣如同滔天怒濤一般向李培誠涌去,一股冰冷中帶著威嚴,另外兩股卻是陰冷到刺骨,牢牢罩住了李培誠。

    李培誠的長發無風狂舞,青色衣袍獵獵作響,在三股猶如實質的殺氣下巍然屹立,顯得極為張狂。

    “想必閣下就是林雲逸?”李培誠語氣仍然很是平靜,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林雲逸,絲毫沒有畏懼和退讓之意。

    怪不得此人能擊敗茂兒和司馬嚴的聯手,在我與影子護衛的殺氣壓迫下竟能做到面不改色,只是此人看起來明明只有合體初期的修為,莫非他有特殊心法可以隱藏修為不成?林雲逸暗暗心驚,臉色也由殺氣凜然轉為凝重。
h225671318 發表於 2009-8-11 19:04
第五百四十五章 狂
   

    順便重提下有關渡劫期的設定︰感應到天劫便是渡劫初期,渡過第一次天劫是渡劫中期修士,渡過第二次天劫是渡劫後期修士,渡過第三次天劫那便是大乘期修士了。

    “正是老夫,閣下是誰?竟敢在我林家鬧事,還綁了我兒!”林雲逸厲聲指責道。

    “本人李培誠,林肖的師父。”李培誠從容回道,然後冷冷瞥了腳前林文茂一眼,又道︰“我為何綁你兒子,可得請你自己問他了。”

    李培誠話音剛落,就見青龍索化為一道青光射到了空中,然後化為一近乎實體的青色巨龍盤繞在李培誠頭頂之上,渾身散發著浩大的法力,法力籠罩住天地,似乎整個空間都變得凝滯沉重,讓人如同深陷泥沼一般。隱隱有清亮的龍吟聲在空中響起,傳遍整個林氏山莊。

    林雲逸還有林三、林四目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眼角余光有些警惕地掃過如巨龍飛騰高空的青龍索。

    林文茂一脫身,立刻如脫兔一般躥到了林雲逸的身後,這才松了口氣。一轉身,神色轉厲,向李培誠投去刻骨仇恨的狠毒目光。

    李培誠卻暗暗冷笑,根本不去理會林文茂狠毒的目光。他還不至于愚蠢到為了承一時之快而在林氏山莊殺林家長孫,惹得炎黃宗與林家勢如水火,再難有復合合作機會。

    沒想到林肖暗中竟還拜了這麼一位師父,看來此趟他必是來討回弟子了。林雲逸聞言本是凝重緊繃的臉色一變,目中閃過一抹異芒。

    他倒是不懷疑李培誠是林肖的師父,因為沒人敢在他堂堂林家代家主的面前胡扯淡。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原來閣下是老夫林肖佷兒的師父,失敬失敬!”林雲逸不咸不淡地抱拳道。

    “好說,好說!”李培誠同樣不咸不淡地抱拳回禮。

    “不知李兄此來林府所為何事?”林雲逸問道。

    “此來乃是要帶我徒弟回山門修煉。”李培誠從容回道。

    “不過。林肖佷兒如今不方便隨李兄回山門!”林雲逸道。

    “看來我那不肖弟子犯了林家家規,被囚禁起來這事是真地了。”李培誠臉色一沉,冷聲道。

    林雲逸臉色一寒,道︰“此乃我林家之事,容不得外人來管。”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李某的弟子被人囚禁,我想過問一二的權力總是有地。不知道我的弟子究竟犯了什麼家規。竟要家法處置後,還要囚禁起來?”李培誠平靜如水的目光陡然爆起精芒,咄咄逼人地直視林雲逸。

    林雲逸紫醬色的臉皮抽搐了一下,威嚴的神情閃過一抹不自然的表情。

    莫非當著外人的面,甚至還有李家小姐的面,說林肖因為破壞了林文茂與李書瑤地好事,所以被囚禁起來?

    “他以下犯上,目無尊長!”林雲逸無奈道。

    “我弟子從小沒有了母親。沒人疼愛。在林家貌似也沒幾人看得起他,他過得也是卑微生活,生怕得罪人。林兄說他敢以下犯上,目無尊長。莫非他得了失心癥不成?倒是你的兒子,明明听到我自報是林肖師父,竟還敢刀劍相與,倒真正是目無尊長!”李培誠見林雲逸竟出此污蔑之言,立刻冷聲諷刺道。

    早已被老龜婆拉扯著躲到一邊旁觀的李書瑤聞李培誠說起林肖從小無母,在林家過得卑微,不自覺中目中流露出幾許心疼。暗自幽幽嘆了聲。只恨自己身在李家。又無李培誠這般本事,否則定也挺身為林肖討個公道。

    “哼。你說是林肖師父,莫非就是林肖師父不成?”林文茂見李培誠提起他目無尊長。心中真是怒火中燒,立刻怒聲反駁道。

    李培誠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譏諷之色,顯然是在笑林雲逸沒教好兒子!

    林雲逸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目光威嚴如電地掃了林文茂一眼,這才抬眼凝視著李培誠,傲然道︰“老夫的兒子就算目無尊長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教訓!”

    “本人的弟子卻也不是任由人責罰打罵的!”李培誠見林雲逸說出此言,知道今天還是要再次靠拳頭說話,整個人猛然挺拔了起來,如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傲然道。

    “好,好,李兄果然有膽魄,怪不得敢在我龍嘯宮放肆!你今日若勝得了你身後的兩位護衛,林肖便由得你帶走,若勝不了,今日你便也就留在林家好了!”林雲逸威嚴道,強大氣勢迸體而出,席卷天地,盡顯林家代家主地霸氣。

    林文茂和司馬嚴聞言臉上都露出陰險得意的笑容,他們自然知道影子護衛的厲害。兩人聯手,就算林雲逸很有可能落敗,在他們看來李培誠莫非還能比林雲逸厲害不成?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有林雲逸知道,自己不僅看重地是兩位影子護衛的厲害,更看重的是影子護衛下人的身份。勝可讓李培誠名聲掃地,狠狠羞辱他連林家的護衛都打不過卻又何配做林家子弟的師父,敗卻也沒什麼,無非是護衛輸了而已,你李培誠的身份身手在他們林家仍然只配同護衛相提並論而已。

    李培誠卻仰天傲然一笑,睥睨天下,豪情萬丈地朗聲道︰“林兄是否有膽與在下一戰?”

    林雲逸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讓他開始真正感到眼前這位男子不簡單和威脅。

    “大膽,大老爺何等身份,豈會與你交手!”一直冷峻著一張臉地林三。陰森森說道。

    李培誠卻連頭都不屑與扭轉,目光只是充滿挑釁傲然地逼視著林雲逸,道︰“莫非林兄怕了不成?若是怕了不防再添兩位護衛。李某一並應承下來!”

    此時龍嘯宮城內早已經有不下十位高手飛到了宮門廣場,這十多人修為最低的也都有合體中期。其中有三人修為最高,形象也是最為突出。

    一位是身穿皺巴巴地紫袍,頭發胡須亂蓬蓬,不修邊幅,但眉宇間卻與林雲逸有些相似的高大中年男子,此男子有合體後期修為,真元渾厚無比。比起雲斷山脈黑崖宗地司徒南都要稍勝一點點,恐怕渡劫期已經是指日可待。此男子正是林肖地二伯林雲翔,主要負責傳授林家子弟煉器之道以及監管煉器之事,自己也是痴迷此道。論修為不如林雲逸,但論起煉器布陣之道林家之中除了林雲羽還有林朝劍勝過他,不再做二人之想。

    另外兩人都是白須老者,一老者頎長清瘦,寬袖飄飄。仙風道骨,渡劫初期的修為,乃是林朝劍的親弟弟林朝峰。另外一位卻長得圓臉圓眼,圓腦袋。就算在這劍拔弩張地氛圍之下,卻仍然露出一臉微笑,唯有那目中不時閃過絲絲寒光。一身修為更是驚人,已經達到了渡劫中期。此老者乃是林家旁支房長,林朝劍的堂弟林朝慶。此二人是林家僅存,與林朝劍同輩的長者,都是族內長老。位高權重。平時基本上都難得一見,今天若不是在殿內察覺到竟有林雲逸和兩位影子護衛的殺氣沖天而起。他們肯定是不會出動的。

    眾人听到李培誠口出狂言,臉色都變得很是難看。

    林朝峰、林朝劍二長老更是用不滿的眼神瞥了林雲逸一眼。因為林雲逸竟在李培誠這等狂妄氣勢之下,有些舉棋不定。

    以三敵一勝之不武,他堂堂林家代家主也丟不起這個臉面。以一敵一,林雲逸如今在李培誠逼人的狂傲氣勢下卻開始失去了信心,更何況他離渡第一次天劫已經不遠。渡天劫可不是鬧著玩的,有多少渡劫期高手就永遠倒在了這第一次天劫上面。萬一此戰陰溝里翻船,磕傷踫傷,導致渡劫失敗,到時連後悔都來不及。李培誠傲然屹立,目光緊緊逼視著雖盡量保持威嚴神色但卻仍然難免露出一絲陰晴不定地林雲逸。

    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

    狂妄一點是狂妄,狂妄無比也是狂妄!

    那就狂妄到底!

    李培誠並不介意用這種沖天的狂妄氣勢壓倒對方,他更不介意以一種高高的姿態睥睨林家群雄。

    這一戰,他若勝。林肖背後有林家第二高手之稱的父親,有擊敗林家代家主的師父,以後誰敢惹他!

    反正已經大鬧林家了,李培誠並不介意為林肖造勢!造一個不怕天不怕地的勢!

    至于是否會輸,狹路相逢勇者勝!

    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的。哪怕面對地是林朝劍,李培誠要麼不戰,要戰卻也決不容許自己有輸的念頭冒起!

    龍嘯宮,一座古樸的涼亭里,一位臉龐清瘦,鼻子筆挺,兩眼細長,神光內斂,白須飄飄,渾身上下散發著仙風道骨,儒雅飄逸氣質的白衣老者盤腿而坐。

    涼亭地台階下,有兩位身穿黑衣,神色冷峻如林三林四的中年男子。這兩男子修為比起林三林四還高了一點,其中一位甚至已經是渡劫初期的修士。

    這老者半眯的雙眼猛地張了開來,兩道凝如實質,銳利如見的目光從眼中射了出來,竟直直射過那重重門牆宮樓,似乎這些東西都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此時老者整個人也陡然變得如擎天巨劍般威嚴而鋒利,讓人根本不敢正視。
tata123 發表於 2009-8-11 22:38
第五百四十六章 應戰


    李培誠立刻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勢穿過天地,然後精準地鎖定了他。

    李培誠已臻古井不波的心境立刻如同被扔入了一塊小石子,起了漣漪。

    林朝劍!李培誠腦子里閃過這位威震計都星乃至石磯星系的叱 人物。

    李培誠的心境瞬間恢復到古井不波之境,兩眼的目光卻反倒變得灼熱無比,甚至近乎瘋狂。

    濃濃的戰意在他的胸腔內熊熊燃燒著,攀升,攀升,再攀升!

    長發飛揚,衣襟狂舞,手握長槍!

    此時的李培誠活像那來自冥府的魔神,凶猛而威嚴,狂妄而不羈!

    林雲逸面對這股突然發瘋般飆漲的狂霸氣勢下,目中竟無法克制地閃過一抹退縮光芒。

    遠處涼亭,林朝劍雙目中的精光倏地縮了回去,神光再次內斂。但目中的神色卻是復雜得很,有驚訝,有失望,甚至還有一絲落寞…..讓人根本無法了解這個老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小兄弟很有膽魄,就憑這份膽魄,就夠資格做林肖的師

    縹緲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落入眾人的耳中。

    林朝劍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反應各不一樣。

    李書瑤美眸一亮,喜露于色。

    林雲逸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之色。顯然他听出了父親話中地不快和失望。

    林文茂目中充滿失望,怨毒嫉妒的光芒卻是更濃,那怨毒嫉妒既是針對李培誠也是針對林肖。

    林雲翔等人卻都面露驚訝之色,不知道老爺子此話究竟是何意?

    李培誠神情肅然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抱了抱拳。然後目光一轉,仍是氣勢逼人地直視林雲逸。

    騎虎難下,連林朝劍都發話了,林雲逸豈敢再退縮,臉色猛地一沉,雄霸之氣終于砰然而出,沖天而起。

    渡劫期修士的氣勢非同尋常,鋪天蓋地。風雲變幻,似乎隱隱連天地都被這股氣勢引動了氣機,瞬間就把李培誠那凶狠霸道地氣勢給壓了下去。

    但林雲逸的氣勢卻少了李培誠的勇往直前,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決然。

    雖在場面上完全壓住了境界低他好幾個層次的李培誠,但李培誠就如那怒濤中的中流砥柱,巍然不倒,甚至隱隱有破開烏雲,沖出雲霄的跡象。

    涼亭中。林朝劍輕輕嘆了一口氣,那種落寞的神情終于毫無掩飾地流露出來,心里輕輕地念叨著一個名字,雲羽。

    若有雲羽在。李培誠又豈敢當面如此挑戰,就算敢,雲羽又豈會退縮!林朝劍心里如是想道。

    林朝劍再次輕輕嘆了口氣,目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天意難測啊,古往今來多少人修煉到了渡劫期,但又有幾人能渡過天劫,九死一生來形容天劫最是恰當不過!他林朝劍雖然曾經年少輕狂。睥睨天下。但如今他卻早已經被前面兩次地天劫給磨掉了那份狂傲。

    天威之前,人卻不過如螻蟻一般。只能苦苦掙扎,他林朝劍也不例外。

    他一去。誰能擔當林家大業?

    已經兩年了,發出緊急召回的傳訊已經兩年了,就算隔得再遠,雲羽也該回來,莫非他遇到了危險不成?林朝劍此時就如一個老人一樣,目光眺望城門,盼望著兒子的回歸。

    這一刻,他似乎比任何時候都希望第三個兒子的歸來。

    “好,老夫就與你一戰!”林雲逸終于暴喝一聲,發須如戟,威猛至極。

    “痛快!”李培誠豪爽道,然後環視周圍一圈,微微皺了下眉頭。

    “此處自然不是你我相戰之地,李兄請隨老夫來!”林雲逸大手一擺,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邁開虎步,大步流星地昂首往前走去。

    李培誠哈哈一笑,隨後跟了上去,虎妖白雲飛猶豫了一下,然後急忙緊跟在李培誠的身後,仿若成了他的跟班,而不是林家的人。

    李書瑤主僕自然也是跟了上去龍嘯宮城內,一處空闊之地,周圍方圓里許沒有一草一木,沒有一磚一瓦。

    那空闊之地地上空白茫茫,雲霧繚繞,空間波動,給人的感覺似乎那白茫茫仿若巨球的東西是另外一個空間之物強行給塞到了這個天地一般。

    李培誠何等人物,一看便知這乃是陣法高手借用天地奇物強行在龍嘯宮城內開闢了一個空間。

    林雲逸捏了個法訣,頓時那白茫茫的空間波動得越發厲害,接著便見那白茫茫地空間從中裂開了一條縫,一道七彩之光從縫中射了出來,化為一道七彩虹橋,虹橋的盡頭就在那白茫茫的空間里面,在外面卻是根本看不見。

    林雲逸道了聲請,然後便踏上七彩虹橋往里走去。

    李培誠眉頭都不皺一下,便也隨之踏上了這七彩虹橋,往那如同怪獸一般張開嘴巴的白茫茫空間走去。

    林雲逸目中閃過一抹欣賞的目光。那林雲翔和林朝峰二老也暗自點頭,佩服李培誠的膽魄。

    要知林家乃煉器陣法世家,威震計都星乃至石磯星系。這龍嘯宮城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林家子弟經營,其中自是布滿了各種厲害的禁制陣法,一旦啟動不要說渡劫期高手難以脫身,就連大乘期高手若是不懂陣法之道恐怕也要吃大虧。與龍嘯宮城中隱藏地厲害禁制陣法不同,這白茫茫地空間就算不懂陣法之人,一看也知這里面必有乾坤,但李培誠能毫不猶豫跟隨而入,不是膽魄過人之人,絕不敢抬起這個腳。

    眾人卻又哪里知道,李培誠本身便是陣法大師,若連這點開闢空間的陣法就能嚇倒他,他又怎敢孤身闖林府,還大膽約戰林雲逸?

    白茫茫空間里面卻是另有乾坤,有山有水,有天有地,卻與李培誠地鎖天旗所布的八卦鎖天陣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這陣法是死地,不能隨身攜帶,也沒有八卦鎖天陣那般諸多變化和凶煞。

    李培誠平淡的目光中微露驚訝和羨慕之色,心里暗道,林家果然財大氣粗,竟有能力開闢出這般大的空間,不知道需要耗多少的天才地寶。若我有此大手筆,我那八卦鎖天旗的威力必然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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