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時間對於修道的我來說,最是多餘的,最近無聊的很,在網上瞎逛,發現一篇文章叫做《80後,我們這一代人啊!》,讀完後很是驚訝,其實我也是屬於80後的一員,但是:
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修道者。
當我讀小學的時候,不知道錢是什麼東西;
當我讀大學的時候,我修道已有小成,錢對我來說是..
第一章:玄黃旗
我的名字叫張三桐,一九八二年農曆九月出生,在家中排行老三,據我祖父說,我命中五行缺木,所以起名三桐。
我出生在一起奇怪的大家庭,上有六個叔伯,祖父也健在,同輩兄弟更是超過十個,家族的男丁幾乎都從事著一個行當,在我家鄉叫做「陰陽」。而且家族的男丁從小就要學書法、唸經書、踏陰陽步和練張家拳。可謂做「陰陽」從娃娃抓起,唸書不成就做「陰陽」。
這個「陰陽」是一種從事超度死人和看風水的一種職業,有點和道士類似。如果那家沒了老人,就會請「陰陽」唸經做法事超度亡靈,家庭貧窮一點的,喪事就請三個「陰陽」,叫做「光光經」。家境稍微好一點的,喪事請五個或七個「陰陽」,叫做小三元或大三元。家境富裕的,喪事則除了請十個以上的「陰陽」還請同樣數量的和尚一起做法師,這種場面叫做道場,據說做道場死了的老人進地府的時候牛頭馬面引路,十殿閻羅迎接。
不管是光光經、大小三元和道場,我家的『陰陽』完全可以給客戶提供最佳人選,生意興隆,十里方圓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我的家鄉也是個奇怪的地方,地處祖國西北青甘兩省的祁連山脈中,名叫九四丈,這個九四丈的名稱大有說頭,祁連山中有座臥龍山,整個臥龍山四面陡峭,松林成片,山體的四分之三以上好像被人用刀生生切了去,形成一個寬九百丈的正方形山頂,九四丈因此而得名。
九四丈的中央有個一人合抱半米高的樺木樁,據我祖父講,這個樺木樁以前是個九丈高的樺木旗桿,每逢雷雨欲起,九四丈的人們便將一面旗懸掛在樺木桿上,這面旗可阻雷雨,使田禾免遭冰雹的襲擊,百掛百准無一不靈。具體這個旗桿多久了,我祖父說他祖父的時候已經存在了,掛旗的歷史無從考究。
另有一說,據老人相傳清末年,某日突發雷雨至臥龍山九四丈上空,烏雲滾滾,電閃雷鳴,未掛雨旗,幾個時辰後,烏雲徐徐上升,很多人看見隨雲而起者有一條蛇狀大物甚奇臨地,眾人言之:「此物是龍無疑!」,因而人們稱此山為臥龍山。
七十年代的時候,這個樺木旗桿被鋸了去做成了公社的大梁,而那面旗卻下落不明,
臥龍山下有條河叫大通河,進入八十年代大通河兩岸經濟崛起,一條平坦的公路從臥龍山下盤旋而上到九四丈,帶動了九四丈的發展。我的三叔張有福成了九四丈文化水平最高的一員,他大膽地走出九四丈,在臥龍山下開了家木材加工廠,此後財源滾滾,富的流油。好幾次三叔想把全家搬到省城去享福,卻被我祖父嚴厲拒絕,祖父說,此山此地是罕見的福地,而且臥過龍,注定要出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祖父說什麼也不走,而且讓我父輩多生孩子,說不定能沾點福氣生出個大人物。
我就是祖父督促父親多生出的一員,八十年代計劃生育已經實行,我的出生屬於超員,因此,家裡被罰了好多錢,我好多堂弟堂妹也是超員,而這些超員罰款,祖父都讓我三叔出錢。
在我五歲的時候,三叔給家族裡每家每戶都送了一台黑白電視機,電視劇霍元甲一上演,九四丈張家的男孩那個得意啊,因為我們張家也有一套拳法,而且做陰陽行當的原因,家裡桃木劍是老小一把,我在兩個哥哥和幾個堂兄的帶領下,幾乎將九四丈其他姓的男孩都揍了個遍。
小時候,我的性子在同輩中是最張揚的一個,但也最受祖父的疼愛,電視裡播放封神演義那段時間,我特羨慕裡面的哪吒,看到三太子踏著兩個火輪子,斜背著乾坤圈,那個威風啊。我吵嚷著讓祖父也給我做倆火輪子和乾坤圈,祖父無奈,火輪子是做不了,就用鋼絲給我圈了個「乾坤圈」,那幾天,我拿著圈子套小孩玩的不亦樂乎,卻不小心把一個姓楊的小孩鼻樑打斷,就這樣,我被祖父和家人送往省城三叔家上學。
祖父和父親囑咐我好好學習,不然的話長大就當「陰陽」,可我從小就已經立志要做一個祖父一樣的「陰陽」,所以,在省城上學的我,幾乎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三叔的小兒子張富宏和我年紀差不多,而且我倆是同一班的,考試他總是第一名,而我卻是最後一名,三叔說,我注定是當「陰陽」的命,我一聽不服氣,雖然我立志要做一個優秀的『陰陽』,但他也不能這麼說我啊!於是我努力學習,上初中的時候,三十個同班同學,我的成績上升到二十五名,考高中的時候,就差那麼幾百分考上重點中學。最後,三叔無奈之下,活動了一下他的關係,讓我再次和堂弟成為了同班同學。
高一那年,大概十月中旬,我和堂弟以及三叔接到電話,說祖父快不行了,等我們回到九四丈的時候,祖父已經去世了,家族幾十號人都在,可笑的是,祖父一輩子都在做法事超度別人,卻沒人超度他。我們全家都戴孝,雖然家裡好多人是「陰陽」,但戴孝的不能做陰陽,而祖父最討厭和尚,所以,和尚那是肯定不能請了。
最後,祖父的喪事辦的特別冷清,三叔大怒之下,說以後張家人再也不能做「陰陽」了,誰做「陰陽」,他就和誰斷絕關係。三叔的話大家都不能不聽,三叔是家族的財神爺啊!
就這樣,張家再也不做「陰陽」的行當了,我們把祖父生前所有用過的東西,還有家族裡做「陰陽」的道袍、桃木劍等全都火化在了祖父的墳墓前。
祖父去世的時候,我哭的最傷心,在祖父下葬後,我一個人在他墳前呆了好幾天,等我離開祖父的墳墓時,卻發現祖父墓前的灰燼中,有一面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三角旗沒有燒燬,我好奇之下,從灰燼中拿了出來。
這面旗只有巴掌那麼大,土*黃***色*的旗面一點也沒有被燒過的痕跡,上面滿是斜紋似道道黑色的閃電劃過,旗邊是個龍形花紋,筷子一樣的小旗桿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竟然沒有燒燬。
我當時拿著這面小旗,想到它是祖父唯一留在世上的東西,就呆呆地盯著小旗,咬著嘴唇不由默默流淚。淚水滴在手中的小旗子上,我盯著旗子,想著祖父的一言一笑,渾然不知自己咬破嘴唇幾滴鮮血滴在了旗子上面。
那時的我有一種感覺,這個旗子似乎和我血肉相連,就像是我和祖父一樣,那麼親切。
第二章:暴風雨
祖父撒手歸西後,我小時候立志做一個好「陰陽」的志向也夭折了,三叔讓張家人從此都不做「陰陽」的行當,所以父親再三叮囑我好好學習,要向三叔的兒子張富宏學習。
在祖父墳墓前得到的小旗子,我守口如瓶,從沒告訴過家族的任何人,畢竟那是祖父生前所用之物中唯一保留下來的東西。祖父生前最疼我,我睹物思人,留著小旗子懷念祖父時也好有個寄托。
回到省城的學校,我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本打算讓堂弟張富宏給我補習一下功課,可是這小子在學校一看到我,就像是不認識我一樣,讓我好幾次特別尷尬,班上的同學們甚至不知道我倆是堂兄弟。
我所在的班是高一二班,班主任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伙子,我只有偶爾在學校年輕女老師身邊見到過他的人影,其它時間不是我上課睡覺沒注意,就是不知道他去了那裡。班裡學生的學習情況班主任也很少過問,聽同學們說,他是我所在高中校長的兒子。
無奈之下,我只有自己課堂上好好聽老師講課,也不睡覺和逃課了。每次上課,我都會拿出小旗子捏在手裡,當是祖父在監督著我。就這麼整整一年,等高一結束時,我的成績進步斐然,從年紀倒數第一上升到倒數第十,這可是在重點中學,我習慣了學習解題的快樂,也習慣了左手中總是捏著這面小旗子。
因為我是一個學習特差的學生,在班級幾乎沒幾個朋友,而且同學們也不太在意我,晚上放學後回到三叔家更是不能打擾堂弟張富宏的學習。所以,平時我有什麼煩惱,都會對著小旗子訴說,這面小旗子,我已經當它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我就是連睡覺也把旗子壓在枕頭下面,可謂形影不離。
高一暑假那年,時間是一九九八年七月下旬,我回到九四丈老家沒幾天,整個電視新聞都在報道著長江、松花江、珠江、閩江等主要江河發生了大洪水,鄱贛大地,洪水肆虐,長江、鄱陽湖和贛江、撫河、信江、饒河、修河水位全面超歷史,本世紀最為嚴重的洪澇災害已經形成。而且黃河上游地區也即將面臨特大暴雨。
又過了幾天,九四丈整個上空就烏雲壓進,黑壓壓的很是嚇人。
那幾天,我總感覺到自己懷中的小旗子似乎很是興奮,就像是一個飢餓的狼發現了美食一樣,看到天氣的變幻,我突然想到了九四丈中央的那個旗桿。冥冥中,我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手中的小旗子就是那個以前打雷下雨前掛在樺木桿上的旗子。
當時的我覺得有趣,對旗子說:「你這傢伙急什麼,現在沒年那個樺木桿了,我也沒辦法將你掛在那裡。」說完我歎息一聲,過了半晌,小旗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小旗子當時抖動了幾下。
數日後,暴風雨終於降臨九四丈,而且連續幾天都是夾雜著拇指大的冰雹,所有地裡的莊稼全都被打的一塌糊塗,老人們歎息道:「要是那面保護九四丈的旗子還在的話多好啊!」
我聽在耳裡,若有所思,當天夜裡,雷雨依舊,我穿上雨衣悄悄走到九四丈中央那樺木樁附近,心想把小旗插在樺木樁上面試試到底效果如何,還沒等我行動,一道霹靂劃破夜空直接轟在了樺木樁上,整個樺木樁被雷電生生劈成兩半並燃燒了起來。
就在這時,九四丈上空傳來一聲彷彿洪荒猛獸的吼叫,九四丈的人們全都被驚動了起來,紛紛吵嚷那是龍在吼,也有一些家住九四丈中央附近的人家發現了樺木樁的燃燒,但是如此的雨天,更本就沒人在意這點火勢,更沒有發現站在燃燒的樺木樁旁邊的我。
吼叫聲傳來時,小旗子突然脫離我的手心飛向空中,我一下子就傻傻地站在那裡,抬著頭,看著天空不知所措。
煞白的閃電道道連鎖起來裂開夜幕,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隱隱作痛,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暴雨。
小旗子嗖的一聲如升天的煙火一樣泛著紅光迎向天空的閃電。閃電嘩嘩耀亮天空,從遠處,一道接一道連接起來朝小旗子劈了過去。
我雖然看不到旗子飛到多高,但卻能在腦海中清晰地感覺到它的位置。似乎,小旗子就如我的另一隻手一樣。現在,這隻手就要面臨霹靂之禍,我出奇地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內心很是興奮。
「來吧,閃電!狠狠地劈吧!」
我解下戴在頭上的雨帽,淋著大雨,仰天大喊了起來,
當時,我的腦袋簡直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喊出的心聲,彷彿是小旗子的,又似乎是我的,反正,那一刻的我血液幾乎沸騰了起來,渾然不管一切,我激情昂然,我仰天張開雙臂,心神和空中的小旗子緊密聯繫在一起,等帶著閃電的洗禮。
那一刻,時間、空間、整個世界,彷彿都靜止了,而一道道閃電狠狠的爭先恐後地霹向小旗子,瓢潑大雨從天而降,這樣的情景讓我難受的幾乎欲死。
時間、空間、感覺的錯位扭曲著我的心靈。
「轟隆隆……!」
「吼………………!」
「嘩嘩!嘩嘩!」
雷聲,風聲,雨聲,好多聲音……
閃電霹在小旗子上時我渾身陣陣麻酥,可我的腦海此時卻前所未有的清明,我當時心想馬上死了該多好,那種難受真的完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反正我是感覺到自己要爆炸要瘋了一樣。
我終於忍不住仰天大嘯起來「啊……哦…………!」,嘴巴裡突然感覺到鹹鹹的,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流鼻血了。
我喊出了悶在胸口的郁氣,發洩出了自己的難受勁……
但是,我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雷聲、閃電和雲雨突然全都跑到了我的身體裡,準確的說,是跑到我的世界和我的內在感知我的識海中了……
第三章:踏上修道路
一面小旗子,一場大暴雨,將我的命運拐了個彎……
在我仰天掙扎著吼叫出那一驚天吶喊聲後,暴雨很快就停了下來,等我回過神來時,周圍已經站滿了九四丈的村民。
「三桐,你聽到剛才龍叫聲了嗎?」
「…是啊,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你是不是見到什麼了?」
「……」
九四丈的村民們可能是看到我傻站在那裡,以為我發現了什麼,天啊!什麼龍在叫,我只知道剛才自己為了發洩心中的壓抑和難受而瘋狂的喊叫了一聲,問我見到了什麼?我確實見到了奇怪的東西,就是那小旗子會飛,小旗子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可以阻雷雨,但我說出來九四丈的村民們能信嗎?我張張嘴,猶豫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一想起小旗子,赫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細心的父親發現了我流著鼻血,連忙問怎麼了,我笑了笑,邁出腳,想走過去告訴父親根本沒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卻動不了,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當時軟軟地癱在地上。
這次暴風雨過後,我大病了一場,渾身無力,不知道是那裡出了問題。九四丈的赤腳醫生束手無策,家裡將我送到了省城人民醫院。醫生說我是營養嚴重地缺乏,給我打了好多點滴,但我的身體依然沒多大起色,最後還是個老中醫,看了我一眼就說是精血虧損嚴重,開了一副大補的方子後,我才算是慢慢恢復了精力。
可我的病很奇怪。
身體好起來沒幾天,出院回到省城三叔家那天晚上,我在夢中又看到了風、雨、雷和閃電。夢中的場景幾乎和那場暴雨一樣,讓夢中的我渾身難受,就在那時一面玄黃大旗橫空出世,將一切平息了下來時,最後在夢中的我只看到那面大旗的存在,鬆了口氣,我醒了過來,又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還好這次沒有流出鼻血。
這一次我沒有住院,三叔拿著老中醫開的方子給我抓了幾副大補的藥,過了幾天,我又慢慢好了起來。
等我一有力氣,能動了的時候,我馬上翻起枕頭,想拿出小旗子看看,因為我連續幾天都做同樣一個夢,除了第一次出現風雨雷電外,其它幾晚上都只有一面旗子靜靜的出現在我夢中,而且那面大旗給我的感覺很是熟悉,它的樣子,和陪伴了我一年多的小旗子一模一樣。
奇怪的是小旗子不見了,我問三叔三嬸、問張富宏,他們都說從沒見過我枕頭下面有什麼東西。
就這樣,小旗子不見了,卻每天晚上在我夢中出現。
我的身體徹底好了起來,堂弟張富宏妒忌地告訴我,我長高了許多,以前的我和張富宏差不多都是一米七,現在看上去我卻被他高出半個頭,拿出尺子一量,我整整長高了八厘米。心中大喜,我終於比這小子高人一等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跑去省城圖書館去翻書查資料,想弄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每天晚上回到家看到張富宏我都覺得他精神特足,紅光滿面,可沒過幾天,張富宏流著鼻血被送進了醫院,還是那個老中醫,說是張富宏血氣過盛,原來這小子想和我一樣長高些,就偷吃我生病時吃的中藥,結果沒長高一點點,卻搞的大家虛驚一場。
我在省城的圖書館查閱了好多神秘現象相關的書籍,在一本《人類神秘現象破譯》的書中,我看到這樣一段話:人是宇宙的精靈,人孕育著宇宙的全息,人是由身心兩方面,即肉體與靈魂,身體與意識兩方面組成。如果把人看成物質和精神合成的,那麼物質就是肉體,精神是意識,一個人,就是一個小宇宙。通過這段話,我勉強給自己一個解釋,那就是我的小宇宙裡面出現過風、雨、雷、閃電,現在那面小旗子可能跑到我的小宇宙裡去了,我做的夢不是夢,是我意識海中真實的反映。
可小旗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小旗子是不是類似中國神話故事中的法寶?而且法寶可以煉化到人的身體內,我的小旗子不是跑到自己的小宇宙裡面了嗎?這個念頭一起,我興奮不已,那一段時間,我入了魔一樣閱讀了大量的神話傳說、氣功修煉方法和佛道相關經書。
每天在圖書館,我都會遇到一個女孩子,她和我同一個班,長的很美麗,聲音清涼柔和,個頭幾乎有一米七,這個女孩子叫吳小曼,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
我每次看到吳小曼同學的時候,她都是拿著不同的音樂書啊啊咦咦啞啞地小聲唱著歌。但吳小曼同學經過我身邊時的眼神很冷,看到我閱讀的書,更是露出不屑的樣子,冷冷的。
我從不做什麼自討沒趣的事,所以也從沒和她主動打過招呼,不就是我學習差嗎?
我依然看中國古代神話故事,看著看著還傻傻笑著,我幻想著自己的小旗子真的是一個法寶,我呼風喚雨,我遨遊九天……
三叔以為我開竅了,知道了自己努力學習的重要性,就讓堂弟張富宏隨我一起到省城圖書館學習,不過這小子當時懶的去,可一見到吳小曼同學也出現在圖書館,堂弟每天去圖書館竟然比我還積極,我依然自得其樂,從不鳥他幹些什麼。
在高二快開學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入了魔,心中認定小旗子是個法寶。在一年前我得到它時,我咬破嘴唇,血滴在了上面,傳說中的法寶好像就是用血寂煉的。我拿著小旗子整整一年,無聊時當它為朋友,心神不知覺間更加和它聯繫在一起,好像也是傳說中法寶的寂煉方法。再加上暑假回到家鄉九四丈遇到那場暴風雨激活了小旗子……
最後,我暗暗決定要修道。
開學後,我的書包裡多了一些書,《道德經》、《易經》、《悟真篇》、《列仙傳》……在三叔為我安排的書房裡,這樣的書幾乎一堆,什麼《抱朴子內篇》,《通玄真經》……
省城的書店幾乎都被我搜刮了一遍,相關的書籍上百本,沒有人教我修煉,我只好自己摸索,就這樣,我算是踏上了修道之路……
第四章:煉己築基
講台上的數學老師講道:「……若實數x,y滿足xy>0,且x2y=2,求xy+x2的最小值……」
呂祖曰:「自然曰道,道名無相,一性而已,一原神而已…………虛我色相,一我氣神,卵而守之,久則內外無間,神完氣足而精化……」
講台上老師滔滔不絕地講課,我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課桌上拿著一本修道的書看的不亦樂乎。
高二開學,班裡進行了一次大換位,很不巧,吳小曼同學成為了我的同桌,每次看到我在上課的時候看閒書,吳小曼同學總是瞅我,她用眼神告訴我:我是多麼的沒出息。
我長相普通,身材中等,根本就沒想過在美麗的吳小曼同學面前假裝自己是多麼的清高或是多麼的努力學習。
開學一周後,學校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規,同學們努力學習,我努力修道。
吳小曼同學是個好學生,和我堂弟一樣,都是年紀前十的尖子生,她的美麗吸引了好多感情朦朧的中學生,堂弟張富宏就是其中一個。
和吳小曼同學成為同桌後,張富宏這小子和我的關係一下子好了許多,每天晚上回家他都會和我聊聊,當然,聊的內容是吳小曼同學如何如何,我卻恩恩啊啊說不出個什麼,因為我在學校的時候心神幾乎投入到了怎麼修道的問題上。想想我都佩服死自己了,我很得意地想,修道者對女色看的比較輕,看看我,修道沒開始,色已是空了。
數學課上,老師問:「同角三角函數的關係中,平方關係是……張三桐同學,這個平方關係是什麼?你來回答一下。」
我在吳小曼同學的再三提醒下,站起來傻傻地回答道:「道!」
老師大怒:「道你個頭!」
歷史課上,老師問:「張三桐同學,宋子文和孫中山有什麼聯繫?」
我回答道:「宋子文是孫中山的小舅子。」
老師咬牙切齒,又指著書上的民國時期的銀元問:「上面的這個人是誰?」
我毫不猶豫回答道:「修佛者……」
同學們哄堂大笑。
經過幾次這樣的笑話後,老師們對我更是不在理會了。還好!堂弟張富宏這小子為了巴結我打聽吳小曼同學的事情並沒將我的糗事告訴三叔。
別人笑我傻,我笑別人傻,我修道呢!
連續十來天,我總結出了修道普遍流行著一種觀念,那便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也有最後加上「破碎虛空」的說法,所以,我要修道,必須要從煉精化氣開始。
老子曰:「不知道牝牡之合而作,精之至也。」
一個成長中的嬰兒,當他在睡眠的時候,絕對沒有男女性慾的意識,但他的生殖器卻翹起,這就是生命本有的精氣之功能。
仔細想了想,雖然我不是個嬰兒,但我十六年的生命中,對女性的瞭解幾乎一片空白,性慾的意識可以說是無,而且,每天清晨我都是朝天一株香,加上暑假生病大補之藥吃多了,精力很是旺盛。
要煉精化氣,首先必須要精力旺盛,第一步為煉己,錘煉體魄,其功成標誌為丹田氣暖,腎如湯煎,氣行帶脈。第二步為築基,其功成標誌為通三關七經八脈。
從小我就習練家傳張家拳,體魄鍛煉的極為結實,但是煉己還要煉心,為了安全期間,我選擇了塌塌實實從第一步為煉己開始了我的修道生涯。
為了集神,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點燃一隻香雙眼凝神。為了熟悉穴位,我每天早上都默默記憶。
一九九八年九月九日,我正式開始了自己的修煉,晚上放學回家用完晚餐後,我告訴三叔一家自己的身體不舒服,然後走進我的房間反鎖了門。
我靜下心來,用書上看到的七支坐法坐在床上,當調身、調心達到最放鬆的時候,接著慢慢將兩眼神光從遠處收至天心兩眉之中間,同時輕合上雙眼。然後意識引此神光進入腦中泥丸宮……
轟……!
本來按我收集整理出來的修煉方式,我應該將神光從中脈下至氣穴,再至丹田。然後閉氣守穴。但是,當我用意識引神光進入腦中泥丸宮時,卻傳來一聲霹靂聲。
我第一次在沒有做夢的情況下看到了小旗子,當我的意識引導神光遇到小旗子的那一刻,神光化做了閃電。
我守住心神,順其自然,根本不敢胡思亂想,那道神光化成的閃電像是一把鑰匙,小旗子瞬間放出無數絲絲閃電,在我的全身亂竄,在一個呼吸間,又歸與平靜,我睜開雙眼,感覺到渾身從未有過的輕鬆,丹田氣暖,腎如湯煎,氣行帶脈,我的直覺告訴自己,煉己功成。
我趁熱打鐵,按行築基,意運氣過督脈尾間、夾脊、玉枕三關入泥丸,順任脈降中丹田,再降至下丹田。如此周天循環不已,脈路暢通。
所謂百日築基,我卻心神震驚不已,按找築基的步驟,我的全身經脈竟然全都暢通,隱隱間,我的知覺告訴我這一切和暑假那場暴風雨以及和小旗子有關。
假如沒有得到小旗子,讓我百日千日築基,我想也是癡心妄想,但是現在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我感歎自己的幸運。
現在的我,時刻感覺到小旗子在我的泥丸宮釋放著一種未名的清爽氣在我全身貫串,我的腦袋似乎也開竅了,腦中一片清明。
此時,我全身精力充沛,氣足神清,至此築基功成。
築基功成,如此輕鬆,我覺得一切都是一個巧合。
一年前得到小旗子的時候,小旗子染上了我的精血,其後的一年中,我時刻將小旗子帶在身上,並當它是朋友訴說我的情緒。
這一切,看起來很是平常,但以修道的角度來看,這是寂煉法寶方式的一部分過程,後來,在暑假九四丈那場暴雨中,小旗子飛到空中,我的心神能感覺到它的位置,閃電霹在小旗子上,連帶我心身俱麻,不知覺間,我的全身經脈在那時已經鬆通了起來.加上我體魄強健,血氣旺盛,一夜的時間,我就完成了煉己築基的過程,這一切,也絕非偶然……
第五章:修道的快感
我有執念,一念在我,真識不滅,一念即起,身物兩分,初識天地……——
第二天早上,三叔一家見到我都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我覺得莫名其妙,最後還是堂弟張富宏在上學的路上黑著臉問我:「你是不是和吳小曼談上了?」
「什麼?你小子扯什麼蛋?」我啞然失笑,問他:「你怎麼這麼問?」
「你真的沒和她談上?」張富宏懷疑的問我,「那你怎麼看上去精神頭這麼好?」
「靠!你小子,我精神頭好關她鳥事?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頓了一下,我問堂弟:「你說我精神好,難道我和以前不一樣嗎?」
「嗯!……啊!一樣,一樣。」堂弟一聽我和吳小曼同學沒什麼,和我說話就開始心不在焉。
我歎息一聲,也默然。心想可能是我修道入門,應該是身上的氣質發生了變化,所謂面由心生,我腦袋清爽,心情愉快,精神十足,所以和往常表現不一樣也很正常。
昨夜我一宿沒有睡覺,一直在煉己築基,算是鞏固一下成果。走在上學的路上,我聽著鳥兒脆叫,感受著路邊小草的朝氣,感歎世界原來如此美好!
走到班級遇到吳小曼同學的時候,我破例微笑地對她打了個招呼,搞的她莫名其妙,我心裡哈哈大笑。
早自習的時候,吳小曼問我:「你今天吃什麼?」
「吃油條加牛奶?怎麼了?」我不解地問到。
吳小曼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還以為你吃錯藥了,感覺不像是以前的你。」
我鬱悶!這個同學真是會說話啊,我懶的理會她,開始閉上眼睛體會修道帶給我的改變。
「精」「氣」「神」在古修道者中稱之為上藥三品,丹經稱為三寶,我認為「精」是生命的熱量,「氣」是力的來源,「神」就是光,人的生命,如果失去了這三樣功能,那就是死亡的象徵。
我靜靜地感受著「精」「氣」「神」在我體內的存在,我「精思」、我「存神」、我「納氣」。三寶慢慢渾然一體,混混沌沌,我深刻體會到了生命快樂的感覺。
等我凝神靜心時,小旗子在我的泥丸宮中懸空散發著絲絲清涼的感覺,並在我全身靜脈中流動,不知不覺,我一直神守泥丸,不像書上介紹的意守下丹田。
精、氣、神三物相感,順則成人,逆則成道,三歸一為逆,一分三則順。
靜心,收神於天心,至泥丸,小旗子不動,我念在此。
納氣,擒四肢歸入泥丸,吐氣,復散歸四肢,復又擒至泥丸,我只此一念,念系小旗。
此刻,我深深體會到了生命的快感,意志堅定而毅力光明,心神通明而智慧敏捷。
「哎……!張三桐。」
我正在修煉,隱隱覺得有人在叫我,吐氣,還神,睜開眼睛,卻發現同桌吳小曼同學在叫我。
我問:「什麼事情?」
吳小曼同學說:「你大清早的做夢啊!快上第一節課了,是英語課。」
哦,我的天,該死的英語!我討厭英語。每次英語課前五分鐘,老師都會搞一次單詞默寫,錯一個詞就要重複寫五百遍,默寫單詞簡直是我的噩夢。
我這幾天修道忙啊,肯定是沒時間背誦單詞,手忙腳亂地拿出英語課本,我傻傻地問吳小曼同學:「上到第幾課了?今天默寫那些單詞?」
「……你真是無可救藥」小曼同學歎息一聲,她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第三課的單詞,趕緊看看吧。」
我汗啊!上課一周多了,我竟然不知道上到那一課了,想想確實丟人啊,我臉皮這麼厚的人都被吳小曼同學說的有點臉皮發燒。
我翻到第三課,趕緊將要默寫的單詞寫在手上,萬一被老師點名到黑板上默寫,寫不出來那可就要出糗,了雖然我總是出糗,但手上寫單詞上台偷看已經成了我的習慣。
在上課鈴聲響起時,我剛好將二十多個單詞密密麻麻寫在了我的兩手心,嘿嘿,想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果然,有備無患啊!美麗的英語老師真的點了我的名。還有兩個同學和我一樣都是差生,一個叫程凡,一個叫曹奎,可以說這兩人是在班裡能和我最是熟悉的同學,也算是我的朋友,因為我們是一個圈子,有著共同的話題。
我上了講台站在黑板最右邊,中間是高大魁梧的曹奎同學,最左邊是綽號瘦猴的程凡,英語老師就站在我旁邊,美麗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我,好像和我有仇一樣,我心想完蛋了,丟人出醜那是肯定的了。
我們聽寫單詞一般都是老師說出漢語,學生寫出英文。
老師說出一個漢語詞,就馬上盯著我,汗!
我用中指和食指夾著粉筆,斜著眼瞄著手心,嘩嘩兩下在黑板上寫出了單詞,我的眼神,我的動作,煉的爐火純青。
「張三桐!!!!」
「啊?」
我回身,發現老師怒目圓睜,二十多歲的漂亮女老師,一發怒起來眼睛那個好看啊!呵呵。
老師指著我說道:「把手伸出來,你手心上寫的是什麼?」?她是怎麼知道我手心寫有東西?怎麼會發現我的動作呢?我對自己的手段可是很有自信的,我心想一定是那個多嘴的傢伙私下告訴老師我常用的手段了。我眼珠一轉,回答道:「老師,那是我早上在家寫好的單詞,上學的路上我用來默記。」
「好!好!好!」
老師接連說了三聲好,然後說道:「那你不用寫了,你給我直接說出來,抬頭眼睛看著我,蛇怎麼拼寫?」
「S-n-a-k-e」啊?我竟然拼寫出來了,什麼時候我的記憶這麼好了,我記得上課前只是往手上寫了一遍,我來不及想原因,老師又問:「怎麼念?」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麼念。
「暗殺怎麼拼?」
「A-s-s-a-s-s-i-n-a-t-e」我毫不猶豫地拼了出來,但還是不知道怎麼念。
「……」
「……」
老師接連說了七八個單詞,我都拼了出來,下面的同學們都很驚訝,尤其是堂弟和吳小曼同學,其實我自己內心也很驚訝,沒想到我修道一入門,就連神智似乎也大開,看來,修道就是好啊!
也不知道是那個傢伙出賣了我,我心中大恨,突然,我想到自己開始修道並已入門,是不是也該學點小法術,畫點什麼什麼符之類的,以後誰得罪我就……,嘿嘿!無量瘦佛!
第六章:初畫道符成
天玄地黃,太虛六氣。朝服靈精,神金虎文。天為我屋,地為我床,五嶽山川,為我橋樑;玄斗元精,為我衣裳——
我出生在一個超度亡魂和看風水的「陰陽」世家,所以,從小我就接觸過畫符,經書也念了不少,書法更是沒得說。
既然我修道已經入門,我就決定同時修煉一些道符和小法術來修整那些得罪我的人,每次修煉,我都能感覺到「小旗子」上傳來的元氣十足,我的修煉雖然剛剛進入煉精化氣的初級階段無法產生真元,但小旗子上的元氣我還是能引用一點點的。
抱朴子曰:「鄭君言符出於老君,皆天文也。老君能通於神明,符皆神明所授。」所謂天文,就是自然現象諸如日昇月落,斗轉星移,風雲雷電……符就是根據這些自然現象、天文地理創造的一種「文體」。
淮南子.詮言——許慎註:「鬼畏桃,今人以桃梗徑寸許,長七八寸,中分之,書祈福禳災之辭」,寫了祈福禳災之辭的桃梗,便是最原始的「符錄」。
從那堂英語課後,我就開始翻閱了大量關於道符相關的書籍,可惜收穫很微,拿出我可憐的積蓄偷偷買了點上好的黃表紙和硃砂筆,我開始按《黃庭遁甲緣身經》所載,在上課的時候自己照貓畫虎……
刀無鋼不快,符無煞不靈,畫符容易結煞難,畫符時,一定要嚴格遵守畫符的程序,按各種各樣的畫法和要求去畫,而且畫的時候要凝神注入元氣或神念結煞才有效果。
我的第一個處女符,畫的是六戊六已符,傳說是用來克火的,在學校課堂上我畫好符,晚上回家就偷偷到廚房試驗功效。
我打開煤氣,點上火,心理默唸一聲「疾!」將畫好的符丟在火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把六戊六已符丟在火上後,煤氣爐的火苗一下子被壓了下去並瞬間熄滅了。
哈哈!成功了,我欣喜若狂大笑起來。
「三桐,你怎麼了?」三嬸聽到我的笑聲,急忙走進廚房,嗅到煤氣,慌張地對我說:「你這孩子有病啊,你把煤氣打開幹什麼?」
嗚!貌似火是滅了,可我得意之下卻沒注意煤氣還在外漏,六戊六已符能滅火卻不能滅煤氣,我太大意了。
呵呵一笑,我趕緊關上煤氣跑出廚房,回到屋子裡,我接著開始了畫符工程。
我淨完手,準備好、硃砂筆。
鋪開黃裱紙先念清紙咒語:「北帝敕吾紙,書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都城急急如律令」。
拿起砂筆清筆咒語:「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一則保身命,再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
然後握筆在手,做好畫符準備,密咒:「天園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急急如律令」,聚精凝神,一筆畫下,邊畫符,邊唸咒:「赫郝陰陽,日出東方,敕收此符,掃盡不祥,急急如律令敕。」
我一鼓作氣畫將一百多張黃裱紙全都畫完,梵氣燈符、破獄符、收魂符、開山符、傳遞符、鎮妖符、求財符、祛瘟符、祛邪符、報應符、送子符、護身符、五雷符等。
其中求財符我是畫了一個又一個,報應符和送子符也多畫了幾個,我惡意的想,將送子符偷偷地送給吳小曼同學,不知道吳小曼同學會不會……嘿嘿,無糧瘦佛!
雖然有小旗子給我提供元氣,但我畫完符依然感覺十分疲勞,將所有的符收到書包裡,我又開始了每天晚上的修煉。
每一夜的修煉,都讓我早晨精神抖擻,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難奈心中之癢癢,環顧了班級的同學一眼,想看看那個傢伙我看的最是不順眼,正好試驗一下我的報應符。
同桌吳小曼同學看到我拿出一片片黃表紙符,一臉的好奇,問我:「你這個是什麼?」
我得意地看著吳小曼同學說道:「寶貝!」
「去死,你叫誰寶貝?」小曼同學秀目圓睜,大怒。
刷!
周圍的同學全都注視著我倆,我大汗!我是說自己的黃表紙符是寶貝,又沒說她是我的寶貝,急什麼急。
我渾然不在意同學們的目光,淡淡地說了一聲,「無聊!」
小曼同學氣的胸脯氣伏,看的我心碰碰只跳,我第一次發現小曼同學的胸脯其實很好看。
「你……!色狼。」
色狼就色狼,真是的,現在的女孩子啊,我不就是多看了她幾眼嗎?
感覺到一道目光很是刺眼,我抬頭一看,靠!堂弟看我的眼神怎麼這樣,我又沒把小曼同學吃了,真是的,真是無聊啊!
我拿出一張符,對小曼同學說道:「看到了沒,我說的寶貝就是這個。」
小曼同學好奇地說:「什麼寶貝?」
「好東西,一般人我不告訴她,哈哈!」
「不就是幾張紙,有什麼寶貝的,真是的,我看你才無聊!」
我瞅了一眼小曼同學,又開始打量班裡的同學,看看在誰的身上試驗一下我的符。
最後,我將目光鎖定在班上的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叫張玉,是個很文靜,很傳統,很善良的女孩,長的非常秀氣,但是臉色總是蒼白,聽說她有什麼什麼病。
祛瘟符、祛邪符、護身符都應該對她有用,但是怎麼將符給她卻成了個問題。我看著張玉同學,開始絞盡腦汁想辦法。
吳小曼同學和張玉同學兩人關係很好,通過吳小曼同學將符交給張玉同學?不行,這個有點難,同桌小曼同學有點討厭我,行不通啊。
我想了半天,最後腦子一轉,哈哈!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誕生了。
嘿嘿!我得意的笑
第七章:吃醋與情書
心源自在,身不能累,境不能亂,如來本性,率性而為,方能得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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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和吳小曼說什麼了?」
放學一回家,堂弟張福宏就迫不及待地問我。
「沒說什麼?」我懶洋洋地回答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小子簡直讓我沒話說了,他膽子小,不敢和吳小曼表白,現在看樣子吃我的乾醋,可憐的孩子啊!
「那你倆說什麼寶貝不寶貝的,你倆當時說什麼了?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堂弟張福宏繼續問我,還嘟囔道:「你和她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什麼?我和小曼同學為什麼就沒有共同話題?不就是我學習差嗎,我修道已經入門,神智大開,記憶變的超好,學習差也只是目前而已,一聽堂弟的嘟囔聲,我有點火。
「我和小曼同學的事情和你有什麼相干嗎?我有必要給你匯報嗎?她和我有沒有共同話題,更不是你能管得了。」我扔下這句話,不理會堂弟的怒樣。
堂弟看起來很吃驚我能聽到他那麼小的嘟囔聲,嘿嘿,對我一個修道者來說,連這麼點聲音都聽不到,那我就真是對不起自己的小旗子啊。看到堂弟一聽我這麼親熱地稱呼小曼同學,氣的直喘粗氣,我內心哈哈大笑。
堂弟丟下書包,手指著我並且大聲地問道:「你,就憑你,你能配得上她嗎?」
這小子學習那麼好,我真是有點懷疑他的智商,他怎會這麼說話。
如果說我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看到別人指著我的鼻子說話,哪怕他是我的堂弟,我皺了一下眉頭,冷冷地對堂弟說:「你什麼你,我是你哥,看你什麼態度,還有,別拿你的手指著我。」
「你倆吵什麼吵,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三嬸進門看到我和堂弟的樣子,將堂弟拉進他自己的房間,感覺到三嬸看我的目光有點厭惡,我剛才的火氣一下子消失了,寄人籬下,我忍!
我知道這次和堂弟的關係肯定會冷戰幾周,我也省的清淨,不就是個書獃子嗎。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不管三嬸如何叫堂弟,這小子就是不出來吃飯,其實我早聽到他在自己的房間小聲的哭涕,可憐的孩子啊!我又想是不是該幫這傢伙追小曼同學,想想還是算了,干我鳥事。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從書包中拿出準備給張玉同學符,找出一張精美的信紙,包在裡面。
以前我幫同班那個魁梧的曹奎同學曾經寫過好多情書給班裡的女同學,幾乎每個女生都人手一份,嘿嘿!這次我打算匿名寫封信給憔悴的張玉同學,將精心挑選的三張符也夾在裡面。
找出一張信紙,我開始寫了起來:——
「親愛的小玉:
首先,請容許我,一個暗暗關注你三百多天的同學這樣稱呼你。
唐突之處,還請小玉諒解!
我十分慶幸能有這段時間說出自己多少次想說而未說的話。
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小玉,別驚訝,請接著看下去。
在每個獨自度過的孤獨夜晚,我都在輾轉反側中腦海中滿是你的靚影,多少次,我想給你打個電話,只為問一聲好,但我卻從沒付諸行動。現在,我終於鼓氣勇氣面對你的裁決。
我是多麼的希望每天守侯在你的身邊,守侯著那份踏實和寧靜。
不論是在班級見到你,還是在午夜兩點中的夢裡……,你都是那麼的美,可你的臉色總是那麼蒼白,看上去,你更像是一個受傷的天使。
所有的語言都無法表達出我的內心的渴望,每一次望著你那脆弱的肩膀,每一次聽到你焦急的咳嗽,我的心都會忍不住一個顫抖。你眉間總是掛著淡淡的哀愁,哀愁呼喚著我內心對你關懷。
認識你使我覺得使命富有真實無比的涵義,我更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徘徊了,我想,我是改做點什麼了。
暑假期間,我偶爾經過家鄉三清觀,聽老人們說,裡面住著一位老神仙,人們總是在這裡許願、求符,很是靈驗,我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可能你會笑話我,但當時,我只是想,只是想給你求一些平安符,我只是希望,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快樂,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我在三清像前求了整整一天,這一天,我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幸福,為了你,一天的時間算得了什麼,如果能讓你健康起來,我求十年一百年又有何妨?
寫到這裡,我反而不想說出自己是誰,其實這都不重要,小玉,你看到的和這封信在一起的那三張符,就讓它們來代替我默默的守侯著你吧,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想,善良的你一定會將符貼身帶在身邊,因為你是小玉,因為那一張符就是我的一片赤心,三張符就是三世,三清觀裡老神仙說,我們,有三世情緣……
就此止筆了,親愛的小玉。天知道我是多麼地愛你。照顧好你自己。記住,這一生中我愛你,勝過其他的一切。
1998年9月12日晚
默默愛你——
天啊!好久沒寫過情書了,我寫的是滿頭大汗啊,以張玉同學的性格,我想,她看到這封信後肯定會將符帶在身上。這樣做好不好呢?算了,修道者所做的事情都是隨心而為,哈哈!我將信和符一起收好,又開始了每天晚上的修煉。
第八章:驚顯異事
修道人,去思己,……只知目下哄得人,不覺自身安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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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乘早來的幾個同學沒注意的時候,我將寫好的情書和符偷偷地放在了張玉同學的課桌抽屜裡,整個上午,我一直偷樂,期待啊!
同桌張小曼同學看到我的目光總是留意張玉,看我的眼神很是蔑視,看來我在小曼同學的心中影響實在太差了,一個修道者,別人對自己的感覺都能非常奇妙地感受到。
自從我修道入門後,在上課的時候不敢修煉了,怕萬一出現什麼希奇古怪的表現,免的驚世駭俗,不能修煉,我只好翻閱一些修道相關的書籍,偶爾也聽一些老師講的課。
上午第一節課的時候,一直被我關注的張玉同學終於發現了情書和符,她表現的非常誇張,先是小嘴一張,臉色猛然紅潤了起來,然後偷偷地向四周大量一下,趕緊將情書和符裝在了書包中。
這一切,我看在眼裡,啞然失笑,張玉同學其實也挺可愛的,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呵呵!
高二的學習生活非常枯燥,我們學校也沒個什麼小霸王之類的搞點節目出來,也沒有什麼校花校草風雲人物的評選,哎!好無聊啊。
我發現自己和同學們格格不入,他們緊張地學習,為了明年的高考時刻地準備著,重點中學,學風就是不一樣啊,我是不是有點特殊呢?
我決定做一個好學生,這好像是我第二次做好好學習的決定了,呵呵!前段時間忙著修道,差點忘了自己是個學生,嗯,好好學習要緊。
高一結束時考試成績我能排到班級倒數幾位,而且這裡面還有我抄襲的水風呢,天啊!想想對不起老爸對不起學習對不起三叔啊。
以前拉下的學習我只好重新揀起來,從這天開始,我將高一甚至是初中的課本全都找了出來,從頭一點點看起。
過了一周,我看完了初中所有的課本,好像沒什麼難的嗎?我以前真的那麼差那麼弱智?我每天看初中課本的時候,堂弟張富宏見了嘿嘿冷笑,同桌張小曼同學傻了一樣看我。
我不理會他們的詫異,繼續我的學習大業,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修道更難的事情。
似乎,這一周每次進教室時,有一雙眼睛總留意著我,也許是我太靈敏了。
又過了一周,我將高一所有的書看了一遍,恩?我發現也不怎麼難啊,自己似乎全都明白這些內容,修道好啊,修道後學習都這麼輕鬆,我白天學習,晚上修道,世界好美好啊!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國慶前一周,幾個班幹部聚了幾次,然後告訴班裡的同學說國慶要組織一次旅遊,每個人要交五十元的費用。
切!我才懶的去,這些錢我還不如買些黃表紙和硃砂筆畫符玩兒,最近我也留意張玉同學,給她的三章符是我自己親手畫的,上面結有元氣煞的緣故,我能感覺到她將符一直帶在身上,張玉同學最近臉色逐漸紅潤起來,臉上漸多的笑容表明我的符很成功,想想自己真是很有成就感啊。以前的張玉同學看起來像是被霜打了一樣有點蔫,嘖嘖,沒想到祛瘟符、祛邪符、護身符能給他她帶來這麼大變化。
我瞄了一眼身邊的吳小曼同學,心中又閃出將送子符送給她的念頭,想想小曼同學生了個娃娃,哈哈,~0~!我怎麼能這麼想呢?心魔啊,修煉的心魔啊,呵呵。
這天中午,班裡的幾位幹部開始給大家說明這次出去旅遊時野炊小組的安排情況。
「張三桐,曹奎,程凡,陳玉,你們四人一組。」
什麼?我不是沒報名嗎?怎麼會有我的份?我問做班幹部的堂弟張富宏同學:「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去,而且我也沒有報名。」
「……?」堂弟也楞了。
我留意到張玉同學忽然變的有些不自然,當時也沒怎麼在意,我正想嚴肅地再次重複一下自己不去的打算,教室外面卻傳來一陣喧嘩聲。
好事的魁梧小子曹奎和瘦猴程凡立即跑了出去,大家都很好奇,也陸續走了出去,只留下文靜地張玉同學和懶得動身的我。
張玉同學回頭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卻臉色一紅,趕緊轉過臉去。
呵呵,她好可愛啊,我爬在桌上想小睡一會。
可沒過多久,一聲尖叫聲又跑到教室中。
「啊!…………!」
天啊,吳小曼同學叫什麼呢?嚇了我一跳,抬頭一看,小曼同學慌張地跑進了教室,看上去要嘔吐一樣,她的臉色煞白煞白,她不是中午吃完飯後就去打乒乓球了嗎?
看她難受想嘔吐的樣子,怎麼那麼像電視中懷孕了的女人呢?我想了想嚇了一跳,她不會是偷了我的送子符吧。
我趕緊翻看書包,還好,送子符一個沒少。
好奇之下,我問小曼同學,「怎麼了?」
「……嗚……鬼……」
汗!小曼同學,白天怎麼會有鬼呢?我看她的樣子,也說不出個什麼,只好自己走出教室,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學校操場邊乒乓球桌周圍有一群同學在那裡,我走了過去,中途遇到了有點呆樣的曹奎同學,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奎同學罵了一聲他娘的見鬼了,然後說出了事情的原由。
原來張小曼同學在中午的時候和一些同學打乒乓球玩,不小心,乒乓球掉進了一個小洞裡面,旁邊幾個圍觀的男孩自告奮勇地拿來水桶,從操場邊的水渠打水灌洞,沒想到罐了十來桶水,卻不見乒乓球浮起,最後,只聽轟隆一聲,那個小洞周圍的地面陷塌了下去幾米深,坑壁的一半高處,一個頭髮長長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人頭,面朝著天空,一隻手斜斜指著天空,胳膊上的衣服全都爛了,露出乾枯的肌肉,手指上的指甲半尺來長,彎成幾圈很是恐怖。
聽曹奎同學的描述,我不由打了個寒顫,怪不得張小曼同學臉色那麼可怕。
無糧瘦佛!
[ 本帖最後由 ark17303 於 2008-11-15 20:54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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