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惡魔書 作者:柳水心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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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08-11-1 14:32:3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0 227528
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3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使們

      所謂的天使,多半是一些有著極強信念的強大人物,特別是熾天使這一級別的天使。她們就是眾神手中的利劍,熾天使的心中懷著無上的虔誠,她們的忠誠已經到了愚蠢的程度。但這樣的熾天使卻天生就具有極強的依賴性。


        所有的天使都是眾神的使徒,她們是將身與心完全奉獻給神的人。天使們自稱是神的僕人,但這些僕人卻比奴隸還要恭謙,卑微。在巴爾看來,天使也不過是神的奴隸而已。


        長年的生活習慣使得天使們早已經習慣於服從命令,當你將她們心中舊有的信念與信仰抹去之後,很容易就能在原有的廢墟之上建立一套同樣是以服從與忠誠為中心的完全相同的道德觀念,只不過是方向相反而已。


        「知道錯了就好,但哭泣並不能彌補你的過錯。」巴爾說著就拔出了跨在腰間的長刀,隨手兩刀就斬斷了束縛著彌塞拉的鐵鏈。「現在跟我走吧,我會著人帶你去梳洗下。隨後你到血腥大廳來見我。我有任務交給你。」


        「是!大人。」彌塞拉激動的說道:「屬下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當巴爾坐在血腥大廳的寶座之中看著彌塞拉就這麼走進來的時候,他險些覺得時空發生了轉換。

        梳洗過後的彌塞拉穿上了一套血紅色的長袍,巨大的潔白羽翼在她的身後展開著。雖然她的面色看起來仍然有些憔悴,但整個人看起來已經無礙了。

        變化最大的還是彌塞拉的眼神,在監牢之中,彌塞拉的眼中只能看到迷惘與痛苦。而現在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希望與堅定。

        就恍如生命有找到了新的寄托與希望一樣。

        「巴爾大人,」四翼天使在巴爾的面前半跪下來:「屬下彌塞拉前來參見!」

        「你不後悔麼?」巴爾問道:「你本可以回到天界去的,如果你繼續跟隨我,總有一天你的羽翼將不會在有如此潔淨的白色了。它們會變成黑色,灰色或者是血紅色。你就不覺得可惜嗎?」


        彌塞拉深深的地下了頭說道:「屬下現在恨不得它早早改變顏色,這樣就能讓所有人都明白屬下對於您的忠心與虔誠了!」

        巴爾輕笑的說道:「我到時希望這變化能緩慢一些呢,這涉及到我給你的任務,這可能讓你深入險境,你會出於敵人的環繞之中,你願意去完成這一危險的任務嗎?所以這既是我教給你的任何,也是對你的考驗。」


        彌塞拉抬起了頭,眼神中閃現著欣喜與狂熱,她堅定的說道:「縱百死也無悔!」

        「很好,下面你要聽好了,如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問清楚。在這之後我所能給予你的幫助就極小了,所以就要靠你自己了。」

        「是!」

        「很好,任務是這樣的……」

        蓋倫隊長的心情很不好,他恨透了周圍的一切了。

        他討厭那些愚蠢的指揮官,如果不是他們錯誤的估計自己怎麼會在這裡與一群惡魔僵持著?他討厭這遠征,就算征服了地獄又能如何呢?難道在這片焦土之上定居?他恨這裡的漫長黑夜,他恨這裡乾燥的空氣,他恨冥河那泛著惡臭的河水,他痛恨下屆的一切!


        戰爭,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戰爭。

        地獄的寒風呼嘯著從營地上方掠過,鼓動著營帳不住的抖動。

        每當這種時候,蓋倫就特別懷念天堂山裡的一切,那裡由潔白大石鋪成的街道,聖木樹栽種在道路的兩旁,每個人相互見面都會微笑的打招呼,所有的天使們都相互關心,相互關愛。那是怎樣的一個美好的國度啊,在那裡就連微風都是和煦而又溫柔的。


        而這裡呢,看看這個鬼地方!在焦土地獄中,如果是在夕陽時分,那麼所有的風都是燥熱的,一連七個月,夕陽在天空的西側遊蕩著,彷彿整個天空都在流血,這七個月之中蓋倫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放入到烤爐之中的沒被拔毛的小雞。而一旦永恆夕陽落下之後,第一層地獄則進入了長夜,此時的風又變得寒冷刺骨,一路之上蓋倫已經發現好幾個被這寒風給凍成冰棍的商隊了,一整支商隊都一動不動的就這麼佇立在黑暗之的寒風之中,白霜不滿了他們的身體,遠遠看去恍如潔白晶瑩的水晶雕像。


        好在地獄裡有風的時節不多,一年也僅僅只在日和夜分別有一次風季。否則別說打仗了,這風吹也要把大多數人給吹死了。

        但不管是燥熱的風還是寒冷的風,蓋倫都不會害怕,最讓他感到厭煩的是地獄的風中總是會帶有一絲冥河水的惡臭味與那揮散不去的血腥味。這讓他越發懷念天堂山了,那裡的風都帶有樹木與泥土的甜味。


        「唉!」蓋倫長歎道:「這倒霉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聖蓋倫閣下,」一個嚴肅的女聲在蓋倫身後響起,一名女性聖天使正在為蓋倫清洗他羽翼上的鮮血。這麼女性天使一邊用魔法汲取水分,一邊洗刷著蓋倫的四翼。女性天使在工作的同時說道:「請您慎言,這次吾等出兵,定然要淨化整個下屆。所有的邪惡都會在神聖的光芒與火焰之中得到淨化。」


        「淨化所有的邪惡?」蓋倫不滿的哼哼道:「艾米利亞你倒是說的簡單,好像你用聖光一照他們就會全部化灰一般。」

        艾米利亞乾脆扔下了刷子,走到了蓋倫的面前一臉認真的說道:「進攻無底深淵的隊伍節節突破,大勝頻頻,這是事實。而我們也已經消滅了地獄第一層的抵抗力量,就算第二層也快被大軍突破了。勝利就在眼前,不知大隊長為何要說出這樣的喪氣話!」


        蓋倫翻了翻白眼,要說這世上有什麼比地獄的風更然他討厭的,那就是自己的這位副隊長艾米利亞了。

        艾米利亞看起來只有十二歲的樣子,她的個子矮矮的,如果蓋倫站立來的話她的個頭只到蓋倫的腰際,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別看艾米利亞這個樣子,但蓋倫卻知道她也是有著上百次戰鬥經驗的聖天使,據說她的真是年齡已經有一百多歲了,就連蓋倫面對她也要叫上一聲前輩。據說艾米利亞在一次同邪惡的巫妖戰鬥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巫妖臨死前的詛咒,也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無聊的詛咒,或許是一種祝福也有可能。總而言之,在那次戰鬥之後艾米利亞的外貌就一直保持在十二歲的樣子,不但外貌如此,就她的心性也一直像個小孩子。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認真,」蓋倫無奈的說道:「我這不也只是隨口說說麼。」

        「我本來就是一個認真的人!」艾米利亞瞪著眼睛說道:「再說了,你是什麼人?你是聖天使啊,怎麼能隨隨便便的說話。」

        「好了好了,」蓋倫伸出了手揉了揉艾米利亞的腦袋,笑著說道:「我知道錯了,我們這就去淨化那些邪惡吧。」

        話語剛剛說完,一個聲音就在蓋倫的帳篷外響起:「早該如此了!你這這段時間到底在幹什麼!難道把追擊剿滅任務當作兒戲嗎?」

        話音剛落,一人就走了進來。

        「這位是?」蓋倫皺著眉頭看著這位突然闖進自己帳篷的天使,她有著一頭波浪形的金色長髮,淡淡的微笑總是掛在這名陌生天使的嘴邊。美麗的四翼天使有著連吸精女妖都為之嫉妒的身材,渾圓的乳房與修長的美腿無處不展現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彌塞拉。」這麼說著,彌塞拉主動伸出了手。

        「啊,啊!你好,你好。」蓋倫慌張的握住了彌塞拉的手說道:「我是蓋倫,這個隊伍的指揮官。見到您真是高興,在這樣的夜晚能夠您這樣的天使到訪我可真是幸運。」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蓋倫的心中卻發出了截然不同的讚歎:看看,這才是女人啊。和那種個子矮矮胸部平平的小女孩完全不同,真正的美女啊。


        「能在地獄這麼偏僻的地方見到天使的營寨,我才是需要感到幸運的那一個呢。」這是彌塞拉才看到站在一邊的艾米利亞。此刻小艾米利亞正鼓著臉,氣呼呼的看著彌塞拉。


        「咦?怎麼還有小孩子?」彌塞拉驚訝的問道,這驚訝到不需假裝:「難道是蓋倫您的孩子?怎麼戰鬥能帶著孩子來麼?」

        「不不不不!」蓋倫紅著臉急忙否認道:「我怎麼可能有這種孩子,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我可還未婚呢。對了,既然看到了,就給你介紹下吧,這位是……」


        「不用了。」艾米利亞主動走到了彌塞拉的面前說道:「用不著你介紹,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叫艾米利亞,老娘我今年可有一百三十五了,只不過外貌上看起來年輕一些,可不是什麼小孩子。」說道這裡,艾米利亞伸著手踮起腳尖努力的拍了拍彌塞拉的肩膀後說道:「小輩,你到我的地盤來幹什麼?」


        「這個……」彌塞拉臉上的微笑瞬間有些凍結,不過不是為了巴爾大人的計劃她早一劍拔出把這小屁孩給砍死了。

        彌塞拉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我是追逐一名魔鬼的腳步來到這裡的,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們的營寨。感到你們似乎有麻煩,就進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對於這樣的解釋蓋倫沒有任何疑惑,事實上這種疑惑和小心謹慎的心情也從未在天使的腦中出現過。所有的天使天生就具備真實視覺,所以不論是幻術還是變形,各種魔法的偽裝在天使面前他們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當他們看到有著潔白四翼的天使之時更本不會去想其他的東西。彌塞拉進入這座營寨沒有花費一點功夫,甚至連盤問的人都沒有。倒是有不少大天使與見習天使給彌塞拉鞠躬行禮。


        「我們確實遇上了麻煩。」蓋倫承認道:「在營寨的對面,有一群惡魔正在休養生息。我們的任務本是追擊並且絞滅敵人潰逃部隊,但現在敵人的戰鬥力和我們卻差不太多,如果勉強作戰的就太得不償失了。」


        對於一名掌控著手下生命的統帥來說,這種想法再正確不過了。為跟隨自己的每一條生命負責,不去做出無謂的犧牲,是名將必備的素質。在已經擊潰敵人主力部隊的前提下,窮寇莫追是東方戰術思想中比較重要的一環了。一方面潰散的敵人已經無法給我方主力部隊造成傷害;另一方面,所謂狗急也能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對面的並非兔子,而是有著可怕的單兵作戰能力的惡魔。


        依照蓋倫的想法,要麼咬住對方的尾巴,使得對方不得休息,最終拖垮敵人。但事實是在咬了一段時間之後蓋倫悲哀的發現敵人的耐力和己方的差不太多。每當前面的惡魔受不住休息的時候,己方也不得不進入修整狀態。


        「既然無法拖垮對方,那麼現在也就只能等待支援了?」彌塞拉皺眉問道:「你們派出了信使了麼?」

        「還沒有。」蓋倫尷尬的說道:「現在就連我們的信使也還在休息中。」

        「哦,是這樣啊。」彌塞拉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麼也不用派出信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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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4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沒道理

      「不用派遣信使?」蓋倫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彌塞拉冷笑著說道:「就算派出了信使,所作的也無非是請求援助之類的話語把。如果等到信使將信箋送到,再等那群官僚開會討論做出決斷隨後派出支援隊伍,如果等到那個時候只怕戰爭也早就結束了。況且對面也不過是一些潰兵而已,為了這些潰兵就要請求支援,也虧你們說得出這些話來。真不明白,你們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啊?」


        「只不過是一群潰兵?」艾米利亞激動的說道:「你竟然說那群傢伙只不過是一群潰兵?你到底懂不懂啊!那可不是一般的潰兵,那裡聚集著一群惡魔。他們可不是什麼軟膠蝦,那可是一群惡魔!十足的惡棍,他們手上沾滿了血腥,他們是天生的殺手。那可是惡魔啊!」


        「啊,是惡魔,因為敵人是惡魔。所以你們害怕了?」彌塞拉一臉不屑的說道:「我真不明白像你這麼這樣的人,是怎麼混入到軍隊之中的?一個不過是矮個子的小孩子,還有一個看起來就是一副軟弱中年大叔的樣子。算了,對於你們我也不想勉強,你們就在我後面看著吧。」


        「看,看著?」蓋倫不知所措的問道:「你想要我看著什麼?」

        「當然站在我的身後安全的地方,看著我去殺光那群惡魔。」說完這句話,彌塞拉轉身就走出了蓋倫的營帳,她隨手從虛空之中拿出了十字長劍,四翼展開,整個人就這麼漂浮在看半空中。彌塞拉就這麼倒提著長劍殺氣騰騰的向著天使營寨之外漂浮而去。


        「等,等等!」蓋倫緊接著彌塞拉的身後追了出來,他想拉住彌塞拉,卻被她閃過了身去。無奈,蓋倫只得大聲說道:「事情並非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敵人十分強大,並非只是追殺剿滅而已,如果貿然衝擊可是會死的。惡魔的強大可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


        彌塞拉陡然的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冷冷的看了蓋倫一眼之後說道:「原來是怕死,放心把,我會保護你們的,等我殺完那些惡魔你就能回去了。」

        「什!什麼!」蓋倫的四翼猛的展開了,他的臉一瞬間脹的通紅。縱然是有著堅定心性的天使,但作為男人,作為一個雄性生物,蓋倫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個女人如此的鄙視。剛才彌塞拉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這眼神仿如利劍,一瞬間就將蓋倫的心防給刺的粉碎,將一種被人們稱為男性的自尊的東西給刺了個千瘡百孔。


        「我怕死?竟然說我怕死!」蓋倫怒吼道:「你,你這女人!有種再說一次!」

        一時間,天使們紛紛聚集到了蓋倫的營帳之前,他們好奇的看著老好人蓋倫隊長與這位面生的美麗聖天使對峙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威猛麼。」彌塞拉嘲笑道:「只可惜這威猛是在營寨之內對著一個女人發出,你覺得這麼做能讓你找回一些尊嚴麼?如果你認為這樣做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那麼我就不打斷你了,但是我卻還有事情。」說著,彌塞拉轉過了身,緩緩向著營寨之外飄去:「我忙著去殺惡魔,所以就不奉陪了!」


        「混蛋女人!」蓋倫大聲的吼道:「所有人!披上戰甲!準備戰鬥!」

        「戰,戰鬥?」艾米利亞有些慌張的說道:「雖然這位姐姐的舌頭很毒辣,但不至於要……」

        「要什麼,你蠢啊!怎麼能被一個外來者看扁!我們也去殺惡魔!所有人注意,圍住那個女人,保護她,別讓她死了!」

        在黑夜裡,天使們發起了突然的襲擊。

        突襲意外的十分的順利,因為這群愚蠢的惡魔甚至沒有派出哨兵來放哨。直到天使們衝入惡魔營地惡魔們的營地中心的時候都沒有幾個惡魔發現天使的行動。

        這個時候,蓋倫已經興奮的想要高聲歌唱了,如果一場戰鬥打到了這個地步,在你已經摸到了敵人的鼻子底下而你的敵人卻恍然不知的時候。此時,勝利對你來說就已經是唾手可得的了。


        但事情沒有蓋倫想的那麼順利,當他們衝到敵人主帥的帳篷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一名敵人,這個帳篷空蕩蕩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惡魔都死到那裡去了!」艾米利亞嘟著小臉問道:「事情不太正常啊,這裡真的是敵人主帥的帳篷麼?」

        「這頂帳篷在營地的正中心,受到其他帳篷的環繞保護。」蓋倫摸著他那滿是鬍渣的下巴說道:「按照佈陣紮營的規矩來看,這裡應該是他們主帥的駐地啊。怎麼可能是空的呢?完全沒道理啊。」


        「隊,隊長,這裡的幾座營帳全是空的。」一名天使衝進來大聲說道。

        「這……」蓋倫抓了抓頭,求助一般的看向了彌塞拉。

        彌塞拉只是無辜的眨了眨眼,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巴爾大人都沒有能夠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現在,全副武裝,抱著必死決心的天使突擊隊成功的衝入到惡魔營帳的中心,卻意外的沒有發現敵人。那些惡魔彷彿憑空蒸發了一般,在空氣之中消失無蹤跡。

        「沒道理啊,他們如果逃跑了怎麼會逃的過我們的監視。」蓋倫苦惱了:「照理來說,這裡應該是他們防守最為嚴密的地方啊。」

        一時間,成群的天使愕然的站在惡魔陣營的中心,此刻,他們十分的困惑。

        這種困惑並不少見,惡魔常常會讓他們的敵人感到困惑。他們敵人的指揮官常常會抓著頭苦惱的嚷嚷道:「這沒道理啊!」

        這就是所有膽敢與惡魔為敵的傢伙的弱小之處了——不論是有著白色翅膀的鳥人,還是那群卑賤的生活在地獄之中的魔鬼都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們太過相信與道理與判斷。


        他們是秩序的信奉者,不論是天堂山的天使還是地獄之中的魔鬼都堅信著這個世界是按照某種規則在運行著,他們也樂於在生活中建立各種嚴格的規則。天堂山有著完善的法律,而地獄之中則有著更加苛刻的法律。天堂山裡人們按照他們對於社會的貢獻與自身的能力,有著嚴格的等級區分,天使之間也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而地獄更是如此,不但擁有奴隸制度,就連那些無比強大,站在地獄頂端的魔鬼們,也願意遵守各種契約文件。在大部分魔鬼看來,生活就像是一場遊戲,不論是怎樣的遊戲,你只有在遵守規則的前提下才會好玩。


        這就是惡魔總是會讓他們的敵人頭疼的原因了,因為在那些人的腦中會這麼想:按照道理來說,惡魔應該如何如何。可是惡魔為什麼要按照他們的道理去做事呢?強大的惡魔可是從來只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行事的傢伙。


        如果天使們突擊的時候,在衝入惡魔那無人防守的營門的時候向右轉,從兩座營帳之間穿過之後繼續前行,不需要一小會,他們就能發現一道地下入口。這是惡魔在這裡修整時期修建的一座地窖。已經沒有人記得為什麼要修建這麼一個玩意了,惡魔們只知道這地方現在的用途。


        那就是聚眾賭博。

        巨大的喧囂聲被厚實的土地給擋住了,當聲音試圖從那唯一的入口突破而出的時候卻被一個簡單的魔法屏障給擋住了。

        最開始惡魔們還有所節制,他們明白這是在戰爭之中,但等到後來看著天使們既不想攻擊又不想放他們離去的樣子,多半就厭煩了。

        比起在營地之中放哨,惡魔們更喜歡這個戰時的賭場。

        幾乎營地之中所有的惡魔都集中到了這裡,這些戰士逃過了天使們的絞殺,能從上次那場殘酷的戰鬥中逃出來並且活到現在沒有一個不是恨角色。

        在賭館的正中心一名巫妖正用一隻人類的頭骨當作篩盅,他使用著魔法的力量搖晃著那顆頭骨,一套用魔鬼的指骨打製成的一套骰子在頭骨裡激烈的碰撞著,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響。此時就連最為暴躁的狂戰魔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著那顆頭骨。


        頭骨在巫妖的面前無規則的猛烈的晃動著,突然的猛的翻轉了過來倒扣在檯面之上。

        「各位,是大是小,請各位買定離手。」此刻巫妖那裡有法師的樣子,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副老道的荷官。

        這裡所賭的也是最為原始的猜大小。

        「寶貝,你說是大好還是小好?」坐在台前的是一名恐怖的惡魔,他有著深紅色呈鱗片狀的皮膚,他手指的指端生長著巨大而又尖銳的爪子,這爪子能輕易的撕碎任何讓他感到不快的生物,巨大的翅膀收攏在他的身後,赤紅色的火焰環繞在他的周圍。他就是惡魔之中最強大,也是最令人懼怕的惡魔,這是一隻深淵炎魔。


        「當然是大的好些啦。」在深淵炎魔腿上坐著的是一隻弱小的魅魔,這可憐的傢伙滿臉笑容的討好著這可怕的傢伙,魅魔扭動著身體,用她最甜美,最勾人的話語說道:「人家喜歡錫安大人的大東西嘛,大人的大東西讓我好銷魂哦。」


        「哈哈哈。」深淵炎魔錫安一邊大笑著一邊拍了魅魔那翹翹的小屁股一巴掌,清脆的聲響迴盪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你這賤人,可真騷!那好,我就聽你這小賤人的。我就買大!」


        「我買小。」一旁,一名狂戰魔將各種不同的錢幣放到了賭台之上。隨後瞟了深淵炎魔腿上的魅魔一眼,狂戰魔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參加大戰的女性惡魔本就不多,上次戰鬥能逃出來的就更少了,現在整個營地之中唯一的母的就坐在深淵炎魔的腿上,這讓狂戰魔怎能不垂涎。

        如果說其他的惡魔會害怕深淵炎魔錫安的話,他狂戰魔烏斯可不怕這傢伙。雖然深淵炎魔有著強大的法術能力,但若是說道近戰技巧,烏斯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深淵炎魔。


        就像他們的名字一樣,狂戰魔是惡魔中的戰鬥狂人,如果遇到了戰鬥,狂戰魔一般會選擇衝入到敵人的中心展開戰鬥,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喜歡這種感覺,既是四面八方全是敵人,不管你怎麼砍都能砍到敵人,這種處於敵人的包圍之中的感覺對於狂戰魔來說真是再好不過了。當然還有一個重大的原因,那就是一旦狂戰魔做出大量的運動的時候他們就會出汗,一旦他們出汗,那麼狂戰魔的皮膚就會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臭。大部分聞到這臭味的人都會忍不住的反胃,嘔吐。這麼一來狂戰魔就能輕鬆的砍死那些吐得連武器都拿不穩的敵人了。


        但這一點很不受女性歡迎。畢竟床上的活塞運動也是運動。只要是運動就會出汗。起初,狂戰魔還會辯護說這是汗臭,不過是男人味而已。到了現在他們已經不屑於去辯論了,比起動舌頭,狂戰魔更喜歡動牙齒。所有的狂戰魔都有著一口鋒利而又尖銳的巨大的牙齒,他們戰鬥到興奮的時候常常會拋下武器,直接撲上去咬人。


        狂戰魔烏斯已經很久沒有被女人安慰過了,他現在很想要進入魅魔的身體之中,盡情的發洩一番。當然,這可能會讓錫安感到不快。但這又怎樣呢?就算錫安是深淵炎魔又如何?我可不怕他。烏斯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為自己的勇氣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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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5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一般的熱情

      但不畏懼深淵炎魔是一回事,主動去挑釁卻又是一回事了。就像英雄人物總是不怕死的,但他們不會去主動找死一樣。烏斯雖然是一名好戰的狂戰魔,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現在在烏斯就懷著一個小小的陰謀,站在同錫安完全不同的位置,你錫安不是買大麼?那我就買小,贏光你的錢,最後自然就能贏來那名魅魔了。


        一旦想到小賤人那柔軟卻又充滿韌性的身體在自己的衝擊之下嬌喘連連的樣子,狂戰魔烏斯就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

        「又買小?」錫安扭了扭脖子說道:「烏斯啊,每次都和我押在不同的地方,你今天看來是要吃定我了咯。好像你已經賺了我不少災幣了吧,手氣不錯麼?我要是輸光了可怎麼辦啊。」


        「哈哈哈,放心吧。」狂戰魔咧開嘴大笑道:「我是會留給你幾棵綠角子的,趕盡殺絕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哈!」錫安輕蔑的噴出了一口火之後,說道:「你倒是挺有有信心,那麼還等什麼呢?小巫妖,快開吧!」

        「呃,好,這就開。」這麼說著,巫妖揭開了那顆骷髏頭,露出了三顆骰子:「一,三二。是小。」

        「挖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狂戰魔一邊大笑著一邊將桌上的災幣都攏到了自己的懷中:「真沒想到我竟然又贏了,今天的運氣也實在是太好了。」

        深淵炎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錫安已經把自己的錢差不多快輸光了,不過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深淵炎魔,錫安的眼珠子一轉就已經想到辦法了。

        「等,等等。」錫安攔住了烏斯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幹什麼?」烏斯不滿的反問道:「我這是當然是在收錢啊,我贏了我不收錢我幹什麼。」

        「誰說你贏了?」錫安正氣凜然的問道:「快把這些放下,這都可還不是你的呢!」

        「什,什麼?」烏斯有些發懵:「什麼叫誰說我贏了,這可是最簡單的賭大小,我買的小,你買的大。開出的是小,自然是我贏了。我贏了這錢難道還不是我的嗎?」


        錫安默然了半響,隨後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買的大,開出來的是小。贏得應該是我才對啊,所以這裡的錢都是我的。」

        「什,什麼?」烏斯愕然了,隨即他暴怒了:「你他**說的是哪門子的規矩,少扯淡了,你不是想耍賴吧!」

        「什麼叫甩賴?」錫安冷著臉問道:「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錢都是我的。」

        「你混蛋!」狂戰魔激動著大叫著:「你他**不守規矩!」

        深淵炎魔的臉色頓時就紅了(和人類臉色變黑是差不多的意思。),錫安一把推開了坐在他腿上的魅魔,突然掀翻了賭桌。他大聲的吼道:「我他**就不守規矩了!你想怎麼樣?」這麼說著,的雙手在虛空之中一抓,便拔出了他的兩把武器。在錫安右手的是一把燃燒著火焰的長鞭,這把長鞭韌性極佳,長鞭之上覆滿了帶有倒鉤的鋒利突刺。錫安的右手只是一抖,長鞭便如同靈巧的火蛇一般串向了狂戰魔,只是眨眼之間就把狂戰魔給困了一個結實。


        錫安猛的一拉,狂戰魔就踉蹌的向深淵炎魔跌了過去。同時深淵炎魔揚起了他的左手,在炎魔左手之上的是一把斬首劍,這把劍看起來來就像是一束燃燒的火焰。

        炎魔右手猛拉扯著他的長鞭,而左手則握著火焰斬首劍由上至下,斜劈而下。

        烏斯聽到了錫安的問句,他本來想說兩句場面話,大致是「我沒想怎麼樣啊,你這麼激動幹嘛。」或者是「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場面話還沒有說出口對方就動手了。在錫安的突然襲擊之下,狂戰魔的身體一瞬間被火焰長鞭死死的給困住,同時斬首劍正向著烏斯的脖頸出本來,正如這把劍的名字,錫安這次是鐵了心要砍了烏斯的頭了。


        一時間狂戰魔的形式是危險到了極點,「**!」只來得及說出兩個詞語,狂戰魔烏斯便不得不閉嘴了。

        烏斯並沒有閉目等死,狂戰魔的體內充滿了戰鬥的血液,他們腦子裡的每一個念頭都是瘋狂的。烏斯此刻不但不躲避反而仰起頭來張開大嘴,猛的像揮砍而來的斬首劍迎去。


        隨後他猛的閉上嘴巴,一口咬住了炎魔錫安的斬首劍。

        「什麼,竟然用牙齒給咬住了!」錫安愣了一下,隨即滔天的憤怒便迸發了出來:「啊啊啊!你這噁心的傢伙,快給我鬆口。」這麼說著,炎魔將自己的力量猛的注入到了斬首劍之中,這把劍的火焰猛地一串,火焰的溫度變得更高了。


        狂戰魔烏斯怎麼可能會鬆口,如果他一旦鬆口,這一劍豈不是要削去他打半個腦袋麼?但縱然是不鬆口,斬首劍上那熾熱的火焰就已經把烏斯的嘴巴燙著滿嘴是泡了,烏斯覺得自己的鼻子已經聞到了自己舌頭的香味了,恐怕已經被烤熟了吧。


        此刻烏斯感受到了在生與死的邊緣上的徘徊的刺激了,這讓他全身的肌肉都興奮了起來,以自身的性命為動力,以疼痛與憎恨為燃料,烏斯將自己所有的潛力都激發了出來。他的頭部的的青筋一根根的突起,全身的肌肉快速的膨脹了起來。狂戰魔烏斯今日就要把這目中無人的錫安給撕個粉絲啊!


        「嗚嗚嗚嗚!」雖然嘴巴裡咬著斬首劍,雖然舌頭已經被火焰燙出了香味,烏斯還是在喉嚨深處發出了恐怖的長嚎叫。隨即烏斯開始死命的用力咬,這一刻狂戰魔那可怕的咬合力得到了充分的表現,只聽見「膨」的一聲脆響,烏斯他一口將斬首劍給咬碎了。錫安一時間大瞪著眼睛,只能看著他手中的斬首劍上的火焰四散開來,最終消失不見。


        狂戰魔呼出一口黝黑的氣體,隨後猛的深吸了一口氣。他乘著深淵炎魔發愣的這一剎那,不顧疼痛猛的發力。縱然長鞭上的倒鉤已經深深的刺入到了皮膚之中烏斯也似乎沒有停下,他的肌肉一條條緊繃了起來,直到此時,汗液才從狂戰魔的皮膚之中浸透出來,一股惡臭瞬在地下室中瀰漫了開了。


        「哈!」狂戰魔猛的大喝了道:「開!」隨著這一個開字,烏斯舒展開了雙臂,火焰長鞭被烏斯給生生的崩斷了。

        長鞭的斷裂聲總算讓錫安從驚愕之中回過了神來,滔天的恨意湧上了錫安的心頭,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狂戰魔竟然膽敢在弄壞了他的長劍之後還弄斷的他的長鞭。這卑賤的,下賤的,散發著惡臭的狂戰魔,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炮灰而已,他竟然膽敢這麼做!


        「啊!你混蛋!」這麼大叫著,錫安如同瘋狂了一般的衝進到了狂戰魔的懷中。深淵炎魔張開了雙臂,一把將狂戰魔抱在了懷中。

        烏斯知道不妙,但他一時間除了猛力的掙扎也沒有其他辦法,縱然狂戰魔有著健壯的既然,但深淵炎魔也有著強壯的臂膀,一時間兩頭惡魔只能咬著牙較著勁。

        當然,隨著運動量的加大,烏斯他現在已經出了不少汗了。隨之而來的是已經充滿了地下室的惡臭,除開亡靈之外,幾乎所還有嗅覺的惡魔都掩著鼻子從通道中逃了上去。


        「你這混蛋。這真是臭啊!」錫安咬著牙對著自己懷中的狂戰魔說道:「你他**真連一隻幼蟲都不如,幼蟲都不會像你這樣發臭啊,你真的是惡魔嗎?我怎麼看你都像是一隻骯髒的地精啊!。」一邊這麼說著,錫安一邊緩緩的加大自己手臂上的力量,這是深淵炎魔常用的招式,他們常常用自己強壯的身軀以及有力的臂膀把他們的敵人給生生的勒成兩段。


        「你不是挺喜歡我這味道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越是臭你就越是喜歡,越喜歡你就抱著越緊。」猛然的,烏斯感到了對方的力量突然加大了,他不得不凝神去對抗這壓力。歇了一會兒,狂戰魔才繼續說道:「嘿,你還越摟越緊了。我又不喜歡你你這麼熱情幹嘛?」


        「熱情!嘿,嘿嘿!是呢,你說的不錯,是熱情!」錫安獰笑著吼道:「就讓你這賤人見識見識我的熱情吧!讓你這不懂得敬畏的白癡感受下什麼才是深淵炎魔的熱情!」


        話音剛落,火焰就出現了。火焰首先是從錫安的口中,鼻子裡,從他的耳朵裡,眼裡裡冒出,隨即從他的皮膚中串出。火焰越來越猛烈,眨眼之間就從錫安的身體中升騰而已,火苗只是幾跳就竄了好高,沒幾吸的世界,火苗已經舔著這間寬大的地下室的房頂了。


        狂戰魔在錫安的懷中猛烈的掙扎著,縱然惡魔對於火焰都有著不低的抵抗力,但烏斯仍然無法忍受這樣直接而又猛烈的炙烤。他的部分皮膚已經被這來自深淵的火焰烤成了炭黑色,彷彿是在皮膚表層上結出了一層黑色的硬殼。


        在這樣的燒烤之下,烏斯無法遏制的發出了慘烈的大叫,隨著他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的是錫安那肆無忌憚的大笑。錫安感到很興奮,他喜歡感受到自己的敵人在自己的懷中痛苦的掙扎著,也喜歡聽到他們發出的那些淒厲的慘叫。沒有什麼比敵人在自己的懷中痛苦的掙扎卻毫無辦法更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但也不是每件事都讓人開心,此時烤肉的香氣與空氣中瀰漫著的臭氣糾纏在一起,變成了一種讓人欲嘔的噁心氣體。這一點就很討厭,縱然是深淵中最為強大的惡魔之一,錫安作為深淵炎魔他也無法避免這種惡臭,相反的,比起那些生活艱難的底層惡魔來說錫安對於這種惡臭的抵抗力要更低。這一股惡臭無時無刻不再刺激著錫安的鼻子,挑逗著他的胃。此刻錫安只覺得自己的胃早就不屬於他自己了,噁心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陣陣的從腹部通過喉嚨湧了上來。但此時錫安卻必須忍住,他要緊了牙關,盡力讓自己的精力離開鼻子,轉而放到手臂和耳朵之上,讓自己忘記那氣味,多去看看那些讓人開心的事情。


        可惜這一招用處不大,那嘔吐感仍然衝破了喉嚨的封鎖衝入到錫安的口腔之中。可錫安是一個堅強的惡魔,他是一名深淵炎魔,一名深淵炎魔不單單有著強大的肉體,更有著強大的精神,有著強大精神的錫安緊咬牙關,隨後他喉嚨抖動了幾下,便什麼都沒有了。


        但在錫安懷中的烏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狂戰魔明白這是自己的機會。「啊啊啊!太他**爽了!就他**像是在泡溫泉啊!可惜這水不夠燙!」於是錫安很配合的升高了溫度,隨即帶來的是一連串的男高音,不過狂戰魔都是皮糙肉厚的東西,沒過一會兒烏斯就再一次適應了這樣的溫度,他開始試著抓住機會了:「你剛才在幹什麼?吐了吧?你剛才吐了吧!」


        「沒,沒有!」錫安說道:「你少他**給我東張西望,好好感受我的熱情吧!」

        「熱情?就憑這點火焰也想燒死我!」說道這裡在錫安懷中的烏斯一臉奸笑:「哈,果然吐了。如果受不了就去吐吧,不要勉強自己了。」

        「沒有!」這麼說著錫安吐出了一口火。「看吧,我的嘴巴裡什麼都沒有!再說我為什麼要吐,這裡的空氣這麼清新。」

        「果,果然什麼都沒有。」說到這裡,烏斯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他的臉既是實在火焰的燒烤之下也能看的出有些發綠,烏斯咬著牙說道:「你,你該不會是吞回去吧。這也太他**噁心了!」


        「我沒有……」說到這裡,錫安回想起了咬緊牙關的那一刻,確實如同烏斯所說,那實在是太他**噁心了,錫安無法想像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噁心的事情。在回憶與現實的雙從大機之下,就算是有著超乎常人想像的強大的精神的深淵炎魔也不得不拋下他懷中的狂戰魔,跑到了一旁開始大吐特吐。


        烏斯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他現在全身嚴重燒傷,兩片嘴唇被起了兩條修長的水泡,彷彿是叼著兩更火腿腸在嘴巴一般,但就算如此,烏斯身體那如同野獸一般的血液卻仍然是沸騰的,戰鬥還未結束。


        「這樣就完了嗎?」烏斯大叫著:「你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啊!」一邊這麼叫喊著,狂戰魔一邊踉蹌的向著錫安猛衝了過去,他一腳猛踢在了錫安的腹部,疼痛使得深淵炎魔的身體弓了起來,隨後他便猛撲了上去。拳打,腳踢,撕咬。狂戰魔烏斯發起了瘋狂的進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傾斜到了錫安的身上。


        僅僅眨眼之間,錫安的一隻眼睛就高高的腫起,那張本該威猛的臉現在已經變得如同豬頭一般的腫起了,深淵炎魔的身體因為這輪猛烈的打擊凹陷到了土地之中。

        「呼呼,怎麼樣?」好一會兒,這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才暫時停了下來,烏斯劇烈喘息的問道:「我這充滿激情的拳頭如何?一點也不必你的熱情要差吧。感覺如何?」


        「疼!」

        「這是正常的。」狂戰魔笑著說道:「而且這只是剛剛開始呢!」說完之後,他便再次掄起了拳頭。

        而此時,惡魔營地之中唯一的女性,喜歡深淵炎魔錫安大人的大傢伙的魅魔第一個衝到了地表。

        魅魔是一個聰明人,她從天使們的絞殺中逃出來的事實就能證明了她有著一顆狡詐的腦袋。

        在狂戰魔烏斯將他的籌碼放到「小」的時候,魅魔就知道要出事了。巫妖雖然做了荷官,但他畢竟是一名巫妖。

        恐怕七層地獄之主都不知道這些玩法術的傢伙心中有著怎樣的齷齪念頭。

        結果果然是隊伍中最強的兩人打了起來,深獄炎魔戰鬥的時候也沒聽說不會傷害無辜之類的,而狂戰魔戰鬥的時候更是會散發出一股惡臭,魅魔可不想讓這惡臭沾到身上。


        於是她早早的就衝了出來,結果她看到了一個人。

        魅魔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最後一個從惡魔營寨中撤離的艾米利亞。

        「咦!」

        「啊!」

        一時之間,只有十二歲樣子的少女天使就這麼和魅魔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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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6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混戰

      城頭之上擺放著一把古色古香的躺椅,巴爾作為人類曾經在法蘭王國流浪過,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一把巴甫洛夫時代的老舊躺椅,椅子本是白堡王宮之中的收藏品,卻被亡靈們一股腦的搬了回來。


        巴爾此刻就躺在這舒適的躺椅之上,他本想是坐等好戲上演的,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等了好久卻沒什麼也沒等到。

        這可和自己事先的預計有些出入啊,雖然巴爾對此有些擔心,但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畢竟計劃沒有變化快,事情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出點什麼岔子也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過躺在舒適的躺椅之中,迎面吹來的是地獄黑夜中那特有的讓人涼爽的寒風,被令人安心的黑暗包圍著。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巴爾舒展著身體,伸了一個懶腰,隨後又張大了嘴巴:「呵欠,好舒服。」這麼說著,巴爾就閉上了眼睛。

        受不了無聊的等待,巴爾就在這城頭之上的躺椅中睡著了。

        好一會兒,直到巴爾已經開始做夢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傳的一串高亢的尖叫聲將巴爾陡然的從睡夢中驚醒。

        「啊啊啊啊!」

        「呀呀呀呀!」

        兩道尖叫聲劃破了地獄的黑暗與寧靜,這聲音從遠方忽的就衝了過來,跌宕纏繞著刺入到了巴爾的耳中。

        「哎呀呀,這是什麼樣的尖叫啊!」巴爾不滿的坐了起來,掏了掏耳朵說道:「相隔這麼遠也能如此的刺耳, 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超難度魔法『女妖之嚎』吧。」

        巴爾瞇著眼睛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前方只是一片黑暗,好在這片黑暗無法阻擋巴爾的視線。作為魔鬼,巴爾能不受到任何黑暗的影響去看清事物,縱然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巴爾也能像在陽光之下一般的視物。但此刻令巴爾煩躁的是他仍然無法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啊,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沒有望遠鏡的世界真可惡,就算是想看看熱鬧都難以讓人盡興。」巴爾懊惱的嘀咕到,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了臨時的替換方法,他匆忙向著側後方伸出手問道:「有老鷹的羽毛嗎?快,快給我。快點兒,我急需那個。」


        「這……」一直站在巴爾身後的是負責巴爾安全的沙娜恩,她只能象徵性的在自己全身上下掏了掏,事實上穿的像沙娜恩那樣清涼的精靈怎麼都不像是有衣兜才攜帶物品了,所以她只是聳了聳肩說道:「抱歉,實在沒有那玩意。」


        「怎麼連老鷹羽毛都沒有?」巴爾皺起了眉頭責怪道:「這可是很常見的魔法材料啊。」

        沙娜恩毫無誠意的說出了道歉的話語:「實在是很抱歉啊,因為不論是地下城還是地獄都沒有老鷹這種生物,而且很久沒有商隊前來交易了,所以我們這兒壓根就沒有老鷹羽毛。不過,主人您要老鷹羽毛幹什麼?」


        「當然是施展鷹之銳視了,一直以來覺得這個魔法沒什麼用處所以也沒怎麼精研,沒有材料無法施法啊。」說這話的時候巴爾體會到了書道用時方恨少的懊惱。

        鷹之銳視是同公牛之力,貓之優雅屬於同一類型的魔法,這並不是很複雜的魔法,任何一個對魔法稍有研究的魔法師都有能力施展這樣的魔法。這一類型的魔法往往能小幅度的提高受術者在某一方面的能力。而鷹之銳視則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能暫時提高的是受術者的視力,它能暫時使得受術者擁有如同老鷹一般敏銳的視力去看清遠方的物體。


        事實上這類法術對於能力提高的並不多,所以只是難度僅僅只稍高與入門級的魔法的次級魔法,同時這類魔法對於實戰的用處也並不明顯,所以巴爾一直認為這些魔法用處不大。即使在婚禮上遭到賽琳娜的圍攻之後巴爾仍然也沒有改變他對於這些低級魔法的看法,當時賽琳娜與她的隊友受到了大量的這類提升能力魔法的疊加,這類魔法雖然單一的用處不大,但當大量的魔法力量疊加起來之後卻能發揮十分恐怖的效果,那時巴爾在敵人團隊的配合前被揍的幾乎找不到北邊在那兒了。


        而一般來說施法都是有著材料要求的,比如你如果試圖施展貓之優雅這個魔法,那麼你就必須要有一張貓皮來做媒介幫助你施法。但如果是一名對魔法有著深刻理解,特別是對貓之優雅這法術有過研究與心得的法師,那麼你就能免去施法材料。


        巴爾自覺時間有限,就算有空他也是去和穿著總是清涼的沙娜恩玩肉搏去了,那裡會去研究這種他看不上眼的魔法。

        不過急得團團轉的巴爾很快的就想到了其他的方法,他對著沙娜恩問道:「巫妖呢?海克福德那死人死到那裡去了?區區一個『鷹之銳視』應該難不倒他的。」

        「大人,」沙娜恩笑著提醒到:「難道您忘記了麼?海克福德大人被您派出執行任務了。」

        「是,是啊。」巴爾拍了拍腦袋說:「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呢。唉,沒辦法了。」隨即巴爾便倒回到了躺椅之上:「真無聊啊,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對於女性來說,尖叫有著許多意義,它既能表現出自己的驚恐,又能像同伴發出求救的信號。而且驚叫不但能驚嚇敵人,同時還能為自己鼓勁打氣。

        所以在某些關鍵的時刻,大聲尖叫尖對於女人來說是最合適最聰明的選擇。

        知道了這些之後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尖叫聲從魅魔和小天使艾米利亞的口中同時發出,兩個女人在驚恐之下的高聲尖叫聲跌宕纏繞的劃過黑暗,刺向遠方。

        但不論是魅魔還是小天使艾米利亞都不是普通的女人,在發出尖叫的同時她們便同時向著敵人發起了攻擊。

        由於是偶遇,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三步而已,一個大跨步並且同時揮拳就能擊打到對方,所以此時兩人不約而同的放棄了她們擅長的遠距離法術攻擊,而選擇了近戰。艾米利亞將她的聖十字法杖揮舞的呼呼作響,而魅魔的指甲瞬間變成立尖銳的利爪,她如同一隻貓一般靈巧的閃避著艾米利亞的攻擊。


        直到此時,兩人的尖叫聲才逐漸小了下來,但卻足夠警示同伴了。

        艾米利亞所擅長的是帶有攻擊性的法術,所以在戰鬥中她大部分時間是待在隊伍的最後方,這次撤退也是如此。聽到了艾米利亞的尖叫,天使們紛紛轉過了身子。

        「怎麼一回事?」

        「有戰鬥?」

        「艾米利亞有危險,快回頭!」

        天使們紛紛轉身,向著身後不遠處的艾米利亞尖叫聲發出的位置衝了過去。

        此時,無法忍受那臭氣的惡魔陸陸續續的掩著鼻子從地下賭廳中衝了出來,他們同樣也聽到了魅魔的尖叫。

        「咦,終於有誰對她下手了嗎?真他**有膽啊。」

        「老子早就想幹一幹那個騷婆娘了,要不是錫安那傢伙我早就上了。」

        「叫得這麼慘,好像真被強姦一般。指不定那騷婆娘現在心裡多快活呢!」

        雖然口頭上這麼說著,但惡魔們全都加快了步伐,早點去排隊也好啊,雖然不能指望其他人能遵守先來後到的順序,但看看也是好的啊。

        在這種情況下,惡魔們與天使們在轉角處相撞了。

        此時的狀況對於天使十分有利,由於天使們此行本就是來淨化邪惡(殺人放火)的,所以天使們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沒想到的是在惡魔營地轉悠了好幾圈竟然連一隻鬼影子都沒見到,蓋倫無奈的都已經下令回營了。天使們正悶悶不樂的走在回營的路上呢,沒想到最後關頭遇上了敵人。這下好了,總算沒有白跑一趟,天使們一肚子怨氣也正好有了發洩的地方,所以他們二話沒有,拔劍衝上去就砍。


        相比起來惡魔就要劣勢一些,衝向轉角處的惡魔心裡想著的全是被推到在地的魅魔與她的尖叫,跑在最前方的人形惡魔甚至已經猴急的把褲子給脫了,他胯下的那處的東西正高高的翹起,照他估計,只要對方不是章魚怪那麼怎麼都會剩下一條路給自己走的。


        那裡想到沒看到被推到的魅魔,卻看到了一名漂亮的天使。這名天使有著誘人的曲線,波浪的金髮打著卷垂在肩頭,但最吸引人的還是她嘴角那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淡的微笑。


        「挖,怎麼多出了這麼一個天使美女。魅魔你幹嘛變成這樣。」人形惡魔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在一側戰鬥的魅魔。此時他就明白了這天使不是魅魔的新玩法,而是真的。「不好!」二字還沒有叫出口,他就感到了胯下一涼,彌塞拉握長劍的手只是一抖,就把這可憐傢伙胯下那雄赳赳的凶器給繳了械。


        「嗷!」隨著這聲慘叫,這場混亂的遭遇戰的第一名傷者的鮮血噴灑了出來。

        但沒有一會兒,混亂就越發的擴大了。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天使們雖然佔據了一定的優勢但作為天界的軍隊,蓋倫與他的手下都不太適應這樣的混戰。對於蓋倫來說,他更習慣於在良好的陣型之下的戰鬥,不論是擅長法術的施法者還是擅長戰鬥的戰士,或者是遠程支援的弓手都有他們自己的位置,在良好的陣型之下,縱然是一百人出頭的天使隊伍也能發揮出可怕的戰鬥力。


        而此時呢?此時完全就是混亂一片,惡魔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的,竟然突然出現在了隊伍的後方,並且威脅到了小艾米利亞。雖然艾米利亞常常聲稱自己已經一百多歲了,但天使們仍然習慣把她當作小孩子看待,不論是出於保護孩童的心理,還是出於保護戰友的想法,天使們都義無反顧的回頭發起了猛衝,此時此刻說什麼陣型那可就是笑話了。


        蓋倫覺得這不像是在大戰,而更像是兩撥流氓在街頭鬥毆。最令他感到苦惱的是他現在唯有跟著大家一起沖。

        如同流氓一般的街頭鬥毆拚殺並非是天使們擅長的,但卻恰巧是惡魔們所擅長的。事實上幾乎惡魔們的每次戰鬥都只有這麼一個命令——「砸碎們!給我衝!」

        而今惡魔之中最強的兩個傢伙正懷著火一般的熱情正親切交流呢,自然沒工夫來這裡喊上這麼一嗓子,倒是那名巫妖荷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賭場的地面出口,這名巫妖似乎仍然沒有從荷官的身份中擺脫出來,他大喊了一聲:「有人來砸我們場子了,各位老大們衝上去砍啊!」


        「吼吼吼!」

        「嗷嗷嗷!」

        「砍死她丫的!」

        各種各樣的惡魔激動的從賭場中竄出,衝向了天使。從無底深淵中爬出的邪惡生物多種多樣,各種個樣的邪惡被惡魔收攏在一起,現在縱然是潰兵也是千奇百怪。有長著狼頭人身揮舞著流星錘的豺狼人勇士;有長著禿鷹頭人身的禿鷹魔(1);更有揮舞著大棒的冰霜巨人;有著長著一顆脫了毛的猿猴腦袋,脊椎骨上長滿倒刺的猿魔;還有一隻有著粗段的四肢,但身體部分卻只有一張充滿利齒的大嘴的貪食魔。


        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生物接連不斷的衝了出來,隨即便嗷嗷叫的加入到了戰鬥之中。使得場面變得越發的混亂不堪!

        此時不論是天使還是惡魔都只能看到眼前的敵人了,她們除開盡快的殺死眼前的敵人之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一時之間殺聲盈野,血流成河。

        長劍在黑暗中與各種亂七八糟的武器碰撞著,天使們英勇的揮舞著長劍,他們一邊戰鬥一邊詠唱著聖歌,金色的聖光此起彼伏,恍如是烏雲之中的金色閃電,總在剎那之間撕破這地獄的黑暗,給天使們帶來勝利與希望。


        (1.注視,禿鷹魔,猿魔,貪食魔按照原翻譯應為弗洛魔,深淵潛魔,深淵嗜魔,但為了讀者能形象的理解筆者在此做出了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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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7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慘勝

      巴爾趴在城頭,激動地看著遠方偶爾一閃而沒的金色光芒。

        期盼已久的戰鬥終於打響了,巴爾能隱約聽到從遠方的黑暗中歐冠傳來的嘶吼與咆哮。

        只要他們打起來,那事情就好辦了。

        天使的追擊隊咬住了惡魔潰兵的尾巴卻一直沒有展開攻擊,惡魔的潰軍同樣沒有主動回頭攻擊天使的軍隊。這兩樣都是大不合理的事情,惡魔們沒有理由忍著自己的屁股後面跟著一群鳥人,而天使們見到邪惡的惡魔而不去誅殺也不可能。唯一能讓事態變成如今狀況的原因大概是雙方的頭領出於同一想法避開了戰鬥,既是他們都沒有把握消滅掉對方。勢均力敵雖不能肯定,但天使與惡魔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不大卻是能肯定的。


        特別在聚集血腥城堡不太遠的地方,在有了巴爾加入之後,天使,惡魔以及魔鬼,三方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而巴爾現在主動去打破了這個平衡,現如今就是河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瓦利斯。」巴爾大叫到:「上來!」

        等待在城牆之下的瓦利斯急忙跑了上來,「主人,我在,有什麼事嗎?」

        巴爾問道:「你的人都準備好了麼?能夠戰鬥麼?」

        「早就準備好了。那群小崽子們都很期待這次戰鬥呢。」瓦利斯略帶激動的說道:「而且關在城堡裡鍛煉對於她們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成為了墮天使之後她們都獲得了不少嶄新而又強大的力量,正需要在實戰之中去檢驗。」


        巴爾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幹的不錯,準備準備,我們立刻就要出發了。」

        「是!」瓦利斯行禮之後,激動地轉身便張開了翅膀,向著不遠處的墮天使神殿飛去。

        這場戰鬥是這些墮天使所需要的,何嘗又不是巴爾所需要的呢?

        現在的巴爾手下的黑玫瑰騎士團還無法用於正面戰鬥,那些女性黑暗精靈在滲透,收集打探情報,方面有著近乎完美的表現。其中的優秀者在戰鬥以及暗殺上有著極高的造詣。黑玫瑰騎士團將是巴爾伸向主位面的觸手,也是今後進入那神奇的地下世界,幽暗地域的鑰匙。


        所以對於巴爾來說,五十二名黑暗精靈每一人都是寶貴的財富。將這些精靈用在正面戰場上無疑是對她們天賦的極大的浪費。

        另一方面,現如今的巴爾已經擁有了上千隻小魔鬼了,這些小魔鬼在剛澤的代理下負責城市的基本秩序,一方面他們負責監視並且管理那三萬多名人類,另一方面他們還要定期外出巡邏。這些工作剛澤與他的小魔鬼完成的非常好,但如果要他們去戰鬥就太難了。由於曾經與剛澤共同旅行過一段時間,巴爾對小魔鬼這種生物太瞭解了,想讓這種生物英勇無畏的向著敵人發起衝鋒比用牙籤去屠龍還要困難。


        巫妖由於一直在忙碌,所以他所掌控的亡靈生物仍然只有些殭屍骷髏,雖然也有二三千的數量,但這些行動遲緩,攻擊無力,十分脆弱的低級亡靈生物在面對惡魔與天使的時候完全沒有戰鬥力。這些亡靈生物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知疲倦,現在這些亡靈與劣魔是血腥堡壘裡的主力勞工。


        而年輕的天才精靈法師落星則仍然龜縮在她的大法塔中孜孜不倦的研究著她的魔法,極少露面。

        在這種情況之下,巴爾如今能夠擁有的作戰小隊也就只有瓦利斯的墮天使小隊了。這是由加上瓦利斯之後一共十四名墮落天使所組成的戰鬥隊伍,其中十一人是彌塞拉曾經帶領的小隊,其中潔諾亞與愛麗絲是巴爾佔領這座城堡之時所俘虜的天使,如今早已及被管家羅賓調教完好,而愛麗絲則成為了瓦利斯的私人玩物。現如今這些天使組成了一支戰鬥隊伍,墮天使們雖然受過了一定的忠誠教育,翅膀已然變色,也投靠了巴爾,但這個世界上的事情誰有能說的清楚呢?


        這些傢伙雖然是墮天使,但畢竟時間不長,她們從的骨子裡還保留著天使的善良與仁愛。天知道她們某一天會不會突然的良心發現又叛回到天界去了。而現在巴爾就一個辦法,一旦執行之後就能為這些墮天使的忠誠提供不小的保障。


        那就是所謂的索取投名狀。

        巴爾現在仍然清晰的記得水滸中索取投名狀的這一情節,

        【林沖道:「小人一身犯了死罪,因此來投入伙,何故相疑?」王倫道:「既然如此,你若真心入伙,把一個『投名狀』來。」林沖便道:「小人頗識幾字,乞紙筆來便寫。」朱貴笑道:「教頭你錯了。但凡好漢們入伙,須要納投名狀,是教你下山去殺得一個人,將頭獻納,他便無疑心,這個便謂之投名狀。」】


        一旦林沖的手上沾了無辜者的鮮血,那麼他也就犯下了人命案子,也就只能跟著山賊一條道走到黑了。而這一次巴爾則是要帶著墮天使們去殺幾名天使,運氣好還能宰幾隻惡魔。只要她們的手上沾染了昔日同伴的鮮血,那麼這些天使今後也就只能跟著自己走下去了吧。


        練兵還在其次,巴爾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把自己手中的這一支最強的戰鬥部隊牢牢的掌握住。

        不一會兒,一名又一名的天使從墮天使神殿的上空飛翔而出,他們起初只是圍繞著身點之上那碩大的黑色十字架盤旋不止,直到十四名天使在空中完成集結之後,他們才隨著瓦利斯的一聲吆喝向著巴爾飛來。


        有機會一定要給瓦利斯這傢伙配製一個號角啥的。巴爾暗自琢磨著:每次出擊的時候吹吹號多威風,現在靠的是那一嗓子吆喝,這檔次頓時就要低下不少。

        十四名墮落天使從巴爾的側上方一掠而過。巴爾仰著頭,魔鬼那蝙蝠一般的雙翼從巴爾的生後伸展了開了。巴爾猛的一躍,雙翅展開,幾息之間便升入到高空。

        蓋倫滿懷悲痛的戰鬥著,不遠處,又一名天使的慘叫聲傳來,不用去看蓋倫就已明白又有一名兄弟犧牲了。

        蓋倫很是悲痛,這些天使都是他帶領出來了,如今他們卻因為自己死在這地獄之中。蓋倫想放聲痛哭,但他卻知道現在卻不是流淚的時候。

        悲傷澱了下來,化作了憤怒,變化成力量。這力量從蓋倫的口中詠唱而出,便是神的憤怒。

        金色的光芒在蓋倫的長劍上歡快的跳躍了起來,在這神聖的力量面前惡魔們那邪惡的力量脆弱不堪,長劍揮舞著,一隻惡魔被懶腰斬斷,但兩隻惡魔衝了上來,兩隻惡魔被切斷了喉嚨,而隨即便是更多的惡魔蜂擁而上。


        各種古怪的惡魔從那狹小的地下通道中湧出,他們長相各異,其心怪狀,但多半都有著奇特的能力。簡直讓人防不勝防。這些惡魔沒有戰術,沒有招法,他們多半憑藉著感覺與他們那特殊的天賦戰鬥。而就是這樣如同街頭流氓一般毫無紀律規矩的惡魔,卻將天使的正規軍拖入到了混戰的泥潭之中。


        這些惡魔前赴後繼,他們的眼中閃現著紅色的嗜血的光芒,惡魔一擁而上,發起了豪不畏死的瘋狂攻擊。

        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戰鬥,蓋倫就損失了大約一半的手下,五十多名天使已經無法救回了,他們犧牲在了這裡。而剩下的天使也好不到哪兒去,如今蓋倫的手下幾乎是人人帶傷。僅僅只剩下幾十名天使還能夠戰鬥。


        好在此時天使們已經控制了戰局,重傷的已經撤到了稍後的位置,而輕傷的則繼續留在戰場上絞殺殘存的惡魔。

        此時戰場上僅僅只剩下了幾隻頑強的惡魔還在苦苦支撐,但這些邪惡的死亡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

        「勝利了啊。」小艾米利亞歎道。此刻她的身上早已及沾滿了鮮血,有惡魔的,也有戰友的,還有她自己的,這些鮮血浸透了她那美麗的衣裳,似乎在為剛才發生的戰鬥的慘烈作證。


        此時,小天使的眼中沒有平日的調皮與靈動,變得宛如兩彎深潭,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悲傷。雖然如此,小艾米利亞仍然擠出了一個笑容:「真奇怪啊,明明勝利了。書上說勝利了就應該高興,應該笑。但是我為什麼很想哭呢?」


        「並非每次勝利都要笑的。」蓋倫拍了拍艾米利亞的頭說道:「因為這不是一場值得高興的勝利啊。」

        雖然看到了勝利,但此刻蓋倫卻沒有一絲欣喜。「這勝利實在是太過慘烈,為了這場勝利付出了太多的代價。」蓋倫捂著自己右手的傷口歎息著說道:「不論是對於我們的隊伍來說,還是對於我來說都是如此。」


        「啊!蓋倫大人,您這是受傷了嗎?」艾米利亞這才看到了蓋倫的傷口,她慌張的跑上前去,同時撕下自己長裙,開始為蓋倫包紮:「蓋倫大人,實在是很抱歉。我對於治療魔法實在是不擅長,現在我已經無力用魔法為您治療了,只能先為您包紮下了。」


        「沒關係,竟然傷成了這種樣子了。就算你還有治療魔法也沒用,我這隻手今後恐怕是再也無法握劍了啊。」蓋倫說道這裡對著艾米利亞笑了笑說道:「不過好在我們都還活著獲得了勝利,損失一隻手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說是吧。」


        艾米利亞扭過了頭,她不忍看到蓋倫那充滿陽光的笑容,這讓她想哭,小艾米利亞只能哽咽著回答道:「是,是的。蓋倫大人,這笑容是為了勝利嗎?」

        「不,」蓋倫說道:「僅僅只是是為了活著,那怕一刻也好。」

        在兩人的身後的不遠處是渾身染血的彌塞拉,鮮血將她的紅色長袍浸染的更加鮮艷了,但那淡淡的笑容仍然掛在她的嘴角。

        雖然戰鬥已然結束,但她身上的殺氣卻越發的濃重了起來。此時的彌塞拉恍如從血池中走出的殺神一般,雖然笑著,但任何看到她的人此刻都會不禁的感到膽寒。

        此時的正提著十字劍向著兩人緩緩的走來,而對於她的異樣,蓋倫與艾米利亞卻是渾然不覺。

        「呃,是彌塞拉啊?」蓋倫聽到了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道:「怎樣,沒受傷吧。」

        「我很好,」彌塞拉回答道:「我沒有受傷!」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蓋倫轉過了身子笑著說道:「呵呵,這下子我也安心了,如果讓你這樣的大美人受傷那可是大罪過了。」

        彌塞拉看著蓋倫那陽光的笑容,一直時間只覺得有些恍惚,就連她的嘴角也失去了那一抹笑容,此刻彌塞拉只能微微張著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一旁的艾米利亞笑著說道:「被我的蓋倫給嚇呆了吧?沒有想到這人有著一張中年大叔的臉,卻能擁有如此眼光少年的笑容吧,我當初也是呆了好久呢。」

        「啊!對不起,走神了。」這麼說著彌塞拉閉上了眼,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一抹笑容又掛上了她的嘴角。

        「那麼,」彌塞拉帶著淡淡的笑容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就想早點回家啦,」艾米利亞看也不看彌塞拉一眼,她一邊給蓋倫包紮傷口一邊說道:「不過回家也沒什麼好玩的,我還是想跟在蓋倫大叔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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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8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意外

      「會滿足你的。」彌塞拉說道:「很快就能送你回老家。那麼蓋倫呢?你有什麼要求麼?」

        「哦?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了。」蓋倫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只希望你能清楚,艾米利亞還是個孩子。」

        「孩子?」彌塞拉笑著問道:「一個一百三十五歲的孩子?」

        「她確實有一百三十五歲,她的戰鬥經驗比我還要豐富,但她仍然是一個孩子。」蓋倫說道:「雖然我不覺得你會相信,但是我知道這事情不太簡單。在天界似乎有人對艾米利亞做過什麼,她永遠都不會長大了。」


        「咦?」艾米利亞停下了包紮,她看了看彌塞拉,又看了看蓋倫,不解的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艾米利亞要乖啊。」蓋倫拍著艾米利亞的頭說道:「大叔突然想起有點事情,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後要聽話,不要惹彌塞拉阿姨生氣哦。」

        彌塞拉默然不語,好一會兒才問道:「你都知道了?怎麼知道的。」

        蓋倫長歎了一聲之後說道:「唉,好歹我也是立志成為智天使的男人啊,如果到現在還猜不出真相那我要這顆腦袋還有什麼用呢。雖然起初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但你說的都挺對的。況且如果繼續僵持下去,我們的任務不但會失敗,我這個領隊也會被治罪吧。」


        「這,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艾米利亞不滿的說道:「能不能給人家解釋一下,你們兩個不要背著,不,當著老娘我的面搞什麼小動作啊。」

        但突然間,艾米利亞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看像彌塞拉的眼神中充滿了敵意。隨即在誰也沒有想到的情況下,她抬手對著彌塞拉就是一發火球術,同時她大聲叫到:「是敵人!」


        蓋倫本想阻止,但這一切都太突然了。火球就這麼突然間從艾米利亞的手中竄了出去,一時之間蓋倫幾乎要陷入到絕望之中,這麼一個火球怎麼可能傷害到彌塞拉這樣的人。蓋倫可是清楚的知道,剛剛那場混戰彌塞拉可沒有躲在一旁,從始至終她都在戰鬥,現在她渾身浴血,但那其中那怕有一滴血是她的嗎?


        沒有。她的身上甚至連一道細小的劃傷都沒有。

        這樣的人該是何等的可怕啊,小小的火球只能將艾米利亞她自己的生命之火給掐滅啊。

        那一刻蓋倫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了,他就這麼瞪著這顆火球向著彌塞拉飛去,他想攔,卻攔不住。而火球卻「嗖」的從彌塞拉的肩頭掠過,幾乎要擦過她的髮梢。隨即這火球擊中了彌塞拉生後的一片黑暗中的空氣,那片空氣恍如水面一般,被這火球激起了一片漣漪,隨即一名巫妖的身影從空氣中顯露出來。


        這名巫妖竟分明就是地下賭場中的荷官,他不知道在何時隱去了自己的身形,來到了彌塞拉的身後。

        「彌塞拉妹妹小心!」就算在這緊急狀況下這少女天使也不曾忘記自己是「老人」。艾米利亞激動的大聲喊道:「敵人在你的身後!剛剛的戰鬥就是那個可惡的巫妖向惡魔們的身上施展的『嗜血奇術』!否則這次我們不可能有著這麼大的傷亡。」


        「嗜血奇術」算的上是嗜血術的升級版,一旦中了這個法術之後,受術者會陷入短暫的狂暴狀態,他們的雙眼會變成猩紅色,同時會變得異常的興奮和富有攻擊性,而且攻擊會變得更加的奮不顧身。同時這個法術也麻痺他們的部分神經,受術者會忽略自身的疼痛。所以一旦受術之後,受術者就算是被他人砍下了手臂也不會覺得疼痛,但傷口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畢竟惡魔可是比魔鬼更懂得珍惜生命的邪惡生物,想要他們在正常情況下誓死戰鬥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堅定的信念這之類的事情同惡魔是無緣的,所以在戰事不利的情況下逃跑對惡魔來說是再正常不過了。這也是為什麼惡魔的大軍雖然被擊潰,但潰軍卻仍然留有極強戰鬥力的原因了。


        但中當惡魔們中了嗜血奇術之後就不一樣了,精神康復的惡魔會快樂的戰鬥到最後一息,而天使又多半是有著堅定的信念與犧牲覺悟的優秀戰士,在雙方誓死不退的情況下這場戰鬥出人意料的慘烈。


        彌塞拉回頭看了看巫妖,又扭過頭看了看一臉關切的艾米利亞。她呆了呆,隨即苦笑著說道:「竟然叫我妹妹?好吧,別管這些了。你放心吧,艾米利亞你不必為我擔心。那堆骨頭棒子的名字叫海克福德,他可不是敵人呢。」


        艾米利亞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解。而蓋倫則歎了一口氣之後才說:「果然如此。」

        「彌塞拉,快一點結束你那裡的工作。」在彌塞拉身後的巫妖用冰冷的聲音催促道:「不要磨磨蹭蹭了,主人就快到了。」

        彌塞拉輕歎看一口氣,收起了笑容,此時,彌塞拉面無表情了舉起了她手中的長劍。

        縱然一直只有十二歲智商的艾米利亞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不,不是吧!」她一臉驚恐的說道:「這是騙人的吧!怎麼可能。彌塞拉姐姐是這麼強大的天使啊。」


        蓋倫就這麼鬆鬆垮垮的坐在地上,他緩緩的閉上了眼,一臉的輕鬆。他正等待著結束的那一刻。

        在艾米利亞的眼中時間幾乎要在這一刻凝固了,她無法相信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無法相信自己喜歡的中年大叔竟然就會這麼死去。她想保護中年大叔,但此時在彌塞拉的面前,她甚至連站立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砰!」隨著這樣的一聲巨響,艾米利亞世界中的時間又活動了起來,從彌塞拉的側面突然暴起了大量的煙塵,同時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擦著地面向著彌塞拉飛來。


        彌塞拉只是側過頭看了看,還來不及露出驚愕的表情就被這巨大的黑影給撞飛了。

        「轟!」又是一聲巨響,這黑影還沒有飛多遠撞入到了一片斜坡之上,將這道斜坡撞出了一座圓形的深坑。

        所有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不論是小天使艾米利亞還是閉目等死的蓋倫,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大張著嘴巴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此時唯一能維持正常表情的也只有巫妖海克福德了,雖然他那張沒有肌肉與表皮的骷髏臉上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但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天使們發現巫妖的下顎骨已經掉落在地了。


        灰塵散去之後,人們才看清那只深深陷入大圓坑中的身體。那傢伙有兩個彌塞拉那麼高,他的雙臂健壯有力,雙手的前端是尖銳的長爪,這爪子能輕易的撕碎任何讓他感到不快的生物,巨大的翅膀在他的身後攤開著,赤紅色的火焰環繞在他的周圍。


        他是深淵之中最為強大的惡魔,他就是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懼的深淵炎魔,他的名字叫錫安。

        只不過現在的錫安實在沒什麼可怕的,此刻他的身體大字型深深的陷入到斜坡之中,他的身體上滿是拳印記,那張本該猙獰可怕的惡魔臉蛋現在被揍的又圓又腫,如同一顆大豬頭。


        很明顯,這倒霉的深淵炎魔被揍的很慘。當然,更加倒霉的是在深淵炎魔身後的彌塞拉,被大力揍飛的深淵炎魔撞上了彌塞拉,隨即將毫無防備的彌塞拉裝相斜坡的石壁上,此時的彌塞拉被夾在石壁與深淵炎魔之間,彷彿是漢堡包中所夾的火腿肉一般。


        彌塞拉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深淵炎魔的身體給遮擋住了,只有兩支寬大的白色翅膀從深淵炎魔身後伸展了出來,誰也沒想到這名強大的天使竟然會遇上這事情。巫妖海克福德可是曾經參加過對抗彌塞拉的戰鬥的,當初一群人共同對抗彌塞拉一人,在以多欺少的情況下並且還怎麼陰險怎麼來的情況下還差點被彌塞拉給團滅了,彌塞拉的強大他可是感觸至深,所以在彌塞拉被意外成為了墊背的裝入到石壁之後,巫妖可真是驚訝的連下巴都掉了。


        這是一陣大笑聲傳來,隨即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眾人的眼前掠過,瞬間出現在了深淵炎魔的面前。「哈哈哈哈!錫安,爽快嗎?吃了我這麼多拳頭快樂嗎?我的熱情你感受到麼嗎?」說著,這黑乎乎的傢伙又在深淵炎魔的身上擂了幾拳。


        巫妖拾起下巴給自己裝好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縱然是見多識廣的巫妖都驚呆了。博學如海克福德都認不出這是什麼怪物。這傢伙全身炭黑炭黑的,嘴唇大大的,彷彿是鴨嘴獸,又像是叼著兩串火腿腸,只是牙齒尖銳潔白,一股奇異的味道從他身上傳出,似臭又香,那臭味不太好形容,但那香氣可分明是肉香。


        只是這怪物的背影倒是讓巫妖看著覺得有幾分眼熟。

        奇怪了,分明沒有見過這種怪物啊,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呢?這可真讓巫妖費解了。好在對於巫妖來說巴爾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所以現在的他可以盡情的去思考一些讓他感興趣的問題。


        巴爾雖然是一名魔鬼,但是他的靈魂卻是來自於神州之上,那是一個存在著孫武的神奇國度。所以巴爾有著一種天生的狡詐,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巴爾從未把自己的全部希望放在彌塞拉的身上,他甚至對於彌塞拉仍然抱著強烈的警惕與不信任。

        彌塞拉確實有著強大的力量,如果她能為巴爾所用這自然是最好的結局,但問題是彌塞拉並不是一般的天使,她的意志太過堅強,冥河水無法完全抹去彌塞拉的記憶。這一點在巴爾到監獄之中與彌塞拉談話之後他就明白了,因為彌塞拉幾乎不需要再教育,她吐詞清晰,話語有條理。如果說她的問題,那麼因該是她僅僅只忘記了一部分事情,或者是將她記憶中的一部分事情給弄錯了。不管怎麼說,冥河水僅僅只讓彌塞拉的記憶出現了混亂,而大騙子剛澤則在無意之中將彌塞拉記憶中那些混亂的碎片有由他的故事給重新串連了起來。


        所以說彌塞拉並沒有失憶,她只是被人為的篡改了部分的記憶。

        對於這樣的彌塞拉巴爾拿不準主意,她太不穩定了。好在「投名狀」這事情對於彌塞拉也有效,如果讓彌塞拉殺上百十個天使之後,縱然有人告訴她一切事情的真相想那時彌塞拉也不會去相信的吧。所以巴爾給予彌塞拉的任務就是讓她進入到了天使的陣營之中,鼓動天使們向惡魔發起進攻。


        而另一方面,巴爾又派出了巫妖海克福德,海克福德的任務和彌塞拉相仿,那就是潛入到惡魔的陣營之中引導惡魔與天使們戰鬥。

        潛入過程倒是有驚無險,無底深淵裡有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生物,惡魔軍隊中自然也有著大量的死靈。所以當海克福德偷偷的幹掉一個巫妖之後就換上了那傢伙的法袍,甚至不需要化妝與偽裝海克福德就輕易冒充了那名倒霉的巫妖了。


        畢竟對於生者來說,所有的死人都是骷髏架子,所有的骷髏架子都一個摸樣。

        但海克福德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群惡魔卻不老實的待在營帳之中,竟然全體跑到他們自建的地下賭場去賭博。

        巫妖無奈,只得想辦法引起惡魔的內鬥。一旦他們最強的兩人自相殘殺了起來,那麼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大半了。

        好在過程很順利,狂戰魔烏斯和深淵炎魔錫安懷著滿腔的熱情打了起來。他們剛剛開始動手,巫妖就已經敲敲的溜走了,他沒有去太遠的地方,就待在了賭場的出口為每一個從賭場裡跑出的惡魔施加了嗜血奇術。


        好人啊,沒想到我們深淵的隊伍中也有好人。掩著鼻子從地下賭場裡逃出的惡魔感到嗜血奇術的效果的時候多半是這麼感歎的。有了嗜血奇術的魔法效果之後,他們只覺得熱血沸騰,鼻子也不覺得臭了,胃部也不翻江倒海了,那瞬間感覺真是好極了。然後他們就開心的衝了上去,撒歡一般的參與到了混戰之中。


        當然現在狂戰魔烏斯是不會去理會他人的苦惱的,他正在做一件及其有意義的事情,那就是將一隻深淵炎魔踩在腳下。

        「你,這,廢,物!」烏斯沒說一個字,就在深淵炎魔身上擂上一拳,這一拳是如此的大力,就連大地都要隨這一拳的力量而顫抖。

        「你,他,媽,的,說,點,什,麼,吧!」隨著烏斯的話語,響起的是彷彿是擂鼓一般的轟轟轟轟的聲音。

        烏斯似乎也累的夠強,他停止了把深淵炎魔當鼓擂。他啐了錫安一口說道:「我呸,真他**無趣。老子看你是深淵炎魔,本以為你是一個人物,沒想到竟然這麼廢物,幹掉你我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嘛。唉,早知道你如此廢物我在就把那騷貨給壓倒了。」說道這裡烏斯猛踹了錫安一腳:「你丫的還有氣沒氣?沒掛就吱一聲啊!還有什麼遺言沒有?快說吧,老子也不割你的頭了,豬頭一樣我拿出去說這是深淵炎魔誰相信啊。我還是扒了你的皮得了。一張深淵炎魔的皮應該能換不少錢。」


        深淵炎魔艱難的伸出了一隻手說道:「饒,饒命啊!我,我不想死啊!」

        烏斯頓時興趣高漲:「喲,我們的錫安大爺也會叫饒命啊。你記得不記得之前說的話啊?你對我說,『我他**就不守規矩了!你想怎麼樣?』嘿嘿,你問我我想怎麼樣?老子現在就告訴你,我想這樣。」


        這麼說著,烏斯將脫下了他那已經變得破爛的短褲,從胯下將大雞雞給掏了出來。

        「我想對著你撒尿!哈哈哈!」烏斯狂笑著說道:「你就是我的尿壺,深淵炎魔就是我的尿壺。想活下來嗎?想活下來就給老子張開嘴巴!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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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49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傳奇法術

      錫安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沒人知道這顫抖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怕。因為現在已經沒人能夠從他那張豬頭臉上讀出深淵炎魔的表情了。

        烏斯也不催促,他只是張開雙腿,擺好了姿勢,饒有興趣的看著深淵炎魔渾身顫抖著,他很享受這一刻,很享受炎魔錫安的這種掙扎,錫安心中越是掙扎,他的快感就越發的強烈。


        過了好一會兒,錫安終於歎了一口氣,深淵炎魔在烏斯的胯下顫抖著張開了嘴。

        「哈哈哈!你這廢物!就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尿壺吧。」烏斯狂笑著,他的臉上充滿了滿足,只不過那被烤的肥大的嘴唇讓他的這得意顯得有些滑稽。

        「哈哈哈哈!這可實在是太美了。」烏斯還在得意的笑。

        「哈哈,呵呵!」烏斯仍然在得意的笑,只是他的笑容之中已稍顯苦惱,似乎有什麼天大的難題正在困擾著他一般。

        「哈哈……」烏斯的笑聲越來越小了,最終消失不見了。對於狂戰魔烏斯來說,現如今的一切都很完美,但卻有一件事情在困擾著這名狂戰魔,這件事情讓這完美的一刻完全變了質。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經過了劇烈的運動,狂戰魔渾身出了很多很多汗,這就使他的身體喪失了不少水分。而之後又經過深淵炎魔的一次高溫烘烤,更是將狂戰魔全是都烤的乾巴巴的。現在狂戰魔的身體之中已經沒有多少水分了,他雖然脫下了褲子,雖然最讓人滿意的尿壺也準備好了,但此刻狂戰魔怎麼也尿不出來了。


        而另一邊深淵炎魔錫安卻正無聲的張著嘴巴等待著,這無聲的等待更像是一種催促,又像是一種嘲笑。

        說什麼也丟不起這個人啊,雖然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敵人,烏斯之所以沒有管突然冒出來的長翅膀的鳥人就是希望這些人能看到他所做出的一切,希望鳥人們看到他是如何痛打深淵炎魔,他希望全世界都看到他是如何將深淵炎魔踩在腳下。對於人們投過來的那一道道驚恐,不相信,以及疑惑,乃至於最後的欽佩的眼神,烏斯是感到萬分的享受。


        沒人能夠想到一名狂戰魔能夠把深淵炎魔打成這種樣子,而他烏斯卻做到了。這等快事如果沒幾個人看著豈不是如同錦衣夜行一般。

        但這也造成了烏斯如今的困局,人人都在看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烏斯的胯下,他身體裡本就沒有多少水份,一時尿不出來讓他變得越發的緊張了,而尿尿這種事情,特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尿尿,想要不緊張那可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凡有過尿尿經驗的都知道,幹這事情的時候你需要的就是放鬆,你越緊張,就越難以尿出來。

        而烏斯此時偏偏就是死活尿不出來。

        尿尿這種事情同戰鬥揮拳戰鬥可不一樣,或許一個強大的存在能夠以一敵百,但只要你還是生物,吃喝拉撒睡這些事情總是跑不掉的,而且這些事情往往是難以控制的。一泡屎能憋一時,但你縱不能憋一世吧。


        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想要就能立刻有的,就比如這尿尿把,現在烏斯就是尿不出來,他又能怎麼辦呢?

        他沒辦法。他憋的臉都發紫了,但是就是尿不出來。烏斯氣急了,恨不得把自己胯下那不爭氣的東西給拽下來看看是不是堵住了,但他又怕拽下來之後裝不回去。

        深淵炎魔錫安看著烏斯那樣子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他通透過臉部腫塊與腫塊之間的縫隙戲虐的看了烏斯一眼,隨後被打的很慘的錫安就這麼張著嘴巴笑了起來,起初是低低笑聲,到後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


        「笑,笑,笑!笑你**啊!」狂戰魔說著,穿上了褲子,猛的錘了深淵炎魔幾拳。但卻只讓這笑聲暫停了一小會,沒一會兒,深淵炎魔又笑了起來。

        「不許笑!」烏斯狂怒者跳到錫安的身上,對著他就是一頓猛錘。但深淵炎魔沒一會兒又開始笑了!

        「不許笑!不許笑!不許笑!」烏斯一邊說,一邊猛錘。

        「別,別打啦!」深淵炎魔這才告饒說道:「實,實在是抱歉啊,我也不想笑的,但我是真的忍不住啊。哈哈哈,你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玩了!」

        「好玩你個頭啦!」這麼說著,狂戰魔烏斯將錫安一把從深坑之中拎了出來,「讓你好玩?我讓你好玩!」這麼說著,狂戰魔拉著深淵炎魔的頭猛的旋轉了起來,烏斯彷彿是投鉛球一般拉著深淵炎魔轉了起來,越轉越快,隨後一把將這該死的深淵炎魔給扔了出去。


        所有人就這麼看著深淵炎魔如同垃圾一般,被烏斯仍上了天空,直衝天際,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烏黑的天際之中。

        「咦?奇怪,就這麼變成流星飛走了?」烏斯仰著脖子看著天空,他腦中滿是疑惑,自己有那麼大力氣嗎?飛這麼久還不落下?

        飛?飛!烏斯拍了拍自己的頭,不好!這次要完蛋。

        天空之中,一道身影張開著一雙巨大的雙翅從高空中急速衝下,隨即猛的停在了眾人的頭頂之上,

        深淵炎魔一反先前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孱弱樣子,現在他雙翅展開,威風凜凜的懸浮在空中,低著頭俯視著狂戰魔。雖然他的一副豬頭摸樣使得他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大打折扣。


        戰局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僅僅狂戰魔的一個小失誤,烏斯萬萬不該在憤怒之中將錫安給甩出去的。

        一旦讓錫安離開了狂戰魔的控制範圍,那麼戰鬥的節奏就不會再屬於狂戰魔烏斯了。

        而引起這一變化的僅僅只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翅膀!

        深淵炎魔有翅膀,而狂戰魔沒有。有翅膀的深淵炎魔能在天上飛,而沒有翅膀的狂戰魔卻只能在地上跑。

        「混蛋!」烏斯仰著頭大罵著:「你這膽小鬼,有種給我來下,我們像男人一樣面對面的戰鬥!」

        像男人一樣面對面的戰鬥?錫安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罵道:真是好笑,這蠢材不會把自己當成向他的同類了吧。

        正因為早先的戰鬥是發生在地下賭場之中,雖然賭場比較寬敞,但那畢竟是對於賭場來說,如果用來戰鬥那地方還是太過狹小了一些。而且在那樣的一個近乎封閉的空間之中,同敵人又是近距離,在這種情況之下錫安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近身戰。


        當時深淵炎魔錫安對於自己的近身戰鬥的能力很有信心,結果就被更擅長近身戰的狂戰魔打成了豬頭,如果不是烏斯這白癡氣昏了頭把錫安給扔了出來,錫安搞不好就會被狂戰魔烏斯用拳頭給生生打死。所以現在深淵炎魔對自己的近戰特別缺乏信心,特別是在剛剛揍過自己的狂戰魔烏斯面前。


        「哈!你說的太好了!我早有此意!」深淵炎魔錫安說出了與他心中想法完全不同的話語:「我最喜歡的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了,那是拳頭與拳頭的對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過癮了!」


        烏斯也驚愕了,狂戰魔只是沒想到錫安竟然也贊同他的想法,不由的大點其頭,大有相知恨晚之意:「是啊,是啊!拳頭打在敵人身上,感受著他的疼痛,體會著自己的強大,這是何其爽快的戰鬥啊!既然你也認同,那就快帶點下來我們繼續打吧!」


        靠!深淵炎魔錫安在心中大罵著,快點下來繼續給你打啊!你是打的爽,我挨打的那裡爽了,真當我傻子啊!「當然,我離開就下來。但在我們繼續開打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以保證我們戰鬥的公平!」


        「哦?」烏斯疑惑了,惡魔與惡魔戰鬥什麼時候談過公平了?這可是太奇怪了,不過聽聽總是無妨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快說吧!」

        「我要說!我發現了你一個極大的弱點。」錫安說道:「如果你不去克服這個弱點,那麼我就能輕易的戰勝你。」

        「嗤!我有弱點?」狂戰魔嘴上雖然不屑,但心中還是打了一個突兀,所以他還是問道:「我能有什麼弱點?你倒是說來聽聽。」

        「那麼你聽好了,你的弱點就是……」說道這裡,錫安突然的轉變了語氣,他突然用古魔法語以極快的速度詠念出了一長串魔法咒文,僅僅之在兩息的時間中他就將咒語詠念完畢,此時狂戰魔的眼中才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烏斯腦中還想著,不是要說出我的弱點麼?怎麼突然嘰裡咕嚕的說起了胡話了。而當狂戰魔的眼中露出了,原來如此的意思的時候,錫安的魔法已經完成了。


        「爆!」錫安只是一指,可怕的魔法的力量就澎湃而出。湧入到了狂戰魔的體內。

        魔法起了作用。

        狂戰魔便以極快的速度膨脹了起來,彷彿是一隻被告訴充氣的打氣球一般,眨眼之間就已經成為了球形了。

        但看到粗出,狂戰魔正在努力的抵抗則魔法的力量,當他的身體膨脹到一定地步之後,這可怕的膨脹便停止了下來,烏斯的臉漲的通紅,他死死的憋住了一口氣,雙拳緊握,狂戰魔用盡了全部的精力去對抗這魔法,逐漸的,他控制住了膨脹,並且還有逐漸縮小的趨勢。


        狂戰魔烏斯正在試著用身體抵抗這恐怖的魔法,他幾乎就要取得勝利了,僅僅只需要一小會就行。

        「烏斯,你下面的那玩意是不是擺設?」錫安在空中惡毒的問道:「要不然你剛才怎麼一滴水都流不出來?難道你是太監?或者腎壞死?血清肌酐1400多?」

        狂戰魔烏斯死死的憋住了這口氣,他知道此時不能說話,一旦開口,魔法的力量就無法遏制,但如果罵的是別的就算了,但怎麼能這麼罵人,這也太惡毒了!

        怒氣一股腦的湧進了狂戰魔烏斯的腦中,他一時間也不顧的那麼多了,烏斯張開了嘴用最大的力氣大罵道:「才不是呢!你丫才是腎人,你全家都是腎人!」

        碰!的一聲,狂戰魔烏斯爆炸了,他化成漫天的肉片,此時狂戰魔的身體飛上了天空,分散灑落在方圓三公里之內的土地之上。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復活了,狂戰魔烏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七層地獄啊!看到這一切的巫妖無法忍受心中那巨大的驚恐,但轉念卻又放下了心。巫妖海克福德之所以害怕那是因為他認出了深淵炎魔所使用的法術。那可是傳說中的傳奇法術內暴術,被大部分法師看作是對單體最強傷害的法術,別說一般的人,就算是一隻成年龍如果一不小心也有在這法術之下立刻斃命。


        但幸運的是錫安已經使用了這法術,這種強力的傳奇法術既然已經用過一次了,那麼短時間內深淵炎魔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一次用出的。

        畢竟魔法的威力越大,對與施法者的負擔也就越大。而施展一個傳奇法術對於施法者的負擔是巫妖所不敢想像的。

        傳奇法術麼,我也總有這麼一天掌握你的。海克福德暗自下定了決心。

        深淵炎魔漂浮在空中,看著漫天飛舞的肉片搖了搖頭感歎道:「烏斯啊,你可是我見過的最難纏的狂戰魔了,你那裡有什麼弱點。但如果真要說的話,你唯一的弱點,那就是太蠢了!只不過,這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些天使?」深淵炎魔這才開始有精力掃視戰場,當他發現天使能戰鬥的數量極少,而且力量多半不強的時候,錫安才冷冷的對著他身下的天使們說道:「你們如果願意成為我的奴隸,那麼我就放你們活。膽敢反抗就是死!我就是深淵炎魔,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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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50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炎魔之死

      「喂,你們全部!到底在看那裡呢?」深淵炎魔在空中囂張的大叫道:「在錫安大人說話的時候你們竟敢東張西望?難道不知道我是深淵之中最強大的深淵炎魔嗎?」

        但沒人人理會深淵炎魔,他們的視線都看像一處,就在之前,深淵炎魔曾經曾經躺在那裡張著嘴巴乞求狂戰魔的寬恕。

        在那深坑之中那裡還有一個人,不,是一名天使。

        四翼天使彌塞拉一隻手高舉著劍,翅膀張開著,整個身體呈大字型一動不動的貼在牆壁之中,恍如被一巴掌拍入牆壁中的小鳥。

        「咦。奇怪了,怎麼那兒會有一個天使。」僅僅看那天使的樣子,錫安就知道這可憐的天使不小心成了自己墊背的了。「怪不得剛剛覺得背後怎麼這麼柔軟,原來是因為有只天使啊。」深淵炎魔有些不安的扭動著身軀,對於和天使這種生物有身體接觸的事情,讓錫安感到些許不爽。


        看著天使的樣子,多半是死了。雖然那天使是在錫安的背後,但狂戰魔烏斯的拳頭上的力道是何等的可怕,那樣猛烈的重拳可不是天使能承受的起了。真不知道這名死天使有什麼好看的。


        就在深淵炎魔這麼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了。

        「真是的,……」彌塞拉貼在牆壁之中,用極輕的聲音說出的話語,卻清晰的傳入到每個人的耳中:「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彌塞拉從人形坑洞之中緩緩的爬了出來說道:「被人當作墊背的了,這可真是讓人火大啊!」


        話音剛落,彌塞拉的四翼便猛的一扇,四翼天使如同一支利劍從地面直射而出,猛衝向空中的深淵炎魔。

        「哼,簡直是不自量力。」深淵炎魔只是微微的側過了身子,就讓過了彌塞拉的衝擊:「不過是四翼聖天使而已,就膽敢挑戰深淵炎魔。如此不自量力,簡直就是愚蠢。」這麼說著,錫安才不慌不忙的扭過頭去,卻沒看到彌塞拉的身影。當錫安明白事情不對勁想要躲閃的時候卻已經太晚了。


        錫安只是感到手臂處一涼,他的一隻手臂就這麼被彌塞拉生生的一劍砍了下來。

        錫安萬萬沒有想到敵人的速度竟然能快到如此地步,僅僅是眨眼之間就繞道了他身後,錫安此時也顧不得他那只掉落的手臂,他只能怪叫著煽動著翅膀猛的後退。此時,深淵炎魔錫安才開到彌塞拉背後那展開的第三雙翅膀,那是一對由燃燒著黑色火焰所組成的雙翼,那是熾天使彌塞拉的第五,第六隻翅膀。


        這一下子深淵炎魔錫安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見到六翼熾天使。

        此時傷心欲絕的並非只有深淵炎魔錫安一人,在下方的天使們看到這一幕幾乎都露出了沮喪的表情。熾天使同深淵炎魔鬥了起來固然值得欣喜,只不過那強大的熾天使卻並非是天界的。一般來說熾天使背後的第五翼和第六翼之上燃燒的應該是金色的或者紅色的火焰,而彌塞拉的背後確是黑色的火焰,現在每個人都明白了,彌塞拉她是一名墮天使。


        但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的就能結束,深淵炎魔明白憑著他現在的力量是無法與熾天使對抗的,見事不妙,錫安二話沒說就已經開始想著逃跑了。「哎呀呀呀!竟敢砍下我的手臂!你給我等著!我和你們沒完!」這麼說著深淵炎魔扭身便想逃跑。


        「哼,」米塞拉冷聲說道:「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若是輪速度,深淵炎魔可比不了有著六翼的熾天使彌塞拉。但錫安可不是笨蛋。他猛的轉身,對著彌塞拉大聲厚道:「律令:震懾!」

        陡然之間,他對著毫無防備的米塞拉使出了震懾魔法,魔法剛一施展完畢錫安看也不看魔法的效果轉身就跑,他雙翅猛扇,只想著早些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此時,強大的震懾魔法僅僅只是用來延緩熾天使追擊的腳步。


        深淵炎魔錫安頭也不回的跑了,所以他沒有見到突然出現的墮天使們。也沒看到彌塞拉嘴角上那一抹詭異的笑容。

        此時,就在深淵炎魔的身後十四名墮落天使從天邊出現了。這些有著黑色或者血紅色羽翼的墮天使並不多言,他們高舉著已經被染黑的十字長劍,默不作聲的揮舞著利劍,在彌塞拉的帶領之下開始了對已經脆弱不堪的天使們的屠殺。


        對於天使們來說,戰鬥早已及結束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錫安一邊高速飛翔一邊破口大罵。他無法想像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作為一名強大的深淵炎魔,此刻他卻只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頭也不回的逃跑。仇恨在他的心中淤積,化作了最濃的毒汁,深淵炎魔錫安在飛行之中大聲的喊出了淤積與心的話語:「我會報復!我要報仇!」此時,他雙眼赤紅,浮腫的豬頭臉上竟然也表現出了猙獰的神色:「你們這群混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我要幹掉你們全部!我要讓你們身不如死!」


        就在這大罵之中,錫安突然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聲音彷彿是潺潺的泉水,緩緩的流入他的心田之中,讓他感到平靜,一時間錫安竟然忘記了那股憤恨。

        「咦?奇怪!」錫安回頭看了看,並沒有追兵,他這才放下心來四處張望:「這到底是什麼聲音?聽著還不錯麼。」

        「這是小提琴的樂聲!」一個人站在錫安的背上說道:「而剛剛的那首曲子,則是為你送葬的樂曲。」

        錫安驚恐的扭過頭看著這個男子,縱然是身受重傷,深淵炎魔仍然不敢相信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錫安甚至不知道這男人是何時出現這裡,他也完全不明白這男人是怎樣踩在自己的背上的。


        錫安用顫抖的嗓音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的名字叫做巴爾。」在巴爾這麼自我介紹的同時,他手中的小提琴同時也在飛快的改變著形狀,只在一息之中,一把長刀就出現在了巴爾的手中。巴爾緩緩的舉起了長刀:「記住我的名字吧,不要忘記,我是即將送你去死的人。」


        「死!死嗎?」深淵炎魔從未覺得自己距離死亡如此之近,錫安也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害怕死亡,但此時他無法遏制的全身顫抖了起來:「不,不要殺我!」深淵炎魔乞求道:「求,求求你。我懇求你,我願意做你的僕人,請,請不要殺我,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


        「別害怕,放心吧。」巴爾柔聲安慰道:「只要一下下就會結束了,一點都不會疼。」這麼說著,巴爾猛的將長刀插入到了深淵炎魔的心臟之中。

        深淵炎魔錫安發出了一陣可怕的吸氣聲,他再也無法保持在高空飛行,猛的從空中跌落下去。而這跌落的勢頭在瞬間就停下了,巴爾扇動起了翅膀,保持了高度。

        錫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臟,此時他的心臟已經被巴爾的長刀給洞穿,鮮血順著刀間從高空滴落,靈魂卻被長刀的力量逐漸剝離開身體。深淵炎魔的整個身體就這麼掛在巴爾的長刀之上,此時此刻,錫安的眼中的驚恐反而完全消失不見了。


        「你是叫巴爾吧。」說話的時候,深淵炎魔的語氣中滿是不甘:「咳咳,你怎麼做到的?我可是從來不知懼怕為何物的,而剛才我卻因為恐懼連反抗的動作都無法做出,這,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本就受傷了,而且還被我的樂曲影響了。」巴爾說道:「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的樂曲影響了你的神智。」

        「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嘿嘿嘿!」這麼說著,深淵炎魔最後的疑慮也解除了,此刻他的眼中散發出了狂熱的光芒,炎魔錫安不顧傷勢,猛的伸出了一直手臂一把摟住了巴爾。深淵炎魔癲狂的厚大吼:「你這蠢貨!將我最後的疑慮也打消了。像你這樣的一個小小的魔鬼也想殺我!做夢吧!哈哈哈,要死就一起死吧!我也讓你見識見識……」


        巴爾不等錫安說完,整個人就是一縮,彷彿一條泥鰍一般從錫安的懷中溜了出來。只剩下一隻手臂的錫安更本就無法用一隻手臂鎖死巴爾。

        巴爾看著一臉驚愕的深淵炎魔冷冷的笑了笑,「你既然想早點死,那麼這就成全你。就讓你成為我的晚餐吧。」這麼說著,巴爾狠狠的將手插入到了錫安的身體之中,他在炎魔的身體之中摸索了一陣之中,便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隨後巴爾猛的一抽。


        巴爾將深淵炎魔的魔核從他的身體之中給生生的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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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51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漫長的儀式

      那是一顆紅色宛如心臟一般跳動的石頭,淡淡的火焰環繞在這可石頭之上,巴爾知道,在這顆石頭之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這是惡魔的力量精華,深淵炎魔的魔核。

        長刀還插在惡魔的身體之中,巴爾還需要一小會就能將惡魔的靈魂完整的掠得了。可此時深淵炎魔也明白了巴爾的意圖了。

        「混,混蛋!」深淵炎魔艱難的吼道:「就讓我們一起去死吧!」

        在這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危機感籠罩住了巴爾,他沒有多想,猛的將長刀從惡魔的身體中拔出,隨後是猛的蹬踹惡魔,同時雙翅扇動,整個人如同電一般向著遠離惡魔的方向射了出去。


        就在巴爾的身後,深淵炎魔猛的爆炸了,強烈的光芒迸發之後,可怕的火焰在半空中聚集,隨後猛的膨脹了開了。這火焰飛緊追著巴爾的後背,吞噬並且燃燒著它能找到的一切事物。


        爆炸之後,一朵小型的蘑菇雲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巴爾這才安心的擦了一把汗,就在剛剛,巴爾險些沒命。

        巴爾二話不說,召喚出了惡魔書,開始查閱起關於深淵炎魔的章節。

        「竟然是焚身自爆。」巴爾皺著眉頭合上了書本,如果說開始他還有些小看這被稱為深淵之中最強的惡魔的話,那麼現在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恐懼。

        所謂的焚身自爆並非是什麼法術,而是一種本能。就像人類肚子餓了自然就回去吃飯一樣,深淵炎魔一旦死了,他們就會在閃光與火焰之中自爆。縱然是最弱小的深淵炎魔,他的爆炸都能波及到大約三十多米遠,更不要提那些強大的深淵炎魔了。


        所以這些深淵炎魔就是一個個能夠飛來飛去並且有著強大攻擊力的人體炸彈。

        這簡直就是作弊麼?要知道在地球上就算是最強大的美國對於人體炸彈除開譴責也就沒轍了,何況這裡還是地獄之中,巴爾甚至連對惡魔譴責都做不到。巴爾總不能譴責惡魔玩恐怖主義吧。


        不過好在深淵炎魔怎麼也算是高階惡魔,數量應該不會多,這裡能遇上一隻也算是巴爾運氣了。

        沒有想太多,巴爾便帶著著全勝的墮天使部隊回到了城堡之中。

        監獄裡一下子塞進了五十多名輕傷的大天使,對於這些天使巴爾可不會再去給她們灌冥河水了,畢竟巴爾現在的主力墮天使都是通過灌冥河水這麼騙過來的,如果讓她們看到那場景就算不會想起些什麼,但多半就會明白些什麼。


        不過好在會用其他的方法來折服這些天使,人心這種東西終究還是脆弱的,特別是在地獄這種邪惡的地方,縱然是純淨的天使在地獄之中時間呆久了也難免不會被邪惡所沾染上。


        蓋倫和小艾米利亞兩人被關押到了一個特殊的牢房之中,這可是巴爾特地囑咐羅賓安排下的豪華監獄,監獄裡有著各種特殊的小道具。如此一來,巴爾相信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去去做,只要等上一個月再去看他們兩人,那時候事情就會變得大不一樣。


        城堡門口的敵人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很多事情就能夠正常展開了。巴爾決定躲進魂石製造間裡去研究研究那顆魔核,順道提升下自己的實力。但在這之前,巴爾必須做一件事情。


        「不知主人著急屬下有何事情?」彌塞拉單腿跪在巴爾的面前,低著頭,恭謹的問道。

        「你這次的表現很不錯。」巴爾從血腥王座上站了了起來,他走到了彌塞拉的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以你這次的表現,不但能夠抵償你的過錯,而且還能紀上不小的功績,所以也應該給你獎賞。」


        「多,多謝主人。」彌塞拉激動的說道:「屬下,屬下所作的只是份內之事,萬萬不敢要求獎賞。」

        「不,」巴爾堅決的說道:「這獎賞是必須的,不單單是給你的獎賞,同樣也是我對你信任的表現。」

        「難,難道。」

        「是的,」巴爾笑著說道:「我欲和你簽訂契約,彌塞拉,你願意嗎?」

        這麼說著,巴爾就從懷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契約,用羊皮紙寫成的長長的契約詳細的列出了許多詳細的規則與彌塞拉應該遵守的事情。這份契約實質上並沒有什麼魔法力量,也沒有什麼強制的約束力,他不過是是一個普通的書面文件而已。但是所有的秩序生物,不論是魔鬼還是天使,他們天生就是秩序生物,他們的天性之中便有著尊重並且願意履行契約。這就像是在地球的中世紀裡幾乎所有的人都願意相信對於神的誓言一般。而在這裡,契約也是神聖的。


        彌塞拉縱然被冥河水攪亂過記憶,但她終究還是秩序生物,有些東西並非是存於記憶之中,而是刻在一個人的骨子裡的。

        「當,當然。」彌塞拉盡力讓她的聲音顯得平靜,但她那顫抖的手出賣了她實際的心情。

        「哦?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巴爾快活的說道:「快點簽了它吧。」

        「大人,」彌塞拉向著巴爾伸出了手說道:「縱然我很願意,但我也必須先看看契約上寫了些什麼,請您把契約給我看看吧。」

        「哈哈哈!你說的真是太對了,簽訂契約之前一定要好好看看契約上都寫了些什麼東西,這可是最基本的尊重了。」巴爾一邊大笑著撓這自己頭一邊將這份契約收了起來,隨即又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稍簡短的合約遞給了給彌塞拉。「看看吧,這可是非常合適的契約,對於你我雙方來說都是不錯的條件。」


        「唔,請您稍等,我先看看。」彌塞拉遞出了一個抱歉的眼神。

        「當然。」

        對於這些條約,彌塞拉看的很是仔細,事實上對於契約重視的人,他們往往越會去注重契約之中的條款。相反的,只有那些從沒把契約當作一回事的人才會對於契約這種東西隨隨便便。


        「唔,果然是相當詳盡的契約。」彌塞拉看完之後點頭讚歎到:「沒想到大人您竟然能寫如此完善的契約,這一點我道是真的沒看出來。」

        「這可沒什麼,所有聰明的魔鬼都是法學家。」巴爾笑著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同意契約上的那些條款了嗎?」

        「能為巴爾大人您服務是我畢生的追求與願望。」彌塞拉低頭說道:「只不過我有些許疑問。」

        「你就直說吧,」巴爾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在談生意呢,沒什麼不能說的。」

        「契約上的最後這裡有一行小字……」

        「那裡,契約上有這種東西?」巴爾把頭伸了過去瞅了瞅:「哦,是這裡啊,果真有一行小字呢,可真夠小了,我差點沒看到。唔,這裡確實有一行小字。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彌塞拉認真的問道:「關於這一點我確實不太明白,小字上面所說『關於本協議,最終解釋權歸於巴爾所有。』的『最終解釋權』是什麼意思?」

        「最終解釋權啊,」巴爾皺著眉頭,摸著下巴苦想著。應該怎麼說呢?照直說真話?最終解釋權就是條約的最終大殺器,說白了最後條約應該怎麼去理解,應該如何去解釋,都有我來說的算。巴爾抓了抓頭說道:「這個最終解釋權啊,其實也沒啥大用,其實就位為了避免因為契約上的語言問題而產生的糾紛而設定的一個特殊條款,其實就是『最後的說明含義、原因、理由的權力。』而已拉。你不必在意的。」


        「哦?是這樣的嗎?」彌塞拉挑了挑眉毛說道:「這個所謂的最終解釋權真的合理嗎?我覺得這並非是一個建立在公平互信之上的條約,這個權利雖然我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我個人感覺並不合理,希望巴爾大人能去掉這一條。」


        巴爾臉上的表情沒啥變化,但是心中卻恍如狂放暴雨一般。

        對於彌塞拉,巴爾現在只能用一個詞語去形容,那就是:牛啊。

        這熾天使實在是太牛了,似乎在這個世界和這些鳥人們談契約就沒有一次順利的,上次巴爾同瓦利斯談契約也是如此,這次同彌塞拉竟然也是如此,這「最終解釋權」是地球上商家們慣用的手段,但事實上這更本就是違反合同法的權利。在法律定義之上,「最終解釋權」顯然違背了公平原則,違反了合同法的強制性規定,是為無效條款。因此,商家的「最終解釋權」條款沒有法律依據,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這一點不論是在地球還是在地獄都是一樣的。而彌塞拉竟然在第一次聽說這玩意的時候就敏銳的察覺出了它的不妥,並且果斷的要求去掉這一條約,這樣法規有著這樣認識的人,別說在這用冷兵器互砍的世界中,就算是在充滿法制的地球之上也是不常見的。


        巴爾晃了晃腦袋,既然被人家察覺了,那就沒必要堅持了,他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雖然這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但是如果你這麼要求,我也沒必要拒絕。」

        這麼說著,巴爾便隨手一抹,將這一陰險的條約從契約之上去掉了。

        彌塞拉這才笑了笑,摘下了自己四翼上的的一羽當作墨筆,扎破了自己指尖,用鮮血當作墨水,在兩份契約之上用鮮血簽下了自己的真名。

        「很好。」巴爾快樂的點了點頭,收好了契約。如此一來這強大的女人可就賣身給自己了。今後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分保障。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繼續下一步了嗎?」彌塞拉紅著臉問道。

        「呃,下一步?」巴爾迷惑的看了看彌塞拉,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哦!我知道了,是血脈相連的儀式嗎?」

        這是使用召喚的必須儀式,如果巴爾想在今後的戰鬥之中能夠召喚出彌塞拉,那麼他就必須要與彌塞拉之間有所聯繫,而血脈相連儀式則是通過血的力量,讓毫無關係的兩人有了一種神秘的聯繫。召喚能力巴爾雖然擁有,但真正用的時候倒是不多。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巴爾並不需要幫手。


        這儀式巴爾與他的幾名主力手下都使用過,現在輪到彌塞拉了。

        「是,是的。」彌塞拉伸出了手指,紅著臉說道:「請,請吧。」

        儀式過程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十分簡便,只要巴爾吞下一滴包含了特殊精華的血液就能完成這個儀式了。

        「不,不。據我所知並不是這樣的。」巴爾嚴肅的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可能是你曾經忘記過一些東西的原因吧,所以你才把這麼重要的儀式的操作方法都能弄錯。」


        「弄錯了?」彌塞拉姍姍的收回了手,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不可能弄錯吧,我記得儀式應該就是如此的啊?」

        「我很肯定你弄錯了,」巴爾說:「不過我可以教你怎樣才是對的。」

        「哦?」

        隨即,巴爾沒再言語,用行動開始了儀式,他猛的吻上了彌塞拉的雙唇,起初巴爾遇到的是緊咬的牙關,彌塞拉全身僵硬,她一時間恍如石頭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怎麼了?」巴爾問道:「不願意嗎?」

        「不,」彌塞拉小聲的說道:「只是,只是太緊張了,追隨的大人這麼久。」

        「哦,那好,我會溫柔一些的。你就放鬆與我一起享受吧。」

        「只,只是剛剛太過突然,才有些緊張的。」彌塞拉的眼神躲閃著,話語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卻能讓巴爾清晰的聽到:「只要是巴爾大人,不論是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些,只要是巴爾大人,都是可以的。」


        此時,有著金色卷髮的熾天使滿臉通紅,因為剛剛的話語,她甚至不敢去直視巴爾的眼睛。一雙紅唇嬌艷欲滴,彷彿是任君摘采的美麗花朵,巴爾的手緩緩的劃過她的身體,感受著她身體上那美妙的曲線,最後將她緊緊擁住用胸膛感受著她那傲人的胸部。


        巴爾能從這成熟的身體中得到多少快樂呢?他很想知道,但並不著急,巴爾十分享受現在的時刻,他緩緩的吻向了彌塞拉的雙唇,這一次,兩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首先是輕巧的,帶有試探性的相互觸碰,隨即是長時間的擁吻,巴爾猛烈的索取著,而彌塞拉也盡其所能的回應著,兩人的舌頭一會兒就糾纏在了一起,巴爾那劇烈的鼻息與彌塞拉從鼻後之間發出的香艷的嬌喘聲很快就在耳邊響起。


        「啊!」這是彌塞拉的一聲輕呼,彌塞拉突然的後仰。

        兩人唇分,一滴晶亮的唾液還將兩人的舌尖相連。彌塞拉的舌頭被巴爾輕輕的咬破,一滴鮮血在彌塞拉的舌尖聚集了起來。

        「怎麼?」巴爾賊笑著問道:「不想將血液給我嗎?不這樣的話儀式可不能繼續了啊。」

        彌塞拉沒有任何言語,她猛的吻向了巴爾,兩人很快就再度糾纏了起來。衣衫撕扯的聲音很快的傳來了,天使與惡魔很快的就變為了純粹的男人與女人。

        不一會兒,男性那猛烈的喘息聲與女性那高亢的叫喊聲在血腥大廳中迴盪了起來,一點血液,以及更多別的什麼液體在王座之上流淌著。本來簡單的血脈相連的儀式,這一次巴爾卻將他進行的份外的長久,也格外的耗費體力。


        當彌塞拉心滿意足的扶著牆走出血腥大廳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巴爾再一次的見識到了熾天使那可怕的戰鬥力,現在巴爾總是明白了,不論彌塞拉是穿著鎧甲手持利劍;還是她光著身子,手無寸鐵,都是同樣可怕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巴爾覺得後者可能要更加可怕一些。不論是對於一名天使或者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彌塞拉的第一次都顯得過於猛烈了一些,好在巴爾現在有著魔鬼的強健體魄,否則早就繳槍投降了。此時的巴爾倒是十分歡迎這種猛烈。


        如果自己仍然是人類的話,可能會死掉的吧。巴爾懷著這樣的感慨,一人來到了魂石製造間。

        這是出於血腥王座之後的一件出於空間之外的密室,這是血腥城堡之中最安全的房間,巴爾有些事情需要在沒有人干擾的情況下獨自完成。

        巴爾從懷中拿出了那棵魔核,那是一塊跳動的紅色石頭,是深淵炎魔力量的核心,這枚石頭中蘊含著可怕而又強大的力量。

        而巴爾則需要力量,他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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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08-11-1 16:52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風伯,雨師。

      只要不斷的向著東方走,就能得到蚩尤最後的饋贈,也就是他口中的那兩個能給巴爾很大幫助的人。

        若要真說道感情,巴爾和蚩尤之間其實也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縱然是蚩尤教導了巴爾不少東西,但兩人相處的時間畢竟還不長。而且在其中大部分的時間裡蚩尤都處於沉睡之中。


        而蚩尤的離去之所以讓巴爾感到傷心,多半還是因為少了一個能互相認同的傢伙了。在某種角度上來說,巴爾已經將蚩尤視為了自己與原來世界的最後的牽絆了。只有在同蚩尤的談話之中,巴爾才能偶爾回想起神州之上的美麗,巴爾才能確信自己的靈魂不會在異世界的地獄之中迷失。


        而現在卻連最後的牽絆也失去了。

        好在並非沒有希望,巴爾希望蚩尤能留下些什麼,那兩人或許能將這牽絆重建起來。

        巴爾就在這水墨世界之中一直向東走,翻過了九十九道山,跨國了九十九道河流。巴爾終於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山谷之中有一座茅屋,在茅屋之下,有兩位老人正在石巖之上對弈。


        巴爾默不作聲的走到了兩人的身邊,低著頭開始看兩人下棋。

        黑白子在縱橫的十九路上糾纏廝殺著,而巴爾則是看的津津有味。

        如同圍棋這種蘊含著東方古典韻味的遊戲巴爾可是許久沒有見過了。在這個世界之中,特別是在地獄裡,人們喜歡的是更加直接,更加刺激的遊戲。比如擲骰子,比如賭鬥。


        白子與黑子在棋盤之上糾纏廝殺著,沒有一會兒兩位老人的棋局就進入到了尾聲。

        「你也看得懂圍棋?」持白子的老者頭也不抬,就這麼隨意的問道。

        巴爾偷眼瞧了瞧,這是一個臉型瘦長,有著清矍外貌的老人。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銀白的長鬚垂在胸前,老人手指細長,卻很有力,巴爾單單只聽他雙指持雲子拍落石巖的聲響就覺得此人指力不一般,老人的身材人也是瘦瘦高高的樣子,整個人就能用「瘦長」來形容。


        巴爾一邊觀察,一邊恭謹的回答到:「懂得一些。」

        「哦?這倒是有意思。」另一老者身穿青袍,身形卻矮小如同幼童。他笑著說道:「倒是許久沒見人懂得這玩意了,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喜歡這些東西的了。你若是真懂得倒也是難得。但誰又知道你說的真偽?反正你也站在一旁看了許久,不如評一評這棋吧。只需你開口,我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所謂看了許久,其實也不過是二,三十手棋而已,而且巴爾看時這棋已經過了中盤,黑白子佈局以過,那時已經絞殺在了一起。若想評的精彩就必須通過最初看到的棋形以及後來兩人所用的手段來回推兩人棋路,這是一麻煩事情,非高手不能完成。


        巴爾並非高手,他不過是一業餘愛好者,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連愛好者都算不上了。但此時他也知道這大概就是考核之一了吧,所以就算是不行巴爾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觀二老行棋,風格各異,多有妙手。實在是讓人讚歎。」巴爾首先就拍了一馬,管你棋好棋臭,讚揚的話語是個人就愛聽。鞠了一躬之後巴爾才繼續說道:「我看這白子靈動飄逸,棋風靈活多變,兇猛之時卻又有大力,棋形入風,飄渺不定。實在是難以對付。而黑子棋形如水,如雨,陣式厚薄有度。攻擊之上深得『侵消』真意。雖然此棋已經進入終局,但勝負還真不好說。」


        身穿青袍的老者面沉如水,他放將棋子放回到棋簍中沉聲說道:「是不是蚩尤大人告訴了你我們是誰了?否則怎能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語。這可不好,不復合規矩啊。」


        「沒有啊?」巴爾一臉誠懇的說道:「蚩尤大人可從沒有告訴我你們是誰。」

        「真的沒有?」青袍老人抬起頭不信的問道。

        「真的是沒有啊。」巴爾臉上寫滿了誠實,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正如巴爾所說,沒人告訴他這兩老人是誰,但就算沒人說,難道還不能自己猜麼?關於蚩尤的文獻也就那麼多,巴爾又仔細研究過那麼多次,怎麼想都猜到了。


        白衣老者仔細的看了看巴爾的臉之後說道:「雖然看其面相並非忠厚之人,但此次卻不似說謊。而且蚩尤大人想必也不會做出違約之事。」

        青袍的矮小老頭點頭說道:「我想也是,那麼小子,入門測試就是棋道。也並非要你下的多好,只要能說出點道道也就算過了。雖只是遊戲,但你對此至少也不能一無所知。你剛剛說的不錯,所以你還能站在這裡有資格得知我與這位老兄弟的姓名。你可要聽好了,吾乃『雨師』。」矮小的雨師一指白衣高瘦老人說道:「此乃風伯。」


        「啊啊啊啊!」巴爾的臉色適時的露出了大驚訝,大震駭。好半天,他才舌頭打結的問道:「你們,你們二老就是傳說中的風伯雨師?」

        兩老頭笑的像朵花似的,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年輕人這麼看待自己。這實在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風伯頭一仰,明明開心的不得了,卻還是擺了擺手說:「這實在是算不上什麼,至於傳說,那更是沒有的事情了。小友太過抬舉了。」

        「您實在是太謙虛了。」巴爾一臉激動的說:「別人不清楚也就算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您二位,當年蚩尤請您二位大作風雨,弄得那黃帝沒一點脾氣,後來若不是那黃帝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招來了旱魅,早被蚩尤大人給擒了。」


        「哦?你這小輩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巴爾此時倒是一臉乖巧:「書上不是說了了嗎?《山海經?大荒北經》上言:蚩尤作兵伐黃帝,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日魃,雨止,遂殺蚩尤。」


        「遂殺?哼哼,遂殺!」雨師此時也不下期了,他鼻子裡出氣說道:「就那黃帝也想殺蚩尤大人?也就是在這世界裡,若不是世界與世界的排斥,世間又有誰能讓蚩尤大人消失離去。你既然已經到此,相比蚩尤他……」


        「您猜得不錯,蚩尤大人最後痛快的打了一場,隨後就瀟灑離去了。」

        「瀟灑離去。嘿嘿,倒也是大人的風格。」雨師說:「小子,你到時挺討人喜歡的,但規矩就是規矩,若你能通過我二人設下的測試,那麼你就是我們的主公了。若是不能,那還需放我兩人自由。」


        「放你們自由?」

        「是啊,這世界挺有趣的,我們老兄弟兩個早就想四處走走了。」

        「可這行嗎?」巴爾皺著眉頭說:「首先我並不知道怎麼讓二位老者自由,更重要的是,蚩尤大人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似乎這個世界並不歡迎你們,如果你們就這麼離去不怕像蚩尤一樣嗎?」


        「沒想到你這小子年紀不大,倒還是挺愛瞎操心的。」雨師笑著說道:「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要你沒通過測驗,我們就會自行離去的。與你說也不過是知會一聲而已。第二麼,我們兩兄弟還沒到蚩尤大人那水準,這世界的力量還管不到我們。」


        「什麼意思?抱歉,我不是很明白。」

        「所謂世界的排斥麼,在老朽看來不過是一種自然的反應,就像是海水會自然的排斥淡水魚一樣。但一般只對蚩尤大人這樣的神靈有效。而吾等不過是妖魔而已。僅僅以吾等的力量是不可能引起更高規則的注意的。」


        「原來是這樣啊。」巴爾點了點頭表示了理解,雖然他什麼都沒理解。「那麼我們的測試這麼時候開始呢?」

        「現在就可以了,測試分兩個階段,只有你全部通過才能算完成。如果任何一個測試失敗,那麼就算是你是失敗了。明白嗎?」

        「我明白,」巴爾點了點頭:「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了呢?一想到能早些得到兩位的幫助我就興奮不已。」

        當然,對於巴爾來說更加重要的是,只要有著這兩位的存在巴爾所經歷過的才算是真實。他們也能證明那神州並非飄渺虛幻的記憶。就像是遠離海外的異鄉遊子總是要帶著一捧家鄉的土一般,這是一種意義,一種徵兆。


        「測試的規則很簡單,沒有任何規則,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風伯收斂了笑容,一臉傲然的說道:「你要做的只是抓住我,和躲開他。」

        「同時嗎?」

        風伯愣了愣,才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想同時做到這一點怎麼可能,測試的規則雖然簡單,但難度卻可不是一般的困難。首先是抓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只要你能碰到我的衣角,就算你成功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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