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薔薇第一部(已完成)

直雪 發表於 2008-11-15 20:10:24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 5568
直雪 發表於 2008-12-20 17:17

十、密切集訓

  "這太貴重了……"我稍稍發了點鬥氣於匕首上,匕首毫無反應,可鬥氣卻是真是的包圍著匕首,魔法元素亦同。

  我呼吸一窒,這特洛德好大手筆哇!要知道,一個殺人無形的刺客最害怕的是洩露蹤跡,我可以掩飾鬥氣,卻掩飾不了魔法元素的存在,這麼一把不起眼的匕首,卻掩飾住了,在任何刺客眼里,這無非就是無價之寶。

  "不會,好好收著吧!我特洛德沒有什麼好送妳的,就這把匕首罷了。"這一幕早在他收眼前這位徒弟時就想到了。

  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可是那你自己怎麼辦?"他不是該比我更需要麼?

  "傻孩子,我就只剩下妳這位徒弟了,這樣妳才會懂得回來。"他拍拍我的頭。

  我的眼有些紅,他一派不在意的樣子只會讓我更在意哪!

  "師父……"我語氣有些哽咽,但隨即想到莫提還在這兒,連忙收斂了點。

  "這是妳第一次叫我師父呢,這樣就夠了。"他笑了,"好了,我們來上課吧!"

  "好哪!上什麼?"我也回他一個笑。

  "毒龍火。"他眼裡有著堅定。

  我一楞,"你不是說我的火候還不到麼?"

  "那是之前,可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妳只有五天。"莫提坐在沙發上,冷不防插上這麼一句。

  "我知道。"我瞪了他一眼。

  "這絕技雖然有些技巧,不過妳是個火系魔法師,自然也就省了這步驟。"他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匕首,臉色猶疑了一下。

  "和我來吧,我知道克羅學院有一個結界空間。"莫提猜中了他的想法。

  "公爵大人果真聰明哪!我還沒想到到先替我想好了。"特洛德哈哈大笑。

  我沒出聲,現在的我對莫提還有那麼點的生氣。

  夠卑鄙、夠無恥!

  莫提帶我們來到一個很大的地方,憑他公爵的身分,自然一路暢行無阻。

  我們走了進去,裡面很暗。

  他打開了燈,這裡設置了很多阻礙,不難看出是專門為刺客練習所設。

  "你們要幾天?"莫提冷冷的問。

  "本來如果是一般的天才,我會說三個月,就算是薔薇花體,也得要一個月,可如今,我會試著在三天內教會她!"特洛德信誓旦旦道。

  三……天,一個月濃縮成三天?

  "就交給你。"他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公主殿下。"他語氣有些嘲諷。

  "什麼事?"我瞪我瞪,最好瞪出一個洞。

  "三天後,妳就會和火系第一名的學生比賽,不過就算妳贏了,也沒班長好做。"他一說完,轉身就走。

  我冷冷望他一眼,這傢伙出口沒一好話。

  "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

  我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師父,你想死也不用說這麼大聲。"

  特洛德打了個冷顫。

  "好徒弟,開個玩笑,我們先來上課吧!"


  第三天的夜晚

  門轟的一聲被炸開了。

  莫提接獲旁人線報,馬上趕到,只見一個老人手裡抱著一個纖細、身著黑衣的紫髮少女。

  比起三天前,她的紫髮更加偏向紫色了。

  "她還好嗎?"他皺皺眉。

  老人驕傲的抬起頭顱,"她當然好,好的不得了,只是有些累了。"

  "累了?"

  "這是自然,這娃兒可真倔,三天沒有休息,不僅學會了毒龍火,還差點成功毒龍雷呢!"

  "毒龍雷?"

  "唉呀,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她現在一定累壞了,三天三夜耶,毒龍火是多麼耗神耗力的絕招,也難為她了。"

  "那卡齊拉高原的話?"他的話很簡短。

  "我不知道,可是她需要些實戰經驗。"特洛德慢慢的抱著少女回宿舍。

  "級數?"

  "如果你是指刺客級數的話,她雖然才六級,可是即使是遇到你我這樣的高手,即便不敵,也稍稍可以抵抗一會兒。"他很自豪的說。

  "真的?"每一級數的差別都很大,短短幾天竄升到六級,連他也不禁吃驚。

  "放心吧,我不會騙人的,讓她好好睡一覺再說吧!"

  運起氣,特洛德不再閒聊,帶著徒弟便走。

  宿舍裡,金髮精靈早已等在那兒,心急的四處徘徊。

  待看到特洛德來到,翅膀一振便飛了過去。

  "米洛還好吧?怎麼弄的渾身髒兮兮的?"他從他手中接過少女,連忙往屋內進去。

  幾個淨身術,滿是塵土的少女總算乾淨起來,不過依舊睡的很熟。

  "這麼累啊?"他拍拍她的臉頰。

  皺皺眉,繼續睡。

  "也別打擾她了,當初我在練功也沒這麼認真呢。"特洛德幫少女蓋了條棉被,"她明天有一場戰鬥,讓她休息,恢復一下體力吧!"

  "還戰鬥啊。"比吉爾嘆了口氣。

  "沒辦法,誰叫她是薔薇花體呢?話說回來,這次的使命也來的太快了。"

  "是啊!特洛德,你先回去吧!米洛由我照顧就好了。"他拍拍胸膛。

  "哈哈,雖然你是個精靈,不過好歹也是個男的吧?"特洛德朝他擠眉弄眼。

  比吉爾臉都紅了,"胡說些什麼,你還不趕快去睡?我看你的狀況也不甚好吧?"

  "開個玩笑而已,你清純什麼呢?"特洛德笑的洪亮,不過他的臉上也略顯疲態了,"不過被你猜到了,我的確也挺累的,我的好徒弟就交給你啦!"

  "去,想睡也別硬撐。"他揮揮手。

  特洛德摸摸鼻子,一溜煙的就不見了。

  比吉爾滿臉發燙,趕緊去洗了個臉,同時也順便弄了些熱水。

  只見他拿掉少女的鞋子,露出白皙可愛的小腳,他呆愣一下,才想起自己要做什麼。

  他摸摸鼻子,趕緊拿起那對完美的腳丫,左揉揉右按按的,他一向是個很孝順的兒子,這精靈女王有時候也挺野的,出去玩個幾天,回來還得叫他這個兒子幫忙揉腳,所以他的技術一向不錯。

  不過他貴為精靈皇子,除了母親,這可是第一次獻給其他的女人。

  雖然他也沒有想那麼多,刺客麼,不都是要動手動腳的,習慣性就揉下去了。

  直到他看見那雙小腿時,突然住了手。

  他在做什麼?這樣可是侵犯,米洛醒來一定把他給殺了。

  他把熱水倒掉,自己跑到一旁的沙發上睡了。

  隔天早上,陽光直接照到我的眼睛,有些刺眼。

  我揉揉眼,張開眼睛,只見一頭燦爛不輸陽光的頭髮。

  比吉爾?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起了身,地板有些冰冷,赤腳的我打了個冷顫,放了個小火暖暖身子。

  我走過去搖搖他,"喂,你還好麼?"

  比吉爾只是拿著他的翅膀遮住耳朵,換了個方向又繼續睡。

  這傢伙……我嘆了口氣,然後走到浴室梳洗。

  頭髮的顏色越來深了,眼睛的火紅也越來越鮮豔了,雖然反倒增了幾分狂放感,可是我仍疑惑。

  思考了一會兒,也罷,省了染髮的錢,即便是不能指定顏色。

  等我出來後,就見到那個我最不想見了人以及我的師父。

  "你來做什麼?"我看了他一眼。

  "我來通知妳比賽。"他也不甚理會我口裡的抗拒。

  "我知道。"我側了個身,也不去看莫提,朝比賽會場走去。

  特洛德看出其中的波濤洶湧,也連忙跟著我而去。

  今天人特別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前這男人第一王子的頭銜。

  羅迦˙克爾,校長的兒子。

  說是男人,因為他比起以往見過的那些人更顯成熟。

  他長相偏向邪氣陰柔,漂亮的丹鳳眼,暗紅色的頭髮及腰,薄薄的唇向著四周漾著微笑──很虛偽的那種。

  他的長相的確可以和比吉爾比擬,雖然離那個超霸道的公爵還差了一點點,畢竟如果要我用公平的眼光來看,莫提的確算是超級美男子,就算在一堆帥哥中也能讓人一眼認出的那種。

  不過……長的帥有什麼用?難怪到現在還沒一個公爵夫人,哼!

  我走上台,羅迦禮貌性的像我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從沒停過。

  我撫撫額,"維持這種笑容你不累麼?"我講的不大聲,至少再我耳裡聽來,這已經算是自言自語的程度了。

  但顯然他的聽力真不是普通的好,只見他笑容明顯一僵。

  三條線劃過我的臉,他應該聽到我的話了,不然那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不是說的太狠啦?

  我摸摸頭,幸好這時候一聲戰鬥開始打破了這沉默又尷尬的狀況。

  三隻火箭朝我這邊飛來,我趕緊逃開,這幾天下來的訓練,我的反應神經已經到了習慣性閃避的地步。

  這也不能怪我啊,要是誰每天都再那地方受那種折磨,就算是運動白癡,動作至少也靈敏個三倍,不是我吹牛,由於我有了鬥氣的輔助,這種快速的火箭對我而言也算能應付了。

  不過我嚴重懷疑這羅迦帶有點報復心理攻擊的,一次三隻,真是的……這心眼兒會不會太小了點?

  嘆口氣,這一會的瞬間我又被多重火箭襲擊。

  抬眸,我好歹也是個六級的人了吧?怎麼老能處於挨打地位?
直雪 發表於 2008-12-27 17:57

十一、仁不仁慈

  仔細一瞧,他手中拿著一把弩,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弩手。

  我手一揮,不甘示弱的火也從我手中發出,道道火龍往他襲去。

  他靈巧的躲開了,那身手簡直不像位法師。

  "你不賴麼!"我笑著舉起匕首,雖然說這是魔法科系的決戰,可對方看起來似乎也是個魔武雙修者,我何須客氣?

  "妳也是。"他看著台下,"能讓那位冷情精靈親自來觀戰,也夠看了。"

  我疑惑的撇了一眼,正和特洛德聊天的比吉爾察覺到了,向我揮揮手。

  我皺眉,這哪是冷情?很熱情啊!

  不過我的理論一會兒就推翻了,因為我看到有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正向他搭訕,大概是被剛剛的笑容給煞到了,不過那傢伙翻臉比翻書還快,那絕情冷酷的模樣和剛剛判若兩人。

  突然間,我的手痛了一下,灼傷?

  唉呀,我忘了我自己還在戰鬥。

  "那精靈是很好看,可我也不差吧?"他又漾出剛剛那種虛偽的笑容。

  我皺眉,輕踩了地板,地板立刻出現各種閃著紅色的花紋,"你還是不笑好看多了。"

  那個沒緣的老爸也很常這樣子笑,所以黑道上和商場上給了他一個笑面狐稱號,就連對待他的家人,也都是這樣子。

  在父母還沒鬧翻以前,也就是我還很小的時候,曾見過他真誠的對我笑過一次,原因我也很早就忘了。

  所以現在看到這個笑容,有種莫名奇妙想扁人的衝動。

  "講話別那麼直接。"他笑道,腳一躍,跳了上去,拿著他的弩就打算射擊我。

  我豈是這麼容易就會被射到的?靈巧的躲了開來。

  拿起特洛德送的匕首,地板的花紋變的炙熱明顯。

  我運起鬥氣,往他的目標飛去,憑這幾天訓練下來的速度,很快的繞到他的背後。

  匕首發出淡淡的火光,不仔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毒、龍、火。"我無意傷人,只是將匕首劃成一個個的圈圈,將他繞在裡面。

  毒龍火最大優點──火光火勢夠持久。

  這是盧爾和我決戰時所使用的牢籠,有點類似。

  正當我降落在地,得意的往上看時。

  "闇雷。"一陣聲音響起,陣陣黑色閃電打了下來。

  我狼狽的閃躲開來,往上一看,他還是被我困在原地,唯一不變的是全身散發著黑色。

  暗系魔法?

  如果是暗系魔法的確可以突破那我用毒龍火所做的牢籠,看來我太小覷人了,藉由上次跟盧爾的決戰,我不是早就知道他有兩種屬性了嗎?還這麼小看人,真是的。

  我往後看那被黑色閃電所擊中的地方,早已呈現腐蝕狀。

  真噁心……

  要是我被那個擊中……更應證了紅顏薄命這句話,這男人可真狠心。

  不過……我冷笑了聲,看著上面的羅迦,"你最失敗的就是用黑色的假雷電攻擊我,我最討厭人家用假貨了。"

  我揚起手,迅雷立刻自我手中發出,外圍還冒著火燄。

  他吃了一驚,似乎也很吃驚我的雙屬性。

  雙屬性很少見,更何況是雷系。

  羅迦其實本身也是輕敵人,火暗雙屬性讓他輕鬆打敗盧爾後,聽聞後來的這位黑馬也是個雙屬性,只是當時的他並不在意,暗系的攻擊力非一般可比擬,所以也不在乎對手的另一屬性。

  因為,他怎麼也不會猜到是雷這種屬性。

  我看他呆了,連忙控制火燄將雷電帶開,我的雷系才剛達到五級,還不熟練,可火系就不一樣了,我的操控力可好的很。

  "你不躲開嗎?"我愣了會。

  他回神,"為什麼妳不真的下手?"

  "啊?"我懷疑的問,"我跟你又沒仇,為什麼要真的打上去?"

  這句話是我想問的吧?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他笑了聲,在我看來,這笑真誠多了,雖然挺毛的。

  "我認輸了。"他對克貝斯說。

  嘎?結束了?這麼快?

  那火籠很快就消失了,他走到了我旁邊,臉色陰沉的可以。

  這人是怎樣?不笑的話很陰沉,笑了又好虛偽……

  "仁慈成不了大器。"他低聲說,"在妳仁慈的瞬間,妳就輸了。"

  這句話拆開來一個字一個字我都清楚,可一合起來我就不懂了。

  我不仁慈的話,剛剛你早就被我殺掉了。

  這年頭啊,就連做好人都有錯。

  我下了台,走向特洛德。

  "妳做的很好。"他拍拍我的肩。

  我點點頭,"我真的太仁慈了麼?"

  特洛德愣了一下,"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仁慈不好麼?"我又問。

  "不是不好哇。"特洛德搔搔頭。

  "怎麼這麼問?"比吉爾笑著。

  "沒事兒,只是突然想到。"我晃著特洛德的手臂,"你告訴我嘛!"

  "這個嘛……看時間地點吧!像是對待壞人就不能仁慈……"他是刺客,就是要殺人的,怎麼懂仁慈?小徒弟問這問題也真難為他了。

  這是什麼解釋?我翻了翻白眼,當我問錯人了。

   "是那個羅迦說了什麼嗎?"比吉爾心細。

  我點點頭,"你的回答呢?"

  "我的回答?"他偏頭細思了一會兒,"仁慈當然不是不好,只是有時候仁慈真的成了了大事。"

  "舉例來說?"

  "這……"比吉爾欲言又止,"我們還是先回宿舍去好了,莫提公爵在宿舍等了。"

  "也好。"我揚起笑容,順著他的話,"我全身筋骨都不對勁。"

  比吉爾剛剛想說什麼呢?我沒什麼頭緒,總覺得出現在我身旁的人都好神秘。

  莫提是,拉薩是,連比吉爾也是。

  嘆了口氣,我和特洛德回到了宿舍,比吉爾也先回去了。

  裡頭,莫提坐在沙發上,翹著腿,身穿黑衣的他看起來一派休閒自在。

  "贏了。"特洛德自己從桌子底下拿出零食,坐在莫提旁邊就開始吃起來。

  這兩人,這好像是"我"的宿舍吧?

  "應該的。"他冷冷回答。

  什麼應該的?我差點被腐蝕掉耶!☆*#%&,有沒有搞錯?

  "明天我要做什麼?"我問。

  "收拾行李還有調整狀態。"他答。

  可真是難得的好心哪!不過我的確是需要休息和冥想一下,要不然這幾天的疲勞轟炸,已經快把我榨乾了。

  我挑挑眉,逕自走了進去,不再理會。

  看我走遠,特洛德臉色凝重,"時間已經到了嗎?"

  "差不多了,我也很訝異這次這麼快。"

  "可你不是還沒找到適合的坐騎?你們一個太生嫩,一個沒有夥伴,就算你們實力還不錯,也是件很冒險的事。"特洛德看著窗外,玩弄著手中匕首。

  這武器啊,果然還是適合的比較順手,不過送給徒弟了,他就勉強一下吧。

  "我知道,我的確是個很奇怪的騎士,一般的馬我看不上,也就只好等以後有機會了。"除了打仗才勉強騎馬外,他大概是少數沒有坐騎的騎士。

  "那祝你幸運了,我先回去了,徒弟累師父也累啊。"他起身,做了些簡單的運動。

  有些年邁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暗夜之中,今晚無月,星星也暗了。

*        *

  我昨晚並沒有冥想。

  也許是來這兒有段時間了,夜晚都靠著冥想渡過,雖然和體內的元素相處的越來越融洽,精神上也獲得和平常差不多的滿足,可是最近,我捨棄了冥想,這兩天來,我晚上都是睡覺休息的。

  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這頭銀紫色的頭髮已經沒有再變深的跡象,在早陽的照射下,顯現漂亮的光澤。

  至於眼睛麼……說也奇怪,我本身是有輕度近視的,來到這異界換了瞳色後,視力越來越好了。

  客廳,入眼的是耀眼的紫色以及有如瀑布的黑色,等等……黑色?

  "蒼蒼?"我納悶著叫出黑髮的主人。

  黑髮主人轉了頭,微薄的嘴角笑出了稚氣的笑容,果真的是蒼蒼,伴隨著他的是拉薩。

  "我聽拉薩說妳最近很認真,想來做個考察。"他給了拉薩一個燦爛笑容。

  "謝啦,我收下你的考察。"分明就是來當打氣團的,還裝什麼考察?

  "看的出來妳真的很拼命呢!我記得妳五天前出門好像也是穿這件的……"他露出一臉厭惡。

  我啊了一聲,難怪早上頭髮這麼難整理。

  尷尬的跑進浴室,決心不洗個一小時不出來了。

  客廳裡傳來陣陣笑聲,我的臉更紅了。

  好不容易洗完,客廳裡的每個人都憋著笑。

  真是的,非常情況下所作所為嘛!這又不是我願意的。

  蒼蒼見我生氣了,這才收歛,"別這樣嘛,像我之前當乞丐時,不也是都沒洗澡麼?"

  "蒼蒼小朋友,情況不一樣好不好?"安慰人也不是這樣的吧?

  "什麼小朋友?少瞧不起人!"他走到我面前,挺起胸膛,"我好歹也跟妳一樣高吧?況且十五歲不算小了!"

  唉呀!在我那時這是國中生的年紀呢,理所當然比我小多了。

  "好吧!我期待你長大。"我拍拍他的肩,走回房裡冥想去了。
直雪 發表於 2009-1-3 18:40

十二、住宿風波

  卡齊拉高原的地理位置對帕契而言其實是有點敏感的,它位在於帕契的敵對國卡迪爾的後方,和卡迪爾隔著一道海峽,族群眾多,治安不好。

  不過也因為種族紛多,因此它既不屬於帕契也不屬於卡迪爾,各勢力自成一體。

  由於屬於不管地帶,因此卡迪爾和帕契都有在其國內設置傳送點,方便人民來往,當然來往的人民都會過濾,只是過濾的不嚴,幾乎是只要你是正式的公民就可以通過了,就算你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也會放行。

  我沒帶行李,這是特洛德建議的,特洛德早期在各地冒險歷練,對冒險這檔事兒熟的很,他說行李只會增加重量,很多事情其實可以在當地解決掉,例如衣服問題,在商店買會比自己帶還好,我問他為什麼,他瞪了我一眼,說卡齊拉高原的治安非常差,除了精靈森林外,如果我要帶衣服勢必得用東西包著,不到幾天就被偷了,既然會被偷,乾脆不要帶。

  我點點頭,老人家的話都是有其道理的,諒他也不會害我。

  莫提和我走到傳送點,給了服務人員一些錢,看那厚重程度,到卡齊拉高原的路還真不是普通的貴。

  傳送前,他丟了一套隱士服給我。

  我點頭,雖然還不喜歡他,可他的個性一向考慮詳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等我換好後,他也換好了,我看向鏡子,這衣服遮的密,除了身高外,身材、體型都不甚清楚,蓋上帽子以後,人中以下幾乎都看不到了,但是從外頭看只是會稍黑了點,視線不受影響。

  很快的,我們便被傳送到卡齊拉高原的入口處。

  入眼的是一片黃沙,風很強勁,這強風甚至還得用點鬥氣支持自己才能不受影響。

  風一吹來,沙子便飄的老遠,頗有蒼涼蕭索之味。

  幾年前我曾去新疆的塔里木盆地,現在這模樣頗似那邊的塔克拉瑪干沙漠,除了這裡的風比那兒還大外。

  莫提大步走了出去,我趕緊跟了上去,這風沙大,一旦丟了人影就糟了。

  "我們要去哪裡?"我問。

  他腳步沒停,也沒回答我的話。

  "真是的,走那麼快要是要做什麼?"我跟在莫提的後面小聲的抱怨著。

  我是故意的,他就算不想,也會聽到我的自言自語,不過他的腳步卻沒因為我的話而有片刻的緩慢,就好像有把指針指引他似的,感覺他對這個卡齊拉高原很熟。

  "你來過這裡嗎?"我大聲的問。

  他繼續走,不理我。

  正當我以為他不打算理我的時候(好吧!我承認我也認為他不會理我),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曾經。"我抬起頭,才知道他是在對我說話。

  我識相的不再開口發問,他的語氣顯示出現在並不是深究的好時機。

  一如之前的沙塵飛舞,別說是人影,連個生物也沒看到。

  我疑惑著,如果不是住在這兒很久的人,就算是高手也會迷路的吧?

  那莫提呢?他也住在這裡很久了嗎?

  拋下疑問,因為我看到前方不再是黃沙,而是出現了一個小村落,根據我的判斷,百分之百不是海市蜃樓。

  "我們今天要住在這裡。"他頭也不回,直直往一個有些破舊的房子前進。

  木板上都是斑駁修補的痕跡,散發著一股木柴的香味,混著裡頭的菜香,形成一股令人舒適的紛圍。

  因為要抵擋強烈的陽光,屋子是漆成白色的,搭配上藍色屋頂,我差點以為來到了愛琴海,當然如果是只看房子的話。

  門一開,一個頭髮灰白的老人進入眼簾,一旁還有些客人把目光放在我們倆身上。

  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拉拉身上的隱士服。

  "你們的關係?"那老人走向櫃檯。

  "夫妻。"他臉上平靜無波,好像說的是件無關緊要的事,"一間房。"

  我訝異的看著他,一股脾氣本想發作,後來想起了他謹慎的個性,這麼說必有其道理。

  口水一吞,我忍下了,等會兒你不給我一個好解釋試試看。

  "真是可惜。"他看了看我,感覺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衣服,我把隱士服抓的更緊。

  幸好那感覺並不久,只見老頭自桌子底下翻找,沒多久便拿出了一串鑰匙,自上頭拔下一支,遞給了莫提。

  莫提把錢拿給他,然後走向樓梯。

  我一跟上樓梯,立刻問他,"為何你要亂說話?誰跟你是夫妻?"

  他一聽,轉過了頭,對我露齒一笑。

  "親愛的,我們回房再好好談談。"他摸摸我的頭,樣子完全就是個深情的,在包容妻子脾氣的丈夫。

  我摸不清他的用意,只能納悶點頭,心裡卻為了他剛剛那抹溫柔的微笑而怦然心動。

  我真是不爭氣啊……

  不過要是莫提到了我們地球,一定可以的到奧斯卡獎,那笑容完全和他以往呈現的面容不一樣。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他拿了鑰匙開了門,有些破舊的木門發出嘎吱一聲響。

  進了房間,他自在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對我聳聳肩,一副任我發問之樣。

  "這裡有什麼禁忌讓你得說我們是……你知道的。"我也找了個位置坐下。

  "如果我說是省錢妳信不信?"他閉起眼眸。

  "不信。"我應的飛快。

  堂堂帝國公爵要是缺錢,那這世界的富人不都得去路上行乞嗎?

  "的確不是。"他勾起一抹笑弧,"你剛剛沒看到那些人的目光嗎?"

  我稍稍點了頭,挺可怕的目光。

  "妳想想,要是我跟他們說我們倆個什麼關係也沒有,那麼或許我會沒事,但妳呢?又或許我們倆個都會有事呢……"

  還會發生什麼事?我偏頭細思,"該不會……"

  他交疊起雙腿,"妳該也猜到了吧?這裡的人啊經歷了多少風霜,有多久沒享受過暖玉溫香哪……"

  "你少嚇人了,才沒那麼可怕吧?"說是這麼說,可是我真的蠻怕的。

  不過……"剛剛你也可以說我們是兄妹啊!"講夫妻……也太難為情了吧?

  我下意識抓著頭髮,銀紫色的和他的紫也有相似之處啊,這樣也說的通吧?

  "兄妹?"他張開那宛若深潭的眸子,大概也了解我的意思,"難道妳認為誰都可以有那種銀紫色的頭髮?"

  "不然呢?"用染的不就得了?

  突然意識到我講的話或許有點奇怪,"我的意思說可以拿個藥草把頭髮染色,你知道的。"

  "染不出來的。"他像是在笑我異想天開,"不然的話我幹麻委屈我自己?"

  委屈?我比較委屈吧?聽聽,說這是哪一國話?

  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放心吧!我對個未成年小孩沒興趣,我整晚都會冥想,建議妳也別閒著,在這兒半刻都不能閒著,雖然我剛剛說我們是夫妻,但總也有些饑渴過頭的。"他盤起腿。

  是哦?那你剛剛也可以說我們是兄弟,反正衣服那麼大誰也看不出來。

  況且未成年小孩?好吧,我承認,可是也只差一年,我往下看向胸前,雖然不是波霸,好歹也很有料好不好?太過分了吧!

  哼了一聲,他自己有有多成熟?成年了不起哦?多少人希望回到我們這年紀呢!

  爬上床,我也跟著盤起腿。

  這傢伙總是有辦法惹我生氣!

  我也開始冥想,聽了莫提的話後,我不太敢睡去,睡覺固然有益於身心,可精神容易鬆懈。

  況且之前的三天密切集訓,使的魔力使用過度,感覺元素有些躁動,正好趁這時候做一個安撫。

  不知道冥想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立刻張開眼睛,因為刺客感覺總比騎士敏銳,因此我看到莫提似乎還沒察覺到不對。

  難得的好心冒出頭,我將床單撕下一小塊,微發鬥氣將它彈了出去。

  啊哈,正中眉心!

  只見他皺起眉,張開眼,微帶怒意的瞪著我。

  我聳聳肩。

  不過打到他爽快歸爽快,我的警惕可是沒鬆懈過,那感覺越來越近。

  這下子,連他也感覺到氣氛有異。

  發揮我那又愛又恨的薔薇花體好處之一──說是之一,是因為我對這種體質還不了解,或許以後還有別種功能。

  言歸正傳,我的鬥氣是可以不被察覺的,當下,我立刻提起鬥氣,往來源跑去。

  兩個男人,一胖一瘦,胖的簡直像是一團肉球,瘦的堪比竹竿,落差很大。

  真搞不懂這一胖一瘦是怎麼認識的?

  "欸,你確定他們吸進去了麼?"胖子壓低了聲音,問著一旁的瘦子。

  "當然,九燕迷魂丹豈是這麼沒用的?"瘦子嘻嘻笑道,細削的臉上佈滿令人做噁的笑容。

  九轉迷魂丹?那是什麼?迷藥麼?

  "好吧!我信的過你,先說好,女的給你,男的我要。"那胖子露出垂涎的笑容,褲檔間甚至還有隆起。

  我皺起眉,然後跑回房間。

  幸好我已吃飽有段時間,那種畫面挺令人想吐的。
直雪 發表於 2009-1-10 19:38

十三、實非我願

  我打開房門,莫提坐在椅上。

  "他們說到什麼九燕迷魂丹,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麼?"我邊注意門外動靜邊小聲的問,一邊將棉被捲在一起,放在床上。

  "九燕迷魂丹?"他微皺了眉。

  "是迷藥麼?"聽名字就很像。

  "算是,不過九燕迷魂丹的功用可不只這個。"他笑的詭異。

  "不然?"總覺得他笑的讓我起雞皮疙瘩。

  他起了身,像我走來,我往後退,他便前進,然後輕挑的勾起我的下巴,整張臉朝我靠近。

  "九燕還魂丹可是顆會讓男女都慾火焚身的東西哦……"莫提低沉的聲音響在我的耳畔,呼出的熱氣彷彿在燻我的臉,只覺臉上熱辣辣的。

  我拉開兩人的距離,尷尬的笑道,"不就是春藥麼……"

  他邪笑著,"還是很強力的春藥呢,有沒有感覺身上熱熱的?"

  身上不熱,臉很熱是真的,幸好房內沒開燈,不然穩讓他發現我的窘狀。

  "才……沒有呢!少亂說,他們快要來了。"平心靜氣,平心靜氣……

  不過,春藥耶!我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吧?難不成……

  他收起笑容,坐回椅上,"妳當然沒有了,身為薔薇花體還被這九燕迷魂丹迷昏那才有趣。"

  呼了一口氣,原來薔薇花體還有這層功用。

  "可那真的是春藥?"我問。

  "廢話,九隻幼情燕做出來的要還能催情麼?"他喝了一口茶。

  情燕我試聽過的,攻擊力很低,類似地球的鴛鴦,老是夫妻成群出現,全身上下都有使人春心大動的成分,有些人甚至把他做成功效類似咱們地球威開頭,剛結尾的那東西了。

  而其中又已幼燕的功效最好,目前還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所以也別問作者了)。

  不過你自己不也沒事麼?我再心底納悶著,不過並沒有問出來。

  突然間,門被撬開了。

  我已很快的速度躲至一旁,剛那捲起的棉被則放至在床上,冒充我在床上睡的樣子,而莫提則動也不動,看起來就像在椅上睡覺。

  "小美人,待會兒哥哥會讓你(妳)像在天堂一般。"兩個人異口同聲說著。

  我強忍著想吐的的衝動。

  只見那胖子撲向坐在椅子上的莫提,只見他無聲的勾起嘴角,下一刻。那胖子臉色遽變,我頓覺疑惑,集中鬥氣於感官上想看清楚。

  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就差點叫出聲來。

  那胖子臉色漲紅,胸膛沒了起伏,已經沒有呼吸了。

  也太殘忍了吧!我想起羅迦的話,我真的太仁慈了……

  我頂多只想把那男的綁起來丟出去而已。

  那瘦子撲了個空,頓感不對,見夥伴站在那兒,也就稍稍放心。

  不過很快的他就感覺奇怪,"胖子,胖子?"

  他呼喚著,可那胖子早就魂歸西天了。

  瘦子像是想通了什麼,指著莫提,"你把胖子給殺了?"

  "對,是我。"莫提大方的承認。

  "怎麼可能?你們不是吸進了九燕還魂丹?"他顯然很吃驚。

  九燕還魂丹的功效他是確定不過的,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他開始覺得害怕,身軀顫抖著,"你想殺了我?"。

  "你還不夠格。"莫提突然指著我的方向,"殺了那女人,我放你走。"

  我吃驚,殺我?殺了我他怎麼去跟喀布爾交代?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瘦子發了狂似的往我衝來。

  彎了下身,好不容易才躲過攻擊。

  "你……"我瞪大眼睛看著莫提,幸好這瘦子身手雖不弱,可並不是個刺客或弓手這些速度很快的戰職,閃躲他的攻擊無須太費力,只不過也攻擊不到他就是了。

  莫提坐上椅子,一副看戲模樣,"妳只有兩種選擇,殺了他或被他殺。"

  "為什麼?"雖然我是穿越來的,可是好歹我生的地方是個法治國家耶!哪能夠亂殺人?頂多把他脫光光丟出去讓他丟臉就夠了,何必要這麼狠?

  "妳要活要死?"他笑出了詭異笑容,手指一彈,一顆白白的丹藥射入瘦子的手中。

  我轉向瘦子,那瘦子的臉色通紅,尤其是那眼睛,更是佈滿血絲,速度也更快,令我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殺了妳!"他拿起一旁的花瓶一摔,瓷花瓶成了碎片,只見瘦子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就往我攻來。

  這房間太小,想逃避是困難重重,我只得拿起匕首贏戰。

  看來莫提給那瘦子的藥應該是使各方面能力增加的,本來還得心應手的我,已經開始困難,而又不想傷人的我,只得開始將鬥氣驅動的越大,好逃掉攻擊,我想他力量強行驅動的結果,身體應該會快點疲勞,到時候就能夠快些結束這場戰鬥。

  不過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我也強行驅動了我的鬥氣,在不快點,死的可能真的是我了。

  房間已被破壞殆盡,可以遮掩的東西越來越少。

  突然,我眼睛一花,腳一軟,這一瞬間,那片碎片就要往我刺來──

  我只得還擊,我真的太仁慈了吧?這就算是在地球上,不是也有所謂的正當防衛嗎?

  匕首抵抗了他的衝擊,我抓住了碎片,想起了特洛德教我的一句咒語。

  "當天使都墮落的時候,當人們都消失的時候,當惡魔都傾巢而出的時候,天神會降下制裁,戰神會降臨人間,一切將會重新……"

  莫提和那瘦子的臉色一變,顯然他們很了解這個咒語。

  只不過這個咒語有點不一樣唷……我扯唇一笑。

  "毒龍雷。"匕首突然發出強光,往瘦子襲去,瘦子大叫,仔細一瞧,那強光赫然是高壓雷電,雷電包覆了瘦子,幾秒之間,瘦子全身化為焦炭,一陣風吹過來,那焦炭便化成灰飛走了。

  這是特洛德的成名技──毒龍火的雷電版,由於雷電是瞬間的,還沒感覺到痛苦便以心臟麻痺,最後全身變化為焦炭,如果是毒龍火的話,最後下場是一樣的,不過被打到可是會折磨很久的。

  雷系魔法要搭配上匕首就不能瞬發,只能依靠咒語,而那段咒語雖然簡單,可是其中有些音不是一般在唸的,有特別的轉折,為了被那些我簡直是掏空了腦漿。

  只能期待將來能力好一點,能夠達到瞬發的程度,不過不知道要多久以後就是了。

  不過我本來不知道會成功的,看來氣憤挖出了我的潛力。

  我喘著氣,走向莫提,"都是你,為什麼要逼我?"我用盡全身之力講完這句話,全身的力氣被抽光,往前一倒,沒了知覺。

  莫提接住了我,撫了撫我的頭髮,一把將我攬腰抱起。

  "妳做的很好,米洛。"他笑的很溫柔,"不過在那天到來之前,妳得習慣這感覺才可以。"


  我是在顛簸中醒來的。

  這墊子好暖哦!磨磨蹭蹭,真舒服。

  "我不是抱枕。"一陣低沉嗓音響起。

  好熟悉的聲音,這不是莫提的嗎?我陡地張開眼睛。

  看了看我剛剛躺的地點。

  天哪,米洛!你太沒原則了吧?竟然躺在他大腿上?還很舒服的蹭?

  OH MY GOD!有沒有豆腐讓我撞?

  "你……"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該不會是我主動躺上的吧?

  "的確是妳自己躺過來的,推都推不開。"他冷冷的笑。

  "我沒了記憶了,我當時沒什麼知覺!"所以不能算!

  "妳這麼激動做什麼?"他反問。

  "我……"對啊!我這麼激動做什麼。

  哼了一聲,我撇開頭,不再理他,轉而打量四周。

  這是一輛馬車,不豪華,我掀開布簾,映入眼簾的盡是花草樹木。

  "這裡……"之前不是還黃沙滾滾麼?怎麼變成森林了?

  況且這兒不是高原嗎?地球的常識套在這兒都不準了。

  "精靈之森。"莫提回答,語調平淡。

  精靈之森?我好奇的探出頭,往四周看著。

  唔~空氣好新鮮呢!難怪每個人都說精靈是最愛好自然的!

  突然間,馬車停了,莫提開了門,率先下車。

  我把頭縮回來,也跟著下車。

  車外,兩個精靈叉著腰,一男一女,長相男的俊美,女的嬌豔,只不過臉色不太好就是了。

  "為何亂闖精靈之森?"他們同時問。

  "休息。"莫提回道,臉上滿是寒霜。

  那對精靈顯然也差點被這臉色凍傷,"就算是這樣,很抱歉,我們也是需要信物的。"

  信物?我拿出比吉爾給我的匕首,雖然有特洛德送的匕首了,可是當初來的時候想說這是朋友的祝福,也就順道帶過來了,不知道這可不可以?

  那女的精靈眼尖,看到我的匕首,臉色一變。

  男精靈顯然也看到了,兩人對看一眼。

  莫提只是皺了皺眉,沒作聲。

  那兩位精靈讓了路,"那匕首已經說明你們是我們的貴客了,請進去吧!裡頭會有人接待你們的。"

  我們沒再坐上馬車,這條路並不是很長,直接用走的也不會太久,況且前方的路越來越窄,也沒辦法再坐馬車了。
直雪 發表於 2009-1-17 18:38

十四、天女出浴

  泡在冰涼的湖水中,耳邊聽著蟲鳴鳥叫,一切煩惱彷彿都不見了。

  我逗弄著一旁的黃鶯,水中的小魚在腳邊游來游去,那鳍搔弄得我好癢。

  我們見到了精靈女王後,精靈女王看到了比吉爾送我的匕首,很大方的讓我們進去精靈國度遊覽,其實沒那個匕首似乎也沒什麼差別,莫提和精靈女王是舊識。

  我獨自一人在林子里亂走,很早就跟莫提走散了,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和他走散的,我偶爾也需要點私人空間嘛!

  後來在我漫無目的的亂走亂逛之下,找到了這處池子,池水乾淨,讓受盡黃沙折磨的我忍不住將外衣脫掉,然後,撲通掉下水。

  哇!好舒服哦!我舀了水往我身上潑,整個人放鬆的很。

  唉呀!心情真好,我開始不自覺哼起歌來:

  有沒有那麼一首歌 會讓你輕輕跟著和

  牽動我們共同過去 記憶它不會沈默

  有沒有那麼一首歌 會讓你心裡記著我

  讓妳歡喜也讓妳憂 這麼一個我(周華健/有沒有一首歌會讓你想起我)

  只是卻因為我的完全放鬆,反而沒注意到這幅入浴圖落入了他人的眼中。

  來人正是莫提,他當然知道我故意和他走散,他也沒什麼在意,只不過我離開太久了,他只好來找我,卻意外的再湖邊看到這一幕。

  銀紫色的頭髮因為溼透而服貼著緊著裡衣,裡衣透露出窈窕的曲線,沒有成熟美女的火辣,卻有屬於妙齡少女的,那純真中卻又勾引男人的誘惑,嬌軟的聲音哼出來歌曲更是讓人心情輕鬆。

  陽光從枝葉裡射入,那誘惑的太聖潔,反而給人膜拜的欲望,向天上下凡的仙女致敬。

  他本以為這輩子已無慾,此刻卻挪不開目光,身軀不由自主的靠近。

  半晌,少女一個漂亮的迴身,以身輕如燕之姿上了岸。

  溼溼的衣服穿起來總有些不舒服,我也沒時間晾乾了,全身稍發了點魔法,身體立刻熱了起來,衣服上的水珠慢慢蒸發了,白霧瀰漫了我的四周。

  突然,我發現有人靠近了我。

  我懊惱自已這麼容易放鬆,正準備要出手時,一道溫熱擄獲了我的嘴巴,一股男人氣息撲鼻而來。

  我……被吻了?

  我張大眼睛,一時還沒辦法反應,他的舌就竄了過來,來了個熱烈的法式熱吻。

  好一會兒,我才覺得不對,牙正準備一咬,他的嘴便離開了我的唇。

  執起匕首,就往入侵者攻去。

  對方反握住我的手。

  這才看清對方的模樣,卻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莫提……怎麼是你?"

  "為何不能是我?"他的聲音沙啞,眼裡還閃爍著一種光芒。

  獵人看到獵物的光芒。

  "你剛剛都看到了?"幸好我還有穿裡衣。

  不過這不是重點啦!雖然有穿裡衣,可是好像也差不多了。

  "何只是看到?我也聽到了,妳的歌讓我記住妳了。"他笑的低嘎性感,伸出手,撫著剛剛被他吻腫的唇瓣。

  我嚇的往後退。

  嗚嗚,我才不要你記住咧。

  "為什麼要後退呢?我這麼可怕麼?"他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勁好大,我想甩開,可是我甩不掉。

  "不要這樣。"我急了,這一面的他我根本沒見過。

  "為什麼?"他出了力,我只有被動的被他摟在懷裡的份。

  我拼命掙扎,可是徒勞無功,"我不知道為什麼,放開我!"

  摟著我的力道突然間鬆了,他的手放開了我的手腕,改撫過我的眼角。

  "別哭好不好?"他的語氣很柔。

  我伸出手,發現我的眼朦朧了。

  "我沒有哭。"我趕緊用布料擦乾,卻沒有用,一滴接著一滴的。

  我真沒用,這樣就哭了?離上次哭是多久了?

  "對,妳沒有哭,是沙子飛進去了。"他本想拍拍我的肩,可是想起我的反應,又縮了回去。

  我撇開頭,"少騙我,這裡那兒有沙子?"

  "當然有沙子,不然妳眼睛怎麼紅了?"他輕笑道。

  "你把我當孩子哄?"我瞪他一眼,剛剛的曖昧尷尬彷彿消失無蹤。

  "妳不是孩子了。"莫提的語氣變的更加溫柔,比起旅社的那次,更能讓人臉紅心跳。

  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臉紅了,沒事用這麼溫柔的語調做什麼?

  "當然,早就不是了。"很早以前我就學會獨立了。

  雖然有時候──很孤單。

  "我這麼可怕麼?"他再次問道。

  我抬頭,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只得問他一句,"你剛剛為什麼吻我?"。

  他愣了會,"我剛以為女神下凡了。"

  "就因為這樣?"女神下凡?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莫提不再回答我,"回去吧!"

  "什麼?"回去哪?

  "帕契也好,卡迪爾也好,別再往前走了。"他彷彿做了個很大的決定般。

  "為什麼?你當初不是很堅持?"我可沒忘他當時心機算盡的模樣。

  "我改變主意了。"他逃避問題,回答的含糊。

  只見他轉過身,就要離開,我拉住他的手。

  "說清楚。"講的迷迷糊糊,一下要我去,一下不要我去,耍我麼?

  "妳想知道薔薇花體的用處麼?"

  我點頭,這薔薇花體的問題很早就困擾著我了。

  "薔薇花體。"他停頓了下,"好聽點說是神女的意義。

  "難聽點的呢?"我順著他的語氣接下去。

  "祭品。"

  "祭品?"

  只見他點了點頭,我疑惑道,"是什麼的祭品?"

  "戰神羅蒂瑪。"

  我哦了一聲,可隨即想到,"要是那樣的話,特洛德怎麼還敢收我當徒弟?"

  "因為我們都沒想到這麼快。"莫提答道,"薔薇花體之所以存在,是為了當戰神羅蒂瑪的替身,而其所在的國家,將所向披靡。"

  "意思就是,如果帕契和卡迪爾只是偶爾打個幾次,或許這次就不會那麼趕?"

  莫提點點頭,"不過,喀布爾心裏也不會多好過的。"

  "怎麼會?"我不以為然,"犧牲一個女孩就能夠獲得卡迪爾的領土,多好?"

  "因為薔薇花體需要有帝王血脈,而妳正是喀布爾最愛的女人,也就是帕契的皇后所生。"

  我大笑三聲,"怎麼可能?我是從別的世界來的耶……"可是莫提的表情過於認真,無法讓人質疑他的話。

  只是……這怎麼可能?

  "你在開我玩笑吧?"我的笑容有些僵。

  "不騙妳。"他接下去說,"妳是誕生在這世界的,不過妳一出生就注定是薔薇花體,為此,戰神羅蒂瑪派遣使者把妳帶到其他世界,一個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有什麼證據?"開玩笑的吧……雖然我很早就知道我不是我父母所生的,時間久了,也很少去想了,不過現在突然跟我說我的爹娘是喀布爾,還是很難接受,不,甚至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我不是因為一場意外,才到這個世界的嗎?當然那個小蘿莉,誰都可以救,不是只有我吧?今天如果是別人救了,那他不也就是薔薇花體了?

  "雷系魔法,一般人頂多都認為是少見的而已,卻不知道,雷系是皇族直系血親才會擁有的。"他抓住我的一絲髮。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我開始半信半疑,不過當初測量師也是說雷系很罕見。。

  陡地,他笑了,"妳信也罷,不信也好,信了如果妳不打算再往前走,我支持;不信的話,當個故事聽聽。"

  "為什麼打算要告訴我這些了?"我瞇起眸,這一切的一切都令我無法接受。

  話一出口,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又吻了我一下。

  "你再做什麼?"太過分了哦!

  "妳還是決定要去麼?"他又避開我的問題以及……攻擊。

  "當然去。"我管他什麼花體不花體,薔薇不薔薇,沒有人生下來就為了當祭品,我到想看看這戰神是什麼樣的角色。

  "果然。"他一點都不意外我的回答。

  "什麼果然?"一副先知的樣子,真令人討厭。

  "只有堅強的蝴蝶,才能毫不畏懼薔薇的刺,採到最甜的花蜜。"他摸摸我的頭。

  "做什麼文謅謅的。"我啊了一聲,"你還沒有說你又……"吻我的事耶!我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走遠了。

  我氣的跺腳,一些魚被我嚇跑。

  不過……我撫撫剛剛被吻的唇瓣,上頭還熱熱的,殘留著他的氣味在。

  如果當初沒有看到他那富有心機的一面,或許我會喜歡他……吧?

  臉龐不由自主的紅了,只是一個吻麼!米洛,妳何苦想那麼久呢?或許人家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

  唉!等一下看到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才對。

  算了,想這麼多有何用?我還是我就行了。

  一陣風吹過,把池水弄皺。
直雪 發表於 2009-1-24 21:53

十五、草原異蛋

  幾天下來,我和莫提幾乎是閉不見面的,是誰躲誰,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可是在精靈之森也叨擾的夠久了,在打擾下去,我也不好意思。

  於是,在他的房間裡留下紙條後,我便趕緊逃了。

  隔天,一輛馬車便停在入口。

  而馬車旁,我看到了他。

  說實在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的如此休閒。

  一襲白衫白帽,狂傲不羈的紫髮隨風飄散,儒雅中又有種野性的狂亂,服貼的布料隱約顯出他訓練良好的胸肌,俊美的臉蛋,一看就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光這麼看著,我的臉變感覺燙燙的。

  "不穿隱士服麼?"我問著,目光下意識迴避他。

  "不用,接下來暫時不需要。"他拍拍馬的屁股。

  "我們還得坐馬車麼?"一想到要和他處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哩,就有些緊張害怕。

  "不,我們接下來用跑的反而比較快。"他道。

  "那這輛馬車……"我指指那輛原木馬車。

  "妳說這輛?"他笑道,"總也得將它還給店家吧。"

  我噢了一聲,點點頭,果真不久之後就有人來將它帶走。。

  "接下來要去哪裡?"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很放鬆。

  "放心,是一個城市。"他微皺眉,"妳確定妳只要穿這樣?"

  我看看身上的裝扮,很正常啊。

  "太單薄了,那個城市很冷。"他皺了皺眉。

  我撲吃一聲,"公爵大人,我是練火系鬥氣的。"

  練火系鬥氣的好處就在於再怎麼冷也還是感覺不出寒意,只不過夏天很容易虛火上身就是了。

  "我知道,只是多帶一件去吧。"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我竟捕捉到他臉上的微微紅潮。

  不清楚,尤其他的皮膚還是小麥色。

  呵呵,原來這男人也不只是會耍心機而已。

  "你才要帶呢!我記得你應該不是火系鬥氣的。"竊笑了陣,幾天前的曖昧場景所造成的尷尬彷彿消失無蹤。

  我的竊笑並不大,可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我知道。"他似乎有些惱羞成怒,頭一轉便走。

  我趕緊跟上,"生氣了?"

  莫提瞪了我一眼,隨即露出那溫柔震懾人心的笑容,不過我卻感到有些毛,"看來咱們的米洛姑娘忘了前幾天湖邊……"

  他的話沒能接下去,就被我以手捂住了。

  "想找死不急著現在!"見他不再說下去,我鬆了手,跑到前面,對他做了個鬼臉。

  才說打算忘了前幾天的事,還敢給本小姐提起?你就別讓我級數比你高,否則定送你個毒龍火,哼!

  我有些負氣的跑著,他大步的跟上來。

  我轉過頭,不再看著他,腳步卻從沒停過。

  離開了精靈之森,本以為外頭一樣是像沙漠般的景象,不過卻出乎我意料之外。

  稀疏的樹木以及快要比人高的草原,風吹過帶來了沙子,灰濛濛的,視野不佳,不過還勉強看的清楚。

  遠處幾聲野獸的低吼,配上一些哀叫的鳥禽,原始的狩獵遊戲,在這大草原裡上演。

  弱肉強食,殘酷的生存遊戲,就是這環境的法則。

  我們進來還沒多久,就看到一隻長著兩個頭的蛇把一隻有著老鼠身體,卻有著鳥喙的小怪物撕裂,樣子血腥殘忍,那雙頭蛇還刻意不找鼠身鳥嘴的小怪物要害攻擊,採取慢慢凌遲的方式。

  那畫面頗令人不忍,小怪物的聲音更是悽涼,我別開眼。

  "妳會害怕麼?"莫提轉過頭,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搖搖頭,"不怕的,這只是個平衡中必然的過程罷了。"

  "平衡?"他有些不解。

  我笑笑,"不就是這樣麼?要是今天沒有雙頭蛇,那種小怪物會繁衍更多,相對的,那小怪物的食物也會越來越少,最後一樣餓死,我吃你,你吃它,彼此間達到一個平衡,都有東西吃,也會隨時面臨死亡威脅,況且,世上各種族不也這樣麼?"不就是食物鏈的關係麼?

  "妳不怕死?"他問。

  我點頭,"我很怕。"。

  "妳怕?但妳的表情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我是怕啊!怕自己還有些願望沒完成,怕自己還沒做好多好多事,可是……沒有人有權利決定生命長短,要是人的生命無窮無盡的話,那些事可能一事無成,況且這樣子有什麼好玩?"其實我真的很怕,可是我不想自己白來一遭,答應去見見那個戰神,只是想對自己任性一次。

  "是不怎麼好玩了。"他接下去,"可妳也不能否認,有一堆人拿著大把大把的錢請人幫他們找尋、製造長生不老的藥。"

  "有成功麼?"秦始皇不也做過同樣的事麼?不過,在這裡應該沒人聽過秦始皇。

  一個飽受病魔折磨的人,是不會希望自己的命無窮無盡的;一個活在痛苦的人,也不會希望自己長生不老。否則,地球上就沒有自殺事件了。

  "是沒有。"他思考了一下。

  "那就對了麼!不能決定生命的長度,但我們能決定生命的寬度啊。"惡寒,我似乎不小心抄襲他人的名言。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啊……我自我安慰著。

  "這句話不是妳想的吧?"他琢磨一下。

  嘎嘎?被發現了,我小小的點點頭。

  他沒有任何回應,我倆都沉默了,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路上,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在這高原上,除了精靈之森外,並沒有所謂的黑夜白天,因此,誰也不知道確切時間。

  趕路時,總有許多野獸見我們形單影隻的,想偷襲我們,不過我們倆先前雖然有些過節,可打起架來,默契到也不錯,騎士(雖然沒有坐騎)與刺客的組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搭配起來,效率出奇的高。

  餓了,隨地抓了小動物,用火系魔法烤來吃(原來我有當打火機的天賦,暴汗);渴了,就找了條清澈小溪解決;睏了,就搭了個帳篷,這帳篷很大,我們倆彼此睡的遠。

  憑著盜賊靈敏的天賦,我不必擔心他會對我做出什麼,畢竟雖然級數差距擺再那兒,但是對於對四周變化敏感度,我還是高出莫提許多的,就算是我半夜哪根筋不對把他給○○XX了,他也很難發現吧。

  不過我現在真的腦筋不對了,怎麼會想到要把他給……

  我甩甩頭,認為那樣還不夠,還輕輕拍了自己臉頰幾下。

  "妳還好麼?"我抬頭,對上一個金色的眼眸,慚愧啊……相處有段時間了,到最近才知道他眼睛的顏色。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莫提的眼睛像是可以看透任何事物一樣,平常我是能不看就不看,況且他平時會用魔法隱藏眸色,雖不知是為了什麼,可綜合以上幾點,我不知道他眸色是很、正、常的。

  "當然還好啊……呵呵。"我裝傻。

  他只是皺了皺眉,然後勉強相信我這彆腳的話,隨即指著前面。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嚇!原本的大草原哪裡存在?且四周還瀰漫著一股焦味,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看我的後頭,依舊是那蒼黃蕭瑟的草原啊。

  彷彿看穿我的疑問,莫提只是皺眉,"草原其實並不是消失,而是被蓄意破壞的,且被破壞的很工整,一個很漂亮的圓。"

  "之前也有這樣麼?"我疑惑道,這分界線是還挺工整的沒錯。

  "若有的話,我會大驚小怪麼?"他視線望向圓的中央。

  我也跟著看,耶?一顆蛋?

  "妳看到什麼?"莫提也知道他的視野沒有我廣。

  "一顆蛋,而且還不小……"雖然視力好,可還是有些太遠,上頭的花紋我根本看不清楚。

  "要去看看發生什麼事麼?"他提議著。

  "耶?"我望著他,在這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們貿然去不是太冒險了麼?不怎麼像是莫提的作風。

  "妳難道不認為是個有趣的事麼?去看看吧,或許能拓寬生命的寬度呢!"他拍拍我的肩,像我伸出了手。

  而我一定是最近殺野獸殺的太疲累了,竟把手乖乖的放進他的手裡,任他帶我往中央去。

  他的手是小麥色,而我本來膚色就白,再加上就算到了異界很很少大白天晃,膚色更顯的蒼白了,於是兩隻手呈現明顯的對比。

  如果是在歐美國家,牽個手或許還沒有什麼,更何況是著名的有禮貌代表──騎士。

  我甩開臉紅心跳,不再讓他拖著我走。

  本想不著痕跡的甩開他的手,可是那手握的好緊,壓根兒甩不開。

  我沒有辦法,將鬥氣控制在一個層次,和他並駕齊驅。

  不久,那顆蛋便近在我們眼前了。

  仔細一瞧,那蛋比起駝鳥蛋還要在大些,中間一條黑色的紋路,若再更仔細些,還能夠看到上頭紅紅的斑點。

  哦!還挺漂亮的耶。

  我把它拿起來端詳,同時,我手上的傷口,也因為血還沒乾,就這麼染在蛋上。

  突然,蛋發出淡淡的光芒,上頭多了些裂縫,伴隨此的,是兩道吼聲。
直雪 發表於 2009-1-31 15:07

十六、心口不一

  還沒來得及看孵出了什麼,兩隻巨大的怪物就天空砸了下來。

  我反應比較快,馬上拉著莫提跳開。

  不過我們的體重還是有些差距的,我拉不太動他,我們兩個滾了滾,不過幸好逃離了那兩隻大傢伙的"範圍"。

  呼!好險好險……

  我快速的將目光放到我懷裡的蛋,裂痕更大了。

  再將目光放回場地上,那兩隻龐然大物是……龍?

  一隻金黃色的,很像中國的龍,長長的身軀,鋒利的爪子,渾身佈滿著血絲,另外一隻,是全黑的,大大的翅膀及身軀,體態則偏向西方龍,身上也都是傷痕。

  牠們早已虛脫,還不望對對方張牙舞爪示威,身軀卻動不了分毫,不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我和莫提又稍稍拉遠了距離,懷裡的蛋殼剝落了,露出一顆小小的頭。

  那是一隻全身金黃色的,可是體態卻是西方龍的,簡直混合了打架那兩隻龍的特點。

  牠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小小的手朝我揮著,然後費力的爬出蛋殼,一個重心不穩,跌入我的懷裡。

  "小心。"我扶著牠微胖的身軀,輕輕幫牠清除身上的黏液。

  牠舒服的閉上眼,又往我的懷裡窩。

  "妳說,那些要怎麼辦?"莫提指了指兩隻昏迷不醒的龍。

  我琢磨了一下,"先幫牠們療傷吧,記得不要讓他們完全恢復,只要大概五分之一左右就可以了。"

  "五分之一?"他疑惑的看著我。

  "是啊,我想依我們倆的實力是無法制服牠們的,五分之一就夠了,況且……"我對他燦爛一笑,"你難道就不想有個好坐騎麼?"

  他愣了一下,"不用這樣,我一個人也很自在。"

  "你是騎士,不是戰士。"我拍拍他的頭,"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啊哈~真爽,我打他的頭耶!

  "我才不會呢!"他抓住我搗蛋的手,"就聽妳的。但妳手上這隻龍呢?"

  "呃……"我呆了一下,"到時候再說。"

  他點頭,拿出一些藥,就往那兩隻大龍招呼。

  我看著他忙,也沒忘記照料這隻龍寶寶。

  拿出布巾,在那上頭沾了些乾淨的溪水,將他渾身擦了個乾淨。

  龍寶寶乖巧的任我擺佈,大大的眼睛滿是對這世界的好奇。

  "還會黏黏的麼?"我問著,只見牠搖搖頭。

  "你聽的懂啊?"我好奇的捏捏牠圓滾滾的臉頰。

  牠點點頭,不過隨即又摸摸肚子。

  "餓了?"我有些煩惱,我可不知道龍吃什麼哪!

   我喚來莫提,將龍寶寶舉的老高。

  "怎麼了?"他走進。

  "牠餓了。"龍寶寶還配合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我彷彿可以感受到三條黑線自莫提臉上滑落。

  "你知道龍是吃什麼的麼?"

  他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我順手抓起一隻貌似老鼠的生物,用火烤了烤。

  "你能吃這種的肉麼?"我問著。

  牠點點頭,烤老鼠的香味讓牠忍不注流下口水。

  等到全熟了,我將那隻怪物的毛皮去掉,這種怪物的肉其實是還不錯的。

  我將牠的肉剝成一絲絲的,餵進牠的嘴裡。

  龍寶寶高興的吞下,小小的臉上滿是滿足的神情。

  "好吃麼?"我有些明知故問,想當初一個人住的時候,我的廚藝從餿水進化到五星級過程中,可吃了我不少苦頭,現在的我,從控制火侯到色香味的完美,可是都一等一的呢!

  不過更可憐的是那些進化過程中一直幫我試吃的朋友……

  龍寶寶點點頭,翅膀一振,飛到我臉旁的高度後就一直用舌頭舔我。

  "很癢耶。"我將調皮的牠放了下來,再烤了幾隻怪物給牠。

  直到牠打了個飽嗝,我才抱起牠往莫提走去。

  "差不多了?"我問著他。

  "恩,這兩隻大塊頭傷都受的不輕……"他話還沒說完,目光看向我後頭,有些殺氣。

  我轉過頭去,才發現兩隻龍不知道何時醒來了,銅鈴般的龍眼看著我們。

  "人類,為何多管閒事?"金龍無力的從嘴裡說出話來。

  莫提正要反駁,我卻比他更快,"什麼多管閒事?手生在我身上,腦長在我頭裡,閒事標準是人訂的,我說不是就不是,哪來多管少管?"

  "妳想死麼?"黑龍威脅道,顯然我的語氣冒犯到一向高傲的龍族。

  "你認為你有力氣?"我踢了黑龍一腿,"等你有力氣再說也不遲。"

  黑龍只能瞪著我,倒是金龍摀著嘴偷笑。

  "你笑什麼?"我反瞪。

  金龍本想發一頓脾氣的,可是看到我手上的龍寶寶,牠有些呆滯。

  "龍兒,過來。"金龍緩慢的向龍寶寶揮手。

  龍寶寶撇開頭,說不理就不理,這模樣可真囂張哪!

  "龍兒!"牠再次呼喚。

  龍寶寶轉了頭,對牠做了個大鬼臉。

  這模樣可真是夠逗的。

  "妳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耶?龍爸爸生氣了?

  "我又不是藥師,難不成還能對你的孩子下藥?"我毫不客氣的回嘴,看的莫提捏了把冷汗。

  "妳!"牠被氣的說不出來,這次倒換黑龍偷笑了。

  "我?"我冷哼了一聲。

  金龍咬咬牙,似乎不打算和我爭辯下去,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黑龍也是如此,料定我們不會在牠們睡覺時去吵牠。

  吵贏了,總有些莫名的快感。

  可目光看向莫提,心裡暗叫不妙,兩隻龍都得罪光了,哪來一條給他啊……

  "抱歉。"我心虛的嘿嘿幾聲。

  "沒關係,只不過天底下敢這麼欺侮龍的,也只有妳了。"他走近我,手指勾著我的臉龐。

  我退後幾步,總覺得還不能習慣他的靠近。

  龍寶寶以為他要對我不利,口一噴,一個小小的火球就砸向他。

  莫提毫不費力的將那火球弄無,"妳還在怕我?"

  點頭也不是,搖頭似乎也不能……

  "我不知道。"我坦白的講。

  "那就怕我吧!"他笑了,笑的淒涼,配上晚暮的夕陽,滄桑包圍著他,紫色長髮閃著點點金光,明明該更亮的,卻讓人覺得有些黯淡"我心機重,妳怕我是必然,離我遠點……"

  我有些被他嚇到,龍寶寶也微微顫抖。

  他笑的越來越大聲,只不過不帶任何的高興氣氛,他優雅的坐在被燒的寸草不生的地上,卻很不雅的拿起酒就是猛灌。

  那酒是從精靈那兒拿的,聽說是矮人釀的,很烈,本來因為要去的目的地很冷,所以才拿了酒打算禦寒,精靈大方送我們很多。

  我嘆了口氣,心中似乎有某根弦被觸動似的,不禁有些心疼。

  放下了龍寶寶,我走進了他,蹲了下來。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你。"我看著他,我把那些心疼歸類為我的母性發作。

  我所認識的你,是個男人,而不是現在這樣,像個孩子。

  "我?"他臉色已有些紅。

  "意氣風發,運籌帷幄,什麼事你都考慮到了,笑是自信的,而不現在這樣……"習慣性的避開他,是因為什麼?

  "該死的,才不是!"他吼著,兩隻大龍睡的太熟,否則穩吵醒他們了。

  "那……你該是什麼?"我一把搶過他的酒。

  他沒回答,只是看著我。

  這次我不躲開了,任由他看著。

  他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在我還來不及思考這是否該是屬於他的表情時,他一把勾住我的景象,然後再一次吻上了我。

  我沒有拒絕,他的樣子讓我不忍推開,他的力道更讓我無法推開。

  酒的味道還重,藉由他的唇,我感覺到我的臉很熱。我,也醉了麼?

  我放的很輕鬆,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我很安心。

  但說實在的,這麼近看他,這傢伙的眼睫毛還真是令人忌妒的長而翹,臉上完全沒半顆黑頭粉刺,真是讓人羨慕啊。

  半晌,他才鬆開了我,但唇彼此間還是密合的。

  "妳可以把我推走的……為什麼不?"他的唇在我的唇上磨著。

  "我能麼?"你把我抓的很緊耶!

  "不能。"那道令人懷念的,冷冷的聲音傳來,總算有了之前那冷酷的模樣。

  不過,竟然不能你做什麼還要問我?汗……

  "妳喜歡我麼?"在我發呆的期間,他突然冒出一句話。

  我嚇了一跳,可是怪異的是我竟然沒有想說不喜歡的念頭。

  天哪!米洛,妳有自虐狂麼?莫提在妳心中可是超級腹黑型的耶,一不小心被他陰了怎麼辦?我又不是吃飽太閒,怎麼可能喜歡他!

  而且他的級別比妳高耶!要是他會扁人的話,那你還有得活麼?我又不是嫌命太長,所以更不可能喜歡他!

  再說他是個大帥哥,一看就是劈腿族,他一定對了沒有一千,也有一百的女人說過這些話,笨蛋女人才會喜歡他!

  況且……(省略一萬字)

  腦中轉過了千百個不喜歡他的理由,可話到了嘴裡竟成了嗯一聲,變相的同意他的說法。

  時間彷彿凝結呆滯了一秒───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賣尬!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竟然同意了他?承認我喜歡他?那我不就真的吃飽太閒、嫌命太長兼笨蛋女人?
直雪 發表於 2009-2-7 18:43

十七、金龍黑龍

  "乖。"莫提溫柔的道。

  我是狗麼?還乖咧!要不要下次丟個骨頭?

  "你能讓開點麼?"我無奈道,龍寶寶也都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手捂著眼睛不敢看呢!

  "我能說不能麼?"他退開了些,眼睫眨啊眨的,紅紅的臉,顯得他本來俊美有男人味的臉龐此刻像個漂亮的大孩子般。

  想到孩子,就不能不想到那蒼蒼,他也是個大正太!

  不過,我還是趕緊離開他,我想我的臉一定更紅。

  抱起龍寶寶,我向他哼了一聲,"你的酒我就先沒收,等會冷的時候在還你!"

  話是如此沒錯,不過我忘了火系戰職者對冷的敏感度很低……

  夕陽很快變落入了地平線,天空升起了兩輪明月,嘿,不是妳看錯,真的是兩輪,這裡可沒有月圓月缺,而且大小也比地球上看到的大,約莫兩倍,一白一紅,白的和地球上差不多,紅的大概就像是月全食般的暗紅。

  我們不打算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扎營,而是找了個草叢茂密的地方。

  反正那兩條龍也沒人敢惹……我帶著萊特竊笑著。

  萊特就是那隻龍寶寶,因為牠金黃體色真的太耀眼了……light……萊特……就給牠取下去了。

  照例是一人睡一邊,我烤了些肉,放在莫提床位旁之後就去餵萊特和自己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萊特似乎是變大了些。

  莫提還沒回來,估計是去打獵,眼不見為净……

  我將萊特放在我身邊,這小傢伙自吃飽後就開始睡了,只見牠伸了個懶腰,又繼續睡去。

  我失笑,抱著萊特,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這沉穩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誰,所以我也沒去太在意。

  不過,我卻感覺到他往我靠近,一言不發就躺在我身後(我是側睡的),頭靠在我的頸間,那雙手就這麼抱著我。

  "公爵大人,很擠。"雖然很累,可是我還是醒來了。

  "嗯哼。"他抱的更緊。

  嘆了口氣,拿他沒辦法啊……不過抱的這麼緊要本姑娘怎麼睡啊?

  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如何,我很快就又陷入夢鄉,還睡的很好,但打死我也不承認是因為他在我旁邊的緣故!

*        *

一早,陽光射在我的眼皮上,有些刺痛,估計昨晚忘了拉窗簾。

  我想賴床,不怎麼想起來,有股安心的感覺,這是很久沒有過了。

  換了個姿勢,我蹭了蹭,不過隨即皺了皺眉頭,咱房間的泰迪熊毛怎麼變少了?雖然抱起來一樣舒服……抱的更緊些……

  "小懶貓,起床了。"一道低沉聲音響起,煞是好聽。

  恩……哪個電台主持人聲音這麼好聽……

  耶?感覺到不對,我猛地張開眼。

  眼前的是一片肌理分明的胸膛,汗!還好我沒有裸睡的習慣。

  不過這不是重點啦!往上一看,一張帶著淡淡笑容的俊臉出現在我眼前。

  砰!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

  不過我很快的恢復正常,看向橫亙在自己胸前的手。

  "莫提。"我嘆了口氣。

  難怪我覺得這隻"泰迪熊"怪怪的……

  "嗯?"他用唇吻了吻我的頭髮。

  我一楞,隨即有些害羞,要知道,在這草原裡,我已經很久沒洗澡,頂多擦擦身。

  至於頭髮麼……似乎只是潑潑水了事。

  要知道,這無關於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

  掙扎了下,好不容易他才放開了我。

  萊特在一旁,大眼眨阿眨的,牠很早就起床啦,只是一早起床就看到某個紫髮帥哥瞪著牠,似乎對牠所在位置很不爽,牠看了看四周,汗……只不過躺在米洛大美女懷裡而已。

  話雖如此,牠還是很識相的走到一旁補眠,千萬不要惹到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

  不過那個米洛大美女似乎只是皺皺眉,然後轉過身,把那個紫髮帥哥當東西抱了,嘴裡還喊著泰迪……

  牠是不懂什麼叫泰迪啦!不過那帥哥對咱美女的主動很滿意,用嘴巴碰了米洛主人的嘴巴一下,自己也繼續睡了。

  打了個哈欠,牠太小啦,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互吃嘴巴,嘴巴好吃麼?

  咬了唇一下,痛!難道龍族的嘴巴不好吃,人類的嘴巴比較好吃?

  牠想了很久,後來就放棄了,管它好不好吃,烤肉好吃是真的。

  我站起身,抱起龍寶寶,"你昨晚做啥不會去睡?"

  "那裡冷。"他翻了個身,甩了甩手,"都被妳躺麻了。"

  "莫提˙羅帕斯!"我憤憤開口,"你那裡會比我這兒冷麼?"

  他點點頭,打了個哈欠。

  最好是,我瞪他一眼,沒把話說出來,逕自到屋外。

  屋外,一對俊男美女就這麼站著。

  男的有著烏黑頭髮及偏黑的皮膚,連眼眸都是黑的,邪氣籠罩著他;女的身形高挑,金髮金眸,那皮膚白皙的令所有女人都忌妒,不過渾身散發著一股神聖光輝到令人也氣不起來。

  明顯詭異的配對組合,卻又感覺相配……

  "你們是……"我感到這對男女不怎麼簡單,他們身上散發的王者氣息騙不了人。

  "妳搶了我的兒子,還認不得我?"女人微怒,嬌嫩的唇此刻更顯性感風情。

  妳的兒子?應該不是莫提……吧?我記得他是孤兒,難不成……我腦中閃過一絲想法。

  我將萊特放再他們面前晃一晃,"你們該不會是昨天那兩隻龍吧?"

  他們同時點點頭,汗……原來是一公一母,我還以為兩隻都男的。

  "有什麼事麼?"萊特把我抓的更緊,意思就是:想把我抓回去,沒門!

  他們倆個看了萊特一眼,彼此交換一個眼神。

  "妳的男人是位騎士吧!叫他把衣服穿上,出來。"黑龍男開口。

  "他不是我的男人……而且他本來就有穿衣服……"我嘀咕著,他們該不會以為我們昨晚在○○XX吧?但我還是轉身去叫。

  "喂!"我本想踢醒他,可是我一靠近就又不忍了,真是TNN的,我無緣無故做什麼不忍?

  放下龍寶寶,"萊特,去給我叫醒他。"

  萊特眼珠子轉了一圈,那樣子說多可愛就多可愛。

  不過事實證明,可愛與暴力行為成正比,只見牠毫不遲疑的對他拳打腳踢,活像莫提欠了牠天價債務。

  而他也沒讓萊特囂張太久,很快的起了床。

  "做什麼?"他走近了我。

  我蹲下身,抱起萊特,"外頭兩個……龍找你。"本想說兩個人……汗。

  "哦?"他挑眉,步伐不疾不徐。

  我跟在他後面,萊特也很好奇。

  "有事麼?"他一臉被吵醒很不爽的樣子。

  我到今天才知道他有起床氣。

  "我們討論過了,龍兒是怎麼也不肯跟我們走的,但龍島的規矩是要遵守的,這樣吧!你們辦完卡齊拉高原的事情後,就來龍島一趟。"金龍女緩緩說道。

  龍島顧名思義,上頭有一堆龍,只不過位置隱秘。

  "竟然如此,關我什麼事?"

  "大致上,因為我們都知道薔薇花體的事,不然我早把你們打包丟到龍島去,在你們把事辦完後,我會負起帶路的任務,反正我也沒事可做,就跟著你們,順便照顧我的孩子,本來這種事該是雄的來做的,可是我打輸他,反正你是光系騎士,和我的屬性也合得來,這工作就落到我身上。"

  這對夫妻這暴力……

  "恩。"莫提點點頭,就又跑回去睡了。

  他有這麼睏麼?

  那兩個龍見也沒什麼事,拿起狩獵的獵物開始吃起來。

  我拿起一旁死掉的兔子,應該是莫提拿回來的吧!

  這兒天氣冷,東西不容易壞掉。

  只是烤起來也很麻煩,這種零級短耳兔的肉雖然好吃,就是很容易被凍的硬硬的

  順便解釋一下,零級表示幾乎無反抗能力,頂多跑很快,不像精靈之森有種野鹿會發風刃打傷人以便逃跑,至於獨角馬是因為跑的夠快,戰鬥力雖低落,至少還有些反抗能力。

  我稍稍發出火來將肉烤軟,萊特很配合的揀了幾根樹枝,我們就開始烤起來。

  考兔肉散發著陣陣香,讓人聞了食指大動。

  萊特興奮的拍著手,就連那兩個龍都拋棄手中的生肉,看著我手上的烤兔肉流口水。

  當然他們倆想是想,可是高傲的龍族一向不會低下牠們的頭顱。

  反正以後都是要相處的,雖然彼此昨天的關係並不好。

  "想吃麼?"我問,順便將肉翻面。

  "竟然妳都開口了……我們不吃豈不是不好意思。"黑龍男的頭比他的嘴誠實可愛多了,瞧,頭點的多快啊。

  "可是你們的食量……"你們兩隻這麼大隻,一點點小兔肉滿足的了你們麼?

  "這點不用擔心,我們人型的時候,食量也就和平常人般大了,在之前,不知為什麼,總有幾年沒有魚,我們都是靠這樣度過了難關。"金龍女解釋。

  沒有魚?我思考了下,龍島靠海,應該是所謂的聖嬰與反聖嬰現象吧!

  聳了聳肩,繼續烤兔肉。
直雪 發表於 2009-2-14 19:23

十八、你儂我儂

  黑龍已經先飛回龍島去了,至於金龍女最近又獵了好多隻短耳兔,罪孽深重啊……

  金龍名叫克莉絲汀,是還蠻好聽的,而且其實她這女龍也還算不錯,至少她沒有記上次的仇。

  不過雖然她沒有記我的仇啦,但其實我們也撐不上很熟,我只有在吃飯時才能夠看到她,絕大多數時間她都和莫提再一起。

  真是的,都忘了自己有老公了麼?難怪大家都說龍性本淫,真搞不懂她是來泡哥哥還是來照顧小孩兼帶路的。

  算了算了,反正她和莫提怎麼樣都和我沒關係,就算染上A××S也不關我的事。

  萊特抱著一些肉來到我的身邊,嘴巴一開,一道火燄噴在已鋪好的木柴上。

  萊特長的速度很快,兩三天我就抱不動牠了,剛出生只到我膝蓋的牠,現在已經到我腰部了,技能也越來越強大。

  我麻利的殺著鹿,這是萊特拿回來的,也不知是什麼品種,那兩隻角應該是鹿茸吧,收起來,或許以後弄得到。

  鹿肉散發著陣陣香味,克莉絲汀首先過來了,只見她誇張的聞著,毫不淑女。

  "我會上癮的。"她笑的很滿足。

  我恩了一聲,突然覺得這樣是不是太冷淡了?我對她生什麼氣啊?

  正當我抬起頭打算給她一個笑容時,一雙手從後頭攬住了我的腰。

  "好香。"他的頭靠在我的頸邊,在加上克莉絲汀在看著,害我忍不住臉紅。

  "走開。"我稍稍使了力,他卻抱的更緊。

  克莉絲汀笑的揮揮手,"別在意我,我不介意的。"

  我瞪她一眼,他們不是很要好?

  再也不理他,繼續烤著手上的鹿肉。

  一段時間後肉烤好了,一人一隻,不過我承認我有私心,最後才分給他。

  我將肉往後伸,只見莫提笑出一個很孩子氣的笑容。

  "餵我。"他張開嘴。

  "你自己有手,自己吃。"我自腰上抓來他的手,要他自己拿。

  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賴?記得以前那種冷冷的模樣……至少不會害我心臟猛跳!

  "我要妳餵。"他堅持,手又放回我腰上。

  "有人在看,你都無所謂?"我有些不開心,想餵,你找克莉絲汀啊!

  "吃完了還不滾?"他瞪向克莉絲汀,目光森冷,我看著這樣的他,記憶似乎回到以前那時候。

  初次見面,他把我當奸細,嘴裡掛著冷笑,目光也是這麼冷。

  克莉絲汀識趣的拿起未吃完的烤肉,摸摸鼻子,帶著萊特往旁邊去。

  "我知道我很好看,可妳這樣看著我我還是會害羞。"他又把他的頭放到我肩上。

  "你會嗎?"最好是啦。

  "會,因為看我的人是妳。"

  我濛了,他為什麼可以說甜言蜜語說的毫不在意,這種話,克莉絲汀是不是也聽過?其他女人是不是也聽過?

  我意識到我可能真的在忌妒,即使我不怎麼想承認,心都冒出很酸的泡泡了。

  忌妒一個結了婚的女龍,很不應該。

  我變的疑神疑鬼,真不是我!

  "怎麼了?"他有些焦急,我失神的很嚴重。

  "讓我靜一靜。"我將鹿肉遞給他。

  "我不吵妳,可我想陪妳。"他摟在我腰上的手收的更緊。

  我沒反對,就依他,應該說就他的個性而言,反對無效。

  我沉默了一會,讓思緒都沉澱。

  "我好像很喜歡你。"我嘆了口氣。

  "我……"他正想說話,卻被我用指頭擋住。

  "你說過不吵我的。"我笑的有些奸詐。

  他理解似的閉上嘴,點點頭。

  我轉過身,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因為我等一下說的話,會讓我很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等一下我說了可不準笑我。"我將他摟緊。

  他沒出聲,真的不吵我。

  "我對那個克莉絲汀,好吧!我承認我很忌妒,她為什麼可以黏你這麼緊?明明都結婚了還老纏著你,而你是不是又會回應?我到寧可你冷冷的,像再帕契首都那樣,好吧……我知道我的口氣像個妒婦,我沒有任何權利去管你的感情。"我鬆了一口氣,講出來的感覺真好。

  我抬頭,"你可以說話了。"

  他看著我,久久才吐出一句話,"克莉絲汀的確是有誘惑過我。"

  "什麼?"我有些吃驚,我還以為只是我亂想的,"那你呢?"

  "我拒絕她了。"他蹭蹭我的頭髮。

  "為什麼?雖然克莉絲汀結婚了,可是她很漂亮不是麼?身材又好……簡直就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尤物。"那簡直是波瀾壯闊,不像我,雖然不算小,可比起來還差遠了。

  "我跟她說,我心裡有人了。"他的唇自我的頭髮往下移,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到我的嘴唇,我毫不反抗,"問題是我心裡的這個人還不了解我喜歡她。"

  "誰?"雖然早有個底,可是我想親口聽他說出來。

  "一個從天而降的女孩,第一次見面,我把她當奸細,後來幾次見面,她竟然還慫恿小孩子在我的東西裡下些莫名奇妙的東西……米洛,我都講這麼明了妳確定還要問?"他嗓音嘶啞的道,臉上有些紅。

  "因為那個女孩對自己沒自信……"我嘀咕著。

  他一聽,牽起我的手就往不遠處的河邊走,我不明所以,卻也乖乖的跟著走。

  "怎麼了。"我走近他。

  他在河堤旁蹲下,然後拍拍一旁,示意我也跟著蹲。

  我照做了。

  他突然笑的很賊,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把我推入河裡。

  河很冰,我連忙催動火系元素,這才好一點。

  我沒好氣的瞪著他,遊到他身邊。

  "妳知道當初在精靈之森我為什麼吻妳嗎?"他沒等我開口,自己先道。

  我搖搖頭,天才知道。

  "因為我以為看到了天使,沒有人間的煩惱,不懂人心險惡,眼裡只有快樂。"他摸摸我的臉。

  "我沒翅膀。"我搞笑似的開口。

  "別鬧了,妳知道麼?當時的我看到的第一個想法,是──我很自卑。"他用他修長的指頭幫我順著頭髮,很舒服。

  "你哪會自卑?"我有些不信,他一看就是天之驕子,這種人哪懂自卑?

  "我沒騙妳。"

  "那你自卑跟你吻我有關係麼?"那以後我自卑也吻他好了,這想法很不錯。

  我被突來的思想紅了臉,嘴角浮現笑容。

  "妳笑的好可怕。"他配合著。

  "你又不會怕?九級了吧?和師父特洛德一樣了吧?"我瞇起眸。

  "是九級了,沒想到連這也被妳知道了,妳不是也到七級了,怎麼這麼快?"他拍拍我的頭。

  是七級了,貌似是被妒火激的,寒。

  "別轉移話題了,話都開頭了就別躲了,繼續。"當這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麼?俗話說禮尚往來,我都說了,你還能不說麼?

  "被妳發現啦。"他朝我靠近,我們額抵額,"當時我只有一個想法。"

  "什麼?"我順著他的語氣問下去。

  "把她留下,把她染黑,把她的翅膀折斷,讓她再也飛不起來……"他唸的很順。

  "然後?"我竊笑,總覺得好像是個小孩子在搶玩具。

  "然後?妳認為少了翅膀的天使還飛的上去麼?"他皺眉,似乎不滿意我在笑他。

  "我本來就沒有翅膀,而且我的心絕對比你還黑,見識過的人情冷暖絕對也比你還多。"畢竟我的成長背景……唉……

  "相信我,我的心跟墨一樣,妳不會比我黑,再說,我後來才知道我看到根本不是什麼天使,而是……一個冒充天使的妖精。"他將手放在他的心上,"是個魅惑人心的妖精……我被她媚惑的心甘情願。"

  沒想到名滿天下的戰神莫提公爵講起情話來也挺有模有樣的。

  我輕笑了一下,"我還沒誘惑你呢!少安些罪名給我。"

  "不然,我現在就給妳誘惑。"他閉起眸,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我才捨不得魚肉他呢!心結解開以後,對他似乎也不會彆扭了。

  "那我開始囉。"我捧著他的臉,對準他的薄唇親下去。

  想起來,這似乎是我第一次主動……

  他一開始有愣住,隨即恢復他掠奪的本性。

  我們的舌彼此交纏,像是要把彼此的心也揉進去,兩對唇瓣緊緊密合著,似乎連心也靠緊了……

  沒有人想打擾這一刻,所謂的剎那就是永恆大概也是這樣吧。

  過了很久,我們才分開彼此。

  "我誘惑成功了麼?"我露出邪邪的笑容,乍看之下真的有妖精的樣子。

  "很成功。"

  "莫提,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小聲的開口,惡作劇的眸光被我隱藏著。

  "嗯?"他毫無防範。

  我抬頭,露出最燦爛的笑容(死神的笑容?),雙手一抓,就把他拉下河。

  我爬上岸,水珠很快的就蒸發掉,然後轉頭,給還在水裡,不明白我動機的莫提額頭上一點,頓時他離岸邊又有些距離。

  "我惹到妳了?"他笑著。

  "當然。"我叉起腰,頗有俠女風範,"羅帕斯公爵,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偷看女孩子洗澡!"

  啊!真爽!
直雪 發表於 2009-2-21 18:08

十九、奇怪盜賊

  我們很快就到達小鎮了,這小鎮說小其實也不小,挺繁榮的,因此人很多,該有的也都有。

  但天氣的確很冷,有時還會降下雪花,我是還好,克莉絲汀是龍,對天氣的反應很遲鈍,莫提則是穿了好幾層衣裳。

  我和莫提的手幾乎從到小鎮時就一直握著,說好聽點是藉著我取暖,其實根本就是吃我豆腐。

  萊特變幻成短耳兔,讓我抱著,想冒充是寵物,畢竟一條幼龍出現在這裡太顯眼了,我們說強不強,人也少,打起來佔不到便宜,當初我就為了萊特傷了一番腦筋,幸好牠會變幻術。

  這小鎮挺有北歐風格,也許長年飄雪的緣故,尖尖的屋頂,一旁還有著針葉林。

  過了這個小鎮,我們的目的地,也快到了。

  不過也許這裡人多,走在路上都覺得很擠,在我們找到旅店以後,若非要採買一些物品,其實我們很不想出去。

  旅店的房間只剩兩間,本來應該是我和克莉絲汀,莫提就委屈點和萊特,可克莉絲汀堅持他們母子要同房,看她那賊樣,我自然知道她打什麼主意。

  反正大草原上我們兩人共處一室也沒發生什麼事,我也就任她去。

  房間不大,我們也沒什麼可以挑剔,畢竟這裏雖然繁華,但還算是個落後的小城市。

  而且,可能這兒的客群都是些傭兵的關係,傭兵長期在外,難免都會有些生理需求,為了解決需求就會去召妓,而旅店會配合這些妓女們,將其設計的有些……

  舉例來說,像我們這間,浴室是沒有門的,而克莉絲汀那間,我看過,牆上很多春宮圖,有一男一女、一男多女、一女多男……

  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間房間內洗澡,所以我是跑去克莉絲汀那邊,萊特太小,不構成威脅,雖然莫提一臉失望的表情讓我很想開扁。

  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總覺得很久沒有這種乾淨清爽的感覺了。

  兩間房相離不遠,我很有禮貌的敲門。

  門一開,一陣清淡的香氣撲鼻。

  我抬眸,對上的是一個溫柔的笑容。

  莫提這模樣我曾在公爵府裡見過,一頭濕髮,上頭還滴著水珠,紋理分明的古銅色胸膛,就連造型也差不了多少,一條浴巾,遮住了重點部位。

  "我是不是挑錯時間?"吞了吞口水,太養眼了。

  "沒關係,我也差不多了。"他讓了身。

  我走近,順便帶上門,一轉身,鼻子撞上了他的胸。

  嗚,好痛。

  他笑了一下,隨即幫我揉著。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給了他一個笑,不過,在我看到他胸膛上參差不齊的傷疤後,我愣住了。

  上次遠看還沒發現,這麼近看,他的疤痕有些甚至猙獰,雖然很淡,卻可以讓人聯想到那傷口該有多慘烈。

  差點忘記他的爵位來源──除了薔薇花體讓他由侯爵成了公爵外,其餘他都是靠打仗來的。

  纖手沿著那紋路描繪著,"還很疼麼?"

  他抓住了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早不疼了,不過……"

  "不過?"

  他靠近我的耳旁,呼出的熱氣讓我的耳朵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妳在摸下去,真的有一個地方會疼了。"

  他的語氣曖昧,而我是個受21世紀所薰陶出來的新女性,當然知道他所指的地方──就算不是,看那浴巾下不自然的小帳篷……再怎麼笨也知道吧?

  "在淑女面前開黃腔,不要命了你。"我搥了他胸膛一下。

  "妳是淑女麼?"他輕笑。

  我瞪了他一眼,"衣服拿去。"

  我丟給他一件衣服,是洗完澡後要來他房間時,在旅館外買來的,當然,他並不知道,畢竟在我洗完澡前,我們一直都是兵分兩路。

  他乖乖的換了衣服(當然是在浴室換,雖然沒有門……),我也就趁這時候想一下等會要採買的物品。

  我來到這高原也有一段時間了,烤肉雖然味道很好,可是總少了些調味料,等一下一定要記得買一點。

  突然想到,我的確也來很久了,無意識拿出那張圖書館禁書區的地圖,也不知怎麼地,就把它帶來了。

  "再想什麼?"莫提朝我靠近。

  "我們來這兒多久了?"我用很快的速度將紙條藏了起來,雖然我很相信莫提,可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和他說我和自己的三年約定。

  "再兩天就六個月了。"他想了一下。

  我愣住,"真的這麼久?"

  "高原上日子是過的很不知不覺的。"他笑著,"走吧?"

  我朝他點頭,不由得滿意的看著他。

  他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怎麼穿都很好看,而我選的是黑色系,雖然他最近溫柔多了,不過渾身發出來的還是有種冷傲的氣息,和黑色相得益彰。

  "怎麼?我太帥?讓妳愛上我了?"他笑的很邪,卻自成一股俊俏,此刻的他,看起來到像魔王。

  我臉稍紅,不過女人的自尊讓我隨即冷靜,你笑的邪,我就給你笑的魅!

  想至此,我嘴角勾起一股媚惑的笑容,朝他走去。

  "公爵大人俊挺非凡,惹的小女子春心顫動哪。"語至此,還不忘眼角一勾,給了他一眼媚眼。

  他也很配合的,輕挑的勾起我的下顎,"妳春心顫動啦?要不要大人我幫妳?"

  我輕拍他的手一下,"還玩呢!再玩下去,可真的沒時間去採購了。"

  他摸摸被我拍的手,其實我的力氣放的很輕,自然知道他只不過是做做樣子。

  我橫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勾起他的手。

  走了一圈下來,才發現其實這城鎮的東西很齊全,而且價格不貴。

  正當我們將東西都準備好了,回旅館的路上,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很快的,我才發現,原來有個小賊正準備偷我的東西呢。

  盜賊跟刺客,其實也算半個同門。

  他偷了什麼,我就又悄悄的將那東西偷回去,等那小賊認為差不多了,準備離開時,都還沒發現其實他一無所獲,甚至無意間被我摸走了一兩樣。

  不過這小賊有些怪怪的,我在心裡想了一下。

  "怎麼了?"莫提轉過頭問我。

  九級的他自然也發現我的不對勁,不過騎士不講求速度,他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事,一個小賊而已,沒長腦袋,不過那盜賊有些怪怪的。"

  "哪裡怪?"他問著。

  "我感受的到,他只不過是一個五級的盜賊罷了,從他的鬥氣或任何方面都可以得知,可是他的速度,絕對有八級,若非我在那段時間受的不人道訓練,或許我還真的會被他偷去。"我將自己的發現告知。

  "五級能力八級速度?有可能麼?"他也開始有些疑惑。

  照理說,只差一個等級是差很多的,就連我對上八級高手,頂多也只能撐一下之後就逃了。

  而速度這種東西,雖然因為職業的關係有所不同,但是一下子差三級也太可怕了,我也只差個兩級,而這差個兩級就足就我做很多事了。

  "我也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覺得怪了。"我聳聳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這樣說也對。"他突然懷疑的看著我,"妳又在打什麼主意?"

  "唉呀,你別管了,咱們就先回旅館吧!那小賊的事兒明個兒再處理也行。"我勾起笑弧。

  "就依妳。"他也沒再問下去。

  回到了旅館房間,這床有些硬,但總比這幾天躺在地板好多了。

  我撲到床上,俐落的轉了個圈。

  看著還在呆愣的莫提,拍了拍一旁空曠的床位,"怎麼?我知道我很漂亮,可你真的打算這樣一直看著我?"

  他回了神,爬到了床上,本來空曠的另一邊被他的身軀佔滿。

  "妳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夜襲?"他瞇起眸,俊美的臉朝我靠近。

  我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啵一下,"當然放心了,你會對我做什麼的話早做了。"

  他苦笑著,"那是因為妳旁邊有個大電燈泡!"

  "大電燈泡?你是指萊特?"

  他點頭,然後突然笑的很……陰。

  "今天可沒有牠在旁邊,妳就不擔心妳自己?"

  "擔心什麼?"我淡淡的笑著,往他的方向一移,在他的唇邊輕語,"就算你真的要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會怕。"

  我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之前是我一直被偏見所蔽,其實我知道,這男人真的愛著我。

  如果薔薇花體真的是祭品,那麼……就讓我任性吧。

  "妳不後悔?"細碎的吻自額上烙下,一路往下。

  我堅定的抓著他的手,"怎麼會後悔?"

  狂野的吻在彼此間漫開,衣物被隨意的丟棄在地板上。

  我們急切的探索對方,像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般,一切有了歸屬。

  月色皎潔,灑在床上交纏的人兒身上。

  再彼此相愛的情侶的身上找不到時間,因為幸福會將它停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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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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