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一呆,眼見西門明月已經轉身向著房內走去,忙著去,怒道︰「你這是什麼廢話?西門家的事情和你無關,難道和我有關?」
「你不是也姓西門嗎?」西門明月回到房中,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狠狠的灌了下去。
「你知道,我不能做什麼!」無天搖頭,只有苦笑的份,對於西門家族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那個剛愎自用的老祖母,他也不會被扔進羅蘭河裡,他的母親在得知真相後,一根白綾尋了短見,而父親受不了這個打擊,有被其母狠狠的教訓了一翻,剝奪了繼承權,從此竟然一病不起,不久就過世了。
如果當年的無天不是被人救起,他可能也早就淹死在羅蘭河裡,對於這樣的一個家族,他實在說不出什麼好感……
但是,正如西門明月所說,他也姓西門,所以他不能看著他們死光滅絕。
「那個墨色姐妹,是什麼身份?」西門明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讓兩個小丫頭片子來主辦?
無天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他們是主上是侍女!」
「原來如此!」西門明月理解的點頭,主上是侍女,自然身份高人一等,只是那位主上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著如此龐大的勢力?
「你早就猜到她們是我們的人?」無天皺眉問道,否則。以西門明月的性格他不怎麼可能跟隨著墨色離開,還去了墨者雅居。
西門明月點頭,他猜到墨色是黑暗組織地人的主要原因,就是墨色那一身黑色的衣服,羅蘭城的權貴青年們都喜歡白色,可是墨色卻反其道而行,而喜歡黑色的,只有修煉黑暗系魔法的那些黑暗組織中的成員。
比如黑暗使者,始終都是一襲黑色長袍。黑巾蒙面。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無天皺眉問道,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伸手扣向他的手腕。
西門明月不著痕跡地避開,淡淡的道︰「還死不了。」他不想讓無天知道他的傷勢已經痊癒,現在的症狀卻是西門明月的殘餘的意識最有的一擊,如今,這具身體算得上全部都歸他擁有,可是他在意的東西。他要不要幫他做到?
西門明月竟然如此地在乎西門家族,這個給與他痛苦讓他送命的家族,他竟然一直放不下?甚至不惜魂飛魄散也要告訴他一點東西?
「主人,該喝藥了!」霍德捧著一個藥碗,走了房間。
西門明月皺眉道︰「我不喝藥!」***,他又沒有病,喝什麼藥?
霍德笑了笑,將藥碗放在旁邊。正欲說話,卻聽得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三人同時抬頭看過去。只見墨舞正帶著兩個俏麗的小丫頭,盈盈的站在石階上。
「明月公子,我可以進來嗎?」墨舞笑語如花。
「當然可以!」西門明月忙著站了起來,笑道,「墨舞小姐說什麼話。如今西門家可都淪為您的奴隸,明月也不過就階下囚而已,哪裡有權利說什麼?」
墨舞笑得妖嬈。也不說什麼,逕自走入房中,四處看了看,笑道︰「我聽得下人說公子醒來,忙著就過來看看,看樣子公子氣色不錯。」
「還好,謝謝墨舞小姐關心!」西門明月淡然的笑著,維持著表面地虛偽,心中真的難以想像,這樣的一個美女,在床上如此地放蕩妖嬈,可是卻又如此的神秘莫測,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墨色說的話,墨舞喜歡被虐,看樣子得找個機會扒光了她好好的虐一把。
墨舞地目光隨即落在放在桌子上的那碗藥上,輕笑道︰「明月公子雖然醒了,但這個藥卻還是要吃的。」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藥碗來,先是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隨即臉色大變,問道,「這藥是誰熬地?」
「怎麼了?」西門明月和無天同時問道。
「你看!」墨舞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無天,原本一張如花般的俏臉剎那間遍佈寒霜。
無天接過藥碗來,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皺眉道︰「墨舞小姐,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啊?」
「沒有什麼不對?無天,我看你最近是糊塗了。」墨舞陰沉
從無天的手中接過藥碗,狠狠的摔在地板上,黑色的散飛濺,西門明月只是冷冷的看著,什麼都沒有說。
片刻,藥汁絲毫變化都沒有,無天皺眉道︰「墨舞小姐,你太小心了,你看,藥汁……」
無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陡然,原本毫無變化的藥汁突然冒出一個個小小的氣泡,同時升起一股濃郁的黃色煙霧。西門明月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霍德卻嚇得連臉色都變了,這樣的劇毒,如果讓西門明月吃下去,就算不死也得送掉半條命。
墨舞長長的衣袖捲起,一道藍色的水光閃過,黃色的煙霧頓時消失不見,西門明月看得出來,她使用的正是水系魔法的淨化,同樣的事情他也可以做到,但卻需要接住聖水蓮花,可是她卻用的如此的輕描淡寫,看樣子也不是個弱者。
「這種毒只有冷卻後才會發作,如果不是這藥放了片刻,就算是我也聞不出有什麼不對勁,而人一旦誤食,勢必要等到一天後才會發作,那時候,毒素早就侵入全身血液,想要救助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看錯,這藥應該是百年前藥劑大師晏紫研究的最為陰毒的寒冰散。」墨舞冷冷的道。
「什麼叫寒冰散?」霍德忍不住問道。
「我只知道,一旦中了寒冰散,開始的症狀是怕冷畏寒,十天半個月後,人體內的血液就會全部被凝固起來……現在我想要知道的是--這藥是誰端進來的?」墨舞的一張臉陰沉得如同是要下月的天,也不知道他的真的關心西門明月,還是裝出來的。
西門明月心中卻是奇怪,這藥是給他吃的,藥是霍德端進來的,霍德是他的傀儡,絕對不會對他下毒,那麼最有可能下毒的就是熬藥的西門天華,只是……西門天華有必要有必要對他下毒嗎?
「你這是什麼話?這藥是我端進來的,難道我會害主人不成?」霍德冷冷的道。
「我相信霍德。」西門明月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看樣子想要我命的人還真是不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不在我昏迷的時候下手,何苦下毒?」
「你昏迷的時候,我姐姐一直在你身邊,還有無影無形晝夜不停的守候,想要對你下毒手,談何容易?」墨舞冷冷的道。
墨色一直在他身邊?西門明月忍不住看了看霍德,而霍德卻點了點頭,當時西門明月在二堂門口的廣場上吐血暈倒,墨色當場就慌了手腳,忙著命人將他抬回清和小院,西門明月昏迷了兩天,她也就守在他身邊兩天,直到剛才他醒過來,她卻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只是吩咐霍德好好的照顧他。
無影無形更是晝夜不停的守住整個清和小院,寸步不離,這點西門明月倒是知道,因為現在無影和無形兩人還在清和小院的門口站著。
「對你們來說,我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西門明月不禁苦笑。
對於這個問題,墨舞只是看了看他,沒有正面回答,轉而問無天道︰「藥是不是西門天華熬的。」
「他不可能下毒害明月的!」無天斷然搖頭道。
「你敢保證?」墨舞冷笑道,「據我所知,這些年他想要殺明月公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嗯,但你說的對,我也不能因此就冤枉了他,除了他,還有誰接觸過藥?」
無天搖頭,藥碗的霍德送進來的,當時他和西門明月在說話,西門明月不願意吃藥,於是就放著了,一直到墨舞進來……
「霍德先生,你的藥是直接從西門天華的手中接過來的?中間有沒有接觸過別人?」墨舞皺眉問道。
「沒有,你們知道主人的脾氣,不喜歡吵鬧,所以,清和小院除了我意外,就只有有西門家主在東邊的偏房熬藥,再也沒有別人了。」霍德皺眉,他心中也憋著一股子的怒氣,什麼人想要害主人?
西門明月卻感覺這事情撲朔迷離,什麼人這麼無聊?他身上有聖水蓮花,就算是中毒也不至於會要了他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