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五章 精神力崩潰
巨神殿和瞳神殿之間突如其來的戰爭，讓蒼神殿和蒙神殿認識到，新神殿與古神殿的對立，已經到了一個不可調和的地步，戰爭這個魔盒一旦被打開，就永遠也無法關閉。仇恨將伴隨著六大神殿和整個星際世界的歷史，糾纏不休，誓死不渝。
今天是巨神殿和瞳神殿，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把六大神殿全部卷進去。
衛磨滅和三大古神殿之間沒有仇恨，有的只是古神殿對于衛磨滅的“惱火”。衛磨滅先與他們“交好”，然後又去賺了瞳神殿的錢，這讓古神殿有些惱怒，再加上多諾婭婭從中活動，才導致了三大古神殿準備“教訓”一下衛磨滅的情況出現。可是事與願違，衛磨滅不是熟透的柿子，誰想捏都可以捏一把的。捏到了一只刺蝟的三大古神殿吃了個啞巴虧。
度過了憤怒起的蒙神殿和蒼神殿冷靜下來，政治敏銳感很高神殿人員們，很快意識到衛磨滅這種可以強行提升衛獸戰士等級的能力的巨大好處——如果與新神殿開戰，在最緊要的關頭，衛獸戰士等級突然整體提升一級，整個戰局都有可能因此而改變！
所以，蒙神殿和蒼神殿很快達成了一致，決定于衛磨滅重歸于好，不但不再賴賬，反而邀請衛磨滅擔任他們的專職飼養員。這一系列事情，都發生在衛磨滅炮轟雷頓城前後，原本最好的說客是雷頓家族的雷頓宇，可是雷頓家族背叛衛磨滅的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雷頓宇被他救走，下落不明，于是這個說服衛磨滅的重擔。就落在了索里昂肩頭。
所有的人都判斷出來，衛磨滅下一站地目標是蒼茫星，所以索里昂先一步趕到了蒼茫星準備。蒼神殿還派出了玉氏家族的玉井然給索里昂“助威”。
衛磨滅聽了索里昂話，馬上就明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並不介意與三大古神殿重歸于好，不過他很介意自己的神幣。“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衛磨滅問道。索里昂道︰“兩位教宗已經保證，你的錢一分不少肯定會給你。不過數目巨大。神殿一時間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他們決定每座神殿先支付你一百億神幣，剩余的將在半年內付清，怎麼樣？”
衛磨滅眼珠一轉︰“我和通行銀行地人關系不錯。要不我讓他們給你們貸款？”衛磨滅曾經幫助索里昂打敗多諾萬，並且在那一次比試之後地賭局中。贏得多諾家族只剩下褲衩，暴露了自己通行銀行最大股東的身份。所以索里昂對這件事情很清楚。他咧嘴一笑︰“你這是什麼意思？把你自己的錢借給我們支付你的傭金，然後再讓我們把錢還給你，何苦呢？”
衛磨滅眼珠一轉︰“沒啥，我就是想做三大古神殿地債主，過過癮。”他與神殿的債務關系，通過銀行合約化，才能真正成為“債主”，為了這個“偉大地夢想”，衛磨滅寧願麻煩一點。
索里昂無奈︰“那好吧，我想教宗們是不會有意見的。怎麼樣，你決定接受神殿地委托嗎？”衛磨滅道︰“我們的合約必須是很松散的，我不想被神殿限制，另外，你們大大地狡猾，我不能不防！”索里昂道︰“我來之前，教宗給我的指示是，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你放心吧，這些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索利昂回去復命，玉井然微微一笑，彬彬有禮道︰“那好，衛兄這次的行程，還是有我來安排好了。”衛磨滅一陣毛骨悚然，又想到了那一次“繁瑣”的早餐。玉井然拿出一個本子，衛磨滅這一次在蒼茫星上的安排，他早已經準備好了，查了一下之後，他道︰“嗯，今天你先休息，當然，晚上你還是要出席一個歡迎酒會的，這個酒會是神殿的聖殿戰士蕭恩特大人為你舉辦的……”他所說的聖殿戰士，當然是蒼神殿的聖殿戰士了。
這個蕭恩特，衛磨滅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三大古神殿之中，也只有藏神殿的聖殿戰士衛磨滅沒有見過了。初次見面，當然不能兩手空空，玉井然為衛磨滅準備了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送給蕭恩特。華燈初上，車隊將衛磨滅和玉井然送到了蕭恩特的府邸門口。
因為有宴會舉辦，門口的燈光比平常亮了許多，除了四盞高高挑起的明亮魔燈之外，府邸門口的圍牆和樹木上，還掛起了一條條彩色的燈帶，門口專門有兩名管家負責迎接賓客。今天衛磨滅是主角，車隊在門口一停下，馬上就有人高聲唱諾︰
“衛磨滅先生到！玉井然少爺到！”
府邸內一陣忙亂，眾人擁簇著一名華服男子走出來。衛磨滅乍一見這位聖殿戰士蕭恩特，還真有些意外。他所見過的三大古神殿的聖殿戰士，索里昂和特雷維索，都是一介武夫的形象，眼前這位蕭恩特大人，卻一幅儒雅模樣，一身大紅的長袍，描著銀線，繡著花鳥，對襟的袍子用的是精美的金質紐扣，紐扣上是抽象的蘭花花紋，雖然富貴卻不顯得俗氣，與他的身份很是合適。
蕭恩特滿面笑容，張開雙臂道︰“衛先生，您能接受我的邀請我真是太榮幸了，里面請……”
蕭恩特的府邸充滿了藝術氣息，從不設門洞開放式的大門，到修剪成星際世界知名雕塑模樣的園藝，再到他那繪滿了油畫的巨大宴會廳，無一不在顯示著這里的主人高雅的文化素養。這一切很和衛磨滅的胃口，安德魯克更是贊不絕口，幾乎這里的每一樣擺設，都能看出一些不凡，他不住的和自己的同伴解釋著，某一個花瓶采用的是某某失傳的燒制方法，是一件陶藝精品；某一幅看似平凡的化作，是某位大師晚年的作品，返璞歸真價值連城，更難得的是。能夠欣賞這種化作地人，本身的品位絕不一般……
蕭恩特看著不斷驚呼的安德魯克，略微有些驚訝道︰“衛先生，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就是一個飼養員，頂多算是一個武力驚人的飼養員，卻沒想到，您手下之中。也有這樣精通藝術的人。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他的直爽，讓衛磨滅依稀看到了一些武者的影子，不由得呵呵一笑︰“他是他，我是我。你的臆測沒錯，我就是那樣地人。”“哈哈哈……”蕭恩特也是一陣開懷大笑。
地音樂響起。管弦樂隊走起了優美的樂章，蕭恩特用銀勺子輕輕敲敲酒杯。宴會廳安靜下來，他提高了聲音道︰
“各位，讓我們歡迎星際世界最著名的衛獸飼養員，衛磨滅先生！”一陣掌聲，衛磨滅反倒有些不適應，並不是因為被眾人注視，而是因為蕭恩特那一句“星際世界最著名的飼養員”地介紹。這個稱號應該是屬于通古斯的。
他帶著一絲略顯勉強地微笑站出來，點頭向眾人示意。蕭恩特的意思是讓他和眾人說幾句話，可是衛磨滅心中想著通古斯，只是微笑致意，並沒有心思開口。蕭恩特也不好勉強，于是宣布︰“先生們女士們，宴會開始！”
宴會廳周圍擺著一圈長桌子，桌子上明亮地銀盤子中擺著各種各樣的美食，還有干淨的空碟子，供賓客們自行取用。宴會廳的中間空出來一大片地方，這里是舞池；管弦樂隊悠揚的樂曲聲中，一對對男女翩然舞動。
蕭恩特和衛磨滅站在一起，其他人很識趣的不來打擾他們。蕭恩特給衛磨滅端來一杯香氣逼人的金酒，淡淡笑道︰
“我有些東西不知道衛先生是否感興趣。”衛磨滅看看遠處被人纏住的玉井然，和被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圍住尷尬不已的浩嚴，心中明白今天的晚宴，蕭恩特已經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他點點頭︰“當然有興趣了。”
“請跟我來。”蕭恩特很紳士的微笑一下，領著衛磨滅從宴會廳旁邊的一個小門走出去。兩人來到一個擺滿了書櫃的房間，蕭恩特在其中的一個書櫃上抽出一本書，那個書櫃向後一退，然後平行的滑向了一旁，露出一扇門來。蕭恩特走進去，朝衛磨滅一招手︰“請跟我來。”衛磨滅一陣狐疑︰這個蕭恩特究竟在搞什麼鬼？對自己這樣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竟然展露家中的密室？
他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走進去，密室並不深，只走了十幾米，就來到了一個開闊的空間，這里擺著一幅幅畫作，衛磨滅一聲驚呼︰這些畫作他都認識—竟然是臨摹的那三座一模一樣的小道上的密島內的壁畫，三大獸神被封印的過程！
“你……”衛磨滅驚訝的看著蕭恩特，後者兩手一攤，誠懇道︰“我看到了你的護衛，我認識族里的聖劍。”“你是守夜一族的人，可是為什麼他不認識你？”衛磨滅疑惑道。蕭恩特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紅袍尊長是不是告訴你，守夜一族有‘天地玄黃’四族十二部？”衛磨滅點點頭︰“沒錯。”
“他說謊了，其實是十三部族。天字部和另外三族不同，擁有四大部族。可惜就算是現在的守夜一族族人，也只知道天字天蟹、天龍、天鷹三大部族，而不知道我們天工部族。”蕭恩特淒然一笑︰“我們在五千年前，就被趕出了守夜一族。全都是因為它！”蕭恩特一指其中的一幅畫像。
衛磨滅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是欲獸最後被封印的那幅畫。
“其實十二枚封印石鎖，原本在守夜一族的掌握中，而我們天工一族，就是負責保管這十二枚石鎖的。可是因為一個意外，我們丟失了這十二枚石鎖，于是當時的族長大怒之下，將我們趕出了守夜一族。可是我們天工部族還一直以守夜一族的一員自居，我們一直在默默的守護著這個世界，就想守夜一族所作的一樣。而我，就是天工部族的首領！”
衛磨滅訝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因為我需要幫助，我發現了欲獸的封印之地！並且，最近不斷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出現在那附近，我想封印之地已經不再安全了！”蕭恩特誠懇道。
“幫助？我能幫助你什麼？”衛磨滅問道。蕭恩特道︰
“我想請全職傭兵，幫助我找到最後一只封印石鎖的下落。只要湊齊了十二枚封印石鎖，我就有辦法徹底封印欲獸！”衛磨滅驚訝︰“真的嗎？”“我們地部族。五千年來一直在尋求一種方法能夠徹底封印欲獸，終于在一千年前有所收獲，經過了一千年的研究，我有七成把握可以成功！”
他推開一幅幅地油畫，露出後面整齊碼放在一起十一只箱子︰“五千年來，我們不遺余力，終于收集到了十一只封印石鎖，可是最後一直石鎖一直下落不明。關于這只箱子。我們最後的線索到一個名叫穆里穆斯的拍賣行之後就斷了，而這個拍賣行在不久之前被人滅門了！我懷疑黑暗中的一些勢力蠢蠢欲動，他們想要得到欲獸的力量。”
“我能夠為你提供線索就這麼多了，我可以為這個委托支付三千萬神幣的傭金。只要你能夠在三個月之內，找到最後一直封印石鎖。”
衛磨滅想了一下。事關重大，自己還是應該謹慎一些。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蕭恩特點頭︰“好的。希望今晚地宴會，你能喜歡。”衛磨滅微微一笑。
衛磨滅回到宴會廳，浩嚴氣喘吁吁地跑上來︰“你終于回來了……”衛磨滅看著他身後那些滿臉幽怨的少婦們，呵呵一笑道︰“怎麼，難道應付這些怨婦，比毀滅雷頓家族還要困難？”浩嚴擦了擦汗，很認真的說道︰“當然！”
晚宴結束後，衛磨滅回到酒店，打發了執意要求明天陪同自己的玉井然之後，他接通了族長地頻道。“默克，我想知道，守夜一族是不是曾經有十三部族？”衛磨滅開門見山問道。默克族長很意外︰“你是怎麼知道的，就連一般地守夜一族的族人都不知道還有第十三個部族地存在，並且，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他們犯了嚴重的錯誤，已經被驅逐了。”
“今天有人找到我，自稱是被驅逐的天工部族的人。”衛磨滅道。默克問道︰“你現在在哪里？”“蒼茫星。”“噢，那麼找你的想必是蒼神殿的聖殿戰士蕭恩特吧？”衛磨滅道︰
“沒錯。這麼說他所說的都是真得了，他真的事天工部族的首領？”
默克沉默了一下︰“衛先生，這件事情我不好說什麼，對于先輩們的決定，我不能違背，並且紅袍尊長也不允許我這麼做。”他說完就切斷了頻道。衛磨滅心中已經明白，蕭恩特所說的，肯定是真得了。而且看起來，默克族長對當年先輩的決定似乎並不是那麼贊同，可能天工部族只是一時大意，就因為一個疏忽將一個部族放逐，實在有些苛刻了。
兩天之後，索里昂帶來了一份魔法和約，和上一次衛磨滅與神殿簽訂的魔法和約一樣——這一次，約束力不變，條款大不相同。他仔細看了一遍，合約的規定對衛磨滅非常有利，除了他必須在神殿需要的時候，不得推托的為神殿升級衛獸戰士之外，對于他的其他自由沒有任何的約束，甚至沒有涉及到三大新神殿，看來古神殿也摸清了衛磨滅的商人本性，知道讓他放棄新神殿巨大的商業利益是不可能的。
魔法和約對于簽訂雙方具有可怕的約束力，古神殿之所以這麼爽快的付錢，魔法和約也是原因之一。
對于這份合約，衛磨滅沒有拒絕的理由，很爽快地在合約上滴下了自己的血，索里昂哈哈一笑︰“好，我的使命總算是完成了。”他收起兩份合約，留給衛磨滅一份︰“我馬上動身回蒙神殿，教宗很渴望這份協議呢。”他和雷頓宇一個擁抱︰
“老朋友，保證！”用力的拍拍雷頓宇的後背，索里昂轉身離去。
合約規定，衛磨滅的薪金是每年一千萬神幣，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衛磨滅不必每年到神殿報到，但是神殿需要的時候，必須出現在制定的位置上。這點衛磨滅到每什麼為難的，反正自己也只是個傭兵。一年四季都在漂泊。
兩頭飼養型衛獸正在慢慢長大，身上生出來一些柔軟的黃毛，這是它們地第一身毛，等他們再長大一些，肯定會換毛的，現在看起來已經和剛剛孵化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頭上鼓起了兩個小包。看來是兩個角。四只爪子上泛起了淡金色的光澤。衛磨滅依舊每天喂它們晶流，除了晶流，這兩個小家伙什麼也不吃。
每天做一回“奶爸”，為兩頭衛獸喂奶。之後任由它們自己玩鬧，自己在密室中打坐。操縱著精神力在體內游走。與晶流交錯而過，互不相擾。雪雨的精神力修煉方法很高明。衛磨滅幾乎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他內視一下，經脈中流淌的精神力，已經和晶流一樣粘稠，散發著淡淡地藍色光芒。似乎這些精神力也可以和晶流一樣凝成結晶了。
潛入自己地意識之海，浩蕩一片的蔚藍色，都被精神力填滿了。衛磨滅突然想起了晶流的壓縮方法，不知道精神力是不是也能夠像晶流一樣被壓縮呢？他的念頭一起，意識之海中掀起了一道漩渦，漩渦中噴起一道精神力“水柱”，藍色地水柱在衛磨滅的控制下，慢慢收縮，按照晶流壓縮地方法，衛磨滅先抽取了很少的一部分精神力進行試驗，那一道細細地精神力“水柱”，在他的操控下逐步凝練，體積不斷縮小，緊張順利。
一直縮小到了之前六分之一體積的時候，衛磨滅感覺竟然還有壓縮的空間！他心中驚訝，原本想就此停手的，可是有了這個發現之後，他卻想要看看，精神力究竟能過壓縮到什麼情況。于是他繼續運轉心法，精神力的體積不斷縮小，一直到了原來體積的十分之一，衛磨滅才覺得有些困難，有努力的堅持了一下，新法繼續運轉，精神力繼續縮小，一直到了原來體積的十二分之一的時候，衛磨滅心中“ ”的一下，運轉的心法被卡住了，這已經是精神力壓縮的極限了，再也不能變小。
他看看那根本壓縮了十二倍的精神力“水柱”，比起壓縮之前，凝練的精神力好像結晶一樣散發著晶體的光澤，透過那片精神力，甚至能夠看到一些魔幻的色彩。這少少的一點精神力，比未壓縮之前的精神力強大的多，密度增大之後，力量也跟著增加。
他心中歡欣，毫不猶豫的啟動了壓縮的心法，將整個意識之海中的全部精神力一起壓縮。這可不比剛才的試驗，意識之海中龐大的精神力壓縮起來十分困難，衛磨滅面對這樣數量的精神力，催動心法都覺得吃力。他拼盡了全力，好象一匹馬拉著三輛馬車一樣，使盡了渾身的力量，才緩緩地帶動了心法。
大約是因為慣性的原因，心法一旦運轉起來，精神力開始壓縮，就新的輕松的多了。後來心法的運轉也慢慢變得順暢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可是無論如何，意識之海中的精神力的數量都龐大的驚人，心法運轉的速度再快，也無法和剛才的試驗一下，迅速的將精神力壓縮到了十二分之一的地步。
衛磨滅懵懵懂懂的運轉著心法，不斷壓縮著精神力，那龐大的意識之海中，藍色的海水體積不斷地縮小。每縮小一份，衛磨滅心中就覺得一陣快意，如果將整個意識之海中的精神力全部壓縮，恐怕自己的精神力強度，就會提升一個檔次了。
有動力自然有毅力，在獲得力量具大的誘惑下，衛磨滅咬牙堅持。當精神力整體被壓縮到八分之一體積的時候，衛磨滅已經感覺自己有些支持不住了。此時，意識之海中原本滿溢的海水，已經只剩下了八分之一，淺淺的一灘了。衛磨滅卻不願放棄，他下意識的認為，既然可以在試驗中，將精神力一路壓縮到十二分之一的體積，那麼就一定可以將整個意識之海中的精神力壓縮到十二分之一的體積。可是他卻忽略了，試驗中精神力畢竟數量有限——就好像一台發電機，要帶起遠遠超過自己的功率電動機一樣，自然是不可能達到預期效果的。
將意識之海中的精神力壓縮到八分之一的體積，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是衛磨滅不肯放棄，強行催動心法。心法面前運轉了片刻之後，衛磨滅耳中突然一陣轟鳴，緊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片漆黑中，突然亮起了一點光明，衛磨滅翻身站起來，奮力地朝那點光明跑過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力不從心，可是他還是堅定不移的追逐光明。那光點開始的時候遙遠無比，他一路堅持跑了不知道多久。那點光明終于越來越亮了。漸漸的從一個光點便成了電燈，漸漸的從電燈便成了太陽，漸漸的太陽靠近了他的身體，衛磨滅被一片燦爛的光芒籠罩。剎那之間他連自己地身體都看不清楚了。“啊——”衛磨滅一聲大吼坐了起來，周圍一片歡喜︰“你醒了……”
衛磨滅四處看看。伊利亞娜、歌頓、雪雨、科格拉、浩嚴……所有地人都在，一個不少。他不由苦笑一下︰“我又讓你們擔心了……”衛磨滅進入密室一般大家是不會打擾他的。
即便是他在里面暈倒了，也沒人知道。可是這一次兩個小家伙也在里面。衛磨滅打坐一坐就是三天，兩個小家伙餓極了，就到處敲打，科格拉從外面路過，聽到里面傳來一陣聲音，不由得有些奇怪︰密室的保密性很好，里面就算發生了爆炸，外面也聽不見。現在有聲音傳出來，他當然很重視。于是招來眾人，商量之後決定，悄悄打開密室的門，如果衛磨滅沒什麼問題，就不要打擾他，如果出事了，也好及時救治。
兩頭衛獸已經餓了好幾天，看到奶爸衛磨滅終于醒過來，頓時歡快地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撲了上來。衛磨滅哈哈一笑︰“還要感謝你們兩個救了我啊。”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兩頭衛獸歡快地叼住，大力的吮吸起來。
衛磨滅用另外一只手，掰開兩獸地爪子，問科格拉︰“你是說它們用爪子敲門，你竟然能從外面聽見？”科格拉點點頭︰“沒錯，我打開門的時候，它們還在不停地敲呢。”衛磨滅看看那散發著金色光澤的小爪子，心中差異︰看來這兩頭飼養型衛獸還真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呢。
看到衛磨滅沒事，大家也就各自散去。衛磨滅一邊“喂奶”一邊檢查著自己的身體。精神力稍稍一動，腦袋一陣劇痛，衛磨滅忍不住大叫一聲︰“啊！”兩只衛獸很驚訝的叼著他的手指看了他一眼，衛磨滅勉強一笑︰“沒事，你們吃你們的。”衛獸很聽話，趴下繼續叼著手指頭吮吸。衛磨滅背後一陣冷汗︰不會吧，難道我的精神力丟失了！這可大大的不妙，要想壓制血焰獠牙，還要依靠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可是現在精神力丟失，自己很快就要被比蒙獸神奪舍了！
他連忙抬起自己的胳膊，血焰獠牙的印記果然已經不再原來的位置上了。衛磨滅大驚，連忙用另外一只手撩起自己的衣袖，想要看看究竟哪個印記上升到什麼地方了，實在不行只能請雪雨幫忙了。他這一動，渾然忘記自己的手上還有兩只吃奶的衛獸，小家伙們伸長了脖子，嘴巴叼著他的手指被帶到了半空中，四只烏溜溜的大眼楮朝衛磨滅一個勁兒的猛瞪，鼻孔里發出抱怨的嗚嗚聲。衛磨滅這會兒可沒空理會它們，用另外三根手指撩起自己的衣袖，一路找上去，整條手臂光潔如玉，什麼都沒有。
衛磨滅心中一片慘淡，淒苦無比︰難道自己真的就要被奪舍了？他慢慢站起來，有些不敢面對這個事實。慢慢走到了鏡子旁邊，鼓足了勇氣才抬起頭來，看看自己的臉。臉上並沒有什麼印記，衛磨滅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有希望，印記還在脖子和肩膀上。他揭開自己的衣領，脖子上沒有！衛磨滅繼續解開衣服，肩膀上也沒有！他越發奇怪了，這怎麼可能？
他麻利的將上身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從手臂到臉上到後背，整個檢查了一遍，的的確確沒有。這是怎麼回事？衛磨滅心中一動︰不會吧……他抬起自己的手，手掌心上，赫然有一個小小的血焰獠牙印記，不過比起之前的要小得多了。血焰獠牙印記不但沒有上升，反而被逼退了！
衛磨滅看著手掌，心中大喜，忍不住對著鏡子哈哈大笑起了。“哈哈哈……”他剛剛笑了兩聲，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你這個變態！”衛磨滅一回頭，雪雨滿臉嬌羞的瞪著他，衛磨滅猛然醒悟，自己一個大男人，裸露著身體，對著鏡子大笑，實在有些“自戀癖”的嫌疑！
他連忙沖向雪雨︰“快來，我給你看樣東西。”雪雨大驚，飛退數米，尖叫道︰“你別過來！”衛磨滅眉頭一皺，醒悟到了些什麼，手腳麻利的將衣服穿好，舉起自己的手道︰
“我剛才在找這個，你看，它又退回手掌心了，哈哈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